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雨烟桥 岫雨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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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0 混沌 说是二级响应。 透过窗户望出去,远处雾蒙蒙。 昨晚睡得也还好。后夜开始做梦。梦境很长,细节很真实。我的天生反骨,在奶奶家族聚餐时,搅动一池静水。 期间跟表妹过招,跟小姑过招,跟堂兄过招,又跟二姑姑家一个远房亲戚交流半天。(这个远房亲戚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不知跟哪儿窜出来的人物。) 梦境里爷爷奶奶也都在,一大家子人都在,大伯,四伯都在。没人敢管我。我只是横眉怒目也没大动作。 在聚餐,吃饺子。 弟媳在这边煮饺子。 奶奶那个院子,人声鼎沸。 后来的梦境里,居然二姨,三姨也在。她们在人群中默默支持着我。 再后来就醒了。有点儿倦怠。 人生很快,白驹过隙。人生又很细碎,情绪支配千千结。如此一来,时光又似乎很慢。毕竟,结结容易解结难。 梦里意难平,梦外都是风。 新的一周开始了。 今天要想着跟堂弟聊聊,跟孩子聊聊。我不能再拖了。去年堂弟就给打招呼说是孩子的就业问题。一则他是很热忱,毕竟姐弟关系在那儿,再则,我琢磨着他也许是想身边也多个伴儿吧。如今血缘亲人越来越少,这多少是带血缘关系的,走近一些,将来也是照应。我跟孩子细聊聊,看看他的想法。 我自己想着是可行的。就目前来说,我还是希望孩子能在异地多锻炼锻炼。如果他本事大,我甚至愿意他各个大城市都转一转,看一看,体验体验。我不想把孩子拢在身边。妈妈不舍得撒手,弟弟就没什么闯劲儿。我呢?当初也是因为家里舍不得,就一直在安全舒适圈里浮漾着,高不成低不就。 人生很短,各种体验会更精彩些。 当然,要在一切平安的基础上。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没错。但死死板板就没意思了。平淡,也要有平淡的资本。你没有精彩一下,怎么去深刻体悟平淡呢?还没动起来就躺平,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是要尊重孩子自己的意愿的。 今天这件事要办了。 还有件事也要交待一下。市局又组织活动了,看要求,我凑巧有材料,整理一下应该就可以参赛。蠢蠢欲动。重在参与,完全置之不理,还是有点儿过不去。 毕竟,还得十来年才退。 我也是想让自己忙一点儿,时光太匆匆,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感觉浪费。 汉堡夜里咳得厉害。我从梦中被他咳醒。想着如果搭言的话,他可能会说——别说话了,不然睡不着。 N次这样,所以我保持缄默。 早晨他问我是不是听到他咳,我告诉他听到了。他本来很想跟我描述一下,见我这样无动于衷,也没了说的兴趣,就默默地去忙他自己的了。 唉,我跟他计较这么多干嘛呢?他天生就这样的思维模式,不是我能左右的。既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优点缺点,不都是要接受的吗? 等下,给他弄个早饭吧。
~ 0313 晴 看预报说14°,是清凉的早春了。 昨儿出去,在高架桥上俯瞰,已经看到有樱花初绽了。柳条也软了,远远望去,蒙蒙春烟。 昨儿中午回家吃的饭,我还特意煎了豆腐,但汉堡没吃。他吃不了油腻的东西。这病于他,来势汹汹。睡不着觉是很难受的。 他下午回单位上班,到家后人很没精神。看到饮水机水没有了,又要下去打水。我告诉他不用去,明天也可以。但他怎么会听我的呢?就觉得是不够喝。 足足还有至少三瓶矿泉水的量,有什么不够喝的?但他就是非得去。 我有心自己去来着,想了一下,不去。 打水不远,就在前排楼那儿,他愿意去就去吧。 他就去了。 我从窗子那儿看过去,他倒是腰板挺得挺直。 看他打完水回来我早早开了门。 进门后他就瘫在沙发上——真是没劲啊,身子很软。 我并不心疼。 只是手脚麻利的弄好饭,特意烫了菠菜,炸了花生米。 我的情绪不为所动。 有些人就是心疼不得的。 我知道他是想和我说说话的,可我不想。 对于一个惯于否定我言辞的人,我最大的尊重就是默不作声。 我给你最大的自由,绝不干涉你任何决定,但我不会附和你。你为你自己一切负责。 昨儿妈妈吐槽弟弟,问妈是不是还有洗衣液,没有的话他给拿几瓶过来。 “你弟要是问你要不要洗衣液,你就说要啊。” “我有呢呀。” “有你也要。他还问我有没有干嘛呢?直接给我拿过来不就是了吗?啥时候有空了我得说说他。我是谁?我是你妈,你当着你媳妇孩子的面问我有没有?那我就是有,就是不要了。” 我不由笑了。 “妈,我也经常问你有没有,需要不需要啊?你咋会直接说有或者没有呢?我弟问你,你咋就纠结犹豫呢?” “他就不该问。” “我给你说吧,男人啊,都这样。他们的构造决定了他们的思维。他问你就是真心在问你,你也简单对待就是了。你不要期待他们的言行思想和你保持一个方向,那是不可能的。你的任何小心思最终都是折腾自己。对他们,就是简单直接就好了。啥事都明说,一概不用猜。我现在就是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 妈依然是不满意的。 她期待着身边的人能够不用她提点,就把事情做到她心坎上。 要求太高了呀。 倘能说上话的,就直说,程序简化,思维简化,留更多时间给自己做喜欢的事儿。 倘觉得说话感觉硌生,自己心里费劲,那,闭嘴更简单。但往往会有不得不说的时候,那就勇敢的直言,千万别过多组织语言了。在你纠结的这个时间里,最大的功效是更说不清。 昨儿让侄儿将换下来的微波炉给妈拿过去了。 了一桩心事。 眼周色沉治疗了一下,需要几天时间消退,人问我明天上班怎么办? “只要我不尴尬。” 怕什么呢? 谁会过多注意到我? 只我自己,好好内观就挺好了。
杂记0109 文题无关。 1、 年前很忙。 是那种忙得团团转但又没啥实质性收益的忙。 干落忙。 这个词是我们这边的方言,很多时候有主家要办事,乡邻们就去帮忙。这种帮是不收费的,叫做干落忙。大多数时候主家会管一餐饭,但偶尔也有不管的,是纯粹的干落忙。 我就是那个不被管饭但活儿得干的干落忙的人。 好在我学聪明了,既然干落忙,就得有干落忙的态度,为了避免被人追问为什么,我每做完一项工作,公之于众的时候,都会加一句——解释权归XX办,有事请致电250250250详询。 我留的是座机号,这时节,打爆了也没人接。但是,单位人都知道那屋子的主人是哪个,手机号自然也都门清。 嗯,总算至少我耳根清净。 2、 给儿子花钱了。按那小子话说叫——投资。 我心里叹口气——我真没这样想,他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吧。 我怎么想的呢?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不是事儿。 我事儿够多够多了,老的,少的,大的,小的,公的,私的,前的,后的,当下的,将来的…… 饶是我铁打的,能碾几颗钉? 赚钱干嘛?就买一开心,买一清净。 给那小子花这钱,我开心。我给他的,超出他的预算,他也开心。 值得。 3、 我是从《心居》里的展翔认识张颂文的。 我没想到长成这样的男人,也能演绎心动。 若干年前有个叫吕方的演员,也曾给我这样的感觉。 可见,男人的魅力,从来不是由高矮胖瘦,眼大眼小带来的。是那不经意的细节吧。 必须是不经意的,那做出来的,反正我得说,跟我这儿不好使。 都是千年的狐狸,聊斋就太小儿科了不是? 嗯,我觉得他是个好演员,要好好演戏呀。 4、 我前几天买了几百块钱的牛羊肉给爸妈拿过去。 过几天还打算再去买一些,自己家吃。 弟媳的病需要终生治疗了,这对于他们本就不富裕家来说,是雪上加霜吧。 爸妈跟着急,也在情理中。 