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衣冠 忆衣冠
安居樂道,靜恬致虛,守中執一,醞性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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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关于汉服运动的老文了,翻出来重温一番。迷途于形式,复归… 迷途于形式,复归于道术:再论汉服复兴的思想内涵 经过短短七八年的时间,在历史上断层三百余年的汉服已经广为人知,逐渐被主流社会容纳,可以说,汉服复兴取得了超乎预期的成功。下一阶段,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不再是急于让全社会知道汉服,而是自身传统文化素养的提高。汉服者浅薄的传统文化积淀,将不足以承担汉服复兴所要承担的文化使命,在这个角度上看,汉服复兴又远未成功,仍然在迷茫与跌撞探索方向。 有些刚接触汉服的朋友会疑惑,为什么在华夏传统文化多个领域尚且寥落的今天,汉服群体能够一枝独秀。然而,这表面的繁华,又有几分来自文化复兴自有的动能?对明清鼎革的历史悲情,对民族政策的不满宣泄完毕之后,很多同袍陷入了不知汉服复兴本身文化根脉的迷茫。 汉服复兴在形式中迷失自我 向大众宣传文化复兴的同时,我们自己却走向了形式主义,这表现为两个方面: (一)、 迷失在服饰形式中。拒绝面对汉服承载的文化,而单纯的推崇服饰,或将其视为古典文化服饰元素,这是单纯热衷于器物的表现。而一场文化复兴,是以观念的蜕变和文化内核的再阐发为先导,以器物为其体现的。丧失思想的追求,缺乏向内在自我的精神探索,汉服群体如同无线的风筝,漫无目的,自娱自乐,就不再是汉服复兴,而只是服饰复古。丧失思想的指引,汉服只是在当今再现一种古典的服饰风格,只是众多服饰风格中的一种,它会慢慢的被大千世界的服饰文化消解掉。 (二) 、迷失在礼仪形式中。不探索礼仪表达的内涵,只去追求形式上的严整。“礼者,因人之情,缘义之理,而为之节文者也。”古人作礼,以人的情感和道义为根本,制定相应的仪式作为表达和节制。汉服复兴走礼仪的路线,一方面是为汉服提供现实中的实践方向,另一方面是在实践礼仪中探求它立足于人情和道义的所在,返本开新,完成华夏复兴从心性到秩序重构的过程。 如果只是为做活动而活动,为表现礼仪而行礼,这只能作为古典礼仪的展示,而不具备复兴的价值。长此以往,把汉服圈带入形式主义的礼仪展示方向,形式上越严谨,就越会构筑起与主流社会的壁垒,愈发远离时代,走向亚文化群体。这样的礼仪实践,反而是作茧自缚,汉服只能是小众的古典服饰文化的自娱自乐。少部分人这样做,展示古典礼仪文化对于让社会大众了解传统还是有益的,但是,整个群体都走入形式主义,不知探索心性与行为的结合,汉服复兴将丧失继续存在的动能。自以为在做着有利于汉服复兴的事情,实际上是蛀空汉服复兴的文化内核。 二、汉服复兴的道与术 很少有哪个文化领域像汉服群体这样执着于站在 华夏传统整体复兴的角度立论,因为华夏社会是以衣冠礼仪为血肉的礼制社会,法制的推行只需要依赖政令,礼制的复归却要取决于民族精神的再造。华夏文明的特性,决定了汉服者要承担这一宏大的历史议题。汉服复兴是以实践传统精神的方式来重新构建华夏的文化复兴,而非单纯向社会传达汉服这一历史文化中的存在。这是文化复兴与单纯的知识普及的区别。 敝人在《汉服三义新解》一文中,论述过汉服复兴有道、术、器三个层面,分别对应思想阐发、礼仪实践、服制考据三个维度。一种文化的传承有序,必然有自己的道术,没有道术,就没有内在的学理,只能做点缀大千世界的文化元素。道与术又缺一不可,没有了道,术就失去了依托,没有了术,道就无法推行。 汉服复兴的道,不是关起门来修身养性,而是在实践衣冠礼仪中继承的往古圣贤的道统,是在实践传统文化精神的行动中涵养自己的心性,塑造传统的人格,所谓“力行近乎仁”是也。冠礼,劝谕冠者孝悌的德行;婚礼,所以明宗族、夫妇之义;祭礼,肃穆之中可知隆礼尊贤。简言之,圣贤之道落实于汉服复兴,可以“仁义”二字论之。圣学的教法,经由衣冠礼仪化民成俗以行仁义,则仁义自非空论。
悔过迁善之“迁善”——养生入道之门 如果说前面“悔过”是除“阴魔”的过程,是内心清静的过程,那么“迁善”就是增加身心“阳气”的过程,是体验养生喜悦的过程。   在道教养生修行看来,做好事行善会使我们内心快乐积极,会增加我们内心的“阳气”,会使身体产生良性的变化。   现代医学也证明,经常做好事,心情开朗的人大脑会分泌一种“β——内啡肽”的物质,这种物质对身体非常好,可以消除疲劳,清除“自由基”,延缓衰老,治愈疾病。   我们常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经常做好事的人,会得到很多人帮助,也会得到很多良性信息的反馈,有利于身心的健康。   所以,道教一直以来都认为经常行善积德的人不仅会身体健康,而且也会长寿快乐。   当人的内心清静,心胸开朗的时候,全身的气血真气也就会运行舒畅没有阻碍,正气自然旺盛,邪气不能干扰,全身的免疫系统的能力也得到很大的增强。   善恶影响一个人寿命的长短,这也是美国密西根大学调查研究中心对2700多人进行了14年跟踪调查后,得出的结论。耶鲁大学和加州大学也共同对此问题跟踪调查了加州阿米达县7000位居民,得出的结论与上述不约而同。   他们惊讶地发现,一个乐于助人,和他人相处融洽的人预期寿命显著延长,在男性中尤其如此。相反,心怀恶意,损人利己和与他人相处不融洽的人,死亡率比正常人高出1.5倍。   他们还发现,乐于助人的人可以激发人们对他的友爱和感激之情,其从中获得的内心温暖缓解了他在日常生活中的焦虑,有助于增强人体免疫系统。在哈佛大学一次实验中,学生们被要求看一部记录一位美国妇女终生在加尔各达救助穷人和残疾者的影片,观众被主人公的生动事迹感动了。随后对这些学生的唾液进行了分析, 发现他们免疫球蛋白A的数量比看记录片前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而这种抗体功能能防止呼吸道感染,增强自身免疫系统。   所以,从道教养生的核心角度来看,养心是最重要的内容,只要心养好了,全身气血才会更好的发挥祛病健身的作用,一些疾病才容易得到根治。   因此,养心是后面各类养身方法的基础,养心养得好,养身的各类技法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悔过迁善之“悔过”——卸下心灵的包袱 悔过迁善之“悔过”——卸下心灵的包袱 从现代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每种心理状态都会对应一种身体状态,有些身体的疾病根源就在于心理问题,甚至有些心灵包袱是在催眠的状态下被发现的。