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鹤 徐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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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笔 要 诀------ 唐·杜正伦 文 笔 要 诀 唐·杜正伦句 端 属事比辞,皆有次第;每事至科分之别,必立言以间之,然后义势可得相承,文体 因而伦贯也。新进之徒,或有未悟,聊复商略,以类别之云尔。 观夫,惟夫,原夫,若夫,窃惟,窃闻,闻夫,惟昔,昔者,盖夫,自昔,惟。 右并发端置辞,泛叙事物也。谓若陈造化物象,上古风迹,及开廓大纲、叙况事理,随 所作状,量取用之。大凡观夫、惟夫、原夫、若夫、窃闻、闻夫、窃惟等语,可施之大文, 余则通用。其表启等,亦宜以臣闻及称名为首,各见本法。 至如,至乃,至其,于是,是则,斯则,此乃,诚乃。 右并承上事势,申明其理也。谓上已叙事状,以复申重论之,以明其理。 洎于,逮于,至于,既而,亦既,俄而,洎、逮,及,自,属。 右并因事变易多,限之异也。谓若述世道革易,人事推移,用之而为异也。 乃知,方知,方验,将知,固知,斯乃,斯诚,此固,此实,诚知,是知, 何知,所知,是故,遂使,遂令,故能,故使,所谓,可谓。 右并取下言,证成于上也。谓上所叙义,必待此后语,始得证成也。或多析 名理,或比况物类,不可委说。 况乃,矧夫,矧唯,何况,岂若,未若,岂有,岂至。 右并追叙上义,不及于下也。谓若已叙功业事状于上,以其轻小,后更云"况 乃""岂云"其事其状云。 岂独,岂唯,岂止,宁独,宁止,何独,何止,岂直。 右并引取彼物,为此类也。谓若已叙此事,又引彼与此相类者,云"岂唯"彼如然也。 假令,假使,假复,假有,纵令,纵使,纵有,就令,就使,就如,虽令,虽使,虽 复,设令,设使,设有,设复,向使。 右并大言彼事,不越比也。谓若已叙前事,"假令"深远高大则如此,此终不越。 虽然,然而,但以,正以,直以,只为。 右并将取后义,反于前也。谓若叙前事讫,云"虽然"仍有如此理也。 岂令,岂使,何容,岂至,岂其,何有,岂可,宁可,未容,未应,不容,讵令,讵可, 讵使,而乃,而使,岂在,安在。 右并叙事状所求不宜然也。谓若揆其事状所不令然,云"岂令其至于是"。 岂类,讵以,岂如,未如。 右并论此物胜于彼也。谓叙此物微也,讫,陈"岂若"彼物微小之状。 若乃,尔乃,尔某,尔则,夫其,若其,然其。 右并覆叙前事,体其状也。若前已叙事,次便云"若乃"等,体写其状理。 倘若,倘使,如其,如使,若其,若也,若使,脱若,脱使,脱复,必其,必若, 或若,或可,或当。 右并逾分测量,或当尔也。譬如论其事使异理,云如此。 唯应,唯当,唯可,只应,只可,亦当,乍可,必能,必应,必当,必使,会当。 右并看世斟酌,终归然也。若云看上形势,"唯应"如此。 方当,方使,方冀,方令,庶使,庶当,庶以,冀当,冀使,将使,夫使,令夫,所 冀,所望,方欲,更欲,便当,行欲,足令,足便。 右并势有可然,期于终也。谓若叙其事形势,方终当如此。 岂谓,岂知,岂其,谁知,谁言,何期,何谓,安知,宁谓,宁知,不谓,不悟,不期, 岂悟,岂虑。 右并事有变常,异于始也。谓若其事,应令如彼,忽令如此。 加以,加复,况复,兼以,兼复,又以,又复,重以,且复,仍复,尚且,犹复,犹欲, 而尚,尚或,尚能,尚欲,犹仍,且尚。 右并更论后事,以足前理也。谓若叙前事已讫,云"加以"又如此。 