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独饮客😘
杜赞古月
风雪独饮客,深藏功与名。 骑马踏青山,伴君寻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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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店的规矩 美丽的西子湖畔有一家百年老店叫“福贺祥”。“福贺祥”以经营茶点为主,店里卖的茶点香甜可口,价格实惠,传承至今已百年有余。 相传当年的创业老掌柜名叫李百川,原为山东聊城人,因受当地豪绅排挤,不得已携家眷逃难至此。 老掌柜在老家时便是从事餐饮生意的,三个儿子也都被他派出去各学一门行业内的手艺,一来可以帮他做买卖,二来以备不时之需。大儿子李福炒得一手好茶。他炒的茶,不老不嫩,干而不脆,火候到家,遠近闻名。二儿子李贺主攻点心制作,他所做的点心甜美沁香,入口柔绵,堪称一绝。小儿子李祥主攻经营管理,在生意场上见解独到,深得老掌柜赏识。 一家人到了杭州西子湖畔后,老掌柜一眼就看中了这里优美的景致,觉得这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于是就以三个儿子的名字命名,创办了“福贺祥”茶点老店。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在老掌柜的带领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逐渐站稳了脚跟,成为杭州一带最具实力的商贾之一。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后,正当“福贺祥”如日中天、顺风顺水之时,老掌柜李百川却突发急症,一句话没说便撒手人寰,临咽气时只伸出了三个手指。 这个动作让众人浮想联翩。李福说:“很明显,今天的‘福贺祥’已今非昔比,我们有能力,也有实力独占一方了。可是现在总在一起混着,只会越来越没有竞争力,父亲这是让我们从此三分天下,各干各的。”李贺说:“父亲这是让我们提价三成。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把价格定得这么低,连同行都看我们不顺眼了,提价也是应该的。”李祥则说:“我觉得父亲的意思是要我们扩大经营。我们不如借机推出当地三款名酒,‘竹叶清’‘女儿红’和‘一缕香’,这应该就是父亲伸三个指头的意思。” 一时间,三兄弟各抒己见,争论不休,难以达成一致。 最后,还是李福站出来说:“有父父为大,无父长为先。既然大家意见如此不同,不如依各自意见,各试行一段时间,最后看谁的效果最好就采用谁的,并且以后由他来当家掌舵,如何?”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于是,依长幼顺序,先按李福的意见,把父亲多年经营的产业三等分,各自开店。 李福开了一家茶楼。李贺开了一家点心铺。李祥则开了一家鲁菜酒馆。 或许是大家在一起久了,难免生厌,产生分歧也是在所难免,尤其是在财务分配上早就有矛盾,现在分开,总算是轮到自己当家做主了,大家还挺高兴。 可惜好景不长,本来李家在杭州便是外来户,受人排斥,只是因为老掌柜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为难,当地人也就给几分面子。可现在见李家四分五裂的,其他同行便纷纷想方设法挤兑起来,一时搞得三家全都生意惨淡,门前冷落车马稀,只能勉强硬撑。李福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便找来两个弟弟商量对策。 李贺说:“既然分开不行,那咱们就合起来,这回按我说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价三成,一定要把前面的损失赚回来。”
完美的残手 一、美丽女友的要求 曲浩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名叫朵丽,是个城里人,长得如花一般娇艳。曲浩对她真是千依百顺,生怕一不小心,失了美人心。不是有句话嘛:爱到深处的人,一定有颗卑微的心。曲浩对朵丽就是这样。 这天,朵丽跟曲浩说:“十一国庆,带我去见***妈吧?”按说,女朋友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该是件高兴事儿,可曲浩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妈妈,那个样子——唉,反正,他就是不想让朵丽见到他妈。朵丽见他半天没说话,就说:“看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假话。”曲浩矢口否认:“不不不,我是真心爱你,真的!”“那为什么我要见***,你都不让呢?”曲浩一听,只好答应朵丽,国庆节一定带她去见他妈妈,朵丽这才重展笑颜。 但自从答应了朵丽以后,曲浩却整天神思恍惚…… 这天,曲浩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整容广告——五十岁女人整得像三十岁一样,三十岁的女人整得像大姑娘一样,有缺陷的还能整得特别完美。曲浩心中一动:何不带母亲去做个整容呢,不求整得多年轻,至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这样,他就不怕朵丽见到妈妈了。 说做就做,因为时间有限,距离十一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曲浩跟单位请了三天假,回了一趟老家。临走前,没忘记跟朵丽打个招呼:“单位派我到外地出差一趟,大概要四五天的时间。”然后,他就坐了五个小时的大巴,一个小时的中巴,然后又步行了五里路,到了老家。 刚进门,就见母亲蹲在院中,低着头翻晒煮过的豆角——将鲜豆角在沸水中煮几分钟,捞出后在太阳下晒。晒干后,煮汤烧肉都非常好吃。曲浩就爱吃这个,母亲每年都要给他晒好多,让他带到省城吃。但母亲的手生来有残疾——十指外翻,与手背部的皮肤粘连。整个看来,就像两只肉拳套——做起事来有诸多不便。没法抓住豆角,母亲就用掌腹来回地拨,直到把豆角翻个身。遇到厚实的地方,她就两手合起来,一点一点地夹着,再放到别处。就是这双手,在父亲去世后,供了曲浩吃的穿的用的和上学的,直供到他大学毕业。而如今,他已经工作了,月薪有六千呢。 看着母亲,曲浩心里五味杂陈,眼泪一下子挤满了眼眶,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曲母感觉眼前有团黑影,抬起头一看,竟是儿子!她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年不节的,儿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她高兴坏了,赶紧洗了双手说:“妈给你做饭去。你早饭肯定没吃,这会儿一定饿坏了。”曲浩没阻拦,他知道,母亲的爱想拦也拦不住。
春蚕恋 镇江金山湖畔,一个衣着华美的少年正摇着扇子观赏湖光山色。忽然“哗啦”一声,身旁路过的一个挑水姑娘脚步不稳,身子一歪,水桶里荡出来的水花溅湿了少年的衣裳。 少年刚要发火,看到那挑水姑娘明亮而略带羞怯的眸子,呆住了,连她的道歉都没有听见。待他回过神,姑娘已走远,少年望着那纤瘦的背影和两条漆黑的长辫子怅然若失。 少年没有心思再赏景,信步回了家。刚一进花厅,就被父亲沉着脸教训了一番:“春生,你整天这样东游西逛真是太不务正业了!从明天起,你到茧行去帮忙,咱家的生意你也该上点心了。” 第二天,春生無可奈何地来到了自家的“广义源”茧行,看着缫丝女工们在院子里一人守着一口大锅忙碌着,他却百无聊赖,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忽然,春生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就是昨天挑水溅湿他衣裳的姑娘吗?春生连忙进屋去问茧行的管事董叔:“那个梳着两条漆黑长辫子、眼睛弯弯像月牙的女工叫啥名字啊?” 董叔顺着春生手指的方向望向院子里的女工,说她叫易丝儿,已经在茧行做了两年了。她有一家子人要养,所以干活认真勤快,再苦再累都没抱怨过。 春生从此对到茧行学做生意来了兴致。缫丝的环境很差,光是那股烫煮蚕茧的气味就够春生受的,但是只要能每天和丝儿搭上几句话,或只是望着她的倩影发呆,他就觉得值得了。 这天春生刚从茧行回家,父亲就拿出一封信,说已经帮他联系好了上海一家洋人开的教会学校,让他立即动身去念书。 春生愣了一下,然后坚决地摇摇头,说自己不去,要留在茧行帮忙。父亲生气道:“你是去帮忙还是去捣乱?整天围着个缫丝女工转,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你们吗?” 春生这下明白了,他心想自己要真去了上海念书,只怕再回来时已是物是人非! 春生倔强地表示自己坚决不走,父亲一时气恼,指着大门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去上海念书或者‘净身出户’自生自灭!” 春生傲然一笑,把身上的钱包和怀表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家门。父亲望着儿子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 春生来到金山湖边站了好久。丝儿闻讯后赶来拉住他:“你别想不开!” 春生笑了,她以为他想自尽?生命如此珍贵,他怎么舍得这美丽的湖山和美丽的她!
谁动了我的假画 一、“故友”现身 轩墨画廊的生意一直不太景气,眼看着其他同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老板高大岭再也坐不住了。为了扩大影响、广开财路,他决定倾其全力,筹办一次大型画展。 说起高大岭,也曾是个小有名气的美术家,特别会临摹名家的画作,可谓出神入化。可是潜心创作多年,最后竟然落得个腰包空荡荡。无奈只好放弃老本行,在朋友资助下开起了这个轩墨画廊。 在本市的美术界,他最推崇的就是国画大师林中恺林老先生。林老为人行事低调,所以他的画作当前价位并不高。高大岭决定把林老先生的画作作为画展重点好好运作。 不料,高大岭毕恭毕敬亲自送上门的请帖却被林老先生客客气气一口回绝了。林老先生生性淡泊,从来不曾参加此类追名逐利、商业气息很浓的活动。 不甘失败的高大岭多方打听,听说林老最听他独生女儿林木木的话,便直接找到了在学校执教的她。听了高大岭的来意,林木木沉思了片刻,问高大岭:“这事你能办多大?”一听这话,高大岭马上露出了笑容。 木木回家再三动员林老参加那个画展,怎奈林老打定主意就是不去。木木使出了杀手锏,说:“您要不去可别后悔。”林老还是笑着摇头。木木得意地卖着关子说:“那里可有你的一个老朋友哟。”林老不解地看了看木木。 木木说:“就是你的那幅《学童暮归图》。” 《学童暮归图》是林中恺年轻时的一幅作品,表现了一群山区的孩子傍晚放学回家的情景。日薄西山、溪流潺潺,孩子们背着书包,欢快地结伴而行,苍翠的青山洒满落日的金辉。这幅画林中恺倾注了极大的心血和激情,没有想到的是,有人别有用心称这幅画的作者居心叵测,恶毒诅咒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的党是黄昏落日、是小人当道。年轻的林中恺百口难辩,被打成右派发配到云南劳动改造。而那幅带来灾难的画也从此下落不明了。 一幅画让林中恺及全家吃尽了苦头,多少年过去了,林老仍对那幅画念念不忘。现在知道了它的下落,林老不再坚持,答应出席那个画展。
憨男人状告自身 儿媳不贤嘴片巧,孝顺儿子有高招; 怒上法庭告自己,教妻敬母乐陶陶。
张大夫的听诊器 心脏杂音 祖父和父亲都是老中医。从小耳濡目染,高中毕业,我顺理成章地读了医科大学。 一晃,四年过去。大五时,我和班里的优等生刘科同时分到省城一家甲级医院实习。带我们的,是心脏病主治医师张大夫,他是父亲的朋友。听说,这家医院会从我和刘科中选聘一个。 半年的实习期很快结束了。刘科虽也优秀,但临床方面明显要逊色于我。如果最后考验胜出,我留在医院工作的事就十拿九稳了。 主持现场考核的还是张大夫。他递给我和刘科每人一个听诊器,将我们带到心脏病专区,这里病人的心脏或多或少都存在问题。 走到病床边,我深深吸了口气。病床上是个少年。他很配合地撩起衣服,我将听诊器放在他胸口。起初,我信心百倍,可渐渐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从听诊器里,我听不到任何杂音。我有些不自信,再次将听诊器放到他的胸口。一连三次,我没有听出丝毫的不正常。 怎么回事?少年的口唇泛青,面色透紫,看上去虚弱无比,这应是心脏病的征兆啊!半晌,我失望地拿下听诊器:“从听诊器中传出的声音,病人的心脏是极健康的。” 张大夫面无表情,刘科走上前,听了片刻,果断地摘下听诊器说:“他的心脏跳动夹带不规律杂音,初步判断是主动脉心瓣狭窄。” 另一张病床上,是刚刚办理住院手续的女孩,依旧是我先上前诊断。令我郁闷的是,在她的身上,我依旧没有听到心脏杂音,而刘科的诊断却是心跳异常,应该是心室间隔缺损。结果不言而喻:刘科留下,我离开了。
草原悲歌 1.离奇的买家 扎伊尔是个孤儿,自从父母死于战乱之中后,他就开始在草原上四处流浪,后来,他遇到了牧民桑和,成了桑和的义子。从那以后,他就和义父在草原上放牧那几十头骆驼。闲暇时,桑和便传授扎伊尔武功,让扎伊尔惊讶的是,义父的武功十分高强,俨然是个高手。他和义父学了八年,武功精进。 这天,义父将驼队交给他放牧,自己去找新结交的朋友乌托喝酒。桑和刚走不久,就见一个行商打扮的人从远处骑着快马跑了过来。 那人来到驼队前,飞身下马,转头进入正在吃草的驼队中四处查看起来。扎伊尔气坏了,心说这人怎么这样呢。他厉声质问他是干什么的。那人三十多岁,见扎伊尔问,冲他一笑,说自己是个生意人,打算经营一个驼帮贩运货物,因此想物色几头骆驼。 扎伊尔说,这些骆驼不卖。中年人一笑,说他只买一头就行,可以出大价钱。说着从驼群中牵出一头骆驼来。扎伊尔一看,不禁吃了一惊,那中年人牵出来的竟是一头老骆驼。这人买骆驼不买青壮口的,为什么单单买一头老骆驼呢? 扎伊尔起了疑心,于是板着脸说不卖。那人再三强调说,他可以出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可以买十头青壮口的骆驼,这下,扎伊尔心中的疑团更大了,就更不卖了。谁知,那中年人竟然一路涨价,涨到了五百两银子上。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出到这个价位,扎伊尔还是动心了。他正想答应,正在这时,他的义父骑着骆驼回来了。 扎伊尔惊讶地问义父怎么去而复返,桑和说他的朋友乌托没在家,自己扑了个空。看到中年人牵着那头老骆驼,桑和脸色一变。只见桑和跳下驼背,从中年人手中一把夺过缰绳。中年人一愣之余倒退了好几步。继而,中年人尴尬地讪笑着,说愿意出五百两纹银买这头骆驼。 桑和一声冷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就是出一万两,我也不卖!”那中年人见强买不成,只得悻悻地走了。 中年人走后,扎伊尔奇怪地问义父为什么不卖。桑和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桑和语气坚定地说:“孩子,这头骆驼比我们的身家性命还重要,就是有人出再高的价钱,也不能卖!” 扎伊尔正想再问,这时桑和却不再解释,转身进了毡房。当晚,扎伊尔发现,那头老骆驼居然被桑和牵进了毡房里面,显然,义父是怕有人趁夜深人静偷走这头老骆驼。从那以后,接连几晚上,老骆驼都被桑和牵进毡房。
诡事会之送子观音
诡事会之讨命
天价粥 家住邯郸西滑村的文盛今年23岁,曾在省城厨师学校学过大厨,尽管有手艺在身,可找工作还是不太容易。这不,他来到新辉市已十多天了,还没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这天上午,他接连又去了几家饭店,仍是一无所获,准备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后就离开这座城市。他见路边有一家“胖哥”小吃店,便抬脚走了进去。 店老板张民见有客人到来,马上叫服务员倒茶,并亲自上前介绍各种小吃。文盛要了瓶啤酒和几个小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过饭准备算账时,一摸口袋,不由“啊”的一声愣在那里,原来他口袋里空空如也,钱不知何时被小偷偷去了!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没了钱,不但饭费付不了,想离开这座城市也不成了。他硬着头皮向老板作了解释。他隐瞒了找工作一事,只说自己是寻亲不遇,钱被偷去。 张民是个热心肠,听过他的解释后,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不但答应免除餐费,还要资助他路费回家。 这种尴尬场面文盛以前曾经见过,下场一般都不会好,他本准备承受老板一顿辱骂,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庆幸遇到了好人。老板的信任、大度,深深感动了文盛,他推开张民递过来的钱,说:“您开小吃店挣钱不容易,素昧平生对我如此信任已让我非常感激,我不能再要您的路费。我想好了,从今天开始就在你店里帮工还账,用自己的劳动挣回家路费。” 张民想不到这个小青年会口出此言,更加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他拗不过文盛,只好同意了。 一转眼七天过去,文盛在店里从打扫卫生、拣菜洗菜,到帮助配菜、熬粥,样样活儿都拿得起来,店里人都非常喜欢他。经过几天观察了解,文盛得知老板是个下岗工人,家中母亲、妻子有病,为了生活,他东挪西凑开起了这家小吃店,实指望小店能让家里翻身解困,不承想生意一直不好,开张三个月了还没挣到一分钱,勉强保本。为此,张老板整天愁得眉头不展。文盛晓得老板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资助自己后,对其更加感激。他想,这样的好人应该得到好报,自己应想法帮他渡过难关,于是找到老板商量“突围”的办法。 张民很受感动,主动向文盛介绍了开店前后的情况。他说,开店前,他曾走访过一些专业人士,把小吃店定位在“味美价廉,经济实惠”上。开店后,他见自己的小吃店不景气,为找出原因,多次扮作顾客到其他小吃店暗访,发现各店经营的品种都差不多,自己店里饭菜的质量比他们好,价钱比他们低,服务质量也不比他们差,可不知为啥他们店里人流如潮,生意红火,自己店里则是冷冷清清,惨淡经营。后来想明白了,这不能怨顾客,人家的店经营多年,名声在外;而自己的店才刚开张,谁知道“胖哥”小吃店呀,当然竞争不过他们了。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站住脚,当务之急是把小吃店的名声打出去,可怎么把名声打出去,他一直想不出办法。张民说:“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此事头痛……” 文盛听着老板的介绍,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他告诉张民,自己以前学过厨,会一手绝活,店里开设这个品种后,管叫小吃店一举出名。 张民闻听文盛有一手能让小吃店一举出名的绝活,心中大喜,忙问他是啥绝活?文盛说:“熬小米粥。” 一听此语,张民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心里说,原以为你真有什么救店高招,弄了半天竟是熬小米粥,这种活除了傻子谁都会干。出于礼貌,张民尽量不让心中的不满流露出来,他叹口气,婉转地对文盛说:“对不起,我这里不缺粥。” 文盛见张老板误解了自己,忙移开话题,说:“老板,我问你个事,你知道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吗?” 张民见他突然问起此事,甚觉好笑,清朝的乾隆皇帝电视上都演腻了,中国人哪个不知?于是他轻蔑地说:“我不但知道乾隆,还知道他是个长寿皇帝,活了89岁。” “那你知不知道乾隆为啥会长寿?”文盛又问。 这一下把张民给问住了,他暗自思忖: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乾隆长寿跟小米粥会有啥关系?再说,乾隆长寿的秘密自己咋会晓得? 文盛笑了笑说:“告诉你吧,乾隆之所以能够长寿,跟小米粥有很大关系。他每天都要喝由御医配制的特殊的小米粥,那粥里有多种名贵中药和营养滋补品,滋阴补肾,养脑提神,延年益寿……” 听到这里,张民精神为之一震:乖乖,原来这小米粥有这么大的名堂呀!他问文盛:“这么说,你手里握有乾隆御膳小米粥的秘方了?”待文盛点头证实后,他怕有假,又问:“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秘方是从哪儿搞来的?” 文盛犹豫了一下,告诉他说,当年文家的一个先人是乾隆帝的御厨,先人觉得这个秘方对后人有用,便悄悄把它偷回家里,一直传到现在。他学厨时按秘方练过这个活,可惜一直无用武之地。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发现张老板确实是个好人,才决定用这个绝活帮其一把。 张民又感动又高兴,他问熬制御用小米粥的成本需多少钱,文盛粗略算了一下说:“每碗不低于70元。”张民听后懵了,禁不住摇头道:“这么贵的粥谁喝得起?” 文盛见张老板又想打退堂鼓,忙解释说:“人参白菜,各有所爱。这粥一般老百姓是喝不起,可现在城里有钱人多的是,越有钱越是怕死,只要它能起到延年益寿的效果,不愁没人喝。最重要的是,这个品牌推出去后,全市独此一家,小吃店的名声就响了。” 张民听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文盛拍着胸脯打保票说:“这件事你尽管放心,保证两个月内见效,如不见效,我不但不要工资,还甘愿赔你损失……”张民见文盛把话说到这个分上,只好同意了。 很快,御膳小米粥熬制成功。为招徕食客,张民按照文盛的要求,在报纸、电视上做了广告。广告一登,消息立即在城里传开了,说啥的都有,有的说,这老板八成是想钱想疯了,竟搬出了乾隆皇帝的招牌;有的说,这老板也太黑心了,一碗小米粥竟要88元?更多的人则是出于好奇,想看看到底什么粥能值这么多钱。一时间,“胖哥”小吃店热闹了起来,虽说看的人多,掏钱品尝的人少,但关键是顾客来后发现店里各类小吃都不错,进了店就不想空着肚子走了。“胖哥”小吃店的生意在御膳小米粥的带动下,从此红火起来。 这天,两个老乡来看文盛,文盛心中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后失言道破天机:原来那御膳小米粥的“秘方”是他在一本食谱上抄来的,他利用人们的猎奇心理,把御膳小米粥巧妙地和长寿皇帝乾隆连在一起,成功地把“胖哥”小吃店的名声打了出去。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报答老板的善待之恩;二来嘛,小吃店的生意好了。自己也可以在这儿长期打工了……
“骗子”江发财 1.讨厌的小屁孩 江发财特别想吃饺子,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吃过那样的美味。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街头那家饺子馆里的饺子应该也不错,于是他就带上了所有的钱,想给自己过一个别致的生日。 江发财穿得整整齐齐地出了门,还应该给自己要两个水煮蛋,江发财边走边想。不过当他走上那条街时,突然感到忧伤起来,该怎么跟服务员说呢?这时他看见了那个长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的小男孩。 江发财见过这个小男孩几次,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应该是个流浪儿。如果再有一个祝自己生日快乐的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江发财捋了捋光溜溜的头发说:“喂,小男孩。”小男孩见江发财叫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走了过来,桀骜地问:“什么事?”江发财笑眯眯地说:“想不想吃饺子,薄皮大馅的饺子,咬一口直流油……” 小男孩警惕地看着江发财,不过想到美味的饺子,他决定冒这个险。于是福满楼饺子馆便迎来了这样两位客人。 这家饺子馆看起来真不错啊。江发财四处打量着,最后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江发财对她说:“给我来一斤饺子,然后麻烦你跟厨师说一下,给我这位小兄弟煮两个鸡蛋……”服务员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的饺子不论斤卖……”不论斤卖难道是论个卖的吗?不过江发财很快就听明白了,论屉卖,一屉大约有二三两,而且最便宜的也要三十块钱。江发财咽了咽口水,不过看到小男孩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他慷慨地说:“那就来五屉好了。” 江发财底气十足,他的兜里可是装着三百多块钱呢! 那可真是一个别致的生日。江发财惬意地看着街景,不过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小男孩已经吃光了水煮蛋。有美味的饺子,还吃他的水煮蛋,真是一个讨厌的小屁孩啊! 小男孩吃了他的水煮蛋,江发财很不快乐,因为没有买到快乐,他突然心疼起自己的钱来,这里的饺子根本没法跟他奶奶做的比。可是那个小男孩却吃得满嘴流油,他鼓着嘴巴说:“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兄弟了。”
哑巴姑娘会说话 1.哑巴突然说话了 最近,李二泉承包了几十亩的农田,当起菜农来了。他隔壁的菜田,是马小莉家的,马小莉长得是眉清目秀的,而且十分聪明勤劳,只可惜她初中毕业后,得了一场重病,成了哑巴。 这天,李二泉从镇上回来,在村头碰到了马小莉,那马小莉见到了李二泉,站在他身边端详了很久,然后才突然问道:“你是李二泉吧?”李二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小莉啊,难道我是李二泉,你都不知道吗?”不过,他笑完后就惊呆了:咋了,太奇怪了,马小莉突然会说话了,这可是天大的怪事啊? 这时,马小莉才偷偷地拉了李二泉的胳膊一把:“二泉哥啊,现在我会说话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千万不要啊?”李二泉瞪大了眼睛,盯着马小莉,他琢磨不透的是,这马小莉以前是哑巴,现在突然会说话了,这也太奇怪了!而且现在,她会说话,竟然还不让我告诉别人,这更是奇上加奇啊! 见李二泉傻乎乎的样子,马小莉“扑哧”一声笑了:“李二泉啊,看你这傻乎乎的样子,想不明白是不是?这样吧,现在我白天在家,晚上我就到县城的舅舅家帮忙站柜台,你有空就来找我吧。”说完,马小莉递给了李二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码。 李二泉接过马小莉手里的纸条,心里乐开了花。本来,他对马小莉就很有好感,只可惜马小莉是个哑巴,所以,有很多话,他都无法向马小莉倾述。现在好了,马小莉会说话了,而且还主动邀请他,这真是天上掉下个马妹妹啊!想到这,他就忙不迭地点着头,也顾不上多琢磨什么了。 马小莉给了李二泉一个飞吻,然后红着脸,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去县里的舅舅家帮忙去了。望着马小莉娉婷多姿的曼妙身材,李二泉一蹦三尺高。 回到家,李二泉把马小莉突然会说话的事情告诉给了父亲。二泉的父亲听了,愣了愣,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李二泉说道:“二泉啊,小莉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嫌弃她啊!” 听了父亲的话,李二泉“嘿嘿嘿”地乐了:“爸,看您说哪里去了?她不会说话的时候,我就不嫌弃她了,现在她会说话了,我还能嫌弃她吗?” “那就好!那就好!”李老汉点了点头,走出了门。 看着父亲的身影,李二泉挠了挠头,总觉得今天有点怪。
翡翠朝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你在给别人设计圈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也掉进了别人的圈套呢?
