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轮大侠 七轮大侠
朝雾初升,落叶飘零——让我们把美酒满斟!
关注数: 56 粉丝数: 93 发帖数: 11,137 关注贴吧数: 8
关于球2的一些个人感受 到了这一部,郭导的“野心”已经昭露无遗。 一定是受了“把科幻小说写得像新闻报道一样真实”这句话的影响,郭帆试图从刘式科幻的宏大叙事角度拍出所谓“真实科幻”,但与小说的群像描写所不同的是,电影必须高度关注个人的命运,这是由两者不同的信息传达方式所决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于是这就跟宏大叙事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 其实说起来,郭帆在球1里面就试图缓和甚至弥合这种冲突,但效果差强人意。而在2里面,他除了继续在个人与集体命运的融合方面下工夫之外,更进了一步,直接用在屏幕上不断显示倒计时的方式提醒观众:现在该发生什么了,主角们又该做什么了。这自然能带来紧迫感、史诗感,但与此同时却多少降低了故事的悬疑感和期待感,给人一种“被安排”的感觉,久而久之就会有纪录片的既视感,而非一个情节曲折、引人入胜的故事。 而这缺憾,恰恰是强调个人主义的西式科幻片所擅长的,也是这么多年来深受其影响的国内外观众所习惯的,因此我猜测,很多人对球2的不适感,主要就是来自于这方面,甚至进一步,会成为某些文化跪族用以攻击的武器。 可喜的是,郭帆料到了这一点,也做出了剧情上的弥补:如果看到最后,稍稍思索,就会发现其实那些倒计时都是某种更高级的存在的安排,它或许是觉醒的MOSS,或许是未来的人类,在用这种方式指引着现在的世界,以达到最终目的。 但老实说,这样的弥补能起到多少作用,还未可知。我想,这种用剧情填补和加固整个叙事逻辑的法子是否能成功,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电影本身的精彩程度,二是受众观念的转变。 关于一,毫无疑问,光论特效,球2已经达到(至少接近)世界一流水平,在人物塑造、节奏把握和多线叙事方面也非常有分寸,远非《上海堡垒》、《明日战记》之流可比,但说到开创流派,路还很长。 关于二,具体一点就是:从个人主义到集体主义。套用小破球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没有硬件支持,你啥都干不成。”,电影是文化产业的一部分,而文化是毫无疑问的软实力——一旦离开国家硬实力,它只能圈地自萌。 在对抗越发明显的今天,无论是否愿意,郭帆的肩膀都注定会扛上某些电影之外的东西,不过我相信他能扛得住,就像我相信“刘式科幻小说”与“郭式科幻电影”,这真正属于这片土地的文化双生子,将注定会在互相成全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高,一样。
关于球2的一些个人感受 到了这一部,郭导的“野心”已经昭露无遗。 一定是受了“把科幻小说写得像新闻报道一样真实”这句话的影响,郭帆试图从刘式科幻的宏大叙事角度拍出所谓“真实科幻”,但与小说的群像描写所不同的是,电影必须高度关注个人的命运,这是由两者不同的信息传达方式所决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于是这就跟宏大叙事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 其实说起来,郭帆在球1里面就试图缓和甚至弥合这种冲突,但效果差强人意。而在2里面,他除了继续在个人与集体命运的融合方面下工夫之外,更进了一步,直接用在屏幕上不断显示倒计时的方式提醒观众:现在该发生什么了,主角们又该做什么了。这自然能带来紧迫感、史诗感,但与此同时却多少降低了故事的悬疑感和期待感,给人一种“被安排”的感觉,久而久之就会有纪录片的既视感,而非一个情节曲折、引人入胜的故事。 而这缺憾,恰恰是强调个人主义的西式科幻片所擅长的,也是这么多年来深受其影响的国内外观众所习惯的,因此我猜测,很多人对球2的不适感,主要就是来自于这方面,甚至进一步,会成为某些文化跪族用以攻击的武器。 可喜的是,郭帆料到了这一点,也做出了剧情上的弥补:如果看到最后,稍稍思索,就会发现其实那些倒计时都是某种更高级的存在的安排,它或许是觉醒的MOSS,或许是未来的人类,在用这种方式指引着现在的世界,以达到最终目的。 但老实说,这样的弥补能起到多少作用,还未可知。我想,这种用剧情填补和加固整个叙事逻辑的法子是否能成功,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电影本身的精彩程度,二是受众观念的转变。 关于一,毫无疑问,光论特效,球2已经达到(至少接近)世界一流水平,在人物塑造、节奏把握和多线叙事方面也非常有分寸,远非《上海堡垒》、《明日战记》之流可比,但说到开创流派,路还很长。 关于二,具体一点就是:从个人主义到集体主义。套用小破球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没有硬件支持,你啥都干不成。”,电影是文化产业的一部分,而文化是毫无疑问的软实力——一旦离开国家硬实力,它只能圈地自萌。 在对抗越发明显的今天,无论是否愿意,郭帆的肩膀都注定会扛上某些电影之外的东西,不过我相信他能扛得住,就像我相信“刘式科幻小说”与“郭式科幻电影”,这真正属于这片土地的文化双生子,将注定会在互相成全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高,一样。
