官杀 官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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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我爱 亲爱的: 我将以怎样的心情提笔诉说我的心意?这封信,我拖了很久了。每一次的徘徊之际,我都问自己这个问题,幽纱?缠绵?强烈?忧郁?充满着对这世界的渴望和恐惧?我不能肯定地给自己一个回答。 年轻时,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们总是能轻而易举地从词典中挑出一些美丽的字眼献给对方,而那些代表着反面情感的字眼,我们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可现在,我们已不在年轻,刻骨铭心的记忆却正是那些我们意欲避开的东西赋予我们的生存感受,语言的二律背反总是让我们心碎。美盛开在恶的土壤中,即便是最缤纷的梦想在黑夜中也是黑色的。如果甜蜜的诉说脱离了苦难的书写,您在苦难中萌生的高傲的鄙薄将弃我如蔽履。 而我奢望你能喜欢上我,因为这一喜欢能够生发出快乐出来。可我已经丧失了那种倾泻的力量,无论是高贵的精神还是同样可爱的肉体,狂喜、突入、心醉神迷……这种令我们筋疲力尽的倾泻地激情,它离开了我的身体,成了我思索的对象,我不排除它有时会息卷而来,但这样的时刻更多的是在荒漠中,在牺牲中,在沉重的担当与祭祀中,那些风月的飘渺、雪花的轻俏微寒在抽象的窃喜中是多么地轻薄。 当激情地倾泻已然呼啸着远离,亲爱的,我这一声对你的呼唤要以一种怎样的思考才能托举而出?这是自我的诘难,在许多人那儿,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爱情是一门伟大的自我牺牲的技术。可我想摆脱这种技术性的困境,并由此摆脱附着在风雪之上的被粉饰的牺牲。 亲爱的,我羞于向你描绘那些陈腐的意象,我在遥远的山头看着自己,我希望我做的事情有益于将自己的生命雕琢成一个有待完成的艺术品。在所有的艺术种类中,生命不正是一件最奇妙的艺术品吗?亲爱的,我向你发出召唤,我企望在你我之间建立起一种联系――爱的联系。 在遥远的山头上,我们相偎在一起,我们看着自己在时空中划过的轨迹,如果我们相信爱的力量,我们在遥远的自我审视下将会看见什么呢?虚幻、空无、妄执、着相……这些信心十足的反对者围剿、嘲弄着爱情的誓言,在怪诞的二律背反中,又用一种奇异的方式蛊惑着爱情的生长,蛆虫蠹食的白骨不仅滋养着佛家的灵台空寂,也将狭小的肉身之爱伸向广袤的时空。 我们没有理由不将这种爱的联系当作我们的关注对象,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有许多的不同,财富、地位、职业、年龄……但我们仍有可能透过一种自为地艺术联接在一起,铸造着彼此的生命艺术的价值。“我是一件艺术品!”这需要我们在爱的联欢中极其复杂、艰难地制作出来。爱恋,面对的是创造自己个体生命的历史任务。 亲爱的,也许我说的极其烦琐,还有些人让人捉摸不透,我要说的只是,我想摆脱这样的一种状况:爱情是一个疯狂的、平庸的剧本,它为自己的自我偏狭傲慢、自私地写作,以减轻孤寂的折磨。而现在,我们已经从这样的考验中走过来了,在遥远的山头上,我们观照自己,我们照见了自身思想的运动,我渴望着在我们的爱的联系中驱走这些布满了圈套的内在的黑暗。亲爱的,我向你呼唤的是这样的一种新奇美妙的爱:成为一个自由的人,一个同三千世界生发着无尚之爱的人,一个爱我的人。                爱你的人                  丙戌年
旧作一篇.狞厉之美.现在看来问题不少. 笑熬糨糊之九/狞厉之美/           狞厉之美  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魔鬼占据着天堂吃喝嫖赌,淫荡的宝贝发出情欲的尖叫,而在地狱里,怒放着桃花源千里桃花黑色的花朵,爱恋的女神在十八层阿鼻深处发出痛苦地呻吟,而有关救赎的三眼神正与一对真假美猴王斗得难解难分。  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这个世界却又从来没有颠倒过!量子力学教会了人们在信息朝代的双手互搏之术,世界是如此怡然自在地自为着,漠然地为过去一百年来的历史画上了一个铅色的句号,又一脚踹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六十亿头颅在白驹过隙中蜂拥而入,无数新生的婴儿在嘻笑与啼哭之中走在了路上。世界之于人们,正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地球,在旋转之中说着颠倒的故事,在日夜交替里涂脂抹粉,风雨雷电、日月星辰一如屈子两千年前发出天问的眼睛。   既然上帝与魔鬼已经沦为傲慢的人类豢养的双头精怪的宠物,还有什么能阻止人们对这一宠物的调侃戏弄?恶之花与善之花并蒂齐开!在诗歌的王国,缪斯女神是永恒的呻咏,撒旦的恶之花也同样成为后时代语境中精芒四射的诡异的雕塑。七十二路烟尘,三十六路反王这些为启蒙宠幸的边缘人挥舞着十八般兵器,从始皇帝的军火库中抬出民间禁绝的强弩硬矢,柳叶为剑,纤草是刀,皎洁的明月是他们情感的核暴装置,在如许的棍棒交加里、冷兵器热兵器交相辉映地诗思王国,一种狞厉之美诞生了。  T.S艾略特说过:“就我们文明目前的状况而言,诗人很可能不得不变得艰涩。我们的文明涵容着如此巨大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而这种多样性和复杂性,作用于精细的感受力,必然会产生多样而复杂的结果。诗人必然会变得越来越具涵容性、暗示性和间接性,以便迫使语言适应自己的意思”。“诗歌是一场烈火,而不是修辞练习。” 狞厉诗学是从地狱里烧出来的阴冷之火,它没有温度。它是一枚盛开于地狱中的禁果,激起了人们刻骨镂心的爱与恨,只有那些无所畏惧的思想无产者,才能挥刀摘之。  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引言即说“恶之为花,其色艳而冷,其香浓而远,其态俏而诡,其格高而幽,它绽放在地狱的边缘”。狞厉之美,颠覆着天堂的幻像,在地狱中穿堂绕室哄笑而过,将一种“凶恶的诗意”呈现于人们的面前,“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狞厉之为美,是世纪之交的一面诗学的魔镜,照出了这个世界对于狞厉的滑落。  