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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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 墙根儿潮湿,即使在无雨的旱季 也是泪汪汪,潮湿的 (火塘里,火苗儿也潮湿) 苔藓,深深腌渍着若有若无的四季 冬夏春秋一般儿咸 几乎也一样冷,热 温差的水银柱 只现形于昼夜 一年一年,蚂蚁们大了,打架,分家 但,仿佛仍旧是那群旧旧的蚂蚁 能量守恒 木柴,闭闭剥剥,很节制地(呻吟 ——请原谅我,如此庸俗惯性的臆测) 未燃尽的骨骼埋在灰底下 闷着几颗已经半熟了的土豆 眼睛哭了 烟呛的
1145 “你有玉吗?” “没有” 没有,不是有的反义词。没有,和有 就像April showers,May flowers 恁般对称 对偶 押韵 天造地设 浑然绝配 儿女成行 四世同堂 瓜瓞绵绵 尔炽尔昌
1144 生活的味儿,更凶猛了 狐狸,在做伸展运动 四肢大摇大摆,绝对值般,人字形敞开 肥(香,药)皂们,滴溜溜辗转着眼珠儿 牙膏皮欲言又止,却欲罢不能,挤压出 下半身口腔溃疡的内容 湿润润的小女孩,站在光里,耷拉着软软的额发,一边晒雨伞般晒着自己 一边想,明儿雨再大些,淹了北市区立交桥 ······想着想着,咯咯儿笑出声儿来 四下看看,赶忙捂住嘴巴 也,鼻子
1143 她担着一根烟 不曾点燃 就像一只小羊正埋头专心吃草 也像,一匹成年的狼 在低头认真吃草
1141 我从未曾遇见过神(秘)的正面 就像我常常碰到真理的侧身 (微型交通肇事般 隔着靴子的 局部追尾 私了即可 无需大型机械设备民事协调或行政干预)我从未曾遇见过神的正面,当她目不转睛,以 平行秋水的 平坦目光 平视我的时候 ——颈椎错位。我糟蹋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1140 她呱呱坠地时,暮云合璧 落日熔金 了, 那个黄昏极像巳时三刻 雄赳赳气昂昂的正午 前哨 母亲的红裙 红得仿佛北方内陆海子旁盛开着红纸的红场一幕幕汗毛立正惊艳着头皮屑的艳遇。父亲的绿裤子,那么绿 永不褪色地熬绿了中西部的羚羊滩羊山羊绵羊美利奴羊,煤矿铁矿铀矿,稀土 石头的尸骨 事故(以及少数故事)的脊柱 格林威治说“北京时间七八点整” 斜斜的泡沫儿壁边缘,小谁(们) 仍旧在闷头一针一针 用绣花针,挖井
1139 有棕色的孕妇在南半球散步 慢慢地 我睁开眼睛,她已然走到了天边 我半闭着一切开关电源键盘,她仿佛就在我对面 就像一部古老的盾 身怀六甲,耳垂吉祥,干净温润 没有孔 没有挂钩 没有悬浮物(或颗粒
1138 六月的涡轮蒸汽机,烫伤了我 (食指) 我本能地摸摸耳垂 我的耳垂仿佛大都会中心地下停车场 挤满了来历不明的 飞行物,爬行物 机动的,非机动的 两栖类的 已然自燃。殃及鱼池
1137 七月的货架五颜六色七彩缤纷 有天 有地 有人 有玲珑塔 有金镶玉 有展览的舍利九重宝函 有罐装乡愁 有盒装奶酪 有分分钟出炉秒秒钟新鲜的蛋糕披萨水饺,馕,方便面刀削面biangbiang面,“吗哪” 有一打一打的比基尼 一套一套的夜礼服 一吨一吨的血白色衬衫 鞋 ······ 我在寻找针 我越冬的小棉袄扣子掉了 (盛夏,就桑拿在眼前;寒号的数九已不遥远) 七月的货架应有尽有。没有针(我心满意足 我捡到了一根0元的铁杵)
1135 天明登前途 独与老翁别 在八月秋高风怒号的追光灯里 大地,终于没有女人类了 沧海也都齐齐全全大团圆地进化成肥硕桑田 月亮,圆规般,圆 方方的胡须 亦,方方地,正步正圆 (小谁们在井底,井口无天 有LED,长长的睫毛,美宝莲)
