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独饮客😘
杜赞古月
风雪独饮客,深藏功与名。 骑马踏青山,伴君寻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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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我不是碰瓷儿的 早晨七时。小街上,人群已是熙熙攘攘了。 晨练后的老人提溜着给家人买的一饭盒羊肉汤和一兜吃的早点,在匆匆往家赶。 身后,有一辆艳丽的红色轿车悄然从一条胡同驶出来后,正驶的离他越来越近。等听到身后有两三声急促的鸣笛声时,靠右行走着的老人就赶紧朝道路边避让,仍躲闪不及、被轿车挤撞得一个趔趄,那左腿早跪倒在地,提溜的羊肉汤也洒在了地上一大片... ... 老人有些诧异!这条小街道本就有些狭窄,此时已有这么多人的人流,这莽撞车主怎竟把车敢往人身上开啊? 他稳住了身子缓缓站起来,扭脸回头对车里面的人露出愠色。 直盯那车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把手持着的手机仍贴着脸面。 她此时也似乎毫无表情地看着车外的老人。 老人艰难地扶着汽车走过去敲敲窗玻璃说:“你撞着我了。” 她只开了一条小缝,说:“我觉得我没有撞着你;我就没有看见你。”随即又对着手机压低着只有她自己和老人能听见的话:“你倒霉?!我也是。越是有事儿急越倒霉,我也正遇见个碰瓷儿的……” 老人大声说:“我不是碰瓷儿的!” 路边店那在外边卖水煎包的中年女人挥舞着饭铲子说女司机:“你刚才把人家这位老同志撞得差点倒地、人家提溜的汤水也洒了。人家在前面行走,你开车子在后面行走,不小心撞人了,你怎么连下来说一句道歉话都不会啊?道个歉不就行了嘛你。” 驾车的女人纹丝未动也不作答;也许她心里胆怯。这年头! 听见卖水煎包的中年女人 一咋乎,街上行走的人有的就放缓了脚步瞅着,卖水煎包女人简略一说,有人也凑上来指责这开车的女人。 车里女人那也许惰性作祟也许心怯,仍未下车做出任何反应,任由老人就那么固执着抓住汽车的左边后视镜。 这场景,使停下脚步看热闹的愈发多起来了。 路边人副七嘴八舌群言,也让老人情绪上似乎受到一些渲染和安慰,他缓缓对对窗户里说:“你可以不下车,但我不是碰瓷儿的。你撞着人了,总应该给别人说一声对不起吧?大家说的你也听见了,你怎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吗?” 有十几个进城打工的似乎更喜欢看热闹和抱打不平,就也围上来使粗喉咙大嗓门指责女司机。 大嗓门声音更招惹人,也就二三分钟时间里,又有不少人就环围着车听着老人和打工者的诉说,卖水煎包女人索性撂下手里那把铲子,也挤进来加入了这群人的鸣不平。 人聚得越来越多了。 这女人终于捱不住了,她下车双手合掌说:“老同志、老叔、老师傅,对不起了。我错了、错了,向您道歉;我刚才开车时打手机、打了手机,是我打手机时不小心撞了你老,真是对不起啊!” 卖水煎包的女人仍是心直口快着不依不饶:“你要是早说了这些话,这一档子事儿不就啥也没了嘛。开初撞了人,该说句道歉话时你却偏不说,非到了迫不得己时、你才说啊!” 进城打工模样的这几个人七嘴八舌高声说:“这缺德嘛,丢人!” 卖水煎包女人说:“她丢得是啥人呀?她丢得是德。” 老人朝直言快语的乡下打工者和那位卖水煎包的女人鞠了一躬;他松开那抓汽车后视镜的手,轻叹一口气晃晃手,示意让开车的女人上车。他扭头对众人说,我感谢和拜托大家了,请能给她汽车让开条道。谢谢,谢谢大家... ... 那欲上车的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人催着眼前这一阵儿脸红一阵儿脸白的女人:“你怎还不走?走吧,走吧;唉,跟你说,你以后开车……别打手机了,街上人多嘛,就先别在乎那丁点儿空是不是... ...” “大叔... ...我怕。” “我知道。从南京那老太太的事儿以后,现在中国人遇事儿都怕呢。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无耻不要脸。”老人轻轻摇摇头,长叹了口气:“‘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睁眼看一眼吧!睁开眼看看这如今成了啥啦?这先前也就是道个歉的事儿,可如今把人都吓得缩在车里、她连一句道歉话都不敢给说了!南京的那一颗老鼠屎啊,硬是要把上年纪的都臭千里、遗臭一百年吗?这世道、啧啧,一颗老鼠屎就把这环境污染的... ... ” “大叔... ...” “你走吧,你甭怕任啥;谁也不会讹你。你也得知道,这世上的树还是要皮的,人也还是得要脸的。头上三尺有神灵呀;我给你说,可不是上些年纪的被撞了就都是碰瓷儿的。” 他再次摆了摆手,示意她开车走……
阿P故事:有了同学好办事 快到春节,各种名目的聚会多了起来,大家都选在这个时候联络感情。阿P虽然也有一帮同学,但就他那点工资,刚够家里生活的,参加聚会要花钱,因此他尽量躲着。 可这天,老婆小兰却对阿P说:“今天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同学会。”阿P问是些什么同学,小兰说是小学同学。 阿P惊讶得瞪大了眼,说:“小学的同学会你也参加呀,我大学的同学会都躲着呢。小学那会儿,都是些小屁孩儿,有什么感情呀,这种聚会有啥意思呀?” 不料小兰却很认真:“这些小学同学都是我老家的同乡,有的都十几年没见了,我很想看看他们混得怎么样了。” 既然老婆坚持要去,阿P也不好阻拦,就由着她去了。 一直到很晚,小兰才回来,她一回来就满脸兴奋地对阿P说:“我跟你说,我那些小学同学,十几年没见都出息了,有的当了经理,有的坐了机关,还有的成了个体户,都有私家车啦!我那个同桌张扬,小时候老是拖着两行鼻涕,我们都叫他鼻涕虫,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人家都成科长了。” 阿P问:“他在什么单位当科长呀?” 小兰说:“工业局的科长。” 阿P一听,工业局正管着他们公司呀,他大学里读的是销售专业,到公司后却被安排到车间里工作,专业不对口,他想调到销售科,因为没有熟人帮忙,这几年一直没调动成,阿P猴急地说:“我想调动岗位的事,你没托托他呀?” 小兰说:“你放心吧,以前不知道有这么个同学,现在知道了,还能放过他?他说了,有机会跟你领导打个招呼,小事一桩呀!” 阿P笑了:“看来小学同学也能管点事呀!”小兰神采飞扬地说:“你可别小看小学同学,有时候也能办大事呢!” 几天之后,阿P把调动的事搁一边了,不料人事科长却来找他,说:“你调动的事解决了,你做个交接,就去销售科报到吧!” 阿P喜上心头,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办成了,看来老婆那个小学同学真管用了。阿P回到家,把这事一说,小兰更趾高气扬了,说:“我说得没错吧,别忽略了同学的价值,同学是一笔财富,越是小时候的同学,越珍惜那段友谊。” 阿P好后悔,就因为自己没本事,觉得自卑,跟同学都断了联系,不然自己还不知道有多少财富呢! 又过了几天,小兰对阿P说,初中同学联系她,要搞一次聚会。这回阿P不反对了,心想,说不定老婆初中的同学里又有这个长那个长的,还能帮他办点事呢。这时小兰却说:“你知道我有多自卑吗?那些同学混得都比我好,我在他们跟前简直就是个要饭的。他们用的手机都是五六千的,可咱还用着三百块的,我有什么脸面去呀!” 阿P一狠心,说:“不就是几千块的手机吗?咱买!”说罢,他真从工资里拿出两千块钱,给老婆换了款新手机,心想:不管咱混得怎么样,外表上先不能没了面子。 就这样,小兰带着新手机参加了初中同学的聚会。一回来,阿P就迫不及待地问:“你那些同学里有多少有本事的,有当官的吗?” 小兰瞪了阿P一眼,说:“有两个当局长的,还有一个副市长。” 阿P心花怒放,可小兰又说:“只可惜人家都忙,没来成,我也没见着人呀!” 阿P有点泄气,但又一想,是同学早晚得见着的,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几天之后,小兰又接到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她跟阿P说,上次说的那两个当局长的,还有那个副市长,他们也在一起念过高中,这次高中聚会,说不定能见着。
北庙棺材案 明朝万历年间,漳州东铺头富春记参茸行老板儿子,娶道口街金银行巨贾千金小姐为妻。两家大商人办嫁娶,当然格外排场,娶亲的轿、马排成长蛇阵,大鼓凉伞阵,挑金枣阵,弯弯转过几条街。 锣鼓咚咚,鞭炮轰轰,花轿镶宝石,礼扛缀着珍珠,夜明珠,清水珠,金光闪闪,礼套装满海内外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更叫人称奇的是新娘子属鼠,娘家特地陪嫁一只斤把重的金老鼠,金光闪亮,叫人眼花缭乱。街道两旁观看行人,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这天,富春记参茸行人来客往,大厅上从傍晚到三更过后,宴席酒桌开了七、八十桌,杯盘碗筷叮咚响,猜拳敬酒真热闹,贺客络绎不绝。待到四更后席散客归,王家人累得眼皮都快粘到一块了,顾不上收拾盘杯碗筷,躺下便呼呼大睡了。 等到天亮大家醒来,才发现大门洞开,金银财宝等等值钱的东西,几乎全被盗光,新郎被绑在后花园茅坑边,新娘子被剥衣裳捆在床上,看样子已被强人糟蹋了。 富春记老板哭哭啼啼到龙溪县衙门报案。 县衙徐胡老爷接着状纸一看,吓了一跳,单金银财宝价值就有数千万,自己上任才两个月,就出了个大案件,这还了得。他立刻发下火签,关闭漳州城里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禁止出入,等待搜城。风声一放出,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有人说,县老爷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偌大的漳州城里要搜查赃物,这岂不是海里捞针。有人说,贼过才守更,真是马后炮。 其实,县老爷徐胡胸有成竹,他用的是计。他想,选择在娶亲时忙乱作案,这贼人可能很了解城里的情况。从四更到五更一个更次,时间短,赃物多,东西肯定还在漳州城里。 因此,关闭城门是假,搜查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在于“引蛇出洞”。 这事急坏了县衙里的李捕头,因县老爷限令,搜不出赃物,三天就公开挨一次板子,不能拖欠,现打现算。 徐胡县老爷办案很认真,勤思考,不单信口供。他带着师爷万智君,主簿周新,和随身都头兆昌庆、潘连生,化装成外地客商四处暗访。有一天,投宿在东门街万安客栈,有一客人说话生动,编出一篇金老鼠失盗记,说得有声有色,那些强盗如何的有办法,听到风声,他们便从天窗飞进屋里,走路脚不点地。兆昌庆当场捉拿这个客人,那客人笑着说:“这是开玩笑的,就叫‘新编金老鼠失盗记’,客官,不要误会,这不是真的,而叫讲故事。”兆昌庆只好低着头走了,不理这个胡说八道的客人。 封城的第二天下午,一队出殡行列,从圆环街出发,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经东铺头、草花街,过给事巷转探花街到了北门,要求开城门放行。守城门的派人来报告县老爷徐胡,有一家人刚刚死了人,就要出殡出城,请示开不开城门放行。 徐胡一想,奇怪,怎么不按风俗停棺数日,死了马上要埋?这内中一定有蹊跷,于是下令:“开北门放行!” 差人一走,徐胡和万智君、周新三人哈哈大笑。万智君说:“可能蛇出洞了。” 周新说:“准备竹笼工具。” 徐胡微微一笑:“一起捉蛇去!” 于是,徐胡带万、周、兆、潘等一行,化装成外地人,赶往北门,在北门大庙木棉树脚下等出殡队伍。 殡葬队伍出了北门,过了糖市仔,在两株大木棉树下转了个圈,就把棺材抬进北庙后面一间厢房里。吹鼓手、八音队等殡仪队打发走了,亲友也走了,房子里只有七个孝男和四个孝妇。 万智君、周新假装问路,上前观看,竟看出四个孝妇,很快脱下麻衣,个个浓妆艳抹,穿着艳红衣袄,绣花裙。孝男们诚惶诚恐,脸上毫无泪痕,全不像死了亲人的样子。潘连生和周新眼尖,一下子就认出其中两个孝妇是康乐道迎春院的**碧桃、荷香。 徐胡想,这哪里是一家人,莫非这里有诈?附在万智君师爷耳边如此这般交待几句,留下兆昌庆等人,徐胡带着周新、潘连生回到县衙里。 徐胡回到县衙里,立即升堂,发下火签,令差人到康乐道上去捉拿迎春院的许鸨母到案。这许鸨母一到公堂就战战兢兢,她从来没见过县老爷,徐胡县令惊堂木一打,她就四脚朝天,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你得到藏宝图 1、惊闻藏宝图 云州城西北方有座铜鼓山,山上有个寨子叫铜鼓寨。铜鼓寨山势险要,易守难攻,盘踞着一伙土匪。 这天,二寨主牛博耀带着几个兄弟到山下转悠,突然发现一名可疑青年男子。牛博耀冲大胖二胖兄弟俩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悄悄包抄过去。转眼工夫,可疑男子就被捉到了牛博耀面前。牛博耀仔细打量了对方后,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奸细?从实招来,老子给你个痛快;胆敢隐瞒半个字,我让你生不如死!”可疑男子并不惊慌,心平气静地说:“我要面见你们大寨主马飞鸿!” 牛博耀一听火了:“放屁!我们大寨主是你随随便便想见就能见的吗?我看你八成就是个奸细!来呀,砍去手脚,让他慢慢等死吧!” 大胖二胖立刻上前一步,把明晃晃的大刀举到了可疑男子的头顶。可疑男子仍是镇定自如,缓缓道:“我爹是尚炳晨,我是尚耀辉。我来见你们大寨主有要事相商,你杀了我可是要后悔的!” 听到这,牛博耀顿时一惊,立刻喝住了大胖二胖。尚炳晨是云州城里的首富,半年前,铜鼓寨还抢劫过他们家一次呢。看来,这个尚耀辉独闯山寨,一定事出有因。想到这,牛博耀立刻换了副面孔,嘻嘻一笑说:“原来是尚家少爷啊!兄弟眼拙,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客套过后,牛博耀便带着尚耀辉,和弟兄们一起回了山寨。 大寨主马飞鸿正和几个心腹喝酒闲聊,听说二寨主把尚耀辉带来了,也是一惊:我是土匪,尚炳晨是富豪,我们双方那可是水火不相容啊,半年前还抢劫过他家,他儿子来山寨干什么? 马飞鸿带着满腹疑问,把尚耀辉让进屋里问道:“不知少爷上山所为何事?”马飞鸿这一问,尚耀辉还没来得及坐下,已是泪如雨下,痛哭流涕地诉说起来—— 原来,尚炳晨的曾爷爷曾经是闯王李自成身边的一名贴身侍卫。后来义军失败,闯王为了以后东山再起,就命人藏匿了一大批宝藏,而这批宝藏的藏宝图,最后落到了尚家后人的手里。尚炳晨仗着这些宝藏,所以才会富甲一方。自古以来,官商权贵来往密切。半年前,云州城来了个新县令叫魏德利。魏德利来到云州不久,这尚炳晨就和他来往密切,经常在一起听戏、喝茶、下棋。有一次,尚炳晨和魏德利喝酒,酒后失言说出了那张藏宝图的秘密。魏德利这人贪婪、狠毒,一听说那张藏宝图在尚炳晨手里,立刻就起了歹意,一心想占为己有。 就在前不久的一个早晨,尚炳晨家的下人突然向他报告,说后院里有个男子的尸体。尚炳晨急忙起床,来到后院一看,果然看见后院的凉亭附近躺着一具男尸。尚炳晨感到莫名其妙,这男子为啥会死到自己家里呢?就在他犹疑之时,突然又有家人来报,说捕头李猛带人来了。尚炳晨和李捕头也有些交往,此刻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立刻吩咐家人前去开门。可打开门一看,尚炳晨就感到了事情不妙:只见李捕头带着一班衙役捕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站在门口。看到尚炳晨,李捕头低声喝道:“有人举报你杀了人,我身为官差,可不敢徇私枉法,恐怕要多有得罪了!”说罢一摆手,那些衙役捕快立刻到处搜查起来。这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那具尸体很快就被几个衙役抬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李捕头翻脸不认人,厉声喝道:“好你个尚炳晨,竟敢杀人害命!” “李捕头,误、误会……我、我……”尚炳晨刚要申辩,李捕头突然命令手下将他绑了起来:“证据确凿,你就不要狡辩了。走,有什么话还是到县衙公堂上说去吧!”说着,就把尚炳晨给带走了。尚炳晨一路上忐忑不安,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咋就突然间成了杀人害命的凶手。可等到了县衙后,尚炳晨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一切都是魏德利暗中安排的,那尸体,是他派人夜里偷偷弄进尚家。此次栽赃陷害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尚炳晨交出那张藏宝图。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啊!后来被逼无奈,为了救父亲一命,尚耀辉只得忍痛把那张藏宝图拿出来交给了魏德利。可让尚耀辉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得知藏宝图落入了他人之手后,一气之下,竟然气血攻心,死在了县衙。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尚耀辉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杀了魏德利,为父报仇。可魏德利是朝廷命官,官场黑暗,魏德利和那知府又是亲戚,有权有势,自己怎么斗得过他?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尚耀辉就想到了铜鼓寨的土匪。这伙土匪天不怕地不怕,为了钱财,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了那批宝藏的诱惑,他们一定会出手相助。于是,尚耀辉就上了铜鼓寨,想请马飞鸿出手杀掉魏德利。只要能杀了魏德利替父报仇,他尚耀辉甘心情愿把那张藏宝图送给马飞鸿。 关于那张藏宝图,其实马飞鸿也早有耳闻。听了尚耀辉的诉说后,他不禁心中大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有了那批宝藏,这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他娘的,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当土匪啊?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谁乐意过呀?想到这,马飞鸿和大家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刻满脸堆笑,上前把尚耀辉从地上拉起来说:“哥哥我占山为王,为的就是替天行道,杀尽人间不平!这个仇我们替你报定了!” 马飞鸿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无非还是为了那张藏宝图。当天夜里,马飞鸿立刻和二寨主牛博耀以及师爷刘琦密商此事……
隐藏商人不出现了? 我完成了骷髅洞解救叛军任务,剧情到了传教所。我去找了攻略标明商人的地点,却每个地点均没人,怎么回事?是哪里出问题了?
驴踢球(民间故事) 早年,“驴乡”保顶县有个习俗,就是每年举办“骑驴踢足球”比赛。赛场上,一群毛驴“运动员”在赛手们的指挥下左冲右撞,然后进球多者为胜。 这天,一场激烈的比赛开始了,两边分别是丁家沟丁大庆带的黑驴队,和西乡村董小强带的灰驴队。 正当观众们津津有味地观战时,意外发生了。只见董小强骑的灰驴突然被对方的黑驴绊倒,就在他欲起身的一刹那,丁大庆所骑的黑驴趁机一蹄子踢过来,正好踢到董小强的头上,董小强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几天后,有人击鼓喊冤,陈知县升堂一看,喊冤的竟是丁大庆的老婆丁氏。丁氏哭诉道,赛场上其夫所骑的毛驴误将董小强踢死,这本属意外,他们已给董家赔了银两以表歉意,但董小强之妻董氏却得寸进尺,天天到丁家大吵大闹。如今,董氏已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住进丁家,声称他们母子日后的生活理应由丁大庆负责。 听完丁氏叙述,陈知县想,每次比赛大家都有承诺,凡赛场上出现驴死人亡等事故,肇事者皆不承担责任,如今董家怎可揪住丁家不放?陈知县立马命衙役将董氏带进衙门。 董氏一上大堂,就“扑通”一声跪地,继而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县太爷,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呀,民女常年有病,不能下地干活,而一双儿女又年幼无知,如今死了丈夫,往后的日子可咋……咋过呀!” 陈知县也是个心软之人,董氏这一哭,倒把他难住了,这事该咋办呢?就在陈知县无所适从之时,丁大庆突然上了大堂。丁大庆说:“县太爷,这事您不必为难,既然董小强是因我而死,我就要对他的家室负责,好汉做事好汉当!” 丁大庆的话令陈知县十分感动,不由夸道:“好样的!做人就要敢担当!”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丁氏又来击鼓喊冤。她怒气冲冲地说道,自从董氏住进丁家后,就与丁大庆眉来眼去,继而形影不离。眼下,丁大庆天天夜晚跟董氏鬼混在一起,两人俨然一对夫妻…… 真是岂有此理!陈知县拍案而起,正准备派衙役去将这对***捉来训诫,不料师爷朝他摆了摆手,他附在陈知县耳边说:“此事有蹊跷,慎重。” 陈知县一愣,问:“此话怎讲?” 师爷悄悄说:“若董氏住进丁家后,两人日久生情,这还好说;若事前两人就好上了,那问题就大了。” 陈知县顿时醒悟,莫非…… 几天后,被派去暗访的衙役回来了。衙役告诉陈知县,丁大庆跟董氏是姨家表兄妹,两人打小就相识。长大以后,董父嫌丁家贫穷,没有同意他们的婚事,将董氏许配给了家底殷实的董小强。婚后,董小强夫妇关系并不好,经常吵架,还有村民看见,董氏上街赶集时曾偷偷跟丁大庆约会。 听完这些话,陈知县顿觉脊背发凉:难道他们真敢干出伤天害理之事? 接下来的几天,陈知县穿了便装,带着衙役去丁家沟暗访。暗访中,他们在村边的垃圾堆里捡到一个“布人”,布人用旧衣烂布做成,内脏填满稻草。奇怪的是,布人的躯体及四肢基本完好,唯独头部稀巴烂,似乎多次遭到击打。陈知县让衙役找来丁氏一问,她承认布人是她丈夫丁大庆所做,再问做它何用,丁氏说,是丈夫用来驯驴的。 陈知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几天后,衙门贴出告示:鉴于本年度驴踢球比赛未决出胜负,陈知县决定,农历八月八日再举行一场比赛…… 八月八日这天,比赛如期举行,仍是黑驴队与灰驴队一决雌雄。只见丁大庆指挥着队员们左冲右突,频频得分。没了董小强的灰驴队萎靡不振,明显处于劣势。眼看黑驴队要获胜,陈知县突然叫停。陈知县换下丁大庆,而让一名瘦衙役顶替他继续比赛。 比赛继续举行,忽然一头黑驴误将对方的一头灰驴撞倒,骑驴之人随即也倒下。接着,就见那个瘦衙役在所骑黑驴的脊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这头黑驴马上抬起后蹄向地上所躺之人的头部狠狠踢去,再拍,再踢,再拍,再踢,直到此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 天哪,又出人命了!乡亲们霎时惊得目瞪口呆。 就在乡亲们为此人不幸殒命而感到惋惜时,躺在地上的那人却突然站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看,此人的帽下戴着铁盔,怪不得没被驴踢死。再一看,此人竟是另外一名衙役。 这时,陈知县发话了,陈知县说:“乡亲们,刚才你们已经看到了,其实,董小强不是被驴误踢致死,而是被人谋害……” 原来,丁大庆与董氏一直旧情未了,他们早就有了除掉董小强的决心。但两人也深知杀人偿命的道理,怎么办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两人决定在驴踢球比赛中让驴“误”将董小强踢死。为了训练驴的踢力,丁大庆亲自做了个布人,一有空就让驴踢其头部。到后来,只要一拍黑驴的脊背,黑驴就会准确地踢向目标。 案情真相大白,陈知县破了一桩命案,但他还是有些内疚,本想让老百姓乐呵乐呵的驴踢球比赛,却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于是下令取消了驴踢球比赛。
[传奇故事] 古窑火蟋 1。封窑诡计 越州有两样好东西,一个是瓷器精美,另外一个就是善斗的蟋蟀。刘斌是越州的知县,他每年都得派人,抓来大量的蟋蟀,送到京城,可是越州的蟋蟀到了京城,它和那些嗜斗的蟋蟀比起来,只能算是中游的水平。刘斌想要讨好京城的权贵,进而调迁升官,看样子是得不到蟋蟀的“帮忙”了。 这天,刘知县来到大黑山下的卢家古窑前,他盯着那熊熊的窑火,说:“我大宋国泰民安,才能有如此兴旺的窑火,才能出产如此瑰丽的好瓷器!” 今年是京城吏部天官的母亲六十大寿,刘知县找到烧制瓷器最精美的卢家,请卢窑主为他烧制一座百童闹寿的屏风。今日就是寿屏出窑之日,刘知县一大早,领着来师爷早早地等在了卢家古窑的外面。 巳牌时分,卢窑主下令停火,随后窑炉的伙计们架起了巨大的风箱,开始往热窑里鼓风,一个时辰后,窑炉里的温度不再炙热,卢窑主大声叫道:“神窑造化生,名瓷器物成。兜率老君火,百年千岁红!” 卢窑主诵罢了开窑的歌诀,他手下的伙计,手拿大镐,扒开炉口,然后披着淋湿的棉衣,就开始往外运窑内的窑钵,窑钵一一打开后,一尊百童闹寿的屏风就出现在了刘知县的面前。 这尊屏风高有六尺,长有一丈,由十多块瓷屏拼对而成,此屏风的背景是延年的松鹤,鹤舞松荫下,一百名形态各异的垂髫童子,正在打闹嬉耍。这尊屏风景物鲜活,人物栩栩如生,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瓷器。刘知县一边点头,一边围着屏风转圈,当他转到屏风后面的时候,突然大喝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 卢窑主跑到屏风后面一看,只见屏风最下面写着一首小诗——唯仁至千秋,室宗传百代。晨昏且吟咏,唯君可万年。卢窑主记得,烧窑之前,他曾经对屏风进行过仔细的检查,屏风背后,别说小诗,连个疵点都没有,现在怎么出现了这首不伦不类的歪诗?卢窑主提心吊胆地将这首歪诗念了几遍,说:“刘大人,这首诗虽然平仄不对,但观之也无有什么不妥吧?” 刘知县眉毛紧蹙,问道:“这首诗是你写的吗?” 卢窑主为免节外生枝,他只得点了点头,将写诗的事情应承了下来。刘知县对身后的来师爷一摆手,说:“既然卢窑主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就告诉他一下,这首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来师爷名叫来福,他生得尖嘴猴腮,一双黄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当他一说这首诗的不妥之处,卢窑主被吓得身体摇晃,他“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这首诗的第二个字连在一起念,就是“仁宗昏君”!卢窑主竟敢题诗妄言当今天子是昏君,这可是祸灭九族的大罪。卢窑主一个劲地喊冤,刘知县将手一摆说:“你有没有冤屈,还是跟我到公堂上说去吧!” 烧制百童闹寿屏风的工匠趁着卢窑主不备,用入窑沾火就变色的白釉在屏风上题写反诗,这都是来师爷的主意。卢窑主是越州第一富商,刘知县早就想动他。卢窑主入狱后,他为了不被砍头,只得变卖了家产,用七八万两白银作为代价,这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百童闹寿的屏风被砸成齑粉后,家道败落的卢窑主被放出了监狱,当他得知家中已经妻离子散,当晚便在自家的古窑前吊死了。现在卢家那座古窑的窑门上贴着封条,门口的空地上草长及腰,这座昔日甚为红火的古窑,也就成了蟋蟀等等草虫的藏身之地!
