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世人不是人 卜世人不是人
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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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里那道名菜 ■ 吃了吗您呐 《红楼梦》是一座文化的大观园,不仅随处可见精妙的诗词,还点缀着满纸生香的美味。其中描述最详的就数那道让刘姥姥摇头吐舌的茄鲞。“刘姥姥细嚼了半日,笑道:‘虽有一点茄子香,只是还不像是茄子。告诉我是个什么法子弄的,我也弄着吃去。’” □崔岱远(文化学者) 茄鲞怎么做?书里凤姐儿说得清楚:“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签了,只要净肉,切成碎丁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谁读到这里都会暗咽口水。 有意思的是,这道名菜在书卷里藏了两百年,经历了世间多少繁华多少梦,却未见哪家饭庄、酒楼把它开发出来。直到20世纪八十、九十年代,一些餐厅相继推出“红楼宴”,茄鲞才被端了上了餐桌。不过吃的人也都成了刘姥姥,没尝出什么茄子味儿,倒觉得油乎乎地吃了一盘子酱爆鸡丁,不免大失所望。 仔细想想,书上的做法其实未必是味儿。这道菜用料过于庞杂,虽以茄子命名,茄子反倒成了点缀。特别是加了各色干果,把那些菌、笋、腐干的清香全盖住了。 调配一道菜和调配一付方剂一样,也讲究“君臣佐使”,好食材杂烩在一起未必就是好菜。再说,亲手做过烧茄子或笃鲜茄的人都懂,茄子切后必要晾晒,直到蔫了才能用。若是不晾,封在茄子里的水分太大,吃到嘴里跟嚼 棉花桃子似的。若按书上写的把鲜茄子削皮切丁炸了再用鸡汤煨上半天,没等到糟油搅拌就快咕嘟成茄泥了。 难道说曹雪芹写错了?要弄明白什么是“茄鲞”首先要明白什么是“鲞”。“鲞”的本意是鱼干,比如黄鱼腌干后的黄鱼鲞,而通常说“茄鲞”就是茄子干。古时候交通不便,京官外放一路上风餐露宿,随行家厨常常带上几坛子茄鲞,老爷吃饭时拿出来配上当地采买的鸡肉、猪肉一炒,就是一道不错的下酒菜,所以茄鲞也叫“路菜”。 再说《红楼梦》里的茄鲞。有人说原本没有这道菜,是王熙凤故意杜撰出来捉弄刘姥姥的。不过,在戚蓼生序本里的这段文字有所不同:“你把四五月里的新茄包儿摘下来,把皮和瓤子去尽,只要净肉,切成头发细的丝儿。晒干了,拿一只肥母鸡,熬出老汤来,把这茄子丝上蒸笼蒸得鸡汤入了味,再拿出来晒干。如此九蒸九晒,必定晒脆了,盛在瓷坛子里封严了,要吃的时候拿出一碟子来,用炒的鸡瓜子一拌就是了。” 这种做法颇似现在洛阳燕菜腌制萝卜的工艺,吃起来又和“路菜”用法类似。或许,这才是曹雪芹的本意吧?