金斯堡《嚎叫》一诗的出版,记录着人类文明的现代性价值在取得辉煌果实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仅仅数年时间,人们已不再彷徨于《荒原》对于诗意的冰凉的渴望,在恶之为花的围追堵截下,对于崇高的诗意倍感绝望的人们转向于地狱之中,赤裸裸地发出歇斯底里地嚎叫: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  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愤怒的一针,  天使般圣洁的西卜斯特渴望与黑夜机械中那星光闪烁的发电机沟通古朴的美妙关系……  这首诗以粗糙的形式、毫无藻饰的放荡粗卑语言,对美国社会视为圣洁的一切进行了无情的讥讽与揭露。是波德莱尔首创恶之花后,西方诗学狞厉之美的典范!在美国文坛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并以一场轰动一时的文案、以法官无罪开释的判决正式宣告了“垮掉的一代”堂而皇之地登上美国文坛。  对于现代性进程加速行进中的中国来讲,后时代语境之下的现代汉诗观照的是更为切肤之痛的痛苦。“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无寻处”,诗意的失落、文本世界的纷繁芜杂已经不是几句温软的吟叹就能消解得了的。中国的历史弥漫着无边无际的苦难,升腾着对权力意志同样无边无际的闺怨,而苦难和权力,正是滋生“恶之花”的温床。狞厉诗学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潜藏着。在很多时候它以暴力的形式露出头来,在这个麻木、颓废、虚伪、没有中心的时代,再没有比暴力更富有激情的生命演说了。  余华的小说,通过书写命运的残忍,苦难的无以复加,呈现出人们内心的阴暗地狱,指证的正是这世界的暴力。而他自身在中国文坛的崛起正是得益于他冷酷的暴力美学带给人们的狞厉的感官刺激。那是一种在恐惧与绝望之中在地狱深处沉浮的滋味。
狞厉之美.旧作一篇. 笑熬糨糊之九/狞厉之美/           狞厉之美  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魔鬼占据着天堂吃喝嫖赌,淫荡的宝贝发出情欲的尖叫,而在地狱里,怒放着桃花源千里桃花黑色的花朵,爱恋的女神在十八层阿鼻深处发出痛苦地呻吟,而有关救赎的三眼神正与一对真假美猴王斗得难解难分。  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这个世界却又从来没有颠倒过!量子力学教会了人们在信息朝代的双手互搏之术,世界是如此怡然自在地自为着,漠然地为过去一百年来的历史画上了一个铅色的句号,又一脚踹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六十亿头颅在白驹过隙中蜂拥而入,无数新生的婴儿在嘻笑与啼哭之中走在了路上。世界之于人们,正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地球,在旋转之中说着颠倒的故事,在日夜交替里涂脂抹粉,风雨雷电、日月星辰一如屈子两千年前发出天问的眼睛。   既然上帝与魔鬼已经沦为傲慢的人类豢养的双头精怪的宠物,还有什么能阻止人们对这一宠物的调侃戏弄?恶之花与善之花并蒂齐开!在诗歌的王国,缪斯女神是永恒的呻咏,撒旦的恶之花也同样成为后时代语境中精芒四射的诡异的雕塑。七十二路烟尘,三十六路反王这些为启蒙宠幸的边缘人挥舞着十八般兵器,从始皇帝的军火库中抬出民间禁绝的强弩硬矢,柳叶为剑,纤草是刀,皎洁的明月是他们情感的核暴装置,在如许的棍棒交加里、冷兵器热兵器交相辉映地诗思王国,一种狞厉之美诞生了。  T.S艾略特说过:“就我们文明目前的状况而言,诗人很可能不得不变得艰涩。我们的文明涵容着如此巨大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而这种多样性和复杂性,作用于精细的感受力,必然会产生多样而复杂的结果。诗人必然会变得越来越具涵容性、暗示性和间接性,以便迫使语言适应自己的意思”。“诗歌是一场烈火,而不是修辞练习。” 狞厉诗学是从地狱里烧出来的阴冷之火,它没有温度。它是一枚盛开于地狱中的禁果,激起了人们刻骨镂心的爱与恨,只有那些无所畏惧的思想无产者,才能挥刀摘之。  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引言即说“恶之为花,其色艳而冷,其香浓而远,其态俏而诡,其格高而幽,它绽放在地狱的边缘”。狞厉之美,颠覆着天堂的幻像,在地狱中穿堂绕室哄笑而过,将一种“凶恶的诗意”呈现于人们的面前,“这里必须根绝一切犹豫,这里任何怯懦都无济于事。”狞厉之为美,是世纪之交的一面诗学的魔镜,照出了这个世界对于狞厉的滑落。  金斯堡《嚎叫》一诗的出版,记录着人类文明的现代性价值在取得辉煌果实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仅仅数年时间,人们已不再彷徨于《荒原》对于诗意的冰凉的渴望,在恶之为花的围追堵截下,对于崇高的诗意倍感绝望的人们转向于地狱之中,赤裸裸地发出歇斯底里地嚎叫: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  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愤怒的一针,  天使般圣洁的西卜斯特渴望与黑夜机械中那星光闪烁的发电机沟通古朴的美妙关系……  这首诗以粗糙的形式、毫无藻饰的放荡粗卑语言,对美国社会视为圣洁的一切进行了无情的讥讽与揭露。是波德莱尔首创恶之花后,西方诗学狞厉之美的典范!在美国文坛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并以一场轰动一时的文案、以法官无罪开释的判决正式宣告了“垮掉的一代”堂而皇之地登上美国文坛。