关于6月刊的《末日独白》,我也想说几句· 首先还是自我介绍下吧(虽然我也算是半个熟面孔了):科幻爱好者,图片收集狂,网瘾患者,屡投不中者,白日梦想家~ 梦想就是有一天能不再以观众的身份参加科幻大会,而是跟众大佬们打成一片,甚至登上领奖台,哈哈哈哈哈…… 好了不说废话了。 6月刊没到之前我看了吧里关于《末日独白》的几篇精华帖,以及各色人等的赞誉,感到异常兴奋,因此一拿到手就放下手里的事务,一览为快。 可是读完以后,感觉不太好。我于是狠狠地反思: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是自己期望过高,还是……? 然而一番挣扎之后我还是决定把心中所想付诸文字,供诸位发落。 也许是一种病态吧,我非常看重文字的表现力。不管是纯文学也好,类型文学也罢,文字就像作品的外表,决定了读者的第一印象。就像那句话所说:如果外在都无法构成吸引,又有几个人有兴趣深入了解内在呢? 所以我的意思是,个人感觉《末日独白》的文字确实显得粗糙了。这一篇里面有很多重复性的、口语化的表达,要么用几个字组成段落,要么用来描述主要人物的言行,似乎想展现某种意犹未尽、引人深思的效果,但我只感到一个字:尬,因为它缺少铺垫和深度。我想,要想把一个人物彻底立起来,或者要想让某个情节深入人心,那就要么用一段能够凸显冲突的描写进行扩展,或者用优美而简洁的文字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然而作者显然没有做到(至少做得不好),很多值得浓墨重彩的情节都是匆匆几笔带过,给人感觉像是在故意节省字数,让人心意难平。 然后,对于科幻故事而言,点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就像一颗种子,是一切的根本,所有的根茎枝叶都自它而发,但绕是如此,最后呈现给读者的却决不能仅仅只是一颗光秃秃的种子,而应该是枝繁叶茂的大树,或者至少,花叶兼备的小草。对点子进行加工,就像给种子施肥浇水一样,需要足够的耐心和力气才能获得丰收。 诚然,《末日独白》里有不少点子,也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作者对扩展它们作出的努力,但或许是由于篇幅所限,这些点子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育,而更像是作者匆匆抛出的一个又一个设定,填充情节,强行喂饭,结果就是难以让读者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各位亲,请问这种水平能过吗~ 《夜莺之歌》 天色正好,又到了讲故事的时候。 我打起精神,收拢翅膀,将孩子们挨个叫醒。这些小家伙已经睡了太久,连起床都不怎么利索了,小爱——他们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形,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站起来。而小泰,年纪最大的那个,却已挺直了身体,好像一尊雕塑了。 还有小英、小文、小蒙、小毛和小丹,一共七个孩子,终于都清醒了过来,规规矩矩地坐成一个圈,把我围在中间。 很好,于是我开始讲了:“今天的故事叫做《夜莺》。在很早很早以前啊,有一个非常强大又富有的国家,在它的首都有一座很大很大的花园——” “妈妈,我已经听过这个了,我想听别的!”小泰高声喊起来。 “你从哪里听到的?”我皱起了眉头,才注意到这孩子的背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突起,那是翅膀的雏形。看来,他已经能够主动抓取飘荡在空间里的信息了。 “可是我没有听过!妈妈,你接着讲吧!”小爱也喊了起来,接着是小文、小蒙……异口同声地喊道:“妈妈,我们也想听《夜莺》!” “我都说我已经听过了,你们能不能懂点事?!”小泰把头转来转去,扫视着他的弟弟妹妹们,一张小脸上写满了不屑。 “不,不!就要听《夜莺》嘛……” 看着吵成一团的孩子们,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妈妈,你生气了?”小毛最先发现我的不对劲,立即安静下来,身体向我靠拢。 我想了想,有办法了。 “那我就讲另一个也和夜莺有关的故事吧,我保证你们谁也没听过,怎么样?” 小泰扭了扭身子,然后稳稳地坐了下来,看来是答应了,其余的孩子也恢复了平静。 那么,这个故事就正式开始了。
雷绍武至今无法正面回答的问题之一: 问他人坐车的时候,到底是运动还是不运动,他答:人只有车速度的运动! 那什么又叫“车速度的运动”呢,这句话怎么都有点不明不白啊,现在我就来试着还原一下他说这句话时的思考过程: 首先按照运动力理论的说法,运动必然要伴随力。但有两个很明显的事实,其一就是车肯定在运动,而里面的人是跟着车一起运动的,其二就是不管车开多快,只要是匀速,那么车里的人是不会感到有任何力的,这一点,坐过车和飞机的雷绍武心里很明白,这是无法也不可能抵赖的,因为事实就摆在那里。 于是运动力理论和现实生活出现了严重矛盾:车里的人明明在运动,那为什么又没有感到力呢? 那么“运动力”不就破产了吗?不,那可不行!地球都能转错,卫星都能飞错,四季都能颠倒,黄金都能赤足,王莽都能认识诸葛亮,区区坐车又算什么! 所以啊我雷绍武心一横嘴一犟:车里的人,只具有车的速度,但没有运动力! 然后众人怒道:问的是车里的人到底有没有运动?你怎么答非所问呢?! 雷答:已经回答了,车里的人,只具有车的速度,但没有运动力! 问:那么说,既然没有运动力,车里的人就是没有运动咯? 雷答:当然! 问:那如果你没有运动,又是怎么从A站到B站的呢?难道你会瞬间移动不成? 雷开始复读:人只有车速度的运动! 如此反复。 由此还可以牵扯出武汉=杭州之类的问题。 这就是否认参考系、以绝对主观来看待这个世界的雷氏理论,跟科学推崇的客观理性完全背道而驰,雷绍武却还要宣称牛顿错了、官科都是人云亦云。 其实你一大把年纪了上贴吧娱乐娱乐混吃等死也是正常,但你不仅坚持卖蠢,还要到处宣扬自己的理论,认为它能取代现有科学……那就别怪有人反对你骂你。 既然你要用这种方式来度过晚年,那么我们也可以在上网之余,拿你消遣。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咒你死了,而是祝你长命百岁。
呃,又来献一段丑,求点评论·~ 一、 天弦就在那儿,不用抬头就能看到。 可是在阿星眼里,它的样子在一天之中却有不同。早上,阿星觉得它像一根细线,从灰白色的天幕中渐渐凸现、分离出来,越来越粗越来越长,直到变成一枚连接着天地的银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到了中午和下午,阿星又觉得它成了一道黑色的裂痕,将地平线上的天空竖着劈成了两半,令人望而生畏。 其实像“细线”、“银针”这样的东西,阿星从未见过,只是听长老谈起过,便在脑海中编织出它们大致的样子。和其他人一样,他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废墟里生活,每天的工作便是四处翻捡,寻找吃的和用的,并用找到的东西加固自己的房子——或者说,家。 当然,“废墟”、“家”这样的词也是长老教他的。 据长老说,所有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失忆了,而长老自己因为某种运气保留了一些关于过去的记忆,因此他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充当众人的领袖。 