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腐老儒 算腐老儒
酸腐老儒,男,业余作家,省市作协会员。兴趣广泛,著述颇丰。酷爱文学:诗词、戏剧、电影、楹联、音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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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 2、 城郊。夜。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夜色朦胧,村树枝头隐约露出半截塔身。钟声响亮,余音袅袅…… 推出片名: 聊斋系列故事片 莲 香 3、 山上。日。 三春时节,芳草萋萋,桃花满目。草长莺飞,层岩叠翠,羊群如云…… 镜头移向山坳,又移向山村,再移向河边。 大汶河象一条洁白的银带,静静地流向远方…… 水边,一块大石半露水中。 4、 莲香门外不远处。日。 村里风光也象山中一样美。 街上,卖粥老汉挑着担子吆喊着。 卖粥老汉:“酸咸麻辣汤,五十年老字号!” 买粥人:“给我来一碗。多加点胡椒面儿。” 卖粥老汉:“可不能再加了。我这一锅粥,加了半坛子山西老白醋,四两白胡椒,外带花椒五香面儿,酸辣都够味儿。再加就转味儿喽!” 墙根下,狗蛋儿和虎妞儿在踢毽子。与此说是踢,年龄还不到。他们把毽子放到脚面上,然后看谁踢的远。 虎妞儿:“狗蛋儿,你还没我的脚大呢!” 狗蛋儿:“我不信,咱比比。我是男孩子!” 两个孩子脱了鞋,对面坐在地上抵到一块比脚丫。两双小脚白白嫩嫩的。狗蛋儿没有虎妞儿的大,却有点嘴硬不服输。 “虎妞儿,别看我这会没你的大,过了八岁咱再比。” “过了八岁你也没有我的大。” “到了八岁你就得裹脚,再也不长了。” “不长怕什么,那才好看呢。” “虎妞儿,你知道裹脚有多疼吗?大人拿了切菜刀,先把脚趾头割断了,再用白布包;那个血呀,都汩汩地往外冒,比杀鸡的血还多!虎妞儿,你没见过杀鸡的?” 杀鸡的情景在虎妞脑子里显现:一只手抓住鸡翅膀,同时也抓住鸡脖子;另一只手拿了切菜刀,在鸡脖子上使劲的剌;鸡血随着汩汩往外冒······ 虎妞儿早就吓傻了眼,哭着跑回家。 狗蛋儿:“虎妞儿,到时候咱还到这儿比!” 不远处,虎妞哭着进了篱笆院。 5、 莲香家院子里。日。 窗前一株桃树已绽放,繁花满枝的,蝴蝶翩翩飞舞着…… 院子里围满了人,中间闪出一大片空隙来。八岁的莲香正在踢毽子。她长得娇憨稚嫩,脸上充满了欢笑。 彩毽落上脚尖,又升上膝头,继而又飞向头顶,不断地变幻着花样儿;或踵,或肩,或首,上下翻飞,应落自如…… 莲香满脸汗水,一股幽香氤氲而出。 枣花儿嫂:“这么香啊!莲香只要踢毽子,出汗就冒清香味儿!” 石榴:“不踢毽子也一样香。离她近了闻得见。” 核桃:“莲香一身富贵相,老两口就跟着享福了。” 柳枝儿:“核桃哥,听说叶儿嫂也会踢毽子。你们两个关上门,躲在院子里偷着踢。” 核桃没言语,嘴角里挂着笑。 桃妮儿:“枣花嫂,你在娘家会不会踢毽子?我和石榴就没学会。别看柳枝身腰细,也没莲香踢得好。” 柳枝:“谁有莲香那么巧?!” 枣花嫂:“桃妮儿,你长得胖墩墩的,压根儿就不是踢毽子的料儿。你看莲香身段多苗条 !” 石榴:“桃妮儿才不能踢毽子呢,才刚六岁就裹了脚。她娘也真够狠的!桃妮儿,你的脚疼吗?” 桃妮儿:“不疼······”眼里噙着泪。 枣花嫂转过头去小声的:“他娘才不狠呢。你没见桃妮儿脸上的白麻子 ?长大了怎么找婆家!他娘这是一俊遮百丑——谁不知小脚姑娘说媒的多呀!” 毽子升上了树梢,然后慢慢落下(蒙太奇)…… 莲香从容地等待着。 毽子贴近地面,莲香俯身翻仰,启朱唇咬住——两行皓齿洁如碎玉,一只彩毽艳若奇葩。 老两口站在房檐下,两双眼眯成了四条缝儿。 “闪开点,闪开点!”酸杏婶扒拉开人群走进来,撩起衣襟扇凉风。 “哎哟,累死啦!跑了我一身臭汗!别提我绕了多少道儿:先托了东平州张干爹的表弟王二舅,又找了沧州府他老娘家的儿子李三叔,最后靠上个刘师爷,才有幸攀上直隶大名府工部尚书家的大公子。门头可高着呢,甭提多有钱了——洗脸水里都浇香油!” 核桃:“酸杏婶,你这是论得什么辈呀?” 酸杏婶:“你问什么辈啊?管他呢!定下亲来再慢慢论。这样的大户人家可不好攀!老两口就捋着胡子喝香油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跑腿儿的 !” 莲香爹:“不行,不行。咱莲香除非做娘娘,再不然也得当贵妃。换了门户不能嫁!” 酸杏婶:“哟,哟,美的你吧!