我不能急。 前几天弟弟过来找我待会儿,五尺五高的汉子,眼角都湿了。 不完全是钱的事儿,说不富裕,也还是治得起的,何况还有医保。 他是有压力。 我不能有。 我嘱咐妈也不要有。没用,治不了病。 “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他的负担。比如现在,你们俩身体还好,那就在家做做饭,弄点儿有营养的,你儿子回来吃个现成的,这就是帮他了。” 我不直接给我弟啥的,我买些东西搁我妈那儿,尽力而为吧。 5、 就这么会子,单位催催催,我告诉他我还没进家,电脑资料至少得等我半小时。 没人会体谅你,所以,你也不必有愧疚感。 工作呀,同事呀,就那么回子事儿吧。 我不躺平已经算是很对得起这份微薄的薪水了。 汉堡临走交待让把他羽绒服洗了。 “都三年了,掉色就掉色吧,刷洗一下,穿不了就换新的了。” 三年就洗了这一次。嗯,新三年旧三年。 6、 天气暖得不像话。 完全没有对冬天的尊重。 我在屋子里,撸胳膊挽袖子还热。 你们在家呀,都好好地吧。 也都,珍惜着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是吃饱了 昨天,小舅舅在群里发了一张姥姥看电视的照片。   她身子佝偻着,向前依偎着她的座椅车扶手,她的手纤瘦,手背皮肤松弛,手腕上的镯子显得有点大,都快耷拉到大鱼际那儿了。她穿着有些臃肿的暗红色棉衣,黑花的棉裤,穿了一双大红的袜子。   她眯缝着眼睛,离着电视只有半只拐杖那么远的距离,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她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圈一圈的,看着好像树的年轮。电视里播放的是池塘挖藕的纪录片。她的头发用一支发卡拢着梳到脑后,花白,略有点儿凌乱。   她是更加衰老了。   假如她精力还旺盛的话,她不会容忍自己的头发翘起来的。     我让薯条儿看照片。   “太姥姥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他说。   但我知道不是的。 她是个干净人,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浑身干干净净。就连她的手指甲,常年生活在乡下,烧土灶,生炉子,也从不见黑垢。夏天的时候会采指甲花,放一点儿明矾捣碎,再用豆角叶子裹在手指甲上。直到冬天她的手指甲上也有淡淡的橘红色的印迹,趁得她的手好看极了。  小舅舅说姥姥眼皮耷拉的,快盖住眼睛了,只能这样略抬着头向上看。“即使这样也看不大准了,所以总是要走到电视跟前去。”   我太姥姥九十多岁的时候,我还小,但仍然记忆鲜明。我写过一篇字叫做《手搭凉棚》,发表在本地的一张报纸上。   我姥姥现在的样子,和我记忆里太姥姥的样子,好像啊。   这几年,耽误我去看姥姥了。年间偷摸地去一趟,也很快就离开。离开的时候姥姥要推着那座椅车送一送的,我们上了车朝着姥姥挥手,告诉她很快就会再来看她的。她就笑着,凝目注视着我们,点头,挥手。可是,我不敢仔细去看姥姥的眼睛,我有点儿心虚——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来,谁又能告诉我,这一面是不是最后一面……   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住在舅舅家的。她自己的老宅子,又宽敞又明亮,推开门就到当街,非常接地气。但,人气不行。   整趟街也没几家在住,在住的人家,老人家也没几个了……   舅舅们年岁也大了,跑乡下也不易。生活条件跟城里更是没法比。   她天天盼着妈妈回去,她是最喜欢这个大女儿的,娘俩可以聊天聊好久。可是,这个大女儿离得最远。妈妈岁数也大了,奔波着也难。   “你姥姥住在城里,我是真不想去。”   假如姥姥还在乡下,那妈妈就会去住些天的。娘俩自由自在。   我常常有点儿遗憾,姥姥的孩子们过得都不错,给姥姥单独置办一间房住在城里,完全不是问题。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我鼓动妈妈提议,妈妈不肯。   “我离得远出不了力,我说话没底气呀。”   我爷爷活到100岁,到了也是自己独门独院,孩子们轮流上岗。小姑再怪脾气,每年也是要来住上俩仨月的。   妈妈不说,我自然也没话说。还轮不到我这个晚辈来置喙。但我真的觉得很遗憾。   千百年来,儿媳和女婿,再亲近,没有骨血关着,总是隔阂。就是不自在。就是不如亲生儿女在一起更安和。你不服气也没法子。这是铁律。   到了迟暮之年,谁不想自由自在啊。   尤其姥姥,这个自律了将尽百年,也要强了近百年的人。   但其实舅舅们包括舅妈,连带着孙辈的,都很孝顺。姨们的条件好,也肯出钱出力,姥姥生活无虞。比较而言,她的物质生活,应该赶超至少百分之九十的老伙伴儿了。   但人这一生,真的不只是物质的一生。精神上的富足,更超越物质。   我也许是吃饱了吧。
我也许是吃饱了 昨天,小舅舅在群里发了一张姥姥看电视的照片。   她身子佝偻着,向前依偎着她的座椅车扶手,她的手纤瘦,手背皮肤松弛,手腕上的镯子显得有点大,都快耷拉到大鱼际那儿了。她穿着有些臃肿的暗红色棉衣,黑花的棉裤,穿了一双大红的袜子。   她眯缝着眼睛,离着电视只有半只拐杖那么远的距离,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她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圈一圈的,看着好像树的年轮。电视里播放的是池塘挖藕的纪录片。她的头发用一支发卡拢着梳到脑后,花白,略有点儿凌乱。   她是更加衰老了。   假如她精力还旺盛的话,她不会容忍自己的头发翘起来的。     我让薯条儿看照片。   “太姥姥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他说。   但我知道不是的。 她是个干净人,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浑身干干净净。就连她的手指甲,常年生活在乡下,烧土灶,生炉子,也从不见黑垢。夏天的时候会采指甲花,放一点儿明矾捣碎,再用豆角叶子裹在手指甲上。直到冬天她的手指甲上也有淡淡的橘红色的印迹,趁得她的手好看极了。  小舅舅说姥姥眼皮耷拉的,快盖住眼睛了,只能这样略抬着头向上看。“即使这样也看不大准了,所以总是要走到电视跟前去。”   我太姥姥九十多岁的时候,我还小,但仍然记忆鲜明。我写过一篇字叫做《手搭凉棚》,发表在本地的一张报纸上。   我姥姥现在的样子,和我记忆里太姥姥的样子,好像啊。   这几年,耽误我去看姥姥了。年间偷摸地去一趟,也很快就离开。离开的时候姥姥要推着那座椅车送一送的,我们上了车朝着姥姥挥手,告诉她很快就会再来看她的。她就笑着,凝目注视着我们,点头,挥手。可是,我不敢仔细去看姥姥的眼睛,我有点儿心虚——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来,谁又能告诉我,这一面是不是最后一面……   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住在舅舅家的。她自己的老宅子,又宽敞又明亮,推开门就到当街,非常接地气。但,人气不行。   整趟街也没几家在住,在住的人家,老人家也没几个了……   舅舅们年岁也大了,跑乡下也不易。生活条件跟城里更是没法比。   她天天盼着妈妈回去,她是最喜欢这个大女儿的,娘俩可以聊天聊好久。可是,这个大女儿离得最远。妈妈岁数也大了,奔波着也难。   “你姥姥住在城里,我是真不想去。”   假如姥姥还在乡下,那妈妈就会去住些天的。娘俩自由自在。   我常常有点儿遗憾,姥姥的孩子们过得都不错,给姥姥单独置办一间房住在城里,完全不是问题。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我鼓动妈妈提议,妈妈不肯。   “我离得远出不了力,我说话没底气呀。”   我爷爷活到100岁,到了也是自己独门独院,孩子们轮流上岗。小姑再怪脾气,每年也是要来住上俩仨月的。   妈妈不说,我自然也没话说。还轮不到我这个晚辈来置喙。但我真的觉得很遗憾。   千百年来,儿媳和女婿,再亲近,没有骨血关着,总是隔阂。就是不自在。就是不如亲生儿女在一起更安和。你不服气也没法子。这是铁律。   到了迟暮之年,谁不想自由自在啊。   尤其姥姥,这个自律了将尽百年,也要强了近百年的人。   但其实舅舅们包括舅妈,连带着孙辈的,都很孝顺。姨们的条件好,也肯出钱出力,姥姥生活无虞。比较而言,她的物质生活,应该赶超至少百分之九十的老伙伴儿了。   但人这一生,真的不只是物质的一生。精神上的富足,更超越物质。   我也许是吃饱了吧。
