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雨烟桥
岫雨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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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端午~ 继续端着呗~ 1、 前些天看到天使说十多年烟桥还在认真的写帖子,真不多见了。 虽然我看到的有点儿晚,且帖子是好几天之前的了,不想再提起来,但不妨碍我在心里对她说一声——真,天使也。十多年了,在贴吧,只要愿意,还是可以经常看到我的。与此同时,我也就可以经常看到大家。我们彼此看见,时光仿佛不曾匆匆而过一样。 值此端午,祝福各位安康永久,让我们彼此的看见,多一些,再多一些。 2、 昨天群里有人说祝大家节日快乐。即刻就有人跳出来说:“端午节不能说快乐吧!”然后他就来了一句——端午节安康。 不由笑了。每天我们都要快快乐乐,不多一个端午节嘛。抠字眼,有意思吗? 可惜,现在真的有很多事儿都这样。一个时髦词叫做卷。只要你还在红尘中,就免不了滚滚起来。 滚着卷,卷得更瓷实点儿。 3、 一个许久不曾说话的朋友,发我一个某音的视频,“想起了08年的一些事儿。” 我笑,回他“毋宁说想起了我。” 他应该是也笑了,发一个小猪频点头的图片过来。 我回过去一杯茶。 4、 我找到了一种写字的方式,就是只叙述,不表态。 有什么事儿随便聊聊就好。 比如我娃即将放假了,我把他房间收拾一通,不小心把纱窗捅了个窟窿,想了想拿针线给缝上了。 我觉得我很聪明又能干,但是我就尽量不说。 我说了吗? 5、 小区里挖开的管道已经填埋,但没有最后修缮,只是土渠变成了土堆。起风的话,炮土狼烟。社区群里总有人提意见。今天看到,土堆上蒙了绿色防护网。 有人的小狗丢了,在群里问询,有人接话:天天都有找狗的,牵着绳遛不就丢不了了吗? 有人在群里发二维码,是卖猪大肠的。备注写——只限购买大肠的进,发广告的勿扰。 6、 我很想安静地写点儿什么,但是汉堡总是过来打扰我——今天打算怎么过?今天是端午节啊,你没有计划吗?你要不要吃粽子,等下我去买。再买一条鱼,水煮还是酸菜鱼? “你洗过澡了吗?” “马上去。” 终于清静会儿。 7、 朋友发了超市里琳琅满目的照片,说着假日计划,经常会交流未来的目标。 有人跑步,有人钓鱼,有人系着红领巾穿着红T恤伉俪同舞;有人蒸花卷,有人蒸包子,有人包粽子,有人PK,有人晨风中弹琴,有人大清早去感受风吹麦浪,有人种菜,有人种多肉…… 世事很纷杂,总是有人活得踏踏实实,热气腾腾,蒸蒸日上。 我有被鼓励到,要和大家一起加油。 你,也快来吧。
我们,要好吧~ 分段写,比较容易读~ 1、 我每天早晨都尽量吃一颗鸡蛋。 上班的时候,来不及在家吃,出门前就会赶紧捞一颗,用擦手巾随便擦擦塞口袋里走。 衣服穿得厚,一路骑车感觉不到,倘是薄款的,口袋挨着皮肤,装进去的刹那,会烫得一激灵,赶紧再拿出来,水龙头开得大大的,冲上几秒,擦干,塞口袋。一路上感觉着它由烫一点点变得温热。 每天一杯奶一颗蛋,这算是我能坚持的最久的早餐组合。我经常提醒妈妈,让她也和我一起这样做。 我小时候,吃一颗水煮蛋是很奢侈的事儿。要么是过生日,要么是去春游,要么是生病。 家里的鸡蛋是用来炒的,里边还要掺了咸菜丝,花生米,是父亲的下酒菜。弟弟的筷子会撇开咸菜丝,夹那些金黄的鸡蛋块儿,父亲就一边拈起咸菜丝,喝一口酒,一边笑:“你这筷子是探雷器啊。”我和妈妈呢,如果有别的大路菜,是很少再去夹父亲的下酒菜的。 父亲是建筑工人,每天都很辛苦,我们全家都愿意他吃一些好的。我弟最小,也只是偶尔会夹一筷子,并不贪嘴。两颗鸡蛋炒出来,能有多少?父亲还会时不时夹给母亲一块,给我一块。母亲就端了碗躲,躲不开接了,咬下一点儿,剩下的再撇给弟弟去。 一整个鸡蛋,白白的,圆润的,满满的,大口囫囵下去咬下半颗,露出里边沙沙的蛋黄,鼓着嘴巴咀嚼,那种满足感,很奇妙。当然有时候会噎住一点儿,需要赶紧灌一口牛奶,但这不怪鸡蛋,怪我自己着急。不赶时间的时候,我会慢慢吃,先吃蛋白,QQ弹弹,然后再一点点抿着吃蛋黄,细细的铺在舌头上,随着牛奶,丝丝顺滑。 我总觉得它们给了我一些身心的滋养,让我有饱满的精神和体力支撑一天的杂沓。 我们家和妈妈家最不缺的就是鸡蛋,每隔几天汉堡就会提一袋子回来,每隔几天我就会提一袋子去妈妈家。 我和妈妈早就实现了鸡蛋自由,这让我感觉幸福。 2、 我有好多条连衣裙。 我的衣品很一般,不会打扮。不会不代表不好(hao4声)。哪个人不好美呢? 夏天到了,连衣裙是最简单的穿着,只唰啦往身上一套就可以走了。 我刚才去衣橱数了数,能穿上出门的连衣裙就有6条。最长的一条裙龄6年,最短的一条三天。 我可着裙龄短的先穿,一个夏天争取每件都穿些日子。 阿弥陀佛虽然涨了些分量,但没关系呀,我的每一条连衣裙都可以放下一个半的我。 啊,我刚才又去看了看,我的连衣裙们可真好,不仅可以放下一个半的我,还可以放下十五年的我。 这让不会搭衣服又想有些变化的我不胜欣喜起来。 3、 我摆出来三双鞋子。 一双沙滩凉鞋,走远路毫无负担,且搭任何式样的夏装。我说能搭就是能搭那种。是最常穿的。 一双船儿鞋,出席某些场合百搭我的所有裙子。 一双运动鞋,偶尔搭一下牛仔短裤。 三双鞋可以穿足5个月。我尽量多走走,穿到不能穿,丢了不心疼那种。 4、 6月里有我娃生日。 前些日子因为有个比赛,商量着假期暂不回。但因为一些原因活动被取消了,这样,他生日前可以到家。 “那没事儿,我有会员,咱操持一桌,去订个蛋糕正好。”汉堡不无得意。 这个会员卡是去年冬天他溜达着没事闲的,想给我买个好吃的面包,被人忽悠着办的。卡里存了几百块钱,平时不能用,但可以享受打折服务。卡里的钱专属于定制蛋糕。叫做蛋糕五折卡。意思就是平时你买面包等点心,可以在标价的基础上有折扣,只有你定蛋糕时,可以用卡里的钱,且五折。 “你操持一桌,买蛋糕,是为了你儿子还是为了我?”“当然是为了你啊,你永远排第一位!” 看他求生欲满满的样子,我没再发挥我的特长。 5、 前天出去吃饭,有吃了一小块抹茶蛋糕。 许是久不吃甜食的缘故,吃起来也没多好吃。我自己生日我是拒绝买蛋糕的。但家里其他人的生日,我倒是乐于去定制一个。 因为蛋糕的存在,有其实物之外的一些意义。我们吃蛋糕,更多的是可以获得吃以外的满足。 爸爸妈妈的生日相差十来天,妈妈的生日在前,爸爸的在后。我们这些年来总是赶在爸爸生日那天聚一聚,定制一个大一些的蛋糕,当做给二老一起庆贺。但我每年,都在妈妈生日这一天,买一个小一点儿的过去。 买个小小的精致的蛋糕,有时候是圆形的,有时候是方形的。造型别致,裱花精巧。再额外买一顶生日帽给妈妈戴上,插一根蜡烛,我和父母三个人,有时候会带上孩子,就围坐在沙发前的小茶几那儿,唱一首生日歌。 妈妈很欢喜的“噗”一下吹灭蜡烛,我们鼓掌,分吃小小蛋糕。 那是我一年里吃到的最好吃的蛋糕了。 6、 贴吧写字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呢? 是我可以写我想写的。 我经常会在贴吧写字,用以抵御我工作里必须写我不想写的那份微压。 在想与不想之间,我找到了平衡。这也是我能持续写字的动力。 当然,最大的动力还不是这个,是,还真有人不嫌烦去看我写的字啊~~~ 不仅看,还肯耐心地回啊~~~ 你们,可真是太好了! 7、 愿你们都继续好上加好。 五月,再见了~ 六月,我们要好吧~~~
不给成年人讲道理——答战兄~ 字多,可看可不看啊~ 我可真啰嗦。 不给成年人讲道理—,但孩子一定要讲~ 尤其自己的。尤其是小学四年级之前。但道理不是谁都能讲好的,怎么讲,是每一个做家长的要提前学习的。 其实我当时就没讲好。二妖说的,和我当时的想法一样,想再要一个。但这念头出来后我很难过,我想再要一个,是因为大号练废了吗?可是,我那么爱他。我想要一个的目的不纯粹是想多个孩子,所以,即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好像写过关于这件事的文字。 1、 不给成年人讲道理,这个道理,大多数成年人都懂。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你再去教他怎么做人做事,只需要你做选择,接受还是放弃。 但是,我们的孩子不能这样对待。这不是我们接受或者放弃就可以的事儿。 对孩子,一定要立规矩,一定要讲道理。但怎么讲,当爹妈的,一定要学习。 2、 我们不排除就是有那些无需管也成才的孩子。真的有。我小学同学,卖炸油饼的,他闺女985后还保研了。我不说卖炸油饼的不好,人家月收入是我的几倍,我是说他们两口子都起早贪黑,根本无暇照顾到孩子。 但这不是普世想象。 我们70年代的孩子,绝大多数父母也没怎么管教,不管现在的状况怎样,至少我们这一代人,是给父母养老的最后一代,是几乎不怎么气着爹妈的一代。 但我们的时代过去了。 下一代,就是我们的孩子这一代,他们的生长环境和我们相差太多,我们真的不能拿我们的成长经验再去传帮带了。就必须要学习一下。 3、 网上太多资料了。不赘述。 只说一点儿我的经验。 孩子中二的时候,我给他写了很多很多的字。大多数时候,是他犯错了。我犯错现场,我为了不扩大事态,就咬牙忍,等我们娘俩不在一起的时候,2000字起步。实话说,那些字也有我发泄情绪的内容,说得特别狠。我小子有一次跟我聊天,说——妈,有时候我手机一响,看到是你的微信,我都害怕了。 那次聊天给我很大的触动。那以后我写给他的信就改变了一些,我要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再写,并且写完会回看一下,把一些凌厉的字眼换成温和些的,把指责换成建议他如何正确去做。 我们的孩子并不是故意跟我们作对,他只是还不知道如何去做。我们要做的,不是他犯错时指责抱怨,而是给出正确建议。让他清楚接下来怎么做才是对的。 4、 孩子重要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学习态度。比学习态度还重要的,是他做人的态度。 这也是我说立规矩的由来。我们家的这小子,对我倒是一直还算过得去,叛逆期的时候大声跟我说过话,我有时候忍,有时候不忍。但总体来说没有太多冲突。但他对汉堡就不一样了。 汉堡脾气绵,孩子跟他说话有时候很不客气。有一次我在书房待着,听着客厅里他跟他爸又嚷起来。他的声音高亢嘹亮,汉堡就显得低声下气。俩人半天还不停止。 我真是忍不了,开门出去,照着这孩子的光脊梁啪啪给两巴掌。把手拍麻了。那时候他大概是初二。 我告诉他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怎样的委屈,都不许这样大声说话,必须用降调,不许升调。 在那之前,我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打过他一下了。在他很小我们都是讲道理,极少武力解决。 那次拍他,是我迄今为止最后一次打他了。因为他触到我的底线了,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我们家,每一个人,都不许大声说话。再有情绪,对父母,也不许嚷。 也是从那之后,他收敛了他的戾气,对他父亲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有时候我都觉得汉堡唠叨,说的话不中听,孩子反过来会跟我说:“他就那样儿,没事的。” 我让他清楚地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踩了我的底线,我也是不干的。 “我虽然是你妈,但我不欠你的。你必须要平等尊重。你做不到一个儿子当做到的事儿,你就没有权利要求我去做一个当妈要做到的事儿。你要牢记,先有儿子后才有妈。” 5、 小树要砍,小孩儿要管。这是我妈对我说的。 孩子不懂事的时候,就立规矩。 学好不易,向下很简单,一出溜就下去了。所以,做爹妈的一定要给他设底线。这是基于我们多年的经验以及对孩子清楚的认知设定的。我们要接纳的,是孩子的天资,不是他的坏毛病。我们要关注他,熟悉他,了解他,知道他出现艮节的终极原因是什么,再从根上去帮助他,引导他,支持他。 我们允许他反复,允许他成长缓慢,允许他失败,就如同允许我们自己失败一样。 6、 不管怎样,孩子的人生是他自己的,我们在引导孩子成长的时候,更多的其实是成长自己。 我们自己想要活成一个怎样的人,就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 对孩子,尽力而不过力,爱而不溺,教而不伤。学会减少焦虑,水到渠成。 他有大出息,是他自己的风光,但也必定要付出更多。他是平凡人,是我们的福气,相依相伴有吃有喝就好。 最重要心平气和。不管是他,还是我们。大家努力维持现世静好。 7、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这只是我的一点儿经验,也许只适合我的孩子。说这么多,归结到一句话:我们已经人到中年,跟谁都没必要死磕。别忘了,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其次才是孩子的父母,父母的儿女。 孩子小的时候,我的排位是:我父母,孩子,我自己,汉堡,我弟。 孩子成年了,我的排位是:我父母,我,汉堡,孩子,我弟。 我相信,我们的娃都是好娃,都会长成他自己喜欢的样子的。 那我们呢,我们也要努力,成为自己喜欢的样子。 爱你们~
关于周六杂记的补充说明兼回帖 1、 我刚结束工作。 这份工干得够够的了。 今天正赶上汉堡休息,他算是亲眼目睹了我的工作状态,终于不再说我“家待着,忒美呀。”这样的话了。 上午还略微轻省点儿,但下午我需要做记录,好在我打字速度比较快,才得以这个时间传上去,要是手写再整理,估计得到半夜。 我计划的好好地,今天轻断食,黄瓜加鸡蛋。我预备了俩鸡蛋和三根黄瓜。结果早晨的时候,汉堡煮牛奶把我的也煮出来,所以早晨喝了牛奶。喝牛奶是要吃一片面包的,因此早餐就还是老三样了。 2、 自打汉堡解锁了炖鸡炖鱼的技能之后,小鸡小鱼已经不能阻止他前炖的脚步了。今儿上午趁着我工作的空挡,自行出去买了五花肉。不只是五花肉,他谨记着我让买一些肉糜打算蒸一些茴香韭菜肉包子的嘱托,所以,斥巨资百元买了五花肉和肉糜组合。 这些钱搁从前买不多少,但搁今天来说,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是“哇塞”。 “你需要减掉这些肉才算是苗条了。”汉堡拍拍那袋子敦伦敦伦的物什。我闭上我的眼睛,不忍直视。 为了他这一次初炖成功,在摄氏30几度的日光下,往返三次去购置了姜蒜及红烧肉调料,最后不耻下问,请我传书于他。我在百忙之中遴选一长达3分钟之久的制作视频飞过去,方得耳根清净。 3、 厨房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忙完工作出去一看,这家伙居然在用剪刀将五花肉分成小块儿。 工欲善其事必先损其器,我真是,恨刀不开刃。我拼命压下怒吼,“很好,很好。” 一块肉,他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剪成大小不一的肉块。看他头涔涔,我几乎泪潸潸。 接下来,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在炉灶上操作,挥铲如刀,颇有大侠风范。遂点开薯条儿微信,拍小视频与他。配音:儿子,看你爹做什么呢! 4、 孩子视频打过来。 站在厨房,我和汉堡,跟孩子进行了亲切友好热火朝天的会晤,长达二十分钟之久。让他目睹了他父亲是怎样将白白的小肉块捣鼓成一锅颜色可疑的红烧肉的。 那小子在执勤,就是围着校园转悠,看有没有翻墙出去的。“俩小时,给30元补助。”他龇牙乐。 跟我聊了聊他的校园生活,跟同学之间发生的事儿,他是怎么做的。我表扬他处理的很好。既有自己的态度,也学着用柔和的方式去解决。 “我喜欢你现在处理问题的方式,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也会处理的更好!” 5、 我很爱他。 但我真不喜欢中二时的他。 我不喜欢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他没有按着我的希冀成长,而是他的态度问题。 讲真,我这人吧,对我自己可能还会有些要求,对其他人,其他所有人,包括亲人,朋友,路人,基本就可以说——爱谁谁,爱咋咋。 我这个孩子,从小散养,中二时叛逆。叛逆期的他直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亲生的。他岂止是没有按着我的希冀成长, 在我的认知里,那时候的他简直已经没有按着人的样子成长了。当然,此刻回想,他的做派很正常,和天下大多数叛逆期的男孩子差不多,甚至更温和一些。但彼时的我并不知道。因为,汉堡和我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我算是经过很多的磨砺后才算明白艮节在哪。 桃桃说“我的孩子,无论他长成什么样,不必按我的意愿来,更不必按其他人的意愿来,按他自己的意愿来,就行。而且我相信,孩子们是不会令父母失望的,作为父母,能给的,就是接纳,接纳他本来的样子,给予无限的爱、理解与支持就好~” 亲爱,你说得非常非常对,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主张。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完全按照孩子自己的意愿来,只适用于一些高度自律且聪明的孩子,大多数孩子,未成年时,做父母的必须要管,且要想方设法的引导。 我们不排除有些孩子,从小就很乖巧,没有叛逆期,或者表现不明显,和自己的父母一直就很融洽的相处到老。但我也相信,拥有这样孩子的父母,也不是一般人,他们必定是高情商高智商的组合。 我和汉堡都是一般人,孩子一直说不上特别优秀,但直到初二还能在年级排上前五,我真的是忽略了这些。