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羽edelweiss 玖羽edelweiss
关注数: 1 粉丝数: 1,453 发帖数: 1,837 关注贴吧数: 7
翻译:洛夫克拉夫特,北极星(Polaris) 北极星(Polaris) H. P. 洛夫克拉夫特,1918年5月 翻译:玖羽 朝房间的北窗仰望,就能看见北极星放出神秘的光芒。在如地狱般的漫漫长夜中,北极星一直在那里闪烁。这年秋天,北风一边哭泣一边诅咒,沼泽中那些红叶树在犄角般的亏月下低语,在短暂的黎明时分,我会坐在窗边观望那颗星星。时间流逝,闪耀的仙后座从高天降下,而在那些被雾气包裹、随夜风摇荡的沼泽中的树木背后,北斗七星正在缓慢地爬升。黎明前,大角星会在低矮山丘上的墓地上空闪耀红色的光彩,而后发座则会在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天空里发散奇异的毫光。但凶狠而邪恶的北极星依然在黑暗的穹窿上睨视着下界,它令人生厌地眨着,就好像一只疯狂的眼睛,似乎要传给我一些奇怪的信息。然而,除了它过去曾经告诉我的信息之外,北极星什么也没有唤起。有时云朵会遮蔽天空,只有这时我才能够入睡。 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个剧烈的极光之夜,那一夜,骇人的、恶魔般的光辉照亮了整片沼泽。当那些光被云朵挡住之后,我就睡着了。 我第一次看见那座城市的时候,一轮犄角般的亏月正高挂在它的上方。那座城市位于怪异的高原之上,被两座怪异的山峰所挟,寂静无声,仿佛是在安眠。它的城墙、高塔、立柱、圆顶乃至铺石皆是由惨白色的大理石所建,大理石街道两旁树着大理石的列柱,柱顶站着相貌威严、脸带胡须的人物雕像。城里的空气温暖而无风,抬头望去,就在离天顶不到十度的地方,北极星依然煌煌地闪耀,仿佛正在守候。我久久地望着那座城市,但黎明始终没有到来;当红色的毕宿五——低低在天上地闪烁,可却从不落下——在地平线上爬行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距离时,从宅第里发出了光,从街道上也传出了动静。人们穿着古怪的袍子,但他们的身影很快就变得高贵而亲切。他们从屋里走到街上,在那像犄角般的亏月之下谈论着智慧,我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尽管他们的语言和我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都完全不同。而当赤红的毕宿五爬过地平线的一半之后,黑暗和寂静就再次笼罩了全城。 醒来之后,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城市的风景已经刻进了我的记忆,同时也有别的记忆从心中生出,虽然那时我还不知它究竟为何。此后,每当云朵遮蔽天空,使我能够睡着的时候,我常常看见那座城市,那座城市的上空有时高挂着犄角般的亏月,有时则笼罩着太阳那灼热的黄光——这太阳总是在地平线附近打转,永不落下。而在清朗的无云之夜,北极星会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睨视着一切。 渐渐地,我开始思考自己在那座位于怪异的高原之上、被怪异的山峰所挟的城市中的立场。起初我只是观察,满足于作为一个没有肉体的存在眺望城市;但现在我开始渴望明确自己和城市的关系,渴望跻身于每天都在公共广场上交谈的严肃的人群之中,向他们讲述我的想法。我对自己说:“这不会是梦。一种是住在这城市里的人生,另一种是住着用石头和砖块建起的房屋,这房屋位于不祥的沼泽和修在低矮山丘上的墓地南方,北极星每晚都会从北窗外窥探的人生,我怎么能证明后者比前者更接近真实呢?” 一天晚上,当我聆听着雕像林立的宏大广场中的演讲时,感觉到了变化;然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拥有了肉体。