关于这一点,阿星深信不疑。因为如果没有长老,人们根本不会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以及该用什么东西搭房子,等等等等。这位老人头脑里的知识,就像他脸上的皱纹一样真实而可靠,他的存在仿佛夜晚的火把,照亮了周围漆黑的一切。 然而长老也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比如现在,阿星就跑来问他:“尊敬的长老,我们为什么要管那根长长的线叫“天弦”呢?” 老人正仰躺在一块棕色的“面包”上面,双眼紧闭。等阿星问到第二遍,他的眼睛才睁开,看了看面前的男孩,又闭上了。 “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不记得了?”长老的声音沙哑,就像两片干枯的树叶在互相摩擦。 阿星愣了愣。因为失忆的缘故,“不记得了”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 他站在原地等待着答案,却什么也没有等来。犹豫了一会儿,他再次打破沉默: “那——尊敬的长老,这片废墟又是怎么来的呢?” 老人睁开眼睛注视着他,说:“它来自于神的惩罚。” 神?惩罚? 阿星开始琢磨这句话,却越想越不明白,只得把它搁在一边,然后满怀期待地抛出第三个问题:“尊敬的长老,那我们又是怎么失忆的呢?” 他察觉到,老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记得了。而你应该明白,我们要是还记得,就不会失忆。”说着,他抬起右手微微摆动了两下,“已经过了中午了,你却还没有找到今天的食物。快去吧,孩子。” 长老真是料事如神。整整一个上午,阿星都在附近翻拣、挖掘,却一无所获。而在太阳落下去之前,每个人都要把找到的食物分出十分之一给长老,这是规矩。 可是最近,食物似乎越来越难找了。 阿星朝长老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长老已然上了年纪,而老人的智慧和经验,定然是深不可测、比自己要高明许多的——阿星这样想着。 然后他又想起,长老躺着的那块面包一样的东西,叫做“沙发”。 今天难得一见的万里无云,太阳在头顶火盆般闪耀。阿星从背包里取出一片破布,披在头上遮挡阳光。烈日底下,眼前的废墟闪动着点点光芒,仿佛具有了某种生气。阿星朝着最近的一片闪光走去,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那儿往往有金属——废墟里最结实最坚硬的东西,用它可以做很多事情。 等走得很近,他才看清那刺眼的反光的确是一大块金属,却被用来充当了房顶。而房子的主人正在那下面站得笔直,眯起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那是阿豪,和阿星差不多的年纪,个头也差不多。阿豪是他醒来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从那天开始两人就一起在废墟里四处奔跑、翻寻。阿豪喜欢笑,一旦发现了吃的还会忍不住大喊大叫。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冲着阿星笑,也没有大声喊叫,而只是站在原地瞪着他。 从那眼神里,阿星感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敌意,不禁吃了一惊,然后才想起:不经其主人允许,严禁进入别人的房子——这是规矩,长老定下的。 于是他讪讪地笑了起来,朝那边挥了挥手,又喊道:“阿豪,我们去找吃——” “我已经找到了。”阿豪打断了他,语气冰冷,“有很多。” 男孩提起一只鼓鼓囊囊的网袋,阿星看到那是一大撂圆柱体样的东西,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罐头!”他惊叫起来。要知道,废墟里能找到的食物分为三种形式:罐头、箱子和口袋,而它们中最有价值的就是罐头。 “哪找到的?”阿星接着脱口而出,阿豪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等走到他跟前停住的时候,阿星注意到同伴的眼神变得温和了。 “就在那边,大概有……三‘尺’远。”阿豪伸出一只手,对着远处的天弦比划起来。阿星知道,他是在把天弦当做尺子估算距离。在这无边无际的废墟里,能被用来辨识方向和距离的东西只有两样:太阳、天弦。然而掌握这种技巧的人非常的少,阿豪便是其中一个。因此阿豪可以说是非常聪明——或者说,与其他人相比,他的失忆程度没有那么严重。 可是三“尺”的距离算是相当远了,在阿星醒来的这段日子里,还从没在一天之内走过这么长的路程,要是他现在出发的话,是来不及在太阳落下去之前赶回来的。 而夜晚,则充满了危险。 阿星想了想,冲着面前的男孩露出憨憨的笑容:“阿豪,好朋友,你能不能——” “给你一个,就一个。”阿豪再次打断了他,伸手掏出一个罐头递了过来。阿星不禁有点失望:阿豪可是有这么大一袋呢!然而他明白这叫不劳而获,这种行为也是坏了规矩的,要是被长老知道了的话…… 于是他喜笑颜开地接过罐头,上前紧紧搂住了阿豪,又拍拍他的背。可是突然间,他感到同伴的身体有点僵硬。 松开阿豪,他露出困惑的表情,耳边却响起低沉的声音:“我想听你弹琴,可以吗?” 没有一点犹豫,阿星便答应了。 二、 那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前的事情。 当第一眼看到它时,阿星便陷入了震惊,因为这个东西和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通体漆黑,纤细修长的三条腿支撑起笨拙的身躯,却有圆润的曲线流遍全身,凝聚成一片半开的翅膀,仿佛一只沉睡的大鸟。目不转睛地看着它,阿星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挣扎许久,他才从脑海深处揪出了那个词:优雅。 “这是钢琴。”长老赶来了,指着这东西说,“它可以弹曲子。” “曲子是什么东西?”阿星问。 “曲子,就是音乐。”长老解释道。 “那什么又是——” 长老一边举起一只手阻止他发问,一边走近那只黑色的大鸟,上下摸索起来。片刻后,只见他两手一抬,大鸟的肚子便打开了,露出一长排牙齿,黑白交错,颇为别致。 阿星睁大了眼睛。 “叮……”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回荡不绝。大鸟唱歌了——不,是长老的手在摸那些牙齿:“叮、叮、咚……” 哦,原来这就是音乐! 突然间,阿星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头壳中炸裂开来。他全身颤栗着,不由自主地迈开两腿走向钢琴,在长老诧异的目光中弯下腰来,伸出手去。 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阿星的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仿佛一对盘旋翻飞的鸟儿。
