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夭 了了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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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归藏 关弓以南,京畿之地,一片丘陵蔓延,在广阔的雁国平原中仿佛休憩的群马,静守着前方高耸的凌云山,拱卫了面朝千里沃野的京都关弓。自北南下的河流交汇于此,在丘陵中积聚了山林蓄积的水分,汇集成雁州国最大的河流——漉水,直穿关弓而过,堆积出千里漉水平原,浩浩荡荡南下而去。此时正是秋高气爽时节,满山松柏枫栌红绿参差,关弓北望,如锦绣堆般艳丽可爱,历为关弓十景之一。群山之下,与平原接壤,远离千里良田之处,一片暗色的松柏林木苍翠,隐隐透出石砌建筑。“我死了,就葬在这好吗!?——哎哟!!”“——别胡说八道!”抬头看看面前浑厚的石砌建筑,千岁年月,只剩现在这个坟茔,最普通的灰白色石块,埋了一生盛景。“我是认真的。”“你是傻子吗,这可不是你的陵墓。”“那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形式,不知多少人盼着呢。” “——也有人盼你死啊!?”“‘也’!?你也是吗!?——算了我不用听了……”“——想死就快死不要连累我!”六太狠睃一眼。尚隆掏掏耳朵:“已经听了一千年了……”“自觉就好。”“唉!全常世也只有我这个王,终有一天被自己的麒麟咒死。”真没办法打自己麒麟的屁股,只好摸摸头。“我说的是,不知多少人想我快点建陵吧!仙也总有死的一天,虽然为尊者讳……”“对呀,真的不修啊?”“问我?!上次是谁说‘百姓骨血’的。”“那就葬这吗!?真丢脸!”奇怪的脸看向另一副嫌恶的脸:“诶!?难道王不是干好国事就有面子了吗!?为什么要为这种一死百了的事丢脸!?”“诶!!??”六太的脸后退三尺,竟无从辩驳。“……你……你……好厚的脸皮……”“不过也是啊!”尚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摸着下巴。“说过了死后要烧掉的,应该用不着陵墓——这样不丢你的脸了吧!”“丢脸的是你好不好笨蛋!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这个笨蛋觉得丢脸!”“不好吗!?那么漂到海上如何!?兴许能变成一条鲷鱼回来,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你……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不等回答,已自己跑了进去。微暗的石砌甬道不断延伸,微微向下,左右阴暗的耳室,是门槛一样的隔断,被新添的铁制栏杆拦在里面的,是石制的骑厩,人字石错铺的地面上,仿佛还残留隐隐暗红的印记,六太厌恶地皱皱眉,正想回头,一只大手已扶上头顶,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我不会做那种事的,琥、珀和珏都留给你。”六太哼一声,拍开头顶的手,向墓室跑去。走入正室,一时霍然开阔,攒心拱券的穹窿如幕帐,缓缓地笼罩四野,铜钿的星辰满布天穹,因其高度而未遭洗掠,渐渐稀落于下沉的天地一线,拱卫正堂中间沉默的石台。默默看了一会,汉白玉的陵台,不过半人多高,早已残缺到不足两丈见方,满布了坑坑洼洼的缺口和凿痕。枭王毕竟没有用玉石修砌他最终的卧榻,不然在四十多年岁月中,它早就和墓中的珍宝玉器一起,被暴怒的百姓泄愤,移为平地了。尽管如此,玉榻的坚硬和不值钱始终抵不过百姓的饥馑,在数十年间几被凿劈殆尽换为口粮,只剩下满身累累残迹留到今天。“美人离去空馀床……”假装看不见怒视的眼睛,尚隆笑着,拍拍汉白玉台,上面密密麻麻是刀砍斧劈的痕迹。“这床不错啊。”尚隆架着下巴,摸着上面的劈痕,“成色很正,大小也刚合适……”就听见旁边咕噜噜的嘟哝。“诶!?什么!?”“我说太小了啦!”突然昂然叫出一句,甩头跑到另一边。尚隆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我可没预备你的位子。”尚隆盯着六太的后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六太全身一震,看不到他表情,只看他一双手雪白,几乎化入汉白玉台去,突然蹬蹬蹬地跑出墓室。尚隆闲闲走出地宫,六太远远坐在一座残缺的龟趺上,斜他一眼,一副“我就讨厌你故作悠闲给我看”的表情,突然叹口气,转过头去看着东边的远山。