1124 多云 这天儿,从早晨黑到现在,阴沉沉的,跟小区目前的状态很是相配。 就说,这环境描写,就是为了烘托氛围的。 总是怀着侥幸心态,觉得新政一出,不日将天下大白。 唉……我是想多了,如今可不就是,天下大白吗? 昨天早晨我起早出去买菜,为的是办一场家宴。 弟弟两个多月了才回来一趟,他总是有心想聚一聚,可我上午下午都有事儿要做,去妈妈家的话时间很赶,加上爸妈做饭的话,也实在是有点儿累,尤其妈妈,不要人多,人一多就会有点儿慌。 所以,还是我来吧。尽管,我其实也是有点儿累。 本打算多买一点儿鸡蛋,但想着拎着沉,就琢磨汉堡晚上回来让他去买。 就这一念,得,错过。晚上我们再出去,好家伙,人比鸡蛋还多…… 消息是一层层涌出来的。到我知道的时候,朋友圈里已经见识很多了。 但我还是心存侥幸,本着不信不传的原则,只让汉堡买了几颗白菜回来。 汉堡单位晚上给他电话,让他尽量回单位——没你不行呀。 汉堡气得在屋子转几圈——这个咋呼的小鬼儿,他在单位,就巴不得都回去。我就不去。 然后他就没去。 今早等着来做检测,之后,他悠悠达达出门上班,居然畅通无阻。 到单位给我信息——嘛事儿没有。 我也以为这边天天在检测,没有什么事儿呢,结果,中午时候看到群消息开始设路障,安排人值班。 就,看起来明天是难以出门了。 我其实不在意的,本来我就已经这样了很久了。但男人们受不住啊。上学的也回来了,我需要给他做一些心理舒缓,腻歪。 但再腻歪,我也得忍,这个孩子就是个圈养不住的,是个需要大自然洗礼的人。这样被关在家里,是很难受。所以,我需要精心备饭,还要时不时听他抱怨…… 好在应该不会时间很久。 阿门。 谁没有牢骚呢?这三年来,耽误多少事儿。但,个体的卑微,又有什么法子?除了抱怨,所有该经受的,不是一样不少的经受了吗?倘牢骚抱怨可以当得令箭,喝令城门大开,那我也要去发一份声。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当下的缄默,是我唯一的态度了。 不仅不说,也不去看。 但,这时节的信息无孔不入呀,便只有修炼自己那颗裹了壳儿的心,护好心头的余温。 我是要努力保持心静,气和,安定。 昨天中午大家吃得还可以。我知道父母的口味,也知道每个人的喜好,尽量兼顾。 最成功的是用馄饨皮做了锅贴。一锅一锅做了好几锅,大家吃得很舒服,都在说好吃。 是牛肉洋葱的,从网上看了下做法,一次成功。我不由得夸了自己好几次。 真是又简单又好吃。 弟弟下午就返回单位去了,怕是给留在家里。 “那就没得钱钱咯~” 唯一遗憾的是,我忘了给大家拍张照片。因为,自始至终我都在忙。忙了饭,又去忙自己的工作,忙完工作吃了几口饭,又忙着收拾。等一切收拾妥当,大家也就散了。 嗯,还有机会的。 我想,尽管现在这样缠缠绵绵淅淅沥沥络绎不绝,但,大方向是向好的,渐渐地渐渐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要做的,就是休养生息,让自己身体更好些。 我好了,世界就好了。
反正,各位随便看看打发时间吧~  我家的西厢房被装修了。   是在父亲住院期间装的。   西厢房分里外间,比正房稍矮一些,但也是有梁有檩有椽子的。但因为是厢房,从前只是储粮,或放一些杂物,就只是四白落地,屋顶是纸糊的顶棚。后来,父亲将厢房的外屋腾挪一下,支了桌子,放了煤气罐。这样,夏天的时候,可以在厢房里做饭,堂屋就不开火了。   我还记得我在厢房的灶上煮饭,待一会儿就赶紧跑出来一下,汗流浃背的情景。   这么多年一晃而过。   去年,村里通了燃气,母亲直接领到了厢房里。买的灶具也好用,做饭时体验感很好。那时候母亲就动了装修的念头,想彻底将厢房改造成一个小餐厅,这样做了饭在那儿吃过,收拾好,正房就不再动烟火了。毕竟,不再烧火,取暖也是用燃气带着暖气了。   但因为厢房实在不大,人家做工程的看不上,喊了两拨来看,都拒绝了。今年凑巧有家做屋顶的租了邻居的房子,妈妈去问,人家说插个空儿抽时间给做上。   这个空儿就正好赶上父亲住院的时候了。   定好的日子,父亲一个人去医院,母亲自己在家等工人上门。我在单位还有点儿担心,嘱咐母亲,让她不要跟着做活儿,搬搬抬抬的支个嘴儿就行。   “你可得注意你的腰啊。”   结果,那天人家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七赶八凑的,定在一天下午了。凑巧父亲只上午扎针,下午可以在家。   这我就放心多了。   上礼拜我回去,母亲拉着我去看看弄好的厢房。我跨出门厅转进去,嚯,这可是,旧貌换新颜了。   屋顶上吊了那种丝丝入扣的天花板,墙壁用蓝白绿漆混合成的淡青色涂了一米多高,上边白墙到顶。外间家具还是那几样——碗橱,长条桌,矮柜。原来正屋的组合柜搬进了里屋,大方桌支在屋子中间,椅子围着桌子。那架势,摆上碗筷就吃饭了。   以上这些,是铺叙。我其实想写的是组合柜书架上的一排杂志和几本印刷册子。   “你看,我把这些都晒过了,摆在这儿。”母亲献宝似的指着那些字纸,“这不都是你买的杂志吗?还有这些册子,我看都写得挺好的。”   我不用去翻看就知道那些印刷册是什么。   那是我当年做的校刊。   当年学校有文学社,我入校第二年做了社长兼主编,直到毕业前交给了下一任。这期间,我们出了几十期社刊,每一期都印刷几十本,分发给学校各科室,班级。   我毕业的时候,带回了一些。   毕业十年时,班级群还有同学发社刊的照片,提到过这些事儿。   但,又十几年过去了,我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些东西存在。   母亲没忘。   她不仅没忘,她还好好保存着这些已经泛黄的字纸。   我离着一米远,并没有走近。   我的生活离着这些字纸,十万八千里了。   它们是我的曾经,但我,并不是它们的未来。   我知道那里边是我的青春,我甚至可以回想起一些文章是怎么写出来的。   可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翻看它。   我也并不想去翻阅一些熟悉的名字。   他们,她们,不管在哪里,都和我无关。   我竟然没有任何怀旧的思绪。   我有太多太多要忙的当下。   我依然爱看书,但只是在电纸书里看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傻白甜文,借以舒缓我某一刻的烦闷。我依然还是爱码字,可,很难有那么一段儿心无旁骛的时光,去写一篇勉强可以称之为“作品”的东西。   更多的日子里更多的时候,我忘了我的学生时代,忘了还曾经做过文学社,忘记自己曾经的热血澎湃,忘了彼时的种种体会,忘了做过,一个青年人的,文学梦。   我终究没有过去。   我只用目光轻轻抚慰一下。我隔空也可以看到,那些册子里都有我曾经写过的哪些文章,刻板的时候,画了怎样的插图。   “咦,这揽过的柿子,可以吃了没?”   我看向屋角落里紧紧扎着口的一个塑料袋,里边是几个肥美圆满、金黄的柿子。   母亲立刻就蹲下身去,解开那个袋子,掏出最大的一只——可甜了!