并且,因为我也是懒散的人,没有预设。我和汉堡两个的原生家庭都是平凡普通安安静静的家,我以为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不高不低,按部就班,考学,毕业,上班。 可是,我以为的,就是我以为。 无限的爱,理解,支持,都是要建立在他走在正确道路的基础上。倘若他偏离了轨道,那势必要用力拉回来。他的一些言行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很明确地告诉他——我爱他,但是不喜欢他的举止。我不会视而不见,更不会妥协姑息。 我用了很长时间,去改正他的痞气。我知道他本质上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一个孩子如果言行反常,大概率是因为他想向上,但力有不逮,所以旁逸斜出。 我很感谢自己从未放弃过他。 我去引导他,并不是想让他成为我希冀的样子,而是成为他自己喜欢的样子。 谁不喜欢一个阳光,开朗,坚韧,上进的自己呢? 我一直有给孩子写日记的习惯,后来,就开始给他写信交流。如果从第一次我给他写长信开始计算的话,至今,应该差不多有20万字了。我总戏称,将来我是要出一本书的,到时候给他,让他不要走我走过的冤枉路。 今天跟那小子聊天,他告诉我,有一次因为一些事跟导员争了几句,后来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对,就给导员道歉。 “妈,我们导员回了我那么长一段话,就跟你那时候常常写给我的一样,你等着,我读给你听听。” 我听了心里真是无比的感动。这小子有福,总是遇到对他循循善诱的好老师。我打算过一段时间给他导员表示一下感谢。 6、 高三后半学期他开始发力,考试成绩算是个小逆袭。 二妖说想听这孩子的逆袭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他自己忽然开窍,觉得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所以开始咬牙发狠。走常规的升学,成绩堪忧,就走了体特。我呢,基本从他高二开始,就不跟他在学习上较劲了。我和他说过”哪怕你只是个修车工,下班后知道给你妈带回一只糖葫芦,我就觉得是很幸福的妈妈了。” 我是这么说的,也真的是这么想的。以他当时的成绩,最多到个高专,或者末流的自费大学。我觉得做蓝领也不错,做人,最重要的是通透,活得简单点更好。靠脑力吃饭,有时候也不是很舒服的生活状态。知识分子多的地方,是非也不见得就少。在我简单的认知里,我更喜欢那种简单自在的环境。不要劳神在鸡毛蒜皮里,出力,赚钱,自己活自己的。 所以,后来他所有的选择,包括找教练去特训,找一对一老师补课,从网上买网课,高考报名什么的,都是自己去操持的。我什么都没管,只偶尔给一些建议,负责经济支持和生活照顾。并且,我都做好了那些钱打水漂的心理准备。 他能够安静下来,坐在书桌前,我心里就很安慰了。我要的是个态度,他给我了,就是我的好孩子。让我更欣慰的是,他一天的课都没缺,多冷的天,都出去训练。但我还是很忐忑,文化课缺失的太多了,家里一些练习册,一个字都没写。所以,他后来去考试,我都提前做好了他失败后我该怎样应对的准备。 后来成绩出来,居然几千人中考了前200,可以选择一个省内公费的本科了。刷成绩那天,我们娘俩都在刷,一直刷到我下班还没出。我骑车走在路上,遇到红灯停下来,我还刷了一遍,也没有。 于是我就去市场,买了好些好吃的,打算如果他失败了,就靠一顿好吃的安慰一下,成功呢,就对他说:“看,我就知道我儿子能行!妈妈买这些好吃的,就是要庆祝的呀!” 就是那么巧,我刚到楼下,电话就响起来,一看是他的号码,立刻接起:“妈!比去年分数线超了九十多分!稳啦!”那小子的声音,我在楼下就听到。 “低调,低调,快下来接好吃的!” 你们知道吗,那小子真的是跳着下来的。到楼口时还有三级台阶,他一下子跳下来。跳下来后并没有冲过来接我手里的东西,而是一个旋转又跳回去了,就这样蹦了仨来回,才在我的笑叱中过来接了我上去。 7、 他火哥说“,一个男孩,要是都符合妈妈的要求,那也出息不到哪去”,他战兄说“有道理。” 这战火组合看起来难分难舍,怪不得飘红说你们是一个人呢。 我娃虽然做不到符合我的所有要求,但是没关系啊,我可以随时调整我的要求,调整到他符合为止。 你们俩会不会说我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认。 他战兄啊,回帖不显示也没关系,看到你在就挺好了。 他狂哥说了,你们能重出江湖,最高兴的就是我了。 之最我不敢当,但高兴是很高兴的。 8、 阿寒,时光真是个好东西,看到你在,越来越欢喜。不忙的时候,就常常出现一下。 我写的帖子是有点长,不用每个字都看,就只看到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9、 蓉儿诶,我又双写了一个帖子,比那个还长~~~ 唉,人品好,没办法呢~ 对待贴吧不留帖子的最好方法就是——写更多,更长,磨叽死他。 我今天本打算轻断食,结果,红烧肉竟然很成功,在汉堡的盛邀之下,我吃了三块瘦肉疙瘩。 要是吃一块红烧肉,少一块我的,就好了。 阿门。
周六杂记~ 这几日线上会议,开得烦不胜烦。虽然那些花里胡哨的PPT,看起来美轮美奂,各种超链接让人目不暇接,但以我多年的江湖历练,还是一下子看出来——没有一处不是老生常谈。不过是推词出新罢了。 真正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几近于无。但又不能不陪坐,陪坐罢了,还不能不出镜。 这一点儿真是让我不舒服。更让我不舒服的是,会有专门人物去截图,弄成更加花里胡哨的某篇,还要大肆宣扬。 倘若那一刻你正好打呵欠,眯眼,挠头,或者忽然有一只不懂事的飞虫掠过,你正在拍之而后快的话,那你的形象不免大打折扣。虽然已比不得小姑娘那般水润靓丽,但好歹还当得起正襟危坐。如果连这般坐佛样都难以维持,不免在一众影像中突兀起来,贻笑大方,这可真是让人郁闷的事儿。 昨天这样厌烦感达到顶峰,开始在群里搥人了。然而,也是不敢过于直白,还要搂着分寸。想自己这般年岁还要这样兢兢业业,所为何来? 今天继续昨天的活动,好在我可以只点名不发言不出镜了。但枯坐也是难熬。遂扒拉着书架上的字帖,打算静静心。 忽然就翻到那本高中生必背文言文楷书字帖。那是我特意给孩子买的。 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到薯条儿那兵荒马乱的高中生涯去了。 那真是一段撒野的青春。 我为了拉住这匹脱缰的小马驹,煞费苦心。买字帖督促他练字便是其一。 我在他的书桌上布置了字帖,钢笔,铅笔,水笔,以及一只电子表。和他约定,每当学习烦闷时,就写一篇字帖。 然而彼时我也只是布置了而已,并没有回看。我没有心情回看,我甚至对他已经不抱有升学的希冀,我只是循着一个母亲的本能,想让他能够静下来。而写字,是我想到的一个办法。 当然,我还用了很多办法让他可以时不时的不那么躁动,比如偶尔和他打打扑克,带他出去骑骑车,跟他聊聊电影。 文字写出来很是岁月静好啊,所以,文字有时候真的难描其质。 刚才,我翻那本字帖,并且预备了笔,打算安静一会儿。 结果一翻开,才发现,整本字帖,都写完了。 是那种有正反面带透明纸的字帖,要一个字一个字描红那种。 虽然是描红,但每一个字,我都能看出来那小子自己的笔迹。学人家的字,但骨子里还是自己的笔锋。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想象着那小子在台灯下一笔一划写字的情景,不由有些出神。 熟悉薯条儿的都知道,他比较好动,坐在桌前读书写字并不是他的长项,甚至有一段时间很抵触,需要我和他之间艰难对峙才能勉强进行。那么,在那样的岁月里,他是用了多大的耐性,在没有人督促的情形下,自觉地去写了一整本的字帖呢?每个字都很到位,一笔一划都很认真。 那么,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也是,很努力地想让自己更好吧。 那时候,我并没有此刻的感知,我只知道他让我很失望,失望到我只凭着母亲的本能,机械地去引导他。我清楚地知道我爱他,但并不喜欢他。 朋友说,我娃的成长,我是功不可没的。他算是看着这个孩子成长起来的,且真的,这个孩子说逆袭也当得起了。 我不敢居功。 这小子能到如今的状态,我看得到的努力,有很多,我看不到的,他也有。 他一直在成长,不管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真是由衷地有些欣慰起来。
看来,除了原谅我别无选择~ 1、 两大型男—— 两,大型~男~ 两大,型男~ 一名战,一名火~ 这是一对战火组合~ 近日纷纷重入江湖,是谓——战火纷飞。 2、 他战兄先探路,轻描淡写丢下一个回帖,让平静许久的吧园瞬时激起千层浪,波光人影。 待群情略平,观四路,听八方,举目皆弟兄,周围众姐妹,好么,安全感足足的,是时候说抱歉了。 说抱歉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呢? 是——反正我说了,你听不见是你的事儿呢。 我妖本着助人为战的情怀,一再发出邀请函,圈来圈去圈不蓝(来)。 能蓝才怪。 我乔实在看不下去,冒着被战火波及的危险,怯怯地问了一句——难道,该说抱歉的仅只以上二位吗? 果然,一针扎空,果断无视。 可,天网恢恢,自有我红飘然而至,于万千回帖中一眼即见——还有我! 他战兄,你可,好好想想吧,就。 3、 说起我红,讲真,是一点一点佩服加深。尤其前些天在他乡横空出贴,一扫混沌,条理分明,铿锵清澈,真是,甩了N多咖(包括不是咖的我)不知几条街出去。点赞。 4、 我妖喊他战兄为战胖子,我乔不忍,遂予正名。 然,我妖及众并不信。 我始信他战确实言行一致,说不爆照就不爆,宁肯肥秃。为他战点赞。 然,我乔坚持认定,他战乃一瘦壮之人,擅跑,发黑且密。哪天亮相,必惊艳四座。 是谓:战惊。 若问我乔为何如此凿凿,有火为证。 5、 他火哥致歉颇为讲究。 一歉不成,再生一歉。 歉来歉去,满屏花花歉意中我只见一句:我信乔,始终相信!(就,感叹号是真的,真的!) 震撼啊~更加坚定了我乔信念: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 人到中年,谁家门楣上,不挂个报警器呢? 就冲着他火哥账号都丢了,手机都黑屏了,跟家里一个月不能动,T恤都两用了,依然顽强地爬起来,艰难地挨个回帖——挨个啊朋友们,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啊,不是跟我乔似的,苶呆呆傻愣愣蜻蜓点水几个字那样啊,不是回了贴就猫起来啊……人回完贴就开始说抱歉了! 就冲这一点儿,我乔认定,他火哥,确实上火了呀。薄荷喝了也不管事儿的那种。 6、 我也有薄荷。 我妈的园子里有一小片呢。我隔一天回去一趟,掐一蓬过来。最早掐回来的已经晾干,现在,还有一篮子在水培着。郁郁葱葱,精精神神,保我一整个夏天都不会上火。这也是我泡水时,敢于用一盆的量,泡一杯的茶。 我乔就是这样的豪横。不跟他火似的,自己家那么大园子,还是根生的,却也舍不得用。 合该着上火呀。 7、 战火联袂致歉,造型雄浑。 于战火纷飞中,我乔说原谅—— 就,哥俩结结实实快快乐乐比说啥都好。来不来的呢,看缘分,也看分量吧。 据说,胖的人都可堪重量。 8、 我说原谅的,可不止战火。 前些天我还在他乡给他南兄说了一句。 如果说战火的致歉并非冲我,我之原谅于战火也不过聊胜于无聊,但他南兄却实实在在点名了。 有点懵,不觉得人对不起我呀。 但,以我惯常的迷糊来说,说不定,也或者,大概其,还真就受的起? 遂回——我原谅你了。 甭管怎样,说原谅总是让人愉快的吧。 成人之快。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南兄又双回了我一句——我等这句话等了半年了。 就终于成功的回的我不知怎么回了。若他南兄得见,亟盼解惑。 看不见也没关系。反正,我一般也不怎么看。 9、 最后,他狂哥呀,惊鸿一瞥间你挺拔的身姿和白衬衣晃的网都卡了。 战火已起,你还,坐得住吗? 天下同封,四野是野不起来了,茫然四顾,也就吧园尚有山清水秀。我预期,不久的将来,各路仙侠纷至沓来,济济一堂,十数年前盛况重现。世道好轮回啊。你看,你的白衬衣,不是始终穿着吗? 当然,不来我也是不负责的。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谁知道呢?
岁月的辰光 昨天回妈妈家收拾橱子,发现我年轻时候的衣服妈妈还留着。 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我小学时穿得一件衬衣,是彩虹竖条纹的,长款,有一条带子可以系在腰上。我清晰地记得这件衬衣的由来。 大概是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邻居的女孩儿,和我差不多大,她姑姑从上海给她带回来一件大红的衬衣。我可能写过这个事儿。当时她穿着那件衬衣的样子震撼到了我——太美了!如灿烂的晚霞一般耀眼!衬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明亮。小小姑娘像一团火一般,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惹得门口的婶婶大娘赞不绝口。 我也想要。 童年期我和她玩得最多。我们两家只隔着一道墙,常常跳来跳去。我还曾经幻想过在墙上开一道门,这样我们就亲如一家了。 我跟在她身边一起在村子里游荡,听着大人们对她的赞美,羡慕得很。 那时候的我,高且瘦,穿着花布褂子和一条蓝布裤子,鞋里的袜子我知道是露着脚趾头的。当我看着明媚的她的时候,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冲进我的心中——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对穿着有了明显的渴望。 妈妈去集市上扯了一块布头,要村子里的裁缝帮我剪了,做了一件衬衣。那是一块有着好几种颜色的竖条纹布料,软软滑滑,摸着就很凉爽。应我的要求,想要一条长长的带子系在腰上,但是布料不够了。也是从那次我才知道,原来看着不起眼的带子,其实是很费布料的。但我还是好想要一条带子啊。我觉得,这样漂漂亮亮的衬衣,系上带子,我就是小仙女本仙了。 裁缝婶婶是我同学的妈,她思忖了片刻,从一堆布头的底下抻出来一条现成的腰带。那应该是一件成衣上的,质地要更板正,大红的底色,上边有黑色的花纹,好看是好看,但跟我的彩虹衣略有违和。 可是,略有违和怎么了?我拥有了一件带着腰带的彩虹衬衣! 我喜滋滋的穿着新的衬衣,在风中跑起来,长长的腰带紧紧地系在腰上,觉得真是美极了。 虽然我比不上大红的明媚,但我也有我的色彩呀~ 对,的确是彩色的,一道深红一道翠绿一道明黄。 我邻居家的二小子追着我喊:“花蝴蝶,花蝴蝶~”被我逮着揍了一顿才算闭嘴。 其实我今天想想,这哪里是花蝴蝶,分明好像一株移动的圣诞树。但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有圣诞树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觉得被人说是花蝴蝶已经很恼了。 花蝴蝶是什么?就是小学课本里那个比不上小蜜蜂的勤劳不会酿蜜只知道爱美的扑棱蛾子嘛! 昨天再次见到那件衣服,这么多年过去了,颜色居然还很鲜亮。腰带早已不知去向,扣子倒还齐全,拎起来抖了抖,有岁月的辰光在轻轻波动……
521——我爱你们~ 父亲前天炖了羊肉。 是按着我给的菜谱做的。 “我就坐跟前守着,17分钟。本打算15分钟来着,想了想又多等了2分钟。”当我夸赞这羊肉实在很软烂入味的时候,父亲得意地说。 我是下午过去的,拎着卖给他们的点心,溜溜达达走上20分钟,最多25分钟就可以走到小街——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 啊,我是极其幸福的吧,我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 我并不多馋肉。 我自己身上有肉,所以,对肉类便有了一些抵制。但因为我接受了一些观念,女人,尤其中年女人,还是要适当吃一些肉才好。哪怕有时候白米馒头可以不吃,但肉还是要吃一吃的。这对余生有好处。 有好处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父亲用炖肉的汤加了青菜煮了面,让我吃过晚饭再走。这真是有点盛情难却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5点之后是水米不沾的。我几乎已经适应了这个节奏,睡下的时候觉得很舒服。但原则是什么呢?原则在爱的人面前,不,在父母面前不作数的。 我应承下来。父亲于是多下了一把面条。 汤面里有一些小肉块儿的。等到吃饭的时候,父亲又特意从高压锅里盛出来一小碗儿肉摆在桌子上。 我举箸频夹,赞不绝口。 一块肉咀嚼20次再咽下去。 我吃了很久,吃掉三块。 “人生是什么,不就是爱和吃吗?”父亲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我大笑起来。“这话说滴很有哲理呀老人家!” “这不是你说的嘛。”父亲嘿嘿地跟着笑。 哦,这句话大概其真的是我说过的。 我说过的话太多了。肯定是比我写过的字多得多。我每天都差不多写出来2000字不止,那我说的话,海量。 我写过的东西我自己极少回头再看,那我说过的话,就更别提了。我是极少再想起来的。因为我始终觉得关键不是我说过什么,而是听我说话的人,记住了什么。 “我”这个人称,在我自己这里,存在感很低。通俗地说就是——大家对我视而不见没关系,我自己也不怎么看自己的。 母亲节前一天的时候,我娃和我说想多要些生活费,要给同学庆祝一个什么事儿。很爽快的掏给他。第二天的母亲节,快傍晚的时候,孩子给我发了一句话——妈,节日快乐。 我把这个事儿当笑话说给我的母亲听。妈妈和我都笑了。 那天朋友圈N多晒娃的。我挨个给点赞,但我心里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 我想:只要我爱的人,结结实实快快乐乐,记得不记得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到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也无须欢心 转眼间没有了踪影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只要你过得好 我宁愿你我从未遇到 (前几句非原创,最后两句是我的。) 父亲记住了我随口说过的一句话,并身体力行,这着实让我有些感动。我们记住一句话应该不是因为它出自谁的口,而是这句话能打动自己的心。我的话打动了父亲,父亲的生活中更多了爱和吃,我不由地对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肃然起敬,不,是对当时能说出那句话的自己,表示很爱。 等下处理完工作,我还要去父母家。 今天打算说的一句话是——活得年龄越大,才是对儿女最深切的疼爱。
