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丶dream
缘丶dream
贴吧已卸载,老朋友们再见啦~
关注数: 531
粉丝数: 2,990
发帖数: 113,813
关注贴吧数: 23
话说现在贴吧怎么发帖。。。。 高考结束了,我回来啦
【这回鸡腿少不了我了】测了下暗帝万世幽香伤害。。。 花了两周攒齐了210灵魂,又花了两周攒齐了210碎片,今天终于把万世给跨界给了暗帝 。我来测测万世幽香的伤害。楼下放图
【04.30】更新一览贴 【第1613章】‘主’与‘次 https://tieba.baidu.com/p/5095431151 【第1614章】不一样的剧本(上) https://tieba.baidu.com/p/5095450011 【第1614章】不一样的剧本(中) https://tieba.baidu.com/p/5095455909(原标题会被删,文章在二楼) 【第1616章】不一样的剧本(下) https://tieba.baidu.com/p/5095463699
【第1616章】不一样的剧本(下)
别删我贴了好不度娘大佬。。。。
【第1614章】不一样的剧本(上) 邢思喆可不知道我现在心理胡思乱想些什么,在不厌其烦的试探与铺垫之后,他终于言明了求我之事,饶是城府深似海,见我久久不答,蹙眉深思,亦不禁有些喜忧形于色了。 喜,喜的是我并没有一口拒绝,毕竟我与苏逐流的实力差距无异于天壤云泥,纵然只是心动的妄想,沉默也代表着有倾向的思考。 忧,忧的便是我三思之后,终是没有那个胆量和魄力,也正因如此,邢思喆现在反而不敢趁热打铁、再接再厉,继续的怂恿煽动,他很安静,安静的既自然又刻意,抿紧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上一口,塌着肩,似是很放松的样子,可双手捧着的水杯却有千金重一般,哪怕压在膝头,只是扶着,仍绷得手背青筋爆凸,剩了不到一半的水在杯里东西翻腾着,犹如暴风雨中拍打着岩壁的海浪,我仿佛都能听到轰隆隆的巨响,就像他此刻必定是又急又快的心跳在喧嚣——邢思喆那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可不是光长了一张能言会道的嘴巴就可以做到的,它不仅仅要求你有一颗聪明绝顶的脑袋瓜,更重要的是,他对对方,一定有着足够的了解,而这样的了解,必然是建立在大量的调查和分析之上的。故而邢思喆自然不会忽视或者小觑我对于危险敏锐且敏感的嗅觉,换言之,如果我真的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缺乏基本警惕和怀疑的愣头青,我现在就不可能只躺在这里了,肯定早埋进土里了啊...邢思喆适时的安静,就是怕过犹不及,惹我误会他的请求完全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考虑的,根本不在意我所需承担的风险,他希望我自己做出抉择,不是因为对我负责,而是要我自己为自己负责——一如我诱他主动跳进我给他挖的坑,何尝不是要他自己为自己今天的决定负责? 我们都清楚对方的心理倾向或者说是野心欲望,故而我们自然要最大程度的利用这种倾向和欲望。我故意沉思许久,也是担心答应的太痛快了,被这精明的家伙识破,不是他在将我往坑力推,而是我在坑里将他往下拽... 在我小口小口喝着水的时候,邢思喆却在大把大把的擦着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不安,好几次朝郑雨秋抛去求助的眼神,郑雨秋都装作了没看到,这并不会惹邢思喆怀疑,相反,只会让他更加的深信不疑,盖因他知道郑雨秋对我有好感,势而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个女人之所以配合自己演戏,不过是迫于三小姐的命令,心里多半是不希望我去狙击苏逐流追求冉亦白的,可事实上,郑小妞儿既没看他,也没看我,只是怕自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忍不住笑了场而已——邢思喆擅于拿捏人心,我则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的沉默对他是一种煎熬,对我又何尝不是? “邢兄很热?”眼见沉默犹如看不见的暴风雨,已经将邢思喆浇成了看得见的落汤鸡,唯恐他的心理还没彻底崩溃,郑雨秋的笑点先炸裂开来,我终于开了口。 “啊?哦,有点,有点,”邢思喆忙抖了抖衣领,以掩饰他满头大汗的因由,继而才惊觉说道:“屋里温度有点高...诶?这么热,楚兄的伤口不妨事吗?” 如此迟钝的反应,更证明了邢思喆自进门至现在,神经就一直处在高度集中状态,从未放松过。 “不妨事,我又没什么运动,而且也不像邢兄这般怕热易汗,再说...呵呵,邢兄这个请求,对我来说,可是比空调降温更有效果啊,简直是个透心凉,”我嘴上打着哈哈,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小心翼翼的撩起被角,用手指轻轻刮拭掉流苏额头的细汗之后,才抬头接着对邢思喆道:“怠慢邢兄了,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高了,不宜吹空调,容易感冒...” 邢思喆兀自在琢磨我那句‘透心凉’的意思呢,有些跟不上我跳跃的话头,盲从颌首道:“理解,理解。” 我淡淡笑问道:“你真的理解?我想强调的,可不是为什么没开空调,而是,喝高了睡在我床上的这位,是我女朋友...” “嗯?”邢思喆一愣,继而红红的脸瞬间褪去了颜色,煞白如纸,抖音道:“楚兄...什么意思?” “你先宽心,我还没有决定帮不帮你,只不过是觉得,你算计来算计去,似乎还是漏算了一件事情,所以给你提个醒而已,”我笑容可掬,满满的嘲弄与讽刺,让邢思喆十分尴尬,在狡辩与坦白之间犹豫纠结了片刻,待坚定下来刚要开口,却被我截了,“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也不需要你解释什么,有算计也好,没算计也罢,我就是想提醒你,或者说,是告诉你,我是有女朋友的,所以我的每一个决定,她的感受,她的支持与否,都是我不得不考虑的,因此,你的难题,可不单单是如何说服我,一如我最大的难题,也不单单是该不该答应你——就算我答应了你,我又该如何向流苏解释?纵然解释再合理,她又会信吗?肯信吗?呵呵,不怕邢兄笑话,我家这位姑奶奶现在对我就非常不满意了,原因,想必不用我说,以邢兄的头脑,以及对我的事情调查之详细、彻底,也应该能猜得到吧?” 邢思喆哪里会听不出我的话中话啊?脸又红了,不是热的,却也不是臊的,而是极力压抑着兴奋,给憋的,伸出一根食指,连胳膊都没敢抬起来,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楼上,好像动作大了,摩擦空气都会发出声音吵醒了流苏似的,用口型‘写’了三个字,“冬、小、夜?” 我讪笑着点头,亦有所顾虑般将声音压的极低,道:“所以你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我不明白!”却是郑雨秋大声问道,她旁边的若雅,脸上则是茫然与好奇一半一半。 若雅对这件事情原本也没有多少兴趣和了解,只是凭着长久的默契在配合郑雨秋表演罢了,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楚,所以哪里知道,郑雨秋这回既不是配合邢思喆演戏,也不是配合我演戏给邢思喆看,而是真的不明白了——我写给她的剧本上,根本就没有这一段! 邢思喆眼中同情的神彩一闪即逝,以至于我都没瞧明白,他到底是同情郑雨秋的情商还是智商,就听他好心提醒道:“很好明白的郑小姐,如果楚兄是你的男朋友,你会同意他去帮助一个方方面面都不比你差,甚至某些方面还比你更优秀,且对他还有着明显超越了友谊的好感的女性朋友吗?哪怕楚兄现在只是将她当成好朋友看待,可曾经,楚兄也只是将冬小姐当成好朋友的,结果,不但爱上了她,甚至,爱她都胜过了爱惜自己的生命...其实这句话,站在我的角度,是死活都不愿说出来的,可既然楚兄当我是朋友,作为朋友,我就不得不说了:苏逐流这个对手,无论背景、心机、手段,较之张、沙之流,危险不止百倍啊。” 邢思喆这话不单单是在强调我这份人情对他、对三小姐都是极大的,真正的重点是,他越不避讳、越敢坦言苏逐流的厉害,反而就越能显出他说服我对抗苏逐流,不是出于冲动,而是保持着足够理性的。 “我又不傻,程流苏对我姐的忌惮恐怕犹在苏逐流之上,这一点我比你清楚的多!我不明白的是...”郑雨秋说到这里,愕然一窒,一是因为看到我厉色的目光,二是自己也意识到了,她险些就说溜了嘴。
【第1613章】‘主’与‘次 ------------------------------------------------------------------------------ *关于更新的一个决定: 这次也只码出四章,如此不给力,实在对不住大家。 原本想跟大家解释一下年后更新为什么一直这么拖沓的,但想了想,其实每次更新都在说,就一个字,忙... 前阵子因为一些发生了一些事情,坑叔就更新问题给我提了个建议,包括更早之前,群里也有朋友建议过我,既然已经在收尾阶段,不妨一口气写完再发出来。 我认真想了想,与其这样磨磨蹭蹭的更新,确实不如一口气写完再发,一来,大家不用苦苦等着半个月一更却更不了几个字,看着还不够着急的辛苦,二来,我不用考虑月中月末的更新,得空码字也会少些压力。 大家都知道,渣渣码字的时间基本全在晚上,而且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时间和精力码字,现在已经不比当年了,真心熬不了夜,有时睡得晚了,别说三四个小时,就算五六个小时,隔日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再赶上工作忙或者出差,没三五天都缓不过劲来。工作中其实并不是没有闲暇,但我确实不是那种习惯于穿插做事情的人,可能有人觉得那样打字和打游戏是差不多的,完全可以当做是换换脑子,还不至于枯燥乏味,但至少对我来说那不是一码事,有时我甚至觉得,码字比工作累,比被迫家庭大扫除都累... 在群里也常跟大家说,写到收尾阶段,真的是耗时又耗力,时间和精力基本都用去翻看前面挖的坑了,常常一个晚上都坐在电脑前,到睡觉也没码出几个字,毕竟,所谓收尾,说白了,其实就是填坑,大坑还好,小坑却是很多都不记得了,因为写的时间太长了,可我既然向大家承诺了不烂尾,就不想敷衍,对记不清的内容一笔带过,我想要尽量给大家一个最完整的结局,这也导致我在写,尤其是在改稿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较真,像最早的存稿,其实早就写到楚南离开北天,接近于结局了,但因为中间遗漏了许多小的细节,每个细节想起来,再写出来,写清楚,都比我预想的花功夫,我知道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因为我不交代,大家应该也不会注意,注意到了也未必在意,相反,我这样计较,大家反倒觉得啰嗦、拖沓,甚至毫无必要,例如对一件事情透彻详细的分析,又或者对如闵柔、雨秋、若雅这种非主要角色与楚南的互动,其实很多都是一遍遍改稿之后加上去的,我写的时候就知道,大家可能会觉得无趣,但我想的是,当故事完结之后,有一天大家来了兴趣,重新翻看到这里时,即使乏味依旧,可你会发现的,如果没有这些罗里吧嗦的分析,在第一视角的故事中,你可能连楚南对面的那个人是什么性格、有多深的城府都不了解,更不要说他们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又可能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追求他们喜欢的人,或者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故事会画上句号,但楚南他们每一个角色的人生还将继续,努力丰满每一个角色,就是希望大家在故事结束以后,对于楚南他们今后的生活和发展,也能有足够你想象的空间和依据。 我不追求意犹未尽,我只想让大家少留一些遗憾。 我总说过阵子就不那么忙了,就能给大家多码点了,但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年后紧赶慢赶,就为了三月能腾出时间将家里装修一下,结果联系了队伍和时间,工作却没忙完,更没想到没人盯着各种出乱子,原本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能完的活,愣是折腾了两个月还没收拾利落,搞的我每天都像个炸药桶似的,常常处在烦躁甚至暴躁的状态,所以最近的更新少的惨目忍睹(渣渣现在还窝在不足二十平的杂货间里,因为就这间房不用装修),虽然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后面一段时间应该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忙碌,至少可以保证月更二十章了,但老实说,这种更新方式,对我还是颇有一些压力的,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又会忙起来,可大家都知道,每个月的月中和月底,却是一定要更新的,所以就算没时间码字,我也总是有种很赶很赶的感觉,每天都觉得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完成,但又实在没有精力再做。 所以,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我的决定。 我之前在群里说过,《妹妹》后边真的没有多少内容了,因此我也想在毫无压力的状态下,将这本书好好的收尾,预计是在暑假后完成,九月或者十月吧,当然依着我的尿性,大家可将期待顺延,具体时间,到时候再在群里通知大家,当然,不更新不代表不冒泡,群里还是会不定时出水换气的。 然后再说一下坑叔之所以建议我一次性码完再发的原因,一是我的更新确实太墨迹,二,则还是盗贴问题实在太严重,每次更新之后,都会有人将我更新的内容发布到一些小说网站,其中大多还是冒名的,这种情况实在难以遏制,毕竟,书被起点删了,不能在网站发,网站自然也不会代我问责,要我个人去限制,很难,基本是做不到的,追究责任,还不够扯皮浪费时间的,所以一次性更完再发,也是目前唯一行之有效的方式了。 最后是一个题外话,并就这个话题,做一个小小的声明—— 前阵子颖瑜妹子发了我一张贴吧截图,标题为‘《问题妹妹恋上我》实体书策划’,内容大意为,可能有些读者是喜欢收藏实体书的,而本书并未出版,因此这位读者朋友建了个千人实体书策划群,说如本书实体化,希望有意收藏的加群同学,每人出一份工本费即可——虽然此贴已在坑叔要求下删除,但渣渣觉得还是有必要在此做个声明:我很感谢大家对《妹妹》的喜欢和支持,这便足矣。 《妹妹》只是网文,而且是一本已经被网络屏蔽的网文,不具备任何出版条件,自然也就不存在实体收藏的价值,您对它的偏爱是我的荣幸,但无论它在您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高,它应该是怎样的存在,便该是怎样的存在,希望大家明白,并客观看待它的价值,这才是对我和它最大的认可,所以哪怕只是出于兴趣,也不建议大家花费时间、精力和金钱,去做诸如此类的事情。 它是一个压缩包,那它就是一个压缩包,如果它有幸存在于你的电脑里、手机里,那么就已经是对它存在的价值最大的认可了。 做此声明,一是感谢大家对《妹妹》的喜欢和支持,再就是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大家我的态度,以免有些吃瓜小伙伴明明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和意向,却误会成是我的意思,继而当做是变相的支持我——既然当初承诺了免费到底,那么,就请大家帮我一起守住这个承诺,谢谢了。 ------------------------------------------------------------------------------
【04.15】更新一览贴 【第1609章】自导自演(一) https://tieba.baidu.com/p/5073203729 【第1610章】自导自演(二) https://tieba.baidu.com/p/5073207571 【第1611章】自导自演(三) https://tieba.baidu.com/p/5073211836 【第1612章】自导自演(四) https://tieba.baidu.com/p/5073215627
【第1612章】自导自演(四) 我这一晃神的沉默,落在邢思喆眼中,不单单是将马屁照单全收了,亦无异于默认了三小姐那个美人爱上了我这个英雄的事实,丫更来劲了,继续说道:“如今楚兄重伤初愈,身体仍然虚弱,又有张明杰沙之舟的事情烦心,三小姐定是不愿你再为她的事情分心操劳,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吧?不瞒楚兄,若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兄弟再不识趣,也不会挑现在这个时候求上门来,可一码归一码,我认为此事对楚兄,也是知道的越早越好,否则,虽不至于后悔莫及,但能避免的,为什么不去避免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邢思喆将目光转向了郑雨秋,郑雨秋则露出了一副既认同又挣扎的表情给我看,好似很是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告诉我,这演技,让邢思喆愣是没忍住,偷偷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邢思喆亦趁她没有出言制止,接着对我说道:“其实潜龙山庄的情况突然恶化,是最近几天才发生的事情,楚兄不必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只要关注龙啸天案发展的,现在不知道的反而是少数——随着许恒自首,龙啸天案给潜龙山庄项目带来的负面影响亦随之达到巅峰,虽说龙氏已经易主,潜龙山庄项目也由三小姐全盘接手,可毕竟是贴过龙啸天的标签啊,再加上有人蓄意散播了三小姐从一开始就是龙啸天合伙人的消息,全民抵制的口号马上就响了起来,民愤既起,鲜有理性的声音在举国的抨击唾骂中,连个浪花都没溅起来就被淹没了,如此形势之下,还有谁会对潜龙山庄开发项目的前景看好啊?所以撤资的撤资,催贷的催贷,退房的退房...这还没查呢,已是如此局面,一旦真再查出点什么来,那还岂止是困难?注定是灾难啊!三小姐想必早就担心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之前才去问了楚兄能否与王家沟通吧...” 我蹙眉道:“听邢兄言下之意,莫非是觉得潜龙山庄的开发项目,确实能查出什么问题不成?” 邢思喆讪讪笑道:“楚兄不是也说了吗?许恒一案就是源起潜龙山庄的开发,那真要查,又怎么可能查不出问题来?至少类似的强拆事件一扯就能扯出一大串来,龙啸天出事之后,三小姐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对龙氏的收购,除了某些掌权者担心龙氏的问题一旦曝光可能会受到牵连自己,故而极力促成龙氏易主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用通过宽待三小姐的这种方式,稳住因不断有奸商被抓、贪官下马而惶恐不安的北天投资商们——这年头,无商不奸,无官不贪,行贿受贿简直与自然生态无异,你不随波逐流,你就得被淘汰出局,所有哪有不怕查的啊?只要认真查,绝对一查一个准儿。” 邢思喆未明言,我却也听得明白,他是暗示我,在这种病态社会的生态坏境当中,同样是商人的三小姐想要生存和发展,当然也做不到绝对意义上的出淤泥而不染... 这话我从未说过,闵柔就更不会说了,所以对于邢思喆自作聪明的主观认定和自作主张,我的不爽是挂在脸上的,“‘无官不贪’这句话,我不评价,但我相信,能够坚守法律原则和道德底线的官,有,而且不在少数;至于‘无商不奸’...根本就是一句废话!商人以追求利益为本质,少不了竞争博弈,不够奸的,未必一定会惨遭淘汰,但肯定难获成功——如果你说小白是这种奸商,我不反对,但我还是得强调一句,邢兄,无论你跟我讲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倘若你是在暗示我,小白多半也有诸如行贿一类的不法行为,那便言尽于此吧,因为你我现在还处在一个彼此了解的过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小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萍水相逢也算一场缘分,你留给我的印象不错,又何必非得破坏了它呢?” 邢思喆没想到我对冉亦白竟维护到如此程度,试探的力度用猛了,顿时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了,忙不迭的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意思呢?” “那邢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锐气不敛,不耐烦道:“照你的说法,官方既要彻查龙啸天案涉及到的官场腐败,又要极力避免官场腐败牵扯出更多的东西,造成更恶劣的舆论影响,不利于经济环境的稳定,所以成全了那些想要通过龙氏易主而隐瞒问题的家伙们,帮助三小姐迅速完成了收购,借此为例,给所有惶恐不安的人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邢思喆连连点头,补充说道:“一来,潜龙山庄项目最初就是由三小姐投资龙氏上马的,二嘛,近几年,龙氏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便是三小姐了,三小姐都安然无恙,他们就更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当然啦,三小姐是因为洁身自好才安然无恙的,但楚兄也知道,三小姐很少走到幕前,所以北天真正了解三小姐高尚品质和坚定节操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咳,你懂的...” 我懂,一如你一样,还是不会相信三小姐在潜龙山庄项目的开发过程中真的是绝对干净清白的...我气邢思喆的以己度人,却也觉得无奈,谁让冉亦白瞎了她的天鹅眼,千挑万选,偏就选中了龙啸天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害虫为合作伙伴呢?龙啸天死了之后被扒下伪装,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以至于十分恶硬是被夸大成了一百分、一千分,那脏水又怎么可能不溅到你身上? “可你说的,和我之前讲过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有啊,”邢思喆道:“楚兄应该是没想到的吧?竟然有人蓄意散播了三小姐从一开始就是龙啸天合伙人的消息,这才导致了舆论的又一次瞬间沸腾...” “就算没人蓄意散播,事实就是事实,早晚也会被人爆出来的,这算啥意外?所以我才说,小白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全力配合对潜龙山庄项目的调查,待证明了她的清白,一切质疑、抨击、抵制,自然会...平...息...”邢思喆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直到最后,我才恍然大悟似的,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说有人蓄意散播,扩散舆论?!这种行为官方不可能不澄清不制止,除非此人大有背景,难道你的意思是...” “苏、逐、流,”邢思喆一字一顿,一副与我同仇敌忾的愤然,道:“除了他,没有人有其他的动机这样做;而有动机这样做的人,则没有一个有像他一样的能量和背景做到这件事的,所以,一定是他。” 我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你说...他的动机是什么?” “楚兄就不要装傻了,你刚才还问过我,是否知道苏逐流单相思三小姐,他这么做,当然是故意要让三小姐的处境更加困难,然后他再横空出世,上演一出与楚兄形式截然不同性质却相差不多的英雄救美的好戏啦。” “我说的是‘喜欢’,单相思是你说的,”我纠正了邢思喆错误的记忆,然后用极蹩脚的演技,似顺口唠嗑一般问道:“他想的挺美,但小白...咳,三小姐好像用不着他救吧?”我假装低头抿水喝,眼珠子频繁的往隔帘后那淡淡身影瞥着。 邢思喆挺长记性,猛地挥手,却是轻轻落在自己大腿上,没发出任何声音,情绪倒是完全表现出来了,“这就是我对楚兄说的,知道的越早越好,否则虽不至于被他得逞,但他制造出来的困难,明明可以化解和避免,又干嘛非要被他恶心到呢?” “邢兄话里的意思,有点多啊...” “不多,不多,”邢思喆咧开嘴巴,嘿嘿一笑,如魔鬼的微笑,充满了蛊惑的味道,“我就是想问楚兄一句话——如果三小姐真的遇到了困难,你有没有兴趣,再来一次英雄救美?” “我?”我失笑,道:“邢兄你是不是脑袋被张明杰给打坏了?就算我不惧去抢苏逐流苏大少的风头,小白...三小姐当下遇到的麻烦,又是我这样一个全部存款连她身上一套衣服都买不起的穷小子能帮她摆平的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楚兄是可以帮到三小姐的,定然会一如当初为许恒的妹子出头那般,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同样不忍三小姐被苏逐流这般趁人之危的欺负、算计?” 听邢思喆说话,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明明是激将吧,可你听着却像捧你,你说他是捧你吧,但前面又确实藏着坑,你知道他就是要坑你,但最气的是,他跟你说了,他用的坑,其实是你自己挖出来的,那感觉啊,别提多郁闷了...漫说我‘喜欢’三小姐,我俩就算只是普通朋友,我都能为许恒那样一个杀人犯的妹妹去跟苏逐流对着干,却不能为了一个对我很好的普通朋友出头? 有个词叫‘捧杀’,贴切——丫把我捧那么高,我不跳,我就是被捧杀,被口水唾沫给淹死,可我跳了呢?又无异于自杀... 我的目的就是‘自杀’,但这是一码事,丫真有本事说服我心甘情愿去自杀,那是另一回事。 这不,我还没答话,他就忙不迭的当我默认了,起身,鞠躬,鞠躬,再鞠躬,老子还没死呢,他先给我三鞠躬了,“楚兄,兄弟所求之事,就是想请你英雄救美,横刀夺爱!” 【PS1:待续...】 【PS2:缘盟群号: 缘盟交流群 :248157094(2000群)满 缘盟一群 :17403522(2000群)满 缘盟二群 :261599177(2000群)满 缘盟三群 :248516430 (潜水看书群,已升级,只追书而不喜欢冒泡的同学,可加此群。) 潜水看书群:564283965(1000群,满) 缘盟四群:546542165(1000群)满 *缘盟五群:522681373(新书友,可加此群) 注:请大家尽量避免重复加群。】
【第1611章】自导自演(三) 女生向外,东方那臭小娘,真应该跟人家王小萌好好学习学习! 邢思喆信归信,还是安慰我道:“楚兄想多了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救了他亲侄女的命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第一,我跟他儿子本就有极深的过节,那小子可是王家这一代的独苗啊,王勇能不疼不宠吗?第二,他儿子的前程不仅在那场事件中彻底毁掉了,更糟糕的是,那坑爹货落荒而逃的经过被当时的亲历者拍录下来传上了网络,已经闹得全国上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会不会连累到他这当老子的前程尚尤未可知呢,正因如此,他在人前越是对我感恩戴德、褒赞有加,就越是当不得真,当官的啊,哪个没有千层脸?又厚又善变,丫那是作秀给上级领导和人民群众看的,你是没瞧见那天事后在医院里遇见时,他那一副趾高气昂,非但不感恩,还恨不得撕碎了我的嘴脸!所以我跟小白说,调查潜龙庄园的事儿,我不插手,顾忌社会舆论的负面影响更甚,王勇可能做做样子走走过场就算了,可我若去冒了这个头,于公,他很可能会怀疑潜龙山庄项目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经不起调查的事情,毕竟,为官者,仕途最大,丫是省官,潜龙山庄没问题,政绩也落不到他头上,潜龙山庄有问题,那才是他的政绩啊;于私,这么好的一个公报私仇的机会,他有什么理由放过呢?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倒不信他敢跟他那智商总是欠费状态的儿子一样,无中生有给我扣上一顶意图行贿的大帽子,因为那王猛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主儿,下套坑我的难度暂且不说,王猛那一关他就很难糊弄的过去;我也不怕他小肚鸡肠,趁机刁难报复,给我难堪,发泄怨气,说实话,他儿子虽然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可我对他,也不是一点愧疚心理都没有的;我怕就怕,丫的嘴上应了我,人情给了我,可一转身,本来想着过几天待舆论热度降温就结束的调查,他却因为我,故意下绊子,反正权力在他手里,调查的情况和进度都是他说了算,你信不信都拿他没辙,而他想让舆论保持热度,让调查继续,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那便是拖上个一年半载,方方面面怕也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因此我觉得,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破财免灾的代价既然是可以承受的,那就好过去承担弄巧成拙的风险,对于我这个观点,小白也是非常认同的啊,难道...情况并不是这样的?或者,事情并没有如我预想中那样发展?没道理啊,倘若如此,小白没有理由不告诉我吧?” 我话是对邢思喆说的,询问的目光却转向了郑雨秋和陈若雅。 郑雨秋心领神会,道:“我姐之前认同你的判断,有她认同的理由,现在形势不乐观了,不告诉你,当然也有她不告诉你的理由...” “小秋!”若雅摆出一副称职医生的姿态,目光犀利的瞪向郑雨秋,口吻严肃的教训她道:“你既然知道小白为什么不告诉他,还多什么嘴?” 这俩妞的默契果然不是盖的,要不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呢,而邢思喆的反应也不慢,见若雅拦话,不确定她是否知道郑雨秋和自己是串通一气的知情者,忙抢在她言明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宜操心着急之前,声情并茂道:“哎呀——楚兄啊楚兄,你说你这个人,明明大智若妖,可为什么有时候偏偏又如此迟钝呢?你想想,三小姐明明知道你和王勇的儿子有化解不了的过节,为什么还要问你能不能去和王勇沟通呢?结果虽然是认同了你的观点,但这和她确实遇到了难处,确实难以避免和解决难处好像没有直接关系吧?她没有勉强你去尝试,最多只能证明她对小麻烦演变成大困难的可能性,是像你一样抱持着乐观心理的,但也不排除她其实依然悲观,只是听了你的顾虑之后,不忍你为了她,低三下四的去看那王勇的脸色,甚至被那老狐狸趁机刁难报复啊...” 我‘忍不住’打断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比我还要了解她,了解她的事情?” 丫忒不含蓄了,就差明说三小姐喜欢我了,试探的过于直接,而我的反应则依然是含含糊糊的,既像欲盖弥彰在解释什么,又似疑惑吃味在计较什么,掌握着若有若无、似是似非的尺度,看郑小妞儿和雅姐姐那股子使劲琢磨的表情就知道我的演技是多么到位了——连她俩都在怀疑我这般有层次的反应,究竟是演出来的,还是自然流露了... “楚兄说笑了,你知道的啊,我在北天苦心钻营,极尽所能的拉拢关系,攀附权贵,就是为了结识三小姐,求她帮我出个头,与苏逐流和解,可直到今天,也仍是连面都不曾见过,谈何了解啊?呵呵,我也是根据当下发生的事情,再加上楚兄你刚才的描述做些推断和猜测罢了,若猜对了,也并不能证明我比楚兄了解三小姐,只能证明,我是比楚兄你啊,更了解女人,再准确点说,是...恋爱中的女人,哈哈,因为这恋爱中的女人啊,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的,所以也可以说,我证明了三小姐她为了楚兄你,仙女下凡啦,楚兄说说,你这是多大的福气啊?”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祸从口出的道理,邢兄不会不懂吧?三小姐何等样人?会看上我这出身贫贱的凡俗小子?”丫还真不含蓄了,十有八九是听冉亦白鼾声均匀,睡得香美,故而不担心替她将话挑破会惹她羞恼成怒,由此可见,他对三小姐喜欢我这件事情,果然是确信不疑的。 “三小姐当然是天之骄女,楚兄却有些妄自菲薄了,自古美人爱英雄,而英雄,又何必问出处?再说,楚兄的出身怎么就贫贱了呢?令尊是大学教授,令堂是幼儿教师,都是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从事着人类社会最崇高的事业,楚兄虽未承衣钵,可那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呀,家风家教,涵养熏陶,皆为上上,更生得仪表堂堂,气概非凡,至少张明杰那厮便是嫉恨你的优秀,才视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吧?甚至在京城能够呼风唤雨,有着狂爷之称的苏逐流,对楚兄也是极为的在意和重视,楚兄仍自谦凡俗小子,可叫我这在苏大少眼中连只蝼蚁都尚且不如的人情何以堪啊?”邢思喆拍马屁的功夫堪称炉火纯青,不仅信手拈来,还总是有理有据,可谓既直接又不露骨,尤其是通过吹捧赞美你亲近的人来搏得你的好感,抑或强调抬高你憎恶的人来凸显你的本事,你便知道他言不由衷,甚至话里有话,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感到受用,以至于我深深的以为,他才真的应该弃商从政,这货要是去当了官,光凭这一张嘴,就注定前途无量了。 语言的艺术被邢思喆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不单是捧我,更捧了我爸妈,我若谦虚自己不优秀,倒好像是否认了我爸妈对我的培养教育,更何况丫的虽未露痕迹,却绝对是刻意的点了我一句,苏大少对我‘极为在意和重视’,莫说演技需要我在涉及到苏逐流的话题时是不能露怯的,就算不是在演戏,对于这个既成事实,我作为一个男人,也必然是要逞强的——世上没有后悔药,抛开苏逐流对我和冉亦白的关系误会太深,我根本解释不清,也没法去跟他解释,仅许小佑那要了他半条命的一脚踹出去,我跟他的梁子就注定结下了,更不要说事后我还趁他之危,以不妥协就切了他那尺寸和他长相一样普通的小苏爷相威胁,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迫使他答应,只要我庇护小佑子一天,他便一天不能向小佑子寻仇...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何况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的面子大,我既然向许恒承诺了会替他照顾好天佑,那么,天塌了,我也得替那丫头顶着,地陷了,我也得将这丫头举着。 嗯,没错,是因为我对许恒的承诺,与苏逐流死缠烂打追求冉亦白是没关系的,纵然有,也只是顺便的...