一个人的时候 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幽暗的光。   每天下班回去,我即刻就要进厨房,争取赶在汉堡到家把饭做熟。过了十月他工作改点儿,进家的时间比我晚不了几分钟,所以,我最多就是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他到家后可以接手。   等他接手后我就去洗脸了。我总趁着白天残存的精气神,把睡前准备做好。如若不然,我要是先歇息会儿,窝在沙发一下的话,那基本就一个点儿进去了。   吃过饭汉堡要出去散步的,差不多一小时。这一小时我在厅里,打开音乐台,再打开电视背景墙上的小顶灯,立在电视机前随着音乐胡乱运动一会儿,等他进家后,我即刻就转战卧室去了。   “这就走啦?你好独~”背后的他揶揄我。   回到卧室,有时候会开一下台灯,有时候不开,只依稀借着厅里的灯光,窗外的月光,以及pad放着人间烟火的光。   我可能会看看视频,也可能不看,就是自己躺在那儿,身子与腿呈90°贴合在墙上,静置。偶尔拿起手机看看信息,偶尔看看窗外灯火,以及天上或圆或缺的月。如果天气特别好,还能看到几颗星子,千万年清冷冷地亮着。   我不想说话。我一个白天说得够多。我甚至脑子里都不想思考,略微深沉一点儿的东西我都不想看。电纸书里在看的小说叫做——天下第一混搭。看得也是囫囵吞枣,有时候极速地翻过几页去,也不碍连贯。个别细节处,我还能笑出来
瞎划拉 吃了半个苹果。   感恩,每天总有一小段时光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前几天假期,单位里也有很多事要做,各种资料汇总,整理,甄选,琐碎耗时。   我没干。   我的假期过得匆忙又倦怠,哪里还能分出心思去工作?   有同事晒出朋友圈,镜头里满满是各种工作掠影,材料堆得山一样高,配文说:“休假不休息,持续充电努力成长~”   嗯,点个赞。   想:等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画风就不会如此了。   这人吧,年龄段儿真真的分水岭,代沟是天堑。倘若大家各在自己的氛围里,修炼自己,美丽自己,闲适自己,倒也无可厚非。各人有各人的甜蜜,各人也有各人的酸苦。彼此相敬如宾,相安无事,或缓慢或激越的过自己的人生,也挺好的。   可惜,很多时候,自顾尚且不暇,偏分出更多精力去方遒他人——我能做完,你为什么做不完?我可以5+2,你怎么做不到? 我可以白加黑,你又多了什么?   在他心中,就好像所有人的境况都和他一样。他愿做工作的狂,是因为可以从中获取他所需的养分,倘功劳苦劳俱无,我不信他还能这样。   这样人,八十岁也做不到换位思考吧。   我不喜酸文加醋,去刻薄他人的努力;但我更不喜快马加鞭,裹挟他人的行为。   事实上,就我所见,踏实肯干的,往往如静水流深,难起波澜。那些喷泉般汩汩腾跃的,无一不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被地心助力。至于那股力量是来自于天然,还是人为,就不是我等人所能知晓的了。
10月瞎划拉 吃了半个苹果。   感恩,每天总有一小段时光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前几天假期,单位里也有很多事要做,各种资料汇总,整理,甄选,琐碎耗时。   我没干。   我的假期过得匆忙又倦怠,哪里还能分出心思去工作?   有同事晒出朋友圈,镜头里满满是各种工作掠影,材料堆得山一样高,配文说:“休假不休息,持续充电努力成长~”   嗯,点个赞。   想:等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画风就不会如此了。   这人吧,年龄段儿真真的分水岭,代沟是天堑。倘若大家各在自己的氛围里,修炼自己,美丽自己,闲适自己,倒也无可厚非。各人有各人的甜蜜,各人也有各人的酸苦。彼此相敬如宾,相安无事,或缓慢或激越的过自己的人生,也挺好的。   可惜,很多时候,自顾尚且不暇,偏分出更多精力去方遒他人——我能做完,你为什么做不完?我可以5+2,你怎么做不到? 我可以白加黑,你又多了什么?   在他心中,就好像所有人的境况都和他一样。他愿做工作的狂,是因为可以从中获取他所需的养分,倘功劳苦劳俱无,我不信他还能这样。   这样人,八十岁也做不到换位思考吧。   我不喜酸文加醋,去刻薄他人的努力;但我更不喜快马加鞭,裹挟他人的行为。   事实上,就我所见,踏实肯干的,往往如静水流深,难起波澜。那些喷泉般汩汩腾跃的,无一不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被地心助力。至于那股力量是来自于天然,还是人为,就不是我等人所能知晓的了。
太阳很大,风也大~ 中午顶着风回家。 中秋已过,气温断崖式下跌,由假期中的短袖直接过渡到秋裤。但今天天气出奇的好。往远处望去,大朵大朵雪白的云,掩映着瓦蓝瓦蓝的天,完全当得起清新亮丽这个词儿了。阳光泼下来,我需要用手拽着帽檐儿才能睁开眼。 我一只手拽着帽子,不仅是为了遮阳,还要防着风把帽子吹走。 我习惯戴帽子了。春夏秋冬,出门的时候如果不戴帽子,感觉头顶光秃秃,好像连头发都不在似的。 汉堡这次出门,发照片告诉我在一座我们俩都曾经去过的城市。于是我跟他提了一个要求:如果方便的话,帮我买一顶帽子吧。 隔了一些时候,他回我:可以。 又隔了一些时候,他忽然拨电话给我,让我看微信。打开看看,原来是他请导购用手擎着一顶他看好的帽子,问我是不是可以。 照片里只露着一只手,一顶毛呢帽支在手掌上。导购穿的是黑色毛衣。背景,是类似书架的那种格子架,上边满满的帽子。 我溜了一眼,在我选中的一顶上画了一个圈,告诉他选这个。 “我要黑色的。” 我一直想买一顶黑色的宽檐帽,我觉得戴上它很清隽,挺有气质的。但汉堡总是反对。不仅反对我买黑色的帽子,也反对我买任何黑色的衣服,鞋子…… 所以,买了一顶棕色檐帽。也就,那么个样吧。 风很大,有些细弱的树枝被风刮下来,横在路边。我一只手骑车,还逆行,真是感谢大中午的,那一小段路没有车。 担心饭菜凉了,我骑得很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大门敞开着。这是少有的情况,从大门口可以直接望到家里的堂屋。母亲正在灶台前收拾,看来,火是已经烧好了。 我远远地朝她问:“我爸到家了吗?”母亲摆着手朝我走来,“没呢,让车拉跑了,到下一站,现在正往家走呢。” 噫~这可真是……难道坐车的时候,睡着了,坐过站? 上了岁数的人哟,还扎了针…… 我推着车往里走,母亲迎出来。 “我骑车去接一下他吧。”我说。母亲笑,“他的电车还在街口站点儿那呐~” 我看了看自己的小电车,把包拿下来,停好,交给母亲。