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雨烟桥 岫雨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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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前,我写过的情诗…… https://tieba.baidu.com/p/172846559?pn=1 1、 今天 我把所有的情诗读遍 看着柳永那渐宽的衣带 憔悴的容颜 执着邶风中的死生契阔 与子偕老 放眼着元稹的沧海 巫山 ………… 我凄凉着纳兰的别后两应同,不胜清怨 哀绝着席慕蓉的五百年佛前…… 元好问的生死相许 白居易的此恨绵绵 ………… 我拼命的读着 寻寻觅觅 字里行间 却找不到一句话 更适合我对你的那份感觉 冥思苦想 眉头紧攒 忽然 风中传来李商隐锦瑟的低吟 是了,就是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2、 也许爱你 所以故作漫不经心的和人提起 把你对我的好 加在别人的故事里 然后和人一起 感叹唏嘘…… 也许爱你 所以你成了一个谁也不会认识的亲戚 你的好你的成功你的顽皮 成了我嘴里的翻来覆去…… 也许爱你 总想和你一起去外婆那里 我知道我的外婆会多么多么喜欢你 会做那喷香的千层饼 飘着园子里鲜嫩的葱香 炊烟四起…… 也许爱你 便有着把那痴痴傻傻的念头变成现实的勇气 想象着秋风起时 手挽手的相依…… 也许爱你~ 也许爱你…… 3、 我还能够说什么…… 一杯夜色 是你是我 流落街头的寂寞 谁把谁找到 谁又把谁丢了? 我还能够说什么? 你在别人的故事里 我只是读者 笑看情节的起落 云卷云舒 月圆月缺 我还能够说什么? 4、 御花园里看铜镜 那古镜已破碎 曾映谁脸庞 会否也有谁 对镜贴花黄? 笑靥比花娇 可怜都付了流光 惟余斑驳支离共沧桑~ 隔着几百年 我影印在窗 我心穿越尘世 我眼空张望 遐思那云鬓垂 珠泪两行 恩宠只是一回眸 千百回神伤 思量又断肠 我且随风换做下一场 谁在我身旁? 5、 声声慢…… 半盏流光饮 谁为故人咽 寻寻觅觅春乍寒 檐下一弯月 我手捧梅花三两朵 忆前尘塞北江南唐风宋雨泪珠落笑靥 看斑驳岁月飘落眉间 谁的青丝成结 谁的鬓覆雪 竹影摇阶 红尘尽扫你已走过断桥残阳斜 离愁不若梅花酒 春寒二月 燕子不曾归 杨柳不折兰舟难系 空山衰草茫茫路 风景似旧歌如流水我与你离别 琵琶不语旧梦不续流光不肯歇 剪影成双凌波去 叹息怎挽决绝 徒留素笺小字声声慢,词半阙……
0815 0815 晴 昨天一天家里这边豪雨如注,我在山里,也是淅淅沥沥一天没停。 昨天回来的不是很晚,只是懒,笔记本都不想打开,断更一天。(说得好像有人追剧似的。) 出去一趟是汉堡早就张罗的事儿。这家伙,就不能家里稳着。凡是周末节假日,让他在家一天,那仿佛是剥夺了他的自由一般。我绝大多数时间是陪同的,偶尔实在懒得动,他自己也能出去绕几个小时回来。 这段时间我太忙,周末也忙,甭说去远,就临近转转也懒。哪怕并不是事儿赶事儿的堆着,心里也不得清静,出去玩也不踏实。 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立刻就安排了跟个团到山里去。 到山里去,看山,看水,看漫山遍野蓊蓊郁郁的丛林,一直就是他的喜好。 倘若再赶上个雨天,那简直是难逢的乐事。所以,虽然定团之前已经得知那天会有阵雨,也还是义无反顾的报了。当然,也是心里有数,这边的气候,不至于有成灾的雨。最多就是一阵一阵的。 不必起早,在街口就可以上车。兜兜转转再去接上其他乘客,方圆近百里总算凑齐了一车人,不至于空太多座儿。那也还是有空。不管怎样,对旅游业的影响是巨大的。略微打听了一下,国家对这个行业还是有补助的。 我不仅打听过这个行业,对一些我能接触的其他行业,也有过问询,绝大多数是有绿灯的。但,不管这灯亮得多久,说话的人好多好多就只轻描淡写掠过,然后,余下大段大段的时间,就是诉说自家的不易,时局的艰辛……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我再能共情,也很难感同身受。但我心底里还是有细微的声音,在轻轻地说:“抱怨能解决问题吗?就,早前赚得盆满钵满,这会子,共度时艰,很难吗?只不过是跟从前比有所下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吗?当然,还是不要死的好。得了好处,应该有所感恩,歌功颂德,不该是贬义词啊。就,很自然的,大方的表达自己的感谢,有什么可耻的?” 往往,当我不顺着他们的话口说,而是捕捉到他们言语间一些利好的方面加以深挖时,他们很快就对跟我交流没兴趣了。 我出去前,人提了一下,说是会有雨的。说是看了新闻心情不好。 我忙起来就没时间看新闻了。人说让我不要看,我就至今也没看。 我太微末了,微末到,连感慨都有些威压。 那天汉堡与我一起去姨家,路上堵车,他有点儿焦躁,担心耽误事儿。我对他说:“没上路之前我们紧凑一点儿是对的,催一催,抓点紧儿。可一旦走上这条路,遇到再多的紧张也不用急了。我不急,你也不用急。” 在事情之前急是对的,我们争分夺秒抓紧时刻开始。但事情过程中就得稳扎稳打,踏踏实实,避免忙中出错。这说的不是办事拖拉,而是遇到不可控的时候,心必须是冷静的。 好多年前,薯条儿中二的时候,我很容易就焦躁起来。