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惟越致💖 巨蟹风一样少年
佛永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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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的波动。 能量具有自我意 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的波动。 能量具有自我意识,是智慧的。 能量是感知波动的那个绝对存在。 不同密度世界的能量将波动翻译成完全不一样的感知概念。 魂是一种高密度世界的能量,我们称为生命。 魂将低密度世界的能量的波动及波动的合成翻译成物质。 所以物质也有“魂”,它是低密度世界的智慧形态,“万物皆灵”。 存在比生命界更高密度的世界,我们称为第四密度世界。 不同密度世界的“生命”能感知不同的维度(三维质量+三维时间+四维空间)。 不同密度世界是全息映射关系,比如宇宙与人体、星系与原子……,这些物质本质上是个幻象。 这种全息映射是无始无终的,因此“宇宙之外”或“最小粒子”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所有的能量都是终极存在的一部分,是一个整体。 万物互施影响,伤害任何东西最终都是在伤害自己。 高频能量的形态是光、是爱、是无形。 爱是能量谐振频率提升的关键,是进入更高密度世界的关键,是与宇宙中心意识连接的关键。 邪恶的、犯罪的、积怨的、负面的意识将最终成为失去光和爱的黑暗能量。 生命界的黑暗能量(意识)制造星球灾难,就如同量子界的黑暗能量(意识)制造癌症。 连接宇宙中心意识的能量有驱逐黑暗能量的权柄和能力。 第三和第四密度世界是净化能量的世界,是光和爱与黑暗征战的世界
有一次四祖道信12岁时,听说天柱山三祖寺这里有个老和尚很有修 有一次四祖道信12岁时,听说天柱山三祖寺这里有个老和尚很有修为,走路从湖北到三祖寺这里,来请法。刚好三祖在三祖寺院子里的大石头上坐禅,四祖请教他:“祖师,我心里有束缚,不能自由,请您帮我解缚。” 三祖说:“我帮你,你把捆你的绳子拿来。” 四祖愣住了,自言自语的说:“我找不到捆我的绳子啊?” 三祖说:“我已经帮你把绳子解开了。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 四祖大悟,绳子是自己捆住自己的,不是谁把你捆住了,不是别人捆住的,也不是周围的环境捆住的。 按照今天的话来说,我们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是来自于朋友、家庭。人的贫富贵贱、聪明、愚钝也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的心造成的。于是四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同样我们心里有六道轮回,有十法界,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如果心里突破这个界限,六道轮回没有了,生老病死没有了,十法界也没有了。 三祖和四祖对话,使四祖明白了原来烦恼的绳子是自己捆自己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明白开悟了。三祖看四祖悟性那么高,就把他留在三祖寺培养了九年,然后三祖把衣钵传给了四祖,这就是解缚的故事。 从禅宗来看,初祖达摩和二祖的公案叫“安心”,二祖慧可传法给四祖的公案叫“忏罪”,三祖给四祖传法的公案叫做“解缚”,看着公案就能得到启发,佛法里说的一法通,万法通,不用名师来指点,公案就是祖师们在指点我们。
有一次四祖道信12岁时,听说天柱山三祖寺这里有个老和尚很有修 有一次四祖道信12岁时,听说天柱山三祖寺这里有个老和尚很有修为,走路从湖北到三祖寺这里,来请法。刚好三祖在三祖寺院子里的大石头上坐禅,四祖请教他:“祖师,我心里有束缚,不能自由,请您帮我解缚。” 三祖说:“我帮你,你把捆你的绳子拿来。” 四祖愣住了,自言自语的说:“我找不到捆我的绳子啊?” 三祖说:“我已经帮你把绳子解开了。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 四祖大悟,绳子是自己捆住自己的,不是谁把你捆住了,不是别人捆住的,也不是周围的环境捆住的。 按照今天的话来说,我们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是来自于朋友、家庭。人的贫富贵贱、聪明、愚钝也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的心造成的。于是四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同样我们心里有六道轮回,有十法界,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如果心里突破这个界限,六道轮回没有了,生老病死没有了,十法界也没有了。 三祖和四祖对话,使四祖明白了原来烦恼的绳子是自己捆自己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明白开悟了。三祖看四祖悟性那么高,就把他留在三祖寺培养了九年,然后三祖把衣钵传给了四祖,这就是解缚的故事。 从禅宗来看,初祖达摩和二祖的公案叫“安心”,二祖慧可传法给四祖的公案叫“忏罪”,三祖给四祖传法的公案叫做“解缚”,看着公案就能得到启发,佛法里说的一法通,万法通,不用名师来指点,公案就是祖师们在指点我们。