嗯~ 厚着脸皮发上一段试试水,求指正求批评求赞美(但愿有) 是我现在正在写的一篇,总体构思和情节已经完成了 题目暂定为《黛拉星》 这个地方和家乡太像了。 透过舷窗,我看到无边无际的苍绿朝我直扑过来,这片绿色中凸露出若干颜色更深的条纹,绵长曲折,我知道那是山脉的轮廓。 坐在我旁边的是老宋,地质学家和资深工程师。他正全神贯注地扫视着操纵界面,声音低沉:“AI,大气检测结果出来没?” 一个温柔的女声随即从头顶传来:“正在读取数据:地表平均压强925百帕,平均温度26.3摄氏度,大气成分为:氮66.08%、氧30.94%、 氩0.93%、二氧化碳0.062%、水汽0.55%……” 这是飞船的主控AI素子。 “天啊,和地球好像!”后面响起一声惊呼,是植物学博士小罗。不用看我也知道,她正和她旁边的人手挽着手——那是她的恋人小夏,动物学博士,此刻也兴奋地叫道:“是啊,我们可以直接呼吸!” “素子,再确认一下重力数值。”我发出命令。 “以地球为标准,HF63152a的地表平均重力为0.951G。” 听到这个结果,我舒了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 我们四个人,加上这艘飞船——抉择号,承载着人类最后的希望。 2162年,地球和月亮的人口总数超过了200亿,环境和资源问题频发,进而演变成冲突,整个人类社会岌岌可危。紧迫之际,理智尚存的各大国政府联合起来启动了开拓计划,从五个方向发射飞船去往太空,寻找人类的第二家园。 抉择号便是其中一艘,其装备的两台聚变发动机能使飞船达到5%光速,冬眠舱可以保证其乘员渡过漫长的星际旅程。 尽管在群星的眼里,人类这拼尽全力的一搏不过如蜗牛爬行,但至少,其中一只蜗牛现在已爬到了它的目的地。 降落遇到了困难。在当前的高度,触目所及的除了绿色还是绿色。难道这个地方全是森林?又盘旋了一阵,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块裸露的高地,地势还算平坦。 即将着陆时,我听到后排传来解开安全带的声音,转头一看,两个年轻人已经站起身来往舱门走去。 “回来!穿好防护服!”我一声断喝。 两人定住,转过头露出迷惑的表情,接着又恍然大悟。 “系外行星探索法则第十五条规定:登陆陌生且疑似宜居星球时必须穿戴防护服。你们的记性需要长进。”我冷冷地说。 “明白了,舰长。”小罗吐了下舌头。小夏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挠了挠脑袋。 然而我十分理解这一对小年轻为何如此激动。等到我走出飞船,看到眼前的景色,我的心也禁不住颤栗起来。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森林!
发文,求评论,有人吗? 一、 异象出现的时候,我正驾着自己的车,路过城北机场。 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那时,我就像往常一样,一边轻踩油门,一边听着音乐,享受着回家途中的悠闲,却被一架从头顶掠过的客机给扰了兴致。 “嗡----”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头皮发麻,连人带车都抖动起来。我不禁低声骂了一句,按下车窗,伸出脑袋往上看,寻找这该死的东西。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连一只鸟的影子都看不到。 妈的,飞得倒挺快的。 我继续开车,但没开出两公里,又堵了。 C城的交通状况永远令人沮丧--十年前没有高速公路的时候,进一趟城要花半天时间,现在有了高速公路,人们又堵在了路上。走在外面,不时能看到建设中的高架桥,还有随处可见的道路工程,可不知为什么,这些措施却始终无法缓解拥堵。 一个最浅显的答案是:车增加得太快,基建跟不上。这也是C城经济发展的结果吧--步子太大,扯着蛋了。 就在这时,车载蓝牙响起了一首老歌--《伤心太平洋》。 嗯,这下感觉好些了。 回到家所在的小区,已接近下午6点。 一个人住的好处之一就是吃饭方便。我一边停车,一边拨打外卖电话,这样一来,等到我进了屋,换了衣服洗了脸之后,一碗香气四溢的宫爆鸡丁炒饭就应该出现在门口了。 多么美好的安排啊。 可是今天,黄衣小哥却迟迟没有现身。我打电话催促,回答是“堵车”。 奇怪了。在我的印象里,小哥们都是摩托来摩托去的,居然也会被堵在路上? 当我的肚子忍无可忍,开始发出大声的抗议时,响起了敲门声。我猛扑过去打开门,终于看到了救星—我是说那碗鸡丁饭,正被小哥提在手里。 “为什么这么晚?”我没有生气,毕竟,填饱肚子要紧。 小哥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竟忘了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 “大哥,堵车呢。”他说,然后我才发觉他神色不太对。 “堵车?”我皱了皱眉头。 “您不知道,路上出车祸了,很严重的,”他脸色苍白,“好多车撞在一起•••公路都塞住了。” “哦。”我应了一声,伸出手去拿我的晚餐--我实在是太饿了。 送别了小哥,我把手机放在桌上,一边用左手翻看,一边用右手拿起筷子,开始享受佳肴。 “•••本地连环车祸•••” 一条新闻突然出现在屏幕上,我没有细看,就迅速用手指头把它抹开。 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 我更关心自己的饭碗,因为它并不牢靠-----就像面前的这一个,是一次性泡沫塑料做的。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二级。 毕业于C城最出名的大学的心理学院,保研、考博,我的学业一路顺利。可当我走上社会,准备用一身本领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时,却发现举步维艰。