【第1610章】自导自演(二) “这就对了嘛!”邢思喆激动之下巴掌拍得响了,被若雅杀人似的目光瞪得缩了缩脖子,压低嗓音对我道:“三小姐根本就没说过这些小麻烦不会给她造成大困难,不是吗?” 我继续‘自以为是’,道:“可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小白所谓涉及到的官场博弈,最多就是别有用心者借题发挥罢了,究其目的,就是想趁着‘倒龙’的这股风势给予跟龙啸天有过利益往来的政敌最大的打击,而非是要整垮潜龙山庄吧?且不说潜龙山庄的开发是有利于北天经济发展的数百亿投资的政绩项目,就说有谁不知道,龙啸天的龙氏集团虽然是挂名的开放商,但投资占了大头的,其实是三小姐啊?如果因为某些人的态度,令小白对北天的投资环境寒了心,那岂止是她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在北天投资、且一旦她选择了撤资,潜龙山庄项目能不能找到其他人来接盘善后,抑或最终得吓跑多少投资商的问题,当官的因为自己的政治利益而如此不近情理不计后果,甚至无中生有蛮不讲理的损害商人利益、市场利益,以后还有哪个傻瓜敢再来北天投资?所以,你说有人借龙啸天事件攻击政敌,我信,说为了攻击政敌,将火一味烧向潜龙山庄项目,我不信——第一,小白说潜龙山庄开发项目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第二,就算有,那也只能是、只会是龙啸天的问题,因此不管是真彻查还是走过场,结果就一个,即,证明并强调了小白是绝对清白的,故而今天的小麻烦,非但于她声誉无损,反而会在调查结束之后,让一些猜测、质疑甚至编排她与龙啸天同流合污的声音彻底消失,至于因调查带来的种种连锁反应造成的经济损失,虽然不可预估,但是对小白,或者说是她对背后的家族而言,仍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吧?况且,项目也好,龙啸天这个合伙人也罢,当初可都是北天官方极力推荐并促成的,而小白呢?将主事权交给了龙啸天,将监督权交给了北天官方,冤大头似的,就只管出钱,现如今龙啸天出了事,连累潜龙山庄惹了麻烦,责任怎么也算不到小白头上啊,倒是北天官方有些责任是难以推卸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主张调查潜龙山庄,以此做文章打压政敌的人,打出来的旗号,就是维护小白的声誉和权益吧?那又怎会将有的没的往小白脑袋上扣呢?官场上那一套我虽然不懂,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明知道没什么问题也不能有什么问题,还坚持认为潜龙山庄项目应该彻查的,目的无非就是借此宣示自己的政治立场吧?毕竟,北天官场可用之人就这么多,因为龙啸天案,下马了老大一批,空出来的缺儿,谁不想往上顶啊?最有机会的,当然是与龙啸天案没有任何牵连的人,所以也不排除,有些本来与龙啸天案有牵连却还没有暴露的人,笃定看透了这一点,故而跟着一起摇旗呐喊查查查的,说穿了,小白不是被人当枪使了,而是纯粹的躺着中枪了,这其实也不算坏事,你想啊,一旦证明了她的无辜,官方总得安抚吧?对于停工调查给她造成的不可挽回的损失,无法在经济上给予补偿,在其他方面,也总是会有所表示吧?只有如此才能稳住人心,乃至稳住整个北天的投资局面,因此,小白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沉住气才对,北天官场在这一场风波之后,势必重新洗牌,她在这个时候摆出一副以大局为重的配合姿态,又何尝不是与龙啸天划清界限的声明?顺便还卖给了即将从这场风波中受益的掌权者们一份天大的人情,同时,也等同向大众舆论,向龙啸天树敌无数的北天商界,强调清者自清的坦荡,避免了非议,博取了同情...与明天的种种回报与收益相比,今天在金钱上面的损失,也就更算不得什么了吧?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纸上谈兵的分析和推论,可事实与形势决定了过程,唯一无法确定的,其实只有官方对于今天借题发挥连累小白受到损失,将来对于小白的安抚和补偿,能否令人满意这个结果罢了——这取决于调查过程的时间长短,抑或说,是官场博弈的激烈程度,由此对小白造成的经济损失,但相比自己趟进这潭浑水里,麻烦终归还是要少许多吧?” “楚兄说不懂官场,却是将官场上那一套一套的都看了个透彻,可想你若去当官从政,也定然是前途无量了,”邢思喆道:“可话说回来,调查,怎么调查,调查的时间长短,还不是王家的王勇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与其强求,就更不如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我摇头打断了邢思喆,道:“没错,不管北天官场上有多少声音,只要王勇表个态,对潜龙山庄项目的调查就可以马上结束,但邢兄大概并不清楚我与王家的交情,其实仅仅是缘于我在沙之舟的枪口下,救了王勇的兄弟,北天东城分局王猛的女儿王小萌的命,可沙之舟原本就是冲我来的,王小萌凑巧在场,完全是受了我的牵连啊,按常理说,王猛不迁怒我,我都该谢天谢地,但他反而觉得欠了我天大一份人情,为什么?只因为他是个警察,是个有责任心的好警察,黑白分明,嫉恶如仇,他和那王勇虽然是亲兄弟,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否则你想啊,以王家的政治背景和政治资源,他再不济,也不至于到今天仍只是个市分局的刑警队长吧?何况他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大案小案破过无数,大功小功,多到他自己可能都记不清了啊?被人如此打压,也不肯动用关系往上爬,体现出的,不止是他的风骨,还有他兄弟王勇自私自利的政治家嘴脸!王猛说不用你管你就真不管啊?他不用你拉他一把,你在后边悄悄托他一下,他还能发现了不成?就算发现了,骂你一顿,还能辞官不做咋的?” 邢思喆好奇的插口问道:“楚兄是说,王家兄弟关系不和?” “如果关系不和,我倒没什么可忌惮的了,就是因为他们私下里的关系太和睦了,和睦到白白胖胖的王勇在黑黑瘦瘦的王猛面前,那般全无做作的态度,都当得起一句‘长兄如父’了——可实际上他是王猛的哥!王猛训他,就跟他训他儿子一样,偏偏他还跟他儿子在他面前一样,连嘴都不带还的,儿子服爹,是因为敬畏,他当哥的怕他弟弟,这于公于私,都有些说不通吧?所以明眼人一看就能感觉的到,王勇在王猛面前,是有一种自卑、惭愧和歉疚的...我敢打赌,王勇不是没想过托王猛一把,恰恰是因为他很认真的想过了,才没去那样做,因为他太了解王猛了,好听点说,是一个固执坚守自己原则的理想主义者,说白了,就是个不懂变通的大刺儿头嘛,这种人天生就不适合混官场,忒容易得罪人,而爬的越高,得罪的人,能量背景,也就越大,踢着铁板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王勇是管还是不管?所以他哪敢帮啊?由此可见王勇此人的胸襟气度和价值观了。不要觉得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王勇不是这种人,我把脑袋输给你都行,我告诉你,王勇非但不是真心感激我救了王小萌的,对我,更是恨之入骨!” 邢思喆当然信,因为闵柔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但这却不是我教闵柔说的,事实上,我跟她一样,都是听萧妖精说的,萧妖精则是听王小萌说的——我昏迷的时候,王小萌来探望我,与几个丫头闲聊,‘无意中’泄露了天机...妖精既然再三强调了是‘无意中泄露天机’,亦就证明小萌那丫头是有意提醒我小心她大伯公报私仇。
【第1609章】自导自演(一) ------------------------------------------------------------------------------ 额...还是四章,遇到一些意外状况,下次一定多更些,对不起大家了。 ------------------------------------------------------------------------------ 我没有回答邢思喆的问题,邢思喆当然也不会追问这个可能不仅仅只是会让我感觉到自卑,更有可能会让我‘梦醒’继而绝望、心灰意冷的问题——现实是残酷的,当彼此的差距大到无异于天地时,注定只有极少数天真的人还肯相信或者愿意相信,继续顽强的坚持、努力的追求,未必便不会发生奇迹,成就一段童话般的姻缘,因为那样的坚持和追求本身,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个痴心妄想不切实际的笑话,即使真的有着几分可能性,十之八九也被扼杀在这样嘲讽奚落的目光与非议中了。 人活在当下,有谁能做到完全不在意旁人的歧视和议论?邢思喆点到即止,至少证明了我在他心里,并非是那种厚颜无耻抑或自欺欺人的异类,这让我颇为欣慰,欣慰到可以厚颜无耻自欺欺人到假装看不出来他其实是忌惮那边明显露出了警惕神色的陈若雅和反感抵触表情的郑雨秋... 陈若雅的警惕是真的,那是她的职业本能,而郑雨秋的反感抵触却肯定是装出来的,因为她知道,我其实并不清楚三小姐的家世背景,唯恐我穿了帮,才颇有急智的将不悦形于色,以威慑邢思喆及时遏制住好奇心,可事实上这小妞多虑了,与其说她是既小看了我亦小看了邢思喆,不如说,聪慧干练的她如此反应,其实是暴露了她在人情世故方面仍较为稚嫩的一面——邢思喆根本就不可能期待我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漫说我还是将他想要的答案显在了脸上,就算我如实告之,我对三小姐的家世背影并不甚了解,他也只会当成是三小姐对我的存心隐瞒,然后引为佐证,愈加不会怀疑三小姐就是喜欢我这件事情,癞蛤蟆恋上了白天鹅,会感到自卑,白天鹅爱上了癞蛤蟆,又怎会不在意他的自卑?担心我了解彼此之间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填平甚至是拉近的巨大差距,望而却步、知难而退,隐瞒与欺骗,便成为了一种保护,一种对我自尊心的保护,亦是一种对自己所追求的爱情的保护... 况且,以邢思喆的城府心机、精明圆滑,就算我清楚三小姐的家世背景,并且不介意告诉给他知道,他也一定会阻止我开口的,那既不是体谅,也不是如他现在表现出的惶恐忌惮,恐我不快,亦或郑雨秋和若雅误会他想借此套问三小姐情报,是别有用心啥的,而纯粹是通过阻止我,凸显和强调他绝对没有那样的用心罢了。 成长是成熟的过程,却并不意味着已经成熟,成熟是需要足够的经历与阅历的,郑雨秋还是太年轻了,所以她既没意识到邢思喆为了避嫌疑和表坦诚,断然不会追问我这个问题,也疏忽了,站在她现在所扮演的角色立场,她其实并不应该反感抵触邢思喆对我的继续追问——于公,邢思喆虽然是主动且自愿投资潜龙山庄的,可作为三小姐一方,还是有义务就自身实力对他开诚布公的,尤其是在风雨飘摇的现下,潜龙山庄项目前景的最大保障,无疑就是三小姐背后的能量与影响力,因此邢思喆就算真是存心试探,于情于理亦都不为过,郑雨秋没有反感抵触的理由,她也好,若雅也罢,对这类有试探嫌疑的问题如此敏感警惕,只会惹起邢思喆同样的敏感警惕罢了;于私,‘喜欢着三小姐的楚南’现在越是清楚现实的差距,接下来邢思喆才越容易说服‘他’,而‘他’亦越容易被邢思喆说服,继而达成合作,因此一心撮合我与冉亦白的小秋同学非但不该反感抵触,她甚至应该配合邢思喆‘打击’我才对,先让我绝望,再给我希望,我还会不咬钩吗? 我‘毫无城府’的将‘真实的心理活动’显在脸上,多半会拉低邢思喆对我的评价,认定我在感情方面果然是花心滥情、不可救药的,可没办法啊,只有这样,邢思喆才不会怀疑郑雨秋的脸色并不是反感抵触他对三小姐实力背景的试探,而仅仅是因为心疼我,迁怒他...亏这小妞还有脸偷偷向我使眼色,洋洋自得以为帮我化解了一次小危机,殊不知我为她填平了本该让邢思喆觉得深不可测的城府,无形中吃了多大的亏——邢思喆之所以试探我对三小姐的态度,便是在为自己争取与我交易的主动权啊,谁掌握的主动权更多,谁得到的利益就更多。 好在邢思喆只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我纵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也不会漫天开价,向他索取金钱方面的巨大回报,否则单单这一个‘没藏住’的表情,就足够邢思喆争取到一个能让我肉疼死的折扣价了...这么一想,刚刚捏过郑雨秋小脚丫的那份羞惭愧疚之感,顿时淡却了许多,如果哥们的目的真真儿只是想狠宰邢思喆一笔的话,估计现在扒了这小妞裤子打屁股,甚至给她‘打针’的心思都有了。 我终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端木夫人对于墨菲这个情敌的女儿非但毫无恶感,还十分的喜欢爱护?因墨亦然的爱屋及乌果然不是主要缘由,最主要的原因,是墨菲与郑雨秋这两个丫头简直太像了吧?纵观她们的成长环境及过程,同样是不完整的家庭,同样欠缺了来自母亲的关爱,继而造就了她们同样外表冷漠孤傲,内心却敏感脆弱的性格,她们似乎独立、成熟、强势,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关爱、有所依赖,坚强的伪装之下,是一颗天真善良,仍然没有长大或者执拗着不愿长大的心... 当然,对我来说,她们俩最大的相似之处,莫过于她们都是极品中的花痴,花痴中的极品!我没有甩锅给墨菲的意思,可就事论事,如果没有墨大小姐经常调戏我的种种,就算我的本性再怎么轻浮,肯定也没胆吃郑雨秋豆腐的,都是墨菲给我惯出来的,并不是说我方才走神将郑雨秋当成墨菲了,只是因为墨菲的关系,让我越来越没有作为一个屌丝的自觉,更何况郑雨秋这种级别的美女,对任何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和性取向不正常的女人,都有着近于不可抵挡的吸引力,我有贼心,又不缺色胆,再遇见她这种天生媚骨的人间尤物,忍不住是正常的,忍住了才不正常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避重就轻’,对邢思喆道:“总之潜龙山庄遇到的那点小麻烦我知道,但这点小麻烦,无论能不能避免,对小白来说,都远远算不上困难,还是那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邢思喆一扫脸上丰富的表情,识趣的翻了篇儿,道:“对,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但...如果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呢?更甚,如果钱也是问题呢?” 我眉头一挑,不解也不悦,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思喆不答反问,用强调的口吻求证道:“楚兄,是三小姐亲口告诉你的?潜龙山庄项目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算不上困难,且就算变成了困难,也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 我微微一愣,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郑雨秋,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那倒没有,她只说调查的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纯粹,似乎还涉及到了官场上的博弈,所以问我能不能和王家沟通一下,让王勇厅长尽快结束对潜龙山庄项目的调查...”
【03.30】更新一览贴 【第1606章】 https://tieba.baidu.com/p/5048630121 【第1607章】 https://tieba.baidu.com/p/5048631963 【第1608章】 https://tieba.baidu.com/p/5048642273
【第1608章】愿者上钩 “邢兄哪里话,你冒犯了我什么?我又该谅解你什么?咳,那个,你莫不成是误会了我与三小姐的关系?哎呀,别听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我与三小姐只是普通朋友罢了,呵呵,你这么说,倒是比你那个玩笑更唐突佳人了。”天地良心,这是真真正正的大实话啊,可漫说邢思喆是打死都不会信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心虚了... 偏偏,这正是最理想的效果——我原本就是要让邢思喆积极鼓动我去援手潜龙山庄,抑或说,是鼓动我追求三小姐,继而与苏逐流彻底对立,但目的并非是对雨秋她们说的那样,只为摆脱责任罢了,而是因为只有最大程度的体现出他有求于我的这个事实,才有利于我在今后与邢思喆的合作当中,确立绝对的主导地位。 “普通朋友...吗?”邢思喆不掩暧昧的笑问。 “你不信?”我越是问心无愧,反而就越显出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邢思喆不答反问,道:“我听说,当日楚兄重伤,第一时间赶到并将你送来医院的,便是三小姐本人...” 我差点忍不住提醒他,你丫这话几乎等于穿帮了——我若不说,就连我身边的几个丫头现在恐怕都不知道那天送我来医院时,三小姐也在救护车上,可见闵柔郑雨秋的嘴巴有多严了,所以你既听说了,便只能是听她俩说的,你丫就不怕我好奇,问问你们八卦这事儿作甚? 见我不语,邢思喆只当我是默认,继续说道:“楚兄所在的这整栋住院楼,现在都被包了下来,如此手笔气魄,我想除了财大气粗的三小姐,整个北天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我心里暗道,北天有手笔有魄力的人多了去了,你该说,是找不出第二个像她一样小题大做的冤大头、败家子才对,“邢兄就别绕弯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没有,”邢思喆笑道:“我就是想提醒楚兄,你的这位普通朋友,为你做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件算得上普通啊。” “我救过她的命,”我淡淡道:“潜龙山庄案发时,她也是被劫持的人质之一。” 邢思喆‘哦’了一声,露出恍悟神色,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的说道:“我倒是有些没想到,楚兄竟然会向我解释这个问题。” 既然问心无愧,当然不需要解释,何况这一解释,还‘暴露’了她也是潜龙山庄案中被劫持的人质,虽然这在北天圈子里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且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三小姐因为一直在我身边,侥幸成为当晚唯一一个没有被悍匪搜身欺辱过的女人质,可毕竟人言可畏,更不是啥露脸的事情,涉及到了她的名声和面子,我又怎会失言乱说?除非,我是急于‘澄清’或者‘掩饰’什么... “没看出来,邢兄还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我‘索性’默认,冷着脸道:“好奇你的权力,我无权干预,但我也想提醒邢兄你两点,第一,我不喜欢被人八卦,第二,我更不喜欢八卦的人——探病也罢,有事相谈也罢,邢兄来了即是客,我欢迎,但如果邢兄是来找我聊八卦的...您请便,恕楚某有伤在身,不便起身送了,您这位朋友,去去在下,也实在高攀不起。” “楚兄误会了,兄弟可不是因为喜欢八卦才这般拐弯抹角的试探你对三小姐的态度的,实在是因为这与我相求楚兄之事,有着莫大关系,故不得不先搞清楚才成啊,我虽有迫切渴望,但深知楚兄仗义,断不想与你只做个合作伙伴却做不成真正的朋友,更不想因我一己之私而坑害了你呀!”邢思喆激动得刚坐下便又跳了起来,那一脸的情深意重,让我由衷的想要赞他一句:假的比真的还像真的... “听你这意思,倒是为了我好?” “当然!”邢思喆狼狈中不失优雅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女人才喜欢八卦,楚兄看我哪里像女人啦?” 除了胡子不像,配上你现在这副幽怨的表情,就连线条很是分明的脸,都有些像女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歧视我们女人嘛?”好在郑雨秋表达不满,让我不用再纠结是该实话实说伤人自尊,还是违心撒谎天打雷劈了,只不过小秋同学这话明着是责,暗里却是帮——她指责邢思喆歧视女性,不单单是在帮他转移话题,而且并没有从根本上否认女人爱八卦这个‘事实’,显然是为了代邢思喆追问我的态度埋了伏笔。 “邢某又失言了,这张笨嘴啊...”邢思喆自己掌嘴,虽然用力不重,只是表面做做样子,奈何脸上本就有伤,轻轻碰触,照样疼的呲牙抽搐,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终于切入正题,问道:“楚兄可知,龙氏虽然已经被三小姐收购,可是因为龙啸天一案的影响,潜龙山庄的项目,却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前两期工程的资金回收情况本就不太理想,第三期工程的开发又因为各种调查而被迫停滞,甚至面临查封...” “查封应该不至于吧?”我道:“三小姐可以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便顺利收购龙氏,证明龙啸天的问题更多是他个人的问题,与龙氏的运营发展并没有太多关系,所以现在调查潜龙山庄项目,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毕竟,许恒犯案的因由,是源自潜龙山庄的开发,哪怕只是为了平息社会舆论,也还是要装装样子走个过场的。” 调查是以省里下来的调查组为首的,而调查组又是以王家的王勇为首,我在沙之舟枪口下救了王小萌的视频以及目击者亲述的各个版本的故事早已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是以我言语之中非但没有任何回避或者掩饰,还有一些刻意强调我对内情之了解的味道。 邢思喆眼中果然有一抹慌色闪过,他哪知道三小姐不愿动用家族资源,故而潜龙山庄的开发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啊?只当三小姐这借口当真蹩脚,想要骗过对局势了如指掌的我十分不易呢,这次再擦额头,便不是不存在的冷汗了,而是真惊出了一头大汗,好在肚里还有说辞,否则看他这心理素质和演技,十有八九要露怯——不是他城府不够深,只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尚未消化就忙不迭的找上门来求助我,可见他的乐观与期望,而希望越大,就越怕失望,这样的前提之下,稍遇不顺,任你精明似鬼,也是很难保持平常心的,所以哪怕他肚里还有说辞,见我并未关心则乱,也不禁有些发慌,说到底,还是小觑了我的缘故,以为涉及到女人的问题,我就会变的很简单很冲动吧? 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他,他肚子里那套接下来足以‘说服’我的说辞,其实就是我千叮万嘱闵柔一定要事先教给他的,他又会作何感受... “要说官方的态度,当然没有人比楚兄更了解了,但楚兄啊,官方的态度,你知道,三小姐也知道,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啊,你告诉我,我当然信,但每个人都会信吗?大到贷款银行,中到工程的建筑商,供货商,小到付了买房定金却因为负面风波至房价跳水而要求退款的买房者...他们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邢思喆叹了口气,道:“况且三小姐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顺利收购龙氏,也并非像楚兄所言,是因为龙啸天的案子与龙氏的发展经营全无干系,恰恰是有心人为了遮掩干系,才急于促成了三小姐对于龙氏的收购,龙氏易主,很多隐匿在黑暗中的东西才不会被曝光出来,莫说这才是事实,即使不是,大多数人也一样会这样认为的。” 我蹙眉道:“邢兄的意思是...” 邢思喆道:“我就是想问楚少,你是否知道,三小姐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 “你指的是潜龙山庄三期工程开发的资金链吃紧吗?”我不但看了看郑雨秋,还‘不经意’的瞥了瞥另一侧的隔帘,一脸好笑的对邢思喆道:“邢兄是来跟我讲笑话的?” 邢思喆道:“这怎么是笑话呢?” 我竖起两根手指,道:“第一,连你都听说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第二,潜龙山庄的资金链现在因为龙啸天案的影响,确实有些吃紧,但这对小白...咳,对三小姐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困难了?你要知道,向银行贷款的是龙啸天,是龙啸天时期的龙氏,三小姐缺钱?这不是笑话是什么?你跟我说她缺心,我信,你跟我说她缺金...我信了,我就是个笑话!难道你比我清楚她的家世背影?” 邢思喆精神一震,“这么说,楚兄你很清楚三小姐的家世背景?” 我怔了怔,没回答,眼中的黯然一闪即逝,嘴角崩着力,‘挤’出一抹难堪且难看的笑,像足了一只刚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的癞蛤蟆,望着脸上满满都是同情安慰之色的邢思喆,我其实更同情他,想要安慰他——兄弟,别怪我,正如你现在心里想的那样,咱们俩,都是愿者上钩啊... 【PS1:待续...】 【PS2:缘盟群号: 缘盟交流群 :248157094(2000群)满 缘盟一群 :17403522(2000群)满 缘盟二群 :261599177(2000群)满 缘盟三群 :248516430 (潜水看书群,已升级,只追书而不喜欢冒泡的同学,可加此群。) 潜水看书群:564283965(1000群,满) 缘盟四群:546542165(1000群)满 *缘盟五群:522681373(新书友,可加此群) 注:请大家尽量避免重复加群。】
【第1607章】真戏?假戏? 邢思喆早就不是初出茅庐时那个眼长于顶心高过天的纨绔少爷了,举止轻浮祸从口出的教训,估计这世界上都没有几个人能比他的体会更加深刻,现在的他八面玲珑,人情世故堪称圆滑老练,否则又如何能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在抱成团的北天纨绔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何况他与我初识,不管心里对我多么看清,既欲深交,也定然是要谨言慎行,唯恐给我落了不好的印象的,所以虽有些失态,却绝不是失言——越似失言,我便越笃定他是在有意试探... 邢思喆想要试探什么?无非是我的反应。 与其说他是冒着惹恼我的风险,以此确认我与三小姐的关系,不如说,他是巴不得惹恼了我才好。 所以我不能气急暴跳,却也不能完全的不以为意。 我若气急暴跳,开不得玩笑,便证明三小姐不是单相思,我对她同样有情,如此一来,邢思喆就可以裹上红娘的外衣了,再要说服我去援助潜龙山庄,鼓动我与苏逐流这只烦人的苍蝇彻底对立,难度与代价自然就小了许多... 可完全不以为意也不成,那便暴露了我根本就不怎么在乎三小姐的事实...好吧,是曾经我认为的事实。如果三小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邢思喆定然要担心她对我能有多少耐性,毕竟冉大小姐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大龄剩女了,常识理解,女人三十就变成豆腐渣了,实在没有几年青春可以挥霍了,而我本身更是有女朋友的,甚至连情人都不止一个,所以我们的奸情能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可以说主要看的便是我的态度,如果我只有色心却无色胆,抑或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并没有想要祸害她的意思,怕邢思喆也就没胆量押这个宝了吧?邢思喆很清楚他与苏逐流之间的实力差距,所以才想狐假虎威,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可如果没有了冉亦白这头母老虎的庇护,我却是连一只纸老虎都算不上了,哪还有与那苏大少打擂台的资本啊?要知道,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现实的生物,‘谈不成感情还可以谈友情’那么理想的事情,邢思喆非但不会信,他甚至不屑去想,因此他首先需要确定以及规避的风险,即三小姐对我是不是一厢情愿的,他最大的顾忌,莫过于三小姐对我的付出最终得不到结果,那么她会不会心灰意冷,从此与我形同陌路?更甚,会不会恼羞成怒,继而对我因爱生恨,反目成仇?届时漫说是来自苏逐流的落井下石了,我恐怕连冉亦白的怒火都难以承受,自身难保,又拿什么保他邢思喆呢?而他劝说我援助冉亦白,解潜龙山庄的燃眉之急,抢了苏逐流表现的机会,也无异于又给了苏大少一个继续踩他的理由... 邢思喆绝对不会犯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丫子的犯错,因此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我对三小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邢思喆便绝对不会去投资潜龙山庄,毕竟他是深信不疑的,三小姐遇到的难处根本就不是真的,故而他算不上雪中送炭,仅仅是三小姐看在我面子上施舍给他的一个锦上添花的机会,那么利益方面的回报越大,在他看来,欠三小姐的人情便越大,那三小姐自然就更没有理由为了他去欠苏逐流的人情了... 邢思喆这货确实是个人精,从他并不意外我瞬间阴沉的表情,挂着惶恐却并不显慌张的脸上更因为难以自抑的欣喜而泛出一层潮红,我便敢与任何人打个赌——他压根就没怀疑过我对三小姐同样是有好感的!这也难怪,毕竟哥们的花心好色在北天是出了名的,他虽然多半是没见过三小姐真容的,但一个让有着狂爷之称的苏大少都患了相思病的女人,想想亦知道其魅力是何等超凡了,更何况关于这妞的种种传说,都将丫美化的只该天上有、人间必无双,所以就算我确实对这妞无感,没有对他的玩笑流露出任何不满,他多半也只会当我反射弧太长,不够敏感,抑或自信豁达、不以为忤,然后再开些更露骨更过火的玩笑继续试探...糟糕的人品和口碑,竟然为我可能出现的疏忽大意上了一层保险,哥们这种心情之复杂,简直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得出来的了... 邢思喆对我和三小姐的关系没有任何怀疑却还要试探,目的何在?无非就是防我若先知道了他所求之事,然后却假装为难,否认我对三小姐有好感,借此抬高他希望我与苏逐流对立的价码吧?嘴里说着不方便开口,却又不给我更明显的暗示,要我支开郑雨秋和陈若雅这两个三小姐的耳目,敢情并非是演技不到家,而是‘狠狠的’将我算计到了——他就是要让郑雨秋和若雅做个见证,见证我最真实的反应,即,我对三小姐的‘真情流露’,如此再当着她俩的面,鼓动我与苏逐流对立,并帮助三小姐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我还好拒绝吗?还好狮子大张口,完全当成一笔交易,来跟他锱铢必较,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吗? 既帮着三小姐逼出了我的态度,又最大程度的保全了自己的利益...一个成功的商人,果然是每句话、每个字都在绞尽脑汁的算计着。 我全然没有因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邢思喆的意图而感到窃喜,相反,我还非常的郁闷。邢思喆此时此刻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我设的局,我不仅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而且早早便预想过了无数可能,他的试探虽然隐蔽,巧妙的利用了我的话茬,可对于早就料定他会试探的我来说,绝对谈不上意外,让我觉得意外的,是我之前一直以为要流露出现在这样一副表情、一种态度,是非常需要技巧和演技的,结果却是这般的自然而然... 不需我引导,主动诱导我表态的人是邢思喆,省了我肚子里打了千遍草稿才整出来的一套套备案,这倒也罢了,但是想要演却不需要演,就做出了最合适的反应,流露出了最恰到好处的表情,着实让我觉得臊得慌——本来一切都应该是假的才对,现在却好像都变成了真的似的... ‘假戏成真’,我现在一想起这四个字,就觉得心惊肉跳,说不尽的恐惧。 “邢兄想听真话吗?”不用照镜子,我也能想象到我脸上的假笑有多真。 “这一次我想听假话,怕是楚兄却只愿意告诉我真话吧?”邢思喆打了个哈哈,然后骤敛玩味的表情,站起来郑重的躬了躬身子,歉意说道:“楚兄莫怪,邢某是个粗人俗人直快人,平日里轻佻浮躁惯了,与楚兄又是一见投缘,再见自来熟,便有些忘乎所以、原形毕露了,我这张嘴啊...兄弟绝无冒犯楚兄之意,更不敢唐突三小姐那样天仙一般的佳人,方才未经大脑的玩笑话,还望楚兄谅解。” 道歉之前还不忘再多调侃我一句,你丫还真是鸡贼的可以!这样一来不管我的答案是什么,都必须得先强调一下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呗?那就算是真心话,我自然也不敢说冉亦白就是有可能会喜欢上你这个娘娘腔的,且不说那妞就睡在与我们一帘之隔的地方,随时可能醒来听到,单是支长了两只狐狸耳朵的郑雨秋,就已经足够威慑到我了,何况还有一个爱小白胜过爱自己的雅姐姐啊,瞧瞧,我还啥都没说呢,她就已经引着我的目光往她那双玲珑精致却有着断桩碎石一般恐怖杀伤力的漂亮玉足上看了...这哪是请我这恋足癖吃豆腐啊,分明是赤裸裸的恐吓啊!
