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芷若 芷若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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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专栏】丑闻录——手机(下) 手机(下) 我想去抓那手机,却在刹那的混乱之间,敏锐地听到了队长的脚步声! “肖剑,这个螺丝你帮我拿着。”我抄起一个马扎向另一个马扎砸去,假装维修公共设施。 肖剑的斗鸡眼喀吧喀吧,急忙对马帅嚷:“滚到你那去了,快找!” 躺在地上的马帅,一个侧滚,直接向床下爬去:“还有……一点点,就够到了……” 我埋头苦砸:“我们得把这东西修好呀,要不同学们坐了多不安全呀!” 肖老儿激昂地附和:“就是呀就是!” 砸了会子,我停下来,仔细地搜寻地上的手机,却一无所获,我的耳朵全背向了脑后,后背一阵一阵地冒汗。 一片沉寂,只有马帅还在床下折腾…… 肖老儿不敢回头,小声地问我:“你……听见什么了吗?” 我大气不敢出:“你……没听见什么吗?” 肖老儿蹑手蹑脚地向宿舍外走去,而后张望,再而后,我看见了他回头气愤的脸。 看来,我刚才幻听了。 马帅在床下义正词严地问:“你们也帮我找找呀,这个螺丝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我沉默地拍了拍他,这才让灰头土脸的马先生重见天日。 肖老儿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截铁棍儿:“这是吗?”我们这才发现,他手上多了一根可以伸缩的小金属棍儿。 “天线!”马帅叫着。 “你把天线拽断了?!你个王八蛋!”我咆哮着冲向肇事者。 “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肖老儿告饶,“大爷再给你捅上!” “手机呢?”我问。 马帅从屁股底下挪出了手机:“盖儿……摔开了……” 我已经气得要死了,因为手机被摔得不轻,整个后盖被摔开了,电池都掉了出来。 “纽扣的?电池是纽扣的?”肖老儿问。 我没好气地唠叨:“废话!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马帅又来精神了:“安上!给我家打一个!” “先告诉我这东西怎么处理,然后随便打!”我提了条件。 肖老儿讪讪地:“先安上看看呗……” 我拗不过他们,把电池严格地按照正负极安好、扣上后盖,然后打开前盖--我也好奇呀。 手机打开之后,马先生怯怯地问:“手机……也有加减乘除号?” 我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 肖老儿喋喋不休:“把这个捅上,捅上打电话了!”他把那截断了的天线往孔里塞。马帅一把抢过手机,按住唯一的一个红色按键--手机开了,然后,不大识数的马先生迅速在这东西上做开了10以内的数学题…… 肖老儿也明白了,他咧着嘴骂我:“小太爷--你大爷!” 望着他们嘲笑我的嘴脸,我忽然有些恍惚,有些解脱,有些……虚脱…… 后来,这部“掌中宝”计算器,成了我们上表演课的道具。记得,队长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他还真是虎目圆睁了一段时间,最终也不得不佩服这东西做得逼真,还给他家小女儿玩了一次…… 【正文:醒世钟】 提干之后,因为级别依旧不够,加之工作特殊,我们每人都被特发了一本《军队干部持有手机证》,我也终于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那已经是2001年的事情了。 刚有手机的时候,它每晚都在我的枕边。我恨不得整夜搂着它睡,实在是新鲜呀。 可是,我天天攥着它,却没人打给我。好像第一个月的手机费是六十几块钱:刨除固定月租费五十,余下的电话费就只有十几块钱,实在是,有手机不多,没它也不少。 第二个月,我就给别人打,打得不亦乐乎,于是手机费上千。这吓了我一跳,我那时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四…… 几年以后,手机每晚还睡在我枕边。它是很好的闹钟,团里开会、剧组开工,都是由它叫我。 此时的手机已经从奢侈品的神坛上走下来了,生产成本和市场售价降低了、普及率升高了、通话费也在逐步地被人们接受。人们对它的兴趣点已经从其能无线通话本身,转移到了耳机、蓝牙、记事、照明、双卡、阅读、游戏、红外、拍照、绘图、彩信、收音机、上网、聊天、摄像、录音、MP3、MP4、音乐编辑、炒股、电子报纸、移动存储、GPS导航、3D等多项功能上。 功能多了,利用手机犯罪的人也多了,偷拍、作弊、群发非法信息……世界着实因为手机变得“丰富”和“新鲜”了许多。 在电子产品的飞速发展带动下,我也先后更换过四五个品牌的手机了,始终忘不掉的却依然是那只“掌中宝”计算器。 如今,业务繁忙了,手机更是不能离开我的枕边。然而,我却开始对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一听见铃声就紧张,再舒缓的音乐,只要变作振铃,就让我痛恨。于是,神经脆弱的时候就把它静音,不少朋友埋怨我“机风”不好。久而久之,我养成了隔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的毛病,否则,心下就像长了草。这也是现代人的一种病吧? 前段时间,我眼前的这台手机丢失了。最初的那一个小时里,我有些心慌,不知道如何挽回那些号码和信息。可是后来的几天,我却享受到了出奇的宁静。好景不长,这台手机又传奇般地被人送回,令我不知该指责谁、该感谢谁。我也不想追究下去,至于内部的信息被人看了去,我也无力回天。 今天早上,我看着枕边这台关了机也还不停闪烁的手机,知道它也该退役了。它和“掌中宝”是同一品牌,这让我对它有种亲切感,最关键的是,因为有段时间,有亲人在国外,它为我创下了月电话费上万的纪录,我一跃便成为了全球通的金卡会员……嗬嗬…… 本文到此该结束了,可是我开始混乱并且茫然了,一篇文章多个主题似乎不大对头:我是在记述自己与手机为伍的历史吗?我是在向2001年的“掌中宝”计算器主人表示歉疚吗?我是在自责于当年不本分的行为吗?我是在为眼前的手机叹息吗? 只要凝结了爱恨情仇,便是永恒的纪念,我想,我该是在怀念那些爱恨情仇的过往。 2008年1月31日 于北京
