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诗歌
金川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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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的感觉 写诗的感觉 从前我总认为在为读者写诗 读者压根都不喜欢讨好人的东西 比如我,我作为一个读者 非就厌倦那些不真实 虚伪总是那样不值一提 拿不出手的诗,转眼就报废 因此,今天我写诗 似乎一直在为自己写诗 像一个农民,大田的禾苗 每向上生长一节 仿佛自己的髓骨抽走一节 疼痛与喜悦,只有自己知道 但,今天我比农民多一个机遇 你在读我的诗 农民出售五谷没有标志 我的诗有我的名字 今天我发现我的诗还有更多的意义 这是一个很大的有趣 可你千万不要认为我在为你写诗 真的,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更不知道你对什么厌弃 我写诗,如此不得已 是从自己的体内挖掘 喜怒哀乐,被生活倾满 再向生活尽兴喷发,有来有去 二〇〇八年七月十五日 诗歌之痛 我知道,他们写得痛苦 那些诗人哪 他们既想过着高雅的生活 又想用想象与杜撰的词 换来有质量的诗歌 却不知道 自己在制造痛苦的旋涡 我的生活已置入一个事实 他们难以想象 更不敢亲自去尝试 而我写诗,是事实在驱使 挖掘,是获得一种轻松 为事实挖渠,为痛苦放水 二〇〇八年七月十三日
雨的花轿〔组诗〕 雨的花轿〔组诗〕 一 心情松软起来 下雨了 炎热垂下枯燥发须 郁闷屈膝在地 一定是一场中雨 她所乘坐的花轿 与梦中所见的一样大 一样华丽吧 看着我,小家伙 当心揉皱手指 幸福驯顺如叶子 桦楸树服从体内的口哨 低下眉头 齐刷刷看着花指甲 无数只手 同时敲击好大的鼓皮 雨来了,你身体的香味啊 我被敲击的心,容纳 再容纳,如大地 二 黑夜是个好教练 此刻,盖上白昼的绒被 高贵,已忽忽大睡 爱情如获得指导的鸣唱 在雨的间歇悠扬 小家伙,遮蔽一下 遮蔽一下过度裸露的淘气 该用什么玩意呢 心思太单薄 不能随意浪费呵 道德太老迈,而且抑郁 不中用的大海 可以固定在背包 从脚下揭一片清新 可好?当然好了 黄金一样柔软的泥巴 握手,拥抱,接吻 听脚下的颤抖,哒哒,哒哒 消魂的呻吟 三 鸽群是有翅膀的雨 悬在灰云以下 悬在我的心以上 告诉你,此刻 我并不在意时间的方向 脆亮的花轿 你一定能看得到 像鸟鸣似的晃起来 我要收藏所有的泪 风,卷拢饶舌 我最忠实的朋友呵 脚步轻柔如,无 许多激动的话语 只有用沉默来尽情表意 你看,树,缄默 你看,所有农民 望着被雨提拔的庄稼 以泪花激励泪花 心像大地 悄然收藏爱的乐曲 二〇〇八年七月三十一日
两个人的世界〔组诗〕 两个人的世界〔组诗〕 ——与妻子一起旅游或者写给妻子的诗 1,回到枣林沟去 跟我走吧,你这只灰鸽子 把你爱流泪的眼眶打扫干净 跟我回到埋葬我的地方 看那片牧场 是否吐出了被寒冻吃掉的牛群 今天春暖花开 看我的肉体走失的山冈 花儿们是否全部集合完毕 羊粪稍花 请不要将冷暖交替的辛酸呈现 我的心底已找不到一滴眼泪 蒲公英的嘴巴不要说话 只要有一缕金黄的微笑撕破寂静 我会象从前 以蔚蓝色云彩做掌声为你喝彩 你这个灰鸽子就会发出呼啸 跟我走吧,风啊 请允许我伸出双手 去捕捞一支牧草的青翠气息 覆盖苍茫的植被里 一切具有坚强气质的都已复活 过去的记忆却怎么也恢复不起来 祈祷,绝唱,雪的墓葬都是怎么流失的 为什么,此刻 只留下一种莫明的惊疑 你的手的粗涩拉着我的手的温柔 颤栗着翻山越岭而来 战栗着翻山越岭而去
〔组诗〕 两个人的世界〔组诗〕 ——与妻子一起旅游或者写给妻子的诗 1,回到枣林沟去 跟我走吧,你这只灰鸽子 把你爱流泪的眼眶打扫干净 跟我回到埋葬我的地方 看那片牧场 是否吐出了被寒冻吃掉的牛群 今天春暖花开 看我的肉体走失的山冈 花儿们是否全部集合完毕 羊粪稍花 请不要将冷暖交替的辛酸呈现 我的心底已找不到一滴眼泪 蒲公英的嘴巴不要说话 只要有一缕金黄的微笑撕破寂静 我会象从前 以蔚蓝色云彩做掌声为你喝彩 你这个灰鸽子就会发出呼啸 跟我走吧,风啊 请允许我伸出双手 去捕捞一支牧草的青翠气息 覆盖苍茫的植被里 一切具有坚强气质的都已复活 过去的记忆却怎么也恢复不起来 祈祷,绝唱,雪的墓葬都是怎么流失的 为什么,此刻 只留下一种莫明的惊疑 你的手的粗涩拉着我的手的温柔 颤栗着翻山越岭而来 战栗着翻山越岭而去
两个人的世界〔组诗〕 两个人的世界〔组诗〕 ——与妻子一起旅游或者写给妻子的诗 1,回到枣林沟去 跟我走吧,你这只灰鸽子 把你爱流泪的眼眶打扫干净 跟我回到埋葬我的地方 看那片牧场 是否吐出了被寒冻吃掉的牛群 今天春暖花开 看我的肉体走失的山冈 花儿们是否全部集合完毕 羊粪稍花 请不要将冷暖交替的辛酸呈现 我的心底已找不到一滴眼泪 蒲公英的嘴巴不要说话 只要有一缕金黄的微笑撕破寂静 我会象从前 以蔚蓝色云彩做掌声为你喝彩 你这个灰鸽子就会发出呼啸 跟我走吧,风啊 请允许我伸出双手 去捕捞一支牧草的青翠气息 覆盖苍茫的植被里 一切具有坚强气质的都已复活 过去的记忆却怎么也恢复不起来 祈祷,绝唱,雪的墓葬都是怎么流失的 为什么,此刻 只留下一种莫明的惊疑 你的手的粗涩拉着我的手的温柔 颤栗着翻山越岭而来 战栗着翻山越岭而去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北 方 如果北方是一个人大脑中 独立意象的存在 那么,告诉我你的的性别 让我的手抚摩你模糊语言的边界 我将站在南方更朦胧的字典上 聆听山与山缄默的传递 将脚印印刷成平原与平原的对望 把村庄与城市 做为闲散的渗透临摹给永不开口的纸 因此,就从北方开始走出来 走出逃逸阴影烫金的穹庐 走出一步,就可以划定决裂过去的疆界 在北方的天空下 做一缕徐徐独行原野的风 忘记自己的形骸 忘记你的家园弥散着 你所鄙夷的气息 于是,我为北方冬季所做的定义 就是:空空荡荡的逃逸