[新传说] 气死牛轶事 步行街上两家批发土产的买卖:东边的店主姓寇,那脑瓜活的跟照相机快门一样,无论哪儿有点什么信息,他都能在瞬间捕捉到,因此,人们背后叫他“寇快门”。寇老板社交能力强,称兄道弟的全是本县名流,因此,在生意上要风有风,要水得水。 西边的店主叫耿水牛,此人笨到连一些主管单位的领导来了,却给当成顾客,还贴出些“童叟无欺”、“公平买卖、缺一补十、赊欠免谈”的条幅儿。都什么时代了,还玩这样低智商的把戏,这不明明是冷人顾客的心嘛。人们背后地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气死牛”,那意思是笨牛都能让他气死。气死牛大部分时间就是蹲在小店门口,斜着眼瞪寇快门家,眼睁睁瞅着人家成车进货,论包批发,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寇快门嫌自己铺的摊子太小了,想吞掉耿水牛的铺子。他踱到水牛这边来,对水牛说:“老哥哥,你不是做买卖的材,把摊子出让给我吧,你开个价就行。” 气死牛回答:“你做你的买卖,总惦记我这店铺干什么?” “我这不是好说好商量吗?我多给钱。” “爽快!”气死牛一拍膝盖站起来,见寇快门一脸喜气等着他出价呢,他把手一伸:“少要点吧,给五百万就行了。” 这话气得寇快门鼻子歪到耳朵一带,只会干嘎巴嘴:“好小子,没跟你较真,还想蹬鼻子上脸啊?你等着。”从此,寇快门挖空心思挤兑耿水牛,非把他赶出土特产市场不可。 耿水牛的日子更难过了。上门的大客户全让寇快门给联络了去,这还不算,常有戴大盖帽的执法人员光临,横挑鼻子竖挑眼,搞得耿水牛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有一次看见几个中学生,穿着乐队的礼服打门前经过,他忙不迭地上去敬烟,差点把孩子们吓着。耿水牛是瞧见那服装,以为又是来检查的了呢! 耿水牛恨恨地说:“寇快门,人办事不能绝到这地步,等我翻身那天,让你知道什么是爹!” 说归说,耿水牛没长那么个脑袋,如何跟人家较真!旧历七月十五鬼节,他跑到乡下,跪在父母坟前,又是鼻涕又是泪:混成这样子,对不起祖宗啊。哭够了,发现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想想还得继续活呀,就没精打采地往回走。 耿水牛走到县城郊区,迎面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站在道边发傻,见了水牛,哀求道:“大兄弟,帮个忙吧,我的车胎瘪了。” 要不说这气死牛的确有几分呆气,见有人求他,仿佛得到丰厚的施舍似的,肚子的事早忘得一干二净,随老妇人拐到路边,只见路旁歪着一辆装满废铜烂铁纸壳子的双轮车,敢情是右车胎爆了。这水牛别的没有,就是不缺力气,他右手端得破胎轱辘离了地,硬是靠左边一只独轮,把废品给推进一条窄胡同。
宝贝,别哭 不会生育的夫妇在车站意外得到了一个孩子,欢天喜地间却突然发现孩子的生母并未如她所说离开车站,而是紧随他们上了火车。她究竟想干什么?是反悔了想要回孩子,还是……
为了让须发变黑 李林甫变了色的毛发里,不仅写着自作自受,警戒世人的东西还有很多……
患难兄弟 吃过晚饭,王大脚收拾了屋子,帮瘫痪在床的老婆擦了擦身子,便早早地躺下休息。两年了,他每天的日子都是这样,白天在工地上挥汗如雨,为养家糊口拼命赚钱,晚上回到家,要照顾老婆儿子,他才三十八岁,可看上去像五十八岁一样苍老。 王大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人敲门,十五岁的儿子王飞开了门,惊讶地喊:“二叔,你拿的是什么呀?” “行李啊,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来跟你一起住吗?” 王大脚听了这话,赶紧爬起身来。来的是他的亲兄弟王强,小他十多岁,同他感情很深。当年王强读警校的费用,大部分是他口挪肚攒省下来的。王强进县公安局工作后,住在公家宿舍,但一有时间就往这里跑,可今天怎把行李都搬来了? 王强笑了笑说:“我想住这儿方便些。小飞马上进初中了,也该我盯着点啊。” 提起儿子,王大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王飞的考试成绩刚下来,离县重点中学的分数线差了一分!这一分可不好差呀,要读,就要缴大把的赞助费,缴不出,只能去读普通中学,但普通中学的升学率,比重点中学要差一大截,王大脚能不愁吗? 王强一下子看出了哥哥的心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钞票来,说:“哥,重点中学的赞助费每年四千五,这里是一万三千五百块钱,你别愁了,隔天我就给小飞办入学手续去。” 王大脚愣了愣,责问道:“老弟,你……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走上歪门邪道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该做的事决不能做,不该拿的钱决不能拿……” 王强马上说,“哥,你说什么呀,这钱是跟一个同学借的。我跟人家说好了,每月从我工资里还五百元。他家有钱,不急用。” 王大脚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兄弟,都怪哥哥无能,拖累你了。”顿了顿,又关切地问:“你们那案子怎么样了?不是天天在忙吗?你咋有时间来这儿?” 王大脚说的案子是前天夜里发生的一起命案:一个省城来的客商押车送货,在一家小旅馆的门前,被人捅了三刀死了。王强这两天一直在忙这件案子。他看了哥哥一眼,说:“案子是案子,生活是生活,我们也得有休息时间啊。”
“小气鬼”蜕变记 人心难改也能改,山水难移也能移。 人经患难思前过,浪到急处把头回。
窗纸上怪异的窟窿 1.蹊跷的猝死 三伏酷暑天,文登知县梅听雨吃过午饭,觉得燥热难耐,便令书童在院中那棵大杨树下铺上竹席,好让他午睡。就在这时,书童一路小跑着进来:“老爷,不不不好了……” 原来是城北呼家庄的地保跑来报案,他们村出了人命! 地保称,今天晌午,呼家庄呼延平老汉的闺女林香猝死家中,而且双目圆睁,样子非常可怕,丈夫想把她的眼皮抹下来,可试了几次都办不到。地保感觉有冤情,于是安排邻居们守住现场,他骑马跑来报案。 人命关天,梅知县不敢怠慢,立马带上师爷、仵作一干人等,赶往案发地点。梅知县从围观人群里挤到死者面前,但见西端炕梢上铺着一床旧褥子,枕头朝里,有枕过的印痕。死者年近三十,弓着身子侧倒在炕中间,两眼睁得很大,甚是恐怖。死者头部东边,有一中年汉子大放悲声:“我怎么那么粗心,明知道她有病,却没能在家陪伴,致使她临死连句话也不曾留下……”不用问,那便是死者的丈夫。 “人已死去,再哭也无益。”梅知县劝慰道,“你且节哀,一边歇息片刻,本县还有话问你。” 经仵作检验,死者身上并无外伤,也无服毒痕迹,更不可能自杀,从迹象上判断可能是突发心疾而亡。死者眼睛大睁,显然是死前受了极度惊吓,眼皮的肌肉出现痉挛,定型之后再也合不上了。 梅知县唤过地保,说是可以为死者准备后事了,待尸体被抬到灵床上去,他又盯着褥子不住地看。师爷凑过来问:“老爷……” “你看这褥子上的压痕,死者是不是正午睡着,突然爬坐起来,随即猝死,然后向右侧倾倒的?” “大人英明,所言极是。”师爷和仵作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本县粗通医道,这种状况,可以认定为心疾发作,死者十分难过,试图坐起来呼唤家人救助,不料却陡然死去。死者双眼为何恐惧地睁着?想必是看见了异常可怕之事……” “大人分析入木三分,我等难望项背。” “本县难道就是要你们随风唱影,专拣我愿意听的奉承吗?那要尔等何用!”梅知县一巴掌拍在炕沿上,震得灰尘乱飞,“火速传唤报案的地保来,与我细查案发前后详情!”
诡事会之凶宅诡异事
[传奇故事] 欣苦交集双凤面 清朝末年的一个冬天,太仓双凤古镇,静静流淌的太平河边,新开了一家饭店,名号叫“栖凤楼”。此店门脸不大,挑梁小二层。看家的东西是什么呢?羊肉面。这面料足味美,用老汤炖制的羊肉鲜嫩又有回味,吃一口,满嘴喷香。在阴冷的冬日,一碗面下肚,浑身都透着热气。 栖凤楼的老板姓孟名铁柱,人却长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这孟铁柱四十来岁,见人嘴未张,脸上先有三分笑。 栖凤楼还有条十分奇怪的“规矩”,那就是墙壁上贴着一张告示。上写着:“凡吃面的客官,能连续三遍吟诵此诗者,本店奉送一壶老酒、一碟小菜。”下面写着一首诗,说是诗,其实只是顺口溜而已:“吃羊肉,啃羊骨,一點一滴都不吐。不吃羊肉心里苦,手撕羊肉真舒服。” 那些来吃面的人,无一不照着念叨三遍,自然,酒也有了,菜也有了,何乐而不为之? 孟铁柱有个女儿,名唤巧姑,年方十七,长得十分水灵漂亮。她在店内一走,就能带过一阵香风,引得年轻人纷纷登门进店。 这天,天空飘起了雪花,正是申时之初,不在饭口,店内没有什么人。忽然间,门帘一挑,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此人二十五六,身高近六尺,双目炯炯,透着一股英气。他进来站住,用眼睛扫了一扫,然后抬腿上了二楼,那孟铁柱紧紧跟着。这一跟,就令孟铁柱心中不安。怎么呢?从此人上楼的举动、步伐、声音,他断定这是个武林高手,轻功十分了得。那人上楼巡视一圈后,复回到底层,捡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说:“店家,市面上都说你这儿的羊肉面好吃,那我也来尝尝!” 孟铁柱马上起火开炉,切肉下面。不消一刻,一碗热乎乎的羊肉面端了上来。那人挑起吃了一口,点头赞道:“嗯,果然不错。只是——” 孟铁柱一愣,忙问:“只是什么?” 那人摇摇头,说:“啊,没什么。没什么。” 孟铁柱就笑笑,提醒道:“客官,您是第一次赏光小店,可能不知小店有一个规矩——”说罢,用嘴朝墙壁上那张告示呶了呶。 那人头也不抬,淡淡一笑,说:“我要是不念呢?” “那,那小店就不奉送老酒小菜了。” 那人掏出一锭银子“砰”地拍在桌子上,说:“爷有钱,不需用这等手段。来,给我上一壶上等老酒,再来三样你这店里拿手的好菜来!” 孟铁柱哪敢怠慢,急急下厨,并让巧姑守候在那人旁边,以便随时应承。那人背对巧姑,也不回头,突然说:“姑娘,你家开店,为何要人们念这等歪诗?” “这、这、这——”巧姑不知怎样回答。 孟铁柱听到,忙急急奔出来。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只见白光一闪,“嗖”地一声,再看那短刀,已然深深地刺入告示上,刀尖正戳在第一个“羊”字上。 孟铁柱火了,一提丹田,双拳捏的“嘎巴嘎巴”响。 那人站起,走到告示前,把短刀轻轻地取下,用嘴吹了吹刀尖,那刀尖上还挑着半个“羊”字呢。 那人看了一眼孟铁柱,说:“做生意就做生意,招惹这些东西干什么?” 孟铁柱上前一步,问:“客官,你上小店,难道是寻不快来了吗?” 那人盯着孟铁柱,一字一句地说:“你如此招摇,就不怕进大牢?” “此话怎讲?” 那人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左右环顾了一眼,递到孟铁柱面前,压低声音说:“认识这个人吗?” 这是一张海捕告示,上面有个年轻人的画像,告示上白纸黑字,此人姓俞名三儿。 孟铁柱虽然浑身已经湿透,但他表面上却十分冷静,只是悄悄地朝巧姑呶了下嘴,那巧姑立即将柜台下面的一把尖刀握在了手中。 那人冷笑了一下,说:“把刀放下吧!那玩意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说着,从腰中拎出了一把火枪。 孟铁柱感到已然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刻,就要先下手为强,可那人又像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根马鞭,准确地说,这是一根舞台上演戏用的马鞭,然后问:“认识吗?” 孟铁柱一愣,他把马鞭拿到手上,细细观看,不解地盯着那人:“这、这是王长林用的家伙呀。” “不错。京城湖广会馆京戏丑角儿王长林王老板用的。王老板怕你不信任我,才让我拿着这个的。” 孟铁柱盯着这人,感到不解,迟疑地问:“敢问客官——?” 那人一抱拳,说:“在下任家堂,直隶总督府总捕头,此次是奉旨捉拿你子俞三儿。并顺藤摸瓜,把叛逆之党徒一举抓获。有人已经举报你这面馆开得十分蹊跷,所以派我专门到此查访。而你不知韬晦,竟逞一时之勇,图一时之快,用念诗赠老酒小小伎俩来达到你化解心中不快的作用,这乃是匹夫之勇也。只怕举事未成,人先去了丰都城。”说着,用嘴朝墙上挂着的一幅弥勒佛画像扫了一眼。 孟铁柱的脸“腾”地红了。这任家堂说的话,句句点到了他的要害。他要人们念的诗,就是暗指老佛爷慈禧的,因为慈禧是属羊的。 孟铁柱问:“敢问任爷,你下一步?” “我要你转告俞三儿,一切以大业为计,近期千万不要出头露面。否则,就会给整个计划造成损害。” “那你的公务?” “他们只是要我暗暗查访你们,长时间地盯住你们。只要你们忍辱负重,就能给全局争取到时间。眼下,京城湖广会馆正在紧锣密鼓地商议布置推翻满清的大事。有个叫孙文的,知道吗?他已经在组织一个党派,大有希望。” “哦,真好!” 从那以后,这任家堂就隔三岔五地来到栖凤楼。一来二去地,与店内的两个伙计孟六、李五也熟了,特别是与巧姑更是无话不说。那巧姑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看到上天送到身边一个英武的男子汉,又在暗中保护自己的哥哥,她怎能不动心?任家堂呢,也对巧姑有好感。为什么呢,盖因为这巧姑虽然出身贫微,但聪明十分,并能断文识字,女红也做得极好。
[传奇故事] 杀人泥巴 青阳县令梁锦诚刚上任,就遇到一个大案子。县里十字铺高子树家建新房,刚夯好地基,三天前的夜里突然地基上燃起大火,正在地基旁搭篷居住的高子树一家五口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如此重大命案发生,梁锦诚不敢怠慢,他急急地带着师爷丁长风和一干衙役赶到十字铺镇,地方上的里正何元晖已经得到消息,赶忙前来引路。 面对县太爷的诘问,里正何元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火起得确实奇怪。高子树那个篷子,离地五尺五,全部都是由土砖垒成。篷顶上拉了几十根竹条,上面盖的是小瓦。” 梁锦诚听了半天,也没明白何元晖说的那奇怪在什么地方,于是淡淡地打断了。他在破案前,不想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 到了火灾现场一看,梁锦诚立即明白了何元晖嘴里的“奇怪”指的是什么。火灾现场一片瓦砾,几具尸体烤得乌焦,已经难以分辨原来面目,硕大的绿头苍蝇绕着尸体飞来飞去,现场的气味令人作呕。可令人吃惊的是那些篷顶竹条虽然被火熏黑,却是完好无损。那顶上瓦片遇火受热,飞落得满地都是。 梁锦诚慢慢地走向高子树家的新房地基,只见土沟挖掘深有数米,成堆的大片石立在不远处。梁锦诚了解到这里的建房工序都是先挖地基,然后用片石垒起,灰砖码在地基的片石之上。 如今地基刚刚挖好,建房工序才完成一道,除了片石,其他材料还没有运到,怎么会就遇到了火灾呢? 再返回数十步之外的篷子,梁锦诚听到有衙役嚷了声:“妈的,脚子都陷到土里去了,真要命,这可是俺媳妇新纳的。” 染锦诚走进篷内一看,只见那年轻的衙役脱了一只鞋,人靠在土砖墙上,不停地掸落鞋上的灰尘。那新纳的千层底鞋前面已是黑漆一团,根本看不到布色。 梁锦诚刚要说什么,那土砖墙受了力,轰的一声倒塌下来,篷顶随即向这一侧倾斜,跟着“咔嚓”一声,竹条齐齐折断,几十片瓦哗哗地往下掉,正朝着衙役和梁锦诚砸来。 一旁的师爷见势不妙,忙扑了过来,想救梁锦诚。可是他哪里来得及,倒是那目瞪口呆的衙役如梦初醒,一下扑倒了梁锦诚。残留在篷顶的几十片瓦夹着灰尘悉数落到了衙役身上,其中一块,砸中了衙役的后脑,那年轻的衙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命丧当场。 案子还没破,手下的衙役却死了一名。梁锦诚十分懊丧,他一把推开丁长风的手,嘴里说道:“今天我非得要在这里寻出个蛛丝马迹出来不可,你不要担心我的安全。听着,让衙役和仵作留下,你带两个人,把他抬回去,好好抚慰他的父母家人,并妥善安葬。记住,多给他家人一些银两。” 丁长风见到梁锦诚动怒,没敢再说什么,他招呼着两名衙役抬起刚死的那名衙役尸体,正要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向梁锦诚说道:“大人,今天是圆通大师来衙门见你的日子,您看?” 梁锦诚哦了一声,他一拍脑门道:“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这样,你接待一下,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圆通大师,替我赔个不是,最好能请他留下来盘桓几日。” 梁锦诚酷爱书法,来青阳前,他就得知青阳白马寺主持圆通大师是个治印高手,于是亲赴白马寺,请圆通大师为他治几方印。圆通大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和梁锦诚约定了交印的时间。这个日子,恰好就是今天。 丁长风离开后,梁锦诚继续留在现场。衙役们在仵作的指挥下,把尸体一具一具地往外搬。往篷里一迈,几个衙役走路的姿势就变了,他们仿佛不是走在平地上,而是踩在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地上升腾起的灰尘飘得四处都是。 这一情形,把梁锦诚看得目瞪口呆,他回过头来看着里正,里正显然也没有见过这等情形,张大了嘴巴,“这,这可是八月天,晴了二十来天。难道地都被火烤化了?” 地怎么可能被火烤化呢?梁锦诚摇了摇头。可是这事的确令人费解,现场虽说有些没有烧尽的木橱木柜,可就算是它们全部燃烧起来,也不足以令高家五口全部毙命。还有,火起的时候,高家五口人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们就没有一个能从睡梦中醒来往外跑吗?梁锦诚向刚刚走过的十字铺镇村子回望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村子和高家的新房中间,竟然还隔着一座土丘。现在他根本看不到村子的一点影子。 何元晖看出了梁锦诚心里的疑惑,解释道:“大人,这高子树是个外乡人,他不知怎么就看中了这里,买下了这里的十亩地,准备盖了新房之后,举家迁往这里。” 梁锦诚哦了一声。仵作告诉他,这几个人的确是被火烧死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收获。梁锦诚吩咐里正,多了解一下高家的情况,看看死者有没有什么其他亲属,让他们尽快前来料理高家后事。高家是从什么时候开挖地基的,村里的哪些劳力前来帮过忙,这些人要一一记录下来。发现死者的是谁?火起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村里人有没有前来救火,务必一一查清楚。梁锦诚说到这里,苦笑着告诉何元晖,他要带着衙役住进十字铺镇,务必要给他找一处客栈。 何元晖早有准备,现在终于等到县太爷问话了,他拿出一张纸来,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梁锦诚。 这十亩地原来是十字铺刘吉同家的。刘吉同原来是地主,可他不喜劳作,嗜赌如命,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这十亩地也是因为长期没有找到买主,这才卖给了高子树。卖地给高子树时,何元晖还出面为他们具结。 高子树是外乡人,他建房时请的是村里的劳力。可他的做法却很怪,每天请的劳力都不一样,今天请这帮人,明天请那帮人,每天日落收工,劳力们在高子树的篷子里喝一顿酒,高子树现场派发每人三钱银子。五天过后,十字铺的劳力差不多都被他请过了。高家停了一天工,晌午时分,高子树的父母和他的妻子孩子全到了这里,中午一家人坐在一块儿饮酒。因为有个村民刘三下午出来到附近的土丘上打猪草,被高子树请到了篷子里吃了顿晚饭,还喝了酒。 刘三回到家时,已是一更时分。睡到半夜时,刘三突然想到打猪草的篮子还丢在了土丘上,他出来取篮子,发现土丘下面火光遍地,这才高声呼救。何元晖自己和前来救火的第一批村民是同时到的,他们来的时候,火势已过,惟独地上奇烫无比,人根本无法靠近。接着他就让村子里的一个壮劳力前往县衙报案。没想到大老爷速度奇快,才过了两天就赶到了。现在大老爷要留在这里破案,完全可以住进自己家里,让他能亲手伺候大老爷几天。
[传奇故事] 千里追凶 1 明朝中叶,五城兵马指挥肖越帧请户部尚书这晚到醉花楼饮花酒,又叫楼里面的最红的几位名妓作陪。两人正喝得起劲,就听门外一阵喧闹,刚想问怎么一回事,就听得门口嘭地一声响,一个人破门而入。肖越帧是个武官,身手不弱,抽起身旁的刀站了起来,这才看出进来的是自己带来的卫士。 那衛士刚走了两步,就喷了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倒在地下,眼见是活不了了。肖越帧大惊,这卫士身手他很清楚,能一招就取他命的人不多。这一下让肖越帧酒醒了大半,忙握刀出屋来,就看到楼里人声喧哗,还有一些人纷纷跑上楼来,其中还有两个是他的卫士。他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说是闹了贼,那贼人在老板娘房里偷东西被发现后,就朝楼上跑,现在不知躲到哪去了。 就在这时,就听到醉花楼老板娘的哭声,大骂着贼人将自己的金银全给盗去了。肖越帧估计刚才一定是贼人上楼时这名卫士去阻拦他,因此才遭的毒手。就挥挥手让卫士跟着众人去搜,但一群人忙了好久也没找到贼人的踪影。 眼看楼里的这些妓女被吓得花容失色,肖越帧心想在此玩已没趣味,就打消了在此过夜的念头,和户部尚书出了楼,告别回家了。 一路上他还想,这贼人身手真是了得,来妓院偷钱还真是小打小闹了,就算到户部去偷,那些护卫还不一定能拦得住。看来得提醒一下户部尚书,早有些准备才行。 当晚,肖越帧就睡在三姨太房里。 第二天天刚亮,三姨太揉揉眼,却发现肖越帧已不在床上,她爬起来一看,就发现墙根下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再一抬头,就看到肖越帧的一颗头挂在屋的正中,露着惨白的牙齿,她不由发出一声惨叫。 2 天下第一捕头关锐兴来到卧室,仔细观察着挂着的头颅和屋中尸体。尸体倒在墙根下,鲜血溅满了墙,但有一处血迹却让他留了神。这处血迹就像一只熊的头,头像旁还有四个熊掌印,关捕头不由一惊:“熊无敌?” 熊无敌曾在肖越帧手下当过卫士,据说是武功最强的,几年前肖越帧派他外出后,就再也没回来。 关捕头进一步了解,才知道熊无敌当年是去追杀一个叫薛涛的巨盗。后来薛涛的尸体被人们找到了,却再也没见过熊无敌。人们推断,他们一定是斗了个两败俱伤,薛涛当场死亡,而熊无敌也身受重伤,却不知到何处死了。没想到这次突然出现,也不知是熊无敌当时没死,还是有人冒充。但人们估计是冒充的可能性大,因为熊无敌是肖越帧的部下,两人并没有仇,不可能回来杀他的。 关捕头出了京城,来到当年杀死薛涛的扬州府,这才了解到,薛涛当年曾是这一带的匪首,带着一伙人占山为王。他还曾带人抢了军饷,后被官兵围剿,薛涛在大战中逃脱。后来他的尸体在山里被人找到,人们才知道他已被杀,据说是京城来的高手所干的。薛涛死后已被人埋葬,要不是被人意外地挖了出来,人们根本不知道他已死了。 看来薛涛当年被熊无敌所杀是肯定的了,但熊无敌是否已死仍成一个谜。关捕头在民间却听到了另一个说法,薛涛和他的兄弟们是被杀的。一些朋友还告诉关捕头,有人在外省的云梦山曾看到过一个老人,十分像是薛涛的瞎眼老母。 看来要了解薛涛当年的死因,还得找到他的老母。关捕头日夜奔驰,又来到了云梦山,但云梦山方圆百多里,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十多天过去了,也没访到什么消息。 3 这天,关捕头在一个小镇行走时,一个樵夫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樵夫身材瘦小,满脸胡子,但那一担柴却大得出奇,更显出这人的干瘦。 关捕头就问周围的人,人们告诉他这樵夫几年来一直靠卖柴为生,他卖的柴也比别的人便宜些,只求快些出手,然后就买些食物回去,估计是住得离镇里太远。据说是住在山里的,但谁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 关捕头想这人住在山里,一定会知道山里的情形。他做捕头的,阅人无数,看出这人身手不弱,于是就留意上了。 他偷偷跟着这个樵夫,见他卖了柴后,又买了些油盐之类的,放进包裹里,还专门去糕点店买了一盒甜点心,塞在胸前就离开了小镇,一直往山上走。 关捕头不敢怠慢,沿着山路跟了过去。走了一会儿,转过一座山头,前面已失去了人影。他不由一惊,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就看到那樵夫正躺在一块青石板上。 樵夫看到关捕头,嘿嘿一笑:“说吧!跟着我干什么?” 关捕头拍拍身上背着的弓说:“我只是想到山里看一看,能不能猎到一两只野物,并不是有意跟着你的。” 樵夫又是一阵笑,说:“你也别当我是瞎子,我虽是个樵夫,但在山里度日,眼睛不够亮随时都被野兽吃掉的。你在镇里一直跟着我,别当我不知道。” 关捕头一惊,看出这人的身手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得多,自己的举动早就在对方眼里了。于是就说:“那好吧!你一直在山里,对这山里的情形一定很清楚,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樵夫问。 关捕头说:“一个瞎眼的老太太。”这时关捕头已注意到樵夫眼中精光一闪。 樵夫哈哈一笑:“那你就不用找了,这山里虎狼成群,四肢健全的汉子过得都还提心吊胆的,老太太怎敢进山来?还是到城里去找吧!恕我不能帮你的忙了。”说罢转头就走。 关捕头只得待他走远后再跟着走,这次樵夫走的尽是林间。走着走着,关捕头就感觉樵夫是有意将自己引入林子深处,正疑虑间,就听身前不远处传来一声虎啸。关捕头暗道不好,看来这人是有意将自己引到虎穴来了。随着一阵风吹过,树丛中已跃起一只猛虎,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好个关捕头,临危不乱,一闪身到了一株大树后。猛虎一扑不中,转过身再扑时,关捕头已拉开弓,三支连珠箭一齐射向虎身。关捕头的硬弓硬箭何等了得,那老虎心口咽喉各中了一支,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虎啸,临死的老虎又向关捕头所在的方位扑来。关捕头双足一点地,人已跃上了另一棵树冠。