跟这孩子剑拔弩张。但汉堡每每都会冷处理下去,即使那时候我非常不满,嫌弃他没囊没气,觉得他就该扬起大巴掌狠狠揍一顿那小子才对。因为我已经打不动那小子了,毕竟汉堡是练过的。 但是汉堡没有。他舍不得打,也觉得不该打。往往就忍了。 “我不能跟他动手,爷俩打起来不好收场的。” 所以,我家那小子的青春期就是在我的咆哮和他的偃旗息鼓中慢慢过来了。 万幸,没有更多伤害。 但这几年我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汉堡有时候沉不住气了。尤其是在路上的时候,车子堵了他就老叨咕。 人是会变的。 说起那小子来,集训前暑期工发了工资,立刻张罗着给他爸和我买东西。他爸倒也不客气,爽爽快快地要了一只剃须刀,好几百块那种。薯条儿立刻开始找,直接下单,三天就到家了。 虽然有时候那小子对他爸颇有微词,但我却知道,在他心里,他父亲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他们只是都不太会表达。 昨天一早起来,本打算只带着面包片,火腿,酸奶,桃子葡萄,水就可以了。但想着汉堡不爱吃面包,于是抓紧时间做了些葱花鸡蛋饼用饭盒装着。 也挺有意思吧,带了一兜吃的,这也是旅行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我忙活这些,汉堡忙活他自己,顺便还吃了早饭。看着时间匆匆,干脆把车开过去街口。其实不过几步路。可就那么巧,有火车开过来,眼看道门要关,拔腿开跑。乐得稀里哗啦的。 车子已经停在那儿了,有几个人在车下,见我们过来纷纷上车,我也没仔细看是谁,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然而这几个人中,就有我老同学一枚。 我们住在一个大区的两个分区里,近30年的岁月,从未见过。也或者匆匆路上有过偶遇,但谁会注意谁呢? 我真正开始觉得熟悉,是好不容易在雨中攀上山顶的时候,他们一群人拍照,我做了摄影师。指挥着他们站好,按着衣服颜色调了一下位置,喊着一二三按下快门,还他手机的时候仔细看了一眼。 那时候还不敢确认,转身靠着栏杆看向大山深处,忽然间一个名字冲进脑海。于是转身问他们团队一个姐:“那人,是不是姓石?”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又问,是不是叫石MQ?再次得到证实,那时候他已经迈步向山下走去了。我遂赶到台阶那儿,朝下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回头看我,转身再上来。 我便笑了,直视着他:“快,想一想我叫什么?” 他最终也没想起来我的名字,我伸出手去,“阿乔呀~”他这才恍然的握住我的手。 这一晃,得有小三十年不见了。 我之所以能想起他的名字,除了因为那时候他是班里的学霸之外,还因为他的细长的小眼睛,特别爱笑,一笑眼睛都没了。我实在记得太清楚了。 赶紧介绍汉堡跟他认识,他也介绍了他媳妇,大家在山顶重重雾岚中聊了几句。后来加了微信,相约着有时间一起去母校看看。 这算是旅途中一个奇遇了。 人吧,一岁岁的成长,遇到一些人,失散一些人,再遇到另一些人,再失散另一些人…… 然后呢,人生总是要画一个圆,兜兜转转,从前的失散会渐渐再重遇,到最后的最后,回到原点,最初的相遇,又成初识。 有意思。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为想不起我名字有些不好意思,我告诉他我之所以记得住他,全因为他一笑就没了的小眼睛,辨识度很高,还因为“我现在已经不那么社恐啦。” “你啥时候社恐过啊。”他也笑。 是,我现在真的跟从前特别不一样了。连我自己都知道。最明显的一件就是——跟人说话不犯怯了。不管对方什么身份,性别,基本可以做到大大方方心如止水,相见欢,再见平。 整个游山还是很开心的。我存了分享的心,一手撑伞,一手还要拿着手机拍一段小视频。有时候甚至淋着雨也要找个角度尽量拍得清晰些,不满意就再来一条。有时候我正拍着,汉堡说话了,只能给他说让他不要说话,再去拍一条新的。还要解说上两句。 汉堡听我自言自语问我做什么,我告诉他给大家分享我的雨中观山。他就丢给我一个见怪不怪的眼神。 山说不上高,倒也不矮,下山的时候,小腿肚一阵阵痉挛。我是太缺乏运动了。但好在整体感觉还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羸弱。 整整一天,细雨纷然,实在实在太舒服了。时间很充裕,所以可以在廊下小坐,静静听雨观山。 “休息日就该这样出来走走看看,这就是休闲呀。”汉堡感叹,“我看看下周咱们去哪儿。” 我赶紧摆手,敬谢不敏。 虽然安排的很好,游玩体验也不错,但,还是缓缓吧。 慢慢消耗了我们带的干粮,汉堡始终背着那个兜子,白色T恤的肩上嘞出了砖红色印记——我哪里知道那个布袋子居然还掉色。 我不爱拍照。 再怎么美好,这雨中的人也是有点儿狼狈的。头发汗哒哒贴在头皮上,衣服也裹着身子不甚舒爽。若不是还有美颜这个功效,人是真不想出镜的。 “我们自拍就是哄着自己开心嘛。”那天L一边用抖音跟我拍合照一边说。我看着镜头里完全不像自己的烈焰红唇,很配合的笑了。 返程也很顺利。从哪里上车就从哪里下车,下车后跟石头走了一小段路,到分叉口告别。与汉堡一起回家的路上,聊起来初中的往事。 我以为我的人生路简单明晰,但再怎样空白,也是会有些线条儿交织起来,以证明那段岁月,我曾经走过。 回到家我收拾了带的东西,赶紧就拿了浴巾:“我必须先洗澡。” 其实我就是懒得弄饭。 洗刷刷,又把衣服丢洗衣机。出来时汉堡已经煮好了馄饨。 一边念叨腿疼一边坐下喝了一碗,很香。接着便用薯条儿的筋膜枪给自己的小腿做了会儿按摩。 接着再去卧室,半倒立,把腿竖在墙上做了几个拉抻。 今早感觉还行,没想象中那么酸痛。等下去妈妈家,两天不去,他们就得念叨我了。