蒸蒸日上~ 我渐渐会做很多种饭了。 尤其喜欢鼓捣面食。 我现在根本就不用称量,眼观下就可以精准的用一只电饭煲的勺子擓出差不多500克的面粉,然后撕开一包5g的酵母粉,再略微擓一勺白糖,将其搅拌均匀后,用3、 40°的温水和面。水温水量我也掌握的还行,电水壶烧水,略微几秒后拿下来,刚刚好。慢慢的细细的水流倒进面粉里,一手倒水,一手拿筷子搅动,水停筷止,接着就对成为麦穗状的面粉下手就好了。不黏不沾,几分钟齐活。醒上五分钟,再去揉光。一盆漂亮的面就发好了。 具体为什么可以这样准确,我也说不准,我想根本原因就是我前世是大厨本厨。 我给一个朋友嘚瑟我这技能,他嗤之以鼻——大厨得能吃,你不能吃,所以你不是。 我当时有点儿困就没有更多反驳,现在我头脑比较清醒,我找个时间一定要告诉他:“造火箭的能上天?会剃头的,你见谁比划过自己?剃秃了的不能算。我们不生产水,我们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对了,我家的和面盆是一只电饭煲的内胆。电饭煲在地下室,有一次我们吃饭的时候,提起来不小心摔坏了。只是上盖坏了,但其实我觉得它的电路什么的还很好,毕竟也没用多久。但汉堡不想去修,两百多块钱的小东西,只觉得没必要。坏了上盖的电饭煲我也不敢用,怕漏电,估摸着,大概也是蒸不熟饭的。第二天他就提了一个新的回来。是那种柴火饭的电饭煲,是坏掉的那只两倍的价钱。 我和他这一点儿很像,买东西好像赌气似的。 比如我的手机。 如果非正常原因没法用了,要么丢了,要么是被车门挤坏了(这是真实案例),反正是要必须买一台的时候,往往就会加大价钱去买一台更好的。 我记得我最早的一部手机1000出一点儿头,到现在我手里这一部,已经顶我一个月工资了。 倘若有哪一件衣服被汉堡批评了,那我下一件一定是要花更多钱买的,一直花到他不敢批评为止。 当然,一般情况下第二件他就不吱声了,实在憋不住就来一句——爱穿啥穿啥。 用电饭煲内胆和面很好用的,有涂层,很容易三光。 和好了面就用保鲜膜封上,放到窗台那儿。 其实,到现在这个时候,阳光已经不怎么进入室内了。我可是眼睁睁看着它由最初的大的能够铺满半个客厅的长方形光影,渐渐变成扁的只能到卧榻附近的平行四边形,然后不断被拉细,最后仅余窄窄的一方,在特定时间内落在窗台上。 我就趁着它在窗台的时机,把面盆捧过去。 晒过太阳的面很快就可以膨胀起来。 膨起来的面团,手感可是太好了。 随便我将它们怎样揉捏也不反抗。 我把它们做成馒头,包子,火烧,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做几个糖三角。 我不是个手巧的人,但硬是不得不服气,我做得包子十八个褶不止,好看的像一朵花儿。有时候我都不忍心蒸它,就是只看着就很舒服了。 我也没怎么用功夫啊,就是拿起一个面团儿,轻轻擀开,在包子皮上擓一勺调好的馅儿,然后就慢慢地沿着边缘轻轻向上提起,一只手转着面皮,一只手捏褶儿,大拇指和食指巧妙的一旋一捏,均匀俊俏的褶儿就出来了。它们紧密团结在包子顶儿上,完美的合拢,中间还余有一块5分硬币大小的平湖。 我简直停不下来。 一只一只又一只。每一只都让人舍不得吃。 做好后要二次发酵的,不能直接就上火蒸。二次发酵大概要用十五分钟。我都是先把蒸锅开火,水烧到40°左右的时候(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准确,问就是我是天才厨娘。)关火。然后把包子摆上去,盖上盖子,十五分钟后再开大火。水开后蒸上二十分钟,关火后再闷上五分钟,暄软蓬松的大包子就出锅了。 包子有时候摆在屉布上,有时候我就在屉上刷薄薄一层油,然后直接摆在屉上。 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直接摆在屉上。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吃包子底下那一个个整齐的小揪揪呀。 摆在屉上的包子们,熟了之后会有一个个小揪揪长出来。像那个旺仔小馒头那么大,是因为膨胀漏下去的。每次吃包子我都先揪它们,揪一个塞嘴里一个,再揪一个再塞嘴里。有时候揪完我自己手里这个包子,就抢着汉堡手里那个,直到揪光了再给他。 小揪揪软软嫩嫩的,带着丝丝包子的香。 我太喜欢这样微小的甜香了。 我做包子上瘾了,连续做了好多次。 早晨汉堡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一个馒头后对我说:“以后你就直接做这种没馅儿的吧。这个更好吃。” 我答应了他,并且跃跃欲试,今天就想再蒸一锅馒头。我实在觉得,我蒸得馒头比包子还要好! “别,别了,等把这些先吃吃再说吧。”他赶紧摆手。 是得先吃吃,还有十八个包子在冰箱冷冻着。等明天给俺爹妈拿过去一些,后天,我就可以蒸馒头了。 要做一个蒸蒸日上的人啊~ 对。
一毛钱的故事 常听父亲讲一毛钱的故事。 那是父亲小时候。但应该也不是很小了,毕竟可以拿着一毛钱从家里走到小山去,差不多也得十多岁了吧。 那时候他还在上学,爷爷在上工。他需要攒很久才能攒出一毛钱来。这一毛钱有可能是他去打酱油多出来的一分二分,也有可能是捡个碎铜烂铁卖掉后的三分五分。总之他手里是有了一毛钱。 他便攥着这一毛钱去了小山儿。 小山儿有一座天桥,曾经是很有名气的地方。就和全国各处有名的天桥一样,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我常常看到民国时期的电视剧,里边总会有天桥杂耍及零食担子的画面,我想,那应该就是和父亲小时候一样的情景。 父亲攥着这一毛钱是去看说书的。 一张大大的蓝布围子,由几根竹竿撑起来,就是一个说书场了。门口站一个人儿拿着托盘,你投进去5分硬币就可以进去听上个把小时。当然,你如果在里边硬是不出来倒也没人赶你。但长条硬板凳坐起来也不是多舒服,往往听完一个热闹的段子,人家中场休息时也就出来了。 (下次我仔细问问父亲说书的事儿。) 外边还有更多更好玩的事儿呢。 剩下的5分钱,父亲要拿去买吃的了。 5分钱可以买一份炒饼,或者买一碗羊汤加一个烧饼,有时候凑巧了,也给煮一碗面。 父亲常常吃的是羊汤烧饼。 十来岁的孩子,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小山儿,看了一个多钟头的说书,就等着这会子吃口香的热乎饭呢。 “是真香啊。汤是奶白色的,飘着绿油油的葱花儿,要是老板那会子心情好,会特意从锅底里捞一些稠的出来,有羊肝儿羊肠儿羊肺子,有时候还有些羊骨肉,虽然切得薄薄的,但夹起一片来抖落抖落汤汁儿,搁嘴里,那滋味,吱一下就钻进心里头去了。我呀,总是吃得很慢很慢,一碗汤我可以喝半小时。那烧饼也酥得很,咬一口就掉渣儿。我就接着汤碗吃,烧饼上的芝麻正好掉在汤里,喝汤时又有了嚼头了。” 大概率是吃不饱的,但是口袋已经空了呀。带着些微的遗憾,抹抹嘴,顶着晌午歪的大太阳,溜溜达达再用一个多小时走回家。家中的大锅里,肯定还热着玉米面的大饼子呢,到时候再垫一个,就结结实实得饱了。 多好的日子啊~ 一毛钱的故事后续: 昨天我回家,一进大门,就看到父亲坐在堂屋门口的石板凳上,一根一根的择小萝卜菜。在他身边的塑料筐里,已经整整齐齐码了很多择好的,去掉泥根儿干干净净的菜叶儿,冒出尖儿来。 我摘了帽子脱了外套,拿着小马扎也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择。 一边择,一边说话。 我问他:“当年你去小山儿天桥看说书的,到底多大岁数呀?” “也就十来岁吧,不大。” “那你是自己去的呢,还是有伴儿?” “有伴儿啊,小伙伴儿们。” “你是和自己的兄弟去,还是村子里你的朋友们啊?” “是我的朋友们啊。” 父亲哥五个呢,但除了听他说起过曾经一起去偷瓜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一起做过的事儿了。 院子里有一棵香椿树,已经过了最佳采摘期,叶子舒展开了,枝条也粗壮起来,风吹过的时候,哗啦啦的唱着歌。 “你那一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呢?在那个时候?” “跟家要的呗。” “跟我奶奶吗?” “对。” “好要吗?” “不好要。” 啊,我的父亲也曾经跟他的妈妈要过钱的呀。 “要一次得哼哼半天!”还没等我从诧异中醒过来来,妈妈一边浇园子一边搭了话。我不由笑起来。 七十多岁的父亲,猫着腰抓起几根青菜,再直起来,轻轻抖掉根上的泥土,再用指甲掐断根须,扯下叶片,一片片捋顺放到筐子里。 那么多孩子,挨肩儿,要一次零花钱,很不容易吧。父亲在心里纠结了没有呢?张嘴的时候,是怎样的神态?又是怎样鼓着勇气,在奶奶的呵斥中锲而不舍的?我奶奶老厉害了,是村子里有名的厉害那种。在父亲小时候,她正壮年,是不是气势更足?父亲有没有哭?估计他是做不来这个的。但父亲也一定不满意,固执地坚持着。最后,他的妈妈没辙了,堵着气塞给他一毛钱,并翻着白眼。 想到这,我不由又笑了。我想着奶奶在我记忆里的样子,面对那个执拗的二儿子,既无奈又不甘的神情,真有趣啊。可是笑着笑着,我怎么又觉得有点难过呢?此刻走笔,喉咙里居然哽起来,鼻子酸了,竟然,眼泪簌簌落下。 我应该是有点老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遗憾,我怎么没在奶奶还在的时候,跟她多聊聊天呢?问一问父亲小时候的事儿,那这时候写起来,就不必我自己左思右想的了,那该多好啊。 但父亲终究是要到了那一毛钱。 “奶奶给的次数多吗?” “不多啊,也就几次。” “你计算过从家里到天桥用多少时间吗?” “没有哇。就是一出去就大半天,天黑到家。” “那是不是在那儿坐半天呢?” “谁说的?听一场人家就清场了。拿着小锣转着圈收钱,收完钱开始说,说完就往外哄了。” “那你不会赖着不走呀?躲起来啊。” “躲哪儿啊,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听完就出来了。” 这与我昨天的记述有些偏差,我以为他那时候很机灵,会耍赖皮呢。像小兵张嘎,或者任何一部老电影男主角的小时候。 但事实证明,我父亲,真是从小老实到如今啊。 “那你出来后就去吃饭了吧?你给我说说你吃的羊汤是怎样的吧。” “吃不起。” 咦?难道又是我记错了?父亲喝羊汤的事儿肯定是说过,但可能是他再年长些时候了。“那你拿着剩下的5分钱吃的什么啊?” “烩饼啊。” “咋做的,好吃吗?” “就是烙饼切成丝,然后搁水里煮煮。有几片菜叶子,有时候也有几片肉。现在想起来,咱们随便一做就比那个好吃的多啊。” “可那时候你觉得挺香吧。” “饿了呀,吃什么不香?有时候吃,有时候不饿也不吃。” 可是,亲爱的父亲,只有那时候的烩饼一直留在你的记忆里啊。 关于一毛钱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下次,我再去问问他关于羊汤的故事吧。 民以食为天,老一辈人中,对食物的记忆,该是最深刻的。
我发现一个事儿~ 我不是不会回帖啊。 我是不会回自己的贴。 我不是高冷就是不回呀。 我是真的不会~就是笨的那个不会~回自己的贴。 说实在的,我的主贴写完后,我自己都极少再打开看。 看得够够的了。 所以,再次申明一下啊: 烟桥的帖子,真的就随便看看,可不回。 真真的可以不回啊。 不回我贴不代表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啊就,就,~~~ 对着呢!
抱拳——战兄请了~ 不发一帖不足以证明我见到这个ID时的开心~ 可算是五月以来比较好的消息之一了。
每一场雨都该被铭记 1、 麻雀落在防盗窗上 朝我示威 “虽然雨打湿了我的羽毛 但我会飞” 说完它就真的飞走了 我想,它大概是朝着更高的楼层去了 区区九楼 不值得炫耀更多 雨簌簌落下 街上更没有人了 2、 群里很久没有人说话 500人满额的大群 悄无声息 直到一条小狗走失的消息弹出 小狗叫宝宝 很乖很乖 群里的邻居安慰狗的主人 “放心吧,丢不了,人都出不去。” 大家纷纷附和: “丢不了,丢不了,人都出不去。” 3、 铁路公园的槐花要落了吧 多幸运 我那天曾匆匆路过 它们以槐香为赠 隔着铁栅,隔着杨柳和亭台 我们擦肩 我们招招手 我们约好明年 明年一定相拥 4、 这美好的五月 这清冷的雨静静落下的早晨 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可以去翻阅多年以前拍得好看的照片 当做今天的自己 草地依然丰盈 花儿开得绚烂 长长的粉色裙裾如云铺开 盛放出那个朝着你微笑的我 5、 早晨从梦中醒来 收到一个点赞 是十年前写给你的一首诗 十年后的我惊讶的发现 啊 原来 那时候我就已经 那么爱你了 6、 每一场雨都该被铭记 如同爱你的每一个人 都该被温柔以待 我们一起珍惜相遇 酒要热的 心也要热 我们要学会上赶着表白 真的,我到底是明白了 光速约是音速的882353倍 再深情的话语 也追赶不及 7、 每次我好好做饭的时候 我都尽量拍下来 选个好看的碟子 摆出精致的造型 调出漂亮的滤镜 当然,我会巧妙地显得很日常 哪怕现场杯盘狼藉 哪怕上一秒 到处鸡毛蒜皮 我发给妈妈 也发给你 在意我的人啊 我要你知道 我也是那么的在意着你
夏天的第一场雨 1、 我听到鸟鸣 在淅沥雨声中格外清脆 所有的树开始扬眉吐气 有的花儿虽然落了 但更多的花儿竞相开放 满满氧离子 和我手里的蜂蜜水一样 让人想泡进去 我把杯子倒扣 顺着9楼 杯中水共雨落下 一片柠檬悠悠荡荡 这静默的世界啊 我要花花草草和我一起 同饮这初夏的滋味 2、 不能急 踩着凸起的砖慢慢走 施工队今天歇业 挖开的沟变成了渠 水泥路 一半是水 一半是泥 雪白的小狗 被唤作旺财的小狗 挣扎着想下地 却被红衣女人 紧紧地揽在怀里 3、 静默 是雨中趴窝的一辆辆车的汽笛 是超市紧闭的大门里一颗颗鸡蛋的呐喊 是街上空无一人的喧嚣 是喇叭里一声声带着乡音的呼唤 ——别化妆了喂~~快下来了呗~~ 4、 我告诉自己不要悲伤 初夏的雨后 草木更绿 太阳更亮 小河的水满了 街角的蔷薇花开了 我的头发盘好了 新裙子上镶了几颗星星 正好来得及去见你的时候 穿上 5、 一个人在家,行不行啊? 笑话 给我一根串串的钎子 我便可以 仗剑走天涯 我有一百个馄饨 和一百二十个饺子 一小把芹菜是我的水果 一大碗鸡汤 一整颗圆白菜 三十三颗鸡蛋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老美气啦 注意安全呐 我继续笑 我有 一张告示 一条灵符 一尊法器 人神共阻,鬼怪齐绝, 你说我还怕不怕? 6、 我爱这明媚的夏 爱着和你的不期而遇 一想到可以在你面前撒娇 我便泫然欲泣 我早就知道雨落成溪 一样会很美丽 就如同我和你之间的情谊 哪怕它 微小, 淡薄, 在世界的喧嚣里静默 因为你注定会遇到我 它便足够闪亮,足够辽阔 能够过去千年万年 能够走上千里万里 7、 今天,我要穿我的新裙子 还要编好看的辫子 虽然我出不去 虽然花园的花儿谢了 没关系,我都可以 我可以是丁香 是紫藤,是芍药,是蔷薇 是你喜欢的所有的花儿 就是这样 我用美丽打扮美丽 一棵树有一棵树的根 一朵云有一朵云的来去 我从来不羡慕谁的炫耀 因为我有你 我的母亲
5月快乐~ 1、 世上的人有很多种,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有的人急性子,有的人慢性子,交叠在一起,都在这杂沓的人世间穿梭。你跑得快,嗖嗖嗖一溜烟不见了,我走得慢,一步一个脚印。反正你见过了更辽阔高远的境界,你能忍住不在网上炫出来? 我有wifi我怕啥。 我看着你们炫就好了。 2、 汉堡经常邀约我出去逛吃逛吃,有些时候我是拒绝的。就在昨天,我不但一口回绝了他的邀约,且将他“就在跟前转转”的话堵在他的嘴巴里—— “不去,只要我上了车,往哪里开就不是我做主了。我并不相信你。” “你呀,就是懒。”他给我贴标签。 “我懒吗?我哪里懒了?你讲!”一把撕下来怼到他眼前。在窗明几净的家里,在餐厅桌上热气腾腾的炸丸子和三鲜饺子的加持下,我有的是底气。 “呃,你不是懒,你是太宅了。” 他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答案。 3、 昨天我在家宅了一天。想着冰箱里还有几块牛排,黄油也还有一小块儿。这些还是孩子在家时置办的,一直没有吃。趁着我有时间,喊爸妈过来我家,给他们做了尝尝不是挺好吗? 妈妈不来。妈妈说弟弟不在家,丢下那娘俩不得劲。妈妈说怕我费事。 汉堡坯也还有两个,空气炸锅略微炸一下,再煎个鸡蛋,抹点沙拉酱,夹两片西红柿,又能费事到哪里去呢?酸奶只有一盒了,不过父亲不是很好这一口,给他倒一点点红酒也行。这些足够他们两个人吃饱了,他们吃的真的不多。 偶尔给他们换换口味,在白菜炖粉条,炸小鱼和土豆丝蒸蛋羹包子饺子馄饨之余,这样吃一吃,算是一种调剂吧。 妈妈不来。妈妈觉得弟弟在外边工作太辛苦,妈妈觉得她该更多照顾到弟媳和侄儿才是,妈妈吃点儿好吃的心里过意不去。 我实实在在觉得妈妈想多了。 但我说不出口。
