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静 湘江静
脸上写着"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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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守夜人 楔子最后一班地铁姗姗而来,隔离门打开,人群涌入。大多是加班到深夜的年轻白领,拼命攒着房钱车钱奶粉钱。惨白的日光灯投下,每个人脸上都是模糊隐忍的疲倦。红灯闪烁后,车门闭合。列车似乎摇了摇,然后一切静止。空间陷入了黑暗。人群来不及发出抱怨,一道强光刺入视线,地下车站瞬间亮如白昼,可以看见散落的传单和广告纸飒飒飞扬,一团黑影从自动扶梯跃下,慌不择路撞到了隔离门上,又弹出来撞飞了路线指示牌。有人发出尖叫,就在这时黑影被什么东西击中,剧烈颤抖着落在地上,然后不住地翻滚和挣扎,像焊枪一样的火花飞溅。最后它彻底化为了一缕青烟。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光似乎在逐渐减弱,即将到达感觉阙限的最后却骤然扩大,刺激每一个人的瞳孔。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终于归于黑暗。然后地下车站和车厢的灯都亮了起来。列车开启,驶向终点。有人眨眨眼,有人整理着公文包,有人开始给家人发短信,有人已经开始睡眠。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青年皱着眉,“穆,你总是这样讲排场。”“别这么说,艾欧利亚,你难道不是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吗。”被叫做穆的青年掏着牛仔裤的口袋。他摸出手机,“这次流窜的黑桃已经搞定了,我们可以下班了吗?……”“有没有加班费……啊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他收线,对艾欧利亚点点头,“收工咯。”艾欧利亚拆卸配枪,把零件收入背包。他们都穿着T恤和水洗蓝牛仔裤,髋部的猫须是今季的流行款式,看起来和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二十岁青年没有什么不同。“你这样滥用记忆咒和凝固咒,会受处分的。”“有什么关系,试用期已经过去了呀。”穆耸肩,“等等,我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艾欧利亚探寻地挑眉。“刚才是最后一班地铁,我们怎么回家?”四号线的一站,偏僻,没有夜宵线路。艾欧利亚想了想,果断地说,“打车。这里可是魔都,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好吧,我最近新看中了三叶草跑鞋,不知道史昂能不能报销车钱。”“我看不太可能。”穆眨眨右眼,“这里可是魔都,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们并肩沿已经停息的自动扶梯向地面走去。顶灯在他们身后渐次熄灭。头顶是一轮赤红的满月。他们果然在2小时候打到了车,事实上那个司机很不情愿,穆和艾欧利亚不得不向他炫耀了一下发达的肱二头肌。这里是魔都,生活着许多人类,他们来自不同的大陆,国家,阶层。还生活着各种黑桃,以及,守夜人。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原创】七夕 撒穆 庙会结束后是失落感和惘然。