1134 草鞋不再是船了 但爸爸仍旧是帆 ——大地也仍在 地平线,愈发地鬓脚如裁 仿佛昨夜刚刚用电动剃须刀蹭过 今晨又茂盛出满满一下巴 铁青色的荷尔蒙长筒皮靴印 白昼上摞着白昼 就像顽童在摇摇晃晃叠罗汉 很多很多层,层次惚恍,花腔(或花枪)男高音的白 调门儿尖锐,大于HIGH C 冲锋陷阵《死了 都要爱》 (果然,最下面 真皮层的,脆弱白昼如期,死了。) 所以,上层建筑们,急中生智人定胜天其乐无穷地 乘方着,百尺竿头加速度跃进了九十九步的 比白昼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白昼 “终于没有女人类了” ——大地仍在 盆地也仍在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丰收
1133 (她的方言,没有语法修辞 无论多么好听的话 她都只说一遍) 所以,我发明了重复,比如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东 ······ 不是为了背诵 或在竞技擂台中央表演倒背如流的绝活儿 我想记住,当我低头弄莲子时,空旷荒芜的掌心里 活着一个好听的池塘 唉乃 潺湲 呢哝
1132 我想要我的倒影对我微微颔首 肯定——世界亲切,人群亲密,鱼和莲叶 相互心疼 我的心里唉乃潺湲呢哝 我的心里活着水光潋滟的心疼 山色空蒙 多云转阴了 愈发心疼
1131 面无表情 是一种尊严 浓妆艳抹,是另一种尊严 在白夜中盛开沉醉的黑暗 在黑昼中清醒梦境的素颜 在深灰瓦蓝的屋里屋外,泼墨 (i love the dark sea More and more) 时间浓烈 两岸团圆 风,重量轻 云,质量淡
1130 再没有哪个谁,比她 更精醒,精进,精气神儿表里合一 月白月白地清唱着 锦衣夜行 歌儿,擦过零点左肩 一盏一盏燃亮蛐蛐儿,蟋蟀,促织,漫天眨动着长眉毛的小柠檬 一行 一行抹去我唇边内容庞杂的干笑 硌脚的石头子,太阳光般 守候在晨 秃秃的门坎旁
1129 似与非似之间 我似乎有把握确信以及证明 我吃的是纯粹(几近约等于纯洁的)素 我吃的不是方位感脱敏了的东,西(或同类项) 真地,不是糖 不是葱姜蒜蛋奶鱼 不是粗粮细做的108种碳水化合物金属 不是夜雨剪春韭 不是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 不是 不是 真地不是——我吃的真地不是母亲 与油炸方便面异曲同工的尸骨 和腐肉
1127 我拥有三座装死的混纺火山 你看,山坡上盛开白色的映山红 白色的映山红比红色的更红 层林尽染,不歧视每一处死角儿 就像十三岁以内的胡同儿女孩儿,比女人,更性感 更神似女人 及(人类)
1125 她穿着土耳其盛装在大地边缘的中心洗澡 水洼里,飘来一片羞红了脸颊,水红水红的天 越洗 淤泥越清澈 落叶儿,活了 小鱼儿,扑簌簌 无中 生有了 分散逐风转 此已非常身 堕坠皆兄弟 朱墨骨肉亲······
1124 我浮沉于腰椎间盘最末尾那排 孤芳自赏时,就潜往左边 随波逐流时,就漂向右边 我的肉身肉掌肉眼,没有权限在每月月信般守信的月考中,单边 单程 单相思地 单项选择安静 如同这些失败的卵子 红红火火,以无繁殖能力了的死亡形式进入生命 喧宾夺主地夹带着血(微量芬必得,丹参,当归) 又,及格了 (期中,期末,仿佛都是土枪土炮般遥遥无期的事情)
