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极力量 强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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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什么是空性? 虽然“空性”是佛教最有名的教法之一,但它和“无我”以及“业力”一样,也是最常被人误解的概念。   人们常认为“空性”就是空无所有,有的时侯则认为空性是没有了什么东西,譬如说空杯子里没有茶。有些修行人误认为思想暂时停止的辽阔感就是空性,另外有些人则认为.空性是隐藏在一般现象界或经验之后的某样东西,或某种隐藏次元,只有具定智慧的人才能看得到。 这些误解是可以谅解的,因为佛法中空性的慨念非常难于了解,而我们唯一具有的,又不足以表达或描述它。我们使用文字、片语所组成的语言来说话,在我们心中为每个字和概念都创造了一幅图像,这些图像障碍了我们的沟通。“空性”超越了这些图像和概念,只有从“没有这些图像”的观点上,才能讨论空性。   但由于我们没有这种影像,所以只要一讲到或想到“空性”,一般都设法先把心里已经有的图像去掉,以我们假想的“空性”图像取代——这只是另外一张图像而已。因此,我们的心企图捕捉或抓住“空性”的见地,这本身就是个错误。札巴妾臣曾说:“若有执着即非正见。” 可以这么说:无见就是正见。伟大的中观论师龙树菩萨曾说过:“我没有创造任何理论上的见地,因此没有任何过失。”这句话指的是绝对的层面。在相对的层面上,龙树当然接受平常的现象或传统性的真理中所指“事物的显现”和“事物的本性”。   当我们研读和思惟佛法的时候,必然会讨论和分析绝对真理,这时候就可能有困惑发生。每当我们说到或想到“绝对真理”的时候,必须警觉到.我们是在相对的层次上,以概念来说或思考非概念的绝对真理。 有两种绝对真理:一种是真正的绝对真理;另一种是为了沟通所建立的绝对真理模型,这种模型是相对的。我们能讲、能思考的,只有后面这种模型绝对真理,因为真正的绝对真理超越一切概念,而我们却局限于概念之中。 如果你必须找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认识那个人的朋友可以为你描述他,或给你一张照片。当然,你绝不会把相片当成真人,你会利用这张照片,在你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可以认出他了。同样地,佛教老师试着给你绝对真理的概念化模型,帮助你在见到它的时候认出它来。在试图沟通的时候,老师们有时候会说:“有智慧才能了解空性。”似乎空性是客体,而智慧是主体。试图解释,有时候只是徒增困惑,因为没有一个坚固的客体可以标明为“空性”,也没有一个坚固实存的主体可以标明为“智慧”。只要有主体、客体,就有二元对立——二元对立是自我的观点,不是空性见地。 不幸的是,在相对的层次上所建立的绝对真理模型,反映了“自我”的观点,否则我们无法了解它。然而,我们还是能够利用这样的模型让我们远离“自我”的观点,走向究竟;不过千万不要把模型与真实混淆,这很重要。   “空性”不是某种坚固存在的物体,也不是空无所有或虚空,例如把一切现象消失掉所遗留的空间当成是空性。消失表示先有个东西在,然后才能“消失”;这就是像认为“自我”是不存在的问题一样:“自我”先存在,后来才不存在——但从来就没有的东西根本谈不上什么存在或不存在。 我们标示每一种客体。“空性”的意思是,事物并不是依照你所标示的样子存在。佛法告诉我们:凡夫所见的一切,都是透过情绪、习性和二元对立等自我的滤光镜,就像前面琥珀色太阳眼镜的例子一样,使我们看不清楚事物完整的显现,也看不清楚事物真实的本性。首先你看不见事物的真实本性;接着,虽然你看到了显现,却不明白这种显现可能只对你而言是这样,并不通用于其他众生。我们自然倾向认为自己的见解最正确,别人见到的显现是错的,然后经常变得很生气,并且浪费时间去做一些无益的争论,试图说服别人——接受所谓“正确的看法”,而这种正确的看法其实是我们的看法。
正见 第四章 第九节 没有分别,没有概念,没有牵绊   除了一般的时间和空间概念之外,佛陀也抛弃了一切细微情绪的二元分别。他不视誉胜于毁,得胜于失,乐胜于苦,名胜于贱,他不受乐观或悲观所影响。没有一件事比另一事物更吸引人,或需要投入更多的力量。想象我们不再受无谓的赞美或批评所缚,而是如佛一般地听闻——只是音声,如同回音;或者如同我们在临终时刻的听闻一般,亲人们称赞我们有多美好,可能会令我们有点开心,但同时我们已经不在乎、不受影响了。我们不会再执著于字眼上,如同生菜沙拉之于老虎。你可以想象如果一切世间的诱惑都不具吸引力,而你能超越各种贿赂或劝诱的话,会是如何。如果能不被赞誉所收买,不被批评所打击,我们就会有无比的力量。我们会极度的自由,不再会有不必要的期待与恐惧,汗水和血液,以及情绪性的反应。我们终将能把“我一点都不在乎”付诸修行。不去追逐他人的接纳,也不去逃避他人的排斥,才能珍惜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想延续好的东西,或者在未来用更好的来取代它;或者我们沉溺于过去,忆念着曾经快乐的时光。讽刺的是,我们事实上并未曾真正珍惜过我们所怀旧的那个经验,因为当时我们正忙着攀执于期望与恐惧之中。