莫不,罔不,罔弗,无不,咸欲,咸将,并欲,皆欲,尽欲,皆并咸。 右并总论物状也。 自非,若非,若不,如不,苟非。 右并引其大状,令至甚也。若叙其事至甚者,云"自非"如此云。 何以,何能,何可,岂能,讵能,讵使,讵可,畴能,奚可,奚能。 右并因缘前状,论可致也。若云"自非"行彼,何以如此。 方虑,方恐,所恐,将恐,或恐,或虑,只恐,唯虑。 右并豫思来事,异于今也。若云今事已然,"方虑"于后或如此。 敢欲,辄欲,轻欲,轻用,轻以,敢以,辄以,每欲,常欲,恒愿,恒望。 右并论志所欲行也。 每至,每有,每见,每曾,时复,数复,每时,或。 右并事非常然,有时而见也。谓若"每至"其时节、"每见"其事理。 则必,则皆,则当,何尝不,未有,不则。 右并有所逢见便然也。若逢见其事,"则必"如此。 可谓,所谓,诚是,信是,允所谓,乃云,此犹,何异,奚异,亦犹,犹夫,则犹,则是。 右并要会所归,总上义也。谓设其事,"可谓""如此",可比"如比"。 诚愿,诚当可,唯愿,若令,若当,若使,必使。 右并劝励前事,所当行也。谓若其事,云"诚愿"如此。 自可,自然,自应,自当,此则,斯则,女则,然则。 右并豫论后事,必应尔也。谓若行如彼。"可"如此。
吴礼部诗话------元 吴师道 吴礼部诗话元 吴师道   仲长统《述志》诗,允谓奇作,其曰“叛散《五经》,灭弃《风雅》者,得罪于名教甚矣。盖已开魏晋旷达之习,玄虚之风,昌黎志辟异端,而汉三贤赞,统与焉,殆未之察也。  汤伯纪注陶渊明《述酒》诗,定为瘦辞隐语,盖恭帝哀诗。发千古之未发,诸否之韪之,其难解处,亦不敢决,得存疑之意,愚尝有一二管见补之。“重离照南陆,鸣鸟声相闻。秋草虽未黄,融风久已分。素砾皛修渚,南岳无余云。”汤注:“司马氏出重黎之后,此言晋室南渡,国虽未末,而势之分崩久矣。至于今,则典午之气数遂尽也。素砾未详。修渚疑指江陵。”愚谓以“离”为“黎”,则是陶公故讹其字以相乱。离,南也,午也。重离,典午再造也。止作晋南渡说,自通。《书》“我则鸣,鸟不闻”,陶正用此。鸟指凤凰,此谓南渡之初,一时诸贤犹盛也。砾,小石。修渚,长江,指江左。皛,显也。此承首句离照字言。“素砾”显于江渚,其微已甚;至“南岳无余云”,则气数全尽矣。“豫章抗高门,重华固灵坟”,汤注:“裕始封豫章郡公。‘重华’谓恭帝禅宋也。”愚谓亦寓裕字,恭帝封零陵王,舜冢在零陵九疑,故云尔。裕实篡弑,陶翁岂肯以禅目之。“日中翔河汾”,日中,午也。裕以元熙二年六月废帝,故诗序夏徂秋,亦寓意云。愚尝读《离骚》见屈子闵宗周之阽危,悲身命之将陨,而其赋《元游》之篇曰:“仍羽人于丹丘,留不死之旧乡。”“超无为以至清,与泰初而为邻。”乃欲制形炼魄,排空御风,浮游八极,后天而终。原虽死,犹不死也。陶公此诗,愤其主弑国亡,而末言游仙修炼之适,且以天容永固、彭殇非伦赞其君,极其尊爱之至,以见乱臣贼子,乍起倏灭于天地之间者,何足道哉。陶公胸次冲淡和平,而忠愤激烈,时发其间,得无交战之累乎?洪庆善之论屈子,有曰:“屈原之忧,忧国也;其乐,乐天也。”吾于陶公亦云。  汤公因释《述酒》诗,遂及诸篇,直以暴其心曲,故不泛论,甚简而精。愚读之,偶有所见,附著于后。《赠长沙公族祖》云:“同源分流,人易世疏。慨然寤叹,念兹厥初。礼服遂悠,岁月眇徂,感彼行路,眷然踌躇”云云。苏明允《族谱》引,一篇之意,不出此数语。《命子诗》末句:“亦已焉哉。”郑康成《诫子书》末曰:“若忽忘不识,亦已焉哉。”公正用此语,陆放翁《笔记》云尔。《归鸟》四章。一章“和风”,二章接“清阴”句下,三章“日夕气清”,四章“寒条”,具四时意。《归田园居》第一首:“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古《鸡鸣行》:“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巷中。”