“那只能你去一趟了,这车,载不动我和我爸。” 妈一边接过车子一边叨叨:“让他走走好了!我欠他的我去接他~” 她骑着小车儿去接父亲,我则回到屋子,准备摆好饭菜,等父亲到家立马开饭。 都是热菜,母亲又蒸了鱼,可我想吃一点儿凉的,就去开冰箱。 开开后倒吸一口凉气——还是7号那天切开的西瓜,用保鲜膜包着,端端正正放在那儿。一个小碗儿里半块干巴的酱豆腐——还好不是臭豆腐。一节火腿,不知放了多久。拿出来放在鼻尖闻闻,虽然没有异味,但,香味也没有了。几小盒水果罐头,两盒酸奶。一碟子煮花生。一罐自家腌制的咸菜,还有一罐酱。 这,生活的味道…… 我端出来闻闻,花生还可。隔断上洒落的汤汁赫赫在目,因为是风冷的冰箱,有些已经干巴在那儿,擦一擦都擦不掉。 一不做二不休,清空,热水加洗涤灵,用力。把隔断拿出来放水龙头下,刷洗。最后再用纸巾把内外擦一遍。 擦完冰箱,冰柜就显得灰扑扑了。接着擦。 我也就是擦个外表,冷冻室是没打开。 干完这些,他们俩才姗姗到家。我知道,一准是去街口拿父亲骑走的电车去了。一问,果然。 “谁也拗不过你爸啊,说干啥就得个干啥。”母亲嘟囔一句。 看我丢到外边台上的西瓜,立刻走过去:“没事儿呢,一点儿都没坏呢!” 我也赶紧跟过去,“妈,我对你有意见啊。你不要再吃这些东西啦!本来这岁数代谢都慢,坏东西代谢不出去,侵蚀你的身体,遭罪呀~” 母亲是不爱听我说这些的。谁愿意听人说教呢?可是,我不说,又能怎样? “不要看啦,给小黑吃啊。”我把那块瓜横七竖八切开装在一个盆子里。 “也别直接给啊,晒晒,不然它吃了也坏肚子不是?”妈端着西瓜盆,放到门外太阳底下。 “爸,你也要听劝啊。那天下雨,你非要冒雨走路,结果耳朵疼。你知道因为你耳朵疼,多加了三天的点滴,三天的中药。这三天花费七八百呐~” 为了平衡,我转头跟父亲说。 摆好饭菜,三个人吃饭。母亲扒拉半碗菜,又拨了一块米饭,拌在一起吃。她是喜欢这样吃东西的。我不行,我吃不下。 “我寻思着要是车把我拉的远点儿,我下车就打辆车去街口。”父亲忽然冒出一句。 “对啦对啦,这就对啦!”我立刻鼓掌。 “嘿,我也就说说啦~打什么车呢!”父亲咧着尚且没有恢复好的嘴笑。 上午那会子我给他电话,问他是不是自己在那儿。 “我不是自己在那儿,我还雇个人啊?” 这是父亲的幽默,我在饭桌上重提。“这也就是我,是你闺女,知道你在逗乐呢~不然换个人听,这话噎人不?” 父亲夹起一块土豆片,嘿嘿笑,看向母亲。 母亲没看他,自顾吃着饭。然后忽然顺手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撇到父亲碗里去。 父亲埋头吃起来。 我手里的馍,很有嚼劲儿,慢慢咀嚼,有一点点甜。
1008 我到小礼堂门前的时候,看到母亲已经穿了那件紫红色印着暗花的厚夹克等在那里了。我赶紧朝她摆手,“妈~~妈~~~”等她看向我的时候,我用手指了指排队检测的队伍,她朝我点点头。我的车把一拐就绕了过去。   检测队伍相较于往日有点儿长,我寻了一支看起来略短的,支了车子,迅速贴过去。只这刹那,我身后接二连三迅速又涌过来好多人。放眼望去,颇多白发。   略略叹了口气——真是,两难啊。   好多事儿不能细究,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情,很难泾渭分明。和稀泥虽然听起来一塌糊涂,但,可能这才是浮生度日的根本吧。   趁着排队的空儿给父亲拨个电话,好久才接起来。父亲的左耳有些背,是十多年前那次面部神经***后遗症了。想到这些我其实是有些愧疚的,那时候父亲治疗了一个多月,扎针扎到怀疑人生,自己不肯再去。我呢,也没有坚持。   那时候,我忙什么呢?就这样任由他稀里糊涂下去。其后的十多年来,墨镜要常常戴,嘴角看起来也不太自然。   “这回我想好了,医院不让我出院我就不走了。”父亲信誓旦旦。   真希望连十多年前的后遗症一并治好。七十多岁,还小着呢。   昨夜睡前看了会儿市井短片,看到一个老大爷在集市上喝羊汤。“每个集都来喝,我今年九十六啦!”   96岁的老大爷精神矍铄,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慢悠悠抻出几张纸票,“我喝的是八块钱的,好喝!”   父亲照着96岁,还二十多年呢。我们跟前的集市也有类似这样的摊位,父亲逢集就去的话,我得给他弄辆结实好骑的车子才行。不过,父亲大半儿会把羊杂买回家自己熬汤,跟母亲一块喝。那也好,不是吗?、   排在我前边的是个老人家,拄着拐,颤巍巍的。他前边的人已经移动了,他还在朝着四周张望。我不得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大爷,咱往前走走啊。   父亲这时候接起来电话:“不用你来了啊~我刚抽了血了,这就吃饭去啊。”   “哈哈,你用我去我也去不了哇,上班咯。你记得戴口罩出门吃东西啊。”   “知道啦,你看你打这个电话,我一接电话,抽血那儿出血了,快撂了吧啊~”   “行行行,你快去吧,去吧。”   放下电话挨着我做检测了,递过去证件,扫描,检测。   “谢谢,辛苦了。”   这句话是我这些天,不,这些年来做检测的结束语。   对方也总是停顿一下,朝我笑笑。   这是,一天的开场白。   过去跟妈汇合,简单说几句,看着身边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人,大家行色匆匆,表情淡然。小礼堂前的空地上,各种果蔬摊位各俱其位,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着车声,人声,俨然一个新的早市形成了。   秋阳刚刚露头,光芒散下来,透过尚有深浅绿色的树林,洒向众生,在这样的氛围里,世间居然鲜活的很。   每天早晨6点半,睡什么懒觉,何妨一聚。   我已经有五六天没见过母亲了。每天从医院回来,我多乘两站地,直接到我小区。妈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但面色也并不新鲜。我喜欢那种白白胖胖水润光滑的老太太。可是,母亲要料理园子,操持家务,加上从不保养,整个人都有些干瘪,面色发锈。好在精气神总是支棱着。   昨天我跟父亲说他如果不想母亲跟着去医院,“你也要好好说啊,就说自己能行,让母亲在家料理,别跟着跑了,怪累的。”   父亲点头:“中,我会说啊。我是真不想她跟着来。昨儿挺晚了,还不做饭。就只会蒸蒸蒸,不会做个顺口的吃。拿一碗牛肉,切个萝卜,就打算蒸着吃,我一口都吃不进去,看着都反胃了。寻思做点儿面条吧,就去冰箱找羊杂,我买的,还有大半斤呢,结果,翻了半天,半个冰柜都翻腾了也没找着,气得我不吃了~”   我能想象当时的情景。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我妈确实不怎么会做饭,她不会又不是一天了,你跟她着急干啥呀。