〔组诗〕冬季的逍遥叙事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北 方 如果北方是一个人大脑中 独立意象的存在 那么,告诉我你的的性别 让我的手抚摩你模糊语言的边界 我将站在南方更朦胧的字典上 聆听山与山缄默的传递 将脚印印刷成平原与平原的对望 把村庄与城市 做为闲散的渗透临摹给永不开口的纸 因此,就从北方开始走出来 走出逃逸阴影烫金的穹庐 走出一步,就可以划定决裂过去的疆界 在北方的天空下 做一缕徐徐独行原野的风 忘记自己的形骸 忘记你的家园弥散着 你所鄙夷的气息 于是,我为北方冬季所做的定义 就是:空空荡荡的逃逸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北 方 如果北方是一个人大脑中 独立意象的存在 那么,告诉我你的的性别 让我的手抚摩你模糊语言的边界 我将站在南方更朦胧的字典上 聆听山与山缄默的传递 将脚印印刷成平原与平原的对望 把村庄与城市 做为闲散的渗透临摹给永不开口的纸 因此,就从北方开始走出来 走出逃逸阴影烫金的穹庐 走出一步,就可以划定决裂过去的疆界 在北方的天空下 做一缕徐徐独行原野的风 忘记自己的形骸 忘记你的家园弥散着 你所鄙夷的气息 于是,我为北方冬季所做的定义 就是:空空荡荡的逃逸
〔组诗〕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北 方 如果北方是一个人大脑中 独立意象的存在 那么,告诉我你的的性别 让我的手抚摩你模糊语言的边界 我将站在南方更朦胧的字典上 聆听山与山缄默的传递 将脚印印刷成平原与平原的对望 把村庄与城市 做为闲散的渗透临摹给永不开口的纸 因此,就从北方开始走出来 走出逃逸阴影烫金的穹庐 走出一步,就可以划定决裂过去的疆界 在北方的天空下 做一缕徐徐独行原野的风 忘记自己的形骸 忘记你的家园弥散着 你所鄙夷的气息 于是,我为北方冬季所做的定义 就是:空空荡荡的逃逸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冬季的逍遥叙事〔组诗〕 北 方 如果北方是一个人大脑中 独立意象的存在 那么,告诉我你的的性别 让我的手抚摩你模糊语言的边界 我将站在南方更朦胧的字典上 聆听山与山缄默的传递 将脚印印刷成平原与平原的对望 把村庄与城市 做为闲散的渗透临摹给永不开口的纸 因此,就从北方开始走出来 走出逃逸阴影烫金的穹庐 走出一步,就可以划定决裂过去的疆界 在北方的天空下 做一缕徐徐独行原野的风 忘记自己的形骸 忘记你的家园弥散着 你所鄙夷的气息 于是,我为北方冬季所做的定义 就是:空空荡荡的逃逸
市长先生,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市长先生,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我经常这样站在市政府门前 隔着那排遮蔽我羞耻的白杨树 我祈求 市长先生,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第一个十秒 为我的衣装嘲弄了你的市容市貌 我已下岗失业八年 依然穿着八年前的服装到处求职 第二个十秒 为我的贫困影响了你的小康水平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诉你 我是那部分没有富裕起来的群体的一员 市长先生,第三个十秒 为我悄悄对你的奔驰轿车吐过唾沫 因为我误认为洋鬼子进了人民政府 我错了,市长先生 如果你能行行好,请为我默哀三十秒 我将不再为我的罪过战战兢兢 我什么也不再稀求 我只想得到一个安心
世界,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世界,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世界,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我一生爱你,你却不知道 为我这个悲哀 你有理由暂停三十秒 让罪恶之手暂停三十秒 让幸福延续三十秒 为此,我的生命 为世界赢得一分钟的善果 就请你将这旷世的恩赐 垂怜与我吧 二○○七年一月四日
2007年,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2007年,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点击,打开 2007年就插入我人生文档 一个人的一年与新的年的交接 就在转眼之间 就在抬眼一望之间 就发现一个新的空间 2007年,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为我的去年已经妥善安顿 为海啸,为伊拉克死去的生灵 在三十秒的静默里 完全可以消灭掉人间的罪恶 在三十秒的静默里 完全可以听到爱的祥和弦乐 为世界,为家,为亲人,为爱情与果实 2007年,你来了 我不得不亲热地与你拥抱 所谓的亲热 只是彼此交换一点新鲜血液 我只要陈旧而多余的血液祭奠昨天 多余的财富交给富翁们 愿他们因财富而获得不可动摇的幸福 多余的热情交给老人 告诉他们不要向死亡早早缴械 而我自己只要你三十秒静默 这已足够我分享人间所有喜悦
春天,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春天,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姑娘,你走下太行山 站在我守望的山梁 别在意我身后的坟墓 那个不能理解也不能临摹的寂静里 有一个我们永不再见的人 别打扰他一生挣到的安宁 姑娘,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从我看到你,到再看到你一直远去 够了,这时间已非常充裕 而我知道,是父亲为我擎着原野的花朵 像高高擎起我的生命 播种与盛开,有三十秒时间已足够多 已足够我们尽情扎根与醒悟 更多光阴我们支付给了程序与礼仪 灵魂之火退缩的空间里 轻松肉体与肉体轻松的事业兴隆 哦,别在意我眼前的废墟 这个能理解也能够尽情临摹的沸腾里 有我们永远不想见的事物 姑娘请为我静默三十秒吧 这已足够,也足够为我眼前的世界 恩赐一个 他们一生都挣不到的安宁