中篇:老子英雄儿汉奸 1。父子冲突 老关是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别看他没上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却一向深明大义。想当年,儿子关山稚气未脱,老关便塞给他一袋干粮,把他撵出家门,让他去报效国家,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小鬼子赶出中国。 老关最恨的就是鬼子,不过更让他鄙视的,则是为鬼子卖命的汉奸走狗,提起汉奸这两个字,他都会恨得直咬牙。可让老关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最爱的儿子竟然投靠了他最恨的鬼子,成了一个他最鄙视的汉奸走狗! 邻村有一个叫麻三的汉奸,长年在外面给鬼子跑腿办事儿,老关见他一次骂一次。怀恨在心的麻三早就想报复,他去了一趟南京回来后,乐得大嘴咧到后脑勺,把一张报纸贴到村口的大槐树上,敲着锣把四里八乡的人都召集来。 那张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是一位日本高官在带队慰问难民,站在那位日本高官身边的中国人,赫然是老关的儿子关山。在大家复杂的目光中,老关死死盯着报纸上的儿子,整张脸渐渐变成死灰色。 痛心疾首之下,老关决定去找回儿子,却遭到了亲友们的一致反对。在这些人看来,老关纯粹是气糊涂了,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山里老人,要跋涉几千里,去找回儿子,无异于天方夜谭。但老关一旦下定了决心,九头牛也拉不回,他变卖了家产,历尽千辛万苦,硬是靠一双山里人的脚板,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南京城。 但这么大一座城市,想找到儿子,无异于大海捞针。老关并不气馁,凭着那股拗劲,一边靠出卖苦力勉强维持生计,一边四处寻找。 这天,老关在经过一处城墻时,发现墙面上张贴着很多标语,经过的路人们匆匆一瞥,很快便加快了脚步,老关拦住一位路人问:“大兄弟,那上面写着什么?” 路人压低声音说:“都是些反日标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小鬼子滚出中国……” 老关一下子兴奋起来,盯着那些标语,声音高了八度:“说得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小鬼子滚出中国!”路人吓了一跳,说了句“你不要命了”,赶紧走了。 老关站在城墙下,大声念着那些口号,沉浸在一种慷慨激昂的情绪中,完全无视路人异样的目光。就在这时,有两个伪军正好经过,两人如获至宝,一左一右过去,按住老关的臂膀。 两个伪军押着老关正往前走,对面走过来一帮人,其中一个伪军对同伴说道:“那不是咱们长官吗?这下可以邀功请赏了!” 当老关看清了那位军官的模样时,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滚圆,那不是他苦苦寻找的儿子关山吗?与此同时,关山也看到了父亲,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父子两人久久地对视着,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呼呼”的风声。 一个伪军看不出眉眼高低,一巴掌扇到老关头上:“你个反日分子,敢这么瞪着长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直沉默着的关山突然爆发,飞起一脚把那个伪军踹了老远,然后重新把目光转向父亲,缓缓吐出一个字:“爸!” 这两人竟然是父子,在场者无不目瞪口呆。 老关怒到极点,发出一声嘶吼:“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种辱没先人的儿子!” 关山无奈地说:“爸,您先消消气,老家离这儿那么远,您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老关这才叹了口气,讲了自己这一路的艰辛,最后要求儿子跟他回去。关山沉默许久道:“爸,我不能跟您回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一直走下去。” 老关狠狠“呸”了一声:“当汉奸走狗,给小鬼子卖命,这也叫路?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回不回去?”关山坚定地摇了摇头。
查理太太的气球 节日礼物 美国西部有个偏僻小镇,镇上有个漂亮姑娘叫艾伦,她的男友叫约翰,是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了,准备再过两个月就正式举行婚礼。艾伦在一家小超市里当导购员,薪水不多,而约翰则给来约克镇旅游的人当导游,挣的同样很少。尽管生活清苦,所住的一间二层老式阁楼,还是租的,但艾伦却过得很快乐。 这天艾伦休班,她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边晒着太阳,边给约翰的一件衬衣补上掉了的纽扣。突然耳边传来嗤的一声响,一个滑溜溜的什么东西蓦地飞了过来,撞在她的脸上。 艾伦吓了一大跳,用手一把抓住这个东西,放在眼前一看,原来是个长长的气球,里面还有半管气,口没有扎,现在还在嗤嗤的喷着气呢。 对面的小木屋前站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的看着艾伦,小声说:“阿姨,是我的气球……我在放火箭,没想到它的轨道出了问题,没飞多久就拐弯,坠落到您家去了。对不起……” 艾伦哈哈一笑,小时候她也最爱玩这个游戏,把气球吹胀,然后松开手,气球就会嗤嗤的像火箭一样上升,直到气放完了,才会掉落下来,想不到今天遇上同道中人了。艾伦站起身,走到篱笆边上,把气球交还给小男孩,笑着说:“没事,阿姨的脸皮厚,撞不破。你是新来的吧?我叫艾伦,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男孩说他叫布莱恩,几天前刚和奶奶搬来这里。说话间,小木屋的门一下开了,一个满头银发,长得胖乎乎的老妇人走出来。布莱恩跑了过去,拉着老妇人的手走过来,给艾伦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奶奶,卖气球的,小朋友们可喜欢买她气球了,他们都管她叫查理太太。奶奶,这是我们的新邻居艾伦。” 查理太太满脸笑容走了过来,给了艾伦一个拥抱:“很高兴认识你。” 拥抱过后,艾伦和查理太太聊了起来。原来查理太太是费城人,布莱恩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去世,现在就她一个人拉扯着布莱恩。艾伦也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交谈了一会,查理太太准备出门卖气球了,她匆匆进了屋,拿了两个气球出来,塞给艾伦说:“我们是邻居哩,没有什么礼物送你,就送你两个气球吧,今天是情人节,希望你和你的先生情人节快乐。” 这是两个心字形的气球,红艳艳的,阳光下两个气球紧紧相依,显得那么亲密无间。艾伦高兴地接过气球,一连说了几声谢谢。这是最好的礼物呀,她决定,要在一个气球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在另一个气球上写上约翰的名字,用这浪漫的气球装扮他们的烛光晚餐。
大王寨的最高礼遇 走进大王寨 二十多年前,我曾受到过毕生难忘的最高礼遇。 那年我卫校刚毕业,就被分配到一个边远乡镇卫生院做疾病防治工作。上班没多久,我和护士马姐一同被派去大王寨村,给适龄儿童接种预防流行性脑膜炎疫苗。我俩即刻动身,直奔大王寨! 大王寨地处偏远深山,在离村十多公里的地方我们就只能弃车步行、开始爬山了。存放疫苗的冷冻箱非常沉重,我是城里长大的,没吃过苦,背着重物爬山,自然十分吃力。可马姐是当地人,背着箱子不觉得累,为了帮我解乏,就跟我说起大王寨的事。原来那村子过去豪门望族很多,规矩严厉,现在虽然解放了,但有些规矩却在村里流传了下来,比如他们现在有一个最高礼遇—如果来了尊贵的男客人,就要找一个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给他敬三大碗白酒。 我并不在意,说:“我哪是什么贵客,我这是工作嘛!” 马姐扔给我一包饼干,说:“我讲的都是真的,现在乡里的干部都害怕到大王寨来,就是过不了这一关,你先吃点饼干垫垫肚子吧,说不定一到村里酒就端上来了。” “不会是真的吧?”我有点紧张了,我刚从学校毕业,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喝过酒呢,哪能喝得了三大碗白酒? 正说着,忽然听见“咩咩”几声叫,一个约摸八九岁的孩子赶着几只羊迎面走过来,我随口问他:“喂,小家伙,你是大王寨的吗?” 那孩子瞪着眼睛看着我,“嗯”了一声,就从我身边继续往前走,我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一,他怎么没上学呢?我又问道:“你怎么没上学?” 那孩子没有搭理我,赶着羊匆匆走了,最后又回头扫了我一眼。我看出来了,他看中了我手里的饼干,我忙举着饼干喊道:“你回来呀,我给你饼干吃!”那孩子果然回来了,我把那袋饼干全都给了他,又问他为什么不上学,他说家里没钱,不让他上学;问他想不想上学,他说想,但是家里没钱,上不起。他狼吞虎咽吃饼干的样子,让人看着不由一阵心酸。 和那孩子分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我又想起喝酒的事,便问马姐能不能不喝,或是少喝,马姐说:“当然不行,那是对主人的不尊敬!”见我紧张的样子,马姐乐了,她又说:“喝酒这规矩还不算啥,大王寨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待客规矩……” “什么规矩?” “凡是到大王寨的贵客,如果是当夜住宿在村里,而且那贵客又是男的,村里就会……”马姐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不说了,而且还笑个不停,神色间显得有点诡秘。我一个劲地催问,可马姐就是神神道道地不肯说。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大王寨。也正好是吃中饭的时间了,我知道中午一定会喝酒,喝了酒就什么事都干不成了,接种预防,事关重大啊,我就说先把活儿忙完再吃饭,马姐也同意了。 接种的地方安排在孩子集中的大王寨小学,村主任老刘和学校的老师已经在等我们了。这所村小学只有两个老师,一个校长,其中一位老师是个挺年轻的姑娘,姓田。田老师他们早已接到通知,做好了准备,一会儿,就把到场的适龄儿童全部接种完毕。 到场的儿童全接完种后,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放羊的孩子,就说了这事,并且强调他也是适龄对象,必须接种。村主任老刘挠了挠脑袋,问田老师:“那会是谁家的孩子?”田老师想也没想就说:“那肯定是石头,村里只有他一个孩子没上学了。” 老刘对我说,石头放羊时满山跑,不太好找,还是等吃完饭到他家里去找,我忙接话:“不行,时间不能再拖,再拖延下去,冷冻箱的冰块就要化了,药也会失效,必须立即找到他。”田老师自告奋勇地说:“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去。”于是我背起冷冻箱,跟着田老师在山里找那个叫石头的放羊孩子。 路上,田老师给我说了石头的情况:他家里很穷,他爸爸在工地上干活摔断了腿,成了什么都干不了的残疾;妈妈跟别人跑了,现在家里的生活就靠年迈的爷爷***农活支撑…… 我听了后心里酸酸的,问:“他一年的学费是多少?” 田老师说一共一百多元钱,想着石头家的境况,我情不自禁地说:“他的学费我交了,让他上学行不行?”当时我刚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正想着怎么把这钱花得更有意义一些,这正是个好办法。田老师看了我一眼,连声说道:“谢谢你了!我代表石头一家谢谢你了!” 后来我们找到石头,给他接种了疫苗,田老师拉着石头说:“走,我们上学去,你的学费有着落了,这位好心的大哥哥愿意帮你。” 最高礼遇 午饭是在村委会吃的,我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一般的气势:屋子里有一张大方桌,大方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可是,却只有方桌上首位置放着一个长条凳,其他三边都没有凳子,屋里的人都站着。老刘把我拉到长条凳旁边,将我按着坐下,我感觉马姐说的可能是真的了,马上跳起来,可老刘又把我按下去,神态肃然地说:“鲁医生,你是我们的贵客,你不坐没人坐。” 我只好坐了下来,这时,老刘高叫一声:“上酒!”话音刚落,进来了一个姑娘,穿着一件大红的外套,嘴上还涂抹了口红,脸上还化了妆;她举着一个木托盘,缓步到了我面前,单膝跪下,把酒举到我的面前。“田老师!”我想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她把装束全换了,因为她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这次仪式就由她来主持,我一下子懵了!屋里一片寂静,我被这种气势震慑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的手机械地伸出去,端起一碗酒,带着如同忍受酷刑一般的心情,把酒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我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碗里并不是酒,而是蜂蜜水! 我看了田老师一眼,她的眼里笑意盈盈,我明白了,一定是她帮我把酒换成了蜂蜜水!我不再犹豫,一口气将三碗“酒”一饮而尽,老刘肯定还被蒙在鼓里,他伸出大拇指赞道:“鲁医生真是好酒量!” 饭后我们没有走,因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大王寨太偏僻了,以前的卫生医疗档案不健全,这次都要建立起来,还要对村卫生员进行培训,协助村卫生员对所有儿童完善预防接种登记,对那些心有疑惑的家长还要上门做工作……所以我们要逗留一夜,到次日才能离开。 一直忙到晚上,该睡觉了,我走进安排给我的房间。山里还没有通电,房间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正是初冬天气,山里要更冷一些,我粗略地打量了一下房间,想上床睡觉,可走到床边,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回来了——”接着,一个人从被窝里钻出来,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田老师! 怎么会出这种事呢?我窘得要命,转身就要出去,一边尴尬地解释着:“对不起,我、我走错房间了。” 田老师说:“没错,这是你的房间,我是给你暖床的。”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暖床?什么叫暖床?” “就是暖被窝。”田老师解释说,“暖床”是很早就流传下来的习俗,是大王寨款待贵客的最高礼遇…… 我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田老师这个受师范教育的知识分子,也兴这一套?她可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啊!可是她却毫不害羞,从从容容、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时,她还打了个寒噤…… 我躺在温暖的、散发着少女馨香的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田老师她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可是,虽然她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但我还是不敢有那想法的,我可不想在乡镇呆一辈子,我要调回城里去的;还有,“暖床”虽然是大王寨的风俗,但男女住进了一个房间,谁能说得清楚?这种事对她、对我都有不好的影响,以后绝对不能说这事。 第二天,我很怕见到田老师,匆匆结束了工作,就回去了。后来,我尽量避免再去大王寨,也再没见到过田老师。两年后,我如愿调回城里一家医院工作。 又过了几年,我结婚了,又有了孩子。有一天,忽然一个老头找到我,他问我:“鲁医生,你还记得我吗?” 我端详他半天,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是谁,最后他豪爽地一笑,说:“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大王寨的老刘啊!”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果然是老刘啊,原来他有一个亲戚生了病,要到城里来检查,他就找到我上班的医院来了,图个人熟好办事,我当然义不容辞,做检查的空闲,我们又扯起了当年的事,我问:“那个三碗酒的规矩,现在还有吗?” “没有了。”老刘一笑,说,“这还不是因为你啊,以前我们都是三碗酒,喝得客人人事不知,后来你来了,田老师偷偷换成了蜂蜜水,田老师说,我们村里的习惯不好,虽然礼数到了,但客人都受不了。客人来我们村都是想为我们办事的,喝得干不了工作,对谁都没有好处,后来我们就把酒换成了蜂蜜水。” “田老师还好吗?”提到田老师,我想起她给我暖被窝的事,忍不住又问,“还有那个暖床的习俗,现在也该取消了吧?” “暖床?”老刘说,“暖床的习俗早在刚解放时就废除了……” 我沉吟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可是……可是田老师给我暖了被窝……” 老刘点点头,脸上又露出了当年主持那个“仪式”时的肃穆,他说:“那是她为了报答你啊,你帮了石头,让他又能上学了,作为老师,让失学的孩子上学是她最大的心愿,但她一直没办法实现,因为她当时也已经一年多没有拿工资了,她家的生活也非常困难。山里的姑娘思想纯朴,只好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来报答你了……” 我终于明白了,当年为我暖被窝的,是一颗纯洁的心……
我的柔情你不懂 1 李东穿上黑马甲,系着蝴蝶结领带上班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也就开始了。 “帝商夜总会”并不算很大,它甚至位于一条很不起眼的街道上,门口的招牌也很不起眼,甚至霓虹灯都有几只是坏的。然而,当你在迎宾的指引下步入二楼时,你就会发现,这里比起市里任何一家夜总会的布置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总会的老板虎力哥酷爱金黄色,所以这里放眼望去,满是黄灿灿的光,而这种色泽无疑使得那些客人兴趣盎然,当然更重要的是,夜总会里的那些无法向外透露的设置,才是最吸引客人的地方。但这跟李东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小弟”,和另外的十几个小弟一起,给客人端茶送水。 这会儿,李东端一瓶XO还有几只高脚杯来到一个包间里。像往常一样,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将酒放下之后,说了声“慢用”,然后抱着托盘就准备退出去。当他退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客人叫了声:“你过来。”李东又走上前,仍然眼观鼻,鼻观心,然后看到一张一百元的钱伸了过来,顺着他的胸口一直往上,他的头也只能随之抬了起来。 这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小小的脸掩在长长的头发中,涂抹得鲜红的嘴唇轻启:“哟,长得挺帅。过来陪我喝几杯?” 李东躲闪着,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有规定,不能陪客人喝酒。” 她嘲笑道:“就这么点胆子?那你信不信我把经理叫来,说你服务态度差?” “如果你对我的服务有意见,尽可以去投诉。” 她哈哈笑了起来:“怎么,我看到你的拳头捏了起来,想打我吗?来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李东没动,但她动了,她双手一挥,将茶几上刚端来的酒扫到地上,厚厚的地毯托住了酒和杯子的下坠力,只滚了几滚,没碎,但她随之踩了几脚,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市价一百五十八元一只的高脚杯在她的脚下纷纷破碎。她挑衅地看着李东,但李东继续眼观鼻,鼻观心,说:“请稍候,我去帮你换几只杯子。” “滚!”她叫道。 李东随后真的又拿了几只杯子过来,但她还是摔了。等李东第三次拿来杯子,虎力哥来了。他哈哈笑道:“怎么了,你要摔杯取乐吗?” 她指着李东说:“就是他惹我生气的!” 虎力哥笑道:“他?呵呵,误会吧。小七,你先出去吧。” 于是李东就出去了。然后他去了卫生间,憋了很久的眼泪霎时掉了下来。