在奥拉索尔(Olathoe)城——这座位于萨尔基斯(Sarkis)高原之上、被诺峒(Noton)峰和卡迪弗尼克(Kadiphonek)峰所挟的城市的街道上,我不再是一个陌生人。现在,我的朋友阿罗斯(Alos)正在演说,他的雄辩使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因为这是一篇真诚的、爱国者的演说。那一夜,传来了戴科斯(Daikos)沦陷、因纽特族(Inutos)进击的消息;因纽特族是一群矮胖的黄皮肤恶鬼,他们五年前从未知的西方出现,残破了我们的王国,最终包围了我们的城市。假如位于山麓的筑垒地域也被攻陷,那么,除非每个市民都能以一当十,否则就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他们侵入高原。那些矮胖的生物精通战争的艺术,不知顾忌荣耀,而正是荣耀保护了我们这些高大、灰眼睛的洛玛尔(Lomar)人,使我们不被残忍地征服。
翻译:洛夫克拉夫特,蕃神(The Other Gods) 蕃神(The Other Gods) H. P. 洛夫克拉夫特,1921年8月14日 翻译:玖羽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hplovecraft.com%2Fwritings%2Ftexts%2Ffiction%2Fog.asp&urlrefer=ef2efd3cbde490f823bb3f33df1ae04f 大地上的诸神(gods of earth)住在地上最高的山顶,它们禁止人类见到自己的样子、谈论自己的行踪。起初,诸神住在比较低矮的山上,但随着平原上的人类登上被岩石和积雪覆盖的山坡,它们也被赶到越来越高的地方,最后,它们的居所只剩下一座山峰。诸神在离开曾经居住过的山巅时,会抹去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迹,据说只有一个例外:它们在一座名叫恩格拉尼克(Ngranek)的高山的岩石上刻下了自己的面容。 但是,诸神如今已经去了冰冷荒野中未知的卡达斯(Kadath),没有人类能够踏足那里。已经没有更高的山峰能让诸神逃避不断前来的人类了,所以,它们愈发严厉,甚至禁止人类去往卡达斯,而万一有人去了那里,他就不可能回去了。人类最好对位于冰冷荒野中的卡达斯毫不知情,因为,如果人类知道了它的存在,就一定会不智地将它寻求。 有时,大地上的诸神会为思乡之情所困,在寂静的夜晚重访自己曾经住过的山峰,轻轻啜泣,在它们记忆中的山坡上试着像往昔那样游戏。人们能感觉到神祗从白雪皑皑的苏莱(Thurai)山上洒下的泪水,虽然他们只是把它看作雨滴;他们也能听到神祗的叹息,这叹息会夹在雷利昂(Lerion)山的晓风中传来。诸神经常乘着云船到处旅行,聪明的佃农会告诉别人这样的传说——神灵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宽大仁慈了,所以不要在多云的夜晚靠近某些山峰。 过去曾有一位老人住在座落于史凯(Skai)河对岸的乌撒(Ulthar),他渴望目睹大地上的诸神。这位老人潜心钻研过《玄君七章秘经》(Seven Cryptical Books of Hsan),那本存在于遥远、苦寒的洛玛尔(Lomar)之地的《纳克特抄本》(Pnakotic Manuscripts)也被他烂熟于胸。别人称他为贤者巴尔塞(Barzai),镇民们至今还可以讲述,他是怎么在那个不可思议的月蚀之夜登上山顶的。 巴尔塞知晓很多关于诸神的事情,他能向别人宣告它们的来去、猜测出许多它们的秘密,以至于他自己也被视为半神。正是由于他明智的劝告,乌撒的镇民才制订了那条令人惊叹的法律——禁止任何人杀猫,也正是他第一次告诉年轻的祭司阿塔尔(Atal),黑猫们在仲夏节之夜到底去了哪里。