陶公全用其语。第二篇:“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本杨恽书意。《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被褐欣自得,屡空常晏如。”《五柳先生传》:”短褐穿结,箪瓢屡空。“自何晏注《论语》,以空为虚无,意本《庄子》,前儒多从之。朱子以回赐屡空货殖对言,故以空匮释之。今此以“被褐”对“屡空”。又《饮酒》第十二首:案汤注第九首。“颜生称为仁,荣公言有道。屡空不获年,长饥至于老。”以“屡空”对“长饥”,朱子之意,正与之合。《还旧居》诗:“畴昔家上京。”按上京在今南康郡城外十里,栗里原去郡一舍,则公尝徙于此。前者《移家》诗,居不一处也。《拟古》第二首:“闻有田子泰,节义为士雄。”汤注:“田畴字子泰,北平无终人。”按始畴从刘虞,虞为公孙瓒所害,誓言报雠,卒不能践,而从曹操讨乌桓,节义亦不足称。陶公亦是习闻世俗所尊慕尔。第三首:“仲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先巢故尚在,相将还旧居。自从分别来,门庭日荒芜。我心固匪石,君情定何如?”托言不背弃之义。《杂诗》第二首:“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陶翁之志非它,忠愤而已。念此还悲,终晓不能静。”此与《述酒》篇“流泪抱中叹,倾耳听司晨”意同。《读山海经》第一首:“绕屋树扶疏。”汤注:“扶疏本《太玄》。”愚按《燕剌王传》刘向封事,皆有此语,在扬雄前。第十首“刑天舞干戚”,他本误作“形夭无千岁”,曾纮伯容为辨正之。《桃花源记并诗》,洪景卢云:“后人因陶公记诗,不过称赞仙家之乐,唯韩公有‘渺茫宁知伪与真’云云,不及所以作记之意。窃意桃源之事,以避秦为言;至云无论魏晋,乃寓意刘裕,托之于秦尔。又引胡仁仲诗大略云:“靖节先生绝世人,奈何记伪不考真。先生高步窘末代,雅志不肯为秦民。故作斯文写幽意,要似寰海离风尘。”斯说得之。愚早岁尝题《桃源图》云:“古今所传避秦,如茹芝之老,采药之女,入海之童,往往不少,桃源事未必无,特所记渔父迷不复得路者,有似异境幻界神仙家之云。此韩公所以有是方言。愚观翁慨然叔季,寤寐羲皇,异时所赋‘路若经商山,为我少踌躇。多谢绮与角,精爽今何如’,慕向至矣。其于桃源因所乐闻,故今诗云:‘黄绮之商山,伊人亦云逝。愿言蹑轻风,高举寻吾契。’于此可以知其心,而事之有无,奚足论哉?”颇与前辈之意相发。
麓 堂 诗 话---- 明·李东阳 麓 堂 诗 话 明·李东阳  ○序  近世所传诗话,杂出蔓辞,殊不强人意。惟严沧浪诗谈,深得诗家三昧,关中既梓行之。是编乃今少师大学士西涯李先生公馀随笔,藏之家笥,未尝出以示人,铎得而录焉。其间立论,皆先生所独得,实有发前人之所未发者。先生之诗独步斯世,若杜之在唐,苏之在宋,虞伯生之在元,集诸家之长而大成之。故其评骘折衷,如老吏断律,无不曲当。人在堂上,方能辨堂下人曲直,予於是亦云。用托之木,与《沧浪》并传。虽非先生意,亦天下学士大夫意也。於戏!先生人品行业,有耳目者皆能知之。文章乃其馀事,诗话云乎哉?姑识鄙意於後。            辽阳王铎识。  诗在六经中别是一教,盖六艺中之乐也。乐始於诗,终於律,人声和则乐声和。又取其声之和者,以陶写情性,感发志意,动汤血脉,流通精神,有至於手舞足蹈而不自觉者。後世诗与乐判而为二,虽有格律,而无音韵,是不过为排偶之文而已。使徒以文而已也,则古之教,何必以诗律为哉?  