【原创】岁歌 眉衔远山,眼笼寒水,敛衽而拜,束手欲留。“不能留下吗。”“此身所系,重于私情狭爱,此心所牵,无物可与他相较。”剑眉一扬,脱手而去。“风汉!”远山欲摧,寒水漫溢,渐渐变成口中低低的一声——“主上……”观者无不动容,女子们更是垂首执素,连桌子也微微动起来——少年枕着手臂,手指掐进去,脸埋到桌子下面,全身颤抖。无奈地叹气。牙牌声起,[陌上霜]曲牌铮铮,台上的女子声如珠玉,直唱到:“……妾心古井水……”时,一片饮泣声重,他觉得自己也要像那个小鬼一样,把头埋到桌子下面去了。“过分了啊!……不是早听过。”少年艰难地抬起头来:“……哈……哈……哈……新戏……不错……这个小生啊……比关弓的帅……上次……不是花脸的吗!?……哎……哎……哎哎……尚隆揉揉肚子……”待台上唱到:“……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再也听不下去,满脸黑线,扛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小鬼逃出去。※ ※ ※发现自己已成为了传说,早在好几百年前;发现自己已成为了符号和神祗;发现任何一个书摊都摆满了漂舶东之海神西之沧海和心弃急;发现在最边远的乡镇,自己的名字已成了庆国的阳子或是十二国的玉叶;发现必须要算好时间,才能避免在下界的乡郡被人认出,这才想起算算那个总让两人争论不已的年龄。(“……你又记错了!你这家伙从来不放在心上!……”)不过今年很默契地统一起来。哪怕是在这个边远的郡,也已能毫无顾忌地在路上行了,妖兽已太多见,虽然这样的驺虞还是很引人注目,这里是黄朱的郡——黄里,很黄朱的名字,尽管很多黄朱已入了雁藉。得到王的恩待,世代保持着先辈的营生,这里是雁最大的妖兽交易地,与前来交易学习的雁民混居,由原先小小的庐发展成为完善的郡,这是雁国唯一拥有两棵里木的郡。自瓦肆出来便见勾栏,绿柱子从花花绿绿的戏园边跳出来。“真的是安定下来了啊!”“我说你就不会看点别的吗!”“你知道人类最古老的职业是什么——”马上被踢踢拽拽地赶走,步入一边的书院街,而勾栏另一边,便是兵器街。他们并不介意与花柳相邻,“这是我们主上的脾性。”他们这么说。书院街,走在街上,满耳是书页声,就算岁末,以店为家的大多数仍是在经营。雁史大多是装摆门面用的,只有足够20叠大的店铺才会摆,漂舶和东之海神西之沧海倒是家家都有,杂着心弃急、归山、玉座记、主上行止、言行录等书,更有很多让人——让尚隆看了黑线的戏折子。发现自己成了百姓心中的符号,八九百年前还兴致勃勃地拿回玄英宫看,后来发现越来越多,自己成了或重于蓬山或轻于鸿毛或高于凌云山或微如尘泥连自己也不认识的自己了,才无趣地作罢,由得百姓对自己戏文一生。※ ※ ※踅到客店街的老店,不想太引人注意,在后门放了琥,从凹成新月的门槛踏进店里,门楣上高高地挂着“三煞口”的店名,一时的戏言,竟成就了一家百年老店。要照看琥,在褪色的柜台前犹豫一下,还是报出了名字,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怀疑的目光,直到骑厩的小二耳报之后,店家才忙不迭地堆起笑脸,将两人请到桌边。“您知道这世道,冒主上的名讳骗吃喝的太多了……一煞百味二煞凛冽三煞杀口啊!主上亲赐‘三煞口’,怎样,客官,来一壶!?”刚斟一杯,旁边的小鬼已忍不住吁气大赞:“好酒!”笑笑,三煞的劲还没上来,便醉了吗,一仰脖,眼睛瞟到某个方向,一口酒几乎呛在喉咙里,真正哀叹出声来,再也不愿抬头。六太一怔,向右望去,立刻喷出一口酒地放了声,随即脑袋就被拍了一记,声音压到桌子底下。正对店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绣像,画中一人豹头环目,虎背熊腰,金盔银甲,青衣革靴,腰佩长剑,手举另一把昆吾之剑,举剑欲斩,旁边一行小字:主上亲像,而画上的颜色,更是艳得要淌出来。
[原创] 星遇 在苍茫的云海上,徐风轻扶着云朵,云海无垠,似广阔的雪原,漫漫地延伸,堆叠的云块,像朵朵巨大的白色丝棉,垒出云海中高低错落的山峡,圆崖耸立的危岩。在遥远的云的山陵之间,一个白点风一样地近来,那是一只长着共云海一色毛皮的虎在疾飞,它身上的主人,正驱使着身下的坐骑,风一般地越过起伏的的云丛,身后带起一阵微微的云浪和淡淡的云轨。骑兽飞近前来,只见背上是一个金发的十二三岁少年,此时他却顾不上欣赏云海的景致,抓紧了身下虎的皮毛,箭一般地穿云而过,只一瞬轻微的水声,便已穿过云海,横无际涯的绿野,在少年渐渐漾开笑意的面前延伸开来。 时节正是早春,山野间的绿意尚未浓密,柔柔的嫩绿还未化开,深色的泥土,从叶隙中露出来,少年——也正是雁州国一国之麒麟六太,深吸一口混着泥土气息的草香,脸上不禁又展开笑容。