给你个棒槌就当针,登鼻子上脸还没个盖儿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告诉你,绣花鞋我都磨破十八双啦!” 七大爷:“你也是无利不起早嘛。莲香要能当娘娘,还愁你穿不上绣花鞋吗?” 人们哄笑着。 酸杏婶:“怎么着?口干舌燥的,也不让进屋喝口水呀?” 老两口鄙夷地转了脸。 酸杏婶灰溜溜地往外走,又回过头来看一眼。 酸杏婶:“踢吧,踢吧!这么大姑娘不裹脚,一天天地踢毽子,长个三尺半的脚,种地户子都不要!” 莲香爹:“呸!” 10 .又是春暖花开日。莲香家篱笆小院里。 一只大公鸡站在茅草屋檐上在打鸣;接着几声礼炮响。大公鸡没叫完,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宫乐声中,众武弁簇拥着黄袍官进了篱笆小院儿,宫女也来了一大群。 黄袍官:“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察,民女莲香,国色天香,柔情万种;风华旷世,慧丽双绝;温良贤淑,懿德敦厚。朕龙颜大悦。欲践河洲之沐,以偕关雎之好。接旨之日迎入昭阳宫内,母仪天下。其父着封国丈,食俸三万钟。钦赐!” 莲香一家三口跪地接旨谢恩。 门外空地上,一队宫女摆开一字长蛇阵,在跳霓裳羽衣舞。宫乐欢乐而缠绵,舞步细碎而轻盈。长长的水袖不断的甩到小姑娘们的头顶上······ 宫女们给莲香披上霞帔,戴上凤冠。 成年的莲香端庄秀雅,雍容华贵 ;凤冠霞帔,珠翠翘颤;在一大群宫女的簇拥下登上凤辇。 莲香爹:“莲香,把你的绣花裙子也拿上,到宫里替换着穿。” 黄袍官:“行啦老爷子,快快上车吧!你当还是在你们家篱笆小院呢?皇宫里啥没有!”撩起裙子扔地上。 莲香娘也坐上官车,随着仪仗长阵向官道上驶去…… 酸杏婶把着个杏树枝,直了眼地看,嘴里流出“哈拉子”。莲香爹掀开车帘给他挥挥手,气得酸杏婶猛跺脚—— “哼!哎哟——!” 刚才使劲跺疼了。酸杏婶双手捏了脚,金鸡独立地站了不一会,接着摔了个面朝天! 11、 紫禁城里。日。 杏黄伞盖下,莲香在宫女们搀扶下步入昭阳宫。 莲香爹院里下了车。他虽然朱紫缠身,却丢不了山里人家的小家子气。面对贺喜的众官员,他蹶屁股哈腰地忙作揖,有时候还磕上几个头;引起文武百官一声声窃笑。 宫乐声经久不息。
酸腐老儒的仿聊斋电影剧本《莲香》 61 、街上。日。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老尼拉了莲香飞跑。莲香倒地,老尼又把她拉起。 乌龟被抛下好远,它蠢蠢爬行着。 桃妮娘搀了桃妮儿,在后边慢慢追赶。 众街坊紧紧追赶,把桃妮儿母女落下好远好远······ 62 、河边码头。日。 老尼拉莲香登上大石,一同跳入河中。 人们赶来注视着水面。 浪花消失后,河水滔滔,悄无声息。 良久,老尼变了菩萨模样浮出水面,坐在莲花座上。 空中彩霞满天,仙乐缭绕,萦耳不断。 核桃:“好香啊,荷花般的清香!” 枣花嫂:“真香,莲香脚下就是这清香味儿!” 石榴:“莲香呢?” 柳枝:“莲香,莲香——!” 众:“莲香——!” 众人呼喊着,议论着…… 莲香父母赶来。 莲香娘:“菩萨,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莲香爹:“女和尚,你还我的女儿!莲香!” 莲香爹向水中趟去;河水湿了衣衫,他仿佛一点不知。 桃妮母女姗姗来迟。桃妮看着空旷的水面呆站着······半天,她发出一声喊—— “莲香,桃妮儿找你去了!”说完跳入水中。 水面上鳞波闪闪······ “桃妮儿,桃妮儿!” “打鱼的老汉,快捞上她来!”人们纷纷呼喊着。 鱼网拉出,不见人影。 桃妮娘:“桃妮儿,我苦命的孩子!”说完欲扑向水中,人们忙拉住。 浪花喷涌,莲香素衣霓裳,换了玉女妆扮,从水中冒出。她赤了双脚,十趾尽开,足大盈尺,踏在乌龟背上。 人们纷纷向水中跪拜。 莲香爹在水中木讷地站着。 桃妮娘:“桃妮儿!” 枣花嫂:“桃妮娘,别喊啦,说不准桃妮也随莲香去了南海呢。” 桃妮娘木讷地叨念着:“去了好,去了好啊!” 仙乐声中,莲香尾随菩萨顺河飘去。 河水冲刷着大石,石头上显现出“浴佛石”三字。 解说:“千百年来,大汶河两岸一直流传着这美妙的传说。人们来到‘浴佛石’前;听老年人讲述莲香裹脚的故事……” 主题歌起,梗概故事画面。 歌声:“秋雨潇潇西风冷, 路隘苔滑踏泥泞!” 秋雨里,刚刚裹脚的莲香艰难地行走在泥水里。 歌声:“枝上昏鸦巢难守, 凄风苦雨叶飘零……” 野外,宋军甚嚣尘上地杀来,旗上斗书一个“宋”字。一个骑兵挥刀砍死农夫,又一个骑兵把农妇抢上马背。地上,胖娃娃呼喊着…… 囚车里,李煜和莲香憔悴的脸。 枝头。树梢摇曳,树叶随风飘舞…… 歌声:多少辛酸多少泪, 化作秋来风雨声! 