巴尔塞读尽了关于地上诸神的传说,亲眼看看这些神祗的颜容的愿望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相信自己学到的伟大的神知秘识可以保护他不受诸神的愤怒伤害,因此,当他得知神祗们会在月蚀之夜出现时,就决心在那一夜登上崔嵬的哈提格·科拉(Hatheg-Kla)山。 哈提格·科拉山正如其名,位于哈提格(Hatheg)远方的岩石荒野之中,就像一座沉默神殿里的岩石雕像一样矗立着。环绕峰顶的雾气总是充满悲伤,这雾正是诸神的回忆,当昔日住在哈提格·科拉的时候,诸神是很爱这个地方的。地上诸神常会乘云船到访哈提格·科拉,使山头堆满苍白的云雾,而诸神就在明亮的月光下像过去那样舞蹈。哈提格的镇民们说,无论什么时候登上哈提格·科拉都是不好的,如果在山顶沐浴着月光、笼罩着苍白的雾霭时登山,就更是会送命;然而,从附近的乌撒来到这里的巴尔塞却对此置若罔闻,他身边的弟子——年轻的祭司阿塔尔是客栈老板的儿子,所以有时还是会感到害怕,不过巴尔塞的父亲是一位住在古老城堡里的方伯,他的血统使他不会相信这些迷信,他只是嘲笑这些担惊受怕的佃农。 巴尔塞和阿塔尔不顾镇民的恳求,离开哈提格,走进岩石的荒野,晚上还在篝火旁谈论地上诸神的事情。他们走了很久,终于远远望见了顶着悲哀雾霭的哈提格·科拉山;第十三天,他们走到哈提格·科拉的脚下,这里荒凉不毛,阿塔尔的恐惧开始溢于言表。可年高而博学的巴尔塞却无所惧怕,他大胆地走在前面,率先登上山坡——自从那古旧的《纳克特抄本》用可怕的话语记载的参苏(Sansu)的时代以来,还没有人登上过这座山峰。
翻译:八卦,巴洛事件 巴洛事件 作者:竹冈启 翻译:玖羽 1.发端   本文将简要说明H.P.洛夫克拉夫特去世后,围绕他的原稿和藏书所产生的骚动。因为骚动的中心是罗伯特·H.巴洛,所以这里就暂称为“巴洛事件”。简单地说,“巴洛事件”就是身为洛夫克拉夫特遗著管理者的巴洛和多纳德·旺德莱之间产生的矛盾。   关于罗伯特·H.巴洛其人,我写过他的小传,请一并阅读。巴洛13岁时认识了洛夫克拉夫特,是洛夫克拉夫特晚年最亲密的朋友。另外,他也从14岁起与奥古斯特·德雷斯保持书信联系。洛夫克拉夫特在写给伊丽莎白·托德利吉(Elizabeth Toldridge)的信中描述,巴洛不仅文采和画才俱备,而且还擅长象棋、射击、网球,他感叹道“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才多艺的孩子”。巴洛18岁时写的小说《朦胧中的回忆》受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绝赞,他可说是因宇宙感而成为“洛夫克拉夫特圈子”之一员的绝佳范例。   洛夫克拉夫特将巴洛指定为自己遗著管理者的过程无人知晓。根据巴洛的回忆,他接到洛夫克拉夫特的讣告后立即赶往普罗维登斯,从洛夫克拉夫特的姑妈安妮·加姆维尔(Anne Gamwell)那里收到了洛夫克拉夫特亲笔,将他指定为遗著管理者的文件。但根据哈利·布罗布斯特(Harry K.Brobst)的说法,他听说巴洛在洛夫克拉夫特尚在世时,曾撺掇他将自己立为遗著管理者。无论如何,巴洛是洛夫克拉夫特所希望的遗著管理者,这一点没有疑问。尽管有非议指出,巴洛当时尚未成年,没有做遗著管理者的资格,但安妮·加姆维尔还是于1937年3月26日正式承认巴洛为遗著管理者。S.T.约西(S.T.Joshi)认为,这就使巴洛遗著管理者的资格具有了法律效力。   其后,巴洛就开始根据洛夫克拉夫特的遗愿处理他的藏书——这本书送给好友J.F.摩顿,那本论文集送给费城的图书馆,等等。此外,巴洛还决定把洛夫克拉夫特遗下的所有原稿保存在布朗大学的约翰·海伊图书馆,对后世的洛夫克拉夫特研究者来说,这实在是莫大的恩惠。