在晃荡了两年,花光了从儿时一路积攒到大学的钱以后,我终于在这座城市不太繁华的地段上开了一间心理诊所。 然而,我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有时,我甚至需要依靠在老家的父母寄来的些许“补助”,才能还清月租--这实在是很伤自尊。 正当我被生活揍得鼻青脸肿时,相好多年的女朋友又离我而去。 记得她在离开的时候问我道:“为什么要坚持?” 我半天没有回答,直到她终于失去耐心。 是啊,为什么要坚持? “因为我喜欢啊。”我又一次对自己说。 回忆到此为止--我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该继续工作了,我翻开笔记本电脑。 明天将有三位新客户来访,我仔细整理他们的资料,做成表格--这是一个好习惯。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我洗漱、脱衣、上床、盖被,然后沉沉睡去。 星期六的早上,兆头仍然欠佳。 为了错开早高峰,我不到7点就开车出了门,却还是堵在了半路上--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前面,无数尾灯时明时暗,此起彼伏,一直延伸到视线之外,就像一条长长的、长了很多眼睛的虫子。 这条虫子正在缓缓地蠕动。 我可能会迟到了。 八点过五分,我赶到了诊所。让我宽心的是,第一位客户似乎没有出现。 没关系,我正好腾出空闲来看书--却在这时,我从桌面上的监控里看到有人进来了。 来人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前,问道:“看新闻了吗?” 这就是他了,21岁的大学生:身材瘦高,穿着朴素,戴着厚底的眼镜,额头上耷拉着不多的几绺头发,两只大板牙伸出嘴唇,模样颇有几分滑稽。 “你叫什么名字?”我微微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杨小萌。”他站得笔直,嘴角咧开,似乎在笑,“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没有。”我语气平静,夹带着一丝冷漠--不管客户是什么样的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都必须端出点架子。 “哦,那您可真该看一看呢。”大学生俯下身来凑近我的脸说道,两手撑到了桌子上。 我露出了笑容,伸手示意:“小杨,你请坐。” “叫我小萌!小杨···多没意思!”他猛一摆手,似乎在挥去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然后面朝我坐下。 唔,确实有一点毛病。我点开他的资料,眼光扫过他的自述: “我很无聊。” 就这四个字--昨晚我已经看过了。 我清了清嗓子:“小萌,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但在正式开始之前,我想知道你对这次咨询的预期是什么?”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治疗”已经开始了。 “陈医生,您太客气了。”杨小萌真的笑了起来,“我就直说吧:我来找您,就是因为无聊。当然,我没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希望您理解。我只是···” 他停顿下来,挠了挠头。 “我想不惜一切代价,打破无聊。也许您能帮助我。”说完,他直直地看着我。 “你的专业是什么?”我不动声色。 “物理。天体物理。” “感觉难吗?” “一点也不。都是很早以前就学过的。” “这么说,你从小就开始看物理书了?” “可以这么说吧···”他又笑了起来,两颗门牙露出了大部分,“但是陈医生,我认为,到目前为止,我们之间的对话很缺乏···建设性。” 他斟酌片刻,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我看着这张笑嘻嘻的脸,迅速思考了两秒钟: “那么你认为,到目前为止,你做过的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他愣了一下,接着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 “很抱歉,暂时不能告诉您。”他仍然闭着眼睛,“但我是诚实的。” “小萌,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我叹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 “陈医生,让您为难并非我的本意,希望您相信我。”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也要向您提出一个问题。” “请说。”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您在开车的时候,有经过隧道吗?” 隧道?我愣住了。 “这个世界正在发生变化。”没等我回答,他身体稍稍前倾,又说道。 然后他继续:“陈医生,也许您认为我脑子不太清醒,但我并不在意。我很满意和您的这次对话,明天我还会来的,还是早上八点。” 说着,他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是完全可以拒绝这种客户的。 可我需要钱----每次咨询能带来400元收入。诊所这个月的业绩不太好,眼看到月底了,我不想拖欠租金。 我仰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隧道··· 的确有一条隧道,位于我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上,长度是4公里,穿过它大概需要5分钟。 我和她曾经无数次地穿过··· 打住,不能再回忆下去了,还有两位客户要接待呢。