【第1606章】喜欢的开始 ------------------------------------------------------------------------------ 三章... 这个月真的太忙了,家里家外都是事,累成了狗,对不住大家了,下个月就可以正常些了,谢谢大家的体谅。 ------------------------------------------------------------------------------ “楚兄的意思,我是否能理解为,三小姐也是很有可能喜欢上我这种比较Man的男人的?” 原本轻松和睦的氛围瞬间随着我的脸色变得阴沉压抑,不是因为邢思喆言有歧义,误伤我‘娘’,或者我像他一样‘Man’,纯粹是因为他这个问题本身就足以填平我的城府... 其实就像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男人和爱情,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题,也常常是离不开女人与性的,区别在于,前者会有更多的理想与浪漫粉饰,因为那未必是闺蜜之间在分享幸福,也有可能是宿敌之间在攀比炫耀,而后者则多半是非常‘单纯’的龌龊与下流,既是天性使然,也算物以类聚。 所以我并不是不能理解邢思喆的这个玩笑,更何况他只是接了我的话茬,但前提有二—— 一是三小姐对我落花有意,而我对她却流水无情,否则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又有谁能容得了他人当面流露出要撬你墙角的心思?这不是大男子主义,恰恰相反,是小家子气,没办法,我必须得承认,邢思喆除了有些娘娘腔,其他各方面都远比我优秀,甚至于我连与其比较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不自卑呢?这与我百分之百信任我的女人对我的忠诚是两码事,即使他做的都是无用功,可只要有竞争就会有比较,只要有比较,我就不可能不在意我的缺点被衬显出来并且无限放大,因为这个时候,我喜欢的女人对于我这个无能男人的包容与痴情,反而成为了对我最大的羞辱,如此还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绝非宽容大度涵养过人的大丈夫,丫要么是个没心没肺的蠢蛋,要么,就是脸皮厚过了天地,抑或完全不要脸的无耻之徒、忍者神龟吧?我脸皮是厚,但也厚不过龟壳儿,涵养胸襟是有一些的,却谈不上博大洒脱,一介凡夫俗子尔,焉有不恼羞成怒之理?例如,如果邢思喆说有可能喜欢上他的人不是三小姐而是我的程姑奶奶,我一准已经将杯里的水泼他脸上,然后趁势挥出一记老拳,将他满口牙齿全部打落了... 纵然邢思喆相信我就是那种拥有强大自信或者厚颜无耻自欺欺人到觉得我就是有不屑于他、藐视于他的资本的男人,不惧他与我竞争,可就像郑雨秋和若雅此时流露出的恶感一样,她们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觉得邢思喆轻视了我,而是觉得他侮辱了三小姐吧?当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指得侮辱,绝没有否认或者贬低邢思喆作为一个男人所具备的,或者是他自以为他所具备的任何魅力的意思(不过我不担保郑雨秋和若雅是不是也有着同我一般高度的思想觉悟),但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哪怕只是玩笑性质的调侃一个已经情有所属的女人是不是有可能移情别恋于自己,都是一件极为失礼且惹人反感的事情吧?何况他调侃的人还是三小姐,何况...他未必只是玩笑的调侃,十之八九是真的白日做梦了!此即其二——莫看邢思喆在我面前将姿态摆得极低,我却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心里终归是有些看轻我的。或许很多人将我视为潜龙庄园一案的大英雄,然而在更多人的眼中,尤其是亲身经历过潜龙庄园案的那些人口中,我不过就是一个好勇斗狠不识时务亦不知进退的臭屌丝罢了,因此我得到的赞誉远远没有针对我的中伤非议多,之所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引导舆论攻击我,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忌惮我与漏网的匪首许恒确为同谋,担心龙啸天式的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三小姐对我的青睐赏识,或者说是无知倾慕了,投鼠忌器啊,但为此,外界对她也不免是有些看轻了,不单单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臭屌丝,更因为,那还是一个相当花心好色的臭屌丝... 好在哥们只是中等偏上的皮囊,既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也不高大威武性感壮硕,为人亦算腼腆自爱无暴露癖,唯有可做吃软饭本钱的那一嘟噜平时都是藏在裤裆里的,就连关系极其亲近的程姑奶奶都是昨晚才见识到它粗大起来的雄伟规模,又哪里有许多人知道它的凶狠持久?是以不会有谁认同我有任何值得她三小姐以貌取人的资本,于是普遍只当她小白真的是个在感情方面极度天真纯情的小白罢了,否则怕是再有什么不堪入耳的难听言论流传开来都不足为奇了,例如她看中了楚南的英俊潇洒,抑或看中了小楚南的雄伟壮硕云云...这让我的心情有点矛盾,不知道是应该为她感到庆幸,还是为我自己感到悲哀,没有人觉得我帅也就罢了,为啥我都这么花心了,还是没有人看出我其实是个很有本钱的男人呢? 现在我唯一确定的是,我很不爽,抛开邢思喆貌似玩笑的这一句话里还有多少更深的目的,只是字面意思,就让我非常反感,因为他掩饰的不够好,惊喜的表情忘记了浮夸的伪装,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渴望与期待,继而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否认,我对冉亦白,果然是有一些好感的,这种好感,既非是对她明里暗里帮助我的感恩,也非因东方小娘的缘故而不得不爱屋及乌,因为仅仅如此的话,是不会让我对邢思喆的话乃至他本人都生出一种抵触和排斥的...这个发现远比邢思喆小觑了冉亦白,无视了我,哪怕只有一瞬间,认真的想过尝试追求冉亦白这件事情本身,更让我觉得来气。 我得澄清,有好感,不等于我已经喜欢上了冉亦白,这并非嘴硬,而是对于邢思喆‘戏言’的抵触和排斥,让我十分确定亦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我喜欢的,其实是与冉亦白的这种相处方式,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因此很不希望这种方式发生改变,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吃味的感觉,就算冉亦白一睁眼,真的就对邢思喆一见钟情了,我大概也只是会觉得有些失落和惋惜罢了,是没想过也罢,是不敢想也罢,总之我并没有得到她、占有她的野心和欲望,自然也就不会觉得邢思喆想要追求她是一件值得我生气的事情,仅仅是遗憾,三小姐这朵鲜花一旦有了主,十有八九便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缠着我了,于是忽然意识到,这种明里暗里较着劲斗着心思、你挑逗挑逗我我调戏调戏你,有些小冲突、小刺激、小暧昧式的相处方式,其实是蛮有意思的,我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反感厌恶,相反,我其实是有些乐在其中的... 我对她的好感,仅仅是来自于这种有趣的相处方式吗?现在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很清楚这种‘好感’意味着什么的,它虽然不是‘喜欢’,但无疑有着极大的几率,成为喜欢的开始,甚至可以说,如无意外,它必然就是喜欢的开始,所以我才会觉得很不爽,或者说,是很不安——如果只是我单方面的难以抗拒冉亦白的魅力,倒也没啥,哪有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吃不到也强求不来啊,可现在的问题却是,这只白天鹅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我吃了她... 我本来是很自信的,可以拒绝那样的诱惑,但现在忽然发现,那只是我太自大罢了...
【第1605章】上限与下线 老邢并没有急着切入正题,而是非常关心的询问了我的伤势以及受伤的经过,然后又浪费了三倍的唾液狠狠的咒骂了张明杰一通,待小护士多半是在若雅授意下只给他做了最简单敷衍的伤口处理之后,才由我将话题拉了回来,“我相信邢兄与我同仇敌忾,皆愤恼张明杰其人其行,但你也不用这样绕弯子来递进我们的友谊,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是个很现实的人,而你亦说,结交的诚意,日后...咳,来日方长,自可见得,不急在一时一刻证明,交易一样可以是交情的开始,所以,咱们还是直接点吧。” 邢思喆老脸一红,明明是掉了一颗双尖牙却好像掉光了门牙似的含糊说道:“我也不是有意左右言他,而是...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我更不知道事故该赞你这货谨慎,还是骂你丫演技蹩脚——你他妈说的这般隐晦含蓄,连点眼色暗示都不给我,我怎么能意识到你‘不好开口’的原因是郑雨秋在场啊? 咱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依然是那句话,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雷锋,如果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又或没好处的事情,邢兄无需开口,反之,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又有能令我心动的好处,邢兄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你来找我,本就是来找我谈交易,而非谈交情的吧?” 邢思喆讪讪一笑,似是重新组织了一下思路,却颇让我有些意外的没有继续暗示郑雨秋在场的不妥,开门见山似的问道:“楚兄觉得,有郑小姐出面调解,苏逐...苏大少会否卖三小姐这个面子,今后不再与兄弟我计较前嫌?” “邢兄想听真话吗?”我刚要拿床头桌上的水杯,郑雨秋眼疾手快,已经端起来送到了我手里。 “当然!”邢思喆道:“不瞒楚兄,上次我虽有求于你,但真正所图,只是以求助为由,想与楚兄攀个朋友罢了,所以并未言明具体所求之事,更未奢望楚兄竟真肯为我去向三小姐讨这一份人情,我之预期,只要楚兄能收下我的礼物,便是物超所值了...” 这番话,那天他前脚离开,我扭头便对小秋同学和虎姐说过,是以郑小妞此刻望着我的一双眸子里满是烁烁闪耀的小星星。 哥很骄傲的不理睬纯情狐媚子的崇拜,淡淡笑道:“也就是说,那时候你便知道了,我与苏逐流其实并非朋友,他那般说,只是因为打赌输给了我,对吧?” 且不说以邢思喆的人脉,打听到我与苏逐流是敌非友堪称易如反掌,谁又能想到马大雷那个貌似闷骚的汉子竟然是个比起八卦之王小宋佳亦毫不逊色的超级大喇叭呢?当然,我也知道,这多半又是三小姐授意的,恐怕还是为了我好,毕竟,我与苏逐流打赌,赢这‘苏大少之友’的名号,其实只是心血来潮,想恶心恶心巴结他不成的张力罢了,当时哪里知道苏逐流和北天纨绔之间竟然是完全敌对的关系啊?及时澄清,不单单是避免了无意中的树敌无数,亦让正处在风波漩涡中间的我,不知不觉中就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与支持。 邢思喆没有否认,坦诚说道:“我未抱更大期望,这是原因之一,其二便是我现在请教楚兄你的问题了——三小姐的面子,真的够吗?” 这话非但若雅不爱听,郑雨秋也不爱听,哪怕她比若雅更清楚邢思喆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虽然不知道冉亦白具体是为什么不想,或者说是畏惧曝光她与京城那位曲蛇蝎的关系,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秘密让她在面对苏逐流的追求时都只有躲避的份儿,为了邢思喆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欠苏逐流的人情,苏逐流肯她也不肯啊。 “邢兄如果觉得三小姐的面子都不好使的话,之前又为何不惜代价的想要搭上三小姐的关系呢?” 邢思喆也注意到郑雨秋和若雅面沉如水了,更怕隔帘后边的三小姐本尊听到会觉得不快,确定她呼吸或者说是呼噜节奏稳定之后,才讪笑着继续说道:“人在彻底绝望之前,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总会抱有幻想,而我恰恰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肯死心的极端固执者吧?苏逐流就像是屹立在我人生路上的一堵高墙,也可以说,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第一座,亦是唯一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墙,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从此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吸取了教训学会了内敛,懂得了谦逊戒除了骄狂,我也早就不再将这件事情视为一种耻辱,可是我更明白,我在这里跌倒过,如果不能在这里爬起来,就算今后的人生再怎么一帆风顺、精彩辉煌,也只会让我在回忆当初时愈加的羞愧懊悔,我不想让今天的挫败感伴随我的一生——输了就是输了,但我想要赢回来,赢不回来也没关系,只求不丢掉挑战的勇气...我这么说,楚兄你能理解吗?” “你想战胜的并不是苏逐流,而是他的出现,他的存在,带给你的这份恐惧,你对他,并非完全的敌视,亦有一种成为他,变得像他一样强大的向往,所以你不想认输,否则便是否认了自己拥有的那种可能性,那不管再怎么努力,即使成就上超过他,也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当过逃兵的失败者,纵然全世界都承认,你却没有办法自欺欺人,越成功,越懊恼...” “对,对!”邢思喆激动的差点又要扑上来拥抱我,好在知道了我被子下边还躺着个程姑奶奶,自己忍不住了,不然我手里的水杯多半要碎在他那张已经很精彩的脸上,“其实我自己也很难具体的将这种心理和感觉形容出来,没想到楚兄竟一句话说到我心坎里面去了,就是这么一回事,楚兄果然是我的知音啊!” 不单邢思喆惊讶,郑雨秋和若雅同样好奇,好奇我对于邢思喆的心理分析竟如此准确无误。 我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的天空,眼睛里是洞穿世事看透红尘般尤胜邢思喆三分的深邃与沧桑,眼泪哗啦哗啦的往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心田里浇灌——给你们一个楚缘似的妹妹,你们怕是比我了解的还要通透、体会的更加深刻!老子的挫败感,岂是尚不曾认输过的邢思喆能比的? 一个好胜的人,最怕的既不是输,也不是看不到赢的希望,而是从此失去竞争亦或追赶的勇气,好一些的,便如我乐观展望的邢思喆的将来,亦算得上是意志坚强百折不挠了,更多的,则会如我一般,从此失去了目标,随波逐流,甘于平淡... 与我不同,邢思喆承载着太多的责任与期盼,所以他比我更需要自信,需要继续挑战的勇气!一个渴望着无限可能并且需要无限可能的人,最恐惧的,莫过于清楚看到了自己为之奋斗的极限,那可能会让他失去所有的动力甚至是人生的乐趣。 当然,邢思喆对于苏逐流本人,也断不似他所说的那样完全释然——博弈如同干架,男人就是男人,谁都不想成为输家的,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种生物罢了 “我还是回答你的那个问题吧,”我收回了装逼装的自己都有点恶寒的目光,对邢思喆道:“你说想听真话,其实真话我早就告诉你了——如果你与苏大少的恩怨只值一辆保时捷,就我这智商,还值得你结交吗?” 邢思喆一呆,继而忍笑不能,“楚兄真是个妙人,谁要是小瞧了你,早晚有一天,自己个儿照镜子都会有把自己拽出来抽一顿的冲动!哈哈哈,我总算明白张明杰那厮为何如此嫉恨你了,某种意义上,你俩其实是一类人,正所谓同性相斥吧?太过相似,孰优孰劣,些许差距,都会被比衬的格外明显,他当然看不惯你。” 或许吧,就像邢思喆将苏逐流视为自己的上限一般,张明杰看不起我,却偏偏赢不了我,憋着满腔热血渴望一鸣惊人的他,锋芒未露,就在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可能存在的上限,偏偏我这个人又自甘堕落到毫无下线,对他的自信心是何其沉重的打击啊?他怎么可能不想将我除之而后快...我这也算是躺枪吧?他要强,关我屁事啊! 邢思喆的话也不中听,所谓自己都有抽自己的冲动,不是间接了你丫当初就是把我当成弱智了吗... 我很大度的没跟他计较,问道:“苏逐流喜欢三小姐,你知道吧?” 邢思喆笑得非常缺乏同情心,“单相思,在京城圈子里,这是公开的秘密。” 京城圈子里还有不公开的秘密吗?我心中吐槽,口中说道:“所以苏逐流多半不会放过这个让三小姐欠他人情的机会,而三小姐也不可能为了你的事情去欠他苏逐流的人情,得不偿失是其一,其二则是,即使你有足够的筹码让三小姐欠下这份人情...呵呵,怕苏逐流也只会将你的名字,在黑名单里列得更靠前吧。” 邢思喆摸了摸下巴的短须,很认真的想了想,很是惊喜的问了一个不仅让小秋同学与若雅姐姐想把他抬起来从窗户丢出去的问题,就连我听了都忍不住拳头发痒,“楚兄的意思,我是否能理解为,三小姐也是很有可能喜欢上我这种比较Man的男人的?” 你丫啥意思?你是比较Man的男人,那被三小姐喜欢着的我,又是哪种类型的男人? 我忽然发现,这个马屁精,今天似乎变的很不会拍马屁啊... 【PS1:待续...】 【PS2:缘盟群号: 缘盟交流群 :248157094(2000群)满 缘盟一群 :17403522(2000群)满 缘盟二群 :261599177(2000群)满 缘盟三群 :248516430 (潜水看书群,已升级,只追书而不喜欢冒泡的同学,可加此群。) 潜水看书群:564283965(1000群,满) 缘盟四群:546542165(1000群)满 *缘盟五群:522681373(新书友,可加此群) 注:请大家尽量避免重复加群。】
【第1604章】‘求’ 这年头,欠债的才是爷爷,大家都是来卖人情的,谁也不是来买爷爷的啊... 所以张明杰才会一见到邢思喆就立马乱了阵脚吧?一来是猛然察觉到这个‘大杀器’于他这步妙招的致命破坏力,难免慌乱,二来,大概也是先入为主的以为,邢思喆既然已经搭上了我这条线,那么无论是过河拆桥还是落井下石,都不足为奇、实属正常了吧?认定了他是来拆台的,无策应对,亦就难免气急败坏了... 我猜待张明杰冷静下来以后,十有八九会将肠子都悔成青色的——再多一点城府和耐心,未必能让邢思喆保持中立,但张少爷却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答案了:邢思喆究竟是自己倒向我这边的,还是他亲手推倒向我这边的...尤其是当他输给我之后,他甚至会为此疯掉,因为我很有可能会告诉他说,我的‘好运气’,正是来自于他智商短路的这一次馈赠,虽然这证明不了我比他聪明,但是足以证明,他并不聪明,只是喜欢自作聪明。 高傲的张少爷再能隐忍,恐怕也忍不了这样的事实吧? 我很‘随意’的看向郑雨秋,郑雨秋亦‘随意’的将目光瞥向了隔帘后那个酣睡的女人,果然,这个惊喜可爱的馊主意,又是出自冉亦白的脑袋瓜...不早也不晚,郑雨秋是昨天联系的邢思喆,帮他与闵柔约定了今天见面,然后邢思喆就来狠狠恶心了张明杰一下子,由此可见,事前便预见了张明杰会出这一招的人,我可能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冉亦白或许同样早就看穿了他一定会走这步棋...这个女人说她智商有一百六,看来真的不是吹牛。 “只为与张明杰翻脸,邢兄也不用牺牲到如此程度吧?恕我直言,你这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模样,我总觉得,是有意狼狈给我看的...难道,邢兄担心我不相信你与张明杰彻底决裂,继而怀疑你是来我这里演无间道的?” 或许没想到我会将话挑破,邢思喆微微一怔,然后面露窘色,可长长吸吐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反而有种卸下所有伪装的感觉,也不再显得那般紧张、拘谨,喟然叹笑道:“这样的小心思小手段,当然是瞒不过楚兄慧眼的,倒是我自作聪明了,楚兄能直言不讳,足见待我之坦诚,兄弟既感激,亦惭愧,但还是请楚兄相信,我并不是怀疑你的胸襟与智慧,只是迫切的渴望得到你的信任。” “为什么要得到我的信任?或者,我应该这样问——你方才说有求于我?所谓何事?”我当然知道他为何而来,所以先给事情定个性——就是你有求于我,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将决定合作的基调。 “确实...”邢思喆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隔帘后边还睡着人的反应肯定是装出来的,毕竟冉姐姐那鼾声实在别致的很,小猪唱歌似的,第一时间没笑出声来就足以证明他早就猜到那人的身份了,故而不敢失态,于是当他察觉到我被窝里也睡着个人以后,那份惊上加惊的表情就不是想装便能装出来的了,丫眼中燃起的熊熊八卦之魂,显然不仅仅是在好奇我怀里的女人是谁,“这个,方便打扰吗?” “如果邢兄不介意讲话小声些的话...咳,让你见笑了,我女朋友,中午与朋友喝得太尽兴了,哦,那边睡着的就是她那位朋友。” 我没主动挑破三小姐的身份,只说她是流苏的朋友,于邢思喆听来,便有刻意隐瞒之意,所以他很知趣的没有追问,尽管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仔细观察他反应的我捕捉到了眼角掠过的一抹失落,是因为我对他的有所保留,还是因为睡在我床上的人是流苏,而非三小姐?一闪即逝之后,再掩饰的,便是得意与庆幸了。 “是我冒昧叨扰了,望楚兄谅解才是,按理说拜访之前我应该先问问楚兄时间上是否方便的,奈何之前忘记了和你交换联系方式,又尽想着与张明杰翻脸的事儿了,结果就这样贸贸然的闯了进来...” 我心中暗笑,你讨这一顿惨打,博我信任都在其次,主要就是担心正常的造访有可能会被我拒之门外吧?你藏在眼角的得意庆幸,就是因为你自作聪明的料到了我对你应有的戒心——哪怕三小姐就在我旁边,我也没有将她介绍给你,赚你一份人情的意思... 郑雨秋洋洋得意,炫耀冉亦白今日之举高明心细,这我并不否认,但她的考虑也不是完全没有瑕疵,从郑雨秋那绝对不是表演的反应就看得出来,邢思喆进门的方式并不在她们的预料当中,所以,冉大小姐如此的想当然,险些就成画蛇添足之举,让邢思喆连门都进不来——且不说程姑奶奶现在光溜溜的睡在我被窝里了,就您冉姐姐这副睡相,邢思喆若是正常来访,我好开门请他进来吗?且不说这世界上哪里会有出轨偷情还能理直气壮唯恐世人不知的奇男子存在,我若真的和你有一腿,我得多宽的心,才舍得让邢思喆见到你这般不为人知的一面,破坏神话中你这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三小姐的完美形象?除非我跟你有仇,否则我都不可能放他进来吧? 因为是假的,所以三小姐、郑雨秋、闵柔最优先考虑的,是向邢思喆证明绯闻都是真实的,故而自以为高明的用摆脱主谋嫌疑的借口,安排邢思喆突然造访,却全然没有意识到,对于这个连苏逐流都已经深信不疑,又经闵姑娘亲口告之的事实,邢思喆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他来,压根就不是想要求证什么,而仅仅是想试探什么,例如,三小姐喜欢我,我是不是也喜欢三小姐... 如果只是三小姐单恋我,那么老邢想要说服我去帮三小姐解决潜龙山庄的困难,就会有一些困难,反之,如果我也喜欢三小姐,那么这个可以帮助三小姐解决困难的机会,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站在我的立场,就不得不感谢他帮助我追求三小姐...这应该才是邢思喆此行最大的目的! 现实中的冉亦白,哪里是神话中那个神通广大深不可测无所不能的三小姐啊?尽管她的智商高达一百六,但感情方面,她怕是比她十六岁的女儿东方怜人还有不如,至少,她们的经验都是零...哦,不对,我和东方已经有奸情了,小娘皮已经算是恋爱中的小女人了,经验持续增长中,而三小姐这个圣女,看来是注定的剩女了... 幸好邢思喆没有任何怀疑,还动了脑筋,想到了这个贸贸然闯进门的法子,否则虽不至于穿了帮,但冉亦白肯定是要白白被我吃了豆腐,而我,也白让她给咬了... 我只作为难状,却没有撵他这位刚刚才被张明杰撵出来一回的客人,给了他打蛇随棍上的机会,他亦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好意,相当没有眼力劲儿的自己搬了把椅子凑到了我床边,却又非常有眼力劲儿的刻意绕到了与流苏较远,即被我完全挡住的那一侧,我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无形中却极其有力的强调了是邢思喆死皮赖脸有求于我的这个事实。 “邢兄客气了,请坐,还有...你这伤,用不用先处理一下?” 邢思喆嘴上连说无碍,但面前摆放着现成的清洁止血消炎止痛的器皿药剂却明显露出一脸嫌弃不愿亲自动手的若雅很是嫌麻烦的呼唤了小护士,这般态度却被他全程忽略,在以‘天大地下没有小白睡觉事大’为唯一行事准则的杀手姐姐刺人目光注视下稳稳当当的落坐,无论其胆量还是厚脸皮的程度,都让我由衷的暗赞一声佩服。
【第1603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傻瓜都听得出来,我哪里是在反对邢思喆的手段啊,表面上是在择清他向张明杰讨债与我毫无关系,实则暗示,他怎么折磨张明杰,于我都是喜闻乐见的,若给我机会,我的手段只会更多更精彩。 别以为哥们长的小清新就抵触重口味,你他娘的让沙之舟用冷刀子在我身上戳了八个血窟窿,我还介意顺水推舟,真的让邢思喆言出必行,找人找犬,用各种型号和尺寸的肉棍子抽插你身上本来就有的一个洞不成? 我对张明杰的愤怒尤胜真正的凶手沙之舟,所以我很感谢许恒的出现,若无他的前车之鉴,我丝毫不怀疑我会像他报复龙啸天那样去报复张明杰...自匕首刺入冬小夜身体的那一瞬开始,直到此时此刻,哪怕知道冬小夜已然无恙,我对张明杰燃起的愤怒与杀心,亦没有丝毫衰退,一如张明杰在我面前总是极力的掩饰着什么,我又何尝没有努力掩饰着与他内心里几乎是一样丑陋罪恶的东西呢? 我不是罪犯,亦不是凶手,但在我心里,已经亲手将张明杰与沙之舟碎尸万段了无数次,我想,这也是第一次杀人的许恒,为什么能够冷静的扣下扳机,一枪便打爆了龙啸天脑袋的缘故吧?相较期待中的那些报复手段,如此简单的了结了他,根本就是一种慈悲... 恶有恶报,但怎样的报应,才能达到你对制裁恶的期望,似乎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我也渐渐理解了许恒对于我渴望证明给他看的一些事情,为何心存感激,却又总显得那般不以为然了...法律制裁了龙啸天,他便能解了心中的恨意与杀心了吗?不,他或许还是希望亲手结束龙啸天的生命,所以纵然有些懊悔,也只是懊悔没有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说重活一次,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大概,也是真的。 倘若小夜没能死里逃生,真的香销命陨,纵然张明杰难逃法律的制裁,我便就此甘心,就此释然了吗?我不敢想,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做出让许多人伤心失望的事情来。 我谢绝了三小姐的手段,并不是不想用法律之外的手段整治张明杰,只是知道那非正道罢了,所以我才在可以撇清关系的前提下,支持和鼓动邢思喆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邢思喆这话虽然有戏言的成分,却也不无试探之意,一看便知他本就存了利用催债恶心刁难张家一事来讨好我的意图,倒是省了我再费什么脑汁和心思去鼓动暗示他,实属意外之喜。 “楚兄说的极是,确是兄弟失言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过是追讨债务罢了,岂能因为欠债的耍无赖,便气急败坏的自己将理字丢掉呢?哈哈,我的确是兴奋急切了些,让楚兄见笑了。” “兴奋?急切?”我佯作不解他为何用了这样两个词。 绝对是假装失言的邢思喆讪讪一笑,终于道:“实不相瞒,楚兄,兄弟今天来找张明杰讨债,可不单单是为了给他添恶心,实则是有事相求于你。” “哦?”我微微蹙眉,目光转向郑雨秋。 邢思喆忙道:“楚兄不要误会,我并无催促之意,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向三小姐讨了人情,三小姐亦答应让郑小姐出面与苏逐流交涉了,我之所求,那天虽未言明,然楚兄之践,已超兄弟预期太多,兄弟对此感激不尽,简直是无以为报...” “所以知道我与张家关系不睦,邢兄便来寻张家晦气为我出气?”我笑道:“但也不用把自己都豁出去吧,邢兄现在看着可是伤得比我都重似的。” “哪里哪里,楚兄大恩,漫说要我受些皮肉小苦了,若是能将楚兄现在的伤痛都转嫁到我身上来,我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话音未落,那边的若雅已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还是郑雨秋比较有良心,气得小脸煞白,恶狠狠的瞪着邢思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邢思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在床上躺得腰都疼了我,眉头一直是皱着的...哥们再怎么能逞强,受了这样的伤,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矫情啊,所以老邢的话是好话,可听着却不怎么顺耳,果然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马屁精也有将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时候啊。 见我笑得尴尬,恍悟失言的邢思喆又表现出了他的急智和幽默,只是轻轻摸了摸嘴角,就疼的呲牙咧嘴满脸抽搐,自己打脸,承认他是吹牛,轻描淡写就让我俩都有了台阶可下,口中继续说道:“何况,我这皮肉小苦,说起来还真不是为了给楚兄出气,否则闹得这般狼狈,岂不是白白惹张明杰笑话吗?实不相瞒,兄弟存心惹恼张明杰,不过就是为了和他彻底决裂罢了,既然要翻脸,那总要站稳了‘理’字,以后才不会有说三道四。真人面前不说虚话,什么不齿张明杰为人,不屑与之为伍云云,那都是扯淡,商海沉浮,蝇营狗苟,多是唯利是图、自私冷酷之流,为商诚者、为富仁者,亦多是些高明的伪装者罢了,真正能做到视不义富贵若浮云的,或许有,又能有几个?我与张明杰虽非一丘之貉,但区别也仅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为乃不敢为而非不想为,故而敢说做人比他干净却不敢道德说比他高尚,所以...我纯粹是怕了这鸟人啊,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他彻底划清界限。楚兄知道,我与那厮的关系其实早就生了嫌隙,虽非不可修复,但天晓得他有没有那般胸襟,万一丫的记仇,待到我麻痹大意,亦将对付楚兄你的手段重现在我身上...妈的,想想我就不寒而栗啊,也不怕楚兄笑话,自你出事之后,兄弟我几乎是夜夜失眠,盼着你醒过来,倒有大半原因是将你幻想成了不久之后的我自己...我不是没有自省,会不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可转而再想,我是小人不假,问题他张明杰绝非君子啊,我怎能不生这般忌惮?早点撕破脸皮,我心里也落得踏实,跟这种人继续虚与委蛇下去,那可不光是要折寿的,说不定哪一天就稀里糊涂的暴毙了!” 我依旧笑得不咸不淡,道:“但张明杰还是会将这笔账记到我头上吧?” “楚兄多虑了,”邢思喆道:“既要站稳‘理’字,我怎能让他有机会编排是受了你的指使的呢?况且,以他的精明,只需稍稍察觉我是存心想要激怒他,怕也不可能给我这样的机会了啊,更不要说怀疑我的立场倾向于你了,否则他这般配合,不是将我推到你这边来吗?” 可事实上,你还真就是被他给‘推’到我这边来的... “这的确不似张明杰会犯的错,”我不禁好奇道:“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邢思喆笑得狡狯又得意,道:“他似乎没想到我今天会来探望他,可我今天偏偏就来了,如此而已——丫收下我的礼物就急赤白脸的把我当瘟神似的往门外撵,换了谁心里也不会觉得舒坦吧?但我还是努力保持了风度,强调我只是来探病的,并不是来讨债的,结果...哈哈,我就被那几个姓张的给打出来了。” 我哑然失笑,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没想到,张明杰之前显然也未想到,邢思喆今天的出现,会对他分散警方注意力的计划造成多么巨大的打击——肯来医院探望他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对他的种种作为以及境遇完全不知情的,还有一种是抱着赌博心态,以图张明杰挺过这一关后,能为此从张家蹭些好处的,而其中大部分人恐怕都不知道张家的态度变得如此亲热主动是为了什么,张明杰也不可能如实相告啊,所以,如果这个时候邢思喆突然要债上门...非但来的快的跑的肯定比来时更快,那些想来还没来的,多半也不会来了。