真心叫你一声“妈” 王大妈今年60岁,身体健康,那才叫硬朗,后背不驼,耳朵不聋,眼睛不花,简直可以和青年人一比高下。待人接物,为人处事,无可挑剔,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可就是有一件事她办得不怎么地,引来人们的背后指责和非议。 啥事?替儿选妻,一句话,就是要包办儿子的婚事。这都什么年代了,婚姻大事还要父母包办?为这事,母子关系弄得非常紧张。儿子王小宝敢怒、敢言,就是不敢作太多的反抗,心情非常郁闷。 你也许感到奇怪,为啥?这话说起来,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王大妈25岁时嫁到这王家庄,虽说当时生活贫困,但夫妻感情甚好,婚后第二年又添丁进口,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取名王小宝,一家三口,家庭和睦,夫唱妇随,倒也苦中有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儿子王小宝五岁的那年春节,丈夫去县城置办年货的路上,不幸发生了交通事故,撇妻弃子,一命归西。 丈夫死了,孩子年纪尚小,再加上王大妈年轻时长得又漂亮,上门提亲的求婚的自然不在少数,其中也确实不乏条件优越者,可她就是两个字“免谈”。难道大妈思想陈旧,要为丈夫尽忠守节吗?人死如灯灭,人死不能复生,她为什么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呢?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她就是怕再婚后儿子受到委屈,所以一概不嫁,把心倾注在儿子身上。 一个单身女人,并且带着孩子,孤儿寡母,生活的难处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先不说是春种秋收,危难险重的体力活,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条古训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在王家庄,她守寡守得清白,没有半点绯闻,没有半句闲话。 这一切除了王大妈走得正,行得端,生活检点外,还有她多年守寡养成的泼辣性格,嫉恶如仇,直言快语,敢作敢为。所以,即使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对她敬而远之。 王大妈领着儿子王小宝,孤儿寡母,苦熬岁月。当今这年月,物价飞涨,当年丈夫留下的1万元抚恤金早已不够儿子上学的费用,但王大妈养猪种地,给别人打短工,硬是咬牙坚持下来。 儿子王小宝倒是非常争气,再加上天资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去年大学毕业,他通过面试、笔试、答辩等诸多环节的考核,被县政府录取为公务员。 年龄合适,再加上事业有成,本来王小宝的婚姻按理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偏偏在这里出了问题,对象处了十几个,可没一位姑娘能过了王大妈这一关。王大妈的眼光特别挑剔,不是赵姑娘长得黑,就是钱姑娘长得矮,不是孙姑娘长得胖,就是李姑娘长得瘦,总之她是一个也没相中。 黄鼠狼夸孩香,刺猬夸孩光。孩子在母亲的眼里都是完美无缺的,更何况是王小宝也确实是非常优秀的。在王大妈的眼中,未来的儿媳妇,虽说要不来金枝玉叶,但恐怕也得是出类拔萃、百里挑一的吧。 这下子,王小宝不干了。原来他考虑母亲早年守寡把他拉扯成人不容易,多次向母亲提意见,请母亲不要干涉他的婚事,可王大妈仍置若罔闻,我行我素,并放出话来儿子的婚事必须老妈做主。 转眼间,三年时间就过去了,王小宝经人介绍,又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人情投意合,很是谈得来,女方提出要到王小宝家看看,王小宝很是为难,他知道妈妈这关非常不好通过,但这毕竟是早晚的事,所以他硬着头皮把女朋友带了回来。 王小宝的女朋友叫小芸,1米70的个头,皮肤白皙,齿白唇红,弯弯的眉毛,并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论相貌,虽说不是百里挑一,但还是拿得出手、讲得过去的。 王大妈仔细打量着小芸,见容貌是没得说,她先是面带喜色,最后又重重地摇了摇头,王小宝忙把妈妈拉到一边,悄悄地询问妈妈对小芸的印象。“人模样倒是不错,可你看她穿的是什么衣服,上身穿得露肚脐眼,下身就差没露屁股了。”这还倒好说,最让老太太不能容忍的是,一见面时,小芸脆脆生生地叫了声:“你老。” 王小宝闻此言,忙给老妈解释:“妈,都什么年代了,穿着还像你们那年代的人那样吗?再说现在城里人都这么穿,你要是看着不顺眼,下次来我让她换换。至于说‘你老’嘛,这是城里人的一种尊称。”“尊称?什么尊称?把妈不叫妈了?”王小宝见妈妈真的生气了,在一旁一个劲地打圆场。好半天,王大妈说:“我不生气,人家姑娘大老远地来了,不管婚事成不成,上门就是客,不能怠慢人家,让人家笑话我们农村人不懂礼数……” 中午饭自然是一番好招待,杀鸡宰鸭,大鱼大肉,十分丰盛。王大妈热情相让,可小芸只是象征性地动动筷子,王大妈热情地说:“不要认生,快多吃菜。”说完,也不管小芸愿意不愿意吃,不一会,小芸的饭碗里的菜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小芸皱了皱眉头,放下筷子,不声不响地把碗推到一边。 王小宝见状,忙说:“妈,现在城里人讲究营养搭配,合理膳食,可你不管人家爱吃不爱吃,大鱼大肉地给人家堆了一碗,再说,你一把筷子夹过来夹过去的也不讲卫生。”王大妈一听这话,拍拍自己的胸脯:“你看妈脏吗?妈不讲卫生吗?你小的时候,妈嘴对嘴地喂你,你怎么不嫌妈脏啊?长大了,长能耐了,嫌妈脏,哼,这样的媳妇我们王家可养不起,这门婚事就此打住……” 勿需细言,小芸没能够过未来婆婆这一关。 再说小芸,也是个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主儿,虽说还未认门时,男朋友王小宝就给她下了毛毛细雨,打了预防针,对于未来的婆婆的古怪有些思想准备,但没想到未来的婆婆竟这样刁钻古怪,不近情理,简直不可理喻:“简直是一个典型的土老帽,心理变态!王小宝,怎么样,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说完摔门而去。 嗐,天下最难处的关系,恐怕应该算是婆媳关系。 天下最为难的人,也恐怕就是站在婆媳中间的这个男人了。一个生他,养他,给他生命的人;一个是与他朝夕相处,并要白头偕老的人。可偏偏又是这两个女人,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用什么办法,能让这么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组成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呢?这恐怕是许多中国男人永远费解的难题。 王小宝进入了两难的选择。怎么办?一边是生他、养他的老妈妈,一边是相恋三年,情投意合的未婚妻。至此,王小宝陷入了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次痛苦的选择。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在老妈和女朋友之间,王小宝心里的天平慢慢地倾向了女朋友这边,两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打得火热,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在这期间,王小宝曾多次试图做工作,以缓解母亲和女朋友小芸之间的矛盾,可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这个昔日的天之骄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今日的县政府的公务员,在这两个互不相让的女人之间束手无策了。自己三十而立,大好的时光能有几年?再加上小芸妩媚动人,极有诱惑力,王小宝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既然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那就来个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让妈妈面对木已成舟的现实。他知道妈妈虽说思想有些守旧,但归根到底是爱自己的,虽然由于年龄、阅历等方面的代沟,她有她的爱法,爱得让人无法接受。但王小宝坚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一定会原谅他们的,接纳小芸进这个家门的。 王小宝和小芸这对痴情男女,顶住家庭的压力,悄悄地进行登记,也没有任何仪式,一圈旅行结婚后,他们在县城租了房子,两个人就住在一起了。
诡事会之老🕰
钓碑 买碑 城里“洪记旧货店”掌柜洪得发忽然贴出一张告示:高价收购旧墓碑。只要碑上的书好、刻好,年代久远、做工精巧,特别是由名人书写并落了款的墓志铭,哪怕是残碑也行。收购价由店里聘任的高人吴友善先生视墓碑品位而定。告示贴出后人们议论纷纷,说洪老板收购旧墓碑是淘古董。于是,凡家里有旧墓碑的就送了去卖。头几天,吴友善收购到了几块大小不一、造型别致的旧墓碑,可惜,没有古董。 这天午时,有个中年妇女赶着头驴子送来了半块墓碑,而且是下半截,没有碑座,正中间刻的字剩下“山大人之墓”五个字;落款处看不到立碑人的名字,也只有“嘉庆五年三月立”七个字。店员王兴见了先是一愣,跟着就去把吴友善请了出来。 吴友善仔细地看了残碑后,惋惜地对中年妇女说:“大嫂,虽然这是一块残碑,年代也不久远,可碑上的墨宝却像是大家手笔。可惜只有下半截了,要是上半截还在的话,那就好了。”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祖坟上的这块碑是俺娃他太爷的,也不知是哪个仇人要毁俺家风水给砸断了。俺男人弄回家后放在了猪圈的土墙边,因为是块砂岩碑,俺男人就把上半截当了磨刀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搬走了磨过刀的那上半截。我男人说,那人肯定是搬了去磨刀的,不然,谁会偷一块不值钱的断碑呀?”吴友善知道了女人叫李桂芝,是永安乡赵家村人。之后,吴友善给残碑开出的收购价是十两银子。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柜台里边收购的那块墓志铭说:“这块碑上书、刻也还不错,但不如这块残碑。所以我只给了四两银子。如果大嫂送来的是块完好的墓碑,我可以出一百两银子。” 太阳快落山时,李桂芝骑着驴子急匆匆地回到了旧货店,对王兴说那半截碑她不卖了,说罢将十两银子放到了柜台上。王兴愣了一下,马上放出笑脸说:“大嫂,是不是觉得卖便宜了?要不,我去给吴师傅说说,再加一点?”李桂芝说不是,就是不想卖了。这下王兴不高兴了:“大嫂,东西是你自己卖的,又没人强迫你。哪有刚卖了又退还的道理?寻开心是吧?”李桂芝慌忙说:“不是不是!兄弟,这半截碑是我背着男人卖的。我回到家里时,外出送货的男人正好也回来了。一听我说把半截碑卖了十两银子就大发脾气,说那半截碑是爷爷的灵碑!别人要偷走那上半截碑俺没法儿,可留下的半截碑不该卖掉呀!当即就要我赶回来,说退不回去的话要打死我呢!求兄弟帮帮我。”“不行!”王兴恼了,“你卖的残碑眼下虽不值钱,可万一那个从你们家里偷走了半截碑的人也来卖碑呢?俺们店可就发财了!不能退!” 李桂芝见王兴不肯退碑就开始撒泼,一屁股瘫在地上呼天抢地、拍掌捶胸大哭起来。旧货店前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想退碑?”听到哭闹声,吴友善出来了,“大嫂,你俩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不过,你男人要你把碑退回去,你也用不着闹到这地步呀?莫非,这块残碑不是你家的?你男人怕我们收购到了上半截,那碑的主人会告你男人偷了他家祖宗的灵碑?”“啊!不是不是……”李桂芝赶忙说,“吴师傅,我对天发誓,这半块碑确实是俺家的。邻居们可以作证,被人偷走的那上半截碑,也是乡亲们见到过的呀!”忽然,李桂芝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想起来了,俺太公叫赵松山!俺卖的这半截碑上不是有个‘山’字吗?”吴友善想了想:“那我就干脆好事做到底。请问这位大嫂,你会钓鱼吗?”“钓鱼?”李桂芝莫名其妙。吴友善一笑:“钓鱼时先在窝子里撒点儿米,鱼儿闻到米香就被引来了。我只要用这下半截碑,就可以钓到上半截碑。明白了吗?”李桂芝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吴友善又说:“如果我真的‘钓’到了上半截碑,一定连同下半截碑一起退还就是了。你看行不?”李桂芝简直不敢相信:“吴师傅说话……算、算数?”吴友善指天发誓。
无二爷斗法新知县 一、初招 清康熙年间,滕阳县有一名流名叫吴德,人送外号无二爷。吴家有良田千亩,房有瓦舍百间,在滕阳城里,还有几家规模不小的铺子。相传,无二爷还有一位在皇上身边做宦官的远房亲戚。有钱有势,可谓声名远播。然而这位富甲一方的无二爷,却是个心狠手辣、为富不仁的主儿。前些年,几任县令也想为民除害,可苦于无从抓到无二爷违犯《大清律例》的罪证,只好任其兴风作浪。 滕阳是个大县,这年,又一县令到任。无二爷得知新来的县令不仅出身贫寒,而且还是从临近的苏沛小县调任过来的,他就没把这位新来的县令放在眼里。于是,像往任县令到任时那样,无二爷呆在家里,专等新来的县令前来登门拜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无二爷干等了一个多月,也没等到新来县令的影子。无二爷很不高兴,就想:我何不使上一招,也好试探试探这位新来县令的虚实。无二爷叫来管家,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管家哪敢怠慢,来到县衙,二话没说,照着鸣冤鼓就是一阵猛击。 县令急忙升堂,还未坐穩,就见一个衙役弯腰附耳,小声对县令道:“老爷,外面击鼓的,正是无二爷的管家!” 县令一听,立时一怔。其实,自上任以来,通过微服私访,县令对无二爷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就想和这位无二爷会会,不想今天他的管家不请自到。县令一拍惊堂木道:“传击鼓者上堂!”听到传唤,管家脱掉上衣,往大堂门口一放,光着脊梁,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堂。 当时虽正值春天,但依然春寒料峭。县令见管家这副德性,就知来者不善,一拍惊堂木问:“击鼓者有何冤枉?”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老爷,俺没什么冤枉!”县令眉头一皱,呵道:“没有冤屈为何击鼓?”管家说:“老爷,你没看见俺光着肩膀子吗?俺击鼓就是想跟你讨件新衣服穿穿。”县令一指大堂门口的衣服说:“那不就是你的衣服吗?为何脱而不穿?反而还向本县讨要?”管家洋洋得意地说:“回老爷话,那衣服是俺老婆一针一线亲手做的,俺舍不得穿。俺听苏沛小县老百姓们讲,县令老爷您历来爱民如子,所以就想跟您讨件新衣服穿穿!” 闻听此言,两班衙役和堂外看热闹的人们面面相觑,都想听听看看,这位新来的县令究竟怎么办。 县令一拍惊堂木说:“好你个刁民,你只知道爱惜老婆给你做的衣服,却不知道珍惜父母给你的骨肉精血,这可是大逆不道呀!”管家一听慌了神,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县令又说:“今天本县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将来要是滕阳的百姓都学成你那熊样,咱堂堂滕阳还成何体统!”说完,冲两班衙役大声喝道:“来呀,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慢着!”不等县令说完,就听管家说,“县令老爷,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管家趾高气扬地说,“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吴德无二爷的管家!”县令哈哈大笑,说:“好你个管家!你不提无二爷是你主子本县尚可饶你,如今,你既然提到了你的主子,我这板子岂能再饶?”县令大声喝道:“来呀,给我打!”管家一看县令这般架势,立马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大声求饶。可新来的县令哪里吃他那一套,衙役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管家按倒在地,就打将起来。 四十大板刚打完,县令又说:“你无事生非,搅闹公堂,谅你是初犯,本县本可饶你,怎奈我大清王法严明,不惩你,我可就是枉法呀!这要是传到皇上那里,我这县令可就做不成了!看来只好再委屈委屈管家您了!”说完,又大声喝道:“来呀,给我再打四十!” 打完,县令又说:“管家呀,想咱堂堂滕阳,本是礼仪之乡、文明之邦,孔老夫子的故乡,若无人指使,谅你一个管家,怎敢前来县衙撒野?”管家就知又要挨打,赶紧再次求饶道:“县令大老爷俺知错了,你就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念你是初犯,本县有心饶你,可又怕纵容了指使你的人。”县令顿了顿,对衙役们说:“来呀,给我再打四十,也好让管家给指使他的人一并捎带回去!”
遗书风波【中国新传说】 一、学生批评不得 王晓丽同学没来上课。当魏老师打电话询问王晓丽的父亲,才知道王晓丽是因为昨天被魏老师批评了,想不开跳了楼,摔断了腿。魏老师听了,惊诧不已,挂上电话,便急匆匆地赶往医院。病房里王晓丽的右腿打着石膏,一脸疲惫地躺在病床上。见魏老师进来,她明显感到有些惊讶,脸色紫红,眼睛只瞟了一眼魏老师就低下了头。王晓丽的父亲见是魏老师来了,赶忙站起来,嘴里噼里啪啦地说道:“魏老师,你看事情闹成这样,右腿骨折事小,关键是孩子在心灵上受到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 魏老师上前一把握住王晓丽父亲的手,满怀愧疚地说道:“家长,很对不起,给王晓丽带来这样的伤害,我有责任。”转身,魏老师又和蔼地对王晓丽说:“晓丽同学,魏老师给你道歉,昨天不应该批评你,请你原谅老师的冲动好吗?” 王晓丽还是低着头,她的脸色更深了,对魏老师的道歉,她不知道如何说,这时王晓丽的父亲接过话,很不耐烦地说道:“魏老师,我也知道了孩子昨天只是没写板刊的稿子,一点小事而已。” 魏老师看着王晓丽的父亲不断地唠叨,这出板刊对于初中学生来说是一项课外技能的锻炼与培养,在语文教材的交际活动里,有这样的内容安排,本想给王晓丽的父亲解释几句,但是想着王晓丽目前的状况,魏老师把话装进了肚里。王晓丽的父亲随即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魏老师:“这是我孩子写的遗书。我家晓丽母亲去世得早,她身心很脆弱。” 魏老师拿着遗书仔细看了一遍,看得出字迹是王晓丽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自己被老师批评了想不开,不想活了。其实昨天王晓丽没完成写稿子的任务,魏老师也没大动肝火,只是语气比平时严肃了一些,提醒王晓丽以后做事要积极,不要拖拉。就这样很平常的一次教育,却弄成了这样的局面。魏老师看着床上的王晓丽,不禁感叹,现在的学生怎么批评不得呢?
奇妙的珍珠 李老太太的身体里竟结出价值连城的珍珠来,这背后又会是怎样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 这天,张大夫为李老太太施行手术,切下了一颗良性肿瘤。按照惯例,切割下来的东西要交还病人或家属,但李老太太说啥也不要,三个儿子也像躲瘟疫一样躲着。 张大夫回到休息室,把肿瘤扔进了搪瓷盘,不想搪瓷盘发出了一声脆响。张大夫戴好手套把肿瘤从塑料袋里取出来,发现肿瘤里边有硬邦邦的东西,捏都捏不碎。莫非结石?但等切开一看,张大夫惊得张大了嘴:里面竟是一颗硕大的珍珠,发着幽幽的蓝光,煞是夺目。张大夫赶紧拿它到珠宝行鉴定,这的确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 人体里咋能长珍珠呢?别说看见,听也没听见过!张大夫是个有心人,他查遍了国内外的医学书籍,真找到了答案:人体里的确有长珍珠的先例,但几率极低,大概是九千万分之一。目前,全世界共发现了三十二颗人体珍珠,最大的也只有黄豆粒大小,而李老太太体内的珍珠竟有拇指肚大,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而且,人体内若生成珍珠,所吃的食物里必须含有大量的钙质,钙质在人体吸收过剩的情况下慢慢形成珍珠。而李老太太家在农村,经济条件很不好,不可能大量补钙呀。 疑问归疑问,张大夫还是把珍珠交还给了李老太太,并特意叮嘱这是一颗稀世珍宝,千万放好了。出院的时候,张大夫特意请假亲自护送老太太回家。他想从李老太太的日常饮食着手,解开珍珠之谜。 这天,张大夫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了李老太太的电话,老太太带着哭腔说:“张大夫,你一定要亲自来一趟!”张大夫风风火火赶到李老太太家。李老太太哭着叹气:“唉,我那三个忤逆子哟!” 一听这话,张大夫乐了,他指指屋里新添的电视、电话和床上的新被褥:“老太太,你儿子对你好多了,我上回来可没这些东西。”李老太太鼻子一哼:“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不是惦记着我的这颗珍珠。” 自从知道了老太太有颗稀世珍宝,三个儿子争着“孝敬”老娘。可珍珠只有一颗,三个儿子都想独霸,为此,他们舞刀弄棒地干了好几架,险些闹出人命。现在,李老太太叫张大夫来是想把珍珠送给他,断了三个儿子的念想。 听完老太太的话,张大夫直摆手:“不行不行,要是给了我,你那几个儿子还不变本加厉地虐待你。”李老太太苦笑一声:“总比留着出人命强吧!”张大夫想想也有道理。忽然,他眉头一皱有了主意,转身拿起脸盆去了后山。 不一会儿,老太太的三个儿子全被叫来了。张大夫指着脸盆里的土说:“你妈说了,谁把这盆土吃下去,珍珠就归谁,我就是证人。”三个儿子似乎不信,抬眼瞅瞅老娘,李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下热闹了,三个儿子争着抢着要先吃,互不相让,竟又掐在一起,把老太太气得直哆嗦。 还是张大夫有办法,他把脸盆里的土分成三份,说:“我数一二三,谁先吃完,珍珠就归谁。”话音刚落,三个儿子就如狼似虎地吃起来。可刚吃了几口,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呕得涕泪横流。 张大夫问:“你们还吃吗?”三个儿子直摇头。“那你们还争珍珠吗?”张大夫又问。哪知三个儿子异口同声:“当然了,这是我们家的!” 看着三个不孝儿,张大夫实在忍不住吼道:“你们只知道你娘身上长出颗珍珠,可为什么会长,你们知道吗?”三个儿子摇摇头。 张大夫恨声说:“你们的爹死得早,你们的娘一个人拉扯你们三个。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况又赶上困难时期。为了省下粮食给你们吃,你们的娘常到后山吃观音土,观音土里含有丰富的钙质,所以你们的娘,才长出了这颗罕见的珍珠!” 三个儿子一听,全都怔住了!
县长扶贫 周县长下乡扶贫,目标是老弱病残、孤寡老人和生活特别困难的家庭,第一站去了经济条件落后的吴官屯村。在村主任的带领下,走进了特困户吴瘸子的家门。 吴瘸子正在院子里择菜,见来了这么多陌生人,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疑惑地问村主任:“大兄弟,这……这是哪来的客人啊?” 村主任手一指周县长:“这是咱们县新来的周县长,在百忙中专门来咱村搞扶贫的。你是咱们村扶贫对象之一,县长先来了解了解你家的情况。” 吴瘸子低頭哈腰地说:“谢谢县长!谢谢村主任!” 周县长笑了笑说:“谢就不必了。关心百姓的生活,是我们的职责。下面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要实话实说,若情况属实,县里帮你家脱贫,帮你家渡过难关。” “好的,一定一定。”吴瘸子点头答应着。 这时,吴瘸子的老婆赵大花从屋里出来,热情地说:“当家的,县长来了,不能在院子站着呀,还不快快让进屋里坐。” 吴瘸子一摆手:“你去屋里搬几个凳子来,就在院子里吧。屋里,屋里哪进得去人,又脏又味的。” “县长大老远的来了,坐在院子里,多不礼貌呀!”赵大花坚持着说。 吴瘸子一瞪眼:“叫你去你就去。再去烧一壶开水来,把我喝的那花茶也拿出来,快去。”赵大花没再言声,转身进屋了。 周县长坐下后,瞅着吴瘸子住的几间破房子,跟吴瘸子说:“你家这房子实在太破烂了,也该翻盖了,没有钱,政府可以资助你。我们今天来呢,先了解了解你家一年的收入情况,你一项一项地告诉我们,哪怕是卖了一斤破烂钱也算,只要是你们家的收入就算,若符合扶贫条件,回去马上就办。” 村主任补充说:“咱村就给了一个名额,僧多粥少,对全村村民像过筛子一样,我过了一遍又一遍,你家在村里算是最穷的一户,把你家收入情况实话实说就行。” 吴瘸子低着头略加思索,然后把头抬起来,说:“家里养着12只柴鸡,有两只公鸡,每天平均下8个蛋,每月大约是240个鸡蛋,每个柴鸡蛋卖一块钱,每月收入240块钱,这母鸡每年下蛋旺期是半年,到年底两只公鸡能卖200块钱,每年养鸡的收入约是1640块钱;每年小麦收入2000多块钱,玉米等杂粮收入2000多块钱;农闲时捡拾破烂收入1000多块钱,收入就这些。” 周县长听后皱了皱眉头,又问:“说说你们家每年有哪些支出?” 吴瘸子应了一声说:“我是个病秧子,常年吃药,每年的药费就4000多;村大人多,每年婚丧嫁娶随份子就得1000多;电费、油盐酱醋1000多块钱……就一个女儿,考上了大学,家里没有钱,没去上,还在家里待着呢。” 周县长听完后说:“老吴啊!你们家还确实够上了特困户,一年的收入远远不够支出的,够得上扶贫户。帮你家脱贫,我们回去就办。” “当家的,你还有一项收入没说呢。”赵大花从屋里跑出来嚷着说。 村主任先是一惊,瞅了周县长一眼,然后拍着吴瘸子的肩膀,红着脸埋怨说:“你要是隐瞒了事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再看周县长的脸色,不如刚才温暖了,吴瘸子皱着眉头,说:“我没有隐瞒什么啊?已经都说了,这个娘们纯粹胡说八道。” 赵大花认真地说:“你就隐瞒了,还铁嘴钢牙。” 周县长问赵大花:“你男人究竟隐瞒了什么?他不说,你可以说出来。” 赵大花说:“一开始,县长您就说了,只要是家里的收入就算。前天,我女儿订婚,男方给了20万的彩礼钱,这钱也是我们家的收入啊!” 周县长对吴瘸子说:“这项收入也得算。恭喜你们家,不属于扶贫户,女儿已经帮你家脱贫了。”他回过头跟村主任说,“再找新的扶贫户吧!” 赵大花接过话茬,指名道姓地说:“那你们就去张麻子家扶贫吧。他穷得三个儿子都还打着光棍儿。” 周县长微笑着,向赵大花投去赞许的目光,默默地感慨道:“多好的村民啊!纯朴善良,心里想着他人,姿态高尚心灵美。”