宝鉴人心 1。寻宝 老刘和老牛是一对欢喜冤家,别看一大把年纪了却见面就掐,抬杠拌嘴成了家常便饭。不过最近老牛却对老刘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退了休,老牛忽然喜欢上了古董收藏,而老刘在这方面起步早,是个行家,自然成了他的老师。 闲着没事,老刘就带着老牛在旧货市场转悠淘宝。旧货市场里没多少真宝贝,时间一长,老牛有点烦了,强烈要求去乡下捡漏。 老刘哼了一声:“现在的乡下不比从前,人们都精了,有好宝贝不会轻易出手的。再说乡下早被过完筛子,又过了箩,哪还有宝贝?” “你就是留一手!上个月你跑了趟乡下,抱回个瓷瓶,你当我不晓得?”这话还真不假。老刘在一个农户家里发现了一个瓷瓶,瓷瓶是清代官窑的,却被当作花盆种上了花。老刘不动声色,假装喜欢花,结果花了二百块钱给买了下来。 老刘没了辙,寻思了一下,应承下来,说那就去“金子沟”。“金子沟”老牛还真不陌生,他二姨就是那地方的。早些年,乡下日子难,几个表弟常来城里“骚扰”他。后来他们生活好了,再加上二姨也去世了,也就少了往来。金子沟听起来挺美,其实是大山深处的一个小村,交通极不便利。山路十八弯,拐来拐去,老刘和老牛进了村。 老牛道:“我有亲戚是这里的,今天让他们好好招待咱。” 老刘一摆手:“淘宝这营生靠得是一哄,二蒙,三忽悠……有亲戚撂不下脸。” 老牛一听也对,便跟着老刘东串西串,也算收到了一些宝贝,像小人书啦,像章啦……足足有小半袋。 老刘拎着袋子发起了牢骚:“我说你别整这些小儿科,收个大件,也不虚此行。”老刘没理他,径直走到一户人家门前。门前的石头墩子上坐着一位老汉。 老刘问道:“跟您打听一下,徐家义他家现在住哪啊?”老汉指点了一下方位。老刘道谢后,决定马上去徐家。 老牛有点不解:“刚才你不让我找亲戚,你咋找呢?” 老刘神秘一笑:“不是我亲戚。徐家义破四旧的时候是这个村的革委会主任,这个你懂的。” 老牛一听像想起什么来似的,点了点头:“我说你咋想到要来这个村呢?想当年……” 老刘“嘘”了一声:“低调。快走。”
猴子爬杆 清乾隆年间,江南水乡有一位响当当的厨子,名叫张小采。二十年前,张小采机缘巧合下得到一位前辈的指点,烹饪之道略有小成。后来,他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银两,开了家酒楼,定名为“玉香楼”。 开张之日,酒楼上下张灯结彩,锣鼓鞭炮震天作响。张小采让伙计在酒楼门上贴出一副对联。呵!让人无不称奇。只见那上联:四大菜系无一不精;下联:天南海北全都会做;横幅:天下美食。 口气不小,只是不知道这夸下海口的厨子有没有几把刷子?让人没想到的是,张小采硬生生地借着自己的机灵劲儿和这几年的努力,把客人要求的菜肴全做了出来,做得也是鲜嫩丰美,色、香、味俱全。食客无不惊叹,拍手称快。 这日,刚过晌午,一个老者经过玉香楼前,望见那副对联,他冷笑了一声,一走进酒楼,就招呼小二:“你家掌勺当真‘四大菜系无一不精、天南海北全都会做’?” “我家掌勺的说了,若是有一道菜他做不出来,门口的对联就摘下来。我家玉香楼开张这几年,倒是有好多客人想摘,可惜没人有这个能耐。” 老人笑了,扬声说:“哈哈,好!那就先给我来一道‘竹外桃花三两枝’。”小二答得利索:“客官,您就瞧好吧!” 一会儿工夫,小二风风火火地从后厨走出来,手中多了一盘“桃花点绛红”。周围的食客看见,忙围上前来。 呵!张小采这道菜真是讨巧,他用的是一个绘有翠竹的碟子,旁边正放着三块带着点点艳红的桃花饼。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味道!小二略带一丝得意,问:“客官,您看,合您的心意吗?下一道呢?” 老人端详着这道菜,说:“倒也有股机灵劲儿。好,这次算他搪塞过去。第二道,我要点‘春江水暖鸭先知’。” “好!”没过多久,小二从后厨出来,只见他向一个伙计低语几句,就见伙计带着一个木桶,提着一个菜篮,急匆匆走出楼去。 不一会儿,只见伙计提着一桶水、带着一篮蔬菜回来了。又一会儿,后厨里飘出一股鲜香,光是闻一闻,就让人垂涎三尺。片刻后,小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大砂锅走上前来,说:“客官,您看。” 小二掀起砂锅盖,浓浓的一股香味带着腾腾的热气,散发出来。只见那砂锅中,几片金黄的带皮鸭肉悠悠然漂在水上,煞是好看,真有几丝小鸭凫水的意趣;砂锅的配菜新鲜翠绿,倒也有几分江边柳树随风飘扬的滋味;汤汁鲜黄,给人一种饱满厚实之感。 这时,小二放下一个小火炉,将砂锅放在上面。老者端详着砂锅,眼底从开始的淡然,多了一点疑惑,进而竟变成一丝喜悦。只听老者低声道:“难道……真是……那倒也算有所长进。只是这刀工,怕是受心高气傲的影响,不进反退。唉,这样下去,到最后顶多也就算个寻常厨子,我怎放心得下?” 小二可没注意老者的话语,他以为老者也被张小采的厨艺所折服,随即说道:“客官,我看要不就这样打住?” “急什么?我方才叫了两道菜,你们上了一道点心,一道汤,主菜还没做,这让我如何下口?” 小二颇有些无所谓,同时也带着些期待,信口说道:“那您还想叫什么?”说着,他看了一眼砂锅,只听见“咕嘟咕嘟”,想必是鸭汤开锅了。 老人想了想,说:“很简单,那就下两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吧。” 小二哈哈笑道:“我就知道是这两句。我家掌勺的已经吩咐好了。您看,正是时候。”小二掀起锅盖,略显沸腾的鸭汤泛着丝丝热气。突然,只见一块块白花花的河豚肉,从锅底翻腾了上来。这架势,真好似河豚在水中游动,上下翻飞,竟真是那“正是河豚欲上时”! 小二一脸得意的表情,他看了一眼老者,又说:“‘蒌蒿满地芦芽短’我想就不必说了吧!老人家,您知道的。” 老者点了点头,略带一丝微笑。他拿起竹筷,在砂锅中一捞,正是几样春季的时令蔬菜,不多不少,刚好五样。 小二继续说:“我家掌勺的早就料到了。他特意让我派个伙计,去取活江水以及新鲜的蔬菜,正是想到会这样。” 听到这里,老人竟摇了摇头,他说道:“可我要的是主菜,你家掌勺的只求表面功夫,(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rensheng5.com&urlrefer=e4fde0149eb466ac3d58a37e82f0eec8)会错意了。这样吧,我让他一回,有道是‘蚂蚁上树,猴子爬杆’。最后一道菜,就让他给我来一道‘猴子爬杆’吧。不过,我有一点要求,必须让你家掌勺的现场做出来。” 小二略有一丝惊讶,心想这还镇不住你?不过,他对张小采的厨艺绝对有信心,答道:“好,客官!不过我得先问问掌勺的。”说完,小二悠然走向后厨。 张小采年轻气盛,现场做就现场做。他招呼伙计搬来厨具,准备原料,开始做菜。老者站立一旁,静静地看着。只见张小采先将烙好的白面饼“噌噌噌”切成细条,然后把鸡蛋液与切好的饼条打匀,倒进油锅里,一起翻炒,最后,放入佐料,翻炒均匀。 不一会,只见一盘猴子爬杆饼条出锅了,色泽金黄,松软鲜香。围观之食客,无不叫好称赞。张小采端着盘子走到老者面前,自信地说:“这份猴子爬杆,有虚有实,有动有静,也算是一道名菜。老人家您果然见识非凡。” 但是老者看都没看这盘菜,就揶揄道:“你这就做好了?哼!果然还是欠火候。你这道菜,猴子有了,杆也有了,可我怎么没看到猴子爬杆呢?我要你现场做,个中奥秘,皆缘于此。而且,你这小猴,怎么连眼睛都没有啊,哈哈哈?” “这……”张小采哑口无言。 “这真正的猴子爬杆,其实是这样的。”老者命伙计取来鲜虾、竹笋,佐料若干。老者提刀切笋,较于张小采,老者刀工更慢,更柔和,但切出来的笋条却十分整齐。 老者将笋条倒入锅中,竹笋“噼噼啪啪”,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发散出来。这香味,相比之前的猴子爬杆,更具一股清凉芬芳之感。几分钟后,老人将炒好的竹笋收入盘中,然后他再起油锅,将佐料撒入锅中,霎时间,奇香四溢。 接下来,老人又放入竹笋,炒拌均匀,再迅速将活虾倾盆倒入锅中,只见活虾受不住高温煎烤,虾脚自然弯曲,竟然正是抱住竹笋,向上蹿动。一双双小虾眼,真给人一种小猴在杆上玩耍的奇特感觉,却正像那“猴子爬杆”! “好!”不经意间,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潮水般的叫好声四面而来。老者将这盘真正的猴子爬杆放在张小采面前。这位年轻人看得呆若木鸡,而后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年轻人啊,满招损,谦受益。我们厨子,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唯我独尊的狭隘。我之前教过你的,可惜你……唉!你看你这几年,受自负侵蚀,你做菜的心意,竟是不进而退。心意没有,再好的色与香,又能如何?终是抵不过‘味’这位冷面判官。” 张小采这才反应过来,这似曾相识的老者,不正是多年前点化自己的高人吗?这番教导,更是字字入耳。张小采如醍醐灌顶,他赶紧行礼。但是待他抬起头来时,老者早已融入人群之中,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盘“猴子爬杆”,在桌上冒着热气,那虾脚,似乎还动着哩!
逆天大漏 一、闹市捡大漏 王掌柜在琉璃街开了一间小小的古玩铺。清政府垮台后,那些遗老遗少们没了生活来源,常常把家里的一些东西拿来变卖。 这天,王掌柜刚收进一件康熙官窑的将军罐,正乐着呢,忽听门外传来小孙子的哭声。小孙子可是王掌柜的心头肉,他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赶出去看。 只见小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过来,拽着王掌柜的袖子说弹珠没了。原来,小孙子跟街上的一群小孩玩弹珠游戏,结果他手里的十几颗弹珠都被一个叫虎头的孩子给赢走了。那时候玻璃弹珠还是个紧俏玩意儿,小孙子输光了心疼,就跑到爷爷这里来告状了。 正说着,一群七八岁的半大小子簇拥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孩从街那头跑了过来,那男孩正是赢了小孙子的虎头。虎头得意洋洋地冲王掌柜的孙子道:“输了就哭鼻子,真丢人!”孩子之间玩笑当不得真,王掌柜也不动气,反而笑着问他:“你就是虎头吧,听说你的珠子很厉害,能让我瞧瞧不?” “瞧就瞧。”虎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珠,他把其中一颗个头最大的珠子捏在指尖,递到王掌柜鼻子下面。 这珠子有鸽子蛋大小,明黄色,就像一颗剥了壳的板栗。王掌柜定睛一瞧,原来珠子中心还打了孔,王掌柜知道这很可能是某串散落的珠链上的其中一颗,不过他暂时还吃不准这珠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虎头见王掌柜看入神了,怕被他给抢走了,忙一把将珠子揣进口袋里:“这是我的东西,你瞧了也是白瞧。” 王掌柜怕到手的好东西给溜走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袁大头,笑呵呵地道:“你这珠子真是不错,我跟你买吧,一个大洋(民国初年一个大洋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100元人民币)怎么样?”一般的孩子平时能有几个铜板的零花钱就不错了,哪见过整块大洋的,虎头一听,哪有不答应的,正要用这颗珠子去换王掌柜手里那块白花花的大洋,忽听一个男人骂道:“你这死孩子野到这里来了,叫老子好找!”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看到虎头伸手就要打。 原来虎头看街坊的孩子们都在玩弹珠,家里又没钱买,他见他娘念经时拿的一串佛珠上有几颗大珠子,做弹珠似乎还挺合适的,于是就偷偷把佛珠给剪了,拿了这颗大珠子出来玩。他爹罗大虎发现了,哪有不追出来打的! 王掌柜心想来了大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捡漏了,果然,罗大虎拿起珠子拽着儿子就要走。王掌柜忙拉住他:“大兄弟,不急着教训孩子,你先把那颗珠子给我瞧瞧。”罗大虎愣了一下,就把那珠子递给王掌柜。 王掌柜接过珠子掂量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而且触手温润,竟然是极为珍贵的和田黄玉。这样的东西怎么能放过。可要买的话才说了一半,罗大虎一听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是被臭小子从佛珠上剪下来的,不卖!”王掌柜一听,乐了:“剪都剪了,冒犯佛祖也都冒犯了,要不这样,我家里有上好的檀香木佛珠,我拿那个跟你换。” 罗大虎虽然是个粗汉子,但脑子可精着呢,他见王掌柜看上了一颗不起眼的珠子,就拉着旁边摆摊的人打听这王掌柜是何许人也。旁边的人告诉他:“你是新搬来的吧,怪不得不认识这位古玩铺的王掌柜。” 一听古玩铺这三个字,罗大虎似乎明白了什么,伸出一根手指道:“要买也行,这个价。” 王掌柜心想自己本来就打算一个大洋买的,就干脆地答应了:“好,就一个大洋。” 罗大虎咧开嘴嘿嘿一笑:“你当我是要饭的啊,不是一个大洋,而是一百个。”他其实也没想狮子大开口,只不过见王掌柜答应得这么爽快,就顺势上梯,抬高价钱了。 王掌柜瞪大了眼睛:“一颗珠子你跟我要一百个大洋?你不如去抢!”珠子再好也是个零碎,一百个大洋确实太高了。 罗大虎见王掌柜拂袖要走,知道自己狮子大开口要多了,害怕错过了这个赚钱的好时机,忙道:“一百个大洋是两颗珠子的价!”原来佛珠上有两颗这样的珠子,一颗被虎头拿来玩了,还有一颗现在正在罗大虎口袋里揣着呢。 王掌柜一听有两颗珠子,果然停下了脚步,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以九十块大洋买下了罗大虎的两颗珠子。
活皮影 皮影戏是一门传统的民间艺术,可您听说过“活皮影”吗?这里面的故事可一点都不比戏剧表演逊色!
