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雨烟桥
岫雨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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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你是我的欢喜
分享~ 分享是美德~ 大家都要不吝于此。
0704 0704 雨后 真正是好雨了。上班的点儿不下。 但还是让汉堡把我送过来了。路上积水很多。昨天几乎下了一整夜。前半夜很大,后半夜大概停了会儿,凌晨时分又下起来。跟妈说不用送车,搭车过来了。 汉堡不如从前沉稳了,堵车一会儿就叨叨,我没理睬。反正,让你送就痛快送我,车是两个人的,虽然我不开。 家里其实还有辆闲置的,昨天他说了一句,再有几个月就满15年了。 15年呐,就问你时间快不快。 那辆车开着还没什么问题,但是我懒开。路况实在太差,我技术也不高。 与其心慌慌,不如累点儿就累点儿。 单位有同事是可以搭我的,我懒张嘴。我这人,几乎懒到骨头里了。 不过下午下班的话,大概是会搭车一下的。 弟弟他们俩不知事情办得怎样,没有回话我也没追问,兵荒马乱的,只是临走前嘱咐他有事跟我说。没说,大概就是很顺利吧。今天抓时间问一下。 汉堡的药针今天也要想着买了。 有时候没事儿,一天很是无趣的就过去。但有事的时候,又挤在一起,让人很是腻歪。 那种无论怎样都如水一般平趟的,不知是怎样修炼出来的。
没办法一个帖子发五个视频
其实我是有点儿虚
边走边拍为什么还得五个字?
发个视频比发个字慢多了 审核不出
边走边拍之散步
风中的油菜花
不爱看的书
愿美好,如“七”而至~ 先写个题目再说~
多大点儿事儿 大雨倾盆。闷了这多天的雨终于落下来,真好。希望下班的时候能够停了。 天气也终于凉爽了一些。前几天的闷热,晚上根本睡不着那种。 上午那会子,又听到Q在那儿矫情——哎呀,下次出差的事儿不要找我了呀,我可是不爱去了。 我听了真是不爱听。为什么呢?因为让她去出差,是美差,有补助不说,还有证书,属于名利双收。当然,活动中自己也还是要付出一些什么的。但是,回报远远高于付出。所以,说这些话,不是矫情是什么?多少人想去去不得,凭什么占了便宜还卖乖。 “你去,又没白去。”我没忍住接了一句。 “那我也不爱去。” “那你就把纪念品送我好了,我正好缺。” 成功让她闭嘴了一会儿。 可是,我说这话的时候,T也在屋子里,也是出去参加了活动,同样有一份这样的纪念品。 “阿乔,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吧。我也没啥用。” “真的呀?那我不客气了呀~”我顺手拿过来一只杯子,把杯子还给他,杯套自己留了。“我的电车上没有杯子架儿,这个刚刚好可以挂在车把上呢。” 我欢欢喜喜。 “这杯子套儿质量挺好,得几十块呢!”Q说。 我真是没想到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所以,可以看出远近来呢!”我的嘴巴,也不是只会吃棉花糖的。“T哥,明儿请你吃旺仔QQ糖啊!吃它几十块钱滴。” “哎呀客气啥呀,有啥用啊一个杯子套儿,你用去用去。连杯子也都给你啊!”他把杯子放我桌上。 “我这,买椟还珠嘛!杯子我有,就缺个杯套儿。谢啦!” 一屋子都笑起来。 敲这些字之前我还想着下午上班,杯子套还给人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此刻我想,我就用起来好了,多大点儿事儿。
半年 1、 看日历,六月下旬了。 一年过半。 旧的牛仔裤服服帖帖穿上,体重回落到从前。 虽然,从前也是很壮实的女人。 2、 壮实点儿好哇,有力气,打架,可以少吃点儿亏。 我不打架,但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怕。 就,动不动就切面条打吊针的,让他仨。 时不时种个花儿钓个鱼八段个锦的,让他俩。 跑步的,忒快,我追不上打。 当然,我们都是好哥们,不打。 我就说说。 3、 可惜,说也没力气说。 腰痛。 可不是练八段锦练的呀。还八段锦呢,腰椎间盘够八段不? 我这纯粹职业病。 没法子,生命不息,舍我其谁,我为工作献腰椎。 4、 父亲节给父亲整牙了。 小一月工资呢。医保还不给用那种。 我弟过生日我给转钱来着,他没收。 给他说——就算咱俩给爸花钱了呀。 5、 回家,妈指着大门里,二门里犄角旮旯的地方给我看。 ——这是丝瓜,这是冬瓜,这是南瓜…… 顺着墙角,顺着树枝,顺着堆叠的砖瓦。 ——我把所有地方都给它绿化了! 妈妈很得意。 我很开心。 6、 买了笔记本支架,键盘膜。 旧的已经被我敲破了。 这个本子利用率真是很高,四年了,天天用,每天开一次,每次开一天。 薯条儿让我买一个外接键盘,说是体验感会更好。 那多累赘。 7、 我已经将书架上百分之九十的书都装箱,放到地下室去了。 腾出来空间,摆俩瓷瓶,插几片绿萝,舒坦。 我现在想怎么把沙发们腾空一下,席地而坐才是最舒服的。 坐累了,就躺下。 我现在就坐累了,要站起来。 暂别。
黏玉米 黏玉米 昨天傍晚,汉堡吃过饭收拾好后出去散步。而我懒洋洋地席地而坐——凉席铺在瑜伽垫上——背靠着沙发,朝他挥挥手,让他速去速归。 “需要买什么吗?” 他每次出门前都会这样问询一句,我的脑子便迅速转上一圈儿,想想明天的午餐晚餐,琢磨要做什么菜,报出菜名。 “买一些香菇和洋葱吧,我打算炖鸡腿,再炒个木须肉。” 他领命出去。 我们就是这凡俗人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了,每天交流着吃什么,到哪儿去,孩子的成长。平淡,闲散,是老屋房顶上袅袅的炊烟,一年四季,风中雨中,每到黄昏时,就和暮色一起来临。 但他昨晚又拎回来几只青玉米,这是在我吩咐之外的,却让我一下子有些欢悦——你可,真是太好了呀! “你不就爱吃这个吗?”他笑。 我便主动去收拾了,藏在冰箱里。脑子里已经想着明天中午的时候煮出来,咕嘟咕嘟冒着蒸汽的蒸锅以及满屋子飘散的玉米香。 谁不爱吃这甜糯的玉米呢,尤其是多吃不胖。 我小时候家里有二亩薄田,一块在村东,一块在村北。村北的叫大田,专门种玉米,是早玉米。村东的是麦田,但是麦子和玉米套种,麦收后种的玉米叫晚玉米。虽然早玉米和晚玉米种下的时间不同,但奇怪的是它们的收获前后差不多久。早玉米是更胖大些,玉米粒成熟饱满,晚玉米就略瘦削,但也是有收成的。 早玉米舍不得掰了青玉米煮着吃,等着成熟后要交公粮,还要换大米的。那时候,大米是稀罕物,一袋子玉米粒,能换半袋子大米。玉米粒不仅可以换大米,还能换饼干,方便面。用项很多,舍不得早早就煮了吃。但晚玉米就可以吃一点儿。晚玉米有的时候不待完全成熟就要收,因为冬小麦要播种了。收上来的晚玉米中,若干青玉米,倘若不煮着吃掉,等它们干了,也就瘪了,磨不出多少粉来。 玉米叫老玉米,即使它还包着青翠的外衣和略带紫色的胡子。也可能就是因为有胡子,所以,不管老少,统称为老玉米吧。 记忆里的老玉米,煮出来味道并不是很好。干巴巴有些柴,不是如今这种玉米的甜糯。有的时候,玉米有点儿老了,煮出来后嚼不碎,也难以下咽,是名副其实的粗粮。 “你家吃的啥?” “玉米渣粥咸菜条!” 奶奶和大伯母经常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亘古不变。但其实我家大米,从小就是自由的。因为我姥姥家有稻田,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来。但妈妈嘱咐说不能说,那我就不说。所以,即使我们吃的是大米粥,也是玉米渣粥咸菜条,顶多有时候把煮熟的凉白薯掺进去,换成“玉米粥和白薯”回答他们。我虽然小,但明知道她们是不信的。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在我。 奶奶说我——刁式丫头。 时代变迁,如今,玉米成了香饽饽。大米白面反而成了很多人的禁忌。提倡吃粗粮变成时尚,没有人再舍得用玉米换大米了。 我第一次吃到这种甜糯的玉米,是有一次去天津玩儿,火车站附近有摆摊儿的,用一只插着电永远在咕嘟的电压力锅煮的。满得冒尖儿的白色的玉米,蒸腾着袅袅热气,在初冬的早晨很是招人。边上同样的设备下,还有一锅茶叶蛋。一根玉米和两颗蛋的价格一样,为了都尝尝,我们就一样买一份。 玉米是甜糯的,打破了我对煮玉米固有的印象,从此再出去玩,选择一根煮玉米作为零食,边走边啃,走马观花成了我一段时期游玩的标配。 后来,我们这边也渐渐有了这样的品种,如今,街上常常会有一大车的青玉米在售卖,是专门扣了大棚早早种下,只待这个时节上鲜。青玉米的经济价值比老玉米可高多了。一根青玉米可以卖到3元,而玉米面,3元左右可以买到一斤多吧。 妈妈的园子里,年年顺着墙根种一圈黏玉米。她也有意思,不会同时下种,而是隔个一两天种下几粒,这样,玉米就会接二连三的成熟。等到市场这一波玉米过去后,园子里的才正好熟起来。妈妈会一根根掰下来,等我三五不时的回家,就拎着三两个回来。我几乎整个暑期都能吃到新鲜的玉米了。 只是,实现了玉米自由,却没了当年的胃口。 不过,一次吃不了一整只,半只半只的吃,也是满满的快乐啊。
青玉米 昨天傍晚,汉堡吃过饭收拾好后出去散步。而我懒洋洋地席地而坐——凉席铺在瑜伽垫上——背靠着沙发,朝他挥挥手,让他速去速归。 “需要买什么吗?” 他每次出门前都会这样问询一句,我的脑子便迅速转上一圈儿,想想明天的午餐晚餐,琢磨要做什么菜,报出菜名。 “买一些香菇和洋葱吧,我打算炖鸡腿,再炒个木须肉。” 他领命出去。 我们就是这凡俗人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了,每天交流着吃什么,到哪儿去,孩子的成长。平淡,闲散,是老屋房顶上袅袅的炊烟,一年四季,风中雨中,每到黄昏时,就和暮色一起来临。 但他昨晚又拎回来几只青玉米,这是在我吩咐之外的,却让我一下子有些欢悦——你可,真是太好了呀! “你不就爱吃这个吗?”他笑。 我便主动去收拾了,藏在冰箱里。脑子里已经想着明天中午的时候煮出来,咕嘟咕嘟冒着蒸汽的蒸锅以及满屋子飘散的玉米香。 谁不爱吃这甜糯的玉米呢,尤其是多吃不胖。 我小时候家里有二亩薄田,一块在村东,一块在村北。村北的叫大田,专门种玉米,是早玉米。村东的是麦田,但是麦子和玉米套种,麦收后种的玉米叫晚玉米。虽然早玉米和晚玉米种下的时间不同,但奇怪的是它们的收获前后差不多久。早玉米是更胖大些,玉米粒成熟饱满,晚玉米就略瘦削,但也是有收成的。 早玉米舍不得掰了青玉米煮着吃,等着成熟后要交公粮,还要换大米的。那时候,大米是稀罕物,一袋子玉米粒,能换半袋子大米。玉米粒不仅可以换大米,还能换饼干,方便面。用项很多,舍不得早早就煮了吃。但晚玉米就可以吃一点儿。晚玉米有的时候不待完全成熟就要收,因为冬小麦要播种了。收上来的晚玉米中,若干青玉米,倘若不煮着吃掉,等它们干了,也就瘪了,磨不出多少粉来。 玉米叫老玉米,即使它还包着青翠的外衣和略带紫色的胡子。也可能就是因为有胡子,所以,不管老少,统称为老玉米吧。 记忆里的老玉米,煮出来味道并不是很好。干巴巴有些柴,不是如今这种玉米的甜糯。有的时候,玉米有点儿老了,煮出来后嚼不碎,也难以下咽,是名副其实的粗粮。 “你家吃的啥?” “玉米渣粥咸菜条!” 奶奶和大伯母经常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亘古不变。但其实我家大米,从小就是自由的。因为我姥姥家有稻田,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来。但妈妈嘱咐说不能说,那我就不说。所以,即使我们吃的是大米粥,也是玉米渣粥咸菜条,顶多有时候把煮熟的凉白薯掺进去,换成“玉米粥和白薯”回答他们。我虽然小,但明知道她们是不信的。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在我。 奶奶说我——刁式丫头。 时代变迁,如今,玉米成了香饽饽。大米白面反而成了很多人的禁忌。提倡吃粗粮变成时尚,没有人再舍得用玉米换大米了。 我第一次吃到这种甜糯的玉米,是有一次去天津玩儿,火车站附近有摆摊儿的,用一只插着电永远在咕嘟的电压力锅煮的。满得冒尖儿的白色的玉米,蒸腾着袅袅热气,在初冬的早晨很是招人。边上同样的设备下,还有一锅茶叶蛋。一根玉米和两颗蛋的价格一样,为了都尝尝,我们就一样买一份。 玉米是甜糯的,打破了我对煮玉米固有的印象,从此再出去玩,选择一根煮玉米作为零食,边走边啃,走马观花成了我一段时期游玩的标配。 后来,我们这边也渐渐有了这样的品种,如今,街上常常会有一大车的青玉米在售卖,是专门扣了大棚早早种下,只待这个时节上鲜。青玉米的经济价值比老玉米可高多了。一根青玉米可以卖到3元,而玉米面,3元左右可以买到一斤多吧。 妈妈的园子里,年年顺着墙根种一圈黏玉米。她也有意思,不会同时下种,而是隔个一两天种下几粒,这样,玉米就会接二连三的成熟。等到市场这一波玉米过去后,园子里的才正好熟起来。妈妈会一根根掰下来,等我三五不时的回家,就拎着三两个回来。我几乎整个暑期都能吃到新鲜的玉米了。 只是,实现了玉米自由,却没了当年的胃口。 不过,一次吃不了一整只,半只半只的吃,也是快乐的啊。
保温杯盖子打不开了 现在冰箱冷冻中,会不会爆炸?