“像失恋。”穆趴在撒加背上总结。穿不惯木屐脚下疼痛,不管不顾就搂住男人的脖子,大不了你扔下我独自回来。空气中还残留章鱼烧浓烈的香气,烟火稀稀落落即将完结。紫藤色浴衣的袖口被烟花烧掉一小块,纵声大笑拿饮料浇熄。头顶就是璀璨的星海。没有人可以比他任性。叹气,背起情人。一年一度情人节,无论如何要完美收场。完美收场——什么是一天的完美收场?上车,下车,开门,放到沙发上。撒加在脱鞋,有些汗湿,薄博的布料粘在身上,后背厚实的线条流畅延伸。头发整齐束起有某种禁欲的味道。又把木屐摆好,转头看到穆伸开双手,“抱我。”弯下腰去。赤裸小腿立刻缠到膝盖间,嘴凑近耳边,“去洗澡吧。”再正常不过的四个字像咒语,从耳根麻到全身。走到浴室,怀里的人说,“放我下来。”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光脚踩在柚木地板上走进浴室,难道要一个人洗么?水声响起,意识到自己在期待着什么,撒加有些脸红。“撒加……”雾气蒸腾,门开了一小条缝,“毛巾。”手臂带着湿漉漉水珠,指尖勾一勾。拿起米色小羊毛巾想放到他手里,猝不及防手腕反而被捉住,用力一带,热水就洒到了肩上。轻笑着贴近,手臂环过头颈,大腿在不安分地磨蹭。浴衣湿透,感觉水流沿脊背向下,细小尖利的犬齿啃咬着锁骨的一小块。伸手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摸索肩胛,再勾划后背流利曲线到尾椎。引发战栗和报复性的撩拨,手指挤进缝隙探到两腿之间,被捉住,指尖含到唇畔,又轻笑一声放开,舌从肩窝到胸口,手有力而温柔握住髋骨。头往后仰,水洒到脸上,一片模糊。手指勉强扯住男人浴衣的前襟。想要脱去而力不从心。“浴缸在哪里?”听到他发问,只能用喉咙深处的呜咽作为回答。“要不要继续?”穆侧头躲避吹风机,又被撒加捉住拖回来。撒加停了停。美妙到无法拒绝的建议以及情人逞强又别扭的个性。安抚性拍拍头,天青色眸子立刻恶质地盯上来,“你不行了?”好笑地故意拿吹风口对准前额,不出所料带来瑟缩,“我是怕你不行了。”激将法也不是随时好用。叹气,表情委屈瞟他一眼。身为男人该算失职还是该高兴。料理完自己躺回床上时穆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意识到是情人的怀抱转过身来贴得更紧。正在整理被子忽然被咬了一口,半真半假准备抱怨,穆带着鼻音呢喃,“忘了说……”“我爱你。”撒加点点他的脸颊。微光中看见他面露笑容心满意足。“我也是。”完
【原创】纯真年代 双子穆 有的人在三十岁前就建立了功勋有的人三十岁就像二十岁有的人二十岁却像三十岁有的人一生下来就老了楔子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他在惯常的时间起床,梳洗完毕,亲自整理好了被铺,披上晨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晨曦中喝完,轻轻哆嗦了一下。下次要记得告诉护士准备好温水。就在他弯下腰准备从床头柜里拿出早上要吃的药片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剧烈的疼痛骤然袭来,他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好像一根长矛洞穿了胸腔般的刺痛。他蜷缩在地上,冷汗淋淋,呼吸似乎即将关闭,肺叶在痛苦地抽搐。他挣扎着向呼救按钮爬去,努力伸长了胳膊,视野逐渐黯淡下去。仿佛又回到了从子宫拼命逃脱的那一刻。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天空却又明亮了起来。他听到轻柔的脚步声。