这条路一定要修上 “这条路一定要修上!”望着天边向南方悠游的云,王乡长意志坚定地说。 跟在王乡长后边的靠山村村民一下子急了,忽啦一下子围住王乡长说:“乡长,这条路不能修啊!” 他们身后一片山核桃树上结满了核桃,风一吹,核桃们摇头晃脑,你碰我一下,我挤你一下,玩得好不开心。 王乡长使劲吸了一口烟,掐灭烟屁股,抬头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看着它立即消散在风中,头也不回地说:“不,这条路终归还是得修上!” 村民们回头看看满坡的核桃树,再瞅瞅王乡长铁青的脸,向他又贴近了一步,央求说:“王乡长,这条路真不能修!改道,行吗?” 王乡长扭头呵呵一笑:“这我可做不了主。修路的路线都是经过严密计算千挑万选出来的,不是谁说改道就改道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怕啥啊,光地里的核桃树不知道要赔多少钱呢,何况还有地?” 村民们却哭丧着脸说:“就因为有这满坡的核桃树,我们才不愿意让路从这儿过呢。这核桃树才刚第三年,就结了这么多果,往后还会长得更旺,结得更多哩,而且核桃树管起来不费劲,不像种庄稼。” 王乡长望着枝头摇摇欲坠的核桃,嘿嘿一乐,苦涩地说:“三年前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村民们一愣,想起三年前。 全乡大搞农业改革,提倡改变传统模式,创新农业生产,改善生活质量,提高幸福满意度。王乡长刚到乡里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一把火就卡在靠山村烧不起来了,周围的村有种高产苹果的,有种甘橘的,有种草莓的,有种淮山药的……全都种上了经济型作物,唯独靠山村不见任何动静。 王乡长找来村干部,又是哄又是熊,村干部最后两手一摊也没辙。 王乡长亲自到村里做起了动员工作,召集全体村民开动员会,讲优惠政策,但村民们始终抱着地里不种玉米麦子没粮吃的观念,任王乡长说破了嘴,也不肯种别的。 后来弄得王乡长一听到靠山村这三字,脑袋就要炸。 书记找他谈话:小王,你得把靠山村的工作抓紧做实啊,当成政治任务来抓,不然年终考核这一关你可就有点悬。 王乡长听后更急了,吃不香,喝不下,觉也睡不着,连十年一次的同学聚会都使劲朝外推。 周末,电话叫不动王乡长,发微信不回,没办法了,老同学贾大军找到门上来了。 敲开门,贾大军就一顿熊,把本就垂头丧气的王乡长熊得一屁股蹲到沙发里,蜷着身子不言语。 贾大军一看,都这样子了,怎么还熊得下去,坐下来问王乡长发生了什么事。 王乡长瞥了贾大军一眼,沙哑着嗓子说:“不跟你说,说了也白搭,你又没什么好办法。” 贾大军说:“我去,不把哥们当兄弟?” 王乡长被贾大軍将了一军,跟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贾大军听完,身子往后一仰,哈哈笑了起来:“这点破事就把你这大乡长整得这么个怂样了?行了,赶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同学们派我来捉你的,都等咱俩呢。” “可是……”王乡长还想找借口推掉。 贾大军没等他说完,一拍桌子,抢着说道:“这事交给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王乡长瞪着贾大军,说:“大军,你可不许用强胡来啊!” “我去,你兄弟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猛张飞’吗?好歹咱也是国土资源局正式科员,干啥事还知道动动脑子。”贾大军指着自己的脑袋瞅着王乡长说。 参加完同学聚会回来的第二天,贾大军给王乡长打电话叫他赶紧到靠山村,在那里汇合。 王乡长去的时候,贾大军一身制服站在坡上,正指挥着两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测绘着什么。王乡长紧走几步,朝贾大军他们走去。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贾大军喊:“恭喜啊王乡长!照计划你们这里有一条高速公路要穿过去,你得协助我做好村民工作啊!” 他的话钻进迎面而去的王乡长耳朵里,也恰好飘进周围村民的耳朵里。 第二天,靠山村村干部打电话给王乡长说村民们正争着栽山核桃呢。王乡长赶过去看的时候,村民们正干得热火朝天,坡上栽得一片一片的,估摸着用不了三两天坡上就栽严了。 王乡长站到坡顶,朝着正在干活的村民们大喊:“乡亲们,这里要修路了,咱别白费了劲儿!” 村民们回了一句“没事!”就低头接着干起来了。 王乡长看着忙忙活活的人群,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那条缝里他仿佛看到漫山遍野的核桃正在枝头摇头晃脑。 他跑下坡跟村民们一起忙活起来,边栽边说:“栽密点,更合算。”村民们一想也是,跟着王乡长栽得密密的。 秋后,山风一吹,核桃树干了许多,除掉死了的正好够苗。 第二年,核桃树开始长核桃了。王乡长来到坡上转了一圈,最后站在坡上说:“国土局那边正规划高速路线,这条路一定要修上!” 村民们说:“等我们收了核桃再修才好呢。” 修路的事还没动静,村民们就收完了核桃,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收过之后一合计收入,人们心里对修路的事不再那么期待了,甚至有点不情愿了。 第三年,核桃挂满了枝,村民们看着一个个圆实的核桃开始害怕王乡长站到坡上来了。 可王乡长还是来了,他又站在坡上,望着天边向南方悠游的云,重复着他那句“这条路一定要修上”! 村民们的心咯噔咯噔直颤。
善意的谎言 哥,醒醒,别睡了,你瞅瞅这条招聘启事。这世界真奇妙嘿,只见过网上有剩女雇男朋友,应付爹妈的,头一回听说有雇弟弟,哄老妈开心的。哥,还别说,這照片跟你挺像的,我看不像是忽悠人,要不你按这个电话打过去。”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我的觉,不搭理他。我跟弟有着不小的代沟。他喜欢一切新鲜事物,上次中秋节他真被人家雇去当男朋友了,回来后意犹未尽,直嚷着没演过瘾。我给他泼了好几盆冷水后,他才从戏里走出来,不再惦记那姑娘了。 “哥,你睁开眼看看。重金酬谢,一次一结,还不是一锤子买卖,而且演儿子比演男朋友容易多了,不就哄一个老太太开心嘛。”弟把手机伸到我眼前。好吧,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是我跟弟来到这个繁华大都市的根本目的。 我跟雇主约好在肯德基见面。 雇主赵力荣见到我,一把攥着我的手说:“像,太像了。兄弟,我妈想我弟想得实在不行了,我们兄弟几个才想出这个辙来。” 他娓娓道来:“我弟叫赵力华,是名警察,十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了。力华在家中排行老六,是我妈最小的孩子非常孝顺。你知道警察这个职业,基本上是没有固定的休息日的,但我弟再忙,每个月也要抽出时间回老家陪我妈待一天。我妈也最喜欢我这个小弟。小弟牺牲后,我们一直瞒着我妈。我爸去世不到两年,这下最疼的小儿子也没了,那真是要了她的命了。于是我们跟每个亲戚都敲定好,全面‘封锁’消息。每当我妈念叨我小弟时,我们就跟她说小弟被派到国外执行重要任务去了,不让回来,也不让家里人多问。” 他叹了口气:“我妈她懂,知道儿子职业的特殊性,再想我弟也不多问。这个谎一撒就是十年。近来我妈身体不好,医院检查结果是胃癌。虽然我们对她隐瞒了病情,但我妈自己心里清楚,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想我弟想得更加厉害,梦里也叫着我弟的名字。” 赵力荣说着眼圈红了:“看着我妈的样子,我们做儿女的,心如刀割啊。如果告诉我妈实情,那对她太残忍了,谁也没有勇气跟她说。为了让我妈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开心心的,于是就想到了这个办法,通过网络,找个跟我弟长得像的人,每个月陪我妈几天,现在我妈的眼神也不好,再加上我们全力配合,我妈肯定会以为你就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说实话,我也见了好多个来应聘的,就你长得跟我弟最像,刚才我都恍惚了,以为小弟回来了。” 听赵力荣说完,我百感交集。我说:“大哥,你放心,就是一分钱不给,这活我也干,我会尽全力扮好你弟弟的。” 我演得非常好。没过两天,赵力荣便带我回家了。老太太见到我,抱着我老泪纵横,“儿啊,这些年可把你妈想坏了。”我也泪流满面,这个老太太满面慈祥,感觉就像我去世多年的老母亲。“妈,我也想你啊。” 一天的时间里,我寸步不离老太太,陪她吃饭,陪她聊天,临走的时候,老太太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我安慰她说:“妈妈,单位有任务,我必须得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老太太这才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盼着去见老太太,想叫她一声“妈”。弟终于有了反击我的机会,笑我入戏比他还深。 转眼大半年过去了,老太太的身体每况愈下,秋天来的时候,老太太行动只能靠轮椅了。 那天天气特别地凉爽,老太太让我推她出去走走。田野里庄稼都成熟了,玉米挂着长长的穗,高粱笑弯了腰,一棵枣树上果实累累。老太太让我在这棵枣树前停下。 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儿啊,你还记得这棵枣树吗?是王大伯家的。那时候你太皮了,枣一熟,你就带着一帮孩子去偷枣,我没少给王大伯数落,你也没少挨揍。那次给王大伯发现了,你慌忙从枣树滑下来,不小心划破了手,流了好多血,还留了个疤呢。哪能想到,你长大了,倒抓起坏人来了。儿啊,我想吃颗枣呢。” 我连忙说:“好啊,妈妈,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摘啊。”我给老太太摘了几颗又红又大的枣。 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老太太。 就在刚刚,我接到赵力荣的电话。赵力荣在电话里说:“兄弟,我妈走了,走得非常平静。我妈说,要我们代她谢谢你,谢谢你替力华陪了她一程。我妈走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一颗枣,说她要带给力华吃。我们没有瞒过我妈,她心里清楚。还有啊,兄弟,你放在我妈枕头下面的那个信封我们也看到了。分文没收,你叫我们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这个弟弟我们认了。明天是我妈的葬礼,你是我妈最疼的儿子,必须来啊。” 挂了电话,我泣不成声,一是哭老太太,二是因为自己拙劣的演技。
雪夜笛声 杨三贵把半杯剩酒倒进喉咙,伸手将嘴唇一抹,说:“高老师……自从我儿子考到市重点高中,我每天晚上一点钟都要到那里吹笛子,为的是……” 这天,作曲家高齐接到市电视台的电话,说他们要搞一台以“父亲”为主题的专题晚会,想请他来作曲。 高齐当晚就开始了创作,到第三天早上,高齐就把大部分曲作完成了,但还剩下最后一块难啃的骨头,那就是压轴节目《父亲的心声》。 在高齐的设想中,压轴节目应该大气,既要气势磅礴又要委婉深情,而且旋律还必须简洁纯朴,才能表现父亲的形象。但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高齐在钢琴上弹来弹去,设计了无数个主题,可没一个满意的。 半夜里,高齐醒了过来。他又来到工作室,打开电脑的MIDI软件。但令人丧气的是,捣鼓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感觉。为了寻找灵感,高齐关上电脑,走出家门,街上白雪皑皑,他漫无目的地蹓跶着。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了一条小巷,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声清脆的竹笛声。高齐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这么晚了,是谁还在吹笛子呢? 高齐奇怪极了,循着笛声往前走去。朦胧的夜色里,他看见前面有个人影,坐在一辆人力三轮车上。走到近前,发觉吹笛人就是车夫。 车夫把车横在路边,车头对着市里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宿舍楼,他手里拿着一枝竹笛,面朝黑灯瞎火的宿舍楼,正鼓着腮帮子吹得起劲呢。 高齐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啦,天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呜呜呜”地吹啥笛子?说是招揽顾客吧,这里是个冷僻处,小巷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说是自娱自乐吧,那到哪里找乐子不好,为何偏要在这雪地里受这份洋罪? 高齐满腹狐疑,轻轻地走到路边树影底下,可听了一会儿,便发觉那笛声虽说十分清脆,但吹笛人的基本功实在太差了,吹出来的旋律既简单又古怪,吹来吹去都是那么一句:多唻——多唻——米,唻唻多唻啦——!这是个啥曲子啊,连个下句也没有? 也许是搞艺术创作的人好奇心特别强吧,高齐想了一想,便朝那人大声叫道:“哎,师傅,我要坐车!”谁知那人像没听见一样,一点也不理会高齐,继续摇头晃脑地吹着笛子,那投入的样子,像要一个劲地吹到天亮似的。 高齐有点来气了:“你这位师傅怎么啦?客人要坐车,你理都不理!”说着就朝那人走去。 可就在这时,那人却突然不吹了。而对面宿舍楼其中一扇窗户里有了一团光亮。高齐发现那团光亮移到窗前,朝着那人晃了三晃后,那人便从嘴边拿下竹笛,在衣袖上擦了擦,然后解开棉袄,将竹笛塞进怀里,再回过头来,满面笑容地问高齐:“先生,是你要车?” 高齐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光亮和笛声分明是一种暗号,半夜三更,这个踏车人究竟想干什么呢?他很想解开这个疑团,就说:“是我要车,到江边夜市。” “好唻!”那人显得十分高兴,急忙调转车头,说,“先生请上车。” 一路上,高齐主动和那人聊了起来。那人告诉高齐,他叫杨三贵,住在轱辘井,离市区二十多里路,家里还有老婆儿子,儿子在上高中。 到了江边夜市,高齐一下车,就对杨三贵招手说:“来来来!老杨,咱们一起喝两盅!” 杨三贵听到招呼,来到桌前。但他不是来喝酒,而是伸出手要车钱。 高齐哈哈一笑说:“来,先喝酒,你那两个车钱跑不了。” 杨三贵不大自然地坐了下来,有点结巴地说:“这,这咋个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说我还有事要请问你呢!”高齐边说边倒酒。 几杯酒下肚,杨三贵的表情开始自然起来,便问:“高老师,看得出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你有啥话就问吧。” 高齐说:“老杨,这天气这么冷,时间又这么晚,你吹笛子给谁听?而且,你吹的曲子咋这样奇怪,怎么老是那么一句?” 杨三贵“咕嘟”一声,把半杯剩酒倒进喉咙,伸手把嘴唇一抹,说:“高老师,你的两个问题,我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自从我儿子考到市重点高中,我每天晚上一点钟都要到那里吹笛子,为的是叫儿子起夜。” 半夜不睡,在大街上吹笛子就是为了叫儿子起夜?高齐更加不解了,就说:“儿子都上高中了,咋还要你叫他起夜?” 杨三贵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最后抬起头,望着高齐说了起来…… 老杨的儿子叫杨帆,学习成绩特别好。但儿子打小就有个半夜尿床的毛病,一直没治好。平时每天晚上老杨都要半夜起来,叫醒儿子。后来,儿子考取了市里重点高中,离家远了,只能在校住宿,可是谁来叫他起夜呢?年轻人脸皮薄,想到自己的毛病,儿子竟哭了起来,说啥也不要读这个书了。老杨就和老婆商量,老婆说,这还不好办,为他买个闹钟。老杨摇摇头说:“这哪成?宿舍里又不是俺娃一个人,读高中的娃们多辛苦哇,吵了别人多不好。”老婆说那咋办,想了一会儿,老杨一拍脑袋说,有了!我不是一直在市区踩三轮吗?从现在起,我每天回来晚一点,我来叫儿子起夜!老婆问,你咋叫?晚上你又进不了学校。老杨说,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老杨就买了一枝竹笛,一有空闲就拿出来“呜呜呜”地吹。等到练得差不多了,他就对儿子说,儿哇,你放心地去上学吧,我还是每天晚上叫你起夜。说着,他就从怀里把竹笛拿出来,一边吹一边告诉儿子说,你听,这多唻——多唻——就是我叫儿哇儿哇,米,就是你,唻唻多唻啦——!就是你快起床吧!接着,老杨就同儿子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训练,结果效果极佳,儿子只要一听到父亲的笛声就会很快醒来。 儿子上学后,老杨和儿子约定,每晚半夜他都会到儿子宿舍窗外吹笛子,儿子听见笛声醒来了,就用手电朝窗口晃三下,他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老杨说完,端起酒又喝了一杯,骄傲地说:“你知道么,高老师,自我想了这法子,我儿子在学校一次都没尿床,他的成绩比上初中时还要好,一直是全校前三名呢!” 听完老杨的话,高齐被打动了,他接过老杨的酒杯,又为他满满地斟上,说:“来,老杨,我敬你一杯,你有个好儿子,你也是个好父亲!” 老杨一仰脖子,把酒喝干,说:“高老师你夸奖了,我是有个好儿子,但我还不是个好父亲!儿子将来还要上大学,我现在只有多载客多攒钱,把儿子的病治好了,我才算尽到了责任哪!” 告别了老杨,高齐急忙回家,冲进工作室,打开了电脑的MIDI软件。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那清脆的笛声。多么简洁单纯的旋律,多么朴素深沉的父爱啊! 元旦那天,晚会演出非常成功。特别是压轴节目《父亲的心声》,赢得了观众热烈的掌声。第二天电视台给高齐送来两万块钱的劳务费,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老杨和他的儿子。 当天下午,高齐带着那两万块钱找到老杨,一定要把这钱送给他,可老杨怎么也不肯要,还骑着三轮车逃命似地跑了。当天晚上,高齐又一次来到那条小巷里,当老杨的笛声响起时,他也拿出一枝笛子,学着老杨吹了起来。这天晚上,他又拉着老杨去喝了一次酒,并要老杨答应,今后遇到刮风下雨或老杨有事,请老杨一定告诉他,由他来代替老杨吹这支最深情的曲子:“多唻——多唻——米,唻唻多唻啦——”
捡来的老娘 很久以前,在太行山脚下赵家村住着兄弟二人,老大赵平,老二赵安,父母早年去世。成年以后,赵平娶妻李氏,赵安娶妻王氏。李氏勤快贤惠,朴实厚道;王氏性情孤傲,吝啬刻薄。兄弟俩分门另居,依靠祖业留下的几亩薄田维持生活,过着不饥不饱的日子。 农闲时兄弟俩结伴上山砍柴,担到数十里外的县城去卖。赵家村口有一座玉皇庙,庙内有两尊巨大的石像,一尊是玉皇大帝,一尊是王母娘娘。兄弟俩经常路过此庙进去歇息。有一天傍晚时分,兄弟俩从城里卖柴回来,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刮着刺骨的北风,便进庙去避风雪,抬头一看,王母娘娘的坐像不见了踪影。二人正在迷惑不解时,传来一阵呻吟声,回身一看,发现一位蓬头垢面,饥黄面瘦的老太婆蜷卧在墙角。饥寒交迫使她连话也不会说了。赵平说:“这大娘在庙里住上一宿,不饿死也得冻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弟兄不能袖手旁观。”赵安说:“对,见死不救一大罪过,咱父母离世早,正想有个娘唤唤,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二人不谋而合,随将老太婆背回家中。 赵平之妻李氏看见赵平兄弟背回家一位老太婆,问明事由,顿生怜悯之心,连忙将老太婆安放在自己的热炕上,打一盆温水为她洗手洗面,梳理头发,又打一盆热水为她洗脚,然后烧水熬了一碗姜汤,加入野蜂蜜,细心地喂进老太婆口中。此时,赵安之妻王氏走进门来,看弄来这么个穷酸老太婆,满脸的不高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咱自己的肚子还填不饱,这回好,又多了一张嘴。”赵安叱责道:“不怕烂了舌头,难道能眼巴巴看着老人饿死不成?”王氏哑口无言,赌气坐在一旁。 那老太婆受到温暖,渐渐苏醒过来,讲出了自己的身世:她家住开封黄河边,黄河决口,淹没庄田,老伴和儿女皆死于洪水,她抓住一块门板,被洪水冲到岸边,才死里求生,如今已无家可归了。兄弟二人齐声说:“俺认您做干娘,从今天起,我家就是您的家,我们就是您的儿女,饿不死我们,也不会饿死您。”李氏说:“干娘,只是咱家日子紧些,没有可口的东西孝敬老人家。”老太婆说:“我是苦水里长大的,粗茶淡饭全吃得下,只要填饱肚子就中。”说着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连声喊叫:“我又有个家啦……” 接下来,赵平、赵安商议如何赡养干娘的事宜,赵平说:“咱两家养活干娘,半月一个轮回,就先从我家开头吧,明天正好是初一,下半月你把干娘接回去。”赵安点头应允。老太婆说道:“你们的恩德我没齿不忘,眼下我已成**,无多大用处了,只是我每日拉的粪便不可抛,切记妥善保管,以后会有用处的。”李氏道:“干娘不用操心,常言说,地是一枝花,全靠粪当家,俺兄弟俩家屋后都有个粪池,那是两座粮囤哩。” 老太婆在赵平家生活了半个月,李氏侍候的很好,下半月被赵安按时接去,在赵安家仅仅三天,王氏就不耐烦了,借故生母有病,就匆匆忙忙回了娘家。老人没人侍候了,赵平夫妇又主动又将干粮接回自己家中,照料如常。 老太婆在赵平家又生活了十多天,不觉到了下月的初一,一大早,赵安特地从岳母家唤来王氏,一起来到兄长家要接干娘。老太婆谢绝道:“不用麻烦了,我的寿数已尽,阎罗王差小吏接我来了,马车在门前等着,我死后,丧事从简,在我坟头上栽棵柳树就行了。我在大儿家吃住了二十七天,在二儿家吃住了三天,我会报答的。”说罢,头一歪,便气绝身亡。 赵家兄弟按对待亲生父母的礼仪安葬了干娘,遵照干娘的嘱托,在坟头上栽了棵不大的柳树。干娘的棺木寿衣等一切安葬费用,赵安执意全部承担下来,因为他对干娘生前没有尽孝而深感愧疚。 春耕季节到了,家家户户忙着往地里送粪,备耕备种。那天,赵平、赵安各自在家从粪池内淘粪,赵平从粪池中拣了二十七个金元宝,赵安从粪池里只拣回三个金元宝,此时赵平兄弟方才醒悟到干娘不是凡人之体。王氏惭愧万分地说道:“早知如此,我养活干娘百年也不烦。”赵安:“呸!”地唾她一口:“亏你说得出口,好事全坏在你这**手中。” 赵平很快富裕了,搬进了砖瓦楼房。成为当地首富。赵安之妻王氏,却生了一种怪病,能吃能喝能拉,而浑身少气无力,求医吃药,花光了家中的积蓄也无济于事。清明节那天,正是老太婆一百天祭日,赵安扶王氏上坟祭祖。看见干娘坟头上那棵小柳树竟然长成合抱粗的参天大树。王氏在干娘坟头上烧了纸钱,连连叩头请罪,声泪俱下地说道:“干娘,不孝儿媳向您赔礼来了……”突然,狂风大作,昏天地暗。老太婆坟头上那棵大柳树被狂风拔地而起,将棺木从地下带出,干娘的尸骨已不见踪迹,只留下一身寿衣。赵安翻开寿衣,从里面拣出十几个金元宝,说来也怪,经过这场狂风的惊吓,王氏大病痊愈,赵安夫妇从此也过上了安乐的日子。 很快,村里人发现,玉皇庙中那尊丢失多天的王母娘娘石像,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原处。
一条裤子五十万 我在步行街开了家潮男服装店,生意不好也不坏。可自从隔壁开了另一家男装店,我就不淡定了。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漂亮的少妇,姓刘。出于礼貌,我称她刘姐。刘姐很会做生意,没多久,就把店铺经营得红红火火。 这天,我忍不住走进刘姐的店里,想探探她的生意经。刘姐见我来了,有些意外,随即高兴地招呼我坐。我一边找些闲话和刘姐聊,一边偷偷拿眼去看刘姐店里的货。忽然,我被收银台后面墙上的一条裤子吸引了。空空的墙上,挂着一条裤子。这很正常,让我吃惊的是那条裤子的标价:五十万。我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五十万!那标价写得很大,显得十分张扬。 我走到裤子跟前,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这条裤子贵重在哪里。凭我的经验,这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裤子,进价三十元左右,零售价不会超过一百元。我好奇地问:“刘姐,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裤子么?”刘姐点点头。我更加奇怪了:“那这价格标这么高,什么意思?” 刘姐没回答我的疑问,把话题岔开了。 这时,店里来了一位顾客,刘姐忙换上笑脸迎了过去。这位顾客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条白裤子,说前些天在这买的,一直没穿,今天才注意到裤子上有斑点,想换一条。 我看了眼那个斑点,黄豆大,很显眼。一条白裤子,有这么黑白分明的瑕疵,这小伙当时会看不到?我想,这肯定是他不小心自己弄上去的,想把损失转嫁给商家。这样的顾客我见多了,刘姐也绝不是第一次遇上,肯定不会买那小伙的账。看来,这下要有热闹看了。 刘姐却做了和我的预料完全相反的举动,她一脸歉意地说:“哎呀,真是抱歉,可能是我一时疏忽了,我给你换一条。”说完,刘姐真的给他换了条新的裤子。 小伙走后,刘姐却说她看出来这斑点是小伙自己弄上去的。我说:“那你还给他换?这不亏大了?”刘姐一笑,又没回答我。 回到自己店,我想,这刘姐是不是傻?一条破裤子标价五十万,还任由顾客捉弄。不过,刘姐傻归傻,生意却一天比一天好。我不由感叹,还是美女卖男装比较有优势啊。每天看到刘姐店里的顾客进进出出,我真嫉妒得眼红,一度考虑该不该雇个小美女来做导购员。 尽管我嫉妒刘姐,却也对她有几分感谢。因为她的店铺人流量大,到我店里来的顾客也比以前多了许多,生意明显好转起来。 这天正在下雨,逛街的人很少,快中午了,我还没卖掉一件衣服。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来了一个回头客,我顿时来了精神。可当我看到他拿出一件上衣,说那衣服的腋窝下有个被香烟烧毁的洞,想退换一件时,不由傻眼了。我拿过衣服看了看,不高兴地说:“这明显是你自己不当心烧出的洞,怎么能退换呢?”我心想,我可不是那个什么刘姐,想欺负我,没门。 听说不给退换,那人激动起来,嚷嚷着说他从不抽烟,这件衣服拿到家后还没穿过,怎么可能是他弄坏的呢。我说更不可能是我弄坏的,两个人为此吵了起来。这时,店里来了几个顾客,一见我们在吵架,看了两眼就走了。 我不由来火了,推搡着那个顾客,让他快滚。没想到那家伙半步不让地和我撕扯在一起,说必须得退换,否则跟我没完。拉扯的过程中,我的脚被凳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摔了个仰面朝天。这下,我心里的火就像被人泼了一桶油,腾地蹿起老高,我翻身跳起,跑到柜台前,捞起链条锁作势要打。那家伙一见我拿了东西,吓得一溜烟跑到了门外,还大喊救命。我不依不饶,向外就追。 还没追出门,刘姐跑了过来,一把拽住我,又喊她店里的几个男顾客把我抱住,夺下了我手里的链条锁。刘姐一个劲劝我,说千万别犯傻。在众人的劝说下,那人才愤愤不平地走了。我也只得作罢。