月亮照进窗帷 昨晚,照例九点多一点儿躺下去,一闪眼,发现自己竟然恰恰好地躺在了光影里,抬头,满了大半的清凉月正挂在檐上,衬着青蓝的夜空,安静地美着,让人屏息。 舍不得移开眼睛。手机扔在一边,pad合上盖子,灯是黑的。 我和秋月两相望。脑海里回旋着一句歌词:“常对着月亮,甜甜的笑……” 我清晰地记得听到这首歌时的心情,那时我大概七八岁或者再稍微大一点点,暑假时住在姥姥家,拿着蒲团到队部的大院里看电视。那时候全村就只有队部有一台彩电,每天晚上孩子们早早就过去占位子,因为我是外来客,也因为队部的钥匙在姥爷口袋里,我总是可以正对着电视占据最有利的地势。 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电视里正好播放这首歌,当那句歌词袅袅升起,传音入密,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可又十分的不好意思,借着夜色的掩映,悄悄哭了一会儿。明明歌词是“甜甜的笑”,我听了却“酸酸的哭”,还不是因为——想妈妈了。 想家,去姥姥家过暑假也会想家,上学住宿也想家,毕业时明明有机会可以留在更好的地方,只是因为离着家远,硬是毫不犹豫的回来了。 “你说,要是当初我留在外边,现在的日子,肯定不是这样的吧。” 那天我真是忙到头晕,累了烦了躁了。琐碎又没有意义的工作,忙碌又没有价值的时光,很是消磨心性。想着自己那么多年的学业,那么多年浸淫诗书,身高力不亏的,就只能蹲蹴在这样一个旮旯,先不说无法施展手脚,单只是过来过去针尖一样的见识,草芥一样的际遇,满怀风絮一襟尘埃,余生就这样潦潦草草蹉跎殆尽,真是不甘啊~(不是,这就是我的位置。) 妈妈自然是附和我的。不管我说什么,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妈妈是点头的。 但我自己不能允许自己这样。 “可是,我若是留在外边,哪里有现在的我呀,哪里有高大威猛玉树临风让我操了不少心的娃呢?” “呵呵~~~” 人生有时候“呵呵~~~”一下,几十年不就过去了吗? 我是离不得家的人。 命中注定我就得在父母身边。没什么出息,平平淡淡,谨小慎微,微尘草芥一般的活着。任时光斗转星移,春去秋来。 这沁凉的夜里,照进窗帷的月,是滋养我的灵力吧。年年秋月在,脉脉两相知。 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相逢在海上  我们相逢在海上   前些天地表温度飙升,我的烦躁也跟着升级,聊赖时给人发过去一个字:热。   人很快回复:你那里有海,怎么会热?   叹口气,告诉他:我这里确实有海,但隔着一百多里,海风,吹不到啊。   我这里确实有海,还有港口,有很大一个新区就是傍海而建,我们每年都会去那里一次或者两次。   但如果我们不特意选个日子,驱车两小时的话,我们是看不到海的。尽管我有时候可以站在30层楼的窗前,也是看不到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学过一首歌,叫做“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啊海诶~就是我故乡昂昂昂~~~”   我一边摇晃着小脑袋荒腔走板地唱着,一边想:为什么要这样唱,难道大海,是所有人的故乡吗?   大概是的。   海边的人,爱海,内陆的人,也爱海。看海去,是几乎所有人都曾有过的愿想吧。   然而我小时候,却并没见过海。   弟弟见过。不但见过,他还曾经落海。他趴在一张气垫上,不知怎么就翻下去了。父亲赶紧一伸手把他捞上来,他吓得脸都白了。   那一年,父亲被单位评了劳模。每个劳模在暑期都有个休养的机会,就是去海边。那边有以单位为名头建立的疗养院。父亲是带着弟弟去的。那时候弟弟可能还没上小学吧。   父亲没带我去,但给我带回来几串儿五颜六色的贝壳项链儿。   他去过好几次呢,所以,后来我又有了几串珍珠项链。那是真的珍珠项链,每一颗都不一样,不是那种光感很强的纯白,也不是那种润泽的手感。它有一点点粗糙,发出一点点牙黄似的光。想着它们是从一个个贝壳里被扒拉出来,再用海水浸泡冲掉泥沙,然后在清水里磋磨,最后打孔,串在一起,就觉得我和大海也有过亲密接触了。   那孔是怎么打的哟,每一颗都那么小。   坐船行在海上的时候,谁都舍不得不极目远眺吧。   如果再有相逢的另一艘船,那就必须要凝视才对得起我们的相遇了。只是看过去,不足以表达我们相逢海上的惊喜,我们还需要招招手,更牛一点儿的呢,放开嗓子打个招呼,那,就算是圆满了。   ——诶~~~你好哇!   ——嗨~~~嗨~~~~~~   管你是谁,管你坐得是一艘怎样的船,管你身边围绕的是怎样嘈杂的人声,在这苍茫的大海上,微波荡漾,潋滟灼灼,璀璨熠熠,恍若另世。而恰巧这个时刻,见到了熟悉的地球人,刹那的讶异和欢喜,真是一种绝妙的体验。   我是亲水的。   去年夏天去学了游泳。到后来是可以慢慢的游上二三十米的。但我知道,这跟在大海里搏击是万万不能比的。啥时候我可以遨游海上,浑身充满力量,乘风破浪,那时候我一定承认,这世上,是有神话的!