一生傲然苦不谐(载2012《传记文学》第8期)——纪念红学大家 一生傲然苦不谐(载2012《传记文学》第8期) ——纪念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 孙伟科 在红学的道路上,沿着学术与大众接受、趣味阅读的交叉重合地带,他走出了一条奇异的人生之路,终成一代红学大家。这,有时看上去几乎是神话,令人难以置信。比如,1947年,这是他在红学上扬帆起航的年代,他作为燕京大学的一名普通学生得到了大名鼎鼎的胡适的赏识和垂顾,他的第一篇红学论文充实了大家对曹雪芹的认识,使考证派获得文献上的新支持得以昂然前行,因此受到胡适的推崇。再比如,2005年已是年近八十八岁的他,一年中有八部著作出版,在耳聋目盲的情境下奋笔快写,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程度,被称为是罕见的学术“大跃进”。 红学之路,是风雨路,也是显学之路,二者,周汝昌先生可谓兼得。他因研究《红楼梦》而处于聚讼纷纭、是非争议的中心,也因红学而成为少见的学术畅销书作家。爱红者,人人有一册他的红学著作,不足为奇。因此,他可以说超越俗雅,播名甚众。 从1953年他的《红楼梦新证》开始,他就处于红学的论争中心。他的文献资料总被引述,但他的观点也总是飞矢追逐的靶子。周汝昌先生曾不无自嘲地说,我的衣服已经被撕得褴褛不堪,但他们却是使用我提供的材料编制了自己的盛装。 周汝昌先生认为,他在为人之怪(乖僻)上,与曹雪芹相似,都是不同俗流,也不愿意从善如流,他们都是有满腔积愤难以自诉,需要发愤著书以自遣。这种自比,使他钻入曹雪芹的心灵深处,与曹雪芹展开了他人难以企及的对话,创作了无以收束的雄文。其实,我们不妨把周汝昌先生所有的红学著作都看作是与曹雪芹的心灵秘语,这里充满了对话的私语性。他自负与曹雪芹心灵相通,与曹雪芹所赞颂的人物一样,都是正邪两赋之人,出离于俗界凡间,一方面万人嘲谤,一方面又超于万万人之上。他曾在《红楼无限情——周汝昌自传》中如此描绘曹雪芹,“倘若细究起来,雪芹是大智慧者,他那话(“愧则有余,悔则无益”)含蓄的内情恐怕还深还厚得多。那‘无益’,也许并不是顽固不化,执迷不悟,死不回头;而是这种悔者,本来丝毫没做什么错事,倒是做极高尚极善美的事——可结果呢?做错事坏事的万人都功成名就,位高禄厚,洋洋乎自得,而这个做好事的曹雪芹,却落得‘万目睚眦,众口嘲谤’,一生忍辱负垢,受尽了欺侮贬抑、诬陷伤害。”“狂于阮步兵”的曹雪芹,孤怀难鸣,周汝昌自信是他的旷世知音。 正是他感觉到“世人待他太浅薄、太恶毒”,所以“要为雪芹鸣冤”,因此,“我不幸之至——当上了‘红学家’。”周汝昌在媒体界已经成为红学泰斗,而他则说红学正是他不幸的选择。为什么不幸?“受了那些魍魉蛇蝎的那么多的明枪暗钺,可谓遍体鳞伤,若不当红学家,何至于此?”荆棘世路,坎坷难行,周汝昌先生一腔悲愤情怀! 可是他又不后悔,并且“永远不悔”!正像在大多数场合他语气坚定、铿锵有力一样,个性倔强的他向来是一副坚毅面孔,傲然不群。他认定,因为不但是“悔则无益”,而是“为了给雪芹、脂砚洗雪奇冤,受了这等人的欺侮伤害又算得什么?” 周汝昌不愿意人们称他为红学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观念超出了《红楼梦》小说的范围,“以红解红”不是他的路数,他以《红楼梦》为依托,追求的是崇情文化,一种新创的文化,一种存在于诗性创造中的文化。他在中华大文化的背景下,将一部小说和民族的历史、人生的价值、美好的信念等结合在了一起。他一直说,还有一个“真”的《红楼梦》,这个“真”的《红楼梦》存在在他的感悟里。 所以,与其称周是一位红学家,不如称他是一位诗人。其实,他更偏爱后一个名字! “诗人是个大艺术家,也时常有点儿“怪”,与世俗人不甚谐调。他总有被人误会和嘲谤的遭遇。 做一个诗人是苦是乐?难说清楚。”[1]