因而,现代心理学通过各种手段解决心理问题以后,相对应的那部分身体疾病在辅助医疗的帮助下,也会逐渐好转起来。   在道教养生看来,这种心理学的方法类似于道教“悔过迁善”的修行养生方法。道教把这些心灵包袱都称之为“阴魔”,他们是修道的障碍,所以修道者都必须修心炼己,净化心灵,才能炼化“阴魔”,得成“纯阳”之体而长生成仙。   要想炼化这些心理的“阴魔”,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悔过。一个人在过往的经历中,总会经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总有一些内心阴暗的时候,同时也会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做一些不光彩不道德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时候,如果要想内心清静,放下心灵的包袱,就要对这些过往的事情进行梳理,进行“悔过”。   “悔过”需要对过往做错的事诚心的忏悔,并做到今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对于一些曾经的阴暗心理或者消极悲观思想也要能够看清楚想清楚,并放下来,最终的目的是让这些负面的心理因素不再干扰内心的清静祥和。   只要真诚的忏悔才能真正卸下内心的负担,“悔过”是内心真正的功夫,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如果仅仅是敷衍了事的形式,内心没有真正的感受,不仅不能放下负担,还会背上新的内心负担。   所以,在道教修行中,修行者面对道教历代祖师,以宗教信仰的虔诚心态诚心忏悔,不敢有丝毫欺瞒、不敬,所以也才能真正感到放下了内心的包袱。   经常不断的做悔过的功夫,逐渐的内心会变得清静干净起来,记忆力也会逐渐变好,会回忆起过去一些细小的事情,身心会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松透感,悔过也会越做越深入,不仅想起很多过去应当忏悔的事情,而且悔过的力度也会越来越深,能够比较深刻的体验到当时自己和他人的一些心理状态,特别是自己的一些细微心理。   随着内心的逐渐清静,一些身体的疾病会随之逐渐减轻好转,会感到身体逐渐变得轻松有力,精神也会变得饱满,头脑变得清晰宁静,会感到思考问题比以前爽利。这些都是“悔过”功夫做久了做深入了的必然现象,由于身心一体的必然反应。
悔过迁善之身心与体观互相影响 悔过迁善之身心与体观互相影响  早在几千年前中国道教的养生观就告诉我们人的身体和心灵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他们之间是相互影响的。《黄帝内经》中讲:“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如果内心能够保持清静恬然的心态,并内守此清静恬然,不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内在的不安、扭曲,那么全身的真气就会按照应有的规律自然运转,全身的机能也会运行畅旺,身体自然会健康,怎么会得病呢?   在道教养生经典《养性延命录》中,更是非常清楚的说明了十二种不合理的心态会给身体带来损害,非常严重的话还会丧失生命。具体来说是这样讲的:“多思则神怠,多念则志散,多欲则损智,多事则形疲,多语则气争,多笑则伤藏,多愁则心慑,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多怒则百脉不定,多好则专迷不治,多恶则焦煎无欢。此十二多不除,丧生之本也。”   因此,如果内心不能清静,经常充满着各种不良的情绪,甚至是内心的扭曲,这种情况就会导致身体分泌一些有毒物质,时间久了,会导致人体机能疲劳衰老,进一步会产生病变危及生命。比如人在焦虑紧张、愤怒的时候,身体会分泌“去甲肾上腺素”等有毒物质,这类物质会导致疾病,加速身体衰老早逝。   所以,那些心怀不轨、阴谋算计的人;那些内心阴暗、惯做坏事的人;愤世嫉俗的人;悲观厌世的人;等等诸如此类的人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心理包袱,内心扭曲,长此以往气就不旺,就会造成气滞血瘀,阻滞气血的流行,而气血不通就会出现疼痛,身体就会变得容易衰老,身体也会变得疾病缠身或死亡。   从道教养生的角度来看,首先应该从内心下手,唯从治心开始,才能真正治身。放下这些心理包袱,舒展扭曲的心灵,使心态恢复到《道德经》中所说的类似婴儿“赤子之心”的状态,恬淡虚无,清静自然,没有包袱。这个时候再辅以道教特有的养生方术,自然能够达到养生长寿,身心无病的境界。
无为而治之正气存身,邪不可干。 无为而治之正气存身,邪不可干。 在道教修心养性的思想中,要做到无欲清静的境界,有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保持善念的力量。   在道教追求修炼成仙的道路上,就曾反复强调:“夫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道理,人们如果能够经常积德行善做好事,就会使他身体变得健康,从而延年益寿,甚至达到传说中的神仙境界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为什么保持善念的力量会使我们得到这么好的养生效果呢?因为在道教养生修炼术看来,善属阳,当人心存善念,多行善事时,会增加身心阳性的力量,使人感到高兴、喜悦,从而采药得气,焕发生命的神采。   所以,我们应当经常审查自己的念头是否会危害他人。如果对社会带来坏处与不利,应立即放下自己的念头,不再往下想,止住恶念。只要恶念不产生,行为就不会动。只要做到经常排遣自己的欲望、恶念,“大道”就会长存心中,就会发出本性的善念。只要是有利于社会,有利于众生的事,就努力去做,不计回报,不记有功、有恩于众生。做了善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内心保持虚静自然。   在道教医学看来,人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和身体的健康状况有着密切的关系,常存善念就会使身体的五脏之气运行畅旺,自然正气存身,邪不可干。仁义礼智信分别对应人的心肝脾肺肾,所以,如果品行修养有缺失,那么相对应的某一方面的脏腑之气就不会十分纯正,因而容易得病。就更不用说那些经常心存邪念图谋害人的人了,这类人由于邪念充盛自然容易感召邪气入体,也就使机体不健康,从而得病甚至是得怪病。