【译路相随】〖张译专栏〗丑闻录——手机(下) 手机(下) 我想去抓那手机,却在刹那的混乱之间,敏锐地听到了队长的脚步声! “肖剑,这个螺丝你帮我拿着。”我抄起一个马扎向另一个马扎砸去,假装维修公共设施。 肖剑的斗鸡眼喀吧喀吧,急忙对马帅嚷:“滚到你那去了,快找!” 躺在地上的马帅,一个侧滚,直接向床下爬去:“还有……一点点,就够到了……” 我埋头苦砸:“我们得把这东西修好呀,要不同学们坐了多不安全呀!” 肖老儿激昂地附和:“就是呀就是!” 砸了会子,我停下来,仔细地搜寻地上的手机,却一无所获,我的耳朵全背向了脑后,后背一阵一阵地冒汗。 一片沉寂,只有马帅还在床下折腾…… 肖老儿不敢回头,小声地问我:“你……听见什么了吗?” 我大气不敢出:“你……没听见什么吗?” 肖老儿蹑手蹑脚地向宿舍外走去,而后张望,再而后,我看见了他回头气愤的脸。 看来,我刚才幻听了。 马帅在床下义正词严地问:“你们也帮我找找呀,这个螺丝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我沉默地拍了拍他,这才让灰头土脸的马先生重见天日。 肖老儿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截铁棍儿:“这是吗?”我们这才发现,他手上多了一根可以伸缩的小金属棍儿。 “天线!”马帅叫着。 “你把天线拽断了?!你个王八蛋!”我咆哮着冲向肇事者。 “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肖老儿告饶,“大爷再给你捅上!” “手机呢?”我问。 马帅从屁股底下挪出了手机:“盖儿……摔开了……” 我已经气得要死了,因为手机被摔得不轻,整个后盖被摔开了,电池都掉了出来。 “纽扣的?电池是纽扣的?”肖老儿问。 我没好气地唠叨:“废话!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马帅又来精神了:“安上!给我家打一个!” “先告诉我这东西怎么处理,然后随便打!”我提了条件。 肖老儿讪讪地:“先安上看看呗……” 我拗不过他们,把电池严格地按照正负极安好、扣上后盖,然后打开前盖--我也好奇呀。 手机打开之后,马先生怯怯地问:“手机……也有加减乘除号?” 我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 肖老儿喋喋不休:“把这个捅上,捅上打电话了!”他把那截断了的天线往孔里塞。马帅一把抢过手机,按住唯一的一个红色按键--手机开了,然后,不大识数的马先生迅速在这东西上做开了10以内的数学题…… 肖老儿也明白了,他咧着嘴骂我:“小太爷--你大爷!” 望着他们嘲笑我的嘴脸,我忽然有些恍惚,有些解脱,有些……虚脱…… 后来,这部“掌中宝”计算器,成了我们上表演课的道具。记得,队长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他还真是虎目圆睁了一段时间,最终也不得不佩服这东西做得逼真,还给他家小女儿玩了一次……【正文:醒世钟】 提干之后,因为级别依旧不够,加之工作特殊,我们每人都被特发了一本《军队干部持有手机证》,我也终于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那已经是2001年的事情了。 刚有手机的时候,它每晚都在我的枕边。我恨不得整夜搂着它睡,实在是新鲜呀。 可是,我天天攥着它,却没人打给我。好像第一个月的手机费是六十几块钱:刨除固定月租费五十,余下的电话费就只有十几块钱,实在是,有手机不多,没它也不少。 第二个月,我就给别人打,打得不亦乐乎,于是手机费上千。这吓了我一跳,我那时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四…… 几年以后,手机每晚还睡在我枕边。它是很好的闹钟,团里开会、剧组开工,都是由它叫我。 此时的手机已经从奢侈品的神坛上走下来了,生产成本和市场售价降低了、普及率升高了、通话费也在逐步地被人们接受。人们对它的兴趣点已经从其能无线通话本身,转移到了耳机、蓝牙、记事、照明、双卡、阅读、游戏、红外、拍照、绘图、彩信、收音机、上网、聊天、摄像、录音、MP3、MP4、音乐编辑、炒股、电子报纸、移动存储、GPS导航、3D等多项功能上。 功能多了,利用手机犯罪的人也多了,偷拍、作弊、群发非法信息……世界着实因为手机变得“丰富”和“新鲜”了许多。 在电子产品的飞速发展带动下,我也先后更换过四五个品牌的手机了,始终忘不掉的却依然是那只“掌中宝”计算器。 如今,业务繁忙了,手机更是不能离开我的枕边。然而,我却开始对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一听见铃声就紧张,再舒缓的音乐,只要变作振铃,就让我痛恨。于是,神经脆弱的时候就把它静音,不少朋友埋怨我“机风”不好。久而久之,我养成了隔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的毛病,否则,心下就像长了草。这也是现代人的一种病吧? 前段时间,我眼前的这台手机丢失了。最初的那一个小时里,我有些心慌,不知道如何挽回那些号码和信息。可是后来的几天,我却享受到了出奇的宁静。好景不长,这台手机又传奇般地被人送回,令我不知该指责谁、该感谢谁。我也不想追究下去,至于内部的信息被人看了去,我也无力回天。 今天早上,我看着枕边这台关了机也还不停闪烁的手机,知道它也该退役了。它和“掌中宝”是同一品牌,这让我对它有种亲切感,最关键的是,因为有段时间,有亲人在国外,它为我创下了月电话费上万的纪录,我一跃便成为了全球通的金卡会员……嗬嗬…… 本文到此该结束了,可是我开始混乱并且茫然了,一篇文章多个主题似乎不大对头:我是在记述自己与手机为伍的历史吗?我是在向2001年的“掌中宝”计算器主人表示歉疚吗?我是在自责于当年不本分的行为吗?我是在为眼前的手机叹息吗? 只要凝结了爱恨情仇,便是永恒的纪念,我想,我该是在怀念那些爱恨情仇的过往。 2008年1月31日 于北京