[传奇故事] 玉笔传奇 苏州城东有家余记当铺,门脸不大,但经营有方,加上老板讲究诚信,生意还不错。这天天黑后,伙计出去上门板,却发现店外有人徘徊。“客官,要当东西吗?”那人慌忙低头支吾了几声,又抬头说“是”,跟着伙计走进当铺。 那人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苏锦织绣的笔袋来。伙计把笔袋递进柜台,余掌柜看了看,虽然又旧又破,但确是洪武年间出的上等苏绣。他打开笔袋,取出一支毛笔来:紫竹笔杆,铜笔帽,普普通通,并无出奇之处。 余掌柜又脱下笔帽,这一下连旁边的小伙计也嗤笑出声,竟然是一支写得半秃的旧毛笔。小伙计作势要轰他出门,余掌柜拦住了:“客官,您是要当这支笔吗?”“正是。”“客官是哪里人啊?”那人显然没想到余掌柜会接当,回答道:“学生善琏人。”“哦,难怪!善琏制笔,湖颖之技甲天下。客官这笔虽用旧了,却依然锋芒不减啊。” 听了掌柜的话,那人的慌乱平复下来,话也多了:“实不相瞒,学生乃是冯氏后人。只是家父一心要我读书走仕途,改换门庭。所以自小没有学会制笔,又不善经济,只是埋头苦读诗书,以致家道中落。现今要上京赶考,到了这里,已身无分文。这支笔乃家父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说是传家之宝,务必要代代传承下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小伙计不乐意了:“客官,你是打哄骗吧!你可知我们掌柜乃徽州余氏,新安江十五大姓之一,家里除了开当铺,还经营文房四宝。你拿着这一根秃笔来骗谁啊!” “多嘴!”余掌柜喝退小伙计,“客官勿怪,小伙计无礼了。” 那书生听了更是诚惶诚恐:“但请掌柜高抬贵手,给个价吧。” 余掌柜略一沉吟,開出当票:“当家传毛笔一支,紫竹笔杆,半秃紫毫,当纹银二十两。” 听到最后的数字,小伙计和书生不禁都“啊”了一声。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惊喜。 书生接过银子,一躬到地,然后转身离去。小伙计埋怨开了:“掌柜的,他那笔明明不值钱,您怎么反而给他那么多银子。”余掌柜笑而不答。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小伙计也变成了当家的二朝奉。对于当年的老掌柜收破笔之事,他还一直耿耿于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当年的穷书生,靠着余掌柜的二十两纹银,上京赶考,高中榜眼,并且从此扶摇直上,二十年间做到了当朝三品大员。可是,对于当年义当破笔赠银的恩人却再没来感谢。 这一天,余记当铺走进一个年轻公子,他来到柜台前,伸手递上去一张当票。二朝奉扫了一眼当票,立刻打了个激灵。这张当票正是二十多年前,余掌柜开给那个穷书生当笔的票子。票子依然挺括,看来这二十多年保管的很好。他又看了看外面的公子,二十出头,一身华衣锦服,世家子弟模样。莫不是,当年的穷书生良心发现,让儿子来还债了。他忙转身进去找老掌柜的。 看到当年的当票,余老掌柜也不禁感叹。还未开言,那公子却先一躬到地。“这位想必就是余老掌柜吧?家父时常提起您的恩义。对于他老人家,甚至我们冯氏一门,您都有再造之恩啊。”说罢,他从身上包裹中取出一个小包递了过去。二朝奉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二十两黄金,不禁眉开眼笑。 “是你父亲叫你来赎当的?” “正是。” “你回去吧,叫你父亲自己来。”说着,余掌柜示意二朝奉把金子退回去。二朝奉只得退金,那书生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半晌才离开。这一去,却再没回来,也没有人再来赎当。 二朝奉当面不说,心里却埋怨老掌柜。一个死当好不容易盘活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黄金二十两,可是当年当银的数十倍。这老掌柜也不知道心里想些啥。 又过了数月。一天晌午,二朝奉正在柜上算账,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二朝奉问:“客官,要当东西?” 那人没说话,却递进来一张当票。看到那张熟悉的当票,二朝奉又打了一个激灵,忙揉揉眼睛打量起来人。虽然,他胖了不少,脸上也是一脸官气,但是依稀还有几分当年那个典当秃笔的书生模样。“正主来了。”二朝奉忙到后面去找掌柜。
郎中刽子手 马县令相中了金郎中『能把活人治死』的本领可曾想有一天他也要领教这一绝活
替父亲赎罪 2000年清明节前的一天上午,一辆小轿车开进了清河县石塘乡政府,从车上下来的是清河县统战部副部长程庄和台办主任姜明。乡长罗成见是县里来的两位领导,忙起身接待。程庄副部长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他们这次专程来,是因为石塘乡宝石村有位台胞要回来过清明节,要求乡政府和村里做好接待工作。 因为宝石村去台湾的有六人,罗乡长就问这次回来过清明节的是哪一位?程副部长告诉他说:“这次回来的台胞名叫杜兴文。”罗乡长一听傻了眼,问:“杜兴文是谁?”因为宝石村六位赴台人员中没有叫杜兴文的。程副部长说:“杜兴文就是杜展鸿的儿子,今年36岁,在台湾出生的。” 罗乡长一听是杜展鸿的儿子,猛吸了一口冷气,怔怔地看着身边的两位领导,自言自语地说:“杜展鸿的儿子……”他知道杜展鸿当年是宝石村的大地主,解放前夕在宝石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如今自己不敢回来,就派他儿子回来,不知玩什么鬼把戏? 当年宝石村是个拥有600余户、3000人口的大村庄。一条宝石河从村中穿过,把宝石村分成东西两半。河东村民姓杜,五十来户人家,不足300人;河西有500余户,人口两千多,清一色姓许。别看河东户少人单,可杜氏官大、钱多。杜兴文爷爷的父亲杜先涛老爷子,是清朝皇宫的礼部尚书;爷爷杜可禧是民国初期教育部的副部长;他父亲杜展鸿在市里开一家很具规模的金银珠宝首饰商店,还是省联勤总部的上校团长。他家官运亨通,良田千亩,独霸一方。而河西许氏村民虽然人多,却都是缺田少地的贫下中农,还有不少是杜家的佃农。 1949年,解放军打过了长江,杜展鸿惊恐万分,携带金银财宝和大小姨太太逃往台湾。他不甘心把带不走的固定资产留给那些赤贫,便下令一把火烧了学校、自家的房屋以及山林。风助火势,殃及附近数十间民宅。因为是深夜失火,村民们还在熟睡中,结果烧死了16人,烧伤43人,其中不少是住在他家的许姓长工。千顷山林也化为灰烬。 上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海峡两岸民众恢复了往来。宝石村六位赴台人员先后回来了五位,有的还回来多次,而杜展鸿一次也没回来过,显然是畏罪心虚。这次派他儿子回来,不知他又要干什么?现在还要接待他儿子,这不是认贼为友吗?罗乡长就一五一十地向两位领导汇报了杜展鸿的情况,然后问:“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我们还要好好接待他儿子吗?” 程副部长严肃地说:“他是中国人,中国人回自己的祖国不可以吗?杜展鸿犯的罪,怎么能扣到他儿子头上?别说是杜展鸿儿子回来,就是杜展鸿本人回来,我们也理应好好接待。党对赴台人员的政策是:不管他过去的罪过再大,只要他能痛改前非,不再与人民为敌,我们都欢迎。” 罗乡长听程副部长这么说,只得无条件服从,可心里怪不是滋味,发牢骚说:“难道我们村烧死了16人、烧伤了43人就这样算了?不是说‘血债要用血来还’吗?” “住口!你怎么能这么说。”程副部长生气了,说:“只要他有悔改的诚意,不再与人民为敌,我们就既往不咎,照样欢迎。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和为贵嘛!” 姜主任也开导说:“蒋介石发动内战,死了多少人?如果蒋介石当时停止内战,弃暗投明,党和人民也会谅解他的。” 一席话如一碗醒酒汤,使罗乡长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可他仍有顾虑,说:“杜展鸿罪大恶极,很难得到民众的谅解,有些村民不会放过他的。万一有部分村民行为过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 姜主任听他这么一说,认为事态严重。个别村民不理解、出现过激行为不是不可能的。为了预防万一,当天下午就要召开宝石村村组干部会,先做好村组干部及相关人员的工作,强调党对赴台人员的政策,消除抵触情绪,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罗乡长当即带领乡干部来到宝石村,召集了村组及群众代表会议,经过讲政策、说道理、摆事实,与会人员思想基本通了。 姜主任见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就要村组干部分头做好群众工作,特别是对16位死难者的家属。干部们按会议提出的要求立即分头行动。 清明节这天上午10时许,一辆小轿车开到了石塘乡政府门口。这时乡政府大坪上已聚集了好多人,多数是宝石村的村民。车门开了,下车的是县台办秘书长廖中平,还有一位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太阳镜。廖中平向民众介绍说:“乡亲们,这位就是宝石村杜展鸿的儿子杜兴文先生……” 杜兴文向民众鞠躬致意:“父老乡亲们,我杜兴文为替父亲完成赎罪遗愿回来了……” “有罪的是你父亲,你父亲怎么不回来?赎罪能代替吗?”突然有人高叫。 杜兴文抹了一把眼泪说:“不是我父亲不回来赎罪,父亲到台湾后不久,亲眼目睹了台湾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惨景,就心生悔意了。一次父亲外出办事,被歹徒抢走了身上的钱财,还险些丢了性命。他开始认识到自己在家乡犯下的罪行,就想回老家向乡亲们请罪,可是在那个年代回得了吗?” “别听他的谎言!”又有人喊了起来,“两岸开放都十五六年了,怎么不回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杜兴文顿了顿说:“我说的是实话。两岸开放探亲后的1987年清明节,父亲要回来为无辜烧死的村民扫墓,机票都买好了。因为父亲的负罪感太重,觉得赎罪的机会终于到了,一激动就中风了,全身瘫痪。”说着就把1987年清明节前的飞机票递给了廖中平秘书长,说:“有飞机票为证,请验证。” 廖秘书长一看,还真是一张没有登机用过的机票,他举起机票向民众点点头,示意不假,就把飞机票交回了杜兴文。
深山秘笈 一、大山深处藏秘笈 台湾医学博士陈圣华来大陆交流,参加了一支医疗队,又主动要求去一个叫金牛乡的山区行医。县卫生局领导说,金牛乡交通闭塞,山民居住分散,连个像样的诊所也没有,劝他还是留在县城医院,可以发挥他的特长。 陈圣华感到惊奇,问金牛乡的山民生了病怎么办?卫生局领导告诉他:金牛乡茅家坳村有个叫孙子培的土中医,带着孙女孙山霞,就地取药行医,基本能满足这个乡群众看病就医的需要。他们孙家在金牛乡世代行医,说不清有多少年了,据说是一千三百多年前药王孙思邈的一支后裔,因触犯官府遭到追杀,这才逃到茅家坳村。为了感谢山民的接纳之恩,他们就凭几把草药,潜心替山里人治病。金牛乡进山难出山亦难,要是没有孙家世代在此行医,不知会有多少人病死在山里…… 陈圣华听了眼睛一亮,原来孙子培和他的孙女孙山霞就是药王孙思邀的后裔,怪不得他们凭几把草药就能为一个山乡的群众治病。孙思邈八岁学医,边行医边采中草药,一生著书几十部,收录神奇土方近万个,有的公开,有的秘传。这隐居在金牛乡的孙家能世代行医至今,一定珍藏着孙思邈传下的什么奇方秘笈,这可是稀世珍宝啊! 陈圣华想到这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因为他也是中医世家出身,父母仍在台湾经营一家中医诊所。不过,现在除了中老年人,年轻人已经不大相信中医了,因此他父母经营的中医诊所门可罗雀,一直在苦苦支撑着。陈圣华目睹这些现状后,也对中医失去了兴趣,高考时选择了学西医。眼下,他听了县卫生局领导对孙子培爷俩的介绍,心里一动,要去金牛乡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陈圣华在卫生局一个干部的陪同下,花了大半天时间,翻山越岭来到了金牛乡的茅家坳村。他们进入村头用石头垒起的一个院子,发现院子有一两分地大,种着各种花药,发出浓烈的草药味。院子的北边盖着三间小石屋,里边坐着十几个来看病的山民。一位白发长须、身骨硬健的老人正忙碌地为他们看病,老人看病很特别,不问患者病情,不用搭脉,也不开药方,只用眼睛看看病人的气色,就开始抓药。石屋里虽然也有一排药柜子,可老人很少去抓,而是跑到外面院子里,东抓一把,西抓一把,再用石捣在小石臼里把采来的鲜草捣成汁,让病人或喝或敷,再让带回几把,交代几句,病人竟然满意而归。 陈圣华暗暗称奇,这世上还有这么治病的?卫生局干部低声告诉他:这位老人就是孙子培,九十高龄了。等院子里的病人看得差不多了,卫生局的干部才把陈圣华介绍给孙子培,说他是台湾来的交流医生,叫陈圣华,是个医学博士,要在他家里住个把月,希望老人接纳他,为他提供方便。老人很爽快,立即点头答应。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是谁呀,来客了?” 进门的是个山里妹子,个子高挑,剪着清爽的短头发,一张脸像映山红,红扑扑的。她背着小药箱,头发上还沾着野花草屑……这个山妹子野气、秀丽而又清纯,陈圣华在混浊的世俗间,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脱俗的女孩,惊愕得他眼神儿直愣! 这位山妹子就是孙子培的孙女孙山霞,爷爷年纪大了,不再出诊,出诊的任务就落在她的身上。当卫生局干部把陈圣华介绍给孙山霞后,孙山霞高兴得蹦了起来喊:“欢迎台湾来的哥哥!” 一声“台湾哥哥”,叫得陈圣华热血沸腾。没想到这大山深处,既藏着稀世秘笈,还有眼前清纯如泉的山妹子,看来他不会白来一趟!
河底行尸
爱情抄底 抄底 李友是个老好人,跟着铁哥们张朋学炒股,亏得一塌糊涂,原指望炒股赚笔钱买房娶媳妇,看来这个梦要破灭了。 李友刚进单位的时候,未婚女职工像满树的桃李,伸手就能摘到,后来被一些眼明手快的家伙一个个摘走,现在同科室的,只剩下杨花这个单身女,算是一颗仅存的果实。不过对李友这个穷光棍来说,这颗果实却可望而不可摘:杨花有一副好身材,常为商家做模特,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天生就是做“豪门贵媳”的料。前些天,听说她果真钓到了一只“金龟”,货真价实,是亿万富翁的公子,两人正爱得热热火火。 前不久单位派李友出差,晃悠了半个月才回来,一进门就被张朋一把拽住,李友问:“朋哥,有什么新指示吗?”张朋的小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说:“你知道杨花的事吗?” 李友问:“杨花什么事?是不是金龟收进坛子里啦?” 张朋哈哈一笑:“啥金龟呀?假的,是个骗财骗色的家伙!幸亏杨花识破得早!”接着,张朋又压低声音说:“伙计,你的机会来了!这段时间,杨花的情绪可低落了,她逢人就说,她在‘豪门婚姻’这条路上,折腾够了,现在她大彻大悟了,只要有一个实在爱她的人,有一处遮风蔽雨的地方,有一日三餐,她就别无所求了!” 李友疑惑地说:“朋哥,你讲这些做啥呀?” “抄她底呀!”张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想想,由‘亿万豪门贵媳’的标准,一下子暴跌到‘遮风蔽雨、一日三餐’,这不正是你入场抄底的大好时机吗?” 李友结结巴巴地说:“朋哥,我、我怕是不行吧?” 张朋说:“放心,朋哥的判断错不了,包你抄底成功!一年内,朋哥喝你的喜酒。” 第二天,张朋就给杨花挂了个电话,约杨花和李友下班后在酒吧里小酌一番。三人聚齐后,张朋正在点菜,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朋对着手机“哇啦哇啦”了几句,带着一脸歉意,对杨花说:“真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要去一会,你们先聊。”说完抬脚走了。 杨花望着匆匆离去的张朋,说:“朋哥鬼点子不少,原创的却不多!”她回过头冲着李友冷笑:“多好的机会啊!有什么知心话儿,你就说出来吧!” 李友本来就没有信心,被杨花一奚落,额头上沁出汗粒来。杨花接着说:“你说,是不是朋哥唆使你趁我情绪低落,趁虚而入?” 李友没想到杨花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伎俩,脸上的汗珠就像小虫子在爬,支吾了几句,就想开溜。杨花忽然长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对你说吧,其实朋哥猜得不错,我现在理想中的男友,就是你这种憨头傻脑的!” 李友对杨花的话琢磨不透,不敢开口说话。 杨花问:“你说,我合不合适?”李友稀里糊涂地回答:“合适,合适!”杨花说:“既然合适,咱俩就试试,看能不能凑合在一起。”杨花站了起来,挽住李友的胳臂,李友快要晕过去了,慌乱中不禁高兴地想:朋哥判断得不错,抄底成功了! 被套 李友和杨花热火朝天地恋起爱来。李友想:虽然杨花只有“遮风蔽雨、一日三餐”的要求,但自己不能亏了她呀!炒股还剩下点钱,加上父母卖小麦汇来的钱,能凑个五六万,买套五十平米的小房,估摸付个首付差不多,小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一点,“一日三餐”还是有保证的。于是,李友把买房的想法给杨花作了“汇报”,杨花说:“行啊!我这里有些钱,你去挑选个合适的房吧。”李友慌忙说:“不不!这种大事,还得你亲自去操办呢!”李友把钱塞给杨花,杨花说:“那好吧。” 一个星期后,杨花开来一辆“奥迪”车,约李友出去转转,李友问:“这车哪来的呀?”杨花说:“能哪来的?租来的呗。” 杨花熟练地驾着车,向郊外驶去。半个小时后,小车从一处庄园式的大门开进去,李友一看,这是一片新开发的别墅区,坐落在小山丘间,虽然有点荒凉,景致还是不错。杨花停住车,指着坡地上的一栋小房说:“这就是我选的一套小面积别墅房,已经签约付了定金,明年就能交房呢。” 李友像突然挨了一闷棍,脱口问:“这要多少钱?”杨花说:“面积小,档次又低,能要多少钱?一百五六十万吧。” 李友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栋小房,语无伦次地说:“这、这是什么房啊?”杨花说:“是呀,的确是不太中意,要是在几个月前,我也看不上这房呢!” 杨花站住了,盯着李友,认真地说:“不瞒你说,我一直想嫁入豪门,过珠光宝气、一掷千金的贵妇人生活,但是,几年来我走过的崎岖路,使我领悟了很多东西。” 杨花动情地说:“我想,我们住不起亿万豪宅,住这种小别墅房,一样能安身立命,一样能遮风蔽雨!你说是吗?” 杨花说着一手拉住李友,一手指着那辆“奥迪”车:“我们买不起价值千万的豪华跑车,但这种几十万的车,一样在路上兜风!” 说着说着,杨花的情绪激动起来:“我们不能天天进海鲜大酒楼,但我们可以请一个好厨师,在家里一样能做鲍鱼羹、海鲜汤,一样是一日三餐!亲爱的,你说是吗?” 李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突然有点想哭。杨花奇怪地望着他:“你怎么啦,哭丧着脸?”李友苦笑着说:“我是被你的话感动的!” 李友真的很“感动”!别的不说,单是这栋“低档次”的别墅房,他就要供一百五十年的月供!看来,他就是挣断筋骨,也不能实现杨花“遮风蔽雨、一日三餐”的标准!这是“抄底”吗?拿股民的话说,这是抄在“高山”上了,下面是万丈深渊呢! 一阵山风吹来,李友顺势擦掉了眼角上的泪。杨花问:“你落泪了?”李友说:“不,是两颗眼屎!” 踏空 李友把杨花买别墅的事,和她说的那些“交底”的话,给张朋讲了。张朋听后许久没有做声,最后说:“这是我判断失误,看来,你真的是抄在半山腰上,给套住了!”李友说:“该怎么办啊?”张朋说:“套住了,只有趴下不动!” “趴下”可以,“不动”可不行!按购房合同,很快要付首付,而杨花又发了话,说最近车价掉得很厉害,她想去车市抄个底。正在李友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根救命稻草:领导又派他出差。办完了事,突然接到张朋的紧急电话,要李友回来后立即和他见面。 李友匆忙赶到张朋家,张朋劈头就是一句话:“好了好了,你可以解套了!”看李友还不明白,张朋说:“你知道咱们隔壁科室的柳絮吗?最近她父母逼婚逼得可厉害呢,柳絮对我说,她也不想再折腾了,只要有适合的人,哪怕就是租一间房,也要尽早成个家。” “柳絮还说:什么样的人合适呢?像李友,人就不错呀!论模样,长得有鼻子有眼;论品行,老实巴交都出了名,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穷日子也过得甜蜜蜜!” 李友听着听着,两眼就湿润起来,心也在怦怦地跳,他说:“朋哥,你的意思是—” “这才叫底,真正的历史大底!你想想,她啥都不要,租一间房,立即就能成婚!抄这个底,可以说是瓮中捉鳖,万无一失!” 李友说:“可是朋哥,你知道,我已经被套住了!” 张朋果断地说:“两句话:割肉斩仓,止损出局!眼下正是解套的好机会,有什么好犹豫的!一个月内,朋哥喝你的喜酒。” 的确,“止损出局”是唯一的出路,拖下去不是办法,而且,眼前的机会也不能错过。李友找到杨花的一个要好女友,拐弯抹角,请她转告杨花,说自己人穷志短,以后她会后悔的。李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杨花的答复,几天后,女友带来杨花的回话,说杨花感谢李友对她的提醒,还称赞李友,说他是个大好人!这下子,李友算是解套了。 接着,张朋又如法炮制,邀请柳絮到酒吧“小聚”。然而,这次的如意算盘却落了空,柳絮没有应约,她正忙得不亦乐乎。张朋和李友一打听,两人都傻了眼,明白点说,李友晚了一步,踏了个空! 原来,柳絮把底一亮出来,抄底的光棍队伍就蜂拥入场,那底也越抬越高,竞争中,有个同事以一套三居室的新房另加一小笔存款捷足先登,而李友呢,在节节高涨的“底线”下,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暴发户也顺势抄了杨花的底,他轻松地付了别墅的钱,给杨花买了辆“奥迪”车。至此,单位仅存的两颗果实终于落地,树底下只剩下李友这样的穷光棍,在那空晃悠。 事后,张朋愧疚地对李友说:“你不埋怨我吧?”李友说:“埋怨个啥呀?我仍然感谢你!”李友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埋怨。如今,股市法则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可是爱情,真的也能照此办理吗?李友陷入了沉思中……
小小知县是座山 小小的“铳响命案”,富商、官员、家丁,各人各有说法。案情究竟如何?这桩清代“罗生门”疑案,连嘉庆帝也被忽悠了好几回。
老板箱子里的故事 1。偷出来的箱子 一大早,我的电话就急促地响起,听筒还没对准耳朵,我的一个员工小刘就惊慌地向我喊:“王哥,你快来门市吧,门市被撬了!里面的东西没了。”我的心一下掉到了冰窟窿,我店里的商品被盗了,那我啥年月能挣回来呀! 我慌忙跑过去一看,店内商品少了一半,防盗门的大链子锁被绞断了。我赶忙报警,派出所来了俩哥们,看了一眼,问我一共丢了多少钱的东西?我一脸苦相的说:“少说也得值两万。”俩人一听就一脸不高兴,埋怨道:“你这个案一出,我们奖金也没了,两万那要等分局的人来看现场了。”我听罢,多了点破案的希望。过了一会,分局的警察来勘查现场了,又是拍照又是记录。 当天我就把气撒到员工身上了,为杜绝这种意外再次发生,当晚就命那个员工住进店里。这个主意妙,夜里可以有人看店了,还能延长营业时间,更妙的是再也不用租两大间员工宿舍了,时间长了那我丢的损失也补回来了。可这要办成也得费点脑力,这一半的女员工我得辞掉,女孩子可当不了更夫。还有这店里也没多余的地方放张床的,我左思右量,最后还是被我攻克了这一难题,搞些大箱子,把男员工装进去! 量好了尺寸我就画图,长两米、宽一米半、高一米,这个尺寸材料正好用细木工板,框架木方,钻好孔用螺栓固定。这个活只需电钻、一把锯,我的员工就能做。 两个员工在我的监工下鼓捣起来,一个问:“王哥,这大家伙干啥用?”我说:“上面这个大槽子摆上降价的商品。”又一个问:“王哥,下面这大箱子放啥?”我得意地介绍道:“下面就是我给你们设计的双人房间了!”两人有点愣神,我就让他们两个躺进新居体验一下。两个人钻进去并排躺下了,我得意地说:“不错吧,冬暖夏凉,也不用叠被子支床了。”一个笑着说:“王哥,两个人睡有点挤,要是一男一女睡就好了。”
好想住大房子 曾经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而没有房子的婚姻则更不幸福——果真是这样吗?
结发同心 无价的珍宝和彼此的真情,孰轻孰重?爱要转多少弯,才能诠释清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袁崇焕结义 都说兄弟如手足,可袁崇焕这兄弟,不但将他暗算成囚,还将他凶残毁容。袁崇焕结义,结的什么义?
鱼杀 少年稚弱,无力报父母大仇;法师慈悲,不能杀人见血……如此说来,那曾经作恶多端,而今身披佛衣的赵天佑,是怎样受到惩戒的呢?