无为而治之清静心的养生智慧 无为而治之清静心的养生智慧 除了了保持善念,多做善事积功累德以外,道教很强调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清静心的重要性,《清静经》就强调了这种内心清静的好处,能够使人:“六欲不生,三毒消灭”,自然也会身心健康。   道教张三丰祖师在《道言浅近说》中讲到:“心牵于事,火动于中。火动于中,必摇其精。”这就是说身体的气血运行和心态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内心不清静,总是被各类事情牵绊缠绕,或者总是在不停的追逐没有停歇,那么身体的精气神都会跟着躁动不安,因此也难以得到较好的养生效果。   道教养生修炼都特别要求内心能够清静下来,只有这样内在的元气才会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才能采炼大药,得成金丹。因此,清静心是一切养生方法的基础和前提,没有清静心是谈不上什么养生的。  清静心的培养是要在日常生活中的锻炼体验的。平日为人处事之中总有一些事让自己感到烦心,那应当怎样来看待这些事情呢?道教讲凡事都要顺其自然,都要随缘,也就是说要将平日里人生的各种事情想清楚,有些事要随缘,有些事要放下,有些事去努力就是,不必想得太多。要知道每一个人对某件事的内心想法都不是唯一的,从不同角度可以有更多的看法。所以,没必要钻牛角尖,从不同的角度看,可以卸掉我们内心的一些压力。   另外,很多事情,没有必要强分好坏,好坏之分只是我们对事情不同角度的看法而已,只是我们欲望选取的不同而已,很多事情确实要随缘,要顺其自然,有时候内心的渴望和努力并不一定会有如意的结果,事情要众缘和合、各种条件具备才能成就,所以,该努力的努力,但心却不能执着。   同时,对待得失也应当顺其自然,不因为走好运有福气就沾沾自喜,也不因为灾祸或霉运就垂头丧气,要明白好坏的境遇总是在不断转化中的,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就应当保持超然、平静的心态。   虽然道教养生修炼要求尽量做到无欲无求,但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人是不可能没有欲望的,这就要求要检视自己内心的欲望,哪些是合理的,哪些是非分之想,哪些是邪恶的欲望。即使是良好的善念,也要明白不能执着,否则也会失去清静心。   当明白好坏只是内心念头的起伏和欲望情感的涌动以后,就要保持内心的清明,不动心,任内心起伏,我自不动心。内心能够不动,能够静下来,全身气脉自然和顺,外在清和之气自然收于身内,气机舒畅。其实,人的内心状态与身体状况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道教内丹修炼首先要求就是要炼己,要“死人心,立道心”,要收心断缘培养清静心态,这样才能炼气得气,采药得药。   所以,在为人处事的时候,一方面按照传统的仁义礼智信的要求做人,对父母、兄弟、姐妹、配偶、子女都尽到应尽的责任,在工作中尽职尽责,常存善念,善待他人等等。另一方面,对所希望的事情,努力去做,做过了就放下,不耿耿于怀,始终明白任何事的成功都是各种条件具备的结果,即使没能成功也要学会放下。不论成功也好,失败也罢,都让内心始终保持清静不染的境界。   这样做久了,就会逐渐看清自己内心的各种欲望,明白自己,内心也会逐渐安静下来。只要内心得到部分的清静,身体的感觉都会变得非常好,全身如沐春风,轻松自在,一些在以前看起来治愈困难的疾病都有可能病情减轻乃至治愈。道教经典里也讲清静能使皮肤松缓,耳聪目明,筋肉舒展,骨骼坚强。   因此,要想真正的使身体健康,就必须保持清静的心态,减少内心欲望的干扰,以健康的心理面对人生。
玄门修道初涉者请看——《祖训》 玄门修道初涉者请看——《祖训》 吾教后辈门人知悉,尔等悟士,既入玄门之正教,心通夙世之善根。一证今生之福果,二修来者之不堕。若有向道之真心,常遵太上之法律。奈何门人不自知觉,只图道教以度平生,不知玄科而有禁戒,粒米文钱俱皆有所关系,乃世人之膏脂,农夫之血汗,非用力何能消,岂无功而可受。汝等愚迷,不自揣量,不肯修持,反言本教无功,便向外道有意。以致奸盗邪淫,损人利己。或荤酒赌博,环教败宗,或烧茅炼汞,骗哄迷人,或信投傍门,毁谤正教,似此无赖种种不堪,岂是道教之所为乎?且莫说尔等后学难逃果报,即天神有过则摘其位,地祗有过亦降其职,神仙有过则堕入尘,鬼祟有过则灭其迹,君王有过则失其国,臣僚有过则加其刑,士人有过则削其名,庶人有过则掠其福,一切过恶各有所归。何况尔等作恶者,岂无报应乎?故吾教后学门人,当自问其心。出家所为何故?盖为看破尘缘、轮回苦恼方才进道,岂可反造愆大,重增罪恶?法有三乘,遵依本教而行,量力而进,立志而守,苦行而修,方是出家人之正路也!夫上乘者,修真养性,苦志参玄,证虚无之妙道,去天地之正气。除尘世之冤愆,广行仁义,大积阴功,只三千功满,八百行圆,然后身超三界,位列仙班矣!或跨鸾鹤而朝金阙,或驾彩凤而赴瑶池。千真恭敬,万圣护持。与天地同体,日月同光。岂不为出家之大丈夫哉!夫中乘者,秉心演教。礼忏诵经,诵太上之法科,礼天尊之宝号,信心恳铸于神前,虔诚斋戒庙于中。清静身心阙扬大道,称一念纯真,常存正法,运用灭法度之时,自有善神拥护。或送皇宫,或生官府,或为卿相而位列三台,或为君王而名登九五,那时万民敬仰,四海投归,人中殊胜岂不尊乎!夫下乘者,修宫建庙,印经造像,修桥补路,戒杀放生,施茶舍药,推慈悲之本,绝悭贪之意。或周济穷苦,低下为心,尊师敬友,接待往来,爱老惜贫,以待功行圆满,自有金童接引转化为人,得生富贵之家,一生受用无穷,岂不快哉!如是修为三乘之法,句句分明。若不省悟,不除酒色财气,不如还俗归家!染苦为乐,随心所欲,任意所为,岂不利乐哉?如此久恋玄门,迷而不省?造下无边罪业,果报难逃!有志诚者,可以深入。无夙缘者,可以速退,不然造罪加倍,吾甚怜悯!为此训焉。倘有见训回心,闻训转念,重整刚志,痛改前非,勇猛精进,闻者省悟,见者开发。省悟者回光之心也,开发者反照之意也。如不早觉,必永失真性,一堕冥途,常沉苦海,化为异类,到此之时,悔之何及?聪明达人,细细思之,今生错过,大道难遇矣!