你们,都还行的吧~ 我今天要解锁的是——玉米红豆发糕。
他人去他的 一早上,把常规工作安置一下。每个人都挺不易,所以,安排了什么就去做,沉默地,尽量及格的去做。 和了晚上要用的面,菠菜烫出来,午餐的菜也备好。买的菜包到明天就吃得差不多了,这还是节约的用。明天要记得定菜包。肉蛋包昨天到了,今天会到一箱牛奶。 面也剩不多了。今晚吃菠菜盒子。我已经拿新鲜的芹菜当水果在吃了。 奇怪的是,吃得不多,也有时不时地运动,但体重秤并不领情,斤两是不会少一点儿的。精气神还不错,感觉很有力气。照照镜子,镜子里那个人看起来也算齐整,气色蛮好,眼袋没有,头发也比较柔顺。 阿桃是有点腻歪了。只娘俩在遥远地城区。她在陪读。虽然听到信息,但想着可能不会很久,高三了,真真耽误不起啊,所以没回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白白的光阴啊,怎么打发?” 我没法大咧咧地告诉她,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我深深理解,面对一个高三的孩子,只能靠自律学习时的焦躁。我只能是推给她一些听书的链接,和她八卦一下生活中的趣事儿,互相交换一下烦恼。 我真的是从很早就学会了适应,适应我所遇到的任何景况。 小学时开家长会,班主任告诉我妈说我有些孤僻。我妈忿忿不平了很久。但我这人其实一点儿也不孤僻的。生活中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很平易近人。我的长辈们都很喜欢我,我的同事们也没什么芥蒂,我的朋友呢,我不说你也知道。 不过,我也得承认我很懒。 我这么懒还被这样爱着,有时候我是有点惭愧的。(凡了吗?) 我觉得,幸福和快乐百分之九十九取决于你的心态。它们肯定不会从天而降,所以,你需要先修炼一颗八面玲珑心。只要生活中有那么一点儿甜的可能,就很快的渗入你的心里来。 比如我切了萝卜头放到塑料盒里,放上清水养在我书桌前的窗台那儿,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钻出来的油油的绿,我就觉得很开心。 但汉堡却对它嗤之以鼻。 “这能吃?” 他不相信这样白水生出来的菜是可以吃的。他也不理解我怎么可以坐在硬板凳上,看一眼萝卜头,敲几下键盘,还能笑出来。 他除了偶尔接打单位公事的电话,就是窝在沙发上守着《人世间》看过结局再找回去看开头。电视剧无绝期,他也能打发了一天的时间。 当然,这是他的生存方式,无可厚非。也并不代表我的就比他的高级。 问题是,我从不对他的状态产生任何疑问,他却总想指摘我的。 “你这样不对啊,你这是有问题了。” 我自然也是嗤之以鼻。 谁管谁呢? 我从来不嫌日长。相反的,我常常觉得时光太快了。还没等我好好体味,太阳就已经落了西山。所以,我总是想争分夺秒的做点儿什么,用以证明我这一天是结结实实踩过脚印了。 仔细做一餐饭,认真打扫房间,手洗衣服,写一篇字,或者看一些文章。当然,好好睡一场午觉,我也觉得是这一天不可或缺的幸福之一。 罗素曾经说过——知识,爱,同情心是他生活的动力。我自然不能跟人家比肩,跳不起那么高,但不妨碍我瞪起圆溜溜的大眼睛,朝着这句话闪星星。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的。这不单是说世界与我的所有温柔,更多的,是我灵魂里不甘与天赋。 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这并不是自夸。 它们让我变得坚韧,赋予我聪慧,教我分辨是非,保有底线,识得本真。我靠着它们得到快乐,满足,以及救赎。是它们成就了此刻的我。它们就是百年老卤,我将倾尽心血寻得世间更多更好的食材,不断滋养它们,使它们更加醇厚。 (啊,写到此刻看了看我焦糊了的小花卷儿们。它们虽然牺牲了,但也是为我那老卤做了贡献的。) 因为这些幸运,我终将会原谅这世上与我的困厄,即使当时会有些不甘。这是难免的,我太人单力微了。但请放心,我连这种不甘也会原谅。 我接纳自己的薄凉,虚荣和偶尔的情绪化;我接纳这汹汹而来的时局,身边此刻所遇;我接纳岁月给予我眼角眉梢的刻痕…… 会钻窟窿的去钻窟窿,能盗洞的去盗洞,比我得意便去得意,比我高级的,尽管高级。 他人去他的,我归我自己。
这一刻,多么好 阳光真好啊,才睁开眼,它们已经透过窗帘氤氲到了室内。坐起身,刷一下拉开帘子,阳台上已经满是阳光,亮亮堂堂,简直就是一池温泉水,直让人想扑进去。 怪不得有“日光浴”一说,可真的是滚滚红尘中难得的一刻享受了。 已经快八点钟了,小区里安静得仿佛还没有醒来。车子安静地停着,树们安静地生长,花花草草都蹑足潜踪。我知道,阳光普照之下,它们是在沉默地积蓄力量。我甚至已经看到地心深处那汩汩流淌的五彩斑斓的河流,只待一声令下,将如岩浆一般喷薄而出。 就如这从天而降毫无保留的阳光一般。春天,是生长在地上的太阳。 我没有延迟多久,即刻起身。即使我无法出门去触摸春光,但至少当它来敲窗时,我可以迎它进来盘桓一刻。这个念头就如同一根琴弦被轻轻拨动,俄顷,在我的脑海里便生成一首曲子,轻快,流畅,喜悦。我仿佛一个音符被弹起来,披衣下床,开始我一天的生活。 我今天换了另一件米色的超长卫衣,是直接出门也不会显得不修边幅那种。用一根发带圈住了头发,洗漱完毕便一下子扑进了那一池温泉中。拉开窗子,沁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仿佛闻到了空气中草汁的清香,这让我感到由衷地欣慰,我就像一株崭新的春草,和天地中的它们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我们赤诚相见,在这清新甜蜜的春天的早晨共浴春光,拔节生长。阳光无限多,泽被众生,我们都可以尽情地吮吸而不必背负任何的不安。这是一种坦荡的饷足的快乐,我打心底里充满了感激。这种幸福感甚至让我有点眩晕,有那么一刻我想躺下来,就躺在阳台的地砖上。那一块块白白净净的地砖,分明就是一朵朵方糖一样的云。 我这么想着,即刻就去这样做了。我的视线里看不到我的任何同类,我在凉凉甜甜的云彩中闭上眼,感受着阳光温柔的润泽,绿意从眼角眉梢荡漾开去,我的身躯开始生根,我的四肢开始发芽,有花儿次第铺开,色彩层层叠叠,香气馥郁。 清修自持,在这样纷扰的尘世中并不容易,但偶尔超拔出那么几分钟来,把自己浸入阳光里,让风轻轻吹着,多好。去他的纷纷扰扰,去他的勾心斗角,去他的拈轻怕重,去他的蝇营狗苟……总之,一切的不善统统退避,这一刻,让天生的良善浇灌干瘪的心,我们在阳光下捧出我们轻盈洁净的灵魂,毫无顾忌地说一些甜言蜜语。 多么好啊,这一刻。
第七天 一个不查,页面就关闭了,不知刚才扒拉的几个字还在不在。 第七天 这几天乱七八糟加了好些群,也加了好些人。买菜群,业主群,社区群,单另几个人的工作群,能买到疙瘩坨西红柿的某甲,能提供正常价格鸡蛋的某乙,可以送羊肉的某丙和也想加入某群需要群里人邀请的某丁。 有些人是过来过去看得到,但极少交言,甚至就是楼上邻居,也并没有多熟悉,这下齐聚在一个群里,形成一种奇怪的熟稔。 每当下去做检测,才是一场大型的线下见面会。有些上网课的中学生,面沉似水,一看就知道正处在叛逆期。不由同情一下那个陪在身边的母亲。为了不耽误孩子上课,所以,他们都有特权去站在队伍的最前边。然而他们吝于跟主动让开位置的人说一声谢谢,只有那个略显尴尬的母亲,一边微笑致意一边蔫蔫地排到队尾去。 因为一米线的缘故,人和人之间拉开了距离,由是,那个刚从楼上窜下来的更小的学生,直接就插到队伍里去。若只是孩子也还罢了,随即跟下来的母亲,居然就无语的排在了孩子身后,默认了孩子的插队行为。好吧,我们就只当在公车上给抱孩子的母亲让个座儿好了。可是,我还是想得简单了。因为鱼贯而出的孩子的爷爷,奶奶,妹妹,一共五个人,硬是就这样泰然自若的排在了前边……完全无视后边已经带拐弯的长长的队伍,以及队伍里还有拄拐的老人家们。 所以,第二天我听到召唤就即刻下去,稳稳地立在最前边。俄顷,身后陆陆续续排起了长队。待那中学生出来,我微笑朝他示意他可以排我前头,也终于换来他的一点儿笑意。那陪着的母亲看到此景,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比较轻快地向队尾走去。 没多久,那个善于钻空子的小孩子出来了,嘴里嚷着:“我想排第一,我想排第一!”中学生没动窝,一言不发,我扳直了身子,面色平静且并不与小孩儿对视,那个娃终于是没有敢靠近过来,在队伍外边徘徊。然而他的母亲下来了,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走过去搭话,顺势就站在那儿,于是,孩子以及孩子的弟弟,爷爷,奶奶,鱼贯而站。 我把这件事学说给汉堡听,告诉他我之所以给那个中学生空个位置,是因为那孩子下来得早,只有我一个站在那儿了。孩子的母亲略迟一些,我身后已经排了些人。那个母亲从来没有因为上网课的孩子有特权排在前边,自己也就跟着排在那儿。我其实是为那个母亲让的位子。而为什么更小的孩子我不让了呢?是因为孩子不懂事,孩子的母亲也不懂事。一家人都不懂事。所以我不让。 他并不太理解我的作为。 昨天下午去超市出货口的栅栏网边上,等弟弟早就预定好的菜。 因为出门出得急,来不及扎头发,便散着发,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就下去了。 围栏边都是人,好在大家还算有意识的拉开了距离。但这一撮人也实在是很明显了。据说无人机在天上飞,拍到谁就是谁。而我这件白衣服也是很醒目了。所以,心底里就有点忐忑。毕竟这样的特殊时期,虽然我们的小区没有封大门,但还是不出楼门最为稳妥。 本来汉堡是很喜欢溜达的。可是,我拿了菜是要再去给弟弟送过去的,他连小区的门都出不来。这件事我不想麻烦汉堡。这不是他的义务。他自己没有主动要求的话,我是断不会请他去做的。 再者,这个家伙自从开始管控,也就第一二天还算如常,接下来的这几天,不是头疼就是腰疼,居然还有点打喷嚏,吃了药出一身的汗,一惊一乍的。我有心很柔和地问他想吃什么,只要我提议的一概否,让人好不恼火。行吧,既然我说的你不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就去做呀。偏又拖着。我这人吃饭很规律,少食多餐,到点儿就要吃起来。并且晚饭更会提前一点儿,不然睡前都会不舒服。所以,这两天便是,他爱吃什么自己去弄,我则负责自己的餐点。 一个屋檐下,两种生活方式。 也好,本就是独立的个体,照顾好自己是本分。 超市的员工推着小车出来,车里是一兜一兜的菜,然后会喊收菜人的名字。有的人用的是网名,一会儿“善良的人”来了吗?一会儿“悠悠我心”在不在?一会儿“这个一朵花”是哪一位呀?一会儿“利剑断尘”你的大列巴…… 好不热闹。 我的老也不来,就只能等。看到提菜费劲的阿婆,就过去帮着拎一下,看到怀孕的准妈妈,就顺手给送到车上去。人对我表示感谢。“我是待着忒难受了。”我笑。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一闪眼,好家伙了,黑衣黑帽大口罩,居然未曾说一句话。 在这特殊时期我也理解,人人自危。所以我也干脆的选择了沉默。 然后等她拿到东西离开时,朝我点了点头。 她比我聪明,这样的装扮,很难被认出来。而我,万一被拍到,那是没跑了。单位三令五申,切勿如何如何。想到这一点儿,赶紧往一辆壮硕的路虎边靠了靠,希望多多少少有所遮蔽。 “下次需要出来时,干脆穿着孩子那身迷彩得了。”我想。 有个大哥的朋友圈,发了早樱盛放的样子,我一眼认出是附近的一个公园。 他怎么出去的呀? 那一定是有证的人了。不过,也一定是忙碌之余才有个空隙拍一下吧。毕竟,亲眼所见,他们确实很忙很忙。
窗前的第三个早晨 在窗前写第三个晴朗的早晨 1、 我们相隔遥远 天南海北 此生没有交集 若不是风到处吹 若不是天空蔚蓝 若不是湖水慢慢开化 若不是 春天进进退退 我也不会想到 我瞩目过的悲悯 也一样被你 深深体味 2、 我们睡着 我们醒来 鸽子到处飞翔 天空被铁栅栏切割的整整齐齐 云朵 支离破碎 3、 沉默予以沉默 心中翻江倒海 我羞于在这样的晴朗中 怀念沧桑 我当然不是唯一 被你爱着的人 就如同春天会驻足山野 不也曾 到过海上 4、 谁都知道我放不下 即使爱,穿过一百道关口 被撕扯如破絮塞满口袋 我也会紧紧地捂住 我不敢挥霍 我一点儿一点儿的轻轻摇曳 那是我余生仅有的暖 去抵御四处漏风的岁月 5、 这悄无声息的春天 阳光正好 微风不燥 天空该长出 许多许多的彩鱼, 龙,奥特曼和七仙女 地上该生出 许多许多的爱情啊, 奔跑和欢笑 空寂的花园里 穿着红衣的女人 一边疾走 一边挥着手臂 拍两下手掌 身前一下 另一下 划到背后 声音之大 响彻云霄
在窗前写另一个早晨 1、 一场雪终结了苦寒 我以为 树木即将醒过来 草坪也是 还有田野,和村庄 然而它们集体沉寂 渊一样深的沉寂 连鸟鸣声 都支离破碎 没有谁再去抚摸大地 去年收割后落下的种子 探头探脑 歪歪扭扭 2、 我期待一场豪雨 这样 我便可以心安理得 在黏腻的时光中 拖拖拉拉 第一声惊雷响起时 我捂上了耳朵 第二声 第三声 …… 滚滚红尘 我眼睁睁看着闪电划过人世间 拉上赤黄警戒线 面不改色 3、 我说我习惯于寂寞 那只是因为 我有自由的选择 我知道谁也不必唏嘘 天空尚有无数翅膀的痕迹 即使你永远不会到达的山谷 百合依然散发出好闻的香气 4、 那个男人穿着笔挺的制服 帽子戴得端端正正 他的手上总是提着一个双卡录音机 腰里别着一只玩具枪 他迈着正步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革命歌曲 二十年了 他逡巡在整个小城的每一条街 每当有谁对他举起相机 他就立正 回一个标准的 敬礼 5、 我可能真的是一只兔子 还是上了年岁的那种 我不再敏捷 跳跃的动作总是做不标准 我最自豪的湖泊一样的眼眸 常常会有点红 以至于我再也 看不得任何的苦情 我心甘情愿的被一双手关进了笼子 不再挣扎 我很乖 我吃得很少也很简单 比如今天 能不能给我一根结结实实的萝卜 我保证 吃得小小声 小小声 6、 空气在这早晨 沁凉 湿润 我想到田野里,我想呼吸这样的空气 我想让它融进我的血液 这样我可以更鲜活一点儿 我在高高的十九层 推开窗 有一些风挤进来 它是拼了命的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来的 告诉我城市被按了暂停 让我快一点儿学会换气 学会如何在这样的时候 好好生存 我有点儿怕 我真的很笨 我不由回忆起去年夏天在游泳池 我怎么也学不会的游泳 7、 有那么多人 漫不经心地走过一场雪 一阵风,一个所剩无几的残冬 他们多么自在逍遥 他们的背包里还有一把伞呢 他们可以继续信步 再走过一个春天 吹着口哨 眼角扫过徐徐打开的花花世界 吝于丢下一个赞美 我被大力神定在原地 羡慕地看着他们 越走越远 我这里好大的风啊 吹干我水灵灵的青春 我干瘪的手掌里 举着 一只同样干瘪的萝卜 ***************凑字凑趣,为赋新词*************
在窗前写一个早晨 1、 小区中间是一个花园,围着花园停泊的,是白的黑的车 它们安静地,仿佛一百年没有动过 也就只有小狗儿偶尔会靠近了去 抬起后腿儿有点不可描述 也许过不几天,车胎附近会长出蘑菇 穿着红衣戴着红帽的瘦削老人 露出的发尾都已经花白 她从高楼的后边缓慢踱出 我不知她已经绕了几圈 围着毫无美感的钢筋水泥 春天实实在在的来了 我唱不出一首赞美诗 2、 我看过太多太多的字 有名的,没名的 有趣的,无趣的 长长的,短短的 它们被我囫囵地吞进去 一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脑海胜过了玛利亚海沟(如果有的话) 可以容纳无限 我是海神,力大无穷,无影无形 但 只一刹那 低头看过去 面前是一本老旧的 庞中华硬笔字帖 就问 我和那个到头来只有一只破木盆的渔夫 有什么区别 3、 我吃得越来越少 绝不是矫情 也没有粉饰 我昨晚甚至,连一只鸡翅都吃不下 但我却越来越沉 包括我的灵魂 我感觉不到饿 也不觉得冷 我唯一 的知觉 偶尔会胃痛 提醒我还有个会动的肢体 我需要维护它 使它保持鲜活 直到, 你的到来
在窗前写一场雨 题记: 雨停了, 天还阴着 看着铁栅栏上悬着的一颗颗水珠 像在弹奏一首老歌 千百年过去 旋律未变 我以为我看透了所有 事实上,是所有,看透了我 而今我终于鬓生华发 想多了就失眠 说多了就口干 在小的不能小的格子间里 硬生生活成了符号 他们都在笑 我也笑 谁不会呢? 不过是左转一个身 右转一个身罢了 反正你看 雨终于落下 桥头春色 如约而至 紧接着,山清水秀 我们只余悲欢 再不会离合 1、 早来的风 迟到的雨 小小麻雀不知所踪 我写给你的信 满是隐隐约约山茶的清香 你可以 将那些字句用滚水冲泡 这样 你就饮下了整个春天 2、 我太珍重 这满含着悲悯的第一场雨 笋芽儿出土 顷刻钻天 我 的思念疯长 恨不得与那海底的火山 同归于尽 3、 一场雨 混淆了我的晨昏 一个人 颠倒了我的黑白 几十年我在井底 捕风捉影 我的眼睛不知去向 我摸索着刻舟求剑 在起了大雾的彼岸 杀退 千军万马 4、 谁会在人群中朝我挥挥手 收留我跋涉过沙漠 日渐干瘪的灵魂 车来车往 他们都有一座移动的城堡 他们已经不惧风雨了 可 几十秒红灯的暂停 都让他们焦躁 我慢慢走 让雨来得更犀利些吧 这一刻 我和天空很近 5、 你们非要说山药蛋不如马铃薯洋气 可我偏要喊 我对着青山大声呼唤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我就是要这样铿锵 我一定要把你喊回来 我要当着你的面告诉你 它还有个名字,叫洋芋 6、 我一边想一边敲 我还一眼一眼的看着窗外 听着雨稀里哗啦的下 我心动 手动 唇动 眼动 耳动 我活得神采奕奕 生气勃勃 如果你喜欢靠近我 远远地 你就会听到我的笑 7、 我们都有点儿不信 二十岁的记忆还那么鲜明 这雨 竟已经落在中年的头上 风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风呀 雨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雨呀 村子里的炊烟再也不见 青翠欲滴地葡萄粒儿 落在唇角儿 你, 提心吊胆地 抿紧了嘴巴 8、 这雨来得真是时候 刚刚好 我想抹去尘埃里的脚印 趁着 杨树还没有挂上毛茸茸的芽孢 柳树枝条不软 迎春也没有开花 我愉快地接受洗礼 不惜旋转我猫了一个冬天的丰润腰身 请不要笑话我 我只想 用崭新的明媚 迎接即将扑面而来的 春光 9、 我烤了一把花生米 满屋子的焦香 干燥 温暖 回味悠长 我看着窗外的雨 一线连着一线 斜织着 一滴吻着一滴 跌落着 我的房子在雨中 我的人就在 我笃定地知道 即使你那里此刻响晴 亲爱的雨 明天也会到达