翻译:洛夫克拉夫特,塞勒菲斯(又名:死宅的末路) 塞勒菲斯(Celephais) H. P. 洛夫克拉夫特,1920年11月 翻译:玖羽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hplovecraft.com%2Fwritings%2Ftexts%2Ffiction%2Fc.asp&urlrefer=0c1d52b6cebd516da37485d0fcb6a7b2 在梦中,库拉尼斯(Kuranes)看到了座落在山谷中的城市、看到了彼方的海岸、看到了能将大海一览无余的积雪的峰顶,还看到了涂着华丽的色彩、扬帆出港、航向遥远的海天相接之地的桨帆船。在梦中,他得到了库拉尼斯这个名字,当醒来之后,别人自会用另外一个名字称呼他。他在梦中取了新的名字,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所有家人都已去世、孤身一人生活在数百万冷漠的伦敦群众中的他来说,能和他说上话、唤起他的记忆的人并不会很多。他已经失去了财产和土地,也不在乎世人对他所行之事的看法——他只是喜欢做梦、然后把梦写下来。无论他把写下来的梦给谁看,换来的都是嘲笑,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只为自己而写,最后就什么都不写了。他脱离世间越远,看到的梦就越美妙,这样的梦就算想写下来也是徒劳的。库拉尼斯不是一个有现代精神的人,他的想法也完全不像其他作家那样。其他那些作家一直想从“人生”身上剥除“神话”这件绣花长袍,让丑恶的躯体——让那肮脏的“真实”裸露在人们面前,但库拉尼斯所追求的,却只是“美”。在事实和经验中,找不到美的存在——得知这一点之后,他就开始在空想和幻想中寻求。于是他发现了,“美”就存在于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就存在于朦胧的记忆中,就存在于幼时听到的故事、做出的梦里。 很少有人知道,在我们小时候所见的幻象、所闻的故事中,究竟包含着多少惊奇。因为,当我们在童年时代听到故事、做了梦之后,我们只能在头脑中形成半实半虚的印象,而当我们长大成人、试图回忆那些印象时,我们已被“人生”这剂毒药搞得迟钝而乏味了。尽管如此,我们之中有些人依然能在夜晚看到奇异的幻影——看到充满诱惑的山丘或花园、看到在阳光之下歌唱的喷泉、看到能俯视低吟的大海的金色悬崖、看到向沉睡的青铜或岩石之城延伸出去的平原、看到如虚似幻的英雄们骑着穿有华丽马衣的白驹前进在树影深邃的林间——但我们却知道,我们会在这种时候扭头离去,在自己变得聪明、同时也变得不幸之前,离开那些通往奇妙世界的象牙门扉。 童年时代的库拉尼斯非常突然地看到了他的“旧大陆”。他在自己出生的宅邸里做了那个梦——那是一幢爬满常春藤的石建大宅,他之前的十三代先祖都生活在这里,库拉尼斯自己也希望在这里结束人生。在一个洒满月光的芬芳夏夜,库拉尼斯偷偷从家里跑出,穿过花园、走下台阶、经过耸立在庭院里的大橡树,踏上那条长长的、白色的道路,走向村庄。村庄看起来非常老旧,到处都是虫蛀的痕迹,就像开始残缺的月亮;库拉尼斯想知道,在村里小屋的尖顶之下隐藏的究竟是沉睡,还是死亡。街道上的草长得有长矛那么高,路两旁所有屋子的窗户玻璃就像是被打碎了似地,朦胧一片。库拉尼斯没有在此逗留,他就像被召唤一样径直走向自己的目标。他不敢违背这召唤,因为他怕这召唤可能像自己清醒时感到的冲动和渴望那样,只是一种幻象,无法将他导向任何地方。然后,他走过村庄,走上那条通往悬崖的小路,从悬崖上能看见海峡。他终于走到了大地的尽头——在那里,无论村庄还是世界,忽然全都掉进了无声的、无尽的虚无。前方只有绝壁和深渊,渊面空虚黑暗,就连破碎的月亮和隐约的群星也无法将它照亮。在信念的驱使下,库拉尼斯越过绝壁、跳进深渊,他感到自己正在飘浮着下落、下落、下落;在深渊里存在着黑暗、无形、尚未被做出的梦,也存在着微微闪亮的球体,那想必是已经被做出的梦的一部分。除此以外,更存在着一种有翼的、不停嗤笑的东西,它们看起来仿佛正在嘲笑全世界一切做梦的人。接着,在他前方的黑暗中好像出现了一个裂口,通过裂口,他远远地看到了下面那座座落在山谷中的光辉灿烂的城市、看到了辽阔的大海和天空,也看到了头戴雪冠的高山巍峨地屹立在岸边。