身下的山野零星的屋舍已快连成一片,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再一次从宫中的里木上折下新枝了,尽管百年来不知做过了多少次,但那仍是六太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并一定要亲手折下枝条去亲身享受那一次次的欣喜。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地嘴角又再上扬。 六太催促着玉向前飞驰,绿色渐渐稀薄,露出黄色的沙地,身下的海堤已初见规模,牵出蓝色无垠的大海。六太抱着玉的脖子,把它拉高,乘着上升的海风,放慢了速度,身后的海岸渐渐失去了踪影,六太悠闲地躺在玉的身上。顷刻间,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六太好奇间仔细看时,那个黑点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激起他飞扬的金发,却也激起了他全身的神经,一瞬间,六太突然觉得遍身汗毛直竖,他忙拉住玉,催促着:“玉!快回头!追!”玉犹豫了一下,回身直追黑影而去。其实不光是玉,连六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那个黑影,对于准许以妖魔为骑兽的雁州国,在这样的高空遇到飞速的骑兽,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而六太却不知为什么,对这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产生了莫名的感觉,有种非追上不可的想法。 六太驱着玉,风一样地直追,直至追到海岸边,只见一人一兽,正于岸边静立,六太一颗心直像要跳出来一般,不等玉在沙滩上停稳就从骑兽背上跳下来,大叫起来:“更夜!”立于岸上的青黑发色的少年微微笑着:“好久不见了,六太!”
[原创] 星遇 在苍茫的云海上,徐风轻扶着云朵,云海无垠,似广阔的雪原,漫漫地延伸,堆叠的云块,像朵朵巨大的白色丝棉,垒出云海中高低错落的山峡,圆崖耸立的危岩。在遥远的云的山陵之间,一个白点风一样地近来,那是一只长着共云海一色毛皮的虎在疾飞,它身上的主人,正驱使着身下的坐骑,风一般地越过起伏的的云丛,身后带起一阵微微的云浪和淡淡的云轨。骑兽飞近前来,只见背上是一个金发的十二三岁少年,此时他却顾不上欣赏云海的景致,抓紧了身下虎的皮毛,箭一般地穿云而过,只一瞬轻微的水声,便已穿过云海,横无际涯的绿野,在少年渐渐漾开笑意的面前延伸开来。 时节正是早春,山野间的绿意尚未浓密,柔柔的嫩绿还未化开,深色的泥土,从叶隙中露出来,少年——也正是雁州国一国之麒麟六太,深吸一口混着泥土气息的草香,脸上不禁又展开笑容。身下的山野零星的屋舍已快连成一片,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再一次从宫中的里木上折下新枝了,尽管百年来不知做过了多少次,但那仍是六太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并一定要亲手折下枝条去亲身享受那一次次的欣喜。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地嘴角又再上扬。 六太催促着玉向前飞驰,绿色渐渐稀薄,露出黄色的沙地,身下的海堤已初见规模,牵出蓝色无垠的大海。六太抱着玉的脖子,把它拉高,乘着上升的海风,放慢了速度,身后的海岸渐渐失去了踪影,六太悠闲地躺在玉的身上。顷刻间,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六太好奇间仔细看时,那个黑点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激起他飞扬的金发,却也激起了他全身的神经,一瞬间,六太突然觉得遍身汗毛直竖,他忙拉住玉,催促着:“玉!快回头!追!”玉犹豫了一下,回身直追黑影而去。其实不光是玉,连六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那个黑影,对于准许以妖魔为骑兽的雁州国,在这样的高空遇到飞速的骑兽,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而六太却不知为什么,对这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产生了莫名的感觉,有种非追上不可的想法。 六太驱着玉,风一样地直追,直至追到海岸边,只见一人一兽,正于岸边静立,六太一颗心直像要跳出来一般,不等玉在沙滩上停稳就从骑兽背上跳下来,大叫起来:“更夜!”立于岸上的青黑发色的少年微微笑着:“好久不见了,六太!”