一双手,纤细却有力,扶住了他,他偏过头,看到了他的脸。不,不是他的脸,是许多年前,他牵住他的手,在暮色四合的时分说我们回家。七颗大星冉冉升起,他温柔地看着他,目光纯净,灰色的翅膀在他身后缓缓张开。而前方,他们正面带笑容。是不是他送他去往寄宿学校的时候?或者是5月初的巴尔干山南麓,玫瑰疯狂地盛开和陨落,从他们的脚下一路延伸到天边。他们都已经死去了,黑色的棺木覆盖着国旗,他亲吻着他的额头,拭去他的眼泪,他床头柜里还收着他的铁十字勋章。今天还没有来得及擦。无论如何,他已经在等他了。护士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他倒在地上,她带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迅速把他转过来,顿时明白为时已晚。令人惊讶的是,他脸上凝固着满足的笑容。
[原创] 短篇 天涯 撒穆 嘉米尔的夜晚是很冷的,而且有呼啸而过的风像刀子刮过脸颊。他拉着他的手,包裹在他的手掌里。“其实也很冰啊。”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待会儿就热了。”他把帽子压得更低,转头笑了笑。银色的月亮悬挂在天穹,映出苍莽的群山和大地。他就这样拉着他,在黑暗中穿行。他低声给他指着路,他说,“何必这样一本正经。”“会惊扰山神。”他说得煞有介事,换来一个亲吻,冰凉而甜蜜。他眨着眼睛,亲昵地蹭着他高挺的鼻梁,睫毛轻轻撩动。他们继续向目的地走去。山洞里燃起毕毕剥剥的火焰,映出摇晃的影子,他拖过水壶,放进雪块和冰。迅速融化,“要喝茶么?”茶砖是漆黑而坚硬的,他试图使用小宇宙,耸耸肩放弃,掏出小刀用力划下一块,投入水面发出咚的一声,迅速弥散开来,茶香四溢。他笑着,懒洋洋地在火边烤着他的手,带有战斗的伤痕和老茧,“好粗糙啊。”“当然,比不上玫瑰茶之类的。”他轻轻敲了他一下。他揽着他的肩膀,“你果然还是很在意。”他倒下羊奶,“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喝得比较多。”他再次吻了他,嘴唇带来柔软美好的触觉。水已经沸腾,他推开他,起身翻找了片刻,只找到一个杯子。他小心翼翼倒水,递给他,“你先喝。”他耸肩,接过来,“一起喝。”他托起他的头,摩挲了一下,轻轻晃着杯子,让茶渣沉淀下去,水温微凉时试着啜饮了一口,拉过他吻下去。没有欲望与情色的气息,吻只是吻而已。人类表达亲密最古老的方式之一。气息呵闻,唇舌绞缠,高原的茶刺鼻而浓郁。绵长的吻结束,他继续给他倒茶,“不用和我客气了,我肺活量很差。”“接吻时可以呼吸的啊,你没有掌握技巧而已。”他摩擦着自己的嘴角。他挑起了眉,“我并没有机会练习。”他大笑,引起巨大的回声,迅速闭了嘴,对捂住耳朵的他吐了吐舌头,“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山洞的?”“有一次追踪一头熊,你正坐在它的皮上。”他赞叹地抚摸坐垫,“真幸运。”茶喝完,两个人都暖和了过来。他把头靠在他的腿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动物柔软的毛皮上。他替他梳理着头发。火光映着他们的脸。“多亏有这个地方,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应付你那个麻烦的小鬼。”他闲闲地说,带着慵懒的笑。他抬起一只手去摸他的脸,被胡茬刺得一缩,也笑,“你多久没刮胡子了?”“长得比较快而已,早上刚刮过,来之前。”他俯下去吻了他一下,顿一顿,“想要么?”他看着他,眼神纯真,“不想,就这样抱着就好。”他点了点他的额头,“那就这样吧。”胳膊收了收,把他抱得更紧。下巴顶上他的头顶。他舒服得吁了口气。6个小时后他们起床,1个小时后他们各自出发,1个小时后他在巍峨的石阶上面带微笑迎接了五个少年,12个小时后他们夺取了他的生命。