古诗与律不同体,必各用其体乃为合格。然律犹可间出古意,古不可涉律。古涉律调,如谢灵运“池塘生春草,红药当阶翻”,虽一时传诵,固已移於流俗而不自觉。若孟浩然“一杯还一曲,不觉夕阳沉”,杜子美“独树花发自分明,春渚日落梦相牵”,李太白“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崔颢“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乃律间出古,要自不厌也。予少时尝曰:“幽人不到处,茅屋自成村。”又曰:“欲往愁无路,山高溪水深。”虽极力摹拟,恨不能万一耳。  诗贵意,意贵远不贵近,贵淡不贵浓。浓而近者易识,淡而远者难知。如杜子美“钩帘宿鹭起,丸药流莺啭”,“不通姓字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衔泥点涴琴书内,更接飞虫打著人”;李太白“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王摩诘“返景入深林,复照莓苔”,皆淡而愈浓,近而愈远,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王介甫得之,曰:“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虞伯生得之,曰:“不及清江转柁鼓,洗盏船头沙鸟鸣。”曰:“绣帘美人时共看,阶前青草落花多。”杨廉夫得之,曰:“不及清江转柁鼓,洗盏船头沙鸟鸣。”曰:“绣帘美人时共看,阶前青草落花多。”杨廉夫得之,曰:“南高峰云北高雨,云雨相随恼杀侬。”可谓闭户造车,出门合辙者矣。  柳子厚“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坡翁欲削此二句,论诗者类不免矮人看场之病。予谓若止用前四句,则与晚唐何异?然未敢以语人。儿子兆先一日过庭,辄自及此,予颇讶之。又一日忽曰:“刘长卿‘白马翩翩春草细,邵陵西去猎平原’,非但人不能道,抑恐不能识。因诵予《桔槔亭》曰:‘闲行看流水,随意满平田。’《响闸》曰:‘津吏河上来,坐看青草短。’《海子》曰:‘高楼沙口望,正见打鱼船。’《夜坐》曰:‘寒灯照影独自坐,童子无语对人闲。’以为三四年前,尚疑此语不可解,今洒然矣。”予乃顾而笑曰:“有是哉。”  古律诗各有音节,然皆限于字数,求之不难。惟乐府长短句,初无定数,最难调叠。然亦有自然之声,古所谓声依永者。谓有长短之节,非徒永也,故随其长短,皆可以播之律吕,而其太长太短之无节者,则不足以为乐。今泥古诗之成声,平侧短长,句句字字,摹仿而不敢失,非惟格调有限,亦无以发人之情性。若往复讽咏,久而自有所得,得于心而发之乎声,则虽千变尤化,如珠之走盘,自不越乎法度之外矣。如李太白《远别离》,杜子美《桃竹杖》,皆极其操纵,易尝按古人声调?而和顺委曲乃如此。固初学所未到,然学而未至乎是,亦未可与言诗也。  诗必有具眼,亦必有具耳。眼主格,耳主声。闻琴断,知为第几弦,此具耳也;月下隔窗辨五色线,此具眼也。费侍郎廷言尝问作诗,予曰:“试取所未见诗,即能识其时代格调,十不失一,乃为有得。”费殊不信。一日与乔编修维翰观新颁中秘书,予适至,费即掩卷问曰:“请问此何代诗也?”予取读一篇,辄曰:“唐诗也。”又问何人,予曰:“须看两首。”看毕曰:“非白乐天乎?”於是二人大笑,启卷视之,盖《长庆集》,印本不传久矣。  唐人不言诗法,诗法多出宋,而宋人於诗无所得。所谓法者,不过一字一句,对偶雕琢之工,而天真兴致,则未可与道。其高者失之捕风捉影,而卑者坐于黏皮带骨,至于江西诗派极矣。