作一次非常遥远的黑夜约会 作一次非常遥远的黑夜约会 避入巨大而黑色的羽翼呼吸如刺 星罗棋布的屋子涧河的风门半壁 毛发倒书的请柬我已丢弃 翻山而至翻不过你擎着高脚杯 爱意如棋我在高深莫测的回环里 遥远的引导以鸱枭的呼唤为标志 沿着心愿的崖泮到摸索的荧光上飞 风向头盔倾泻银碎的心思 丢失的脚面趟过咬透指甲的河底 打痛浆的是草鱼鲜艳的小鳍 你的桥的眼睛支撑着两岸的合围 那时夏季的胳膊向西环绕 那边是冬季的静止在企慕一种回归 你的喘息由远而至你在那里 风从谷口撕裂星光已稀 我能听到你说开始吧我们开始
爱情,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爱情,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即使你已是所以肉体的一只虚无外壳 我并不失望,爱情 只要你站在我面前 三十秒足以使我吸走你的容颜 以及你心底全部的秘密封存 即使一具行尸走肉 也足以跨越脱胎换骨的门槛 踏上一条小舟 驶入只有两个人驾御的大海 爱情,站在我面前 请赐予我为我静默三十秒的时光 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倒转 我的青春会从寂静深渊爬上来 会进如你的小小手掌 会咬住你的没一根头发 与你一起将阳光与土壤 纺织成我们呼吸的芳香丝线 将春天穿在身上 我们重新进入寂静盛开波涛 悄然熄灭在沸腾的旋涡
诗人,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诗人,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诗人,请在我面前 为我与诗歌静默三十秒 我写了整整二十年诗 却没在高贵的刊物上 与你们的大名并驾齐驱 而且我决定继续写下去 一直到无法再写 我想我一生都不可能成为诗人 因此我将愉快地接受你们的蔑视 因为我对诗人这个称号 已经整整二十年熟视无睹 而且还要熟视无睹下去 你们如果还有一点怜悯我的报复之心 请你们蔑视我三十秒吧 有这点时间,以你们高妙的才情 足以叫我无地自容 足以叫我七情六欲统统作废 之后你们再吐口唾沫 因为这个被你唾弃的家伙 他的生命就是一首诗
一个梦的记录 一个梦的记录 洗澡掏走皮肤里的微生物世界 茶水的潮汐稀释酒精在神经里的威力 上床可以拥抱一个饱满而柔润境界 以翻云覆雨的疲惫 而进入一个酣睡的门楣 一层一层递进,达到一个文件 打开,再也记不得用什么方式打开 诗的韵律就到来 面对一个出神入化的格式 打开神秘与诱惑只需刹那之间的点击 思维就在文件的面孔上徜徉 诗的韵律就到来 一个豁然开朗的现象就要出现 那个文件格式熟悉而好看 里面一定别有一个景象 一种兴奋突然跑来提醒 记住,这是在梦中获得的灵动 接着一个轻微阵痛,醒来 哦,是谁把我点醒 ○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幸福的尽头 幸福的尽头 幸福有尽头吗 我坐在蹲便器上思考着 有,要不旅人为什么会不停地走 诗人为什么要不停地写 有一天他终于因别具一格的天才聪慧 而写出一首诗表达了幸福的尽头 那幸福 便以他的生命结束为尽头 而我的确非常没有天赋 写诗,则是一直坐在黑暗思索 在幸福中我不知道需要表达什么 幸福需要表达什么呢 只有偶尔的痛苦来临 我就撬开黑暗的嘴巴 挖出一粒珠子,或者一粒星球 或者就是打开蹲便器送走排泄的那一刻 那就是我写的诗歌 假如幸福有尽头 那么也只好以你们再也看不见我为止 那时也只是幸福的尽头到了 而我呢,还坐在黑暗里思考着 只是那个黑暗更深刻 那个更深刻的黑暗中 有我依然在更深刻的幸福中思索 也许依然是在一个蹲便器上思索 但那个蹲便器你一定没有见过 甚至会叫你恐惧
〔组诗〕 找到自己的世外桃源 〔组诗〕 1,我把自己送到这里 由于一个不能说出的秘密 我把自己送到这里 这里有世上最稀薄的人迹 这里有各种可供选择的呼吸 四季分明的思绪随用随取 分布在惟我独尊的领地 如果想知道领地的统治者是谁 你一定非常了解 但你很少接触 自由是他的名字 由于一个将我都诱惑的秘密 我把自己的躯体迁移在这里 为灵魂疗伤需要恬淡 为虚伪整容需要真诚光 审判现代文明的罪恶 必须找到返朴归真的条文 如果你想知道法官是谁 你一定非常熟悉 但你却经常将他忘记 他的名字叫自然 2,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我所厌倦的尘烟为你提供温暖 我的驿站是你生长的故乡 那个条纹与概念过分拥挤的地方 人叠人在一起存放 用痛苦堆积了高楼大厦就叫辉煌 想得到快乐就用金钱的观点交换 我的忧伤就遗落在那个地方 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我所扩容的载体是你的摇篮 我所更新的习俗是你的风光 言不由衷地问寒问暖 目光是墙是刀是毒剑的残片用鲜艳装点 字语是堤防是洪水是沦陷的波段用黄金修缮 没有洪水也到处是灾情出现是为了壮胆 我的忧伤埋葬在那个地方 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3,不是我惊醒黎明 秋凉惹动了野草的梦意 湿润的发须刺痒了山脊 黑色帷幕渐渐褪去 鸟儿打碎喉孔的玻璃 清脆的打击发出暧昧的麻醉 偷情的狐狸一闪即逝 鱼肚白的手指撕破河水 疼痛的流速泛滥红色泪滴 不是我惊醒黎明 我只是悄悄来到这里 古老的井台老眼迷离 守着旧梦的树桩呼出翠绿新枝 柴门没有打开是晨风能够自动进去 雄鸡害怕赶走草丛的精灵 叫声嘶哑而沉闷因大剧院刚刚盖成 不是我们惊动这里的黎明 我们只是在寻找一片宁静为心安营 4,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离开妈妈时你是什么模样 看过了满园苹果花开 初夏的杏子都装进你口袋 河水漫过三伏天的胸脯 那天你的视线突然停住 你的手飞快地伸开 夏天就这样到来 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铺一片榆树林的影子 躲进夏季灼热的肺底 找到了季节最隐秘的领域 是季节的自私一闪而至 我发现丢失的岁月已回来 你的存在见证了我的存在 地榆花是紫红的未来 不要因浮躁而忽视青春的盛开 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5,你的脸盘象天堂一样 群山的帷幕刚刚覆盖夕阳 鸽群在夜与昼的临界巡展 沿着时速更迭的曲线 神秘的心声划过一圈又一圈 我能听懂那些起伏跌宕但不敢呐喊 光明的手背依然很长 能拉住远方的平原与塔影 夜色的发须刚好能穿过指间 因为有风 风中送来一种温馨 这时侯心中升起你的笑脸 这时你在回家的小径 微风拉紧密林的衣裳他嫉妒你硕壮 野草梳理好恭顺的绿颈 胜利者必须有舞蹈做庆典 向西向东要看你具有什么意愿 你踩着温顺的蹄印与温顺的路程 所有的景象都呈现回归的安详 低头的阴影是灯光崛起前兆 疲软的白昼将证明夜晚强悍 树林吸纳了鸟儿的歌谱 田野的柔软回到秋天的空旷 村庄缠起了一缕淡蓝思念 潺潺流水挤疼了松软沙滩 沙子在你脚掌下舔出声响 这时候你的脸盘象天堂一样