原创 短篇 the era of love系列之谈谈情,跳跳舞 撒穆 下课还有五分钟,穆适时地醒来。教授还在台上抑扬顿挫,撒加坐在他旁边目不斜视,“你醒来得很准时。”“谢谢你的赞美。”穆活动着因为姿势不正而酸痛的手臂和脖颈。“早知道你听普拉切尼会睡着,上次就不该请你去听歌剧。”撒加说,“顺便告诉你,你脸上睡出印子了。“哦,听着,我喜欢高雅艺术,但是自从上次听这位亲爱的教授解剖一般分析了莫扎特四十,我发誓我不再听他的任何一个字。”穆揉着脸,“多谢指教。”下课铃响,学生们纷纷起身,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每个人都急着去填饱自己的肚子。“你想吃什么?”撒加见穆仍然在摆动着脖子,问。“韩国菜。”“行。”撒加替他拎起电脑包。下午两人准备一起去图书馆准备论文。 现在是高峰期,本来不算狭窄的道路被过往的学生挤满,撒加拎着两个IBM T43,在前面开路,穆好整以暇跟在后面。撒加今天穿着黑色衬衣,浅蓝色lee牛仔裤,戴着tissot黑色表盘的运动表。穆的装束和他一样,不过衬衣和表盘都是白色的。“假如你的身体恢复了,麻烦来自己拎着自己的电脑,加起来有将近10千克,这个负担并不小。”“我知道很累。但是我是为你好。”穆笑得无害,“作为一个责任在肩而且有责任感的男人,你应该好好锻炼自己的三角肌。”撒加无可奈何。 这个学期法学院团学联想出来的迎新活动是新生舞训,撒加和穆共同承担了教练的任务。教的是上半身彼此独立下半身绞缠不息的探戈。音乐缠绵而激昂。穆的动作舒展。而撒加则大气而飘逸。有个女生落单,撒加义不容辞。他架起女生的手告诉她手掌应该放在男伴的三角肌上。进退之间无意中抬头,他看见穆正在休息。穆拿着一杯水,斜斜靠在镜子前的扶手上,对他笑了笑。撒加不寒而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穆一直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别这样,你示范的时候也和女生五点接触了。”撒加试图和他说道理。“是吗?”穆瞟了他一眼,“我可没有主动拉过谁让她触摸我的三角肌。 穆最近非常迷恋石锅拌饭。圆润的蛋黄,甜中微辣的酱和脆嫩的生菜,加上烤得外焦内腴的厚厚的肉片,经常让他吃撑。此刻,他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看着撒加用金属勺子替他拌着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表情很像猫。”撒加调笑,“馋又要故作姿态。”“他们说我跳舞的时候也很像猫,非常性感。”穆换了个姿势,把手撑到下颌下。“他们?”“那些对我的三角肌有兴趣但是没有如愿以偿的女生们。”撒加差点把碗打翻,“你知不知道占有欲过强也是自卑的一种表现?”“我更赞同罗杰斯的观点,占有欲是爱的极端。”
原创完结 初恋 撒穆 每个学校都有这样一个学生。 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安静不吵闹,成绩不好亦不坏。 每个学校还有这样一个学生。 他是叱诧风云的精英,各个方面都表现优秀,得到老师的垂青和同学的崇拜。 他们通常没有交集。 通常。 撒加把模拟卷完成,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教室除了他已是空无一人。天空呈现好看的紫红和鸽子灰。 关好门,下楼。教学楼空荡荡。