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和泪 佳人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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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莫渡江...那一个悲戚永嘉 (佳人和泪,请勿转载)看到这个词就想起当年的永嘉.不过,或许对那时南渡的仕人来说,用"愁"来形容也并不恰当.他们已经浮华了,浮华的人是不会"愁"的,"愁"是属于内心沉沉,苦苦追索人生意义,命令着自己去体味人生痛苦的人.他们可以聚众痛哭,慨叹"山河变异",但却不会让"愁"伫留在心里.痛哭之后,还要快乐的生活,既然上天让我抛家舍业,那么我生下来总归没有错的吧,我还要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如果我不高兴的话,旁人会看不起,会说,你是个没有境界的人~~王导在正义凛然地激励了痛哭的人群之后,不是一样回到府里,和周伯仁调笑儿戏,任小妾出来料理政务吗....有一种道理,支持着他们去放弃,并告诉他们,你们只有放弃才是正确的.而这个,也正是他们的追求.呵呵,如果事情总要有个对错的话,那么又是谁错了呢?于是,这条线索就会是这样:若说名士们错了,毋宁说是道家思想错了;若说道家思想错了,毋宁说是道家思想用在此时错了;若说道家思想用在此时错了,毋宁说当初何晏王弼煽起玄风错了;若说何晏王弼煽起玄风错了,毋宁说儒家思想在魏晋走向衰微错了;若说儒家思想在魏晋走向衰微错了,毋宁说东汉的经学和谶纬错了;若说东汉的经学和谶纬错了,毋宁说当年董仲舒的天人合一就错了;.......若说董仲舒的天人合一错了,那么汉武帝尊崇儒术,支撑起大汉盛世呢,难道也错了吗?????? 呵呵,也许问下去,就会是永远的悖论~~ 每一种思想对于用世来说,都有它的善处和劣处,当善处极尽表现的时候,劣处也同样在暗中滋生.每一种事物,也都有它形成的轨迹,一步步走过来,其实没有哪一项不合情理....无论怎么样,我们总是需要一种接纳的心情,因为无论你怎样看待,它都是我们曾经发生的历史,不容我们割弃和回避~`愁莫渡江~~ 呵呵,那只是一个悲悲戚戚的永嘉,伤心但不痛苦."愁"字并不适用于他们.他们会为自己的文化而陶醉,执著地在碌碌的生活中,身体力行地塑造出近乎哲学的美.如果这也是一种逃避的话,那么对他们来说,其实更是追求.(佳人和泪)请勿转载!!
著名文学评论家汪兆骞先生为《真名士,自风流: 谢安这个人》作序 序:历史人物的诗性表达 一面对迅速物化的现实,国人在对文化和精神的认同上,有一种缺失感,精神上需要慰籍、支持和滋养。到历史文化中去寻找根脉,是一种普遍的选择,于是刘雅茹的《真名士,自风流: 谢安这个人》(以下简称《真》),应运而生。先是在网络上边写边与网友交流,或因能与当下国人的困惑、话语方式、生活经验相重合,抑或这种对历史的诗性表达方式能和大众的口味契合,便引起了共振和认同,先火在网络上,遂引起出版家的注意,《真》的出版,顺理成章。读书、写作已不堪重负,我很少上网去浏览别样风景,因此雅茹将书稿送来嘱我作序时,我有些惊诧。我与雅茹相识十多年了,她刚从一理科大学毕业时,曾带着她写的一部反映大学生活的长篇小说,怯生生地到我就职的人民文学出版社来找我。在惊叹与感动中,发现雅茹极具文学天赋。感觉方式的诗化,雨季歌弦式的清婉幽远的语言风格,让我记住了这位女孩儿。不久我在《当代》杂志上,编发了她的小说。后她调到一家出版社,工作繁忙,但常有作品发表,有的被改编成电视剧,还荣获亚洲大奖。雅茹对历史小说情有独钟,一部写谢安的五十万字长篇历史小说接近尾声,但却不知道突然有《真》即将付梓,“新鲜出炉”。后来得知,这是她动笔写谢安长篇小说前,精心作的功课。略加梳理,轻松成书,也算是对作家辛勤劳动的别样回报吧。