灯光下,莲香娘用白布轻轻擦拭莲香血肉模糊的脚,莲香皱着眉,忍不住钻心的疼痛。 院子里。莲香面朝墙,横着脚步走,到了墙角转过身,晃几晃摔在地上,她抓了脚尖嘤嘤地哭,身边放着个洗脸盆。 山里。树枝摇曳,风雨潇潇。 歌声:十趾连心刺骨痛, 泪眼流丹鹃血红。 大门口,莲香一摆一摇地朝外走。她心想朝前迈半尺,脚不由己退三寸。 歌声: 说什么莲步轻轻, 我只知泪血重重! 千秋万载到如今, 欲哭默无声······ 千秋万载到如今, 欲哭默无声! 宫掖小阁。莲香手拿荷花骨朵艰难地走,她晃着身子倒下去,双手在脚尖上揉搓着。 厢房里。莲香给秀才扇凉风,秀才把“三字经”扔出老远。莲香泪水汪汪走出厢房去。 河边。日。莲香父母恸哭着…… 音乐声中回顾莲香成长的画面: 人群空隙里。彩毽徐徐落下,八岁的莲香俯身翻仰,启朱唇咬住毽子,她娇憨的脸上堆满了欢笑…… 院子里。莲香迈着一双大脚,挑着一担水麻利地倒进水缸…… 梯田上。莲香挥动镢头在刨地。她满脸汗水,健壮的像个小伙子。 饭桌前。莲香爹倒上一杯酒,美美地喝下去…… 院子里。莲香扯了布条条往光着的脚尖上缠绕着;布条条没缠上,她赌气把布条扯得粉碎。 酸杏婶屋里。灯光下,莲香顶了大花包袱,身姿窈窕地坐在椅子上。酸杏婶走上前,提起花裙子,露出她一双肥大的脚。 灯光下。莲香把一双大脚跑进洗脚盆里。 大街上。呆秀才提起莲香的衣裙,三个秀才转着圈地欣赏着。 院子里。莲香爹吃力地挑来一担水倒进水缸,然后又舀来一瓢水倒进洗脸盆,给女儿送过去。他看一眼地上的女儿,仰天长叹…… 街上。莲香晃动着身子怎么也迈不开步,她摇摇摆摆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枣花嫂握住头发,石榴掐住“人中”拼命呼喊着…… 大雨滂沱,女人们在泥水里挣扎着······ 院子里,莲香一身缟素,跪在地上。老尼挥动木鱼敲击她的额头。闪回: 南海荷塘。莲香驾了小船,伸手向一颗硕大的莲蓬够去。闪回: 李煜寝宫。莲香脚步踉跄,婆娑起舞。闪回: 天边。莲香象一个美妙的百花仙子,从空中徐徐飘下,进入呆秀才的怀抱……闪回: 河边。大汶河宛若一条白练,静静地流向远方。茫茫水波之中,浮现着两个模糊的黑点…… 解说:绵绵延续的炎黄子孙们,翻开历史的长卷,你们将会看到,中国的女性曾经忍受过一千多年裹脚的摧残与折磨……
《侠女》 68、田承嗣节度使大厅门外。翊日。<?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传令官:“报——,潞州节度使信使红线女到——!” 田承嗣率众降阶出迎。他戴了官帽,却遮不住剃光的脑袋。 红线:“潞州节度使麾下红线,传书魏博节度使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田承嗣:“免礼免礼!久闻女记室巾帼须眉,今日一睹芳颜,实乃三生有幸!女记室请!” 红线:“大人请!红线昨晚出差,捡到贵节度使金盒一只,内装大人官印。奉我家大人之命,今日顺路奉还。“ 田承嗣双手颤抖,接过官印:“多谢薛老亲翁关照!“ 红线:“田大人未免太疏忽了,这节度使的官印怎么能轻易丢失呢!” 田承嗣:“呃······是呀是呀,是老夫一时疏忽。老夫知罪,老夫知罪。” 进入室内。 69、大厅内。日。 红线宣读书信:“潞州节度使薛嵩致书魏博节度使田公帐前:在下久仰节度使虎威,不敢与大人分庭抗礼。念在你我儿女亲家之谊,望大人膝下垂怜,免动干戈,则薛某俱家幸甚,潞州百姓幸甚!” 田承嗣接过书信:“哪里那里,魏博、潞州疆域毗邻,一向和睦相处;田薛两家又结秦晋之好,哪有兵戎相见的道理?请贵信使转告薛老亲翁:田薛两家歃血为盟,永无疆域之争,永无疆域之争!” 主客落座。 红线:“小女子昨夜鞍马劳顿,往返八百里之程;今日又来贵府传书,一身疲惫,两眼昏花;我观大人须发光秃,却是为何?” 田承嗣:“这········,这······,“ 传令官:“我们大人得的是斑秃之症。“ 田承嗣:“呃,呃,不错,不错,斑秃之症,斑秃之症!”擦汗。 红线:“田大人,您看这结盟之事······?“ 田承嗣:“这结盟之事嘛——本节度使明日动身,明日动身!“ 红线:“听说节度使麾下养着三千外宅男,能攻善守,功夫了得;说是专为刺杀薛大人而设!节度使大人,不知可有此事?” 田承嗣:“田某不敢隐瞒,确有外宅男之事;不过,那都是本节度使看家护院所用,绝无他想。休信传言,休信传言。倘若薛节度使有什么疑忌,明天我就让他们散了,回家种地!” 解说:一场血战,就这么不了了之;潞州、魏博两地的百姓同时也因红线传书之旅免遭涂炭!闪回—— 70、顾氏正厅。夜。 