翻译:洛夫克拉夫特,神殿(The Temple) 神殿(The Temple) H. P. 洛夫克拉夫特,作于1920年,发表于《诡丽幻谭》1925年9月号 (本篇笔记发现于尤卡坦半岛沿岸) 1917年8月20日,我,卡尔·海因里希(Karl Heinrich),阿尔特贝格-埃伦斯泰因(Altberg-Ehrenstein)的伯爵,身为德意志帝国海军少校兼潜艇U-29的艇长,将装有此笔记的漂流瓶投进海中。我的潜艇因故障而搁浅在大西洋海底,具体位置不明,大约是在北纬20度,西经35度左右之处。我投出此篇笔记,只是为了让公众知道某种非比寻常的事实;现在,我正处在险恶而诡异的状况之中,生存的可能性极低。这状况不仅使U-29受到了致命的损害,也使我这日耳曼人特有的、铁一般的意志遭到了凄惨的损伤。 6月18日下午,正如通过无线电向驶往基尔港的U-61报告的那样,我艇于北纬45度16分,西经28度34分的海域,击沉了从纽约开往利物浦的货轮胜利(Victory)号。应海军部的命令,我艇拍摄了纪录影片;为了获得良好的拍摄效果,我允许该船的乘员坐救生艇逃脱。胜利号就像画上的沉船那样,船头先沉,然后船尾高高地扬起,垂直地沉没了。我艇的摄像机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甚至觉得把这影片送交柏林稍微有些可惜。拍摄结束后,我艇用炮将救生艇击沉,然后潜航。 日落之时,我艇再度上浮,在甲板上发现了一名船员的尸体,他用很奇怪的方式抓住了栏杆。这可怜人很年轻,长着一头黑发,看起来颇为英俊。他可能是意大利人或希腊人,但肯定是胜利号的船员。当他所乘的船被击沉时,他一定想到我艇上寻求避难——结果,他也成了英国鬼畜们向我的祖国挑起的不义之战的牺牲品。我艇的水兵为寻找纪念品,搜了他的外套,结果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形状极其奇特的象牙雕像,那是一个戴着月桂冠的年轻人头像。我的同僚克兰策(Klenze)上尉认为这雕像是个古董,而且具有美学价值,于是就从水兵那里抢来,据为己有。我和克兰策上尉都无法想像,一介水兵竟配拥有如此珍贵的东西。 当要把尸体扔出艇外时,发生了两件事,严重动摇了我艇水兵的军心。其一,在掰开尸体抓着栏杆的手的时候,很多人都产生了幻觉,觉得尸体闭着的眼睛仿佛睁了开来,静静地嘲笑着正抓住尸体的施密特(Schmidt)和齐默尔(Zimmer)。其二,水手长穆勒(Mueller),一个老头子——他是只阿尔萨斯出身的迷信的猪,——目睹了被投到海里的尸体后,就因幻觉而变得异常激动。他发誓,那尸体稍稍下沉之后,就像游泳似地挥动着手脚,在波浪之下向南方游去。克兰策和我都十分厌恶此等村汉的愚昧之语,于是严厉地训斥了所有人,特别是穆勒。 翌日,一部分水兵发生了不适,难以履行职务。他们显然被漫长的远航弄得神经紧张、恶梦连连,不少人看起来都变得茫然而迟钝。在确认他们并非装病之后,我解除了他们的责任。又因海况变差,我艇决定潜航到波浪较为平静的深度。这里相对安稳,然而却有一道不存在于海图上的神秘洋流向南流去;病人的呻吟声令人恼火,但为了不影响其他水兵的士气,我们没有采取极端措施。我艇计划原地停留,根据在纽约的间谍传来的情报,截击将要从此地通过的邮轮达奇亚(Dacia)号。 傍晚,我艇上浮,发现海况有所好转。在北方的水平线上发现了战舰烟囱冒出的烟柱,但双方的距离和我艇的潜航能力足以保证安全。更令我们忧虑的,则是水手长穆勒的狂言。随着夜幕降临,他变得越来越疯狂,现在已处于一种令人唾弃的愚稚状态之中。穆勒喋喋不休地述说着他的幻觉,说他看到了很多尸体漂在海底的舷窗外,还说那些尸体都直直地看着他;而且,他竟宣称那些被水泡胀的尸体中有一部分是我德意志海军辉煌战果中的死者,这些尸体全都由那个被我们扔进海里的年轻人引导着。由于这些可怖而反常的发言,我命令把穆勒铐起来,狠狠地鞭了他一顿。对他的处罚不会让水兵们高兴,但我必须严肃军纪。与此同时,齐默尔代表水兵们要求将那奇特的象牙雕像抛下海,这也被我拒绝。
