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由口天
之由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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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 我要对你讲 天空之下 海洋之上的故事 你说不用 你抚摸我的皱纹 辨认皱纹里的伤痕 其实我去的地方 你在梦里 都去过
诗 她越美 她的死越震撼 但我不知道 是不是要美 还是 要震撼
位置 那天 我坐在你平时的位置 我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然后 我向平时的方向望去—— 我的位置 是空的
只有(献给光棍节) 只有一只耳朵听音 只有一只眼睛视物 只有一个鼻孔呼吸 只有一只手 一只脚 走天涯 也只有一根头发 飘于风中 约等于 只有 一个人
江南 小巷里的红墙和黑瓦 一定在初生时沭过春雨 才有江南一画 才使清亮变朦胧 而应景如我 我如弯曲的小河 小河如缓慢的小路 小路如颓败的岁月 一直深情而固执地 寻她
蒲公英 你问 为什么 你丰收了爱情 然而并不高兴 我说 你就像一朵蒲公英 散尽了种子 就失去了心
醉者 他在自说自话中 突然痛哭 他说 路人皆醉 我独醒 在路人眼中 他是个酒鬼 在家人眼中 他是遥远的 寻梦的人
一滴水 原本是一个轮回的一滴水 落到沙漠里 或者还未落下 就已经蒸发 原本是一个轮回的一滴水 落到汹涌的河 或者破堤而出 摧枯拉朽 我由此想到的 是因为柔弱的冷漠 和因为屈服的仇恨 都是一个轮回的 一滴水
世态 我原来看三国 会绕过一些情节 例如走麦城 例如火烧连营 例如五丈原 后来我发现 我在书中 可以绕过它们 我的生活 却绕不过
迷途 我曾尝试描述那个场景 但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 譬如说 “我们在高架桥下走了很久 我买了酒 你买了电风扇 回来还做了顿晚饭” 我可能忘记了写一些东西 譬如说 我忘记写那时我们离家乡很远 忘记写风扇是你临别的礼物 忘记写 我其实一直都不怪你 只是想你
没有结局 请你 反复阅读这首诗 如同 反复阅读我眼角的纹路 它比日月年纪小 比岁月老 请你 再唱一下那首歌 那首歌 听到它的人都会心一笑 但只有我 会笑出泪 请你 再用手抚弄我的头发 并假装它还柔顺 风一吹 就会飘 最后 请允许我离去 此刻你还会记住我的年轻 分离其实 没那么糟
真正的死亡 你说 这辈子欠我的 来生偿还 我相信了 于是一直等 但我后来听说 如果有来生 须先喝下那碗孟婆汤 将前世种种 通通遗忘 亲爱的 我不愿意流泪 但是如果我忘了你 那和真正的死亡 有什么区别
《独坐》——一首旧诗,配合一下刚才那首《好》 乙醇和尼古丁 把肉体 腐蚀得千疮百孔 烟雾和着酒嗝 从孔洞中穿出 一刻也没有停止 青春就像一片白色的羽毛 随风飘远了 独坐 阳光和田野 像梦一样 儿时的歌谣响起 童声如此沧桑 我在心里笑 就像手握插在废墟里的 破碎的旗帜
好 那时我承诺 要你过上好的生活 好车子 好房子 好的一辈子 现在 你才说 其实那些你都不想要 你只要一个 好的我
噩梦 我那个梦一直翻江倒海 一直有座大山嗡嗡作响 我知道是梦 就是无法醒来 你指尖的凉 给了我一点暖 你碰到了 我能感觉到 我感觉到了 就醒了 我醒了 就看见黑夜里你的双眼 你眼里有灵魂 我和她正相爱
路过 我坐在列车里前行 时间一如既往地流逝 这会儿 它慢慢的 慢慢如我对它的反应 我担心自己坐错方向 但可以找出运行轨迹 这会儿 它是弯曲的 弯曲如我曾经的成长 窗外断续划过的灯光 连接着 一个个地名 或是 地方 这会儿 我想起 想起在到达终点站之前 无论那里多么美丽 都不是目的地
一个人的旅行 机场大厅有很多门 但我的思念没有出口 匆忙穿梭的人群 他们不知情 车站的铁轨很长 但我的思念更长 兀自鸣响的汽笛 不知情 轮船已泊在港湾 但我的思念还不能靠岸 调皮贪玩的海浪 不知情 我的思念对我 不知情 它喜欢和泪水说话 它喜欢偷偷跑出来 又被我默默地 咽下
苹果树 我不会感怀 即使江南的季节也可以萧杀 如北国之秋 我不再聆听 即使靡靡乡音回转 仍是陌生的面孔 我不将注目 即使一望九千里国土 变幻着疆界 我只留意 那棵苹果树 他们说苹果掉下来 不会离树太远
列车之梦 这时候列车不再运载梦想 那时候列车没有运载爱情 那个 在走道上站了两天两夜的女生 或早已老成别人的母亲 不知去向 还记得那秀发如水吧 眼睛晶亮 走近她就红若桃花的呀 罢了 那时候 她只是个误入你梦想的 一个陌生人
聚会 二十年前的某个愿望 昨夜实现了 有赖于那粒红烛的帮忙 它把你们分开 一半黑暗 一半光亮 我们基本上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 基本上做的都是要做的事 难得 昨夜实现了一个愿望 在醉与不醉的两边 在情侣和朋友的两边 在私密和公开的两边 我们一起唱 我终于失去了你 在拥挤的人群中