顾母半信半疑的—— “逸儿,可不管你咋说,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娘,您就甭害怕了!” 71、吕娴门外。刚入夜。 吕娴刚刚想关门,顾逸一步闯过来,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僵持着—— “娴妹,你放我进去吧;我实在坚持不住啦!” “不行!” “又不行,我给你跪下啦!”跪下。 “好顾兄,真不行;你再等几天。” “等,等,你让我等到哪一天啊!” “就等两个月,行吗?” “行,只要有数我就能等!可是,这都是为了什么呀?” “为了你,为了我,为了咱白发苍苍的老母亲······” “更为了那些屈死九泉的冤魂们——还有吗?我都背熟啦!” “同时,也为了咱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孩子?!怎么,你有了?!”他欣喜地向吕娴腹部摸去。 吕娴羞涩的转过头去。她的腹部已经明显的隆起。 “好,你睡吧,我走啦!” 顾逸双手拉上门,把吕娴关在屋门里,然后扭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去。 “顾兄!”吕娴把门拉开一条缝,对着顾逸的身影留恋的观望着,似乎又盼望他回来。 72、吕娴门外。夜。 月黑风高。 顾逸向房门口走来,伸手推门,见房门关着,又朝亮着灯光的窗台下走去。他叩击窗棂,轻声呼唤着: “娴,娴妹!” 好久没有反应;顾逸沾上唾沫,在窗子上捅开一个小洞,用一只眼睛向里观望—— 透过窗纸,屋里的摆设依稀可见:桌子上放着婴儿的衣裤;屋里空无人迹。 灯光透过窗纸,照出顾逸欣慰的面孔;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掀开窗户上亮的扇子递了进去。 73、顾氏院子外。黄昏。 竹丛下,顾逸、吕娴在轻声交谈着—— “昨晚你去过啦?” “嗯,一连两夜。屋里亮着灯,没有人;你到哪里去啦?” “相信我吗?很快会告诉你的。” 顾逸点点头。 “顾兄,三五天你就要做父亲啦!” “这我知道。从我看到宝宝的衣裤,就知道时间不会太久啦!” “可是······”她脸上出现一丝忧伤。 “可是什么?” “可是我会生却不会养。你必须事先雇一个乳母。告诉娘,孩子不要说是我生的。” “为什么?” “不要问了,三五天我会全部告诉你。” “你的事总让人不好捉摸。”
《侠女》 18、院子里。夜。<?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顾逸朝着大门口走去,身后突然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回过头,向身后望去······ 草丛里,一只雪团似的银狐穿篱而去。顾逸驻足观看,半天才移动脚步······ 19、顾家正厅。灯下。 顾氏母子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姑娘真让人不好捉摸。” “娘,咱们不谈这些吧。刚才,我在吕家院子里又碰到那只银狐啦。” “啊?”有顷,顾母若有所思的,“这儿地处荒郊野外,就住着咱们两户人家。听说这地方原来到是个大村子;就因为常常闹狐仙,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了。据说,吕家宅子上原来住着个穷书生。一天夜里,他正在灯下读书,听到窗户底下有年轻女子的咳嗽声;刚一开门,一位衣着鲜艳的姑娘闯了进去······” “后来呢?” “后来,那书生日渐消瘦;没过半年,就一命归天了。直到她们母女搬过来,那宅子上才有了人住。” “啊?” “这娘俩也别扭,咋就捡这么避静的地方住呢?” “也许家里穷,没钱交房租。咱们不也是和她们一样啊!” 20、顾氏正厅。日。 桌上放着一只碧玉如意,两锭银子。 荷香呷一口茶水,把茶盏放到桌子上,眉飞色舞的描述着—— “小姐看了先生的画称羡不已。今日打发奴婢来,一是申谢前日的赠画之谊;二者送来两锭银子,以充先生润笔之资,望先生用心攻读;如意一支,祝先生玉堂金马,蟾宫折桂!” “多好的姑娘。”顾母吩咐着,“荷香,你捎来的如意我们收下,银子退回。告诉玉莲小姐:顾家虽是寒门,赖逸儿笔耕之资,还不为银子犯难为。” 吕娴扫顾逸一眼, “这是巡府小姐送来的礼物,可有些非比寻常啊!” 顾母: “吕娴姑娘的意思?” 吕娴冷冰冰的: “这是先生的事,还是先生自作主张。常言说得好:知其父必知其子。马老爷堂堂一省的巡抚,先生与他家交往,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荣华富贵!” 顾逸: “原物退回!”