翻译:HPL,奈亚拉托提普   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   H. P. 洛夫克拉夫特,1920年12月   翻译:玖羽   奈亚拉托提普……伏行的混沌……我在最后……我将述说,倾听虚空……   我记不清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但那肯定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当时所有人都紧张得可怕,无论政治还是社会都在遭遇剧变,再加上许多骇人听闻的现实危险,这些都加剧了人们的不安。其中,有的危险仿佛威胁着一切,有的危险仿佛只能来自最为恐怖的恶梦中的幻想。我记得每个人的脸上都苍白着、充满了担忧,他们轻声念叨着警告和预言,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公开重复,或者承认自己曾听到这些话。这片土地上弥漫着令人震惊的罪恶,身处从群星之间的深渊里吹来的寒风中,人们只能躲在阴暗、偏僻的角落,瑟瑟发抖。季节的规律似乎也已被恶魔的力量改变——即使是秋天也依然暑热异常;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世界,不,这个宇宙可能已经脱离了已知诸神、已知力量的控制,如今支配着宇宙的,是未知的诸神、未知的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奈亚拉托提普从埃及来到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但他一定有着古代埃及人的血统,那形貌看起来就像一位法老。所有的埃及农民见到他都会跪拜,但没人能说出其中的理由。他说,自己乃是从二十七个世纪的黑暗中重生,而且他所听到的信息并非来自这星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奈亚拉托提普走遍了文明的国度,这位黝黑、纤瘦、不祥的奈亚拉托提普无论到哪里,都要购买许多玻璃或金属制的奇妙器具,并把它们组合成更加奇妙的东西。他发表了许多科学方面的长篇阔论——其中包括电学和心理学——,每次演说都把观众震惊得哑口无言。很快,他就为自己赢得了煊赫的高名。人们一边颤抖着,一边建议旁人亲眼看看奈亚拉托提普;然而,凡是奈亚拉托提普所到之处都会失去安宁。在深更半夜里,常常响起被恶梦魇到的尖叫,以至于尖叫前所未有地成了一个社会问题。现在,智者们甚至考虑禁止人们在午夜睡眠,指望通过这种手段,在苍白色的、可怜的月光投到绿色河水——那流过桥下、流过在病态的天空下倾颓的尖塔的绿色河水——之中的时候,能够将那响彻整个城市的绝叫降低一些音量。   我还记得奈亚拉托提普来到我们这座巨大、古老、充斥着无数犯罪的恐怖之城时的事情。我的朋友告诉我关于他的事,同时还告诉我,他所揭示的信息有着强烈的魅力和诱惑。这激起了我的热情,我饥渴地想从他那里学到无比深奥的神知秘识。朋友说,奈亚拉托提普所揭示出来的东西甚至远远凌驾于我最狂热的空想之上,在黑暗的房间里,屏幕上投射出来的是除奈亚拉托提普之外无人胆敢承认的预言,他擦出的火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即使他们从来没有被吸引过视线;此外,我还听到一种流传甚广的传言说,认识奈亚拉托提普的人能够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景象。   那是一个闷热的秋夜。在叫人透不过气的房间里,我越过躁动不安的群众、越过无数级台阶,望着奈亚拉托提普。而在屏幕映出的阴影上,我看到了废墟中仿佛被遮盖住的形体,在累累的残垣之后,是许多黄色的、邪恶的面孔。我还看到了世界抵抗黑暗的样子;那世界围绕一个黯淡、冰冷的太阳苦苦挣扎,它旋转着、翻搅着,竭力抵抗来自无限宇宙的毁灭之波。这时,火花在观众的头顶以惊人之势闪烁,使头发悚立起来,投下怪异的、用语言难以形容——但可以说,似乎是蹲坐在人们头顶上——的阴影。因为我比别人都要来得冷静和有科学头脑,所以我便用颤抖的声音咕哝着指摘道:“这是骗术”、“是静电反应”。奈亚拉托提普于是就撵走所有观众,把我们赶下高得目眩的台阶,赶到湿热、无人的街道上。为了安慰自己,我尖叫着:“我不害怕,我决不能害怕”,还喊了其它一些话。我们大家发誓,这座城市依然丝毫不变地存在着,甚至还比以前更具活力,而当路灯的光开始暗下去时,我们就一遍遍地诅咒电力公司,还互相嘲笑对方那古怪的表情。