茶宠 炒栗老人的神秘被捕,牵扯出一段有情有义的前尘往事;一枚稀世珍宝,改变了几个年轻人的人生轨迹……当日军铁蹄踏入故乡,老城陷入重重危情,他们将如何抉择,扭转乾坤?
丢失的“叫化子棒” 1。叫化子棒不见了 大崎山民俗博物馆明天就要正式挂牌成立了。 馆长周本德看着张灯结彩的馆舍和屋后一大片山林土地,一脸的怡然自得。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慌里慌张地跑出来,惊喊着:“馆长,不好,那根叫化子棒不见了!” 周本德来到一号展厅前,果然,思氏的全套嫁妆都在,唯独在那银质的灯盏旁,不见那根细如牙签的叫化子棒! 周本德原是个电工,平时爱好收藏农耕用具、民俗器物,十几年下来,收藏了十多万物件。家里房子装不下了,就把城郊一处废弃的林场租了下来。一天,有几个搞摄影的到山上来采风,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到网上,没想到迅速引起了关注。各方诸侯,出谋划策,几番折腾,省“非遗”批下来了,还等来了省文化厅的授名——大崎山民俗博物馆。 周本德一看就急了,连忙吩咐大家赶紧找。他们手脚并用地将这个展厅翻了个底儿朝天,还是没看见。工作人员便小心地安慰他:“不就是针大的东西,不要也算了。” 周本德一听,气得大声吼道:“你说得轻巧。它就是针尖大,但也是我们馆的定海神针,你知道吗!” 这事也非怪他急。周本德在申报民俗博物馆时,县文化馆负责“非遗”工作的刘同,陪他去找省里有关专家,就是思氏这套嫁妆引起了专家的看重,特别他们听完“叫化子棒”的故事后,更加激发他们的兴趣。明天,他们都要来参加这个授牌仪式,想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叫化子棒,你说,此时不见了叫化子棒,能叫他不急吗?! “昨天,到今天,有谁来过,你一个一个给我查。”邹本德对着工作人员又吼道。 一名工作人员说:“昨天下午,彭争强来过……”
一只猪脚和一个谎言 一天上午,胡广来乘班车去省城看望他的老姐姐。班车开出市区不远,在大召镇上来一个和胡广来年纪差不多的男子。男子拎着一个编织袋子,上了车把编织袋子往座位下面一塞,一屁股就挤着胡广来坐了下来。 胡廣来这人喜欢热闹,一看这男子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就主动和对方搭讪:“老哥这是去哪啊?” “省城。”男子冷冷回了胡广来一句。 “走亲戚?还是旅游?还是去买啥东西呀?”胡广来不死心,又问了几句。 “啊……旅游!”男子敷衍着又回了他一句。 眼前这老头看样子60多岁,穿得邋里邋遢的。胡广来轻蔑地看了看对方,在心里暗暗嘲讽他:还“驴游”呢,猪游还差不多!就你这穿衣打扮,像个旅游的吗? 见对方无心和自己闲聊,胡广来只好识趣地闭嘴。沉默了一阵子,胡广来觉得实在没劲,就从包里掏出用塑料袋子包好的两只五香猪脚。这五香猪脚的味道太美了,香味立刻充盈了整个车厢。身旁的老头立刻被猪脚引诱得馋涎欲滴,不住地斜眼偷看,喉咙“咕咚咕咚”作响。胡广来有退休金,不缺钱,平常也不小气,他看看身边的老头,就拿起一只大猪脚递了过去:“来,老兄也来一个……” 胡广来真心相让,老头也是真心想吃,看了看胡广来,一伸手就把这只大猪脚抓到了手里:“那就谢谢啦!”说罢,也不看胡广来,自顾自啃吃起来。 幸好带了两只五香猪脚。胡广来又拿出另外一只猪脚,陪着老头啃了起来。光啃猪脚没有酒可不行,胡广来又拿出一个小酒壶,递到老头面前:“酒肉不分家!来,老兄来一口!” 男子也不客气,接过酒壶一仰头,“咚咚咚咚”一气就喝了差不多一半。 半壶酒下肚,男子话就多了起来,用卫生纸擦擦嘴,又擦擦手,扭过头,冲胡广来喷着酒气问:“你说我的运气咋那么差呢?” 你的运气你知道,咋这么差,我怎么知道?胡广来心里这么想着,可没有说出口,随即同情地问道:“老兄碰上啥倒霉事啦?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啦!” “啥叫碰上啊!老子倒霉就是倒霉,这一生都倒霉……”接着,男子就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来——
傻子捡个宝 东山村有个叫柱子的人,小时候有次发烧吃错了药,等病好以后,智力就有点不如常人。到了上学的年龄,送到学校上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因为智力问题被学校送了回来。柱子的父母便没再送孩子上学。两人都是文盲,自然教不出孩子啥东西,就这样,长大后的柱子目不识丁,人们背地里都喊他傻子。 可别说,傻人有傻福。这年冬天,柱子随父母下地挖沟渠,挖着挖着,忽听咣啷一声,镐子打破了土里啥东西。柱子爹跑过去一看,赶紧脱下袄子,将那东西宝贝似的包起来,抱回了家。附近有眼尖的村民,说柱子爹抱走的是一个坛子,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银圆。柱子爹对这事讳莫如深,人们便去问柱子。柱子啥也不说,只是呵呵傻笑着摇头,问的人说:“看,一定是宝贝,他父母都不让柱子说!” 柱子挖出宝贝的事就这样在附近传开了。 又过了几年。这年冬至,东山村的人都到镇上赶古会,傍晚回的时候,柱子娘和村里的婶子们走在前头,柱子挑个担子跟在后头。走着走着,柱子忽然喊道:“娘,我捡了个皮夹子!”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柱子手里当真拿着一个皮夹子,正在摆弄呢。柱子娘见状,跑过去一把夺过,劈头盖脸地骂道:“捡到个空皮夹子嚷个啥,走,快回家去!” 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捡到皮夹子,再不承认就说不过去了。东山村古会卖货的、赶会的人成千上万,肯定是哪个冒失鬼丢了皮夹子。第二天,柱子一出门,村里几个人将他喊住了,其中有个叫猴三的递上一支烟:“柱子,来,抽一支!”“不抽,我不会!”“烟有啥不会抽的?都这么大个人了,来,抽一根!”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没办法,柱子只好接过一根,才抽了一口,立即呛得冒眼泪。等他把泪擦了,猴三又递上来一把花生,说:“柱子,都抽了哥的烟了,哥问你个事,你可要照实说。”“啥事?”柱子剥了一粒花生米,塞到嘴里。“昨天你捡的皮夹子里面,有没有这个?”猴三亮出张百元大钞,柱子看了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反正跟这差不多。”旁边有人插口说:“看来错不了,柱子他又认不得钱的。”猴三又问:“都是这一模一样的?”柱子点点头。猴三赶紧又追问:“有多少?你跟我们大伙比划下!”柱子用两个手指比划了下厚度,围观的人一看,都吸了口凉气。乖乖,照柱子这比划,少说也有5000元!大伙顿时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猴三则在问完后溜出了人群。 原来这个猴三是村里大媒婆刘婆子的儿子,他亲耳听到柱子又捡了这么多钱后,当下急忙忙赶回家里,一把拉过老娘说:“娘,赚钱的好事来了!”“啥好事,快说给娘听听!”刘婆子丢下活计,两眼放光。猴三把柱子捡了5000元钱的事一说,刘婆子不明白了:“唉,这是人家的好事,与咱啥边也沾不上呀!”“怎么沾不上边?你想想,这柱子都20了,是不是该说亲了?这年头媳妇不好找,何况他还是个傻子!你去给他说亲,他娘能不给咱提厚礼?”“对呀!”刘婆子用力一拍腿,“你这一点拨,娘啥都明白了,那明儿个我就去他家,狠狠敲他一顿!”哪知猴三摇摇头:“一顿能宰多少啊?我已经合计好了,我那个表妹小蝶不是一心想找个有钱人家吗?这柱子可是有银圆有宝贝的主儿,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表妹介绍给柱子。这要是成了,日后咱少不了沾光,要是表妹不同意,你再给他换别人也不迟。”刘婆子一听,乐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你这么一说,娘也有个主意。你那表妹是个大姑娘,娘手里还有个叫小梅的,是个离过婚的主,等介绍的时候,我就把小梅也算上,让柱子家人自个儿选。这两厢一比对啊,他家指定会选大姑娘的!”刘婆子越说越兴奋,一拍手:“这真是个赚钱的好买卖!我这就去柱子家!” 刘婆子一溜烟地就跑到了柱子家,柱子娘听闻她的来意后,赶紧将她奉为座上宾。柱子没有兄弟姐妹,两老百年归世后,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所以柱子娘做梦都盼望柱子能说上个媳妇。今天可好,媒人主动上门了,柱子娘高兴得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小说] 陈能手 陈能守是陈家村的种田能手,大家都习惯叫他“陈能手”。 最近三年,陈能手的手出现了异常。一开始是手心有点发痒,轻轻挠几下就好了;后来整只手都奇痒无比,用力挠也不顶事;最后发展到只有抓得血淋淋才能止痒。陈能手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精神越来越差,总感觉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 儿子带陈能手去看医生,可是大小医院跑遍,结论都一样:两只手根本没病,一切正常。 一天,陈能手有气无力地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来了个收废品的。儿媳妇翻出废弃的农具,准备当烂铁卖掉,说放着碍事。 陈能手一听,瞪眼吼道:“谁敢卖?老子就跟他翻脸!”陈能手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泪水一滴一滴从他古铜色的脸上淌下来…… 儿媳妇撇撇嘴,偷眼看看骨瘦如柴的陈能手,自言自语道:“地都没了,人又病成这样子,哪里还用得着这些烂东西?真是的!” 这天,儿子对陈能手说,隔壁村有个从北京大医院退休回来的李医生,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看。孝顺的儿子就带上老爹前去看病。 李医生看到陈能手,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大家都说,陈家村有个叫陈能手的种田能手!我退休了闲得慌,想种种田,可惜我老种不好,要是你能指导我就好了!” 陈能手一听,忘了自己是来看病的,求李医生带他去看那些荒地。 李医生带他来到一片荒地前:“你看,这么好的田长满了杂草,少说也有一亩,都是我们李家的。你要是能帮我种,就再好不过了!” 陈能手在田埂上兴奋地走来走去,问:“此话当真?” 李医生拍拍胸脯,说:“当然!” “没问题!”陈能手一口答应。儿子忧心忡忡地提醒道:“爸,你的手行吗?你身体吃得消吗?”李医生很肯定地说:“你爹的手一点毛病也没有,相信我。” 一听这话,陈能手就像吃了定心丸,对李医生说:“想当年,人人都说我种田厉害。可自从三年前我们村土地被征用,我这两只手便成了**!我爹临终前对我说,能守啊,你一定要守着我们陈家那几亩地,不然我死不瞑目。我发誓:爹,你放心,人在,地就在。可如今,人在,地却没了!”陈能手说到这,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起来,“没了土地,我不习惯,看见小区里有绿化,稀稀落落地种着几棵树,我就拿来铁耙,把地翻了翻,种上了蔬菜。没过几天,物业公司就找上门来了,狠狠地骂了我,还把我的菜地全毁了。”陈能手想起当时的情景,脸痛苦地抽搐着。 “然后,我每天就像丢了魂似的,两只手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我的农具放在附房里,锈迹斑斑,它们像我一样,成了**。” 李医生听后,感慨万千,握住陈能手的手说:“老陈啊,从今以后,我家这一亩三分地归你了。” 第二天一早,陈能手就起床了,把那些锈迹斑斑的农具磨得闪闪发亮,然后拿到太阳底下并排晒着。他抚摸着那些农具,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军,抚摸着自己心爱的盔甲。看着阳光下的农具,他忍不住流下泪来,一滴一滴落在那些闪着光的农具上…… 忽然,陈能手听到电话铃声响,原来,是儿子的手机落家里了,他赶紧接了起来。 “小陈吗?我是门卫老李。怎么样,我昨天演得不错吧?唉,你爸也真够可怜的。我跟你说,我家那一亩地就给你爸种吧,我也不要啥报酬,只要平时送我们一些新鲜蔬菜吃吃就好了!”
[新传说] 我要录取你 从中央美术大学毕业后,短短五年内,我有数幅作品在全国各种比赛中获得大奖。家乡唯一的艺术学院的校长特意找到我,希望我能回乡支教,培养新人。我也想回到家乡工作,因此一拍即合,受聘出任美术系主任。 家乡的艺术学院并非什么大学,而是一所艺术高中,有音乐系、美术系等,说白了就是为大学提前筛选和培训各种艺术人才。我所在的美术系,由于穷乡僻壤,每年只招收两个班级。 绘画这门艺术靠的是天分和悟性。最让我费神费力的是,第一,每年到底有几个人能考上美术大学,那关乎到我的声誉;第二,每年夏季我要在上万份绘画试卷里努力挑选出两个班级的新生。 中考一结束,全市陆续投来近9000份作品。截稿日期一过,我和其他老师加班加点挑选出了500位有潜力的作者进行了当场作画,等着再次从这500人之中挑出两个班级的名额,留下来的必须是最好的学生。 录取的学生已经选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会公布出来。为了放松放松,我应邀来到一老同学家做客。 中午的菜肴很丰盛,一会儿老同学又给我引荐了一位新朋友。那位新朋友西装革履,塞给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道:“王老师,听说过几天美术系录取名单就要出来了,这点小意思你先收下,我女儿……”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老同学邀我喝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还没等那人说完,我立刻起身把信封推回去笑道:“很抱歉,结果已经出来了,艺术是无价的……” 或许是我说的话太直了,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好在老同学识趣的打了个圆场道:“我说老张啊,你应该相信你女儿的能力才是。快收起来,留着请我们下次喝庆功酒岂不更好。” 那人走后,我狠狠骂了老同学一顿,老同学对我叹了口气道:“哎,艺术的牺牲品。”接着老同学突然问我想不想去池塘钓鱼。看来不愧是老同学,我立刻就答应了。 我和老同学来到村外一个大池塘,这里杨柳成荫,我立刻选了一个阴凉的位置坐了下来。老同学则东张西望了好大一会儿笑道:“没人,可以放心钓。”我心里暗暗笑道:原来老同学这是带我来偷钓来了。 个把小时后,我隐约发现侧面有人,扭头一看果然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坐在我不远处的树阴下,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女孩立刻拿起橡皮拼命的在纸上擦。我一看原来女孩偷画了我钓鱼的素描,而且画得相当不错,寥寥数笔我就跃然纸上,完全不像出自一个小孩子之手。我一下来了兴趣问道:“画得太棒了!为什么不保存下来要擦掉呢?” 女孩的话着实让我一惊:“擦了这纸还能用啊!你不介意我偷画你吧!”女孩说完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你喜欢画画吗?”我问。 “喜欢,我还报考了市里的艺术高中呢!”女孩笑道。 女孩的话又让我大吃了一惊,问道:“你想去那上学吗?” “不想啊。”女孩说完突然又改口道,“当然想了,可是我怕选不上。” 这女孩实在让人琢磨不透,我笑着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害羞的道:“你叫我小燕子吧。”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这时老同学突然蹿到我面前,拉着我就走。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得老同学一边走一边冲着刚才那女孩道:“燕子,千万不要告诉****到你这里钓鱼啊!听到没?” 我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池塘是小燕子奶奶的,小燕子是帮奶奶来看鱼塘的,只不过她一心都放在画我了,居然忘了看鱼塘。我问老同学道:“你认识她呀?” “你好糊涂,我们都是张家村的,怎么会不认识。”老同学笑道。我哦了一声又问道:“刚才那孩子一会儿说想上学一会儿又说不想上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子的爸在工地上干活摔死了,她妈一狠心拿着赔偿金跟别人跑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奶奶了,没钱上学。” “是她奶奶不让她上吗?”我迫不及待的问。 “这倒不是,是她自己不想上呢,想帮家里干点活。” 我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小燕子身旁说:“小燕子,如果你想学画画就来,你一定会被录取的,而且学校有助学金,如果你学习好还可以拿到奖学金。” 小燕子抬起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录取呢?那次考试我没发挥好。” “你放心,不管有没有发挥好,我一定要录取你,因为我就是那学校美术系的老师。” 小燕子有点怀疑的看着我,我立刻拿起她手上的纸笔,三下五除二就勾勒出了小燕子天真可爱的笑脸,笑道:“现在相信我了吗?”小燕子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又羞涩的笑容,转身就跑了,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写满对我的信任与期盼。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学校整理试卷,一位女绘画老师给我一堆试卷道:“昨天下午我们和校长重新看了一遍,确定录取这些人了。主任你再看看。”
南京大屠杀81周年特辑
每人要发二十万 前不久,牛家村突然传出一条爆炸性新闻——有人要给牛家村每人发20万元人民币!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迅速传到了所有与小村有关人的耳朵里。很多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几辈子都是靠土里刨食、刚刚能解决温饱的农民兄弟们,突然遇到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能不热血沸腾呢?于是人们议论着、计划着、兴奋着…… 牛家村坐落在松花江畔,不但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而且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据说800多年前,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时就是在这里誓师的,而到了近代,解放战争时期,东北民主联军也曾把临时指挥部设在这里。所以老人们对此津津乐道,这些故事成了牛家村人的骄傲。但是,无论这里的历史怎样辉煌,因为交通闭塞,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这里还是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于是,小村人纷纷向外走,年轻人大多像出巢的小鸟,飞到远方的大城市里去了,小村十屋九空,渐渐地萧条,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妇女儿童,固守着这片充满传奇的土地。 原来,这钱是本村早些年出去打拼的牛大满赚了钱后要发给大家的,但是这20万不是白白送给村民,而是要求村民3个月内无条件搬出牛家村,永远不许再回来了。也就是说,牛大满要把整个村庄和这个村所有的土地一次性购买下来,至于买下来干什么,没人知道。听说,他已经和县里、乡里签了合同,只等资金到位,就要实施计划了。对村民的安置据传说是这样决定的: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实在没地方去的,政府出面分别安排到其他村里去。 可是村主任牛大鹏却闷声不响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牛大鹏他们家几代人都生活在这个村,对这里的人文历史、地理风貌都有极深的感情。3年前他被选为村主任,很想干一番事业,把这个风景秀丽的小村治理好。可是大环境驱使,事与愿违,原来2000余人口的大村人员外流,现在只剩下800多人了。种地不怎么挣钱,买卖做不起来,其他事业也无从下手,真叫他一筹莫展。 两年前,他曾找过自己的发小牛大满,想让这个先富起来的老乡献点爱心,把村里的路修修,再安装上路灯,也算为家乡造福了。没想到牛大满一通搪塞,说:“大鹏啊,按理说你提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是件小事情,再说就咱俩这关系,你有事我也得帮忙。不过现在我还没考虑好,你先等等再说吧!” 就这样,牛大鹏一等就等了两年多,这段时间里,牛大满一趟家乡都没有回过,而且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牛大鹏觉得牛大满已经不是过去的牛大满了,有了钱就忘记了家乡,忘记了祖宗!这样的人,村里根本指望不上! 可今天,突然听到牛大满要给村民发钱,开始他也挺高兴,后来一听这附加条件他就慢慢冷静下来了:牛大满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要把我们扫地出门吗?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居住,现在要让我们搬到别的村去,这和亡国奴有什么两样?不行,我得看看牛大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不能让村里人吃了亏! 还没等牛大鹏弄明白怎么回事呢,牛大满开着一辆路虎来到了牛大鹏家。牛大满说:“大鹏啊,你不是让我回村做点事吗,这回我想好了,回来做番事业,不过这可得你帮忙啊!” 牛大鹏盯着牛大满:“大满啊,我请你回来是让你做一点公益事业,可你怎么把咱村都买下来啦?你告诉我,你这是想干什么呀?”