海外故事:最美的故事 莫迪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从他懂事起,就没见过爸爸。每当他问妈妈,爸爸在哪里,妈妈就伤心地告诉他,爸爸是一名警察,在他还没有出生时,爸爸就牺牲了。 莫迪是听着妈妈讲爸爸的英雄故事长大的,爸爸的英雄形象深深烙在他心中。让莫迪妈妈埃拉夫人欣慰的是,莫迪22岁这年,考上警校,两年后他就会像爸爸一样成为一名警察。 可让埃拉夫人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还不到一年,莫迪就被开除了,原因是他被教官体罚,他不但不服,还打了教官,他说他恨警察。 莫迪被开除后,不但学会了抽烟、喝酒,还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埃拉夫人伤心不已,气愤地对儿子说:“我吃了多少苦才把你养大,可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忘了,你爸爸是个出色的警察吗?你这样不争气,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 莫迪满不在乎地说:“你说我爸爸是警察,可我连爸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埃拉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打了儿子一耳光,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淌。 莫迪愣住了,长这么大,妈妈还是头一次打他,他也是头一次见妈妈流泪。 “既然你不相信,我这就带你****的墓地。”说着,埃拉夫人拉着儿子就走。 莫迪在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孤墓前。让莫迪感到奇怪的是,爸爸的墓碑上空空的,不但没有照片,而且连碑文都没有。 埃拉夫人看出儿子还是半信半疑,解释说:“其实,你爸爸是一个卧底警察,他有很多仇家,很多人都想找他和他的亲人寻仇。为了你我的安全,为了不让人破坏坟墓,所以墓碑上什么也没有。” 莫迪不屑地说:“就算我爸爸真是警察又怎么样,我非得学他做警察吗?我最讨厌警察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几个不三不四的小青年跑到他跟前,嘀咕起来,他急切地说,“不跟你说了,我和朋友要去做事,走了。”说完,他就跑掉了。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埃拉夫人流着泪说:“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埃拉夫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猛地发现家里有两个高个子男人,她奇怪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我们老板想见你。”说完,两个男人便不由分说硬是把埃拉夫人拉上了小轿车。 二十几分钟后,小轿车停了下来,埃拉夫人被带进一个仓库,只见仓库里有一帮男人,让她没想到的是,儿子也在场。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对埃拉夫人说:“夫人,你别害怕,我们把你请来是想让你和我们老板认识认识,聊聊天。因为你的儿子莫迪想跟我们老板做事。” 埃拉夫人一惊,有些紧张地问:“你是谁?你们老板又是谁?” 戴墨镜的男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旁边的莫迪有些兴奋地说:“妈妈,这位是卡特先生,他是我们老板霍曼先生的私人律师。卡特先生可是有名的大律师,帮我们老板打赢了很多官司,大家都很佩服他,我也非常崇拜他!”说着,他把目光投向老板椅里的一个男人,“这就是我们老板霍曼先生,他对我很关照,给了我很多钱,我愿意跟着他干!” 埃拉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莫迪,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别再叫我妈妈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霍曼拿出一把手枪,扔到莫迪面前,笑着说:“去吧孩子,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莫迪拿上枪和两名同伙走出仓库。 莫迪走了没多久,突然,从仓库上面扔下来多枚烟雾弹,不知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仓库里顿时乱成一团。从外面冲进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将霍曼和他的手下全都抓了起来…… 安然无恙的埃拉夫人刚被警察送回家,莫迪就急急地回来了,埃拉夫人生气地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走!” 莫迪眼里含着泪说:“对不起妈妈,让你伤心了,可你误会我了。其实,我被开除,学坏……都是假象,因为我是个卧底警察!” 埃拉夫人愣住了,不知道儿子说的话是真是假。 曼迪见妈妈半信半疑,又说:“妈妈,爸爸曾是卧底警察,你应该清楚,做卧底有多危险,轻易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包括自己最亲的人。霍曼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明里做正当生意,可暗地里,走私、贩毒、谋杀,什么坏事都干,然而警方却苦于找不到他犯罪的有力证据,我打入霍曼的公司,就是想收集霍曼犯罪的证据。霍曼给我枪是让我去杀警察,把你抓去是做人质,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上司见我身份暴露,怕你出意外,不得已才派人去救您。您想一想,霍曼和他的手下都被抓了,如果我不是卧底,我怎么会没事?相信我,妈妈!” 这下埃拉夫人相信了,喜极而泣,一下子把儿子抱在怀中,高兴地说:“对不起,妈妈误会你了!妈妈把你生下来是对的,你是好样的!” 莫迪拍拍妈妈的后背说,得马上搬家。 埃拉夫人不解地问儿子,为什么要搬家? 莫迪说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虽然霍曼被抓了起来,可现场只搜到一点点毒品,他的手下还把罪责全揽了过去,这都是霍曼的律师卡特出的主意。卡特是个伶牙俐齿的律师,他那如簧之舌一次又一次让霍曼摆脱牢狱之灾。虽然这次卡特和他的儿子也被抓了,可由于证据不足,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还会帮助霍曼开脱,要不了多久,霍曼就会放出来,他出来一定会报复。 埃拉夫人愣了一下,说:“警方为什么不在卡特身上下下功夫?只要他不帮或者揭发霍曼,霍曼不就不能逍遥法外了吗?” 莫迪无奈地摇头说,警方做了很多工作,可卡特软硬不吃,他毕竟是个大律师,警方对他无计可施。最重要的是,霍曼给了卡特相当可观的酬金,而且待他如同亲兄弟,卡特是不会出卖霍曼的。 埃拉夫人说:“可我不想搬家。” 莫迪着急地说:“妈妈,我们留下来会很危险,特别是您,会更不安全。我们必须得搬走。” 埃拉夫人想了想说:“那好吧,你先在家里收拾东西,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说完,她转身走出家门。 莫迪心里直合计:“妈妈出去办什么事呢?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她有什么事想瞒着我?”想到这,他悄悄跟了出去。 莫迪远远地看见妈妈走进了警察局,他很纳闷儿,妈妈去警察局干什么?难到她还不相信我是卧底,要去警局证实吗? 埃拉夫人到了警察局,说要见卡特,开始警方不同意,后来,她说也许卡特见了她之后,就会说出有价值的东西,警方半信半疑,最后同意了。 一名警察把埃拉夫人带到探监室,按照她的要求,那名警察退出了屋子。 埃拉夫人拿起话筒,对玻璃后面的卡特说:“听说你的儿子也被抓进来了?” 卡特不耐烦地说:“是的。我知道你是莫迪的妈妈,可我并不想见你,你儿子是个卧底对吧?按照法律程序,明天我就可以出去了,我出去了就会帮霍曼,要不了几天,他就会出去,你们母子俩可得小心了……” 埃拉夫人说:“听说霍曼给了你很多钱,所以你有能力给儿子很多东西,可我想,有两样东西,你始终无法给予,这两样东西是——好名声和好榜样。” 卡特愣了一下,表情复杂,显然,埃拉夫人的话说到了他的软肋。他有些恼火地说:“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大律师吧,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讲这些道理,我知道该怎样教育儿子。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吗?” 埃拉夫人摇头说:“我来是想跟你讲个故事——20多年前的一天晚上,一个歌女在回家的途中被一个蒙面流氓按倒在地,她拼命反抗,咬掉了蒙面人左手小拇指,蒙面人将她打晕,她被强奸了……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本想打掉孩子,可又一想,每一个生命都是纯洁而无辜的,她无权扼杀。为了忘记过去,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美好的人生,她开始编故事给自己听:她有一个完美的深爱自己的丈夫,他是一名优秀的警察,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她每天都给自己和肚里的孩子讲这个故事,讲的次数多了,她就开始觉得自己编的故事是真实的,以至于后来被感动得泪流不止。孩子出生后,她继续跟孩子讲那个讲了无数遍的故事,一直讲到孩子长大成人……” 故事讲完,埃拉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她对卡特说:“你也是一个父亲,我希望你能给自己的儿子做个榜样。”说完,她转身就走。 突然,卡特喊了一声:“请等一等!麻烦你告诉外面的警察,我要说出霍曼的所有罪行。虽然我不能洗清罪恶之身,但我可以让儿子看到一个正义、诚实的父亲……” 埃拉夫人再次流下眼泪。 刚走出探监室,埃拉夫人就发现儿子站在门外,满脸是泪,她惊讶地问道:“我的孩子,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哭?” 莫迪眼里噙着泪说:“谢谢您,妈妈!我在监控室的视频里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您和卡特的对话,我还看到卡特的左手小拇指是残缺的……” 埃拉夫人点点头说:“我的孩子,很多悲剧我们无法改变,但很多结局的转折我们完全能够掌握!” 莫迪紧紧地抱住妈妈:“妈妈,您是世上最伟大的母亲,您给我讲的故事是世上最美、最动听的故事!”
[传奇故事] 丧门牌 1。惊现丧门牌 涿州府是三省通衢之地,倪半城就是涿州商会的会长。倪半城今年正好50岁,一个光光的秃头,两眼如椒,他身体高瘦,站在人群里,特像一根竹竿子。 倪半城从10年前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变成了打个喷嚏涿州城都会感冒的大财主,这都有赖于他经营得法,头脑精明之故。 今年是丙午年,春节刚过,涿州府新年的第一次商会就在倪家的偏厅中举行,会议刚刚进行了一半,忽然偏厅的房门“咣”的一声,被人一掌推开了。倪福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头闯了进来。倪福是倪府中的老管家,这么重要的商会,他怎么会连门也不敲,随便闯了进来呢? 倪半城“砰”地一拍桌子,申斥道:“倪福,你***出去!” 倪福眼光迷离,脸上竟有十几个铜钱大小的红斑,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倪半城的身边,两手一伸,声音诡异地说道:“老爷,有人给您送来了一件礼物!” 倪半城从倪福的手中接过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牌,这块玉牌色若春冰,触手奇凉,竟是用昆仑山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玉牌的正面雕刻着一张诡异的兽脸,这张兽脸像极了一个狼头,可是上面却竖生着一只眼睛,这只独眼发出的是狰狞和贪婪之光。 倪半城颤抖着双手,将玉牌翻到了背面,背面的玉牌上,写着三个隶书字——丧门牌。倪半城只吓得一声惊叫,玉牌“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涿州府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地下却是邪恶的暗流涌动。十年之间,丧门牌在涿州府出现过三次。每一次出现,都会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人们在背地里疯传,丧门牌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极为恐怖的帮会。看到丧门牌又一次出现,在厅中议事的十多个士绅,就好像白日见鬼,一个个吓得面如白纸,扭身便跑。倪福的嘴角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一下子栽倒在倪半城的怀里,气绝身亡。 涿州府的捕头禹狂龙来到倪府的时候,倪府上下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禹狂龙曾经听涿州府的老捕头说过,丧门牌第一次出现是在八年前,接到丧门牌的是涿州府的米商仇九,仇九虽然请了十几个保镖,可最后仇九一家二十六口,在十天之内,都被人用极为残忍的手段杀死。 丧门牌第二次出现在布商钟成的家里,结果钟成一家二十九口,尽皆先后奔赴黄泉。第三次死的人更多,瓷器商人王郎接到丧门牌后,一家三十四口接连横尸,至今还是冤沉海底。那三起丧门牌血案都成了悬案,丧门牌的主人是谁,仍然是个未解之迷…… 丧门牌今年是第四次出现,丧门的灾星竟然降落到倪家了。 禹狂龙原本是济南府的总捕头,因为得罪了当地的权贵,年前被调到了涿州府,前三起丧门牌惨案他只是耳闻,没想到他还没把涿州府总捕头的椅子焐热,丧门牌就第四次出现了。禹狂龙看过了丧门牌,他跟在倪半城的身后,来到了偏厅,倪福的尸体,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厅中的石地上。很显然,倪福是中毒而亡,可是所中之毒却非常怪异,他的身上竟出现了一块块铜钱大小的红点,他的肌肉不但不僵硬,反而柔软似棉……禹狂龙的师父就是京城的金牌仵作何老爷子,看样子他只有请教师父之后,才能给这种怪毒下结论了。 禹狂龙检查完尸体,正要直身站起,就听倪府的后花园又传来了一片惊叫之声,原来府中的花匠在倪府后宅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死尸。竟是小丫鬟春兰被人推到水井里淹死了。 禹狂龙命人将小丫鬟春兰的尸体打捞出来,她的前心上竟有一个漆黑的掌斑,春兰是被人当胸一掌击昏,然后丢到水井中淹死的,春兰濒死的表情很是惊愕,看来她很可能是从正面见到了凶手,而且这个凶手还是她很熟悉的人,否则她的表情不会如此惊愕。 倪府一天之内,连死两人,胆小的仆人们吓得都聚成一团,躲到屋里,谁也不敢妄自行动。禹狂龙不愧为府衙的总捕头,处变不惊。他首先把仆人们聚到一起,挨个询问最近倪福的行踪,可是仆人们都众口一辞地说——倪福在十天之内,连倪府的大门都没有出过,更没有什么行踪诡异的人接触过倪福。 小丫鬟春兰每天侍候倪家夫人,身上更是没有疑点,可是凶手却偏偏向这两个无关的人伸出了魔爪!倪半城的儿子倪成金一个劲地问禹狂龙将如何应对,禹狂龙望着惊慌失措的倪成金,说道:“本捕头今晚就住进倪府,不抓住丧门牌的主人,我决对不罢休!”
我的师傅阎老久
如果这样也算爱 郑伟租房子的标准就是离公司近点房租也要便宜点。这处房子比同一地段的每月要便宜一百多元,原因就是因为房子再往西隔一条宽马路,就是一间看守所,很多人觉得风水不好。郑伟感觉房子其他还不错,就租了半年。 一个周六的上午,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敲开了郑伟家的门,那人走到西窗前向外看了一会才说:“打扰了。我通过物业公司的朋友知道,你不是房主,而是这里的租客,对吗?” 郑伟问:“你什么意思?”那人说:“我叫王强,我现在要租下这间房子,越快越好。你另找住处好吗?对于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会给予补偿。一千元怎么样?” 郑伟不解:“这楼上楼下这么多房子,你非租这间干吗?”王强说:“关键是其他几间位置合适的都是人家自己住,不容易搬走。”郑伟笑了:“我租这间房,一年就能省下两千元。”王强一点没犹豫:“那就补给你两千元!” 这时九点了,王强竟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型高档望远镜向窗外的看守所看去,过了一会,他收起望远镜说:“你再想想,这个买卖对你来说只占便宜不吃亏。”郑伟摇摇头:“不用想了,我在这住的好好的,不想搬来搬去!” 王强走后,郑伟直犯嘀咕,听说看守所里关的都是那些还没定罪判刑的,也犯不着整个劫狱什么的吧? 晚上不到七点,房主竟然来了,他客气地对郑伟说:“小兄弟,大哥有事和你商量!有个叫王强的通过物业找到我,要出双倍价钱租我这间房子,我没答应,因为兄弟你这还没到期呢!可人家说了,如果我愿意卖这房,他就买!” 郑伟问:“那你卖吗?”房主说:“我这边还真等着用钱,而且这房有硬伤,挨着看守所,卖不上价。我试着把房价提了三万,人家一句废话都没说,成交了!爽,这才叫有钱的主儿!”房主咂咂嘴。 看郑伟不满,房主忙说:“当然大哥也不能亏待你,只要你答应现在就搬家,我马上付你三千元的违约金,再帮你按这个价格在小区里找一处房子。” 郑伟忍不住问:“王强为啥急着住这间房子?”房主犹豫了一下说:“你说为啥,还不是因为孩子!” 王强是帮他的老板出面办这个事的。老板年轻时为了打拼挣钱,把孩子放在老家由老人看管,有时一年都看不上孩子一眼。几年后,老板挣了点钱,本可以把孩子接到身边,可为了照顾生意,还是狠心把孩子留在老人那儿。再后来,孩子也大了,却对老板没有一点感情,老板急了,这才把孩子接过来。可生意也要顾,就花了大价钱让孩子去了寄宿制的学校。为了弥补孩子,也为了博得孩子的好感,老板从不对孩子说一个“不”字。结果,孩子前一阵子因为一点小事和同学发生争吵,竟然失手把人捅死了。由于已经满十八岁,就被关在了这间看守所,等着法院的审判。老板去看孩子,孩子心里恨他,拒绝见面。没办法,老板的秘书王强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是郑伟租住的这栋楼里楼层高一些的房子,从西窗里可以看到看守所放风的院子。看守所每天上午有固定的放风时间,老板的孩子放风时,用高倍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老板也是想孩子心切,就同意了,并说不惜任何代价,只要早一天看到孩子。 说到这儿,房主感慨地说:“这个老板还是爱自己的孩子!这孩子在看守所能待几个月啊?听说王强又开始找监狱旁边的房子了,不就是为了多看几眼自己的孩子嘛!” 郑伟却想不通,能天天看见孩子的时候没时间见,现在看不见了,倒想尽办法也要见。如果这也算是爱孩子,那这样的爱也太可悲了吧!
老实人娶菩萨 唐县郊外有个张老实,二十好几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有人同情他,说:“媒人不找你,你就去找媒人呀!老娶不上媳妇,你不成绝户头了?”张老实想想也是,于是打听到邻村有个专门说媒的黄油嘴,这天就硬着头皮找上门去。 黄油嘴倒也是个爽快人,看张老实一副老实疙瘩的样子,张口就说:“你拿十两银子来,我保证五天之内把女人给你送去。”张老实的全部积蓄不过就是十来两银子,为了娶到媳妇,他咬咬牙全掏了出来,回去之后又在屋角落里搜罗了半天,用搜剩下的角子儿置了些酒菜,就天天在家里坐等新媳妇上门。 果然,到了第五天傍晚,黄油嘴带着一干人引着一顶花轿来了。黄油嘴让跟来的伴娘把蒙着红盖头的新媳妇扶下轿,对满脸喜色的张老实说:“你先别忙着跟新媳妇亲热,快弄些酒菜给我们填填肚子。”因为张老实早有准备,所以酒菜很快就上了桌,黄油嘴一干人也不客气,放开肚皮大吃起来。 等把这干人送走,已是一更天光景。张老实有些酒意,也就少了羞涩,就忙不迭地放胆掀开了新媳妇的红盖头。呀,新媳妇太漂亮了,红扑扑的脸蛋,张老实怎么看怎么喜欢,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和善与温柔。张老实又惊又喜,忍不住就伸手朝新媳妇的脸蛋摸去。不料这一摸,着实吓出一身冷汗。为啥?新媳妇的脸蛋冰凉不说,而且木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再往身上一摸,不得了,新媳妇的身子竟是一截白花花的木头。 张老实惊呆了,索性把新媳妇的衣服扯下来,端了灯烛前后左右地打量。不得了,新媳妇整个就是一截木头,只是上端被刻成了媳妇的头像。张老实觉得这个头像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想起来了,不就是庙里菩萨娘娘的像嘛!既然是菩萨娘娘,张老实吓得又赶紧把衣服给她披上。 张老实实在搞不懂,黄油嘴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这么一尊木刻菩萨来,他甚至心想:会不会是人家原本送来的是活生生的女人,到了我家之后才变成了木菩萨?要真是这样,那不就表明是老天在告诉我不该娶媳妇啊?一想到这层意思,张老实立刻恭恭敬敬地把木菩萨供起来,然后才上床睡觉。老实人心里不装事儿,他脑袋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起来,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这天吃过晚饭,张老实正在油灯下编草鞋,突然有个姑娘找上门来。张老实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呀!”谁知那姑娘却不在乎,说:“过去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我肚子饿了,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张老实于是就去厨房煮了一碗荷包蛋。等姑娘吃饱了肚子,张老实说:“你要是个男人,我就留你住宿,可你是个女的,不方便。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姑娘摇摇头说:“我没有家,我就住你这儿,不走了!”张老实吓了一跳:“那可不行!”姑娘说:“你把我当成你的媳妇,不就行了?”张老实连连摆手:“那更不行了,我没下过聘礼,怎么能白捡一个媳妇呢?”姑娘笑了:“你怎么没下聘礼?你不是已经花了十两银子了吗?”张老实愣住了:“那十两银子娶回的是一尊木菩萨。再说,这事儿你怎么知道?”姑娘说:“我就是菩萨呀!”姑娘指了指张老实供奉在屋里的菩萨像,“不瞒你说,那就是我的像,我就是菩萨的真身。”张老实一听,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难道是真的吗? 姑娘告诉张老实,菩萨也是要嫁人的,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现在呢,她就看中了张老实。菩萨的眼睛是雪亮的,知道心眼实不是毛病,那叫诚实,那叫高贵。诚实的人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给介绍媳妇?那是凡夫俗子没眼光!姑娘这番话说得张老实心花怒放,既然菩萨要和自己成亲,那也是违背不得的,于是张老实就高高兴兴地牵起了姑娘的手…… 谁知道好景不长,张老实新婚第三天,那个黄油嘴就找上门来了,说张老实拐骗了他的闺女青莲。他今天不但要带走青莲,还要张老实赔偿他的损失。张老实一听傻眼了,说:“我娶媳妇不假,可我娶的是菩萨娘娘,怎么会是你闺女呢?” 话音刚落,姑娘从水塘洗衣服回来了,黄油嘴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说她就是自己的闺女青莲。谁知姑娘把膀子一甩,沉着脸说:“你认错人了,我是菩萨!”张老实接过姑娘手里的洗衣盆,一面拉着她进屋,一面扭头对黄油嘴说:“我供的是菩萨,娶的也是菩萨!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儿。”黄油嘴气白了脸,跺脚道:“你胆敢娶菩萨做老婆,我去官府告你!” 黄油嘴果然把张老实告到了县衙。县老爷听说娶菩萨的事儿,很是惊奇,当即就让黄油嘴带路,直奔张老实家。张老实见县老爷登门,吓得话也说不出来。 县老爷对着姑娘上下打量了一阵,惊疑地问:“你是菩萨?”姑娘倒挺沉着,回答说:“我不是菩萨,我是民女青莲。我不过是代替菩萨守诺行善。”县老爷“哦”了一声:“此话怎讲?”姑娘深叹一口气,这才把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这姑娘的确是黄油嘴的闺女青莲。黄油嘴特别好赌,还常年打着媒人的旗号指婚骗财。前些日子,黄油嘴买截木头人糊弄张老实不说,后来又接了东庄一个人的十两银子,也答应五天之内给人家送个新媳妇去。可那人不是老实疙瘩,带着自家的兄弟天天在黄家门口候着。黄油嘴找不来新媳妇,却早把人家的十两银子给输了个精光,眼看五天的期限将至,没办法,他只有把青莲顶出去。万幸的是,青莲在当天晚上就从这户人家里逃了出来,她思来想去,干脆以菩萨的名义自己上门,做了张老实的媳妇…… 县老爷听完青莲的诉说,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瞪着黄油嘴喝道:“你这个赌徒骗子,哪配为人父!本县判你千里流刑,去边关效力吧!” 黄油嘴急了:“老爷判了小民的流刑,那小民欠东庄的银子怎么办?”其实他说这话是想提醒县老爷他还有欠账,让县老爷免了他的流刑。 县老爷冷笑道:“怎么,你怕了?本县就是免了你的流刑,你也不过是挖东墙补西墙,继续指婚骗财,惹是生非!” 这时候,想不到张老实“扑通”一声给县老爷跪下了。张老实说:“老爷,黄油嘴既然成了我的岳父,我就是他的半个儿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他欠下的债务,以后就由我慢慢还吧!不过,看在我岳父年纪已大的分上,恳求老爷能不能让他就近服刑,也让我们做小辈的方便照顾?” 县老爷听张老实这么一说,简直惊呆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看在你们小夫妻的分上,本县就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他转向黄油嘴道:“你可听清了,今后如再作奸犯科,本县定罚重刑不饶!”