【译路相随】〖张译专栏〗丑闻录②——冷水浴 冷水浴 水真是好东西,它可以用来形容明亮的眼睛、温柔的女人以及美丽的心灵。 我曾经对朋友自夸:张译是水做的。 朋友当时就吐了。 我只好忍气吞声地说:张译是水瓶座的。 真希望那朋友能把吐出去的口水再喝了,可惜未果。 我真是爱水,爱看水、爱听水的声音、闻水的气息,也爱摸水,以及浑水摸鱼……但是却害怕身体泡在水里的感觉——我不是在给自己不热爱洗澡寻找原因。屈原伟大吧?相传一年就洗一次。 ——扯远了,扯远了。但是爱水又怕水确实有原因。 两岁的我已经光荣地加入了第一个社会组织——托儿所。 该组织系学校为教职员工的子女所办,于是我每日必与妈妈同步出行,直到进入学校,再分道扬镳。 隆冬的哈尔滨冰天雪地,每天清晨那条白茫茫的上班路上,总能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圆乎乎的黑点在挪动。 ——哈尔滨的冷,是瞬间就可以让人觉得疼痛的,这里的风夹着雪,如刀似针,对于裸露在外面的口鼻之类的零件实在是一种挑战。所以,过去的哈尔滨人在冬天里是没办法讲究穿着的,保命要紧,把周身包裹到只留一双睫毛上挂白霜的眼睛才是踏踏实实的人生。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哈尔滨人敢穿,甚至在初冬也有姑娘光腿穿裙子,那是因为能穿漂亮衣服的时节比南方人实在少得可怜的缘故。 不过,哈尔滨的室内温度往往奇高。现在是集中供暖、地热、电暖……过去是火炕、土暖器(就是自己家烧的暖器),一般都在二十多度。所以,当地会有一种奇观:只要一开门,屋子里便有一大团白气杀出,如万马千军戴孝出征,势不可当——这正是缘于室内室外五十多度的温差造成的壮景。 室内温度高、包裹得严实,所以,在室外行走时,人们除了视线不够好、活动不便利之外,身子还是很暖和的。 那天早上,两岁的我,在厚厚的棉衣躯壳里,透过围巾和棉帽中间的缝隙,努力地张望着世界。忽然,一片白亮亮的冰面让我兴奋,在清晨阳光的反射下,它光滑剔透,在纯白的世界里格外醒目。我喜欢从冰面上滑过去,享受短暂的飞也似的快感,当地人的方言叫:“打出溜滑儿。” 我挣开妈妈的手——她抓不住我,两个人的手套都很厚,又都是不分十指的那种。再说,她也没力气总是抓着我——我走路不老实,她说带我出门就是“拖死狗”。 死狗滑在冰面上,妈妈已经赶不上我了,她继续在后面挪。 然后死狗看见了水,水漫过他的头,眼前有点黑。 ——是的,我掉进冰窟窿了。自来水的地下上水管道被冻裂了,水自井底涌出,漫在整片路面上,然后冻成了一层薄冰——而我,不幸正滑在了井口上。哈尔滨人管这种井叫“马葫芦”,通常都有十几米深,天知道它怎么会姓马。反正我就这样“咕咚”一声踏碎冰面,掉进马葫芦里了。 人在两岁时的记忆总是很不中用,存活下来的实在太少。不知道是因为棉衣太厚产生浮力,极大地减缓了我的下沉速度,还是我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井边,总之,她一把抓住了我,在我饱蘸了冰水混合物之后,她把我提了上来,死死抱住,一路狂奔到了托儿所…… 前段时间,《猫迷》杂志梦主编家的猫布小赖被狗撞进了马桶,我的猫布小袋也被果子撞进了马桶,我找到了共同点:姓布的都掉进过姓马的里面了。后来,不知是报应还是什么,果子掉进了我干女儿哈妮洗过澡的浴盆里,前提是,哈妮当时正在出水痘……不少人和动物都发生过失足的趣事,没什么意外叫趣事,有了意外,就叫千古恨。 我也有恨,倒不足千古。 妈妈把浑身是水的死狗抱到托儿所时,阿姨们一哄而上,从我身上摘冰片,然后剥光我所有的已经冻硬的衣服。 当我赤条条地立在床上惊魂未定之时,与我同岁的小朋友越越跳着脚拍掌欢呼:“噢——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 越越,是女孩儿……
张译专栏⑤哪吒·后记 五、哪吒 《爱尔纳·突击》,在2004年岁尾又排练过一段时间,那时团里已经人心惶惶了,加之嚼了几年的馍,人们的兴趣普遍不大了,记忆里似乎还是冲击“舞台艺术精品工程”,但是因为第一次的失利,《爱尔纳·突击》突击得已经毫无气力可言。 我那时在石家庄拍电视剧《青春正步走》,最近出了DVD,名字改得吓我一跳——《特战DR师》。戏拍得正酣,团里通知我回去排练《爱》剧,惊闻此消息,我差点疯了——分身乏术,但军令如山,怎敢不执行?特别是那个非常时期,半点差池,都有可能成为你年底转业的罪名。 生活中总有许多事情纠结在一起,让人不得喘息。 就如前些天,我想看剧本,但在电脑上看,颈椎疼,就想打印出来。 打印机尚未安装,计算机又中病毒,必须重做电脑系统方可。 重做系统前一定要找到杀毒软件,否则白做,但该死的软件被埋在书架的上千本书里,只有整理书架才是人间正道。 书太多了,一旦整理、重新分类,必然书架不够大。 再添置一个书架,需有一个更大的书房,就是说最好买套房子——此路不通。 换个思路:在书架上作支架,一个格子变两个,那就需要木料/木匠,或泡沫板/我——为了省钱,我选择了泡沫板和我。 没有泡沫板,我得去建材城买…… 想象着如此庞杂的连锁工序,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厌世。 不管怎样,我还是强迫自己劳作起来。如此,当我把电脑重新装好后,发现我的颈椎比用电脑看剧本时还疼!更具有毁灭性打击的发现是,我的一体机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驱动安装完成后,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书房整洁到有杂志想过来拍照,打印机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话题扯远了,时间回到2004年的秋天,我提前向剧组预支了部分稿酬,准备租车——不幸遇到十一黄金周,所有正规租车行全没有闲置车辆了。我只好用高价租了一辆毫无性能保障的接近报废期的玩意儿。然后每天硬着头皮和电视剧组的统筹讨论时间、和话剧组的领导们央告请假。 每天的生活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下午到次日凌晨,我在石家庄拍电视剧;凌晨两点到早上,我在高速路上或者开车或者睡觉,或者边开边睡;早上八点半,我必须出现在北京《爱尔纳·突击》的排练厅;中午到下午——重新边开边睡地回石家庄,平均一天行驶里程700公里……如此往复,两头不落好地往复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爱》剧突然被通知不参加比赛了的情况下,我病倒了。 病床上,我总结了这一个月的人生—— 在高速路上,因为极度困倦,几次险些人车报废,这让我以后开车决不能再冒险; 半夜饥饿难耐,总要拐到保定吃上两个驴肉火烧,让我记住,那东西吃罢没有水喝是干渴到想喝汽油的; 冀中平原秋冬雾霭奇大,让我学会了如何在深夜的国道上躲避同样困倦的逆行大车; 车无数次的坏,让我大概了解了汽车的构造; 车停在路边,次日早上,发现两只轮胎变成了一堆红色砖头,我当街大笑,从此体会到人气急了,情绪也许会是反着的; 该电视剧拍完,我才知道竟然还有拍戏赔钱的蠢货演员…… 我爱《爱》剧,它要能拥有它该有的认可,我在所不惜。而这种无疾而终的结局却让我替它和自己感到深深的惋惜。不过,现在再回头看那段时间,也许命运正是让我和《爱》剧一起迎接着生活的考验,这样想想,日子忽然就不苦了—— 每次欣赏国产动画片《哪吒闹海》,总是激动不已,特别是哪吒借藕还魂,我必热血沸腾。 