看破放下放下看破 有一次四祖道信12岁时,听说天柱山三祖寺这里有个老和尚很有修为,走路从湖北到三祖寺这里,来请法。刚好三祖在三祖寺院子里的大石头上坐禅,四祖请教他:“祖师,我心里有束缚,不能自由,请您帮我解缚。” 三祖说:“我帮你,你把捆你的绳子拿来。” 四祖愣住了,自言自语的说:“我找不到捆我的绳子啊?” 三祖说:“我已经帮你把绳子解开了。从今以后你就自由了。” 四祖大悟,绳子是自己捆住自己的,不是谁把你捆住了,不是别人捆住的,也不是周围的环境捆住的。 按照今天的话来说,我们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是来自于朋友、家庭。人的贫富贵贱、聪明、愚钝也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的心造成的。于是四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同样我们心里有六道轮回,有十法界,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如果心里突破这个界限,六道轮回没有了,生老病死没有了,十法界也没有了。 三祖和四祖对话,使四祖明白了原来烦恼的绳子是自己捆自己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明白开悟了。三祖看四祖悟性那么高,就把他留在三祖寺培养了九年,然后三祖把衣钵传给了四祖,这就是解缚的故事。 从禅宗来看,初祖达摩和二祖的公案叫“安心”,二祖慧可传法给四祖的公案叫“忏罪”,三祖给四祖传法的公案叫做“解缚”,看着公案就能得到启发,佛法里说的一法通,万法通,不用名师来指点,公案就是祖师们在指点我们。
知乎佛法:末那识与阿赖耶识的区别是什么心镜不染契阔死生君莫问 知乎 佛法:末那识与阿赖耶识的区别是什么 心镜不染 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过客,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末那识与阿赖耶识的根本区别是什么? 肉体入灭后,阿赖耶识依何生存?如何参与生命轮回中?机制和机理是什么? 末那是梵语manas的音译。末那识是意识的根本,其本质是恒审思量。 因为它是执取第八识(阿赖耶识)的见分或其种子为我,使意识生起自我意识,所以末那识又称为“我识”。这基本上是一种我执的作用,由此而形成烦恼的根本。 这种我执的具体表现是,我的具体生命在过去现在未来所思想所经验的东西,有其余势,以种子的形式,摄藏于第八识的阿赖耶识中。末那识在下意识层面执取这些种子,以之为我。实际上,这些种子都是无始来前灭后生、非常非断的作用。 《金刚经》中最重要的三句话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此中本来无常,末那识以这样虚妄的东西为我,因此生起贪、嗔、痴、疑、慢等种种烦恼。 末那识属于潜意识的范围,它本身并不造作善恶之业,但因它执着自我,所以成为一切众生自私自利的根源。 末那识所执着的我是什么呢?就是最后一个阿赖耶识。 阿赖耶是梵音,又称为藏识,含能藏、所藏、执藏三义,是一切善恶种子寄托的所在。 阿赖耶识是本性与妄心的和合体。由无明(无明二字的含义见我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略解)而起的妄想概念称为阿赖耶识的见分,再因这妄想概念而幻现一种对象的境界,称为阿赖耶识的相分。 一切众生,每一个起心动念,或是语言行为,都会造成一个业种,这种子在未受报前都藏在阿赖耶识中,所以此识有能藏的含义。前七识的作用是能熏能缘,第八识是前七识所熏所缘,所以有所藏义。第七识恒定执此识中的见分为我,而为它所爱,所以有我爱执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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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佛法:末那识与阿赖耶识的区别是什么心镜不染契阔死生君莫问 知乎 佛法:末那识与阿赖耶识的区别是什么 心镜不染 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过客,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末那识与阿赖耶识的根本区别是什么? 肉体入灭后,阿赖耶识依何生存?如何参与生命轮回中?机制和机理是什么? 末那是梵语manas的音译。末那识是意识的根本,其本质是恒审思量。 因为它是执取第八识(阿赖耶识)的见分或其种子为我,使意识生起自我意识,所以末那识又称为“我识”。这基本上是一种我执的作用,由此而形成烦恼的根本。 这种我执的具体表现是,我的具体生命在过去现在未来所思想所经验的东西,有其余势,以种子的形式,摄藏于第八识的阿赖耶识中。末那识在下意识层面执取这些种子,以之为我。实际上,这些种子都是无始来前灭后生、非常非断的作用。 《金刚经》中最重要的三句话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此中本来无常,末那识以这样虚妄的东西为我,因此生起贪、嗔、痴、疑、慢等种种烦恼。 末那识属于潜意识的范围,它本身并不造作善恶之业,但因它执着自我,所以成为一切众生自私自利的根源。 末那识所执着的我是什么呢?就是最后一个阿赖耶识。 阿赖耶是梵音,又称为藏识,含能藏、所藏、执藏三义,是一切善恶种子寄托的所在。 阿赖耶识是本性与妄心的和合体。由无明(无明二字的含义见我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略解)而起的妄想概念称为阿赖耶识的见分,再因这妄想概念而幻现一种对象的境界,称为阿赖耶识的相分。 一切众生,每一个起心动念,或是语言行为,都会造成一个业种,这种子在未受报前都藏在阿赖耶识中,所以此识有能藏的含义。前七识的作用是能熏能缘,第八识是前七识所熏所缘,所以有所藏义。第七识恒定执此识中的见分为我,而为它所爱,所以有我爱执藏义。
在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金山寺出了一位“金山活佛”,在江南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由于“金山活佛”的名气太大,他的法名妙善反而不为人知。 俗家姓董,是陕西省西安市南方终南山人氏。(这是镇江金山寺方丈太沧和尚于一九五○年在香港遇到虚云老和尚,谈到金山活佛时,虚云老和尚对太沧和尚说的。虚云老和尚说:活佛的家离我终南山茅篷不远,俗姓董,母早寡,是一个富有的家庭出生,家宅颇多,他在二十岁的那年,常来茅篷问道。忽然有一天,他来请求我度他出家,我知道他家里只生了他这一个宝贝儿子,恐怕受他出家后,他家里会来找麻烦,因此就没有允许他出家的要求,可是过不多时他终于出家了,拜我一位同参某禅师出家,同在南五台住茅篷。第二年就到宝华山受戒,后来我行脚各处,也就没有再和他来往。) 金山活佛生活简单,与人无爱亦无憎,不好名,不喜功,在金山数十年,先在藏经楼任藏主,最后几年请书记单。一生的奇行异事,盛传于世。 他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跑到山上念佛,引吭高唱“谁念南无阿弥陀佛”,语音与腔调,凄清悠扬,在幽闇寂静的山岭间,声声传来,令人心有戚戚焉。 他的衣装极为简单,不论严寒盛夏,只是一衲在身,别无长物。饮食不仅是粗茶淡饭,不拣美恶,甚至连果皮、字纸、花生壳,都可以捡来吃。他一生不倒单,在金山寺虽住了二十七年,未曾占据一寮、一单。每到夜晚,任何处所,双腿一盘,就可以参禅入定。他逢人便磕头,自称“弟子”。平常除了打坐参禅外,就是在外游化,藉着为人治病,替金山寺募化斋米。 活佛为人治病所显出的神通妙用,最为世人津津乐道。 他为人治病时,既不把脉,又不开方,只用双手在病人患部搓揉。如果有人生疮疤,他就用舌头在疮疤上舐吸脓血;如果是内病,他就用口水、痰吐、鼻涕,或在身上搓出汗垢泥团,给病人吃,并说:“这是万灵丹,配水服用就可以了。”神奇的是,他的“万灵丹”都治愈了各种的疑难杂症,因此“活佛”的尊称就愈传愈远了。