走过二年一班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人。 一个纤细的男生,正用粉笔在黑板上勾勒一个胖乎乎的熊的线条。 撒加不由得停步仔细看。 男生画得很轻巧,手腕随随便便一提,熊便有了狡黠而憨厚的笑脸。 很好看。撒加不由得说。 男生回头,看见他,只是笑了笑。 后来撒加知道,男生叫穆。巧的是,穆和他住在同一小区。 渐渐的,穆开始和他一起上学和回家。 在地铁里疲倦地睡着时,穆会轻轻把他推醒。 再后来,穆晚上会到他家来自习。 所谓自习,就是撒加做他做不完的模拟题,穆在旁边画画。 在他休息的时候,穆就给他看成品。 穆喜欢用大片的水粉,画出清淡自如的场景。天空,草原,霞光。 宁静正如他自己。 穆告诉撒加,父母工作很忙,晚上家里总是很晚才有人。 房间很空,很寂寞。 这么说的时候他也是笑着的。 撒加的妈妈很喜欢穆,常常留他吃完夜宵再走。 知道穆总是在外面买便当后,她做了双份早餐。 撒加笑着,你作我弟弟算了。 穆看着他,眼神明亮。 冬天到了。 穆老是忘记加衣服,没人提醒他。撒加有时被迫脱衣服给他穿。 穆套着比他大一码的外套,脸显得很小,很可爱。 一天, 他画了一个背影。 撒加失笑,这是我么? 蓝色的头发,英挺而俊逸。 穆点头,然后轻轻拉过他。 淡淡的吻。带着安静的香气。 撒加更加认真地投入到复习备考中去。 保送名额分发到学校,有他年幼的目标t大。 他经过一间教室时,听到议论。 三年二班的撒加和二年二班的穆在恋爱哎。 好恶心,他们都是男人吧。 出了这么个茬子不知道撒加还能不能拿到保送推荐表。 就是那个学生会主席撒加么? …… 撒加沉默,指甲掐到肉里去。 晚上穆照例给他打电话。 呐,我今天晚上过来自修? 不用了,我今天很忙。 …… 那明天呢?手指缠绕着长长的电话线。 明天你也不要过来。 那以后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缠缠缠。 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 我知道了。 忙音。 第二天撒加在校门口遇见穆。 他是乘一个少年的机车到校的。 和他一色一样的蓝发,只是有着桀骜的神色。 穆没有看他,也没有再和他说过话。 撒加如愿去了t大。 然后出国。 他在南加州大学的林荫里遇见了vivi,是可爱而懂事的女孩。 两情相悦,年纪也到了,那么就结婚吧。 暑假带vivi回来见父母。 Vivi很讨长辈欢心,妈妈坚持要送给vivi一套婚纱。 Vivi从一家店里拿来很多宣传资料,一页页翻找喜欢的式样。 妈妈看了一眼,说,这不是你高中师弟的店么。穆。 撒加怔仲。 后来都不来了呢。妈妈无知无觉,他好像去念了设计学校,回来开了婚纱定制店。生意做得很大了。 Vivi指着一件说,其实这套最好看,但是是不卖的哎。据说已经被捧到50多万了,设计师就是不肯卖。 撒加看着设计图稿,还是大片的水粉,干净清爽,一如他的为人。 时光和回忆好像倒退了许多年。 撒加翻过一页,像被火灼伤一样闭上了眼睛。 背面写的是婚纱的名字和设计理念。 初恋。 相爱还有别离。 撒加开车带vivi去店里量尺寸。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怎么和穆说话。 泊好车,他走到店门口。 透过橱窗他看到了穆。 穆在一片轻纱和蕾丝中间,似乎面带微笑。 他看不清他的容颜。 撒加把手放到门把手上,vivi说,怎么了撒加,走啊。 他把门微微推开,又转身掉头而去了。