2005年年底到2006年年底,在话剧《爱尔纳·突击》早已淡出人们记忆的时候,它的灵魂终于附上崭新而坚韧的躯体,在康洪雷和兰小龙的共同打造下,变作比话剧版强悍无数倍的电视剧《士兵突击》! 我爱了这个故事六年,自以为赤胆忠心,于是这个故事回馈了我、生活回馈了我。感谢你们以及我的恩人们,让我在事业的这艘船上逐渐找到了信念,让我在生活的这列车上大胆尝试了转变。 常常有人问我:“你是怎么参加《士兵突击》的?” 平时是没有机会说这样多的,只好拣最近便的讲。 其实,我就是这样参加的——对,我从话剧里走来。兰小龙在我躲了他六年的时间里,用这个故事潜移默化地给我讲了六年的课。在我依然没参透故事的时候,他又主动举荐我回到故事里,很像史今让三多抡起了大锤……就是这样。 对了,还有一个常被问到的问题:“拍完这部戏,你的生活有变化吗?” 当然,人每天的日子都不一样,变化肯定有。至少,没有这部戏,我不能像现在这样,在扬州的报纸上向扬州的朋友们问好,呵呵…… 【后记】 我不是文人,没念过大学,但《扬州日报》保秋大姐的热诚让我打消了一切顾虑,我必须认真对待——如同《云南电视周报》的雪梅、大连《新商报》的耿大姐、咏梅和赵红、《凤凰非常道》的何东老师、上海《新闻晚报》的建群大姐、上海《申江服务导报》全体、上海《电视剧》杂志丘山、《猫迷》的梦主编、中央电视台《倾国倾城》导演倪兵、SOHU博客孙靖、重庆卫视全体、云南电视台丁鹰大姐、《新世纪周刊》平客、《潇湘晨报》龙玲、《成都晚报》李杜鹃、《黑龙江生活报》吴海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方军、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菜菜、北京文艺调频电台王东……太多热诚地、义务地帮助过我以及《士兵突击》剧组的媒体朋友、观众朋友(网友),无法一一尽数,借《扬州日报》的地盘,我真诚地感谢你们、想念你们! 在此,祝朋友们安康!祝《扬州日报》扬名天下,祝扬州的观众朋友们幸福! 张译 2007年11月29日凌晨6:30
【译见钟情】张译专栏⑤哪吒·后记 五、哪吒 《爱尔纳·突击》,在2004年岁尾又排练过一段时间,那时团里已经人心惶惶了,加之嚼了几年的馍,人们的兴趣普遍不大了,记忆里似乎还是冲击“舞台艺术精品工程”,但是因为第一次的失利,《爱尔纳·突击》突击得已经毫无气力可言。 我那时在石家庄拍电视剧《青春正步走》,最近出了DVD,名字改得吓我一跳——《特战DR师》。戏拍得正酣,团里通知我回去排练《爱》剧,惊闻此消息,我差点疯了——分身乏术,但军令如山,怎敢不执行?特别是那个非常时期,半点差池,都有可能成为你年底转业的罪名。 生活中总有许多事情纠结在一起,让人不得喘息。 就如前些天,我想看剧本,但在电脑上看,颈椎疼,就想打印出来。 打印机尚未安装,计算机又中病毒,必须重做电脑系统方可。 重做系统前一定要找到杀毒软件,否则白做,但该死的软件被埋在书架的上千本书里,只有整理书架才是人间正道。 书太多了,一旦整理、重新分类,必然书架不够大。 再添置一个书架,需有一个更大的书房,就是说最好买套房子——此路不通。 换个思路:在书架上作支架,一个格子变两个,那就需要木料/木匠,或泡沫板/我——为了省钱,我选择了泡沫板和我。 没有泡沫板,我得去建材城买…… 想象着如此庞杂的连锁工序,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厌世。 不管怎样,我还是强迫自己劳作起来。如此,当我把电脑重新装好后,发现我的颈椎比用电脑看剧本时还疼!更具有毁灭性打击的发现是,我的一体机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驱动安装完成后,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书房整洁到有杂志想过来拍照,打印机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话题扯远了,时间回到2004年的秋天,我提前向剧组预支了部分稿酬,准备租车——不幸遇到十一黄金周,所有正规租车行全没有闲置车辆了。我只好用高价租了一辆毫无性能保障的接近报废期的玩意儿。然后每天硬着头皮和电视剧组的统筹讨论时间、和话剧组的领导们央告请假。 每天的生活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下午到次日凌晨,我在石家庄拍电视剧;凌晨两点到早上,我在高速路上或者开车或者睡觉,或者边开边睡;早上八点半,我必须出现在北京《爱尔纳·突击》的排练厅;中午到下午——重新边开边睡地回石家庄,平均一天行驶里程700公里……如此往复,两头不落好地往复长达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爱》剧突然被通知不参加比赛了的情况下,我病倒了。 病床上,我总结了这一个月的人生—— 在高速路上,因为极度困倦,几次险些人车报废,这让我以后开车决不能再冒险; 半夜饥饿难耐,总要拐到保定吃上两个驴肉火烧,让我记住,那东西吃罢没有水喝是干渴到想喝汽油的; 冀中平原秋冬雾霭奇大,让我学会了如何在深夜的国道上躲避同样困倦的逆行大车; 车无数次的坏,让我大概了解了汽车的构造; 车停在路边,次日早上,发现两只轮胎变成了一堆红色砖头,我当街大笑,从此体会到人气急了,情绪也许会是反着的; 该电视剧拍完,我才知道竟然还有拍戏赔钱的蠢货演员…… 我爱《爱》剧,它要能拥有它该有的认可,我在所不惜。而这种无疾而终的结局却让我替它和自己感到深深的惋惜。不过,现在再回头看那段时间,也许命运正是让我和《爱》剧一起迎接着生活的考验,这样想想,日子忽然就不苦了—— 每次欣赏国产动画片《哪吒闹海》,总是激动不已,特别是哪吒借藕还魂,我必热血沸腾。 2005年年底到2006年年底,在话剧《爱尔纳·突击》早已淡出人们记忆的时候,它的灵魂终于附上崭新而坚韧的躯体,在康洪雷和兰小龙的共同打造下,变作比话剧版强悍无数倍的电视剧《士兵突击》! 我爱了这个故事六年,自以为赤胆忠心,于是这个故事回馈了我、生活回馈了我。感谢你们以及我的恩人们,让我在事业的这艘船上逐渐找到了信念,让我在生活的这列车上大胆尝试了转变。 常常有人问我:“你是怎么参加《士兵突击》的?” 平时是没有机会说这样多的,只好拣最近便的讲。 其实,我就是这样参加的——对,我从话剧里走来。兰小龙在我躲了他六年的时间里,用这个故事潜移默化地给我讲了六年的课。在我依然没参透故事的时候,他又主动举荐我回到故事里,很像史今让三多抡起了大锤……就是这样。 对了,还有一个常被问到的问题:“拍完这部戏,你的生活有变化吗?” 当然,人每天的日子都不一样,变化肯定有。