发声,不丢人 1、 雨太大了。 前天晚上下了小半夜。 昨天晚上,下了大半夜。 电闪雷鸣那种。 雨点急且大。 睡不着。 2、 这雨,对这边有田地的农民来说,是一场好雨。 缓解了近两个月来的旱情,夏播可以安排了。 每一粒雨点都功不可没。 3、 一件事发生了。 每个人都可以有看法。 我希望看到的是对“这件事”的看法。 而不是,对“看法”的看法。 “看法”没有明晰的对错,这是个人三观的外显,是自由的。 一件事有。 如果竟然“看法”与“看法”争论起来,“一件事”反而落得了清净。 那我选择闭嘴。 4、 打人不对。 反抗没错。 助纣为虐不对。 见义勇为没错。 保持沉默没有什么不对。 但再微弱的声援也是一份力量。 开脱,洗白,阴阳怪气,可鄙。 5、 我是怯懦的。 一件事发生在我眼前,我会衡量利弊。 我优先选择保护自己。 在确保自己生命无虞的情况下,我会助人。 6、 我可以保持沉默。 感觉说什么都有些矫情。 但我又觉得我该说点儿什么。 这件事几乎就发生在家门口。 7、 雨停了。 东方既白。 恶人自有恶报。 阴霾不会永在。 ——希望恶徒遭到严惩,余生不得安宁。 ——愿姑娘早日康复,被温柔以待。 ——愿那试图跑上前救助的女孩儿,永远幸福。 ——愿这无所不在的网络,将阳光传递得更多,更久。
我是大唐来的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但我是,连我姥姥也是。 我不爱吃烧烤,胃不大行。 但抡啤酒瓶我会。 触我底线的话,我会拿啤酒瓶砸。 欺负我朋友的话,我也会砸。 倘若是我的家人,我,死了也要砸。 在小店吃饭时,我砸。 在大街上走的时候,我砸。 在大唐,我砸。 出了大唐,在任何地方,我一样会砸。 啤酒瓶在手,就抡啤酒瓶砸。 能捡起石头,就用石头砸。 能拿起椅子来,就用椅子砸。 身边有一辆共享单车,我抓起车子来,狠狠地砸。 砸得过,我砸。 砸不过,我先砸再说。 倘我反抗无果,终归是受伤了, 弟兄们 就算我给你们,打个样吧。
五月初十 1、 许多个晨曦 我都朝向东方 我想亲眼看到光芒万丈 但不管我起得多早 我能看到的 就只有一堵堵的墙 2、 我怀念我的翅膀 我无比怀念 它们轻盈 舒展 充满力量 我只消动一动我的手指 它便载着我 飞向月亮 3、 我在很多夜晚 平静地写字 万物噤声 绝望嚣张 我便知道 是时候召唤我 胸中的白马 四蹄翻腾,血脉喷涌,恣意痴狂 我的刀剑银光闪闪 谁来逆我 就含泪奉上 *****************哈哈*************** 好了,给我自己写乐了。
我独 1、 上小学时,名列前茅。 没办法,年纪几乎是班里最小的,但成绩确实是最好的。 但这只持续到中学。当班容量由39人增长到59人的时候,我拼了命也还只能跑赢39个人。 我终究是明白了这就是我的命数。 我算是比较早认命的人了。 同时认下的,还有我的独。 2、 小学经常开家长会的,我妈每次都去。那时候大人小孩儿的心灵都比较坚韧,座次按名次排也没有异议。 我妈总是坐在第一排。 但老师并没有因为我妈坐第一排就青眼有加,那时候的老师我也很喜欢,开诚布公,坦然相对。 “你姑娘成绩还行,人很孤僻呀。” 那时候的家长,还是很在乎老师的评价的。班里的二丫被老师说了句——很爱和男同学打闹。结果回家被她奶奶揍了一顿,成了“咋那儿不知羞哟!” “我姑娘孤僻怎么了?孤僻还考第一呢!”妈妈回家转述给我老师的话,很是不平。 3、 彼时我并不懂孤僻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不是一个什么褒义词,不然我妈也不会不高兴听到这个。 我不是很在意老师说什么,因为我考第一,她在课上课下对我都还是蛮好的,我经常帮她批改作业,红色蘸水笔,刷刷画叉子。 但我奶奶有时候说我“毒”我就有点儿不满意了。 我又不是欧阳锋,我“毒”什么?当然,我也不是黄蓉,我也不会武功,我奶奶骂我“毒”,我昂着小脑袋绷着脸儿就走了。 4、 我去我姥姥家的时候,刚开始那几天,午餐都是单另看饭的。姥姥在西屋单独给我摆一小桌子让我自己吃。因为我不想和那几个表弟表妹挤在一起。 “他们凭什么天天来吃饭,他们没有家吗?我就从来不去我奶奶家吃。” 我很不满意。 我姥姥从不说我,她就由着我这样,好言好语温温柔柔。倒是我后来很是无聊,自己撤了桌子回去大屋子了。 他们欢欢喜喜接纳了我,没人嫌弃。 5、 我后来渐渐知道,我奶奶说的是独,不是毒。 我奶奶不识字,但她常常会说很多很多话,我几乎不听。 我姥姥也不识字,她只是做了很多很多事,我印象深刻。 我和我奶奶相处的时间更长,但我童年太多太多的记忆,是在姥姥家。 6、 姥姥村子里好多人对我印象深刻。那时候我整天上墙爬寨子,摘杏儿吃,掏鸟窝,挎着玉米秸秆当红缨枪,站在小路中间:“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我在奶奶的村子,一整个暑假接近60天。 “你看人家阿乔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街上都看不到人家的影儿,天天跟家猫着看书。”那时候的夏天,偶尔我出去一次,街筒子里的婶婶大娘婆婆妈妈们经常这样说。 我当是表扬我。 7、 “你为什么喜欢我呀?”我有天晚上真的很闷,忘了因为什么事儿了,凑巧一个发小在线,七说八说就说到这儿。 “肯定是喜欢啊,咱们村子里,那时候,还有比你优秀的人吗?” 我发誓这就是他的原话。 “你得了吧,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那么优秀?” “哎哟喂,我怎么不知道,你天天跟家看书都不出去玩的呀。大家都知道。” 唉,童年的喜欢,多么简单呀。 8、 我从不惮一个人住。 前段时间门给锁了,里不出外不进,我一个人不知道规划的多么好。 按时作息,定量饮食,到点儿健身,适当工作。 眼瞅着我都要给自己发金牌了。 结果,汉堡翻墙回家了。 我的减脂大业土崩瓦解。 9、 我不习惯呼朋引伴,被人家遗忘我不会觉得难过。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了。 我自己也记不住多少。 我只从心底里时常祝福——凡是我生命中的所遇,陪我走过一程的你,永远好。 至于人群中,是不是多看了我一眼。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恭祝夏安,所有。
0605 0605 晴 昨天睡前想,哦,今天还没写日记呢。 接着,又给自己一个说法——没写没写吧,还有明天。 昨天一天还给自己整的挺忙碌的。 早上早早起来出去检测,然后转一圈儿去买了早点回家。接着就开始忙活一个工作资料。 可能因为冬天那会子发刊闹的,轻易是不敢下笔,总是字斟句酌还要去查重一下,担心即使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也跟人雷同,别人是不会觉得巧合的。 就这样,进展很慢,几乎用了一整个早上。期间还要跟其他人不停地沟通一下。好在他们传过来的算是及时,心里就有了点儿底。 老坐着腰是不舒服的,就得时不时站起来一下。屋子里转转,就想趁着假期换换床品。 换下来暂时不洗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就是有点儿看不得。于是又泡在了大水桶里。 泡着的时候,把卫生间擦洗一番。 然后手洗了一会儿,反正觉得出力气了,就是干净了。 好在腰不是那么难受了,我自己也悠着点儿,这样搓洗一会儿再丢到洗衣机里。 妈妈微信让我中午回去吃,说家里前天过节的菜还很多。 我给弟电话,让他待会儿过去的时候捎着我。 汉堡跟他家人约好聚餐,我没去。我说单位有纪律必须两点一线,不然始终没法开工。但其实是我懒。 懒动,懒吃。 店里的饭菜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吃。 洗衣机还在转着,弟弟过来,我放下手里的活儿,换了衣服下去。 有雨稀里哗啦来一点儿。就是那种阵雨,丝毫没有坚持地意味。 只有我们一家四口,很简单。我迅速着手准备。 弟弟路上跟我聊几句,说是那次参股失败,大概率损失一半以上。 怎么说呢,一切似乎都在我预料,我心里也很平静。这些钱大概是我一年的工资左右,期间当然有他从我这里拿去的一些。但他已经很难受了,我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只给他说这是正常的,毕竟大环境不太好。 “你别跟她说,也别跟妈说啊。” 我本来也没打算说。这些事是他的事儿,不是我的。 餐桌上说起孩子们,弟弟说他跟侄儿说了,以后自己挣钱自己攒着,他不要。 “我孙子能不能攒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儿子没攒到。”妈妈在一边不咸不淡给了一句。我们都乐了。 平凡的小老百姓,平安是福吧。至于财,没有定数的。多了多花,少了少花,没有不花。 只是希望这以后,他要明白,任何天花乱坠的说辞都是虚的,只有脚踏实地汗水换来的,才是实在的。也才会被珍惜。 他的思维天花板已经在那儿了,他在用他的认知生存,这也无可厚非。所以,随他去吧。 下午很快回家,我还有事儿没忙完。结果回来就看到信息,让去单位开会。 所以干脆,中午午休也没休,继续忙。 好在汉堡回来,下午可以送我过去。不然还得骑着小车子噶悠。 从妈妈家回来时,路过蓝塔让弟弟把我放下,自己过去买了一只6寸小小的蛋糕。 想吃吗? 不想。 为什么要买呢? 为仪式感买单。 年节在我这儿,真是淡到不能淡,想了一下,这样的疲沓不利于今后的雄起,所以,还是给自己一点儿助力吧。 孩子说自己并不想长大,以后的日子还是不要弄什么仪式了,就静悄悄过去好了。 “不,以后这样的日子,反而要很隆重,你要记着好好地,认真地操办,你不是为你自己,是为妈妈。” 独惯了,我从小就被大人们说很独。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欧阳锋的毒呢,很是不满意。我又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后来才算明白,是独立的独。但大人们嘴里的独不是独立的独,而是孤独的独。但我其实是不孤独的,我简直不要太多事要做。他们是怪我不合群罢了。 汉堡也说我独,房子其实是不小的,但三个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妈妈聊起父亲,说父亲有些兼可人儿了。兼可人儿是这边的方言,我自己给找的这几个字,意思是人岁数大了,喜欢看到后辈在眼前。 “上次你说你过来,你爸都说去门口等着。”妈妈对弟弟说。 或者,我到了那个年纪,也这样吧。 弟弟给父亲带回来一些漆料,父亲蹬着梯子把门厅的窗框顶棚刷了一下。昨晚我想起来跟妈说让她注意着父亲,不要爬高登低了。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妈妈说。 我哈哈笑了,“你们俩要互相帮助啊。” 他们都年逾七旬,老天保佑,身体都还算过得去。小毛小病的有,但还没有需要儿女的助力,且还时不时地扶助孩子们。 这已经是恩赐了,所以,我是不必有什么抱怨的。 昨天下午开会,再一次让我领略了职场里层级的不公。并且,那些并不合理的分工,硬是被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是难圆其说地陈词,就用了近一个小时。汉堡送我过去的,一直在那儿等了我近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我强行插话,结束了这冗长的无趣的会议。 那种明知道你知道,但就是跟你打圈套的行为很让人不满。这年头,大家简单明了,一二三四安排,你不满,好,那你不要参与了。你能接受,好,那你来。 这样不更好吗? 然而,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职场里,哪有条清理晰呀。 熬着吧。反正日子一天天也很好过的。 回来去拿了蛋糕,果然,贵有贵的一点儿道理。对,只有一点儿道理。实在是很贵了。 不过味道还真不错。 也是因为昨天开会,知道了我手里正在做的这件事,果然就是为他人做嫁衣。本来我还仔细地在弄,明白之后,到家了,粗针大线缝了缝,也不管窟窿还是洞的就给过去了。 又不我穿。 但昨天下午接的任务,还是很大量。好在我也没照单全收,他们瞅着我,我就直接给瞪回去——我没办法做无米之炊,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材料,我什么时候整合。 问起来就是说——啊,我没思路,我不懂。你看着办啊。 你们不懂你们操持什么?凭什么你们操持了,拿大头,然后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我一人来。还美其名曰——带你玩儿已经是很好了。 你们不是我的亲人。我没有义务全能全包。 你们仅只是我的同事。 你们帽子再大,也只是你们戴着,你们到底还是我的同事罢了。 我不能累死。 所以,目前的状态是,我等着他们传东西给我,我最后看看缝缝补补,继续粗针大线。 昨天九点多阵雨又来一通。先是大风。开着窗子来着,呼啦啦的。后来雨就噼里啪啦下来。但也就是一阵子,十点多的时候就停了。 今早看着,地面还有水渍。当然,还有没修好的路面的泥泞。 昨天X说了她家一个亲戚,还不到40岁,罹患重疾,过一天少一天了。住得不远,是有些认识的。特别能干的一个女人,好几个孩子,每天勤勤勉勉,起早贪晚,在市场上有个摊位,收入不菲。 不免又是一场唏嘘。 真的是,看着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这幅皮囊里,就裹不住健康的物件了呢?自然老化,已经很让人难过了,居然还会损伤。五谷杂粮,风和日丽,还是难以为继。 唉,人呐。 时光,真很残酷。 此刻,鸟鸣啾啾,晨风徐徐,这样的早晨总是很美好的。 所以,好好吃早饭,认真去珍惜,其它的,不要想啦。
端午,端午~ 继续端着呗~ 1、 前些天看到天使说十多年烟桥还在认真的写帖子,真不多见了。 虽然我看到的有点儿晚,且帖子是好几天之前的了,不想再提起来,但不妨碍我在心里对她说一声——真,天使也。十多年了,在贴吧,只要愿意,还是可以经常看到我的。与此同时,我也就可以经常看到大家。我们彼此看见,时光仿佛不曾匆匆而过一样。 值此端午,祝福各位安康永久,让我们彼此的看见,多一些,再多一些。 2、 昨天群里有人说祝大家节日快乐。即刻就有人跳出来说:“端午节不能说快乐吧!”然后他就来了一句——端午节安康。 不由笑了。每天我们都要快快乐乐,不多一个端午节嘛。抠字眼,有意思吗? 可惜,现在真的有很多事儿都这样。一个时髦词叫做卷。只要你还在红尘中,就免不了滚滚起来。 滚着卷,卷得更瓷实点儿。 3、 一个许久不曾说话的朋友,发我一个某音的视频,“想起了08年的一些事儿。” 我笑,回他“毋宁说想起了我。” 他应该是也笑了,发一个小猪频点头的图片过来。 我回过去一杯茶。 4、 我找到了一种写字的方式,就是只叙述,不表态。 有什么事儿随便聊聊就好。 比如我娃即将放假了,我把他房间收拾一通,不小心把纱窗捅了个窟窿,想了想拿针线给缝上了。 我觉得我很聪明又能干,但是我就尽量不说。 我说了吗? 5、 小区里挖开的管道已经填埋,但没有最后修缮,只是土渠变成了土堆。起风的话,炮土狼烟。社区群里总有人提意见。今天看到,土堆上蒙了绿色防护网。 有人的小狗丢了,在群里问询,有人接话:天天都有找狗的,牵着绳遛不就丢不了了吗? 有人在群里发二维码,是卖猪大肠的。备注写——只限购买大肠的进,发广告的勿扰。 6、 我很想安静地写点儿什么,但是汉堡总是过来打扰我——今天打算怎么过?今天是端午节啊,你没有计划吗?你要不要吃粽子,等下我去买。再买一条鱼,水煮还是酸菜鱼? “你洗过澡了吗?” “马上去。” 终于清静会儿。 7、 朋友发了超市里琳琅满目的照片,说着假日计划,经常会交流未来的目标。 有人跑步,有人钓鱼,有人系着红领巾穿着红T恤伉俪同舞;有人蒸花卷,有人蒸包子,有人包粽子,有人PK,有人晨风中弹琴,有人大清早去感受风吹麦浪,有人种菜,有人种多肉…… 世事很纷杂,总是有人活得踏踏实实,热气腾腾,蒸蒸日上。 我有被鼓励到,要和大家一起加油。 你,也快来吧。