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弄啊,又不是不会。都这岁数了,你们俩要互相体谅,说话语气不要太冲,她说了啥你就听着就是了,别对着干啊。”   “是,我就装哑巴我。”父亲嘟囔。   朋友说:“上了年纪的夫妻,很少不彼此嫌弃。”   昨天中午回家,看父亲下车后,我跟母亲报备一下,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妈,我爸喝中药,需要吃清淡些的,不能老吃肉了,你看着,揪一把小白菜,扒拉一碗疙瘩汤就行啊。”   母亲回我——好的。   我很庆幸我跟汉堡目前的相处状态,我不用操心他的吃食,我想吃什么自己弄,他也是。   谁伺候谁呢?   谁,又该谁的呢? 我不忍苛责母亲,她有她的劳累,不擅做饭不是她的错。我也没法去埋怨父亲,虽说不是大病,但治疗周期长,痊愈的慢,吊针,中药都是拿人的,针灸又让人犯怵,身体状况直接影响着他的情绪,由过去的“模范丈夫”变得有些计较,也是有情可原的吧。   那我就尽力周旋。跟爸说说妈的好,跟妈聊聊爸的好。两好并一好吧。   跟妈分手,骑车上班。到单位忙完一段儿,给父亲拨过去电话,想提醒他注意着吊针,别睡着了。我耐心地听着铃声,等父亲慢慢接起电话。   “诶~”电话里传来的是母亲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我不由笑起来,母亲也笑起来。   说最狠的话,办最心软的事儿。   “你几时到的呀?”“我早就来了呀,早到这儿了。”   “已经扎针了吗?”“就差扎针了,别的项目完成了。吊针还得一个半小时啊。”   “不要急啊,我中午回去。”   “别跑了,怪累的。”   “没事儿,骑车方便的。”我说。   秋意微凉,手边一盏茶,茶香氤氲,暖意融融。
十月小记 我到小礼堂门前的时候,看到母亲已经穿了那件紫红色印着暗花的厚夹克等在那里了。我赶紧朝她摆手,“妈~~妈~~~”等她看向我的时候,我用手指了指排队检测的队伍,她朝我点点头。我的车把一拐就绕了过去。   检测队伍相较于往日有点儿长,我寻了一支看起来略短的,支了车子,迅速贴过去。只这刹那,我身后接二连三迅速又涌过来好多人。放眼望去,颇多白发。   略略叹了口气——真是,两难啊。   好多事儿不能细究,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情,很难泾渭分明。和稀泥虽然听起来一塌糊涂,但,可能这才是浮生度日的根本吧。   趁着排队的空儿给父亲拨个电话,好久才接起来。父亲的左耳有些背,是十多年前那次面部神经***后遗症了。想到这些我其实是有些愧疚的,那时候父亲治疗了一个多月,扎针扎到怀疑人生,自己不肯再去。我呢,也没有坚持。   那时候,我忙什么呢?就这样任由他稀里糊涂下去。其后的十多年来,墨镜要常常戴,嘴角看起来也不太自然。   “这回我想好了,医院不让我出院我就不走了。”父亲信誓旦旦。   真希望连十多年前的后遗症一并治好。七十多岁,还小着呢。   昨夜睡前看了会儿市井短片,看到一个老大爷在集市上喝羊汤。“每个集都来喝,我今年九十六啦!”   96岁的老大爷精神矍铄,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慢悠悠抻出几张纸票,“我喝的是八块钱的,好喝!”   父亲照着96岁,还二十多年呢。我们跟前的集市也有类似这样的摊位,父亲逢集就去的话,我得给他弄辆结实好骑的车子才行。不过,父亲大半儿会把羊杂买回家自己熬汤,跟母亲一块喝。那也好,不是吗?、   排在我前边的是个老人家,拄着拐,颤巍巍的。他前边的人已经移动了,他还在朝着四周张望。我不得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大爷,咱往前走走啊。   父亲这时候接起来电话:“不用你来了啊~我刚抽了血了,这就吃饭去啊。”   “哈哈,你用我去我也去不了哇,上班咯。你记得戴口罩出门吃东西啊。”   “知道啦,你看你打这个电话,我一接电话,抽血那儿出血了,快撂了吧啊~”   “行行行,你快去吧,去吧。”   放下电话挨着我做检测了,递过去证件,扫描,检测。   “谢谢,辛苦了。”   这句话是我这些天,不,这些年来做检测的结束语。   对方也总是停顿一下,朝我笑笑。   这是,一天的开场白。   过去跟妈汇合,简单说几句,看着身边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人,大家行色匆匆,表情淡然。小礼堂前的空地上,各种果蔬摊位各俱其位,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着车声,人声,俨然一个新的早市形成了。   秋阳刚刚露头,光芒散下来,透过尚有深浅绿色的树林,洒向众生,在这样的氛围里,世间居然鲜活的很。   每天早晨6点半,睡什么懒觉,何妨一聚。   我已经有五六天没见过母亲了。每天从医院回来,我多乘两站地,直接到我小区。妈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但面色也并不新鲜。我喜欢那种白白胖胖水润光滑的老太太。可是,母亲要料理园子,操持家务,加上从不保养,整个人都有些干瘪,面色发锈。好在精气神总是支棱着。   昨天我跟父亲说他如果不想母亲跟着去医院,“你也要好好说啊,就说自己能行,让母亲在家料理,别跟着跑了,怪累的。”   父亲点头:“中,我会说啊。我是真不想她跟着来。昨儿挺晚了,还不做饭。就只会蒸蒸蒸,不会做个顺口的吃。拿一碗牛肉,切个萝卜,就打算蒸着吃,我一口都吃不进去,看着都反胃了。寻思做点儿面条吧,就去冰箱找羊杂,我买的,还有大半斤呢,结果,翻了半天,半个冰柜都翻腾了也没找着,气得我不吃了~”   我能想象当时的情景。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我妈确实不怎么会做饭,她不会又不是一天了,你跟她着急干啥呀。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弄啊,又不是不会。都这岁数了,你们俩要互相体谅,说话语气不要太冲,她说了啥你就听着就是了,别对着干啊。”   “是,我就装哑巴我。”父亲嘟囔。   朋友说:“上了年纪的夫妻,很少不彼此嫌弃。”   昨天中午回家,看父亲下车后,我跟母亲报备一下,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妈,我爸喝中药,需要吃清淡些的,不能老吃肉了,你看着,揪一把小白菜,扒拉一碗疙瘩汤就行啊。”   母亲回我——好的。   我很庆幸我跟汉堡目前的相处状态,我不用操心他的吃食,我想吃什么自己弄,他也是。   