在窗前写一场雨 题记: 雨停了, 天还阴着 看着铁栅栏上悬着的一颗颗水珠 像在弹奏一首老歌 千百年过去 旋律未变 我以为我看透了所有 事实上,是所有,看透了我 而今我终于鬓生华发 想多了就失眠 说多了就口干 在小的不能小的格子间里 硬生生活成了符号 他们都在笑 我也笑 谁不会呢? 不过是左转一个身 右转一个身罢了 反正你看 雨终于落下 桥头春色 如约而至 紧接着,山清水秀 我们只余悲欢 再不会离合 1、 早来的风 迟到的雨 小小麻雀不知所踪 我写给你的信 满是隐隐约约山茶的清香 你可以 将那些字句用滚水冲泡 这样 你就饮下了整个春天 2、 我太珍重 这满含着悲悯的第一场雨 笋芽儿出土 顷刻钻天 我 的思念疯长 恨不得与那海底的火山 同归于尽 3、 一场雨 混淆了我的晨昏 一个人 颠倒了我的黑白 几十年我在井底 捕风捉影 我的眼睛不知去向 我摸索着刻舟求剑 在起了大雾的彼岸 杀退 千军万马 4、 谁会在人群中朝我挥挥手 收留我跋涉过沙漠 日渐干瘪的灵魂 车来车往 他们都有一座移动的城堡 他们已经不惧风雨了 可 几十秒红灯的暂停 都让他们焦躁 我慢慢走 让雨来得更犀利些吧 这一刻 我和天空很近 5、 你们非要说山药蛋不如马铃薯洋气 可我偏要喊 我对着青山大声呼唤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我就是要这样铿锵 我一定要把你喊回来 我要当着你的面告诉你 它还有个名字,叫洋芋 6、 我一边想一边敲 我还一眼一眼的看着窗外 听着雨稀里哗啦的下 我心动 手动 唇动 眼动 耳动 我活得神采奕奕 生气勃勃 如果你喜欢靠近我 远远地 你就会听到我的笑 7、 我们都有点儿不信 二十岁的记忆还那么鲜明 这雨 竟已经落在中年的头上 风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风呀 雨是哪里来的? 我本是雨呀 村子里的炊烟再也不见 青翠欲滴地葡萄粒儿 落在唇角儿 你, 提心吊胆地 抿紧了嘴巴 8、 这雨来得真是时候 刚刚好 我想抹去尘埃里的脚印 趁着 杨树还没有挂上毛茸茸的芽孢 柳树枝条不软 迎春也没有开花 我愉快地接受洗礼 不惜旋转我猫了一个冬天的丰润腰身 请不要笑话我 我只想 用崭新的明媚 迎接即将扑面而来的 春光 9、 我烤了一把花生米 满屋子的焦香 干燥 温暖 回味悠长 我看着窗外的雨 一线连着一线 斜织着 一滴吻着一滴 跌落着 我的房子在雨中 我的人就在 我笃定地知道 即使你那里此刻响晴 亲爱的雨 明天也会到达
我们试着慢下来…… 我喜欢远眺。 我的办公室在5楼,宽敞的朝南的房间是轮不到我的,我在走廊的北面房间。长九块,宽7块半。房间里算着我的,有三张办公桌。如此一来,回旋的余地就很小了。在这样狭仄的屋子里,我还要安置一下我的小床。靠在北墙根儿,平时的时候收起来,中午下班再放开。好在屋子里其他两位中午是回家的,不然,三张床可真的是放不下了。 我的办公桌也靠着北墙,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窗外。那是一片很漂亮的山,山脚下是一座小村子,零零落落地一些民宅安静地守在那里,四季更迭,风霜雨雪,娴静如画。 每每忙了一会儿后,抬头远眺,看到这样的风景,心里总是感到很幸运——屋子小一点儿怎么了?不能向阳又如何?有这样的风景陪伴,该知足了。
请注意,倒车 四点钟的时候,我醒来。 悄悄地抱着被子来到厅里,放到卧榻上,然后顺手拉开窗帘。穿得薄的睡衣,坐在瑜伽球上,膝盖顶着窗台下的暖气片,手肘也平放在暖气上,汲取着些许温热。 小区里静悄悄,所有的窗口都暗着,只路灯忠于职守。停车位都满着,有些迟归的,侧停在楼下人行道上,头接着尾,尾挨着头,一长串儿,稳稳地。 远天清辉,依稀几粒星子,凉凉地挂着。
风来三月 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放在厢屋里的书还要不要,她打算将屋子拾掇拾掇了。 “啊,都还在吗?不要了,卖掉吧。” 我知道那些书,一大部分是我读过的课本,初中,高中,最多的是大学的,被装在盒子里,一直存着;陈年的杂志也是一大部分,还有一些小说,画报,放在纸盒子里,满满当当。 你们知道这些纸盒子怎么保存着吗?这么多年,不得受潮,生虫呀? 完全不会。 我妈把这些纸盒子都放在大缸里,缸口用塑料布密封,上边再压了水泥缸盖,所以,除了陈旧之外,保存的很好。 如果有人说:我学富五车。那我可以骄傲地回答他:我,学富五缸! 那时候觉得,这些书,真好看啊。我一定还会有时间,慢慢再看一遍的。 然后,你们知道,倏忽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上中学的时候,语文书的最后的单元是诗词,每一首诗词都干干净净地写在书页的正中间,边上有很大的留白。那么美的诗词啊,清清淡淡,韵味悠长,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像雪中的墨梅,让人忍不住,嗅了又嗅。 念啊,背啊,手痒,便在那留白处学着写。 都卖了吧。 我知道,妈妈在捣腾的时候,肯定还会再翻一翻的。 她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也回去翻检一下,有没有什么是值得留下来的。 我知道,肯定是有的。 写着笔记的课本,看过好几遍的小说,可能,还有几本旧时的日记,里边写满了青春时代的别扭,孤僻,小心思弯弯绕绕的。 都卖了吧。 不会有人再去翻了。就让那些字纸被打碎,化作纸浆,重新投胎去吧。 挺好的,都卖了吧~
风来三月 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放在厢屋里的书还要不要,她打算将屋子拾掇拾掇了。 “啊,都还在吗?不要了,卖掉吧。” 我知道那些书,一大部分是我读过的课本,初中,高中,最多的是大学的,被装在盒子里,一直存着;陈年的杂志也是一大部分,还有一些小说,画报,放在纸盒子里,满满当当。 你们知道这些纸盒子怎么保存着吗?这么多年,不得受潮,生虫呀? 完全不会。 我妈把这些纸盒子都放在大缸里,缸口用塑料布密封,上边再压了水泥缸盖,所以,除了陈旧之外,保存的很好。 如果有人说:我学富五车。那我可以骄傲地回答他:我,学富五缸! 那时候觉得,这些书,真好看啊。我一定还会有时间,慢慢再看一遍的。 然后,你们知道,倏忽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我上中学的时候,语文书的最后的单元是诗词,每一首诗词都干干净净地写在书页的正中间,边上有很大的留白。那么美的诗词啊,清清淡淡,韵味悠长,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像雪中的墨梅,让人忍不住,嗅了又嗅。 念啊,背啊,手痒,便在那留白处学着写。 都卖了吧。 我知道,妈妈在捣腾的时候,肯定还会再翻一翻的。 她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也回去翻检一下,有没有什么是值得留下来的。 我知道,肯定是有的。 写着笔记的课本,看过好几遍的小说,可能,还有几本旧时的日记,里边写满了青春时代的别扭,孤僻,小心思弯弯绕绕的。 都卖了吧。 不会有人再去翻了。就让那些字纸被打碎,化作纸浆,重新投胎去吧。 挺好的,都卖了吧~
如果大风吹起来 早晨一下楼,就看到甬路上飘起一阵沙尘,旋即感觉有风扑面,这是,春天来了。 这时节的风与冬风不同。 冬风冷硬,尖锐,决绝。一口可以呛个跟头。是雪中悍刀行。 这时候的风,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伸着懒腰的风。吹着口哨,带着一点儿纨绔的不以为然。它初来乍到,还没有学会温柔。一不留神就变了脸,寒意重生。
想起沙窝萝卜的下午 埋在三个偌大的抱枕里 看暮色从高窗上飘下 这无趣的午后 如同蔫了的沙窝萝卜 瘪塌,无力,心里,都糠了 但偏偏 怎么也扯不开 撕不烂 嚼不动 外婆扶着墙 从柜子里掏出米糕 几只发皱的苹果 一只香瓜 她蹲着身子 艰难地撑开袋子 放进去 一样,一样,又一样 我蹲在她脚边 轻抚她佝偻的背 我无法拒绝 这颤巍巍的给予 我说—— 啊,都是,我最爱吃的,真好,真好!
隐忍的人生 那天在妈妈家里吃饭。午休后看手机,S在朋友圈晒了一张自己画画的照片。S是我老同学了,住得不远,妈妈也很熟悉她,于是拿给妈妈看。 “哦,看起来胖了好多喔。”妈说。 “是呀,终于搬出来自己住了,心情好吧。我真挺佩服她,和公婆一起住了十八年才终于买了自己的房搬出来。” “她老实呀。” “可是,我也听了不少她跟我吐槽一起住的不便啊。”我说,“我也挺佩服你呀老妈,你居然能和爷爷奶奶住得这么近,住了四十年!” 妈妈嫁过来的时候,住在老宅子里。老宅子是个超长的院子,从里到外一共三进。妈妈当时和大伯母住对门,共用堂屋。到我记事的时候,大伯母他们搬到老宅的对门,是另一个院子。妈妈还是住在老宅,和爷爷奶奶一起。我们共用一个大门。 我是个从小就很“刁式”的丫头,少不更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爽的地方。直到我成家后,渐渐才理解了母亲,这么多年和公婆住在一起,是多不易啊。 然而并不仅只是公婆,还有未成年的小叔们,小姑子们。婆婆若是个和气的也还好,偏我那奶奶,人送绰号“坐地炮”,你就知道该有多难处了。小姑子们呢?若是良善之辈也过得去,偏我那小姑姑,十里八乡也算出了名的厉害。我父亲如果能拿得起来,知道护着也能行,但他偏就很是顺从爹娘。由此就可以知道,我母亲,这许多年来,该是受了多少委屈。 “你看,我不像你。我从来就不肯委屈了自己,一天也不行,一分钟也不行,一句话也不行。” 我在说什么呢?我在跟母亲炫耀我有多厉害吗?我真该打。 我为什么可以不受委屈?除了我自己能够工作赚钱独立之外,还不是因为我知道我有退路,我的父母是我坚强的后盾。 我从小就不是个好惹的。全家,只有我敢和小姑对峙,一句也不让。我从很小就是个伶牙俐齿的。和她吵,她穿着拖鞋追我半个村子,爷爷在她后边追她,骂她。爷爷奶奶骂过家里那些孙子孙女们,不曾骂过我。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知道,我是骂不得的,我受了委屈,我妈会拼命。他们都知道。 我现在经常跟妈妈说,让她一定要做自己。想说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想做什么,能力之内的,就去做。不要再去顾虑任何人。 一个女人,隐忍一生,除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不值得。
饺子二三事 1、 昨天中午,妈妈那儿包了羊肉饺子,好吃得很,不由多吃了几个。 我们家吃饺子有个习惯,就是把饺子盛到大的饺子盘里端上桌后,再从饺子盘里夹到自己的小碗中吃,小碗里倒一些醋。 妈妈总是吃得最慢的一个。她要把大盘里的饺子,一只一只倒去另一只空盘里。一边捡饺子,一边把煮“挣”了的夹到自己的小碗里。 她总是吃那种被水泡得软的破的没滋没味的饺子。如果哪天饺子皮太软,“挣”得太多,那她就一边自己吃,一边夹给爸爸,爸爸也很自然地把碗递过去接着。 这样的饺子,总是被他们先吃掉。几十年了,一直都这样。 2、 饺子馅儿是爸爸用刀剁的。昨天晚上泡得羊腿肉,早晨还有点儿冰碴儿。 小时候,每逢做饺子,爸爸剁饺子馅的时候总是被妈妈喊着轻点儿轻点儿。切韭菜的时候好办,一刀下去是碎的韭菜丁丁儿。但冬天常常就是大白菜馅,白菜再怎么细致地切,也还是要剁几下才能碎的彻底。 小时候不是很懂为什么不可以恣意地剁饺子馅儿,觉得妈妈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很好笑。后来渐渐懂了,做一顿饺子,对当时的人们来说,算是改善生活的饭。街坊邻居房山挨着房山,爷爷奶奶住的,打开纱门就可以看到,妈妈又是个非常内敛不喜喧嚣的性格,做了什么不想被他人知道,所以就习惯了拦着捂着盖着…… 现在自然是不用了。 家里有绞肉机,爸爸嫌弃清洗麻烦不肯用,就还是选择了用刀剁。咄咄咄,咄咄咄!像鼓点一样,紧凑,密实,肆意,用力,嗨!爽! 力量再大,动静再闹,妈也不拦着了。 前边的邻居搬到前街门口住,隔着两层房;左边的邻居和我家一样都盖了前门厅,甭说透音了,不开门窗透气都是事儿;右边的邻居,老爷爷早就去世了,剩下的大伯大妈也在前一层住。对门的爷爷奶奶呢?尽管爷爷活到了一百岁,到今天,也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曾经打个喷嚏都可以被听到的村庄,如今十之七八锁门闭户搬走了,剩下一二,守着偌大的老宅子,外界的动静,没人能听到了…… 3、 守静,并不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知道我们家包饺子了。 相反,每次做了饺子,第一碗盛出来,一定是要给爷爷奶奶端去的。 有时候我去,有时候弟弟去,有时候我俩还抢着一起去。 我们都觉得把第一碗饺子端给爷爷奶奶是一件非常平常又美好的事儿。 尽管,在爷爷奶奶的七个孩子里,父亲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妈,你看,这个世界不是该奖励那些孝顺自强的人吗?就我爸他们哥几个,属我爸最疼惜父母了吧,从不让他们为难,也从不跟他们大声说话。结果呢?还不是得到的最少,兄弟姐妹们没一个感激他的,他的父母也没有公允地对待他啊。家里老宅子的事儿,多乱呢?我爷到最后也没给出个清楚的方案来。” “那不是敢跟你爷爷奶奶吵吵地都走你爷前头了吗?”妈静静地回我,“要是他们活着,事儿早解决了。不过,怎么解决你爸也落不着,不去琢磨了。” 4、 出门饺子回家面。 昨天特意喊了孩子过去吃饺子,然后妈妈偷偷给孩子塞开学红包。 我就想起我那年考上学,临开学时,奶奶也请我吃了顿饺子的事儿。 我们姐弟两个在妈妈的管教下,极少去爷爷奶奶那儿要吃的。这跟我两个堂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跟爷爷奶奶要吃的,也是可以要来的。但是我受不住他们一边递给我们吃的东西一边还要数落我们嘴馋。堂兄们受得住。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吃不着就吃不着,从小妈就教育我看到别人吃东西要目不斜视。 至今对美食也不是很在意,也许和小时候吃不着也不惦记有关。 奶奶包了饺子喊我吃。只喊我一个。爸爸妈妈和弟弟自己在家里吃。我们离得很近的。 我十八岁了,独自坐在奶奶家的饭桌上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饺子。 我吃不下。但又不好即刻离开。勉强吃了几个。 奶奶的孙辈们,彼时只有我自己考学出去了。我得圆他们一个给孩子发脚的机会。 忽然想起出嫁前,大堂兄和小堂兄,也是请我吃过饺子的。 怎么说呢,就是我没有长大之前,他们对我父母也不是很敬重的。整个家族对我们家都不是很待见。但若是多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倒也没有。只在细节上会弱视一下。比如过年拜年,他们提到别的人家的礼盒会比给我父亲拿过来的要好。过年过节,他们哥俩都会去给二姑四叔拜年,但到我们家的,就只有大堂兄过来。 可我们姐俩呢,年年都是两份礼物去看大伯。大伯去世后,我们姐俩也年年都是看大伯母的。 这就有些不对等了。 等我参加工作,然后嫁给汉堡,似乎抬升了一些我们家在这边家族里的地位似的。尤其小堂兄,每次见到汉堡都很客气很客气,客气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5、 孩子出门前,我也要给他包顿饺子吃。 三鲜馅的。 买一些活虾。 届时,把爸妈也喊过来吃饭。 我又要大显身手了。