你是我的城市 你是我的城市 靠着午后冬天倾斜过来的阳光 蓝天里白云的步点平缓如大智若愚的想象 看着不尽车流扭动的气息向心拥挤 与城市的恋爱大致如此 很难寻找一点孤僻 偶尔的静谧其实就在挫伤的影子里 嘈杂声远近都是,遍地是快捷刀子 无数小五金大机械割据的音乐撞击情绪 听着城市之花绽裂的秩序 大致如深邃的洋底戴着波浪的帽子 哦,我的城市 请接受我如此吝啬的情谊 感激今天的空气出现了好于昨日的气息 感激又一次倒闭的风没有把我杀死 相依为命的情谊不能被误解隔离 决策很难,就象保持一条街道的完整很难 看着无数失误掀起厌烦的尘埃向心拥挤 听新闻里比国粹的表演还经典的声音 城市的真情厚意大致如此 象廉正建设会议上的名贵食谱 你我已达成默契 你耐心表演必然磨练我耐心欣赏的健康 我在你的大呼吸里设计我的小喘息 我不是张着嗷嗷待哺的嘴说,爱你 我经常沉默不语,我对你的爱大致如此 因为我一直等待机遇 在你情绪较好时说出罪恶的秘密 在你忧郁时我用化装好的面具供你撒气 哦,因为你是我的城市
你真是我心仪的女人 你真是我心仪的女人 你的眼神只是刹那间的牵引 欲言又止的嘴角只是花香的一种颤动 接近闪烁的笑容一定冲痒了青春面容 无怪乎挺拔的前胸悄悄缩回一道眩晕 你真是我心仪的女人 而我真是那种好色男人 岁月才给我这种意想不到的恩宠 获得一份心动,就会发觉 生存的时空依然具有不可抗拒的温馨 珍重的念头会蓦然到心 好色的心才发出肆无忌惮的赞颂 哦,你真是我心仪的女人 对待美丽的映照 必须是一面纯之又纯的明镜 那样发出的振颤 让我听到了灵魂的响铃
你是我的语言 你是我的语言 我多么厌倦象征文明的语言 在那纯洁无罪的文字的结构里 多少祸心包藏 多少罪恶与欲望乔装打扮 而我依然选择了语言这种生存手段 语言,你是我的语言 没有这种手段 我无法再找到一种手段 让我的思想成长并达到思想永恒的彼岸 这种人类特有的渡船 使多少生灵死于非命 使多少家庭遭遇厄运与噩梦 而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渡船 多少生灵因此获得了别人无法分享的宁谧 多少人因此得到别人无法体验温润 因为他们以自己探索到的奥秘 成功驾御了这只载体 是的,我只是沿用了他们的经验 向着他们不曾到达的地方 滑翔
你是我的诗 你是我的诗 我多么感激生命有这样的获得 喜悦与热泪无须表达与张扬 渗入肉体最深层 生命在这种时刻 与世界达成密不可分的和融 心灵能通达最遥远的秘籍 耳朵能聆听亿万光年后的密语 眼睛看到每个细胞吉祥的闪耀 也能洞察有几条朽败战刀要重新打造 哦,你是我的诗 我非常厌倦一刹那到来的狂喜 那个失控的影子导演一些熟识的故事 英雄遭遇美女 意外的赏识与恩赐 风光一时的媒体掀起天下扬名的奇迹 一场黄粱梦之后 枯竭的大脑看着自己一具僵尸迁徙 灵魂闪闪欲熄的火在脚底哭泣 却无法流出一点湿润世界的泪滴 哦,你是我的诗 你告诉我因意料中的习俗 而分娩这意外的美丽 你告诉我世俗的魅力依然是艺术的母体 你告诉我艺术的载体 以世俗的传媒而升华那完美 你告诉我大气磅礴的心性 以气象万千的躯体形式而磨砺 哦,你是我的诗
世界,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世界,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世界,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我一生爱你,你却不知道 为我这个悲哀 你有理由暂停三十秒 让罪恶之手暂停三十秒 让幸福延续三十秒 为此,我的生命 为世界赢得一分钟的善果 就请你将这旷世的恩赐 垂怜与我吧 二○○七年一月四日
2007年,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2007年,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点击,打开 2007年就插入我人生文档 一个人的一年与新的年的交接 就在转眼之间 就在抬眼一望之间 就发现一个新的空间 2007年,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为我的去年已经妥善安顿 为海啸,为伊拉克死去的生灵 在三十秒的静默里 完全可以消灭掉人间的罪恶 在三十秒的静默里 完全可以听到爱的祥和弦乐 为世界,为家,为亲人,为爱情与果实 2007年,你来了 我不得不亲热地与你拥抱 所谓的亲热 只是彼此交换一点新鲜血液 我只要陈旧而多余的血液祭奠昨天 多余的财富交给富翁们 愿他们因财富而获得不可动摇的幸福 多余的热情交给老人 告诉他们不要向死亡早早缴械 而我自己只要你三十秒静默 这已足够我分享人间所有喜悦
春天,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春天,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姑娘,你走下太行山 站在我守望的山梁 别在意我身后的坟墓 那个不能理解也不能临摹的寂静里 有一个我们永不再见的人 别打扰他一生挣到的安宁 姑娘,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从我看到你,到再看到你一直远去 够了,这时间已非常充裕 而我知道,是父亲为我擎着原野的花朵 像高高擎起我的生命 播种与盛开,有三十秒时间已足够多 已足够我们尽情扎根与醒悟 更多光阴我们支付给了程序与礼仪 灵魂之火退缩的空间里 轻松肉体与肉体轻松的事业兴隆 哦,别在意我眼前的废墟 这个能理解也能够尽情临摹的沸腾里 有我们永远不想见的事物 姑娘请为我静默三十秒吧 这已足够,也足够为我眼前的世界 恩赐一个 他们一生都挣不到的安宁