【道教经藏】文始真经—药 文始真经—药 药者,杂治也。   关尹子曰:勿轻小事,小隙沈舟,勿轻小物,小虫毒身,勿轻小人,小人贼国。能周小事,然后能成大事,能积小物,然后能成大物,能善小人,然后能契大人。天既无可必者人,人无能必者事。惟去事离人,则我在我,惟可即可。未有当繁简可,当戒忍可,当勤惰可。   曰:智之极者,知智果不足以周物,故愚;辨之极者,知辨果不足以喻物,故讷;勇之极者,知勇果不足以胜物,故怯。   曰:天地万物,无一物是吾之物。物非我,物不得不应;我非我,我不得不养。虽应物,未尝有物;虽养我,未尝有我。勿曰外物,然后外我,勿曰外形,然后外心。道一而已,不可序进。   曰:谛毫末者,不见天地之大;审小音者,不闻雷霆之声。见大者亦不见小,见迩者亦不见远,闻大者亦不闻小,闻迩者亦不闻远。圣人无所见,故能无不见,无所闻,故能无不闻。   曰:目之所见,不知其几何,或爱金,或爱玉,是执一色为目也。耳之所闻,不知其几何,或爱钟,或爱鼓,是执一声为耳也。惟圣人不慕之,不拒之,不处之。   曰:善今者可以行古,善末者可以立本。   曰:狡胜贼,能捕贼,勇胜虎,能捕虎。能克己,乃能成己,能胜物,乃能利物,能忘道,乃能有道。   曰:坚,则物必毁之,刚斯折矣;刀利,则物必摧之。锐斯挫矣。威凤以难见为神,是以圣人以深为根;走麝以遗香不捕,是以圣人以约为纪。   曰:瓶存二窍,以水实之,倒泻闭一,则水不下,盖不升则不降。井虽千仞,汲之水上,盖不降则不升。是以圣人不先物。   曰:人之有失,虽己受害于已失之后,久之,窃议于未失之前。惟其不恃己聪明而兼人之聪明,惟其无我而兼天下之我,终身行之,可以不失。   曰:古今之俗不同,东西南北之俗又不同,至于一家一身之善又不同,吾岂执一豫格后世哉。惟随时同俗,先机后事,捐忿塞欲,简物恕人,权其轻重,而为之自然,合神不测,契道无方。   曰:有道交者,有德交者,有事交者。道交者,父子也,出于是非贤愚之外,故久德交者,则有是非贤愚矣。故或合或离,事交者合则离。   曰:勿以拙陋,曰道之质当乐敏捷;勿以愚暗,曰道之晦当乐轻明;勿以傲易,曰道之高当乐和同;勿以汗漫,曰道之广当乐要急;勿以幽忧,曰道之寂当乐悦豫。古人之言,学之多弊,不可不救。   曰:不可非世是己,不可卑人尊己,不可以轻忽道己,不可以讪谤德己,不可以鄙猥才己。   曰:困天下之智者不在智而在愚;穷天下之辩者不在辩而在讷;伏天下之勇者不在勇而在怯。   曰:天不能冬莲春菊,是以圣人不违时,地不能洛橘汶貉,是以圣人不违俗,圣人不能使手步足握,是以圣人不违我所长,圣人不能使鱼飞鸟驰,是以圣人不违人所长。夫如是者,可动可止,可晦可明,惟不可拘,所以为道。   曰:少言者,不为人所忌,少行者,不为人所短,少智者,不为人所劳,少能者,不为人所役。   曰:操之以诚,行之以简,待之以恕,应之以默,吾道不穷。   曰:谋之于事,断之于理,作之于人,成之于天。事师于今,理师于古,事同于人,道独于己。   曰:金玉难捐,土石易舍。学道之士,遇微言妙行,慎勿执之,是可为而不可执,若执之者,则腹心之疾,无药可疗。   曰:人不明于急务,而从事于多务他务奇务者,穷困灾厄及之,殊不知道无不在,不可舍此就彼。   曰:天下之理,舍亲就疏,舍本就末,舍贤就愚,舍近就远,可暂而已,久则害生。   曰:昔之论道者,或曰凝寂,或曰邃深,或曰澄澈,或曰空同,或曰晦冥,慎勿遇此而生怖退。天下至理,竟非言意。苟知非言非意在彼微言妙意之上,乃契吾说。
【道教经藏】文始真经—筹 文始真经—筹 筹者,物也。   关尹子曰:古之善揲蓍灼龟者,能于今中示古,古中示今,高中示下,下中示高,小中示大,大中示小,一中示多,多中示一,人中示物,物中示人,我中示彼,彼中示我。是道也,其来无今,其往无古,其高无盖,其低无载,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其外无物,其内无人,其近无我,其远无彼。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   曰:水潜,故蕴为五精;火飞,故达为五臭;木茂,故华为五色;金坚,故实为五声;土和,故滋为五味。其常五,其变不可计,其物五,其杂不可计。然则万物在天地间,不可执谓之万,不可执谓之五,不可执谓之一,不可执谓之非万,不可执谓之非五,不可执谓之非一。或合之,或离之,以此必形,以此必数,以此必气,徒自劳尔。物不知我,我不知物。   曰:即吾心中可作万物,盖心有所之,则爱从之,爱从之,则精从之。盖心有所结,先凝为水。心慕物涎出,心悲物泪出,心愧物汗出。无暂而不久,无久而不变。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相攻相克,不可胜数。婴儿姹女,金楼绛宫,青蛟白虎,宝鼎红炉,皆此物,有非此物存者。   曰:鸟兽俄呦呦,俄旬旬,俄逃逃;草木俄茁茁,俄停停,俄萧萧。天地不能留,圣人不能系。有运者存焉尔。有之在彼,无之在此,鼓不桴则不鸣,偶之在彼,奇之在此,桴不手则不击。   曰:均一物也,众人惑其名,见物不见道,贤人析其理,见道不见物,圣人合其天,不见道不见物。一道皆道,不执之即道,执之即物。   曰:知物之伪者,不必去物。譬如见土牛木马,虽情存牛马之名,而心忘牛马之实。