1123 我没有不偏不倚的第三只眼睛 我的心,作为一种弹性及格的容器,虚晃一枪,就职于 两片肺叶交互掩映的祖荫阴影 据说,在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俯瞰 我是蓝的,仿佛一滴饱和着相对爱情的眼泪,微瑕—— 一缕杂色咏叹调般支流纵横的钝钝伤痕(烽火戏诸侯,从嘉峪关驶入山海关,断若游丝 衔枚夜行,乾坤坎离雷震泽巽嘤嘤咛咛) 再高些,我就纯蓝了 再······高些,我就绝对爱情 (那里,绝对的绝对值,莫名其妙,只能是我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死亡的易燃易爆品 混沌 ——你的燃烧点爆破点 我的爱,惚惚恍恍窈窈冥冥 开辟鸿蒙 我即情种)
1122 终于可以开着窗敞着门睡了 (几乎有点儿掀翻屋顶 改朝换代的豪迈) 4月28日夜,猫声赤身裸体鼎沸 她翻译的暮春文本比风声雨声读书声更平易近人 与人的行距,似乎只间隔着一个人类 (物竞天择,被人打败 绝种了的那个人类)
1033 瘌头和尚说,必须沿着风月宝鉴的反面进入大观园 请一具在太上老君丹炉里验过光矫正过视力佩戴着火眼金睛眼镜的白骨为导游 你知道,正面,是你魂牵梦绕的梦中情人 是帮助你将自己剃成快活白骨的柔软的刀 你愿意死在她手掌心里。 你甚至有些怜悯那个癞头和尚的癞头(化脓了 梦不出梦了 苦海无边,没有蜃,和泡泡糖)
1030 太阳光硌脚 不知是鞋底儿不够厚 还是足弓的调门儿不够高 抑或,老趼们,都已归去南山种瓜点豆养老 坐着如坐针毡 躺着,床单网格中有无数眼睛轱辘辘辘侧滚翻搜索引擎 抽屉里,装满了货真价实的甄宝玉 水,不再是创作女孩儿的形式内容 整个世界就像就着七八桶哇哈哈服用了过量的冷香丸 ——只因为,今儿初一 不,恰逢十五
1029 风,夹枪带棒地将一捧阳光吹进窗帘 像砂,迷了我眼;有些液体本能流出 像昨夜打湿灰银屏的回车键 墙壁泛黄 枕,颧骨,晦暗。并非病容 只是很久很久不曾感动,或感冒 (天线们三百年前就已经失灵,或集体自杀 或,以易子而食的程序 安乐死)
1025 小村庄的灌木丛(在我酸腐的意淫中) 吃午饭—— 一切,都那么香甜糯软 入口即化 风,入口即化 阳光,入口即化 砂,自由落体入土为安 幸甚至哉,世界被有限尊严地 保留了一亩三分 相对贫瘠的 不可食用内容 I am within and without,simultaneously enchanted and repelled by the inexhaustible variety of life (我的母语能够更煽情地表达这种意思,比如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但,我是我的母语的可食用形式 喏,我永远无法企及她所要求的可食用内容的高度 或,成熟等级)
1027 “在一片死灰中 走过两个孩子 一个鲜红 一个淡绿” 镜框,睁开眼睑 定格了两张遗像 一张曝光过度 一张,跑焦
1026 恒星们的尸体叫做光 我的眼睛叫做收藏遗像的镜框 “不要祝福,不要再见,”这些都只是左右结构的象声词 有时候,飞腻了,走倦了,站累了,趴着,便上下结构(或,上中下) 各领风骚,热胀冷缩,蜷成一小团横竖撇捺点折弯钩,半包围 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就是昨夜亡羊今晨补牢的牢了 狱卒(兼职我)可以唐诗般装病 可以宋词般装病 也还可以Lady Gaga的美人痣般,后现代主义地装病 沉默叫做理想 呻吟,即职业道德