画里的玄机 一幅画两人分,父亲这奇特的遗嘱,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兄弟俩不仅要用智慧,更要用亲情,才能解开这——
[新传说] 怕见学生的老师 马友全县长是个怀旧的人。马县长读书时,班主任侯得良对他特别好,后来他高升了,还回母校看过侯老师。最近,马县长听说侯老师退休了,去了槐花中学做后勤,正好教师节快到了,他就想过去看看。 秘书得知马县长的想法,私下联系了槐花中学的杨校长。杨校长听说马县长要来,一口气说了几个“欢迎”,说侯得良每天都在学校,随时恭候马县长大驾光临。 这天,马县长忙完工作,让秘书跟杨校长联系,打算去探访恩师。很快,秘书就安排好了。马县长坐进车,车向槐花中学驶去。 刚出城,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秘书接完电话,一脸苦相地对马县长说:“杨校长打来电话,说侯老师有急事,请假回家了。”马县长一愣,笑了起来:“八成是侯老师腼腆的毛病又犯了。”记得当年,侯老师性格就特别腼腆,开个家长会都要脸红。马县长立即让司机掉转车头,说改日再去。 秘书不敢怠慢,没少跟杨校长联系。通过沟通,秘书了解到,上次侯老师“请假”,杨校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了避免这一情况再出现,秘书和杨校长商定,下次马县长要去,绝不提前通知侯老师,要给侯老师一个惊喜。杨校长向秘书做了保证,下次一定让马县长见到真人。 教师节这天,秘书告诉马县长:“今天去看侯老师吧,杨校长正在恭候。”秘书说,这次绝对没问题。随后,马县长一行人坐上汽车,悄声向槐花乡开去。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楊校长不时给秘书发来信息,说侯老师一直在岗,让马县长大可放心。 很快,汽车就开进了槐花中学。杨校长早早地等在那儿,等马县长下了车,他上前握住了马县长的手,寒暄后说道:“侯老师年纪大,身体不太好,现在就做后勤工作,办公室在教学楼后面。” 三个人顺着过道来到教学楼后,杨校长指着面前的一排平房说:“这排是后勤办公室,侯老师在第三个门。”马县长瞅了一眼,第三个门正开着,看来,侯老师在。 一行人来到办公室门口,杨校长喊了声:“老侯,看谁来了?”不过,屋里没有人应声。杨校长一步跨进屋里,扫视了一遍,侯老师并不在。看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想必侯老师临时出去了。既然门都没关,看来没走远。 办公室条件简陋,杨校长觉着在这里等不太方便,就请马县长到校长室等,大家坐下来喝起了茶。 大约五分钟后,有人给杨校长打电话,说侯老师办公室上了锁。杨校长惊呆了,自己一直盯着侯老师,也就刚才陪马县长去校长室的工夫,侯老师就溜了? 马县长发现杨校长脸色不对,就问怎么回事。杨校长一边擦汗一边说出实情。马县长很惊讶,但还是冷静地说:“没想到侯老师还是怕见人。”杨校长盯着马县长:“怕见人?不对呀,侯老师平时挺外向的!”这么一说,马县长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县长微服私访吃了闭门羹,说起来真是没面子。 突然,杨校长好像想起了什么,对马县长说:“我们可以查一下摄像头,看看侯老师去哪里了,学校的监控可是全方位无死角。” 杨校长赶紧打开监控设备,调出侯老师办公室附近一个摄像头的监控录像,马县长也凑在电脑旁边。大家从屏幕上看到:就在刚才,侯老师进了办公室;没出几分钟,马县长赶到;大家刚走,办公室的房门,就被人从里边给关上了。 侯老师没走,就在办公室!杨校长忍不住说:“太不像话了!”马县长却说:“我没说错吧,侯老师怕见人。”既然侯老师在办公室,那就去吧。马县长再次来到侯老师办公室门口,敲起了门。 马县长在门外说道:“侯老师,我是马友全,您的学生,来看您了。我知道您在屋里呢。” 好一会儿,屋里才传出声音:“你自己进来吧。” 杨校长气得在心里默念: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马县长答应了侯老师,侯老师这才把房门打开一道缝,说:“进来吧。”马县长让大家在外边稍等,自己一闪身进了办公室。 师生相见,分外亲切,两个人的手握了好一会儿才放开。马县长发现,侯老师身后贴墙的橱子,门半敞着,瞅了一眼,明显有被人坐过的痕迹,他忍不住说道:“老师,您刚才……” 侯老师点点头:“对,刚才我实在走不脱,就藏进了橱子,心想等你们走了再出来,没想到你们又杀回来了。”马县长知道侯老师腼腆,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侯老师看出马县长的疑惑,主动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装着老师,无论去哪里工作都想着报师恩。之前,你也回母校看过我好几次,因此,我是真心怕见你,铁了心要躲着你!” 这番话说得马县长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半天才说:“莫不成我是大老虎?”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可能感觉不到,”侯老师接着说,“前几年,你回母校看望老师,都要让我陪你满校园转。最后,还少不了照一张合影。” 说到这里,侯老师扶了扶自己的腰:“每次照合影,你在一旁坐着休息,让老师站着演练队形。最可气的是,拍照时,你们领导坐在前排,老师却在后排站着。你名义上是来看望老师,我看呀,就是来为自己争一个尊师的美名。你坐到了县长的位子,却如此沽名钓誉,唉……”侯老师摇着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说:“我的腰和膝盖现在都有毛病,不能长时间站着,所以,没办法,只好躲着你……” 马县长的脸彻底红了,额头也出了汗,他站在侯老师面前,低着头沉思了半天,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大家“呼啦”一下围过来,马县长却摆摆手,说:“取消今天学校安排的所有活动,我和侯老师说说悄悄话。”
[阿P故事] 阿P的秘密 本期阿P,男,四十有余,车间技工。突然退出长达二十年工友牌局的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当年,我,阿P,杨光,李立和刘明五个人同一天进的厂,分配在同一个车间,跟同一个师傅学习,是正宗的同门师兄弟。那时候我们都是二十来岁的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手的工资在阿P的伙同下,基本上所剩无几,没事就湊一起喝酒打牌,直到各自成家后,频率明显少了,但每个周末必小聚一次。这个传统雷打不动沿袭了好多年,直到某一天,阿P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就出局了。好在我们是五个人,缺了阿P,照样能玩得转。我们对阿P颇有微词。更让我们不可思议的是,每次厂里要加班,阿P总是抢着干。阿P虽不是有钱人,但也不至于为那点加班费拼死拼活。如果是想要过一把官瘾,急于表现的话,对年过四十的阿P来说,未免迟了些。我们对阿P这种重利轻友的行为很生气。 “阿P,今天下班别着急回家,李立的老娘生病住院,连续几个周末都是三缺一,哥几个手痒得难受,你就救救场。”杨光眼巴巴地看着阿P。 阿P头直摇,说:“不行不行。” “亲爹!小弟能活过今晚,就指着你了。”我求阿P。阿P不为所动。 “算了,咱们也别跟他废话了,今晚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不就别怪我不仁不义,把你的好事给抖露出来。”刘明急眼了。 刘明这句话一出口,我和杨光两眼冒出贼亮的光,比胡了一把清一色还兴奋。阿P外边有情况了?!难怪。钱和时间,是外遇的必备条件。 阿P是被我们三个人硬架到“欣欣土菜馆”的。 杨光给阿P倒了满满一杯酒,说:“阿P,你是准备先坦白,还是酒后吐真言呢?” 阿P长叹一声说:“我们先喝酒吧。喝完酒,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这顿饭除了阿P,我们吃得那真叫酣畅,有什么比亲临一场桃色事件更让人兴奋的呢。 酒饱饭足,我们跟着阿P出了餐馆。外面夜幕已经降临,一轮满月挂在不远的天空上。今晚夜色真美,如果阿P不给我们拖住,肯定花前月下去了。 果然,阿P是往公园处去的。 在踏进公园的一条小道上,迎面路灯下走来了两个人,前面走着的是个小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白白净净,只是行动上有明显的异样,头左右两边晃动,目光游离,右手在空中划来划去。这孩子是脑瘫。后面紧跟着一个中年女人,虽然经历过生活的重创,面目略显沧桑,但恬静和善,不难想象,这个女人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这对母女从我们身边悄然而过。阿P对着这对母女的背影说:“看到了吧,就是她。” 我们一脸诧异,阿P怎么会和这个女人有纠葛的?阿P拉着我们坐在公园里一长条凳上。 这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阿P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妻子已经进产房待产了,阿P急忙坐车赶去医院。那天车上的人特别多,人挤人,一点空隙都没有。这时中途上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手里抱着个孩子,一脸焦虑。车厢后面有人要给女人让座。在女人从阿P身边穿过去的时候,阿P看到一只手伸到女人的包里。阿P想喊,但想到产房里即将分娩的妻子,便忍住了。得手后的男人从阿P身边经过要下车时,阿P瞪着他,想一抓住他,但手碰到了男人的裤兜,是一把刀,就退缩了。阿P下车后走出去没多远,便听到身后歇斯底里的哭叫声,女人才发现钱被偷了。女人是带孩子看病的。 事情后来怎么样,阿P就不知道了。说来这世界也真小,有天阿P带女儿去公园玩,突然看到她,这么多年过去,但阿P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除了苍老,样子没多大变化。但那个小女孩,深深刺痛了阿P的眼睛。女人每天都带着孩子出来散步。阿P多方打听,终于知道这对母女的境况。这个小女孩就是女人当年怀里抱着的孩子,因为那起事情,延误了孩子最佳治疗时间,成了脑瘫,孩子的父亲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抛下她们母女。女人一个人带着孩子。 阿P接着说:“如果当年我勇敢地站出来,这对母女的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了减少负疚感,我决定帮帮她们。我找到她们所居住的社区,她们家也是社区帮扶的对象,我要到孩子的助济卡号,攒点私房钱就打孩子卡里。这就是我出局和争着加班的原因,一是想给孩子多攒点,还有也是在惩罚自己。” 听阿P说完,刘明满脸愧疚地说:“阿P,小弟我把你想歪了。有天你的柜子没锁,我去找工具,无意中看到你给那孩子打钱的回条,一沓。全哥,改天小弟我摆一桌,赔罪!” 阿P捣了刘明一拳,说:“你小子就这样想我的啊,我是怂了点,但不花心啊。也好,今天把这事说出来,心里舒坦多了,它就像长在肉里的一根刺,扎得难受啊。” 四个大男人夜色中坐在公园里,表情各异,有感动,有愧疚,又如释重负。月光如水一样洒下来,阿P胖乎乎的圆脸上笼罩着一层薄光,像佛。
名字不能改 几年前,我刚刚大学毕业,在县文化馆当小职员。一天,馆里接到一个任务,要我们配合地图公司下派的勘察员,勘察乡村地理位置。馆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地图公司的勘察员叫柱子,柱子对我说:“我们这次目标很大,不仅要找大路,还要标记出每条进入村庄的小路、每个村庄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标志。”于是,我就和柱子开着车,一个村一个村地晃荡。 陪柱子逛了几天,我大概了解了村庄起名的规律。石磨村,村口有个大石磨;鱼塘村,村口有片鱼塘;莲花塘,多半能看到一池荷花;其他的王岗、李寨、唐洼、周朝坊,大多是村里此姓氏的人较多。 这天,我和柱子要去“大柳树村”。还没到地方,柱子就对我说:“这个村口,肯定有棵大柳树。”我回道:“应该有。”到了大柳树村,我扫视了一圈,指着一棵枯树说:“那棵应该就是大柳树,只是老死了。”柱子说:“看来村庄起名,得找一个经得起日月打磨的东西啊!” 我們开车来到柳树旁,发现柳树下坐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脸上布满皱纹,佝偻的身子靠着枯死的大柳树,似睡非睡。 柱子下车,走到老太太旁边问:“老人家,这儿是大柳树村吧?”老太太对柱子说:“不是,这儿是黑门楼村。”老太太这么一说,我迷糊了。县以下的自然村,我就算没去过,也都知道村名,唯独这个“黑门楼村”从没听说过。 柱子对我说:“你看这老太太年纪这么大,这地方以前可能真叫‘黑门楼’村呢?”这时,村口又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我过去问了一下,年轻人说:“没错,这儿是大柳树村。”我道了谢,又和柱子在村子周围走了一圈,标注了几个地点,拍了几张照片,就开车走了。 第二天清早,有个陌生人来找我。他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风吹日晒的农家人。中年人左手提着一只大公鸡,右手攥着一只白羽鸭。看到我,他很高兴地说:“我可找到你了!”我想了一下,以前没见过他,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中年人很拘谨,自我介绍说:“小同志,我是大柳树村的,找你有点事。” 我想了想,自己和大柳树村的人好像也没关系啊,疑惑的工夫,我把中年人让进了自己的宿舍。 坐定后,中年人说了来意。原来,昨天我们在大柳树村村口看到的老太太,是中年人的奶奶。中年人说:“解放前,村里有个财主盖了个二层土楼,楼下有扇黑漆漆的大门,所以这个村原来真叫黑门楼村。解放后,县长到了黑门楼村,他一皱眉头说,村名怎么能用财主家大门的名字呢?得改。正好村口有棵大柳树,就把名字改成了大柳树村。” 我听完,问中年人:“那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中年人搓搓手,说:“我问一下,能不能把村名改回黑门楼村?” 我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中年人:“为什么要改呢?” 中年人说:“这个事,说来话长。”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就当听故事了,忙让中年男人说说,看能不能帮上忙。中年人点了一支烟,就开始讲述起来—— 中年人的奶奶叫王夏。民国时期,王夏和丈夫带着儿子逃荒,全家逃了半年多。后来,儿子突发高烧,眼看就要断气。王夏拦下一个赶马车的人,求赶车人把他们送到县医院。赶车人叫汪老三,他看了王夏一眼,犹豫了一下,就把他们一家三口带到了县医院。可王夏他们没有钱治,到了医院,也只能等死。汪老三对王夏说:“我可以给你孩子的治病钱,还可以给你些粮食,但我有一个要求。”当时,王夏听到汪老三的话,像得了根救命稻草,忙问什么要求。汪老三吞吞吐吐半天才说:“给你孩子治好病,你得跟我走。”王夏没有犹豫,点头说:“好!”真等小孩病治好,王夏反悔了。汪老三又说:“我这还有点钱,可以留给你男人和孩子。你们这样走下去,迟早都会饿死。” 王夏看着疲惫的丈夫,抱着刚刚好转的孩子,孩子在一旁可怜巴巴地说:“娘,我饿。”王夏狠下心,问汪老三:“你住哪儿?”汪老三答:“黑门楼村,村口有棵大柳树。” 孩子已经懂事,知道娘要走了,立刻就哭了,扑在王夏怀里说:“娘,你别走!我不饿了,我真不饿了。” 王夏哭着对孩子说:“跟娘说一遍,娘的村叫黑门楼村,村口有棵大柳树,娘找的男人叫汪老三。” 孩子哭着复述了一遍,王夏抱住孩子父亲说:“你也记着,别让孩子忘了,下辈子咱们再做夫妻,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孩子。” 王夏的男人抱紧儿子,无声地哭泣。王夏把钱和粮食留好,就坐着汪老三的马车哭着走了。 两年后,汪老三路遇不幸,摔死了,王夏成了寡妇。邻居劝她改嫁,王夏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就是那个男人要改名叫汪老三。后来,真有一个光棍愿意改名,就和王夏过起了日子,也就是中年人的爷爷。
人与狗的那些事儿 世上有人住的地方,往往就有狗。人与狗从古到今不离不弃,生死相守。可是,你知道在传说中,人与狗之间那些奇奇怪怪的恩怨情仇吗?