至少,没有这部戏,我不能像现在这样,在扬州的报纸上向扬州的朋友们问好,呵呵……【后记】 我不是文人,没念过大学,但《扬州日报》保秋大姐的热诚让我打消了一切顾虑,我必须认真对待——如同《云南电视周报》的雪梅、大连《新商报》的耿大姐、咏梅和赵红、《凤凰非常道》的何东老师、上海《新闻晚报》的建群大姐、上海《申江服务导报》全体、上海《电视剧》杂志丘山、《猫迷》的梦主编、中央电视台《倾国倾城》导演倪兵、SOHU博客孙靖、重庆卫视全体、云南电视台丁鹰大姐、《新世纪周刊》平客、《潇湘晨报》龙玲、《成都晚报》李杜鹃、《黑龙江生活报》吴海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方军、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菜菜、北京文艺调频电台王东……太多热诚地、义务地帮助过我以及《士兵突击》剧组的媒体朋友、观众朋友(网友),无法一一尽数,借《扬州日报》的地盘,我真诚地感谢你们、想念你们! 在此,祝朋友们安康!祝《扬州日报》扬名天下,祝扬州的观众朋友们幸福!张译2007年11月29日凌晨6:30
张译专栏③舞台上的快乐(下) 三、舞台上的快乐(下) 大家都了解我的品性,再说战友也是用来互相坑害的,于是,在我看别人笑话的时候,我也常被别人看。 导演想选个人跳绸子舞,其他人敲锣打鼓,以庆贺钢七连在一次比赛当中的胜利。我不会跳舞,又瘦骨嶙峋,在台上跳舞无异于活体骷髅大展示。战友们也担心我一跳,甩掉的骨头会砸到他们。但是他们还是一致推举了我。我看着他们向导演举荐我时一张张认真而无邪的嘴脸,脑子里横生一幅四字牌匾:“我死定了”。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一场演出,他们的锣鼓点是准确均衡以及固定的。所以,观众就经常可以欣赏到一段乱七八糟的、丝毫看不出民族特性的、完全没有节奏感的、分不清忧伤的还是高兴的……舞蹈,而且每次的结局几乎都会是该舞者被自己手上的绸子险些勒死…… 也有成功化解被害境遇的时候,我毕竟不笨。“4598,时间到了。”是我整场戏中唯一的一句台词,为了给自己加戏,我把它变作了两句:“4598,时间到了。时间到了,4598!”——有了台词,并且可以穿和军装不一样的警服,而且因为走了节目单设计师的后门,我的警察头像和主演的放到了一起……每次演到这里,我就莫名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问题是,我对数字不敏感,一遇到理科问题总是忍不住胡说八道并且怒从心头起。好,战友们有事情做了:只要我穿着警服背着手候在侧幕里,一定有无数个声音轻轻地飘来:“记住,是4598,不是4589,更不是9763、2581、110以及731……”他们用表面善意的提醒,彻底迷乱了我脆弱的心房——假使我不多事,只忠实于一句台词,说多少数字都无碍。恰恰两句台词,而台上的犯人只有许百顺一个人,一旦数字不同,后果不堪设想。不记得我是怎样熬过去的了,但是,据说我一次都没错过。 每次演到抓袁朗的那场戏时,都是我们群众演员的美好时光,因为一开场,大家都演“死尸”,可以躺倒在地喘口气,甚至睡上一小会儿。我总是和肖剑躺在一起就没办法睡,因为总有笑话值得讲讲,总有祸害旁人的经验教训需要交流。说话的时候,是不能睁眼睛以及张大嘴的,所以在旁人看来,我们的死尸演得很认真。但是有一场,我们露馅了,向猫发誓,这不能怪我们:剧情是,班长、班副中弹了——烟火师提前在班长、班副的头盔上放置了火药,只要演员自己一按身上的按钮,火药就会发出白烟——可是那一天,万恶的那一天,烟火师的药量下大发了。于是,两声枪响过后,两个演员的头顶各自喷出一条一尺多高的、火星乱蹦的火柱,持久地燃烧着,把本来气氛昏暗的舞台照得如同白昼。所有的人惊呆了——我再次发誓,我和肖剑的惊呆,决不是因为担心出事,实在是因为太久没见过这样可笑的场面了。我之所以敢替两个人发誓,是因为旋即,我们就同时在舞台上剧烈地抽搐。为了不让观众发现,我们又同时翻身,把背影留给观众,横陈的舞台上,像两条活不起来的鱼……我暗暗用脚使劲地蹬我脚下肖剑的头,他也运气顶我的脚——这便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危难时刻总会互相提醒着克制。无奈,我们的抖动无言地彼此传递,两条死鱼便抖作了一条——透过因药量过猛而制造出来的浓烟,我看见侧幕里的烟火师悄然地向地下室躲去,我看见我的领导以及前台主任愤怒地盯着我那张笑得稀碎的脸——我太愧疚了,虽然我的身体在抽搐,虽然我的脸是笑的,全世界的猫作证,我的心里是苦的,我的眼里已经饱含热泪——苦是真的不想再笑了,但控制不住,为此我已到崩溃边缘;当然,眼泪是被烟熏的…… 而今,我每次看《武林外传》,总能找到肖剑笑场的地方,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逃不过我的眼睛。
【译见钟情】张译专栏③舞台上的快乐(下) 三、舞台上的快乐(下) 大家都了解我的品性,再说战友也是用来互相坑害的,于是,在我看别人笑话的时候,我也常被别人看。 导演想选个人跳绸子舞,其他人敲锣打鼓,以庆贺钢七连在一次比赛当中的胜利。我不会跳舞,又瘦骨嶙峋,在台上跳舞无异于活体骷髅大展示。战友们也担心我一跳,甩掉的骨头会砸到他们。但是他们还是一致推举了我。我看着他们向导演举荐我时一张张认真而无邪的嘴脸,脑子里横生一幅四字牌匾:“我死定了”。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一场演出,他们的锣鼓点是准确均衡以及固定的。所以,观众就经常可以欣赏到一段乱七八糟的、丝毫看不出民族特性的、完全没有节奏感的、分不清忧伤的还是高兴的……舞蹈,而且每次的结局几乎都会是该舞者被自己手上的绸子险些勒死…… 也有成功化解被害境遇的时候,我毕竟不笨。“4598,时间到了。”是我整场戏中唯一的一句台词,为了给自己加戏,我把它变作了两句:“4598,时间到了。时间到了,4598!”——有了台词,并且可以穿和军装不一样的警服,而且因为走了节目单设计师的后门,我的警察头像和主演的放到了一起……每次演到这里,我就莫名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问题是,我对数字不敏感,一遇到理科问题总是忍不住胡说八道并且怒从心头起。好,战友们有事情做了:只要我穿着警服背着手候在侧幕里,一定有无数个声音轻轻地飘来:“记住,是4598,不是4589,更不是9763、2581、110以及731……”他们用表面善意的提醒,彻底迷乱了我脆弱的心房——假使我不多事,只忠实于一句台词,说多少数字都无碍。恰恰两句台词,而台上的犯人只有许百顺一个人,一旦数字不同,后果不堪设想。不记得我是怎样熬过去的了,但是,据说我一次都没错过。 每次演到抓袁朗的那场戏时,都是我们群众演员的美好时光,因为一开场,大家都演“死尸”,可以躺倒在地喘口气,甚至睡上一小会儿。