金山活佛在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金山寺出了一位“金山活佛” 金山活佛 在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金山寺出了一位“金山活佛”,在江南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由于“金山活佛”的名气太大,他的法名妙善反而不为人知。 俗家姓董,是陕西省西安市南方终南山人氏。(这是镇江金山寺方丈太沧和尚于一九五○年在香港遇到虚云老和尚,谈到金山活佛时,虚云老和尚对太沧和尚说的。虚云老和尚说:活佛的家离我终南山茅篷不远,俗姓董,母早寡,是一个富有的家庭出生,家宅颇多,他在二十岁的那年,常来茅篷问道。忽然有一天,他来请求我度他出家,我知道他家里只生了他这一个宝贝儿子,恐怕受他出家后,他家里会来找麻烦,因此就没有允许他出家的要求,可是过不多时他终于出家了,拜我一位同参某禅师出家,同在南五台住茅篷。第二年就到宝华山受戒,后来我行脚各处,也就没有再和他来往。) 金山活佛生活简单,与人无爱亦无憎,不好名,不喜功,在金山数十年,先在藏经楼任藏主,最后几年请书记单。一生的奇行异事,盛传于世。 他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跑到山上念佛,引吭高唱“谁念南无阿弥陀佛”,语音与腔调,凄清悠扬,在幽闇寂静的山岭间,声声传来,令人心有戚戚焉。 他的衣装极为简单,不论严寒盛夏,只是一衲在身,别无长物。饮食不仅是粗茶淡饭,不拣美恶,甚至连果皮、字纸、花生壳,都可以捡来吃。他一生不倒单,在金山寺虽住了二十七年,未曾占据一寮、一单。每到夜晚,任何处所,双腿一盘,就可以参禅入定。他逢人便磕头,自称“弟子”。平常除了打坐参禅外,就是在外游化,藉着为人治病,替金山寺募化斋米。 活佛为人治病所显出的神通妙用,最为世人津津乐道。 他为人治病时,既不把脉,又不开方,只用双手在病人患部搓揉。如果有人生疮疤,他就用舌头在疮疤上舐吸脓血;如果是内病,他就用口水、痰吐、鼻涕,或在身上搓出汗垢泥团,给病人吃,并说:“这是万灵丹,配水服用就可以了。”神奇的是,他的“万灵丹”都治愈了各种的疑难杂症,因此“活佛”的尊称就愈传愈远了。
金山活佛在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金山寺出了一位“金山活佛” 金山活佛 在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金山寺出了一位“金山活佛”,在江南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由于“金山活佛”的名气太大,他的法名妙善反而不为人知。 俗家姓董,是陕西省西安市南方终南山人氏。(这是镇江金山寺方丈太沧和尚于一九五○年在香港遇到虚云老和尚,谈到金山活佛时,虚云老和尚对太沧和尚说的。虚云老和尚说:活佛的家离我终南山茅篷不远,俗姓董,母早寡,是一个富有的家庭出生,家宅颇多,他在二十岁的那年,常来茅篷问道。忽然有一天,他来请求我度他出家,我知道他家里只生了他这一个宝贝儿子,恐怕受他出家后,他家里会来找麻烦,因此就没有允许他出家的要求,可是过不多时他终于出家了,拜我一位同参某禅师出家,同在南五台住茅篷。第二年就到宝华山受戒,后来我行脚各处,也就没有再和他来往。) 金山活佛生活简单,与人无爱亦无憎,不好名,不喜功,在金山数十年,先在藏经楼任藏主,最后几年请书记单。一生的奇行异事,盛传于世。 他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跑到山上念佛,引吭高唱“谁念南无阿弥陀佛”,语音与腔调,凄清悠扬,在幽闇寂静的山岭间,声声传来,令人心有戚戚焉。 他的衣装极为简单,不论严寒盛夏,只是一衲在身,别无长物。饮食不仅是粗茶淡饭,不拣美恶,甚至连果皮、字纸、花生壳,都可以捡来吃。他一生不倒单,在金山寺虽住了二十七年,未曾占据一寮、一单。每到夜晚,任何处所,双腿一盘,就可以参禅入定。他逢人便磕头,自称“弟子”。平常除了打坐参禅外,就是在外游化,藉着为人治病,替金山寺募化斋米。 活佛为人治病所显出的神通妙用,最为世人津津乐道。 他为人治病时,既不把脉,又不开方,只用双手在病人患部搓揉。如果有人生疮疤,他就用舌头在疮疤上舐吸脓血;如果是内病,他就用口水、痰吐、鼻涕,或在身上搓出汗垢泥团,给病人吃,并说:“这是万灵丹,配水服用就可以了。”神奇的是,他的“万灵丹”都治愈了各种的疑难杂症,因此“活佛”的尊称就愈传愈远了。
  顿教法门今已留,救度世人须自修,报汝当来学道者,不作此见   顿教法门今已留,救度世人须自修,报汝当来学道者,不作此见大悠悠。   师说偈已,告曰:汝等好住,吾灭度后,莫作世情悲泣雨泪,受人吊问。身著孝服,非吾弟子,亦非正法。但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恐汝等心迷,不会吾意,今再嘱汝,令汝见性。吾灭度后,依此修行,如吾在日。若违吾教,纵吾在世,亦无有益。复说偈曰:   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心无著。   师说偈已,端坐至三更,忽谓门人曰:吾行矣。奄然迁化。于时异香满室,白虹属地。林木变白,**哀鸣。   十一月,广韶新三郡官僚,洎门人僧俗,争迎真身,莫决所之。乃焚香祷曰:香烟指处,师所归焉。时,香烟直贯曹溪。十一月十三日,迁神龛并所传衣钵而回。次年七月二十五日出龛,弟子方辩,以香泥上之。   门人忆念取首之记,遂先以铁叶漆布,固护师颈入塔。忽于塔内,白光出现,直上冲天,三日始散。   韶州奏闻。奉敕立碑,纪师道行。师春秋七十有六,年二十四传衣,三十九祝发,说法利生三十七载。得旨嗣法者,四十三人。悟道超凡者,莫知其数。达摩所传信衣,中宗赐磨纳宝钵,及方辩塑师真相,并道具等,主塔侍者尸之,永镇宝林道场。流传坛经,以显宗旨。此皆兴隆三宝,普利群生者。