[原创] 星遇 在苍茫的云海上,徐风轻扶着云朵,云海无垠,似广阔的雪原,漫漫地延伸,堆叠的云块,像朵朵巨大的白色丝棉,垒出云海中高低错落的山峡,圆崖耸立的危岩。在遥远的云的山陵之间,一个白点风一样地近来,那是一只长着共云海一色毛皮的虎在疾飞,它身上的主人,正驱使着身下的坐骑,风一般地越过起伏的的云丛,身后带起一阵微微的云浪和淡淡的云轨。骑兽飞近前来,只见背上是一个金发的十二三岁少年,此时他却顾不上欣赏云海的景致,抓紧了身下虎的皮毛,箭一般地穿云而过,只一瞬轻微的水声,便已穿过云海,横无际涯的绿野,在少年渐渐漾开笑意的面前延伸开来。 时节正是早春,山野间的绿意尚未浓密,柔柔的嫩绿还未化开,深色的泥土,从叶隙中露出来,少年——也正是雁州国一国之麒麟六太,深吸一口混着泥土气息的草香,脸上不禁又展开笑容。身下的山野零星的屋舍已快连成一片,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再一次从宫中的里木上折下新枝了,尽管百年来不知做过了多少次,但那仍是六太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并一定要亲手折下枝条去亲身享受那一次次的欣喜。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地嘴角又再上扬。 六太催促着玉向前飞驰,绿色渐渐稀薄,露出黄色的沙地,身下的海堤已初见规模,牵出蓝色无垠的大海。六太抱着玉的脖子,把它拉高,乘着上升的海风,放慢了速度,身后的海岸渐渐失去了踪影,六太悠闲地躺在玉的身上。顷刻间,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六太好奇间仔细看时,那个黑点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激起他飞扬的金发,却也激起了他全身的神经,一瞬间,六太突然觉得遍身汗毛直竖,他忙拉住玉,催促着:“玉!快回头!追!”玉犹豫了一下,回身直追黑影而去。其实不光是玉,连六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那个黑影,对于准许以妖魔为骑兽的雁州国,在这样的高空遇到飞速的骑兽,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而六太却不知为什么,对这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产生了莫名的感觉,有种非追上不可的想法。 六太驱着玉,风一样地直追,直至追到海岸边,只见一人一兽,正于岸边静立,六太一颗心直像要跳出来一般,不等玉在沙滩上停稳就从骑兽背上跳下来,大叫起来:“更夜!”立于岸上的青黑发色的少年微微笑着:“好久不见了,六太!”
