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居士💯 朔风阵阵透骨寒
不求万贯家产,但愿精神富有!呵呵,喜欢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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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要有一个好的伶人,更得有群好的观众” 文载道(金性尧) 前记  几年来因时常看看旧剧的缘故,虽然说不上有什么研究或评骘,但还可以说是一个台下的爱好者,像我对于旧艺术中的书画等一般。这一篇文字,也就是我很久想动笔的——记得从前碰到本刊吴江枫先生时,曾经说起我打算写几千字剧话。当时他似乎表示有点踌躇。因为我不是一个有名有实的所谓“剧评家”,写的东西因而也不能适合“剧评”的水准。但我终于不量力的写出来了。原因的一部分,则正惟其我不是一个“剧评家”,我可以无须严格的顾到“剧评”的逻辑,或有条有理的作分析与批判。换言之,这依然是沿着我向来杂而无当的作风,加上平时的视听所及,阅读所得,以别人的材料跟自己的意见凑成一篇小文而已。想起目前上海滩上的许多红极一时的“名伶”,和莫名其妙的“剧评家”,居然都可攫得“盛名”,我似乎也可厚颜一下了。其次,因为我平素极少跟一般伶人来往,而对于“捧角”一道尤毫无心得,所以凡有涉及的地方,恐怕也多少可以减少一点纯主观的捧、骂的嫌疑。但因此而引起我对旧剧方面的隔膜和疏率,也是很自然的了。这都应在这里先加申明的。 在目前的百物飞腾之下,要想找寻几小时官能的享受,说得寒伧点,实在也感到有点儿重压。翻开日报游艺广告栏来看,单是旧剧一项,虽然是京海纷陈,五花八门,可是一看到旁边的票价,几乎都在二百元以上。像这次黄金的麒麟童、黄桂秋之局,竟高到二百八十元。而配角方面却难得有几个可以收“红花绿叶”之妙的。比之两年前有几台盛极剧坛的义务剧,最高价也不出五十元来,则对这小小的梨园沧桑也难免感到“世变之亟”吧。可是在戏馆老板方面,据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利润,因为较之其他物价也只涨起二三百倍。有人说,过去的戏价向比西菜来得贵,现在却还赶不上西菜价,就可推想戏价实在并未“涨足”。其间的最大原因,自然是受伶人包银的影响。例如要邀“京朝大角”,就必须以“联钞”来计算,还再加上舟车膳宿甚至飞机等费用,所谓“重金礼聘”云者,在今天倒确不是过甚其词。至于“本地风光”的海角儿,那只要看这番麒麟童跟戏院所谈条件之苛,便不难想知,何况还有其他的二牌三牌……之类,记得事变前麒麟童从北方铩羽归来,在天蟾演出时,有一位先生送他对联中有“坐看竖子成名”的话,大约指他的门弟子而言,可是目前的这些“竖子”,也何尝不一个个自标一格,身价十倍呢。而按诸实际,麒门弟子中如陈鹤峰、王富英、杨宝童辈,姑且撇开唱工不论,单论他们所自诩的“做工”,也无不流于油滑、粗野、稚弱,至于夸张过火,那根本是麒门的特色,不是我私人的偏见,且待下面再论。   世上任何种职业,除了本身的能力、才学之外,有时候就逃不脱机会、风气的支配。这只要看一看这位实大声宏的金少山,在上次某戏院演出时,居然以净角而挑大梁,并且还同样的包银要用联价来算,就可见一斑了。可是在十年前,他在天蟾大舞台等演唱时,牌子不过挂到四五牌,做的也是连台戏的彭公案中一个配角。有人还揶揄地说,他的戏最受欢迎的还是三层楼看客,因为他的喉咙较任何人来得响亮,正像当年的小达子。所以在那时候的看金少山,实在是一件极平易的事。然而也真是所谓“士别十年”吧,在老成渐归凋谢的此刻,而屈指一下净角的话——尤其是在上海,不易看到郝(寿臣)侯(喜瑞)戏的观众,对金少山当然要更其刮目相看了。这也就是金能在今日之剧坛坐拥大名的主因。其实,除了他天赋的佳嗓之外,论到演技的精美,郝寿臣就要比他强。像《战宛城》《群英会》的曹阿瞒,《醉打山门》的鲁智深,其气度(即架子)和武工,即非金所能匹敌。反之,在经不起时间淘汰的不幸的一群,他(她)们晚境的偃蹇潦倒,确也令人为之太息。  这里的原因固然很多,但是那骎而逝的岁月——特别是以色相为基础的旦角,不能不说是一种劲敌。他们的功力技术,虽克服了不少的磨难,然终无法克服这无慈之时间!——本来,“时间”对一位戏剧演出者有得也有失:一方面是通过“时间”这一条件,造成他的苍劲圆熟和醇厚,提高他的声誉地位,一方面则鬓丝渐深,精力渐衰,手法渐疏,真成为人老珠黄不值钱了。这观乎话剧《秋海棠》中这位男主角的升沉,虽然一半是受恋爱的挫折,可是一等到他想重起于红氍毹时,就不能不零落而为卖命的武行了。而“秋海棠”似的故事,也很普遍于梨园,所以一般看过的伶人,差不多都要一洒同情之泪。  