关于谢安历史作品的出版,来说明一下:) 恩~~ 从去年开始,吧里有很多朋友询问关于<风流名相说谢安>(<一世风华写人生>)的出版,这里偶把大致的情况跟大家说明一下:<风流名相说谢安>先是2007年和一家出版社签约,预计去年推出,在出版前,编辑把最后的校样发给我看,如果没有问题,准备就这样去印刷.(封面啥的,偶觉得也还不错)不过,我很快发现,全文亲切\流畅的语言风格,在编辑过程中因为一些改动,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而这个风格,恰是这本书的特色所在.我想,书如果这样去印刷的话,我是不能同意的.(幸好早说过出版前我最后再看一下,不然就这样出去了...汗..)我向他们提出了意见,编辑最后承认了错误,并说她经验不足等等,道了歉,准备重新编辑书稿.不过这时,偶对这家出版社的编辑出版能力也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于是在去年按照正规程序,终止了跟他们的出版合同,改同另一家出版公司签约,并已在今年的5月出版.呵呵~ 可能一些关注书的朋友有些焦急啊,在天涯,也总是碰到不少网友发信息来询问.谢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能够让更多的读者因谢公的故事而受益,也是我写这本书的最大心愿了:}下面是这本书的出版信息:书名:<真名士,自风流---谢安这个人> 作者:刘雅茹出版社:天津教育出版社 书号:【I S B N】 :9787530952047出版日期:2008年4月定价:24.80(他们的总编希望署原名,在后面的作者简介中加注了"佳人和泪")
后记:风流何须问东山 ★ 本文系谢安长篇历史作品的后记,将附在全书后,请不要转载!!★ 作者:佳人和泪对于谢安的研究,断断续续大约有两年的时间。能够以平易而亲近的方式,向读者来讲述他的故事,共同体味一位远去近两千年的古人的人生,本身也是件令人身心畅悦的事。他虽然离我们非常遥远,但同样也十分亲近,并且为我们所感知。陈郡谢氏家族是一个绵延了近三百年的显赫世家,上可追溯至谢安的祖父谢衡,他曾是东汉时的大儒,下则延续到谢安的九世孙谢贞,作为谢氏最后一位在史籍留下传记的子孙,在谢贞死去后的四年,已腐朽的陈王朝也终于在“玉树后庭花”的吟歌中走向终结。三百年风流云散,到了盛唐,这个家族就已被赋予了一番华贵的忧伤,为人们追忆并叹惋。乌衣巷也已然是夕阳野草,目不暇接地化作了前朝往事。谢安无疑是这三百年华彩中,至为绚亮的一笔。就像世间任何事物一样,这个家族的盛衰,也经历着一个几乎相同的曲线。积淀,上升,终于不可阻挡地攀上极顶,放散出流盖当世的辉煌,这力量与晋王朝的命运相契合,于是就托起了一个安然的,平稳的世道,为后人所记挂。自然,每一个为谢家作评的人,都要首选谢安。这一个人生历程,标记着一个家族从升而落的顶点,标记着一个王朝半世纪的续延,同时,也标记着那种在史上绝无其二的制度行将终结,标记着“贵族”这个名词,再不会真正在我们的历史中出现……正像一位做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的同仁,曾颇有心得地对我说,研究东晋史,你肯定会不自觉地喜欢上谢安……大略也是在这样的心情中,混同着千年来文士们的心意,顺利而舒畅地完成了全书的写作。
<资料>谢灵运与钱塘杜明师 [转贴] “杜明师”其人  谢灵运最早接触并曾长期相处的方外之人是“杜明师”。钟嵘《诗品》曰:“初,钱塘杜明师夜梦东南有人来入其馆,是夕,即灵运生于会稽。旬日而谢玄亡。其家以子孙难得,送灵运于杜治养之。十五方还都,故名‘客儿’。”钟氏此语,出自南朝宋刘敬叔《异苑》。  据《云笈七签·杜昺传》可知,“杜明师”即杜昺,字叔恭,钱塘人,“明师”是他的道徒弟子为他所上的谥号。不过,关于杜氏的名和字,史书中的记载不尽相同。其姓名,所见者有:杜昺;杜炅;杜炯;杜恭。其字,所见者有:子恭;叔恭。谢文学考证认为:“杜明师名昺字子恭。唐高祖李渊之父名昺,为避其讳,改杜昺为杜炅,或迳称其字。《宋书》、《洞仙传》、《道学传》、《南齐书》撰于唐朝前,原本不当避唐讳,今本乃唐人所改。宋以后的著作,有的改回,有的沿用,遂成混乱。古书上的杜昺、杜炅、杜子恭、杜叔恭、杜恭实为一人,即杜明师。”(《钟嵘〈诗品〉谢灵运条杜明师考》)。比照相关文献,的确能够看出,“昺”与“炅”,形近且义同;“炅”与“炯”,则义同音亦同;而“杜恭”显然是“杜子恭”或“杜叔恭”之苟简。  既言“钱塘杜明师”,则杜昺之“杜治”乃在钱塘。作为该教区的领袖,他的影响巨大而广泛,“远近道俗,归化如云,十年之内,操米户数万”(《云笈七签·杜昺传》)。换言之,他的道徒弟子至少也在十万以上了。  