1025 不然呢 ——不然,就开除锥在腰间的那群指甲甜蜜牙齿红润的钥匙 开除二分之一个世界,三分之二个时间,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九个人类 一门心思地精神,分裂 我可以就近尼采般发疯 梵高般 乌鸦般 向日葵般 发疯 也可以轻舟已过万重山一劳永逸,古典地,关雎般夜空般稗草般。发疯 (知我者切莫谓我心忧) 或,阮籍般刘伶般贝多芬般陀思妥耶夫斯基般 不,尼罗河般 大西州般 荒原里分岔儿分岔儿分岔儿~~~的毛细血管般 ······ 风马牛不相及的 风般,开除钥匙孔内正一边儿装病一边儿创作锁的自己 亲爱的我,(伪咳嗽太容易)忘我 才能摸黑猜一猜零点零零零零一的混沌方向 发疯;归真,或只是不彻不底地断了念想儿 将执黑先行的特权还给小女孩儿 或,土 或,上帝 或,鬼
1024 夜,越深 白莲越白 天明时 她睡了 梦里梦外
1023 想起你的这个刹那 便,满塘红莲 睡的 醒的 含苞未放的 莲叶 莲子 莲心 连同,枯的 都红了 雪山悬崖旁的那朵 最红
1022 你说,“零点 的鬼,走路都非常小心” ——真地是害怕摔跟头 重新变回人?我不知道,你截肢的右臂 是否已然结痂 是否,已然忽闪闪,睁开了一只旧模样黑暗天赋的黑眼 是否这次,你的黑眼睛已然寻找到称心如意的光明 是否你一直······ 一直······ 站立在我门外 “不说话就很美”
1021 雨中的早晨时间很软 胸口的斧头 舌根部的碎玻璃 也都很软 ——我愿意俯身为你拾起那枚已经悄然发芽儿了分币 “海浪退缩,脊背”弯曲得很软 刷净孤岛弧线十字血痕 盛开一朵白花 润湿你的黑眼 进来吧,进来吧,坐在我对面 下凡的云彩冲洗好了你灵魂的底片 不美也不丑 很软
1020 我猜,你仍旧在 推 敲 是推,更鸟宿池边树些 还是敲,更绝配月光下 这扇玄之又玄的 众妙之门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门可门 非常门 怅寥廓 苍茫鸿蒙 水主沉浮 没有围墙没有铁钉没有暗锁没有机关没有栓键没有罗盘 没有稀罕去分析什么太阳的露珠 没有盛装着你黑眼睛的黑眼圈 (或许,也没有将小木耳遗弃成孤岛的斧头) 你不必“一会儿看我 一会儿又看云”
1095 你更不必为了斧凿一穴自作孽的镜框 拗断臂膀 翅膀 和,命运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 云与我,渐行渐远) “树枝踮着脚尖儿撕裂天空 却只戳开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脱掉那顶压迫你头发的帽子吧 我们的每一根发丝,都是 阳光灿烂 月色如水 严父慈母般的 天眼 往蹇来返 往蹇来连 往蹇来硕
1094 外感风寒。内伤湿热。七情郁结。 六腑五脏,脏乱差 解开钮扣——但,我的前胸没有乡愁的扣祢儿 没有东岳岱宗放牧着岩崖的云 也没有穿心而过的穿心莲 或,玫瑰花野蔷薇半真半假婉约咳嗽着的刺儿 我外壳儿的对称轴上 秩序井然地排列着一队拉链 仿佛白骨 仿佛软骨 仿佛媚骨 仿佛并非塑料 又仿佛这是我与人间(天堂)的惟一联系 或,根须 或,脐带 或,鞋带 甘草枇杷川贝半夏 麦冬桔梗橘红远志 (我想卡出所有冬季囤积的异物 ——我的咽喉,吞吞吐吐,最终,你知道 吐出来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我)
1094 如果春天是从大寒开始的 那么立夏就是从冬至 或,伤寒 开始的 如果我不曾麻木不仁地冷过 如果我无名指的冻疮不曾红梅般给笔墨纸砚近视镜远视镜老花镜哈哈镜 以及深秋子夜加班的印刷厂 一点颜色 如果,我已然不再是那个为无用柳絮儿徒劳寻找无用喻体的无用小谁 那么,立夏了,这么多挤不上独木桥的太阳光 逃往何处 ——剑南歌接微风吟 一粒氤氲入诗囊