【道教经藏】文始真经—釜 文始真经—釜 釜者,化也。   关尹子曰:道本至无,以事归道者,得之一息;事本至有,以道运事者,周之百为。得道之尊者,可以辅世,得道之独者,可以立我。知道非时之所能拘者,能以一日为百年,能以百年为一日;知道非方之所能碍者,能以一里为百里,能以百里为一里;知道无气能运有气者,可以召风雨;知道无形能变有形者,可以易鸟兽。得道之清者,物莫能累,身轻矣,可以骑凤鹤;得道之浑者,物莫能溺,身冥矣,可以席蛟鲸。有即无,无即有。知此道者,可以制鬼神;实即虚,虚即实,知此道者,可以入金石;上即下,下即上,知此道者,可以侍星辰;古即今,今即古,知此道者,可以卜龟筮;人即我,我即人,知此道者,可以窥他人之肺肝;物即我,我即物,知此道者,可以成腹中之龙虎。知象由心变,以此观心,可以成女婴;知碗由心生,以此吸神,可以成炉冶。以此胜物,虎豹可伏;以此同物,水火可入。惟有道之士能为之,亦能能之而不为之。   曰:人之力,有可以夺天地造化者,如冬起雷,夏造□。死尸能行,枯木能华,豆中摄鬼,杯中钓鱼,画门可开,土鬼可语,皆纯碗所为,故能化万物,今之情情不停,亦碗所为。而碗之为物,有合有散,我之所以行碗者,本未尝合,亦未尝散,有合者生,有散者死。彼未尝合未尝散者,无生无死,客有去来,邮常自若。   曰:有诵祝者,有事神者,有墨字者,有变指者,皆可以役神御碗,变化万物。惟不诚之人,难于自信,而易于信物,故假此为之,苟知惟诚,有不待彼而然者。   曰:人之一呼一吸,日行四十万里,化可谓速矣,惟圣人不存不变。   曰:青鸾子千岁而千岁化,桃子五仕而心五化。圣人宾事去物,岂不欲建立于世哉。有形数者惧化之不可知也。   曰:万物变迁,虽互隐见,气一而已,惟圣人知一而不化。   曰:爪之生,发之长,荣卫之行,无顷刻止。众人皆见之于着,不能见之于微,贤人见之于微,而不能任化。圣人任化,所以无化。   曰:室中有常见闻矣,既而之门之邻之里之党,既而之郊之山之川,见闻各异,好恶随之,和竞从之,得失成之,是以圣人动止有戒。   曰:譬如大海,变化亿万蛟鱼,水一而已。我之与物,蓊然蔚然,在大化中,性一而已。知夫性一者,无人无我无死无生。   曰:天下之理,是或化为非,非或化为是,恩或化为仇,仇或化为恩,是以圣人居常虑变。   曰:人之少也,当佩乎父兄之教;人之壮也,当达乎朋友之箴;人之老也,当警乎少壮之说。万化虽移,不能厄我。   曰:天下之理轻者易化,重者难化。譬如风云须臾变灭,金玉之性历久不渝。人之轻明者,能与造化俱化而不留,殆有未尝化者存。   曰:二幼相好,及其壮也,相遇则不相识;二壮相好,及其老也,相遇则不相识。如雀鸽鹰鸠之化,无昔无今。
【道教经藏】文始真经—符 文始真经—符  符者,精神魂魄也。   关尹子曰:水可析可合,精无人也;火因膏因薪神,无我也。故耳蔽前后皆可闻,无人,智崇无人,一奇无人,冬凋秋物无人,黑不可变,无人,北寿无人,皆精。舌即齿,牙成言,无我,礼卑无我,二偶无我,夏因春物,无我,赤可变,无我,南天无我,皆神。以精无人,故米去壳则精存,以神无我,故鬼凭物则神见。全精者忘是非,忘得失,在此者非彼,抱神者时晦明时强弱,在彼者非此。   曰:精神,水火也。五行互生灭之,其来无首,其往无尾,则吾之精一滴无存亡尔,吾之神一欻无起灭尔,惟无我无人,无首无尾,所以与天地冥。   曰:精者水,魄者金,神者火,魂者木。精主水,魄主金,金生水,故精者魄藏之。神主火,魂主木,木生火,故神者魂藏之。惟水之为物,能藏金而息之,能滋木而荣之,所以析魂魄。惟火之为物,能镕金而销之,能燔木而烧之,所以冥魂魄。惟精,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人为精。神,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人为神。魄,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人为魄。魂,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人为魂。惟以我之精,合天地万物之精,譬如万水可合为一水。以我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譬如万火可合为一火。以我之魄,合天地万物之魄,譬如金之为物,可合异金而镕之为一金。以我之魂,合天地万物之魂,譬如木之为物,可接异木而生之为一木。则天地万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何者死,何者生?   曰:五行之运,因精有魂,因魂有神,因神有意,因意有魄,因魄有精。五行回环不已,所以我之伪心流转造化,几亿万岁,未有穷极,然核芽相生,不知其几万株,天地虽大,不能芽空中之核。雌卵相生,不知其几万禽,阴阳虽妙,不能卵无雄之雌。惟其来于我者,皆摄之以一息,则变物为我,无物非我,所谓五行者,孰能变之?   曰:众人以魄摄魂者,金有余则木不足也;圣人以魂运魄者,木有余则金不足也。盖魄之藏魂俱之,魂之游魄因之。魂昼寓目,魄夜舍肝。寓目能见,舍肝能梦。见者魂无分别析之者,分别析之曰天地者,魂狃习也。梦者魄无分别析之者,分别析之曰彼我者,魄狃习也。火生土,故神生意;土生金,故意生魄。神之所动,不名神,名意;意之所动,不名意,名魄。惟圣人知我无我,知物无物,皆因思虑计之而有。是以万物之来,我皆对之以性,而不对之以心。性者,心未萌也,无心则无意矣。盖无火则无土,无意则无魄矣。盖无土则无金。一者不存,五者皆废。既能浑天地万物以为魂,斯能浑天地万物以为魄。