正见 第三章 第十节 佛陀的教法:佛法做为安慰剂   有人以为严格的规范和善行是佛教的精要,但这只是佛陀善巧而众多方法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他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一开始就了解究竟的实相。对我们许多人来说,想了解地狱只是你自己瞋恨的觉受这种概念都非常困难了,更不用说空性的概念。佛陀不想让杰克陷在个人的“地狱”中,但因为杰克是个笨蛋,又不能告诉他去处理自己的觉受和瞋恨心。因此为了他好,佛陀开示了有一个外在的地狱,为了避免沦落该处而被丢在熔浆中煮熟,杰克必须停止纵容自己不善的负面行为和情绪。这类的教法在佛教的文化环境中非常普通;我们常在寺庙墙上看到地狱形象的壁画,其中有燃烧的肉体和恐怖而严冻的深渊。这些图像,根据弟子的程度,可以用直接或象征的方式去了解。上根器者,了知日常地狱的源头,亦即我们的痛苦,来自于自己的觉受。他们知道并没有所谓的审判之日或审判者。当密勒日巴现身于牦牛角中时,瑞琼巴正迈向成为伟大上师之途。他具足了极大的证量在智力上了解空性,而且也有足够的了悟,能看见密勒日巴在牦牛角内,但他的证悟还不足够让他与上师同处于牛角中。佛陀的最终目标是让杰克了解,如同这些上等的弟子们,除了他自己的瞋恨和无明之外,并没有地狱道。由于暂时减少了负面的行为,杰克因而能够转向,免于纠结于更多的觉受、疑惧和妄想之中。
《生活月刊》对仁波切的采访全文 在藏传佛教现世的仁波切里,他是非常有个性的一位——他拍电影,写书,如果不是在法座上讲法,他也会被很多非佛教徒视为艺术家和作家;虽被尊为仁波切,不过他至今也没有出家;他是不丹国王尊贵的上师,但他也会戴着假发套扮成嬉皮士。如果你试图对他有任何确定的想象,他一定会让你的想象瞬间化为泡影。他一直在用他的言语和行动告诉你:不要对任何事物抱有任何执著。 “所有的美丽与丑陋都是要放下的,因为它们都不是佛性。”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讲座时被深深打动的一瞬间。在此之前,我没有读过他的书,没有见过他的面,除了知道他显赫的前世是十九世纪西藏利美派运动的重要导师之一蒋扬·钦哲·旺波和《西藏生死书》的作者的老师确吉·罗卓,我对他一无所知。那次讲座让我深深领教了他卓越的口才和犀利的智慧,于是我开始阅读他的书,看他的电影,听他的讲座光盘,后来有机会采访到他。这些年来,我看见了一位真正为他人奉献的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有人和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无私的人,你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传说,但当你见过他,见过他是如何对待所有和他接触的人,你就知道原来真的有这种人。 仁波切的时间表永远是满满的,通常他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做他的功课,那包括诵经、禅修等一系列的修行。到七点就开始了他对外的接待和活动。如果他主持法会,那么通常会从早晨七点,有时是六点半,然后持续到下午五点,有些法会会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之后他要召集各种聚会,在这些聚会上他会讨论很多白天无暇顾及的工作,包括学院、寺庙和基金会的管理等庞杂而细琐的事情,这样的讨论会持续到十点,甚至更晚。可以想象一下他每天要说多少话,回答多少问题,付出多少心力!但从未见他流露过一丝不耐烦。 他能记住每一个希望他记住名字的人的名字,他还会告诉每一个送他礼物的人他很喜欢你送的礼物,这个表达不是在当场,而是在他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知道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他的青睐,所以他一定会做让你开心的事情。而对于每位学生的修行进度他也时时予以必要的指点,不会遗忘。他能体察到每个人细微的需求,然后予以恰当的回应,但他不会让你觉得有负担,而只是心怀感动与感激。 “蒋扬”在藏语里是文殊菩萨的意思, “钦哲”是智慧慈悲的意思。 因为仁波切被视为文殊菩萨的化现,尤其如文殊菩萨一般有极好的口才。很多弟子和非信徒遇到困惑或想挑战佛教,向他发问时,都会得到极富启发性的回答。这些回答通常直指我们二元对立的偏执,仁波切一直在让我们了解一件事:你的自性没有二元分别。所以你会发现他的回答要么带你去看你未曾看到的另一面,于是你知道你所执着的只是真相的一个面向,所以它不是真相;要么他会让你发现对事物所做的二分法例如对错、好坏、美丑的标准是多么的靠不住,如果这种分别本身就是荒谬的,那么你所相信的又有什么依据呢? 在今天的中国,很多人在快速发展的时代浪潮中被冲得东飘西荡,那种无根的感觉让人很恐慌,而在衣食无忧甚至丰足之后,生活的动力一下子变得模糊和力道不足,寻求精神支柱成了很多人的心理诉求。然而,能够直指我们心性的智者寥若晨星,因为指出心性的真相不仅需要有令人信服的智慧,更需要有令人乐于接受的方式。仁波切是深谙此道的大师,他会用现代人的语言、案例、逻辑切中现代人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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