夜之曲. 夜之曲在这个夜里,我们划下了一个时刻,他是2005的结束,2006的开始,我醒着,我没有睡去,我坐着,在一次心跳的波动着,努力地捕捉,找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其实,那一刻,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就这样坐着,若干年后,我也想这样,在一个时刻,坐着,用手,轻轻的挥下,在空中刻下一个印子,一边是生,一边是死,在时间的交替中,清醒该有多好,就那样活着走向死亡,把生活的门轻轻掩上。夜是这样的静,除了电脑旋转的声音,一切都在梦中。我在做梦的时刻假装不寐,我寻找一种修辞,在混沌中荡漾开来,时间,水波一样地荡开,露出生活的河床,而在旁边,盛开着时间飞溅的水花,我探见了沉睡在河床之下的我。哦,我笑了,我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我想对我说些什么呢?不是我不想探望自己,不是我够不着我自己,这样的夜晚不会有很多,人们在远离我的地方沉睡,静静地夜,热闹、幸福?自足的我,开一朵时间的花,花开花落,起起伏伏。父亲在我的姓名里冲我拈花微笑,无言的时刻,点燃一支烟,烟头的火苗烫熟了一次呼吸,深深地把自己吐出来。现在,我要关掉所有的东西,时间、灯火、电脑、记忆,我要回到黑暗中,回到大自然自然呈现的色彩中,用身体望一望,我能游出多远,在这个夜晚,我是不是不小心撞碎了某一个舒适的栅栏,在黑暗中,在语言中,在生活中,在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我的呼吸不止是搅乱了眼前的空气,它会游到它该要到达的地方,拂去某一朵水之花的灰尘,拂去一点夜色。时间是这样的白,白得清澈透明,透出酡红的迷乱。一定是一场狂欢,在暗夜里潜伏着,等待着酒神的冲锋号角,是了,酒神是不吹号的,他是不是将酒杯狠狠地抛向空中,我就跃出了生活的战壕。在夜里,静静地、疯狂地坐着,在时间的河床上,家乡的包谷烧汹涌激荡,我是自由的鱼,游动着,游戏着自己。
诗歌、作者          诗歌、作者当代汉语诗歌的写作大约可以分出三种写作者,居于中间的是用自己的才华写诗的人。但诗歌从来就不是靠才华写作的,伟大的诗者向来是老天生就的,是天才,他们用天启般的灵感创作,这种天才人物,我们已经很难见到,这种天才诗人在这个日益复杂的世界里基本上已经绝灭了,在另一种意义上,天才也就是文明的怪胎。在我所理解的生命修辞学中,文本的修辞与身体的修辞是一致的。诗歌、语言、修辞、文本、身体、生存这些当代汉语诗歌中最核心的概念在他们的身体、诗歌中是一致的,这使得他们关注的核心必然地指向我们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用我们常人不可思议的语言写着不可思议的诗歌,进行着他们不可思议的存在本身,他们是这个怪异时代里的怪异人物,他们的生命修辞运动将他们抛入到边缘化的境地,在生死的极限地带,热烈地焚烧于宇宙的尽头。他们的诗歌是用生命写就的。我相信,有着非凡的才华与诗性的修辞运动,是可以抵达这一境地的。但他们的才华本身会阻止他们朝向边缘的沦落,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身体的边缘化在这个身体政治学时代带来的终将是毁灭性的修辞轨迹。然而,诗思的诱惑无止无境,一旦生活发生一点风吹草动,朝向天堂的坠落将带来最后的疯狂的幸福。生活中不会有佛的存在,在这个没有中心,没有据点的时代,我们拥有的只有修辞本身,一切伟大的艺术都是对自身生命的修辞,为什么不将生命修辞进行的更完美一些呢?一定会有人无法拒绝这一点,诗人,跋涉到了宇宙的尽头,他一定会纵身跃下,在那无穷的死亡般的深度里,充满了未知的美妙诱惑。居于中间层次的诗人是痛苦的,他们在符号的堆积物中刨掘着诗意,徒劳地鼓吹起话语的七彩泡沫。他们是诡秘地赶尸人,驱赶着文字的尸体去建设一个诗意栖居的世界。他们拒绝平庸,朝向语言的深度掘进,这使他们与末流诗人区别开来。有人说,“诗到语言为止”,多么完美的休止符,它构成了我们在这个分化的世界里,以身体与文本的分离策略保证了我们生命本身的在场性。这是不可分割的,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必然的。诗到语言为止,语言截断了诗人探究深层存在的可能性,通往深度的路断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存在、语言、身体、诗歌的平面维度,日常语言、肉身叙事、口语写作等等策略应运而生,各种诗歌流派层出不穷。与深度相比,平面化存在才是大众生活的真理,文化市场验证了游戏者的人气指数。我们已经无数次地在诗歌杂志上看到过日常语言、口语诗歌、肉身叙事带给我们的有关生活的琐屑庸碌感。“只有日常生活才是真实的,只有日常语言才是语言的最丰富鲜活的存在”。深度已经被悬搁在虚空里,诗歌只能是一场碎片化的语言游戏。打开一本《诗刊》,你就如同跨越了时空,傻乎乎地来到了等待戈多的演出现场,除了演员与编剧,谁还在阅读诗歌?阅读诗歌更象是一项艰涩的祭祀仪式,当代汉语诗歌奉献给读者的不再是愉悦的精神享受,在这个杂乱无章、纷繁复杂的世界里,诗人们以为,炮制出一份简单的快乐实在是一种风月一般飘渺的游戏,我们面对着如此复杂的世界,诗人们不得不变得艰涩起来。当代汉语诗歌面对的,是一个比古典诗歌复杂千百倍的世界图像,那些古老的意象再也承载不了如此沉重的质量,如同身边的微风,为我们带来些许轻快,却再也无力向着世界的深层掘进。现代性的到来,促使我们身边的一切事物呈现出爆炸、解放、狂欢的色彩,建设性与破坏性,正与反同时抵达高潮,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爆裂,诗歌有狂暴的惊喜,也有阴冷无骨的绝望,诗歌成为一把铁锤,敲打着人类的血肉之躯,将震撼作为一枚温柔的白骨之钉敲进我们的眼睛里,世界生痛!而这些还是你能感受到诗人内心的风暴。当诗歌变得跟这世界一样复杂时,阅读就成为一项令人望而生畏的受苦的仪式,一首一百行的诗歌通过隐喻、象征、互文性拓展着文本想象的疆域,获得了无限量的再阐释空间,语言、符号仿如高耸的楼宇,我们行走在语词的丛林中,而一旦你穿越了他们,你就来到了世界的边缘。坚持住,读完他们,长长地舒一口气。你能感受到诗歌的写作者也在长长地舒气。一个受苦的过程,一个解放的过程,一个忧郁地狂欢的过程。