《侠女》 17、屋内。灯下。<?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吕娴绣衣;吕母不断的咳嗽。 歌声: 缝衣娘, 缝衣裳, 常伴昏灯到天亮,到天亮。 败衣怎挡三九寒, 只为人做嫁衣裳, 只为人做嫁衣裳······ 吕娴搓一下冻得麻木了的双手,口中吹出一缕白白的哈气。 “娴儿,大冷的天,早点儿睡吧。你一天没吃饭啦!” “娘,我不饿。” 门外,顾逸的咳嗽声;吕娴停下针线,向门口望去;顾逸推门进来。 “是顾兄来啦。”吕娴迎上去,转身向顾母,大声的:“娘,这位就是对门卖画的顾先生。” “顾先生,您快坐!”吕母两手摸索着想站起;顾逸放下米袋,向前慌忙按住吕母,然后深深一躬—— “顾逸奉家母之命,前来看望伯母。侄儿一向穷忙,不曾到此拜访,还望伯母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原来是大恩大德的顾先生!数日来承蒙先生仗义相助,才使老身母女衣食有靠,免遭冻馁;这深情厚谊还不知何时能报呢?” 吕娴送来椅子,顾逸坐下—— “伯母言重了。听家母说,伯母家衣食不济。顾逸前来,特送些许银两接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放到桌上。 “先生说什么呢?老身耳聋眼瞎,听不清楚。” “顾兄给咱们送来吃的,还有几两银子!” “怎么好再让先生破费!娴儿,还不谢谢先生。这又送银子又送米的!” “娘,顾兄慷慨相助,自然是一番诚意;如若开口言谢,岂不是轻亵顾兄了吗?”说着给顾逸送来一碗茶水,“顾兄请用茶!” “这孩子就这么任性!” “还是娴妹说的是。” “你还夸他呢!” 顾逸扫视一眼屋内,没话找话地——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天长日久,总得想点办法才是啊!” “有什么办法?”吕娴看顾逸一眼,又忙于手中的活计,“一个柔弱女子,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的;来这儿要不是遇到顾兄,还不知要挨多少饿呢!起早贪黑,挣几个大钱,能养活老母,我就心满意足啦!女儿不孝,牵连老人家没享了一天的福······”说着,用衣袖擦去腮边的泪水。 “唉,人老不中用了。要是我眼睛不瞎,也能帮娴儿一把;不至于让她天天忙活到天亮!不管怎么说,我们娘儿俩从来就没花过一两来路不正的银子!母女相依为命,清心寡欲,淡饭粗茶,这才是享清福呢!” “老人家也这么刚强!” 良久的沉闷。还是顾逸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伯母······” “先生有啥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顾逸吞吞吐吐,费了好大的劲,终于鼓足勇气,“家母说,伯母一家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大不容易;不如两家合成一家,彼此也有个照应。不知伯母意下如何?” “先生说什么呢?” “我是说咱们两加搬到一块去住!” “搬到一块住?那敢情好。老身一向看重先生为人,早有此意;只怕寒门难配望族,一向难以启齿。今日先生提出,敢不欣然从命!” “娘!”吕娴的声音高高的。 顾逸满面春风,向吕娴脸上望去。 “顾兄,我母女最后是要拖累你的。不如咱们交个朋友,兄妹相称,做妹妹的也能身边有个依靠,”他说着,向吕母递过一个征求的目光,“娘,您说是吗?” 顾母:“这······” “娴妹说哪里话!邻里相聚,正应该互相照应;顾逸正是敬仰你们母女的为人,才敢有此非分之想。倘若路遇饿殍,奄奄待毙,顾逸也敢顾忌拖累,见死不救吗?” 顾母此时完全为顾逸的言辞所打动,她全然没有悟出女儿话中的意思—— “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顾先生才貌出众,心胸侠义,够得个须眉丈夫;女孩子总不能跟娘一辈子。我就要入土的人了,能看到你有个归宿,死后也就合上眼了······” “娘——!”吕娴把娘的话打断,严峻的目光里透出一层埋怨。 “啊?” “啊?” 顾逸和吕母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叹。顾逸手中的茶杯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荒僻的夜空里,那声音叩击着人们的心扉,显得特别响亮! 吕娴捡起打碎的瓷片,又为顾逸擦去身上的茶水。 顾逸欠欠身,显得不好意思。 难熬的沉闷······ “你······”吕娴内疚的看着顾逸。 “你······”顾逸忙乱的欠一下身子。 “你不生我的气吧?” “哪里哪里,人各有志嘛!” 又一阵难熬的沉闷。 门外的风声。 “这天······”吕娴试图打破这难熬的沉闷。 “这天可是够冷的!” “这······,咳!” 窘境不但没缓和,反而更加僵化了。 “大冷的天,让你空来一趟,真对不住!”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该回去了。” 顾母摇了摇头—— “银子······” “顾兄慷慨相助,咱们要不留下,不有点儿却之不恭了吗?” “娴妹说的是;伯母他日再有拮据之处,尽管告知;小侄一定尽力相助!”说着向门外走去。覆盖了霜雪的院子里留下他往返的脚印······ “顾兄慢走。”吕娴站在门口,深情地看着顾逸离去。