惟严沧浪所论超离尘俗,真若有所自得,反覆譬说,未尝有失。顾其所自为作,徒得唐人体面,而亦少超拔警策之处。予尝谓识得十分,只做得八九分,其一二分乃拘于才力,其沧浪之谓乎?若是者往往而然。然未有识分数少而作分数多者,故识先而力後。  宋诗深,却去唐远;元诗浅,去唐却近。顾元不可为法,所谓“取法乎中,仅得其下”耳。极元之选,惟刘静修虞伯生二人,皆能名家,莫可轩轾。世恒为刘左袒,虽陆静逸鼎仪亦然。予独谓高牙大★,堂堂正正,攻坚而折锐,则刘有一日之长。若藏锋敛锷,出奇制胜,如珠之走盘,马之行空,始若不见其妙。而探之愈深,引之愈长,则於虞有取焉,然此非谓道学名节论,乃为诗论也。与予论合者,惟张沧洲亨父、谢方石鸣治。亨父已矣,方石亦归老数千里外。知我罪我,世固有君子存焉,当何如哉?
施仁先生未定稿最新的,朱明道兄辛苦拉 【题顾涌源属题江文湛书卷】书画溯源同,弱优毛颖功,端正清华丽,纵横开合中,饱润见筋骨,古瘦逸神风,刚健落堕石,丰媚比雍容,闲雅蕴五内,情致出心胸,草行贵使转,疏密须相通,信手苦研习,奇趣发惠聪,展卷江郎笔,目游兴不穷。【慈恩寺大雁塔所见】 素壁题名旧习庸,游人如鲫日千踪,神州百郡诸方客,古迹浮屠玉玷容。【乡情】浮云斜月故山清,日少亲朋故旧情,聚散那同闲草木,偏迟古巷认书声。【题红砚书屋诗钞】毫末诗词肆力坚,凌云健笔志摩天,随园风致性灵意,匠伯奋斤弦外颛,气逸淡如晴雪丽,声清韵细早春妍,百年倏忽知流逝,会彻素丝不复迁【西安碑林】得旅三秦地,访碑一赏心,八书秦汉集,四绝李唐钦,瞢目瞻难尽,迈年记不深,可否千里再,不负古都临。【癸未石公秋游】画友驰车蹬石公,新秋汗滴暑威同,鱼梁百折笼三白,蓼诸两湾几点红,小艇冲漪穿水面,螺峰倒碧插天穹,莲塘拄杖频频立,万顷烟波落照中。【癸未中秋子夜望月】今夜婵娟巧样看,小于常日大於丸,历年三百偶然面,不似银盆似玉盘。【感怀】毫末雕虫感昨非,悬殊美恶趋时机,儡身冠履登场客,蝼蚁人生衰草微,无位慵心谁立世,盛名枵腹只斜晖,砚田糊口回眸看,已是秋风冷露晞。【题詹同品茗图】南海画师妙笔墨,游踪健足遍南北,申江驻足卅余春,漫画数千醒世术,万事世间皆不平,人心各异度难测,七情六欲蕴心灵,尤愁愉悦见神色,一卷品茗遗汀斋,图中群态尽叹服,金薤玉脍胞炊珠,洗腻一杯养目涤,旧雨相知重会首,别绪滔滔言不及,耄年无事乐余生,消却茶烟袅袅日,肥者涤肠羸涤襟,壮者健脾弱疗疾,贫者勤矣富者闲,安者涤烦劳解渴,醒脑提神侑益多,靳门顾渚争相觅,龙焙建溪北苑称,睡魔百万可驱逐,茶欲白矣墨欲黑,上茶妙墨香共德,品茗生风觉怀宽,披卷情深犹脉脉。【责子有感壬午】读书无用感思频,息烛夜行数十春,毁弃黄钟谁见惜,江南一赋黯伤神。【陈英泉画马】尘寰无伯乐,骏足焉知才,大野嘶风去,驰聘上燕台,关山胡马逐,行旅笑驽骀,蹬踏青云路,奋蹄阊阖开。【曲园牡丹清明始花留影】又是一年花好处,清明时节牡丹舒,花边石畔留形相,故事人生记旧庐。【牡丹白头】扶护名花若有神,不教风雨损芳晨,白头人老身长健,香国长留富贵春。【桃花山茶小鸟】一春只在武陵过,灿灿铢朱衬绛罗,乐意双双枝上鸟,眼前不住鸣春歌。【致笔工俞振汉先生】中书契友首文房,资我涂鸦六法彰,国史勾吴称不律,蒙溪举案颖留良,霜毫渐失汉功用,笺牍频趋域外方,莫道先生搔更短,随心应手鲁灵光。【黄华】黄华烂漫到宾鸿,肥瘦精神各不同,老朽形寒篱落下,举杯独酌醉西风。【听姚亮女士弹琴《自今始古琴为国际教科文所保护》】大成一曲行云遏,纤手翻飞泻素心,流水潺湲生指下,梅花馨馥弄风音,松弦东鲁惜衰寂,雅韵殊方戛粹琛,逸响从今悦永葆,望洋忍听广陵琴《广陵散早已绝响于六三年,昔琴谱幸于日本发现,曾聆听查阜西打谱录音片》【崔护石湖雨霁图】石湖烟雨起春秋,胜地林峦水郭幽,如语塔铃迎远客,平波鉴影漾扁舟,风来斗酒两三友,月下吟诗平仄酬,一卷记游收笔素,澄怀观道自悠悠。