爱情,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爱情,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即使你已是所以肉体的一只虚无外壳 我并不失望,爱情 只要你站在我面前 三十秒足以使我吸走你的容颜 以及你心底全部的秘密封存 即使一具行尸走肉 也足以跨越脱胎换骨的门槛 踏上一条小舟 驶入只有两个人驾御的大海 爱情,站在我面前 请赐予我为我静默三十秒的时光 世界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倒转 我的青春会从寂静深渊爬上来 会进如你的小小手掌 会咬住你的没一根头发 与你一起将阳光与土壤 纺织成我们呼吸的芳香丝线 将春天穿在身上 我们重新进入寂静盛开波涛 悄然熄灭在沸腾的旋涡
诗人,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诗人,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诗人,请在我面前 为我与诗歌静默三十秒 我写了整整二十年诗 却没在高贵的刊物上 与你们的大名并驾齐驱 而且我决定继续写下去 一直到无法再写 我想我一生都不可能成为诗人 因此我将愉快地接受你们的蔑视 因为我对诗人这个称号 已经整整二十年熟视无睹 而且还要熟视无睹下去 你们如果还有一点怜悯我的报复之心 请你们蔑视我三十秒吧 有这点时间,以你们高妙的才情 足以叫我无地自容 足以叫我七情六欲统统作废 之后你们再吐口唾沫 因为这个被你唾弃的家伙 他的生命就是一首诗
花,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花,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花,请为我静默三十秒 如果你羞与同我的灵魂说话 请把你三十片凋零的花瓣 按照你的读数的习惯 依次插在我的脚下 你能否告诉我 我的生命在盛开之时 被什么样的风曾经命中 我为何会不由自主地 在一些高贵与伟大的词汇面前眩晕 我的血液在梦中 曾经驶入你的芳香 你带我走过许多童年的长夜 那时,岁月的坎坷会如飞而过 快乐的时光像你的粉丝 --蜜蜂描写的乐谱 而今我醒来却是满身污浊 花,请你为我静默三十秒吧 如果你没有语言作表达 就将你凋零的花瓣 以三十万牛顿的穿透力 插入我的心脏
天堂的走廊里只有自己 天堂的走廊里只有自己 从黎明开始或者从凌晨开始 或者从开始开始或者从结束开始 取一握晨雾梳洗取一抹霞辉照照城市 天堂的门口热热闹闹你来他去 天堂的幸福是一个人看世界非常清晰 天堂的走廊里只有自己 开出的列车自有人所不知的目的 努力做事利润在别人不认可的银行里储蓄 随意创造琼楼玉宇有自我随意栖息 经常出错是因自身的快乐被泄露出去 经常的是非是因自身的温暖被别人窃取 经常的忧郁是何时废止寻找资源的陈旧载体 天堂的快乐也有不可抹杀的自私 天堂的走廊里只有自己 二○○六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我对自己满意对世界满意 我对自己满意对世界满意 我来到这里 我这样看这世界看着自己 走在前面的你们为后面的我讲故事 注定要出现的是不朽也是奇迹 在宿命旋涡里无法获得寄托 以勤奋与坚毅才可以获得灵异 我对自己满意对世界满意 我没有把所有的门关闭门 我只是以心甘情愿的告别为开始 丢失心灵的人用四肢做事 肢体残疾的人用心做事 惊心动魄的灰尘可以用来沐浴 惨不忍睹的从容可以将错觉修正 有多少生灵就诞生多少举证 我的心与肢体只能追随你 走在你们的后面是为了省事 我只好努力用诗用四季做事 我的诗我的四季依然是一个模式 我对事实满意对结论满意
开往圣地的快车上能看到彼此 开往圣地的快车上能看到彼此 风与我们在一起自言自语 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是真正目的 看着彼此的笑意美丽的感觉会交汇 感情是风一样美丽自由来去 身不由己的身体承载不由自主的心事 开往圣地的快车上能看到彼此 风与我们在一起语言太浪费 沉默不语的心你的目的不是我的目的 你的不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 没有彼此的时光的列车上心不知道多余 清清白白面具只是分辨我与你名字是多余 在哪里下车那里是岔路也可能不是目的 为何只在开往圣地的快车上才看到彼此
深夜与一个遥远的圣哲交谈 深夜与一个遥远的圣哲交谈 你掀起清澈的风我懂那惊涛骇浪 出自野草秘语我解你四季排序花香 天籁无语我抚摩岿然不动景象 人心难喻我计算心灵奔忙的曲线 我知道你我彼此的距离彼此的习惯 深夜与一个遥远的圣哲交谈 我知道你出现的时间消失的地点 做了些什么设计为何是这样的城市与村庄 消费了什么情感后来人为何一成不变 用正确的行动求证了大地并不是母体 用错误结论求证了自己不是为了拯救自己 我知道你不言而喻的每一个表达方式 深夜与一个遥远的圣哲交谈 我知道你的忧伤与你的苦难
我从天国的门限掏走你 我从天国的门限掏走你 撒手所见所居的村庄与城市 把今日的情绪扫除到全然无惧的位置 让冰寒的羽翼从山脊穿越而去 掏空冰冷的四围就降落在这个蜗居 我把力所能及的暖洋在城市的崖下围集 囤积一个小巧玲珑四面透明的归属 在那里修筑了望前程的远大模式 在冬天的宽大窗棂我望着你 我从天国的门限掏走你 不管有多少草茎折断并遂愿而飘逝 根的潜伏有多低我在根性的温暖里看你 躲过一波又一波冰寒的穿刺 包装被粉碎躯壳被粉碎 不流泪不留言不再出现忧虑 会快乐的你就有翅膀一起飞 惊心动魄的时刻你就一笑了之 隆冬的根底才找见你透明的心悸 风与草絮与撕裂的地皮渐渐远去 温暖找到最接近最融合的距离 把铺天盖地的严寒全部摈弃 只留存这点自私的快乐证明自己 我从天国的门限掏走一部秘籍