【第1602章】欠债肉偿
【02.28】更新一览帖(1597-1601) 【第1597章】 http://tieba.baidu.com/p/5001248451 【第1598章】 http://tieba.baidu.com/p/5001252151 【第1599章】 http://tieba.baidu.com/p/5001259785 【第1600章】 http://tieba.baidu.com/p/5001264225 【第1601章】 http://tieba.baidu.com/p/5001268662
【第1601章】菊花客 郑雨秋难得没被杀气外露的若雅吓到,笑嘻嘻的表情连我都有揍她冲动,竟没心没肺似的,道:“那不是拉着帘子呢吗,苏苏妹子这样都不会走光,你还怕我姐走光不成?她就是裸睡着,邢思喆也没胆绕过去看啊,你舍得,小弟弟还舍不得呢,是吧?” 那当然,我都没看过呢...我呸!这是重点吗?! 不用我说,若雅已经抬起一条想要踢人的美腿,左右摆动着,道:“他不敢看,他还不敢问吗?一旦问了,小白的清白声誉还不全毁了?” “他问了,你就一定要如实告诉他吗?再说,和小弟弟的绯闻就是我姐自己一手炒作的,清白声誉什么的,早就没了吧?”郑雨秋一句话,驳得若雅差点自己踢自己一个跟头,“别说我姐只是躺在那边挂吊瓶了,你就是把她抱过来,和苏苏妹子一左一右睡在小弟弟怀里,你看待会邢思喆会惊讶不?自我姐渐渐从幕后走到台前,她有个女儿在北天上学的事情就已经传开了,可谁不知道我姐是没嫁过人的?小可怜前阵子随柔柔去公司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到今天还有点鼻子不是比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劲儿呢,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柔柔公司里都议论开了吗,猜她姓冉还是姓楚的,猜她今年几岁,总之怎么猜的都有,但不管猜她是不是我姐亲生的,却无一例外,都觉得‘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肯定是小弟弟无疑,并普遍认可这才是我姐坚持要来北天发展的真正且唯一的原因,甚至就连家里都有不少人在求证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换了你是小可怜,你能不郁闷?那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郁闷,没瞧这阵子连我姐都不敢招惹她吗?心虚啊...小弟弟,你知道我姐为什么心虚不?” 最后这个问题,表面上是试探,可明显是酸溜溜的调侃意味更重,我气得都想笑了,却还是没胆接她的话,避重就轻道:“北天多是不知情的人,人云亦云也就罢了,她冉家也有不知道东方今年都已经十六岁的?” “都知道啊,”郑雨秋笑道:“所以大多是询问你今年究竟三十几还是四十几的。” 见我气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郑雨秋才打个哈哈道:“逗你的,家族所有核心家庭其实都清楚小可怜的身世,你的底细就更不用说了,不仅比我了解的更详细,怕是祖上十八代他们都查全了,族谱默下来,肯定比令尊写的还全,所以只是一些不甚知情的旁系外戚才会对这些八卦传闻好奇。” 也就是说,她家里确实还是有人信了啊...这确实怪不得东方生气,当然,冉亦白心虚,与这些八卦恐怕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而是因为她非但不澄清,且还一直有意纵容这样的八卦吧?她的目的,恐怕才是她面对东方时心虚尴尬的唯一原因。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邢思喆倘若真的来了,并且问起她的身份,我是可以如实说的?” 郑雨秋脸上依旧挂笑,却是少了几分玩味,道:“当然啦,因为邢思喆一定会来,而他之所以一定会来,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姐现在就在你这儿啊。” 我一愣,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隔帘,恍然大悟道:“冉...你的意思是,小白姐之所以跑来我这里挂吊瓶,就是为了让邢思喆正好撞见?” 郑雨秋得意道:“这样才会更显这份顺水人情的偶然,让你更容易相信,的确是他主动找上了柔柔,而非我自作主张将这个便宜送给了他,更不会为此怀疑,在那边呼呼大睡的我姐才是‘主谋’,所谓的潜龙山庄的燃眉之急,不过是我姐自导自演,诱你来英雄姐妹的一台大戏罢了——如此细节,考虑的是不是十分周到?” 我没有理会更没有深思她这个颇像是在暗示我什么的问题,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压在我心口上了,只觉得沉闷的很,想要勾起嘴角亦没能做到,声音干巴巴的,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你姐想出来的?” “不然呢?”郑雨秋伸出一根白葱般秀气的手指,在我肿疼的嘴唇上轻轻一刮,道:“你当我姐为什么跟苏苏妹子拼酒啊?就是为了将细节也演到位啊,可是不灌醉苏苏,她怎么演?不灌醉自己,她怎么演?” 她不是醉了耍疯,也不是醉后真性情,而仅仅是因为不醉,便没有亲吻我的勇气和魄力吗?我感到微微有些痛,却说不清,是来自郑雨秋抚过的嘴唇,还是那颗略感失落的心,“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啊,她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喝醉的...” “我姐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郑雨秋似是没有看到若雅的眼色,翘了翘小嘴,道:“只不过有的时候她不知道,有的时候,即使知道她也不会承认的,她口中的目的,和她心中的目的,无论表面上再怎么像是一回事,实际上,都不是一回事——我从没见过比我姐更坦诚的女人,却也从没见过比她更不坦诚的女人。” 她说的含含糊糊,但我心里却忽然舒服多了...果然,我不但人贱,我还是个人渣! 好在门外突如其来的动静,化解了其实可能并不会发生的尴尬,我第一反应以为是邢思喆到了,但第二反应则是,很多人,不像有客造访,倒像是...门口有人在打架?! 这想法浮出来的同时,楼道里也突然像滚烫的油锅里水浇进了一盆热水似的,顿时爆炸一般沸腾了,根本分不清有多少人在齐声叫骂,但能听出,其中夹杂着仅有的一个可怜的声音是在悲惨的哀嚎,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总之...应该是他在敲门吧?这声音如果是出现在屏幕里,我丝毫不怀疑正在播放的是一步血腥的丧尸电影,听听,多像是正在被丧尸群撕扯分食的倒霉蛋临死前最后的悲鸣? 若雅哪容得这般喧哗吵到她的小白休息啊?气势汹汹过去开门,杀伐之气,好像开了挂的女主要将门外一切秽物扫荡一空般,结果却是‘咿呀’一声怪叫,变成了电影里专门负责尖叫和洒血包的女二号,那分贝,更是瞬间秒杀了门外所有的渣渣——她没遇见丧尸,但一开门就撞进来还险些一头扎到她怀里的人,却真的像极了刚刚被丧尸袭击过的准丧尸,是以凭若雅的反应,也只敢躲,这位兄台那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 身上衣服被扯的稀烂,裸露的皮肤上横一道竖一抹的,布满了抓痕和手印,他是用面门着陆的,还有短短一段摩擦滑行,第一次起身的时候,又在被从门外飞进来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刚从脚上脱下来的一只鞋子砸中后脑勺,再倒之后,才终于百折不挠的站了起来,从青一块肿一块已经有些紧凑扭曲到分不清五官的脸上抹下一把鼻涕和眼泪,吐出一口和着血的唾沫,似乎还有一颗牙齿,然后便双腿并拢,身子绷挺成了略带弧度的一条线,一手叉腰,一手捏着兰花指,姿势气势,都如一把长弓似的,指尖所向,正是对门,嘶哑着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的尖嗓,喊道:“张明杰,你丫有种,欠了老子的钱,还他娘的敢动手打老子?!行!爷们今儿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狗多,我认了,可这事咱没完!你个活该被狗日的,笑我娘?那一个亿老子不要了,老子拿来买你的PI眼儿!看爷们不给你丫干成个娘们!还有你们,刚才碰了我的,有一个算一个,回家都将PI眼洗干净,等着爷们一个一个的找你们!” 额...还真是邢思喆到了。 不过,相比他这副模样,我更好奇的是...张明杰究竟是活该被狗日,还是被你这个‘纯爷们’日啊? 我忽然发现,其实最该掩好被子的人,不是流苏,而是我吧? 来的是菊花客,菊花莫名的一紧。
【第1600章】引君入瓮只为私 “那不结了,”我道:“邢思喆因狂妄自大招惹到了苏逐流,可见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本分的人,所以那些容易给他狐假虎威的资本,能不给还是不要给。” 郑雨秋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 我瞪着她,语调冷淡道:“龙啸天前车之鉴,你姐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老东西黑白两道通吃,其背景,便有不少,甚至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你们的人脉关系吧?你和闵姑娘一直在北天经营此道,敢说不是吗?再说那老流氓,他有没有倚‘三小姐’之名为己谋私,其中又做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事情,你们怕是比他本人都清楚吧?妖精她爹...咳,萧三爷收集的那些材料,有依有据,可就是告不倒他,是你敢说,还是你敢替你姐说,他龙啸天得到的庇护,与‘三小姐’这三个字没有一丁点关系?与潜龙山庄这份巨大的业绩没有一丁点关系?是,我也相信,他的所作所为绝非你们所愿,亦为你们所不齿、厌恶,但你们就能否认了吗?龙啸天最近这几年的肆无忌惮、为非作歹,其仗恃,很大一部分,皆来自于‘三小姐’之名所代表的庞大背景和巨大利益!” 郑雨秋一直张着小嘴,几次想要反驳,可待我话落,也只是苦苦的叹了口气,面带惭色,道:“龙啸天与萧战赫积怨虽深,但那也不过是江湖人江湖事罢了,事实上除了许恒妹妹那件案子,包括许恒父亲的死,也的的确确只是场意外,所谓龙啸天涉黑、洗钱、行贿、偷税,还有其他买凶杀人的种种证据确凿的罪行,其实全都发生在潜龙山庄的投资项目之前,甚至大部分都是在他发家之前以及到龙氏步入稳定发展之间,很多已经超过了追诉时效。而我姐当初之所以选中龙氏合作,一方面是官方促成,故而对其背景没有太多怀疑,另一方面,满足合作条件的选择确实也不多,我姐又因为一些不厌其烦的家庭原因和个人问题...咳,不,主要是为了对曲小姐有个照应,故而对于扎根北天的事情过于急切,对龙啸天和龙氏的调查便不够深入详尽,只是基本了解了龙氏这块本土品牌的底蕴,以及龙啸天其人爱慕虚荣、好大喜功,又逢龙氏处在新老交替的过渡期,制造时机操作吞并的难度相对较低,如此而已,倘若一早便知道有这么多的蝇营狗苟脏脏龌龊,我姐才不可能选他作为合作伙伴呢,她也不是直到潜龙庄园案发生以后才开始后悔的...我这么说,不是想为我姐或者我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对龙啸天并不是完全纵容的,其实也是加以约束了的,否则萧一可那个流氓老爹就不仅仅是告不倒他了,恐怕早就没命告了...” 见我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郑雨秋忙又语气一转,道:“但你说的那些,我们也确实不能否认,龙啸天是没少干些拉大旗作虎皮的事情,其中不乏一些行径是擦边触法甚至已经违法了的,究其根由,虽非刻意纵容,又却有不便管便不屑管的因素,所以责任是有的,事发后我姐也常常反省的,如果对龙啸天多些劝导和约束,他会不会收敛,又能收敛到什么程度...她没说,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心里其实没有什么底气,我姐的驭人之道,从来都是用之不疑,疑之不用的,所以龙啸天的事情,对她是个打击,对我们,也确实该当成经验教训的,你说的对,同样的错误,不能再让其发生在邢思喆身上了,既然疑人可用,那用亦不可不疑,是责任,也是义务。” 大棒之后该喂甜枣了,我缓和了表情,道:“你姐会不会也向你一样深刻反思汲取教训引以为戒我不知道,可这一次的合作既然是我促成的,我就不能不防患于未然,不单单是为了你姐,也是为了邢思喆,更是为了我自己——或许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但亲身经历过潜龙庄园一案,无论是许恒一家的悲剧,还是龙氏的一夜没落,我都不想再见到了,更不希望有朝一日,那样的事情竟又一次发生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情,你懂吧?” “嗯!”郑雨秋使劲点头,“我姐肯定也不愿意再培养出一个龙啸天了。”说罢,语气一转,漾着水眸,含情脉脉的道:“小弟弟,你真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最好的人了,虽然会骂人还会打人,但心肠好好,只要是你身边的人,无论值得还是不值得,你都能为之如此着想,而且想得那么远...” “我没那么伟大,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心中无愧罢了。”我脸上一副谦虚淡然,脸皮下边却火辣辣的犹如针扎似的。 心中无愧?扯淡!我压根就不是真的替别人着想,完完全全是在替自己着想啊! 我才不在意三小姐能不能完全驾驭邢思喆呢,我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完全驾驭得了邢思喆,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谨小慎微! 我这招引君入瓮赚人情的手段,目的可不单单是帮小白同学解她潜龙山庄的燃眉之急——我欲离开风畅,总不能做待业青年吧?另找一份工作,以我的年龄、资历、学历,赚的多半还不及现在多,漫说孝敬爹妈了,能不能养活自家女人都是问题!每个月伙食费一个能顶我和楚缘、东方三个人的虎姐,还有志愿做家庭主妇并热衷于美容健身的小紫姑娘,哪个像是会勤俭持家的主儿啊?何况就凭我现在这份薪水,都已经有些架不住楚缘这小姑奶奶一个人的剥削了,衣服零食化妆品,各种网购加游戏充值...虽说臭丫头大多都是巧立名目只为将我的钱包掏空将她的钱包塞满,自己并不花,只为了不让我给别人花,可她抠门归她抠门,事实就是事实啊,我连这一个妹子都快养不起了,何况以后还多了天佑这么一个干嘛嘛不成吃啥啥没够的妹子啊?等我的婆娘们再给我生了娃...天啊,我总不能真的让即将变成小富婆的流苏倒贴养着我吧?男人的尊严何在啊? 如果说以前我有这份算计,是为了萧妖精,为了帮她老子漂白铺路,顺带着出一口恶气了,证明我楚南既不会由着你三小姐摆布,不需要你的施舍,只要我乐意,哪怕你不乐意,我也能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而这块肉,也不过就是我咬过你的证明罢了,那么自方才流苏说她想要嫁给我,想要与我结婚时,我的动机就已经发生了转变——为妖精铺路、帮三爷漂白也好,与冉亦白斗这一口气也罢,都变成了次要的,我的主要目的,是那块肉,从谁身上咬下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咬谁,我就咬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办法啊,我得养家糊口啊,清高是因为肚子不饿,饿极了还放不下清高,那就是真的迂腐了——我不能委屈了这几个死心塌地要跟我过一辈的丫头啊,更不能让她们的家人与朋友,觉得她们跟了个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何况就我这副尊容,怕是小白脸们都不乐意,定是要骂几个丫头不但傻,而且瞎的... “你就是好人,反正在我心里,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犯了花痴的小秋同学言之凿凿的下了定论,言语之中浓浓的让人直泛鸡皮疙瘩的爱意,莫说我了,一旁的雅姐都快受不了了,直抖激灵,既是忍不住岔开话题,也不无责备之意,道:“你若猜错也就罢了,如果邢思喆真的马上就到,这个你心目中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会不会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心爱的女人狠狠扁你一顿我怕是没机会知道了,因为我会将你扁得他都不好意思再下手——小白也睡在这呢,你却不早说?”
【第1599章】用人之道,驭人之术
【第1598章】雨秋情(下) 我和端木先生一样,也包容,也温吞,但没有他那般深不见底的胸襟和城府,我喜欢的女孩子犯了错,我会帮她承担,却不会跟她说‘没关系’,该生气便生气,该教训就教训,倘若她被人欺负了,不管是不是她有错在先,我都一定会用拳头帮她讨回来的,无论有没有其他更斯文、更聪明的方式可以解决,哪怕是鸡蛋碰石头,愚蠢的去自讨苦吃,又或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不仅千夫所指,事后老爷子对我的惩罚都要远远重于我对她们的教训和对欺负她们的人的报复——可男人不就该当如此吗?有些错误,就是要明知故犯的,有些态度,就该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告诉给所有人知道,我的冲动与愤怒,只因为我在乎她,所以,管它什么后果,一力承当了便是。 莫看郑雨秋对那个动辄便用拳头说话的端木少爷十分不屑、百般厌恶,但恼羞成怒的暴力和敢于担当的血性是两码事,郑小妞儿分的比谁都清楚。她常常明知故错去挑衅她根本不可能打得过的端木流水,又何尝不是某种责任心作祟?因为她挨揍挨得越狠,端木夫人才越有可能正视端木流水的性格缺陷是来源于母亲过分的期望带给他的巨大的压力,也只有每每惹是生非以后,处理家庭矛盾的时候,端木夫人与端木先生才能有更多的接触和交流...郑小妞总是在强调端木夫人对她的忽视,那未必是违心话,却也未必不是掩饰。 委屈自己,成全他人,像端木先生,但更像她姐。 长姐如母,郑雨秋其实并不恨端木夫人,纵是恨过,也早就理解她、原谅她了,无论小秋同学自己是否已经意识到了,可每每谈到端木夫人,她佯作反感口出恶语时,那言不由衷的自责与纠结,就算对她不甚了解的我都是看得出来的。她对端木夫人的感情,并不亚于端木流水,只是她自己也比较混沌罢了,到底是将端木夫人当做姐姐更多,还是当做母亲更多,所以很多时候,她对端木夫人的不屑,都更像是一种掩饰,似乎她与端木流水的水火不容,并非她孩子气的争宠所致,尽管,她就是个争宠的孩子... 扯远了,言归正传,郑雨秋喜欢我,是纯粹的喜欢,有着很复杂的原因,却没有任何感情之外的目的,所以若雅、闵柔三个姐妹当中,明明她的脸皮是最厚的,厚到无论是在我的情人虎姐还是正牌女友流苏面前,都从不掩饰她对我的爱意,现在更是惹得楚缘墨菲萧妖精都同仇敌忾的警惕她抵触她,可见她的不含蓄了,然而在闵柔与若雅的主动攻势衬显之下,她反而成了姐妹当中最腼腆的——她尊重我,亦更希望得到我的尊重,是以太过轻浮自贱的事情,又哪里做得出来? 一如墨菲,再怎么喜欢我,哪怕背后里有诸多痴情堪称变态的令见闻者骇然色变的种种,在我面前,最多也就是主动让我占一些小便宜罢了,其实她比任何人,甚至是流苏,都更清楚我克制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她才能到今天都还是处子之身...若非她每每都能及时收敛,对她毫无免疫力可言的我,一准儿早就忍不住生米熟成熟饭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一层纱——所以我焉能不知?女人,总是希望男人主动的,哪怕人前女神人后痴女的墨大小姐都不例外,宁可憋成心理变态,也不愿我将她的主动误以为是轻浮放浪,就算她心知肚明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到根本可以完全忽略... 郑雨秋也是一样,所以即使在端木夫人与端木流水面前我们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可那毕竟是她主动,且有与端木流水斗气的成分在其中,而这次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甚至,她可能比我都更确定、更相信,那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时,不自觉的、下意识的一种发乎本能的行为,最多证明我对她有性的冲动,并不能证明我对她亦有爱慕之情,可她依然喜不自胜,因为这便足以证明并且让我无法否认了,她对我并不是毫无吸引力的...于是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智商就突然退化了,装纯情,固有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的嫌疑,也是有意搏我开心,不想,落在比我更了解她的若雅眼中,我俩都成了让她开心的笑话... 受不了若雅那副想笑又不敢笑,唯恐郑小妞恼羞成怒无地自容的表情,我几乎忍不住要开口提醒那小狐猸子演得忒过了,人家若雅赞的根本不是你演出来的这份纯情,而是笑你这份纯情的演技啊! 好在雨秋同学虽然心虚,没有抬头看到用下巴抵着她脑瓜顶的若雅那副难受的表情,不知自己拙劣的演技从一开始就是人家眼里的笑料,却也怕若雅不信我真的只是摸了摸她的脚丫,担心再刨根问底可就要‘弄巧成拙’了,于是马上便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差点将正事给忘了——小弟弟,我昨天按照你交代的那样给邢思喆打了电话,谢绝了他许诺给我的诸多好处之后,让柔柔从‘百忙之中’抽了一点时间,安排他俩今天见面,中午一点,在月之谷公司,现在...嗯,见面应该已经结束了,如无意外,他多半会跟柔柔一起过来医院这边吧?柔柔说两点准时到的,你看,你要不要稍稍准备一下啊?” “啥?!” 我需要的是‘稍稍准备一下’吗?哥们又气又急,差点将心中残留的羞惭自责连同我家程姑奶奶一起丢到那个明显是存心想要看笑话的狐媚子怀里去——现在几点了?!一点五十!我这狼狈模样倒也罢了,可我家程姑奶奶的裤子还在床脚上挂着呢!这不,不老实的丫头方才还是只露着半条小腿,微微一不留神,半床被子都让她给踢到床底下去了,两条修长笔直、白皙粉嫩、即使是给若雅这女同性恋瞧见我都有挖了她眼珠子冲动的美腿就这样毫无遮掩的裸露在空气中,晌午正足的金色阳光晒洒在她浑圆翘挺的丰臀上,滑腻光润的就好像刚剥了壳的鸡蛋清儿似的...莫说是被哪个男人看了去,对郑雨秋和陈若雅这两个妞,我都已经有要杀人灭口的冲动了! 虽然我家程姑奶奶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往往是苗条纤瘦,殊不知,那纯粹是个儿高胸平给显得,其实脱了衣服还是有肉的,虽然与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性感成熟的虎姐比起来,略显不够丰腴饱满,却也绝非是那种极易令人审美疲劳的‘超薄型’骨感美女,瞧瞧,此刻她双腿错落,蜷身侧卧,只那半边曼妙如山水一般的优美曲线,便看得若雅两只眼睛都直了,那异于女人看女人,更似男人‘欣赏’女人的光芒,刺的老子脸都绿了,忍不了,再忍感觉头发都要憋绿了... 方才盖着被子,我一直没发现——难不成墨大小姐错拿了自己的内衣给流苏吗?以我家程姑奶虽然不保守却也绝不刻意追求性感、且买东西一贯讲究经济实惠舒适实用坚决不肯吃亏的品味,是啥时候开始穿起这么节省布料的内衣的?蕾丝边,还是镂空的...额,我咋也看直眼了呢?! ------------------------------------------------------------------------------ 原谅这两条可恶的分割线,因放在首尾,被转载的时候被删除的可能性会较高,依然是就小说发布和盗贴做个声明: 《妹妹》只在缘盟读者群里更新,读者转帖我并不反对,但以此牟利或欺骗我不能忍,请读者朋友们注意:《妹妹》是免费的,绝不会以任何方式收取费用,无论是所谓的‘五元打包’,还是请求读者的微信红包——统统是骗子! 另:抄袭者也请手下留情,一,这本书是扑书,抄了也难火,二,万一火了更麻烦,你麻烦,我也麻烦,所以大家就不要互相找麻烦了,以前的我从未计较过,自然也不会转头再去计较,但以后,绝不姑息。 《妹妹》的读者,除了等更新总是缺斤短两常常被我这渣渣忽悠之外,我真心不希望大家再受到任何的欺骗,无论是因为这本书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 最后强调一下,更新缺斤短两我也不是存心忽悠的,有的时候是真的忙,有的时候是真的懒——膝盖跪碎,头接搬砖,张着嘴巴,迎接你们的唾沫。 辛苦你们了,爱你们。 ------------------------------------------------------------------------------
【第1597章】雨秋情(上) ------------------------------------------------------------------------------ 额...出差出了点状况,本来只需三天,结果墨迹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就只码出五章,惭愧。 ------------------------------------------------------------------------------ 【第1597章】雨秋情(上) 若雅赞郑雨秋纯情,赞的可不是她被我‘无意’中轻轻捏了一下脚丫,便那般在意和羞怯的好玩反应,犹如对男女之事自以为略懂皮毛实际上却一无所知的小雏鸟似的,与我这异性稍有亲密的身体接触,就夸张的好像自己已经嫁不得别人了,双手有意无意的按在小腹上,表情忧喜变幻,自己也说不清是担心更多还是憧憬更多,总之深以为这样就有可能怀上我的小宝宝...正所谓过犹不及,你丫自己以为演的是纯情,殊不知,你纯的其实比你演的还要纯啊! 郑雨秋是一个未开苞的女人,但未开苞,不代表她未开窍!男女之事,她便不曾经历,又岂会真的一无所知?更何况她的腼腆,仅仅是相对于或为了报恩或单纯是因为喜欢冉亦白而不惜牺牲色相来换取我尽力相助的若雅,以及利害驱使下,于公有益于私亦将我视为挽救她未来人生的最后一根稻草故的闵柔而言——这二女亲近于我,利益方面的目的百分百是大于自身意愿的,若雅根本就是同性恋,勿须多言,如闵柔,对我确有几分好感,可那纵然是十分的好感,以这般毫无矜持乃至尊严的方式亲近于我,也明显不符她的性格,故而说不得纯粹啊!换言之,即,倘若能帮助冉亦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族掌舵者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以她二人对冉亦白的忠心,大概也会做出与现在一样的选择,做出与现在同样的事情吧...所以她们面对我时的这种积极主动,并非她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和方式,而为了达到目的,迫不得已使将出来的手段罢了。 不反感不等于有好感,有好感,也不意味着就是喜欢,漫说闵姑娘自己恐怕都分不清她对我究竟只是‘很有好感’还是‘非常喜欢’,即便可以确定是后者无疑,这种喜欢也包含了太多冲动的因素,很大一部分甚至可能全部都是来自于吊桥效应——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未来并不是掌控在她自己手中的,学习、事业,包括今后的婚姻,无一不是别人为她规划好的,没有人在乎她的主观意愿,而她也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只能听从、随顺,直到她发现,我可以成为她的一个选择...说白了,便是颇有一些‘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意味,令她心动的并不是我,而是以此作为代价,她的人生便可以不用再受更多人的摆布,其中亦不无一些叛逆心理作祟吧?无论好坏,终归能自己为自己做一次主了,基于此,她才能像若雅一般抛掉所有矜持,主动大胆的向我投怀送抱,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面对她们俩的挑逗诱惑时,常常能够肆无忌惮的反击,可是吃了郑雨秋小小一块豆腐,便无比羞愧自责的缘故了。 人不自重,活该取辱,正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况她们都知我不是柳下惠,美女坐怀,这都忍得,我觉得对不禁是对她们更大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若雅不就差点误会了我是‘柳下垂’吗?既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揩油吃豆腐,我何必虚伪做作,自讨罪受?何况我虽是个色痞子,骨子里也有些傲气的,对她们的动机和目的,理解归理解,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懊恼的,若没有报复心理刺激,闵柔这只小猫欺负便欺负了,再借我几颗胆子,我也不敢将狼爪往若雅的裤子里伸啊,天知道这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女杀神会不会突然翻脸?当然,最重要的是,即使我的反客为主反守为攻无法吓退她们,我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够适可而止,不至于色令智昏,如果她们真能为了那样的目的牺牲到如此地步,我自也不用再顾忌她们的面子了,倒给了我借口,将这些本来就心照不宣的事情挑明,一劳永逸,对谁都好,得了便宜还能卖乖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了。 可面对着郑雨秋,我却没有这样的自信,方才的情难自禁,更是让我惊讶,我对她的免疫力竟是如此之低! 郑雨秋不似闵柔和若雅,她的成长经历,所遇、所闻、所见、所感,无一不让她对男人充满敌视与警惕,可她之所以接近我,却既无功利的目的,也非一时的冲动,而是源自长时间的关注、了解,然后..切切实实的喜欢上我了。 漫说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就算是一棵树,一旦你有足够的耐心,看着它慢慢成长,日子久了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我是个男人,而她虽厌恶男人,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却终归是个正常的女人,再加上无需接触,相较对其他男人的观感,自然而然会少几分抵触和抗拒... 我也自觉普普通通并不出众,尤其郑雨秋关注我时,我更只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学生,奈何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也巧了,我在别人眼中的缺点,落在郑小妞眼里,大多变成了优点,而我的优点,更是被她无限放大了,盖因我与影响了她对男人观感并被主观定义为男人形象代表的仨货,既有极其相似之处,又有大大的不同,堪称他们的互补合成体... 认识墨亦然,与墨亦然打过交道的人几乎都说过,我像他,不单单是长得像,脾气秉性、为人处事的风格更像,最认同者,非端木夫人郑雪冬了。郑雪冬喜欢墨亦然,郑雨秋虽然不屑,但姐妹俩从审美观到择偶观,偏偏是差不多的——我甚至觉得,端木夫人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且与墨菲的关系亦十分暧昧,仍浑不在意,更异常热衷于撮合我与她妹的好事,不单单是对郑雨秋的魅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恐怕,郑雨秋喜欢上了方方面面皆与墨亦然颇为相似的我才是令她如此兴奋的最大原因,这证明郑雨秋多少可以理解她对墨亦然的那份感情了,同时,我、郑雨秋、墨菲,身上颇有当年墨亦然、她与伍雪晴三人的影子,她便更希望我们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完美结果,不愿我们重蹈覆辙,纵然有人主动退出成全了另外两个人,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幸福了吧? 端木夫人这般思想,固然是结果论的产物,甚至,有些一厢情愿的她压根就忽视了我对郑雨秋,其实并郑雨秋对我,抑或当年墨亦然对她那样深厚的感情,过于想当然了,可再一琢磨,她郑雪冬若非是这样一个自以为理智实际上却过分冲动和感性的人,这世界上大概也就不会有‘端木流水’的存在了吧?或许是这个名字,或许,是这个人... 在冲动和感性方面,郑雨秋和端木夫人是极像的。 小秋同学一直将她不幸福的成长经历,归咎于她姐姐与墨亦然的那段感情,自然不能理解她姐姐为什么会喜欢墨亦然且一生不悔、难以忘情,于是不免便要对像极了墨亦然的我产生好奇,纵然没有将我看做墨亦然,并自己代入到她姐姐的角色当中,不曾受‘郑雪冬就是会喜欢上墨亦然’这样的先入为主的潜意识影响,在三小姐交代的不得不关注并了解我的过程当中,也必然会常常将我与她现实中最了解的几个男人互相比较的—— 端木先生温柔体贴,包容有余,却太过温吞,而且是包容温吞到了让人觉得窝囊的那种地步,他对郑雪冬爱而不表,对墨亦然嫉而不恨,对墨亦之恼而不发...虽然是情真意切的翩翩君子,亦是绵里藏针、胸有城府的绝顶聪明人,可终是斯文的让人嗅不到一丝血性了啊。