我总是和肖剑躺在一起就没办法睡,因为总有笑话值得讲讲,总有祸害旁人的经验教训需要交流。说话的时候,是不能睁眼睛以及张大嘴的,所以在旁人看来,我们的死尸演得很认真。但是有一场,我们露馅了,向猫发誓,这不能怪我们:剧情是,班长、班副中弹了——烟火师提前在班长、班副的头盔上放置了火药,只要演员自己一按身上的按钮,火药就会发出白烟——可是那一天,万恶的那一天,烟火师的药量下大发了。于是,两声枪响过后,两个演员的头顶各自喷出一条一尺多高的、火星乱蹦的火柱,持久地燃烧着,把本来气氛昏暗的舞台照得如同白昼。所有的人惊呆了——我再次发誓,我和肖剑的惊呆,决不是因为担心出事,实在是因为太久没见过这样可笑的场面了。我之所以敢替两个人发誓,是因为旋即,我们就同时在舞台上剧烈地抽搐。为了不让观众发现,我们又同时翻身,把背影留给观众,横陈的舞台上,像两条活不起来的鱼……我暗暗用脚使劲地蹬我脚下肖剑的头,他也运气顶我的脚——这便是生死之交的战友,危难时刻总会互相提醒着克制。无奈,我们的抖动无言地彼此传递,两条死鱼便抖作了一条——透过因药量过猛而制造出来的浓烟,我看见侧幕里的烟火师悄然地向地下室躲去,我看见我的领导以及前台主任愤怒地盯着我那张笑得稀碎的脸——我太愧疚了,虽然我的身体在抽搐,虽然我的脸是笑的,全世界的猫作证,我的心里是苦的,我的眼里已经饱含热泪——苦是真的不想再笑了,但控制不住,为此我已崩溃到边缘;当然,眼泪是被烟熏的…… 而今,我每次看《武林外传》,总能找到肖剑笑场的地方,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逃不过我的眼睛。
张译专栏②——二、你好,爱尔纳 三、舞台上的快乐 二、你好,爱尔纳 《红星》没有排也下马了,令人扼腕叹息。可是,2001年,兰小龙又出炉了一部话剧剧本《爱尔纳·突击》,再次让人眼前一亮。 此时的学员队整体提干了,我们终于能以文职干部的身份正式开始参加团里工作了,我的职务是场记、画外音、群众演员、监狱警察扮演者以及袁朗的B制。作为B制,我做的唯一一次工作,就是对过一次词。大约两年后,袁朗A制演员有事不能参加演出,我兴奋了好几天。可是没过多久,组里就命令我接待来了一位外请演员,专门出演袁朗。 不过,演不上袁朗我也不难受,因为那时候,我最喜欢伍六一——话剧版里只有许三多、班长、连长、袁朗、伍六一、许百顺这六个人物。成才呀、村长呀、一乐二和五班、老A大队呀都是不存在的。当时舞台上真正爷们的就数班副伍六一了,而且,扮演者是我的表演老师,我清楚他的创作过程。有时下班了,人们散去,我就一个人悄悄在排练场里演伍六一过瘾玩。 话剧是让人流连忘返的艺术,特别是因为我场记的身份,可以参与各部门的工作。 每一次排练,我都坐在导演身边,时刻记录导演的指令和各部门的疏漏,受益匪浅。那时候,我几乎可以熟记整台戏各个人物的台词,更不要说某场戏某个人物的调度、服装、化妆、道具,以及舞台上灯光、音乐、布景的切换程序。 大的戏剧结构由导演和兰小龙在文本上调整,但小的台词改动,就是由演员提出,经导演认可,最终场记小太爷我负责整理。也就是说:最终的演出本,以及个别的一些字和标点是我的创造。我常常骄傲地幻想,话剧剧本是小说《士兵》的基础,而《士兵》又是电视剧暨再版小说《士兵突击》的基础,那么现在人们看见的也许就有我当年创造的……哪怕只是一个……嗯……标点……嘿嘿……三、舞台上的快乐(上) 但是最快乐的,依然是作为群众演员站在舞台上—— 戏一开场,白色的烟雾中,我和战友们就全副武装,举着带有红色激光装置的道具枪朝观众席上乱晃——也互相照,以照花战友的眼睛、令其暗场下场时磕了碰了、挨老演员们骂了为乐趣……但是脸上是极其严肃的——毕竟我们是专业演员——缺不缺德暂且不论……于是,这场序幕里,整个剧场充斥着我自己的画外音,我本人却在台上一言不发地捣乱……兴甚至哉。 爱看别人的笑话,似乎是我们那几个年轻演员的通病。当时演班长的演员偏胖,每次演到他醉酒征兵的时候,舞台两侧都会站满了人,就为一睹他鲤鱼打挺起不来的尴尬,以及他误打误撞挺起来后,脸色苍白的窘态——“每次,我都能看见星星……”这是他自己说的。孰料,几年后,我演了班长,也要鲤鱼打挺,幸好,兄弟我体形够标准,星星没看见,耳朵却出了幻觉——因为当时喝了酒,似乎听到了脑浆子在颅腔里晃荡的声音,站起身后,我直想吐。 许三多的入连仪式那场戏,虽然背景音效里已经是七连连歌了,导演还是要求我们这些扮演战士的群众大声地跟着诵读,以增强剧场演出效果,为此,侧台专门有领导监视。但有人还是挖空心思干张嘴不出声,我便是其中一位——不为省事。挑战制度,似乎是某些无知的年轻人自我价值的体现。 每场戏结束,我们十几个小伙子都要在黑暗中摸索着不停地换装备、换道具,姑娘们则举着衣裳在侧幕条里随时准备着为主要演员换装,整场戏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通身大汗。但是很享受——舞台上和侧幕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幕后同样精彩。有一次,我偶然瞥见某位主演刚一下场,就摔了一个大跟头,刚爬起来,又被两个姑娘同时围住扒衣服。时间紧,姑娘们手劲也大了点儿,那位仁兄险些被扒了个精光。可只要灯光一亮,他就必须站在舞台上诠释悲情——我登时乐不可支——在越不能笑的时候,有人是越控制不住笑的——我不幸又是其中之一。于是,灯光亮起来了,主演准确无误地站在光区,我却误场了。 (待续)
【译见钟情】张译专栏②——二、你好,爱尔纳 三、舞台上的快乐( 二、你好,爱尔纳 《红星》没有排也下马了,令人扼腕叹息。可是,2001年,兰小龙又出炉了一部话剧剧本《爱尔纳·突击》,再次让人眼前一亮。 此时的学员队整体提干了,我们终于能以文职干部的身份正式开始参加团里工作了,我的职务是场记、画外音、群众演员、监狱警察扮演者以及袁朗的B制。作为B制,我做的唯一一次工作,就是对过一次词。大约两年后,袁朗A制演员有事不能参加演出,我兴奋了好几天。可是没过多久,组里就命令我接待来了一位外请演员,专门出演袁朗。 不过,演不上袁朗我也不难受,因为那时候,我最喜欢伍六一——话剧版里只有许三多、班长、连长、袁朗、伍六一、许百顺这六个人物。成才呀、村长呀、一乐二和五班、老A大队呀都是不存在的。当时舞台上真正爷们的就数班副伍六一了,而且,扮演者是我的表演老师,我清楚他的创作过程。有时下班了,人们散去,我就一个人悄悄在排练场里演伍六一过瘾玩。 话剧是让人流连忘返的艺术,特别是因为我场记的身份,可以参与各部门的工作。 每一次排练,我都坐在导演身边,时刻记录导演的指令和各部门的疏漏,受益匪浅。那时候,我几乎可以熟记整台戏各个人物的台词,更不要说某场戏某个人物的调度、服装、化妆、道具,以及舞台上灯光、音乐、布景的切换程序。 