个人翻译:海を渡った征服者达 带效果的版本见此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sound-horizon.cn%2Fbbs%2Fviewthread.php%3Ftid%3D3898&urlrefer=5bbb27ccbec9d54027d7ccf178dd46b6 注: 日文歌词以此为准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nicovideo.jp%2Fwatch%2Fsm9051664&urlrefer=218bd8b3a80609cd6be314a7f864c82a 那个时间之王……我的天 -- 海を渡った征服者达 Pizarro Corts Grijalva 海を渡った征服者达(Conquistadores) 红莲の如く天空を彩った彗星 其は如何なる凶事の前触れであろうか 不明なる解釈に愤った 时の王Moctezuma 彼が占い师たちを饿死させた事が すでに悲剧の幕开けであった 征服者达(Conquistadores) x8 Quetzalcoatl 土着神(かみ)の帰还に 惑う先住民(Mexica) Hernn Corts 唯一神(かみ)が放った 白き稲妻(Relampago) 征服者达(Conquistadores) x8 船は既に海中に堕ち 退路は既に绝たれた 勇敢なる征服者(Conquistador)たちよ Corts将军に続けー! Toltecの幻想(まぼろし)を 打ち砕き Aztecの梦想(ゆめ) 踏みつぶす 征服者达(Los conquistadores) 异教の神(ぐうぞう)を壊して廻る 见よ…呜呼(ああ)…凡そ… 正义(かみ)は无慈悲だ 征服者达(Conquistadores) 政権を取った者と 権势を失った者 名声を得た者と 生命を夺われた者 圣戦は遥か海を渡り 尚も拡がり続けるだろう ただ神の名の元に 石畳を绯く染めながら 善き者も 悪しき者も 歴史の掌の上 呜呼…今も尚…廻り続ける 正解(こたえ)の无いままに 终焉(おわり)の无い暗を 征服者达(Conquistadores) x20 -- 渡海而来的征服者们 Translation by 玖羽 皮萨罗 科尔特斯 格里哈尔瓦 渡海而来的征服者们(Conquistadores) 宛如红莲般将夜空染红的彗星 这彗星会是何等灾难的前兆? 时间之王蒙提祖玛 被含混不清的解读激怒 而他将占卜师们饿死之事 正拉开了一切悲剧的序幕 征服者们(Conquistadores) x8 羽蛇神奎兹尔科亚特尔——原住民(Mexica)为土著神(神)的归还所骗 埃尔南·科尔特斯——他正是唯一神(神)放出的白色闪电(Relampago) 征服者们(Conquistadores) x8 船只已经沉入海中 后面已经没有退路 勇敢的征服者(Conquistador)们啊 跟着科尔特斯将军冲吧——! 托尔特克的幻想(幻) 被他们粉碎 阿兹特克的梦想(梦) 被他们践踏 ——就是那些征服者们(Los conquistadores) 将异教之神(偶像)到处捣毁 看吧…啊…也许… 正义(神)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征服者们(Conquistadores) 夺取政权之人与 将权势失却之人 获取名望之人与 将生命失丧之人 圣战渡过遥远的海洋而去 此后这战火恐怕还会继续蔓延 但那无非是在神的名义下 继续将石板地面染得鲜红而已 无论善人 还是恶徒 全在历史的掌中 谁都找不到正确的回答(答案) 只是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啊…至今依然…流转循环 征服者们(Conquistadores) x20