泡妞鼻祖考. 官杀 16:07:27你知道谁是中国的泡妞鼻祖么?谁开创了这门高深的学问?孤藤子 16:07:33不知道.你?官杀 16:08:27赤松子.知道不? 孤藤子 16:07:21赤松子.? 官杀 16:08:43对呀. 孤藤子 16:08:03我不知道 官杀 16:09:36你知道他是在哪儿泡的妞吗? 官杀 16:09:41不知道吧 官杀 16:09:45在张家界! 孤藤子 16:08:31NO 官杀 16:09:52哈哈 孤藤子 16:08:39什么时候的? 官杀 16:10:14你知道他泡的是谁吗? 孤藤子 16:09:03? 官杀 16:10:28黄帝的小女儿! 孤藤子 16:09:42黄帝的小女儿 在河南啊 官杀 16:11:09笨. 官杀 16:11:22他们没长腿呀? 孤藤子 16:10:14他带她上这里了 孤藤子 16:10:56这肯定是传说 官杀 16:12:13对.你脑筋终于转过来了. 官杀 16:12:31,《真君传》记载:“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水玉以教神农,能入火自烧。数往昆仑山中, 常止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俱去。至高辛时,复为雨师焉。” 官杀 16:12:58《直隶澧州志·方外》中说:“赤松子,相传隐于赤松山(今天门山)迄今有丹灶。”赤松子淡泊人世,隐居大山,修炼长生之道,首创辟谷养生法,采百花为食,极山林之乐,是中国道家一脉的开创者。炎帝女儿对他极是爱慕,随他四处云游修道。后来,赤松子归隐大庸,开中国隐逸文化的先河 孤藤子 16:11:57哈哈哈哈```````` 官杀 16:13:25大庸就是张家界. 孤藤子 16:12:37哦 知道了 官杀 16:14:00后有汉留候张良.从赤松子游,归于张家界青岩石. 孤藤子 16:12:50哪个时候就开始了。。。。 官杀 16:14:08嘿嘿. 孤藤子 16:13:08张良我知道的 官杀 16:14:58这张良真乖.知道权力是无用的东东.不如去追随赤松子修道.泡妞来得实在. 官杀 16:15:24你再想想.这道与妞结合在一起,是什么? 孤藤子 16:14:10是啊 色欲双收啊 官杀 16:16:31天地之大道曰道.人间之小道曰妞. 孤藤子 16:15:20那可就是 惊天动地了 官杀 16:16:54天地人三才正所谓房中术也. 官杀 16:17:12道与妞结合在一起,就是房中术.笨蛋! 孤藤子 16:16:09哈哈哈````````` 孤藤子 16:16:18那你准备出家? 官杀 16:17:34这张良真是绝了.躲在张家界修道哩. 孤藤子 16:16:36靠 你以为就张家界好啊? 官杀 16:18:19嘿嘿.偶占得天时地理.有天门.青岩二仙山.岂敢不从赤松子游乎? 孤藤子 16:17:42那好 等你云游了 我去找你要妞 官杀 16:19:47游个屁.有此仙山.万妞朝圣.偶何需远游,守山待妞,足矣. 鬼打架
诗?不是 一切神圣的事物,缔造出神奇。时间,刀,劈下,公鸡的头颅就掉落下来从九重天的神性高度自由落体,向着土地坠落马拉的车在天上奔跑断裂的头颅在空中飞翔巫傩的祭祀简单朴素血,注进青草的动脉九歌的鼓韵就燃烧起来天空时代一切神圣的事物在空中忙碌仰望星空,你就能看见屈子躺在银河之床牵着牛郎织女说着太阳神的童年传奇文字从高空坠落镜子从墙上跃起旷野、碎片追逐着崇高从荒原中冷硬飘过我们从此,开始了长征雪山、戈壁、草地、沙漠在坟墓的摇篮之颠开出诡艳的花处女把春红残酷地遗忘在人间四月高潮起伏,推卷起想象之山朝着乡村掘进现在,是该把牧歌唱起来了把城市的号角吹响一切平凡的事物照出它温暖的瞬间一切神性的事物唱出人性的黑白色彩就这样温文尔雅地躺在藤编的睡椅里一杯茶叶洗醉了江河之水升腾起温软轻烟从头到脚走过了一生的距离坠落从额头开始通过鼻梁的滑道加速运行从胸到腰到腹部以下我们沿着S曲线一唱三叹我们爬上了岸衣衫褴褛,浑身湿透我们象狗一样地抖动身体那些多余的水分沿着我们坠落的轨迹飘向天堂关上房门用笔描写,用摄像头反复扫荡这十五平米的每一厘土地我们在身体里留连我们的密语在喇叭的胸腹中曲折前进从每个人的喉咙开口处迸裂出来夜里,星星消隐身体,此起彼伏放出一样闪烁的光芒一切飘渺的事物已经沉落我们在身体中泅渡神性真实你的身体是真实的而关上房门高跟鞋的声音扣紧前方五十米的水泥道路你就加入了神灵的队伍沉入地狱我听到呼啸的声音从高空坠落马拉的车在空中坠毁从我的额头上跌落
柔韧的坚守--湘夫人文集 柔韧的坚守《一滴不肯滑落的泪》,这是湘夫人以隐喻的修辞方式表述的一个女人特有的坚守方式。这是一种平和的坚守,然而却极具力量。用湘夫人自己的话说,它需要一种“历经世事后淡定从容的胸襟”、“一份永不褪色的缠绵情怀”作为力量的源泉。这是一种“质朴而不矫揉,沧桑而不颓废”的坚守,“宛如珍珠,创痛后结痂的伤口上包裹了层层心血,却由内而外,散发着隽永而含蓄的光泽”。她坚守的是什么?无疑,湘夫人的散文当归属于21世纪初中国现代主义散文这一行列,又有着女性散文的特有气质。而时代多元异质的文化语境,将传统性、现代性、后现代、后殖民千头万绪地纠葛在一起,内在的、先天性的规定了文本书写者的抗争姿态,而在每一个具体的个体生命中,这一反抗又是迥然相异的。我们已经看惯了肉身叙事的华丽表演,话语刀客的虚妄嚎叫,厚黑学随波逐流的游戏式消解。如果说生活是虚假的,只有艺术世界是真实的,那么,我们所见到的真实的艺术世界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聒噪、虚伪、空洞、荒诞、游戏的世界,充斥着冷硬荒凉的美学气质。而当我们厌倦了这些虚伪的崇高、冷血的刽子手的刀锋、启蒙的传教士启示录、聒噪的话语泡沫、游戏的反复拉据后,我们回复到自身的灵魂深处,在一朵雪花的翔舞中窥测到天地的的灵性,一花一世界,一虫一乾坤。在文化的对抗与“文明的冲突”中,新生代知识分子本土化倾向日见端倪。传统文化天地人和的价值观在20世纪的价值焦土上成为文化坚守者的勇气来源。体察物性,感悟天地自然,俯仰皆自得,使个体性灵与大自然和谐一体,这需要以对抗的姿态去获取非同常人的道德勇气。能真正体悟万物之灵的女性散文家是天地自然的女儿。是心灵自由飞翔的精灵。在湘夫人的散文中,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对抗的焦虑、存在的边缘性体验、与花草虫木的契入式独白……这一切构筑着湘夫人守望自身的文本阵地,建构起一个轻灵又凝重的自由世界。“于是左边是黄昏,右边是黎明,中间是随着她的歌声羽化的思绪”,执中而守,既不在伪造的暗夜中呐喊狂飙,也不在虚无的黎明中天真梦幻,无论是黎明的日出还是黄昏的晚霞,所有的绚烂都归于平淡。“繁华过后,袖底盈风,淡淡馨香”,“当岁月的沧桑沉淀后,嫣然一笑,继续的依然是无波无浪的流年”。老子说过,“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对物性负阴抱阳的体悟,最终是落在了“冲和”之美的求取上。冲和之美,是散文的最高境界。一枚千年的古泪不肯滴落,诠释着一份执着的性灵,在这个世上,一滴不肯滴落的泪,作为一种柔韧的坚守,是生命冲和之美的显现,这是肉身的修辞学,是文本的修辞学,也是湘夫人自身生命的修辞学。