大的戏剧结构由导演和兰小龙在文本上调整,但小的台词改动,就是由演员提出,经导演认可,最终场记小太爷我负责整理。也就是说:最终的演出本,以及个别的一些字和标点是我的创造。我常常骄傲地幻想,话剧剧本是小说《士兵》的基础,而《士兵》又是电视剧暨再版小说《士兵突击》的基础,那么现在人们看见的也许就有我当年创造的……哪怕只是一个……嗯……标点……嘿嘿……三、舞台上的快乐(上) 但是最快乐的,依然是作为群众演员站在舞台上—— 戏一开场,白色的烟雾中,我和战友们就全副武装,举着带有红色激光装置的道具枪朝观众席上乱晃——也互相照,以照花战友的眼睛、令其暗场下场时磕了碰了、挨老演员们骂了为乐趣……但是脸上是极其严肃的——毕竟我们是专业演员——缺不缺德暂且不论……于是,这场序幕里,整个剧场充斥着我自己的画外音,我本人却在台上一言不发地捣乱……兴甚至哉。 爱看别人的笑话,似乎是我们那几个年轻演员的通病。当时演班长的演员偏胖,每次演到他醉酒征兵的时候,舞台两侧都会站满了人,就为一睹他鲤鱼打挺起不来的尴尬,以及他误打误撞挺起来后,脸色苍白的窘态——“每次,我都能看见星星……”这是他自己说的。孰料,几年后,我演了班长,也要鲤鱼打挺,幸好,兄弟我体形够标准,星星没看见,耳朵却出了幻觉——因为当时喝了酒,似乎听到了脑浆子在颅腔里晃荡的声音,站起身后,我直想吐。 许三多的入连仪式那场戏,虽然背景音效里已经是七连连歌了,导演还是要求我们这些扮演战士的群众大声地跟着诵读,以增强剧场演出效果,为此,侧台专门有领导监视。但有人还是挖空心思干张嘴不出声,我便是其中一位——不为省事。挑战制度,似乎是某些无知的年轻人自我价值的体现。 每场戏结束,我们十几个小伙子都要在黑暗中摸索着不停地换装备、换道具,姑娘们则举着衣裳在侧幕条里随时准备着为主要演员换装,整场戏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通身大汗。但是很享受——舞台上和侧幕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幕后同样精彩。有一次,我偶然瞥见某位主演刚一下场,就摔了一个大跟头,刚爬起来,又被两个姑娘同时围住扒衣服。时间紧,姑娘们手劲也大了点儿,那位仁兄险些被扒了个精光。可只要灯光一亮,他就必须站在舞台上诠释悲情——我登时乐不可支——在越不能笑的时候,有人是越控制不住笑的——我不幸又是其中之一。于是,灯光亮起来了,主演准确无误地站在光区,我却误场了。 (待续)
【译见钟情】〖转贴〗何东博客:继续为《士兵突击》鼓与呼 继续为《士兵突击》鼓与呼 2007-11-17 01:26:48 前两天,有上海东方卫视编导打来电话,说他们要邀请《士兵突击》剧组录制一个上、下集的节目,希望我能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参与到节目中,并且从观众加评论者的角度,谈一谈,这个电视剧为什么这么火?为什么观众会那样喜欢它?它与其它国产电视剧相比,有什么特别的不一样?编导当时问我愿意不愿意参加这个节目的录制? 我说:“这还用问吗?想去其它节目里说一说这个电视剧,还没人请我呢?所以你既然来请,哪怕就是在这个节目里只说一句话,我也非常愿意参加其中。” 编导接着说:“我们注意到,您已经为这个电视剧,写了很多评论。所以这个整个剧组的大节目录制完毕之后,我们还想再单独对您作一个小的个采访。” 我说:“那就更好了,我憋了一肚子话,正想说呢。” 今天是17号,明天,也就是18号;我下午就去参加录制这个节目的录制。 更高兴的是,我很可能在后天,就能够提前见到“伍六一”了(张国强、段奕宏是因为在外地拍戏,所以无法到场)。 有朋友用短信转告我说:有人在骂你对高城、伍六一他们前倨后恭、朝三暮四、两面三刀呢! 这一下,我就可以当面对伍六一表达一下,我是如何对他们“前倨后恭”了。哈哈! 还有一个小姑娘跟我说:“不想让你采访七哥了,因为你根本没用真心去了解或说想了解他,因为你厌恶。这样采访出来的结果会让人失望的。”那口气显然很象是我就要去采访她的白马王子,所以她非常偶像私有垄断化地表示对此很不允许。嘻嘻!我也许真很让这姑娘失望,因为我可能不久后就要违抗她的阻止,而要当面与“高城”进行直接交流了。 感谢《士兵突击》剧组的推荐、也感谢东方卫视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乐死我了!
【转帖】新商报关于“钢七连三巨头”在大连的报道 新商报第三届读者节钢七连主演首部精彩大戏  新商报讯(记者雪梅)作为回馈忠实读者的大型活动,《士兵突击》主创人员大连读者见面会,将以最隆重的场面、最饱满的热情,拉开新商报第三届读者节的序幕。今日上午9点,和平广场奥纳影城,连长高城、班长史今、班副伍六一将与大连突迷零距离对话,共叙钢七连精神的“不抛弃,不放弃”。  好事往往多磨,昨日一场大雾,差点让新商报尽心竭力准备了一个多月的美意落空。大连,轻雾迷离,能见度不足500米;北京,雾霭沉沉,能见度仅仅100米。班长史今和班副伍六一,原定早上8点55分由北京同机飞往大连,结果只能滞留北京机场,与我们一起焦急地等待云开雾散。短信,一条接一条;电话,一通又一通。中午12点33分,“已经登机,排队起飞”,班长史今发来短信。下午一点多,“顺利起飞”,班长史今再发短信。下午2点55分,班长和班副终于平安到达大连机场。那时,那地,和新商报记者一同迎接他们的,是手捧鲜花、憔悴但雀跃的大连突迷,在大连机场,他们已经守候了差不多一天。等待的疲惫,化作真诚有礼、热情克制的宽慰。大连突迷的高素质,让班长和班副感动不已。昨日傍晚,连长高城也由上海顺利飞抵大连。  为了这次见面会,新商报找到了可容纳300多人的场地,但仍然无法满足突迷的高涨热情。编辑部的每一部电话,都成了求票热线,当得到“实在对不起,一张票也没有了”的回答,他们纷纷表示理解和体谅;关于大连活动的帖子,已经在百度“士兵突击吧”和各分支“小吧”强力置顶,高价求购门票的帖子以及无数跟帖,都表达着大家对这次活动的渴望……  我们知道,读者之所以喜爱剧中人,就因为在意他们身上那种世间难寻的纯粹;我们知道,演员们之所以欣然应允,就因为在意突迷身上那种世间难寻的纯洁。因此,我们秉承着对钢七连精神的尊重,对《士兵突击》真情的尊重,此次见面会,完全是对新商报忠实读者的回馈,纯粹、纯洁、纯净。  以后,新商报还会不定期地邀请文化大家、热播剧主创人员莅临大连,用品类丰富的精神大餐回报读者。而新商报的忠实订户,将作为新商报各种文化活动的VIP会员,享受独一无二的优先参与权。请读者朋友保留好2008年新商报的订报收据,那将是您的“通行证”。