【章节整合贴】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pan.baidu.com%2Fs%2F1eR4lMkq&urlrefer=f144aa9be2aa1b0b61d63102700173f5(1-1592)
【章节整合贴】 应蹲坑同学要求,我在贵吧开个章节整合贴,供吧友下载观看,望吧务勿手滑。 刚放一楼被吞,我就放二楼吧--
【02.14】更新一览帖 【第1593章】 http://tieba.baidu.com/p/4980938209 【第1594章】 http://tieba.baidu.com/p/4980941011 【第1595章】 http://tieba.baidu.com/p/4980943966 【第1596章】 http://tieba.baidu.com/p/4980947376
【第1596章】不省油的灯啊 我心中一阵猛跳,脸上却一副憨傻,“你这话什么意思?” “装,”若雅好笑又好气,道:“小白装完了轮到你装了是吧?她那般豁出去的表演都没能骗到我,你以为你能骗过我?”芊芊玉指点在我心口上,她笑道:“不用试你心跳,我听都听到了,快的像骏马狂奔似的。官人,娘子我呢,虽不似你和小白这种人精,胸怀韬略、腹引机谋,但你们也万万不要忘了我是干哪行出身的,大智慧小聪明我统统没有,能活到今天,最大的倚仗是什么?不是自小勤学苦练出来的功夫本领,而是无数次擦肩而过死里逃生中总结和掌握的最简单的生存技法——撒谎骗人,以及,不被别人的谎言欺骗!你若设个局诳我很容易,卖了我我可能都会傻乎乎的帮你数钱,但你当着我的面撒谎演戏,我却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我老脸火烫,心下暗骂,这臭女人,刚才东拉西扯就是不帮忙,果然是存心看戏,既是戏弄我,又何尝不是戏弄冉亦白啊?怪不得我一个重伤号,仰面朝天摔得都快散了架,她这专属医生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救我,而是拍照录视频留念呢...把柄?这确实是冉亦白的把柄,我都替她臊得慌,她肯定也没想到若雅会袖手旁观吧,所以才落得骑虎难下,任我揩油,任若雅摆布,若雅说她醉了像婴儿,她就真变成大婴儿,换了我,不能动手打不能开口骂,在不狠狠剜这可恨的娘们两眼,我也睡不着觉啊... “死要面子...”我心情复杂的损了冉亦白一句,倒也不好不要面子的继续装傻装糊涂了,苦笑着道:“但雅姐你不觉得,我若懂了她这份心意,她只会更没面子吗?” “不会啊,”其实我后边还有半句呢,‘不懂,已经是回答,是最婉转最合适的回答’,却被若雅给截断了,“我说了,小白很骄傲,非常骄傲,但她并不含蓄,更不内敛,你对她会有这种错觉,只因为对她来说,感情,实在太陌生了,活了二十七年,她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偏偏还是你...她有些纠结,也有些不知所措,原因嘛,嘻嘻,有些你知道,有些你还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曾经为你做了一些事情,虽然不全是想讨你喜欢的,更多是觉得对你有好处,故而便做了,结果呢?你这狠心的人呐,完全不屑她的好意与善意,用残忍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她自以为是习以为常的那种表达方式,只能招来你的反感,对于素来自信的她,那是何样打击啊?她能不凌乱吗?所以她目前还处在一个不断摸索的过程当中,仍在尝试各种新的方式来与你接触、相处,一边努力想要搏得你对她的好感,一边急切的想要你察觉到她对你的好感。不过人的思路会变,性格却是不会变的,小白,依然还是那个骨子里不会服输不会气馁的小白,并且永远都会是这样一个不服输不气馁的小白——人生犹如大海行舟,或许有人一生下来便拥有了一艘航母巨舰,还有无数人保驾护航,但也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要与天斗,要与海斗,还要与人斗,你只看到了小白的光彩艳丽,却不知她能够站在今天的位置,守着今天这份荣耀,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身上又背负着多少压力,她说她从未输过,是因为输了,她会站起来,输掉的,她一定会赢回来;她说她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也不是因为她想要的,她都已经得到了,而是哪怕得不到的,她也不曾放弃追求...咳,我只是举例强调她就是这种要强好胜的性格,至于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以前没遇到过,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所以...你不懂,她会追;你懂了,她,还是会追,女孩子嘛,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所以她反而会肆无忌惮的追,因为,她是永远不会服输也不会气馁的冉亦白。” 我气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继续不懂比较好。” “可以啊,只要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 若雅嘿嘿一笑,一只纤纤玉手举到胸前,五指虚拢了几下,一扫平时讲着荤话干着挑逗我的勾当时也不会褪下的知性优雅气质,笑的那叫一个暧昧淫荡,“官人,刚才又是摸又是抓的,把玩了老半天,怎么样,手感很不错吧?” 这一句话,臊得我死的心都有了——敢情我那点小动作,全被她看在眼睛里了... 被当面揭穿了龌龊的行径,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了啊,我正想该怎么圆润的转移话题呢,忽听一个羞怯的声音无比惊慌的否认澄清道:“胡胡胡胡说!哪有又摸又抓的把玩了老半天?就、就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好不好!” 却是处理了流苏的呕吐物以后,又洗漱了一番,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郑雨秋。 郑小妞儿就只听着这么一句话,再看到一脸妩媚调侃的若雅端手胸前那个动作,确实像极了她伸腿入我怀,我护胸顺带着揩油的那一幕,心虚之下,竟对号入座了! 若雅哪知道郑雨秋说的是另一码事啊?这妞聪明是聪明,但心机城府确实不深,立马就暴露了刚才是诈唬我的,反应简直比郑雨秋还要心虚,“你怎么知道只是轻轻捏了一下的?” 郑小妞儿这怪胎,在知根知底的姐妹面前,其实并不泼辣,反而最是腼腆保守,颇有一些流苏在我面前也羞于表达和调情的感觉,脸皮自动开启最薄模式,我十分确定,这机灵如狐的丫头一听若雅的问题,再瞧了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她方才说的非但不是自己,而且多半是诳了我的,表情顿缓,明显是要借坡下驴了,可目光斜睨,刚好瞧见了搂着我甜甜酣睡的流苏不知啥时候伸出去裸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白玉如霜、纤巧秀气的玉足,那双才闪过一抹释然的大眼睛里,忽地便多了一些更复杂的色彩,我不知道她原本想说什么来着,只见她嘴唇蠕了蠕,和着一口唾沫咽了回去,然后便傲然一挺鼓腾腾的诱人胸脯,道:“他又摸又抓的是我,我当然知道!” 得,轻轻的捏了一下,又变回又摸又抓了...我欲哭无泪,窗外为啥就不下雪呢? 若雅的目光从小秋同学的胸前甩飞刀似的射在我脸上,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刚才?还是你俩早就有奸情...” “就刚才!”我忙不迭的将她的好奇心和想象力扼杀于摇篮,道:“摸的也不是胸,是脚...” “脚?!”她中箭兔子似的原地一蹦,小嘴不大,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将十根手指都塞了进去。 我就纳闷了,你丫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吗?干嘛一听我摸了郑雨秋的脚,反应比误以为我摸过她的胸甚至已经上过她还要夸张?男人的头女人的脚吗?那你丫首先就该有觉悟吧?天天穿着高跟凉鞋,在我眼前晃啊晃的又算咋回事呢... “她刚才下床的时候着急了,差点摔着,腿以伸,脚踹到我怀里,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这话有点违心,尤其是吃了人家的豆腐还当着人家的面,有点吃干抹净的嫌疑。 “就这样?”若雅将咬在嘴里的手指头拿了出来,转头问雨秋。 “嗯,”雨秋却是看着我,眼睛笑眯眯的好像一条小狐狸,“就这样。” 没跟我算账,还给了我台阶,但我忽然觉得,我欠她的,好像不止是捏了一下她的脚丫了...不愧是大奸商三小姐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奸商,也忒会做生意了,一句话,不但赚了人情,还赚了我一份自责。 “我家小秋真是纯情的可爱。” 真的吗?望着依偎在雅姐怀里含羞带臊撒着娇的小妹妹,我苦笑着叹了口气——以前我也觉得她其实很单纯,现在我突然发现,那或许是因为我太单纯。 女人都是长明灯,有一盏算一盏,没有一盏是省油的。 郑雨秋不省油,那边隔着帘子,睡相指不定已经凶残成了什么模样的三小姐冉亦白,更不省油... 一个甘愿做小三且支持我再多养三个小三的三小姐,我该怎么拒绝她呢? 啊,头好疼,一个头,三个那么大... 【PS1:待续...】 【PS2:缘盟群号: 缘盟交流群 :248157094(2000群)满 缘盟一群 :17403522(2000群)满 缘盟二群 :261599177(2000群)满 缘盟三群 :248516430 (潜水看书群)满 潜水看书群:564283965(同上,只追书而不喜欢冒泡的同学,可加此群。) 缘盟四群:546542165(1000群)满 *缘盟五群:522681373(新书友,可加此群) 注:请大家尽量避免重复加群。】
【第1595章】三小姐?三小姐? 若雅多半以为我脸色古怪,若非真是觉得冉亦白小猪哼哼一般的鼾声好笑,便是气她这般不安静会吵到流苏,殊不知,我其实是在琢磨,冉亦白刚才九成九是装睡的,那是不是也证明了她之前是装醉呢?纵是真醉,怕也是六分装出了十二分吧,不然怎么会躺在床上反而知道害羞了呢? 现在想想,若雅所谓的醉了酒以后智同婴儿,连扣子都不会解了云云,根本就是在帮骑着我难下的冉亦白解围吧?当时看戏的她一直东拉西扯的,话里话外虽不无一些暗示和目的,却也大有调皮戏弄冉亦白、看这天之骄女骑虎难下的意味在其中,瞧她刚才掀帘而出时那一副假委屈真得意的洋洋神色,显然是冉亦白甩了她脸色看的... 这便有些矛盾了——若雅袖手旁观看笑话固然不对,可主动扑到我怀里轻薄我又任我轻薄的人,却是你冉亦白啊,你既怕羞,又为何大胆?若是酒精作祟,一时冲动,为何我这没喝酒的人都忍不住要放弃克制了,明显已经情动了的你反而还能悬崖勒马,爱惜保护起自己的形象了呢? ‘冲动’,然后克制,冉亦白未醉,这么做便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么呢?我正想到这里时,若雅突然出声说话,意识到她一直盯着我的脸,忘记了表情管理的我顿觉一阵心虚慌乱,下意识的回了她一句,“她睡相好坏醉没醉酒,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若雅理直气壮道:“小白最近这一段时间,事情多睡眠少,还不全都是因为你啊?” 听了这话,知道她并未从我脸上读出内心几分真实,我明明松了口气,可心绪却更乱了,那一句‘她费尽心思讨好我,还不是因为有求于我’,在舌尖上滚了滚,终是没说出口,又咽回了肚里——如果只是为了送我人情,很多事情,其实只需她一句吩咐,指派他人就足够了,并不用亲力亲为,况且再怎么作秀,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的小人物,爬遍了两城的大山小山,到处寻庙祈福,见佛就拜吧? 她累,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爬了太多山,拜了太多寺庙...我摸了郑雨秋的脚,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看看她的脚,不否认是有一些龌龊的心思的,因为更不想承认,或者说,是害怕承认,我更想知道的,其实是她的脚磨伤的厉不厉害,有多厉害... 都笑我感情方面是榆木脑袋,可我毕竟不是真的木头人,又哪里会看不出、察觉不到她冉亦白对我确实有着些许与众不同的异样情愫呢?一来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看上我,又看上了我什么;二来,是除了我对她的利用价值,也实在想不到其他缘由了,故而才愈发抵触无视甚至不愿去想,巴不得是我自作多情了,所以花心自省的克制抑或高攀不起的自卑都是谈不上的,利益二字,足以让我敬而远之、避如蛇蝎了。 可现在,我似乎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或者说,是这样一份感情了——装糊涂?已经越来越难了,冉亦白这两日打得我措手不及,其主动堪称步步紧逼了,莫非就是想要我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你倒是矜持! 我望着若雅,十分确定,眼中抑制不住期待神色的她,是在试探我,于是我更加怀疑了,难不成三小姐未实醉却装了十二分醉,主动与我亲热任我轻薄,真的是一种有意的暗示?暗示她对我的情意?酒后言真,感情便只是感情...倘若冉亦白不是醉酒耍疯,这确实算得上是一种表态,她先将她的态度亮给了我,然后等着看我的态度。 完全符合冉亦白尊贵的身份和骄傲的性格——我有意,便是我追她;我无意,她就是真醉了... 至于她亮给我的态度... 我不知道冉亦白求我的事情是什么,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对错并未验证,但冉亦白显然是识破了我的猜测,于是今天请走了流苏,还让她拿了两个户口本回来。要知道,因为我和小夜的问题尚未解决,流苏昨天还是不肯嫁我的,唯恐小夜的父母同意我俩在一起的要求是必须结婚...可今天呢?善良的丫头不但答应了三小姐求我的事情,而且还欢天喜地的答应嫁给我了,于是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冉亦白的那句话——如果我答应帮她,亦是有助于解决我和小夜之间的问题的,而我和小夜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想要继续在一起。 是冉亦白说服流苏嫁给我的,这是否真的与她求我的事情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撮合了流苏嫁给我,然后非但没有为此与我拉开距离、保持距离,较之过去的含蓄,她反而变得异常露骨主动... 就当是自恋的我想多了吧,但识破了她未醉装醉,换做是谁,谁又能不这样理解呢?——她绝无破坏我和流苏感情的意图,甚至不计较我能不能给她名分... 三小姐甘愿当小三姐? 这结论吓得我差点抱着流苏一起从床上弹起来,也忒的惊天动地、荒诞无稽了,可除此之外,又能作何解释? 不是哥想自恋,是哥实在想不到了啊... “那个...”脸皮有点烫的我,问了一个让若雅有些意外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我是不是猜错了啊?” 若雅正满怀期待我会如何反应如何作答呢,闻言不禁一怔,“你猜什么了?” 我原是想冲冉亦白呶呶嘴的,可脖子扭了一半就扭不动了,明明隔着一层帘呢,我竟是不敢朝她那边看了,落在若雅眼里,简直和嘴角抽了筋没啥两样,打开了她慌慌张张伸过来要给我做检查的玉手,我虚虚的问道:“小白...姐她想求我的事情,我是不是猜错了?” 若雅瞥了瞥放在床头桌上的两个户口本,眼中烁着捉狭的光彩,明知故问道:“你猜是什么事情?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猜对了还是猜错了?” 我又羞又气,张嘴刚要将心中猜测说出来,她却忙不迭的双手掩耳,道:“别说,你说我也不听,听见了我也装没听见,不然小白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莫说若雅一直以来从未欺骗误导过我什么,颇有一些侍宠的她,甚至并不像小紫雨秋或闵柔那样忌惮三小姐,继而三缄其口,我之所以能够猜到那个答案,就是因为她的刻意引导,故而她如此反应,于我其实便已经是答案了,她不过是为了照顾冉亦白的面子,才不让我说出口,免得承认了得罪冉亦白,否认了,待冉亦白亲口说破时,她又得罪了我。 “这么说,我果然是没猜错...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皱了皱眉头,费解的目光亦转向了桌上那两个本本... “这个问题只有小白才能回答你,”若雅不无幽怨的睨注着我,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恨恨的劲儿,“我相信,小白肯告诉你的那层意思,你现在是真的不懂,但到时候,一听也就懂了;可小白未必肯告诉你的那层意思,你现在却一定是懂的,难道她不肯说,你便能一辈子都懂装不懂了吗?” 我没有躲避她隐含着几丝威胁的目光,牵强的向上勾了勾嘴角,道:“不能吗?” 若雅肯定道:“不能。” 从来吃软不吃硬的我扬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若雅却是叹了口气,瞬间没了针锋相对的气势,“因为我了解小白,你‘不懂’,她会一直等到你懂,你会懂装不懂,她也一样会懂装不懂的——小白和你说过吧?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想要的,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说到这里,她忽然俯身下来,将本不不大的声音又压低了三分,用一副心照不宣的坏坏口吻,在我耳边轻笑着说道:“莫以为有些话,小白不好意思说,便是内敛含蓄,她只是骄傲罢了,并不乏手段的——别告诉你没有识破或者仍未察觉,小白方才那样胡闹的时候,真的是如我说的那样醉得连扣子怎么解都不会了吗?” 我心中一阵猛跳,脸上却一副憨傻,“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1593章】爱如烟火 -------------------------------------------------------------------------------- 惭愧,只码了四章,春节放假懒过了头,一直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始码字,算起来才码了两天,因为今天又跳了,才回到家... 没歇过来,就又开始忙碌的一年了,暂时还有点没进入状态,月底尽量码够十章,更新一直这么墨迹,对不住大家了。 今天是情人节,在此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祝有所的有情人相依相伴,永远亲密甜美,祝仍然单身的朋友们早日邂逅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敬上一杯葡萄酒,酸、甜、苦、涩全都有,我们始终在一起——‘醉醉醉醉醉爱你’。 ------------------------------------------------------------------------------- 【第1593章】爱如烟火 不记得是从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了,说爱如烟火,若生命中有幸遇到了那个人,并守来了那一瞬的绽放,便似一世的精彩,死亦无憾,故而一瞬即一世,倒无所谓了人生的长短。 曾经我觉得我懂,因为我没遇到过,自知平凡且安逸于平凡,自然而然将那样的精彩如烟火斑斓一般的爱情幻想的轰轰烈烈如狗血剧似的,叹人生如戏却不是戏,太多可遇而不可求,笑知足常乐却偏不知足,既得了一生幸福,干嘛又非得稀罕那一瞬即一世的浪漫呢?可想的明白是一回事,心里对狗血剧男主角的艳羡与那份浪漫机遇的憧憬是另一回事... 后来我觉得我其实不懂,因为我真的遇到了,遇到了甘愿让我豁出性命去爱护的女人,并上演了一出又一出比狗血剧还要惊险浪漫的情节,可感天动地生离死别的那一刻,我一点都没觉得精彩,更不觉得死亦无憾——在潜龙庄园,为了墨菲和小夜,我用脑门顶过杀人不眨眼的悍匪的枪口;在张明杰的办公室,我又是为了小夜,一刀一刀受着沙之舟的折磨...我不止一次为我所爱,去面对生与死的抉择,并且每一次,都骄傲又自豪的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从而造就了看客们眼中可歌可泣亦可八卦的风流故事,成为了童话故事一般让女主角们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浪漫回忆,但我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那种经历只是别人眼中的精彩,当时的过程,于我却是没有半点精彩和感动可言的,爱情也许是我畏惧死亡又甘愿选择死亡的一个原因,但绝不纯粹,不得已的坚强和固执,更多还是因为从小就被灌输的对是非对错的理解与坚持,说白了,其实是一个教养与原则的问题,虽然...换做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我多半是不肯代之受戮的,可饶是为了我爱之人,我也不是不害怕啊,哪次离露怯尿裤子不是只差一哆嗦呀?所以我特别能够理解那天沙之舟脱困,‘大难不死’被‘吓破了胆’的张明杰那收放自如的演技,抑或说是他收放自如的肛门和膀胱,那绝不是因为他能想拉就能拉想尿就能尿,而是任何人紧张恐惧到了一定程度,身体都会启动的压力反应机制,简而言之,就是身体本能认为,排空膀胱和大肠,减轻体重,是有助于逃离压力源的,类似于刚刚进餐过的蟒蛇在遇到危险时会吐出未消化的腹中食一般,因此张明杰当时的演技,某种意义上说,仅仅是放弃了表演而已,他都忍了半天了,一放松,屎尿齐流还不容易吗?因此跟他比,我才是个演员,一直努力的抵抗着本能恐惧,继而辛苦的憋着尿夹着腚... ‘死而无憾’云云,拿来自欺欺人都会脸红的,最多用来吹吹牛皮,可就算是墨菲和小夜这两个恋爱中的花痴也不会白痴到信以为真的,充其量是不会揭穿我,然后当做炫耀的资本,再去跟别人吹牛罢了,所以我这根花心的大萝卜才会一睁开眼,就马上向程姑奶奶和小紫姑娘坦白了,我没觉得死而无憾,最多是认为死得其所罢了,遗憾那是大大滴多,不甘心更是大大滴有...不然恐怕都等不到爹妈来兴师问罪护犊子,我就得死在她俩手里——不是被眼泪给淹死,就是被醋给熏死,逃得过凶杀,怕是逃不过情杀... 莫说生离死别那一刻,纵是大难不死,现在回味,也不觉得有什么精彩浪漫可言,除了心有余悸,就是情丝纷乱,更多烦恼... 恐惧愤怒、利害权衡、斗智斗勇,旁人眼中最精彩浪漫的一刻,我脑子里除了这些,还能想到的,就只有责任,沉重的责任,继而是对更多人的愧疚,自责于欠了太多人太多债来不及还,感叹人生实在太短,以至于做过的事情太少,该做想做却没做的事情太多,死虽无悔,却全是遗憾...所以我又不懂了,如此轰轰烈烈凄美壮丽,让我知道我爱她们有多深、有多真,可也知道了,纵是爱的这般无怨无悔,诀别之际,也只有如小宇宙爆发般短暂的豪情万丈,未曾有过那一瞬即一世的幸福与满足啊。 是因为我太贪心了吗?现在我终于懂了,恰恰相反,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种人是永远不懂满足的,又怎会有一瞬即一世的无憾感慨呢?我不过是自足却不自知罢了——爱如烟火般的斑斓绽放,压根就不是我曾幻想的那样轰轰烈烈、感天动地,那样的幸福,其实是平凡且温馨的,一如现在这般,轻轻的揽着、静静的望着我怀中醉了酒的、将形象最丑德行最差的一面毫无防备的暴露给我,我却偏偏越看越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更纯更美的女孩,享受着真真切切拥有她的感觉,就似那烟花一般多姿多彩、璀璨绚丽... 因为她说,她想要嫁给我,她愿意嫁给我; 因为我未饮酒,听了这句话,却和她一样,身心俱醉,顿时沉浸到了无限的欢喜、满足、幸福、喜悦之中。 我醉得眼中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心中却已经过了一世——从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点点滴滴的回忆,到迫不及待明日的到来,亲手为她披上婚纱戴上钻戒的期待,幻想着结婚以后柴米油盐、平凡恩爱的温馨生活,然后规划起子女的生育、教育... 嗯,女儿最好像流苏,儿子绝不可以学我。流苏性格好,无论儿子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婆媳都能相处的很好,关键是女儿,眼光一定得好,千万别像她妈,凤凰不栖高枝,傻乎乎的守着她爸这么一根花心大萝卜,还当成宝似的... 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一个一个的都像流苏,跟她一样,漂亮、健康、活泼,待我们俩老得都不走动了,看着他们围绕在我们膝前,也还是说不尽的热闹欢乐。 当生命行至终点的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依偎在我怀里,我拥着她,亲眼看着她沉沉睡去,然后我再踏踏实实的闭上眼睛——这丫头忒没出息,一辈子都没和我分开过,像如今,我要去趟上海,只是暂时分别,她就郁郁寡欢,时不时还要哭得死去活来,相伴相依到了老,我若死在她前面,她会很伤心的,我怎能放心啊? 这辈子,我是绝不能再让流苏为我掉眼泪的,不是说孟婆的那碗汤就是用人这一世的眼泪做的吗?流苏不为我哭泣,孟婆就没了汤料,那姑奶奶就可以在忘川河边等着我了,然后我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奈何桥,谁都没有忘了今生,转世投胎下一世,我们便依然记得彼此,所以我们还会相遇,然后相恋... 是啊,这一瞬,何止是一世!如果不是这个不争气、从来都美不过三秒的浑丫头突然对着我的脸一声干呕,三生三世都不止了! 对于沉浸在美好幻想中,连自己其实是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都忘了的我来说,现在的流苏不管啥表情都漂亮(醉成这个模样也不可能更丑了,傻姑娘笑得口水都流出来浸湿我胸口一大片了),然而就算魂飞了,眼睛也多了自动美颜功能,可嗅觉毕竟还在,且一如既往的灵敏啊,这姑奶奶撅着小嘴凑过来正要索吻呢,突然一个酒嗝牵动了呕意,从胃腹中翻腾上来的那一口灼热酒气,正呼在我脸上,给我熏得啊...
【01.27】更新一览帖(1584-1592) 【第1584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37742 【第1585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44967 【第1586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49430 【第1587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54334 【第1588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55962 【第1589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57257 【第1590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58697 【第1591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60364 【第1592章】 http://tieba.baidu.com/p/4957863042
【第1592章】醉美
【第1591章】香蕉一样的女人
【第1587章】仙女下凡?
【第1584章】斗气
【放假了】可算是有时间把置顶帖章节完善了。 各位吧友,置顶帖的章节整合帖中已经整理完成,童鞋们可以通过倒序查看来阅读最新章节。 另外,章节整合帖中禁止回复,楼中楼中无关回复我已全部删除,望见谅。 如果还有不完整的地方可以私聊我告知,我会予以纠正,谢谢各位合作了。 还有,咱只是一个搬运工,不要问我更新问题
【第1534章】羞人话题(下) 因为度娘老是和谐这一章我就只能用图片发一次了。。。。 请各位自备流量君...