李老头的得意之作,就是《毒液》这种不带脑子就能看的片? 当然他应该不是此片编剧,但人物故事和大致情节是出自他手。 睿智外星人上身于是DIAO丝逆袭成为惩恶扬善之代表,美国P民的英雄梦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是同一条路子,只是侧重点不同:前者强调自身的正义性而后者喜欢推己及人。当然从根子上讲这和两国的国民性有直接的联系,但这样就扯远了,打住。 说什么美漫失去李就像武侠失去金,但个人看法:李的深度不及金。对人性的探讨应该是一切艺术的终极目标,电影也好,音乐也好,小说也好,炫酷的特效也好,精彩的情节也好,绝世的武功也好,都只能是人文内核的陪衬,否则就成了轻小说爽快文,读来如撸管,欲望泄尽之后一片空虚。 或许有人说这就是通俗艺术啊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啊但看看诺兰呢,商业和文艺的完美结合不是吗。 金的小说也同样如此,快意的恩仇只是表象,纠结的人性才是主题,就像在我眼里,《哈利波特》之所以好看,不是因为魔法世界的千奇百怪,而是其中各色人物的情感和身世,乃是现实社会的完美映射。 然而实际上,这几位仍然离所谓最高的殿堂存在距离:诺奖从来不会青睐这类作者。我只能说评委会是公正的,毕竟纯文学的路并不是会写点文字就可以走得轻松的。 再扯一段:金庸在晚年试图追寻学术的道路,读博、做了某校名誉校长之类,有人说他沽名钓誉,但他说:写小说不如做学问。我想这是一种非常的自知之明。他自称这辈子并不算成功,想来也并非是故意表达谦逊,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实。 从这一点上看,他的境界也应该高于李老头。
绍武逸事若干则 一、 地上有一坨SHI,雷绍武指着它说:这是香的! 一人路过,问:为什么它是香的呢? 雷:这不明摆着的吗,它就是香的。 路人:那你怎么不去尝尝味道如何? 雷:这还用尝吗?说说看,它的颜色、大小、软硬,哪一项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路人:···我明白了。你不用尝就知道它是香的,原来你是一条··· 二、 一天,雷绍武坐公交车。车发动了,开始平稳行驶。 此时有人问道:雷老师,请问现在您的运动力是多少呢? 雷:L=kmv,一算就出来了,不知道?而且,现在我没有动,哪来的运动力?无力不运动,明白一点点了吗? 旁人:可是,您明明是在运动啊,在和车一起运动。 雷:那是车带着我动,我哪里动了呢?你看我有感受到力吗?一点都没有。证明我没有运动,证明你太无知了。 旁人:好吧,可要是您没有运动,那是怎么从A站来到B站的呢?难道您会瞬移不成? 雷:我都说了,我没有感到力,因此我就没有运动。我不想和没智商的人交流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展示下,我到底有没有运动。 说着,雷绍武离开了座位,站得笔直。此时突然一个急刹,他飞了出去,脑袋着地。 几天以后,某灵车驶往火葬场途中。众人看到了,皆唏嘘不已:原来雷老师是正确的啊!你看他躺在那车里面,果然是一动未动呢! 三、 一天,雷绍武坐船游三峡。 有人问他:雷老师,请问顺流而下的船,是运动的还是静止的呢? 雷:这还用问?当然是运动的。 旁人:那奇怪了,你不是一直声称无力不运动吗?顺着水走的船,哪里受力了呢? 雷:这就是你无知了。这样的船,只有水的速度,没有它自己的运动力,不明白? 旁人:不明白啊,什么叫“只有水的速度”?您的意思其实是说,这船是被水带着走的,对吧? 雷:你算是明白一点点了。 旁人:可是,不管是被水带着走,还是它自己在走,总归是运动了啊,您看这两岸的景色不断变换,不就是证明么? 雷:被水带动的船是静止的,因为它没有自己的运动力。你不会明白的。 旁人:我怎么感觉您在打自己的脸呢? 雷:我不和你讨论了。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顺流而下的船,到底有没有运动力。 说完,雷绍武走到船头使劲往水里一跳,然后露个脑袋出来等着船撞向自己。 几天以后,当地报纸报道:某老人疑似精神病发作,旅游途中跳水被船撞到,因水过深,尸体无法打捞···
哎,又被《豆瓣阅读》拒了,就发在这里吧,求点评论·~ 就是上次我写的那篇。拖了好几个月才完成··· 天弦 一、沉默的高楼 今天,韩星语来到了地上的世界,去寻找他的记忆。他背着一个大包,把头埋得低低地赶路。道路很宽敞,包也不重,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这个世界是灰扑扑的颜色,仿佛透不进阳光。周围一片寂静,连一丝风也没有,也不见一个人影。高高的、黑黑的楼房两旁林立,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填满了视野,遮住了天空,好像一群静默的巨人。他走啊,走啊。渐渐地,巨人们变得稀疏起来,又走过一个街角,视野猛然开阔,他便看到了它。 举目而望,寸草不生。满眼的碎石砂砾,向着地平线延伸出去,化为灰色的海洋。一些硕大的乱石点缀其中,如同凝住的海浪。在“海”天相接的地方,一根细线将那里的天空一分为二。苍茫的背景中,那根线雪亮而刺眼,仿佛一道凝结的闪电;然而看得久了,又感觉它是一枚从天而降的银针,略略倾斜着,一头扎进大地。 那是···真实的存在吗?呆呆地望着它,星语想道,便下意识地翕动了嘴唇,吐出一个词来:“天弦”----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思索,试图想起更多,却一无所获。感到沮丧,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爸爸妈妈?昨晚的梦里,他站在一块毛玻璃面前,望着对面两个模糊的人影。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但他听不清也看不清。其中一个不时地起身走过来,贴到玻璃上,对星语说话---这是一个女人,这一定是妈妈。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背后传来了低沉的歌声,原来是冰叔叔。它的下半身是一对大大的轮子,“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它的四只修长的手臂正伴着歌声,和那没有表情的脸一同摆来摆去,好像一个花里胡哨的节拍器。 “你有毛病啊?!给我停!”他嚷起来,冰叔叔应声僵住:“主人,祝你十四岁生日快乐。” 他怔了怔,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爸爸妈妈在哪儿了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主人。”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主人。” “那···你干嘛要跟着我?!” “你很快就···” “你***!”他吼道。突然,旁边一栋楼房的墙壁像折叠门一般往两边打开了,涌出了人来。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像一窝出巢的蚂蚁。他们沉默不语,两眼发直,表情木然,仿佛上了发条的机械,任由两腿运动。 他转头四望,只见远近的每栋楼都敞开了门,吐出一股一股的人流,顷刻间,街道上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人群朝着这里涌动起来,似一团粘稠的血液挤过毛细血管。脚步声嘈杂纷乱,久久地回荡。人群来到交界的地方,便停止了前进。他们仰起头,齐刷刷地望向远处,异口同声地发出歌唱般的声音: “天~~弦~~” 然后一片一片地跪倒下去,弓着腰匍匐在地上,不再动弹。