多大点儿事儿 大雨倾盆。闷了这多天的雨终于落下来,真好。希望下班的时候能够停了。   天气也终于凉爽了一些。前几天的闷热,晚上根本睡不着那种。   上午那会子,又听到Q在那儿矫情——哎呀,下次出差的事儿不要找我了呀,我可是不爱去了。   我听了真是不爱听。为什么呢?因为让她去出差,是美差,有补助不说,还有证书,属于名利双收。当然,活动中自己也还是要付出一些什么的。但是,回报远远高于付出。所以,说这些话,不是矫情是什么?多少人想去去不得,凭什么占了便宜还卖乖。   “你去,又没白去。”我没忍住接了一句。   “那我也不爱去。”   “那你就把纪念品送我好了,我正好缺。”   成功让她闭嘴了一会儿。   可是,我说这话的时候,T也在屋子里,也是出去参加了活动,同样有一份这样的纪念品。   “阿乔,你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吧。我也没啥用。”   “真的呀?那我不客气了呀~”我顺手拿过来一只杯子,把杯子还给他,杯套自己留了。“我的电车上没有杯子架儿,这个刚刚好可以挂在车把上呢。”   我欢欢喜喜。   “这杯子套儿质量挺好,得几十块呢!”Q说。   我真是没想到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所以,可以看出远近来呢!”我的嘴巴,也不是只会吃棉花糖的。“T哥,明儿请你吃旺仔QQ糖啊!吃它几十块钱滴。”   “哎呀客气啥呀,有啥用啊一个杯子套儿,你用去用去。连杯子也都给你啊!”他把杯子放我桌上。   “我这,买椟还珠嘛!杯子我有,就缺个杯套儿。谢啦!”   一屋子都笑起来。   敲这些字之前我还想着下午上班,杯子套还给人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此刻我想,我就用起来好了,多大点儿事儿。
半年 1、 看日历,六月下旬了。 一年过半。 旧的牛仔裤服服帖帖穿上,体重回落到从前。 虽然,从前也是很壮实的女人。 2、 壮实点儿好哇,有力气,打架,可以少吃点儿亏。 我不打架,但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怕。 就,动不动就切面条打吊针的,让他仨。 时不时种个花儿钓个鱼八段个锦的,让他俩。 跑步的,忒快,我追不上打。 当然,我们都是好哥们,不打。 我就说说。 3、 可惜,说也没力气说。 腰痛。 可不是练八段锦练的呀。还八段锦呢,腰椎间盘够八段不? 我这纯粹职业病。 没法子,生命不息,舍我其谁,我为工作献腰椎。 4、 父亲节给父亲整牙了。 小一月工资呢。医保还不给用那种。 我弟过生日我给转钱来着,他没收。 给他说——就算咱俩给爸花钱了呀。 5、 回家,妈指着大门里,二门里犄角旮旯的地方给我看。 ——这是丝瓜,这是冬瓜,这是南瓜…… 顺着墙角,顺着树枝,顺着堆叠的砖瓦。 ——我把所有地方都给它绿化了! 妈妈很得意。 我很开心。 6、 买了笔记本支架,键盘膜。 旧的已经被我敲破了。 这个本子利用率真是很高,四年了,天天用,每天开一次,每次开一天。 薯条儿让我买一个外接键盘,说是体验感会更好。 那多累赘。 7、 我已经将书架上百分之九十的书都装箱,放到地下室去了。 腾出来空间,摆俩瓷瓶,插几片绿萝,舒坦。 我现在想怎么把沙发们腾空一下,席地而坐才是最舒服的。 坐累了,就躺下。 我现在就坐累了,要站起来。 暂别。
黏玉米 黏玉米 昨天傍晚,汉堡吃过饭收拾好后出去散步。而我懒洋洋地席地而坐——凉席铺在瑜伽垫上——背靠着沙发,朝他挥挥手,让他速去速归。 “需要买什么吗?” 他每次出门前都会这样问询一句,我的脑子便迅速转上一圈儿,想想明天的午餐晚餐,琢磨要做什么菜,报出菜名。 “买一些香菇和洋葱吧,我打算炖鸡腿,再炒个木须肉。” 他领命出去。 我们就是这凡俗人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了,每天交流着吃什么,到哪儿去,孩子的成长。平淡,闲散,是老屋房顶上袅袅的炊烟,一年四季,风中雨中,每到黄昏时,就和暮色一起来临。 但他昨晚又拎回来几只青玉米,这是在我吩咐之外的,却让我一下子有些欢悦——你可,真是太好了呀! “你不就爱吃这个吗?”他笑。 我便主动去收拾了,藏在冰箱里。脑子里已经想着明天中午的时候煮出来,咕嘟咕嘟冒着蒸汽的蒸锅以及满屋子飘散的玉米香。 谁不爱吃这甜糯的玉米呢,尤其是多吃不胖。 我小时候家里有二亩薄田,一块在村东,一块在村北。村北的叫大田,专门种玉米,是早玉米。村东的是麦田,但是麦子和玉米套种,麦收后种的玉米叫晚玉米。虽然早玉米和晚玉米种下的时间不同,但奇怪的是它们的收获前后差不多久。早玉米是更胖大些,玉米粒成熟饱满,晚玉米就略瘦削,但也是有收成的。 早玉米舍不得掰了青玉米煮着吃,等着成熟后要交公粮,还要换大米的。那时候,大米是稀罕物,一袋子玉米粒,能换半袋子大米。