【妹妹】语录。 不能说一本书改变了我吧...都是那么的自然。/摊手
删帖删的好累啊!!! 广告君求放过。。。
【12.30】更新一览帖(1577-1583) 【第1577章】络绎不绝 http://tieba.baidu.com/p/4921056298【第1578章】‘弄巧成拙’ http://tieba.baidu.com/p/4921060263 【第1579章】‘破罐破摔’ http://tieba.baidu.com/p/4921061904 【第1580章】初五的回礼 http://tieba.baidu.com/p/4921063580 【第1581章】无间道? http://tieba.baidu.com/p/4921065801 【第1582章】张本心的难处 http://tieba.baidu.com/p/4921067485 【第1583章】我来试试看... http://tieba.baidu.com/p/4921072083
【第1583章】我来试试看... “小屁孩,你懂屁,”我白了楚缘一眼,道:“真当你哥是滥好人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听过没?何况我现在的境遇比那位老哥可能还要糟糕十倍一百倍!能让更多人看到我言出必行,继而对张明杰的游说承诺不心动,肯定是最理想的效果啊。再者...如果我刚才就这么说,你觉得人家便会接受了吗?且不说他只会更怀疑我的动机,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完全不图回报的帮助,在有些人看来,无异于施舍——所以我才跟他说啊,接受我的帮助,其实也算是帮了我,如此固然会让作为张家人的他觉得不妥和为难,但也正是这份纠结与挣扎带给他的负担,却可以帮助他,最大程度的抵消掉那种被我施舍的感觉,视之为一种或赚或赔或等价的交易...我主动找到他,帮助他,那反而是最不理想的一种结果,因为即使接受了我的帮助,他恐怕也会一辈子都觉得愧欠了我的。” 待我说完才发现,不止楚缘,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很古怪的眼光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楚缘点了点头,“有。” “有什么?” 臭丫头和萧妖精对望了一眼,然后极其默契的异口同声道:“真.滥好人——” “滚蛋!”我笑骂着将那本驾校题库朝两个丫头丢了过去。 林志笑了一会儿,表情渐渐严肃,道:“小楚,张家父子今天唱的这一出,目的是?” 张家人意图暴露的太过明显,林志又怎会猜不到呢?似是询问,实为求证。 “你能猜到几种目的,张家所谋,便是几种目的,有机会,我相信,他们不会错过任何一个。” 林志眉头拧成一根麻花,“那我该怎么防啊?你这边还好,毕竟在医院,可沙之舟那边,我人影都没寻到呢,若再分出人手去监视这些人...” “你有的选吗?”我望着他,淡笑着说道:“第一,北天警方已容不得再犯半点错误,即使你有赌上一把的魄力,张家人套上马甲,利用舆论稍加引导,还是能逼得你不得不做那些或许只是徒劳无谓的防备,第二,他的目的,可能就是要让你赌这一把呢?毕竟,以张明杰对我的恨意,要报复,也未必只会冲着我来,我身边亲近的人重要的人,同样会是他的目标...第三,其实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即,如果咱们不按着张明杰的剧本走,焉知他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张明杰固然心急如焚,可咱们也有咱们的顾虑——万一沙之舟真就能藏得住、跑得了,咱们拿张明杰,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张明杰赌不起,所以耐不住,这是咱们最大的优势,也是唯一的优势。” “但给他这样的机会,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而且,我该从哪里抽调人手啊?”林志讪讪道:“你也知道,我这代局长的屁股还做稳当呢,一味向上面求援...咳,再说,上面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完全不确定的事情就调派更多的人手给我吧?那张明杰真的是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将我这代局长给撸下去了...” “他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拿准了你必按照他的算计落子,只不过,他未必知道,他的一步棋,也在我的算计当中,”我道:“人手还是有的,就调用现在搜捕沙之舟的警力,反正将可疑对象全盯住根本做不到,那就尽最大努力装装样子,也不会惹张明杰怀疑的。” 这话一落,林志没急,几个丫头先急了,七嘴八舌道:“那沙之舟就不抓了吗?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瓮中捉鳖,他怎么跑?我没说不抓沙之舟,只是说,不用派那么多人手去费力找他,找人这种事情,就交给三爷动员起来的那些社会人士去做吧,这方面,他们的道行恐怕比警方更深,你只管围城,别让沙之舟跑出北天就行,相比落在警察手里,沙之舟肯定更怕落在三爷这样的人手里,对于沙之舟的压迫感可能反而更大,而最大程度的盯死张明杰这边的人,固然是落入了张明杰的算计,但万一押中了目标呢?也是有一定的概率,跟着他们找到沙之舟呢。” 林志搓了挫下巴,转忧为喜,道:“听你这么一说,情况好像确实没有那么糟了嘛...” 我笑道:“本来就不糟,早就告诉你了,一切仍在我的算计之内。” 林志叹服之余,更多不解,点了支烟,就这样在路边蹲下,道:“那你说张明杰究竟图啥呢?你有应对之策,他不可能想不到吧?” 几个丫头也同样迷惑的望着我。 “是啊,他图什么呢?若不是像过去那样仍小觑着我,那就无非四个字吧...”我眯起眼睛,盯着暖暖的耀眼阳光,望向那位于阴暗面的窗子,道:“垂死挣扎。” 。。。 林志来过,没上楼,又回去了,完全放任了张明杰的所作所为,这或许在张家人的意料之中,但想来张家人却不会为此得意,毕竟,我这样笃定的应对,纵是在张明杰眼中看来仍有一些‘瑕疵’,也远远达不到他期待中那样理想的程度。 可反过来,对我来说,这样的程度,却是刚刚好的,我所追求的,便是像现在这样,牵着张明杰的鼻子,却让他觉得,他一直勉勉强强的牵着我的鼻子... 今天这一步,可以说是我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步,如我所愿,亦意味着,张明杰完全进入了我为他布下的局,可想我现在的心情,应该有多么美好了。 之所以说是‘应该美好’,没错,是因为我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美好! 后妈和悦姐来了,看到冬小夜和我们在一起晒太阳,当然很高兴,可任她们怎样努力的在我和冬小夜之间制造话题,虎姐对我的态度,还是那样,近在咫尺,却隔了一层我能看到她,她却看不到我的屏障似的,明知道要融化这层屏障是急不得的,我这心里,还是难受到想要抓狂——也就是我现在没有施暴的能力,不然我一准要把她抱到房间里叉叉圈圈,看她还能不能这样无视我... 当然,这种事情再怎么想,我也做不出来——因为伤好了我也打不过她。 冬小夜的事情让我足够郁闷了吧?可还有更让我郁闷的...后妈和悦姐是陪我们吃过了午饭,才带着楚缘和妖精一起离开的,一方面是因为楚缘和虎姐暂时还是给彼此更多一些空间较好,另一方面,接下来的几天,我要处理很多事情,两个小丫头留在这里,虽不至于碍事,但某些场合中有她们存在,也的确不怎么合适——直到整个时候,程姑奶奶和三小姐的那杯咖啡,竟然还没喝完! 方才后妈在,小夜也在,不想她担心,我才一直忍着没发作,待后妈回去,小夜午休,回到了六楼病房,我终于忍无可忍了,狠狠剜了若雅一眼,大有流苏若不回来我就将她先奸后杀、杀完再奸,最后还要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气并向三小姐报复的雄心壮志,然后拨通了流苏的电话,果不其然,和之前偷偷发过去便泥牛入海的短信一样,无人接听... 再拨,还是无人接听... 拨了三遍,老子真急眼了,差点按碎了手机,拨通了三小姐的电话,瞪着坐在隔壁床上知道走也走不了的若雅,我发誓,再没人接,我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喂,楚南,有...呃,有事?”这次很快就接通了,声音也是三小姐的,不过... 我蹙了蹙眉,丫一个酒嗝,隔着电话都差点顶我一个跟头。 “你喝酒了?” “对啊,喝...呃,喝酒了,干嘛?不行啊?”丫舌头大的,汉语说的像外语,听着这个费劲啊。 “你喝酒干我屁事?流苏呢?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呃,她在哪儿干我屁事?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找她...干嘛总是打我的电话?还用...我给你的手机...我给你手机,是让你找...呃,找我的,不是让你找她的!”这妞突然来了贼大的脾气,骂的太用力,几次都险些吐出来似的,让我这刚吃了午饭的人胃里也跟着一通翻腾。 “冉亦白你喝失忆了是吧?流苏是被你带走的,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不问你要人问谁要?!”瞧丫醉成这个德行,莫说将流苏给我弄丢了,就算还跟她在一起,我也没办法放心啊,怒不可遏道:“你赶紧把流苏给我送回来!” 冉亦白那边安静了一会,就在我以为她正在呕吐所以没听到的时候,却听她淡淡问道:“我要是不呢?” 我本就不晓得那‘两年’所谓何事,丫这句话,无异于戳我逆鳞啊,我气得直接从床上弹了下来,恼道:“你试试看!” “我倒真想试试看...我不将程流苏还你,你能拿我怎样?” “老子宰了你!”我怒极,浑然忘了电话那边只是一个醉酒的女人,说的可能只是满口胡话。 她不怒反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好看吗?” “啥?”我一愣。 “我问你,我,冉亦白,好看不好看?嗯...我身材也很好吧?”这话不但把我问懵了,一旁听到她胡言乱语的若雅则是苦笑着掐起了眉心,“我长的这么好看,身材又好,你就是恨得下心肠辣手摧花,杀我之前,难道也不打算做点什么别的事情吗?” 只是挑衅还是嘲讽?我气得冷笑,道:“你来啊,来了不就知道了。” “哦...”她竟是应了。 我刚想激她说一套做一套,便听‘咚咚咚’,有人不按门铃,狠狠地砸了三下门,然后就听她在电话里道:“给本小姐开门!” 我愣了愣,却不信邪,咬牙切齿的抢在若雅之前到了门口,开门,门口正倚着一个衣装光鲜,即使醉眼惺忪姿势慵懒,也掩不住非凡气质的绝美丽人,却不是精心打扮过的三小姐是谁?! 我既惊且怒,惊的是她原来就在门外,怒的是,就她一个,我没看到流苏... “你真有胆来!” “嗯,”醉得站都站不直的她,扬起那张越看越祸国殃民的脸,冲我嘿嘿一笑,道:“我来试试,你是不是真的敢将我先奸后杀了。” 她话落,未等我话出口,这妞突然‘哈’的一声,山猫扑食一般,向前撞进我怀里,在若雅的惊呼声中,推顶着脚下没跟的我连退了四五步,继而仰面朝天摔躺在了地毯上,我一声痛吟,亦被两片柔软堵在了口中,那混着浓浓酒味与醉人馨香的气息,瞬间填满了我的肺腑。 哥们两眼瞪得像铜铃,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双完全没有焦距的眼睛,甚至忘记了反抗——这妞,不但推倒了我,而且,还强吻了我! 不,这算吻吗?这他妈是啃啊!丫快将我的嘴唇给咬烂了! 更让我惊讶,或者说,是又气又怕的是,她不单在强吻我,两只漂亮的小手也没闲着,一只在粗鲁的撕扯我的衣服,而另一只...竟是在解她自己的扣子! 妈呀——你这哪里是在试探我有没有胆子奸杀你啊? 姐,你这分明是要奸杀了我吧?! 三小姐,名不虚传,果然是个极品另类啊——身为堂堂男子汉,哥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耍流氓的女人吓得快要哭出来... 【PS1:待续...】 【PS2:七章...】 【PS3:缘盟群号: 缘盟交流群 :248157094(2000群)满 缘盟一群 :17403522(2000群)满 缘盟二群 :261599177(2000群)满 缘盟三群 :248516430 (潜水看书群)满 潜水看书群:564283965(同上,只追书而不喜欢冒泡的同学,可加此群。) 缘盟四群:546542165(1000群)满 *缘盟五群:522681373(新书友,可加此群) 注:请大家尽量避免重复加群。】
【第1582章】张本心的难处 看他刻意穿了警服开了警车就知道,医院这边反馈给他的情况,让他十分紧张和不安。 他看到了张本心,但只是目光一扫,并未理睬,问我道:“情况如何?真没那么糟吗?” 我笑道:“你放心,如果真有什么糟糕的事儿,我肯定第一个想到你——给谁添麻烦我都会愧疚,惟独你是例外,你坑我,坑的还少吗?” 林志顿时一脸讪然,“净顾得着急,倒给忘了,你是个很记仇的人...但你确定你这样不是在给我添乱找麻烦?”这厮望向楼上,道:“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探望张明杰,没鬼谁信啊?如此放任自由,终归是不妥的呀...” “能有什么不妥?难不成他姓张的,还敢让人在医院里对我下手不成?”我道:“只有我一个人,我或许会冒险胡来,但小夜和佑子也在呢,你觉得我会拿她们的安危开玩笑吗?” “这倒是...”林志这才稍稍舒了口气,目光转到小夜脸上,柔和中难掩关切,似琢磨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丫头,你...还好吧?” 你他娘的好歹也是个刑警,又是政客,就不能表现的再自然一点吗?! 我气得不行,却也明白,我和小夜突然之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种关系,一直视小夜如女儿妹妹一般的林志是没办法装糊涂的,无论他有多深的城府,他都会忍不住关心她,因为他是最清楚虎姐对我感情之深的人之一,也正因如此,他才更难掩饰如此现实带给他的感慨和惋惜。 冬小夜最在意的,便是旁人对我们的看法,当林志目光望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紧张到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点了点头,从始至终,都未与林志对视,这反应,让我心里又瞬间沉重了许多...要冬小夜完全接受这样的现实,似乎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志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我们,看看她,又看看我,长长叹了口气,烦闷之余,倒忘了让他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正事似的。 我当然不能由着气氛变沉重,咳了一声,道:“林局,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刚刚认识的张本心老哥,那边雅姐抱着的小姑娘是他女儿,张初五——本心老哥,这一位是咱们北天市公安局的代局长,兼任市局刑警队队长的林志林警官。” 见林志主动向自己伸出了手,张本心怔了片刻,忙蹭了蹭手心,战战兢兢的与林志握了握手,“领...领导您好...我,我,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过您。” 因为许恒自首,案件告破的缘故,林志曝光率大增,不仅在北天,即使在全国,也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倒也难怪张本心现在这样的反应,而且有些人,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怕警察,张本心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你好,”林志的眉头小幅度的跳了跳,“你姓张,你和张力是?” 问的是张本心,视线却朝我转了过来。 “亲戚,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很多年没什么来往了。”我代舌头已经打了结的张本心答道,且话里的意思,林志秒懂——张本心并非什么危险角色。 “本心老哥,刚才我对您说的话,您考虑的怎样?”我将林志晾在了一旁,接着对张本心道:“如果您对张家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话,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不放便跟我讲讲,也算是帮我的忙了,中不?” 张本心看了看林志,眉宇间又是一阵挣扎之后,转望若雅怀里的小初五,目光里满是痛苦与怜爱,最终却是轻轻摇头,道:“楚先...小楚,太复杂的事情,我不懂,也不会,我只知道,欠了别人的情,总是要还的,我不是信你不过,我是怕我还不起,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明杰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是个笨人,却不是傻瓜,大力哥和明杰要我做的事情是不对的,所以我也没答应,我...我不想做昧良心的事情,我...我毕竟是和大力哥一起长大的。” “您还是心理有负担啊...” 朴实憨厚的汉子不置可否,唤了初五,初五便挣脱了若雅,迈着小步子一溜小跑回到了他身边。 “那个...你们有事吧?我不打扰了,再...也不用再见了,我明天就回老家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北天了...”张本心话落,转头望了一眼张明杰的病房,有些失望,却没有哀怨。 “我可以冒昧问一句吗?”我道:“您的难处,是不是和饺子有关?” 张本心将小初五抱了起来,爬满了血丝的一双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但很快便掩了下去,道:“饺子生病了...” 唯恐我追问他便会动摇,答过之后,便对我们躬了躬身子,道:“你多保重,我走了。” “等一下,”我叫住了他,然后问天佑要了纸笔,将冉亦白留给我的这部手机的号码写了下来,让紫苑递给了他,道:“本来想要本心老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但想来您又会觉得为难,所以还是将我的电话给您吧——您不是明天才走吗?那就再考虑考虑吧,就算回了老家,若改变了主意,也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的。” 见张本心犹豫不决,紫苑干脆将那张折好的纸进了若雅帮初五挑得那个漂亮的小包包里面,然后轻轻捏了捏初五的脸,道:“想吃糖了,就打这个电话给姐姐,姐姐买了给你送去,好不好?” 小初五摇头抗议紫苑的蹂躏,见这大丫头一脸哀求讨好的模样,倒也狠不下心肠说不好,不大情愿的点了点头,然后小手朝我一指,道:“他给我的糖好吃。” “那就让他买给你吃。”紫苑对这小丫头有愧疚,竟丝毫不介意小丫头变相拒绝她送的糖果。 见初五收下了那张记着我电话的纸条,张本心也不好再推却,心里多半想着待会随手丢掉就是了吧?道了声“谢谢”,就带着初五离开了,一路走远,亦未再回头,向那六楼已多年不见的同根亲戚留恋的望上一眼,四十壮汉,却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脚步竟都有些蹒跚。 “再怎么各奔前程,终究有一丝血脉相连,更何况,还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啊...”我感慨了一句,便对林志与若雅道:“找两个人跟着他,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 林志两眼一亮,“你怀疑他?” “我怀疑你,早上出门被夹了脑袋吧?”我没好气道:“你瞧他,有一丁点能干坏事的样子吗?” 林志蹙眉道:“那你让我盯他作甚?” “怕他一扭头就将那电话号码丢了,回了老家,就真的不再回来了,”我道:“在他离开北天之前,如果还是想不通,不主动来找我的话,那就算了,换一种他可以接受的方式帮他吧。” 其实张本心不说,小初五那一副病怏怏的惹人怜爱的模样,大家也都猜得到张本心的难处与她有关了,见了张本心走远我都没再挽留,几个丫头已经颇有怨言了,碍于张本心毕竟是张家人,才强忍着没骂我铁石心肠,尤其楚缘这臭丫头,此刻听我如此一说,才收起了那副恨不得咬死我的表情,佯作气咻咻道:“林叔叔说你喜欢脱了裤子放屁,真的一点都没冤枉你,你刚才就跟他这样说不好吗?”
【第1581章】无间道? 三十好几你也好意思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叫姐姐?我要不是怕误伤了小初五,肯定忍不住一脚踹在这面容和善到即使你知道她笑里藏刀也生不起半分恶感的女人的屁股蛋子上面——丫这分明就是拿小初五当人质,防着张本心对我不利啊! 对于若雅这种过分谨慎的手段,不晓得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识破,但同样是行家的冬小夜肯定是一眼就看穿了的,虽然不喜,却也只是蹙了蹙眉头,倒让我有些气不起来了,说到底,她们都是更在意我的安全。 张本心这憨厚耿直的汉子倒未多疑,一听若雅要送初五包包,他虽不识货,却也看得出那边长椅上堆着的大盒小盒大包小包都不是什么便宜货,忙喊着不用不用,但碍于若雅是个女人,还是那种一般男人见了都会自惭形愧且更是对张本心这种中年男人充满了诱惑力和杀伤力的成熟气质型的美女,他看都不太敢正眼看,又哪有勇气上前拦阻啊? “本心老哥才客气呢,初五送了我礼物,不回礼,我这大人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几块巧克力,哪里值得一个包包啊?”张本心口中如是说,但瞧他瞪闺女时的那种心疼的眼神,显然也知道这盒巧克力价格不菲,用来换一个华而不实的包包,算不得败家,但绝对算得上有福都不会享了。 就是不知道,我若告诉他,从那堆东西里随便拿出一个包包,至少也要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不晓得他的表情又会何等精彩。 “老哥刚才装作看不到我,应该是从张明杰那里听说了我俩的恩怨吧?呵呵,当然,从他嘴里说出来,肯定只是个误会。” “没,没...我真的是在想事情,没看到你...”他正说着,又有一辆车子慢速经过,后面车窗放下,露出一张我并不认识但也并不面生,八成是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见过的中年面孔,冲着我与墨菲和善微笑,我亦友好挥了挥手后,那车过去很远,方才提起一些速度。 原就心虚没啥底气的张本心见状,更觉得尴尬了——就这一条路,就这一堆人,人家坐在车子后面都看见了,他哪有会看不见的道理啊? “本心老哥是信了张明杰的话吗?”我叹了口气,问道。 “不是,我...”张本心下意识的否认,见我并无喜怒之色,才苦笑着道:“老实说,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明杰,大力哥...大力哥也不是小时候的大力哥了,而我又是个笨人,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你也没说明杰为什么想害你啊...” 我笑问道:“您想知道?” 张本心一愣,紧忙摇头,“不想,就算你告诉我我也不懂的,你们这种城里人,在大公司里赚大钱的人,关系忒复杂了,大力哥和明杰刚才说了半天,十句里有九句我都没听明白,不然...呵呵,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下来了...”说到最后,他又是苦笑。 我刚想安慰他两句,忽然听那声音极是好听的小初五道:“他们让你问他的。” 小姑娘一句话,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骤然一变,几个丫头是瞬间警惕,而张本心,则是又急又慌,“你这小丫,乱说什么?” 被若雅抱在怀里的小初五翘了翘小嘴,“没乱说,是那个张伯伯说的,我听到了。”说到‘张伯伯’的时候,小丫头眉宇间有一抹不懂掩饰的抵触与不喜,看来伪善的张力并没能在这小丫头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张本心气得似乎都有打小初五的心思了,“你听到什么了啊?!” 这话本是威吓,让小初五闭嘴的,可是因为张本心不敢看若雅的缘故,目光闪烁,本有心虚,所以显得气势不足,倒让小初五不怎么怕了,竟当成问题回答了,“那个张伯伯说,让你和他(伸手指我)多来往,还说给咱们安排住的地方,要咱们以后每天都来,我不愿意,你也不愿意,他们就让咱们走了。” “你...”张本心指着小初五,话都说出来了。 听得张本心拒绝了张力的请求,几个丫头的面色皆松缓了下来,敌意不那浓了,不过眼中的疑惑之色却更重了。 也难怪,张家人要张本心与我多来往,无非是觉得我有利用张本心做耳目的心思,于是将计就计,让张本人这憨厚人来换取我的信任...不过这般简单天真的手段,可太不像他们张家人的风格了。 第一,太小看我了,第二,太高看张本心了。 “本心老哥是有什么难处想求张力援手的,可张力却要您来找我,那不外乎两种可能,一,他帮不了您,但他觉得我能帮您,也会帮您,二...他并不觉得我真的会帮您,所以,这是他帮您的条件,”我笑望着他,问道:“您介不介意告诉我,正确答案是哪一个?” 张本心的目光里满是惊颤与惶恐,若不是小初五还被若雅抱着,我觉得他甚至想拔腿就跑——天知道张家人说了我什么坏话,以至于他这般怕我,好像我才是会吃人的笑面虎似的。 怕归怕,张本心却不愿回答我这个问题,抿着嘴,一副认了命的固执与颓丧。 “呵呵,为难的话就算了,我不过随口一问,其实看您刚才装作没看到我,我就猜到大概了。” 张本心愣了愣,有些意外我并未刁难他,我朝小初五扮了个鬼脸,回过来,继续对张本心说道:“您可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但如果您愿意相信我,又或者,和张家的关系并没有深厚到那种就算不分对错也要无条件和他们站在一边的地步,其实不妨跟我讲讲您的难处的,或许,我真的可以帮到您呢?当然,您尽可放心,我不否认我这么做有一定的目的,但充其量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是做给别人看的,我对您就更不会有任何额外的要求,或者这么说吧,给我一个帮您的机会,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您可能听不懂我这番话,但没关系,简单概括下来的意思就是,我,楚南,愿意无条件帮您。” 话音才落, 又有一辆车子驶过来,这次却是停在了路边,我指着那好像烫了屁股一样飞快开门下车的人,道:“来的正好——您若信不过我,就让这人做个担保或者见证好了,我或许可能食言,但这人却是万万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和信誉开玩笑的。” 张本心看着那车,那人,喉结涌动,咕噜吞了一口唾沫,丝毫没有质疑我的话——他或许不认识那人,却一定认识那车,认识那人的一身衣裳。 车是警车,跳下来的人,穿的是警服,即便不认识他肩膀上的警衔,单看那气场,也知道这人职位不低,身份不一般啊。 来的不是林志又能是谁? “你要的东西,”林志将一本题库丢给我,没好气道:“取这么一本破书害我在路上堵了四十分钟,有这工夫我都给你办下一本驾照了,你说你干嘛非要脱了裤子放屁呢?许小佑不识字,到头来还不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说什...么呢,咳,不识字我才要学的。”天佑本要炸毛的,结果被林志喷着火的眼睛一撇,顿时萎了气势——焦躁不安的林志现在就像个易燃的炸药桶,他惹不起我,可惹别人,还是没啥顾虑的。
【第1580章】初五的回礼 “为什么?”墨菲怔了怔,小脸瞬间阴云密布,眸子里全是怨气,“你信不过我们?” “嗯。” 见我点头,若雅和甄诺还好,可其他几个丫头,包括冬小夜在内,那脸色,瞬间阴霾得连灿烂的阳光都给遮掩住了似的,我忙不迭的赔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相信涉及到了我安危的事情,你们还可以表现的和现在一样自然,万一因为你们的过分紧张和警惕而被张明杰有所察觉...那可能就要前功尽弃了。” 墨菲恼道:“可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一样紧张一样警惕啊!” “不一样的,”却是若雅替我解围,道:“不知道谁是最危险的那个人,那么对每一个有嫌疑的人,我们都会保持一样的高度紧张和警惕,可如果知道了,这种戒备非但会自然而然的表现出针对性,同时对于其他人的戒备,也会不自觉的放松,再怎么细小的反差,落在有心人眼中,也会成为巨大的破绽...墨小姐或许十分自信,认为足以掩饰到完美,但倘若你不曾有过类似的经验,的确,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毕竟,连我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在没有实际经验的前提下,也不敢保证完全不会露出破绽,而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亦或不经意间的流露,一旦被张明杰捕捉到,那后果,可能都是无法弥补的。” 墨菲对于若雅显然是有些信不过的,所以她将目光转向了冬小夜,冬小夜虽然同样有些迫切的渴望,想要知道我怀疑的目标是谁,但一番复杂的挣扎之后,还是朝墨菲点了点头,对若雅的话表示了认同。 连作为刑警的冬小夜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在谨慎多疑的张明杰面前露出破绽,墨菲终于无话可说了,眸子里的幽怨散去了大半,多出来的,是自责,是担忧,是心疼... 我知道,墨菲只是不愿我一人承受太多,她总是觉得,张明杰之所以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全是因为她,若非她的缘故,我早就离开了风畅,甚至,从一开始,就不会进入风畅,自然也就不会成为张家的绊脚石了,于是她渴望与我分担,可偏又帮不上我的忙,那份懊恼、自责、内疚,便呈几何倍般增长... 城府也好,大局观也罢,其实墨菲都远远胜于现在的流苏,然而在我出事之后,她却成了最脆弱且容易失控的那一个,究其根由,便是为此吧? 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我笑道:“放心,张明杰未必真敢动我,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也有可能是想动沙之舟,又或者,仅仅是单纯的吸引视线,尽可能的分散警力,好给沙之舟创造跑路的机会。无论他真正的目的是哪一个,别忘了,都是我逼着他走到了这一步的,我自然便有应对的手段和绝对的把握,这一次,一定是我赢的,而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张明杰,必将为他的种种罪行,得到应有的制裁。” 墨菲张开小嘴,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反握住了我的手。 将‘不爽’两个字顶在脑门上的萧妖精咳了一声,凑上前来多半是想要分开我与墨菲,没等她到跟前,我已侧过身子,一脸热情友善的微笑,对着路对面那牵着一个娇小消瘦却面容精致可爱的小丫头的大汉打招呼道:“本心老哥——” 一直瞄着自己脚尖走路的张本心脚步一顿,似是犹豫了一下,这才抬起了那张挂满了不自然的憨厚的脸,难掩尴尬的笑道:“哦,楚...楚先生啊。” “叫我楚南或者小楚就行,”我朝紫苑伸了伸手,紫苑马上懂我的意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口袋,然后忙又去掏楚缘的口袋,楚缘尚未反应过来,兜里藏的奶糖便被紫苑尽数取了给我,我一边冲大名初五小名饺子的女孩招手,一边笑眯眯的对张本心道:“我若不叫住您,您是不是就要装作没看到我,就这样低着头走过去了?” 没啥城府的汉子瞬间憋红了一张大脸,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我正在想事情,确实没看到你啊...诶?饺子,你干啥去?” 小饺子可听不出我话里面的调侃,小孩子眼中的世界很简单,可能是在楼上见过了太多不屑与冷漠的目光吧?即使我只是一个陌生人,甚至与她父亲探望的那个躺在床上装得半死不活的张明杰还是死对头,她对我一样没有太多恶感,只因为我对她的父亲,始终保持着客气与尊重,是以她父亲手一松,她稍一犹豫,便大着胆子朝向她招手的我走了过来,待张本心唤她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我面前似是在认真的思考了,是吃我已经剥好喂到她嘴边的糖块呢,还是在我送到她嘴边的手指头上咬一口呢?还好,她选择了前者... 这次再摸她的头,她就没有了之前在楼上时的那种敌意,一双闪动着水晶般纯洁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感觉是在努力加深印象,想将我这个对她爸爸很客气,还非常喜欢给她糖吃的叔叔的长相牢牢记住,以至于张本心唤她,她都没听到,小心翼翼的将我给她的糖块都装进了背带裤的前兜里,拍了拍,确认都收好以后,拽过斜跨着的小帆布包,从里面很费力的掏出了一个包装极为精致的小盒子,不由分说的塞到我手里。 “给我的?” “嗯,给你。”小姑娘的声音异常好听,如风铃一般空灵清脆。 我低头一看,黛堡嘉莱,法国牌子的巧克力,这一盒的价钱,估计够买几十斤我刚刚给她的大白兔奶糖了。 “小家伙,挺大气啊,”我当然不能收小孩子的东西,递还给她,笑问道:“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啊?” 小初五却不肯接了,瞄了瞄一旁的紫苑,道:“还你的。” “还我的?” 小初五点头,精致的小脸上掠过一抹不高兴的色彩,嘟着小嘴巴道:“你之前给我的糖,被他们抢走丢掉了...所以,这个还给你。” 紫苑本还以为小丫头记恨她,所以非要和她算得明明白白呢,待听她这么一说,俏脸上的紧张自责消散而去,瞬间被怒意取代,“他们?张家的?他们为什么抢你的糖?” 这还用问吗?因为是我给她的呗...这张家人,还真是小心眼儿。 小初五对紫苑是有些不太喜欢的,但或许是更不喜欢张家人的缘故,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她还是答道:“他们说你们给的糖不好吃,他们给的好吃,但我觉得,他们给的才不好吃。” “哦?”我笑道:“不好吃,所以你就送给我了?” 含着糖块的小初五摇了摇小脑袋,“我没吃,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我奇怪道:“那你为什么说不好吃?” 初五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觉得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我愣了愣,才恍然明白这小丫头的意思,其实不是不好吃,而是她不想吃张家人给她的东西。 只从这一点,就可想而知了,明显有些沮丧的张本心,恐怕并不单单是被张家人推脱敷衍了,估计张家人对他的态度,也实在算不得友善吧?否则小初五也不会对他们送的东西都有抵触了,小孩子的感觉,总是很直观的。 张本心见初五竟与我聊起了天,纠结了片刻,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就在同时,若雅亦笑盈盈的凑过来,牵着小初五的手,道:“你这盒糖很贵的,哥哥收下了,也要再送你一点东西才行,看你这小包包已经有些旧了,就送你个包包好不好?来,跟姐姐到这边来,你看,这里有好多漂亮的包包,挑一个你喜欢的。” 说罢,也不理小初五乐意不乐意,一把便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第1579章】‘破罐破摔’ 相比过去的怨气冲天,我现在却是释然了许多——风畅与三小姐的合作,彼此受益,那么诸如此类的敌视和麻烦便注定躲不开,倘若要去承受这些的人是墨菲,那我倒是觉得庆幸,甚至是感激,三小姐对我的格外重视,让我这样一个有心无力的小人物,有了站在墨菲身前保护她的资格,哪怕,只是单纯的帮她吸引了仇恨。 “好了,看你们,自己说着说着都能吵起来,”我拍了拍手,将她们的视线都吸引了回来,道:“菲菲你说的没错,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那两倍三倍的利益出卖张家,甚至有些人想要对付我,仅仅是想让墨家、风畅、三小姐不痛快...好好好,也包括你萧家,但是——你也要承认吧?两倍三倍的利益,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同样的道理啊,站在法律与道德的制高点上出卖张家,就不存在所谓的背信弃义,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倘若还能算作是送给墨家、三小姐...以及有萧家的一份人情,就算是张力张明杰,也要掂量掂量还有多少人是他们可以开口可以相信的吧?” “所以...你在楼上放了那样的话之后,现在这个局面,非但在你预料之中,而且,也是你想要的?”墨菲仍有些费解的问道:“你就是故意让楼上那些人将你这番话传出去的?” “将这番话传出去,也算是帮了我的忙——由此可见了吧?会为利益而心动的人,还是占了多数的,当然,忙不迭将消息散播出去,不单单是为了吸引更多人来打张明杰的心思,也是因为我说破了我对张明杰今日之举的猜疑,这些家伙唯恐我怀疑到他们头上去,所以尽可能的多忽悠一些人过来,以此分散我对他们的关注吧,”我微笑着道:“张家人弄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欲有所为的动机可谓没有丝毫掩饰,就差明言相告了,他们就是要分散警方的目光,扩大警方的监控范围,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啊,警方就算不信,且认定他们是在诈唬消遣,也绝不敢不认真应对的,现如今,警方的底牌,或者说是死穴,莫说张家人了,便是那些八卦的旁观者都是一清二楚的——无论我抑或沙之舟,哪个出现差池,警方乃至整个北天官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似乎是画蛇添足自找麻烦,可实际影响并不大,你们想啊,原本二三十个有嫌疑的目标咱们都盯不过来了,还在乎再添三五十个吗?” “你这是破罐破摔的心态吗?”墨菲急道:“少几个潜在的敌人总比多几个潜在的敌人好吧?” 见连冬小夜都忍不住皱眉,脸现愠色,我忙摇手道:“不是破罐破摔,是最大程度上的反抗和捣乱——你不要总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也换到张明杰的立场上去想想嘛,以张家人惯有的多疑和谨慎,我许诺了如此条件,他们又岂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啊?天晓得谁的热心和关心是真的,谁又是想踩着他张家攀上高枝的,儿目的既然是迷惑我,他就只能来者不拒,否则不等于是帮咱们排除了嫌疑目标吗?但一天就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如果大半时间都有人来探访打扰,张明杰又不得不敷衍和应酬,呵呵,你说,头疼的人应该是咱们呢,还是他自己呢?” 紫苑一拍小手,道:“我懂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张明杰分散消弱了警方的监控力量,你则分散消弱了他的精力!” 墨菲朝紫姑娘翻了一记白眼,没好气道:“怪不得只有你被家伙吃的死死的,也太容易被他忽悠了吧?这道理乍一听好像不吃亏,可实际上呢?确实给张明杰添了乱,但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啊——对咱们来说,有嫌疑且有动机帮助他来对付你的人,仍是不减反增了!” 不待几个丫头刚刚舒缓的表情再凝起来,我笑道:“虽然是狐假虎威,但事实总是不能否认的,真有动我的胆量和魄力,单是我在潜龙庄园放走了许恒,致舆论发酵,龙啸天的陈年旧案被彻底翻查这一件事情,欲杀我泄愤的人便多到数不胜数了吧?之所以没人动手,无非是动机太过明显,怕被警方查到头上,抑或被三小姐迁怒报复,所以这种事情,除非能借他人之手,和自己彻底撇清关系,否则轻易是不会对我暴露杀机的...” 我说到这里时,就见虎姐眼睛一亮,同时,她身侧的若雅也恍然大悟,玉手拍了一下紧实浑圆的大腿,道:“原来你还有如此目的——你许诺,但凡提供了张明杰买凶对你不利的证据,就奉上两倍三倍的好处,不单单是弄巧成拙一般给了一些人打消顾虑来探望张明杰的借口,也给了那些本就因许恒和龙啸天案迁怒于你、对你有了杀心的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接触张明杰,然后利用你们俩的矛盾,将杀你所需承担的风险和责任全部甩给张明杰的机会!” 我颌首,对她淡淡笑道:“所以从现在开始,来探望张明杰的,且与许恒案或龙啸天案有些瓜葛的,便都有可能是对我有杀心的,劳烦雅姐你留心记下这些人,然后和三爷一起,私下里去敲打敲打了,只要他们知道我有了防范他们的心思,那就是再借丫十颗熊心豹子胆,应该也不敢对我动手了。” 墨菲先喜后忧,道:“可你不是说,他们是可以将风险和责任都甩给张明杰的吗?” “那也要张明杰信得过他们,肯将主谋的把柄交给他们才行啊,看看那厮是怎么对老钱和沙之舟的,你们觉得,张明杰会不警惕和防备被别人当枪使,然后卸磨杀驴、永绝后患吗?”我目光渐渐凝起,望着远处高楼六层的那扇窗,轻声喃喃道:“沙之舟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张明杰真要杀我,便一定会找他最信得过的人了吧?可现在,他真正信得过的人,还有谁呢?应该,就只有他自己了吧...” 墨菲、紫苑和萧妖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因为声音很小,即使就坐在我对面的冬小夜也未能听得太清楚,有些好奇亦有些迷惑的望着我。 “我说,张明杰要对我下手,应该只会找他最信得过的人,即,失败了也不会出卖他,成功了又不会敲诈勒索甚至再将他杀之灭口的,”我望着刚刚从住院里走出来的一大一小两道熟悉的身影,笑道:“菲菲说的没错,被我这样一搞,张明杰虽然头痛,但与之接触的,有杀我动机和可能性的人其实是不减反增的,就警方立场,当然是要谨慎应对,一定要监控防范,因为责任,也因为舆论,容不得他们再出半点闪失,可站在我的立场则不然——无论张明杰如何分散咱们的视线,无论他的目标究竟是我还是沙之舟,我都坚信,想借刀杀人,真正可以满足他信任条件的人,终归是少之又少的...” 墨菲眸子里亮起一抹异彩,惊喜道:“这么说你已经有怀疑的目标啦?”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她们每个人都期待的答案,但不待墨菲追问,道:“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逼着张明杰无路可走,挺而走险,继而引之入瓮,所以把握嘛,我当然是有的,但你们不要问我我怀疑谁,我不可能回答的...”