谢玄给人的总体感觉---伤心 叹叹...晋书的评价: 康乐才兼文武,志存匡济,淮肥之役,勍寇望之而土崩;涡颍之师,中州应之而席卷。方欲西平巩洛,北定幽燕,庙算有遗,良图不果,降龄何促,功败垂成,拊其遗文,经纶远矣。 赞:伟哉献武,功宣授斧。克翦凶渠,几清中宇。 谢安去世后,司马道子命令谢玄停止北伐(当时北伐的成果是很丰硕的,达到了东晋建国以来的最大疆域),谢玄心灰意冷,在病中向朝廷连上了十几道表,请辞北府军权.看其原文,,当真字字伤心. 臣本常人,才不佐世,忽蒙殊遇,不复自量,遂从戎政。驱弛十载,不辞鸣镝之险,每有征事,辄请为军锋。由恩厚忘躯,甘死若生也。冀有毫厘,上报荣宠。 天祚大晋,王威屡举,实由陛下神武英断,无思不服。亡叔臣安协赞雍熙,以成天工。而纷雾尚翳,六合未明,遗黎涂炭,巢窟宜除,复命臣荷戈前驱,董司戎首。冀仰凭皇威,宇宙宁一,陛下致太平之化,庸臣以尘露报恩,然后从亡叔臣安退身东山,以道养寿。此诚以形于文旨,达于圣听矣。 ……   追寻前事,可为寒心。臣之微身,复何足惜。区区血诚,忧国实深。谨遣兼长史刘济重奉送节盖章传。。。以此之尽,公私真无恨矣。。。    臣同生七人,凋落相继,惟臣一己,孑然独存。在生荼酷,无如臣比。…… 且臣遗孤满目,顾之恻然,为欲极其求生之心,未能自分于灰土。慺慺之情,可哀可愍。伏愿陛下矜其所诉,霈然垂恕,不令微臣衔恨泉壤. 然后谢玄回到会稽,不到一年,在幽居中去世. 本想做"芝兰玉树",但却一生戎马,27岁出仕当司马,34岁统帅北府,然后胜淮南,胜淝水,战后北伐,都是在极大的压力当中,只许胜不许败.前后大小战役,共指挥十几次.除了最后一次刘牢之在五桥泽败给慕容垂,没打过一回败仗.但临死还只是一个冠军将军.直到去世后,才追封车骑将军...但他居然一生没有怨言,悲夫...
资料:浙江上虞发现晋代"棋墅"石碑 <转贴> 今天上午,记者从浙江上虞风景旅游管理局获悉,上虞东山发现了晋永平元年东山寺僧法兰所立“棋墅”石碑一方。 据介绍,石碑宽五十二厘米,高一百零六厘米,厚十二厘米,背毛面,正面中部阴刻有楷书字体“棋墅”两字,左侧下部刻“永平元年僧法蔺立”。据东山开发管理处的郑师傅介绍,此碑原在东山西侧山脚用做坟前基石,后巡山时被他们无意间发现并由工人抬上山。现石碑妥善立置于东山“居士楼”东侧。 明陈仁锡的《剡溪记》有云:“……惟殿后高岗,晋永平元年僧法兰书‘棋墅’二字,可珍。若‘东眺’、‘西眺’二碑隶字,不知何人所书,笔亦奇古。余拜太傅公墓,上西眺崇岗,见戚家山,王家渭山,坐于江面……”可以印证此碑。 据历史专家称,“永平”是西晋皇帝晋惠帝司马衷的第二个年号,但该年号只持续了三个月。永平元年三月改元康元年。 “岂少名山宇宙间,地因人胜说东山。”上虞东山因晋太傅谢安“东山再起”而名扬天下。东山历来为文人墨客推崇之地。据悉,目前上虞东山先期整修范围达一百八十亩,诸如“东眺阁”、“西眺亭”、“金丝绕木碗”、“国庆寺”等景点正在按历史原貌修建。开发过程中,也有不少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古迹,诸如“御赐圣旨碑”、“厚土之神碑”等相继被发现。据最新消息,东山以东三公里处的谢灵运石壁精舍“梅馥庵”遗址亦被发现,有残梅一株及古井两眼,有待相关史料进一步确证。