玉米粒不仅可以换大米,还能换饼干,方便面。用项很多,舍不得早早就煮了吃。但晚玉米就可以吃一点儿。晚玉米有的时候不待完全成熟就要收,因为冬小麦要播种了。收上来的晚玉米中,若干青玉米,倘若不煮着吃掉,等它们干了,也就瘪了,磨不出多少粉来。 玉米叫老玉米,即使它还包着青翠的外衣和略带紫色的胡子。也可能就是因为有胡子,所以,不管老少,统称为老玉米吧。 记忆里的老玉米,煮出来味道并不是很好。干巴巴有些柴,不是如今这种玉米的甜糯。有的时候,玉米有点儿老了,煮出来后嚼不碎,也难以下咽,是名副其实的粗粮。 “你家吃的啥?” “玉米渣粥咸菜条!” 奶奶和大伯母经常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亘古不变。但其实我家大米,从小就是自由的。因为我姥姥家有稻田,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来。但妈妈嘱咐说不能说,那我就不说。所以,即使我们吃的是大米粥,也是玉米渣粥咸菜条,顶多有时候把煮熟的凉白薯掺进去,换成“玉米粥和白薯”回答他们。我虽然小,但明知道她们是不信的。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在我。 奶奶说我——刁式丫头。 时代变迁,如今,玉米成了香饽饽。大米白面反而成了很多人的禁忌。提倡吃粗粮变成时尚,没有人再舍得用玉米换大米了。 我第一次吃到这种甜糯的玉米,是有一次去天津玩儿,火车站附近有摆摊儿的,用一只插着电永远在咕嘟的电压力锅煮的。满得冒尖儿的白色的玉米,蒸腾着袅袅热气,在初冬的早晨很是招人。边上同样的设备下,还有一锅茶叶蛋。一根玉米和两颗蛋的价格一样,为了都尝尝,我们就一样买一份。 玉米是甜糯的,打破了我对煮玉米固有的印象,从此再出去玩,选择一根煮玉米作为零食,边走边啃,走马观花成了我一段时期游玩的标配。 后来,我们这边也渐渐有了这样的品种,如今,街上常常会有一大车的青玉米在售卖,是专门扣了大棚早早种下,只待这个时节上鲜。青玉米的经济价值比老玉米可高多了。一根青玉米可以卖到3元,而玉米面,3元左右可以买到一斤多吧。 妈妈的园子里,年年顺着墙根种一圈黏玉米。她也有意思,不会同时下种,而是隔个一两天种下几粒,这样,玉米就会接二连三的成熟。等到市场这一波玉米过去后,园子里的才正好熟起来。妈妈会一根根掰下来,等我三五不时的回家,就拎着三两个回来。我几乎整个暑期都能吃到新鲜的玉米了。 只是,实现了玉米自由,却没了当年的胃口。 不过,一次吃不了一整只,半只半只的吃,也是满满的快乐啊。
青玉米 昨天傍晚,汉堡吃过饭收拾好后出去散步。而我懒洋洋地席地而坐——凉席铺在瑜伽垫上——背靠着沙发,朝他挥挥手,让他速去速归。 “需要买什么吗?” 他每次出门前都会这样问询一句,我的脑子便迅速转上一圈儿,想想明天的午餐晚餐,琢磨要做什么菜,报出菜名。 “买一些香菇和洋葱吧,我打算炖鸡腿,再炒个木须肉。” 他领命出去。 我们就是这凡俗人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了,每天交流着吃什么,到哪儿去,孩子的成长。平淡,闲散,是老屋房顶上袅袅的炊烟,一年四季,风中雨中,每到黄昏时,就和暮色一起来临。 但他昨晚又拎回来几只青玉米,这是在我吩咐之外的,却让我一下子有些欢悦——你可,真是太好了呀! “你不就爱吃这个吗?”他笑。 我便主动去收拾了,藏在冰箱里。脑子里已经想着明天中午的时候煮出来,咕嘟咕嘟冒着蒸汽的蒸锅以及满屋子飘散的玉米香。 谁不爱吃这甜糯的玉米呢,尤其是多吃不胖。 我小时候家里有二亩薄田,一块在村东,一块在村北。村北的叫大田,专门种玉米,是早玉米。村东的是麦田,但是麦子和玉米套种,麦收后种的玉米叫晚玉米。虽然早玉米和晚玉米种下的时间不同,但奇怪的是它们的收获前后差不多久。早玉米是更胖大些,玉米粒成熟饱满,晚玉米就略瘦削,但也是有收成的。 早玉米舍不得掰了青玉米煮着吃,等着成熟后要交公粮,还要换大米的。那时候,大米是稀罕物,一袋子玉米粒,能换半袋子大米。玉米粒不仅可以换大米,还能换饼干,方便面。用项很多,舍不得早早就煮了吃。但晚玉米就可以吃一点儿。晚玉米有的时候不待完全成熟就要收,因为冬小麦要播种了。收上来的晚玉米中,若干青玉米,倘若不煮着吃掉,等它们干了,也就瘪了,磨不出多少粉来。 玉米叫老玉米,即使它还包着青翠的外衣和略带紫色的胡子。也可能就是因为有胡子,所以,不管老少,统称为老玉米吧。 记忆里的老玉米,煮出来味道并不是很好。干巴巴有些柴,不是如今这种玉米的甜糯。有的时候,玉米有点儿老了,煮出来后嚼不碎,也难以下咽,是名副其实的粗粮。 “你家吃的啥?” “玉米渣粥咸菜条!” 奶奶和大伯母经常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亘古不变。但其实我家大米,从小就是自由的。