谁伺候谁呢?   谁,又该谁的呢? 我不忍苛责母亲,她有她的劳累,不擅做饭不是她的错。我也没法去埋怨父亲,虽说不是大病,但治疗周期长,痊愈的慢,吊针,中药都是拿人的,针灸又让人犯怵,身体状况直接影响着他的情绪,由过去的“模范丈夫”变得有些计较,也是有情可原的吧。   那我就尽力周旋。跟爸说说妈的好,跟妈聊聊爸的好。两好并一好吧。   跟妈分手,骑车上班。到单位忙完一段儿,给父亲拨过去电话,想提醒他注意着吊针,别睡着了。我耐心地听着铃声,等父亲慢慢接起电话。   “诶~”电话里传来的是母亲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我不由笑起来,母亲也笑起来。   说最狠的话,办最心软的事儿。   “你几时到的呀?”“我早就来了呀,早到这儿了。”   “已经扎针了吗?”“就差扎针了,别的项目完成了。吊针还得一个半小时啊。”   “不要急啊,我中午回去。”   “别跑了,怪累的。”   “没事儿,骑车方便的。”我说。   秋意微凉,手边一盏茶,茶香氤氲,暖意融融。
棋子烧饼 棋子烧饼 感觉很久没有好好写字了,可是,脑子里空洞洞,不知写什么,遂问朋友,你喜欢看我写的什么字。 我这朋友学问大,敷衍大学博士毕业,告诉我——你写得我都喜欢看,随便写就行。 我只好谆谆善诱:随笔也得有个方向啊,衣食住行什么的,得有个目标啊。 “从你们的棋子烧饼开始写,到鲅鱼饺子结尾吧。” 哦了~所以今天,说一说棋子烧饼。 我爸爱吃烧饼,爱吃到什么程度呢?基本上每天的早餐,都要吃一两块。喝牛奶的时候,就烧饼;喝豆浆的时候,就烧饼;吃豆花的时候,就烧饼,吃面汤的时候,就烧饼,喝稀饭的时候,就烧饼……什么稀的搭配都没有,只有白开水,就烧饼。 所以,我和弟弟每逢回去,经常是给他提二斤烧饼。我们这边市场上的两家有名的烧饼铺,各个种类吃过不知多少遍了。有时候形势紧张,铺子门好容易开了,供不应求,父亲宁可等一段时间,也不买隔壁的大饼。 我其实是不爱吃的,但因为父亲爱吃,我是遇到新鲜的就会买一点儿。烧饼的种类很多,五花八门的,个头有大有小,馅料有甜有咸,形状有圆有方……但无一例外,凡是烧饼,都是烤制而成。可能这也是烧饼这个名字的由来。在诸多烧饼中,父亲最爱吃的,是棋子烧饼。我们如果走亲戚,提着一盒二斤棋子烧饼,也算有排面。除了棋子烧饼是所有烧饼中最贵的一种之外,可能也因为它是为数不多的城市特产之一吧。 我专门去查了资料。 【这种烧饼缘起于丰润县城关。丰润地处京东大御路(皇帝出巡的御路)的要冲,关外和京东的人进京都要经过丰润城。这里四通八达,来往客商很多。特别是长途跋涉的客商或进京的人,一般都在丰润歇脚,因此这里的客店、饭馆云集,生意十分兴隆。相传在光绪年间,丰润城关的西大街有家旅店叫双盛号,与这家旅店毗邻的是一家叫做裕盛轩的饭店。每天住在双盛号的南来北往的客商,一般都就近在裕盛轩就餐。当年集镇间的距离很远,南来北往的客商临行前都要带上干粮在路上充饥。起初裕盛轩饭店备用的干粮多是馒头、大饼和缸炉烧饼。这些干粮时间越久就会变得越干越硬,路上吃起来干巴巴的,很没有滋味。有一次,一位进京赶考的学子住在双盛号,第二天准备启程买干粮时,裕盛轩饭店的老板正在与人对弈。这位学子拿着几个缸炉烧饼,无可奈何地对正在下棋的老板说:“您的烧饼要是加进点豆沙馅,个头像这棋子一般该有多好!”老板举着棋子忙问道:“那样做有什么好处?”学子回答说:“加些豆沙馅,吃着就有滋味,个头小点,便于携带呀!”老板听了学子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就说:“我们试试吧,客官高中时,我用小烧饼为您祝贺!” 事后,裕盛轩饭店的老板就跟厨师商量这位顾客的意见。他们觉得将缸炉烧饼做成象棋子般大小,没有问题,里面加上豆沙馅也没有问题,但他们并没有就此为止,而是为了防止在路上烧饼变干,几经试验,终于摸索出用鸡油和面的办法,做成了带有豆沙馅的棋子烧饼。这种烧饼还是用缸炉烤制,就是因为采用鸡油和面,再配以芝麻的香气,就显得外焦里嫩,酥软香甜,很受往来过客喜欢。 20世纪的20年后期,随着采矿业的发达,唐山成为一座工业重镇,商业也随之繁荣起来。在唐山的便谊街有个很有名气的饭店叫九美斋。饭店老板赵东富是个思想开通的经营者。他这个饭店之所以叫“九美斋”就是他最先聘用了九名妙龄女子当女招待,以此来吸引顾客。当赵老板听说丰润城的棋子烧饼很受顾客喜欢时,就派一名厨师以顾客的名义去偷艺。这名厨师弄明白原委之后,就建议用上等精面制作,馅子不单纯局限于豆沙,还制作一种加猪肉馅的,并且实验出配料的比例和标准。一般是一斤精面,配四两鸡油,半斤五花肉,外粘一层芝麻。这样制作出的棋子烧饼,个如棋子,色泽金黄,外焦里嫩,层多酥脆,馅溢肉香,很快就风闻远近,成为唐山地方独有的风味美食。据说在20世纪60年代,周总理出访波兰时,还曾派人来唐山购买棋子烧饼,作为国礼送给外宾。 2019年,唐山市人民政府正式公布《唐山市第五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丰润棋子烧饼制作技艺成功入选。“烧饼哥”谷守盈,师从众多棋子烧饼老艺人,他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增加研制力度,开发电炉烤制棋子烧饼等新工艺。为了扩大棋子烧饼的美誉度和知名度,创建了“谷津坊”“谷家小子”“谷小光”等棋子烧饼品牌,让棋子烧饼规模化生产,远销全国各地。因其品牌影响力和地道的唐山味,丰润棋子烧饼荣获唐山最值得吃的“十大乡间特色小吃”称号。】 以上内容,大家可以酌情阅读。反正也不是我写的。
九月八九事~~~ 1、 摔了一下。 不写这个帖子我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是我自己跑得急了点儿,左脚绊了右脚,确切的说是左脚的鞋绊了右脚的鞋,鞋子略大,略松。 事实上,我所有的鞋子几乎都大了半号,鞋带也都系得比较松。 我真是,懒散到脚底下了。 好在摔在地垫儿上,倒也没什么事儿。跟前几年比起来,轻多了。轻到,才过了这两天,我几乎已经忘记了。 2、 买了一条垂感很强的重磅阔腿裤,看模特,人家是拖地的。 很窈窕,很飘逸,很舒适。 谁不想呢?最要命的是——显瘦。 穿了一天,刚才一股强烈的愿望是——退掉。 模特都是骗人的。 只是,吊牌在哪儿呢?这条裤,能退掉吗? 3、 得知了一个小的内幕。 对人性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真是,灰蒙蒙呀。 我想,应该是我肤浅了,还是我的问题。我希望自己余生里,要修炼的——他是谁? 我又是谁? 4、 裤子退掉了。 尽管已经找不到标签。 但是,然而,却~~~ 退一买二。买了条裙子又加了件卫衣裙。 商场里人真的不多,导购都在说一天也看不到个人影,衣服价格一降再降也无人问津,所以,我被热情洋溢的一夸再夸。 