作一次非常遥远的黑夜约会 作一次非常遥远的黑夜约会 避入巨大而黑色的羽翼呼吸如刺 星罗棋布的屋子涧河的风门半壁 毛发倒书的请柬我已丢弃 翻山而至翻不过你擎着高脚杯 爱意如棋我在高深莫测的回环里 遥远的引导以鸱枭的呼唤为标志 沿着心愿的崖泮到摸索的荧光上飞 风向头盔倾泻银碎的心思 丢失的脚面趟过咬透指甲的河底 打痛浆的是草鱼鲜艳的小鳍 你的桥的眼睛支撑着两岸的合围 那时夏季的胳膊向西环绕 那边是冬季的静止在企慕一种回归 你的喘息由远而至你在那里 风从谷口撕裂星光已稀 我能听到你说开始吧我们开始
我将用自己的方式嘲笑自己 我将用自己的方式嘲笑自己 霜降到来大地沉闭了炫耀的服饰 浮躁的历史迅速装在了阴郁密地 时世非常难以记叙 故事太多每个人都在创造奇异 情感会转瞬即逝肉体成为迷 在今天普遍的创痍之上审视历史的创痍 我将用自己的方式嘲笑自己 风的到来更新村庄与城市的脸谱 历史的迷雾回填今天的虚无 每个生命都在天堂口来来往往 习惯了陈腐的温度进入成为畏途 我以只身前往领略一个凄离 需要不需要自己的历史不是问题 存在与事实才是谜语 我在创建一个密闭的实验室 挣脱陈腐的蛛丝马迹将接近巨大收益 颠覆羁縻让肉体做一次灵魂的驱使 看着风以颠覆为前驱将世界清洗 我将用自己的方式嘲笑自己
等我醒来说出我的爱情 等我醒来说出我的爱情 谁也不能模仿悲痛 谁也不能模仿诗心 等我走出那片树林 等我确定获得了一片寂静 等我醒来说会出我的爱情 你遗弃的悲伤驻扎在我心 你遗弃的容颜我将使她郁郁葱葱 我已凝铸一个岿然不动的情景 等风熄灭最后一缕阴影 等秋叶全部落地我会从梦中清醒 村庄会一个接一个消失 城市会讲完从辉煌到辛酸的故事 等岁月搬出废墟开始重建废墟 我会唤醒干涸已久的大海 你睁开的眼睛就是我蔚蓝色的爱情
好吧 这就是上天赐予的牧场 好吧 这就是上天赐予的牧场 我的忧伤就站在西风吹拂的山冈 看着牧群走进夕阳与云层一起下山 看着青草变黄泪珠成洁白的雪花飘扬 苍天的牧群自然会到天堂的收容站 属于大地的牧群在季节的旅途上归航 好啊 这就是天设地造赐予的牧场 把悲伤凝结成冰河的想象高原的苍茫 把心沐浴成深不见底的蔚蓝鸟一样飞翔 我就在那羽翼撕裂的痛苦之上 属于我的牧群这心中的苦难在心坎里安眠 好吧 这就是只有痛苦才会赐予的天堂 风一样生成风一样消失的高原 秋水一样到来秋水一样迷茫的歌唱 爱与恨从天而降花儿象星闪象牛羊死亡 好吧 这就是上天赐予我心灵复活的牧场
我的幸福有我的表情 我的幸福有我的表情 寒风劫略走了牧群 无依无靠的狐獾鼠兔搬走了收成 我们两手空空轻松地相拥 黑夜依靠白昼取暖 群山靠着白云入眠 眼泪铺成满河冰凌 那种洁白的幸运没有声音 我的幸福有我的表情 快乐的哭泣磨光了树林 多姿的树桠为多采的歌声扩容 自由与鸟儿代表同一个声音 鸟儿是大地的回声 自由是天堂的回声 快活的情绪会很快蒸发 晚霞被我们追过了山峰 我们看到了丢失的牧群丢失收成 没有主宰世界只有一种颜色 冬天有雪我们接纳纯洁 无边无际的圣洁没有声音 我的幸运有我的表情
你的脸盘象天堂一样 你的脸盘象天堂一样 群山的帷幕刚刚覆盖夕阳 鸽群在夜与昼的临界巡展 沿着时速更迭的曲线 神秘的心声划过一圈又一圈 我能听懂那些起伏跌宕但不敢呐喊 光明的手背依然很长 能拉住远方的平原与塔影 夜色的发须刚好能穿过指间 因为有风 风中送来一种温馨 这时侯心中升起你的笑脸 这时你在回家的小径 微风拉紧密林的衣裳他嫉妒你硕壮 野草梳理好恭顺的绿颈 胜利者必须有舞蹈做庆典 向西向东要看你具有什么意愿 你踩着温顺的蹄印与温顺的路程 所有的景象都呈现回归的安详 低头的阴影是灯光崛起前兆 疲软的白昼将证明夜晚强悍 树林吸纳了鸟儿的歌谱 田野的柔软回到秋天的空旷 村庄缠起了一缕淡蓝思念 潺潺流水挤疼了松软沙滩 沙子在你脚掌下舔出声响 这时候你的脸盘象天堂一样
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离开妈妈时你是什么模样 看过了满园苹果花开 初夏的杏子都装进你口袋 河水漫过三伏天的胸脯 那天你的视线突然停住 你的手飞快地伸开 夏天就这样到来 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铺一片榆树林的影子 躲进夏季灼热的肺底 找到了季节最隐秘的领域 是季节的自私一闪而至 我发现丢失的岁月已回来 你的存在见证了我的存在 地榆花是紫红的未来 不要因浮躁而忽视青春的盛开 你我就这样悄悄相爱
不是我惊醒黎明 不是我惊醒黎明 秋凉惹动了野草的梦意 湿润的发须刺痒了山脊 黑色帷幕渐渐褪去 鸟儿打碎喉孔的玻璃 清脆的打击发出暧昧的麻醉 偷情的狐狸一闪即逝 鱼肚白的手指撕破河水 疼痛的流速泛滥红色泪滴 不是我惊醒黎明 我只是悄悄来到这里 古老的井台老眼迷离 守着旧梦的树桩呼出翠绿新枝 柴门没有打开是晨风能够自动进去 雄鸡害怕赶走草丛的精灵 叫声嘶哑而沉闷因大剧院刚刚盖成 不是我们惊动这里的黎明 我们只是在寻找一片宁静为心安营
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我所厌倦的尘烟为你提供温暖 我的驿站是你生长的故乡 那个条纹与概念过分拥挤的地方 人叠人在一起存放 用痛苦堆积了高楼大厦就叫辉煌 想得到快乐就用金钱的观点交换 我的忧伤就遗落在那个地方 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我所扩容的载体是你的摇篮 我所更新的习俗是你的风光 言不由衷地问寒问暖 目光是墙是刀是毒剑的残片用鲜艳装点 字语是堤防是洪水是沦陷的波段用黄金修缮 没有洪水也到处是灾情出现是为了壮胆 我的忧伤埋葬在那个地方 我的孤独看着我走远
我把自己送到这里 我把自己送到这里 由于一个不能说出的秘密 我把自己送到这里 这里有世上最稀薄的人迹 这里有各种可供选择的呼吸 四季分明的思绪随用随取 分布在惟我独尊的领地 如果想知道领地的统治者是谁 你一定非常了解 但你很少接触 自由是他的名字 由于一个将我都诱惑的秘密 我把自己的躯体迁移在这里 为灵魂疗伤需要恬淡 为虚伪整容需要真诚光 审判现代文明的罪恶 必须找到返朴归真的条文 如果你想知道法官是谁 你一定非常熟悉 但你却经常将他忘记 他的名字叫自然
临钢审计处,王昆华、毕福梅大姐,老刘--- 临钢审计处,王昆华、毕福梅大姐,老刘--- 你们好!自从阳泉钢铁公司破产,一直没有再见.非常想念你们,好久没有消息!进入我的博克,我们就能见面.