<侠女》 14、吕家院子里。擦黑。<?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月光如银,霜雪满地。 顾逸迈进大门,向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杂草丛生;风吹蒿草簌簌作响,一派荒凉景象。荒僻的村庄,荒凉的院落,简直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倒像是鬼狐出没之境。只有门缝里透出的亮光,说明这儿还有人居住。 一曲哀怨的歌声传来,顾逸驻足啼听着。 《缝衣娘》旋律的哼唱声 “嗯······,······,······” 15、吕家正厅。灯下。 一盏陶瓷灯台,灯碗中火苗昏黄如豆;除了家徒四壁,屋子里倒也干净整洁。吕娴正在绣一件嫁衣;吕母坐在女儿旁边,不断地咳嗽。她病态龙钟,耳聋目瞽;虽然只有五十多岁,看上去却早已步入风烛残年。 吕娴用针拨一下灯芯,光线变亮:这是一个三开间的居室:正厅和吕母的寝室相连;正厅左边单开一门,那是吕娴的卧室。 吕娴埋头绣衣,鲜艳的嫁衣和她褪色的衣袖形成鲜明的对照。她一直哼唱着: “嗯······,······” 画外歌声: 缝衣娘, 缝衣裳, 针儿密密线儿长,线儿长。 冬去春来全不知, 送走晚霞迎曙光,迎曙光。 16、门外。夜。 顾逸仍然在观望,门缝里射出的灯光照在脸上,他感情惨淡。 歌声缠缠绵绵: 缝衣娘, 缝衣裳, 常伴昏灯度时光,度时光。 寒来暑往熬不尽, 针线牵得日月长,日月长。
《侠女》 7、书房。日。<?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桌面上,一幅出水粉莲的画纸墨迹未干。 “太好了,我们小姐正是要的这幅画!” “你们小姐为什么要买这幅画呢?” “小姐一向倾慕先生的为人。她说,做人也要像这荷花一样,身处污泥而不染。” “好一个身处污泥而不染;这幅画我白送了!”说完,他拿起墨笔,写完身处污泥而不染数字,并且加盖了篆章。 8、吕家房前的大道上。日。 顾氏宅子前,间隔一个荷花池塘,才是吕娴的家。 篱笆小院,也是三间破败的茅屋,靠路边有一丛竹子。 顾逸正骑着毛驴出门卖画,吕家院子里传来吕娴的声音—— “顾兄,顾兄请留步。” “原来是吕娴姑娘。”顾逸有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拘束。 “顾兄,”吕娴走至近前,“我想把这几回借的钱还你。” “哎呀算啦,邻里邻居的,这几个钱我一直也没放到心上。” “送归送,借归借嘛。” “说不要就不要了。我顾逸这些年江湖上混,从来也不曾有板有眼过。遇上知音买画,我常常分文不收;要是朱门大户,我至少也要多收他二两银子。何况咱们还是邻居呢。” “那好吧。也许遇到拮据之处,我还会找顾兄帮忙的。不过,我这人从来也不会把个谢字挂到嘴上。” “那你也用不着记在心里。” “瞧你说的。”会心的一笑。 顾逸也会心的一笑。他走前几步,跨上驴背。小毛驴走出好远,他还不时的回头张望着。 竹丛后,吕娴拨开竹枝,望着顾逸远去的背影,深情地观望了好久,好久······· 9、顾氏正厅。日。 墙上挂一幅墨竹。画面上一两枝清瘦的细竹;一竿粗壮的大竹拔地而起,皑皑白雪又把它压弯,几乎扑向地面;在它脚下,一颗硕大的竹笋拔地而起,大有刺破云天的气概。画面上写有竹颂二字,并且加盖了顾逸的篆章。顾母面墙而坐,欣赏着儿子的画作。 吕娴从门外走来,审视画面—— “这院里院外都长满了竹子;顾兄还嫌不够吗?又画了一幅竹子。” 顾母见吕娴进来,慌忙站起—— “吕娴姑娘来了,坐吧。” “伯母请坐。”说完自己搬一把椅子坐下,和顾母一起欣赏顾逸的大作。 顾逸从书房出来,淡淡的一笑: “我这里有些枯燥乏味了吧?” “哪里哪里,不为你这满园的竹子,我还不想来呢。” 顾母:“姑娘也喜欢竹子呀?” “不是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吗?我们母女二人正是看到满院的竹子,才搬到这儿和您做邻居的。” “这又何以见得?” 吕娴深情地—— “我们一家人都非常喜爱竹子。先父在世的时候,常常指着堂前的那幅君子图教导我们兄妹:要我们做人也要像竹君子那样,高洁淡雅,虚心向上,而又富有节制。” 顾氏母子交换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姑娘,你看我儿子的竹颂画得怎么样?” “这幅竹颂嘛,倒是立意不凡。这两支清瘦的细竹,教诲人们要廉洁自爱;其中一竿伟岸挺拔,象征着顾兄心怀大志,奋发向上;怎奈天公不与人作美——你怀才不遇,只能节制自己的感情,终日郁郁寡欢;期望有朝一日,能让那尖尖的竹笋刺破云天!” “难得娴妹一双慧眼!”顾逸激愤不已。 “逸儿,泡茶来!” “好,泡香茶!”顾逸说着向书房走去。 10、书房。日。 顾逸正临窗写字:他拿起画笔在宣纸上比划两下,又把笔放下。院子外传来吴公子的声音—— “顾兄在家吗?” 顾逸迎进去—— “是吴公子来啦。坐。” “先生近日又有什么大作?” “别提啦,今日刚刚要动身,遇上马巡抚的帐房送来十两银子,非要我给老贼写个条幅!” “哦,这老贼几时也学得斯文起来啦?平日里他吃一块麻糖都要舔十遍指头;想不到今天舍得出这么大的赏格!