我们,要好吧~ 分段写,比较容易读~ 1、 我每天早晨都尽量吃一颗鸡蛋。 上班的时候,来不及在家吃,出门前就会赶紧捞一颗,用擦手巾随便擦擦塞口袋里走。 衣服穿得厚,一路骑车感觉不到,倘是薄款的,口袋挨着皮肤,装进去的刹那,会烫得一激灵,赶紧再拿出来,水龙头开得大大的,冲上几秒,擦干,塞口袋。一路上感觉着它由烫一点点变得温热。 每天一杯奶一颗蛋,这算是我能坚持的最久的早餐组合。我经常提醒妈妈,让她也和我一起这样做。 我小时候,吃一颗水煮蛋是很奢侈的事儿。要么是过生日,要么是去春游,要么是生病。 家里的鸡蛋是用来炒的,里边还要掺了咸菜丝,花生米,是父亲的下酒菜。弟弟的筷子会撇开咸菜丝,夹那些金黄的鸡蛋块儿,父亲就一边拈起咸菜丝,喝一口酒,一边笑:“你这筷子是探雷器啊。”我和妈妈呢,如果有别的大路菜,是很少再去夹父亲的下酒菜的。 父亲是建筑工人,每天都很辛苦,我们全家都愿意他吃一些好的。我弟最小,也只是偶尔会夹一筷子,并不贪嘴。两颗鸡蛋炒出来,能有多少?父亲还会时不时夹给母亲一块,给我一块。母亲就端了碗躲,躲不开接了,咬下一点儿,剩下的再撇给弟弟去。 一整个鸡蛋,白白的,圆润的,满满的,大口囫囵下去咬下半颗,露出里边沙沙的蛋黄,鼓着嘴巴咀嚼,那种满足感,很奇妙。当然有时候会噎住一点儿,需要赶紧灌一口牛奶,但这不怪鸡蛋,怪我自己着急。不赶时间的时候,我会慢慢吃,先吃蛋白,QQ弹弹,然后再一点点抿着吃蛋黄,细细的铺在舌头上,随着牛奶,丝丝顺滑。 我总觉得它们给了我一些身心的滋养,让我有饱满的精神和体力支撑一天的杂沓。 我们家和妈妈家最不缺的就是鸡蛋,每隔几天汉堡就会提一袋子回来,每隔几天我就会提一袋子去妈妈家。 我和妈妈早就实现了鸡蛋自由,这让我感觉幸福。 2、 我有好多条连衣裙。 我的衣品很一般,不会打扮。不会不代表不好(hao4声)。哪个人不好美呢? 夏天到了,连衣裙是最简单的穿着,只唰啦往身上一套就可以走了。 我刚才去衣橱数了数,能穿上出门的连衣裙就有6条。最长的一条裙龄6年,最短的一条三天。 我可着裙龄短的先穿,一个夏天争取每件都穿些日子。 阿弥陀佛虽然涨了些分量,但没关系呀,我的每一条连衣裙都可以放下一个半的我。 啊,我刚才又去看了看,我的连衣裙们可真好,不仅可以放下一个半的我,还可以放下十五年的我。 这让不会搭衣服又想有些变化的我不胜欣喜起来。 3、 我摆出来三双鞋子。 一双沙滩凉鞋,走远路毫无负担,且搭任何式样的夏装。我说能搭就是能搭那种。是最常穿的。 一双船儿鞋,出席某些场合百搭我的所有裙子。 一双运动鞋,偶尔搭一下牛仔短裤。 三双鞋可以穿足5个月。我尽量多走走,穿到不能穿,丢了不心疼那种。 4、 6月里有我娃生日。 前些日子因为有个比赛,商量着假期暂不回。但因为一些原因活动被取消了,这样,他生日前可以到家。 “那没事儿,我有会员,咱操持一桌,去订个蛋糕正好。”汉堡不无得意。 这个会员卡是去年冬天他溜达着没事闲的,想给我买个好吃的面包,被人忽悠着办的。卡里存了几百块钱,平时不能用,但可以享受打折服务。卡里的钱专属于定制蛋糕。叫做蛋糕五折卡。意思就是平时你买面包等点心,可以在标价的基础上有折扣,只有你定蛋糕时,可以用卡里的钱,且五折。 “你操持一桌,买蛋糕,是为了你儿子还是为了我?”“当然是为了你啊,你永远排第一位!” 看他求生欲满满的样子,我没再发挥我的特长。 5、 前天出去吃饭,有吃了一小块抹茶蛋糕。 许是久不吃甜食的缘故,吃起来也没多好吃。我自己生日我是拒绝买蛋糕的。但家里其他人的生日,我倒是乐于去定制一个。 因为蛋糕的存在,有其实物之外的一些意义。我们吃蛋糕,更多的是可以获得吃以外的满足。 爸爸妈妈的生日相差十来天,妈妈的生日在前,爸爸的在后。我们这些年来总是赶在爸爸生日那天聚一聚,定制一个大一些的蛋糕,当做给二老一起庆贺。但我每年,都在妈妈生日这一天,买一个小一点儿的过去。 买个小小的精致的蛋糕,有时候是圆形的,有时候是方形的。造型别致,裱花精巧。再额外买一顶生日帽给妈妈戴上,插一根蜡烛,我和父母三个人,有时候会带上孩子,就围坐在沙发前的小茶几那儿,唱一首生日歌。 妈妈很欢喜的“噗”一下吹灭蜡烛,我们鼓掌,分吃小小蛋糕。 那是我一年里吃到的最好吃的蛋糕了。 6、 贴吧写字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呢? 是我可以写我想写的。 我经常会在贴吧写字,用以抵御我工作里必须写我不想写的那份微压。 在想与不想之间,我找到了平衡。这也是我能持续写字的动力。 当然,最大的动力还不是这个,是,还真有人不嫌烦去看我写的字啊~~~ 不仅看,还肯耐心地回啊~~~ 你们,可真是太好了! 7、 愿你们都继续好上加好。 五月,再见了~ 六月,我们要好吧~~~
不给成年人讲道理——答战兄~ 字多,可看可不看啊~ 我可真啰嗦。 不给成年人讲道理—,但孩子一定要讲~ 尤其自己的。尤其是小学四年级之前。但道理不是谁都能讲好的,怎么讲,是每一个做家长的要提前学习的。 其实我当时就没讲好。二妖说的,和我当时的想法一样,想再要一个。但这念头出来后我很难过,我想再要一个,是因为大号练废了吗?可是,我那么爱他。我想要一个的目的不纯粹是想多个孩子,所以,即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好像写过关于这件事的文字。 1、 不给成年人讲道理,这个道理,大多数成年人都懂。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你再去教他怎么做人做事,只需要你做选择,接受还是放弃。 但是,我们的孩子不能这样对待。这不是我们接受或者放弃就可以的事儿。 对孩子,一定要立规矩,一定要讲道理。但怎么讲,当爹妈的,一定要学习。 2、 我们不排除就是有那些无需管也成才的孩子。真的有。我小学同学,卖炸油饼的,他闺女985后还保研了。我不说卖炸油饼的不好,人家月收入是我的几倍,我是说他们两口子都起早贪黑,根本无暇照顾到孩子。 但这不是普世想象。 我们70年代的孩子,绝大多数父母也没怎么管教,不管现在的状况怎样,至少我们这一代人,是给父母养老的最后一代,是几乎不怎么气着爹妈的一代。 但我们的时代过去了。 下一代,就是我们的孩子这一代,他们的生长环境和我们相差太多,我们真的不能拿我们的成长经验再去传帮带了。就必须要学习一下。 3、 网上太多资料了。不赘述。 只说一点儿我的经验。 孩子中二的时候,我给他写了很多很多的字。大多数时候,是他犯错了。我犯错现场,我为了不扩大事态,就咬牙忍,等我们娘俩不在一起的时候,2000字起步。实话说,那些字也有我发泄情绪的内容,说得特别狠。我小子有一次跟我聊天,说——妈,有时候我手机一响,看到是你的微信,我都害怕了。 那次聊天给我很大的触动。那以后我写给他的信就改变了一些,我要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再写,并且写完会回看一下,把一些凌厉的字眼换成温和些的,把指责换成建议他如何正确去做。 我们的孩子并不是故意跟我们作对,他只是还不知道如何去做。我们要做的,不是他犯错时指责抱怨,而是给出正确建议。让他清楚接下来怎么做才是对的。 4、 孩子重要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学习态度。比学习态度还重要的,是他做人的态度。 这也是我说立规矩的由来。我们家的这小子,对我倒是一直还算过得去,叛逆期的时候大声跟我说过话,我有时候忍,有时候不忍。但总体来说没有太多冲突。但他对汉堡就不一样了。 汉堡脾气绵,孩子跟他说话有时候很不客气。有一次我在书房待着,听着客厅里他跟他爸又嚷起来。他的声音高亢嘹亮,汉堡就显得低声下气。俩人半天还不停止。 我真是忍不了,开门出去,照着这孩子的光脊梁啪啪给两巴掌。把手拍麻了。那时候他大概是初二。 我告诉他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怎样的委屈,都不许这样大声说话,必须用降调,不许升调。 在那之前,我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打过他一下了。在他很小我们都是讲道理,极少武力解决。 那次拍他,是我迄今为止最后一次打他了。因为他触到我的底线了,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我们家,每一个人,都不许大声说话。再有情绪,对父母,也不许嚷。 也是从那之后,他收敛了他的戾气,对他父亲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有时候我都觉得汉堡唠叨,说的话不中听,孩子反过来会跟我说:“他就那样儿,没事的。” 我让他清楚地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踩了我的底线,我也是不干的。 “我虽然是你妈,但我不欠你的。你必须要平等尊重。你做不到一个儿子当做到的事儿,你就没有权利要求我去做一个当妈要做到的事儿。你要牢记,先有儿子后才有妈。” 5、 小树要砍,小孩儿要管。这是我妈对我说的。 孩子不懂事的时候,就立规矩。 学好不易,向下很简单,一出溜就下去了。所以,做爹妈的一定要给他设底线。这是基于我们多年的经验以及对孩子清楚的认知设定的。我们要接纳的,是孩子的天资,不是他的坏毛病。我们要关注他,熟悉他,了解他,知道他出现艮节的终极原因是什么,再从根上去帮助他,引导他,支持他。 我们允许他反复,允许他成长缓慢,允许他失败,就如同允许我们自己失败一样。 6、 不管怎样,孩子的人生是他自己的,我们在引导孩子成长的时候,更多的其实是成长自己。 我们自己想要活成一个怎样的人,就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 对孩子,尽力而不过力,爱而不溺,教而不伤。学会减少焦虑,水到渠成。 他有大出息,是他自己的风光,但也必定要付出更多。他是平凡人,是我们的福气,相依相伴有吃有喝就好。 最重要心平气和。不管是他,还是我们。大家努力维持现世静好。 7、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这只是我的一点儿经验,也许只适合我的孩子。说这么多,归结到一句话:我们已经人到中年,跟谁都没必要死磕。别忘了,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其次才是孩子的父母,父母的儿女。 孩子小的时候,我的排位是:我父母,孩子,我自己,汉堡,我弟。 孩子成年了,我的排位是:我父母,我,汉堡,孩子,我弟。 我相信,我们的娃都是好娃,都会长成他自己喜欢的样子的。 那我们呢,我们也要努力,成为自己喜欢的样子。 爱你们~
关于周六杂记的补充说明兼回帖 1、 我刚结束工作。 这份工干得够够的了。 今天正赶上汉堡休息,他算是亲眼目睹了我的工作状态,终于不再说我“家待着,忒美呀。”这样的话了。 上午还略微轻省点儿,但下午我需要做记录,好在我打字速度比较快,才得以这个时间传上去,要是手写再整理,估计得到半夜。 我计划的好好地,今天轻断食,黄瓜加鸡蛋。我预备了俩鸡蛋和三根黄瓜。结果早晨的时候,汉堡煮牛奶把我的也煮出来,所以早晨喝了牛奶。喝牛奶是要吃一片面包的,因此早餐就还是老三样了。 2、 自打汉堡解锁了炖鸡炖鱼的技能之后,小鸡小鱼已经不能阻止他前炖的脚步了。今儿上午趁着我工作的空挡,自行出去买了五花肉。不只是五花肉,他谨记着我让买一些肉糜打算蒸一些茴香韭菜肉包子的嘱托,所以,斥巨资百元买了五花肉和肉糜组合。 这些钱搁从前买不多少,但搁今天来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是“哇塞”。 “你需要减掉这些肉才算是苗条了。”汉堡拍拍那袋子敦伦敦伦的物什。我闭上我的眼睛,不忍直视。 为了他这一次初炖成功,在摄氏30几度的日光下,往返三次去购置了姜蒜及红烧肉调料,最后不耻下问,请我传书于他。我在百忙之中遴选一长达3分钟之久的制作视频飞过去,方得耳根清净。 3、 厨房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忙完工作出去一看,这家伙居然在用剪刀将五花肉分成小块儿。 工欲善其事必先损其器,我真是,恨刀不开刃。我拼命压下怒吼,“很好,很好。” 一块肉,他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剪成大小不一的肉块。看他头涔涔,我几乎泪潸潸。 接下来,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在炉灶上操作,挥铲如刀,颇有大侠风范。遂点开薯条儿微信,拍小视频与他。配音:儿子,看你爹做什么呢! 4、 孩子视频打过来。 站在厨房,我和汉堡,跟孩子进行了亲切友好热火朝天的会晤,长达二十分钟之久。让他目睹了他父亲是怎样将白白的小肉块捣鼓成一锅颜色可疑的红烧肉的。 那小子在执勤,就是围着校园转悠,看有没有翻墙出去的。“俩小时,给30元补助。”他龇牙乐。 跟我聊了聊他的校园生活,跟同学之间发生的事儿,他是怎么做的。我表扬他处理的很好。既有自己的态度,也学着用柔和的方式去解决。 “我喜欢你现在处理问题的方式,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也会处理的更好!” 5、 我很爱他。 但我真不喜欢中二时的他。 我不喜欢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他没有按着我的希冀成长,而是他的态度问题。 讲真,我这人吧,对我自己可能还会有些要求,对其他人,其他所有人,包括亲人,朋友,路人,基本就可以说——爱谁谁,爱咋咋。 我这个孩子,从小散养,中二时叛逆。叛逆期的他直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亲生的。他岂止是没有按着我的希冀成长, 在我的认知里,那时候的他简直已经没有按着人的样子成长了。当然,此刻回想,他的做派很正常,和天下大多数叛逆期的男孩子差不多,甚至更温和一些。但彼时的我并不知道。因为,汉堡和我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我算是经过很多的磨砺后才算明白艮节在哪。 桃桃说“我的孩子,无论他长成什么样,不必按我的意愿来,更不必按其他人的意愿来,按他自己的意愿来,就行。而且我相信,孩子们是不会令父母失望的,作为父母,能给的,就是接纳,接纳他本来的样子,给予无限的爱、理解与支持就好~” 亲爱,你说得非常非常对,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主张。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完全按照孩子自己的意愿来,只适用于一些高度自律且聪明的孩子,大多数孩子,未成年时,做父母的必须要管,且要想方设法的引导。 我们不排除有些孩子,从小就很乖巧,没有叛逆期,或者表现不明显,和自己的父母一直就很融洽的相处到老。但我也相信,拥有这样孩子的父母,也不是一般人,他们必定是高情商高智商的组合。 我和汉堡都是一般人,孩子一直说不上特别优秀,但直到初二还能在年级排上前五,我真的是忽略了这些。并且,因为我也是懒散的人,没有预设。我和汉堡两个的原生家庭都是平凡普通安安静静的家,我以为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不高不低,按部就班,考学,毕业,上班。 可是,我以为的,就是我以为。 无限的爱,理解,支持,都是要建立在他走在正确道路的基础上。倘若他偏离了轨道,那势必要用力拉回来。他的一些言行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很明确地告诉他——我爱他,但是不喜欢他的举止。我不会视而不见,更不会妥协姑息。 我用了很长时间,去改正他的痞气。我知道他本质上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一个孩子如果言行反常,大概率是因为他想向上,但力有不逮,所以旁逸斜出。 我很感谢自己从未放弃过他。 我去引导他,并不是想让他成为我希冀的样子,而是成为他自己喜欢的样子。 谁不喜欢一个阳光,开朗,坚韧,上进的自己呢? 我一直有给孩子写日记的习惯,后来,就开始给他写信交流。如果从第一次我给他写长信开始计算的话,至今,应该差不多有20万字了。我总戏称,将来我是要出一本书的,到时候给他,让他不要走我走过的冤枉路。 今天跟那小子聊天,他告诉我,有一次因为一些事跟导员争了几句,后来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对,就给导员道歉。 “妈,我们导员回了我那么长一段话,就跟你那时候常常写给我的一样,你等着,我读给你听听。” 我听了心里真是无比的感动。这小子有福,总是遇到对他循循善诱的好老师。我打算过一段时间给他导员表示一下感谢。 6、 高三后半学期他开始发力,考试成绩算是个小逆袭。 二妖说想听这孩子的逆袭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他自己忽然开窍,觉得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所以开始咬牙发狠。走常规的升学,成绩堪忧,就走了体特。我呢,基本从他高二开始,就不跟他在学习上较劲了。我和他说过”哪怕你只是个修车工,下班后知道给你妈带回一只糖葫芦,我就觉得是很幸福的妈妈了。” 我是这么说的,也真的是这么想的。以他当时的成绩,最多到个高专,或者末流的自费大学。我觉得做蓝领也不错,做人,最重要的是通透,活得简单点更好。靠脑力吃饭,有时候也不是很舒服的生活状态。知识分子多的地方,是非也不见得就少。