找到炉火纯青的颜色――与李聿子、落日惊鸿商榷* 找到炉火纯青的颜色――与李聿子、落日惊鸿商榷*无论你相信与否诗歌肯定不是你,以及人们说的那样事物都有自己的本真你不要执著事物的结果越过去。或者反过来,该考虑的是你为什么总考虑事物的结果因为,你无法洞察事物正如你无法洞察自己因此,你必须从自己开始写诗,是人生的实践从自己开始,以自己为实验即使,你不写诗,你用任何一种方式生存也必须遵循这个规矩你不要考虑炉火纯青的诗歌不被人理解。更别考虑诗歌的黑暗你找到炉火纯青的自己了吗没有。那么从这里开始你能吗?能从这里开始吗不能吗?可你必须从这里开始才能找到那把秘密的钥匙当你无法洞察你的独立与完美总觉得孤立无依,生活异常凋敝你依然停留于一种感觉。感觉不是境界越过去,或者反过来,找到一个突破也许很难。很容易就没有意义生命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你无法找到一种化那难为易境界那就不是你的幸福与快乐也许你渴望获得捷径,有那是别人的。不适合你,是无法取代你因为你不是奴役,不是放弃思想,不是放弃情感你渴望拥有自己的,捷径也必须是自己那才叫符合你的完美。那就必须探索下去当你终于打开炉火纯青的大门你将发现,诗歌,一直都是光明因为,每个事物,只要有一息尚存都有不可抹杀的光明本性都是一个完整。如你必须一层层去掉那些蒙蔽与阻隔才能到找到炉火纯青的颜色*李聿子、落日惊鸿,作者百度,乐趣网的诗歌好友,在交流中,经常流露出对诗歌前景的困惑与惆怅,觉得诗歌暗淡。这也是许多人的感觉。特此把一点思考,整理,互相交流探讨。 二○○八年十月二十日
让寂寞化作蔷薇 [作者--夏佚] 让寂寞化作蔷薇 折一枝繁花 把回忆投进火焰 灰烬纷纷落下 像被谋杀的失眠 灰色的孤单 睡着的鱼吐着气泡 像一种寒冷在烧 让寂寞化作蔷薇 那晴天开裂的云朵 落叶带着风起飞 是谁在将它诉说 在街口等你 是否在那飘起风筝 一场忧伤的别离 穿过遥远的歌声
让风吹进来 让风吹进来你一旦获得曾经渴望的那些却感到,依然什么也没有一个过去过去,一个饥渴结束另一个饥渴又开始说满足我,快点满足我而你身边依然一无所有只有一个与昨天不同的渴求你被许多诺言,许多目光,许多事实一次又一次欺骗你被你心中的焦急,恐惧,不安一次又一次愚弄而且依然继续被欺骗下去你心甘情愿,因为你说无能为力,不得不如此哦,必须让风吹进来一首诗歌寂静的望着我我不需要一个已经死亡的灵感否则就是我已被窒息必须让鸟鸣吹进来,夏天五月的河流,山冈,平原,大海必须给她们以机遇,吹进来把另个面孔唤醒,另一个地球另一个沙漠的新婚岁月另一个我从我的内部盛开像吹进来的花朵的芳香与姿势我无能为力地接受这一切不得不如此打开门窗二〇〇〇年五月十日
让寂寞化作蔷薇 [作者--夏佚] 让寂寞化作蔷薇 折一枝繁花 把回忆投进火焰 灰烬纷纷落下 像被谋杀的失眠 灰色的孤单 睡着的鱼吐着气泡 像一种寒冷在烧 让寂寞化作蔷薇 那晴天开裂的云朵 落叶带着风起飞 是谁在将它诉说 在街口等你 是否在那飘起风筝 一场忧伤的别离 穿过遥远的歌声
一场雷雨 一场雷雨一场雷雨到来在五月的夜色里我,城市与大地,互相鼓励保持肃穆与安静云的一双手摩擦出闪电在黑色的掌纹上光彩异常我们不知道天空为什么如此震怒硕大的雨滴自上而下打击五月的花朵在五月的夜色里花朵不会因疼痛哭泣雨大声地喘息街道泛滥起五月的清波路灯在波纹上编辑动心的舞蹈我回到童年的故乡纯净的夜色目光如水波那么完整树木展开翠绿的盾牌在五月的夜色里能听到飒飒的雨箭栽到雨的残肢顺着树干爬下去大地敞开嘴巴啜饮泥土的干涸咯吧咯吧地关闭哦,有多少双脚在泥土的深处跋涉,奔跑有多少双手急切地抓住雨这半生不熟的雨被生吞活剥五月的城市如此静默还有我,还有瑟瑟战栗的鸟巢空中的闪电我们都是五月里幸福的孩子有一双看到世界的眼睛看到雨完整地回来还带着五月列车运载的满足二〇〇八年五月十一日
夜雨 夜雨这湿粼粼的日子从黑絮絮的深渊里划过来 提醒躲藏在帷幕深处的我的不安使我怀疑自己怀疑的真实的存在我一天的劳作是否真实雨在破碎一颗颗晶莹折断的声音是另一种小手擦拭着委屈的玻璃我与世界隔离着目光仿佛发霉湿粼粼的帆影在远处伸出手却像一种虚无用尽力气无法挖开一个迷一阵噬咬压过一阵惊悸路被舔起光滑的皮没有谁在驱使我奔跑我到了哪里黑絮絮的时间摇晃着疲倦的叶子我深深不安的树在黑暗的潮汐里故作静穆二〇〇八年四月十九日
雨过天要晴了 雨过天要晴了闻到一种味道云被烧焦四月仿佛微风送来的邮包打开,雨过天要晴了木棉花半睁着眼雨中她仿佛大睡一场她在我的眼里陌生更触目惊心望着太阳四围的云絮那是一种类似于心情的浅灰有着让血震颤的明丽郁闷握别,心在暗淡失色的轮辙悄然回车获得释放的空气抚摩眉梢木棉花欲笑不笑那种火红仿佛不敢张扬的汹涌她何时从南国扎根到北方一种惊讶恍然黄土高原傻傻的裂缝心中撤去焦虑的淤泥高原四月的酒柜敞开不饮自醉的青翠二〇〇八年四月二十一日
看一场雨的到来 看一场雨的到来闲来无事,五月的午后看一场雨的到来如此隆重,如此盛大雷电闪闪,阴云密布转眼把白昼更换成黑夜的布景雨的到来,也如此虚荣需要白昼的楼房把灯光闪亮需要大街的汽车列队以点亮车灯,算做鼓掌欢迎我看着这种场景,思想着也许是人的习气也感染了天空不,也许是我的思维过于污浊了于是,打开窗口,雨渐渐停止雨从天空搬到了大地了天空放光,白昼又回来看一场雨的到来我仿佛读了一部盛大隆重的经卷但我非常庆幸,呼吸到了经卷上绝对没有的清新这种清新,更真实二〇〇八年五月十七日