十两银子一个条幅,这生意做得过!” “唉,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遇到这样的好事,你还犯愁啊?” “这个马巡抚可也真啰嗦:前几天派个账房来,要我给他画摇钱树、聚宝盆,让我给辞啦;今天又让我题条幅!简直是蚂蝗叮上鹭鸶的脚,缠上你死不放!” “这个蠢驴!既然老兄不愿写,把银子退给他不就完事了。” “那不行!到了手的银子哪能退给他!况且他不追加五十两,这 条幅就别想拿回去!” “你老兄几时也变得贪得无厌啦?” “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钦差来杭州,看见他墙上的摇钱树,气得指着他鼻子骂,非要奏本弹劾他;倒是账房心眼多,让它标榜清廉点儿。老小子说得好:十两银子算定金,只要保住他乌纱帽,再添个三十两二十两的也不算啥。” “那就狠狠地宰他一下子!” “顾逸纵有银千两,也难保世间无饿殍啊!” “是啊,焉得广厦千万间,使我不得开心颜。顾兄若不是乐善好施,怕是早就身缠百万了!现如今还这样一贫如洗的。” 顾逸表情凝重,不动声色,挥笔写下几个遒劲的大字—— 马老爷做巡抚青天高出三尺 “马老爷做巡抚,青天高出三尺?顾兄几时学会拍他的马屁呀?” “拍他的马屁?我这是骂他!” “就这么骂他?” “你想啊,地皮让他刮成了坑,青天还不随着高出三尺吗?” “是啊!都叫你骂他八辈祖宗啦!” “就这样,他还屁颠儿屁颠儿地给咱送银子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11、小院里。日。 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几只麻雀刚刚落下,又吓得飞向远处······ 12、顾母室内。日。 笑声传来,一丝崇敬之情在吕娴脸上油然而生;顾母赞赏的目光。 13、顾家小院里。黄昏。 顾逸卖画归来,提着米袋向屋内走去,恰逢顾母送吕娴出来。他刚刚喊了一声“娴妹”,正准备和她说话,吕娴却感情惨淡,低着头匆匆离去。顾逸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诧异的观望着。 “刚才姑娘借米来了。听说这几天活不多,没钱买米;吕母早上只吃了半块饼子,姑娘一天没吃饭了。” “孤儿寡母的,多不容易!” “是啊。逸儿,娘有话给你说:我看吕娴姑娘性情温顺,端庄大方,也给你和的来。他们家一天没揭锅啦,你把这袋米给她送去;顺便探探吕母的口气,能不能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顾逸没有言语,将褡裢递给母亲,提着米袋向院外走去。
【共同一议】一语惊人有道理 昨天在网上说了狂言,说到底就是“逆向思维规律法"。其实一点也不狂;之所以一语惊人的说出来,就是想把多年来研究的成果让大家来分享,同时也把大家的兴趣引出来。。掌握这种方法,对研究聊斋,乃至各方面的事情都有用。通常,人们研究问题大都用定向思维法、或者顺向思维法。也许不知道什么法,就那么蒙着糊的做。这样的路子特漫长。说穿了,逆向思维就是反过来做。这里有许多哲学的道理在里边。举个例子你就相信了:比如市场买青菜,【每斤0.25元;】0.3元、0.4元、0.7元分别该多少?你一定习惯利用包含除。这就要考虑0.7元里面有几个0.25元。这样有余数,还要接着除。反过来这样想:一块钱该多少?一毛钱该多少?率先找出一个货币单位的相应量来。一块钱该4斤,一毛钱该4两,7毛钱不就该2.8斤吗?乘法总是比除法好算些。道理很简单,就是没发现。如果人人都往这儿想,事情不就简单了?聊斋还有这么难懂吗?小时候有个小伙伴儿,他想编席子,也不找老师,把家里的炕席拆坏了,然后再编上。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他就无师自通了。在我们这里,无师自通是句骂人的话。其实他本来是有老师的:那领席子不就是她的老师吗?我们学习聊斋没法找老师,因为蒲翁三百年前就离我们而去了。然而,他给我们留下的《聊斋志异》不就是我们的老师吗? 由此延伸,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非常好做的;利用逆向思维规律法,简化运算,或者寻找新的切入点,再复杂的运算也许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工业、农业、教学、各方面我都试验啦,比事半功倍厉害得多!军工科技也许用得着。这么一说,也许你要问我是干什么的?对不起,暂时我还不想告诉你······你就叫我酸腐老儒吧。
【经典评析】聊斋如此写《侠女》 读过聊斋的人们都知道,《侠女》一篇可谓《聊斋》之中篇幅很不起眼的:全篇了了两千字,对于人物的描写所用笔墨也不多,大都是通过叙述事情的经过来展现。然而我敢断言,在整部《聊斋志异》中,乃至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唯独侠女的人物形象塑造得最完美。她给人们的第一印象是:“年约十八,秀曼都雅,世罕其匹。见人不甚避,意凛如也。”十八岁的大姑娘,清秀苗条,稳重大方,人世间都很难找到这样的高雅女子。见了人不怎么回避,并且不言自威,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豪侠气。这无疑给人一个大概的印象,她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大家闺秀。