【第1578章】‘弄巧成拙’ “惹眼是有的,但高调...似乎谈不上,即使有,多半也不是高调给我看的,而是,高调给张家人看的。” 妖精怔了怔,“什么意思?” “不骂你胸大无脑,是怕误伤了我自己,不过我还是想问,萧姑娘,你的营养是不是真的都被胸给吸收了,所以才不长个儿的?”妖精不待见墨菲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墨菲自持年长几岁,平时能忍就忍,假装听不懂她的明嘲暗讽,但这位表面上颇为大气的大小姐,胸襟却绝对没有她的胸大,所以逮着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一准是要还回去的,呛过妖精之后,不待妖精暴跳还嘴,便肃起脸色,紧接着问道:“你难道没发现也没看见吗?除了我们下楼之前就放上去的那些人,在我们下楼之后的将近二十分钟里,几乎就没再有一个人来探访张明杰,可自十分钟之前,来的人忽然又变多了,陆陆续续的,数量上都快要赶上之前上楼的那些人了...” 大家本来就注意并且在意到这一点了,否则冬小夜也不会佯作自然其实一点也不自然的让楚缘推着她蹭过来了,所以即使是萧妖精,也不由得怒气一滞,“我当然发现了,可又能说明什么?张力那条老狗虽然虚伪又卑鄙,可他藏的深啊,连我都知道他人缘很好的,就算都知道他拿张明杰受伤做借口聚人来医院是有某种算计的,人家也不太好驳他面子吧?” 墨菲晃了晃腕子上的手表,道:“先不讨论有没有这么多没心没肺的人愿意被他算计,单就说大部分人都集中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过来,便很可疑吧?今天又不是休息日,都不用工作的吗?有心一早过来的,早该到了,就像之前已经上楼的那些人;而没什么事情的,似乎更没必要这么赶了吧?稍微迟些来,张家人还能挑他们的理不成?” 妖精皱了皱小眉头,道:“其实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道理,相比之前那些赶早过来的,似乎现在来的人要更赶一些的样子...感觉,他们就像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张明杰住院了,所以急急忙忙过来的。” 听妖精如此一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恍然又认同。 却见墨菲摇了摇头,道:“最怪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你们也都注意到了吧?刚刚经过的那些人,即使是带了司机懒得下车走这几步路的,也会刻意减慢车速,放下车窗,朝着我和楚南点头打招呼,而这个家伙...”墨菲纤指直戳在我太阳穴上,道:“他刚才说了,他根本不认识那些人对吧?可每一个向他点头问好的,他也都笑着对人家点头致意了,这家伙说是来教小佑子写字的,但小佑子一直在对着他画猪头,他却连说教的心思和工夫都腾不出来,明明可以换个更清净的地方,他偏就要守在这条路上...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只有他,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许小佑同学忙不迭的销毁证据,既慌且怒,怕我骂她,又恼墨菲揭穿她开小差,看那样子,打墨菲一顿的心思都有。 “哥,这些人多是在北天有些头脸的人,应该都听说过你和张明杰的恩怨吧?他们肯定是忌惮警方和三小姐姐姐的,否则不会装聋作哑,直到张家人主动告之才来医院探望张明杰,而且就算有着抹不开的面子,可能被迁怒连累,损及自身,他们也大可找到一些借口先拖延观望一下张家人究竟想动什么心思的...但突然之间,他们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唯恐落于人后似的赶过来,是不是,与你刚刚在楼上说过的那些话有关?”楚缘忽然问道。 几个丫头闻言皆是一愣,因为面对着面,我可是清楚看到的,楚缘有此一问,盖因冬小夜仰头给她使了个眼色,显然,发现这一点的并不是楚缘,而是从楚缘那里知晓了我在楼上自信狂言过什么的冬小夜。 这原本就是一点就透的事情,除了不谙世事的天佑,几个丫头都是瞬间便恍悟,墨菲阴沉着俏脸,道:“楚南,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失算——你说谁能为你提供张明杰买凶的证据,你就会给他张家承诺好处的两倍、三倍,本意应该是让张明杰不敢轻易相信这些人吧?可如此一来,那些与张家关系匪浅,却忌惮警方、三小姐和萧先生势力的人,却为此少了许多顾虑,不用背那对张家无情无义的骂名了,他们大可抱着左右逢源的心态来探望他张明杰,至于是想帮张明杰还是想帮你,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纵是谁都不帮,也能落得谁都不得罪...你这哪里是将可疑的人数排除了大部分,你简直是帮张明杰将值得怀疑的人又增加了无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力素以谨慎闻名,最爱强调根基稳固,再加上一派伪善老好人的性格,人缘口碑本就极好,在北天,他结交之广,经营之深,甚至远非我大伯可比,只要可以做的干净又不招惹怀疑,那未必没有人愿意替他买凶除掉你!” “哪怕我可以给他两倍、三倍的利益,也无法买断他们的交情吗?” 墨菲见我如此笃定,又急又气,“张明杰年轻,你可以小看他,但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张力!如果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大伯也不至于和他耗到今天都占不到半点便宜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忽悠人和笼络人心!你忘了吗?就是素来对他不喜的雪冬阿姨,前阵子也险些站到他那一边去,就更不要说那些他多年经营出来的关系了!风险太大,固然人人都会有顾虑,但如果风险降低到一定程度,人家未必就只看利益而不重交情,何况,只要张家不倒,帮了他们,眼前的利益或许不及你的两倍三倍,但将来能够从张家那里得到的收益,或许远远不止今天的两倍三倍!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懂!张家人的野心和本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在乎吗?既然得不到风畅,他们就不会在乎出卖它,甚至毁掉它!” 我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气模样,看了一眼若雅和甄诺,道:“难道那些人精也不怕得罪三小姐吗?” 妖精举手补充道:“还有我...和我家老萧!” 墨菲自动过滤了萧妖精,道:“三小姐的背景固然惹人忌惮,但也正因为忌惮,才会有更多的人不希望风畅或者我墨家的日子过得太好太舒坦吧?我想,仅仅为此就有动你心思的家伙,恐怕就不在少数!”目光一瞥若雅甄诺,墨菲冷冷道:“那位三小姐从一开始就安排了那么多人手在你身边,防的不单单是许恒、沙之舟,抑或是嫉妒你与她关系的追求者吧?我所言的这种情况,她也是一早就想到了的,对不对?圈子就这么大,肉就这么多,她胃口大,自然就会有些人抢不到食,甚至被她吞掉,一如当年的龙啸天,不也被很多失败的竞争者和排外者记恨过?” 若雅讪笑未语,无异于默认。 “墨菲,你少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家老萧和龙啸天那死老鬼不对头,可不是因为嫉妒或者排外什么的,只是看不惯他横行霸道的嚣张而已!”墨菲话有所指,确有嘲弄三爷鸡蛋碰石头抑或没落的嫌疑,所以妖精很怒,但这怒气,却分出了七分是朝着三小姐的心腹大管家若雅,以及真正老板是大名鼎鼎的京城蛇蝎女曲笛奏的甄诺去的,一如墨菲同样是对三小姐的腹诽更多,只不过现如今墨家和风畅是受益者,纵是对三小姐一方有什么不满,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直白罢了。
【第1577章】络绎不绝 我和张明杰所在的‘天价住院楼’,因其复杂的特殊性,对环境要求极高,故而在医院里的位置相对较偏,目的地若不在此,那么除非刻意,否则一般不会有人无端端的过来这边,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正是住院楼与停车场之间唯一的一条大路,来探访者,无论乘车抑或步行,十之八九,都会由此经过,这多半也是警方和三小姐可以达成共识,将我与张明杰安排在这里的原因。 现在想想,之前萧三爷纵容妖精胡闹请走了六楼的病人也好,之后三小姐又以近乎同样的方式清空了整栋住院也罢,如此轻而易举甚至没有遇上一个不好说话的人,警方、三爷、三小姐,这些特殊的权力抑或背景,恐怕都不是最主要原因,大概,仅仅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同我这灾星扯上半点关系吧?毕竟,住在这栋楼里的人大多都有些身份背景,对我的事情自然不会太陌生,再加上沙之舟漏网,谁不害怕被我这城门之火殃及了池鱼啊?人家本就躲都躲不及,警方、三爷、三小姐,充其量是给了对方一个急需的台阶下罢了——也正因如此,这条路该更冷清了才对。 可现在,这条路上却不断的有人来往,无论认识我的还是不认识我的,总是难免被我身边几个漂亮的姑娘或者是身旁那长椅上堆得满满的奢侈品礼包吸引了目光,或在意或诧异的反应,让心怀无限警惕的几个丫头十分紧张,如临大敌似的,最初彼此还能说笑几句,渐渐的便都沉默了,表情一个赛一个的沉重——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都发现了,从我们面前经过的人,有一些是探望过张明杰,从楼上下来的,可更多的,竟是陆续来探望他的,颇有些不减反涨的趋势... 相比几个丫头的不安,我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一方面是因为现在这种局面,本是我算计中最为纸上谈兵的一个步骤,尽管成败与否都不会对我应付张明杰的手段有太大的影响,但一切如我所料,这结果总是好的,因为会让我更加自信——我与张明杰,现在拼的就是心理战,自信,可以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要赢张明杰,我需要自信,更需要张明杰有足够的自信。 而让我暗自欣慰的另一个原因,则是来自冬小夜的不安,因为现在的这种不安,可以说是帮助她,也可以说是强迫她,不得不努力忽视掉与楚缘之间那种因为命运和关系的转变而让双方都极其为难和尴尬的气氛——冬小夜想知道张明杰此举究竟有着怎样的算计,想知道我有什么防备举措,她便只能询问楚缘,因为她不理我啊,而其他几个可能知情的丫头,又故意躲得远远的...何况还有流苏的事情呢,三小姐带走了流苏,虎姐纵然已经知道那是妖精误会了什么,一通乱咋呼,她也还是会好奇的,抑或说,她反而会更好奇,所以我倒不用再担心她和楚缘没有话题聊了。
【12.14】更新一览帖(1572-1576) 【第1572章】 http://tieba.baidu.com/p/4899809323 【第1573章】 http://tieba.baidu.com/p/4899812063 【第1574章】 http://tieba.baidu.com/p/4899818863 【第1575章】 http://tieba.baidu.com/p/4899822371 【第1576章】 http://tieba.baidu.com/p/4899825689
【第1576章】东方的秘密? 这三小姐到底是喜怒无常啊,还是故意耍我玩?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呢?! 饶是她语气严肃,还夹带了一丝无奈做掩饰,似乎只是在强调她有求于我,故而不敢触我眉头,但这句‘随叫随到你想怎样就怎样’,听在几个丫头耳朵里,还是歧义更多啊!从她们的表情中我可以断定,她们想到的,多半是比制服诱惑更没底线没节操的内容! 明明是句戏言,你丫就不怕老子当了真?也对,当真了也是我天真,到时候还是你嘲弄我的份... 我十分无语,她似乎也察觉到我不喜欢这种玩笑,耐性也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说道:“我们就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我请程小姐过来,是因为我求你的那件事情,虽然你已经口头答应了,但我还是要先征求她的同意,当然,如果她答应了,我相信,你反悔的可能性也会更低一些——原本不是非得出来谈的,但是不巧,她刚好和冬小姐在一起,因为这件事情多少也涉及到了,或者说,是会影响到你和冬小姐的关系,我们既不方便在她面前多说,也不好太过生硬和刻意的回避,以免她多想,所以我就只好请程小姐出来一起喝杯咖啡了。” 这时我们已经出了住院楼,远远可以看到假装晒天阳虎姐就坐在一个可以第一眼看见我们从楼里出来,却稍微有些阻碍交通的岔路口,旁边是满脸赔笑,看见我们便犹如看见了救世主一般的甄诺。 显然,萧妖精的话也吓到了虎姐,继而开启了工作模式,将甄诺一通审讯吧?虽然她现在是一副悠哉悠哉、仿佛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关系的模样,但看看甄诺那一脸终于得到了解脱的表情,也能想象到虎姐刚才的咄咄逼人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妖精一眼,不管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误会了什么,也不该告诉小夜,让小夜跟着一起着急啊,同时心里对三小姐涌出无尽感激——纵然我帮到她,真的有益我和小姐这种关系的处理,找话题现在也一样不适合在小夜面前提及,因为她甚至还没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周围的人越是表现出关心,那无论是支持的抑或反对的,她都只会惶恐无措罢了。 她需要时间慢慢接受,就像紫苑劝我的,这种事情,不能急,也急不来。 冉亦白照顾的非常周到。 “我说嘛,从楼上到楼下的工夫,你们就喝上咖啡了,敢情就在附近啊,”感激归感激,悬着的心却并没有因为她们离我很近便下落分毫,我打了个哈哈,便佯作随口玩笑似的说道:“一可说你将流苏带走了,要两年以后再将她还给我,我还以为是要将她绑到天涯海角去呢...” 并没有我期待中的矢口否认,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冉亦白道:“虽然她的理解有问题,但我确实说了类似的话...” 莫说是我,墨菲和楚缘听了,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妖精更是挺起胸脯,充满敌意的怒视向我身后推着轮椅的若雅。 “你这话,我听不懂啊...”我依然笑着,但声音低沉,心中似有一头凶兽,嘶吼着欲撑破我的皮囊。 “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冉亦白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我那句话的意思,肯定和萧一可的理解不一样,绑架要挟什么的,你将我冉亦白当成什么人了?我求你的事情,程小姐若反对,我决不强求,如果她肯支持,你们也用不着分开——其实我根本没必要向你做这样的解释和承诺,因为你似乎是最没资格问这个问题的人。” 这句话戳在我痛点上了——直到昨天上午,我还在想该如何逼流苏跟我分手呢... 就在我尴尬的时候,程姑奶奶那没心没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南南,现在紧张我啦?舍不得我啦?是啊,没错,小白姐许了我天大的好处,我已经被她收买了,将你卖给她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这个闹闹腾腾只会惹祸的大麻烦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程流苏!你觉得这种玩笑好笑吗?!”我就是再傻,现在也猜到了啊,这臭丫头知道妖精误会了,却还是故意误导,说什么‘两年也不是太久’云云,就是存心要让妖精来吓唬我的,以此报复我之前因为在乎她所以想要离开她的种种... 虽然我是自作自受,但我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 “一点都不好笑吧?所以这种玩笑,你以后也不要再跟我开了,”流苏一句话,便泼灭了我一头恼火,“你现在的心情,就是我当初的心情。” 所有的情绪瞬间都变成了深深的自责,恍然大悟的我,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在流苏的世界里,我化身为一个巨大的破坏者,无情摧毁着、肆意践踏着那里美好的一切,而无力制止的流苏,只能无助且幽怨的望着对此浑然不觉的我...我以为她的将来会幸福而美好,却忽视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已将她的世界破坏成一片废墟,可即使如此,承受着如同灾难一般折磨的她,也依然没有一丝愤怒与憎恨,有的,只是对我的理解与宽容。 “对不起...”我的声音很低,纵是发自肺腑的忏悔,也明白,这三个字,又岂能弥补我对流苏愧疚之万一? “我又没怪你...”乐观却腼腆的程姑奶奶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同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便笑着转移了话题,“好啦,我跟小白姐喝完这杯咖啡就回去,你有什么问题,到时候问我就是了,就这样,我挂了...哦,东方在向我使眼色呢,要我告诉你,她其实是想留在医院陪你的,不过小白姐不同意,她拗不过...” “哎呀不是!你不要当着我妈妈的面给我上眼药好不好?”东方嗔啐一句,然后便抢过了手机,对我道:“南哥哥,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告诉你的,我并不是因为我妈妈的事情才故意躲着你的,不然昨天下午我就和她一起来看你了,而且刚才也不是我妈妈要我走,不许我留在医院照顾你的,是因为我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有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我才尽量不去见你的。虽然我妈妈的事情,我好像对你隐瞒的天衣无缝,骗得你团团转,可我知道的,那是因为对于我的事情,我不愿意说的,你就会克制着不问,你总说我能将你看透,你却看不透我,也不是实话的,你是因为能看透我,才知道我不想被你看透...所以我有了心事,肯定瞒不过你的,我怕被你看出来,更怕你看不出来,我会忍不住告诉你,那样的话,我的决心就要不坚定了...” “什么事...情...咳,”话出口,才想到东方并不想告诉我,便又改口,道:“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对的,你想做的,对你好的,那我就没理由不支持啊。” “是对的,是我想做的,也是对我好,对我妈妈好,对你好的,可就算你支持我,我也还是会动摇的,会不坚定的,所以还是等时候到了再告诉你比较好。” 我望了望与东方形同一人的楚缘,还有同属问题少女组合的萧妖精,见她们同样是一脸按耐不住的好奇乃至急切,便知她俩对于东方口中的那件事情亦毫不知情了。 “你说时候到了再说,那是什么时候?” 东方轻轻一笑,小狐狸似的,只听声音,便能想象到她此刻眯着一双大眼睛,嘴角勾起的狡黠却好看的弧度,“当然是...你真的答应帮我妈妈忙的时候啦。” 你个臭小娘... 什么女生向外,胳膊肘是冲我拐的啊?她这不还是向着她妈妈更多吗! 或许猜到我要骂她没良心了,东方哈哈一笑,便得意的挂断了电话。 待我真正答应帮冉亦白忙的时候吗?言外之意,即,东方也觉得,哪怕依着我一贯的言必行、行必果,在知道具体内容以后,还是会有一定的概率食言反悔吧? 可以让我食言反悔的...那会是一件什么事情呢?难不成,真如我心中那最荒唐的猜测? 我摇了摇头,倘若是那样的,三小姐凭什么能说服流苏?即便许诺天大的好处,奈何无论是程姑奶奶还是我,都不吃那一套的。 想再多也无用,等流苏回来,一问便知。 虽然还是不知那‘两年’何意,但知道那并非是要流苏与我分开的时间,一颗心终于是回到了肚子里,收了手机,这次却不敢再关机了。 看到虎姐明明一脸关心,却唯恐主动跟她答话的是我,故而想问又强忍着不问的表情,我回头,对同样想和她答话却又畏畏缩缩的不敢,直往我身后藏的楚缘使了个眼色,然后又瞪向原本在不远处守着一堆应该是三小姐顺路带来的价值不菲乃至惊人的礼物,现在却悄悄滑着轮椅往远处溜的天佑,道:“这里适合晒太阳,但没树荫,读书写字就不合适了,咱们还是去那边吧,看,小佑子等得都不耐烦了,缘缘,你在这里照顾你小夜姐。” 说罢,也不管楚缘的慌乱无措,一群人便极有默契的呼啦啦的拥着我闪了——大家都知道,楚缘的心结,只有冬小姐解的开,而冬小夜无论能不能接受我们俩的关系,接受楚缘,都是她必须要迈出去的第一步。 三小姐并未将礼物送上楼,应该也是清楚楼上现在的混乱,如果这样都不回避的话,那高调作秀的意图未免就暴露的太过明显了,反正探望张明杰的人大多会从这条路上经过,而且从张明杰的病房,也可以看到这个地方,倒不怕那厮不知道她又亲自送了一次礼物过来哄我,这些东西,待会老爷子和后妈过来,让他们带走处理掉也就是了。 至于我特意叮嘱三小姐带给我的那件东西,现在已经在天佑手里了。 那是一支我再拦慢一点,就要被天佑悄悄丢进路边垃圾桶里的笔,一支有些特殊,但是在厌学的小白痴天佑手里,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不会太注意继而发现任何特殊之处的...录音笔,因为从今天开始,必须认真识字的天佑会每天都将这只笔拿在手里,带在身上。 在我的步步紧逼之下,张明杰迟早会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的,而那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一个他无数次确认之后并判定为绝对安全的环境里,我不确定这个东西放在天佑身上,是不是一定能够发挥它的作用,但是在这个医院里,却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比天佑更容易被他张明杰小觑乃至忽视了。 换言之,将录音笔藏在天佑身上,就是要将天佑变成我的录音笔,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将天佑带在身边。 虽然许恒说要天佑寸步不离的保护我时,我觉得这当哥的是在把当妹的往火坑里推、往狼口里送,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为我提了个醒... 抱着纸板拿着那支笔等着我开始讲课的天佑,见我只是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她,脸有点红,抖了个冷战,气咻咻道:“好看的女人一大堆,你老盯着小爷我看什么看?” 我回过神来,却并不尴尬,也不理她要杀人似的目光,伸手摸着她的头,笑道:“你也好看,但我并不是在看你,而是在想事情。” 天佑脸更红了,却一如平常般反常的没有打掉我的手,“想什么?和我有关?” “嗯,”我望着她那极力掩饰,却掩饰不住紧张与期待的少女怀春似的羞怯目光,心中有些波动,脸上却是平静,敛起了笑容,用带着一丝自我警示的口吻,道:“我在想,你哥是不是真的将你推进了火坑送进了狼口啊?无论是或不是,既然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你,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了...” 【PS1:待续...】 【PS2:只码出五章,对不住大家...】 【PS3:缘盟群号: 缘盟交流群 :248157094(2000群)满 缘盟一群 :17403522(2000群)满 缘盟二群 :261599177(2000群)满 缘盟三群 :248516430 (潜水看书群)满 潜水看书群:564283965(同上,只追书而不喜欢冒泡的同学,可加此群。) 缘盟四群:546542165(1000群)满 *缘盟五群:522681373(新书友,可加此群) 注:请大家尽量避免重复加群。】
【第1575章】小白...姐。 “我不可能听错的!”妖精急道:“我确实不太确定她们具体是怎么说的,但她们当时并没有特别刻意的回避,只是那三小姐排场太大,身边不但有闵小蜜和郑狐狸,还带了二十几个保镖,我实在不敢...咳,没法靠的太近,而且我旁边还有东方一直在叽叽喳喳的故意跟我打岔,但大概意思绝对没错啊,看到程流苏上车以后,我还特意追上去质问了她呢,是不是真的要离开南哥哥你,两年以后再回来,她也是回答我了的...” 我心脏抽紧,问道:“她说什么?” 妖精一脸愤慨的说道:“她说...她说,两年,也不是很久啊。” 我知道妖精后面想说却忍住了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她觉得,流苏之所以自愿上了三小姐的车,是因为财大气粗的三小姐许诺给了流苏某种巨大的好处,这只妖精之所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多半也是为此。 见我松开了若雅,楚缘和墨菲忙一左一右过来搀扶住我,紫苑则一脸歉意的帮着若雅拍背顺气,老实说,我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无论真相如何,迁怒若雅都是没道理的。 “陈医生,薛小姐,你们就不能给一句痛快话吗?那位三小姐到底把程小姐诳到哪里去了?又为什么非要她离开楚南两年?还有,别跟我说程流苏肯答应是她自愿的,虽然那是我巴不得的事情,但她之所让我这么讨厌她,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办法用任何好处与利益收买——三小姐便是将那个什么家族掌舵人的位置让给她,条件若是要她离开楚南,莫说两年了,就算只有两个星期,那个没出息的货也绝不可能答应的。”墨菲这话虽然问的是若雅和紫苑,实际上,却是说给我听的。 我比墨菲更了解流苏,又怎会不知流苏不可能像妖精误解的那样,会为了利益向三小姐妥协啊? “两年是什么意思?”我问的不是若雅,而是紫苑——不管妖精听到的内容是否确切,‘两年’这个词却是可以肯定的,这便足以让我无法释然了,对于触碰到了我底线的事情,紫苑知道,即使再怎么撒娇耍赖哀求扮可怜,我也绝不会退让分毫的,所以,她是不敢搪塞我的,尽管我的语气是平和的,但最了解我脾气的她,仍能清楚察觉到我表面之下的愤怒与强势。 对此她有些委屈,但更多无奈,白了那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妖精一眼,才转过头来对我道:“事情不是一可听到的那样,也不是你现在心里想的那样...” 我道:“那事情是怎样的?” “是...” “咳——”若雅一声干咳打断了紫苑,不待我着恼,已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物,递到我眼前,笑眯眯道:“你也不想紫姑娘夹在你和小白中间左右为难吧?那便别让她说,你直接问小白,或者问程小姐不就好了?” 我垂目一看,先是一呆,然后不由自主的便是老脸一红——若雅手中拿的,不正是三小姐昨天留给我的那部手机吗? “我看手机放在你床头的桌子上,就顺手帮你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多事,或者冒犯了你的隐私吧?墨小姐和小缘缘都可以帮我作证的,我只是将这个手机放在了口袋里,绝对没有因为好奇难耐就擅自开机翻看过哦。”若雅笑眯眯的,话里有话道。 只看墨菲和楚缘那一脸尴尬,我哪还不知,若雅所谓的顺手带给我是假,十有八九是防着墨菲和楚缘偷看手机里的东西... 没有擅自开机这句话则纯粹是在提醒我的,再加上挨了枪子大概都能面不改色的她此时却揉捏着被我卡过的脖颈,一副快要玉损的矫情模样,摆明了就是存心让我自责啊,即是调侃也是戏弄——三小姐未必没想告诉我她要带走流苏,只是我莫名其妙的关了机,她联系不上罢了。 当然,我可以说,联系不到我,也联系不到你若雅或者小紫甄诺吗?怕累着你们啊?但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哥们真的拉不下这张老脸——三小姐将自己的手机留给我,就是为了和我联系用的,我关机,便是有一万个理由,也解释不了我的有意为之,她有脾气,来个先斩后奏,非但情理之中,流苏若是自愿跟她走的,我就是气炸了肺,这火,似乎也冲她发不着... 这娘们,真的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我不过关个手机,你就这么吓我? 虽然从紫苑有些紧张却并不胆怯慌乱的反应,基本可以确定萧妖精应该就是听错故而曲解了流苏会离开我两年,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稍稍犹豫了一下,也只是琢磨该打谁的电话而已,遂在若雅戏虐的目光注视下,将‘秘书小白’这个号码拨了出去。 本来是想直接打给流苏的,狠狠骂她怎能不和我打个招呼便随便跟着不熟悉的家伙走,但三小姐肯定就在她身边,且不说我忍不住的这般教训指责,她听了会十分不爽,单是电话打给流苏而非打给她,这种仍在强调的回避抑或不信任,就只会惹她更不快吧?这女人极端任性,且还有些魔性,比起真将流苏绑架,我更怕的其实是她给流苏也灌些迷魂汤,让流苏亦同紫苑闵柔郑雨秋似的从此对她言听计从,那我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电话响到快断了的时候,才传来她毫无感情的淡淡声音,“喂,哪位?” 你丫自己的手机号你都不认识?!你说我是哪位?!哥们忍了又忍,才没将这句话喷出口,足足缓了三口气,才稳住了气息,在几个丫头嘲讽的目光注视下,挤出一副笑脸,亲热道:“小白吗?” “姐——”她冷冰冰的强调道:“我比你大。” 你他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又缓了三口气,笑容已经有点要抽筋了,“小白...姐,咳,流苏呢?” “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啊...在干什么?” “喝咖啡。” 我一怔,仔细听,确实听得到那边有舒缓的音乐传来。 “在哪里喝咖啡?” “关你屁事。” 哥们也是暴脾气,忍不住便要发作,但还是忍了,皮笑肉不笑道:“你在哪儿在做什么,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流苏是我女朋友,我关心她在哪儿在做什么,这总是没错的吧?” 她没好气道:“那你直接打给她,你打我手机做什么?” “噗...” 推着轮椅的若雅直接笑喷,楚缘墨菲萧妖精,更是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或同情或嘲弄的看着我,紫苑即不敢笑也不敢鄙视我,表情那叫一个丰富,这丫头,不善伪装... 我被呛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装笑装的声音都颤了,“这不是你将流苏接走的吗?听一可说,阵仗还挺大的样子,我若直接打给流苏,好像信不过你似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道:“终于说了句人话。” 老子哪句不是人话?倒是你,什么姐妹花母女花,制服诱惑随叫随到啥的,哪句像个正经女人能说得出来的话?! 我几乎就要脱口嘲讽了,就听她语气缓和了些,道:“我不知道萧一可那丫头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没必要跟她一样大惊小怪,更没必要嘴巴上赔笑,心里却恨不能从电话里将我揪过去暴打一顿,之前我便跟你说了,我是可以随叫随到的,不管你想将我怎样。” 此言一出,竖着耳朵在偷听我们对话的丫头,各个面露古怪...