买牛路上〔组诗〕 买牛路上〔组诗〕一黄土那么深你陷在高原之中一个赶牛人,一支牛群高原飘动彩色帆影秋风像条裙子大地在裙下哆嗦你的须发,牛的皮毛与青纱帐组成翠绿的,不会说话只会歌唱的波涛一个个村庄像弹丸从眼球上流去一道道黄土崖在脚下折裂“你们要到那里去?”只有一声声清脆的问候挂在耳垂你却浑然不知二没腰深的路终于到了尽头站住,月亮说月亮恰好碰住鼻头站住,秋风说在这个山冈驻店把双脚泡进月光把四肢投进篝火烤玉米的芳香撑胀软塌塌的疲倦你的嘴巴,牛舌,黑夜淡淡的雾爬过来她悄悄说把你们手中的玉米给我一颗三划吧,划吧心,这支短浆如果高原没有故乡如果秋天没有彼岸我们划向何方青纱帐收起你的史册黄土梁注销你的注解飘吧,飘吧秋风,这只帆如果黄土没有航向如果岁月没有波浪我们的惆怅再哪里生长黄土高原你的长鞭一泻千里滔滔大海是你怀中的牧群二〇〇八年六月二十九日
哀歌 哀歌多么好的一个村庄而今已经搬迁多么好的一条小河而今已枯竭,并被彻底宰割多么风雅的父亲渐渐变得暴躁不安多么美丽的母亲而今疾病缠身,气息奄奄我脆弱的心而今如此冷竣而充满温馨望着安然无语的坟茔望着被重新翻腾过的土地我宁静的心像雨后生长的小草他们不在哭泣,在欢笑一切都可以过去一切都不再回来许多梦想以破碎叫做完美梦想成真的谎言对愚弄那些后来者管用许多痛苦以无奈生成幸福希望变成现实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陈旧理论我的村庄带在我身上我的小河在我梦乡复活父亲,我们握手言和母亲,我们达成谅解你们从创造我开始曲解我我以叛逆为谅解并与世界达成幸福一条条小河,你我同一个永恒一个个故乡融入荒原一座座坟茔诠释着虚空我们的心像虚空一样透明 二〇〇〇年六月二十一日
把房顶打扫干净 把房顶打扫干净天空摆出严肃恭敬的阵势把房顶打扫干净雨就要来了。东南风紧吹看样子是一场大雨看样子老天的心胸开阔了一种慷慨的赐予就要到来仰望东天,眼睛为此发酸风中吹来丝丝清凉的疼痛像她的发丝在鼻尖淘气快,上房去,拿来梯子老弟,小心,风那像酒一样迷醉的东西你不要滑下那咯吱咯吱的破梯子在如此吉祥的空间云彩被一层层翻耕在头顶风像竹叶青酒在心内外荡漾但愿我们不再有倒霉雨过后,要对梯子修理一下我们还要继续攀登雨过后青苗就要奔跑了还有牧草,它们就要跑过牧群的蹄子那些鲜艳的嘴巴任它们流着二尺长的涎水它们再追不上牧草了一直到秋天,牧草都会疯长丰腴的身体直顶冬天快,上去了,好把屋顶打扫干净,雨就要来圣洁的雨,她喜欢干净雨,喜欢在更高的地方更安静,更纯洁地与我们拥抱二〇〇〇年六月十七日
断章 断章在一枝野菊花前突然站住秋风直顶后背蓝天延伸如宽幅的裙子在一碧如洗的思绪时间在天边惊动几幅白色她一直望着我让我想起从前的一双眼睛看透我眼中,虚伪的泪为我的哭泣含羞红着脸,至今那脸上的粉红,依旧身后是那片坟茔野草覆盖了那么厚。就要过冬一种自我的耸立,不伤心也从不显示一点愤怒尽管多年没有见面一株野菊花她被人当作痴傻流浪今天相遇依旧是粉红的脸蛋一双枯涩的手仿佛托住时间的车轮我站在她面前人们,告诉我我怎样能说出阻挡在心中的耻辱二〇〇八年七月四日
故乡的颜色 故乡的颜色故乡已离我远去那片黄土地渐渐陌生一九八一年,故乡被父亲带走一半剩下的一半,去年二零零七年被母亲带去故乡已离我远去暗自走近记忆的虚幻门槛门前刺槐花盛开的颜色不会闪射耀眼的光泽芳香再不会跑进我的鼻子包括村边的花朵再不会向我亮起漂亮的裙子故乡厌倦了我的肉体那条小河再不会向我的眼睛表达清澈关于故乡,从此就是关于心魂的一种暗语故乡的弟弟告诉我他找对象,再找不到处女回到故乡,总停留在村口看望还来不及坍塌的坟墓之后,不愿再向村子多走一步村庄越来越陌生甚至行将全部坍塌故乡,撕心裂肺的手枯干了再不会在大白天折磨我让我在空旷的田野失声痛哭土地已经成为废墟关于故乡,我在悄悄掀动扉页在无数条记忆的田埂,小路关于故乡,是在梦中关于心魂的低吟,去日感唱故乡已变换了自己的颜色二〇〇八年七月四日
老屋 老屋一条山乡路一直寻找到这个老屋她就是路的尽头并负责,沉淀了路途的喧嚣周围残留着村庄撤退与迁徙的余痕:几堵断壁,半残的窑洞还有几株童心不灭的树木簇拥着,她,依然在了悟毁灭不可抗拒但她不是故意蔑视毁灭每到夏秋她满头翠发一株臭椿树斜插鬓角,如翡翠簪子谦卑的风撩动谦卑的枝叶你觉得她在以悠然自得的固执嫉妒珠光宝气的世界灰褐的面孔,一目了然的班驳只有对面的群山知道她大器晚成的沉静可以嘲笑世界如儿游戏,如赌博她的耐心像模糊的砖缝只有蚂蚁与知了知道那里有深不可测的清醒老屋还在在抗挣一把铁锁凝聚着昼夜的凝视浓重的锈迹是从不放弃的痴迷老屋一直在爱一把深情的钥匙会到来嘎吱一声,柔情的低吟她会露出咬紧岁月的闪亮牙齿灵性还在,比银子还洁白二〇〇八年六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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