文人的软弱 文人总是软弱的..从古至今..总体规律是(不致人人如此,但大致差不多):首先,热切希望施展政治报负,对统治者抱有美好愿望."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原文可能有错啊);其次,大部分文人有的是激情,但不是政治家,政治素质不足,关键是,你想要施展一腔报国济民的热情,就首先要看清官场的环境,让自己能稳定地立足,然后您的美好愿望才能发挥.那么大的事儿,不是谁有多好的想法,多赤诚的心就能做到.但大多数文人没有这个能力.往往是激情有余,理性不足.当然也跟际遇有关,就算性情不完全,可遇到当权者就看你顺眼,非要给你撑腰,那也行.但这不是正常状态,也长久不了.一但没人给你撑腰,下场往往惨痛.于是,我们大多数的文人都仕途坎坷.很容易被他们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内心实际很向往的官场所淘汰.再次,被淘汰后的选择:李白是一种,仍然沉浸在美好梦想中,啥时官场召唤,即欣然奔赴.陶渊明是一种,我不是在那儿混的人,我也看你们不顺眼,我死也不去了.我有我的精神做我肉体的支撑.这个太厉害了.陶公是个气极盛的人."寓形宇内复几时,何不委心任去留",他的气,比之太白,雄厚了许多.李白始终飘在天上,在地上没有根.但陶公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苏轼是一种,我以为这种最好.人家后来就说了,"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这就有点儿竹林七闲的味道了.元好问说此句极伤义理.不过是东坡生性机巧,说点儿吃粮不管闲的劳骚话.但是,这里比之李白,就有了更多的自主;而比之陶公,又减去了许多的对抗,怎么就伤义理了,显得不正,显得自私,显得机巧.是,以东坡词的气魄,这句有点戏作的感觉了.但他这个思路,我倒以为,是文人被淘汰后最可取的状态了.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给我就拿着,不给我我也不想要.这多好.其实,"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也就是这个意思.于是他吃,变着花样儿地吃;玩儿,无论贬到什么烂地方,都高高兴兴地玩儿;写诗,走到哪儿就赞美哪儿,"坐见黄州再闰,儿童尽楚语吴歌""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这是何等人生心境,他自己的总结,"此心安处是吾乡"嘛..文人同官场,这一对不即不离又矛盾又统一的冤家,绝大多数,都是后者在左右前者,文人总是那么软弱,虽然软弱,心里还颇自恃,因为我有学问啊,我文章写得好啊(文章写得好,即便你很有思想,也不代表你在现实中就能摆弄好国家那些事儿),为了保持着这种尊严,有时又不得不学得虚伪,呵呵,偶们可怜的文人们哪...那怎么办?脱离那个诱惑,就是最好的.但有几个做到了?李白不必说了,陶公呢,对抗.(这里不多说了).东坡同志,我以为,他没经过实际检验,他一辈子逆境,他在逆境里给自己找到了强大的内心力量.可以说是从被左右的境地中摆脱了出来,这是旁人所不达.但他如果真的得以"致君尧舜,此事何难",会不会还能这样儿,这个偶不敢报百分之百的希望...当然,这里说的只是"文人",不是那些既是政治家,又是文人的,那样的人,总体看来,政治功绩显赫,但惊世的文学作品并不多见.古代以文取仕,这俩词儿就靠得很近,但实际上完全是两类人.其实现在这个划分挺好.有作家这个行业,好多作家都是性情并不很完整,而恰恰是这种不完整,才支持了他的创造力.另外,还有一种文人,骨鲠方正,舍身取义.这种偶不欣赏.死不死是另外一回事,但重要的是,要死得有价值.对人,对己,对大环境,全都没好处,为了自己心里的一个虚无的"义",就死了.死得太不值,那是胡涂的表现.当然谭嗣同说,革命没有不流血的,我愿做流血的第一人.这个偶佩服,因为它有意义.(是谭嗣同说的吧)深夜有感,瞎发一通儿.没想到罗索这许多..里面的引文别深究,肯定不少错儿.最后还得声明:请勿转载!!!!! 苍天有眼,善恶必服!!