借儿子水一贴 儿子一岁两个月了,刚会走路,不会说话。 看到别的娃娃的玩具,二话不说踉跄着过去伸手抓;别的娃娃靠近他的东西,立即开始叫嚷并用手反击。 这个阶段的人类都是如此,谓之天性。人,或者任何具有足够竞争力的生物,其天性都是只顾自己。 合作与分享作为后天习得的技能,来自于群体的“恩赐”,实际却是对个体的压迫。但群体的意志和利益总是大于个体,因此个体假如要融入群体,就不得不服从。当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因此人一辈子都在自我利益和群体利益之间做着权衡。有人选择牺牲与奉献,就有人选择自扫门前雪,只是选择,无关道德。但从经济学&资源的角度来说,当资源趋于丰富时,个体&群体的天平会向左边倾斜,具体表现为社会风气开放自由、重视个体发展、关注弱势和边缘群体;而当资源匮乏时则向右,具体表现出群体意志对个体的完全压制:毒材、专制走上舞台,在极端情况下,个体的自由意志甚至会被完全抹杀,而这样做只为一个目的:群体的生存和发展。 这架天平仿佛具有自己的思想,根据情况进行着自我调节,而这思想,仿佛就来自于群体的意志。 道德是这架天平上的一条指针,随着它的摇摆而摇摆,侧重而侧重。 扯远了。 群体去讨好个体,无非出于后者能够为前者带来更为巨大的利益,但是即便如此,这仍然属于高危行为,因为稍不注意,资源就会因过于集中而威胁到群体的生存。然而个体一味地讨好群体,也不见得就会得到应有的奖赏。因为群体的利益是如此广大深远,是永不可能得到满足的。指望获得群体的施舍只能依靠所谓的“觉悟”或曰“道德水准”,而这显然是不可靠的。 人终归只能依靠自己。 因此辩证地看,只顾个体和只顾群体都是不可取的,因为偏颇两者的任一方,都会导致另一方遭遇严重危机:只顾个体,则群体不复存在;只顾群体,则个体亦不复存在。 公平与效率之争永不会停止,个体与群体的矛盾永不可能彻底得到解决,然而解决它的过程却具有最为重大的意义---促使人类前进。 其实上面的话都不过是试图把以前的胡思乱想稍微总结一下罢了。 真正让我陷入思考的,是为什么人类文明的发展会出现个体&群体纠结融合的形式。蚂蚁蜜蜂等,貌似就没有个体意识而只有群体的。这是因为它们太低等造成的吗?这么说是因为我们足够高等的关系,才会这样咯? 那么,有没有可能在未来,个体意识会彻底消融于群体,人类蜕变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呢?如同《EVA》的人类补完? 勒庞的《乌合之众》摆在手边很久了,也许能给我一些启示。但以我目前粗浅的水平,除了敲打这些文字出来供诸君批驳指点,怕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再发一段开头··· 现在进度十分缓慢,经常的,反复的改啊改啊,一个晚上都憋不出几行自己满意的文字。 这样发出来看看,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感受,也方便大家指点。 天弦 一、生日礼物 “你有毛病啊?”星语大声嚷道。 和往常不一样,他是被一阵歌声吵醒的。冰叔叔立在床边,用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嗓子唱着《生日快乐》。它的双手捧着一块小巧的蛋糕,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正摆来摆去,缓慢而精准如一个节拍器。 “破机器,你给我停,停!”星语的两眼几乎瞪了出来。 “叔叔”立即变成了一只木偶。 星语看了看手表:“七点半。你比以前早了一个小时叫醒我,为什么?” 说完,他拿过蛋糕吃了起来。 “因为你已满十岁,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是什么事儿?”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冰叔叔平静地说着,转身离开了。它的下半身是两个大大的黑色轮子,“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又来了。星语感到有点窝火,以及纳闷。按照往常,“破机器”会继续絮叨一阵,要他赶紧起床,洗漱,吃早点,然后练琴··· 或许今天是一个例外。但实际上,他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星语望着淡蓝色的墙纸发呆。这上面绘着许多动物,轮廓夸张而圆滑,都是他喜欢的类型。整个房间的装饰和布置似乎在告诉他:你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他起身,走出卧室。这儿是一个平层结构,中间一条走廊拉通,左右排列着各个房间。从琴房到健身房,从壁炉到游泳池,这里设施齐全功能先进,几乎就是一所标准的豪宅,却没有门也没有窗户,甚至搞不清是在地上还是地下。 走廊顶部有一个黑漆漆的圆洞,从那里传来阵阵微风。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部电梯,他不时地注意到“叔叔”推着东西进出,可是不管怎么按,电梯都不听他的使唤。 这里不见天日,却始终灯火通明,说明它有一个稳定的能源供应,而电闸就在左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他早就注意到了。 切断电闸,立即就会被“叔叔”察觉---或许他会因此受到惩罚。 然而,它也是需要补充能量的··· 他走到那个通风口下面,一边抬头盯着它,一边举起两手,又叉开两脚,四肢并用地比划了一会儿。 星语的脸上浮现出微笑:今天正是时候。 ··· 一团漆黑中,他奋力地攀爬,终于接近了位于顶端的那点光亮。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小块水泥地上,四周是林立的大厦,抬眼望不到顶。