原创完结 夜宴 撒穆 恩这边也发一篇撒加微微皱了眉,“穆,坐到旁边去。”穆抬起眼睑无辜地看了看他,撒加不为所动。他耸肩,乖乖爬出驾驶位绕到另一边上车。穆有时会猛然把车速提高到极限,让人觉得不安全。撒加通常宁愿麻烦地接送也不希望他开车。“呐,米罗是我的老朋友,高中的同学聚会你们见过。他喜欢网球和国际新闻,你可以和他讨论萨芬或者穿梭外交。可能会有你不喜欢的德沃夏克,不过我们不会呆太久,因为我要回避史昂,他的法律顾问,我的老师,相信你有所耳闻。”穆顿了顿,“亲爱的,这样的场合希望你打阿尔伯特王子结。”“如果你继续在我开车时喋喋不休,亲爱的,”路灯的光彩在撒加的脸上一晃而过,“我会在聚会上当众扯下你漂亮精致的领结,像个痞子一样啃咬你的脖子。”穆大笑。 阿布罗狄厌倦地挑起眉看着穆,略显艳丽的泪痣引人注目。“他喜欢冷水。”穆淡淡地辩解,目光追随着认真倾听环保主义者阿鲁迪巴介绍绿色ngo的撒加。“我觉得空气比较适合你。”阿布罗狄说。“如果我和你用同一款香水,亲爱的阿布,他就无法判断我是否出轨。”穆漫不经心接过侍者托盘里的小甜食,“你知道,你是如此有魅力。”阿布罗狄嘲讽地大笑:“你应该庆幸我讨厌唇膏,否则你洁白的衬衣领口不保。那么我考虑换圆周率,你可以回去试探你爱嫉妒的丈夫是否可以换一种体味。哦,你喜欢叫他妻子?”“谢谢你的好意。”穆说,“为忠贞的爱人干杯。” 撒加愉快地告别了被情人拖走的阿鲁迪巴,迎面撞上紫龙的视线。“前辈,好久不见。”依旧是锐利的瞳孔和上扬的声调。撒加颔首,“好久不见。”顿一顿,“看来你没有坚持保护眼睛。童虎见到你会哭泣的。”紫龙撇嘴,举了举酒杯,“致近朱者赤。”当时撒加与穆同居闹得满城风雨,紫龙坚持了尊重中立的沉默态度。“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米罗先生邀请我代言他的新产品,那套全新的ice icu系列。前辈又是为什么呢?”“穆和米罗是旧交。”撒加看了看远远站着和几个女宾言谈甚欢的穆,“收到两份邀请函。”紫龙了然地点头:“米罗先生很善良。”至今有许多老朋友不接受他们的关系。米罗的邀请函勇敢而温情。“我一直很喜欢穆前辈。”紫龙贸然地说,“事实上,他毕业那天我向他求婚了。很遗憾,他向我亮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尾戒。”撒加看了看他,哑然失笑。紫龙耸肩。“很笨,不是么?真是可恶,他夏天喜欢穿polo衫,还要把扣子全部扣上。我当时诅咒你,该死的永远快我一步的家伙,不过现在我希望你爱他,如果你,你们能坚持到最后,还希望你在他之后死去。不要让他为你哭泣。”“你是中国公民,起诉你很麻烦,所以我原谅你的直率。”撒加笑笑,“同时要告诉你,恐怕要让你失望,昨天我已经让他为我哭过一次——他在卧室地板上尖叫哭泣得死去活来。”紫龙刚刚含了口酒,听到最后一句他差点失态地喷出来。“鉴于前辈的变化,我想我在选择伴侣时会非常谨慎。”“好消息,史昂不会过来。”穆笑盈盈滑到撒加前,“所以我建议乐师换了乐谱。纽约交响乐团某位音乐家的新作。”撒加拿掉他肩上的一根金发。“或许我该询问谁是这根美丽的头发的主人。”“哦,”穆毫不在意地笑,“艾欧利亚的妻子,一位美丽娇小的女士。看过摄影集里你的照片,非常希望我帮他们拍一组以资纪念。”撒加好笑地看穆就着他的手吃巧克力夹层猕猴桃的点心。“然后?你开出了一个合适而礼貌的价格?”“不不不,我说我的技术非常平庸,照片如此优秀是因为我爱你,爱情创造才能和奇迹。她想要完美的回忆,必须让我迷上她,或者她丈夫。”穆有意无意舔过他的指腹,“她说,是个好主意,她喜欢用冷水的男人。我说,可以把她介绍给你,不过她将得到世界上最糟糕的摄影师。”撒加不动声色抽回手:“我允许你换用圆周率。”穆笑得把眼睛弯成月牙:“你和阿布罗狄很有默契。走吧,我们去谢谢米罗。”