【崔护刘阮采药图】屏居炎夏写重峦,咫尺仙源见笔端,山径逶迤曾相识,云深靉叇不禁寒,洞迷峰转知何处,崖峻流飞绝壑湍,明月茅扉风细静,奔泉石涧索弦弹,尘纲荣利争蜗角,世事穷通几露乾,神仙究竞空幻说,刘阮相传典藉看,浮云白日寻常度,闲趣卧游适自安,一卷云山无尽界,可知逸气即灵丹。【金克昌江洛一诗书画印合卷】世间雅事盛苏城,流韵千秋亦聚英,楮墨卷成诗画印,园林每见宋元明,前贤逸士艺坛品,今日文家铁笔精,珍赏分明闲细玩,须听掷地有金声。【酷暑】苦热连旬困,火伞何日收,冰纨不脱手,冻液空凉喉,瓜粥饥餐度,凌澌解汗流,清风偶一至,如释南冠囚。【学画一绝】桃艳三春易,梅芳九夏难,为图勤画法,窗下十年寒。【追忆黄异庵沙曼翁胥门晚市小饮】万年桥畔旧旗亭,夕照当楼杯未停,绕郭胥江流不尽,意田相印逐波萍。【梅寿图】
今日校对施仁诗稿 同乡启东施先生,余相知吟友也,任苏州市工艺刺绣研究所高级工艺师数十载,以翰墨有声吴下,广文三绝,载誉海内外。我虞故东南文物之邦,骚坛艺苑,震古烁今,史不绝书。先生早年寒素,儒门淡泊,顾笃志于艺术颛门,精研不倦,于乡邦文献,多所称述,尝编撰【常熟近代书画艺人录】行于世,远绍鱼氏乔梓【海虞画苑略】,【续画苑略】麟麟炳炳,学者珍之。顷见示所删定【杞叟诗词稿】盂沐读竟,为之叹赏不置。盖言为心声,诗抒怀抱,新旧社会两重天,春自温而秋自肃,岂得仅以模山范水吟风弄月之区区题画篇什等量而齐观之。乃者不嫌伧鄙,谬许知音,索一言为喤引,简陋如余,乌足序先生之诗哉。然居邻乡前辈苕盫翁,时得抠衣请益,并得饫闻诗学鳞爪,尝谓作诗难亦不难,然总须言之有物,有感而发,诗何难不为今日之新人新事用以鲜明爱憎为基础,以丰富之典故,辞藻引喻取譬,以温柔敦厚风人之旨出之,其庶几矣。勉缀数语,略舒己见,恐贻佛头着粪之讥,终不足为外人道也。 岁次柔兆困敦律逢仲吕后学瞿冕良于吴门勺园【东坡题跋】云;摩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兼擅,以相映辉,信羡矣。自唐宋以降,诗人固不必善画,而画家则无不以工诗自勉。凡初画,或于诗不甚求,逮画入境界,然后知不足,及需习诗以增学养,蕴才情,随感而发,下笔如有神,则气韵生动见焉。即赵古泥以书法篆刻名,亦能诗,有【泥道人诗抄】行世。余弱冠侍褱瑾夫子于栗里茶寮,幸获识启东丈,固己闻其擅诗矣。后偶各诵其纪游,投赠,题画诸作,犹尝鼎一脔,旨可知也。丈应聘苏州刺绣研究所数十余年荣膺高级艺师之称,虽设计剧繁,三余三上,不废吟咏。今春旋里尽发箧中锦什,将编次印行,属为引喤,余浅陋不文,又安敢妄序长者之诗哉。惶谢再三,重违雅意,乃藉得竟读,聊述一得之见耳。诗以言志,陶冶性灵,流连光景,洎乎身世之遭遇,各言其欲言而已。顾范以韵律,其难工则甚于画。丈游与艺,其积也厚,又宅心仁恕,幸臻小康之世,故多温厚和平之音。登临揽胜,歌山川之壮丽,凭吊咏怀,发思古之幽情,春树暮云,怀契阔之友朋,即寻常题画之作,文字芳鲜,花鸟虫鱼跃乎楮墨间而情融焉。皆能自发其思,淋漓酣畅,从肺腑中迸泻而出,可谓深得六义之旨者也。丈自谓童稚入塾,家贫中辍,糊口四方,余力学诗,尝亲灸于邑中汪佑南,沈琇如,程癯鹤诸耋宿。每有所作,辄焚膏移晷,该罢长吟,用以自娱。斯集也,诗以体分,词则以岁月为序,藉记逆旅之程而已。丈之履历,略似古泥,而诗词亦庶几【泥道人诗抄】,读此则可知其志矣。 丙子四月朱育礼于翁同和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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