  付嘱品第十  师一日唤门人法海、志诚、法达、神会、智常、   付嘱品第十   师一日唤门人法海、志诚、法达、神会、智常、智通、志彻、志道、法珍、法如等,曰:汝等不同余人,吾灭度后,各为一方师。吾今教汝说法,不失本宗。   先须举三科法门,动用三十六对,出没即离两边,说一切法,莫离自性。忽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   三科法门者,阴界入也。阴是五阴:色受想行识是也。入是十二入,外六尘:色声香味触法;内六门:眼耳鼻舌身意是也。界是十八界:六尘、六门、六识是也。自性能含万法,名含藏识。若起思量,即是转识。生六识,出六门,见六尘,如是一十八界,皆从自性起用。自性若邪,起十八邪;自性若正,走十八正。若恶用即众生用,善用即佛用。用由何等,由自性有对法,外境无情五对:天与地对,日与月对,明与暗对,阴与阳对,水与火对,此是五对也。   法相语言十二对:语与法对,有与无对,有色与无色对,有相与无相对,有漏与无漏对,色与空对,动与静对,清与浊对,凡与圣对,僧与俗对,老与少对,大与小对,此是十二对也。   自性起用十九对:长与短对,邪与正对,痴与慧对,愚与智对,乱与定对,慈与毒对,戒与非对,直与曲对,实与虚对,险与平对,烦恼与菩提对,常与无常对,悲与害对,喜与嗔对,舍与悭对,进与退对,生与灭对,法身与色身对,化身与报身对,此是十九对也。   师言:此三十六对法,若解用,即道贯一切经法,出入即离两边。   自性动用,共人言语,外于相离相,内于空离空。若全著相,即长邪见。若全离空,即长无明。执空之人有谤经,直言不用文字。既云不用文字,人亦不合语言。只此语言,便是文字之相。又云直道不立文字,即此不立两字,亦是文字。见人所说,便即谤他言著文字。汝等须知,自迷犹可,又谤佛经。不要谤经。罪障无数。   若著相于外,而作法求真,或广立道场,说有无之过患,如是之人,累劫不可见性。但听依法修行,又莫百物不思,而于道性窒碍。若听说不修,令人反生邪念。但依法修行,无住相法施。汝等若悟,依此说,依此用,依此行,依此作,即不失本宗。   若有人问汝义,问有,将无对;问无,将有对;问凡,以圣对;问圣,以凡对。二道相因,生中道义。   如一问一对,余问一依此作,即不失理也。设有人问:何名为暗?答云:明是因,暗是缘,明没则暗,以明显暗,以暗显明,来去相因,成中道义。余问悉皆如此。汝等于后传法,依此转相教授,勿失宗旨。   师于太极元年壬子,延和七月,命门人,往新州国恩寺建塔。仍令促工。次年夏末落成。七月一日,集徒众曰:吾至八月,欲离世间。汝等有疑,早须相问,为汝破疑,令汝迷尽。吾若去后,无人教汝。法海等闻,悉皆涕泣。惟有神会,神情不动,亦无涕泣。   师云:神会小师,却得善不善等,毁誉不动,哀乐不生,余者不得。数年山中,竟修何道?汝今悲泣,为忧阿谁?若忧吾不知去处,吾自知去处。吾若不知去处,终不预报于汝。汝等悲泣,盖为不知吾去处。若知吾去处,即不合悲泣。法性本无生灭去来,汝等尽坐,吾与汝说一偈,名曰:真假动静偈。汝等诵取此偈,与吾意同。依此修行,不失宗旨。   众僧作礼,请师作偈。偈曰:   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于真,若见于真者,是见尽非真。   若能自有真,离假即心真,自心不离假,无真何处真?   有情即解动,无情即不动,若修不动行,同无情不动。   若觅真不动,动上有不动,不动是不动,无情无佛种。   能善分别相,第一义不动,但作如是见,即是真如用。   报诸学道人,努力须用意,莫于大乘门,却执生死智。   若言下相应,即共论佛义,若实不相应,合掌令欢喜。   此宗本无诤,诤即失道意,执逆诤法门,自性入生死。   时徒众闻说偈已,普皆作礼。并体师意,各各摄心,依法修行,更不敢诤。乃知大师不久住世。法海上座,再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   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钞录流行,目曰:法宝坛经。汝等守护,递相传授,度诸群生。但依此说,是名正法。今为汝等说法,不付其衣。盖为汝等信根淳熟,决定无疑,堪任大事。然据先祖达摩大师,付授偈意,衣不合传。偈曰:   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师复曰:诸善知识,汝等各各净心,听吾说法。若欲成就种智,须达一相三昧,一行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若人具二三昧,如地有种,含藏长养,成熟其实。一相一行,亦复如是。   我今说法,犹如时雨,普润大地。汝等佛性,譬诸种子,遇兹沾洽,悉皆发生。承吾旨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证妙果。听吾偈曰:   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萌。顿悟华情已,菩提果自成。   师说偈已,曰:其法无二,其心亦然。其道清净,亦无诸相。汝等慎勿观静,及空其心;此心本净,无可取舍,各自努力,随缘好去。尔时,徒众作礼而退。   大师七月八日,忽谓门人曰:吾欲归新州,汝等速理舟楫。大众哀留甚坚。   师曰:诸佛出现,犹示涅槃。有来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归必有所。   众曰:师从此去,早晚可回。   师曰:叶落归根,来时无口。   又问曰:正法眼藏,传付何人?   师曰:有道者得,无心者通。   问曰:未知从上佛祖应现已来,传授几代,愿垂开示。   师云:古佛应世,已无数量,不可计也。今以七佛为始。过去庄严劫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今贤劫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释迦文佛,是为七佛。   释迦文佛首传摩诃迦叶尊者,第二、阿难尊者,第三、商那和修尊者,第四、优波鞠多尊者,第五、提多迦尊者,第六、弥遮迦尊者,第七、婆须蜜多尊者,第八、佛驮难提尊者,第九、伏驮蜜多尊者,第十、胁尊者,第十一、富那夜奢尊者,第十二、马鸣大士,第十三、迦毗摩罗尊者,第十四、龙树大士,第十五、迦那提婆尊者,第十六、罗睺罗多尊者,第十七、僧伽难提尊者,第十八、伽耶舍多尊者,第十九、鸠摩罗多尊者,第二十、阇耶多尊者,第二十一、婆修盘头尊者,第二十二、摩拏罗尊者,第二十三、鹤勒那尊者,第二十四、师子尊者,第二十五、婆舍斯多尊者,第二十六、不如蜜多尊者,第二十七、般若多罗尊者,第二十八、菩提达摩尊者,第二十九、慧可大师,第三十、僧璨大师,第三十一、道信大师,第三十二、弘忍大师,惠能是为三十三祖。