园博苑灯光节20日亮灯 周四到园博苑听《红楼梦》 厦门日报讯(通讯员 珊珊 记者 应洁) 古琴,亦称“七弦琴”,中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之一,是中华传统文化之瑰宝。《红楼梦》作为我国四大名著之一,不仅是最富盛名的文学经典,也成为各种艺术形式的创作源泉。 在9月20日2012园博苑灯光艺术文化旅游节开幕当晚,一场以“细赏古音琴上韵,聆听红楼梦中情”为主题的古琴音乐会将在园博苑景区同步上演。以古琴、竹笛、洞箫等民族乐器演奏为主 ,辅之以琴歌、琴舞表演,音乐会将“再现”1987年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中的经典歌曲。 “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功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红楼梦》中这座有着典型江南园林特色的私家园林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本次古琴音乐会场地就设置在江南园区古戏台,将结合江南园古朴典雅的建筑特色与周边优美的水景条件营造出如梦如幻的大观园梦境;演奏人员也将模仿红楼梦主要人物装束,以古琴与吟唱的珠玉之声完美演绎1987年电视剧《红楼梦》原声经典,在恍若隔世的梦境中再现中国第一名著的纯净天籁之音。 通过古琴弹奏、琴歌吟唱红楼经典,唱响红楼、唱活红楼,让所有听众深刻感受经典可以鲜活于当代人的日常生活之中,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和发扬光大,也是为热爱红楼文化的朋友们送上一份丝桐鸣响红楼的音乐形式。9月20日晚,欢迎广大爱古琴、爱红楼者齐聚园博苑,体验这场不容错过的音乐盛典!索票热线:5525188
北京晚报 :《红楼梦》里品秋意 朱凌 如果问我《红楼梦》里最喜欢的场景是什么,那我会告诉你,我喜欢《红楼梦》里的秋天。在小说中,多次提到过秋天,对秋天的描述如赏桂花,吃螃蟹,咏菊花,庆中秋等等,透过文学巨匠曹雪芹精美的文字,感受秋天的乐趣和美丽,感受人物的喜怒哀乐。 《红楼梦》第三十八回,写史湘云和薛宝钗为“海棠诗社”第一次活动准备了一席“螃蟹宴”,并各自赋诗讽咏螃蟹,宴后又赏菊题诗,反映贵族之家公子小姐们的闲情雅兴。虽然,每到秋天,我也喜欢买几只螃蟹回来和家人分享,但却不会像小说中那样赋诗,而是会和家人边吃边聊,也别有一番滋味。 再就是第七十六回,描写中秋时的情形,贾母率人来到凸碧堂,带众人赏了桂花,又命人吹笛,与众人饮酒赏月。人虽多,却是寂寞的,凄楚的。李纨和凤姐都病了,显得格外冷清,于是贾母感叹“天下事总难十全”。让人看后,心中隐隐地有些酸楚,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儿时,过中秋时,奶奶时常说的一句话,她说:“一样的中秋,不一样的人,多年后,还不知能否再在一起过中秋。”中秋,注定是一个团圆又伤感的日子,《红楼梦》里的中秋如此,现实生活中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红楼梦》中描写的最美的,当数第四十五回,黛玉的那首诗了。“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问秋屏移泪烛。泪烛摇摇爇短檠,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人,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耐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这首二十句的诗,竟用了十五个“秋”字,着力渲染了秋天肃杀、凄苦的气氛,让人们通过这首诗,感受到人物内心的挣扎,以及对黛玉这一人物的同情。 《红楼梦》里的秋天,无论是美好的,还是悲凉的,其实也正是对现实生活的写照。每个人在面对人生的时候,不可能都一帆风顺,正如同奶奶曾对我所说的,她说:“珍惜属于自己的一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复存在。”是啊,珍惜拥有的,才会让我们不至于在失去的时候感叹。一年一年,秋天总是会如约而至,而在秋季里品《红楼梦》别有一番滋味。