原创完结 夜宴 撒穆 撒加微微皱了眉,“穆,坐到旁边去。”穆抬起眼睑无辜地看了看他,撒加不为所动。他耸肩,乖乖爬出驾驶位绕到另一边上车。穆有时会猛然把车速提高到极限,让人觉得不安全。撒加通常宁愿麻烦地接送也不希望他开车。“呐,米罗是我的老朋友,高中的同学聚会你们见过。他喜欢网球和国际新闻,你可以和他讨论萨芬或者穿梭外交。可能会有你不喜欢的德沃夏克,不过我们不会呆太久,因为我要回避史昂,他的法律顾问,我的老师,相信你有所耳闻。”穆顿了顿,“亲爱的,这样的场合希望你打阿尔伯特王子结。”“如果你继续在我开车时喋喋不休,亲爱的,”路灯的光彩在撒加的脸上一晃而过,“我会在聚会上当众扯下你漂亮精致的领结,像个痞子一样啃咬你的脖子。”穆大笑。 阿布罗狄厌倦地挑起眉看着穆,略显艳丽的泪痣引人注目。“他喜欢冷水。”穆淡淡地辩解,目光追随着认真倾听环保主义者阿鲁迪巴介绍绿色ngo的撒加。“我觉得空气比较适合你。”阿布罗狄说。“如果我和你用同一款香水,亲爱的阿布,他就无法判断我是否出轨。”穆漫不经心接过侍者托盘里的小甜食,“你知道,你是如此有魅力。”阿布罗狄嘲讽地大笑:“你应该庆幸我讨厌唇膏,否则你洁白的衬衣领口不保。那么我考虑换圆周率,你可以回去试探你爱嫉妒的丈夫是否可以换一种体味。哦,你喜欢叫他妻子?”“谢谢你的好意。”穆说,“为忠贞的爱人干杯。” 撒加愉快地告别了被情人拖走的阿鲁迪巴,迎面撞上紫龙的视线。“前辈,好久不见。”依旧是锐利的瞳孔和上扬的声调。撒加颔首,“好久不见。”顿一顿,“看来你没有坚持保护眼睛。童虎见到你会哭泣的。”紫龙撇嘴,举了举酒杯,“致近朱者赤。”当时撒加与穆同居闹得满城风雨,紫龙坚持了尊重中立的沉默态度。“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米罗先生邀请我代言他的新产品,那套全新的ice icu系列。前辈又是为什么呢?”“穆和米罗是旧交。”撒加看了看远远站着和几个女宾言谈甚欢的穆,“收到两份邀请函。”紫龙了然地点头:“米罗先生很善良。”至今有许多老朋友不接受他们的关系。米罗的邀请函勇敢而温情。“我一直很喜欢穆前辈。”紫龙贸然地说,“事实上,他毕业那天我向他求婚了。很遗憾,他向我亮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尾戒。”撒加看了看他,哑然失笑。紫龙耸肩。“很笨,不是么?真是可恶,他夏天喜欢穿polo衫,还要把扣子全部扣上。我当时诅咒你,该死的永远快我一步的家伙,不过现在我希望你爱他,如果你,你们能坚持到最后,还希望你在他之后死去。不要让他为你哭泣。”“你是中国公民,起诉你很麻烦,所以我原谅你的直率。”撒加笑笑,“同时要告诉你,恐怕要让你失望,昨天我已经让他为我哭过一次——他在卧室地板上尖叫哭泣得死去活来。”紫龙刚刚含了口酒,听到最后一句他差点失态地喷出来。“鉴于前辈的变化,我想我在选择伴侣时会非常谨慎。”“好消息,史昂不会过来。”穆笑盈盈滑到撒加前,“所以我建议乐师换了乐谱。纽约交响乐团某位音乐家的新作。”撒加拿掉他肩上的一根金发。“或许我该询问谁是这根美丽的头发的主人。”“哦,”穆毫不在意地笑,“艾欧利亚的妻子,一位美丽娇小的女士。看过摄影集里你的照片,非常希望我帮他们拍一组以资纪念。”撒加好笑地看穆就着他的手吃巧克力夹层猕猴桃的点心。“然后?你开出了一个合适而礼貌的价格?”“不不不,我说我的技术非常平庸,照片如此优秀是因为我爱你,爱情创造才能和奇迹。她想要完美的回忆,必须让我迷上她,或者她丈夫。”穆有意无意舔过他的指腹,“她说,是个好主意,她喜欢用冷水的男人。我说,可以把她介绍给你,不过她将得到世界上最糟糕的摄影师。”撒加不动声色抽回手:“我允许你换用圆周率。”穆笑得把眼睛弯成月牙:“你和阿布罗狄很有默契。走吧,我们去谢谢米罗。”