从上诸祖,各有禀承。汝等向后,递代流传,毋令乖误。众人信受,个别而退。   又问:后莫有难否?   师曰:吾灭后五六年,当有一人来取吾首。听吾记曰:   头上养亲,口里须餐。遇满之难,杨柳为官。   又云:吾去七十年,有二菩萨,从东方来,一出家,一在家。同时兴化,建交吾宗,缔缉伽蓝,昌隆法嗣。   大师先天二年癸丑岁,八月初三日,于国恩寺斋罢,谓诸徒众曰:汝等各依位坐,吾与汝别。   法海白言:和尚留何教法,令后代迷人,得见佛性?   师言:汝等谛听。后代迷人,若识众生,即是佛性;若不识众生,万劫觅佛难逢。吾今教汝识自心众生,见自心佛性。欲求见佛,但识众生;只为众生迷佛,非是佛迷众生。自性若悟,众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自性平等,众生是佛;自性邪险,佛是众生。汝等心若险曲,即佛在众生中;一念平直,即是众生成佛。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何处求真佛?汝等自心是佛,更莫狐疑。外无一物而能建立,皆是本心生万种法。故经云: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吾今留一偈,与汝等别,名自性真佛偈。后代之人,识此偈意,自见本心,自成佛道。   偈曰:   真如自性是真佛,邪见三毒是魔王,邪迷之时魔在舍,正见之时佛在堂。   性中邪见三毒生,即是魔王来住舍,正见自除三毒心,魔变成佛真无假。   法身报身及化身,三身本来是一身,若向性中能自见,即是成佛菩提因。   本从化身生净性,净性常在化身中,性使化身行正道,当来圆满真无穷。   淫性本是净性因,除淫即是净性身,性中各自离五欲,见性刹那即是真。   今生若遇顿教门,忽悟自性见世尊,若欲修行觅作佛,不知何处拟求真。   若能心中自见真,有真即是成佛因,不见自性外觅佛,起心总是大痴人。
  护法品第九  神龙元年上元日,则天中宗诏云:朕请安秀二师   护法品第九   神龙元年上元日,则天中宗诏云:朕请安秀二师,宫中供养。万机之暇,每究一乘。二师推让云:南方有能禅师,密授忍大师衣法,传佛心印,可请彼问。今遣内侍薛简,驰诏迎请。愿师慈念,速赴上京。   师上表辞疾,愿终林麓。薛简曰:京城禅德皆云:欲得会道,必须坐禅习定;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脱者,未之有也。未审师所说法如何?   师曰:道由心悟,岂在坐也?经云:若言如来若坐若卧,是行邪道。何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无生无灭,是如来清净禅。诸法空寂,是如来清净坐。究竟无证,岂况坐耶?   简曰:弟子回京,主上必问。愿师慈悲,指示心要,传奏两宫,及京城学道者。譬如一灯然百千灯,冥者皆明,明明无尽。   师云:道无明暗,明暗是代谢之义。明明无尽,亦是有尽。相待立名,故《净名经》云:法无有比,无相待故。   简曰:明喻智慧,暗喻烦恼。修道之人,倘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生死,凭何出离?   师曰: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若以智慧照破烦恼者,此是二乘见解。羊鹿等机,上智大根,悉不如是。   简曰:如何是大乘见解?   师曰:明与无明,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实性者,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   简曰:师曰不生不灭,何异外道?   师曰: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不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   简蒙指教,豁然大悟,礼辞归阙,表奏师语。其年九月三日,有诏奖谕师曰:师辞老疾,为朕修道,国之福田。师若净名,托疾毗耶,阐扬大乘,传诸佛心,谈不二法。薛简传师指授如来知见。朕积善余庆,宿种善根。值师出世,顿悟上乘。感荷师恩,顶戴无已,并奉磨纳袈裟,及水晶钵,敕韶州刺史,修饰寺宇,赐师旧居,为国恩寺焉。  护法品第九   神龙元年上元日,则天中宗诏云:朕请安秀二师,宫中供养。万机之暇,每究一乘。二师推让云:南方有能禅师,密授忍大师衣法,传佛心印,可请彼问。今遣内侍薛简,驰诏迎请。愿师慈念,速赴上京。   师上表辞疾,愿终林麓。薛简曰:京城禅德皆云:欲得会道,必须坐禅习定;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脱者,未之有也。未审师所说法如何?   师曰:道由心悟,岂在坐也?经云:若言如来若坐若卧,是行邪道。何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无生无灭,是如来清净禅。诸法空寂,是如来清净坐。究竟无证,岂况坐耶?   简曰:弟子回京,主上必问。愿师慈悲,指示心要,传奏两宫,及京城学道者。譬如一灯然百千灯,冥者皆明,明明无尽。   师云:道无明暗,明暗是代谢之义。明明无尽,亦是有尽。相待立名,故《净名经》云:法无有比,无相待故。   简曰:明喻智慧,暗喻烦恼。修道之人,倘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生死,凭何出离?   师曰: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若以智慧照破烦恼者,此是二乘见解。羊鹿等机,上智大根,悉不如是。   简曰:如何是大乘见解?   师曰:明与无明,凡夫见二。智者了达,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实性者,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   简曰:师曰不生不灭,何异外道?   师曰: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不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   简蒙指教,豁然大悟,礼辞归阙,表奏师语。其年九月三日,有诏奖谕师曰:师辞老疾,为朕修道,国之福田。师若净名,托疾毗耶,阐扬大乘,传诸佛心,谈不二法。薛简传师指授如来知见。朕积善余庆,宿种善根。值师出世,顿悟上乘。感荷师恩,顶戴无已,并奉磨纳袈裟,及水晶钵,敕韶州刺史,修饰寺宇,赐师旧居,为国恩寺焉。