(原创恶搞)雁国外传之沙发玉座记 玄瑛宫 早朝好容易逼到一次两位主从一同上朝,今日的朝士和朝士手上的奏折都特别的多,正想着今天上朝要启奏的内容,却见不远处有人慌慌张张地过来。“天……天官长大人……”一名掌管门禁的小官跑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帷湍喝道。“不……不……是主上他……他……玉座……”“那家伙又怎么了!?难不成……”朱衡也在一边插话道:“难不成昨天驳回了他的要求,今天就……”“到底怎么回事!”帷湍几乎要纠起小官的领子来,那名小官只是被吓得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算了,你问他还不如自己去看个究竟呢!”成笙在一边劝说道。帷湍一把推开那名小官,气势汹汹地向朝上走去,负责开启门禁的小官早已被刚才的情形吓慌了神,刚想去为天官长开门,却被怒气冲冲地喝道:“我自己来!”吓退了脚步,伸手正要推门,却被朱衡一边拦住了。“注意官仪,那样的家伙,不知会做出什么来呢,先冷静下来,看他能玩什么花样。”三人在禁门边深吸了一口气(深呼吸,闭上你的眼睛……),一推门跨过了朝堂,一口气几乎岔了开来,在胸中四溢爆开,只见他们雁州国的国主和麒麟都脱了鞋,盘腿坐在高高的玉座之上,六太手里抱着一个比他还高的大桃子,像一个做针线用的针插子一样,又像一个超大的抱桃大阿福,心满意足地摇摇哼哼,而他们的王则光脚靠在扶手靠垫上,意态悠闲地看着进来的众臣,更可气的是,玉座上还铺上了厚厚的椅垫和靠背,一个草帽遮住半边脸,草裙挡住半条大腿的女子斜斜地横过椅背,一只玉足勾在椅背的龙头椅肩上,身上缀满了无数一整张脸大的花朵,颜色浓重得快要流出来。尚隆拍着椅背上的靠垫,对着三人悠悠然地说:“看看我的新货色怎么样?”帷湍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狮子咆哮弹!!!)“尚隆!!!!!!!!!!!!!!!!!!!!!!!!!!!!!!!!!”确是声振震屋瓦、气贯长虹、振聋发聩、中气十足,难怪尚隆上次说想要把帷湍调到乐府司去,说他的声音乃四时正气之声,为雁国之黄钟大吕,可调协阴阳、荡妖除魔(怎就荡除不了这两只妖魔呢?)。两边仪仗的小臣几乎都软了腿来。不过这两只妖魔是不会怕的,自从前几次被帷湍的狮子吼震下玉座后,他们早已炼成了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两粒铜豌豆,天不怕地不怕了,只见成笙和朱衡抱头大叹,帷湍鼻子里喘着粗气,而主从两人却在玉座上神情潇洒,心满意足。“你……你们……快给我下来!!”“哎哎?我做为王不是该在玉座上吗?”“你…们……给我从那鬼东西上下来!”“哎?帷湍你不觉得这个好看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淘到的呢!”“是啊!我看雁的冬天太萧素了,朝堂里也太空旷了,大家也太冷了,想增加点色彩,这是六太好不容易从汉带回来的,是汉国夏天海边的景色啊,漂亮吧!大家有没有觉得温暖了一些啊!”朝下众臣顿时被一头黑线扎死。一看这个几百岁还装小孩的老顽童就来气,偏偏还选了个更不成气的王,结果主从一起把整个玄瑛宫闹成了眩晕宫,将一众大小官员闹得头晕目眩,天翻地覆。 “报复!绝对是报复!!”帷湍恨恨地想……
12迷的事 1、发布男友标准:熟读十二国历史,能完整流畅一音不差地用笛子吹出十二国幻梦的前奏,并要跪在地上说出:臣奉天命之意前来迎接主上,此後,臣决不违背诏命、决不背离主上,以其忠诚与您立下誓约。被女友说神经。2、想把头发留长染成黄色,遭到家人顽强抵抗后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要齐肩中分,被说:你想当耶稣吗?气。转嫁到家中小狗,被控虐待动物罢手,激气。最后在Photoshop里给自己换了个拉直齐肩中分,贴到狮身人面怀里才作罢,被骂“搞怪”。3、坚持叫家里的狗Rokuta,因家人强烈反对及觉得对原主人不敬作罢,于是改叫更合身份的Tama和Tora,更是一顿暴打(打回去),听了不是TMD就是拖拉。