▲白先勇先生与《牡丹亭》 课毕,几个人回转酒店,在大堂茶座团团坐下,身为歌词作者的“普通白迷”喻江向白先勇先生问起了文学问题。 “其实就是passion,翻来覆去地变换地写它……”白先生微倚着沙发,脸上露出招牌式的、被郑培凯教授戏称为“妩媚的笑”。 “passion”——是的,我相信人之生有其范型,这是由其基因(天性)决定的,而在不同的时代开出不同的年年岁岁的“花朵”,是之谓“人与世界的相遇”。正比如,白先勇先生少年时立志修三峡水利,学了一年无果。这一桩功业大事,到晚年就变成了提倡昆曲。这青春版《牡丹亭》,他常说“八年抗战”,终成正果,又仿佛少年的水利之梦了。 又比如,作家是白先生的基本身份,他以总量并不算多的小说散文名世,并步入现代之经典作家的行列。所以,他看待世界、看问题的角度毋宁说是作家式的。一次亦是席间,谈昆曲、谈其推广昆曲的艰难,或者还有愤怒,他忽然说出了一个词“死魂灵”。这来自果戈理、来自鲁迅的词(因果戈理的《死魂灵》曾有鲁迅“硬译”之译本),出现在此等场合,不禁将我拉近他的小说。(我也忽然明了,无论是在多“昆曲”的场所,白先生始终还是很“作家”。)曾记取多年前的某月某日,当翻罢一篇白先生的小说,亦是感到——这不就是契诃夫的变体么? 于是,思绪又回到了课堂上,白先生谈昆曲,先讲了一遍“关关雎鸠”,也就是《诗经》的首篇,《牡丹亭》的《学堂》一出里陈最良教杜丽娘、春香的诗,亦是《牡丹亭》之兴也。解此诗,我爱读方东润的《诗经原始》,林文光读得有趣,曰“关关雎鸠”是催懒人(杜丽娘)早起也。《琴史》里说此篇为周文王思念之作,故孔子置之首篇……都是有意思的阐释。白先生读来却又异趣,文意解释并不必说,通篇念将下来,却是如讲了一个故事……对了,这也是passion 理论。 白先生闲谈在台大读书创作的经历,说起国文系都是弄经学,而他们——外文系则是弄“现代文学”。——白先生对此诗的解读,其实是一种个人的、作家式的解读。《诗经》不是、不仅仅是《诗经》,而是古代的一个动人心弦的故事。我想,试将它放置在如今的台北(“台北人”)、纽约(“纽约客”)或北京又会是如何的世相?
一善皆无诸恶具备之物 胡适先生因高鹗为《红楼梦》保持悲剧下场,故云“我们不但佩服,还应该感谢他。(见《红楼梦考证》)”俞平伯先生亦谓高鹗:功多而罪少、光荣的失败了!(见《红楼梦辨》上卷【后四十回底批评】)。 高君捣鬼达数百年,以武夫而乱玉,狗尾而续貂!非唯无罪,反致美评,此固自另一观点而定论;然亦高君之幸运也。 余独深恶而痛绝之。 其故有二:文字恶劣,思想俗丑,与《红楼梦后》《续梦》等书,实仅五十步百步之差;而至今国内流行本中依然占正席三分之一。蒙虎皮,附骥尾;可恶一也。 曹氏原文,高氏大加篡改,真伪莫辨,良莠不分,而亚东二次排印新本明知其“程乙本”改去“程甲本”前八十回中一万五千五百三十七字之多,大非雪芹之旧,转而取是而舎旧本,何耶?汪原放氏罗列多例,以见“程乙本”之倾向纯白话,言外似有褒义,然不思白话好歹,为一问题,真本文白,是另一问题。雪芹作书于乾隆初年,只是自述怀抱,应无预计务入后世“白话文学史”之心,其行文本多文白相标补。假如余将《红楼》全部改以成更纯粹更地道的白话,汪君即又舍“程乙本”而取吾新改本,排印以行世耶? 高鹗眼下无筋,皮下无血,恬不知耻擅篡旧文,点金成铁,全无文德,不可恕二也。 吾今读脂本,始知雪芹之真笔之风格焉。今天下读《红楼》者何止千万人,然此千万人心目中之《红楼》,定乃“高鹗《红楼》”,非雪芹《红楼》也。雪芹幸而得传,复经二十余年之洗刷,依然只余一朦胧影子,游荡于读者心目中,此宁非奇慨之事也耶? 世人逐妄舍真,贵耳贱目,事事皆然,固不独于此也。 【转载】