  顿渐品第八  时,祖师居曹溪宝林;神秀大师在荆南玉泉寺。   顿渐品第八   时,祖师居曹溪宝林;神秀大师在荆南玉泉寺。于时两宗盛化,人皆称南能北秀;故有南北二宗顿渐之分。而学者莫知宗趣。师谓众曰:法本一宗,人有南北。法即一种,见有迟疾。何名顿渐?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   然秀之徒众,往往谩南宗祖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秀曰:他得无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传衣法,岂徒然哉!吾恨不能远去亲近,虚受国恩。汝等诸人,毋滞于此,可往曹溪参决。   一日,命门人志诚曰:汝聪明多智,可为吾到曹溪听法。若有所闻,尽心记取,还为吾说。志诚禀命至曹溪,随众参请,不言来处。时,祖师告众曰:今有盗法之人,潜在此会。志诚即出礼拜,具陈其事。师曰:汝从玉泉来,应是细作。对曰:不是。师曰:何得不是?对曰:未说即是,说了不是。   师曰:汝师若为示众?   对曰:常指诲大众,住心观净,长坐不卧。   师曰:住心观净,是病非禅。长坐拘身,于理何益?听吾偈曰: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   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志诚再拜曰:弟子在秀大师处学道九年,不得契悟。今闻和尚一说,便契本心。弟子生死事大,和尚大慈,更为教示。   师曰:吾闻汝师教示学人戒定慧法,未审汝师说戒定慧行相如何?与吾说看。   诚曰:秀大师说,诸恶莫作名为戒;诸善奉行名为慧;自净其意名为定。彼说如此,未审和尚以何法诲人?   师曰: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但且随方解缚,假名三昧。如汝师所说戒定慧,实不可思议。吾所见戒定慧又别。   志诚曰:戒定慧只合一种,如何更别?   师曰:汝师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定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见有迟疾。汝听吾说,与彼同否?吾所说法,不离自性,离体说法,名为相说,自性常迷。须知一切万法,皆从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听吾偈曰:   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   心地无乱自性定。   不增不减自金刚,身去身来本三昧。   诚闻偈悔谢,乃呈一偈:   五蕴幻身,幻何究竟?   回趣真如,法还不净。   师然之。复语诚曰:汝师戒定慧,劝小根智人;吾戒定慧,劝大智根人。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方能建立万法。若解此意,亦名佛身,亦名菩提涅槃,亦名解脱知见。见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来自由,无滞无碍。应用随作,应语随答。普见化身,不离自性,即得自在神通,游戏三昧,是名见性。   志诚再拜启师曰:如何是不立义?   师曰:自性无非、无痴、无乱,念念般若观照,常离法相,自由自在,纵横尽得,有何可立?自性自悟,顿悟顿修,亦无渐次,所以不立一切法。诸法寂灭,有何次第?   志诚礼拜,愿为执侍,朝夕不懈。   僧志彻,江西人,本姓张,名行昌。少任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虽亡彼我,而徒侣竞起爱憎。时,北宗门人,自立秀师为第六祖,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乃嘱行昌来剌师。   师心通,预知其事。即置金十两于座间。时夜暮,行昌入祖室,将欲加害。师舒颈就之。行昌挥刃者三,悉无所损。   师曰:正剑不邪,邪剑不正。只负汝金,不负汝命。行昌惊仆,久而方苏,求哀悔过,即愿出家。师遂与金,言:汝且去,恐徒众翻害于汝。汝可他日易形而来,吾当摄受。行昌禀旨宵遁,后投僧出家。具戒精进。   一日,忆师之言,远来礼觐。师曰:吾久念汝,汝何来晚?   曰:昨蒙和尚舍罪,今虽出家苦行,终难报德,其惟传法度生乎。弟子常览《涅槃经》,未晓常无常义。乞和尚慈悲,略为解说。   师曰:无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也。   曰:和尚所说,大违经文。   师曰:吾传佛心印,安敢违于佛经?   曰:经说佛性是常,和尚却言无常;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和尚却言是常。此即相违。令学人转加疑惑。   师曰:《涅槃经》,吾昔听尼无尽藏读诵一遍,便为讲说,无一宇一义不合经文。乃至为汝,终无二说。   曰:学人识量浅昧,愿和尚委曲开示。   师曰: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说什么善恶诸法,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故吾说无常,正是佛说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诸法若无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而真常性有不遍之处。故吾说常者,正是佛说真无常义。佛比为凡夫外道执于邪常,诸二乘人于常计无常,共成八倒。故于涅槃了义教中,破彼偏见,而显说真常、真乐、真我、真净。汝今依言背义,以断灭无常,及确定死常,而错解佛之圆妙最后微言,纵览千遍,有何所益?   行昌忽然大悟,说偈云:   因守无常心,佛说有常性。   不知方便者,犹春池拾磔。