它们挤满了视野,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如同一群沉默的巨人。在目力可及的高处,成片成团的云雾缭绕充盈,遮住了这些巨人的“脸”。 一片昏暗,没有阳光。他感觉有点窒息,不禁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这是一个上面清朗下面浑浊的世界,而自己就是一条沉底的小鱼。 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星语,祝贺你。” 他猛地转身,看到冰叔叔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不由得瞬间捏紧了拳头。它却立在原地不动,仿佛在等着他发问。 “···你知道我的所有行动,对吧?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这是一个测试。” “测试?看我能不能自己跑出来?” “是的。你表现得很好。” “能说具体一点么?”孩子的声音突然掺进了一丝兴奋。 “你估算了身体的成长,以便在通风口中活动。你趁我正在充电无法行动时,切断了电闸。你带上了工具和食物,准备充分。最重要的是,你选择了通风口,而不是电梯。” “唔。”孩子露出了讪讪的笑容。停顿了一小会儿,他又问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爸爸妈妈在哪里了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那···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破机器,你***!”他恨恨地叫道,快步上前,双手猛地一推。“叔叔”倒退着滑出去两三米,停住。 “请不要动怒。我有东西要给你。”它的胸口打开了,取出了里面的东西,放在地上,“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这东西看上去像一个雪花球,有人脑袋般大小,通体圆润透明,里面却空空如也。一个大而宽的黑色底座将球托起,上面有一排按钮和一面小小的屏幕。 “这是什么?” “你很快就···” “你闭嘴!”他大声打断道,然后猛地蹲下,捧起这东西,发现它格外的沉重。正当他费力地将其举过头顶,“叔叔”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请你停止这种危险行为,因为它非常重要。” “为什么?继续说啊!” 它迟疑了,几秒钟后才打破沉默:“这是你爸爸送给你妈妈的生日礼物。” 他全身一震,缓缓放下了雪花球。 “还有呢?它是做什么用的?” “抱歉,真的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 “行,你留着吧,我不要了。”他把它重新放到地上。 “星语,你要学会耐心···”冰叔叔语气平静,却被他的一声惊呼再次打断。 “有人来了!”
转一篇迟卉的《雨船》---拉比特人系列之三 入围了今年的轨迹奖。 葬礼正如我预想的那样简单。 访客们一个个绕过棺木,冷光藻围绕着棺材的半透明盖子,在影影绰绰的照明下,阿巴妮的脸看起来仿佛再度丰盈了起来。她的最后时光很痛苦,但幸运的是——对我们每个人都是——没有拖延得太久。我听到哭声,是莱拉,她本来应该在今年成为我们家族的姐妹。但现在看起来婚礼或许要等到明年。哀悼的礼节是必需的,死者或许并不在意,但活人需要得到安慰。 我看到我的姨妈们绕着棺木行走。我扶着母亲。她因为悲伤而显得更加矮小了,蜷缩着,弓起背,哭泣。我任由泪水滑下脸颊,却腾不出手来擦一擦。 走在姨妈们身后的是那些在这个家里出生的女孩,然后是男孩们。他们看起来略微有些困惑和难过,但并没有像女孩们那样放声哭泣。毕竟,他们都在不同的父亲的家系里长大。对阿巴妮,他们或许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 血把我们召唤到一起。葬仪者说。血把我们留在这世界上,如今我们回到我们的连生身边去,他们在世界的彼端已经等候了很久,向我们伸出欢迎的手。为她歌唱吧,她终于得到宁静了。 孩子们率先唱起哀歌。然后是姐妹们,然后是她们所来自的不同家庭。还有男孩们。那是一首古老的哀歌,歌唱了姐妹们和兄弟们,歌唱了父亲和母亲,歌唱了在生日出生的孩子们和死去的孩子们②。母亲紧紧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指攥得生痛。她呜咽着,呜咽着,泪水仿佛永无休止地落下来。 ①拉比特人是在人类之后统治地球的种族。他们是如今的老鼠在1.2亿年后的子孙。 ②由于生育能力过强,拉比特人从文明伊始就有意控制生育,他们每一胎只留下一个孩子,由父母或祭司选择留下的孩子,并杀掉其余的。那些死去的婴儿没有名字,只是被笼统地称为“连生”。 当她最终停止哭泣的时候,我们已经安葬了阿巴妮,坐在回家的管铁上了。 她的手仍然抓着我的手。 “你这次会在家里呆多久?”她充满希冀地问。 “明天我就走。” “明天?”
韩不紧你是妖,是魔,是鬼,还是怪? 读来让人汗毛倒竖,又欲罢不能,直想扑进那个五彩缤纷奇形怪状天地倒转日月逆行的异世界,长醉不醒。 老年时代 一、托梦 小木梦到了父母。自他们十五年前去了养老院后,小木就没有梦到过他们了。小木一天也不想他们,连电话也不打。小木没有家,独身一人。他或还记得父母,但差不多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昨夜他梦到父母血淋淋地站在面前。小木从床上爬起,走到窗边。窗帘积满灰尘。他想了好一阵,才把它拉开。城市展现在眼前。街上一人亦无,摩天大楼遮天蔽日。这是东部沿海大城市,调节天气的纳米云,水母般飘浮在天上,围绕它们飞翔着各式彩图,这是利用气流,或云粒子,用激光,或直接把颜料喷洒到空中,绘制成美不胜收的画幅。城市唯一的人工智能看护专家是一位艺术爱好者。它画给自个儿欣赏。人工智能看护专家负责城市的生产和消费,并照料居民的吃喝拉撒睡。小木每天无所事事。看护专家便安排一些消遣给他,比如让他没日没夜地玩电子游戏。他始终待在室内,足不出户。然而,独居十五年后,他突然梦到了父母。这让他不舒服。父母的样子很可怜。他觉得,他们在思念他,在召唤他,在向他托梦。他们可能遇到了麻烦,说不定死了。他怔怔地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去探望父母。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