凡造化所妙皆吾魂,凡造化所有皆吾魄,则无有一物可役我者。舍肝当作舍肺   曰:鬼云为魂,鬼白为魄,于文则然。鬼者,人死所变。   云者风,风者木;白者气,气者金。风散故轻清,轻清者上天。金坚故重浊,重浊者入地。轻清者,魄从魂升;重浊者,魂从魄降。有以仁升者,为木星佐,有以义升者,为金星佐,有以礼升者,为火星佐,有以智升者,为水星佐,有以信升者,为土星佐。有以不仁沉者,木贼之,不义沉者,金贼之,不礼沉者,火贼之,不智沉者,水贼之,不信沉者,土贼之。魂魄半之,则在人间,升魂为贵,降魄为贱,灵魂为贤,厉魄为愚,轻魂为明,重魄为暗,扬魂为羽,钝魄为毛,明魂为神,幽魄为鬼。其形其居,其识其好,皆以五行契之。惟五行之数,参差不一,所以万物之多,盈天地间,犹未已也。以五事归五行,以五行作五虫,可胜言哉。譬犹兆龟数蓍,至诚自契,五行应之。诚苟不至,兆之数之,无一应者。圣人假物以游世,五行不得不对。   曰:五者具有魂。魂者识,目者精,色者神。见之者为魂,耳目口鼻心之类在此生者。爱为精,为彼生父本,观为神,为彼生母本。爱观虽异,皆同识生,彼生生本在彼生者。一为父,故受气于父,气为水。二为母,故受血于母,血为火。有父有母,彼生生矣。惟其爱之无识,如锁之交,观之无识,如灯之照。吾识不萌,吾生何有。   曰:如桴扣鼓,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声者,我之感也。桴已往矣,余声尚在,终亦不存而已矣。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声如我之神。其余声者,犹之魂魄,知夫倏往倏来,则五行之气,我何有焉。   曰:夫果之有核,必待水火土三者具矣,然后相生不穷。三者不具,如大旱大潦大块,皆不足以生物。夫精水神火意土,三者本不交,惟人以根合之,故能于其中横见有事。犹如术祝者,能于至无中见多有事。   曰:魂者木也,木根于冬水而华于夏火。故人之魂藏于夜精,而见于昼神。合乎精,故所见我独,盖精未尝有人。合乎神,故所见人同,盖神未尝有我。   曰:知夫此身,如梦中身,随情所见者,可以飞神作我而游太清。知夫此物,如梦中物,随情所见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驾八荒。是道也,能见精神而久生,能忘精神而超生。吸气以养精,如金生水,吸风以养神,如木生火,所以假外以延精神。漱水以养精,精之所以不穷,摩火以养神,神之所以不穷,所以假内以延精神。若夫忘精神而超生者,吾尝言之矣。   曰:人勤于礼者,神不外驰,可以集神;人勤于智者,精不外移,可以摄精。仁则阳而明,可以轻魂;义则阴而冥,可以御魄。   曰:蜣螂转丸,丸成而精思之,而有蠕白者存丸中,俄去壳而蝉。彼蜣不思,彼蠕奚白?   曰:庖人羹蟹,遗一足几上,蟹已羹,而遗足尚动。是生死者,一气聚散尔。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   曰:有死立者,有死坐者,有死卧者,有死病者,有死药者。等死,无甲乙之殊。若知道之士,不见生,故不见死。   曰:人之厌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患也。譬如化人,若有厌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为妖,不名为道。   曰:计生死者,或曰死己有,或曰死己无,或曰死己亦有亦无,或曰死己不有不无。或曰当喜者,或曰当惧者,或曰当任者,或曰当超者。愈变识情,驰骛不已。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马之手,如牛之翼,本无有,复无无。譬如水火虽犯水火,不能烧之,不能溺之。
【道教经藏】文始真经—极 文始真经—极 极者,尊圣人也。   关尹子曰:圣人之治天下,不我贤愚,故因人之贤而贤之,因人之愚而愚之。不我是非,故因事之是而是之,因事之非而非之。知古今之大同,故或先古,或先今。知内外之大同,故或先内或先外。天下之物,无得以累之,故本之以谦;天下之物,无得以外之,故含之以虚;天下之物,无得以难之,故行之以易;天下之物,无得以窒之,故变之以权。以此中天下,可以制礼;以此和天下,可以作乐;以此公天下,可以理财;以此周天下,可以御侮;以此因天下,可以立法;以此观天下,可以制器。圣人不以一己治天下,而以天下治天下。天下归功于圣人,圣人任功于天下。所以尧舜禹汤之治天下,天下皆曰自然。曰:天无不覆,有生有杀,而天无爱恶。日无不照,有妍有丑,而日无厚薄。   曰:圣人之道天命,非圣人能自道;圣人之德时符,非圣人能自德;圣人之事人为,非圣人能自事。是以圣人不有道,不有德,不有事。   曰:圣人知我无我,故同之以仁;知事无我,故权之以义;知心无我,故戒之以礼;知识无我,故照之以智;知言无我,故守之以信。   曰:圣人之道,或以仁为仁,或以义为仁,或以礼以智以信为仁。仁义礼智信,各兼五者,圣人一之不胶,天下名之不得。   曰:勿以行观圣人,道无迹;勿以言观圣人,道无言;勿以能观圣人,道无为;勿以貌观圣人,道无形。   曰:行虽至卓,不离高下;言虽至公,不离是非。能虽至神,不离巧拙;貌虽至殊,不离妍丑。圣人假此,以示天下,天下冥此,乃见圣人。   曰:圣人师蜂立君臣,师蜘蛛立网罟,师拱鼠制礼,师战蚁置兵。众人师贤人,贤人师圣人,圣人师万物。