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痴加小白 路痴加小白
2012年遭遇了人生至此最糟糕的事情,不过也幸运地发现身边有那么多关心我爱护我的人。谢谢大家,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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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前半段是自己写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就失去意识,写得像文言文 士 从各处聚集来的秃鹫在碧空中斡旋,这些嗜血的饕餮在端详着地面的肉体,等着对方死亡的时刻。骄阳之下,血腥味引了无数的蝇虫,这些不挑剔的食客贪婪地吮吸。天空中的秃鹫中终于有无法忍耐饥饿的先行者俯冲下来,它们在躯体的旁边小心地踱步,一只尝试着啄了一下裂开的伤口,没有动静,躯体仍静静地横在那里,数粒黄沙被风卷带着,沾上伤口。 秃鹫们再也按耐不住,向着肉体扑了上去,夺取在这荒芜原野中的生存机会。 猛地,其中一只秃鹫被抓住了脚,它惊叫着,发出难听的声音,拍打巨大的翅膀,扑扇的动作卷动细小的沙砾,同时惊走了自己的同伴。它们认为是尸体的东西拧住它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秃鹫沙哑的声音成为绝响。 吃完了腥臭的鸟肉,回复了些许元气。他握住藏于身下的长枪,唾了口唾液,就着旁边粗糙的岩石磨了几下,杵着站立起来。长时间行走的脚磨破了,皮肉糊在草鞋的纹路里,扯着生痛,伤口里蛀进了虫子,这样炽热的天气,不多天就会孵化,在它们破茧飞走前都活着,就能把它们作为旅途中的救命食物。 不是被吃就是吃掉。将军这样给自己说过,漠然的神情,狼样的眼睛,被逼入绝境的腹地。吃屎的是狗吃人的是狼!将军高喝,群情振奋,持兵挂戒,拼死一博。 他抹了把脸,就着汗把糊在眼睛上的血抹掉,辨别方向。茫茫荒原中仅有的数棵枯树为他指明了归处。他一路向着目的走去。 战时节节退败,终被逼入无法补给的荒原而剿灭,将军中箭。脑中仅剩的这点记忆。 他发鬓散乱,混着血和汗粘在颊上。秃鹫一路跟随,待着他倒下好饱餐一顿,发出的难听鸣声越来越响,刺着心一样的钝哑声,恍惚中混着黄沙飞舞的幻化为以前:松明昏黄的光抖动,将军恬静的脸,琴拨的月牙色蝴蝶样的飞动于纤细的弦上,流泻的乐声绕梁不绝。赴宴之宾莫不迷醉,只一人不做声,直瞪视自己抚琴的手,目光似饥饿已久的人突见佳肴,惊得手一颤,只得就势弹出苍凉的曲调,却引得此人一笑。再见面是在战场上了,黑甲长戟,张扬不可一世,驾驭叫将,自己请缨未可,将竟随出一人,被其一击斩首,于是士气大降,后节节败退,退出城其仍不肯休,慢慢追逐,如猫戏鼠…… 水溅的声音惊醒了他,已踏入水潭而不自觉。逢潭如甘霖,掬水而饮,甘澈的水把干裂的唇化开了,他割开左肩的伤,挤出发绿的脓血,清洗时不忘把肉中的蛆虫剔除吃掉,水中狡猾的鱼他是不奢望的,那些动作敏捷的生灵在几步开外的深潭中挤着,泛出青白的肚子,为了腥美的血肉小心翼翼地凑近,又恐性命之忧而急速逃开。 他洁净身体后上岸,这里不再是茫茫的荒原,这里已是草原,已近城了,对这里他是熟悉的,曾与将军练兵于此,抄长枪而搏,风声鹤唳,这里不同于荒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就连密丛中的兽道他也能屈指而数,穿过这片杂林就是城了。他闭了闭眼:近了,更近了。可见城楼,他的步伐突然迟缓,手中的长枪兀地变重了,不能再提着走,只走得几步便杵着支撑,双腿软得无法打直了走路,嘴张了又闭,直呆瞪着城楼上悬挂的头颅,突地一个踉跄让他摔了出去,他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哆嗦着爬起来,颤巍巍地拍着身上的土,口中发苦,喉结上下抖动着,呆立原地的时候,两名士兵发现并捉住了他。 士兵兴奋莫名,眼中闪着对奖赏的期待,他们搀扶着他穿过城楼时,却见他笑了,士兵心中畏惧,猛踢向他胫骨,踢不掉他的笑意。他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直到被带到新城主面前。 新城主手执白瓷酒盅,一身轻装,席地而坐,精干的脸上浮着揶揄的浅笑,见他被带上来,轻蔑地看一旁的卧塌:将军被缚,着红装,唇涂胭脂面贴花黄,见他,神情愤慨。“你的将军现在是我的侍妾,今后你便是我的琴童。”城主握住将军的发哧笑,屏退旁人。士兵方一松手,他跪坐及地,匍匐向前,哭喝:“将军!请赐士死!”将军泪拥,张口欲言却只闻喉声。他扶将一看:将军竟已无舌无齿!新城主把玩纸镇,话音轻浮:“如果他早答应把你转贩于我,便不会有此境遇,现在也不至于欲言而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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