[歌词翻译]:Macross Frontier,ノーザンクロス ノーザンクロス 作词:岩里佑穂/Gabriela Robin 作曲:菅野よう子 编曲:菅野よう子  歌:シェリル·ノーム starring May'n 旅のはじまりはもう思い出せない 気づいたら ここにいた 季节が破けて 未発见赤外线 感じる眼が迷子になる たぶん失うのだ 命がけの想い 戦うように恋した ひたすらに梦を掘った その星の降りたかった 君の空 飞びたかった 谁か空虚の轮郭をそっと抚でてくれないか 胸の鼓动にけとばされて転がり出た爱のことば だけど 困ったナ 応えがない 宿命にはりつけられた北极星が燃えてる 君をかきむしって浊らせた なのに 可怜に笑うとこ 好きだったよ 君がいないなら意味なんてなくなるから 人は全部消えればいい 爱がなくなれば心だっていらないから この世界も消えてしまえ ずっと苦しかった 命がけの出会い もがくように梦见た やみくもに手をのばして その胸に闻きたかった 君と虹 架けたかった 谁か夜明けの感伤でぎゅっと抱いてくれないか 梦の轨道にはじかれて飞び散るだけの爱のなみだ それが むき出しの痛みでもいい 宿命に呼び戻された北极星は泣いてる どうせ 迷路生き抜くなら 君を尽きるまで爱して死にたいよ そして始まるのだ 命がけの终わり 戦うように爱した ぐしゃぐしゃに梦を蹴った その星に果てたかった 君の空 咲きたかった 谁か空虚の轮郭をそっと抚でてくれないか 时の波动にかき消されて 救えなかった爱のことば だから モウイチド 応えがほしい 宿命にはりつけられた北极星が燃えてる 君をかいむしって浊らせた なのに 可怜に笑うとこ 好きだったよ 君をかきむしって浊らせた なのに 可怜に笑うとこ 好きだったよ -- 北十字星 翻译:玖羽 我已经记不起启程出发时的情况 等注意到了 却已经在这里了 未知的红外线 将季节穿透 晃得我眼花缭乱一片迷茫 大概我已经失去了吧 那不惜去赌上性命的想法 我是把相恋当成投身战斗的啊 我想要不顾一切地去挖掘梦啊 我想要亲自感受那行星的大地 我想要展翅飞在有着你的天上 有谁能来轻柔地抚摸我这空虚的轮廓吗 从激荡的心中奔流而出 我诉说着情话 可是 真叫我苦恼啊 听不到你的回答 被钉上宿命十字架的北极星燃烧得猛烈 我总是在你身旁撒娇捣乱 可你却只报以天真的微笑 这一点我好喜欢啊 如果没有你,那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吧 我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都消失掉也可以 如果没有爱,那要心也就没有用处了吧 我想干脆就连这个世界一起消失也可以 一直为你受着折磨啊 自从赌上性命和你相逢 我梦见自己正在痛苦挣扎 在黑暗中惊慌而盲目地摸抓 让我靠在你胸前听一听心跳吧 让我在你我之间架一道虹桥吧 有谁能在黎明的感伤中用力把我抱紧吗 被梦想的轨道弹开 飞散的是爱的泪花 即使 那是无遮无掩的 疼痛也不要紧 被宿命唤回了头的北极星在悲哀地哭泣 如果我真的一辈子都走不出这迷宫的话 不如付出一切 爱你爱到尽头而死好了 于是这一切就开始了 这就是我赌上性命的终结 我是把相爱当成投身战斗的啊 我想要去狠狠地把那梦踢烂啊 我多希望生根在那行星的大地 我多希望绽放在有着你的天上 有谁能来轻柔地抚摸我这空虚的轮廓吗 被时间的波涛瞬间吞没无踪 得不到任何救赎的我的情话 所以 我再次求求你 想听到你的回答 被钉上宿命十字架的北极星燃烧得猛烈 我总是在你身旁撒娇捣乱 可你却只报以天真的微笑 这一点我好喜欢啊 我总是在你身旁撒娇捣乱 可你却只报以天真的微笑 这一点我好喜欢啊
首页 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