在我简单的认知里,我更喜欢那种简单自在的环境。不要劳神在鸡毛蒜皮里,出力,赚钱,自己活自己的。 所以,后来他所有的选择,包括找教练去特训,找一对一老师补课,从网上买网课,高考报名什么的,都是自己去操持的。我什么都没管,只偶尔给一些建议,负责经济支持和生活照顾。并且,我都做好了那些钱打水漂的心理准备。 他能够安静下来,坐在书桌前,我心里就很安慰了。我要的是个态度,他给我了,就是我的好孩子。让我更欣慰的是,他一天的课都没缺,多冷的天,都出去训练。但我还是很忐忑,文化课缺失的太多了,家里一些练习册,一个字都没写。所以,他后来去考试,我都提前做好了他失败后我该怎样应对的准备。 后来成绩出来,居然几千人中考了前200,可以选择一个省内公费的本科了。刷成绩那天,我们娘俩都在刷,一直刷到我下班还没出。我骑车走在路上,遇到红灯停下来,我还刷了一遍,也没有。 于是我就去市场,买了好些好吃的,打算如果他失败了,就靠一顿好吃的安慰一下,成功呢,就对他说:“看,我就知道我儿子能行!妈妈买这些好吃的,就是要庆祝的呀!” 就是那么巧,我刚到楼下,电话就响起来,一看是他的号码,立刻接起:“妈!比去年分数线超了九十多分!稳啦!”那小子的声音,我在楼下就听到。 “低调,低调,快下来接好吃的!” 你们知道吗,那小子真的是跳着下来的。到楼口时还有三级台阶,他一下子跳下来。跳下来后并没有冲过来接我手里的东西,而是一个旋转又跳回去了,就这样蹦了仨来回,才在我的笑叱中过来接了我上去。 7、 他火哥说“,一个男孩,要是都符合妈妈的要求,那也出息不到哪去”,他战兄说“有道理。” 这战火组合看起来难分难舍,怪不得飘红说你们是一个人呢。 我娃虽然做不到符合我的所有要求,但是没关系啊,我可以随时调整我的要求,调整到他符合为止。 你们俩会不会说我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认。 他战兄啊,回帖不显示也没关系,看到你在就挺好了。 他狂哥说了,你们能重出江湖,最高兴的就是我了。 之最我不敢当,但高兴是很高兴的。 8、 阿寒,时光真是个好东西,看到你在,越来越欢喜。不忙的时候,就常常出现一下。 我写的帖子是有点长,不用每个字都看,就只看到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9、 蓉儿诶,我又双写了一个帖子,比那个还长~~~ 唉,人品好,没办法呢~ 对待贴吧不留帖子的最好方法就是——写更多,更长,磨叽死他。 我今天本打算轻断食,结果,红烧肉竟然很成功,在汉堡的盛邀之下,我吃了三块瘦肉疙瘩。 要是吃一块红烧肉,少一块我的,就好了。 阿门。
周六杂记~ 这几日线上会议,开得烦不胜烦。虽然那些花里胡哨的PPT,看起来美轮美奂,各种超链接让人目不暇接,但以我多年的江湖历练,还是一下子看出来——没有一处不是老生常谈。不过是推词出新罢了。 真正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几近于无。但又不能不陪坐,陪坐罢了,还不能不出镜。 这一点儿真是让我不舒服。更让我不舒服的是,会有专门人物去截图,弄成更加花里胡哨的某篇,还要大肆宣扬。 倘若那一刻你正好打呵欠,眯眼,挠头,或者忽然有一只不懂事的飞虫掠过,你正在拍之而后快的话,那你的形象不免大打折扣。虽然已比不得小姑娘那般水润靓丽,但好歹还当得起正襟危坐。如果连这般坐佛样都难以维持,不免在一众影像中突兀起来,贻笑大方,这可真是让人郁闷的事儿。 昨天这样厌烦感达到顶峰,开始在群里搥人了。然而,也是不敢过于直白,还要搂着分寸。想自己这般年岁还要这样兢兢业业,所为何来? 今天继续昨天的活动,好在我可以只点名不发言不出镜了。但枯坐也是难熬。遂扒拉着书架上的字帖,打算静静心。 忽然就翻到那本高中生必背文言文楷书字帖。那是我特意给孩子买的。 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到薯条儿那兵荒马乱的高中生涯去了。 那真是一段撒野的青春。 我为了拉住这匹脱缰的小马驹,煞费苦心。买字帖督促他练字便是其一。 我在他的书桌上布置了字帖,钢笔,铅笔,水笔,以及一只电子表。和他约定,每当学习烦闷时,就写一篇字帖。 然而彼时我也只是布置了而已,并没有回看。我没有心情回看,我甚至对他已经不抱有升学的希冀,我只是循着一个母亲的本能,想让他能够静下来。而写字,是我想到的一个办法。 当然,我还用了很多办法让他可以时不时的不那么躁动,比如偶尔和他打打扑克,带他出去骑骑车,跟他聊聊电影。 文字写出来很是岁月静好啊,所以,文字有时候真的难描其质。 刚才,我翻那本字帖,并且预备了笔,打算安静一会儿。 结果一翻开,才发现,整本字帖,都写完了。 是那种有正反面带透明纸的字帖,要一个字一个字描红那种。 虽然是描红,但每一个字,我都能看出来那小子自己的笔迹。学人家的字,但骨子里还是自己的笔锋。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想象着那小子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写字的情景,不由有些出神。 熟悉薯条儿的都知道,他比较好动,坐在桌前读书写字并不是他的长项,甚至有一段时间很抵触,需要我和他之间艰难对峙才能勉强进行。那么,在那样的岁月里,他是用了多大的耐性,在没有人督促的情形下,自觉地去写了一整本的字帖呢?每个字都很到位,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那么,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也是,很努力地想让自己更好吧。 那时候,我并没有此刻的感知,我只知道他让我很失望,失望到我只凭着母亲的本能,机械地去引导他。我清楚地知道我爱他,但并不喜欢他。 朋友说,我娃的成长,我是功不可没的。他算是看着这个孩子成长起来的,且真的,这个孩子说逆袭也当得起了。 我不敢居功。 这小子能到如今的状态,我看得到的努力,有很多,我看不到的,他也有。 他一直在成长,不管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真是由衷地有些欣慰起来。
看来,除了原谅我别无选择~ 1、 两大型男—— 两,大型~男~ 两大,型男~ 一名战,一名火~ 这是一对战火组合~ 近日纷纷重入江湖,是谓——战火纷飞。 2、 他战兄先探路,轻描淡写丢下一个回帖,让平静许久的吧园瞬时激起千层浪,波光人影。 待群情略平,观四路,听八方,举目皆弟兄,周围众姐妹,好么,安全感足足的,是时候说抱歉了。 说抱歉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呢? 是——反正我说了,你听不见是你的事儿呢。 我妖本着助人为战的情怀,一再发出邀请函,圈来圈去圈不蓝(来)。 能蓝才怪。 我乔实在看不下去,冒着被战火波及的危险,怯怯地问了一句——难道,该说抱歉的仅只以上二位吗? 果然,一针扎空,果断无视。 可,天网恢恢,自有我红飘然而至,于万千回帖中一眼即见——还有我! 他战兄,你可,好好想想吧,就。 3、 说起我红,讲真,是一点一点佩服加深。尤其前些天在他乡横空出贴,一扫混沌,条理分明,铿锵清澈,真是,甩了N多咖(包括不是咖的我)不知几条街出去。点赞。 4、 我妖喊他战兄为战胖子,我乔不忍,遂予正名。 然,我妖及众并不信。 我始信他战确实言行一致,说不爆照就不爆,宁肯肥秃。为他战点赞。 然,我乔坚持认定,他战乃一瘦壮之人,擅跑,发黑且密。哪天亮相,必惊艳四座。 是谓:战惊。 若问我乔为何如此凿凿,有火为证。 5、 他火哥致歉颇为讲究。 一歉不成,再生一歉。 歉来歉去,满屏花花歉意中我只见一句:我信乔,始终相信!(就,感叹号是真的,真的!) 震撼啊~更加坚定了我乔信念: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 人到中年,谁家门楣上,不挂个报警器呢? 就冲着他火哥账号都丢了,手机都黑屏了,跟家里一个月不能动,T恤都两用了,依然顽强地爬起来,艰难地挨个回帖——挨个啊朋友们,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啊,不是跟我乔似的,苶呆呆傻愣愣蜻蜓点水几个字那样啊,不是回了贴就猫起来啊……人回完贴就开始说抱歉了! 就冲这一点儿,我乔认定,他火哥,确实上火了呀。薄荷喝了也不管事儿的那种。 6、 我也有薄荷。 我妈的园子里有一小片呢。我隔一天回去一趟,掐一蓬过来。最早掐回来的已经晾干,现在,还有一篮子在水培着。郁郁葱葱,精精神神,保我一整个夏天都不会上火。这也是我泡水时,敢于用一盆的量,泡一杯的茶。 我乔就是这样的豪横。不跟他火似的,自己家那么大园子,还是根生的,却也舍不得用。 合该着上火呀。 7、 战火联袂致歉,造型雄浑。 于战火纷飞中,我乔说原谅—— 就,哥俩结结实实快快乐乐比说啥都好。来不来的呢,看缘分,也看分量吧。 据说,胖的人都可堪重量。 8、 我说原谅的,可不止战火。 前些天我还在他乡给他南兄说了一句。 如果说战火的致歉并非冲我,我之原谅于战火也不过聊胜于无聊,但他南兄却实实在在点名了。 有点懵,不觉得人对不起我呀。 但,以我惯常的迷糊来说,说不定,也或者,大概其,还真就受的起? 遂回——我原谅你了。 甭管怎样,说原谅总是让人愉快的吧。 成人之快。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南兄又双回了我一句——我等这句话等了半年了。 就终于成功的回的我不知怎么回了。若他南兄得见,亟盼解惑。 看不见也没关系。反正,我一般也不怎么看。 9、 最后,他狂哥呀,惊鸿一瞥间你挺拔的身姿和白衬衣晃的网都卡了。 战火已起,你还,坐得住吗? 天下同封,四野是野不起来了,茫然四顾,也就吧园尚有山清水秀。我预期,不久的将来,各路仙侠纷至沓来,济济一堂,十数年前盛况重现。世道好轮回啊。你看,你的白衬衣,不是始终穿着吗? 当然,不来我也是不负责的。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谁知道呢?
岁月的辰光 昨天回妈妈家收拾橱子,发现我年轻时候的衣服妈妈还留着。 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我小学时穿得一件衬衣,是彩虹竖条纹的,长款,有一条带子可以系在腰上。我清晰地记得这件衬衣的由来。 大概是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邻居的女孩儿,和我差不多大,她姑姑从上海给她带回来一件大红的衬衣。我可能写过这个事儿。当时她穿着那件衬衣的样子震撼到了我——太美了!如灿烂的晚霞一般耀眼!衬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明亮。小小姑娘像一团火一般,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惹得门口的婶婶大娘赞不绝口。 我也想要。 童年期我和她玩得最多。我们两家只隔着一道墙,常常跳来跳去。我还曾经幻想过在墙上开一道门,这样我们就亲如一家了。 我跟在她身边一起在村子里游荡,听着大人们对她的赞美,羡慕得很。 那时候的我,高且瘦,穿着花布褂子和一条蓝布裤子,鞋里的袜子我知道是露着脚趾头的。当我看着明媚的她的时候,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冲进我的心中——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对穿着有了明显的渴望。 妈妈去集市上扯了一块布头,要村子里的裁缝帮我剪了,做了一件衬衣。那是一块有着好几种颜色的竖条纹布料,软软滑滑,摸着就很凉爽。应我的要求,想要一条长长的带子系在腰上,但是布料不够了。也是从那次我才知道,原来看着不起眼的带子,其实是很费布料的。但我还是好想要一条带子啊。我觉得,这样漂漂亮亮的衬衣,系上带子,我就是小仙女本仙了。 裁缝婶婶是我同学的妈,她思忖了片刻,从一堆布头的底下抻出来一条现成的腰带。那应该是一件成衣上的,质地要更板正,大红的底色,上边有黑色的花纹,好看是好看,但跟我的彩虹衣略有违和。 可是,略有违和怎么了?我拥有了一件带着腰带的彩虹衬衣! 我喜滋滋的穿着新的衬衣,在风中跑起来,长长的腰带紧紧地系在腰上,觉得真是美极了。 虽然我比不上大红的明媚,但我也有我的色彩呀~ 对,的确是彩色的,一道深红一道翠绿一道明黄。 我邻居家的二小子追着我喊:“花蝴蝶,花蝴蝶~”被我逮着揍了一顿才算闭嘴。 其实我今天想想,这哪里是花蝴蝶,分明好像一株移动的圣诞树。但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有圣诞树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觉得被人说是花蝴蝶已经很恼了。 花蝴蝶是什么?就是小学课本里那个比不上小蜜蜂的勤劳不会酿蜜只知道爱美的扑棱蛾子嘛! 昨天再次见到那件衣服,这么多年过去了,颜色居然还很鲜亮。腰带早已不知去向,扣子倒还齐全,拎起来抖了抖,有岁月的辰光在轻轻波动……
521——我爱你们~ 父亲前天炖了羊肉。 是按着我给的菜谱做的。 “我就坐跟前守着,17分钟。本打算15分钟来着,想了想又多等了2分钟。”当我夸赞这羊肉实在很软烂入味的时候,父亲得意地说。 我是下午过去的,拎着卖给他们的点心,溜溜达达走上20分钟,最多25分钟就可以走到小街——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 啊,我是极其幸福的吧,我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 我并不多馋肉。 我自己身上有肉,所以,对肉类便有了一些抵制。但因为我接受了一些观念,女人,尤其中年女人,还是要适当吃一些肉才好。哪怕有时候白米馒头可以不吃,但肉还是要吃一吃的。这对余生有好处。 有好处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父亲用炖肉的汤加了青菜煮了面,让我吃过晚饭再走。这真是有点盛情难却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5点之后是水米不沾的。我几乎已经适应了这个节奏,睡下的时候觉得很舒服。但原则是什么呢?原则在爱的人面前,不,在父母面前不作数的。 我应承下来。父亲于是多下了一把面条。 汤面里有一些小肉块儿的。等到吃饭的时候,父亲又特意从高压锅里盛出来一小碗儿肉摆在桌子上。 我举箸频夹,赞不绝口。 一块肉咀嚼20次再咽下去。 我吃了很久,吃掉三块。 “人生是什么,不就是爱和吃吗?”父亲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我大笑起来。“这话说滴很有哲理呀老人家!” “这不是你说的嘛。”父亲嘿嘿地跟着笑。 哦,这句话大概其真的是我说过的。 我说过的话太多了。肯定是比我写过的字多得多。我每天都差不多写出来2000字不止,那我说的话,海量。 我写过的东西我自己极少回头再看,那我说过的话,就更别提了。我是极少再想起来的。因为我始终觉得关键不是我说过什么,而是听我说话的人,记住了什么。 “我”这个人称,在我自己这里,存在感很低。通俗地说就是——大家对我视而不见没关系,我自己也不怎么看自己的。 母亲节前一天的时候,我娃和我说想多要些生活费,要给同学庆祝一个什么事儿。很爽快的掏给他。第二天的母亲节,快傍晚的时候,孩子给我发了一句话——妈,节日快乐。 我把这个事儿当笑话说给我的母亲听。妈妈和我都笑了。 那天朋友圈N多晒娃的。我挨个给点赞,但我心里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 我想:只要我爱的人,结结实实快快乐乐,记得不记得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到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也无须欢心 转眼间没有了踪影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只要你过得好 我宁愿你我从未遇到 (前几句非原创,最后两句是我的。) 父亲记住了我随口说过的一句话,并身体力行,这着实让我有些感动。我们记住一句话应该不是因为它出自谁的口,而是这句话能打动自己的心。我的话打动了父亲,父亲的生活中更多了爱和吃,我不由地对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肃然起敬,不,是对当时能说出那句话的自己,表示很爱。 等下处理完工作,我还要去父母家。 今天打算说的一句话是——活得年龄越大,才是对儿女最深切的疼爱。