惟圣人同物,所以无我。   曰:圣人曰道,观天地人物皆吾道,倡和之,始终之,青黄之,卵翼之,不爱道不弃物,不尊君子,不贱小人。贤人曰物,物物不同,旦旦去之,旦旦与之,短之长之,直之方之,是为物易也。殊不知圣人鄙杂厕别分居,所以为人,不以此为己。   曰:圣人之于众人,饮食衣服同也,屋宇舟车同也,富贵贫贱同也。众人每同圣人,圣人每同众人。彼仰其高侈其大者,其然乎,其不然乎?   曰:鱼欲异群鱼,舍水跃岸即死;虎欲异群虎,舍山入市即擒。圣人不异众人,特物不能拘尔。   曰:道无作,以道应世者,是事非道。道无方,以道寓物者,是物非道。圣人竟不能出道以示人。   曰:如钟钟然,如钟鼓然,圣人之言则然。如车车然,如车舟然,圣人之行则然。惟莫能名,所以退天下之言;惟莫能知,所以夺天下之智。   曰:蝍蛆食蛇,蛇食蛙,蛙食蝍蛆,互相食也。圣人之言亦然,言有无之弊,又言非有非无之弊,又言去非有非无之弊。言之如引锯然,惟善圣者不留一言。   曰:若龙若蛟,若蛇若龟,若鱼若蛤,龙皆能之。蛟,蛟而已,不能为龙,亦不能为蛇为龟为鱼为蛤。圣人龙之,贤人蛟之。   曰:在己无居,形物自着,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芒乎若亡,寂乎若清,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尝先人,而尝随人。   曰:浑乎洋乎游太初乎,时金己,时玉己,时粪己,时土己,时翔物,时逐物,时山物,时渊物,端乎权乎狂乎愚乎。   曰:人之善琴者,有悲心,则声凄凄然,有思心,则声迟迟然,有怨心,则声回回然,有慕心,则声裴裴然。所以悲思怨慕者,非手非竹非丝非桐。得之心,符之手;得之手,符之物。人之有道者,莫不中道。   曰:圣人以有言有为有思者,所以同乎人;未尝言未尝为未尝思者,所以异乎人。   曰:利害心愈明,则亲不睦;贤愚心愈明,则友不交;是非心愈明,则事不成,好丑心愈明,则物不契。是以圣人浑之。   曰:世之愚拙者妄援,圣人之愚拙自解。殊不知圣人时愚时明,时拙时巧。   曰:以圣师圣者,贤人;以贤师圣者,圣人。盖以圣师圣者,徇迹而忘道;以贤师圣者,反迹而合道。   曰:贤人趋上而不见下,众人趋下而不见上,圣人通乎上下,惟其宜之,岂曰离贤人众人,别有圣人也哉。   曰: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牡者驰,牝者逐,雄者鸣,雌者应。是以圣人制言行,而贤人拘之。   曰:圣人道虽虎变,事则鳖行,道虽丝分,事则棋布。   曰:所谓圣人之道者,胡然孑孑尔,胡然彻彻尔,胡然堂堂尔,胡然臧臧尔。惟其能遍偶万物,而无一物能偶之,故能贵万物。   曰:云之卷舒,禽之飞翔,皆在虚空中,所以变化不穷,圣人之道则然。
【道教经藏】文始真经---柱 文始真经—柱 柱者,建天地也。   关尹子曰:若碗若盂,若瓶若壶,若瓮若盎,皆能建天地。兆龟数蓍,破瓦文石,皆能告吉凶。是知天地万物成理,一物包焉,物物皆包之,各不相借。以我之精,合彼之精。两精相搏,而神应之。一雌一雄,卵生;一牡一牝,胎生。形者,彼之精;理者,彼之神;爱者,我之精;观者,我之神。爱为水,观为火。爱执而观因之为木,观存而爱摄之为金。先想乎一元之气具乎一物执。爱之以合彼之形,冥观之以合彼之理,则象存焉。一运之象,周乎太空,自中而升为天,自中而降为地。无有升而不降,无有降而不升。升者为火,降者为水。欲升而不能升者为木,欲降而不能降者为金。木之为物,钻之得火,绞之得水。金之为物,击之得火,镕之得水。金木者,水火之交也。水为精为天,火为神为地,木为魂为人,金为魄为物。   运而不已者为时,包而有在者为方,惟土终始之,有解之者,有示之者。   曰:天下之人盖不可以亿兆计,人人之梦各异,夜夜之梦各异。有天有地,有人有物,皆思成之,盖不可以尘计,安知今之天地非有思者乎。   曰:心应枣,肝应榆。我通天地,将阴梦水,将晴梦火。天地通我,我与天地似契似离,纯纯各归。   曰:天地虽大,有色有形,有数有方。吾有非色非形非数非方,而天天地地者存。   曰:死胎中者,死卵中者,亦人亦物,天地虽大,彼固不知计。天地者,皆我区识。譬如手不触刃,刃不伤人。   曰:梦中鉴中水中,皆有天地存焉。欲去梦天地者寝不寐,欲去鉴天地者形不照,欲去水天地者盎不汲。彼之有无,在此不在彼。是以圣人不去天地去识。   曰:天非自天,有为天者;地非自地,有为地者。譬如屋宇舟车,待人而成,彼不自成。知彼有待,知此无待。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内不见我,外不见人。   曰:有时者气,彼非气者,未尝有昼夜。有方者形,彼非形者,未尝有南北。何谓非气?气之所自生者如摇箑得风。彼未摇时,非风之气;彼已摇时,即名为气。何谓非形?形之所自生者,如钻木得火。彼未钻时,非火之形;彼已钻时,即名为形。   曰:寒暑温凉之变,如瓦石之类,置之火即热,置之水即寒,呵之即温,吸之即凉。特因外物有去有来,而彼瓦石实无去来。譬如水中之影,有去有来。所谓水者,实无去来。   曰:衣摇空得风,气呵物得水,水注水即鸣,石击石即光。知此说者,风雨雷电皆可为之。盖风雨雷电皆缘气而生,而气缘心生。犹如内想大火,久之觉热,内想大水,久之觉寒。知此说者,天地之德皆可同之。   曰:五云之变,可以卜当年之丰歉;八风之朝,可以卜当时之吉凶。是知休咎灾祥,一气之运耳。浑人我,同天地,而彼私智认而己之。   曰:天地寓,万物寓,我寓,道寓,苟离于寓,道亦不立。