祖师灭后,会入京洛,大弘曹溪顿教。著显宗记,盛行于世,是谓荷 祖师灭后,会入京洛,大弘曹溪顿教。著显宗记,盛行于世,是谓荷泽禅师。   一僧问师曰:黄梅意旨,甚么人得?   师云:会佛法人得。   僧云:和尚还得否?   师云:我不会佛法。   师一日欲濯所授之衣,而无美泉。因至寺后五里许,见山林郁茂,瑞气盘旋。师振锡卓地,泉应手而出,积以为池。乃跪膝浣衣石上。忽有一僧来礼拜,云方辩,是西蜀人。昨于南天竺国,见达摩大师,嘱方辩速往唐土。吾传大迦叶正法眼藏,及僧伽梨,见传六代,于韶州曹溪,汝去瞻礼。方辩远来,愿见我师传来衣钵。   师乃出示。次问上人攻何事业?曰:善塑。师正色曰:汝试塑看。辩罔措。过数日,塑就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师笑曰:汝只解塑性,不解佛性。师舒手摩方辩顶,曰:永为人天福田。师仍以衣酬之。辩取衣分为三:一披塑像,一自留,一用棕裹瘗地中。誓曰:后得此衣,乃吾出世,住持于此,重建殿宇。宋嘉佑八年,有僧惟先,修殿掘地,得衣如新。像在高泉寺,祈祷辄应。   有僧举卧轮禅师偈云:   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   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   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一偈曰:   惠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
 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  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  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   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即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罗识汝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应在汝心,不须速说。   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臻玄奥。后往南岳,大阐禅宗,敕谥大慧禅师。   永嘉玄觉禅师,温州戴氏子。少习经论,精天台止观法门,因看《维摩经》,发明心地。偶师弟子玄策相访,与其剧谈。出言暗合诸祖。   策云:仁者得法师谁?   曰:我听方等经论,各有师承。后于《维摩经》,悟佛心宗,未有证明者。   策云:威音王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后,无师自悟,尽是天然外道。   曰:愿仁者为我证据。   策云:我言轻。曹溪有六祖大师,四方云集,并是受法者。若去,则与偕行。   觉遂同策来参。绕师三匝,振锡而立。   师曰:夫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   觉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   师曰: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   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   师曰:如是如是!   玄觉方具威仪礼拜。须臾告辞。   师曰:返太速乎?   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   师曰:谁知非动?   曰:仁者自生分别。   师曰:汝甚得无生之意。   曰:无生岂有意耶?   师曰:无意谁当分别?   曰:分别亦非意。   师曰:善哉!少留一宿。时谓一宿觉,后著《证道歌》盛行于世。谥曰无相大师。时称为真觉焉。   禅者智隍,初参五祖,自谓已得正受。庵居长坐,积二十年。师弟子玄策,游方至河朔,闻隍之名,造庵问云:汝在此作什么?   隍曰:入定。   策云:汝云入定,为有心入耶?无心入耶?若无心入者,一切无情草木瓦石,应合得定。若有心入者,一切有情含识之流,亦应得定。   隍曰:我正入定时,不见有有无之心。   策云:不见有有无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隍无对。良久,问曰:师嗣谁耶?   策云:我师曹溪六祖。   隍云:六祖以何为禅定?   策云:我师所说,妙湛圆寂,体用如如,五阴本空,六尘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乱。禅性无住,离住禅寂。禅性无生,离生禅想。心如虚空,亦无虚空之量。   隍闻是说,径来谒师。   师问云:仁者何来?   隍具述前缘。   师云:诚如所言,汝但心如虚空,不著空见,应用无碍,动静无心,凡圣情忘,能所具泯,性相如如,无不定时也。   隍于是大悟,二十年所得心,都无影响。其夜河北士庶闻空中有声云:隍禅师今日得道。隍后礼辞,复归河北,开化四众。   有一童子,名神会,襄阳高氏子,年十三,自玉泉来参礼。   师曰:知识远来艰辛,还将得本来否?若有本则合识主,试说看。   会曰:以无住为本,见即是主。   师曰:这沙弥争合取次语。   会乃问曰:和尚坐禅,还见不见?   师以柱杖打三下,云:吾打汝是痛不痛?对曰:亦痛亦不痛。   师曰:吾亦见亦不见。   神会问:如何是亦见亦不见?   师云:吾之所见,常见自心过愆,不见他人是非好恶,是以亦见亦不见。汝言亦痛亦不痛如何?汝若不痛,同其木石;若痛,则同凡夫,即起恚恨。汝向前见不见是二边;痛不痛是生灭。汝自性且不见,敢尔弄人?   神会礼拜悔谢。   师又曰:汝若心迷不见,问善知识觅路;汝若心悟,即自见性,依法修行。汝自迷不见自心,却来问吾见与不见。吾见自知,岂代汝迷?汝若自见,亦不代吾迷。何不自知自见,乃问吾见与不见?   神会再礼百余拜,求谢过愆。服勤给侍,不离左右。   一日,师告众曰: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诸人还识否?   神会出曰:是诸佛之本源,神会之佛性。   师曰:向汝道无名无字,汝便唤作本源佛性。汝向去有把茆盖头,也只成个知解宗徒。