蒸蒸日上~ 我渐渐会做很多种饭了。 尤其喜欢鼓捣面食。 我现在根本就不用称量,眼观下就可以精准的用一只电饭煲的勺子擓出差不多500克的面粉,然后撕开一包5g的酵母粉,再略微擓一勺白糖,将其搅拌均匀后,用3、 40°的温水和面。水温水量我也掌握的还行,电水壶烧水,略微几秒后拿下来,刚刚好。慢慢的细细的水流倒进面粉里,一手倒水,一手拿筷子搅动,水停筷止,接着就对成为麦穗状的面粉下手就好了。不黏不沾,几分钟齐活。醒上五分钟,再去揉光。一盆漂亮的面就发好了。 具体为什么可以这样准确,我也说不准,我想根本原因就是我前世是大厨本厨。 我给一个朋友嘚瑟我这技能,他嗤之以鼻——大厨得能吃,你不能吃,所以你不是。 我当时有点儿困就没有更多反驳,现在我头脑比较清醒,我找个时间一定要告诉他:“造火箭的能上天?会剃头的,你见谁比划过自己?剃秃了的不能算。我们不生产水,我们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对了,我家的和面盆是一只电饭煲的内胆。电饭煲在地下室,有一次我们吃饭的时候,提起来不小心摔坏了。只是上盖坏了,但其实我觉得它的电路什么的还很好,毕竟也没用多久。但汉堡不想去修,两百多块钱的小东西,只觉得没必要。坏了上盖的电饭煲我也不敢用,怕漏电,估摸着,大概也是蒸不熟饭的。第二天他就提了一个新的回来。是那种柴火饭的电饭煲,是坏掉的那只两倍的价钱。 我和他这一点儿很像,买东西好像赌气似的。 比如我的手机。 如果非正常原因没法用了,要么丢了,要么是被车门挤坏了(这是真实案例),反正是要必须买一台的时候,往往就会加大价钱去买一台更好的。 我记得我最早的一部手机1000出一点儿头,到现在我手里这一部,已经顶我一个月工资了。 倘若有哪一件衣服被汉堡批评了,那我下一件一定是要花更多钱买的,一直花到他不敢批评为止。 当然,一般情况下第二件他就不吱声了,实在憋不住就来一句——爱穿啥穿啥。 用电饭煲内胆和面很好用的,有涂层,很容易三光。 和好了面就用保鲜膜封上,放到窗台那儿。 其实,到现在这个时候,阳光已经不怎么进入室内了。我可是眼睁睁看着它由最初的大的能够铺满半个客厅的长方形光影,渐渐变成扁的只能到卧榻附近的平行四边形,然后不断被拉细,最后仅余窄窄的一方,在特定时间内落在窗台上。 我就趁着它在窗台的时机,把面盆捧过去。 晒过太阳的面很快就可以膨胀起来。 膨起来的面团,手感可是太好了。 随便我将它们怎样揉捏也不反抗。 我把它们做成馒头,包子,火烧,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做几个糖三角。 我不是个手巧的人,但硬是不得不服气,我做得包子十八个褶不止,好看的像一朵花儿。有时候我都不忍心蒸它,就是只看着就很舒服了。 我也没怎么用功夫啊,就是拿起一个面团儿,轻轻擀开,在包子皮上擓一勺调好的馅儿,然后就慢慢地沿着边缘轻轻向上提起,一只手转着面皮,一只手捏褶儿,大拇指和食指巧妙的一旋一捏,均匀俊俏的褶儿就出来了。它们紧密团结在包子顶儿上,完美的合拢,中间还余有一块5分硬币大小的平湖。 我简直停不下来。 一只一只又一只。每一只都让人舍不得吃。 做好后要二次发酵的,不能直接就上火蒸。二次发酵大概要用十五分钟。我都是先把蒸锅开火,水烧到40°左右的时候(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准确,问就是我是天才厨娘。)关火。然后把包子摆上去,盖上盖子,十五分钟后再开大火。水开后蒸上二十分钟,关火后再闷上五分钟,暄软蓬松的大包子就出锅了。 包子有时候摆在屉布上,有时候我就在屉上刷薄薄一层油,然后直接摆在屉上。 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直接摆在屉上。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吃包子底下那一个个整齐的小揪揪呀。 摆在屉上的包子们,熟了之后会有一个个小揪揪长出来。像那个旺仔小馒头那么大,是因为膨胀漏下去的。每次吃包子我都先揪它们,揪一个塞嘴里一个,再揪一个再塞嘴里。有时候揪完我自己手里这个包子,就抢着汉堡手里那个,直到揪光了再给他。 小揪揪软软嫩嫩的,带着丝丝包子的香。 我太喜欢这样微小的甜香了。 我做包子上瘾了,连续做了好多次。 早晨汉堡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一个馒头后对我说:“以后你就直接做这种没馅儿的吧。这个更好吃。” 我答应了他,并且跃跃欲试,今天就想再蒸一锅馒头。我实在觉得,我蒸得馒头比包子还要好! “别,别了,等把这些先吃吃再说吧。”他赶紧摆手。 是得先吃吃,还有十八个包子在冰箱冷冻着。等明天给俺爹妈拿过去一些,后天,我就可以蒸馒头了。 要做一个蒸蒸日上的人啊~ 对。
一毛钱的故事 常听父亲讲一毛钱的故事。 那是父亲小时候。但应该也不是很小了,毕竟可以拿着一毛钱从家里走到小山去,差不多也得十多岁了吧。 那时候他还在上学,爷爷在上工。他需要攒很久才能攒出一毛钱来。这一毛钱有可能是他去打酱油多出来的一分二分,也有可能是捡个碎铜烂铁卖掉后的三分五分。总之他手里是有了一毛钱。 他便攥着这一毛钱去了小山儿。 小山儿有一座天桥,曾经是很有名气的地方。就和全国各处有名的天桥一样,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我常常看到民国时期的电视剧,里边总会有天桥杂耍及零食担子的画面,我想,那应该就是和父亲小时候一样的情景。 父亲攥着这一毛钱是去看说书的。 一张大大的蓝布围子,由几根竹竿撑起来,就是一个说书场了。门口站一个人儿拿着托盘,你投进去5分硬币就可以进去听上个把小时。当然,你如果在里边硬是不出来倒也没人赶你。但长条硬板凳坐起来也不是多舒服,往往听完一个热闹的段子,人家中场休息时也就出来了。 (下次我仔细问问父亲说书的事儿。) 外边还有更多更好玩的事儿呢。 剩下的5分钱,父亲要拿去买吃的了。 5分钱可以买一份炒饼,或者买一碗羊汤加一个烧饼,有时候凑巧了,也给煮一碗面。 父亲常常吃的是羊汤烧饼。 十来岁的孩子,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小山儿,看了一个多钟头的说书,就等着这会子吃口香的热乎饭呢。 “是真香啊。汤是奶白色的,飘着绿油油的葱花儿,要是老板那会子心情好,会特意从锅底里捞一些稠的出来,有羊肝儿羊肠儿羊肺子,有时候还有些羊骨肉,虽然切得薄薄的,但夹起一片来抖落抖落汤汁儿,搁嘴里,那滋味,吱一下就钻进心里头去了。我呀,总是吃得很慢很慢,一碗汤我可以喝半小时。那烧饼也酥得很,咬一口就掉渣儿。我就接着汤碗吃,烧饼上的芝麻正好掉在汤里,喝汤时又有了嚼头了。” 大概率是吃不饱的,但是口袋已经空了呀。带着些微的遗憾,抹抹嘴,顶着晌午歪的大太阳,溜溜达达再用一个多小时走回家。家中的大锅里,肯定还热着玉米面的大饼子呢,到时候再垫一个,就结结实实得饱了。 多好的日子啊~ 一毛钱的故事后续: 昨天我回家,一进大门,就看到父亲坐在堂屋门口的石板凳上,一根一根的择小萝卜菜。在他身边的塑料筐里,已经整整齐齐码了很多择好的,去掉泥根儿干干净净的菜叶儿,冒出尖儿来。 我摘了帽子脱了外套,拿着小马扎也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择。 一边择,一边说话。 我问他:“当年你去小山儿天桥看说书的,到底多大岁数呀?” “也就十来岁吧,不大。” “那你是自己去的呢,还是有伴儿?” “有伴儿啊,小伙伴儿们。” “你是和自己的兄弟去,还是村子里你的朋友们啊?” “是我的朋友们啊。” 父亲哥五个呢,但除了听他说起过曾经一起去偷瓜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一起做过的事儿了。 院子里有一棵香椿树,已经过了最佳采摘期,叶子舒展开了,枝条也粗壮起来,风吹过的时候,哗啦啦的唱着歌。 “你那一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呢?在那个时候?” “跟家要的呗。” “跟我奶奶吗?” “对。” “好要吗?” “不好要。” 啊,我的父亲也曾经跟他的妈妈要过钱的呀。 “要一次得哼哼半天!”还没等我从诧异中醒过来来,妈妈一边浇园子一边搭了话。我不由笑起来。 七十多岁的父亲,猫着腰抓起几根青菜,再直起来,轻轻抖掉根上的泥土,再用指甲掐断根须,扯下叶片,一片片捋顺放到筐子里。 那么多孩子,挨肩儿,要一次零花钱,很不容易吧。父亲在心里纠结了没有呢?张嘴的时候,是怎样的神态?又是怎样鼓着勇气,在奶奶的呵斥中锲而不舍的?我奶奶老厉害了,是村子里有名的厉害那种。在父亲小时候,她正壮年,是不是气势更足?父亲有没有哭?估计他是做不来这个的。但父亲也一定不满意,固执地坚持着。最后,他的妈妈没辙了,堵着气塞给他一毛钱,并翻着白眼。 想到这,我不由又笑了。我想着奶奶在我记忆里的样子,面对那个执拗的二儿子,既无奈又不甘的神情,真有趣啊。可是笑着笑着,我怎么又觉得有点难过呢?此刻走笔,喉咙里居然哽起来,鼻子酸了,竟然,眼泪簌簌落下。 我应该是有点老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遗憾,我怎么没在奶奶还在的时候,跟她多聊聊天呢?问一问父亲小时候的事儿,那这时候写起来,就不必我自己左思右想的了,那该多好啊。 但父亲终究是要到了那一毛钱。 “奶奶给的次数多吗?” “不多啊,也就几次。” “你计算过从家里到天桥用多少时间吗?” “没有哇。就是一出去就大半天,天黑到家。” “那是不是在那儿坐半天呢?” “谁说的?听一场人家就清场了。拿着小锣转着圈收钱,收完钱开始说,说完就往外哄了。” “那你不会赖着不走呀?躲起来啊。” “躲哪儿啊,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听完就出来了。” 这与我昨天的记述有些偏差,我以为他那时候很机灵,会耍赖皮呢。像小兵张嘎,或者任何一部老电影男主角的小时候。 但事实证明,我父亲,真是从小老实到如今啊。 “那你出来后就去吃饭了吧?你给我说说你吃的羊汤是怎样的吧。” “吃不起。” 咦?难道又是我记错了?父亲喝羊汤的事儿肯定是说过,但可能是他再年长些时候了。“那你拿着剩下的5分钱吃的什么啊?” “烩饼啊。” “咋做的,好吃吗?” “就是烙饼切成丝,然后搁水里煮煮。有几片菜叶子,有时候也有几片肉。现在想起来,咱们随便一做就比那个好吃的多啊。” “可那时候你觉得挺香吧。” “饿了呀,吃什么不香?有时候吃,有时候不饿也不吃。” 可是,亲爱的父亲,只有那时候的烩饼一直留在你的记忆里啊。 关于一毛钱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下次,我再去问问他关于羊汤的故事吧。 民以食为天,老一辈人中,对食物的记忆,该是最深刻的。
我发现一个事儿~ 我不是不会回帖啊。 我是不会回自己的贴。 我不是高冷就是不回呀。 我是真的不会~就是笨的那个不会~回自己的贴。 说实在的,我的主贴写完后,我自己都极少再打开看。 看得够够的了。 所以,再次申明一下啊: 烟桥的帖子,真的就随便看看,可不回。 真真的可以不回啊。 不回我贴不代表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啊就,就,~~~ 对着呢!
抱拳——战兄请了~ 不发一帖不足以证明我见到这个ID时的开心~ 可算是五月以来比较好的消息之一了。
每一场雨都该被铭记 1、 麻雀落在防盗窗上 朝我示威 “虽然雨打湿了我的羽毛 但我会飞” 说完它就真的飞走了 我想,它大概是朝着更高的楼层去了 区区九楼 不值得炫耀更多 雨簌簌落下 街上更没有人了 2、 群里很久没有人说话 500人满额的大群 悄无声息 直到一条小狗走失的消息弹出 小狗叫宝宝 很乖很乖 群里的邻居安慰狗的主人 “放心吧,丢不了,人都出不去。” 大家纷纷附和: “丢不了,丢不了,人都出不去。” 3、 铁路公园的槐花要落了吧 多幸运 我那天曾匆匆路过 它们以槐香为赠 隔着铁栅,隔着杨柳和亭台 我们擦肩 我们招招手 我们约好明年 明年一定相拥 4、 这美好的五月 这清冷的雨静静落下的早晨 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可以去翻阅多年以前拍得好看的照片 当做今天的自己 草地依然丰盈 花儿开得绚烂 长长的粉色裙裾如云铺开 盛放出那个朝着你微笑的我 5、 早晨从梦中醒来 收到一个点赞 是十年前写给你的一首诗 十年后的我惊讶的发现 啊 原来 那时候我就已经 那么爱你了 6、 每一场雨都该被铭记 如同爱你的每一个人 都该被温柔以待 我们一起珍惜相遇 酒要热的 心也要热 我们要学会上赶着表白 真的,我到底是明白了 光速约是音速的882353倍 再深情的话语 也追赶不及 7、 每次我好好做饭的时候 我都尽量拍下来 选个好看的碟子 摆出精致的造型 调出漂亮的滤镜 当然,我会巧妙地显得很日常 哪怕现场杯盘狼藉 哪怕上一秒 到处鸡毛蒜皮 我发给妈妈 也发给你 在意我的人啊 我要你知道 我也是那么的在意着你
夏天的第一场雨 1、 我听到鸟鸣 在淅沥雨声中格外清脆 所有的树开始扬眉吐气 有的花儿虽然落了 但更多的花儿竞相开放 满满氧离子 和我手里的蜂蜜水一样 让人想泡进去 我把杯子倒扣 顺着9楼 杯中水共雨落下 一片柠檬悠悠荡荡 这静默的世界啊 我要花花草草和我一起 同饮这初夏的滋味 2、 不能急 踩着凸起的砖慢慢走 施工队今天歇业 挖开的沟变成了渠 水泥路 一半是水 一半是泥 雪白的小狗 被唤作旺财的小狗 挣扎着想下地 却被红衣女人 紧紧地揽在怀里 3、 静默 是雨中趴窝的一辆辆车的汽笛 是超市紧闭的大门里一颗颗鸡蛋的呐喊 是街上空无一人的喧嚣 是喇叭里一声声带着乡音的呼唤 ——别化妆了喂~~快下来了呗~~ 4、 我告诉自己不要悲伤 初夏的雨后 草木更绿 太阳更亮 小河的水满了 街角的蔷薇花开了 我的头发盘好了 新裙子上镶了几颗星星 正好来得及去见你的时候 穿上 5、 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啊? 笑话 给我一根串串的钎子 我便可以 仗剑走天涯 我有一百个馄饨 和一百二十个饺子 一小把芹菜是我的水果 一大碗鸡汤 一整颗圆白菜 三十三颗鸡蛋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老美气啦 注意安全呐 我继续笑 我有 一张告示 一条灵符 一尊法器 人神共阻,鬼怪齐绝, 你说我还怕不怕? 6、 我爱这明媚的夏 爱着和你的不期而遇 一想到可以在你面前撒娇 我便泫然欲泣 我早就知道雨落成溪 一样会很美丽 就如同我和你之间的情谊 哪怕它 微小, 淡薄, 在世界的喧嚣里静默 因为你注定会遇到我 它便足够闪亮,足够辽阔 能够过去千年万年 能够走上千里万里 7、 今天,我要穿我的新裙子 还要编好看的辫子 虽然我出不去 虽然花园的花儿谢了 没关系,我都可以 我可以是丁香 是紫藤,是芍药,是蔷薇 是你喜欢的所有的花儿 就是这样 我用美丽打扮美丽 一棵树有一棵树的根 一朵云有一朵云的来去 我从来不羡慕谁的炫耀 因为我有你 我的母亲
5月快乐~ 1、 世上的人有很多种,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有的人急性子,有的人慢性子,交叠在一起,都在这杂沓的人世间穿梭。你跑得快,嗖嗖嗖一溜烟不见了,我走得慢,一步一个脚印。反正你见过了更辽阔高远的境界,你能忍住不在网上炫出来? 我有wifi我怕啥。 我看着你们炫就好了。 2、 汉堡经常邀约我出去逛吃逛吃,有些时候我是拒绝的。就在昨天,我不但一口回绝了他的邀约,且将他“就在跟前转转”的话堵在他的嘴巴里—— “不去,只要我上了车,往哪里开就不是我做主了。我并不相信你。” “你呀,就是懒。”他给我贴标签。 “我懒吗?我哪里懒了?你讲!”一把撕下来怼到他眼前。在窗明几净的家里,在餐厅桌上热气腾腾的炸丸子和三鲜饺子的加持下,我有的是底气。 “呃,你不是懒,你是太宅了。” 他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答案。 3、 昨天我在家宅了一天。想着冰箱里还有几块牛排,黄油也还有一小块儿。这些还是孩子在家时置办的,一直没有吃。趁着我有时间,喊爸妈过来我家,给他们做了尝尝不是挺好吗? 妈妈不来。妈妈说弟弟不在家,丢下那娘俩不得劲。妈妈说怕我费事。 汉堡坯也还有两个,空气炸锅略微炸一下,再煎个鸡蛋,抹点沙拉酱,夹两片西红柿,又能费事到哪里去呢?酸奶只有一盒了,不过父亲不是很好这一口,给他倒一点点红酒也行。这些足够他们两个人吃饱了,他们吃的真的不多。 偶尔给他们换换口味,在白菜炖粉条,炸小鱼和土豆丝蒸蛋羹包子饺子馄饨之余,这样吃一吃,算是一种调剂吧。 妈妈不来。妈妈觉得弟弟在外边工作太辛苦,妈妈觉得她该更多照顾到弟媳和侄儿才是,妈妈吃点儿好吃的心里过意不去。 我实实在在觉得妈妈想多了。 但我说不出口。
你们,都还行的吧~ 我今天要解锁的是——玉米红豆发糕。