【笔墨就是我的妻子】 "书法痴"用小楷抄写《红楼梦》 五河一社区有一“痴迷堂”,“痴迷堂”是钱锡良给自己画室取的雅号。身为书法迷的钱先生最近全力做着一件事:打算宅在家4年,用小楷抄写90万字的《红楼梦》。这件事他已干了1年多,抄完了47回,写坏了50多支毛笔。 小楷抄写《红楼梦》,预申报“吉尼斯”   近日记者来到五河一社区钱先生的家里,看到他正聚精会神地手握毛笔写着书法。“书上的字太小了。”一边拿着放大镜看着《红楼梦》,一边抄写的他说。 “现已抄写了47回,预计还要两年半才能完成。”他小心翼翼地展示着已抄好的47回。记者看见,对每一回,钱先生还会根据章节的内容创作一幅插图。他介绍,写好的部分是他花了一年零八个月完成的。“行话里说小楷是最吃功的,也就是说小楷写起来是最费神的。”为了完成用小楷抄写90万字的《红楼梦》,他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表,每天要保证10小时的抄写时间。也就是说,钱老除了锻炼身体、吃饭睡觉、料理家务外,剩下的时间都在抄写。 说起抄写《红楼梦》的初衷,钱先生介绍,2007年的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说某地有人用毛笔抄写80回本的《红楼梦》。酷爱书法的他也萌生了类似想法:完成一卷更长的《红楼梦》书法作品,而且还要配上插画。“小楷抄写并配上自创的插图,这应该是国内首创。”他打算在完成后申报吉尼斯纪录。 
《红楼梦》画册之谜:为何缺五回的画面    第八十五回 贾存周报升郎中任 旅顺博物馆珍藏的国家一级文物《红楼梦》画册今天(8月3日)在辽宁省博物馆首次公开与观众见面。这套图册可谓卷帙浩繁,富丽精雅,体现了《红楼梦》美术创作的最高成就,同时也是研究《红楼梦》流传史和中国绘画史的重要资料。但记者采访时发现,就像当年曹雪芹写《红楼梦》给读者留下许多谜一样,这套《红楼梦》画册的背后也有两大谜团让人难猜。  作者—— 为何不见画史上有记载 由清代孙温、孙允谟所绘《红楼梦》大型画册,是迄今为止可见到的绘制年代最早(1867年—1893年)、画面尺幅最大(43.3厘米×76.5厘米)、整体数量最多(24册、存画230幅)、所绘人物形象最多(达3700多人次)的《红楼梦》绢本工笔画集。它气势宏大,所绘生活场景广阔,山水花木缤纷,人物形象多姿,生动地展现了《红楼梦》的故事情景和时代风貌。可奇怪的是,这套画册的作者孙温、孙允谟却不见任何画史记载,只能通过他们在画中的署款和钤印,得知他们是河北唐山丰润人,为民间画师。再查阅《孙氏家谱》,得知二人为叔侄关系,生活在晚清年间。图册中前八十回画面由孙温绘制,后四十回画面主要由孙允谟绘制。  内容—— 为啥独独缺了五回的画面 具有120回故事情节的《红楼梦》画册的内容与《红楼梦》小说相比较后,令专家们很意外也想不明白的是,图册中为什么缺少小说第104回至108回情节的画面,而表现其余115回情节的画面都有。 有人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本来就没有画,二是画了后来又因故缺失了。但这套画册保存完好,画上除了画家本人的签名或印章,没有任何他人的鉴赏、收藏、转让的痕迹。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的看法是:作者故意不画。也有专家大胆猜想:是作画者不忍去画那些场景,可能画家对这些画面很憎恨。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至今谁也说不明白。