王晶说"胡军才是胡一刀" 昨天,在《八大豪侠》开机现场,除了陆毅和陈冠希抱病未到,其他演职员均盛装出席。黄秋生黑色毛皮裹身、霸气十足,剧中饰“八大豪侠”之首———神捕阎铁心,带领一干江湖奇人完成一场南宋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据说刘松仁的加盟,颇费王晶心思,既然黄秋生做男一号,那一定得找个在演技上能压得住、配得上的人来演他的师兄。黄师弟难弄刘师兄老矣黄秋生才不管谁比谁演技好的问题,见到记者们自顾自躲到休息室里去了。后来五六个记者跟踪而至,他不得不又坐下来面对镜头:“我是到这里来找生活的,你们过来肯定会影响到我。我在拍戏时要求绝对认真专业,所以在片场,你们千万不可以来打扰我。”提问题的小女孩霎时间面红耳赤,不知道话怎么接下去。坐在黄秋生对面的女记者同样被弄蒙了,一个问题打了五六次疙瘩才问完,黄秋生终于把问题听清楚:“‘烂片之王’这个问题已经有无数人问过我了。基本上演戏就是我的宗教。我要是对戏挑剔的话,就根本没戏拍。我的确见过那些追求完美的艺术家,要求有最好的场地、最好的观众、最好的舞蹈、最好的音乐……但他们却是我最痛恨的,凭什么要求人家来养你?理想是要靠自己做出来的。就如同一个设计师,难道他只为皇帝去设计衣服么?”相比黄秋生,刘松仁好接近多了。昨天第一次到剧组,看到和他配戏的范冰冰、李冰冰、李小璐年轻鲜嫩的脸,一下子生出几许感叹:“我真的很难形容看到这些年轻演员时的心情,总之,觉得青春真好。
一则有关胡军的旧闻 霸王亲和 来自   正在紧张拍摄中的古装历史大戏《大汉风》从开拍之初就受到媒体的强势关注,不仅因为它要向堪称经典的《西楚霸王》发起挑战,更因为它强大的制作基础和当红的实力明星十分惹眼。3000多万的投资;胡军、杨恭如、吴倩莲、王刚的加盟都让人心动。但是真正到了片场,记者才发现,戏里戏外那些生动的细节更让人印象深刻。  记者到达《楚河汉界》剧组时,正赶上拍摄一场老百姓欢迎项羽进城的一场戏,专业演员们的表演十分到位,可群众演员却让导演犯了愁。原来,项羽携虞姬进城时,路旁的百姓要蜂拥而上,高呼“楚霸王万岁”,可是,群众演员们却总找不到感觉,一到开口喊“万岁”时就纷纷笑场,只听见导演一个人拼命地带头高呼“万岁”。结果,扮演项羽的胡军和扮演虞姬的杨恭如陪着群众演员排练了5、6次后,这个镜头才得以正式开拍。  在拍戏的间歇,楚霸王胡军饶有兴趣地看起了记者带去的《明星BIG STAR》的周刊,盔甲加身的项羽骑在马上看报纸,这个场景倒是颇有韵味。看到报上刊登的记者采访时被打的消息时,胡军吃了一惊:“啊,还有这种事?”而当他得知,正在采访他的本报摄影记者冯科就是受害人之一时,胡军急忙跃身下马,握住了冯科的手,关切地问:“真是你吗?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太过分了!”冯科能受到“霸王”的如此关怀和安慰,一时间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见此,胡军像大哥一样对冯科说:“你放心,我们剧组欢迎你们来采访,我也一定会配合你们的。”(不知哪位XDJM有这本杂志?提供点儿信息)
(转贴)胡军的无所谓~~ 吴明:是挺简单的。不过,你说“无所谓”的时候,也不是都在演戏上。比如,我记得你有两次说“无所谓”,一次是你演了《蓝宇》以后,有人说你是不是也是同性恋啊,你说“无所谓”啊;还有一次我印象也比较深刻,就是面对不实报道时,你说,记者也是人,也要吃饭,只要《军临天下》和《胡军营地》的朋友们了解我就行了,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胡军:对。吴明:这就不是在角色选择上的事情了。胡军:这不是角色选择,这是我态度上的东西,也可以说是我为人上或者性格上的东西,比如说,有人说(特八卦地):啊呀,胡军是不是同性恋啊?我不可能去登报说(特焦急、特诚恳地):我不是同性恋,我为什么不是同性恋1、2、3、4、5······(回复到特无所谓的口气)把理由都给写出来,对不对?从一方面来讲,我自己应该觉得高兴,为什么观众会觉得你是同性恋,因为我演得好,演得象;从另一方面讲,他们再怎么认为我是同性恋,我又不跟他们发生关系,又影响不到我的生活,影响不到我周边的朋友,这就够了,对不对?所以我会说“无所谓”,你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去认识你,了解你、理解你,我也觉得没这必要。至于说不实报道,误解,看怎么说了。但嘴是长在人家脸上,你要封也封不住,只要你对自己清楚,周边的朋友对自己清楚,自己的家人对自己清楚,就OK了,至于别人,真是无所谓。
现实生活中的大侠 电视剧《天龙八部》预告片中乔峰帅气得让乔峰迷昏倒。我猜播出后胡军弄不好就是《天龙八部》众多电影电视剧版本中,最得原著真髓的乔峰。  造型好自是让人没话说,重要的是胡军给人的感觉就是现实生活中失传已久的大侠。偏又让他捡了个真情真性、大仁大义,而且还是金庸世界中最讨好最叫人心痛的一个好汉来演,这一仗注定会赢得漂亮。  拍摄《蓝宇》几个月,我见识了很多的新鲜事。胡军,对我来说,绝对是新鲜事。  初识胡军,只知道他身高1.84米,听说是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在人艺当舞台剧演员拍过好些警匪、动作类的电视剧,有点名气便娶了妻,开辆爬山车代步。认识之后知道他说一口动听的京腔,十分喜欢喝酒,高大的身影里又同时收藏住相当大男人的一面及随和体贴得出奇的另一面。  回头看,最初或许就是他这种种特性将《蓝宇》剧组的目光抓住;同样因为这种种特性,令他最终将陈捍东演得动人。将陈捍东演得动人是胡军一次个人的胜利,刚开始的时候事情可没那么顺畅。华华饭店内捍东买下蓝宇初夜,镜头前的胡军多了那么一点点舞台上的架势。这架势令人怀疑他还没将角色抓牢而试图以其它补足。最大的问题是,这架势令捍东变得样板而不可亲。陈捍东是千疮百孔的世界中千疮百孔的大款,他可以使坏可以瞎干然而他不能够让现众觉得不可亲。那几天是十分敏感的几天。拍摄现场大家心中只想着一件事:寻找捍东。拍完那场戏,导演和我们几个人跟胡军喝酒,沟通。  胡军喝酒是真喝,大口大口地喝,喝得都要吐了还在喝。他说那是他一生中最沮丧的几天。沮丧得让他想哭。(胡军不哭,那是停尸间那场戏我们遇到的另一个问题。)  一星期后,导演宣布重拍华华饭店的戏。胡军从浴室步入镜头的一刹那,大家释然。捍东出来了。他和他,哥俩儿执子之手造一段浪漫传奇。  镜头前是捍东、蓝宇,镜头后是胡军、刘烨,一个长一个10岁。“刘烨,到这边坐!”“刘烨,给导演倒酒!”“刘烨,去去去,陪你女朋友去!”师哥对学弟既权威又关怀的耳提面命看在我眼中,没有比这个更具地道的北京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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