他人去他的 一早上,把常规工作安置一下。每个人都挺不易,所以,安排了什么就去做,沉默地,尽量及格的去做。 和了晚上要用的面,菠菜烫出来,午餐的菜也备好。买的菜包到明天就吃得差不多了,这还是节约的用。明天要记得定菜包。肉蛋包昨天到了,今天会到一箱牛奶。 面也剩不多了。今晚吃菠菜盒子。我已经拿新鲜的芹菜当水果在吃了。 奇怪的是,吃得不多,也有时不时地运动,但体重秤并不领情,斤两是不会少一点儿的。精气神还不错,感觉很有力气。照照镜子,镜子里那个人看起来也算齐整,气色蛮好,眼袋没有,头发也比较柔顺。 阿桃是有点腻歪了。只娘俩在遥远地城区。她在陪读。虽然听到信息,但想着可能不会很久,高三了,真真耽误不起啊,所以没回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白白的光阴啊,怎么打发?” 我没法大咧咧地告诉她,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我深深理解,面对一个高三的孩子,只能靠自律学习时的焦躁。我只能是推给她一些听书的链接,和她八卦一下生活中的趣事儿,互相交换一下烦恼。 我真的是从很早就学会了适应,适应我所遇到的任何景况。 小学时开家长会,班主任告诉我妈说我有些孤僻。我妈忿忿不平了很久。但我这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孤僻的。生活中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很平易近人。我的长辈们都很喜欢我,我的同事们也没什么芥蒂,我的朋友呢,我不说你也知道。 不过,我也得承认我很懒。 我这么懒还被这样爱着,有时候我是有点惭愧的。(凡了吗?) 我觉得,幸福和快乐百分之九十九取决于你的心态。它们肯定不会从天而降,所以,你需要先修炼一颗八面玲珑心。只要生活中有那么一点儿甜的可能,就很快的渗入你的心里来。 比如我切了萝卜头放到塑料盒里,放上清水养在我书桌前的窗台那儿,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钻出来的油油的绿,我就觉得很开心。 但汉堡却对它嗤之以鼻。 “这能吃?” 他不相信这样白水生出来的菜是可以吃的。他也不理解我怎么可以坐在硬板凳上,看一眼萝卜头,敲几下键盘,还能笑出来。 他除了偶尔接打单位公事的电话,就是窝在沙发上守着《人世间》看过结局再找回去看开头。电视剧无绝期,他也能打发了一天的时间。 当然,这是他的生存方式,无可厚非。也并不代表我的就比他的高级。 问题是,我从不对他的状态产生任何疑问,他却总想指摘我的。 “你这样不对啊,你这是有问题了。” 我自然也是嗤之以鼻。 谁管谁呢? 我从来不嫌日长。相反的,我常常觉得时光太快了。还没等我好好体味,太阳就已经落了西山。所以,我总是想争分夺秒的做点儿什么,用以证明我这一天是结结实实踩过脚印了。 仔细做一餐饭,认真打扫房间,手洗衣服,写一篇字,或者看一些文章。当然,好好睡一场午觉,我也觉得是这一天不可或缺的幸福之一。 罗素曾经说过——知识,爱,同情心是他生活的动力。我自然不能跟人家比肩,跳不起那么高,但不妨碍我瞪起圆溜溜的大眼睛,朝着这句话闪星星。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的。这不单是说世界与我的所有温柔,更多的,是我灵魂里不甘与天赋。 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这并不是自夸。 它们让我变得坚韧,赋予我聪慧,教我分辨是非,保有底线,识得本真。我靠着它们得到快乐,满足,以及救赎。是它们成就了此刻的我。它们就是百年老卤,我将倾尽心血寻得世间更多更好的食材,不断滋养它们,使它们更加醇厚。 (啊,写到此刻看了看我焦糊了的小花卷儿们。它们虽然牺牲了,但也是为我那老卤做了贡献的。) 因为这些幸运,我终将会原谅这世上与我的困厄,即使当时会有些不甘。这是难免的,我太人单力微了。但请放心,我连这种不甘也会原谅。 我接纳自己的薄凉,虚荣和偶尔的情绪化;我接纳这汹汹而来的时局,身边此刻所遇;我接纳岁月给予我眼角眉梢的刻痕…… 会钻窟窿的去钻窟窿,能盗洞的去盗洞,比我得意便去得意,比我高级的,尽管高级。 他人去他的,我归我自己。
这一刻,多么好 阳光真好啊,才睁开眼,它们已经透过窗帘氤氲到了室内。坐起身,刷一下拉开帘子,阳台上已经满是阳光,亮亮堂堂,简直就是一池温泉水,直让人想扑进去。 怪不得有“日光浴”一说,可真的是滚滚红尘中难得的一刻享受了。 已经快八点钟了,小区里安静得仿佛还没有醒来。车子安静地停着,树们安静地生长,花花草草都蹑足潜踪。我知道,阳光普照之下,它们是在沉默地积蓄力量。我甚至已经看到地心深处那汩汩流淌的五彩斑斓的河流,只待一声令下,将如岩浆一般喷薄而出。 就如这从天而降毫无保留的阳光一般。春天,是生长在地上的太阳。 我没有延迟多久,即刻起身。即使我无法出门去触摸春光,但至少当它来敲窗时,我可以迎它进来盘桓一刻。这个念头就如同一根琴弦被轻轻拨动,俄顷,在我的脑海里便生成一首曲子,轻快,流畅,喜悦。我仿佛一个音符被弹起来,披衣下床,开始我一天的生活。 我今天换了另一件米色的超长卫衣,是直接出门也不会显得不修边幅那种。用一根发带圈住了头发,洗漱完毕便一下子扑进了那一池温泉中。拉开窗子,沁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仿佛闻到了空气中草汁的清香,这让我感到由衷地欣慰,我就像一株崭新的春草,和天地中的它们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我们赤诚相见,在这清新甜蜜的春天的早晨共浴春光,拔节生长。阳光无限多,泽被众生,我们都可以尽情地吮吸而不必背负任何的不安。这是一种坦荡的饷足的快乐,我打心底里充满了感激。这种幸福感甚至让我有点眩晕,有那么一刻我想躺下来,就躺在阳台的地砖上。那一块块白白净净的地砖,分明就是一朵朵方糖一样的云。 我这么想着,即刻就去这样做了。我的视线里看不到我的任何同类,我在凉凉甜甜的云彩中闭上眼,感受着阳光温柔的润泽,绿意从眼角眉梢荡漾开去,我的身躯开始生根,我的四肢开始发芽,有花儿次第铺开,色彩层层叠叠,香气馥郁。 清修自持,在这样纷扰的尘世中并不容易,但偶尔超拔出那么几分钟来,把自己浸入阳光里,让风轻轻吹着,多好。去他的纷纷扰扰,去他的勾心斗角,去他的拈轻怕重,去他的蝇营狗苟……总之,一切的不善统统退避,这一刻,让天生的良善浇灌干瘪的心,我们在阳光下捧出我们轻盈洁净的灵魂,毫无顾忌地说一些甜言蜜语。 多么好啊,这一刻。
第七天 一个不查,页面就关闭了,不知刚才扒拉的几个字还在不在。 第七天 这几天乱七八糟加了好些群,也加了好些人。买菜群,业主群,社区群,单另几个人的工作群,能买到疙瘩坨西红柿的某甲,能提供正常价格鸡蛋的某乙,可以送羊肉的某丙和也想加入某群需要群里人邀请的某丁。 有些人是过来过去看得到,但极少交言,甚至就是楼上邻居,也并没有多熟悉,这下齐聚在一个群里,形成一种奇怪的熟稔。 每当下去做检测,才是一场大型的线下见面会。有些上网课的中学生,面沉似水,一看就知道正处在叛逆期。不由同情一下那个陪在身边的母亲。为了不耽误孩子上课,所以,他们都有特权去站在队伍的最前边。然而他们吝于跟主动让开位置的人说一声谢谢,只有那个略显尴尬的母亲,一边微笑致意一边蔫蔫地排到队尾去。 因为一米线的缘故,人和人之间拉开了距离,由是,那个刚从楼上窜下来的更小的学生,直接就插到队伍里去。若只是孩子也还罢了,随即跟下来的母亲,居然就无语的排在了孩子身后,默认了孩子的插队行为。好吧,我们就只当在公车上给抱孩子的母亲让个座儿好了。可是,我还是想得简单了。因为鱼贯而出的孩子的爷爷,奶奶,妹妹,一共五个人,硬是就这样泰然自若的排在了前边……完全无视后边已经带拐弯的长长的队伍,以及队伍里还有拄拐的老人家们。 所以,第二天我听到召唤就即刻下去,稳稳地立在最前边。俄顷,身后陆陆续续排起了长队。待那中学生出来,我微笑朝他示意他可以排我前头,也终于换来他的一点儿笑意。那陪着的母亲看到此景,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比较轻快地向队尾走去。 没多久,那个善于钻空子的小孩子出来了,嘴里嚷着:“我想排第一,我想排第一!”中学生没动窝,一言不发,我扳直了身子,面色平静且并不与小孩儿对视,那个娃终于是没有敢靠近过来,在队伍外边徘徊。然而他的母亲下来了,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过去搭话,顺势就站在那儿,于是,孩子以及孩子的弟弟,爷爷,奶奶,鱼贯而站。 我把这件事学说给汉堡听,告诉他我之所以给那个中学生空个位置,是因为那孩子下来得早,只有我一个站在那儿了。孩子的母亲略迟一些,我身后已经排了些人。那个母亲从来没有因为上网课的孩子有特权排在前边,自己也就跟着排在那儿。我其实是为那个母亲让的位子。而为什么更小的孩子我不让了呢?是因为孩子不懂事,孩子的母亲也不懂事。一家人都不懂事。所以我不让。 他并不太理解我的作为。 昨天下午去超市出货口的栅栏网边上,等弟弟早就预定好的菜。 因为出门出得急,来不及扎头发,便散着发,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就下去了。 围栏边都是人,好在大家还算有意识的拉开了距离。但这一撮人也实在是很明显了。据说无人机在天上飞,拍到谁就是谁。而我这件白衣服也是很醒目了。所以,心底里就有点忐忑。毕竟这样的特殊时期,虽然我们的小区没有封大门,但还是不出楼门最为稳妥。 本来汉堡是很喜欢溜达的。可是,我拿了菜是要再去给弟弟送过去的,他连小区的门都出不来。这件事我不想麻烦汉堡。这不是他的义务。他自己没有主动要求的话,我是断不会请他去做的。 再者,这个家伙自从开始管控,也就第一二天还算如常,接下来的这几天,不是头疼就是腰疼,居然还有点打喷嚏,吃了药出一身的汗,一惊一乍的。我有心很柔和地问他想吃什么,只要我提议的一概否,让人好不恼火。行吧,既然我说的你不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就去做呀。偏又拖着。我这人吃饭很规律,少食多餐,到点儿就要吃起来。并且晚饭更会提前一点儿,不然睡前都会不舒服。所以,这两天便是,他爱吃什么自己去弄,我则负责自己的餐点。 一个屋檐下,两种生活方式。 也好,本就是独立的个体,照顾好自己是本分。 超市的员工推着小车出来,车里是一兜一兜的菜,然后会喊收菜人的名字。有的人用的是网名,一会儿“善良的人”来了吗?一会儿“悠悠我心”在不在?一会儿“这个一朵花”是哪一位呀?一会儿“利剑断尘”你的大列巴…… 好不热闹。 我的老也不来,就只能等。看到提菜费劲的阿婆,就过去帮着拎一下,看到怀孕的准妈妈,就顺手给送到车上去。人对我表示感谢。“我是待着忒难受了。”我笑。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一闪眼,好家伙了,黑衣黑帽大口罩,居然未曾说一句话。 在这特殊时期我也理解,人人自危。所以我也干脆的选择了沉默。 然后等她拿到东西离开时,朝我点了点头。 她比我聪明,这样的装扮,很难被认出来。而我,万一被拍到,那是没跑了。单位三令五申,切勿如何如何。想到这一点儿,赶紧往一辆壮硕的路虎边靠了靠,希望多多少少有所遮蔽。 “下次需要出来时,干脆穿着孩子那身迷彩得了。”我想。 有个大哥的朋友圈,发了早樱盛放的样子,我一眼认出是附近的一个公园。 他怎么出去的呀? 那一定是有证的人了。不过,也一定是忙碌之余才有个空隙拍一下吧。毕竟,亲眼所见,他们确实很忙很忙。
窗前的第三个早晨 在窗前写第三个晴朗的早晨 1、 我们相隔遥远 天南海北 此生没有交集 若不是风到处吹 若不是天空蔚蓝 若不是湖水慢慢开化 若不是 春天进进退退 我也不会想到 我瞩目过的悲悯 也一样被你 深深体味 2、 我们睡着 我们醒来 鸽子到处飞翔 天空被铁栅栏切割的整整齐齐 云朵 支离破碎 3、 沉默予以沉默 心中翻江倒海 我羞于在这样的晴朗中 怀念沧桑 我当然不是唯一 被你爱着的人 就如同春天会驻足山野 不也曾 到过海上 4、 谁都知道我放不下 即使爱,穿过一百道关口 被撕扯如破絮塞满口袋 我也会紧紧地捂住 我不敢挥霍 我一点儿一点儿的轻轻摇曳 那是我余生仅有的暖 去抵御四处漏风的岁月 5、 这悄无声息的春天 阳光正好 微风不燥 天空该长出 许多许多的彩鱼, 龙,奥特曼和七仙女 地上该生出 许多许多的爱情啊, 奔跑和欢笑 空寂的花园里 穿着红衣的女人 一边疾走 一边挥着手臂 拍两下手掌 身前一下 另一下 划到背后 声音之大 响彻云霄
在窗前写另一个早晨 1、 一场雪终结了苦寒 我以为 树木即将醒过来 草坪也是 还有田野,和村庄 然而它们集体沉寂 渊一样深的沉寂 连鸟鸣声 都支离破碎 没有谁再去抚摸大地 去年收割后落下的种子 探头探脑 歪歪扭扭 2、 我期待一场豪雨 这样 我便可以心安理得 在黏腻的时光中 拖拖拉拉 第一声惊雷响起时 我捂上了耳朵 第二声 第三声 …… 滚滚红尘 我眼睁睁看着闪电划过人世间 拉上赤黄警戒线 面不改色 3、 我说我习惯于寂寞 那只是因为 我有自由的选择 我知道谁也不必唏嘘 天空尚有无数翅膀的痕迹 即使你永远不会到达的山谷 百合依然散发出好闻的香气 4、 那个男人穿着笔挺的制服 帽子戴得端端正正 他的手上总是提着一个双卡录音机 腰里别着一只玩具枪 他迈着正步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 二十年了 他逡巡在整个小城的每一条街 每当有谁对他举起相机 他就立正 回一个标准的 敬礼 5、 我可能真的是一只兔子 还是上了年岁的那种 我不再敏捷 跳跃的动作总是做不标准 我最自豪的湖泊一样的眼眸 常常会有点红 以至于我再也 看不得任何的苦情 我心甘情愿的被一双手关进了笼子 不再挣扎 我很乖 我吃得很少也很简单 比如今天 能不能给我一根结结实实的萝卜 我保证 吃得小小声 小小声 6、 空气在这早晨 沁凉 湿润 我想到田野里,我想呼吸这样的空气 我想让它融进我的血液 这样我可以更鲜活一点儿 我在高高的十九层 推开窗 有一些风挤进来 它是拼了命的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来的 告诉我城市被按了暂停 让我快一点儿学会换气 学会如何在这样的时候 好好生存 我有点儿怕 我真的很笨 我不由回忆起去年夏天在游泳池 我怎么也学不会的游泳 7、 有那么多人 漫不经心地走过一场雪 一阵风,一个所剩无几的残冬 他们多么自在逍遥 他们的背包里还有一把伞呢 他们可以继续信步 再走过一个春天 吹着口哨 眼角扫过徐徐打开的花花世界 吝于丢下一个赞美 我被大力神定在原地 羡慕地看着他们 越走越远 我这里好大的风啊 吹干我水灵灵的青春 我干瘪的手掌里 举着 一只同样干瘪的萝卜 ***************凑字凑趣,为赋新词*************
在窗前写一个早晨 1、 小区中间是一个花园,围着花园停泊的,是白的黑的车 它们安静地,仿佛一百年没有动过 也就只有小狗儿偶尔会靠近了去 抬起后腿儿有点不可描述 也许过不几天,车胎附近会长出蘑菇 穿着红衣戴着红帽的瘦削老人 露出的发尾都已经花白 她从高楼的后边缓慢踱出 我不知她已经绕了几圈 围着毫无美感的钢筋水泥 春天实实在在的来了 我唱不出一首赞美诗 2、 我看过太多太多的字 有名的,没名的 有趣的,无趣的 长长的,短短的 它们被我囫囵地吞进去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脑海胜过了玛利亚海沟(如果有的话) 可以容纳无限 我是海神,力大无穷,无影无形 但 只一刹那 低头看过去 面前是一本老旧的 庞中华硬笔字帖 就问 我和那个到头来只有一只破木盆的渔夫 有什么区别 3、 我吃得越来越少 绝不是矫情 也没有粉饰 我昨晚甚至,连一只鸡翅都吃不下 但我却越来越沉 包括我的灵魂 我感觉不到饿 也不觉得冷 我唯一 的知觉 偶尔会胃痛 提醒我还有个会动的肢体 我需要维护它 使它保持鲜活 直到, 你的到来