有关文字的思索 在与文字的搏斗中,我意欲探寻的是什么?从文字的一级奴役状态中溜了出来,如果说奴役的国界为《周易》标注在兑的青草地中,是游牧的孩子抵达了泽国的喜悦,那么走出这一草地,则象易坎那般了,虽然有阳刚的执中而守,却充满了陷阱与失位的迷惑。我意识到,我又轮回了一次,就象许多年前我从庄子的蝶梦中出走,扑向形而上学、逻各斯巨大的眩晕一样,多少年来,我爬过了无数个螺旋上升的拐点,就在昨天,突然间为上帝千百次堕落的风尘声卷起飘下。我在天空中翔舞的姿态一定很美,逐着雪花有一种独钓江雪的意境,还从古老的诗意中扯过残阳作为幕景,又随手鬼画了一只中国式的黑格尔猫头鹰点缀其间,它为我的舞蹈发出孤藤乌鸦的伴唱。这是一场语言的游戏,如果我愿意,可以任意地变换布景,有一大把的符号等待着我的抓取。在文字的某一个端口,我开始向语言的暗道掘进,又在某一个岔口,拐向文化研究。原以为,宏大的梦想早已遗弃在草地中了,却没料到,我又一次地与上帝撞了个满怀。“深层文化语法结构”, 这是结构人类学依据抽象推理,将无处不在的人文现象作出的理论归结。这并不奇怪,但它引发我发出这样的追问:文字何为?如果我幻想着在文本中驾驭我的文字,控制它每一分微妙的情感,不溢出善良的多情。那么,文字的背后是什么?是结构人类学认定的共通于人类心性中的“深层语法结构”吗?依据以往的经验,我对此立刻给予了否认。就在我否认的同时,我意识到,我回到了原初的起跑线上。在思想的丛林中,所有迷宫般的小径回首望去,都通向着同一个大道,那就是对起点的回归。从这里开始,我必然再一次地面对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的古老话题,在公共范式的失落中,对于语言文字的感悟意味着什么?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日常、书面、白话、文言、后现代、碎片、文学修辞、可能、极限、知识权力格局、文化霸权……一些字眼浮现在我的大脑中,我隐约地感觉到了在对文字的战斗里,我以对失败的必然性结局的参悟取得了令我无言的胜利,当我意识到主体的无力、有限时,胜利嘻笑而来。文字悠然远去,一个更为辽阔的符号世界取而代之。他们以象征者的名义言说着我身边的一切,世界自然遗产张家界的三千奇峰不再是自然的呈现,窗台上的一盆小花具有着复杂的文化意义……“思想的宏大能使我们把自身列入他人之中来反省其身”,如是这样,我自身即已成为一个符号,一个有着无限诠释空间的象征体。在格尔兹对文化的诠释学看来,对于象征的有效、有用、有限的诠释构成了我们存在的诗学。我同语言的搏斗、对符号的诠释、对象征的解说不可能抵达一个终极的“人类深层语法结构”,只有丰富的诗学展示让文字飞扬起来。在我与语言文字构成的两极之间,诗意地观照一桥飞渡,凌空飞舞。
说悠闲 说起悠闲,人人都会知道这个符号的指意,可深究下来,便会觉得有些迷茫。误解、曲解是对符号最强大的理解,这一说法,用之于悠闲二字,是挺合适的。我现在说起这“悠闲”,按照话语分析的方法,完全可以想见,它置身于其中的语境:一个平和的时代,一个万千“主义”肆虐着刮起阵阵温情的时代,一个远离了战争却又在符号斗争的潜流中喘息的时代……如果允许的话,穷我一生的时间,也依然钻不透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所拥有的社会学关键词汇,而任何一点疏漏都有可能让我对悠闲的理解偏出它自有的意义。更要命的是,语境是变化的,这正如中国古人对“易”的理解,简单,变易,不易。这三个释意构成了“易”的基本指涉。威谦斯在其文化研究的名著《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中对131个词汇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他的研究让我对“悠闲”二字所代表的符号世界充满了敬意。现在,我只能选择一个合适的角度,并以我的主观理解找出这“悠闲”得以成立的客观性的话语前提,一个作为公共语词,它所指涉的对象。首先,我们是把“悠闲”作为一个中性的对个体心理的描述词语来使用的。这就意识着,我们在使用它时,自觉地或者潜意识地排除了它的两极。在这里,当我使用“两极”这一词语时,又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即我对悠闲的理解是按照中国人有关“三”的认识展开的。老子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天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按照某种有利于我的新解释学理论,我不能认为老子说的一二三与万物是一个阶梯性的时序创生过程,我得把它拦腰切开。在“三”那里打上一个句号,一是道,二是阴阳,而三则是冲气以为和的“和”。这就是说,中国人的宇宙观不是西方人二元对立的世界,而是在体察阴阳冲突时,强调一个有关“三”的“和”的世界,儒家将这称为中庸之道,而现在我们通常理解的中庸之道,在20世纪的革命政治学中被“批林批孔”“打倒孔家店”等红色话语庸俗化地理解成了调和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一经典诗句就是“三”对天地、物我二元冲突的澄静观照。这就是说,中国人的诗学精神是有关“三”、“和”的透明呈现,中国人文的特质就是在阴阳的基层对立中寻求到一个中和的点,以稳固的三角形结构撑起一个诗意的世界。按照我所理解的“三”的意诣,悠闲二字在更多的语境中显然缺乏一个与它针锋相对的词语与之砥砺。如果我将“悠闲”这一符号归于中国人文精神在五千年文明中提练出来的“三”一类,这就意味着我赋予了“悠闲”二字一种诗意。它暗示着我的分析结果将导向一种诗意地栖居。这有可能先天性地解构了我这一文本分析的力量,达致一种我所运用的方法(力求客观性)与主观意愿的背离。那么,谁是它的两极?在我提出这一问题的时候,我会浮光掠影地运用生态人类学的一些相关视点去考察这一语词的具体生态环境。在每一个具体的历史语境下,有关“悠闲”的两极都是变动的。显然,我可以不考虑战争,不考虑美国式的民主社会,不考虑中国八亿农民的生存状况……只需考虑悠闲一词在今天的具体生态环境里,更多地是在手持城市户口的人群中游行。这一人群的锁定界定了“悠闲”的基本生态环境。接下来,就可以去确定它的两极了,这会牵扯到自弗洛伊德开始,盛行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心理动力学。它告诉我,‘悠闲”显然是人类对文化的一种理解,一种文化意识形态,这可以经由人们对内在心理的反省和分析去获取一些有益的启示。在“悠闲”一词存乎其中的中国现时代的生态环境里,我还得剥离那些最先富起来以及终于负起来的一部分人,也许这种剥离有些牵强,这反映了我的一些不合时宜的心理。总之,经过我的客观处理,我将“悠闲”一词落在了21世纪初期中国工薪一族这个群落里。对于“悠闲”两极的搜寻,得先找出相应生存状况的社会学描述词语。