结果保持原样,(其实是不管我叫哪个名字狗狗都没反应)。4、想把头发染成红色,征询同事意见。第一个,你如果身穿中国服,脚蹬黑口布鞋,头发扎成小辫,手提一个水壶就更好了,汗。第二个,盯我两秒,那你还要去理个板寸,拿个篮球,穿上篮球背心,后面写上SLUMDUNK才更形象,硬化。身后响起主管冷冷的声音:“你以为你是天才吗?”落荒而逃。下班约女友寻求安慰,她晃着手中的水果刀说:那我给你左脸上划个怨念的十字刀疤就更传神了!被筷子直飞檀中穴,找打!激气,在家郁闷,终因女友送来一只半人高的灰毛大老鼠玩具破闷为笑,不失时机加上一句:送你晚上做口水兜,找打!5、感叹自己没生在海滨城市,感受不到台风,经常在狂风大作时跑到户外呆望,看天上有没有神仙下来,被称为“像疯一样的女子”。6、不自觉地老盯着黑暗的角落看,看有没有一只手伸出来好马上一把抓住。
整天在嘴里嚼的十二国名字,细品起来也有些意思。 整天在嘴里嚼的这几个名字,细品起来也有些意思。(永远值得大书特书的)雁En北方最富裕的大国,不知是否有借中国春秋战国里燕国名字的意思。六太Rokuta有音节的铿锵,有点脆,有点跳,是蹦蹦跳跳的十三岁少年。延麒Enki这才是五百多年的麒麟,不过也好可爱,特别是沃飞拉长了叫他:“En——ki!”好像妈妈在叫孩子。沃飞Yokuhi、俐角和他们的主子一样,有音节铿锵之美,也有点相像。尚隆Shoryu中文很赏眼悦目,意义也很好,没有Rokuta的音节美,日文发音有种嗫嚅婉转回环粘牙的感觉,(有同感的还有纳兰容若,苏曼殊),有点不配他这个王,不过当他脱下朝服就相称多了,特别六太叫他一声Sho——ryu!啊!真是爱死山口先生了!还好平时众人都叫他延王,这个名字就威严多了。风汉也不错,浪子性情一览无余。干由这个字少见,初见时脑子里干、乾、斡都出来了,只看中文,“斡由”!?喔唷!?痛吗?有种任由擅专的感觉。更夜很美,很像本人,六太什么学历?庆州国是否借了秦国的名?啊!燕太子丹和秦始皇,一定不是这样的意思。阳子Yoko两个音节,干脆,很坚强,像本人,不过名字总是要看叫的人,像乐俊,每次叫阳子总觉得名字在他嘴里捂着,犹豫的感觉。泰麒Taiki泰,否极泰来,四平八稳,泰山,最不会有可爱感觉的字,怎么换了个主人和叫的人就这么可爱,特别是汕子叫他时。对其它的名字都没什么感觉了,要不就是已经被人物同化了,没感觉。十二国里的名字都很有中国味。楼上的不怕死了,各位对十二国名字有什么感觉,有砖有玉的都砸来吧!
尚隆和六太的结局 延王曾经开玩笑似地提起,500多年的统治,总有一天他会不能忍受,来个彻底转变,使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问六太到时会怎么办,六太说:“笨蛋!我会在你失道毁掉雁国之前杀了你的。”延王当时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麒麟杀王!?再选新王吗?……真不愧是臭名昭著的麒麟啊!”500+NNNN……年后,延王终于不堪忍受日复一日的统治和三个臣子无尽的唠叨,突然崩溃,荒废政务,严刑苛政,劳民为乐,百官莫不痛心疾首,决心效芳国月溪,以“杀延王,救延麒,救百姓”为号,联合各州侯,进攻关弓。六太欲助州侯讨伐延王,终不忍离他而去;想杀了他,如何下得了手;终因失道之症,倒在宫中,心伤意冷。军队攻入元州,不遇抵抗,长驱直入玄英宫,欲杀延王,被六太请求而止。六太自认自己已不可救,说着:“尚隆,为什么毁了我们的约定呢?”撞断犄角,断开了与王的牵系,自后便不得而知,雁史书载二人“失道而亡。”下界却传说纷纭,有人说延麒死去,延王变为凡人,亦是怀念延麒,终于自杀而死;也有有说延麒死去,延王孤独终老而死;还有人说他们其实都没死,两人一同离开玄英宫,不知所踪;更有种微妙的说法,说两人其实是合演了一出退位大戏,与天帝的天启做了个性命的赌博,而最终……只蓬山的里木上又结出了新的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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