在窗前写一场雨 题记: 雨停了, 天还阴着 看着铁栅栏上悬着的一颗颗水珠 像在弹奏一首老歌 千百年过去 旋律未变 我以为我看透了所有 事实上,是所有,看透了我 而今我终于鬓生华发 想多了就失眠 说多了就口干 在小的不能小的格子间里 硬生生活成了符号 他们都在笑 我也笑 谁不会呢? 不过是左转一个身 右转一个身罢了 反正你看 雨终于落下 桥头春色 如约而至 紧接着,山清水秀 我们只余悲欢 再不会离合 1、 早来的风 迟到的雨 小小麻雀不知所踪 我写给你的信 满是隐隐约约山茶的清香 你可以 将那些字句用滚水冲泡 这样 你就饮下了整个春天 2、 我太珍重 这满含着悲悯的第一场雨 笋芽儿出土 顷刻钻天 我 的思念疯长 恨不得与那海底的火山 同归于尽 3、 一场雨 混淆了我的晨昏 一个人 颠倒了我的黑白 几十年我在井底 捕风捉影 我的眼睛不知去向 我摸索着刻舟求剑 在起了大雾的彼岸 杀退 千军万马 4、 谁会在人群中朝我挥挥手 收留我跋涉过沙漠 日渐干瘪的灵魂 车来车往 他们都有一座移动的城堡 他们已经不惧风雨了 可 几十秒红灯的暂停 都让他们焦躁 我慢慢走 让雨来得更犀利些吧 这一刻 我和天空很近 5、 你们非要说山药蛋不如马铃薯洋气 可我偏要喊 我对着青山大声呼唤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我就是要这样铿锵 我一定要把你喊回来 我要当着你的面告诉你 它还有个名字,叫洋芋 6、 我一边想一边敲 我还一眼一眼的看着窗外 听着雨稀里哗啦的下 我心动 手动 唇动 眼动 耳动 我活得神采奕奕 生气勃勃 如果你喜欢靠近我 远远地 你就会听到我的笑 7、 我们都有点儿不信 二十岁的记忆还那么鲜明 这雨 竟已经落在中年的头上 风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风呀 雨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雨呀 村子里的炊烟再也不见 青翠欲滴地葡萄粒儿 落在唇角儿 你, 提心吊胆地 抿紧了嘴巴 8、 这雨来得真是时候 刚刚好 我想抹去尘埃里的脚印 趁着 杨树还没有挂上毛茸茸的芽孢 柳树枝条不软 迎春也没有开花 我愉快地接受洗礼 不惜旋转我猫了一个冬天的丰润腰身 请不要笑话我 我只想 用崭新的明媚 迎接即将扑面而来的 春光 9、 我烤了一把花生米 满屋子的焦香 干燥 温暖 回味悠长 我看着窗外的雨 一线连着一线 斜织着 一滴吻着一滴 跌落着 我的房子在雨中 我的人就在 我笃定地知道 即使你那里此刻响晴 亲爱的雨 明天也会到达
在窗前写一场雨 题记: 雨停了, 天还阴着 看着铁栅栏上悬着的一颗颗水珠 像在弹奏一首老歌 千百年过去 旋律未变 我以为我看透了所有 事实上,是所有,看透了我 而今我终于鬓生华发 想多了就失眠 说多了就口干 在小的不能小的格子间里 硬生生活成了符号 他们都在笑 我也笑 谁不会呢? 不过是左转一个身 右转一个身罢了 反正你看 雨终于落下 桥头春色 如约而至 紧接着,山清水秀 我们只余悲欢 再不会离合 1、 早来的风 迟到的雨 小小麻雀不知所踪 我写给你的信 满是隐隐约约山茶的清香 你可以 将那些字句用滚水冲泡 这样 你就饮下了整个春天 2、 我太珍重 这满含着悲悯的第一场雨 笋芽儿出土 顷刻钻天 我 的思念疯长 恨不得与那海底的火山 同归于尽 3、 一场雨 混淆了我的晨昏 一个人 颠倒了我的黑白 几十年我在井底 捕风捉影 我的眼睛不知去向 我摸索着刻舟求剑 在起了大雾的彼岸 杀退 千军万马 4、 谁会在人群中朝我挥挥手 收留我跋涉过沙漠 日渐干瘪的灵魂 车来车往 他们都有一座移动的城堡 他们已经不惧风雨了 可 几十秒红灯的暂停 都让他们焦躁 我慢慢走 让雨来得更犀利些吧 这一刻 我和天空很近 5、 你们非要说山药蛋不如马铃薯洋气 可我偏要喊 我对着青山大声呼唤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我就是要这样铿锵 我一定要把你喊回来 我要当着你的面告诉你 它还有个名字,叫洋芋 6、 我一边想一边敲 我还一眼一眼的看着窗外 听着雨稀里哗啦的下 我心动 手动 唇动 眼动 耳动 我活得神采奕奕 生气勃勃 如果你喜欢靠近我 远远地 你就会听到我的笑 7、 我们都有点儿不信 二十岁的记忆还那么鲜明 这雨 竟已经落在中年的头上 风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风呀 雨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雨呀 村子里的炊烟再也不见 青翠欲滴地葡萄粒儿 落在唇角儿 你, 提心吊胆地 抿紧了嘴巴 8、 这雨来得真是时候 刚刚好 我想抹去尘埃里的脚印 趁着 杨树还没有挂上毛茸茸的芽孢 柳树枝条不软 迎春也没有开花 我愉快地接受洗礼 不惜旋转我猫了一个冬天的丰润腰身 请不要笑话我 我只想 用崭新的明媚 迎接即将扑面而来的 春光 9、 我烤了一把花生米 满屋子的焦香 干燥 温暖 回味悠长 我看着窗外的雨 一线连着一线 斜织着 一滴吻着一滴 跌落着 我的房子在雨中 我的人就在 我笃定地知道 即使你那里此刻响晴 亲爱的雨 明天也会到达
我们试着慢下来…… 我喜欢远眺。 我的办公室在5楼,宽敞的朝南的房间是轮不到我的,我在走廊的北面房间。长九块,宽7块半。房间里算着我的,有三张办公桌。如此一来,回旋的余地就很小了。在这样狭仄的屋子里,我还要安置一下我的小床。靠在北墙根儿,平时的时候收起来,中午下班再放开。好在屋子里其他两位中午是回家的,不然,三张床可真的是放不下了。 我的办公桌也靠着北墙,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窗外。那是一片很漂亮的山,山脚下是一座小村子,零零落落地一些民宅安静地守在那里,四季更迭,风霜雨雪,娴静如画。 每每忙了一会儿后,抬头远眺,看到这样的风景,心里总是感到很幸运——屋子小一点儿怎么了?不能向阳又如何?有这样的风景陪伴,该知足了。
请注意,倒车 四点钟的时候,我醒来。 悄悄地抱着被子来到厅里,放到卧榻上,然后顺手拉开窗帘。穿得薄的睡衣,坐在瑜伽球上,膝盖顶着窗台下的暖气片,手肘也平放在暖气上,汲取着些许温热。 小区里静悄悄,所有的窗口都暗着,只路灯忠于职守。停车位都满着,有些迟归的,侧停在楼下人行道上,头接着尾,尾挨着头,一长串儿,稳稳地。 远天清辉,依稀几粒星子,凉凉地挂着。
风来三月 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放在厢屋里的书还要不要,她打算将屋子拾掇拾掇了。 “啊,都还在吗?不要了,卖掉吧。” 我知道那些书,一大部分是我读过的课本,初中,高中,最多的是大学的,被装在盒子里,一直存着;陈年的杂志也是一大部分,还有一些小说,画报,放在纸盒子里,满满当当。 你们知道这些纸盒子怎么保存着吗?这么多年,不得受潮,生虫呀? 完全不会。 我妈把这些纸盒子都放在大缸里,缸口用塑料布密封,上边再压了水泥缸盖,所以,除了陈旧之外,保存的很好。 如果有人说:我学富五车。那我可以骄傲地回答他:我,学富五缸! 那时候觉得,这些书,真好看啊。我一定还会有时间,慢慢再看一遍的。 然后,你们知道,倏忽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上中学的时候,语文书的最后的单元是诗词,每一首诗词都干干净净地写在书页的正中间,边上有很大的留白。那么美的诗词啊,清清淡淡,韵味悠长,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像雪中的墨梅,让人忍不住,嗅了又嗅。 念啊,背啊,手痒,便在那留白处学着写。 都卖了吧。 我知道,妈妈在捣腾的时候,肯定还会再翻一翻的。 她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也回去翻检一下,有没有什么是值得留下来的。 我知道,肯定是有的。 写着笔记的课本,看过好几遍的小说,可能,还有几本旧时的日记,里边写满了青春时代的别扭,孤僻,小心思弯弯绕绕的。 都卖了吧。 不会有人再去翻了。就让那些字纸被打碎,化作纸浆,重新投胎去吧。 挺好的,都卖了吧~
风来三月 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放在厢屋里的书还要不要,她打算将屋子拾掇拾掇了。 “啊,都还在吗?不要了,卖掉吧。” 我知道那些书,一大部分是我读过的课本,初中,高中,最多的是大学的,被装在盒子里,一直存着;陈年的杂志也是一大部分,还有一些小说,画报,放在纸盒子里,满满当当。 你们知道这些纸盒子怎么保存着吗?这么多年,不得受潮,生虫呀? 完全不会。 我妈把这些纸盒子都放在大缸里,缸口用塑料布密封,上边再压了水泥缸盖,所以,除了陈旧之外,保存的很好。 如果有人说:我学富五车。那我可以骄傲地回答他:我,学富五缸! 那时候觉得,这些书,真好看啊。我一定还会有时间,慢慢再看一遍的。 然后,你们知道,倏忽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上中学的时候,语文书的最后的单元是诗词,每一首诗词都干干净净地写在书页的正中间,边上有很大的留白。那么美的诗词啊,清清淡淡,韵味悠长,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像雪中的墨梅,让人忍不住,嗅了又嗅。 念啊,背啊,手痒,便在那留白处学着写。 都卖了吧。 我知道,妈妈在捣腾的时候,肯定还会再翻一翻的。 她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也回去翻检一下,有没有什么是值得留下来的。 我知道,肯定是有的。 写着笔记的课本,看过好几遍的小说,可能,还有几本旧时的日记,里边写满了青春时代的别扭,孤僻,小心思弯弯绕绕的。 都卖了吧。 不会有人再去翻了。就让那些字纸被打碎,化作纸浆,重新投胎去吧。 挺好的,都卖了吧~
如果大风吹起来 早晨一下楼,就看到甬路上飘起一阵沙尘,旋即感觉有风扑面,这是,春天来了。 这时节的风与冬风不同。 冬风冷硬,尖锐,决绝。一口可以呛个跟头。是雪中悍刀行。 这时候的风,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伸着懒腰的风。吹着口哨,带着一点儿纨绔的不以为然。它初来乍到,还没有学会温柔。一不留神就变了脸,寒意重生。
想起沙窝萝卜的下午 埋在三个偌大的抱枕里 看暮色从高窗上飘下 这无趣的午后 如同蔫了的沙窝萝卜 瘪塌,无力,心里,都糠了 但偏偏 怎么也扯不开 撕不烂 嚼不动 外婆扶着墙 从柜子里掏出米糕 几只发皱的苹果 一只香瓜 她蹲着身子 艰难地撑开袋子 放进去 一样,一样,又一样 我蹲在她脚边 轻抚她佝偻的背 我无法拒绝 这颤巍巍的给予 我说—— 啊,都是,我最爱吃的,真好,真好!
隐忍的人生 那天在妈妈家里吃饭。午休后看手机,S在朋友圈晒了一张自己画画的照片。S是我老同学了,住得不远,妈妈也很熟悉她,于是拿给妈妈看。 “哦,看起来胖了好多喔。”妈说。 “是呀,终于搬出来自己住了,心情好吧。我真挺佩服她,和公婆一起住了十八年才终于买了自己的房搬出来。” “她老实呀。” “可是,我也听了不少她跟我吐槽一起住的不便啊。”我说,“我也挺佩服你呀老妈,你居然能和爷爷奶奶住得这么近,住了四十年!” 妈妈嫁过来的时候,住在老宅子里。老宅子是个超长的院子,从里到外一共三进。妈妈当时和大伯母住对门,共用堂屋。到我记事的时候,大伯母他们搬到老宅的对门,是另一个院子。妈妈还是住在老宅,和爷爷奶奶一起。我们共用一个大门。 我是个从小就很“刁式”的丫头,少不更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爽的地方。直到我成家后,渐渐才理解了母亲,这么多年和公婆住在一起,是多不易啊。 然而并不仅只是公婆,还有未成年的小叔们,小姑子们。婆婆若是个和气的也还好,偏我那奶奶,人送绰号“坐地炮”,你就知道该有多难处了。小姑子们呢?若是良善之辈也过得去,偏我那小姑姑,十里八乡也算出了名的厉害。我父亲如果能拿得起来,知道护着也能行,但他偏就很是顺从爹娘。由此就可以知道,我母亲,这许多年来,该是受了多少委屈。 “你看,我不像你。我从来就不肯委屈了自己,一天也不行,一分钟也不行,一句话也不行。” 我在说什么呢?我在跟母亲炫耀我有多厉害吗?我真该打。 我为什么可以不受委屈?除了我自己能够工作赚钱独立之外,还不是因为我知道我有退路,我的父母是我坚强的后盾。 我从小就不是个好惹的。全家,只有我敢和小姑对峙,一句也不让。我从很小就是个伶牙俐齿的。和她吵,她穿着拖鞋追我半个村子,爷爷在她后边追她,骂她。爷爷奶奶骂过家里那些孙子孙女们,不曾骂过我。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知道,我是骂不得的,我受了委屈,我妈会拼命。他们都知道。 我现在经常跟妈妈说,让她一定要做自己。想说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想做什么,能力之内的,就去做。不要再去顾虑任何人。 一个女人,隐忍一生,除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不值得。
饺子二三事 1、 昨天中午,妈妈那儿包了羊肉饺子,好吃得很,不由多吃了几个。 我们家吃饺子有个习惯,就是把饺子盛到大的饺子盘里端上桌后,再从饺子盘里夹到自己的小碗中吃,小碗里倒一些醋。 妈妈总是吃得最慢的一个。她要把大盘里的饺子,一只一只倒去另一只空盘里。一边捡饺子,一边把煮“挣”了的夹到自己的小碗里。 她总是吃那种被水泡得软的破的没滋没味的饺子。如果哪天饺子皮太软,“挣”得太多,那她就一边自己吃,一边夹给爸爸,爸爸也很自然地把碗递过去接着。 这样的饺子,总是被他们先吃掉。几十年了,一直都这样。 2、 饺子馅儿是爸爸用刀剁的。昨天晚上泡得羊腿肉,早晨还有点儿冰碴儿。 小时候,每逢做饺子,爸爸剁饺子馅的时候总是被妈妈喊着轻点儿轻点儿。切韭菜的时候好办,一刀下去是碎的韭菜丁丁儿。但冬天常常就是大白菜馅,白菜再怎么细致地切,也还是要剁几下才能碎的彻底。 小时候不是很懂为什么不可以恣意地剁饺子馅儿,觉得妈妈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很好笑。后来渐渐懂了,做一顿饺子,对当时的人们来说,算是改善生活的饭。街坊邻居房山挨着房山,爷爷奶奶住的,打开纱门就可以看到,妈妈又是个非常内敛不喜喧嚣的性格,做了什么不想被他人知道,所以就习惯了拦着捂着盖着…… 现在自然是不用了。 家里有绞肉机,爸爸嫌弃清洗麻烦不肯用,就还是选择了用刀剁。咄咄咄,咄咄咄!像鼓点一样,紧凑,密实,肆意,用力,嗨!爽! 力量再大,动静再闹,妈也不拦着了。 前边的邻居搬到前街门口住,隔着两层房;左边的邻居和我家一样都盖了前门厅,甭说透音了,不开门窗透气都是事儿;右边的邻居,老爷爷早就去世了,剩下的大伯大妈也在前一层住。对门的爷爷奶奶呢?尽管爷爷活到了一百岁,到今天,也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曾经打个喷嚏都可以被听到的村庄,如今十之七八锁门闭户搬走了,剩下一二,守着偌大的老宅子,外界的动静,没人能听到了…… 3、 守静,并不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知道我们家包饺子了。 相反,每次做了饺子,第一碗盛出来,一定是要给爷爷奶奶端去的。 有时候我去,有时候弟弟去,有时候我俩还抢着一起去。 我们都觉得把第一碗饺子端给爷爷奶奶是一件非常平常又美好的事儿。 尽管,在爷爷奶奶的七个孩子里,父亲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妈,你看,这个世界不是该奖励那些孝顺自强的人吗?就我爸他们哥几个,属我爸最疼惜父母了吧,从不让他们为难,也从不跟他们大声说话。结果呢?还不是得到的最少,兄弟姐妹们没一个感激他的,他的父母也没有公允地对待他啊。家里老宅子的事儿,多乱呢?我爷到最后也没给出个清楚的方案来。” “那不是敢跟你爷爷奶奶吵吵地都走你爷前头了吗?”妈静静地回我,“要是他们活着,事儿早解决了。不过,怎么解决你爸也落不着,不去琢磨了。” 4、 出门饺子回家面。 昨天特意喊了孩子过去吃饺子,然后妈妈偷偷给孩子塞开学红包。 我就想起我那年考上学,临开学时,奶奶也请我吃了顿饺子的事儿。 我们姐弟两个在妈妈的管教下,极少去爷爷奶奶那儿要吃的。这跟我两个堂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跟爷爷奶奶要吃的,也是可以要来的。但是我受不住他们一边递给我们吃的东西一边还要数落我们嘴馋。堂兄们受得住。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吃不着就吃不着,从小妈就教育我看到别人吃东西要目不斜视。 至今对美食也不是很在意,也许和小时候吃不着也不惦记有关。 奶奶包了饺子喊我吃。只喊我一个。爸爸妈妈和弟弟自己在家里吃。我们离得很近的。 我十八岁了,独自坐在奶奶家的饭桌上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饺子。 我吃不下。但又不好即刻离开。勉强吃了几个。 奶奶的孙辈们,彼时只有我自己考学出去了。我得圆他们一个给孩子发脚的机会。 忽然想起出嫁前,大堂兄和小堂兄,也是请我吃过饺子的。 怎么说呢,就是我没有长大之前,他们对我父母也不是很敬重的。整个家族对我们家都不是很待见。但若是多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倒也没有。只在细节上会弱视一下。比如过年拜年,他们提到别的人家的礼盒会比给我父亲拿过来的要好。过年过节,他们哥俩都会去给二姑四叔拜年,但到我们家的,就只有大堂兄过来。 可我们姐俩呢,年年都是两份礼物去看大伯。大伯去世后,我们姐俩也年年都是看大伯母的。 这就有些不对等了。 等我参加工作,然后嫁给汉堡,似乎抬升了一些我们家在这边家族里的地位似的。尤其小堂兄,每次见到汉堡都很客气很客气,客气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5、 孩子出门前,我也要给他包顿饺子吃。 三鲜馅的。 买一些活虾。 届时,把爸妈也喊过来吃饭。 我又要大显身手了。