【道教经藏】龙门心法—忏悔文 龙门心法—忏悔文 弟子众等,自从受戒,以至如今,徒耽受戒虚名,未进行持之实事。衣冠滥冒,规钵空传。既不能精进于初真,又复堕愆尤于中极。心无智慧,不能下问于明师;性发无明,不能忍辱于同类。襟怀窄狭不能容,情识偏邪不能正。不明正觉,以幻为真;不察因由,认贼为子。以贤良为匪恶,颠倒难明;以君子为小人,是非莫辨。或募缘而错人因果,钱粮尽入私囊;或诵经而字句差讹,意念全然不在。或眼观美色而心动淫根;或耳听圣言而腹中疑谤,或破戒而毁衣毁钵,早翻身而继叩师慈;或犯戒而悮作悮为,速设斋而哀求天赦。   从此尽除诸恶念,永为良善之人。自今愤发诸善心,常守初真之戒。倘再犯前科之罪,生遭天谴,而死堕阴司;若重违向日之慈,阳受极刑,而阴归无间。但愿忏悔之后,罪灭福生,修省将来,灾消难解,保佑子弟众等,早出迷途,速超苦海,爱缘尽断,冤累全空,劫运普销,元风大阐,道德行而人民安乐,太平见而年岁丰登。朝廷明圣,郡国贤良。刀兵偃息,水火无虞。万姓兴玄,千邦乐道。等与群生,同归清静。伏惟圣慈,曲垂济度。   以上忏文,自诵,须要心上惭愧,发大志气,猛勇精进,势必坚固身心,向上一步,铁肝胆,铜肺腑,金脑颈,玉心肠,竖起脊梁,剔起眉毛,放开胆量,死活存亡,一齐放下。惟存戒定,自有前程。
深夜温习一番。同时希望不少同袍也能多了解些,再对复兴做定论。 5.最初策划复兴汉服是基于什么因素考虑的?   溪山琴况:焦虑感和羞耻心。身为汉族人,没有自己的民族服饰,那种尴尬、困惑和痛苦其实是藏在很多人心底的。这是一种很难言的“**感”,而我们又是一个历史如此悠久、文明如此深厚的民族,这其中必然失去了什么。因为失落,所以开始寻找,寻找然后发现,发现汉民族服饰文化原来是那么伟大丰厚的文明宝藏,复兴的意愿和决心就逐渐萌生和坚定。   汉服如同冰山一角,它引导我们逐渐发现了联缀在服饰之后更博大精深的汉文明体系。我们逐渐明白,我们失去的不只是一件衣服,我们失去的礼仪、风俗、思想、生命的思考、生存的哲学,我们失去的是民族的品格与风骨、气质与精神,我们失去的是整个华夏——真正的华夏——我们真正的文化根基与精神家园。 12 有评论认为:“切忌将汉服运动上升到民族复兴的高度,更不能和历史纠纷联系在一起。”如果夹杂了太多 政治历史的东西,就不好了。“现在的人讲求自由,汉服的喜欢与否也是个人权利。从穿上汉服,引起对传统文 化的美好感觉,只要不自大,不故步自封,在传统文化与审美的尺度下,汉服是有生存之地的”。 对此,你们作何评论?   溪山琴况:为什么不能“将汉服运动上升到民族复兴的高度”?汉服运动的定位,正是由衣冠切入,继承和发扬原生的华夏文明精神,由服饰而礼仪、由文化而精神,层层深入地推进华夏文明再造、汉民族与中华民族的复兴。汉服运动,正是为了民族复兴。而且我们相信,汉服运动将成为民族复兴事业的主流建设性力量之一。民族为本,服饰为末,我们本末皆执,协力促进。汉服不是古典cos、不是小资文化秀,放弃民族复兴而单纯为衣而衣,岂非舍本而逐末?   没有人夜郎自大,这是建立在文明学习文化对比上的自信。也不会固步自封,华夏文化的发展与日新是永无止尽的过程。所谓单纯文化与审美的尺度,并非汉服运动深层的意指所在,复兴文明、重塑中华,是汉服复兴者真诚的意愿与坚定的决心。   历史就是历史,历史无需掩饰,关键是后人对历史的态度。逃避历史,非一个成熟民族理性的作为。空谈文化,民族也没有真正的复兴。历史,民族,认知的方法与面对的理性,本身就是华夏文明复兴的基础性课题。   不敢面对历史,又如何面向未来?害怕一册史书,又如何写就新时代的蓝图?   学习、记忆、反思、超越,我以为,就是我们面对历史应有的态度。我们坚定地认为,新型民族关系的确立已经为汉服运动实现全新的定位提供了条件和可能。淡出历史的阴影,走向文化的复兴。真正正确的汉服及传统文化复兴运动,其方向不是指向历史,而是指向未来。服饰、礼仪、精神、文明,层次递进、一脉相承。它是文化多样性的捍卫,是文明的复兴与重振,是文化创造遗产的理性继承,是民族创造力的重新勃发,也是在更高的层次和真正的意义上凝聚中华民族、凝聚这个国家,在全新的起点上传承华夏的文化、复兴中华的文明。   13.穿汉服只是一种形式,实质是要复兴汉民族文化,找到更多国家符号。那么,对衣冠的看重,是否可以展现 对传统文化的真精神的认同?   溪山琴况:是的。正是由于对传统文化真精神的追寻,我们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华夏衣冠。而穿上这身写满了礼仪、思想与文明的举世罕见的内涵格外厚重的“文化服饰”,我们期待向民族文化的深处继续追寻。   汉服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起始。长风盈袖不由让重整衣冠的华夏儿女思怀满襟,衣袂翩然、祖先的舞姿正在引我们进入其身后更壮丽华美的华夏文明画卷。   传统文化真精神,这是一个宏大的命题。我们不敢说,我们一定懂得了它。传统文化真精神,是个挖掘不尽的思想文化宝藏。我们相信,我们已经由汉服切入、初步找到了属于我们的答案。这个答案,叫做“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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