这一问题现在变得极其简单,那就是“忙碌”与“无所事事”,对于“忙碌”这一行为学上的描述,它相应的心理描述应当是“紧张”了,而“无所事事”则对应于“松弛”一类的心理描绘。应当说明,我对于我所找到的“松弛”一词有些不满,在我还没有弄到合适的词语进行替代前,暂时就用它了。现在,我们又得回到“三”的哲学了。既然“三”是对“二”澄静观照的否定,那么,作为“三”的“悠闲”,必然是对“紧张”与“松弛”的双重否定。这实际上将我们有关对“悠闲”的探讨,引向了 “中国人能够诗意地栖居吗?”这一类似的问题,我想,在大体说,我们可以说不了,因为有关“悠闲”的话语分析是排除了占中国人口中大多数的农民的。而在城镇人口中,那些富起来与负起来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与中国农民一样不关心所谓“诗意”问题。诗意只是一群为社会所界定了“上下限”的一小部分人的浪漫求索。忙碌是为了生计,为了谋生,在忙碌与松弛的对抗中,忙碌也是为了逃避松弛,有句话不是叫做“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吗?在当代中国高压锅似的超强压力的生存境遇下,忙碌,快节奏的生活是都市人的历史宿命。而“无所事事的松弛”则多是为社会的高强度、高学历、快节奏甩到一边,日渐边缘化的人群。在“悠闲”两个基点的基本对抗中,中庸之道,或者说中国人文理想的调济就是去寻求一种“悠闲”之道。在忙碌与松弛两极之间执中而守,保持一种适当的张力,不致于滑向某一极。这正如太级球,以西方式的分析就是阴与阳的对抗,以东方人天人合一、阴阳合一来看,则是一个微妙的平稳。当然,我们会说,这有赖于物质条件的基本保障,然而,悠闲一词更偏重于心理描绘,强调心灵的执中,不纠缠于任何一极。这使我想起吴清源先生达到“和”的境界,在围棋这一以争胜负为根本目标的博翌游戏中,无执于胜负之心,无我无欲,提出“致中和”乃是围棋的最高境界,实在是难能可贵的精神境界。比之于这一棋界圣人,这似乎提示我们,一切芸芸众生,皆有可能通过对智慧的求索而执中而守,不易而易,抵达一种“悠闲”的诗意境地。 
贺水月大寿~~~ 九九重阳,又是登高时节。 “老哥,今天是我生日了”好久不见的水月妹子探出半个身子,手持胡箩卜大棒冲我微笑。 我徒然惊觉,时间就是这么轻快地去了,在水月妹子花样的年华中,一年里几回听她诉说,多少事情,让她欢喜也叫她忧愁。 一声轻唤让我坐在了缥缈的水云之端,那些欢喜与忧愁让一种叫做哲理与诗性的东西编成浮生风云,缠绕于指间,以叙事的音律轻灵沉重地抖落。这些声音,在心灵里刻下痕迹,浸入骨髓,游走于周天。何需登高望远,就在这斗室之中,我便能听到一些远古的风浪在时间隧道里激荡,从历史敞开于今天的一个灰暗端口,喷涌而出,淹没了所有的柔软与刚强。将镜头拉出百年光距,爱恨情仇就会随风飘去,只留下一抹清烟徘徊于孤藤之颠,岁月流失,那些在一生中精心炼铸的石头,尖锐的棱角此际已是滑溜无比,晶石般播撒在野径之侧,或是沉睡于一座宏大的建筑之下。百年光距,这是我所能达到的极限,僭出这个视域,所见茫茫,犹如身处大漠,唯一幸福的想像就只有满脑子的洪水滔滔了。 登高以揽空,知空更怀人。那些曾经在一起嘻戏的兄弟姐妹们,此时去了哪里?一年的时光飞快地溜走,生长着,变化着,怀念着,同时也用一种生存策略遗忘着,规避着。而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所有的这一切都会让时间给翻涌上来。沉入灵魂深处就会打捞起那些在灵魂深处沉睡的人事,百年的风烟会朝向此时发笑,我也一样,笑着,去面对他们。 又是登高时节,我从无尽的话语泡沫中浮了出来,对着水月妹子,贺一声,生日快乐!你还好吗?
贺水月大寿 九九重阳,又是登高时节。“老哥,今天是我生日了”好久不见的水月妹子探出半个身子,手持胡箩卜大棒冲我微笑。我徒然惊觉,时间就是这么轻快地去了,在水月妹子花样的年华中,一年里几回听她诉说,多少事情,让她欢喜也叫她忧愁。一声轻唤让我坐在了缥缈的水云之端,那些欢喜与忧愁让一种叫做哲理与诗性的东西编成浮生风云,缠绕于指间,以叙事的音律轻灵沉重地抖落。这些声音,在心灵里刻下痕迹,浸入骨髓,游走于周天。何需登高望远,就在这斗室之中,我便能听到一些远古的风浪在时间隧道里激荡,从历史敞开于今天的一个灰暗端口,喷涌而出,淹没了所有的柔软与刚强。将镜头拉出百年光距,爱恨情仇就会随风飘去,只留下一抹清烟徘徊于孤藤之颠,岁月流失,那些在一生中精心炼铸的石头,尖锐的棱角此际已是滑溜无比,晶石般播撒在野径之侧,或是沉睡于一座宏大的建筑之下。百年光距,这是我所能达到的极限,僭出这个视域,所见茫茫,犹如身处大漠,唯一幸福的想像就只有满脑子的洪水滔滔了。登高以揽空,知空更怀人。那些曾经在一起嘻戏的兄弟姐妹们,此时去了哪里?一年的时光飞快地溜走,生长着,变化着,怀念着,同时也用一种生存策略遗忘着,规避着。而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所有的这一切都会让时间给翻涌上来。沉入灵魂深处就会打捞起那些在灵魂深处沉睡的人事,百年的风烟会朝向此时发笑,我也一样,笑着,去面对他们。又是登高时节,我从无尽的话语泡沫中浮了出来,对着水月妹子,贺一声,生日快乐!你还好吗?
写给水月.贺生日快乐. 九九重阳,又是登高时节。“老哥,今天是我生日了”好久不见的水月妹子探出半个身子,手持胡箩卜大棒冲我微笑。我徒然惊觉,时间就是这么轻快地去了,在水月妹子花样的年华中,一年里几回听她诉说,多少事情,让她欢喜也叫她忧愁。一声轻唤让我坐在了缥缈的水云之端,那些欢喜与忧愁让一种叫做哲理与诗性的东西编成浮生风云,缠绕于指间,以叙事的音律轻灵沉重地抖落。这些声音,在心灵里刻下痕迹,浸入骨髓,游走于周天。何需登高望远,就在这斗室之中,我便能听到一些远古的风浪在时间隧道里激荡,从历史敞开于今天的一个灰暗端口,喷涌而出,淹没了所有的柔软与刚强。将镜头拉出百年光距,爱恨情仇就会随风飘去,只留下一抹清烟徘徊于孤藤之颠,岁月流失,那些在一生中精心炼铸的石头,尖锐的棱角此际已是滑溜无比,晶石般播撒在野径之侧,或是沉睡于一座宏大的建筑之下。百年光距,这是我所能达到的极限,僭出这个视域,所见茫茫,犹如身处大漠,唯一幸福的想像就只有满脑子的洪水滔滔了。登高以揽空,知空更怀人。那些曾经在一起嘻戏的兄弟姐妹们,此时去了哪里?一年的时光飞快地溜走,生长着,变化着,怀念着,同时也用一种生存策略遗忘着,规避着。而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所有的这一切都会让时间给翻涌上来。沉入灵魂深处就会打捞起那些在灵魂深处沉睡的人事,百年的风烟会朝向此时发笑,我也一样,笑着,去面对他们。又是登高时节,我从无尽的话语泡沫中浮了出来,对着水月妹子,贺一声,生日快乐!你还好吗?