因为我姥姥家有稻田,每年都会源源不断地给我们送来。但妈妈嘱咐说不能说,那我就不说。所以,即使我们吃的是大米粥,也是玉米渣粥咸菜条,顶多有时候把煮熟的凉白薯掺进去,换成“玉米粥和白薯”回答他们。我虽然小,但明知道她们是不信的。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在我。 奶奶说我——刁式丫头。 时代变迁,如今,玉米成了香饽饽。大米白面反而成了很多人的禁忌。提倡吃粗粮变成时尚,没有人再舍得用玉米换大米了。 我第一次吃到这种甜糯的玉米,是有一次去天津玩儿,火车站附近有摆摊儿的,用一只插着电永远在咕嘟的电压力锅煮的。满得冒尖儿的白色的玉米,蒸腾着袅袅热气,在初冬的早晨很是招人。边上同样的设备下,还有一锅茶叶蛋。一根玉米和两颗蛋的价格一样,为了都尝尝,我们就一样买一份。 玉米是甜糯的,打破了我对煮玉米固有的印象,从此再出去玩,选择一根煮玉米作为零食,边走边啃,走马观花成了我一段时期游玩的标配。 后来,我们这边也渐渐有了这样的品种,如今,街上常常会有一大车的青玉米在售卖,是专门扣了大棚早早种下,只待这个时节上鲜。青玉米的经济价值比老玉米可高多了。一根青玉米可以卖到3元,而玉米面,3元左右可以买到一斤多吧。 妈妈的园子里,年年顺着墙根种一圈黏玉米。她也有意思,不会同时下种,而是隔个一两天种下几粒,这样,玉米就会接二连三的成熟。等到市场这一波玉米过去后,园子里的才正好熟起来。妈妈会一根根掰下来,等我三五不时的回家,就拎着三两个回来。我几乎整个暑期都能吃到新鲜的玉米了。 只是,实现了玉米自由,却没了当年的胃口。 不过,一次吃不了一整只,半只半只的吃,也是快乐的啊。
发声,不丢人 1、 雨太大了。 前天晚上下了小半夜。 昨天晚上,下了大半夜。 电闪雷鸣那种。 雨点急且大。 睡不着。 2、 这雨,对这边有田地的农民来说,是一场好雨。 缓解了近两个月来的旱情,夏播可以安排了。 每一粒雨点都功不可没。 3、 一件事发生了。 每个人都可以有看法。 我希望看到的是对“这件事”的看法。 而不是,对“看法”的看法。 “看法”没有明晰的对错,这是个人三观的外显,是自由的。 一件事有。 如果竟然“看法”与“看法”争论起来,“一件事”反而落得了清净。 那我选择闭嘴。 4、 打人不对。 反抗没错。 助纣为虐不对。 见义勇为没错。 保持沉默没有什么不对。 但再微弱的声援也是一份力量。 开脱,洗白,阴阳怪气,可鄙。 5、 我是怯懦的。 一件事发生在我眼前,我会衡量利弊。 我优先选择保护自己。 在确保自己生命无虞的情况下,我会助人。 6、 我可以保持沉默。 感觉说什么都有些矫情。 但我又觉得我该说点儿什么。 这件事几乎就发生在家门口。 7、 雨停了。 东方既白。 恶人自有恶报。 阴霾不会永在。 ——希望恶徒遭到严惩,余生不得安宁。 ——愿姑娘早日康复,被温柔以待。 ——愿那试图跑上前救助的女孩儿,永远幸福。 ——愿这无所不在的网络,将阳光传递得更多,更久。
我独 1、 上小学时,名列前茅。 没办法,年纪几乎是班里最小的,但成绩确实是最好的。 但这只持续到中学。当班容量由39人增长到59人的时候,我拼了命也还只能跑赢39个人。 我终究是明白了这就是我的命数。 我算是比较早认命的人了。 同时认下的,还有我的独。 2、 小学经常开家长会的,我妈每次都去。那时候大人小孩儿的心灵都比较坚韧,座次按名次排也没有异议。 我妈总是坐在第一排。 但老师并没有因为我妈坐第一排就青眼有加,那时候的老师我也很喜欢,开诚布公,坦然相对。 “你姑娘成绩还行,人很孤僻呀。” 那时候的家长,还是很在乎老师的评价的。班里的二丫被老师说了句——很爱和男同学打闹。结果回家被她奶奶揍了一顿,成了“咋那儿不知羞哟!” “我姑娘孤僻怎么了?孤僻还考第一呢!”妈妈回家转述给我老师的话,很是不平。 3、 彼时我并不懂孤僻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不是一个什么褒义词,不然我妈也不会不高兴听到这个。 我不是很在意老师说什么,因为我考第一,她在课上课下对我都还是蛮好的,我经常帮她批改作业,红色蘸水笔,刷刷画叉子。 但我奶奶有时候说我“毒”我就有点儿不满意了。 我又不是欧阳锋,我“毒”什么?当然,我也不是黄蓉,我也不会武功,我奶奶骂我“毒”,我昂着小脑袋绷着脸儿就走了。 4、 我去我姥姥家的时候,刚开始那几天,午餐都是单另看饭的。姥姥在西屋单独给我摆一小桌子让我自己吃。因为我不想和那几个表弟表妹挤在一起。 “他们凭什么天天来吃饭,他们没有家吗?我就从来不去我奶奶家吃。” 我很不满意。 我姥姥从不说我,她就由着我这样,好言好语温温柔柔。倒是我后来很是无聊,自己撤了桌子回去大屋子了。 他们欢欢喜喜接纳了我,没人嫌弃。 5、 我后来渐渐知道,我奶奶说的是独,不是毒。 我奶奶不识字,但她常常会说很多很多话,我几乎不听。 我姥姥也不识字,她只是做了很多很多事,我印象深刻。 