饺子二三事 1、 昨天中午,妈妈那儿包了羊肉饺子,好吃得很,不由多吃了几个。 我们家吃饺子有个习惯,就是把饺子盛到大的饺子盘里端上桌后,再从饺子盘里夹到自己的小碗中吃,小碗里倒一些醋。 妈妈总是吃得最慢的一个。她要把大盘里的饺子,一只一只倒去另一只空盘里。一边捡饺子,一边把煮“挣”了的夹到自己的小碗里。 她总是吃那种被水泡得软的破的没滋没味的饺子。如果哪天饺子皮太软,“挣”得太多,那她就一边自己吃,一边夹给爸爸,爸爸也很自然地把碗递过去接着。 这样的饺子,总是被他们先吃掉。几十年了,一直都这样。 2、 饺子馅儿是爸爸用刀剁的。昨天晚上泡得羊腿肉,早晨还有点儿冰碴儿。 小时候,每逢做饺子,爸爸剁饺子馅的时候总是被妈妈喊着轻点儿轻点儿。切韭菜的时候好办,一刀下去是碎的韭菜丁丁儿。但冬天常常就是大白菜馅,白菜再怎么细致地切,也还是要剁几下才能碎的彻底。 小时候不是很懂为什么不可以恣意地剁饺子馅儿,觉得妈妈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很好笑。后来渐渐懂了,做一顿饺子,对当时的人们来说,算是改善生活的饭。街坊邻居房山挨着房山,爷爷奶奶住的,打开纱门就可以看到,妈妈又是个非常内敛不喜喧嚣的性格,做了什么不想被他人知道,所以就习惯了拦着捂着盖着…… 现在自然是不用了。 家里有绞肉机,爸爸嫌弃清洗麻烦不肯用,就还是选择了用刀剁。咄咄咄,咄咄咄!像鼓点一样,紧凑,密实,肆意,用力,嗨!爽! 力量再大,动静再闹,妈也不拦着了。 前边的邻居搬到前街门口住,隔着两层房;左边的邻居和我家一样都盖了前门厅,甭说透音了,不开门窗透气都是事儿;右边的邻居,老爷爷早就去世了,剩下的大伯大妈也在前一层住。对门的爷爷奶奶呢?尽管爷爷活到了一百岁,到今天,也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曾经打个喷嚏都可以被听到的村庄,如今十之七八锁门闭户搬走了,剩下一二,守着偌大的老宅子,外界的动静,没人能听到了…… 3、 守静,并不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知道我们家包饺子了。 相反,每次做了饺子,第一碗盛出来,一定是要给爷爷奶奶端去的。 有时候我去,有时候弟弟去,有时候我俩还抢着一起去。 我们都觉得把第一碗饺子端给爷爷奶奶是一件非常平常又美好的事儿。 尽管,在爷爷奶奶的七个孩子里,父亲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妈,你看,这个世界不是该奖励那些孝顺自强的人吗?就我爸他们哥几个,属我爸最疼惜父母了吧,从不让他们为难,也从不跟他们大声说话。结果呢?还不是得到的最少,兄弟姐妹们没一个感激他的,他的父母也没有公允地对待他啊。家里老宅子的事儿,多乱呢?我爷到最后也没给出个清楚的方案来。” “那不是敢跟你爷爷奶奶吵吵地都走你爷前头了吗?”妈静静地回我,“要是他们活着,事儿早解决了。不过,怎么解决你爸也落不着,不去琢磨了。” 4、 出门饺子回家面。 昨天特意喊了孩子过去吃饺子,然后妈妈偷偷给孩子塞开学红包。 我就想起我那年考上学,临开学时,奶奶也请我吃了顿饺子的事儿。 我们姐弟两个在妈妈的管教下,极少去爷爷奶奶那儿要吃的。这跟我两个堂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跟爷爷奶奶要吃的,也是可以要来的。但是我受不住他们一边递给我们吃的东西一边还要数落我们嘴馋。堂兄们受得住。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吃不着就吃不着,从小妈就教育我看到别人吃东西要目不斜视。 至今对美食也不是很在意,也许和小时候吃不着也不惦记有关。 奶奶包了饺子喊我吃。只喊我一个。爸爸妈妈和弟弟自己在家里吃。我们离得很近的。 我十八岁了,独自坐在奶奶家的饭桌上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饺子。 我吃不下。但又不好即刻离开。勉强吃了几个。 奶奶的孙辈们,彼时只有我自己考学出去了。我得圆他们一个给孩子发脚的机会。 忽然想起出嫁前,大堂兄和小堂兄,也是请我吃过饺子的。 怎么说呢,就是我没有长大之前,他们对我父母也不是很敬重的。整个家族对我们家都不是很待见。但若是多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倒也没有。只在细节上会弱视一下。比如过年拜年,他们提到别的人家的礼盒会比给我父亲拿过来的要好。过年过节,他们哥俩都会去给二姑四叔拜年,但到我们家的,就只有大堂兄过来。 可我们姐俩呢,年年都是两份礼物去看大伯。大伯去世后,我们姐俩也年年都是看大伯母的。 这就有些不对等了。 等我参加工作,然后嫁给汉堡,似乎抬升了一些我们家在这边家族里的地位似的。尤其小堂兄,每次见到汉堡都很客气很客气,客气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5、 孩子出门前,我也要给他包顿饺子吃。 三鲜馅的。 买一些活虾。 届时,把爸妈也喊过来吃饭。 我又要大显身手了。
雨水贴 我喜欢这个节气 也期待 一场豪雨的降临 并准备好一首新歌 叫做——从头再来 墙角的白雪 随着日光不断缩小 是在渐渐告别 像上一首歌的余音 渐远渐消 没有谁可以一直停在冬天 也没有谁可以阻止春的脚步 我们该做的 就是换上轻便的鞋子 跑起来 要比最早冒出的草芽儿 更早一点 到达田野 要像二妖一样 妖娆成春天里 第一朵花
雨水 我喜欢这个节气 也期待 一场豪雨的降临 并准备好一首新歌 叫做——从头再来 墙角的白雪 随着日光不断缩小 是在渐渐告别 像上一首歌的余音 渐远渐消 没有谁可以一直停在冬天 也没有谁可以阻止春的脚步 我们该做的 就是换上轻便的鞋子 跑起来 要比最早冒出的草芽儿 更早一点 到达田野
上一辈的电子时代 最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说一说吧。 二姨会玩一个小程序,就是在自己的照片上加一些特效,比如加两朵腮红,或是头顶戴一只公主的皇冠,再或者把眼睛变大一些,把堆叠在眼角的皱纹淡化了去……二姨兴冲冲地变了几张照片,一股脑地发给妈妈,“大姐大姐,你看好玩吗?哈哈哈!” 妈妈笑着拿给我的时候,我立时也笑了。 头发花白的二姨,歪着头,摆出一个娇俏地姿势,两只眼睛亮晶晶地,颇有几分少女的神采。那画面上除了一张人像之外,二姨还挂了一点儿配饰:一只红艳的草莓,几颗晶晶亮的星星,色彩浓郁,热烈斑斓。 真好啊,那一刻,我想,二姨是非常欢愉的。 我妈微信也玩得还行,会看朋友圈,群也有几个,前几天教她看头条,后来跟我说:“这头条里什么都有啊~”因为她接触了一些网络,便显得比老爸机灵一些,有时候会笑话老爸“这也不懂,那也不知道。 老爸呢,去年给他换了一部旧的智能机,也将自己的一个微信号转赠于他,起了个微信名叫做——知足常乐。但除了刚开始他还有点兴趣之外,至今也不见他再曾玩起来。从前的时候,那个微信里还有几百块零钱一直没动。那天父亲不知怎么发现了,急忙喊着妈妈把钱拿出来。妈妈呢,倒是会发红包的,但并不会把那个微信里的钱转到她自己的微信里去。 “你爸好几天不拿手机出去了,怕钱丢了。” “你学一学手机支付吧。”我跟爸说。 他就只是摆摆手,“不学不学,你就给它拿出去就好了。” 他并不焦虑自己不会这些电子玩意,他还没遇到过需要他手忙脚乱在手机里操作的事儿。 昨天妈妈晕车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玩,要乘公车回家。结果,老年卡没有带,我们谁的口袋里也没有正好的2元钱,我都预备把妈妈送车上,手机支付后再下来了。爸从兜里掏出他的老年卡,“你就用这个就可以了。就往那儿底下一比划,嘀——老人卡——就完事了。” 妈不敢。因为“专卡专用。” 爸的老年卡和身份证都放在一个布缝的小口袋里,他麻利地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把装着老年卡的小布口袋递给妈,并示意她攥紧那个小口袋的封口绳:“你不要打开,你就带着袋子往那儿一比划,没事儿!没人看得出来!” 爸说得笃定又潇洒。我真是要在心底里为他喝一声彩!我想,即使将来遇到需要手机操作的事儿,他也不会急,他会即刻找到身边的帮手,总会有热心的年轻人出现的。不会电子产品,他的受挫感要比妈妈的小很多。新的事物学不会,那又怎么了?事情总是要有个解决的,无非就是费些事,多些话罢了。 但我们最后还是从汉堡的车里找出些硬币,数了半天还真凑出2元来,妈就紧紧攥在手里了。 小姨是这些长辈里玩手机玩的最溜的一个。抖音啦,快手啦,秒剪什么的,比我厉害多了。但她最近也有点烦恼。 有一天她跟妈妈吐槽时我听到了。就是她常和一些姐妹出去玩,大家穿得五彩缤纷,然后拍一些小视频,各个都好像大戏里的女主角一般得意的那种。她偶尔会发到朋友圈里。 “G就说我,让我不要发了,不好看!J也说我,我用他们管?!”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小姨夫。他们都不喜欢她这样玩,觉得很嘚瑟。“我高兴我就发,我还没有点儿自由了呀?!”小姨很是忿忿。 我也觉得表妹和小姨夫管得有点多。谁还没有个主角梦了呢?就连我这笨的,不会玩自拍视频的,不也还下了个APP,一键换装呢。 想换旗袍就换旗袍,想换汉服就换汉服,想提剑就提剑,想擎伞就擎伞……哪怕仅只是眼睛能看出来点点像是自己之外,就哪儿哪儿都是人家设定好了的。 有什么关系? 开心就好,是吧。 不过,前几天一个闪念,APP已经删除了。那个梦幻里的江湖,安静下来。同时安静的,还有另一部手机——那个没有装电话卡,尚未正式上岗的手机——躺在包包里,有些日子了。
窗前且小坐 窗台有半人高,坐得矮了,既看不到地上园子里的绿植,也看不到高远的云天。所以,我偶尔会将沙发的靠背垫子摞起来放到转椅上,再坐上去,这样,我坐着就和站着差不多高,可以一览无余了。 楼下原来有苹果树,桃树,梨树,杏树和龙爪槐的,可去年的一天,不知是什么通知下来,那些成年的,每到春天就一树树花开锦簇的桃儿,杏儿,梨儿及苹果树,被铲车和绳索捆走了,只留下几棵龙爪槐。园子里那些树们曾经站着的地方,种了些矮的冬青,底下铺了草坪。这样,春天就是满眼的绿,色彩单一了许多。 就像我,实在也并不是一个彩色的人。所以,这满目的绿,倒也不觉得寂寞。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每每坐在那儿,这句诗不由就涌上心头。那一刻,世界就会静下来。我会刻意地调整姿势,坐得端然。若是手边还有一杯茶,那也只是——举杯停将饮,心中江海喧。(呀呀呀,这两句不是引用,是原创,偶得,偶得,当浮一大白~~~) 我坐在那儿,身子是静的,可头脑并没有停止。我会仔细想一想今天要做得事儿,轻重缓急,如何着手;我会复盘一下昨天的经过,哪里还有疏漏,如何再去补救;我会做一下明天的计划,有什么是今天可以做准备的。这些完成后便即刻起身,去按着刚才静思的结果,一项项度过今天的时光。 这个习惯有好多年了。 我本身是个有些宅的人,相对来说也是安静平和为多,但有时候还是不免浮躁。不管是身体原因,还是外界因素的影响,心里会有点长草。一旦发现自己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就努力地从杂芜中拔起自己来,坐到窗前。 只消片刻,真的,只消片刻,我就会静下来。 这让我觉得人生是被自己掌控的。 你也可以试试看。
窗前且小坐 窗台有半人高,坐得矮了,既看不到地上园子里的绿植,也看不到高远的云天。所以,我偶尔会将沙发的靠背垫子摞起来放到转椅上,再坐上去,这样,我坐着就和站着差不多高,可以一览无余了。 楼下原来有苹果树,桃树,梨树,杏树和龙爪槐的,可去年的一天,不知是什么通知下来,那些成年的,每到春天就一树树花开锦簇的桃儿,杏儿,梨儿及苹果树,被铲车和绳索捆走了,只留下几棵龙爪槐。园子里那些树们曾经站着的地方,种了些矮的冬青,底下铺了草坪。这样,春天就是满眼的绿,色彩单一了许多。 就像我,实在也并不是一个彩色的人。所以,这满目的绿,倒也不觉得寂寞。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每每坐在那儿,这句诗不由就涌上心头。那一刻,世界就会静下来。我会刻意地调整姿势,坐得端然。若是手边还有一杯茶,那也只是——举杯停将饮,心中江海喧。(呀呀呀,这两句不是引用,是原创,偶得,偶得,当浮一大白~~~) 我坐在那儿,身子是静的,可头脑并没有停止。我会仔细想一想今天要做得事儿,轻重缓急,如何着手;我会复盘一下昨天的经过,哪里还有疏漏,如何再去补救;我会做一下明天的计划,有什么是今天可以做准备的。这些完成后便即刻起身,去按着刚才静思的结果,一项项度过今天的时光。 这个习惯有好多年了。 我本身是个有些宅的人,相对来说也是安静平和为多,但有时候还是不免浮躁。不管是身体原因,还是外界因素的影响,心里会有点长草。一旦发现自己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就努力地从杂芜中拔起自己来,坐到窗前。 只消片刻,真的,只消片刻,我就会静下来。 这让我觉得人生是被自己掌控的。 你也可以试试看。
过年的灶火 20年(不是二十年)之前的春节,我们仨还是出去过几次的。汉堡一年到头,只有年假的时间略长一些。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休息日,哪怕雨雪纷纷,打着伞也一定是要出去的。 所以,我是见识过大城市春节的样子的。甚至,还去那几个著名的庙会逛过。可是,总觉得是差那么点儿意思。哪怕一棵树上挂一百只红灯笼,矮一些的灌木上绑满了桃花,街巷里有穿着戏服挑着担子卖炊饼的人,那一米八的大个儿,真喜感。白天也闪亮的串串灯,眼睛瞪得像铜铃的米奇乐高,仿古建筑雕梁画栋,工艺精湛,美轮美奂…… 但这不是我记忆里的年。 一切都太模式化了。 它们不是我记忆里的年。 不只是都市里的春节,不是我记忆里的年,就是我家乡,一个三线城市的郊区,年的味道也是越来越淡。今年更让人郁闷的是不许烟囱冒烟了,全部改为天然气。 环保是大事,我全力支持。可我的年味儿,也因此少了许多,也是事实。 过年,哪能少了哔哔啵啵得灶火呢?熊熊的火在灶底舔舐着黑黑壮壮的铁锅,锅沿上塞了湿毛巾也捂不住那种热气腾腾,整个堂屋里水雾弥漫,香气扑鼻。待火候到了,猛地掀开锅盖,白雾团团汩汩,直上屋顶,需要猛地吹几口气,把水雾吹散一点儿,才可以看清锅里咕嘟咕嘟翻滚地方肉,鸡块,或是胖大的鱼…… 每到年底,妈妈平时舍不得烧的玉米骨头,木柴棒子,一根根,一块块,搭着架往灶底里添。“人要实火要虚”,一边添一边还不忘念几句俗语。那火苗,又大又红。从前有风箱的时候,你看吧,一呼一吸之间,火苗蹿起来,摇起来,摆起来,像是街舞名将,名副其实地“拉风”了。 最爱听热锅爆油的声音了。凉油烧热,葱花姜丝下锅,刺啦啦,劈啪啪,浓烈呛人的焦香扑面而来,香味不停地膨化,大大的一团,屋子已经装不下了,顺着敞开的门,上亮子(顶窗),飞到院子里,飞到屋檐上,飞到天空去…… 过年多好啊! 大人们忙着添火,小孩儿们忙着偷馋。炸麻叶,炸麻花,炸丸子,炸油糕,炸油饼,炸油条……油汪汪,甜滋滋,香喷喷。家里的搪瓷盆,钢精盆,白铝盆,堆得冒了尖儿。大鱼盘,小圆盘,深的浅的,装得流了油……屋子里乱糟糟,闹嚷嚷,门帘掀起来搭在门扇上,你来我往,桌子上平放不下,盘子碗的堆叠起来…… 老人们坐在主位,男人们陪在周围,女人们自己围一桌,也是坐不住的,端了碗这桌吃一点儿那桌儿夹几口,孩子们呢,怎么还会好好坐下吃饭呢?炕上炕下,屋里屋外,跑进跑出,这个喂一下,叼一口,那个喊过来给一把,抓着填嘴里,一半儿塞进去,一半儿掉地上……碰杯声,嬉笑声,叱喝声,声声入耳;菜一筷,鱼一筷,肉一筷,筷筷随心。 吃剩菜也没关系啊,肉是越蒸越香,折箩也是别样风味,再切一点儿泡菜,凉沁沁,酸溜溜。那几天不用大张旗鼓地做菜饭,那就安心顺意地玩儿吧。 大人们串个门打打牌,小孩儿们捉迷藏放放炮。 年就在这样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中开始,又在悠悠然然自自在在中结束了。 真是,怀念得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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