双“城”记 奇事 民国时期,福建福州有个万源钱庄,老板叫李锦行,三四十岁,肥胖精明,一副标准的商人模样。这天,李锦行收到一封信,信里写了一件怪事。 寄信的人叫赵有福,家住山西太原。信里写道:前些天,他的儿子赵小城一早醒来后,就大哭大闹,说这不是自己家,不认识他,吵着要找自己的爹。请了医生来看,都说孩子脉象平和,身体无碍,也不似疯癫之症。一番询问后,孩子才断断续续地说自己的名字叫李栋城,爹叫李锦行,家在福州,是开钱庄的。孩子还说他前一天生病了,服药后就在自己房中睡下,没承想,醒来后却到了这不认识的地方。 赵有福还在信中写道:他虽然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但孩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而听孩子说话,确实夹杂着一些方言,似乎是福建那儿的话。此后,他便托了朋友打听,得知福州还真有个万源钱庄,老板李锦行确实有个独子叫李栋城。只不过五年前,李栋城就因病过世了,死时才六岁,恰好和现在的赵小城同龄。 这种转世还魂的故事,赵有福听老人讲过,可没想到竟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他左思右想也没个主意,最后还是决定给李锦行写了这封信,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想问问李锦行的意见。 李锦行看完信,一开始认为是无稽之谈,打算不予理睬,但细想又觉得这里面可能另有门道,便派管家去当地一能人——徐准那儿递上拜帖,想向他讨教一二。 第二天上午,李锦行来到徐准住处。见面落座,客套几句后,李锦行说明来意,然后把赵有福的那封信递给了徐准。只见徐准一遍一遍地看着信,慢慢露出了笑意:“有意思,有意思。” 李锦行不解地追问道:“您看这真是我儿子转世去了赵家吗?” 徐准不紧不慢地说:“先不急着下结论。现在,对方那边的说法我知道了,但您这边的情况我还需要多了解一些。据我所知尊夫人在生下令郎不久后便去世了,而在令郎去世后,您就一直独身一人,请问您还有其他亲人吗?” 李锦行说:“我还有个弟弟叫李盛行,从小就不服管教,家父生前一怒之下和他断绝了关系,而且立下遗嘱,这份家业将来不可以由他或他的子孙后代继承。当时他还趾高气昂地说他会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不会要我爹一分钱。后来,他就离开了福州,有十多年没有联系了,听人说他已经病死了。” 徐准“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说:“想弄清事情的真相,我还要再安排一下,也请您配合我演一出戏……”然后就在李锦行耳边低声说出了他的计划。 来。访 再说山西太原,赵有福这天正在家中坐着,忽听有人敲门,原来是福州的李锦行派人来送信了。送信人说:“请您看过后,马上写个回信,我好带回福州。” 赵有福打开信一看,内容大体是:李家也很想知道这件奇事是怎么回事,邀请赵家父子来福州会面。需要赵有福回信写明,是李家随后派人来接,他和来人一起走;还是他自己去福州,路费由李家负担。赵有福想了想,提笔写了个简短的回信:“李先生,登门打扰,非常抱歉。麻烦请派人来接,我们和来接的人一起走。赵有福。”接过信后,送信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又过了两天,福州李家派的人来了,对方买了火车票、雇了马车,把赵有福和孩子一路接到了李府。说来也怪,到了李府门口,孩子下了马车,飞快地跑进大门,然后径直跑向李锦行的书房。 这时,李锦行已把徐准请到府上,俩人正在书房里喝茶闲聊。李锦行就看见跑进来一个陌生的小孩,见面就往他怀里扑,还一边喊着:“爹,我回来了。” 李锦行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但是徐准仿佛一点也不惊讶,还在旁边说着:“回来就好。” 李锦行抬头看了看徐准,按照徐准交代的话说:“栋城,坐了一路火车,看你这一身汗,快回屋换身干净衣服吧。”孩子说了声“好呀”,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李锦行和徐准随后也跟了出去,只见孩子一溜烟地跑进里面的跨院,钻进了一間厢房。李锦行诧异地回头对徐准说:“这、这的确是栋城的房间。” 徐准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李锦行的肩膀说:“这孩子能从这三进院落的十五间房里找到少爷的房间,很不简单呀!” 李锦行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稳了稳心神对管家说:“时候不早了,准备午饭吧。”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摆上桌了,李锦行招呼众人分宾主落座。只见孩子对着面前的一盘荔枝肉,大快朵颐起来。李锦行在一旁看着,想到儿子栋城还在世时的情景,眼眶不禁有些泛红。这一切当然都被徐准看在眼里,他随口岔开了话题,和赵有福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徐准好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李锦行说:“李老板,听说您要把后面那个院子办成学堂?您一心支持教育真是令人敬佩。”李锦行笑着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尽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金月亮 从前,村里有一个孝顺媳妇叫阿香,对待婆婆就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阿香的丈夫叫锤子,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有一年夏天,婆婆得了病,不能走路,天天待在屋子里。白天大家都很忙,阿香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婆婆,不过一吃过晚饭,阿香就来到婆婆跟前陪她说笑,为她按肩。婆婆有一个爱好,别人喜欢晒太阳,她却喜欢看月亮。有月亮的晚上,阿香常常抱婆婆出来,让她坐在柔软舒适的藤椅上,两人一起看月亮。有时婆婆会讲一些月亮的传说,阿香就凑近婆婆听她讲。有了阿香的陪伴和照顾,婆婆生活得既方便又开心。 阿香对婆婆的好,天上的月亮都看在眼里。有一回,月亮给阿香托了一个梦,告诉她说自己是用金子做成的,如果阿香需要用钱,可以在月圆之夜端一盆井水出来,对着月亮,念一声“水镜打开,月亮下来”,耐心地等待一刻钟,月亮就会出现在水盆里。到时阿香就可以拿出月亮,从上面锉下一些金子碎屑。阿香担心这样锉来锉去,月亮会不会变薄了?万一锉坏了,人们就再也见不到美丽圆满的月亮了。月亮微笑着对阿香说,阴晴圆缺对它来说是常事,不要为它担忧。 阿香醒来后并没有把这个梦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她的丈夫锤子在外边得罪了邻村的一个恶少。恶少竟然把锤子软禁起来,然后派人捎话给阿香,要她拿赎金救人,期限是三天,超过期限,就会先送来一根锤子的手指头。阿香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家里早已没有钱了,亲戚邻居都是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借不到足够的赎金。 这可怎么办?阿香不想惊动婆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抹眼泪。这天夜里,阿香好不容易睡着了,月亮又给她托了一个梦,让她从月亮身上锉一些金子救急。梦醒后,阿香半信半疑,但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第二天晚上,婆婆睡着了,阿香为婆婆盖好被子,走出屋子,在月亮下面发了一会儿呆,无奈之下便开始按照梦里的情形来接月亮。 阿香端出一盆洁净的井水放在院子里的供桌上,施了礼,闭上眼睛默念一声“水镜打开,月亮下来”。院子里十分安静,阿香等了又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睁开眼睛一看,水盆里果真躺着一个又圆又大的金色月亮,而天上的月亮不见了,夜色显得非常黑。 阿香取出月亮,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月亮身上的水,抱着它来到屋里,点亮灯,开始用钢锉一下一下地锉月亮。阿香一边锉月亮,一边流眼泪,心疼月亮为她所做的牺牲。等锉下的金子碎屑聚成一小堆,差不多够赎回丈夫时,阿香丢下钢锉,擦干净月亮,轻轻地把它放进水盆里,闭着眼睛默念一句“水镜打开,月亮上去”。等阿香睜开眼睛,月亮又重新出现在夜空,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又圆又大,像金子一样黄澄澄的。 早上,阿香包起从月亮上锉下来的金子,来到首饰店里换成钱,又赶到邻村的恶少家里赎出锤子。 锤子被阿香搀扶到家里,仍然惊魂未定。等婆婆睡着后,锤子问阿香从哪里借了那么多钱,以后可怎么还。阿香回答说不用还,接着就跟丈夫讲了在月亮身上锉金子的秘密。锤子搂住阿香,说是她的孝顺善良感动了月亮。夫妻俩来到屋外,向着又圆又大的金色月亮拜了三拜,感谢月亮的大恩大德。 没想到第二天,邻村的那个恶少带着手下来找锤子和阿香的麻烦了。恶少气势汹汹地踢开院门,来到锤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说:“赶快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金首饰,害怕露馅,就把它们锉成碎屑,再拿到首饰店里换成钱?” 锤子气得胸口发紧,却说不出一句话。恶少睃了阿香一眼,又嬉皮笑脸地对锤子说:“只要你肯求我,我可以再饶你一次,只是你漂亮的老婆要到我家当贴身丫鬟,好好伺候我两年,你说怎么样啊?” 听到这里,坐在里屋的婆婆喊了一声,要恶少单独进屋,她有话跟他讲。原来婆婆无意间听到了阿香跟锤子说的月亮的秘密,希望用这个秘密交换一家人的平安。 恶少听婆婆说完,不由得半信半疑。他让手下都老老实实坐下来,等着月亮升起。
双犬记 一、临终赠犬 红松寨的贺昔德老倌中年丧妻,辛苦忙碌了一辈子,累得腰驼背曲头发白,可晚年终归还是落了个好结局。两个儿子都培养成了大学生,先后成家立业,并成了一方佼佼者,替祖宗争了光。 老大贺贵仁大学毕业后,回乡发展山区教育事业,在一所乡村中学任教多年,现在已是该校的校长。 老二贺贵福大学毕业后考取了公务员,分配在市城建局工作,由于善于钻营,没几年成了全局的一把手,还真是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两个儿子对父亲都挺有孝心,虽然因种种缘故未能将父亲接到身边尽孝。可逢年过节两兄弟都要携带妻儿回家与老父团聚,当然更少不了逐月供应各类物资和生活用品。兄弟俩本来想在村里请一位大嫂做保姆,长期关照老人的起居饮食,却被昔德老倌严词拒绝了。他说自己身板硬朗,还能弄弄茶饭,要什么保姆?再说身边还喂养了一条小牛犊似的狼犬,颇通人性,与老人亲密无间,正好搭伴,以解寂寞。这么一说,兄弟俩只好罢了,只是平时托本家人常常走动关照一下。 然而,“子欲养而父不在”。正当老人开始安享清福之际,一场大病将老人猝然击倒在病榻上,眼见得气息奄奄,本家人急忙打电话将他的两个儿子召回。兄弟俩望着辛苦忙碌一生的老父即将告别人世,不由悲从中来,心如刀绞,跪在病榻前失声痛哭, 昔德老倌喘息着,艰难地从嗓子深处咳出一口浓痰。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席话语:“孩子,爹苦了一辈子,没啥留给你们……倒是喂养的这头狼犬……挺讲义气……上个月又添了两只幼崽……乡里人说猪亲狗义,爹死后你们兄弟俩……各抱一头回去喂养,也算留个……纪念。这犬至少能……看家……守门……” 老人说这话的功夫,兄弟俩才发现小牛犊似的黑犬带着两只幼崽一直守在病榻旁边,不住地眨巴双眼,似乎也很伤感。兄弟俩心头一颤,暗自惊叹,这**通人性哩! 老人交待完自己的遗嘱后,头一歪,便咽了气。 “爹……”兄弟俩大放悲声,痛苦万分…… 热热闹闹地办完父亲的丧事后,兄弟俩各自打点行装,准备踏上归程。临分手时,猛然记起父亲的遗嘱,这才四处寻找那两头幼犬。好不容易在屋后的那片竹林中寻着,却不见了那头母犬。这两头幼犬也许饿坏了,正嗷嗷地叫唤着,样子可怜极了。 老大贺贵仁见状,顿生伤感之情,兀自叹了一声:“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纪念,必须善待啊!”便弯腰抱起其中一只幼犬,装在一个纸箱中,安放在自己的摩托车上。 老二贺贵福也哈腰抱起另一头幼犬,放进小轿车,冲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嘻嘻一笑:“我们也带一头回城里去吧。说不定能培养成宠物哩!” 贺昔德老倌生前哪里想得到,自己留下的两头狼犬幼崽,后来竟影响了两个儿子的命运……
诡事会之回魂灯
诡事会之为什么不要我
赤脚医生之换魂
小林油茶店 一手好厨艺的哑女,却执意做本地人吃不惯的菜式;三道难倒人的谜题,揭开了被有意封存的往事……
[阿P故事] 雨衣下的哭声 外面哗哗地下着大雨。这种天气,点外卖的人往往特别多,阿P有先见之明,比平时提早半小时点了餐。可是今天像是见了鬼,送餐员一个半小时还没把餐送来。肚子饿的人的脾气特别大,阿P拨了店家电话噼里啪啦投诉一通,直到对方反复承诺会对送餐员进行处罚,他才微微消了气。 门铃响起,阿P打开门,一个穿雨衣的小哥站在门口,手里拎着饭盒。阿P一脸不爽地看着小哥。小哥赔着笑:“不好意思,雨太大了,耽误了几分钟。您,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把投诉撤了?” “几分钟?是几分钟吗?!”阿P接过小哥手里的饭盒,依然怒气未消,瞟了小哥一眼。小哥的雨衣上正不停的滴着水,他的目光在小哥身上停留了几秒,他发现这件雨衣好像特别臃肿。他并没有多想,没好气地说道:“你该减肥了。”他随手拉上门,就在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阿P有些疑惑,他拉开门,探出身子,狐疑地向着哭声望去。小哥正在下楼,那哭声好像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就在他思量的时候,小哥已经走去下一个楼层,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阿P的脑子高速的转动,网络上那些有关拐卖孩子的消息不断的涌上来。“不会吧?这个小哥不会是人贩子吧?人贩子哪有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他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的脑子里还在响着小孩的哭声。阿P习惯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脑,他滚动着鼠标,忽然他停下来,手指在电脑上输入了“拐卖孩子”,屏幕上一条条被拐孩子遭虐待的惨状看得他触目惊心。他放下筷子,急匆匆地走到窗口,朝楼下看了看,并没有外卖小哥的影子。他拿了把伞转身跑出房间,很快就到了楼下。他焦急地四下寻找,依然没有发现外卖小哥的影子。他掏出手机,拨通了110。 阿P放下手机,又在周围转了转。忽然,他看到外卖小哥正从楼道里走出来,赶忙跑过去:“你等一下!”小哥疑惑地看着他。“你身上带着什么?”小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眼神中掠过一丝慌张:“没,没什么啊!”这丝慌张被阿P看到眼里,更证实了他的猜测。“没什么?那你把雨衣掀开,让我看一下。”小哥不肯:“干什么?你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还赶着送外卖呢!”“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能走!”阿P伸开双手去拦他,小哥强行要走。两个人发生了撕扯。就在这时,小哥的身上又传来孩子的哭声。两个人都愣住了,阿P最先反应过来:“还说没什么?你身上的孩子怎么回事?!你不会告诉我,这孩子也是客户订的外卖吧?”小哥迟疑了一下,低声地嘟囔道:“这是我自己的孩子。”阿P更来气了:“自己的孩子?!骗谁呢?自己的孩子,能在大雨天带出来陪你送外卖,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远处传来警笛声,几个警察很快围过来。其中一个警察对着小哥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小哥忽然哽咽起来。原来平时都是媳妇在家带孩子,今天媳妇生病了去医院。小哥原本想请假陪着媳妇一起去的,无奈下雨天点外卖的特多,人手不够。经理死活不给假,还威胁说如果不来就辞退。双方家里都不富裕,两个人拼命打拼,才按揭了一套几十平米的小房间。媳妇辞职在家照看孩子。房贷、家里的开销和孩子的费用,所有的一切都靠小哥一个人的工资,他不敢想象失业的后果,只好让媳妇一个人去医院。怕带着孩子不方便,更怕医院的细菌比较多,孩子染上病,小哥只好带着孩子去送外卖。小哥说着说着抽泣起来:“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带着孩子送外卖啊!”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阿P和警察的眼圈也红了。阿P走上前去:“别哭了兄弟,是我誤会你了。”他又面露尴尬地对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是我搞错了,让你们白跑了一趟。”一个警察说:“没事,谁都会有搞错的时候。你能有这种警惕性还是好的,我们跑一趟也没什么,要真是人贩子,错过了就糟了。”另一个警察拍了拍小哥的肩膀:“过日子确实不容易。你要注意安全,照顾好孩子。” 阿P看着警察离去,又疑惑地问小哥:“你自己的孩子,我问你的时候,你躲闪什么?” 小哥一脸的委屈:“我带孩子送外卖,公司肯定是不允许的。我怕你再投诉我啊!” 阿P看着小哥那满是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的脸很是愧疚:“我,我这就撤销刚才的投诉。”随后掏出了电话。小哥的脸上露出了憨憨的笑。 又是一个下雨天,阿P在手机上订了一单外卖,他在备注里填上一行字:下雨天请注意安全!慢慢送,不急。
[小小说] 爱心不设防 1 郭大喜当兵时是个班长,退伍后一个人在小城,当保安,做力工、装卸工,眼下正给一家快递公司送件。尽管挣钱不多,但郭大喜却愿意张罗,是一个志愿助困小分队的头。 这天,郭大喜去幸福超市送快递,前台经理柳小萌热情地打招呼:“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志愿行动啊?” 郭大喜叹了一口气,说:“关公喝酒——不怕脸红,钱有些不凑手。” 柳小萌嫣然一笑:“有人说你是装模作样搞名堂。” 郭大喜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急忙解释:“有些人爱在背地里嚼舌头,张飞妈妈姓吴——无事生非(吴氏生飞)。我每月拿出工钱的十分之一,钱虽然不多,但瓜子不饱尽人心了。” 柳小萌似信非信,接着问:“你做志愿,想出名?” 郭大喜尴尬地笑笑:“我们小分队还从没在电视上露过脸呢。” 柳小萌眼珠一转:“有个露脸的机会,不知小分队感不感兴趣?” 郭大喜看了一眼柳小萌:“说说看。” “我们超市老板打算搞宣传,又不想花广告费,想通过爱心助困一举两得。不过——”柳小萌停住话头。 “好事啊!商家献爱心,电视台的记者感兴趣着呢,可以把记者大大方方地请过来。”郭大喜接过话茬。 “老板有个条件,爱心助困交给你操办,要你先交1万元押金,防备万一。”柳小萌一脸真诚。 郭大喜愣了一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商人真是势利小人,难道怕我把东西私吞?”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志愿助困小分队轻车熟路,不会有什么万一,想到这儿,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等我電话吧!”柳小萌没再多说。 “好的。”郭大喜兴冲冲地走了。
[传奇故事] 傻人傻福 韩大棒子开了间大车店。韩大棒子人生得宽宽大大厚厚实实的,结果他这大车店跟他人一样,也宽宽敞敞墩墩实实的。怎么讲?就是说他这大车店院子大房间大,炕烧得热热的,人吃的饭菜、马喂的草料足足的,韩大棒子脸上的笑容真真的,这么着比起别家店他这店虽然寒碜一点,但生意还算不错,尤其是老顾客最爱到他这儿住下。 有精明的人悄悄指点韩大棒子:“我说大棒子,你把炕烧那么热干吗?馒头做那么大干吗?如果说人会喊的话,马可不会喊哦,马嚼的料放那么足又干吗?意思到了就行了呗。客人到别家住店打尖也是这样的,他挑不出理就行了,这样一来你不就多赚银子了?” 韩大棒子听了憨憨一笑:“我要那样做干吗?赚的银子够我一家吃饭就行了呗。” 精明人听了长叹一声:“榆木疙瘩不开窍,朽木不可雕也!你这辈子也就这么大出息了。” 谁知这天一大早韩大棒子在院子心惊叫起来:“谁的金子掉了?谁的金子掉了?” 住店的人,连在槽上吃草的马似乎都吃了一惊,大伙一起看究竟。只见韩大棒子手里抓着一把东西,朝阳一射,那东西黄闪闪发光,把大伙的眼都晃晕了,个个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是金条! 只听得韩大棒子嚷嚷道:“我刚才收拾房间时发现被窝卷里有好几根这玩意,我说,这是谁的?是誰的谁拿走!” 那个精明人恰好在店内,他一把把韩大棒子死命拽回屋内,一时呼吸都急促了,说:“大棒子,你不是不开窍,你是缺心眼啊,有这么大叫大嚷的吗?告诉你,你抓的这个不是木条,也不是铁条,是金条!知道金条是什么意思吗?人活着一生一世就为的这个,你有了它立即就发财,从此后天天吃香喝辣的都够了,还开什么劳什子大车店?你苦多少年才能挣上这些金子?别嚷了,快藏起来,你就偷着乐吧。不过,见者有份,你得分我一点儿……” 韩大棒子却一瞪眼,说:“这不是我的,我要了干啥?不好,我想起来了,这间房是一个采办人参的老客住的,金条肯定是他不小心落下的。他一向爱喝酒,我劝过他多少次了,出门在外不能喝酒,他就是不听,现在好,出事了!我知道他往哪条道上走,不行,得找他去,迟了他非急疯了不可!” 精明人还要拉他,韩大棒子早已呼的一声,挟带着一阵旋风冲了出去,二话不说跨上马就走,留下精明人和一院子的客人面面相觑。精明人再次仰天一声长叹:“横财不发命穷人,大棒子,原来你也不缺心眼——你根本就是个大傻子啊!” 却说韩大棒子快马加鞭一通猛赶,还别说,晌午时分还真被他追上了那个采办人参的老客。那老客在马背上正一边慢悠悠地赶路,一边握着个酒葫芦不时喝上两口哩。 韩大棒子喘着大气,高兴地大喊道:“我说大哥,我可追上你了!你先甭喝了,摸摸身上,可丢下什么东西没有?” 那老客一见是韩大棒子,顿时喷着酒气咧嘴笑了,说:“是我大棒子兄弟啊,你追我干啥?我少你住店钱还是酒钱了?你问我掉了啥?我能掉啥?让我摸摸,没有、没有啊……不好!” 老客正在身上乱摸的手突然僵住了,同时脸色大变,好像魂掉了一样,韩大棒子却开心地笑了起来:“想起来了吧?是金条落下了是不是?告诉你别怕,被我拾到了,在我这哩。不过我得核实一下,我拾到的是四根,你丢了几根?数字相同我才能给你。” 老客一听脸上现出一副想笑又拼命憋住的样子来,说:“棒子兄弟,你到底是精明还是糊涂呢?有你这么核实的吗?你都告诉我是四根了,算你说对了,我确实掉了四根。” 韩大棒子当即交还金条,然后打马就回,嘴里一边说:“大哥,听兄弟我一句话,以后可不能喝酒了。得,我先回去了,一店客人还等着吃饭哩。” 老客却有点晕乎了,这可是四根金条啊,自个全部身家性命也就这么多,大棒子说还就还了?当即叫道:“兄弟,我得回报你……”头一抬,韩大棒子早就“呱唧呱唧”地跑远了。 韩大棒子回到店里时,惊见大伙叽叽喳喳地还在议论这事,个个表情相当复杂,有赞叹的,有怀疑的,有一脸不可思议的。此刻一见韩大棒子单身回来,有人忍不住说道:“大棒子,金条真的还给那采办人参的老客了?我们有点不相信哩,莫不是在路上偷偷昧下了吧?如果昧下了也不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不过你得分我们点,不然我们就嚷出去,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落好!” 韩大棒子一听瞪起两牛眼叫道:“我姓韩的是那样的人吗?如果真想昧下,我刚才干嘛声张?告诉你们,我真的追上那位老客了。”