【转】一九四一年梨园“异闻录” 四戒堂主人 旧年余感  一、民国已经三十年,而始终阳历年没有阴历年来得热闹。但是若以听戏而论,现在的阴历年却又与笔者幼时之所谓过年大不相同!那时普通人家的子弟一年到头哪有机会听几回戏?想听戏,就只好盼过年了。手艺人买卖人亦是这样。到听戏这一天,把特为过年做的新衣服穿上,随着大人在戏馆子一坐,真有说不出的一种高兴心情。专以戏说,亦真热闹,文戏武戏玩笑戏总有七八出之多,小孩爱热闹的固然趁愿,大人讲究听两口的亦能过瘾。其实彼时的园子天天都是这样,排戏码亦有一番学问在内,只是在小孩眼里透着新奇有趣而已! 二、在民十五以前,平常听戏,轻易亦碰不着所谓“双出”的时候。不必更往远说,就以余叔岩、杨小楼在新明,梅兰芳、尚和玉在开明(记不甚清了)对垒的时期,似乎“双出”仍不常见。偶然有“双出”的时候,必是这天贴的戏码软点,怕对不起听众,于是头里再饶上一出。以余叔岩为例,往往是来一出《盗宗卷》之类的戏点缀点缀。本来戏码硬,让听戏的主听一出是一出,“双出”不“双出”有什么关系?    三、现在久已不是这么回事了!除了小孩班以外,无论到哪个戏班里亦听不着七八出戏了。班底既不行,主角只好多卖,于是“双出”之风大长。纵有不肯常贴“双出”的角,一见某人某人都贴“双出”了,为营业竞争起见,自己亦就不得不“双出”了。其实目前“双出”的风气都有点过景,不过要说一个角硬贴三个戏码,先舍这个面子谁亦不肯。有了这么一种无形的拘束,所以“三出”这个名词至今还未出现。虽未出现,却已有变相的办法。例如《武家坡》、《银空山》、《算粮登殿》一个人唱到底,又如几出戏连在一起而一人分饰三角,名义上虽非硬贴“三出”,事实上还有什么两样?据笔者预料,大概不出今年,必有人打开僵局,一个人硬来三个戏码。“取消开场”口号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将来作“三出”的急先锋者大约还是这类呐喊“取消开场”的人物。 四、在原先戏班不过那么几个,到任何一个园子亦能足听一气。至不及到天桥大棚去听几出,韦久峰来个《断密涧》什么的,薛固久、崔灵芝来出梆子,亦都给你几口。我不敢说现在的主角“大梁”全不如韦久峰,可是比他强的真亦不多!戏班多而园子少,并且有多少戏班的“大梁”根本就不够料。自己唱罢,没有把握,亦抢不到好“日子口”,不唱罢,又怎么样呢?在这种环境之下,于是“合作”戏大兴其时。去年后半年没有一星期不见“合作”戏的,骨子里怎么回事,明眼人自然瞒他不过!
【转】丸山昏迷:京剧的欣赏方法 丸山昏迷 (一)   京剧以唱为主,科白为次,其欣赏方法与日本戏剧有不同之处。从以唱为主的特点看,近似于日本的能乐或者浪曲。因此,欣赏京剧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听。正因为如此,最关键的是要事先领会剧本内容。  不知其内容,又不懂语言,而直接看、直接听的话,就不会感到有任何趣味。日本人最初看京剧时,感觉锣鼓声嘈杂、唱腔刺耳,半场便难以忍受,完全是因为不懂剧本内容,只看到喧闹的场景的缘故。再加上中国京剧每一场戏,基本上都省略了故事情节的前后梗概,演员的舞台表演也如是,没有前后的连贯,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表演。  例如《女起解》这部戏:歌妓苏三早前与书生王金龙结识,后王金龙赴京,苏三为其筹措学费,助其完成志向,后苏三被当地的恶霸沈洪强占为妾。然而,沈妻与流氓私通,沈洪成为障碍,于是毒死沈,反诬告苏,苏蒙冤获罪,解差押解苏三从山西洪洞县去省城太原府复审。如果读过故事会感觉很有意思。呈现在舞台上的场景只是穿着红色囚衣的苏三,在从洪洞县押往太原府的途中,边舞边唱自己曲折的人生经历。如果不知晓故事情节,看到的只是一个穿着红色囚衣的女人,悲戚戚地在舞台上彷徨的场面,不会感觉有趣。  此外,还有《尼姑思凡》这出戏,全场都是唱,如果不知道内容最终会感觉厌烦。因此,看中国京剧首先必须要了解剧本,对于不懂语言、不明曲调的外国人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二)   中国京剧舞台没有幕布,这也是日本人初次观看时感觉不太习惯之处,哪里是一幕的开始,到哪里是结束,全然不知。一般来说,演员下台是第一幕的结束,再上台时则是第二幕的开始。当然,中国京剧的一幕戏,时间都很短,十几幕戏不过两个小时,一般只相当于日本的两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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