原创 短篇 初恋 撒穆 每个学校都有这样一个学生。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安静不吵闹,成绩不好亦不坏。每个学校还有这样一个学生。他是叱诧风云的精英,各个方面都表现优秀,得到老师的垂青和同学的崇拜。他们通常没有交集。通常。撒加把模拟卷完成,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教室除了他已是空无一人。天空呈现好看的紫红和鸽子灰。关好门,下楼。教学楼空荡荡。走过二年一班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里面还有人。一个纤细的男生,正用粉笔在黑板上勾勒一个胖乎乎的熊的线条。撒加不由得停步仔细看。男生画得很轻巧,手腕随随便便一提,熊便有了狡黠而憨厚的笑脸。很好看。撒加不由得说。男生回头,看见他,只是笑了笑。后来撒加知道,男生叫穆。巧的是,穆和他住在同一小区。渐渐的,穆开始和他一起上学和回家。在地铁里疲倦地睡着时,穆会轻轻把他推醒。再后来,穆晚上会到他家来自习。所谓自习,就是撒加做他做不完的模拟题,穆在旁边画画。在他休息的时候,穆就给他看成品。穆喜欢用大片的水粉,画出清淡自如的场景。天空,草原,霞光。宁静正如他自己。穆告诉撒加,父母工作很忙,晚上家里总是很晚才有人。房间很空,很寂寞。这么说的时候他也是笑着的。撒加的妈妈很喜欢穆,常常留他吃完夜宵再走。知道穆总是在外面买便当后,她做了双份早餐。撒加笑着,你作我弟弟算了。穆看着他,眼神明亮。冬天到了。穆老是忘记加衣服,没人提醒他。撒加有时被迫脱衣服给他穿。穆套着比他大一码的外套,脸显得很小,很可爱。一天,他画了一个背影。撒加失笑,这是我么?蓝色的头发,英挺而俊逸。穆点头,然后轻轻拉过他。淡淡的吻。带着安静的香气。撒加更加认真地投入到复习备考中去。保送名额分发到学校,有他年幼的目标t大。他经过一间教室时,听到议论。三年二班的撒加和二年二班的穆在恋爱哎。好恶心,他们都是男人吧。出了这么个茬子不知道撒加还能不能拿到保送推荐表。就是那个学生会主席撒加么?……撒加沉默,指甲掐到肉里去。晚上穆照例给他打电话。呐,我今天晚上过来自修?不用了,我今天很忙。……那明天呢?手指缠绕着长长的电话线。明天你也不要过来。那以后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缠缠缠。你以后都不要来了。……我知道了。忙音。第二天撒加在校门口遇见穆。他是乘一个少年的机车到校的。和他一色一样的蓝发,只是有着桀骜的神色。穆没有看他,也没有再和他说过话。撒加如愿去了t大。然后出国。他在南加州大学的林荫里遇见了vivi,是可爱而懂事的女孩。两情相悦,年纪也到了,那么就结婚吧。暑假带vivi回来见父母。Vivi很讨长辈欢心,妈妈坚持要送给vivi一套婚纱。Vivi从一家店里拿来很多宣传资料,一页页翻找喜欢的式样。妈妈看了一眼,说,这不是你高中师弟的店么。穆。撒加怔仲。后来都不来了呢。妈妈无知无觉,他好像去念了设计学校,回来开了婚纱定制店。生意做得很大了。Vivi指着一件说,其实这套最好看,但是是不卖的哎。据说已经被捧到50多万了,设计师就是不肯卖。撒加看着设计图稿,还是大片的水粉,干净清爽,一如他的为人。时光和回忆好像倒退了许多年。撒加翻过一页,像被火灼伤一样闭上了眼睛。背面写的是婚纱的名字和设计理念。初恋。相爱还有别离。撒加开车带vivi去店里量尺寸。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怎么和穆说话。泊好车,他走到店门口。透过橱窗他看到了穆。穆在一片轻纱和蕾丝中间,似乎面带微笑。他看不清他的容颜。撒加把手放到门把手上,vivi说,怎么了撒加,走啊。他把门微微推开,又转身掉头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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