历史难于文学 感慨:写历史难于写文学.历史要求的,第一是学识.第二才是文字.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写历史"还是可学来的,这里的文字仅作为工具使用;而为文学,更多却是在于天份,靠的是灵性和思想(灵性学不来,思想是个人思维习惯再加积累筹就的,也基本属于学不来范畴).对文学来说,天份所占比重大,是干这个的,就能行;不是干这个的,大可不必去浪费精神.所以也就不存在难与不难的问题了.(这里仅指纯文学)只说历史:一篇历史类的文章,要积累到足够长的时间,才能动笔.以写人为例:先必须尽可能全的搜集与其人相关的史料(作为依据,这个实在太重要,因为如果有的证据没有看到,后面的观点就可能出现极大的谬误),然后再尽可能多地搜集与其人相关的史论(作为参考),然后看啊看啊看,终于让这个人在自己心里形成一个整体,有一个从内到外的比较深的认识,能以较为系统的思想线索来统领所掌握的史料.但这时,仍要保持随时修正的心态,因为新的证据也在不断地发现中.所以,历史类文章,首先基于知识的丰富程度,细致程度.同时,需要理性的\整体的眼光,文章才能客观统一.其次,在上面的基础上,至为重要的是,也是最直接的问题,你这篇文章是在写什么呢?"文以名道".我觉得,无论什么文,都是以"名道"为根本宗旨的.文学作品的"道",在于揭示各种状态下的人性,而历史作品的"道",则是作者要表达给读者的一种史观.(史观这东西也太复杂,回头再说.先干活儿去:)(~回头续)
来瞧瞧梁实秋的散文:唐人自何处来? 我二十二岁清华学校毕业,是年夏,全班数十同学搭乘杰克孙总统号由沪出发,于九月一日抵达美国西雅图。登陆后,暂息于青年会宿舍,一大部分立即乘火车东行,只有极少数的同学留下另行候车:预备到科罗拉多泉的有王国华、赵敏恒、陈肇彰、盛斯民和我几个人。赵敏恒和我被派在一间寝室里休息。寝室里有一张大床,但是光溜溜的没有被褥,我们二人就在床上闷坐,离乡背井,心里很是酸楚。时已夜晚,寒气袭人。突然间孙清波冲入室内,大声的说: “我方才到街上走了一趟,我发现满街上全是黄发碧眼的人,没有一个黄脸的中国人了!” 赵敏恒听了之后,哀从衷来,哇的一声大哭,趴在床上抽噎。孙清波回头就走。我看了赵敏恒哭的样子,也觉得有一股凄凉之感。二十几岁的人,不算是小孩子,但是初到异乡异地,那份感受是够刺激的。午夜过后,有人喊我们出发去搭火汽,在车站看见黑人车侍提着煤油灯摇摇幌幌的喊着“全都上车啊!全都上车啊!”   车过夏安,那是怀欧明州的都会,四通八达,算是一大站。从此换车南下便直达丹佛和科罗拉多泉了。我们在国内受到过警告,在美国火车上不可到餐车上用膳,因为价钱很贵,动辄数元,最好是沿站购买零食或下车小吃。在夏安要停留很久,我们就相偕下车,遥见小馆便去推门而入。我们选了一个桌子坐下,侍者送过菜单,我们检价廉的菜色各自点了一份。在等饭的时候,偷眼看过去,见柜台后面坐着一位老者,黄脸黑发,像是中国人,又像是日本人,他不理我们,我们也不理他。 我们刚吃过了饭,那位老者踱过来了。他从耳朵上取下半截长的一支铅笔,在一张报纸的边上写道: “唐人自何处来?” 果然,他是中国人,而且他也看出我们是中国人。他一定是广东台山来的老华侨。显然他不会是国语,大概是也不肯说英语,所以开始和我们书谈。   我接过了铅笔,写道:“自中国来。” 他的眼睛瞪大了,而且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他继续写道: “来此何为?”   我写道:“读书。” 这下子,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收敛起笑容,严肃的向我们翘起了他的大拇指,然后他又踱回到柜台后面他的座位上。   我们到柜台边去付帐。他摇摇头、摆摆手,好像是不肯收费,他说了一句话好象是:“统统是唐人呀!”   我们称谢之后刚要出门,他又喂喂的把我们喊住,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把雪茄烟,送我们每人一支。   我回到车上,点燃了那支雪茄。在吞烟吐雾之中,我心里纳闷,这位老者为什么不收餐费?为什么奉送雪茄?大概他在夏安开个小餐馆,很久没看到中国人,很久没看到一群中国青年,更很久没看到来读书的中国青年人。我们的出现点燃了他的同胞之爱。事隔数十年,我不能忘记和我们作简短笔谈的那位唐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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