就,假如你对自己的容貌,身材不自信的话,建议这档口去逛街吧,你一定会收获N多赞美。 听得多了,也就信了。 5、 我买新裙子是打算去看看姥姥的。 她老人家已经是耄耋之年了。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打算请假,可是,咵嚓,一纸命令下来,不准动。 我…… 一点脾气也没。每天溜溜地去排队,看到有人急匆匆插队过来,我主动笑眯眯后撤。 什么好事情嘛~~~ 6、 时光过得很快。 这一转眼,就要九月下旬了。过了十月一,等着给暖,接下来呢,雪花飘飘年来到。 想一想,这一年,再不有点儿建树,就,起码好好吃饭,睡觉,穿衣,对得起自己个儿就挺好了。 我是真的没精力去关注世界局势,也打不起精神思虑经济退行,只这一天三餐,一年四季,一天两半晌,我都要拼尽全力。 体面,是很耗人的。 ***********************如果还不给发,那接下来就是789事儿了************************* 7、 今天是姥姥生日。 她老人家已经年近百岁了。这此起彼伏的疫情,真有点儿扛不住。 昨天跟姨聊几句,她肯定是表示理解的。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等形势松一点点,我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妈昨天说,人老了,可不仅仅是给一碗饭的事儿。 我老了呢? 肯定不仅仅是一碗饭的事儿,我,半碗就够了。 8、 昨天很晚了,单位领导信息我,让我今天早早去找他,有事儿安排。 我…… 早晨慢悠悠喝茶,处理一下手头的活儿,再跟兄弟单位沟通交流一下。终于等到他亲自来找我了。 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扒拉着电脑汇总一些表格,头也不抬,“略等略等,马上马上……” 谁还不比谁更忙呢? 9、 看看给发不。
九月三四五六事儿~我就知道没放出来。 1、 摔了一下。 不写这个帖子我几乎都要忘了这件事,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是我自己跑得急了点儿,左脚绊了右脚,确切的说是左脚的鞋绊了右脚的鞋,鞋子略大,略松。 事实上,我所有的鞋子几乎都大了半号,鞋带也都系得比较松。 我真是,懒散到脚底下了。 好在摔在地垫儿上,倒也没什么事儿。跟前几年比起来,轻多了。轻到,才过了这两天,我几乎已经忘记了。 2、 买了一条垂感很强的重磅阔腿裤,看模特,人家是拖地的。 很窈窕,很飘逸,很舒适。 谁不想呢?最要命的是——显瘦。 穿了一天,刚才一股强烈的愿望是——退掉。 模特都是骗人的。 只是,吊牌在哪儿呢?这条裤,能退掉吗? 3、 得知了一个小的内幕。 对人性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真是,灰蒙蒙呀。 我想,应该是我肤浅了,还是我的问题。我希望自己余生里,要修炼的——他是谁? 我又是谁? 4、 裤子退掉了。 尽管已经找不到标签。 但是,然而,却~~~ 退一买二。买了条裙子又加了件卫衣裙。 商场里人真的不多,导购都在说一天也看不到个人影,衣服价格一降再降也无人问津,所以,我被热情洋溢的一夸再夸。 就,假如你对自己的容貌,身材不自信的话,建议这档口去逛街吧,你一定会收获N多赞美。 听得多了,也就信了。 5、 我买新裙子是打算去看看姥姥的。 她老人家已经是耄耋之年了。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打算请假,可是,咵嚓,一纸命令下来,不准动。 我…… 一点脾气也没。每天溜溜地去排队,看到有人急匆匆插队过来,我主动笑眯眯后撤。 什么好事情嘛~~~ 6、 时光过得很快。 这一转眼,就要九月下旬了。过了十月一,等着给暖,接下来呢,雪花飘飘年来到。 想一想,这一年,再不有点儿建树,就,起码好好吃饭,睡觉,穿衣,对得起自己个儿就挺好了。 我是真的没精力去关注世界局势,也打不起精神思虑经济退行,只这一天三餐,一年四季,一天两半晌,我都要拼尽全力。 体面,是很耗人的。 ***********************如果还不给发,那接下来就是789事儿了*************************
15年前,我写过的情诗…… https://tieba.baidu.com/p/172846559?pn=1 1、 今天 我把所有的情诗读遍 看着柳永那渐宽的衣带 憔悴的容颜 执着邶风中的死生契阔 与子偕老 放眼着元稹的沧海 巫山 ………… 我凄凉着纳兰的别后两应同,不胜清怨 哀绝着席慕蓉的五百年佛前…… 元好问的生死相许 白居易的此恨绵绵 ………… 我拼命的读着 寻寻觅觅 字里行间 却找不到一句话 更适合我对你的那份感觉 冥思苦想 眉头紧攒 忽然 风中传来李商隐锦瑟的低吟 是了,就是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2、 也许爱你 所以故作漫不经心的和人提起 把你对我的好 加在别人的故事里 然后和人一起 感叹唏嘘…… 也许爱你 所以你成了一个谁也不会认识的亲戚 你的好你的成功你的顽皮 成了我嘴里的翻来覆去…… 也许爱你 总想和你一起去外婆那里 我知道我的外婆会多么多么喜欢你 会做那喷香的千层饼 飘着园子里鲜嫩的葱香 炊烟四起…… 也许爱你 便有着把那痴痴傻傻的念头变成现实的勇气 想象着秋风起时 手挽手的相依…… 也许爱你~ 也许爱你…… 3、 我还能够说什么…… 一杯夜色 是你是我 流落街头的寂寞 谁把谁找到 谁又把谁丢了? 我还能够说什么? 你在别人的故事里 我只是读者 笑看情节的起落 云卷云舒 月圆月缺 我还能够说什么? 4、 御花园里看铜镜 那古镜已破碎 曾映谁脸庞 会否也有谁 对镜贴花黄? 笑靥比花娇 可怜都付了流光 惟余斑驳支离共沧桑~ 隔着几百年 我影印在窗 我心穿越尘世 我眼空张望 遐思那云鬓垂 珠泪两行 恩宠只是一回眸 千百回神伤 思量又断肠 我且随风换做下一场 谁在我身旁? 5、 声声慢…… 半盏流光饮 谁为故人咽 寻寻觅觅春乍寒 檐下一弯月 我手捧梅花三两朵 忆前尘塞北江南唐风宋雨泪珠落笑靥 看斑驳岁月飘落眉间 谁的青丝成结 谁的鬓覆雪 竹影摇阶 红尘尽扫你已走过断桥残阳斜 离愁不若梅花酒 春寒二月 燕子不曾归 杨柳不折兰舟难系 空山衰草茫茫路 风景似旧歌如流水我与你离别 琵琶不语旧梦不续流光不肯歇 剪影成双凌波去 叹息怎挽决绝 徒留素笺小字声声慢,词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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