可怜的老太太 有些《红楼梦》的论家、画家们,受到高鹗续书的影响,和他们一起“合作”,肆意糟蹋曹雪芹笔下十分亲敬而悲悯的老祖母史太君。把这位可怜的老太太说成、画成了一个最可憎的、面貌肥肿、心肠冷酷、只知享乐、权威无上的什么“宝塔尖”,等等…… 老太太的处境,在全书中实属最可怜、最孤零的苦命者。 她一生无数坎坷惊险,生死交关。只有唯一的爱孙(宝玉)——是心肝,是“命根”,是一切,是活下去的“依据”。 她年老了,儿媳妇(王夫人)假孝循礼,面子而已,没有真感情。借来的得力掌家人是个孙媳妇,是面和心不合的儿媳妇王夫人的侄女(凤姐),家里有东院“大老爷(贾赦)党”,本院有王夫人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王家党”。她的真亲人就只有两个:先有史湘云,后又有林黛玉,是内、外孙女,自幼寄居随养在此。 史家早已败落,林家子孙断绝,无有族人。府里的“势力富贵眼”,如何会瞧得起老太太这两家亲戚?“多嫌”着她们寄人篱下,供衣供食…… 老太太没有贴心人,只一个忠诚的大丫头鸳鸯。而东院的赦、邢一伙,菲言秽语,诬害这个老太太的保护人。 老太太更大的难题是什么?是两个内外孙女,都一天天长大了,都才貌过人——又都与爱孙配得上、有感情。心里委决不下:把哪一个给宝玉作夫妻,也无法对另一个是负责放心的态度和做法。这,该怎么办?难极了。 但是,又来了一个“王党”一面的薛家,也送来个一个才貌出群的姑娘宝钗。 王、薛明知老太太的心事,可是不好自己启齿:“把我的内或外孙女给宝玉成亲”;可她们(王、薛)死不开口——因为她们心里想的是把宝钗“派”给宝玉。 老太太心里的滋味,难言,也无可与言之人。孤独极了。所以,当清虚观张道士一提为哥儿说亲的事,老太太立刻“表态”。你听他如何说—— 你可如今也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得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也罢了…… 老人家的心事,已倾吐分明:因家无力“赔送”(赔嫁妆的旧日礼俗),可以自己拿出钱来替他办——只要本人好,不提富贵人家。王夫人等听得懂,对此总不作声,不接腔。宝、黛却听不懂,反而因道士提亲闹出一场风波。 老太太的心,宝、黛二人没有看懂。
【书人驾鹤去 黄裳归道山】 本报讯 93岁的著名散文家、藏书家黄裳昨天傍晚6点左右在上海瑞金医院逝世。老先生走得很平静,没有留下什么遗言。他的家人称丧事一切从简,骨灰将遵循先生遗愿撒入大海。 陈子善是黄裳的老友,从80年代初便与老先生交往,对于先生的散文,陈子善称之为“当代最好的散文。”不论写人写书写文,都充满着真情实感,并且文采斐然,“不是华丽,而是在骨子里将古典和现代糅合在一起。” 他说,先生平时为人低调,一生勤奋,直到去世前,报刊上仍有文章面市,“他是真的活到老,写到老。”先生受到很多人的追捧,网络上还有专门的“爱黄裳”网站,汇聚了一批喜欢他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大藏书家。 与他的文章截然不同的是,很多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安静”,甚至有人用了“木讷”一词。陈村在2006年时有幸为先生拍了几张照片,因为他在晚年很少出来,“他沉默寡言,话很少,他是如此酷爱书,又是如此安静。”他也喜欢先生的文字,“那是一种要仔细读才能读出的意蕴。” 陈子善曾为黄裳在华东师范大学召开过一场学术研讨会,他问先生有什么要求,先生说:“很简单,希望能和一些草根的黄迷交流。”“爱黄裳”网站的创办人吕先生就参加了那次会议,这次研讨会的论文以及其他有关黄裳的随笔四十几篇汇聚为《爱黄裳》一书。黄永玉在书中透露了一段佳话。1946年到1947年间,他与汪曾祺、黄裳每个星期六下午直到晚上九十点钟,以及整整一个星期天,就是“吃饭、喝咖啡、看电影、坐出租车、公共汽车”,而且花的都是黄裳的钱,大家就这样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度过了一段风流的日子。 书人遽归道山,或许李辉的文字最能表达生者的惆怅:“在世事纷繁人声喧嚣的闹市里,在一己选择的书香阁楼里,在漫溢着传统文人隽永韵味的小巷里,我分明看到了一位名士在款款而行。” 