我和我奶奶相处的时间更长,但我童年太多太多的记忆,是在姥姥家。 6、 姥姥村子里好多人对我印象深刻。那时候我整天上墙爬寨子,摘杏儿吃,掏鸟窝,挎着玉米秸秆当红缨枪,站在小路中间:“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我在奶奶的村子,一整个暑假接近60天。 “你看人家阿乔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街上都看不到人家的影儿,天天跟家猫着看书。”那时候的夏天,偶尔我出去一次,街筒子里的婶婶大娘婆婆妈妈们经常这样说。 我当是表扬我。 7、 “你为什么喜欢我呀?”我有天晚上真的很闷,忘了因为什么事儿了,凑巧一个发小在线,七说八说就说到这儿。 “肯定是喜欢啊,咱们村子里,那时候,还有比你优秀的人吗?” 我发誓这就是他的原话。 “你得了吧,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那么优秀?” “哎哟喂,我怎么不知道,你天天跟家看书都不出去玩的呀。大家都知道。” 唉,童年的喜欢,多么简单呀。 8、 我从不惮一个人住。 前段时间门给锁了,里不出外不进,我一个人不知道规划的多么好。 按时作息,定量饮食,到点儿健身,适当工作。 眼瞅着我都要给自己发金牌了。 结果,汉堡翻墙回家了。 我的减脂大业土崩瓦解。 9、 我不习惯呼朋引伴,被人家遗忘我不会觉得难过。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了。 我自己也记不住多少。 我只从心底里时常祝福——凡是我生命中的所遇,陪我走过一程的你,永远好。 至于人群中,是不是多看了我一眼。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恭祝夏安,所有。
0605 0605 晴 昨天睡前想,哦,今天还没写日记呢。 接着,又给自己一个说法——没写没写吧,还有明天。 昨天一天还给自己整的挺忙碌的。 早上早早起来出去检测,然后转一圈儿去买了早点回家。接着就开始忙活一个工作资料。 可能因为冬天那会子发刊闹的,轻易是不敢下笔,总是字斟句酌还要去查重一下,担心即使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也跟人雷同,别人是不会觉得巧合的。 就这样,进展很慢,几乎用了一整个早上。期间还要跟其他人不停地沟通一下。好在他们传过来的算是及时,心里就有了点儿底。 老坐着腰是不舒服的,就得时不时站起来一下。屋子里转转,就想趁着假期换换床品。 换下来暂时不洗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就是有点儿看不得。于是又泡在了大水桶里。 泡着的时候,把卫生间擦洗一番。 然后手洗了一会儿,反正觉得出力气了,就是干净了。 好在腰不是那么难受了,我自己也悠着点儿,这样搓洗一会儿再丢到洗衣机里。 妈妈微信让我中午回去吃,说家里前天过节的菜还很多。 我给弟电话,让他待会儿过去的时候捎着我。 汉堡跟他家人约好聚餐,我没去。我说单位有纪律必须两点一线,不然始终没法开工。但其实是我懒。 懒动,懒吃。 店里的饭菜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吃。 洗衣机还在转着,弟弟过来,我放下手里的活儿,换了衣服下去。 有雨稀里哗啦来一点儿。就是那种阵雨,丝毫没有坚持地意味。 只有我们一家四口,很简单。我迅速着手准备。 弟弟路上跟我聊几句,说是那次参股失败,大概率损失一半以上。 怎么说呢,一切似乎都在我预料,我心里也很平静。这些钱大概是我一年的工资左右,期间当然有他从我这里拿去的一些。但他已经很难受了,我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只给他说这是正常的,毕竟大环境不太好。 “你别跟她说,也别跟妈说啊。” 我本来也没打算说。这些事是他的事儿,不是我的。 餐桌上说起孩子们,弟弟说他跟侄儿说了,以后自己挣钱自己攒着,他不要。 “我孙子能不能攒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儿子没攒到。”妈妈在一边不咸不淡给了一句。我们都乐了。 平凡的小老百姓,平安是福吧。至于财,没有定数的。多了多花,少了少花,没有不花。 只是希望这以后,他要明白,任何天花乱坠的说辞都是虚的,只有脚踏实地汗水换来的,才是实在的。也才会被珍惜。 他的思维天花板已经在那儿了,他在用他的认知生存,这也无可厚非。所以,随他去吧。 下午很快回家,我还有事儿没忙完。结果回来就看到信息,让去单位开会。 所以干脆,中午午休也没休,继续忙。 好在汉堡回来,下午可以送我过去。不然还得骑着小车子噶悠。 从妈妈家回来时,路过蓝塔让弟弟把我放下,自己过去买了一只6寸小小的蛋糕。 