然而到她家中才发现,竟然穷的家无隔夜粮,母女生计只能依靠女子给人缝制衣服的佣金度时光;一天挣不到钱,娘俩就得饿肚子。这哪里还是什么侠女呀?分明是一个落难的大小姐。母女度日大不易,又不愿嫁个男人分担其劳苦。受人恩惠连声谢谢都没有,好像是应该所分的,只给对方一些生活方面的关心和照顾。从这一角度看,她又像一个侃侃大丈夫。这一点,在为顾母檫洗脓疮后,顾逸申谢被侠女回绝的一幕表现得最突出。 侠女钟情于顾逸,这是不可否认的。不然,像她这样有心机的人怎么能苟且献身一个不曾相爱的男子呢。相倾相爱,以身相许,却不肯嫁过去;这里边肯定有难言之隐。单从这一点来看,侠女的心情充满了节制和压抑。仅仅这一点,一个富有心计的男子也不可能做得到。不少写侠的高手,让海峡两岸的中国人似乎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这里顺便问一句:“那些大侠都是靠什么经济来源过日子?”手里拿根烧火棍,靠到处打打杀杀过日子?要想写侠呀,还得跟咱蒲老先生学几天。有礼有节,甚至连圣人不可回避的性欲都节制,这一点神仙都难以做得到。直到撩起衣襟露出韭叶长的宝剑来,“妾身才分明”,使人知道她是侠女;并且是非同寻常的侠女:和唐朝的红线隐娘差不多,“剑客”:柳梢阡陌快如风,登堂入室无行踪。 也许你会说,蒲老先生的手法还不够老道。不妨再让人闷一会,干嘛让她的身份暴露这么早?其实后边的功夫才叫一个高呢。说到这里你也许拍案叫绝:“老先生真有两刷子,在他那个年代就已经掌握了文学创作中的误会法。”试问现在的作者能有多少知道的?一直到手刃仇雠,不愿牵连无辜,含悲忍泪与亲人分别的那一幕,读者才看出了侠女的庐山真面目:原来她是一个打算安葬老母再报家仇的蒙冤将门女,这里又有一个孝字在里边。为报顾逸的知遇之恩,情愿蒙受世俗之嫌为其延续一线,这是仁;奇冤昭雪不肯牵连无辜,这是义;武功在身而不轻取一物,这是节;未修婆媳之实已尽儿媳之职,这是礼;处事富有心计,这是智;与人不轻然诺,誓于冤魂报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是信。五常具备,脱尘超俗,侠女真正巾帼须眉也。尤其在面对刚刚降生的婴儿,心心相印的丈夫,恩深义重的婆母,不得不毅然离开时,“一如闪电,瞥尔间遂不复见”;这是多么难以割舍的一瞬间?这样的瞬间几个男儿做得到?当她面对熟睡的婴儿,落下点点热泪滴到宝宝脸上时,能不心潮澎湃,痛恨黑暗的世道吗?换了我是要让她插上想象的翅膀,到高山大川之中愤劈猛砍几下子的;可是作者一句都没写。这里就是惜墨如金的最好典范;看来《聊斋》的简洁绝不是单单体现在字里行间的。一字都没写,读者完全想得到。该展示侠女武功的时候只是在韭叶长的宝剑和“一如闪电,瞥尔不见”两处轻轻一点而已。 深仇大恨埋心里,绝技甘受清贫苦,报仇不肯累无辜,当隐身时不犹豫。就这么简单几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侠女最突出的个性就是一个忍。蒲公的侠字是“心侠”。如果心中没侠情,再高的武功也白搭。别人写的侠男侠女和聊斋作对照,哪里还有“侠”的味儿?
聊斋的光辉应该继承和发扬,不能束之高阁供起来去。 请先恕我言大不敬,然后才敢说几句。我的意思包括两个方面:1、发扬光大才是敬;2、崇拜和尊敬乃至发扬光大是两码事。如果人人只知道一味的崇拜,而不知道发扬光大,无疑,中国的文学只能停留在蒲公的那个年代:这是老先生起码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我们还找他差得远呢。再者,你把蒲翁的作品看成神,那么你就有了畏惧心理,觉得内容深的不可见底,我们凡夫俗子是不可能看懂的。这不就违背了作者的初衷了?蒲翁写文章不是给人看的吗?既然如此把文章写的人人看不懂,还有啥意思。说白了,读聊斋就和鲁迅的作品差不多,只是当时的语言与我们有距离。索性你就把他看得简单些,去掉畏惧心理自然就知道大体内容了。语言方面的问题是小事,真正弄懂才是大问题。真正让我们肃然起敬的,是蒲翁在篇章布局、人物形象的塑造、语言技巧、烘托主题的技巧、剑胆琴心,侠骨柔肠的凛然正气等等各方面巧夺天工的大手笔,这些方面才是我们望尘莫及的。望尘莫及也要赶呀,要不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光荣传统还怎么能发扬?你看现在的中国文学都变了什么味,还有点文学的价值吗?三百年前的国宝至今没人比的上,就像当年的元青花:鉴宝台上炒到天大的价,还不是把他藏在保险箱里,连阳光都不见,有用吗?所以我想着模仿,慢慢琢磨其中的味儿。我敢大胆的说一句,如果换了我执笔,写出的聊斋剧绝对不是反特片,弄的人们满头雾水。中国的传统故事偏重于娓娓道来的讲,想办法借助戏剧的手法搞横向生发。比如梁祝:二人同学同桌又同榻,祝英台一个女孩家,有话不好讲出口,梁兄脑子又不开窍,并且他也不搞同性恋,。一旦名花有主才知道摘,岂不晚了三春了?纠纠结结,缠缠绵绵,这才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呢。小青年不喜欢韩剧的味儿,你就把他搞得轰动点儿。比如侠女,刚生下孩子,因为报仇杀人需要躲起来,给儿子分别会是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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