师曰:汝观自本心,莫著外法相。法无四乘,人心自有等差。见闻转 师曰:汝观自本心,莫著外法相。法无四乘,人心自有等差。见闻转诵是小乘。悟法解义是中乘。依法修行是大乘。万法尽通,万法俱备,一切不染,离诸法相,一无所得,名最上乘。乘是行义,不在口争。汝须自修,莫问吾也。一切时中,自性自如。常礼谢执侍,终师之世。   僧志道,广州南海人也。请益曰:学人自出家,览《涅槃经》十载有余,未明大意。愿和尚垂诲。   师曰:汝何处未明?   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于此疑惑。   师曰:汝作么生疑?   曰:一切众生皆有二身,谓色身法身也。色身无常,有生有灭。法身有常,无知无觉。经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者,不审何身寂灭?何身受乐?若色身者,色身灭时,四大分散,全然是苦。苦,不可言乐。若法身寂灭,即同草木瓦石,谁当受乐?又,法性是生灭之体,五蕴是生灭之用。一体五用,生灭是常。生则从体起用,灭则摄用归体。若听更生,即有情之类,不断不灭。若不听更生,则永归寂灭,同于无情之物。如是,则一切诸法被涅槃之所禁伏,尚不得生,何乐之有?   师曰:汝是释子,何习外道断常邪见,而议最上乘法?据汝所说,即色身外别有法身,离生灭求于寂灭;又推涅槃常乐,言有身受用。斯乃执吝生死,耽著世乐。汝今当知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好生恶死,念念迁流,不知梦幻虚假,枉受轮回,以常乐涅槃,翻为苦相,终日驰求。佛愍此故,乃示涅槃真乐,刹那无有生相,刹那无有灭相,更无生灭可灭,是则寂灭现前。当现前时,亦无现前之量,乃谓常乐。此乐无有受者,亦无不受者,岂有一体五用之名?何况更言涅槃禁伏诸法,令永不生。斯乃谤佛毁法。
  僧智常,信州贵溪人。髫年出家,志求见性。一日参礼。  师   僧智常,信州贵溪人。髫年出家,志求见性。一日参礼。   师问曰:汝从何来?欲求何事?   曰:学人近往洪州白峰山礼大通和尚,蒙示见性成佛之义。未决狐疑,远来投礼,伏望和尚指示。   师曰:彼有何言句,汝试举看。   曰:智常到彼,凡经三月,未蒙示诲。为法切故,一夕独入丈室,请问如何是某甲本心本性?   大通乃曰:汝见虚空否?   对曰:见。   彼曰:汝见虚空有相貌否?   对曰:虚空无形,有何相貌。   彼曰:汝之本性,犹如虚空,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无一物可知,是名真知。无有青黄长短,但见本源清净,觉体圆明,即名见性成佛,亦名如来知见。   学人虽闻此说,犹未决了,乞和尚开示。   师曰:彼师所说,犹存见知,故令汝未了。吾今示汝一偈:   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   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   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方便。   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常显现。   常闻偈己,心意豁然。乃述偈曰:   无端起知见,著相求菩提。   情存一念悟,宁越昔时迷。   自性觉源体,随照枉迁流。   不入祖师室,茫然趣两头。   智常一日问师曰:佛说三乘法,又言最上乘,弟子未解,愿为教授。
师曰:汝今后方可名念经僧也。达从此领玄旨,亦不辍诵经。  僧 师曰:汝今后方可名念经僧也。达从此领玄旨,亦不辍诵经。   僧智通,寿州安丰人。初看《楞伽经》,约千余遍,而不会三身四智。礼师求解其义。   师曰:三身者,清净法身,汝之性也。圆满报身,汝之智也。千百亿化身,汝之行也。若离本性,别说三身,即名有身无智。若悟三身无有自性,即名四智菩提。听吾偈曰:   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   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   吾今为汝说,谛信永无迷。   莫学驰求者,终日说菩提。   通再启曰:四智之义,可得闻乎?   师曰:既会三身,便明四智。何更问耶?若离三身,别谈四智。此名有智无身。即此有智,还成无智。复说偈曰:   大圆镜智性清净,平等性智心无病。   妙观察智见非功,成所作智同圆镜。   五八六七果因转,但用名言无实性。   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   如上转识为智也。教中云:转前五识为成所作智,转第六识为妙观察智,转第七识为平等性智,转第八识为大圆镜智。虽六七因中转,五八果上转;但转其名,而不转其体也。通顿悟性智,遂呈偈曰:   三身元我体,四智本心明。   身智融无碍,应物任随形。   起修皆妄动,守住匪真精。   妙旨因师晓,终亡染污名。
僧法达,洪州人。七岁出家,常诵《法华经》。来礼祖师,头不至地 僧法达,洪州人。七岁出家,常诵《法华经》。来礼祖师,头不至地。   祖诃曰:礼不投地,何如不礼。汝心中必有一物,蕴习何事耶?   曰:念《法华经》已及三千部。   祖曰:汝若念至万部,得其经意,不以为胜,则与吾偕行。汝今负此事业,都不知过。听吾偈曰:   礼本折慢幢,头奚不至地。   有我罪即生,忘功福无比。   师又曰:汝名什么?   曰:法达。   师曰:汝名法达,何曾达法?复说偈曰:   汝今名法达,勤诵未休歇。   空诵但循声,明心号菩萨。   汝今有缘故,吾今为汝说,   但信佛无言,莲花从口发。   达闻偈,悔谢曰:而今而后,当谦恭一切。弟子诵《法华经》,未解经义,心常有疑。和尚智慧广大,愿略说经中义理。   师曰:法达,法即甚达,汝心不达。经本无疑,汝心自疑。汝念此经,以何为宗?   达曰:学人根性暗钝,从来但依文诵念,岂知宗趣?   师曰:吾不识文字,汝试取经诵一遍,吾当为汝解说。   法达即高声念经,至譬喻品,师曰:止!此经元来以因缘出世为宗。纵说多种譬喻,亦无越于此。何者因缘?经云: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一大事者,佛之知见也。   世人外迷著相,内迷著空。若能于相离相,于空离空,即是内外不迷。若悟此法,一念心开,是为开佛知见。   佛,犹觉也。分为四门:开觉知见,示觉知见,悟觉知见,入觉知见。若闻开示,便能悟入。即觉知见,本来真性而得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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