饺子二三事 1、 昨天中午,妈妈那儿包了羊肉饺子,好吃得很,不由多吃了几个。 我们家吃饺子有个习惯,就是把饺子盛到大的饺子盘里端上桌后,再从饺子盘里夹到自己的小碗中吃,小碗里倒一些醋。 妈妈总是吃得最慢的一个。她要把大盘里的饺子,一只一只倒去另一只空盘里。一边捡饺子,一边把煮“挣”了的夹到自己的小碗里。 她总是吃那种被水泡得软的破的没滋没味的饺子。如果哪天饺子皮太软,“挣”得太多,那她就一边自己吃,一边夹给爸爸,爸爸也很自然地把碗递过去接着。 这样的饺子,总是被他们先吃掉。几十年了,一直都这样。 2、 饺子馅儿是爸爸用刀剁的。昨天晚上泡得羊腿肉,早晨还有点儿冰碴儿。 小时候,每逢做饺子,爸爸剁饺子馅的时候总是被妈妈喊着轻点儿轻点儿。切韭菜的时候好办,一刀下去是碎的韭菜丁丁儿。但冬天常常就是大白菜馅,白菜再怎么细致地切,也还是要剁几下才能碎的彻底。 小时候不是很懂为什么不可以恣意地剁饺子馅儿,觉得妈妈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很好笑。后来渐渐懂了,做一顿饺子,对当时的人们来说,算是改善生活的饭。街坊邻居房山挨着房山,爷爷奶奶住的,打开纱门就可以看到,妈妈又是个非常内敛不喜喧嚣的性格,做了什么不想被他人知道,所以就习惯了拦着捂着盖着…… 现在自然是不用了。 家里有绞肉机,爸爸嫌弃清洗麻烦不肯用,就还是选择了用刀剁。咄咄咄,咄咄咄!像鼓点一样,紧凑,密实,肆意,用力,嗨!爽! 力量再大,动静再闹,妈也不拦着了。 前边的邻居搬到前街门口住,隔着两层房;左边的邻居和我家一样都盖了前门厅,甭说透音了,不开门窗透气都是事儿;右边的邻居,老爷爷早就去世了,剩下的大伯大妈也在前一层住。对门的爷爷奶奶呢?尽管爷爷活到了一百岁,到今天,也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曾经打个喷嚏都可以被听到的村庄,如今十之七八锁门闭户搬走了,剩下一二,守着偌大的老宅子,外界的动静,没人能听到了…… 3、 守静,并不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知道我们家包饺子了。 相反,每次做了饺子,第一碗盛出来,一定是要给爷爷奶奶端去的。 有时候我去,有时候弟弟去,有时候我俩还抢着一起去。 我们都觉得把第一碗饺子端给爷爷奶奶是一件非常平常又美好的事儿。 尽管,在爷爷奶奶的七个孩子里,父亲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妈,你看,这个世界不是该奖励那些孝顺自强的人吗?就我爸他们哥几个,属我爸最疼惜父母了吧,从不让他们为难,也从不跟他们大声说话。结果呢?还不是得到的最少,兄弟姐妹们没一个感激他的,他的父母也没有公允地对待他啊。家里老宅子的事儿,多乱呢?我爷到最后也没给出个清楚的方案来。” “那不是敢跟你爷爷奶奶吵吵地都走你爷前头了吗?”妈静静地回我,“要是他们活着,事儿早解决了。不过,怎么解决你爸也落不着,不去琢磨了。” 4、 出门饺子回家面。 昨天特意喊了孩子过去吃饺子,然后妈妈偷偷给孩子塞开学红包。 我就想起我那年考上学,临开学时,奶奶也请我吃了顿饺子的事儿。 我们姐弟两个在妈妈的管教下,极少去爷爷奶奶那儿要吃的。这跟我两个堂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跟爷爷奶奶要吃的,也是可以要来的。但是我受不住他们一边递给我们吃的东西一边还要数落我们嘴馋。堂兄们受得住。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吃不着就吃不着,从小妈就教育我看到别人吃东西要目不斜视。 至今对美食也不是很在意,也许和小时候吃不着也不惦记有关。 奶奶包了饺子喊我吃。只喊我一个。爸爸妈妈和弟弟自己在家里吃。我们离得很近的。 我十八岁了,独自坐在奶奶家的饭桌上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饺子。 我吃不下。但又不好即刻离开。勉强吃了几个。 奶奶的孙辈们,彼时只有我自己考学出去了。我得圆他们一个给孩子发脚的机会。 忽然想起出嫁前,大堂兄和小堂兄,也是请我吃过饺子的。 怎么说呢,就是我没有长大之前,他们对我父母也不是很敬重的。整个家族对我们家都不是很待见。但若是多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倒也没有。只在细节上会弱视一下。比如过年拜年,他们提到别的人家的礼盒会比给我父亲拿过来的要好。过年过节,他们哥俩都会去给二姑四叔拜年,但到我们家的,就只有大堂兄过来。 可我们姐俩呢,年年都是两份礼物去看大伯。大伯去世后,我们姐俩也年年都是看大伯母的。 这就有些不对等了。 等我参加工作,然后嫁给汉堡,似乎抬升了一些我们家在这边家族里的地位似的。尤其小堂兄,每次见到汉堡都很客气很客气,客气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5、 孩子出门前,我也要给他包顿饺子吃。 三鲜馅的。 买一些活虾。 届时,把爸妈也喊过来吃饭。 我又要大显身手了。
雨水贴 我喜欢这个节气 也期待 一场豪雨的降临 并准备好一首新歌 叫做——从头再来 墙角的白雪 随着日光不断缩小 是在渐渐告别 像上一首歌的余音 渐远渐消 没有谁可以一直停在冬天 也没有谁可以阻止春的脚步 我们该做的 就是换上轻便的鞋子 跑起来 要比最早冒出的草芽儿 更早一点 到达田野 要像二妖一样 妖娆成春天里 第一朵花
雨水 我喜欢这个节气 也期待 一场豪雨的降临 并准备好一首新歌 叫做——从头再来 墙角的白雪 随着日光不断缩小 是在渐渐告别 像上一首歌的余音 渐远渐消 没有谁可以一直停在冬天 也没有谁可以阻止春的脚步 我们该做的 就是换上轻便的鞋子 跑起来 要比最早冒出的草芽儿 更早一点 到达田野
上一辈的电子时代 最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说一说吧。 二姨会玩一个小程序,就是在自己的照片上加一些特效,比如加两朵腮红,或是头顶戴一只公主的皇冠,再或者把眼睛变大一些,把堆叠在眼角的皱纹淡化了去……二姨兴冲冲地变了几张照片,一股脑地发给妈妈,“大姐大姐,你看好玩吗?哈哈哈!” 妈妈笑着拿给我的时候,我立时也笑了。 头发花白的二姨,歪着头,摆出一个娇俏地姿势,两只眼睛亮晶晶地,颇有几分少女的神采。那画面上除了一张人像之外,二姨还挂了一点儿配饰:一只红艳的草莓,几颗晶晶亮的星星,色彩浓郁,热烈斑斓。 真好啊,那一刻,我想,二姨是非常欢愉的。 我妈微信也玩得还行,会看朋友圈,群也有几个,前几天教她看头条,后来跟我说:“这头条里什么都有啊~”因为她接触了一些网络,便显得比老爸机灵一些,有时候会笑话老爸“这也不懂,那也不知道。 老爸呢,去年给他换了一部旧的智能机,也将自己的一个微信号转赠于他,起了个微信名叫做——知足常乐。但除了刚开始他还有点兴趣之外,至今也不见他再曾玩起来。从前的时候,那个微信里还有几百块零钱一直没动。那天父亲不知怎么发现了,急忙喊着妈妈把钱拿出来。妈妈呢,倒是会发红包的,但并不会把那个微信里的钱转到她自己的微信里去。 “你爸好几天不拿手机出去了,怕钱丢了。” “你学一学手机支付吧。”我跟爸说。 他就只是摆摆手,“不学不学,你就给它拿出去就好了。” 他并不焦虑自己不会这些电子玩意,他还没遇到过需要他手忙脚乱在手机里操作的事儿。 昨天妈妈晕车不能和我们一起去玩,要乘公车回家。结果,老年卡没有带,我们谁的口袋里也没有正好的2元钱,我都预备把妈妈送车上,手机支付后再下来了。爸从兜里掏出他的老年卡,“你就用这个就可以了。就往那儿底下一比划,嘀——老人卡——就完事了。” 妈不敢。因为“专卡专用。” 爸的老年卡和身份证都放在一个布缝的小口袋里,他麻利地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把装着老年卡的小布口袋递给妈,并示意她攥紧那个小口袋的封口绳:“你不要打开,你就带着袋子往那儿一比划,没事儿!没人看得出来!” 爸说得笃定又潇洒。我真是要在心底里为他喝一声彩!我想,即使将来遇到需要手机操作的事儿,他也不会急,他会即刻找到身边的帮手,总会有热心的年轻人出现的。不会电子产品,他的受挫感要比妈妈的小很多。新的事物学不会,那又怎么了?事情总是要有个解决的,无非就是费些事,多些话罢了。 但我们最后还是从汉堡的车里找出些硬币,数了半天还真凑出2元来,妈就紧紧攥在手里了。 小姨是这些长辈里玩手机玩的最溜的一个。抖音啦,快手啦,秒剪什么的,比我厉害多了。但她最近也有点烦恼。 有一天她跟妈妈吐槽时我听到了。就是她常和一些姐妹出去玩,大家穿得五彩缤纷,然后拍一些小视频,各个都好像大戏里的女主角一般得意的那种。她偶尔会发到朋友圈里。 “G就说我,让我不要发了,不好看!J也说我,我用他们管?!”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小姨夫。他们都不喜欢她这样玩,觉得很嘚瑟。“我高兴我就发,我还没有点儿自由了呀?!”小姨很是忿忿。 我也觉得表妹和小姨夫管得有点多。谁还没有个主角梦了呢?就连我这笨的,不会玩自拍视频的,不也还下了个APP,一键换装呢。 想换旗袍就换旗袍,想换汉服就换汉服,想提剑就提剑,想擎伞就擎伞……哪怕仅只是眼睛能看出来点点像是自己之外,就哪儿哪儿都是人家设定好了的。 有什么关系? 开心就好,是吧。 不过,前几天一个闪念,APP已经删除了。那个梦幻里的江湖,安静下来。同时安静的,还有另一部手机——那个没有装电话卡,尚未正式上岗的手机——躺在包包里,有些日子了。
窗前且小坐 窗台有半人高,坐得矮了,既看不到地上园子里的绿植,也看不到高远的云天。所以,我偶尔会将沙发的靠背垫子摞起来放到转椅上,再坐上去,这样,我坐着就和站着差不多高,可以一览无余了。 楼下原来有苹果树,桃树,梨树,杏树和龙爪槐的,可去年的一天,不知是什么通知下来,那些成年的,每到春天就一树树花开锦簇的桃儿,杏儿,梨儿及苹果树,被铲车和绳索捆走了,只留下几棵龙爪槐。园子里那些树们曾经站着的地方,种了些矮的冬青,底下铺了草坪。这样,春天就是满眼的绿,色彩单一了许多。 就像我,实在也并不是一个彩色的人。所以,这满目的绿,倒也不觉得寂寞。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每每坐在那儿,这句诗不由就涌上心头。那一刻,世界就会静下来。我会刻意地调整姿势,坐得端然。若是手边还有一杯茶,那也只是——举杯停将饮,心中江海喧。(呀呀呀,这两句不是引用,是原创,偶得,偶得,当浮一大白~~~) 我坐在那儿,身子是静的,可头脑并没有停止。我会仔细想一想今天要做得事儿,轻重缓急,如何着手;我会复盘一下昨天的经过,哪里还有疏漏,如何再去补救;我会做一下明天的计划,有什么是今天可以做准备的。这些完成后便即刻起身,去按着刚才静思的结果,一项项度过今天的时光。 这个习惯有好多年了。 我本身是个有些宅的人,相对来说也是安静平和为多,但有时候还是不免浮躁。不管是身体原因,还是外界因素的影响,心里会有点长草。一旦发现自己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就努力地从杂芜中拔起自己来,坐到窗前。 只消片刻,真的,只消片刻,我就会静下来。 这让我觉得人生是被自己掌控的。 你也可以试试看。
窗前且小坐 窗台有半人高,坐得矮了,既看不到地上园子里的绿植,也看不到高远的云天。所以,我偶尔会将沙发的靠背垫子摞起来放到转椅上,再坐上去,这样,我坐着就和站着差不多高,可以一览无余了。 楼下原来有苹果树,桃树,梨树,杏树和龙爪槐的,可去年的一天,不知是什么通知下来,那些成年的,每到春天就一树树花开锦簇的桃儿,杏儿,梨儿及苹果树,被铲车和绳索捆走了,只留下几棵龙爪槐。园子里那些树们曾经站着的地方,种了些矮的冬青,底下铺了草坪。这样,春天就是满眼的绿,色彩单一了许多。 就像我,实在也并不是一个彩色的人。所以,这满目的绿,倒也不觉得寂寞。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每每坐在那儿,这句诗不由就涌上心头。那一刻,世界就会静下来。我会刻意地调整姿势,坐得端然。若是手边还有一杯茶,那也只是——举杯停将饮,心中江海喧。(呀呀呀,这两句不是引用,是原创,偶得,偶得,当浮一大白~~~) 我坐在那儿,身子是静的,可头脑并没有停止。我会仔细想一想今天要做得事儿,轻重缓急,如何着手;我会复盘一下昨天的经过,哪里还有疏漏,如何再去补救;我会做一下明天的计划,有什么是今天可以做准备的。这些完成后便即刻起身,去按着刚才静思的结果,一项项度过今天的时光。 这个习惯有好多年了。 我本身是个有些宅的人,相对来说也是安静平和为多,但有时候还是不免浮躁。不管是身体原因,还是外界因素的影响,心里会有点长草。一旦发现自己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就努力地从杂芜中拔起自己来,坐到窗前。 只消片刻,真的,只消片刻,我就会静下来。 这让我觉得人生是被自己掌控的。 你也可以试试看。
过年的灶火 20年(不是二十年)之前的春节,我们仨还是出去过几次的。汉堡一年到头,只有年假的时间略长一些。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休息日,哪怕雨雪纷纷,打着伞也一定是要出去的。 所以,我是见识过大城市春节的样子的。甚至,还去那几个著名的庙会逛过。可是,总觉得是差那么点儿意思。哪怕一棵树上挂一百只红灯笼,矮一些的灌木上绑满了桃花,街巷里有穿着戏服挑着担子卖炊饼的人,那一米八的大个儿,真喜感。白天也闪亮的串串灯,眼睛瞪得像铜铃的米奇乐高,仿古建筑雕梁画栋,工艺精湛,美轮美奂…… 但这不是我记忆里的年。 一切都太模式化了。 它们不是我记忆里的年。 不只是都市里的春节,不是我记忆里的年,就是我家乡,一个三线城市的郊区,年的味道也是越来越淡。今年更让人郁闷的是不许烟囱冒烟了,全部改为天然气。 环保是大事,我全力支持。可我的年味儿,也因此少了许多,也是事实。 过年,哪能少了哔哔啵啵得灶火呢?熊熊的火在灶底舔舐着黑黑壮壮的铁锅,锅沿上塞了湿毛巾也捂不住那种热气腾腾,整个堂屋里水雾弥漫,香气扑鼻。待火候到了,猛地掀开锅盖,白雾团团汩汩,直上屋顶,需要猛地吹几口气,把水雾吹散一点儿,才可以看清锅里咕嘟咕嘟翻滚地方肉,鸡块,或是胖大的鱼…… 每到年底,妈妈平时舍不得烧的玉米骨头,木柴棒子,一根根,一块块,搭着架往灶底里添。“人要实火要虚”,一边添一边还不忘念几句俗语。那火苗,又大又红。从前有风箱的时候,你看吧,一呼一吸之间,火苗蹿起来,摇起来,摆起来,像是街舞名将,名副其实地“拉风”了。 最爱听热锅爆油的声音了。凉油烧热,葱花姜丝下锅,刺啦啦,劈啪啪,浓烈呛人的焦香扑面而来,香味不停地膨化,大大的一团,屋子已经装不下了,顺着敞开的门,上亮子(顶窗),飞到院子里,飞到屋檐上,飞到天空去…… 过年多好啊! 大人们忙着添火,小孩儿们忙着偷馋。炸麻叶,炸麻花,炸丸子,炸油糕,炸油饼,炸油条……油汪汪,甜滋滋,香喷喷。家里的搪瓷盆,钢精盆,白铝盆,堆得冒了尖儿。大鱼盘,小圆盘,深的浅的,装得流了油……屋子里乱糟糟,闹嚷嚷,门帘掀起来搭在门扇上,你来我往,桌子上平放不下,盘子碗的堆叠起来…… 老人们坐在主位,男人们陪在周围,女人们自己围一桌,也是坐不住的,端了碗这桌吃一点儿那桌儿夹几口,孩子们呢,怎么还会好好坐下吃饭呢?炕上炕下,屋里屋外,跑进跑出,这个喂一下,叼一口,那个喊过来给一把,抓着填嘴里,一半儿塞进去,一半儿掉地上……碰杯声,嬉笑声,叱喝声,声声入耳;菜一筷,鱼一筷,肉一筷,筷筷随心。 吃剩菜也没关系啊,肉是越蒸越香,折箩也是别样风味,再切一点儿泡菜,凉沁沁,酸溜溜。那几天不用大张旗鼓地做菜饭,那就安心顺意地玩儿吧。 大人们串个门打打牌,小孩儿们捉迷藏放放炮。 年就在这样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中开始,又在悠悠然然自自在在中结束了。 真是,怀念得紧呐。
冬天,慢点儿走~ 中午在妈妈家吃午饭。 鸡汤炖了些酸菜粉条,一碗猪蹄,一碗排骨,一碟卤煮腐竹。 为什么要用碗不用碟子呢?因为,猪蹄和排骨都是带着肉汤的。 “把肉捞出来,肉汤倒掉吧。”吃过饭收拾的时候,我给妈说。 “别倒呀,晚上搁点水下点面条还可以吃的。”爸在一边拦着。 “不要吃啦,已经蒸过好多次了,眼看就坏掉了呀。”我张罗着,让妈妈赶紧倒掉。 妈妈端起猪蹄汤,倒在一个大的瓷碗里,爸在一边巴巴地看着,没吱声。眼看着妈妈又拿起排骨碗,作势要倒掉排骨汤,爸爸立刻站了起来,伸过手要接过去,“这个不要扔,不要扔呀~”妈妈手很快,“唰”一下就倒在大瓷碗中。那个碗里还有几块啃完的骨头,是要一起倒在小狗食桶里去的。 “哈哈哈!”我和妈妈一起笑起来。笑爸爸脸上显露的惋惜以及措手不及的囧样。 这个空儿,鸡汤也被倒掉了。看着清清爽爽的几个碗,感觉有点开心。 这几个碗子,蒸来蒸去,回回吃饭都要端上来,吃不了几口又得端下去,真是有点膈应了。 他们两个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但总是做很多。做好的东西吃不完,又舍不得扔,就一直吃,几天菜样都不换,不知是怎么忍耐的。 有时候剩了菜底,也不让倒在垃圾袋里,要走远一点儿,掺上热水涮一涮,倒给小狗,才算完成了这道菜最后的使命。 我为什么主张他们一直养着两只小狗呢?就是因为剩饭剩菜可以有个在他们看来最好的归宿。若是白白丢掉,这俩人不定得心疼多久。 难道不会少做一点儿吗?放着生的,吃得时候再做。 那不能。 “反正得费一回事儿,反正得开一次火,反正多做点儿可以吃几天,省几天事儿。” 这是他们的生活习惯,很难改变。 但是我不气馁,能改一点儿是一点儿。 “你们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吃多少新鲜菜呀,干嘛总是吃剩的。正确的吃法应该是哪个新鲜吃哪个,这样永远吃新的。反过来的话,那就一直是吃剩的,越吃越剩。” 我今天过去,给爸买了新的炒瓜子,十几块钱,买了四种口味的。爸看到了很欢喜,扒开袋子用手指剥了吃。妈指着茶几上她炒的南瓜子,“你看,你买了瓜子,这些就又吃不了了。” 南瓜是妈妈自己种的,南瓜子是她扒出来漂洗干净晒干炒的,味道还是不赖的。只是,南瓜子不好剥,很容易碎掉。爸爸没有耐性,妈就剥了给他吃。大半天剥一小堆儿,抓起来放嘴里,一次就能吃掉。 妈妈觉得这十几块钱花得冤,觉得钱可以花到更该花的地方。 他们的观念其实对我的影响也不小。我给他们花钱的时候,很舍得。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都会在能力范围内给他们更好的。前几天带父亲逛街,给他买顶帽子,运动品牌的,一百多块,眼都不眨。但自己今年本想把头发剪短,后来没舍得,就打算买顶新帽子。比来比去,想着冬天都过去了,何必呢?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买。 他们是从困难时期过来的人,经历过自然灾害,会对金钱,食物有着别样的情感。浪费一点点都觉得罪恶。他们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需要花大钱,这种感觉随着他们年岁的增长越发加大起来。所以,尽管事实上他们的家底并不薄,两个人每个月雷打不动还有三四千块的退休金,也不愿或者说不敢享受更高级一点儿的生活。 “我们俩有什么事,不用你们再花钱。不管是你还是你弟弟,谁遇到什么事儿,我每个人都可以给拿出三万两万……”这是他们苦着自己的终极原因。 还是那次跟父亲出去,那天特别冷,他把耳罩都戴上了。我们在风中走了走,看着湖面上滑冰的人。父亲忽然说:“我还有件特别厚的羽绒服呢,新的,一次没穿过。” 我说:“干嘛不穿呀?这么冷的天,留着啥用呢?” “你妈新给我做的,光手工费就400多,很长很厚,还有帽子。”他拽了拽头上呢子的鸭舌帽,在寒风中约等于无。这也是我即刻决定去商场给他买一顶厚厚的帽子的原因。 “快别留着了,冬天都要过去了。”我说他。 “是,下次我就穿它。” 今天下午我从妈妈家回来,妈妈送我,一送就送了一大半的路。田野里的雪满铺着,放眼望去,乾坤朗朗。 “我那次还拍了不少雪中的照片呢,穿着那件长款的红羽绒服。”妈妈一边踩雪一边说。“今年,那件衣服就没穿过吧。”妈笑了,点点头。 我希望这雪化得再慢点儿,希望天再冷一些,周末有时间带他们俩出去转转,都穿上他们最新最厚的羽绒服。 冬天啊,慢点儿走……