聪明公爹机智媳 传说,从前湖北襄阳某农村有个聪明老人叫马金林。他有四个儿子,老大叫马缸,老二叫马桶,老三叫马盆,老四叫马盅。头三个儿子都娶上了媳妇,唯有老四还光棍一条。 这个有八口人吃饭的大家庭。全靠马金林老人一人操劳支撑。可令他最头疼的是老大老二和老三都生得呆头呆脑。娶的三个媳妇也又憨又笨:四儿子马盅倒生得英俊聪明,却没人上门提亲。马金林老人总想给四儿子找个聪明媳妇,将来由他夫妻掌管这个家业,可马金林老人想得容易,办起来却难。到哪去给四儿子找个聪明媳妇呢?一日,马老人总算想出了一个好法子。他把三个憨笨媳妇叫到跟前,说:“你们好久没回娘家了,今天你们都回去玩几天吧。”三个媳妇一听,欢快地拍起了巴掌。都问公爹准她们在娘家住几天? 马金林老人说:“大媳妇住七八天,二媳妇住三五天,三媳妇住半个月,到时候是同一天回来。回来时,你们三个都得从娘家带点我爱吃的东西回来。” 三个媳妇问:“你要我们带点什么?说吧。” 马老人说:“大媳妇你给我带‘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二媳妇你给我带‘红口袋,绿口袋,有人怕,有人爱’。三媳妇你给我带‘青藤叶,开黄花,地上开花不结果,地下结果不开花’。”三个媳妇一听,也不考虑,都满口答应了。她们更换了衣服一齐上路回娘家。 当三个媳妇走到三岔路口分手时,才想起公爹说的话不对劲,都坐在路边发起愁来。大媳妇说:“公爹嘱咐我住七八天,二媳妇你住三五天,三媳妇你住半个月,我们妯娌三个住的日子不一样,怎么能同一天回家呀?” 二媳妇说:“是呀,公爹叫我们带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啥,怎么办呢?”三媳妇也说:“这让我们妯娌仨难上加难啊!”说着说着,三个媳妇坐在三岔路口哭了起来。 三个媳妇号啕大哭,惊动了正在路边菜园干活的苗花姑娘。她放下手中活计,忙上前问三位大嫂为何伤心痛哭?三个媳妇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苗花。苗花姑娘一听,想也不想,就笑着对她们说:“这有啥难的,大嫂住七八天,七八就是一十五天;二嫂住三五天,三五又是一十五天;三嫂住半个月,半个月不也是一十五天吗?到时候,你们不都是同去同回吗?另外。要大嫂从娘家带回‘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这就是鱼。二嫂从娘家带回‘红口袋,绿口袋,有人怕,有人爱’是辣椒。三嫂要带回的‘青藤叶,开黄花,地上开花不结果,地下结果不开花’,不是花生吗?”苗花姑娘一解释,三个媳妇一想,果然不错,便谢谢了苗花姑娘,高高兴兴地分手。各自回娘家去了。 三个媳妇在娘家住了十五天后,都把公爹爱吃的东西带回来了。公爹见了一惊,心想,我这三个憨儿媳不可能明白我的意思,肯定是有聪明人帮她们想出来的。于是他就盘问三个儿媳,三个儿媳也不敢隐瞒,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向公爹说了。公爹听后心想,这个姑娘不简单,我得亲自去见见她,考考她。 第二天,老人步行几里路来到菜园地一看,呀,姑娘咋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聪明有智啊!苗花一见老人就客气地问道:“您买菜呀?”马老人应道:“对,买菜,买菜。” 苗花问:“您老要买几样啥菜?” 马老人说:“我要买四种菜,一是大哥胖头胖脑,二是二哥扁头扁脑,三是三哥浑身长刺,四是四哥头戴铁帽。”苗花一听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说:“呵,您老要买的是冬瓜、南瓜、黄瓜、茄子,对吗?”“对,对。”老人连连点头,他心想这位聪明过人的姑娘,要是嫁给了我四儿子,我就不愁没人掌管我那份家业了! 马金林老人回到家后,立马拿出重金去请媒人向苗花的父亲提亲。苗花的父亲也知道马金林是闻名十里八乡知书达理的聪明老人,加上他四儿子长得英俊,年龄相当,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守道 盗亦有道 民国年间,豫东平原有个地儿叫渠阳镇,这地儿出了个有名的强盗,叫张大锤。这天,渠阳镇的教书先生刘半水出去会朋友,回来的时候晚了点,他正往前面走着,忽然有人从后面撑开一个黑布口袋,一下子就把他的整个脑袋给套住了。 刘半水吃惊不小,一边叫嚷着一边打算用手把黑布口袋拿掉。可是,对方一只手拽住口袋的下摆,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就抵住了他的腰部,恶狠狠地说:“甭动,再动我这刀子就给你一下。” 刘半水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就吓得不敢再动了。对方也没为难他,牵着他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了一座破房子前才停了下来,一把就将他头上的黑布口袋拽了下来。这人看了一眼刘半水,惊讶地叫道:“怎么是你呀,刘先生?” 刘半水慢慢把眼睛睁开,一看,眼前站着的人不认识。见刘半水一脸疑惑,对方又说:“刘先生,我是张大锤呀,小时候还跟你学过识字呢!” 一听到张大锤三个字,刘半水似乎想起了什么,早年他确实教过张大锤识字。 张大锤一笑说:“刘先生,你别害怕。实不相瞒,我是接到别人传过来的信儿,说有个财主要从那儿经过,让我做一票,我这才下了手。要是早知道是你,我肯定是不会干的。你放心,我这就送你走。” 刘半水一听,就打算转身离开,不料张大锤又说:“刘先生,慢着!”刘半水只好站住,张大锤说:“各行各业都有规矩,我们做强盗的也有,既然出手做了一票,不管是谁,都得留下点东西来,这叫盗不落空,要是坏了规矩可就不好了。” 说完,张大锤走到刘半水近前,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然后一伸手,把刘半水头上的帽子摘下来,说:“刘先生,我看你这帽子挺破的,就留下来吧,改天我给你送去一顶新的。”
地标广州,今日科三8个只有我没过 华观路,第一次出口死火,第二次追线30米内未停车挂了。我真的不知道要在规定范围内停车。
诡事会之少年诡事
一条有心计的狗 年近六旬的秦木匠正在午睡,上午的活儿干得不顺手,总觉得屏风顶端的祥云图案缺少一点韵味。门被轻轻推开了,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现在似睁非睁地瞄了一眼,是主家的那条大黑狗。它口衔一根高粱杆,在确定木匠正在熟睡之后,轻轻放在了木匠身旁, 将多余的一截咬断了,然后再次衔起高粱杆,跑出门去。 秦木匠此时再无睡意,一骨碌爬了起来,摸出烟袋,点上一锅旱烟,在烟雾缭绕中,感觉背上有阵阵寒气袭来。 秦木匠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细木匠”,用现在的话说,叫民间工艺大师。他的雕刻,栩栩如生,这门手艺,老秦家已经传承了三代,他的爷爷当年曾经到府衙雕刻过门窗,得到了知府老爷的夸赞。他父亲手艺亦十分出众,传说张作霖的帅府里,就有其父的杰作。到了秦木匠这一辈,兵荒马乱的,但凭着老秦家的祖传技艺,养家糊口仍不是问题,常常这家不等完工,下一家早就预约了。 秦木匠这次的主家是乔家,在当地是有名的大户,这次扩修宅子院落, 所有精细的雕刻活计,全交由秦木匠负责。 乔家养了一条狗,比一般的狗要高出一截,全身黑色,没有杂毛,只在眼眶上方有两个白色半圈,好像戴了眼镜一般,大家都喜欢叫它四眼。四眼看家,恪尽职守,并且能听懂人言,乔家的人都很喜欢它。 乔财主治家很严。做饭的厨子常常发现,一些熟肉莫名地丢失,就报了管家。管家怀疑是来回端菜的丫头嘴馋偷吃,经常责罚。秦木匠是个心软的人,看见十二三岁的孩子挨打,心中不落忍,又不好多说,总觉有个重物压在心间。 中午,整个大院静悄悄的。秦木匠发现,四眼不知从哪里招来了一群颜色各异的狗,走进了厨房的仓储间。好奇心作怪,秦木匠悄悄尾随躲在暗处,看到了骇人的一幕:这一群狗在四眼的带领下,奋力把墙角的一张桌子移到了屋子中间, 然后跳上桌子,轻而易举地将悬在屋梁下的熟肉分吃了。吃完,狗们又连推带拉,将桌子移回远处,不留一丁点痕迹。 在管家又一次责打丫头的时候,秦木匠说话了,别打丫头了,让狗给偷吃了。管家不信,厨子说每次都吊在屋梁下,狗怎能够着?木匠就把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管家吩咐,将四眼痛打了一顿,吩咐两天不喂它食吃。
请贵人喝酒 晴天霹雳 网上流传着个“老年谣”:“100岁笑眯眯,90岁一大批,80岁不稀奇,70岁不用提,60岁小弟弟。”的确,现在好多人都心态好,不服老。 老关就是个“老来乐”,这不,今儿是他60大寿,早上起来,他特意换了身儿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年轻潇洒。老伴见了,打趣道:“哎呀,老头子,你真是60岁的年龄,50岁的模样,40岁的包装,30岁的时尚啊!” 老关听了很高兴,吹着口哨出门上班,走起路来两脚就像踩在弹簧上,一个劲儿地往上蹿。突然,旁边有人喊他:“老关,上班呐?” 老关扭头一看,是邻居老马。寒暄了几句,老马问他:“你现在身体咋样?”老关笑着说:“我是能吃能睡精神好,吃嘛嘛香身体棒。”老马却没笑:“我说老关啊,现在有句顺口溜:人过五十五,好比秋叶落黄土,秋风吹跑你,小鬼来撵你。你可要当心啊!”老关用手拍了拍胸膛,不屑地说:“就我这体格,小鬼能撵得上我吗?” 老马打量了老关一番,说:“病不瞒医,事不瞒朋,我感觉你的脸色不对劲。你脸色发黄,颧骨下方还有红血丝,是不是肠道出了什么毛病?”老关笑不起来了:“啊?”老马严肃地说:“我们单位有个人,就跟你现在的脸色差不多,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竟然跟我翻了脸,说我诅咒他,弄得我是大伯子背兄弟媳妇过河—出力不讨好!可谁能想到,两年后,他感觉不舒服,去医院一检查,大肠癌晚期了,没活上多久,就蹬腿死了……” 这一番话,让老关感觉像是从阳光明媚的春天,一下子栽进了寒风刺骨的冬天。老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单位的,他来到镜子前仔仔细细打量自己,你还别说,脸上确实有红血丝…… 熬到中午,老关去单位食堂吃饭,刚刚坐下,就听到同事侯哥在旁边高谈阔论。 侯哥滔滔不绝地说:“我可绝不是自吹自擂,我现在学会望诊啦!”有人哈哈一笑:“那你给我望望?”侯哥观察了那人一番,说:“午后两颧潮红,就属阴虚,你容易口干喉燥、潮热盗汗,对不对?”那人瞪圆了眼睛:“没错啊,你简直赶上神仙了!”侯哥煞有介事地说:“要说赶上神仙是夸大其词,要说挺准的倒是毫不过分。大大前年,我儿子把他经理请到我家吃饭,我发现那经理的白眼仁发黄、浑浊,还时不时眨眼睛,我就劝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可他不听不说,还怀疑我诅咒他,后来竟然给我儿子穿小鞋。几个月前,他感觉身体不舒服,到医院一检查,肝癌晚期,昨天到阴曹地府陪阎王爷喝酒去了!” 大家听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到了老关的脸上。老关心中一惊:“你们看我干什么啊?”有个女同事从兜里掏出小镜子,递给老关:“你自己看看,你跟那个经理不是一样吗?”老关仔仔细细照了起来,天啊,我怎么也白眼仁发黄、浑浊,还老眨眼睛! 老关实在记不清自己都吃了什么菜,咽了几口饭,他感到窒息,感到喘不上气来。
[新传说] 年猪 秦治国和几个老哥参加一个旅游团,到桃花峪去看冰灯。快到桃花峪村口时,他看到一种很奇特的景象,有许多猪在地上或溜达或寻东西吃。有的跑到了马路上,司机就要鸣笛赶开,还有碰到赶不走的,只好停车,下去给猪两脚,那猪才“哼哼”着走掉。 秦治国觉得新鲜,就问司机:“这里的猪怎么如此自由啊?” 司机笑笑说,这些猪都是当地村民养的年猪,也就是说,养上一年,到过年的时候杀了吃。猪在外面跑着,有了运动量,肉才会瘦。猪也是寻了天然的东西吃,肉才会香。秦治国想到这么好吃的猪肉,不觉暗暗吞了吞口水。 看完冰灯,他们就住在桃花峪村的旅店里。 秦治国找到旅店老板问,能不能帮他买一头年猪? 老板摆摆手:“大伯,这个事情办不到啊。年猪嘛,各家各户只养一头,你买走了,人家过年吃什么?没人肯卖的!” 秦治国不信。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还买不回一头年猪?他对老板说:“你就帮我问一下嘛。价钱好说。”老板只好点头应了:“那我就帮你问一下。我知道,有几户人家,孩子正上大学,学费不低,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或许会卖。”秦治国忙着说:“那你赶紧帮我问问。价钱好说。”老板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秦治国跟几个老哥们儿打着牌,老板兴高采烈地回来了,高兴地说道:“大伯,我还真给你问着了。有一户人家,为了给孩子凑学费,肯把年猪卖给你。不过,他要的价钱比较高,就看你舍得不舍得了。毛猪,四十块钱一斤。” 秦治国问:“他家猪有多重?”老板说:“不到一百斤。”秦治国略一盘算,也就四千块钱,不禁笑着说:“不算太贵,可以接受。走,你带我去给定下来!” 他正要跟着老板走,那几个老哥们儿忙着跟上来,问他买了啥好东西,他说是买了一头年猪。那几个老哥们儿也嚷嚷着要买。老板只好苦着脸说,他再一家一家去问吧。 秦治国跟着老板来到那户人家,看到那头年猪正缩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睡着,还打着呼噜。兴许是在外面跑了一天给累坏了,睡得那叫一个香甜。那户人家还说,要不是为了给孩子凑学费,他们死活也不肯卖掉年猪的。秦治国忙着说,是啊,是啊。人家就过去把年猪抓了,上秤一称,九十六斤多,人家乡下人还是实诚,就说,按九十五斤算吧。秦治国先交了二百块钱定金,说好明天一早儿把猪拉走。 那老哥几个运气也不错,大家一共买下了四头年猪。 第二天一早,他们先央着司机到农家去拉回了年猪,再请大家上车。游客们一看到车上装着几头猪,立时就炸开了。秦治国扳着手指头,历数年猪的好处。那些游客们就怪他有好处不跟大家说,自己被窝里放屁——独闷,然后就嚷嚷着让司机带他们回去买年猪。司机苦笑着说:“那哪儿行啊,咱们的行程都定好了的,不能耽搁。” 那些人就用极为惊羡的目光望着他们几个。秦治国低头看着他的年猪,心里那叫一个美。 回到城里,秦治国给儿子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半个小时后,秦悦就赶来了。一进门,见老爸秦治国正在给花浇水,他就抱怨上了:“爸,什么事儿啊?您电话里还不说,非让我过来。我这么忙,哪有工夫啊?” 秦治国得意地笑着说:“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就领着他来到卫生间门口,推开门,让他看那头年猪。年猪一见到他们,又哼哼哧哧地叫起来。 秦悦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治国说:“你知道这是什么猪吗?这是年猪。桃花峪的人家,一年养一头,还是散养的,不圈着,天天跟地上跑,吃着地里长出来的草,还有树林里的蘑菇,那肉,又瘦又香。在城里,很难吃到这么好的肉了。你赶紧拉走,宰好,洗净,我还要给你叔叔和姑姑们送去,让他们也尝尝。” 秦悦一愣:“爸,您这猪是从桃花峪买来的?” 秦治国点点头:“对。” 秦悦又忙着问道:“多少钱一斤?” 秦治国说:“四十元。” 秦悦苦笑着说:“爸,您让人给蒙了。这不是什么年猪,就是普通的猪。” 秦治国不信啊,忙问:“这,这,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悦就把猪揪过来,翻起了左耳朵,耳朵后面烙着几个数字:2546。他跟秦治国解释说,这是他们公司新近采用的销售策略。 原来,他在一家生猪养殖公司工作。这两年,生猪养殖过剩,猪肉价格一降再降,但销售还是难上加难,公司一赔再赔。年前,也不知道谁给公司出了个主意,让他们公司跟桃花峪村合作,把半大的猪放到桃花峪村去放养,号称是年猪,让游客们高价去买。为了把戏做真,他们又雇请饭店老板和那几户人家配合。这招儿果然很见效,那些半大猪都被当成了成猪高价卖出去了,公司的效益明显上升。猪耳朵后面的数字,就是他们公司投放到桃花峪村的生猪编号。 秦治国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是坑蒙拐骗吗?爷俩正说着话,公司又打过电话来,说桃花峪又卖出了一批生猪,让秦悦赶紧再送过去一批补充。秦悦过去扛起那头猪,对秦治国说:“爸,我这就把猪送回去,把钱给您要回来。” “儿子,我还有几个老哥也买了年猪啊,你把***钱也退了吧。” “爸,我们这可是个商机呀,把大家的都退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谁还会去买年猪呀?我们公司还怎么赚钱?” “真没想到啊!我的儿子就干着这缺德事儿!这么赚来的昧心钱,你就忍心花吗?”说着,秦治国从一旁拿过了手机,“刚才你说的这些,我都录下来了。我这就发到网站上,看看你们还怎么骗人!” “爸,原来你早有预谋啊!”秦悦僵立在那里,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传奇故事] 神医和他的爱犬 清代著名医学家叶天士极爱养犬。行医著书之余,他观察研究犬的形态和生活习性,根据犬与人亲近并通性的特点,为一些患有疑难怪病的人治疗,在民间留下不少传说。
[新传说] 恋爱是个技术活 叶军是个二十八岁的大龄青年,他长得英气勃勃,家庭条件也不错,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难道老天注定让我单身吗?叶军满心都不甘。家里人更是着急上火,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会紧紧揪住不放。 这天母亲兴冲冲的对叶军说:“军儿,我听人说仙女湖边上有个‘神缘婚介所’特别的灵验。礼拜六咱们去走一遭,说不定能为你找到女朋友呢。” “妈,你就别瞎掺和了,我的事情我做主。”叶军觉得都沦落到靠婚介所去相亲了,实在是掉身价,会让别人笑死的。 “你……”老娘的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妈的话都不听了啊……你有女朋友还用**这份心么……现在哪个女孩儿家不稀缺的跟个宝样的……”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么。”叶军只得服软。再晚上一刻,老娘就要上演又喝药又上吊的悲情戏,折腾不起。 没想到,礼拜三叶军就独自一人偷偷去了。原来他想抢先把这事搅黄,省得被母亲赶鸭子上架。他在湖边细细地寻找着,在一片青竹掩映下看到了“神缘婚介所”。外墙是米黄色的大理瓷砖,镶嵌了不少墨绿色的玻璃,显得非常的洋气。 叶军推开门进去,忽然感觉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大厅的墙上悬挂着一对羊角,四周布满了兽皮和羽毛。连凳子都是木墩子做的,如同一个巫师的石窟,一种穿越时空的神秘感扑面而来。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男子,头发像刺猬般直竖,问:“您好!请问您是想找对象么?” “嗯!”叶军万般惊诧,这是原始人么?怎么还有这样的发型?幸好又过来一个打扮精致的美女,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陈玲,专门负责接待工作。刚才是我的丈夫,叫吴大海,性格有点古怪,你别介意。” “哦!”叶军略微平复,“听说你这儿介绍对象特别灵验是吗?” “那是,在我这儿介绍对象,百分之百包你成功。”吴大海一脸得意。 呵!好大的口气呀!叶军略加思索:“那在你这儿报名,要交多少钱?” “五千元,分文不能少。”吴大海神情更是倨傲。 这么贵?叶军差点儿就脱口而出,想了想后说:“交五千元也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一定得帮我相亲成功,否则就赔一万元,怎么样?” “这……”陈玲一脸犹豫。 “哼!我就知道你们不敢,相亲这种事谁敢打包票?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何必装成这样唬人呢?”叶军不屑的看着吴大海。 吴大海猛的打了个激灵:“一万就一万,难道我会害怕?”居然就拿起笔来,按这意思写了一份合同。完了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陈玲一旁看着,竟也不劝。 叶军暗自乐开了花,原来这是一记“激将法”。目的是激怒吴大海,在利令智昏之际做出选择,没想到还真中计了。如今合同在手,可稳保不受损失,还有一万元的赔偿金,谁会不贪图? 合同签好,陈玲说:“叶先生,在为你介绍对象之前,有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第一题,假如有四种水果:苹果、香蕉、橘子、葡萄。你按照自己的喜好顺序排序,你会怎么排呢?” 这有何难?叶军随口便答:“葡萄、香蕉、苹果、橘子。” 就这样,叶军大概做了10道题。 陈玲一一记下,还登记了一些其他信息。叶军这才交了钱,离开了婚介所,回家便跟母亲大致汇报。母亲听了笑呵呵地,好像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似的。 三天后,叶军就接到了陈玲的电话,说约了一个女孩子叫于飞燕,在咖啡馆见面,便按照约定去了。 初次见面,叶军觉得于飞燕长相一般,不禁有些失望,但看上去肌肤白皙,显得干净清爽,聊了一会儿,渐渐发现他和于飞燕说什么话题都能聊到一块儿,连见解都出奇的一致,不由的觉得她越来越好看,心儿不觉就热了。 于飞燕也觉得叶军很风趣,言行举止充满绅士风度,眼中也满是欣赏之色。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咖啡喝完了,又去看了场电影,还是觉得不愿分开,又一起吃了顿饭,直到天将晚了这才分手。 叶军回家躺在床上,脑海里都还是于飞燕的影子。两人实在是太合拍了,就像是老早就缺失的另一半,竟在一天间,就爱上她了,简直太神奇了!但他心中还隐藏着一股深深的不安,将近深夜,手机上收到了一段讯息,不安终于变成了残酷的现实,心窝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拳,他决定找陈玲问个明白。 第二天他来到了婚介所,质问陈玲:“于飞燕是个托,你居然还介绍给我认识,你安的什么心?” 陈玲有点诧异,低头不语,吴大海却跳了出来:“于飞燕怎么会是托呢?”