蓝色巫女,送给小妹儿.祝快乐永远! 蓝色巫女 亲爱的,我还记得 这个爱情的短语 从我的嘴里轻轻地跃起 重重地击倒了你 我听见心跳的声音踏浪而来 我仓惶起身,却再也不能忘记 你孩子似的天真 一颗巨大的泪滴笼罩着我 把黑夜照得透明清澈 你的爱情让我惊惶、甜蜜 蓝色巫女 你是神秘的天使 带着成熟的芬芳 又带着稚嫩的气息 你的歌声在蓝天白云中穿花舞蹈 播撒着爱情的云雨 架起飘渺的霓虹 让我迷失,迷失在你的迷离里 亲爱的,在一朵火焰中 你燃烧得太过猛烈而长久 你在一夜间长大 又在一个偶然的瞬间昏厥 把爱情神秘地冰冻住 那些失忆的日子 我在黑暗中想你 而在你面前,为了生活的继续 我也患上了失语 指东道西,用陌生的语气 说一些不相干的话题 亲爱的,我想你是睡了 一个女巫带来恶毒的预言 你昏睡在藤蔓丛生的童话王国里 我夜夜祈祷 盼着你生命中王子的到来 用一个深长的吻 唤醒你娇艳的笑容 为一朵盛开的鲜花注入灵魂 我的祈祷那么苍白无力 天使从花朵中撤离 时间划着优美的弧线 飞快地回归 一辆飞奔的汽车辗碎了所有的梦想 你十八岁的青春 滑进了最黑暗的深渊里 亲爱的,我从未见过的情人 我在梦里与你有过无数次约会 你娇媚的声音 留泪的脸庞,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震撼着世俗 有着不可言说的美丽 蓝色巫女,让我心痛的情人 我再也听不到你的歌唱了 此刻,黑夜已经退去 对着一朵升起的火焰 我用尽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悲伤 读一首诗给你听 我的声音,沙哑、哽塞 请原谅我 失去了往日的温柔 亲爱的,在那个我无法想象的天国 请继续把我遗忘 忘掉这些爱情的忧伤 蓝色巫女 我的欢乐天使 我呼唤着你的名字 我在纸上记下这些刻骨的叙事 从宏大的忧伤中取出一颗巨大的泪滴 它们从这个黎明启程 未来,我将和它们在一起 安静地欢聚
五钉手 五钉手!呀嗬!我前面有个响铃铃那调年舞戏是何人我是梦中的野狼君拎着魂瓶步轻轻我左手带了八万鬼右手圈着十万神我收了你的心啊我收了你的魂手啊!收啊!我张开五钉手!收!收!收收收!人间地狱的天堂年年有灾我五钉手!月月有难啊我五钉手!功名利禄五钉手!声色犬马五钉手!吃喝嫖赌五钉手!我一手收手中来二手收手中来三手四手口中来收收收收收铁钉钉了三尺三鬼眼钉了三丈九!三十以前搞右倾的我五钉手!三十以后还左倾的我五钉手符号神灵五钉手符号鬼怪五钉手符号革命五钉手符号暴力五钉手螃蟹横行张牙舞爪五钉手穷凶极恶拨弄言语五钉手我一手收啊!手中收二手收啊手中收三手四手口中收手手手手手收收收收收!铁钉钉了三尺三神钉钉了三丈九!五岁童子不发蒙的我五钉手白头鸟翁唱经文的我五钉手乌鸦吹鼓黑色经典的五钉手企鹅肉感的五钉手稻草绣花边五钉手钢琴吹喇叭五钉手我一手收手中来二手收手中来三十六手手中来七十二手手中来所见即所得手手手手手词物本合一收收收收收铁钉钉它三尺三肉眼钉它三丈九!呀嗬!我前面摆起响铃铃调年舞戏是梦狼君拎着魂瓶飘飘走神鬼化血瓶儿轻手!收!我张开五钉手!收!收!收收收!一手收二手收三手四手口中收手手手手手收收收收收!
晕 晕昨天晚上在路边店里我遇上了陶渊明他还是先前的模样脑袋顶上草盛豆苗稀他问我从哪里来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湖南省张家界市武陵源区“武陵源?”他瞪大了眼睛“我找了五千年了那个幸福的洞口”这三个字眼让他达到了高潮他充血的眼睛让我害怕我猛然使出双手互搏的绝招把他打入了十八丈远的地狱他恼羞成怒搞了一个乌龙绞柱一手揪下五棵长亭灞桥上的扬柳一手抄起一个纽约T台上的洋妞对我狠狠地砸了过来我没能躲闪几下就躺在棺材里晕了过去直到现在笑熬糨糊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自陶渊明一千多年前在《桃花源记》中抒发出对于理想社会的梦幻以来,武陵源――桃花源就成为某一理想社会的代名词,细细想来,陶渊明的理想社会与大同社会是有所区别的,准确地讲,《桃花源记》描述的是一个逋逃客的梦境,从生活中抽身逃离的一个逋逃所,一个逋客王国。 这样的一个逋客王国是不存在的。历史有如一个巨大的闺房,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闺怨。在20世纪,一个铁血高歌的激进时代,人们再也无处逃难,从儒家文化中脱胎而出的中国知识分子、社会精英均以救亡为己任,经世致用,将天下兴亡作为个体的沉重担当,在这种主流话语直面人生的惨淡境遇里,逋客思想深藏于历史的黑洞之中。对现实政治的关心压倒了一切事务,辗碎了最古老的梦境。 一百多年来风云跌荡的激进变革在20世纪末平静下来,历史在宏大的试错演绎中走过了从乌托邦到恶托邦的嬗变历程,人们运用解构的思维策略对昔日的圣像进行解魅,大众传媒催生着文化市场,在实用消费主义倡领的世俗化运动中,陶渊明赋予“武陵源”三字的梦幻色彩黯然失色。 这是一个相对柔软的时代,“雾”与“月”的缠绵意象涌聚着风月无边的咏叹,翻搅起历史的陈年烂帐,秀起桃花源的逋客式悼思。我们陷入在这样的迷津里,通往“武陵源”的“津渡”在月华与浓雾之中若隐若现,对于逋客王国的任何一丝窥测都是令人幸福的,在古人的话语华棺中梦呓不止,幻起幸福的巨大眩晕。
蓝色巫女 蓝色巫女亲爱的,我还记得这个爱情的短语从我的嘴里轻轻地跃起重重地击倒了你我听见心跳的声音踏浪而来我仓惶起身,却再也不能忘记你孩子似的天真一颗巨大的泪滴笼罩着我把黑夜照得透明清澈你的爱情让我惊惶、甜蜜蓝色巫女你是神秘的天使带着成熟的芬芳又带着稚嫩的气息你的歌声在蓝天白云中穿花舞蹈播撒着爱情的云雨架起飘渺的霓虹让我迷失,迷失在你的迷离里在一朵火焰中你燃烧得太过猛烈而长久你在一夜间长大又在一个偶然的瞬间昏厥把爱情神秘地冰冻住那些失忆的日子我在黑暗中想你而在你面前,为了生活的继续我也患上了失语指东道西,用陌生的语气说一些不相干的话题亲爱的,我想你是睡了一个女巫带来恶毒的预言你昏睡在藤蔓丛生的童话王国里我夜夜祈祷盼着你生命中王子的到来用一个深长的吻唤醒你娇艳的笑容为一朵盛开的鲜花注入灵魂我的祈祷那么苍白无力天使从花朵中撤离时间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快地回归一辆飞奔的汽车辗碎了所有的梦想你十八岁的青春滑进了最黑暗的深渊里亲爱的,我从未见过的情人我在梦里与你有过无数次约会你娇媚的声音留泪的脸庞,在黑暗中熠熠发光震撼着世俗有着不可言说的美丽蓝色巫女,让我心痛的情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歌唱了此刻,黑夜已经退去对着一朵升起的火焰我用尽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悲伤读一首诗给你听我的声音,沙哑、哽塞请原谅我失去了往日的温柔亲爱的,在那个我无法想象的天国请继续把我遗忘忘掉这些爱情的忧伤蓝色巫女我的欢乐天使我呼唤着你的名字我在纸上记下这些刻骨的叙事从宏大的忧伤中取出一颗巨大的泪滴它们在这个黎明启程未来,我将和它们在一起安静地欢聚