黄裳其人 “遍求善本痴婆子  难得佳人甜姐儿” 黄裳生于1919的河北井陉,原名容鼎昌,因爱慕明星“甜姐儿”黄宗英,便取“黄的衣裳”为义成了这个笔名,钱钟书还撰联笑他“遍求善本痴婆子,难得佳人甜姐儿。” 他少年时就读于南开中学,爱好阅读新文学作品。抗战开始后考入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并在课余尝试写作。1942年冬转到重庆继续读书不久,黄裳即被征调担任美军译员,涉足昆明、桂林、贵阳乃至印度等地,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抗战胜利以后,他担任《文汇报》驻重庆、南京记者。历任《文汇报》记者、高级记者,编辑、编委。  他早年的散文随笔作品有《锦帆集》、《锦帆集外》和《关于美国兵》。 此后,几十年间,黄先生一直笔耕不辍,著作等身,《过去的足迹》、《珠还记幸》、《金陵五记》、《一脚踏进朝鲜的泥淖里》、《银鱼集》、《翠墨集》、《榆下说书》、《清代版刻一隅》、《一市秋茶》、《书之归去来》、《秦淮拾梦记》等等。  近年新书《来燕榭少作五种》、《来燕榭文存》、《插图的故事》、《惊鸿集》、《嗲馀集》等,笔耕不辍。
《红楼梦》里说“真假” 《红楼梦》这书可也真是,年轻时候读,读不出多少滋味,年纪有一些了,发现值得三复四问的问题,碰鼻子碰眼地挤在一起,挥之不去,却之不能。其他不说,单是“真假”问题,就值得细参详。哪有一部小说,开宗明义第一回,就在“太虚幻境”的点题处,大书特书一副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上联不是分明是说,“真假”是难以辨别的,“真”是“假”,“假”也是“真”。然则这是指《红楼梦》书里面的事,还是也包括作者生活的清中叶社会?恐怕两者不好截然分开。 《红楼梦》里,文前文后、话里话外,不断拿“真假”说事儿的例子甚多。第二回,贾雨村荣升,派人寻找娇杏,甄士隐的岳丈封肃说明原委,那些公人说,“我们也不知什么真假,他既是你女婿,就亲见太爷面禀”。第十二回,贾瑞正照“风月宝鉴”一命呜呼,贾代儒命人架火烧那鉴,听镜内哭道:“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第三十四回,让王夫人大为感激的“袭人之谏”,花氏陈词中也有“倘或不防,前后错了一点半点,不论真假”的话头。第四十一回,鸳鸯戏弄刘姥姥,问吃酒的杯子是什么木头做的,刘姥姥说:“好歹真假,我是认得的。” 第六十六回,连柳湘莲是否已经回来一事,贾琏也表示:“听见有人说来了,不知是真是假。” 书中人物如此漫不经意地“真假”、“真假”地顺口而说,是不是《红楼梦》时代的日常生活中,人们就有这种相沿成习的口语表达习惯? 书中直接涉“假”的物事也不少。第七回,宫里送花,送的是“堆纱新巧的假花儿”。第九回,薛蟠得知贾府的家学“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动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来上学读书”。想不到此回的薛大爷,来了个“假上学”和“假读书”。而第七十三回,探春说,迎春屋里的住儿媳妇,不仅私自拿了首饰去赌钱,而且还“捏造假账”。第七十五回,尤氏语出惊人,大胆“打假”说:“我们家下大小的人只会讲外面假礼假体面,究竟作出来的事都够使的了。”至于第八十回,道士王一贴胡诌“疗妒方”,公开坦言:“实告你们说,连膏药也是假的。我有真药,我还吃了作神仙呢。有真的,跑到这里来混?” 对卖假药这种大不德的事,王道士一言透底,不以为讳。如果不是当时的社会风气使然,他大约不致如此大言不惭。可知《红楼梦》的时代,虽被后世史家艳称为“康乾盛世”,其社会肌体和精神气息实已窳败腐溃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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