1093 五月不可触 猿声天上哀 类人猿,类猿人 或,山高人为峰着与天公天母比试身躯实用面积使用面积 地上地下建筑面积的秦皇汉武······奥林匹亚运动员 喷泉里流淌着音乐。歌词。和血 血管里流淌着鱼。熊掌。水。和森林 (或,砧板。) 我试试探探摸摸五月的脸 小偷小摸般四下看看 空空如也——纸浆,绿女红男 可是 五月,空空如也 “之乎者也”之也
1093 远方,一定正在下雪 如果没有,那么远方的远方的远方······一定正在下雪 ——不是那种入口即化 道具般 舌尖上 伺候味蕾的,雪 悲剧的,庄重的,天地合一,删除海岸线 将我撕得粉碎 给你看的,雪
1092 不可以轻易地 就去想你 为雪莲输血 将悬崖染红 把南塘满池的深秋 和整个世界 与莲 放在钢丝 弦上 弯弓搭箭
1091 你从那边走向那边 留给我一座小花园 和一片阡陌交叉的榆树林 你说这里面有两条道路 我仿佛懂——你是在告诉我,无数的叶子 就像月亮羞羞涩涩的脸 我看见无数弯 无数钩 但,如果,我倚着小花园稀稀疏疏的竹篱 卸下手指,细细细数游客止步的大自然 自然的自然数只有一个 ——灵 (不存在同音的支流与偏旁门) 你从那边走向那边 你从那边走向那边 袅袅娜娜,越来越近
1090 如果我弄丢了你 只要我还记得我迷路的地方 守在那儿,不乱动 等待你来认领 如果我真地是一个患了多动症的坏小孩 ——你还爱我么 (甚至,我等不及听你不假思索地回答 ——爱)
1090 方杯子中站着一碗方形的水 圆杯子中站着一碗圆形的水 如是我闻 道听途说 现场直播 ——靠在浮桥上 捕获风 捉拿影 冲洗彩扩油印 小孔成像的视界全景 露,吮吸着露 泡,撞击着泡 梦,装璜着梦 电,触电着电 你的他的我的,枕巾的荞壳儿的决明子的 真地假的假地真的 ——她,梦见过我们么 (我们的“们”,路过一个大大的麦穗 路过一个大大的麦穗 路过一个大大的麦穗 量变。质变。裂变)
1086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的眼睛,有意无意,打翻了 一帘忘情水 我一滴一滴拾起 加盐 加糖 加脱缰的竹马 加醋渍的青梅 加黄绿红 加黑灰蓝 加鲫鱼鲤鱼金鱼 加几何化学物理 加木梯铁梯不锈钢梯 人梯地梯天梯 ······ 加,加法家法假发 味精。江河湖海的容器 与游街示众的混纺枷锁 我路过一个大大的麦穗 我路过一个大大的麦穗 我路过一个大大的麦穗 (我不敢再使用复数人称代词了)——“我看不见最初的日子 最初,只有爱情” 么
1091 “最初只有爱情”爱得自然,浑然 全然,忘情了的爱情 没有谁知道谁爱谁 雷,解开水 绵绵梅雨也是一种懒洋洋蓝幽幽的晴 她与风说话的动静 那么好看,好闻,好吃,好听 一万个绿东升西落 万绿丛中,烂漫着 三千怀孕的红
1090 江湖是双眼皮的 现实是显示器般对称着UTOPIA(s)固体的 所以,滤网允许弗拉基米尔·列宁先生,以及一切怀揣着国籍户口簿身份证驾驶执照 银行卡信用卡透支卡 或,墓志铭 或,臼齿 或,游客指南的 高尚者进入 一大早,彩蛋就穿戴整齐了声情并茂的两栖物种的吉尼斯世界大全 为昨夜“乐透”开奖——风水轮流转 两岸三地的准王子与豌豆公主们据权威的官方统计都已经过上了合格的幸福生活 (他乡,仍旧水深火热;)幸福,马太效应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繁殖复印着幸福 ——毕竟,幸福,只有一张脸谱 幸福的家庭(或,其它基本单位)都只能是一样的可数名词的幸福 喏,幸福会越来越幸福的 我幸福过了 我用基本标准的普通话对你说过“早安”了 九龙壁也以纯银般金属质感的普通话向我联播过“早安”了 “我可以早退么?” “我可以离开兼职半个钟点的不可数名词或非名词么?” “我,可以卑下地,去不幸一小会儿么?” 一天之计在于晨 早晨这么短 ——“呀,她,呢?”