夜读湘夫人美文         夜读湘夫人美文   夜深人静,于“红袖添香”中读湘夫人美文,竟升起隔世的恍惚,我必须清空内心深处所有的喧嚣,才能领悟到这些画里红颜般的文字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冲击力量,一个潜藏在孩提时代的早已忘却的世界扑面而来,世界本真在这些风月一般缥缈的句子中割除掉藤蔓丛生的羁绊,依依显露出来,这真是话语的奇迹。在无数个细微的点上,湘夫人的清丽之笔如同一把尖利地小刀在层层深入中剔除掉世界的铅华,拓展着想象的疆域,引领着我们,鱼一般地游进时间暗道,倾听我们蛰伏在黑夜中的灵魂发出地微弱咏叹。   这是一个生活在灵魂深处的人,在“我”的世界深处无限掘进的歌者,透过她特有的话语倾诉,我仿佛真切地看到了一个青衣女子在斗室之中,望月吟咏,对影三人的诗意景像。她与自己的灵魂交谈,与万物之灵交谈,并将这种自我审视与交谈以她卓越的文字流淌成诗一般地句子,以其灵魂深处的密语爆发出惊人的震撼力。   我的震撼来自于我的蒙蔽。在当代不断深入发展的人文环境的劣变中,文学以及日常语言都在极尽所能地调用各种话语资源图谋反抗。苍白、暴烈、虚幻、肉身狂欢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精神风貌,在深度沦陷的价值废墟上,以其无孔不入地平面蔓延覆盖着耳目能及的每一分土地,吹鼓着话语泡沫,构筑起一个众声聒噪的虚华世界。语言就是我们自身,语言蒙蔽状态的时代演绎标志着我们在这个物化时代里更深层次的异化事实。在语言的蒙蔽之中,不是我们对文学、语言进行了一次狂欢式的集体奸污,而是语言将我们自身强暴。在这种语言的蒙蔽之中,我们听不到灵魂的歌唱,我们以为,那些矫情扭捏的文字,那些自以为是的发现,那些从政治口号中衍生出来的话语就是我们的真实再现、就是我们的生活本身,这只能导致一种伪生活的存在,存在自身的不在场。   语言是我们面对这个世界的基本姿态,是我们个体生存的点金笔和测谎术。在布迪厄有关文化权力的剖析中,语言是社会权力关系的承载体,是权力的隐性传播通道。湘夫人的话语系统毫无疑问也承受着权力的挤压,她提供给我们的有关她在斗室中的诗意想像正是穿透了权力之障的诗意景像。“世人皆醒几人醉?文山书海苦徘徊”,在黄昏之时,这种苦苦徘徊的与灵魂的对话,在尼采般的酒神观照下,独获了一份艺术人生的澄静;而众人皆醒,理性的太阳催生出万千趋利之徒,天下熙熙,皆为名利,文字不过是人们淌过文化产业之洪流的汀步。在这个消费主义统治一切的时代,无羁无绊,实现与灵魂的自由对话必然持有的艰难,尤为令我震撼。   湘夫人的文章无疑是精致典雅的美文,深厚的传统文化修养与现代性的文本视域结合在一起,在灵魂的翔舞中,创造出当代美文话语中独具特色的文本。中国的美文话语,向来都是将自欺欺人作为一种文化精粹来承传庚续着,语言成为虚飘的符号编织物,把人世的苦难、生命的痛彻全部抹平,而在湘夫人的文章中,敏锐细腻的文字倾诉着唯美主义的物之哀、生之痛,透出尖锐的锋芒,开辟出一条隐蔽的通道,抵达灵魂的深处。阅读湘夫人的美文,在震撼之中,需要别一种勇气。
夜读湘夫人美文         夜读湘夫人美文  夜深人静,于“红袖添香”中读湘夫人美文,竟升起隔世的恍惚,我必须清空内心深处所有的喧嚣,才能领悟到这些画里红颜般的文字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冲击力量,一个潜藏在孩提时代的早已忘却的世界扑面而来,世界本真在这些风月一般缥缈的句子中割除掉藤蔓丛生的羁绊,依依显露出来,这真是话语的奇迹。在无数个细微的点上,湘夫人的清丽之笔如同一把尖利地小刀在层层深入中剔除掉世界的铅华,拓展着想象的疆域,引领着我们,鱼一般地游进时间暗道,倾听我们蛰伏在黑夜中的灵魂发出地微弱咏叹。  这是一个生活在灵魂深处的人,在“我”的世界深处无限掘进的歌者,透过她特有的话语倾诉,我仿佛真切地看到了一个青衣女子在斗室之中,望月吟咏,对影三人的诗意景像。她与自己的灵魂交谈,与万物之灵交谈,并将这种自我审视与交谈以她卓越的文字流淌成诗一般地句子,以其灵魂深处的密语爆发出惊人的震撼力。  我的震撼来自于我的蒙蔽。在当代不断深入发展的人文环境的劣变中,文学以及日常语言都在极尽所能地调用各种话语资源图谋反抗。苍白、暴烈、虚幻、肉身狂欢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精神风貌,在深度沦陷的价值废墟上,以其无孔不入地平面蔓延覆盖着耳目能及的每一分土地,吹鼓着话语泡沫,构筑起一个众声聒噪的虚华世界。语言就是我们自身,语言蒙蔽状态的时代演绎标志着我们在这个物化时代里更深层次的异化事实。在语言的蒙蔽之中,不是我们对文学、语言进行了一次狂欢式的集体奸污,而是语言将我们自身强暴。在这种语言的蒙蔽之中,我们听不到灵魂的歌唱,我们以为,那些矫情扭捏的文字,那些自以为是的发现,那些从政治口号中衍生出来的话语就是我们的真实再现、就是我们的生活本身,这只能导致一种伪生活的存在,存在自身的不在场。  语言是我们面对这个世界的基本姿态,是我们个体生存的点金笔和测谎术。在布迪厄有关文化权力的剖析中,语言是社会权力关系的承载体,是权力的隐性传播通道。湘夫人的话语系统毫无疑问也承受着权力的挤压,她提供给我们的有关她在斗室中的诗意想像正是穿透了权力之障的诗意景像。“世人皆醒几人醉?文山书海苦徘徊”,在黄昏之时,这种苦苦徘徊的与灵魂的对话,在尼采般的酒神观照下,独获了一份艺术人生的澄静;而众人皆醒,理性的太阳催生出万千趋利之徒,天下熙熙,皆为名利,文字不过是人们淌过文化产业之洪流的汀步。在这个消费主义统治一切的时代,无羁无绊,实现与灵魂的自由对话必然持有的艰难,尤为令我震撼。  湘夫人的文章无疑是精致典雅的美文,深厚的传统文化修养与现代性的文本视域结合在一起,在灵魂的翔舞中,创造出当代美文话语中独具特色的文本。中国的美文话语,向来都是将自欺欺人作为一种文化精粹来承传庚续着,语言成为虚飘的符号编织物,把人世的苦难、生命的痛彻全部抹平,而在湘夫人的文章中,敏锐细腻的文字倾诉着唯美主义的物之哀、生之痛,透出尖锐的锋芒,开辟出一条隐蔽的通道,抵达灵魂的深处。阅读湘夫人的美文,在震撼之中,需要别一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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