不喜欢秋的原因 我们坐在石头上 看山下的红树林 来时的小路被丛草遮挡 我们知道如何回去 但你看着美丽的风景 对我说 其实走过的路会在身后消失 因为我们都在 离终点 越来越近 我们都想要永恒 但世界本身不永恒 这是我以后多年 不喜欢秋的原因
稻草捆 小学高年级及初中的低年级,我经常在上放学的田间路上,看见一摞摞稻草捆,那时候就可以在田里捉蚂蚱,因为——蚂蚱是害虫——老师是这么教的,所以经常捉很多,用狗尾巴草把它们从颈子里穿过,串成一串串,玩累了,就提着蚂蚱回家,拿累了,就往小河里一扔——有的蚂蚱还很生猛——它们在水里拼命蹬腿,蚂蚱串偶尔会改变方向,但基本上还是随波逐流地被冲走了。 记忆中有些片段,你本来以为已经忘记了,但其实你没有,它们会被一些突然的因素勾起——一些鸡毛蒜皮的因素——然后片段就像电影一样回放,像昨天发生的那么清晰。然后,你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记得这些事。 或者你经常梦到的一些场景——例如反复梦到重回某处——而这个地方相对于别的地方其实并不特别,你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那些稻草捆就是这一类的因素之一,它们捆起来就像一个个穿着裙子的小矮人,在田间安静地站着,我一个人安静地走路——并接受它们像站岗的哨兵一样的陪伴,但有时候心情不好——或是调皮——就会飞起一脚踹翻一两个——有时内疚——又会把它们扶回来。我想这也许就是成日玩得昏天黑地的少年——一个人的时候的哀愁,但这种哀愁在心底,他并不知情,包括他所做的那些残忍的事,其实已经对自己造成了伤害,他也不知情。 于是少年就渴望长大——就像我们现在感叹岁月已逝——这种同样的对于时间的哀愁——或者希望重新开始的带着浓烈而复杂的情感的记忆碎片——就这样重逢了。
月朗星稀 你指给我那颗最亮的星星 你说那就是你 只是还没来得及 相逢 如果宇宙之外 还有宇宙 这个概率就必然存在 如果时间之外 还有时间 这件事情 就一定会发生 然后你说 其实你不应该责怪月亮那么明亮 应该怪你的星星 离得太远
醉话 你好像是说什么人生不如什么八九吧 说我们原本就是普通人家 说只有爱了才容易感动 还是因为感动了才会爱啊 好像说了想回家又不敢回 你老爸问你要媳妇呢 兄弟那天你哭得那个惨 但你说哭不是因为自己 你想起花了一个小时给自己穿衣服的那个人了 看起来他真的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而且 他还自己摆地摊呢 你稀里哗啦讲了一大堆话 我都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只好陪你一起哭啊
再无离别 密布 再无渔歌向晚 漫延 亦无中秋古愁 在这混凝土的丛林 你身处一隅 手中已无丝线 无那凝神的祝愿穿引 无那低垂的一瞥忧郁 或许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也在 一直努力失去
夕阳下的街 夕阳下一条长长的街 一串风铃挂在那扇门上 没有风来 那风铃不响 夕阳下长长的影子 是我长长的等待 我的影子已到了你的门口 我 还没有
舞者 舞者的身体曲张成弓形 没有弦 但是绷得很紧 她用手和脚划出雪白的轨迹 没有音乐 但是黑暗在聆听 她跪在地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没有眼泪 但是剧院在颤抖 能陪伴她的只有一柱光和一张影 观众 观众不能陪伴她 观众原本想象她裸露出身体 谁知道 她却裸露出心
名师 你说过 当作为已知的圈膨胀 作为感受无知的周长 也是一样 这句话 令人恐慌 因为 你同时也让我明白 快乐是建立在 无知的基础之上
无聊或无题 我们称之为思想的草堆 和我们称之为勇敢的行为 终将毁于烈火 不信 你去看纪念碑 我们称之为生活的苦难 和我们称之为命运的调侃 终将成为才富 不信 你去问未来 我们称之为爱情的坟墓 和我们称之为亲情的葬礼 终将归于一处 不信 你去问父母 我们称之 为死亡的新生 和我们称之为重生的死亡 原来是 空 不信 你可以一试
说服 你一生面临的一次几个选择 昭示几个不同的结局 你选择数十次 结局就有数十次幂 那么 你是否想知道那些未曾发生的 天文数字的结尾 还是 仅仅确定一个开始 和我一起……
小站(之二) 如果来生记得今生 我还会在那个小站下车 没有人在等 也不等任何人 如果来生记得今生 但我们今生已不记得往生 我们互相还是 在小站偶遇的那个人
小站(之一) 你坐在行李上 抚摩你的脚 小站的铁轨已空荡荡 黄昏的霞光 还在挣扎 没有最后放弃 我想是高跟鞋 磨痛了你 你收紧风衣 目光向远方 一言不语…… 你一直都在旅行 却总是不经意 成为别人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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