[传奇故事] 升堂 第一回小县令奋擒大钦差 县令施正迟头戴素金顶官帽,身穿黑缎平金绣八宝鸳鸯补服,望着大堂上方“明镜高悬”的牌匾,他心情很好。绍兴师爷吕仁奉上一杯热茶,施县令对他说:“身为一县之尊,地方太平,为善者多,为恶者少,实为本县幸事!” “对对,这都是老爷您辛勤培育之果!不过今天是要忙乱些了。”师爷递茶给县令说。 “为什么?” “老爷可知当今西太后慈禧老佛爷御前总管安德海安公公?” “西太后身边红人,权倾朝野,内阁宰辅、军机大臣见了他都恭敬七分,谁人不知?” “这安公公奉旨采买龙袍,今日由本县过境,乡绅富贾已到城外十里相迎,可您……” 县令面露愠色:“你先生饱读诗书,可知道大清祖制严禁太监出宫?何来奉旨采买?” “是是,龙凤袍乃是圣物,也是大清律明禁的!” “本县又没有接到官文,自见怪不惊!倒要看看何人狗胆包天,敢破大清祖制招摇过市……”县令的话音刚落,一身钦差服饰的大太监安德海,带着一位身着四品文官彩绣雁补服,头戴青金石顶子官帽的叶富和商人打扮长袍马褂的李有财昂然进了县衙正堂。安德海用女人嗓音道:“今天就让你这七品小吏见识见识敢违大清祖制,狗胆包天之人!”并一脚踢开了要禀报的衙役。 举座皆惊。 四品官叶富喝道:“还不跪下?!” 师爷腿一软就要跪下,被县令一把拉住。安德海上前扯住县令耳朵把他拉下公座自己稳稳地坐了上去。 县令:“你是何人敢在公堂之上与本县动粗?” 叶富道:“这就是奉旨钦差,当今西太后慈禧老佛爷御前大内总管安德海安公公!你还不快行大礼?!” 县令说:“你不就是本县那个煤老板叶富吗?前两年你拜见本官,两个鼻洞里还满是煤烟,怎么如今就是四品的服饰啦?噢,我明白啦!你买了个官!你捐了个官!” 叶富很得意:“和县太爷同朝为臣,幸甚!” 县令:“我真想一头撞死!看看花钱买的候补官也对我指手画脚!” 安德海立起,他从靴页子里掏出几张纸选出了一张:“叶富接旨!”叶富跪下。“实授叶富正四品道员,择日赴京面圣领命。钦此!” 叶富:“领旨谢恩!”
开锁 民国初年,沧州城里出了个有名的开锁师傅,名叫王继业。王师傅开锁的本领极高,沧州城里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王师傅有一个徒弟,名叫小六,自幼聪明伶俐,学艺十年,学得一手开锁的好本领。王师傅开锁全凭手上的感觉,小六开锁却全靠一双耳朵,他那耳朵异常机敏,开锁的时候把耳朵贴在锁上,锁孔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开锁也就易如反掌了。看过小六开锁的人都说,这孩子的本领不在他师父之下。 有一天,王师傅对小六说:“小六,你开锁的本领已在师父之上,师父教不了你了。”小六听闻此话,嘴上不说,心中却暗喜:我终于可以自立门户了。王师傅继续说:“只是为师还有一事,二百里外有座香积寺,寺内有一把古锁,三十年来无人能够打开,我也不曾打开,你要是能打开此锁,那天下再也没有你打不开的锁了。” 小六说:“师父,我定要打开此锁,否则绝不出师。” 于是,小六日夜兼程,赶到香积寺后见到了方丈,说明了来意,方丈亲自把小六带到一间密室前,说自从三十年前他不慎把钥匙落在密室中后,此锁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小六抬眼观看,密室的门上果然有一把巨锁,而且这巨锁是镶嵌在石门的凹槽中的,像一把巨大的门栓。小六不禁一惊,等到他把铁丝探入锁孔,心中更是惊讶,原来那锁看上去笨重厚拙,实际上锁孔里有复杂的机关,小六足足用了两炷香的工夫,终于听到“啪嗒”一声,锁开了。小六心中一阵狂喜:天下再也没有我小六打不开的锁了。 这时方丈推门进入密室,去寻找钥匙。站在外面的小六抬眼一看,只见密室内堆了一地的银元和银子,顿时惊坏了。不一会儿,方丈拿着钥匙出来,把石室的门一关,那把大锁竟自动关闭了。 方丈拿出一点银钱酬谢了小六,见天色已晚,让人给小六收拾出一间空房,并安排斋饭。小六吃完饭,就早早歇了,可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里都是那白花花的银钱,心想,要是自己悄悄拿来一些用,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就这样,小六动了邪念,等到夜半三更,他偷偷来到密室前,打开巨锁,潜入密室,用一个布袋胡乱装了大半袋银钱,正准备返回,却怎么也找不到门,也找不到锁。原来刚才小六进来时,怕被别人发现,就顺手把门关上了,谁料这个密室的门一旦关上,就再也无法从里面打开了。小六在黑暗中打亮火石,仔细观察,这个石室四壁空空,只有室顶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他连忙冲着这个小洞大喊救命,可喊破了喉咙也没见人来。这下小六绝望了,才想起师父平日里常说的“学艺先修德”,只是自己心浮气躁,哪里听得进去,这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小六也不知道在密室里困了多久,只觉得饥渴难忍,到后来神智都不清了,昏死了过去。 等小六醒来,已经在一间明亮的屋子里了,旁邊坐着师父和方丈,师父表情严肃,方丈却仍是微笑,他看着小六,慢慢讲了一段故事。 原来这香积寺素来香火旺盛,但也时常引来盗贼,为了防盗,多年前,方丈命人修筑了这个坚固无比的石室,石室四面密闭,只有一扇石门可以进出,石门配以巨锁,唯一的一把钥匙由方丈亲自保管。这石室在建造时还颇费了一番苦心,石门一旦关上,就自动上锁,只能从外面开锁进入,这样即便贼人进入石门,只要他关上了门就无法逃脱。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谁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三十年前,竟有一个小沙弥,趁方丈外出讲禅,半夜偷出钥匙,打开石门潜入密室,却被困在石室中,方丈回来发现钥匙被盗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透过小孔看到那小沙弥已经昏死在石室中。方丈怕出人命,命人砸锁救人,可费了半天工夫都没砸开巨锁。 也是那小沙弥命不该绝,当时恰好沧州城有名的开锁师傅王一康来香积寺祈愿,听闻此事连忙赶来帮忙。救出小沙弥后,方丈为了表示感谢,拿出银钱作为酬谢,可王师傅不仅分文不收,还让方丈为了安全,重新换一把锁。可方丈还是决定不换锁,而且为了防止钥匙再次被盗,干脆把仅有的一把钥匙也故意丢在密室之中,反正已有能开此锁之人了。 再说那个小沙弥,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也算是大悟了,可是寺庙有规矩,他还是被逐出了庙门。小沙弥本就是个孤儿,王一康看他可怜,又见他是真心悔悟,于是就收他为义子,取名继业。王继业跟着王一康学艺二十年,得到了他的真传。十年前,王一康去世,临终前告诫王继业:“学艺先修德。” 不久,王继业也收了一名徒弟,这就是小六。小六聪慧异常,是一块好料,就是鬼点子多,心不实。王继业怕他有了这门手艺却不走正道,反而为害一方,为这事,王继业没少操心。 再说这香积寺里的密室,自从三十年前再次锁上,就再也没有人打开过,一年一年的香火钱从密室顶上的小洞投下去,积攒下来,因此才有了满地的银钱。今年天下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政府的赈灾粮又不够,所以方丈决定打开密室,将里面的银钱全部取出,救济天下苍生,这才写信给小六的师父王继业,让他前来开锁。接到方丈的信,王继业想,正好借这个机会,试一试小六,借开锁之名,看看他的心术正不正,这才有了上面的故事。 听到这里,小六不禁泪流满面。 最后,王师傅语重心长地对小六说:“开锁这一行,和别的行当不一样,你开得了金锁、银锁、铜锁、铁锁,还得开得了心锁。经此一劫倒也是好事,你可以正式出师了。”
**纵的游戏 一、玩星际的女孩 BTT星际网城位于运河市最繁华的渤海路上,说是城其实面积并不大,里边才摆了40台电脑就已经相当拥挤了。老板名叫李个,今年刚25岁。 可别小看了这个不起眼的BTT星际网城和这个小老板,在运河市他的名气可不小。就是这个小老板,带领他手下五个纯业余的星际爱好者组成BTT俱乐部队,仅用了三年时间,就在不久前刚结束的星际职业联盟甲级联赛中,打败了许多职业选手组成的战队,获得了参加超级联赛的资格,在整个星际电子竞技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刚刚喝过庆功酒,李个就开始招兵买马了。因为李个知道,就凭BTT现在的实力,如果不能及时补充一些新鲜血液,新赛季他们将不是那些老牌职业强队的对手。可是李个的经济基础有限,没有足够的资金购买那些在星际联盟里呼风唤雨的顶级高手。于是他把目光盯住那些业余爱好者,希望在他们当中发现一两个高手。 BTT一打出招聘新人的广告,一时间爱好者报名踊跃,BTT星际网城人满为患,热闹得不得了。这下可苦了那五个高手,比赛进行了整整六天才结束。虽然比赛也发现了几个水平较高的选手,但他们的整体实力还是无法和现有的那五个选手相比。李个对这样的结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有些失望。 没办法,为了应付新赛季残酷的超级联赛,他们只好笨鸟先飞。人家职业选手刚刚打完联赛,还在享受轻松的假期,而他们却已经开始了残酷的训练,期望通过训练提高自己的竞技水平。 这天,李个正带领队员们训练,有位女孩走了进来。这女孩二十来岁,身材修长,长相甜美。李个开始以为她是来上网的,就客气地告诉女孩,上网请到大厅里,这里是队员训练区,谢绝进入。 女孩看了看李个,微笑着说:“如果我是来报名参加比赛的,你们也不欢迎吗?” 李个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女孩,目光充满了疑惑。每天来李个网吧上网的女孩不少,可那些女孩一般也就是上上QQ聊聊天,即使有喜欢玩游戏的,也只是玩玩开开心,况且她们玩的大都还是需要买点卡,不断在网上泡分的网络娱乐消闲游戏。而电子竞技游戏却不同,它比的不是谁的装备好,谁的级别高,谁在游戏里泡的时间长,谁就最厉害。竞技游戏比的是智慧,比的是团队精神,只有那些把自己的荣辱和集体的荣誉融为一体,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把竞技游戏当作事业来做,一般女孩子往往做不到。 女孩看出了李个的疑惑,歪着头调皮地说:“行不行,比比看嘛!” 嗬,好辣的女孩!能和这么漂亮的女孩打星际,谁不高兴啊!队员们都答应了。首先上场的是BTT俱乐部的老五王万起,比赛地图是一张老掉牙的LOST—TEMPLE。他想你一个漂亮女孩,会不会星际还难说呢,也许她只见过这张初学者最常见的地图,玩别的算我欺负她。女孩也不客气,她首先选取了人类T族。王万起笑了,这个傻女孩,一看就知道不经常玩星际,这张地图,东西长南北宽,最适合神族发展做成规模,比起虫族和人族,它无形当中就比较沾光。女孩选择人族,她这不是找死吗?!王万起一点也没犹豫,他当然就选了神族P族。 比赛一开始正如王万起所预料的那样,他占了不少便宜。然而随着比赛的展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糊里糊涂的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输了。王万起输了,不但李个吃惊不小,剩下的老四户长长,老三屈一山,老二周学文,老大贾先声,也都是心中一沉,再不敢小看面前这个有些柔弱的漂亮女孩,在和她对垒的时候,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然而,经过几番交锋,女孩大获全胜。 李个高兴坏了,这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如果得到这个女孩的加盟,BTT在明年的联赛上将保级无忧。可是,李个又有些犹豫,像这样出类拔萃的高手,必定是那些游戏巨鳄抢夺的焦点,我一个小小的俱乐部,既没钱又没实力,凭什么能够留住这样的高手啊!女孩看出了李个的心思,说:“我之所以要加入,就是因为你的俱乐部不像那些老牌俱乐部,在联盟里人脉都很深,是是非非说不清,有些俱乐部相互之间还有关联,今年整个联盟还爆出了赌比赛的丑闻。我加入BTT,就是希望在明年的联赛中,用我们的纯洁,为比赛多注入一些清新空气,让爱好星际的游戏迷们能够看到没有掺假的比赛。” 多好的姑娘啊!李个也曾风闻职业联盟中有一些俱乐部为了金钱和俱乐部的利益,而联合起来打假比赛,甚至有些裁判也被收买了。 这个时候,李个才知道这个女孩名叫苏秦玉羊,网名叫“正义无敌”,是运河大学大二的学生。BTT得到了苏秦玉羊,就如同老虎添了翅膀,队员的训练热情更高了。苏秦玉羊已经替代了贾先声的位置,成了俱乐部真正的NO1。在她的带领下,队员的水平也有了不小的提高。 光训练还不行,还必须不断进行实战锻炼。恰在这时,CPL杯赛要在江南市举办,这可真是一场及时雨啊!李个为BTT的六名队员全都报了名。江南市是全国网络游戏的大本营,高手云集,能到江南市和这些真正的高手过招,见见世面,队员们都特别兴奋。
中国诡实录之逆子
中国诡诡实录之富一刀系列
诡事会之索命桥
中篇故事:林师傅的秋天 1 林师傅顶喜欢人家称呼他为林师傅了。 有人叫他林大哥,有人叫他老林,也有人叫他林先生,当然这种称呼少之又少,多半是广东本地人会这样唤他,他们还不叫林先生,直接把“先”去了,叫做林生。开始林师傅觉得有点担不起,先生到底是尊称,然而来广东久了,听他们唤谁都是先生,张生、李生、赵生……后来也就不以为意了。也有人直呼他名字的,这个就更少了,几乎没人这样白眉赤眼地喊过他全名,除非是上医院。拿着病历,捏着挂号单,耳朵就机灵地竖着,怕错过了就诊。但猛一听有人唤他,林师傅还是有点惊,有点不像称呼自己的感觉,总是骇得一愣,然后到人家叫上第二遍第三遍时,才答应一声,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林师傅身体很棒,基本上轮不到医院叫号的小美女护士逮着机会叫他全名。所以,林师傅还是叫林师傅。 林师傅住在工业区的宿舍楼里。 他所在的这房,是个四人间,挺干净的。靠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漱挺方便。正屋里一溜四张高低床,下铺睡人,上铺摆些各自的私人物品。林师傅很喜欢这个工业区,一直跟着老板,换过好几个地方,老板从小作坊到小车间再到现在这栋大厂房,宿舍楼就属这个工业区的最好了。工业区虽然不在闹市,但地处喧哗的区中心,晚上有时候出门逛一圈,大商场小店面都开得挺晚,街上人也多,哪儿哪都灯火辉煌,哪儿哪都人影幢幢。 其实林师傅是有家的,在深圳的家。有家就是指有老婆的地方。林师傅的老婆住在龙岗,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农民房,正室里面有双人床,厅里面有电视机,卫生间隔在封闭的阳台里。广东人对卫生设施看得比较重,再简陋的出租屋里一般也有沐浴设备。林师傅的老婆又在阳台的另一半放了张长板桌,装了一个煤气灶,引了水龙头,置了些锅碗瓢盆,就成了厨房。这个家就蛮像个家的感觉了。 林师傅的老婆是做家政的,钟点工,周一到周五都给别人做饭,还带打扫房间卫生。并不全是一样的主顾,但生意从没断过,每天也排得满满的,这样下来,林师傅的老婆就没可能给自己和林师傅做饭了。既然有老婆的家也吃不上一餐热菜热饭,而且龙岗又离工业区那样远,林师傅索性就一直住在宿舍里,老板的公司往哪儿搬,林师傅就随着公司的宿舍一起搬,一年两年的,都有上十年了,每到周六的晚上才回去。因为老板的生意一直还不错,周六总是要加班的,而且老板一直比较靠谱,周六从来没短过他们的加班费,所以林师傅也蛮喜欢周六加加班的,然后晚上乘公交车回去,有时候也坐坐地铁,耗在上面一两个小时,到了家,就能和老婆过个愉快的周六晚上和周日白天了。 老婆周日不做饭。老婆说,一周五天十五餐都给人家做饭,早烦了。所以,到了周日,都是林师傅做。七点钟就起来了,然后去远一点的菜市场走一圈。林师傅不爱去超市买菜,他觉得那里的东西又贵又不新鲜。他喜欢和菜市场的小贩讨价还价,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有买家挑三拣四的主人气。林师傅一直觉得自己有优越感,因为自己是工人,而且是有技术的工人,用老家长久以来的说法,就是有手艺的人,而有手艺的人,走到哪里总是有骄傲的资本的。林师傅也有主人气,便是在这种异乡,毕竟也过了十来年了。深圳就是有这样的好,你只要自己觉得是主人,就是主人了。它不排外,不挤对外乡人,它的通用语言是普通话,谁都能讲上那么点儿普通话。所以,在深圳待熟了,林师傅就觉得自己是深圳人了。林师傅不像有些小年轻那样,寻死觅活地非要在这块土地上买下自己的房子才觉得是这块地的主人,非要死乞白赖大费周折地把户口弄进这座城市来才觉得自己是深圳人。林师傅可不这样想,林师傅觉得,主人的感觉,是要你自己觉得根基稳,自己觉得没站在别人的地盘上,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生活。反而,有时候回到老家,倒总觉得哪儿哪都是陌生气。同年龄的人没话可说了,街坊也没多少好拉呱的了,他们和林师傅好像错了一个时代,错了一个世纪,那么缓慢地生活,时间永远是富余的,好像人就站在老家的街上,等着时光慢慢地过来,等着岁月缓缓地赶上来,自己挟着时间这么再耗上一阵子,离一辈子也就不远了。 老家的气氛让他觉得待不住,可能也和他这么多年飘零在外有关…… 从菜市场回来,就在小厨房的板桌上,细细地洗切剁拌,这饭菜儿,却都是老家的味道,有时候还会炖点汤,也是掺着老家的味道。有一次,林师傅听陈小姐说,应该入乡随俗,到了广东,就该习惯广东的饮食,不油不咸,清清淡淡,因为这地方天气潮热,瘴气湿气挺重的。林师傅什么都喜欢听陈小姐的,陈小姐还是他的老乡呢,但唯独饮食这一块儿,随不来。他还是喜欢咸香油重的口味,怎么也改不掉,这样一来,就收拾了一桌的家乡菜,辣爆红菜薹、茼蒿炒腊肉、红焖臭千张筒、干烧叼嘴鱼,最后再一碗热腾腾的莲藕排骨汤。老婆过来说:“嚄,你每回都像是在过年呢!”馋手馋脚地赶快跟着布碗分筷。 这一桌,可以吃两餐,中午的,晚上的,然后呢,林师傅不在家里过夜了,耗到老婆开始兴高采烈地看《非诚勿扰》,他就准备趁着夜色回宿舍了。 老婆似乎也习惯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黏着他。这一天,倒有话对林师傅说:“老二说,他想考到深圳来。” 林师傅愣了一下,把拉开的门复又关上。林师傅有两个儿子,大的上了西南政法学院,已经大三了;小的去年没考好,摸了个二本的边,但小的挺不服气,因为高中成绩一向拔尖,所以钻了牛角尖,一定要考个好点的大学。 “深圳?深圳的什么大学啊?”林师傅对大学挺有研究的,这几年和儿子们一起钻研过各地的大学。 “深圳大学呗!儿子说那个什么扣扣的老板就是这大学毕业的,他就想和那扣扣的老板读一样的大学,做一样的工作。”老婆淡淡地说。 林师傅倒不是落伍的人,他知道扣扣,虽然没有扣扣号,但听小谈他们念叨这玩意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他也知道那只小企鹅现在是如何满世界地翻云兴浪的。 “只是,花费可能多一些啊!”林师傅终于叹出了自己的担心。 深圳可不像别的城市,在这边的花销,可不是一般人能供得起这里读书的大学生的。 林师傅没给个主意就抬脚走了。他不喜欢星期一起早费一两个小时去赶路,他不喜欢掐指算着时间气急败坏地怨怪刚跑了一班公交或地铁,他不喜欢迟到。 真的,林师傅从来不迟到。像真正的工人师傅一样,像他所知道的工人阶级的定义一样,林师傅是有时间观念和组织纪律观念的,他总是会对自己严格要求。