想吃吗? 不想。 为什么要买呢? 为仪式感买单。 年节在我这儿,真是淡到不能淡,想了一下,这样的疲沓不利于今后的雄起,所以,还是给自己一点儿助力吧。 孩子说自己并不想长大,以后的日子还是不要弄什么仪式了,就静悄悄过去好了。 “不,以后这样的日子,反而要很隆重,你要记着好好地,认真地操办,你不是为你自己,是为妈妈。” 独惯了,我从小就被大人们说很独。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欧阳锋的毒呢,很是不满意。我又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后来才算明白,是独立的独。但大人们嘴里的独不是独立的独,而是孤独的独。但我其实是不孤独的,我简直不要太多事要做。他们是怪我不合群罢了。 汉堡也说我独,房子其实是不小的,但三个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昨天吃饭的时候妈妈聊起父亲,说父亲有些兼可人儿了。兼可人儿是这边的方言,我自己给找的这几个字,意思是人岁数大了,喜欢看到后辈在眼前。 “上次你说你过来,你爸都说去门口等着。”妈妈对弟弟说。 或者,我到了那个年纪,也这样吧。 弟弟给父亲带回来一些漆料,父亲蹬着梯子把门厅的窗框顶棚刷了一下。昨晚我想起来跟妈说让她注意着父亲,不要爬高登低了。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妈妈说。 我哈哈笑了,“你们俩要互相帮助啊。” 他们都年逾七旬,老天保佑,身体都还算过得去。小毛小病的有,但还没有需要儿女的助力,且还时不时地扶助孩子们。 这已经是恩赐了,所以,我是不必有什么抱怨的。 昨天下午开会,再一次让我领略了职场里层级的不公。并且,那些并不合理的分工,硬是被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是难圆其说地陈词,就用了近一个小时。汉堡送我过去的,一直在那儿等了我近两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我强行插话,结束了这冗长的无趣的会议。 那种明知道你知道,但就是跟你打圈套的行为很让人不满。这年头,大家简单明了,一二三四安排,你不满,好,那你不要参与了。你能接受,好,那你来。 这样不更好吗? 然而,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职场里,哪有条清理晰呀。 熬着吧。反正日子一天天也很好过的。 回来去拿了蛋糕,果然,贵有贵的一点儿道理。对,只有一点儿道理。实在是很贵了。 不过味道还真不错。 也是因为昨天开会,知道了我手里正在做的这件事,果然就是为他人做嫁衣。本来我还仔细地在弄,明白之后,到家了,粗针大线缝了缝,也不管窟窿还是洞的就给过去了。 又不我穿。 但昨天下午接的任务,还是很大量。好在我也没照单全收,他们瞅着我,我就直接给瞪回去——我没办法做无米之炊,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材料,我什么时候整合。 问起来就是说——啊,我没思路,我不懂。你看着办啊。 你们不懂你们操持什么?凭什么你们操持了,拿大头,然后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我一人来。还美其名曰——带你玩儿已经是很好了。 你们不是我的亲人。我没有义务全能全包。 你们仅只是我的同事。 你们帽子再大,也只是你们戴着,你们到底还是我的同事罢了。 我不能累死。 所以,目前的状态是,我等着他们传东西给我,我最后看看缝缝补补,继续粗针大线。 昨天九点多阵雨又来一通。先是大风。开着窗子来着,呼啦啦的。后来雨就噼里啪啦下来。但也就是一阵子,十点多的时候就停了。 今早看着,地面还有水渍。当然,还有没修好的路面的泥泞。 昨天X说了她家一个亲戚,还不到40岁,罹患重疾,过一天少一天了。住得不远,是有些认识的。特别能干的一个女人,好几个孩子,每天勤勤勉勉,起早贪晚,在市场上有个摊位,收入不菲。 不免又是一场唏嘘。 真的是,看着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这幅皮囊里,就裹不住健康的物件了呢?自然老化,已经很让人难过了,居然还会损伤。五谷杂粮,风和日丽,还是难以为继。 唉,人呐。 时光,真很残酷。 此刻,鸟鸣啾啾,晨风徐徐,这样的早晨总是很美好的。 所以,好好吃早饭,认真去珍惜,其它的,不要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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