有约,是今晚的主题 1、 清风在立春后的时光里 曼妙旋转 月在树梢 月在檐头 月在千里之外 总之 月在天上 而白雪在地 尽管 雪光比月光更白 尽管 思念比妄念更长 2、 古人的元夕真让人向往 根本用不着说一句话 你看我一眼 我看你一眼 黄昏后的约定就成了 你不来 我不走 没有人去关心以后 有约 才是今夜的主题 3、 谁不喜欢今夜的月呢? 可,谁也都知道一期一会 过了今天 我们要收起那些明目张胆的慵懒 抖擞精神 如被雪覆盖的小草,去生根,发芽, 用最坚强的姿态,看一看,这最干净的月
街巷的雪 水泥路 明亮 悠长 从头到尾 每一边都有十五户人家 大门紧闭 院墙刷了青白 有的人家,锁在门外 屋顶上约略可见一两根野草 有的 在门里 仔细看时,会有隐约炊烟 只是 炊烟和野草 一样静寂 百年前的老槐 站在巷尾 像一位垂暮的老人家 守望着街两边新栽的梨树 春天来的时候 总是它们先开花 然后落了 果子小小的, 果子熟了, 果子被鸟雀吃掉 没有人再去珍惜 哦 我是想说说街巷里的雪 铲车处理过了 轰隆隆有过骤然的繁闹 没人出来看 别说嬉笑的孩童了 就是中年人也无 老者们 早就息了这份心 铲车寂寞地热闹过后 浮雪不见了 留下一层坚硬的冰壳 严肃地 等待着春天
2022的上元 1、 清风在立春后的时光里 曼妙旋转 月在树梢 月在檐头 月在千里之外 总之 月在天上 而白雪在地 尽管 雪光比月光更白 尽管 思念比妄念更长 2、 古人的元夕真让人向往 根本用不着说一句话 你看我一眼 我看你一眼 黄昏后的约定就成了 你不来 我不走 没有人去关心以后 有约 才是今夜的主题 3、 谁不喜欢今夜的月呢? 可,谁也都知道一期一会 过了今天 我们要收起那些明目张胆的慵懒 抖擞精神 如被雪覆盖的小草,去生根,发芽, 用最坚强的姿态,看一看,这最干净的月
柚子有一点点苦~ 还真的又下雪了。 这几天总是很暖,走在田野里的时候,大衣是敞开着的。阳台上的长寿花也开得很盛,窝在榻上晒太阳的时候,我都以为春天已经来了。 一想到岁月就这样汩汩流逝,心底里就很不舍。所以,又见雪飘落,隐隐地还有点开心。希望雪再大一些,可以拖住时光的脚步,让我们能再多一些盘桓。 我有两天没去妈妈家了。 妈妈昨天下午过来我这里一趟,送了一条炖好的黄花鱼和一碗条肉。是为我今天的家宴添菜的。她出门前电话我要我到时候去楼下拿,她就不上来了。 妈妈的腿,爬楼有点吃力了。有时候她下楼,我去厨房烧上一壶水,再洗个苹果,然后去北屋窗户那儿看,她刚刚好出楼门。 我把大衣预备到门口的衣架上,钥匙也塞到口袋里,就等着妈妈电话喊我了。结果等来的是敲门声。 她捂着棉衣的帽子,戴着口罩,扶着门框在呼呼喘气,手上还戴着手套。短短的三层楼,像是耗费了她很多很多的体力。 我把她让进来,埋怨她怎么不喊我下去。 “起风了,外边可冷了。”她说。 坐到椅子上,摘了手套,口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很快吐出来,斜歪进靠背里。她真的是有点弱了。那个大晚上的,扛着自行车翻过修路时堆起的土坎儿,来解决闺女姑爷家庭矛盾的的人,再也不会有了。 “就没你爸那样的。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帮着,谁帮着呢?”她忽然喃喃了这几句。我笑,拍拍她:“好了好了,过去了过去了。” 她看看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剥了一瓣柚子给她,她摆摆手拒绝了。 “你弟是有点没出息,但再没出息,我这个当妈的,也放不下啊。只要我能办到的,我肯定就去办呀。舍着脸也得去。你爸就不理解。你是没看到,瞪着眼珠子,手里有刀就要杀人似的呀。” “是,就是我爸不对!回头我去批评他。我回头嚷他!”我附和着妈妈。 可我内心深处,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我不是很赞同妈妈的做法啊。但她那么大岁数了,又敏感,又脆弱,我没办法再去一板一眼地跟她讲,她错在哪里了;没有办法,再去给她分析惯子如杀子的;没有办法,再去教给她,怎么教育弟弟才是对弟弟好……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一个年迈的老母亲既心疼孩子又无能为力时,所有的大道理都无法减弱她的无助。我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共情了。 她永远也无法做到跟成年的孩子彻底割裂开。她 永远想挡在孩子身前,让他不着风雨。我坚信,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永远舍不得放下。当孩子遭受一点点挫折时,她蹒跚着也要冲上前去,哪怕跪地,也要用双手磨平孩子要走的路…… 我同样坚信,换做那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是我,妈妈也会这样做。 我在无力的同时,略略也有一点庆幸。幸好我虽然资质浅薄,但我还算坚强,咬咬牙,自己还能挺起来些。 要不然,我的娘,岂不是要双份煎熬? 听到我说要嚷父亲一通,妈终于是笑了。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我得回去了,你爸煮渣粥了。我买几个咸鸭蛋去。” “不给他买呀,妈,让他吃臭豆腐啦!” 妈继续笑着,戴上口罩,拦着不让我下楼。然后扶着楼梯扶手,一级,一级,一级地往下走。我倚在门口看着,嘱咐着小心点儿呀,慢慢走呀,渐渐地,她的黑色棉袄的帽子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那瓣柚子还握在我手里,掰了一块儿,上当了,有点苦……
这世界那么多人 我听到这首歌,是林志炫唱的。初次听,就觉得真是很好听。推荐给朋友,没想到人原来早就听过。于是我以为,这一定是一首老歌。 其实,那部电影我还真是早就看过,只是,看电影就是看电影,听歌就是听歌,尽管电影中循环过几次,可依旧毫无印象。 这年纪,注意力既无法完全集中,也无法完全分散,就是空中浮游着,没有个着力点。 既然觉得好听,那就听个够吧。各种版本来一遍,有旋律响起就跟着哼唱,自得其乐。 春晚里红姐也唱,听了几次觉得不过瘾,好像没有唱完似的。 昨天闲没事看卫视春晚,忘了是哪个台,听到了张信哲版本的,也还不错。 当然不错,歌者就是歌者,专业的人,唱专业的歌。 但我还是觉得最好听的,是有个谁专门唱给我听的。 就,大家伙别闲着了,没事儿就练起来呀~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人群里 敞着一扇门 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 初见你蓝色清晨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多幸运 我有个我们 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 常让我 望远方出神 灰树叶飘转在池塘看 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 光阴的长廊 脚步声叫嚷 灯一亮 无人的空荡 晚风中闪过 几帧从前啊 飞驰中旋转 已不见了吗 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 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 不响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多幸运 我有个我们 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 常让我 望远方出神 灰树叶飘转在池塘 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 光阴的长廊 脚步声叫嚷 灯一亮 无人的空荡 晚风中闪过 几帧从前啊飞 驰中旋转 已不见了吗 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 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 不响 笑声中浮过 几张旧模样 留在梦田里 永远不散场 暖光中醒来 好多话要讲 世界那么多人 可是它不声 不响 这世界有那么个人 活在我 飞扬的青春 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 常让我 想啊想出神
出溜一下初六了 1、 下午四点半之后,阳光就晒不到我的厅了。 我也知道,是时候我该动一下了。 我经常在卧榻上晒太阳,后背晒得暖暖的,不动如磐安如山,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然而暮色总是会来,年总是会过去,该上工的,明天,总是要早起。 辛苦了,我在遥远的北方的暖阳里,祝福你们工作顺利,事事如意。 2、 这几天虽然快得像流星,但每天也都是事事儿的。 最大的事儿出现在立春那天。以至于,我的日记都没有更新。 在那值得铭记一生的一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呢?竟然,连日记都没更? 唉,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 病不知所起,一往而痛~ 当我第五次将吃下的药吐出来,苦到浑身发抖时,我知道,我快好了。 3、 只是那一番折腾,很让人感慨。 这人吧,真的是有啥别有病,有病也别痛。 真正难受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只想要一个抱抱。 昨天,今天,除了药,都没怎么吃东西。然而,该办的事儿,一件也没少。 初五为了团团圆圆,撑着去姑姐家吃饺子,虽然只是一杯热水陪坐,但在那儿戳着就宾主尽欢了。 今天呢,更厉害,在妈妈家做了主厨,依然还是一杯水陪坐,整桌人都很开心。 4、 如果只是这样,似乎也没什么可记录的。 毕竟,谁不生病呢?谁不忙碌呢?谁不是颓个一天两天的,就坚持着支棱起来呢? 但我今天下午还做了一件大事,我觉得有些突破自己,值得记录一下。 那天跟人聊起来,人说:如今,都女的当家做主。 我立刻反驳:这是有点不对劲儿的,当家做主很累人的,从另一个角度说,男人,真是越来越……&%¥了…… (我也就在这儿说说,一己之言,除了我家的之外,别的不在此列,阿门。) 厨房的下水有点堵,需要找疏通的,我喊汉堡打电话,他让我打——“你是大拿呀,你会跟他讲价呀,我不会。” 于是,在妈妈家做了主厨,只喝了一杯水吃了一只地瓜丸的我,联系师傅疏通管道,找到渗水井,找人挪车,指挥汉堡在楼上倒水,付款,找楼上共担费用…… 5、 这不是我要记录的。 我要说的是,我主动跑到楼上,敲门,跟人要钱啦。 非常自然地跟人说主管道堵了,需要大家分担费用,一共XX元,你需要给我X元。 人当然很乐意的付了,还感谢我找人疏通,并跑上跑下费了半天事。 耶~ 6、 还是有点头痛。 一时半会好利索了是不大可能。 但,总是一天一天向好。 那会子,循环《这世界那么多人》,好听的歌曲,止疼。 7、 大家都好着吧。 一天一天结结实实的过下去。 生龙活虎,龙腾虎跃,虎视眈眈,虎虎生威~ 吓退一切魑魅魍魉,迎来所有幸福美好~~~ 加油~
一出溜就初六了~ 胖了五斤以下的,这个年算是有点白过了呢~
虎年了,都虎一点儿~ 没有最虎,只有更虎~ 加油加油~
大年初一话教子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娃从小就是个易激惹的孩子。现在长大了,自控力有所提高。但生活嘛,哪里总是风平浪静的。这不,今天中午就遇到点儿事。 昨晚守岁,大家都过了零点才休息。早晨自然就起得迟些。吃过早饭,我去收拾卧室,换上新的床罩枕套,汉堡呢,跟着重播的春晚不时地傻乐,孩子呢,鼓捣他的笔记本。 一切都很平静,我们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度过我们的正月初一。直到厅里忽然响起那小子略带焦急地声音“妈,妈!” 我在卧室里赶忙应着“诶!诶!”心里却不由叹了口气,这是,又遇到啥需要我的事儿了? “你出来一趟啊,到这儿来。” 放下手里的事儿到他跟前,原来,笔记本放不出声音来了。看样子他已经鼓捣半天了,情绪有点焦躁。 “我来试试看。”接过鼠标,我开始排查。 “我都查过了,一边百度一边操作的,不行啊,咋整也不行!”这小子声音有点急。 “你重启一下试试看啊。”汉堡给出主意。 “我都重装八回了!”那小子怼回去,同时用手耙耙他一头茂盛的黑发,跟洗头似的。 实话说,看他的样子,我很想直接撂下不管了。都多大的人了,遇到点儿事这么沉不住气。 “我把它拿走去看看。”我跟他说,“你现在的状态有点儿糟糕,搞得我有点静不下来。” “拿走干嘛呀,就在这儿修我好看着点儿呀。” “那你就安静下来看着。” 可是,他哪里能安静下来呢?在我身边看我操作,一会儿嘟囔一句这个,一会儿嘟囔一句那个。 “不行,我拿走去处理一下,你相信我,我肯定能修好。” “要不送去外边修吧。” “这个时间段儿,修理铺谁开门呀?你相信我,我的所有电子产品基本都是自己搞定的。” “你能行吗?” “相信我。”我斩钉截铁地说。 拿着本子离开他身边,即刻就静下心来。一点点排查,一点点摸索,升级,重启,下载,安装。随着最后满格百分百,小喇叭上的红叉叉“倏”地一下不见了。 “喂!那小子,过来!”我咋呼着端着本子出来,“怎么样?佩服不佩服?” “啊,你咋弄的呀?” “就问你服不服吧。”我笑。他也笑了,点点头。把他按在椅子上,让他试验一下是不是已经恢复好了。 “你咋弄的嘛?”他追问。 “你先试试看嘛。”我忍笑,看那小子打开一首歌,旋律飘出来。 “其实呀,你自己已经完成了7成,已经找到问题在哪儿了,就差几步就可以修好。可是你沉不住气了,试验几次不成功就要撂挑子,结果功亏一篑。妈妈也并不比你本事大,可我有一样能力,你还是要学一学,那就是——沉住气,慢慢来。” “是啊,我整半天了都,你快告诉我怎么修好的呀?” 我给他演示一遍遇到这样的情况要怎样处理,他在一边认真地看着。 “这么简单呀?”看完,他感叹一声,带着那么一点点不甘心。 “是呀,你看,就这么简单。你只差这几步了,可偏偏这几步你就是没做到。不但没有修好,反而还弄得自己烦躁地不行,连带着你周围的人都被你的这种躁气弄得很不舒服。” 他安静地听着。 “你呀,以后一定要记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先处理情绪再处理问题,可千万别本末倒置。”我拍着他的背,就好像,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怎么样呀儿子?是不是在佩服你老妈的事情上又加了一件?学着点儿呀~”我轻轻弹了他一个脑锛儿。 他笑着点头,刚才的那种焦躁飞走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想,通过这件事,他自控的功力应该又长了一层。 总结一下: 孩子遇到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他肯定就有点焦躁。这时候我们不能急,一定要沉住气。绝对不能看到孩子有点儿闹自己就先烦了,口不择言数落一通。这样,本来是一个人的问题,一下子就演变成了两个人的问题;本来只有一个物理问题,结果变成不但物理问题没解决,反而又增加了化学(情绪)问题。问题摞着问题,圈套圈,坏情绪是会传染的,一个变俩,俩变仨,导致家庭大战也不是不可能的。 做家长的先静下来给孩子打个样,让整个氛围适合于解决他遇到的问题后,你最好还是要有一点能力,能帮他解决他遇到的问题才好。今天他遇到的问题,凑巧我可以解决。开始他并不相信我可以,毕竟我已经人到中年,对电子产品应该是不如他在行,我就一再说“你相信我”给他信心,放心将笔记本交给我去处理。我也不负他望,真的给修好了,这样,接下来我想要教导他的——遇到事情先处理情绪再解决问题——就比较有说服力了。这是我按捺着自己的烦躁,一点点帮他解决问题的目的,想让他切身感受什么叫做——先处理情绪再解决问题。 但如果他遇到的问题是我们一己之力难以解决的怎么办呢? 好办的呀,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万一我摆弄半天还是修不好,那我就会出来告诉他妈妈也解决不了,并对他说这样麻烦的事儿,他能够安静地自己解决半天,实在已经很能自控了。现在,妈妈也无法解决,那咱就找一个时间拿出去,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总之就是想方设法让家庭氛围回归祥和平静,让他的情绪安稳如常,接下来的解决问题,就都是小意思了。 这算是今年第一次教子吧,记录一下。