[小小说] 狼性训练 狼心齐,吃饱肚皮;人心齐,泰山能移!狼性团队最终爆发出的能量让老板大跌眼镜…… 刘炳发是一家私人企业的小老板,为了节约用人成本,他雇用的人,大都是文化水平不高的农民工,或是街头那些找不到工作的流浪人员。 事实上,这些员工远没有刘炳发想象的那么好管理。他们入厂一段时间后,发现收入远远低于同行,于是纷纷向刘炳发提出申请,要求提高工资待遇,但都被刘炳发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这些员工也就有了消极怠工的情绪,成品率也就随之下滑了不少。 刘炳发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的企业很快就要倒闭了。 这天,刘炳发在网上看到一家户外拓展机构,该机构承诺说,拓展训练可以“治工厂顽疾,医员工惰性”,只要老板肯出钱,他们会在短时间内,为老板打造出一支具有超强凝聚力的“狼性团队”。 刘炳发非常兴奋,很快与这家机构签了约。这家机构的教练也确实很有手段,他们先让刘炳发的员工穿上迷彩服,在露天场地上坐成一圈,样子如老僧打坐,一坐就是大半天,饿得员工们头晕眼花。就在员工们唉声叹气着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位体形如相扑运动员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圆圈中间。 教练吹了声哨子,大声问员工们:“小伙伴们,你们饿不饿?” 员工们齐声回答:“饿!” 教练将一只手放在耳朵边,故意歪着脑袋问:“大声点,你们到底饿不饿?”员工们闭着眼睛,大声喊:“饿!” 教练又问:“你们想不想吃烧鸡,想不想喝啤酒?”员工们又闭着眼睛,大声喊:“想!” 教练指了指中间的中年男人,说:“小伙伴们看好喽,他怀里揣的全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只要将他征服,你们就可以大饱口福了。” 教练的话音刚落,一个急性子的员工就冲了过去,可是他刚靠近中年男人的身体,就被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举到头顶,先顺时针转几圈,接着又逆时针转几圈,然后撒手向外一抛,“扑通”一声,那员工以“大”字形趴在了地上。 又有一个员工不服气,紧了紧裤带冲了上去,却被摔得更惨,不仅被摔成“大”字形,而且这“大”字向前滑行一米多才停了下来。 剩下的员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时教练生气了,他转着圈,在每个员工的屁股上都重重地踢上一脚,一边踢,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是个**!你也是个**……”当教练踢到班长张大庆时,张大庆跳了起来,他摸了摸被踢疼的屁股,将手一挥,对大家说:“弟兄们,一起上,搞定中间那个家伙!” 员工们“呼啦”一下都爬了起来,饿狼似的向那中年男人围了上去,有的抱腿,有的抱腰,有的拧胳膊,有的干脆挠他的胳肢窝,只一会儿工夫,中年男人就被按倒在地,他怀里的烧鸡、易拉罐啤酒被员工们你争我夺地掏了出来,连上衣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奇怪的是,教练并没有阻止他们,竟站在旁边“嘿嘿”地笑着。 没过一会儿,员工们就将“战利品”全部消灭了,教练得意地说:“小伙伴们,你们刚才做得很好,你们知道吗?这种群体合作就是‘狼性团队’的精髓。狼饥饿时会分头寻找猎物,一旦哪只狼发现了猎物,它会以嚎叫声对外发出信号,其他的狼会以信号点为中心,快速围拢过来——刚才那位员工一声吆喝,就是发给大家的信号,这就是‘狼心齐,吃饱肚皮;人心齐,泰山能移’,只要你们具有狼的野心,狼的团队精神,房子会有的,票子会有的,老婆、儿子都会有的!” “嗷……”员工们受到了鼓舞,顿时发出狼嚎般的欢呼声。 两天的户外拓展活动很快结束了,回来后的第二天,员工打完卡没有去车间上班,他们聚在刘炳发的办公室门前,要求刘炳发给他们涨工资,同时为他们补齐“劳动法”规定的“五险一金”。 挑头的就是班长张大庆,他蹲在刘炳发办公室门前的台阶上,像狼一样眼里冒着寒光,说道:“弟兄们,老板什么时候答应我们,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工!教练说得对,‘狼心齐,吃饱肚皮’,现在我们就是狼了!” 员工们举起手,像得到信号的狼一样回应着:“说得好,我们全听你的……” 员工们像饿狼一样,将刘炳发“围攻”了三天,刘炳发顶不住了,他还急着给客户赶订单呢,最终他只得选择妥协。 事后,说起员工参加户外拓展这件事,刘炳发肠子都悔青了……
隐士归家 十年思悔十年伤, 凤阳山上炊烟长。 红尘醉过红尘醒, 归家相伴在阴阳。 隐士叫李成科,明末登州巡抚,诗书满腹,为官清正,乃当时名流。大明灭亡后,隐姓埋名来到了凤阳山下的凤阳村。一晃近二十年过去了,大清入主中原,开始极力搜罗人才,得知李成科的名声后,便命李成科的好友郑其昌,请其出山扶佐清廷。 这一天,郑其昌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凤阳村。哪知却只有李成科的夫人在家,一问才知道,李成科早在十年前,就在凤阳山上盖了间草屋,独自搬了进去,此后再未下过山。郑其昌好生奇怪:“那嫂嫂可知李兄为何如此?” 李夫人叹了口气,拿出一封发了黄的信递了过来。郑其昌展开,却是一首诗:少时青青老来黄,历经拷打始成双。千里路行千般苦,一朝别弃丢路旁。 郑其昌看完后,好久都没吭声。这首诗的作者他知道,正是李成科的结发妻子——刘氏临死前所作。这是首诗谜,谜底是草鞋。刘氏在诗中暗示自己跟随李成科历尽千般苦难,最终却遭抛弃的悲苦遭遇。 原来,李成科未发迹前是个穷书生,但他的结发妻刘氏,非但不嫌弃他,反而为了能让他安心读书,承担起所有家事,每日辛苦劳作。真是守得云开见日出,李成科鲤鱼跳龙门中了探花,刘氏本以为苦尽甘来了,却哪想得到,李成科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竟然一纸休书,休了刘氏,迎娶了现任妻子,当时大明朝名臣的女儿。后几年内李成科连续升迁,虽为官清正,多有赞誉,但这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后,李成科还保存着这首诗,并为此上了凤阳山,看意思这是带发修行,赎罪去了。先不说能否请得动他出山,现在最急迫的是赶紧让他下山回家。再大的恩怨经过这十年的面壁悔过,也该了结了。 第二天一大早,郑其昌独自来到凤阳山上,果然在山南侧找到一间草房。推开门后,郑其昌愣住了,只见里面坐着一位灰白须发长得拖到了地上的怪物。再细细一看,正是李成科。郑其昌暗自叹了口气,慌忙走上来,握住李成科的手叫道:“成科兄,还认得湘西郑其昌吗?” 李成科愣愣地看着郑其昌,张嘴却发出一声怪叫,吓得郑其昌一阵哆嗦,旋即明白了过来:十年来,他就一直没跟人说过话,如今已不会说了。郑其昌也不再说话,伸手拿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起来。李成科点了点头,表示认出了郑其昌。几乎同时,眼泪就掉了下来。郑其昌也强忍着眼泪接着写。哪料李成科却摇了摇头,随后闭上了眼。原来郑其昌让他下山回家,见李成科不肯,郑其昌有些急了,脱口叫道:“可你这也不是办法,从此后你的余生就交代在这里了?你只想着自己原来的罪孽,但想过现在的夫人没有?你这也是在作孽,你懂不懂?” 见李成科依然闭着眼,面无表情,郑其昌气得头嗡嗡直响,一甩手叫道:“好好,我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不让你下山回家,我就不离开!”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就这样一连三天,郑其昌天天来,说得嗓子都哑了,却一点效果也没有。郑其昌想让人把李成科拖下山,但想到强扭的瓜不甜,只得作罢。 这天,郑其昌没有上山,跟李夫人聊了起来:“嫂嫂,十年来李兄可曾下山回过家?”李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回来过几次,我叫他,他不理,然后就又走了。”郑其昌皱了皱眉,连忙追问:“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夫人摇了摇头说:“忘了什么时候,只记得最近一次是三年前。儿子去江南办事,家中就我一人,我砍柴回来后,看到他正站在门外,见到我后转头就又走了。” 郑其昌低头想了想,接着问道:“他可曾拿走什么东西?”李夫人摇了摇头。郑其昌站了起来,围着屋子走了几圈,突然笑了起来,自信满怀地说道:“嫂嫂,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不出三日,我定能让李兄下山回家,见你一次。” 过了一天,郑其昌又上了凤阳山,告诉李成科自己是奉命请他出山扶佐大清而来,如今见此情景,只得放弃,这就告辞回京复命。这次,李成科没再跟木头似的,而是拉着郑其昌的手,一直把他送到山腰,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才回去。 果然,就在第三天的傍晚,李成科真的回来了。李夫人连忙躺在床上,不住呻吟着。李成科进屋后就大吃一惊,急慌慌走上前来,满脸关切地伸出手摸了摸夫人的脑门。就在这时,门,咣的一声关上了,就见郑其昌一脸得意地站在门口,叫道:“李兄,两日未见炊烟升起,就再也隐不下去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虽说李成科后悔自己当初弃妻高攀,为了赎罪隐居在凤阳山上面壁悔过,但心里终究是放不下至爱亲情。郑其昌问李夫人,十年来李成科是否回过家,来干什么。当听到李夫人说,由于家中没人,自己砍柴回来时,见到过李成科后,郑其昌就心中一动,他上过凤阳山,在山上虽说看不到村里,但村里住户少,炊烟是从哪家升起的却能判断得出。这下郑其昌恍然大悟,只要炊烟天天升起,就证明家里没出什么大事。闹了半天,李成科是看着家里的炊烟,隐居悔过。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便以告辞离去来试探。果真,李成科恋恋不舍。这回,郑其昌心里有底了——对朋友都如此,那对家人更别提了。便让李夫人断炊烟,诱骗李成科回家看究竟。 再说李成科,听到郑其昌的话后,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被人家打出来了,怪叫着就想回山上去,却被郑其昌一把拉住:“李兄,先听小弟说几句,听完后你若还想回去,小弟绝不阻拦。”接着,就把李成科按在椅子上后接着说:“李兄,你可听说过‘背柴走江湖’这个故事?从前有位从湖南石头禅师那里出来的僧人,来到了江西,想拜马祖禅师为师。马祖禅师便指着门旁的一捆木柴问那僧人:石头老儿跟这捆木柴比,哪个重?僧人大惊,无言以对,被赶出,只得又回到湖南,把经过对石头禅师学了一遍。谁料石头禅师却笑了,说道:那捆木柴有多重?看来你力气真不小,居然背着捆木柴从江西跑回了湖南。僧人正要解释,石头禅师却突然一声大喝:你累不累?”说到这儿,郑其昌盯着李成科问道:“我现在要问你一句:李兄,那炊烟有多长啊?你在凤阳山上量了十年,还没量出来吗?” 李成科呆呆地坐在那里,好久才站起身,看了眼李夫人,走出了家门。李夫人刚要去追赶,郑其昌连忙拉住说道:“嫂嫂勿急,他会回来的。” 几天后,郑其昌来到了山上,对李成科说道:“李兄,小弟遵嫂夫人之命,将你结发妻刘氏的遗骨,已迁到了凤阳山,特来请李兄前去,也好重新安葬。”说到这儿,郑其昌取出一封信交给李成科:“嫂夫人怕李兄难过,托小弟续写此诗,准备刻在墓碑后面。但小弟觉得,还是李兄亲自来写才对。”李成科双手颤抖着捧着那首诗,已是老泪纵横…… 几天后,郑其昌回京复命,言称:李成科已垂垂老矣,不便再出山。自此,李成科出山这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李成科早已回到了家中,从此后一家相伴亲人团圆。但每天清晨,他都要独自来到一座坟前,抚摸着墓碑,仿佛在跟人说话一样唠叨着。在墓碑后刻有一首诗:少时青青老来黄,历经拷打始成双。千里路行千般苦,一朝别弃丢路旁。十年思悔十年伤,凤阳山上炊烟长。红尘醉过红尘醒,归家相伴在阴阳。 不用猜,这正是李成科续写的那首《草鞋》诗。
谁愿意租房住 听了女友的话,俞帆直咧嘴,看来只有买了房子,小菡才肯嫁给自己。可买房谈何容易呢?
送给上司小辫子 1、人不能太完美 马之明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品学兼优、担任学生会干部的,进了工作单位后,也是卖力干活、废寝忘食,要用自己的努力为前途铺路。 可是,三四年过去了,没有马之明能干、没他勤奋、一同参加工作的年青人,都有了各种升迁学习培训的机会,唯有马之明,像老黄牛一样还在原地耕犁,还只是一个小记账员,并兼职打杂。谁叫他勤快呢? 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人?马之明也曾怀疑那些人是不是有后台,可是仔细查了,他们大多家世也很普通。自己平时对同事都很客气,在为人处世方面滴水不漏,更没得罪过领导,问题究竟出在哪? 财务科科长老李跟马之明关系挺好,他即将退休了,单位只有马之明一人请他吃饭送行。其他人平时嘴巴说得漂亮,这时都装聋做哑,去巴结新任的科长了。 酒过三巡,人已微醺的马之明向老李倾吐了不得志的郁闷。老李说:“年青人,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的能力比那几个青年都强,可是你不懂官场规则,你不懂能力之外的修行。” 马之明眼睛亮了:“李科长,您一定要指点我啊。” 老李抹抹嘴,语重心长地给马之明上课:你什么都好,工作上无可挑剔,但就是太完美了。你不去夜店,不打牌赌博,不贪杯好吃,连上班时间玩游戏这样的小毛病都没有。 尽管你百分百的好,可是单位一把手牛局长是个吃喝嫖赌一应俱全、只有百分之三十好的人,谁愿意提拔一个处处比他强的年青人? 老李最后说:“你一贯正确,领导怎能拿捏得住你?你不能比领导高明、比他优秀,你要犯点小错误,最好是领导也会犯的错误,让领导抓个小辫子,让他有教导你提点你的机会,让他有成就感,你的成绩有他的功劳,他才会喜欢你。” 马之明是聪明人,细想之下老李的话很有道理。曹操都容不下杨修呢,何况凡夫俗子的牛局长? 于是,马之明故意在一次记账时,写错了几个数字。可最终只招来会计出纳的指责,“阴风”吹不到山巅处的牛局长那里,连新任的科长都没当回事。 一向优秀严谨、处处争先的马之明为难了。犯错误也是个功夫活,错误不能太大也不能微不足道,还要让领导发现并及时指导,真是伤脑筋啊!
擦玻璃很快乐 金扬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很幸运,眼下就业形势如此严峻,而他一出校门,就在一家五百强企业的招聘活动中,经过层层选拔,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了被聘用的机会。 这天,金扬装扮一新,按照约定,来公司报到,可一进门就接到通知,这次选拔留下了三个人,但由于职位有限,两个月试用期后,三人中还要淘汰一人。看来,得再闯过这一关,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金扬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公司领导曾毫不掩饰地赞许过他,说他有股超乎寻常的认真劲儿,可是金扬怎么也没想到,一次突发事件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一天,总部的几位董事要来金扬所在的分公司巡查,这关系到分公司的年度考评,所以分公司上上下下动员起来,整顿内务,打扫卫生,要以最完美的面貌迎接巡查。每个人不仅要清理自己的办公区域,还要划拨一块责任区。 金扬分到了一大块落地玻璃幕墙,擦起来并不轻松。金扬爬上爬下,仔仔细细地将玻璃擦得干干净净,保洁公司也刚刚清洁了外墙体,所以这面玻璃幕墙看起来就像没装玻璃一样,明净得像空气一般。 董事们到达的时间快到了,每个人又认真地复查了自己的责任区,确保没有问题。这时候,金扬发现了一个意外情况:他负责的玻璃墙顶部,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污点! 时间不多了,金扬的一个同事说:“算了,这一点脏也无伤大雅。” 金扬可不这么想,他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怎么能容忍这样的瑕疵?再说这也关系着他试用期的考核。金扬又找来梯子,带着抹布就爬了上去。那个黑点所在的位置有点高,金扬踮着脚擦了两下,没擦掉,金扬急了,这时,同事们纷纷喊道:“董事们都来了,快下来!” 金扬一惊,突然脚下一滑,连人带梯子轰然倒地! 金扬被梯子刮破了鼻子,董事们一进门,正好见到金扬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呻吟,更倒霉的是,他被送到医院后,经诊断,小腿胫骨骨折。 这一次不大不小的安全事故,让董事会一行人对分公司的印象一落千丈,自然,分公司得到的考评分就低了,大伙的年终奖金也少了。金扬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终于出院了,也终于毫无悬念地被公司淘汰了。
天下鱼绝 欲望是魔鬼,要想不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就不要贪婪! 分管城建的副市长陈建最近烦透了,因为每天拜访他的人像水一样在他家和办公室两处一刻也不停地流动,目的只有一个:市里已决定着手拆建城南棚户区,谁都知道那将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尽管陈建早已明确宣布:此次拆建一定走公开、公平、公正、透明的路线,可那些成了精的开发商哪相信这个,他们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官场上的表面文章。 离招投标的日子日益临近,明里暗里的竞争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什么美人计、金钱计一股脑儿向陈建袭来,陈建应付得头昏脑涨疲惫不堪。这天他实在忍受不了了,问秘书:“本地可有什么安静一点的风景点?明天就是周日了,我想好好歇一下,不然的话我真要崩溃了。”原来陈建是外地人,刚刚到本地履新不久。 秘书想了一下后说:“陈市长,本地还真有这么一个去处,就是东郊桃花岭。那儿地广人稀风物绝佳,现在又时值三月,桃花还没完全绽放,所以游人肯定不多,您不妨去散散心。要不我陪您去吧?” 陈建一摆手,说:“不劳烦你了。还有,不要把我的行踪跟任何人说!” 第二天,周日,陈建独自驾车来到了东郊,停好车子上得岭来,果然清风拂面鸟鸣枝头,更有那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陈建边走边观赏,胸中沉积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不知不觉已到中午,肚子不禁“咕咕”叫了起来,只好恋恋不舍地下岭准备回城。回到停车坪正向自个的车子走去,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大叫:“快来尝尝天下鱼绝啊,包您吃过后三月不知肉味、三年难忘浓香!” 陈建一听差点乐出声来,这家伙吆喝得半文不白的也太搞笑了,掉头一看,却见停车场一角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看上去倒也干净齐整的饭店,门楣上四个镏金绿底大字:天下鱼绝! 陈建见了不由得撇撇嘴想,自个儿打小在水乡长大,家中一日三餐几乎不断鱼,自己更是嗜鱼如命,什么鱼没吃过?可这个地方偏偏水泊稀缺,鱼金贵得不得了,上任几个月来还没吃过几次鱼,可馋坏了。现在这么个小小的饭店竟敢自称“天下鱼绝”,未免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它怎么个绝法! 这么想着陈建便掉头信步进了饭店。坐定后早有一个养眼的女服务员殷勤地倒上茶来,又递过菜单,陈建看也不看,随口要了两个冷菜一瓶啤酒后说:“最后上那所谓的天下鱼绝。” 服务员一听满脸的钦佩之色:“先生一看就是个吃鱼的行家。一般客人来到咱这儿总是急不可待地先来份鱼绝,他们哪知道要是先吃了鱼绝,再吃其他菜就一点味没有了,还是先生您厉害!请稍等一下。” 陈建一边吃着冷菜喝着啤酒,一边悠闲地透过窗户远眺岭上的桃树,正情趣盎然,忽听到那服务员说:“先生,鱼绝来了!”随即一阵从未闻过的异香直袭过来。 那香当然是鱼香,浓烈绵长甘美芬芳,令陈建顿起思乡之情,可这香又绝不仅仅是家乡的鱼能散发出的,细嗅一下,它格外清冽鲜亮余香缕缕。只见服务员轻轻放下一只透明锃亮的盘子来,那是一只银盘,有热气缭绕上升久久不散,再一看,只见盘中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块块状如蝶状的鱼肉,雪白晶莹,闪耀着诱人的光泽,上面略洒了些葱绿的香菜,四周镶以柠檬片,真的是精致无比,一时让陈建不忍下箸。 等夹了一筷入口,那鱼肉入口即化,却又齿颊留芳,果真是一绝! 等陈建三下五除二,将一盘鱼绝吃了个精光后,才发现那养眼的服务员在一旁掩口窃笑,陈建脸不由得红了一下,想必是刚才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一笑过后说:“请问,这鱼绝到底是什么鱼做成的?是怎么做的?” 服务员听了柔声说:“对不起,先生,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也是本市一绝,我不能说。” 陈建有点失望,又问:“那肯定很贵吧?”他忽然有点担心自己的钱不够付账。 那服务员摇摇头,说:“不贵的,一份鱼绝也就五十元。” 陈建听了在心里大叫:“这么便宜!那我以后一定多多来吃。”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忙碌而烦人,陈建照例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毫不松口。时光飞快,一晃又到了周日,陈建忽然想起了鱼绝,一想之后再难克制,便又驾车前往那“天下鱼绝”饭店,花了五十元吃了一份,吃完后觉得意犹未尽,便又要了一份,吃了个底朝天。 离公开招投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陈建忙了个不亦乐乎。这天中午快要下班时,办公室内忽然来了一位客人。客人自我介绍说叫马得志。陈建听了不禁暗吃一惊:这马得志在本地可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他是全市最大的房产商。这次城南拆建工程倒一直没见他有什么举动,难道他今天准备出手了? 陈建心里正防备着,那马得志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说:“今天来不谈公事不为工程,只是想诚心结交陈市长这个朋友。不知陈市长肯不肯赏光。陈市长放心,今儿个就我们两人,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小酌几杯,绝不招摇。” 这全市手眼通天的人物,陈建也不好得罪。小酌几杯,量也无妨。想到此,陈建点头同意了。 当下马得志亲自驾车,车子“沙沙”地往城外开着,陈建忽然发现眼前的路似曾相识,当车子停下后他不禁吃了一惊:映入眼帘的赫然四个大字——天下鱼绝!原来竟到了陈建吃过几次鱼绝的那家停车场小饭店。 在一间清雅的单间坐下后,依旧是那养眼的服务员倒茶侍候。那女服务员似乎对马得志很熟悉,开口就说:“马老板,请问点什么菜?” 马得志一挥手:“几样清淡小菜,最后来份鱼绝。” 菜闪电般上齐了,陈建也不多话,埋头细嚼慢咽起来,马得志也是。吃完后马得志对那服务员一摆头,说:“结账。” 服务员也不含糊,脆生生地报出价格:“八千八百元。” 陈建一听眼就瞪大了,一份鱼绝不是五十元吗?怎么今天开出了个天价? 马得志却站起身来,说:“陈市长,这菜值这个价,不信请跟我来!” 满腹狐疑的陈建跟着马得志来到饭店后面的操作间,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一只巨大的水箱里游动着几尾怪鱼,那鱼白色扁平的身上布满黑色斑点,背部还长着十只鳍棘,头长嘴尖酷似老鼠。身为副市长的陈建不可谓不见多识广,可对面前这种鱼却也是见所未见。 马得志缓缓说来:“这鱼因为头长嘴尖形状酷似老鼠而名之老鼠斑,是一种名贵海鱼,产于新加坡等东南亚各地海域,活体卖千元一公斤。咱这是内陆城市,当空运过来后死者十之六七,那么那仅剩的活体老鼠斑又值多少钱一斤?还有,咱这儿无人会做这道菜,所以首席大厨是我从广东天价聘来,其成本又该增加多少钱?” 陈建久久不能出声,半晌喃喃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肯出如此大价钱?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爱吃鱼的?” 一直不动声色的马得志此时脸上才微露出得意的淡笑,说:“当别人都在钻窟打洞地想巴结您时,我一直在一旁偷偷观察。我断定金钱美女古玩之类的俗物是不能打动您的,但我坚信是人总会有爱好的,于是亲自去了您老家一趟,经多方秘密打听终于得知您平生唯好吃鱼,这才……嘿嘿嘿,陈市长莫怪,我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结交您这个朋友。陈市长软硬不吃一心为公,我平生最服这种人了,所以才如此用心良苦地想出这点子,陈市长想必也能体会到我的一番苦心……” 陈建打断他,声音虽然不高但分外清晰:“不是点子,是套子吧?马老板,正如你所说,我也喜欢交朋友,但更愿意结交坦诚相见的朋友,而不是处心积虑相互算计的朋友。好了,我也不绕弯子了,咱就推开窗户说亮话吧,你是不是也为那城南拆建而来?” 马得志也不隐瞒:“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姓马的绝不例外。陈市长您看到了,我马得志绝对够意思。只要肯与我合作,从此以后甭说鱼绝,就是龙绝凤绝,我也为您找来!” 陈建长叹一声:“我千挡万挡,想不到还是中了你的套。你们这些人,我真是服了!” 马得志一听这话就知道大事成了,正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却见陈建神态怪异地问他:“你去过我的老家,那么是否知道除了好吃鱼外我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吗?” 马得志一愣,说:“还有别的爱好?这个……对了,我还听说您小时候最爱钓鱼了,而且钓的鱼总是比别的孩子更多,您小时候就是个天才……” 陈建用力点点头,说:“是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钓上更多的鱼吗?那是因为我知道鱼有着贪吃的本性,所以我总是舍得下大本钱,像你一样,用最多最香最肥美的鱼饵下钩,结果无一例外,没有鱼不上钩的。所以参加工作后我总是拿小时候钓鱼的经历提醒自己:要想不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就不要贪婪!今日见了这老鼠斑的下场,更是坚定了我这种想法。” 望着目瞪口呆的马得志,陈建脸如寒霜,说:“有两件事我得告知你一下,一是我马上就想办法补足鱼绝的钱,二是,招投标就要开始了,我依旧欢迎你凭实力去竞标。对了,还有一件事,我那个秘书之所以一开始就介绍我到这儿来,从而一步步入了你的圈套,想必他早已成为你的盘中鱼了吧?”说完,不顾呆立在一旁的马得志,大步扬长而去。
绝处还生 1.偷鱼惹祸 抗日战争时候,江南云州城里有个年轻人叫石锁,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整日在街头游手好闲,有时为生活所迫,石锁也干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这天,石锁一个人在街头闲逛,路过一个鱼摊时,看到摊上鲜活的肥鱼,忍不住动起了歪脑筋。他蹲下身装作买鱼,在鱼筐里左挑右捡。摊主见他扒扯了半天,也没有要买的意思,有些不耐烦了,说:“你这人倒是买不买?不买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石锁却嘿嘿一笑:“咋啦?你卖东西还怕人家挑啊?” 摊主懒得和他斗嘴,这时正巧有人过来买鱼,他连忙上前去招呼。等把买鱼的主顾送走,这时石锁也已起身离开,鱼摊主知道他平时手脚不干净,害怕他偷自己的鱼,就留心多打量了他几眼。看着石锁甩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远,摊主刚想松口气,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条约一斤重的草鱼,突然摔落在地上,鱼落地后不停地翻腾,旁边的行人纷纷避让。 鱼摊主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原来石锁是用嘴咬着鱼尾巴偷了自己的鱼,怪不得从后面看他双手空空呢。鱼摊主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石锁,让他以后不敢再打自己鱼摊的主意,他让旁人帮他照看生意,顺手拿了根木棍向石锁追去。 石锁见事情败露,知道今天鱼肯定是吃不成了,再不赶紧跑,说不定还有一顿拳头等着自己,他赶忙吐掉嘴里的半截鱼尾巴,一转身钻进了人群。凭着身材瘦小灵活,石锁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本以为很快就能把鱼摊主甩掉,可没想到这次鱼摊主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对他紧追不舍。 就在这时,石锁看到前面行驶着一辆驴车,车上拉着满满一车柴禾,还有几大筐蔬菜,他顾不上多想,赶紧轻手轻脚爬上驴车,又拽了几把青菜盖在了身上。 鱼摊主拎着木棍,在街上找了好几圈,不见石锁的踪影,只得悻悻而归。 石锁躲在驴车里,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看不见有人追来,知道自己安全了。他刚想活动活动筋骨从柴禾堆里爬出来,谁知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大喊了一句:“什么地干活!”紧接着就是两声“喀嚓”的脆响。 当时,云州是日军占领地,一听有人喊“什么地干活”,石锁就知道碰上日本人了,而那两声“喀嚓”,更是让石锁吓得腿都软了——那是拉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石锁虽说平日在云州城里游手好闲,但从没有跟日本人打过交道,此时他躲在柴禾堆里是大气都不敢出。 赶驴车的是个年迈老汉,姓吴,家住云州城南,平时开了个菜园。当时日本人在云州城内设了一所监狱,关押着一些被捕的地下共产党和进步人士,吴老汉是专门负责给看守监狱的日本兵和伪军运送蔬菜的。平时吴老汉进出监狱都畅通无阻,没想到今天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这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车上已经藏着个人,赶忙上前给两个日本兵解释:“太君,我是给你们厨房送东西的老吴,隔两天就来一次,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两个日本兵根本不理会吴老汉,他们端着枪指着车上的青菜叫嚣着:“车上藏有人,什么地干活!” 一听这话,吴老汉乐了,心里还寻思,这些小日本终究是作恶多端心里发虚,监狱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还有人想偷偷溜进来不成?于是他笑呵呵地说:“太君,车上都是柴禾和青菜,没有人,不信你看。”说着他就上前扒开青菜堆给两个日本兵看。哪知他这一扒扯不要紧,石锁在里面躲不住了,猛地起身站了起来,监狱门前的日本兵和伪军马上如临大敌,几杆枪同时指向了石锁。 石锁哪见过这阵势,赶紧举起双手喊:“太君,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良民,良民!” 柴禾堆里突然冒出个大更多精彩尽***b文章网活人,吴老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石锁问:“你,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车上来了?” 石锁正要解释,可是几个日本兵哪容他说话,押着他和吴老汉就直奔监狱看守长官小野原二郎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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