1086 嗯,“这时候她总会有些反响” “让它们互相碰撞” “七秒钟的思想” 然后,悄悄摁亮 一个瘦得不能再瘦的 浅蓝酒窝儿 然后,拧开台灯 活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然后,睡 或,蒙着月光,向酒窝儿里续一壶薄酒 装睡 左半身麻了
1085 “妈妈,让我睡到自然醒吧! 太阳,会准时准点准信儿地向你道早安。 ——我,有太多梦 需要在梦游症里实现。 罚我洗碗,好么? ——妈妈,你看!我的梦 显灵了······看,看呐,我们的自来水龙头流淌出一个大大的大海! 你坐在海边,弹奏着蓝盈盈湿润润软绵绵的海风, 唱着没有皱纹没有五线谱没有指挥棒没有扬声器的童谣, 就像一个跑马溜溜洁白的小女孩, 我是你的妹妹, 我是你的姐姐, 我是你月亮般的小柠檬, 我是你黄土般的小橙子,
1085 亲爱的,如果爱情仍旧是百无一用的 那么,我将永远爱你 如果不,(世界已经翻天覆地,革命了。) 那么,我就,永永远远,静悄悄地爱你
1084 雷,解开水 为我画龙点睛 下雨 下雨夹雪 下雪夹冰 下冰夹山赤条条清凌凌的冰山神灵 我,解开眼睛 下泪 下刀 下,飞腾的刀刃儿花儿朵儿果儿叶儿钹铙锣鼓镜片儿天平 下,夏季的红楼梦大观园识分定 情悟梨香院 “人时已尽 人世尚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谁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他说树枝在长” 我喃喃自语着你的名字 你还从未曾出生就被命名了的名字 你还从未曾哭泣就摇醒了系在我避雷针上的铃铛 你还从未曾晴朗 就蓝得 只象征忧伤
1069 选了又选 想了又想 我还是决定,来生 我就是要变成一条鱼 (很小很小,就夭折了的 水果糖般的小鱼) 摆在你的餐盘里 游进你的胃液里 顺着你的血管壁 定居在你的左心室里 ——你有多苦 我就多甜 你是莲 悲天悯人的莲 一世为莲 世世为莲 来生,我怜你 来生的来生 你是白莲 我是白莲
1080 下雪前,最好先沐浴更衣 不过,如果沧浪之水,太忙 就算了罢 下雪时,切不必兴师动众 弄出北风卷地白草折的舞台剧 只消甘地般,静静入定 如果喜欢饿,就纯纯地绝食 省却尘世间南来北往东支西吾的糖精 与糖衣 下雪了,下雪了 妈妈,这不是霜上撒盐的冬雪 这是忽如一夜春风来 雪中送炭的春雪 五月,春天是看不见的稻草灵魂;但只有一次 灵感,感天动地,花儿全开了 “开得到处都是 ······后来,就很孤单” 也,不怕了
1079 题记: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之······切。磋。琢。磨。我的身体发肤,可,回家了 簸箕,初九 随着三四记压哨球儿入账 鹿港小镇,白花花地,胖了 你蹲在老子右边儿,吸着绿化树和奇装异服的奇花异草们提供的氧,用“道” (或许,其实只是一条人迹罕至野兽荒芜多云间阴的羊肠小路吧) 为她抽脂 减肥 越减越肥 甚至,你也被不由自主(或自由自主地)传染肥了 新贵的血肉,就像殖民着东海岸饕餮着九点九成剩余价值反客为主的“大多数” 将你原装的身体发肤挤到不远处,一张祖坟般(这个比喻实在是奢华媚俗)的床上,仿佛 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下辈子,一定投胎去做七星瓢虫 或,哑女般 盲童般 木桩般 瘦瘦的 黑蛾子
1078 我所有的梦都来自水里 ······可是,鹿港小镇,宫廷电视剧般,夹带着广而告之的漫长广告 一集一集复一集,胖了;我的梦 接二连三隔三差五七上八下 陆陆续续,投降了 我的梦,开始“霍霍嚯嚯” 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地 顺产于 她腹腔腹肌发达 脂肪白富美的产床 I was walking along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 Half on the sidewalks and Half on the lawns 有时候,我无惊无险地飙在机动车道上 我的梦,俨然一辆杂牌正装的雄性“悍马”了 偶尔,我也会淡淡扭开声带底部咽喉暗锁锁孔中软软的童音位置 嗯,i was happier on the lowns,BUT Just because I had on new shoes from England with rubber nobs on the soles that bit into the soft ground。无声手枪般,无目击证物地,扫射 阿里山 高黎贡山 或安第斯山 或月亮背面的环形火山 或缓刑期的山外青山 手绢儿般(其实是留兰香味儿的湿纸巾般) 匍匐在餐桌上
1079 “不能剥开的果仁儿里面 有风” 不能被右转舵右拐弯儿的风里面 有少年尚未变声的雷霆 不能被牵着拴在校场钉铁蹄马掌的雷霆里面 有泥土雨露和无色无臭无味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眨眨眼睛 漫天石头遍地星星