【第1574章】那个猜测... 我冷笑道:“曲笛奏是什么人,与你家小白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的了解远多于我,帮她便是动机,既有动机,难道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的确是做的出来的...”若雅顿了顿,语气一转,接着道:“但你这般聪明机智的人,越是遇到这种事情,反而就越会本能的迫使自己冷静吧?更何况...呵呵,看看墨小姐,甚至小缘缘,听到曲小姐的名字之后,也只是惊讶,丝毫不觉惊慌,甚至长长松了口气,不就是因为谁都知道吗?曲小姐终归还是要听小白的话,而小白却不敢不听你的话...小白是有求于你的,所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更不会想不到,可你还是如此失态...呵呵,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嘴巴上虽然答应了要帮小白,心里却有其他想法,例如并没打算尽心尽力,届时敷衍一番,便将小白搪塞过去?” 丫这是质疑老子人品吗?我刚要怒声否认,若雅目光微转,瞧了一眼天佑,已然说道:“不,言必行,行必果,你对许恒这样一个杀人犯尚执著于说到做到,又怎会失言于小白一个女人?你嘴上从不承小白的人情,事实上也确实是小白强行塞给你的,十件里倒有七八件是弄巧成拙的,不是给你添堵惹你着恼,就是无端端为你招惹来了更多的麻烦,可纵是只有那两三件事情帮上了你的忙,甚至哪怕是好心办砸成了坏事的那些,人情你也都是记在了心里的,这也是你最终答应了帮她的原因吧?而你既然答应了,又怎会不竭尽全力呢?” 我表情还未缓和,若雅就像看不到我的脸色似的,忽然又道:“所以我就更好奇了——既然你有竭尽全力的决心,为什么依然会怀疑曲小姐绑架了程小姐呢?怒极暴跳,无非是更怀疑小白也有这么做的可能吧?你对小白,不可能连这样一点信任都没有,即,你竭尽全力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会傻瓜似的认为用程小姐要挟逼迫,你便可以做到,但你依然有此怀疑,虽然我不算一个特别聪明的女人,但我也想到啊,你的这种怀疑若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只能是...你觉得,小白求你的事情,有可能是一件你明明可以做到,却宁愿食言反悔,也不愿帮她做的...” 我心中陡然一颤,被她那内容丰富,绝非单纯玩味或者调侃的目光灼得很不舒服,“任何不确定的事情都有N种可能性,我承认我心中有不安,但很遗憾,无论是对冉亦白,还是对她的家族,我都欠缺最基本的了解,她送我的人情和我对她的猜疑警惕并不冲突,虽然很多人觉得我是个滥好人,但我也是承认并且认同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如果有,也仅仅是你尚未发现他的目的罢了,我只是没有那么没心没肺,轻易相信她的目的于我一定有益而无害,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绑架’这个词?” 若雅不答反问,浅浅笑道:“其实你心里是很愿意相信的对吧?仙女是有可能爱上凡人的,天鹅是有可能爱上癞蛤蟆的,何况自古美人爱英雄,所以小白她...也很有可能是真的爱上了你——所以曲小姐才有绑架程小姐的动机,一如之前她逼你为冬小姐下跪,好奇与试探固然是一方面,但也不无打着如此幌子试图里间你和冬小姐的关系,为小白除去一个劲敌的心思,嘻...咳,嘻嘻,其实这才是你最恼曲小姐的地方,而不单单是因为她害冬小姐受了伤,对不对?” 我实在看不透这个时而简单时而又很不简单的女人,但她却看透了我,至少此时此刻,我被她窥探到了心底一些连我自己都不会去深思,抑或说,是因为自卑、自恋,羞于多想并极力回避的东西,被若雅当众揭破,让我颇有些恼羞成怒,可几个丫头都在用怀疑且警惕的目光盯着我,我又不得不极力掩饰,装得一副坦荡,道:“世界上没有完全不自恋的人,哪怕你再自卑,只要你还有勇气活着,难道你不曾胡乱妄想过?难道你分不清妄想和现实?所以你挖这么一个语言陷阱给我跳,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意思?我恼曲笛奏的理由纵有万万千,无法释然跟她一笑而过的原因却只有一个,就是她伤了小夜,我管她那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冉亦白说两年以后再将流苏还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让我转移话题,是不是你想转移话题?”若雅呼吸不畅,笑得却很是灿烂,“你怕我接着问下去,问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小白想求你的事情了?” “哦?”我瞥了瞥欲言又止,想来分开我和若雅,却又不敢上前的紫苑,道:“我倒真想猜上一猜,就是不知你和小紫敢不敢听...” “不敢,”若雅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不迭的举手投降,道:“猜错倒也罢了,万一猜对了,我和紫苑就是想骗恐怕也骗不了你了,你若现在就反了悔,小白不将我生吃活剥了才怪!我们俩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我不禁微微蹙眉。 若雅固然有些自作聪明,我也不过是在诈她,但就好像一道无解之题,问题丢给了你,你便还是会去假设各种各样的答案,无论靠谱还是不靠谱——她种种反应,基本都是在印证我心中那个貌似最靠谱,同时又是最不靠谱的猜测啊... 靠谱之处在于,若雅,包括和她一样嘴上总是‘不能说不能说’的紫苑、闵柔、郑雨秋,除了没说出来,几乎从未停止过对我的种种暗示和引导,三小姐自己对我的态度,包括她的种种言行,其实也没有刻意隐藏和掩饰什么,或许是我误会了,但至少,换了任何一个脑袋没有坏掉的家伙,他也会产生和我一样的误会吧? 而不靠谱之处在于...为什么是我?纵然三小姐脑袋被驴踢了,认同我,她的家族也没有道理会认同我吧?难道她整个家族的人,脑袋都被驴踢过?的确,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家老爷子,甚至受过我母亲的照顾,但从老爷子几乎将她遗忘和对她身世背景的一无所知便可以下定论,我们平凡的楚家和她那个庞大的家族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并没有对我刮目相看的理由啊,为什么会觉得,我可以帮助三小姐满足那个成为家主的条件呢?倘若那个条件确实如我猜测的那般,那横看竖看...甚至看都不需要看,我都是最不适合的人选才对吧? “还是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吧,”就在我胡思乱想,大脑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已经快要被我卡脖子卡到缺氧的若雅终于回归了正题,道:“你若是问,小白绑架程小姐,要两年以后再将她还给你,这是为何,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被怒火燃烬,“你他妈逗我?” 若雅仅脚尖点地,整个身体几乎被我顶到悬空,“不是我...逗你,而是...萧小姐...多半听错...了,小白怎...么可能绑架程...小姐?你不了...解小白,难道也不...了解可怜?她的胳膊肘,可一直是...枴向你的。” “我不可能听错的!”
【第1573章】冉亦白or曲笛奏?(下) 明知道萧妖精是在挑拨离间,更明白和理解,东方就是应该听冉亦白的话,可我这心里,还是颇有一些不是滋味。是嫉妒冉亦白吗?似乎谈不上,冉亦白毕竟是她‘妈妈’,所以更多的只是气恼吧?是作为一个大男人,难以出口甚至是流露丝毫的小家子气,说白了,俩字,矫情——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个臭小娘都不来看看我,虽然我昏迷的时间里你几乎都陪在我身边,但难道非得要我说出来吗?好久没见,我想你了... 心中对东方一通腹诽,脸上却装得毫不在意,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的虚伪,“小夜和小佑子都是见过三小姐的,何况东方也在,还陪着流苏一起,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咋咋呼呼的,有必要吗?” “说实话,没必要,程流苏又不是缘缘,她俩在我心里的分量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好朋友兼小姑子,一个非亲非故的还是情敌,所以丢了缘缘,我是真的着急,急得都想死,”妖精瞄了瞄脸上写满了歉意的楚缘,然后接着对我道:“但程流苏丢了,我心里只会笑开花,巴不得她...咳,你懂的,所以我也知道啊,我表现得再着急你都不信的,而且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幸灾乐祸,可虚伪归虚伪,人嘛,得装啊,什么事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也不能太实诚了,不然这世界上哪还有好人?要是换做平时或者换个人,我倒无所谓,反正你对我的了解和对我包容的底线,我还是很清楚的,可那是程流苏啊,虽然在我心里轻如鸿毛,但在你心里却是和缘缘一样重如泰山的家伙——我昨天才让缘缘从我眼皮子底下走丢,今天程流苏又是从我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的,缘缘虽然找到了,可程流苏若是不回来了,你还是免不了要怨我的吧?那我当然要咋呼了,必须第一时间就让你知道,虽然我心里的确是幸灾乐祸的,但我可没推波助澜,甚至都没想袖手旁观的,所以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怪,就怪冬老虎没拦着,怪东方怜人是帮凶,还有最重要的,程流苏,她是自愿上了妖精大王的车。”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敏感,或许仅仅是因为耍贫嘴的妖精自始至终都不曾掩饰的那种与其说是幸灾乐祸的窃喜不如说是明显在引诱我好奇询问的暗示吧,我心中一紧,道:“流苏若是不回来了...你为什么说她可能不回来了?” 我问的是妖精,目光却转向了身旁的紫苑和若雅,心中猛地一沉——她们两人竟齐刷刷的躲过了我的视线! 见了她俩的反应,便是墨菲与楚缘都察觉到了,事情似乎很不简答... 果不其然,便听妖精道:“我听见了啊,那妖精大王亲口对程流苏说的...” “她说什么?”我极力压抑着心中暴戾的躁动,即使如此,声音里依然流露出愤怒的杀意,“不让流苏回来?” 妖精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可我尚未来得及松缓一口气,就听她接着道:“妖精大王说,两年以后再把她还给你。” “你说什么?!”我腾的一下从轮椅上弹起,双手用力抓着妖精的肩,怒瞪双目,道:“你再说一遍!” 我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妖精,她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挣扎,慌乱道:“不是我说的呀,是妖精大王说的,她说...她好像是这么说的...两年以后,再把程流苏还给你...” 我松开了妖精,忽地转身,一把揪住了若雅的衣领,将她推靠在电梯一侧的墙壁上,尽管无比清楚,以这女人的反应,我便再突然十倍,她也一样能够轻松闪避或者化解,甚至,她若有意反抗,我现在多半已经躺在了地上,可心中那份震怒,依然让我有些失控,我一边怒视着她,一边向妖精求证着我或许太过后知后觉的猜测,“你说的妖精大王,叫什么名字?冉亦白?还是...曲笛奏?!” 回想妖精方才的话,无论是对‘妖精大王’的形容,还是小夜对其装作视而不见、天佑对其畏如蛇蝎的反应,其实都更像那恶名冠京城的曲笛奏才是啊!那女人身份敏感,似乎还有着不浅的黑道背景,小夜自然不好与她有任何的接触,而那女人深不可测的身手以及毫无尺度可言的恶作剧手段,也是让吃过亏尤其是丢过脸的天佑无比忌惮的,莫看假小子脾气火爆,性格冲动,楞的好像什么似的,其实人一点都不傻的,很多时候的不知利害,仅仅是不懂是非的缘故,像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懂的,否则自小颠沛流离,跟着许恒混迹在社会最险恶阴暗的环境里,她哪能活得到今天?所以嘴巴上再怎么不服气,真的见了曲笛奏,她也一定会怂会怕的,一如京城大少苏逐流,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让这丫头再去踹上一脚,看她敢是不敢?将我胆子也借给她,她也一定是不敢的! 妖精揉着肩,脸上倒没有什么怨怪之色,见我制住若雅,流露出的多是茫然,显然不明白我干嘛要把火撒到这个女人身上,口中却忙着答我道:“她说她叫冉亦白...之前我们误以为是冉亦白的那个曲笛奏,我是见过的啊,如果是她要带走程流苏,就算东方拦我,我也不可能给她面子的,萧战赫怕了那女人,我萧一可可不怕她,断了桑叔手指头的事她还没给我个说法呢!再说,你不是也想要她给冬老虎下跪道歉呢吗?” 我也是乱了心神,其实妖精回答之前,我便恍悟带走流苏的人不可能是曲笛奏了,不说妖精不会那么没心没肺,单说小夜那件事情,曲笛奏便已经惹毛了我,若再将那种旁人看来根本算不得玩笑的玩笑开到流苏身上,本来肚量就算不得宽广的我,不立马爆炸才怪——一个连京城大少苏逐流都忌惮的女人,当然不会忌惮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怒火,但她不可能不忌惮我会为此迁怒三小姐吧?要知道,我刚刚已经答应了尽量帮助三小姐去满足她成为家族第一人的条件,这个节骨眼上触我逆鳞,何止是多此一举,只会弄巧成拙才是吧?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难理解,因为曲笛奏尚有好心办坏事的几分可能,可带走流苏的人是冉亦白,她又为何要做出会这般画蛇添足的不智之事? 冉亦白说过,求我之事,要先争取流苏的同意,难不成这话只是有意麻痹我,让我放松警惕,其实...她并不相信我会真的帮她,抑或为她竭尽全力,因此想用某种手段掌控流苏,然后以流苏要挟于我? 我手上力道已松,思及此,却又一紧,更用小臂抵住若雅欣长的脖颈,先前误以为带走流苏的人是曲笛奏,我不过是些迁怒这妞知情不报,还视而不见,现在,则是满满的敌意了,嘶哑着声音质问道:“冉亦白是什么意思?想用流苏威胁我?” 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的若雅仍无一丝反抗之意,但憋红了脸的她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颇感兴趣的笑问道:“为什么你刚才的第一反应,是曲小姐请走了程小姐?或者我该这么问吧,为什么你觉得,曲小姐有绑架程小姐的动机呢?虽然听萧小姐的描述,确实容易误会那人是曲小姐,但你其实是最清楚的吧?以萧小姐的性格,来的若真是曲小姐,纵不会打起来,恐怕也是要吵翻天的,萧小姐又哪顾得上来向你通风报信,而且还是这般幸灾乐祸的态度啊...”
【第1572章】冉亦白or曲笛奏?(上) 大喊大叫着流苏被妖精抓走的人,正是萧妖精,所以不止是我,楚缘和墨菲也是一般无二的反应——一脸嫌弃的瞥了瞥咋咋呼呼的一可同学,本能的便想装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 亏得是没有旁人看到,不然多丢人啊?胸这么大,还腆着一张娃娃脸,扮的像个幼稚的孩子似的,虽然夸张的表情中确实有着几分不似做作的焦急,可更难掩饰的,却是连声音都激动到颤抖了的幸灾乐祸! 虽然现在是敏感时期,危机四伏,今天又有突发状况,十分混乱,可冲着她这副口吻表情,即使说流苏被坏人抓走了,我们恐怕都要有七分怀疑,就更别说是被‘妖精’抓走了,因为这丫头才是妖精——莫说我和楚缘了,便是与她接触得并不算太多的墨菲和紫苑,对于她萧一可真实的性格脾气,也是颇为了解的,虽然这位萧家大小姐平时便喜欢一惊一乍的,但真的遇到了事情,她却是像极了我家程姑奶奶的,往往会变的异常沉稳和冷静,一如她报复张培文的手段,让一直盯着她的楚缘和东方都防不胜防,堪称明目张胆,可偏又让张家人抓不到她一丝把柄... 如果有人想在她面前绑走流苏,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除非,绑架流苏的幕后主使,就是她本人,她为了撇清关系,才会装的这般无助又无辜。 当然,流苏肯定不是被人绑架的,不单单是萧妖精口中那个充满了玩味与艳羡的‘妖精’二字,紫苑与若雅的不以为然,其实是更明确的答案... 即使如此,我还是故意黑起一张脸,道:“昨晚你把缘缘给我弄丢了,今天你又把流苏给我抓走了?” 气喘吁吁冲到我面前的妖精一怔,旋儿便知我是配合她的玩笑,将她可能仍然在内疚的昨晚的事情一笔带过,故而很是感动,不过感动之后,却还是忍不住一脸委屈与幽怨的啐道:“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就是再嫉妒程流苏昨晚睡了你,恨不得将她给人间蒸发掉,我也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来啊...”顿了顿,侧头小声补了一句,“至少今天不会,那不是连傻瓜都能猜到是我干的吗?” 饶是十分肯定她这话还是玩笑,我仍是顾不得尴尬,沉声斥问道:“你说什么?” 萧妖精扁了扁小嘴,道:“我说,程流苏是被妖精抓走的,不是被我抓走的。”这丫头,全然不掩醋意和怨念,竟故意不理睬我的问题,间接承认了她就是巴不得将流苏给人间蒸发掉...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气笑道:“世界上哪有妖精?真有的话,我看也就剩你这一只了。” 妖精亮出两排小白牙,作势要咬我,吓得我缩回了手,她才有意无意的看了墨菲一眼,道:“狐狸精不是妖精啊?” 我正担心墨菲会恼,不想墨大小姐却是拍了拍胸口,一脸释然的说道:“亏得你提醒,不然我就要白白担心了——原来是狐狸精抓走了狐狸精啊。” 望着这脸皮比冰山还厚的冰山美人,我一阵无语,她这是故意装作察觉不到妖精对她的敌意,还是和妖精一样,在向我宣泄什么? 尽管很不喜欢墨菲,且墨菲还存心曲解了自己针对她的话,将狐狸精的头衔扣给了流苏,可估么着是现在对流苏的醋意缘缘大于了对墨菲的敌意,所以这混不吝的妮子倒也没借题发挥和墨菲斗上一斗,反而在某种意义上表示了认同,道:“抓走狐狸精的是不是狐狸精我不知道,但她绝对是狐狸精的老大!那长相...比狐狸精还可怕,漂亮的不像个人!” 我忍不住想吐槽,你这话也不像人话,什么叫漂亮的不像个人啊? 墨菲蹙眉,语气里没了之前的那几分玩味,表情瞬间很是凝重,既是质疑也是求证,道:“比狐狸精还漂亮?” “嗯,”妖精答的是墨菲,眼睛看着的却是我,口吻是确定的,目光是猜忌的,让我非常的不爽,“那条姓郑的狐狸精也在,可站她身边,鲜花变杂草,长相气质全被完爆了,姓郑的身上是一股子妖气,那狐狸大王身上的,却是一股子仙气——给人压力太大了,别说跟她说话了,我都不敢多看她,会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很卑贱。” 人与人的审美果然是不一样的,姓郑的狐狸精指的无疑是郑雨秋,而郑雨秋的老大,自然只有三小姐冉亦白——我也觉得那小白是个漂亮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女人,但却不似妖精这般,有什么惊艳的感觉,甚至觉得,她那一张韩式整容的模板脸,乍看之下,除了审美疲劳的漂亮二字以外,就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其他特点了,所以与似乎是天生一副媚骨的郑雨秋站在一起,倒是她更像陪衬的绿叶才对,盖因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妖精所谓的她身上的那一股子仙气... 冉亦白的美貌并不惊心动魄,而在于耐看,一颦一笑、一嗔一喜、一叹一怅、一惑一呆,她的每一个表情,你都会觉得舒服悦目,而后才惊然察觉,那是美得不可方物; 或许只是在为自己第一眼见到她却没留下太深印象找借口,我始终认为,她是第二眼美女,可能萧妖精说的才是对的——三小姐是妖精中的妖精大王,第二眼的美,仅仅是因为比第一眼更美。 女人对比她更漂亮的女人,总会有几分不讲道理的敌意,就更不要说三小姐喜欢我的传言满天飞,甚至她自家的若雅、闵柔、郑狐仙儿都常常以此调侃玩笑却不曾澄清过了,在这方面,绝不止是萧妖精和墨菲,怕是我身边的丫头,没一个对我有信任可言,那一半猜疑一半询问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墨大小姐似乎以为我知道三小姐‘请’走了流苏是为何事,于是更像是想质问我,我与三小姐,究竟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比你们更想知道答案! 便听妖精兀自唠唠叨叨,不无乱给别人穿小鞋的嫌疑,道:“那妖精大王可霸道了,报了个名字,就让程流苏跟她走,程流苏本来说要等等你的,不知那妖精大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就上了车,冬老虎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躲得远远的,装看不到,许恒那妹子更没出息,平时浑横浑横的,人家不过瞥了她一眼,她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我本来是要拦着的,不过东方那个叛徒却拦了我,不让我拦...” 虎姐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她现在最在意也最害怕的,就是别人对于我们俩这样一种关系的看法,倘若不是因为楚缘,她甚至没有勇气离开自己的房间,熟人,自然也成了她现在最畏惧最抵触见的人... 天佑害怕冉亦白就更不难理解了,因为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日在仇媚媚的种子酒吧,被灌醉之后套出了多少话,其中有多少是个人隐私,又有多少,是她抑或许恒可以被当做把柄要挟的秘密... 无视妖精卖乖,我强忍着欣喜,努力表现得自然平淡,道:“东方也来了?” “你叫她来,她敢不来?”妖精幽怨的白了我一眼,而后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不过妖精大王叫她走,她也不敢不走——南哥哥,看来你在她心里,可没有妖精大王在她心里的分量重啊。”
【第1571章】流苏被妖精抓走了 张本心仍是听不懂,我也不再解释,既是对他亦是对所有人道:“我的病房,就在张明杰的对门,白天都会开着门,随时欢迎你们,无论你们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我保证,但凡进过那个门的,不会为此失去任何东西,只会得到超出你想象的好处。” 话落,便瞧见刚刚还闭着的病房门被拉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却是身材高挑到惹人瞩目的御姐若雅,然后才是美貌与气质皆让人自惭形愧到无法直视的伪冰山女神墨菲,两个成熟美女的映衬下,畏畏缩缩跟在她俩后边的楚缘反而不那么显眼了,可见自信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看臭丫头那副和小初五一样怯生生的模样,我是又好笑又好气,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第1570章】初五,饺子 我目光挑衅,然而没人承认,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但竟也无一人反驳,显然便在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也甚至包括紫苑的意料之外了。
【第1569章】张本心 “吹牛逼...”这三个字,那刁蛮妇女吐的毫无气势可言,毕竟,上楼被拦是事实,我便真的是胡吹大气,她也要信上三分的,何况她一不瞎二不傻,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明显是北天本地的,与张家关系更近的,竟无一人帮口,反而对我流露出忌惮之色,哪还不晓得我是个难惹的角色啊? “我是不是吹牛逼,很好验证,”我淡淡道:“再从你嘴里吐出一个不中听的字儿,我就请你到北天市局的审讯室里去喝茶漱口,顺便听警察同志们好好给你讲讲,我这一身的伤,是谁害的,哼哼,帮个罪犯说话还有如此大的底气,怨得别人不尊重你吗?”
【第1568章】阵仗 只从衣装气质,便看的出这些人彼此之间恐怕是没什么交集的,虽谈的火热,却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更不少些三姑六婆似的人物,最明显的,莫过于贫富迥异——有些人衣装得体,打扮协调,言谈举止十分优雅,纵不是领导高管,也一定是久经良好环境熏陶的,而有些人,或穿得土里土气,或略显不伦不类,其中更不乏说话大嗓门、不看对象不懂脸色,热络有余也粗俗的过分的,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抑或没有什么文化和时尚细胞的乡下人,更不乏一些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用听那充满乡土特色的口音,看上一眼即知,定是从某个偏远的地方连夜赶过来的。 我仔细瞧了瞧,衣冠楚楚的,不伦不类的以及土里土气的,倒是最后这众占了大多数,盖因这些朴实的乡下人,大多是拉家带口来的,探病的慰问品也是大包小包,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可这份不懂掩藏的攀附巴结之心,却远比那些抱着鲜花提着果篮排队候在张明杰病房外的斯文人们,要显得实诚多了。 “这些人是...”本能护在我身前的紫苑问的,显然就是那些看上去便和在北天也颇有风光的张家很难联系在一起的乡下人,也是因为这些人都集中在离张明杰病房较远的这边的电梯外。 “那些穿的好看的,且还一脸客套与人寒暄的,十之七八,都是张家父子的朋友吧?而那些一脸嫌弃躲得远远还端着范儿的,十有八九,是和张家沾亲带故、关系较近的,嗯,就是类似林云安父母那类的,呵呵,不知道他们今天来了没有,至于你好奇的这些人...我想,应该毫无例外,都是张家的穷亲戚了,所以知根知底的人,不屑搭理他们,而那些不清楚的,却是不敢不客气的,”惊讶过后,我释然的笑了笑,不无嘲讽的远远瞄了一眼张明杰的病房方向,道:“至于张家发达之后,和这些穷亲戚们平时有没有这样的来往,我是外人,可就不敢乱猜了。” 紫苑尚未琢磨出我话里的意思,便见一个自电梯门打开便盯着我们看的略显邋遢且说话带着浓浓乡土口音的汉子突然凑上来问道:“这就是明杰吧?你咋不在病房里呢?哎呦,受了这么重的伤,咋的还能乱跑咧?不是我说你这个女娃娃呀,你要管好他的嘛...” 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刚对紫苑说了张家平时和这些穷亲戚未必有多少往来,就跳出一位自作聪明着急套近乎的,印证了我其实是带着一些主观偏见的嘲弄——这汉子竟然将我错认成了张明杰!天啊,我和张明杰长的很像吗?虽然很不甘,但我还是得承认,张明杰那厮长得比可我帅多了,要说我俩有什么地方相似,那无非就是...我俩现在都受了伤,都该躺在病床上。 对于这样的误认,我觉得好笑,紫苑却罕见的怒了,我印象里,她还是第一次不作解释就直接爆发,几乎是用吼的,恶语斥那一脸憨厚的汉子,道:“你眼睛瞎了啊?两条腿的人和四条腿的畜生你都分不清楚?这是我男人,卧在病房里无病呻吟装可怜装无辜的那头畜生才是你家张明杰!” 楼道里的喧闹骤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饱含敌意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我们这一点,连小孩子的哭闹声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这个涨红脸的汉子激动羞恼却又无措的急促粗喘——认错人这件事情本来就很尴尬,何况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破口大骂?弱势群体特有的敏感自尊心瞬间碎裂,以至于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竟红了眼眶,泫泫便要落下泪来,他身后一个五六岁梳着羊角辫的消瘦小女孩见状,紧忙过来,用两只小手,握住了他颤抖着的粗糙的大手,有些畏惧,却敌意满满的看着我俩。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一个长便长了一副泼妇模样的中年女人指着紫苑,撩动众怒道:“看你人挺漂亮,嘴咋这么脏这么毒?这大哥少说也长你二三十岁,你咋一点都不尊重人呢?不就是认错了人吗?多大点事儿啊,值当的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打人脸吗?还骂人是畜生——合着你们城里人是人,我们乡下人就不是人啦?” 这大婶若非理解能力有问题,那就是存心挑事的,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了,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因为一出电梯我就发现了,不单单是她,几乎所有看到了紫苑的女人,眼神都不怎么友善,我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就像紫苑她们看到郑雨秋那个狐狸大仙时的样子,有自卑的,有羡慕的,然后,毫无例外的,敌视... 果然啊,女人的天敌,包括了所有比她年轻漂亮有气质的女人。 我不认为紫苑骂人是对的,但也得讲道理,除了一个‘瞎’字是针对这个认错人的汉子,畜生云云,骂得便只是张明杰,所谓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当真不知从何说起。 紫苑也没想到这看起来还算魁梧的汉子竟有一颗少女般脆弱的玻璃心,初时更未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小的女孩,此刻恍然自己当众羞辱了这个孩子的父亲,亦懊悔不已,只是与张家势同水火的立场,又由不得她有一丝示弱,故面上的强横泼辣依旧,可心里的为难,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善良的丫头,压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以貌取人的势利女,一句话不中听就扔了一贯的好修养,实属有因,一是这汉子误认了我是张明杰,让她怒不可遏,因为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和‘畜生’二字是划等号的,其二,则是本能的警惕,下意识的认为,这些因张明杰而出现在此处的人,于我,都是潜在的危险,何况这汉子只看外形,可比张明杰沙之舟强壮多了。 也怪我没有告诉她,不仅仅是这个五六岁女孩的父亲,其实这里所有的人,对我,应该都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将紫苑拉到了身后,无视了那个‘仗义出头’的妇女,无视了那些应该已经认出我或者猜到了我是谁的人复杂而丰富的表情,也无视了那些不认识的我的人凶神恶煞的目光,伸出手,摸了摸那面色不太健康,长相却颇为俊俏惹人怜爱的小姑娘的头,然后抬头,对这面相忠厚的汉子歉意说道:“我不是张明杰,这位是我女朋友,她也不是针对您的,只是太讨厌也可以说是恨透了张明杰那个人了,我知道您,还有这里的所有的人,都和张家交情匪浅,可我还是不怕告诉你们,我和张明杰虽是同事,但不是朋友,甚至彼此看不顺眼已经很久了,而且您也看到我这一身的伤了,咱没有嘲讽的意思,不过确实比躺在病房里装得奄奄一息扮得可怜兮兮的张明杰严重多了...” 那一脸刻薄蛮横的妇女插口打断道:“你受伤和明杰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我目光转向她,冷冷笑道:“这位大姐,什么都不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喜欢乱说话,这样是很容易得罪人的,切莫以为有些人张家得罪的起,你便得罪的起,因为他们未必愿意给你出头,更何况,你得罪的,可能是连张家都得罪不起的人呢?那样他们便只会恼你惹是生非罢了,所以你该谢谢我女朋友,还有这位大哥,若非我女朋友骂人在先,而你又是为这位大哥出头说话的,只凭你这一句我的伤和张明杰没关系,就已经得罪透了我——你们上楼的时候有人拦着,你们找警察了,没用,是我要他们放你们上来的,下楼的时候若还有人拦着,不让你们当中的某些人离开,那么,也一定是我要他们留的,同样的,你们找警察也没用。”
【第1567章】紫苑的任性(下) “当然!” 紫苑承认她并非不会嫉妒,我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她还在吃味和计较我差点为小夜丢了性命这件事情,干脆肯定的回答之后,还不忘卖乖道:“你忘了?你小时候常被人欺负,不管欺负你的人多厉害,我都会站到你身前去,就算被人扁成猪头,我也没退让过半步,而且真要算起来,我为你挨揍的次数,可远比为小夜姐为流苏挨揍的次数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是啊,”紫苑一脸的甜蜜,轻抚着我腿上的伤处,道:“这次你为小夜姐受伤虽重,但涉及到了大是大非的问题,即使不是她,你也未必肯妥协的,倒是为了我,无论对错,都不容我受一点斥责和委屈,为此,连自己的原则都可以不要,任由别人排挤议论,任楚叔叔打烂你的屁股...从小到大,你为我受过的罪,并不比这次为小夜姐受的伤轻,这些伤口是可以愈合的,但成长过程中那些为我而失去的东西,却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啊,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爱我更多,还是爱小夜姐她们更多,我只要知道,并且相信,你能为她们付出多少,就能为我付出多少,便足够了。当你为了我,连尊严甚至性命都可以丢掉,我还能要求你些什么呢?况且,我从不觉得自己优秀,更不觉得我比她们优秀,比起流苏这些年的贴心陪伴,比起小夜姐和你的同生共死,我为你做过的事情太少太少,却伤了你太深太深,所以我更有自知之明,如果这样我还不懂知足,还要贪得无厌,那你又怎会喜欢我啊?我自己都会憎恶那样的自己!没出息的我已经很自私了,既然做不到为爱放手,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那就注定我要舍去一些东西作为代价,基于此,你在乎我,觉得委屈了我,这对我,又何尝不是值得窃喜的大大的安慰呢?”
首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