【传闻轶事】蛙声如潮 民国初年,苏北古黄城驻守着一个保安团,团长叫刘二黑。有一年遭天灾,庄稼颗粒无收,来年春,饥民成群,饿殍遍地,保安团也闹起了粮荒。刘二黑请示上峰要粮,上峰回电四个字:就地解决。 本就是土匪出身的刘二黑这下堂而皇之地重拾老本行,命部下打家劫舍、四处抢粮。转眼间到了夏天,负责南路抢粮的团副向刘二黑报告一桩古怪事:城南二十里有个汪家寨,是个两千来人的大村寨,村民们虽说也都面黄肌瘦的,却没一个外出逃荒要饭的,更没有饿死的,突袭抢掠之下,却发现寨子中家家户户也不过只存有半口袋粮食而已,最多撑上三五天;而过得十来日,寨中村民依旧乐呵呵地活着,岂非咄咄怪事? 老奸巨猾的刘二黑立马就明白了——汪家寨一定有“度荒粮”!所谓度荒粮,乃是乡间有些德高望重、目光长远的老族长,在丰年时按人头逐户收缴些粮食,秘藏某处,等荒年再均分给大家,共度饥荒。 刘二黑软硬兼施,终于暗地里从汪家寨中收买了一个内线,得知汪家寨的度荒粮全藏在村西汪翰林的墓室中。这汪翰林是明朝人,堪称汪氏族人的祖先,中过翰林做过高官,死后受封,墓地规格极高,只是几百年过去,屡经战乱,墓室早被盗墓贼一扫而空。事不宜迟,刘二黑点起一个连的士兵,押着十几辆胶轱辘大马车,自己则扯着那个内线,共坐一辆双开门的马拉轿子车,亲打头阵,直扑翰林墓。 来到汪家寨西,在内线的指点下,沿着一条野草掩映、蜿蜒曲折的小径,刘二黑他们终于找到了翰林墓,只见翰林墓地处高阜,周边尽是野芦苇丛生的水洼,翰林墓前,高高地竖着一座四柱三门的石牌坊,石牌坊后站立着两溜石马石羊,煞是威风。士兵们下了马车,正要挖掘石墓门,却见一个手牵山羊的牧羊人从地下冒出来似的,不顾一切地扑挡在墓门前。刘二黑下了轿子车一看,只见这牧羊人打着赤脚,腰横一支竹笛,长相极是奇特:四肢细短,肚子却高鼓如孕妇,四方大脸,鼓眼泡,招风耳,大嘴巴,粗脖颈,活脱脱一身蛤蟆相貌! 刘二黑忍不住“扑哧”一笑:“你就是汪蛤蟆吧?果然人如其名。”牧羊人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随即大叫道,“这是我们汪家祖先的坟墓,我是守墓的,你们青天白日的,岂能干伤天害理的盗墓勾当?”刘二黑一声冷笑:“哼,我看你不仅是守墓的,更是守粮的!快快滚开。”汪蛤蟆反将墓门护得更紧。刘二黑一使眼色,团副拔出手枪,“叭”的一枪将汪蛤蟆牵的山羊打了个羊头开花。汪蛤蟆呆愣半天,到底敢怒而不敢言,离开墓地,钻进了芦苇丛——不用说,他是跑回汪家寨通风报信去了。刘二黑毫不为意:有兵有枪,怕个鸟! 士兵们吭哧吭哧,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挖开墓道门,钻进墓室,只见墓室内极是宽敞,既干爽又通风,确是藏贮粮食的好地方,拧亮汽灯再一照,人把高的荆条粮囤一个挨一个,抓把囤里的粮食一嚼,咯巴干脆。粗略一算,这些粮食足够全团人马吃半年的!
吴家学堂为谁开 宋朝年间,民间办私塾的风气很是流行。吴伯达是开封有名的富贾,吐口唾沫是颗钉,多年经商经验让他悟得读书的重要性,于是花钱盖了几大间房屋,置办了学习用具,办起了吴家族塾,让吴姓孩子进来接受教育。 吴伯达请的是一位叫赵知三的老先生,赵知三留着白胡子,精神健旺,他虽然嗓子有些沙哑,但吟诗作赋绝不含糊,深得吴伯达的喜爱。吴伯达送给赵知三一把戒尺,笑着说:“农夫下锄用力,先生教学用神。这把戒尺是教训孩子的,如果他们不听话,你就严惩不贷,不要误了他们的前程。” 赵知三微微一笑:“我会尽全力教孩子们读书,请您放心。” 族塾开学的前几天,孩子们还很认真听讲,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后来,孩子们爱玩爱闹的天性暴露出来了,课堂上干什么的都有,有的东张西望,有的低头看蝼蚁,有的像小和尚念经一样有口无心,有的挤眉弄眼、装神弄鬼。 赵知三见状,心平气和地说:“你们吴家有德有钱,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想让你们识文断字,你们认识了字,长大后才能拨得算盘、做得买卖,不然就是个睁眼瞎,什么都做不了。”学生们调皮,当他的话是耳边风,赵知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讲课。 那一天,吴伯达偶然经过学堂,听见屋里“叽叽喳喳”炸了锅,进来一看,见十几个孩子干啥的都有。吴伯达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抓起讲台上的戒尺,“啪啪啪”,每人手上都打了几尺子,还没打到一半,只听“啪嗒”一声,尺子断了,吴伯达黑着脸对赵知三说:“费唾沫不如费尺子,以后他们再不听话,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吴伯达吩咐仆人跟他去拿戒尺,仆人拿来了十把戒尺,并留下吴伯达的话:孩子不好好念书,就往死里打,否则就要辞退先生,另择良师! 吴伯达杀鸡儆猴在先,学生们都收敛了,上课时不敢嬉闹,赵知三倒省了心。 有一天,吴伯达悄悄站在学堂外,暗里观察赵知三的教书情况。 这天,赵知三的教书内容是篇长长的古文,学生们听久了耐不住,四下里开始蠢蠢欲动。赵知三一直把头埋在书卷后头自顾自讲课,一点没察觉。吴伯达在学堂外看了,心里直痒痒。 突然,有个学生举手打断了赵知三的讲课,问道:“先生,这句词是什么意思呀?” 这真是新鲜事,赵知三在族塾教书以来,还没有学生主动跟他提过问题呢。赵知三问是哪一句,学生说不清,只是唤他过去看。赵知三起身走过去,挨近了看,没想到那个顽皮的学生突然间对着赵知三大吹了一口气,满满一手的辣椒粉吹进赵知三鼻子里,赵知三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用手捂着嘴,回到讲台前。他刚坐下,就抬头望见了学堂外的吴伯达。吴伯达直盯着他,好像就在看着他下一步要怎么办。 赵知三倒是没想要惩罚那个恶作剧的学生,但被吴伯达盯着,他知道是混不过去了,只得抓起戒尺,让那个顽皮的学生伸出手来。赵知三一尺下去,学生疼得叫出了声,一屋子的捣蛋鬼都安静了下来。 吴伯达见了,稍微满意了一点。赵知三瞄瞄学堂外的吴伯达,吴伯达示意他继续打。 赵知三硬着头皮继续打,挨打的学生哇哇直叫,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时,吴伯达发现件怪事,一般先生打学生,为了不落空,会一手抓住学生的手,另一手拿戒尺,可这赵知三只用一只手打,另一只手不抓学生的手,反而捂着自己的嘴。右手打累了,再换左手打,那时右手再捂住嘴。吴伯达心里觉得蹊跷,赵知三打学生时为何要捂嘴呢?刚才是打喷嚏,可现在喷嚏都不打了,怎么还捂着嘴呢? 晚上,等儿子从学堂里回来,吴伯达忍不住问儿子,为何先生责打学生时要一手捂着嘴。儿子说:“这有何奇怪,先生还有更奇怪的事呢!” 吴伯达好奇了,继续追问是何等更奇怪的事。 儿子笑着说:“爹,教书先生额前的头发不知怎么的被烧掉啦!样子真好笑呢!” 吴伯达听了也觉得奇怪,族塾只在白天讲课,不用点灯,怎么会烧了头发?或许赵知三是个爱读书的人,晚上回家还要挑灯夜读吧?吴伯达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总觉得这个赵知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过了几天,吴伯达想到赵知三家里了解一下情况,不能只想着吴家的子弟,教书的先生也要关心,但他怕赵知三婉拒,便想暗中跟去。 那一天,学堂放了学已经天黑,赵知三把几本书放在怀里,脚底生风,往东急赶。吴伯达在后面悄悄跟着,只见赵知三往东走了一阵,东拐西弯,一会儿来到一幢屋子前,屋内灯光幽暗,听声音里面有好多人。 赵知三走进屋里,吴伯达随即来到窗前,借着窗户上的缝隙,一看,屋里围坐着十几个孩子,又见赵知三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说:“今天我来得有些晚了……今天呢,我们学‘百家姓’的第八十五个姓。” 吴伯达愣了一下神,忽然明白过来了:这是村里的义塾。义塾是贫穷人家共同出钱办的,供穷苦孩子读书识字。义塾多是找几家破屋当学堂,教育质量也比不上吴家族塾。族塾请的是有名的先生,教的课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而义塾通常只教《三字经》、《千字文》与《百家姓》,只求穷家孩子能识文断字即可。 果然,吴伯达见这里房屋很破烂,里面的桌椅也多是废弃不用的。赵知三原来是两头跑啊,白天忙完吴家族塾,晚上又来义塾捞一份钱。吴伯达有些气不过,自己待赵知三不薄,他夜里给其他人上课,白天怎么会有足够的精力给吴家子弟教学? 吴伯达破门而入,指着赵知三说:“先生,你太不仗义了,你要多赚钱,我给你便是,为何偷着又来这里捞钱?你白天晚上两头跑,我们吴家的孩子怎能受到良好的教育?” 一个孩子嘟囔道:“先生给我们上课不收钱。” 吴伯达一怔:“怎么可能?” 赵知三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吴伯达面前,说:“吴老爷,给义塾上课这事我隐瞒了,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您付我的工钱,我都用来给这里的孩子们置办了学具。这些穷苦孩子,白天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只有晚上有空,所以,我利用晚上这段时间教他们识文断字。” 吴伯达满腹狐疑:“你这么辛苦,图的是什么?” 赵知三说:“不图什么,只图心安。实不相瞒,十几年前,要没有村民捐钱办义塾,现在的我,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 吴伯达一听,眉头拧成了疙瘩:“十几年前?你现在有五六十岁,你四十来岁上的义塾?” 赵知三“扑哧”一笑:“不,我只有二十岁。”说着,赵知三把嘴巴上的胡子扯了下来,不好意思地说:“这胡子是假的,是我粘上去的,我怕年龄不够,当不了吴家的先生,您不常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吗?” 吴伯达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打学生时,一只手打戒尺,一只手捂嘴巴,怕是那天打喷嚏把胡子打掉了吧!哈哈,以后你不用再粘假胡子了,你的才识学问没有任何问题,你也不用再教义塾了。” 赵知三急了:“这些孩子也要读书啊……” 吴伯达大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以后你不用再到这昏暗狭小的地方教书了,害得你头发都被油灯烧了。以后,这里的孩子可以到我吴家的族塾读书,我多置办些用具就行了。白天、晚上学堂都开着,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 赵知三大喜过望:“那可是吴家的族塾,可以吗?”吴伯达正色道:“有什么不可以?不管是吴家的,还是别家的,都是百姓家的孩子。”
柿子风波 爱吃柿子的婆婆,却因为柿子跟儿媳闹翻了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年初秋,田大娘被儿子阿田接来城里同住。俗话说婆媳是天敌,时间一长,田大娘就和儿媳小敏有些不对付了。 小敏是事业型女人,平常很少操持家务。田大娘是个思想传统的人,这天晚上又对小敏唠叨起来:“女人要以家庭为重,照顾好老公孩子才是正事。就算你把工作做出花来,别人也不会高看你一眼。” 小敏火了,当即反驳:“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即使有,那也是过去的事。不要拿过去衡量现在,何况现在是一个注重女性能力的时代!”说罢,她赌气回了房间。 田大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阿田忙安慰她道:“妈,小敏最近身子不舒服,您别和她计较,待会儿我会好好说她,明天一定让她给您道歉。”田大娘不想让儿子为难,只得作罢,心里却堵得慌。 第二天是周末,然而阿田一大早接到电话,要外出办事,中午也不回来吃饭。小敏追到门边,压低声音对丈夫说了一句话,阿田随口应着“买柿子,晓得了”,便匆匆离开。 这句话被刚好经过的田大娘听了个正着。原来小敏记得自己爱吃柿子啊,这是变着法求和好呢。田大娘心里顿时舒坦多了,她想昨天自个儿有错在先,不该拿话打压儿媳。现在的女人看重事业没什么不对,不是还有我这老太婆帮着料理家务吗? 想到这,田大娘主动询问小敏中午想吃什么菜,说着挎上菜篮子准备出门。小敏却笑着说道:“妈,菜我都在网上买好了,中午就让我来露一手吧。”田大娘见状,只得放下菜篮子。 随后,小敏说要回房补补觉,田大娘也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做针线。没多久,阿田回来了,他来到母亲的房间,放下一袋黄澄澄的柿子,说:“小敏知道您爱吃柿子,特意叫我买给您的,权当给您认个错,我就抽空送回来了。”听说小敏还在睡觉,阿田怕打扰到她,又径直离去了。 田大娘很是感动,为了不辜负小两口的好意,她一口气吃下好几个柿子。不一会儿,小敏买的菜也到了,是一个渗着水的泡沫盒子。小敏起床签收后,就关起厨房门独自忙活起来。 不多时,小敏招呼婆婆吃饭,兴冲冲地指着桌上一个砂锅问:“妈,您猜我做的什么?”田大娘说是汤。小敏摇摇头,顺手揭开了盖子。好家伙,满满一锅红焖花蟹! 小敏笑着说:“早听阿田说您很喜欢吃蟹,可为了供他念书,您几乎没舍得买过。花蟹肉多肥美,这两天又刚好上市。妈,我昨晚一时冲动顶撞了您,对不起,您就多吃几个花蟹消消气吧。” 小敏说得真诚暖心,田大娘却听得阵阵寒心:螃蟹和柿子相克,同食容易中毒。婆媳俩昨晚拌了嘴,儿媳第二天又是买柿子又是订螃蟹,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小敏是个记仇的人,她这着棋走得可够狠!不过田大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决定走一步险棋:吃蟹。吃出问题,不管大小,直接进医院,向所有人揭露儿媳的恶行,到时候不怕她不求着我出院! 主意打定,田大娘心一横,开始大快朵颐。而且她发现小敏只吃别的菜,根本不碰花蟹,于是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是想让我多吃点,好快些中毒呢! 果然,没过多久,田大娘只觉肠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小敏见婆婆脸色难看,关切地询问她怎么了,田大娘正要说话,不料一张嘴就哇哇大吐起来。小敏吓坏了,忙过来照顾婆婆。见婆婆上吐下泻不见缓解,还闹着要上医院,小敏不敢怠慢,立马叫了辆车。 到了医院,医生确诊是食物相克引起的肠胃过敏。小敏听说婆婆吃蟹之前吃了柿子,一脸惊讶的样子,此时田大娘早已疲惫不堪,暂时无力撕下儿媳的伪装,输上液后很快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发现守在身边的人是阿田,田大娘像见了救星一样,索性一股脑儿把小敏如何陷害她的事告诉了儿子。 阿田瞪大了眼睛,没听完就羞愧地说:“妈,都是我的错!” 田大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老娘都住院了,这会儿你居然还想着替媳妇打掩护! 阿田急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出了原委。原来,小敏最近感觉到身体异样,昨晚婆媳起冲突时,婆婆又提到孩子,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阵子没来例假了。两口子一合计,该不会是怀孕了吧?于是今天一早小敏差丈夫去买早孕试纸。由于一家三口都是四川人,“柿子”和“试纸”在四川话里发音相同,阿田急着出门,压根没想起来昨晚的事,结果他和母亲一样,把“试纸”理解成了“柿子”,只当小敏用柿子给婆婆“赔罪”,哪里知道小敏早在网上订好了花蟹。偏偏三方都没互相通气,因此就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了。 田大娘这才明白误解了儿媳,她忙问:“小敏去哪儿了?” 阿田嗫嚅道:“刚才她送您来医院,跑上跑下地折腾,一时劳累晕过去了,这会儿在隔壁病房呢,还好没事了。” 田大娘听了,不顾儿子的劝阻,立马翻身下床,直奔隔壁病房。小敏正躺在床上休息呢,田大娘上前拉着儿媳的手声泪俱下道:“都是妈多心,把你害苦了!你要有個闪失,妈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小敏反过来安慰婆婆道:“也怪我没交代清楚,阿田才会买错东西。不过您别担心,我和宝宝都没事。” 原来小敏是真的怀孕了!田大娘顿时转忧为喜:“太好了!老天保佑,我差一点把惊喜变惊吓……” “现在不又成惊喜了吗?”阿田插话道。婆媳俩愣了一下,接着三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多行好事有前程 一杆鬼秤称人心,恶意恶为遭恶报,善心善行得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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