1078 我拿着厚厚的语言,采访星星的沉默 我拿着刻满花纹的鲛绡,擦拭女孩儿的前额 我拿着立地成佛了的屠刀,想去割取绿太阳的墨 The sun had gone down behind the tall apartments Of the movie stars in the West Fifties 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来到这儿,有错儿 弹琴的? 偷听的? 填词的? 喏,我应该站得远一点 就像你烧干净了 那首诗
1077 合影时,我刻意地战略转移了 估摸着,坐在镜框的位置 恰好,身旁是一棵独木成林的老榕树 我仿佛一株歪斜的小树苗儿 ——运气却总特别好 她溺爱我 所以,快乐了,我就找些忧伤的事 忧伤了,我就想想,更忧伤的事 或,照片
1076 我是K。我又被捕了。我以梅兰芳表演体系为框架 粉墨出一台壮怀激烈花红柳绿的拒捕。其实,我的轻功,已然媲美 殡仪馆焚尸炉大朱门里至臻纯青的火焰;如此这般,只为 太过人道主义的法官和陪审员们量刑时切勿高抬贵手 ——判我无期吧!三进三出后 我就爱上了这片神奇的沃土 高墙 电网 小号 铁窗 铁床 铁霜。 是我灵魂附体的那只甲壳虫寄居栖居最终定居的别墅 “I’m the Sheik of Araby Your love blongs to me At night when you’re asleep Into your tent I’ll creep••••••” ——亲爱的我,我回家了 我们,抱头痛哭一会儿吧 (我以为,我们一定要抱头痛哭 很久很久 但,没有。 我们只是陌生人般,有礼有节,相互浅浅看看 各自框架出各自自来水不犯自来水的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与布莱希特表演体系 无可挑剔地简洁表演了微微一笑
1074 亲爱的,信则灵 因为,她信 所以她信 所以 刮风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漏雨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疑是地上霜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窗含西岭千秋雪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火柴安静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火柴奔腾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火柴啜泣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火柴自杀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贫民窟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卢浮宫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东边儿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北极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 《忏悔录》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我的奋斗》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旧约全书》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犹大钱袋三十枚银币中央或角落的火柴盒儿里住着一只小羊 ······ 亲爱的,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眉 亲爱的,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空 空 如 也 如去 如来 仿佛灰 仿佛黑 仿佛白
1075 太阳光断续得像驼铃,又疼,又哑,又美 世界一半儿是纸 一半儿,是沙漠 我穿着天蓝的袜子,我没有穿鞋 我在写字,我,写不出诗 我只是一边儿写字,一边儿等待生活 一边儿等待生活 圣火,生火;等待——诗,从木桌脱漆处的文采中 走出来 碰巧,或许,路过我
1074 太阳光断续得像驼铃,又疼,又哑,又美 世界一半儿是纸 一半儿,是沙漠 我穿着天蓝的袜子,我没有穿鞋 我在写字,我,写不出诗 我只是一边儿写字,一边儿等待生活 一边儿等待生活 圣火,生火;等待——诗,从木桌脱漆处的文采中 走出来 碰巧,或许,路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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