虎年大吉,兄弟姐妹们~ 都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虎头虎脑的啊~
我要是不跑调就好了 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了。
小年 煎豆腐
我要放大招了 过几天,我会换新装出镜。 就,换一个谁也不知道是我,但隐隐约约又觉得像我,回头我死活不承认,既不说是我也不说不是我的名字。 换什么好呢? 需要思考至少六个小时。 再见。
我认识那么多人 我认识那么多人 唯有你常常在身边 提壶时递上茶杯 举筷时转过菜盘 我认识那么多人 唯有你常常有夸奖 胖一点夸我丰润 老一些夸我深沉 我认识那么多人 唯有你常常让我忘了年龄 一忽儿在那落泪 一忽儿又笑出声 我认识那么多人 唯有你常常让我满怀感恩 我可以包容所有冷遇 只因我拥有着一个我们
一小碗煎豆腐 有一天我跟汉堡聊天,说起各自的原生家庭。 当然,他作为儿子和我作为女儿,来自家庭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不管怎样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可事实上就是不一样呀。男人有男人的构造,女人有女人的合成。先天不同的个体组织,自然对后天所有所遇,会有不同的观感。 但,所有不同,都是细微。生而为人,最基础的人类的共同认知还是有的。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三观。 这个基础的三观,男人和女人该是一致的。 他也承认,我的家庭和他的家庭是不一样的。我父母之间的情感,是很多夫妻难以达到的。 我写过很多关于父母的文字了,算是一种记录吧。偶尔我写着写着,还会心里一痛,仿佛我笔下的字已经不是当下所感,而是一种记忆了似的。然后赶紧拍自己一下,提醒自己,这就是我触手可及的此刻,一切都还在。 我父亲是个有点木讷的男人。他的嘴里极少出现“花言巧语”。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他的本心。因为不怎么会转弯,所以有时候说话比较硬,常常也会惹母亲生气。 会说甜言蜜语的我也见识过,我小堂兄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连他的亲兄长都不待见他。 我也不喜欢说好听话的人。 母亲会因为父亲不会说话向我吐槽,但是更多的,却是她喜滋滋给我展示父亲赶集上店给她买回来的“零食”——酥脆的没什么油水的各种小饼干,锅巴,咸甜带香的牛舌饼,碎成小块儿的桃酥,生日蛋糕的边角料…… 元旦那天,我们和父亲一起出去看海。从海边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路边有个卖煎豆腐的小车儿。十块钱一碗儿,油滋滋热腾腾。我琢磨着父亲该是有点饿了,他们的午饭都很早的。于是过去打问价格,然后让人给煎了两份儿。 煎好的豆腐装在小纸碗里,外边再套个塑料袋,给两根牙签。我递给汉堡一碗,递给父亲一碗。 汉堡接过来当街就开始吃,我也顺着在他的碗里扎了一块搁嘴里。 父亲呢,细心的系上塑料袋儿,拎在手里。 “哪儿有边走边吃的呀?”他说。 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来那个小碗,打开,举在他的嘴边,“吃,谁管你呀?这是小吃,就是边走边吃的意思。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了。” 父亲躲不过我,便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也扎了一块放嘴里慢慢咀嚼着。 一小碗大概十二三块的样子,我吃了两块就不吃了,汉堡把剩下的吧唧吧唧很快速的解决,然后袋子丢到垃圾桶,接着就背着手继续观景。 父亲呢?吃了两块也不吃了。我催着让他再吃,两块才哪儿到哪儿,找饭店还得走一阵子呢,垫吧垫吧多好。他摆摆手,忽然低头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巧巧地说:“给你妈留几块尝尝……”然后直起身子,自顾自地小心翼翼系好了袋子口儿,绕在手指上,背在身后,悠哒悠哒的继续观景。 我走在他的身后,心里真是感慨啊。给妈妈带回去,一小碗煎豆腐,还不好意思大声说…… 有人可能会说,怎么不多买一份带着呢? 一则我们已经走出老远了。二则,买一份带回去,跟吃两块后觉得好吃,留着给带回去,那滋味,能一样吗? 我喊住汉堡,跟他学说刚才父亲跟我说的话,“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爱情!”我揶揄他。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抿着嘴笑,点点头,“不简单啊,不简单。” 父亲和母亲,相互扶持着走到如今不容易。父亲在家中是老二,上边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边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所以,基本属于被家人需要又忽略的角色。需要他的劳力,又忽略他的感受。偏偏这样的人,却认认真真的孝顺着,体谅着,包容着。俗称就是——费力不讨好。 这句话有时候形容那些傻瓜兮兮的人做了傻瓜兮兮的事儿。 可父亲不是。父亲是明明白白的费力不讨好着。 因为家人对父亲的忽略,连带着,母亲和我们姐弟,也被那边家族慢待起来。 母亲呢,在家是老大,被捧在掌心养大的。弟妹们也是对她尊敬有加。可惜,嫁得远,有了委屈只能自己吞咽。 好在父亲一直对她好,这样的丈夫,也胜过百分之七八十的小伙伴儿了吧。 我觉得母亲是幸福的女人了。 这种感觉真好。 我爱他们。
一小碗煎豆腐 有一天我跟汉堡聊天,说起各自的家庭。 当然,他作为儿子和我作为女儿,来自家庭的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不管怎样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可事实上就是不一样呀。男人有男人的构造,女人有女人的合成。先天不同的个体组织,自然对后天所有所遇,会有不同的观感。 但,所有不同,都是细微。生而为人,最基础的人类的共同认知还是有的。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三观。 这个基础的三观,男人和女人该是一致的。 他也承认,我的家庭和他的家庭是不一样的。我父母之间的情感,是很多夫妻难以达到的。 我写过很多关于父母的文字了,算是一种记录吧。偶尔我写着写着,还会心里一痛,仿佛我笔下的字已经不是当下所感,而是一种记忆了似的。然后赶紧拍自己一下,提醒自己,这就是我触手可及的此刻,一切都还在。 我父亲是个有点木讷的男人。他的嘴里极少出现“花言巧语”。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他的本心。因为不怎么会转弯,所以有时候说话比较硬,常常也会惹母亲生气。 会说甜言蜜语的我也见识过,我小堂兄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连他的亲兄长都不待见他。 我也不喜欢说好听话的人。 母亲会因为父亲不会说话向我吐槽,但是更多的,却是她喜滋滋给我展示父亲赶集上店给她买回来的“零食”——酥脆的没什么油水的各种小饼干,锅巴,咸甜带香的牛舌饼,碎成小块儿的桃酥,生日蛋糕的边角料…… 元旦那天,我们和父亲一起出去看海。从海边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路边有个卖煎豆腐的小车儿。十块钱一碗儿,油滋滋热腾腾。我琢磨着父亲该是有点饿了,他们的午饭都很早的。于是过去打问价格,然后让人给煎了两份儿。 煎好的豆腐装在小纸碗里,外边再套个塑料袋,给两根牙签。我递给汉堡一碗,递给父亲一碗。 汉堡接过来当街就开始吃,我也顺着在他的碗里扎了一块搁嘴里。 父亲呢,细心的系上塑料袋儿,拎在手里。 “哪儿有边走边吃的呀?”他说。 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来那个小碗,打开,举在他的嘴边,“吃,谁管你呀?这是小吃,就是边走边吃的意思。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了。” 父亲躲不过我,便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也扎了一块放嘴里慢慢咀嚼着。 一小碗大概十二三块的样子,我吃了两块就不吃了,汉堡把剩下的吧唧吧唧很快速的解决,然后袋子丢到垃圾桶,接着就背着手继续观景。 父亲呢?吃了两块也不吃了。我催着让他再吃,两块才哪儿到哪儿,找饭店还得走一阵子呢,垫吧垫吧多好。他摆摆手,忽然低头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巧巧地说:“给你妈留几块尝尝……”然后直起身子,自顾自地小心翼翼系好了袋子口儿,绕在手指上,背在身后,悠哒悠哒的继续观景。 我走在他的身后,心里真是感慨啊。给妈妈带回去,一小碗煎豆腐,还不好意思大声说…… 有人可能会说,怎么不多买一份带着呢? 一则我们已经走出老远了。二则,买一份带回去,跟吃两块后觉得好吃,留着给带回去,那滋味,能一样吗? 我喊住汉堡,跟他学说刚才父亲跟我说的话,“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爱情!”我揶揄他。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抿着嘴笑,点点头,“不简单啊,不简单。” 父亲和母亲,相互扶持着走到如今不容易。父亲在家中是老二,上边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边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所以,基本属于被家人需要又忽略的角色。需要他的劳力,又忽略他的感受。偏偏这样的人,却认认真真的孝顺着,体谅着,包容着。俗称就是——费力不讨好。 这句话有时候形容那些傻瓜兮兮的人做了傻瓜兮兮的事儿。 可父亲不是。父亲是明明白白的费力不讨好着。 因为家人对父亲的忽略,连带着,母亲和我们姐弟,也被那边家族慢待起来。 母亲呢,在家是老大,被捧在掌心养大的。弟妹们也是对她尊敬有加。可惜,嫁得远,有了委屈只能自己吞咽。 好在父亲一直对她好,这样的丈夫,也胜过百分之七八十的小伙伴儿了吧。 我觉得母亲是幸福的女人了。 这种感觉真好。 我爱他们。
此后数月经年…… 此后数月经年 我不再是一个孩子 我依然,是一个孩子 我用半盏残茶 去敬献半弯残月 我的眼睛里落满了星星 我的一颗心 圆满 丰盈 我知道白天会很快来临 我的月 也将隐去 我会披上铠甲 跨上战马 提着我的红缨枪 在我的江湖里,征战 厮杀 我会胜利 我也会失败 我会大笑 也可能流泪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 夜晚时分 丢盔卸甲的我 用半盏残茶 去敬献半弯残月 眼睛里落满了星星 心底里 圆满 丰盈
你好,2022 题记: 2021年,该是我生命画图中比较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此刻回想,一年时光仿佛电影速进,一幅幅画面潮水般涌来,又急速奔流而去,我站在岸上,静静地看着。 1、 我看着那个不再年轻的女人,每天都是六点左右起床,大部分时间可以睡整觉,偶尔失眠。 我看到她笨拙地学着搭配衣服,认真地吃早餐,收拾房间,早早上班。 我看到她踏踏实实地工作,简简单单地做人。不卑不亢,不咸不淡。 我看到她一如既往兄友弟恭,陪伴双亲,我看到她顾惜家庭,教子向善。、 我看到她前半年随波逐流,平平淡淡,后半年则风起云涌,弄潮向前。 我看到她成功时不蔓不枝低调谦逊,我看到她失落时不急不弃,平和泰然。 我多想去抱抱她,告诉她我很爱她,谢谢她的自律和努力,让希望,永在明天。 可她只是笑着跟我挥挥手,步履匆匆,朝着下一个目标跑去。 我只有也笑一笑,挥别旧年,跟上她的脚步,陪她一起接迎新年~ 2、 这一年,满是感恩。 感恩父母,开明通透,身心康健。虽已年逾古稀,但幸桑榆未晚。 感恩汉堡,工作努力,踏实顾家。力所能及帮我助我,稳步向前。 感恩我娃,积极上进,阳光勤勉。流泪流汗脱胎换骨,逆袭蜕变。 感恩亲人,各自安好,不劳挂念。感恩朋友,平素无碍,急难近前。 感恩我们的国家,防疫严谨,世界之巅;感恩大自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感恩,当我想写字的时候,你们,经常在线。 3、 我很想说这一年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并不需要。 哪个中年人,心中没有块垒?谁又可以标榜自己,日日风轻云淡? 是你,在我焦灼无措懵懂茫然时,予我理性分析,拨云见日; 是你,在我灵魂悸动无处安放时,予我分分秒秒,时时陪伴; 是你,在每一个与我相关的日子,予我诚挚问候,惊喜连连; 是你,在这滚滚红尘磕磕绊绊里,予我晴空万里,自在悠然。 你藏起了自己的伤,隐去了自己的苦,相见即欢颜。 开心着我的开心,焦灼着我的为难。想方设法的助力,不吝精力和时间。 4、 旧年,迤逦而去,背影轻轻浅浅。 仿佛说:“可以了,可以了,放下该放下的,没有遗憾。” 新年,悄悄装扮,意气风发,即将拉开序幕,绽放眼前。 也许依然会有暗夜雾霾风刀霜剑,也许依然会有沟沟坎坎磕磕绊绊, 但,2022,爱在一块儿~ 勇气和力量生成双翅,我们一起,终将平安度过,终将一切圆满。 5、 还是祝愿。 来日可期,过往不恋。 老人福寿,我们康健,孩子安然。 不必人前显贵,只求岁岁相伴。 6、 吟诵人生几度闲 偷得半日也展颜 抛却千古伤心事 一溪流水一溪天 一树枯枝云烟外 薄衾素衣冷不耐 我欲提笔梅花落 会否有人踏雪来 7、 2021,再见 2022,你好哇~
再见,我的2021~ 再不发帖,这一年,就过去咯~~~
2021还3天~ 1、 办公室是格子间,两个格子之间有个隔断,隔断并不是那种简单的玻璃板,而是带有宽厚抽屉的五斗橱。这样,两个人之间相对独立的空间更私密一些,为了让这个空间更适合我摸鱼,我在五斗橱的橱顶上放了两只瓷茶壶。你能想到的最古老的那种,蓝花瓷。壶盖是早就不知所踪了。 这俩壶是妈妈在村里最古老的瓷厂仓库里捡来的,除了没有壶盖儿,哪儿哪儿都还光滑如初。几十年的岁月并没有让它们逊色半分,洗净之后,灯光之下闪着温润的光。 俩茶壶里注满清水,各养着一丛浓绿茂盛的绿萝。叶片平展,枝条向上,没有一支是垂挂下来的,各个都朝着顶灯的方向仰面摊手接迎,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很是喜人。 它们高高的葳蕤在我的案头,我仿佛在一株树下。 2、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鱼呢,该摸还是要摸。 这鱼,就得让它游来游去才有活力,这人,就得时不时停下脚步摸来摸去才有动力。 就好像我们十五瓦的肉肉,很难说他是在蹭旅行还是蹭故事。 一个人一颗心可以八下分,除了酒池肉林,亭台楼阁,桥畔笙歌之外,他还要负责照明。 所以,才成就了他是个灵活的胖子? 他人的故事我不敢妄议,关于情感,怎么讲都可以讲对;怎么说,也都会说错。 只,明光锃亮一大只在侧,我,很佩服无酒了。 3、 这几天我拿出自己宝贵的摸鱼时间,耐心地劝慰了我爱的几个人。 我娃,2000字,我小姨,1500字,我爸妈,1000字,我弟,500字…… 随着字数的递减,可以看出他们遇到的思想问题的深度和广度了。 我实在可算是个崇尚“独善其身”的人了,最不爱做的事儿之一便是好为人师,指点他人生活。 可但是,他们是我爱的人啊。当他们遇到一些状况,暂时做不到自我纾解的时候,我去理性地分析一下,应该对他们是有所帮助的。 而这,大概是我唯一可以回馈给他们的爱了。 4、 每临年末,会多,事儿多。 你若认真,条条都会要了半条命;你若摸鱼,条条都可以炖一锅。 我现在就是一勺烩的状态。 能整合的就整合,能重组的就重组,管它什么色香味,管它什么煎炒烹炸,务求用最短时间最高效率搞定这些几乎算是毫无意义的事儿。 我,即将出锅。 5、 每次去食堂,我都可以看到他和她面对面坐着。 我端着餐盘扒拉点儿自己爱吃的,走到角落,一边吃一边想:肯定不止我一个发现这俩人的异样了吧。 就,挺好玩的。 这些天看《小敏家》,又顺便看了看《输赢》,朋友安利了一下《对手》,还没开始看。 都是比较熟悉的差不多一个年龄阶层的演员演的,挺亲切的。 看着他们,想:还得利整起来啊,不能瘪塌,这大把的悠然自在的时光,多好哇~ 人三百,啊,是不是啊~ 6、 一年一次提取出来一笔钱,居然有点儿砸手里的感觉。 汉堡让我自己去操作,我一想着要去YH,立刻就很抗拒。 我抗拒的不是钱钱,是过程的麻烦。 “就那么点儿钱,这任务还是交给你吧,你办事我放心。”我拍着汉堡的背殷殷嘱托。 我们家的共同财产,一直是他来打理。(说这话脸红得很,工薪,还打理,打酱油吧。) 我自己手里的一笔钱呢,我妈管着呢。她老人家的理财方式很简单,每个月存一些,每个月都可以拿一点儿利息。 每当我看到手机信息里妈妈又去拿了几百块利息的时候,都不禁莞尔。说多不多,就算是给他们填个菜钱吧。 7、 阳光很好,微风不燥,冬天不冷。 年末了,记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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