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红苏寻玉容 一朵红苏寻玉容
王于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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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XI】光荣岁月(曹袁番外)——青庐一梦 建宁元年,灵帝即位,窦太后临朝,以其父大将军窦武辅政,太尉陈蕃为太傅,朝中重用党人;然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人相互勾结,诌事太后,扰乱朝政。士人与宦官的矛盾愈演愈烈,朝中情势千钧一发。 彼时曹操十四岁,正是男孩子人嫌狗厌的时候。由于家里背景复杂,无论是宦者还是士人,都搭着一条线,曹家这些年便一直恪守中庸之道,既不掺和后宫拉帮结派,亦不参与党人夺权。加上祖父曹腾在朝中人缘极好,父亲曹嵩只管闷声发财,曹操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整日在洛阳城里闲得无事,呼朋引伴,飞鹰走狗,好不快活。 袁绍比曹操大四岁,算是曹操那帮朋友里面最不酒肉的一位,书念得好人长得靓,才出生就继承了一大笔财产,现在已经提前加了冠,有了表字。袁绍与曹操不同,出自汝南官宦世家,也就是曹操内心深处觉得有点“矫情”的那种家族,但曹操喜欢和袁绍在一起,绝不是因为那点世家的“矫情”,而是世家的周到和得体。 曹操时长与人出门打猎,有时候打完猎便下雨了,下雨了便想饮酒,饮了酒又想抚琴,一曲完毕更赋诗一首。曹操自己想不到的,袁绍都能够装备齐全:蓑笠、美酒、席、琴、香炉、书简、笔墨……野外破旧的小亭都可以被袁绍立即布置得像婚礼的青庐一般。 “本初兄,你看此处远山如黛,身后竹林清幽,是烹茶的好去处哇。你这里可有茶器否?”曹操住了马,笑嘻嘻地看向袁绍。 袁绍与曹操并辔而行,见曹操停下,也勒了马。看着曹操讪讪的样子,无奈摇头笑了笑,抬起修长的手指,朝天微微一指,示意后面的随从停下。 几人下了马,袁绍的随从拿下一个包着绸的小盒子,袁绍接过来,并不让随从碰。随从熟练地在地上铺好席子,打开折叠小几。袁绍引曹操坐定,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将茶器一件一件取出,放在几上。 “你呀,真麻烦。”袁绍引了火煮水,手上慢慢研磨起茶饼来。 “本初兄这话有失公道。你出个门跟女孩子家出阁一样,什么都带,还说我麻烦?”曹操嘿嘿一笑,手上还带着刚打的野鸡血,便去把玩袁绍乘茶器的小盒子,还有意无意地蹭着袁绍的衣袖。 袁绍没想曹操能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着实一愣。曹操这厮脸皮厚他早已见怪不怪,但那手上的动作却让他眼中再难揉沙子。 “脏爪子拿开。”袁绍抄起茶刀指着曹操,正色道。 “好好好,本初兄嫌弃咱,那咱就去洗洗干净!”曹操本是半个人倚着小几,看袁绍不打算开玩笑,赶紧一咕噜爬起来,跑去旁边的溪里洗手。 不止十个人问过袁绍,公子出身贵胄,又是讲究人,怎么会跟曹家的混小子混在一起。袁绍并不解释。他不是想讲究,只是习惯了,曹操穿着绿色短打系着绛色腰带驰骋山林,他袁绍同样可以穿着宽袖锦袍在林间溪头操弓射鹿,无非用丝带将衣袖扎紧就是了。 穿什么用什么只是个习惯而已,人和人又有什么不同呢?袁绍对这种质疑嗤之以鼻,毫不介意和曹操鬼混。 “本初兄!我可洗干净了,还碰不碰得你那漆盒子?” 袁绍应声抬头,见曹操赤裸着上身,浑身淋着水从河边走来。 “碰不得。”袁绍瞪了曹操一眼,自顾自地将盒子盖好,用绸重新包起来,交给随从。 “小气!”曹操才变了声,大声说话时,声音便哑了一半。 一双黑黄精壮的手臂环上袁绍的肩。曹操等着袁绍一脸嫌弃地制住他的手腕,把他掀到一边去,他好再来闹他。但是这一次,袁绍仍是低着头削挫茶饼,没有理他。曹操觉得很失望,思索片刻,又觉得大概有什么蹊跷。 “吃茶。”袁绍倒了一杯煮好的茶,将耳杯放在几上曹操那一边,并没有给自己也倒一杯,只是兀自靠在几上,望着远山。 “本初兄,你有心事?”曹操小心地问道。 “丁罗,明日便要出嫁了。”袁绍回头看了曹操一眼,强行将他的胳膊掰开。 曹操心里“咯噔”一下,今天袁绍的话特别少,他本该注意到的。刚才那个漆盒子,想必也和丁姑娘有关。曹操心下骂了自己一通,朋友有难,自己还傻呵呵地开心,忒不仗义。他家与世家不同,不受朝中斗争影响。而袁绍确是世家大族,朝中党人频死,与袁绍相好的丁罗姑娘若是顾虑他世家的身份,变了心嫁了人,那袁绍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行,我给你抢回来!”曹操以茶当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将空杯砸在小几上。 “不烫?”袁绍看见一只空耳杯落在自己身旁,狐疑地回头望去,只见曹操正是烫的龇牙咧嘴,不禁好笑。 “本初兄,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好些。” 曹操张开手臂,等着袁绍抱住他大哭一场。袁绍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他赤裸的上身,拾掇起兄长嗔责的语气: “真难看,赶紧穿上。” 曹操的手臂还张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从胸口顺到脐间:肤色不似袁绍白皙红润,但两胸和小腹上的肉还是蛮紧实有致的嘛! “我是认真的啊阿兄!”曹操拾起衣服,草草穿好,紧挨着袁绍坐下,一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手拍拍胸脯道,“阿兄有难我不帮吗?那我算个人吗?你别管了,都听我的!” 袁绍上下打量了曹操一番,轻笑一声,没再理他。 曹操的行动力很高,回到家中便制定了一份周详的计划。 “本初兄与我同去,我们声东击西,大事可成!”曹操将一份画着草图的书简拍在袁绍的书案上。 “你别闹了,她既已背诺,我又何必纠缠不休呢?”袁绍摇摇头,“叔父已替我向颍川荀家提亲,我们这样的家庭,嫁娶哪有自己做主的。 “荀家哪个?我可听说那家的女公子……啧,凶煞得很,哪天一言不合吊死在你家房梁上,吓不吓人?”(他家男人更凶煞,你长大就知道了) “荀昱家。”袁绍伏案写着什么,声音懒懒的,不想理他。曹操毫不客气地走到袁绍身边去看,却见那竹简上没有半字,只有些胡乱圈画的符号。 荀昱家倒是门当户对……曹操心中暗暗盘算了一番,但这荀昱和窦武、李膺等人绑在一起成日里搞倒宦之事,想必也是有今日没明日的主,袁逢叔又不傻,怎会把亲儿子往火坑里推呢……所以他笃定袁绍是在骗他,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着袁绍俊朗的面容此时愁云惨淡,念及他以往对自己种种好处,曹操心中更是难过,暗暗发誓一定要劫下丁姑娘,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成袁绍百年之好。 “那我一人去,若是今晚给他夫家人乱棍打死,也算报了阿兄你这些年照顾我的恩情。”曹操说罢要走。 “哎!”袁绍一把拉住曹操的手,慌张中笔飞墨溅,脏了青色的衣襟。终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拗你不过,真是没办法。” 曹操的手蜷在袁绍宽大温厚的掌心,他看着袁绍脸上闪过的百种情愫,突然觉得熟识已久的他此时煞是好看,不似幼时那种秀气可爱,却是男人初长成时棱角渐明的俊美。曹操不禁咽了咽口水,有点期待自己长到十七八岁时,容貌是否也可以改进一下。
【瑜统】蜀道难 与曹仁周旋几近一年,所杀甚重,总算拿下南郡。孙权自建业表周瑜为南郡太守,对西进事宜态度敷衍,却是不吝口舌地劝他好好养伤。 “仲谋是个聪明人。”周瑜捏着孙权的密信,摇头苦笑道。 荆州的三月乍暖还寒,最是不利修养。周瑜靠在榻上,常年习武征战,行走坐卧都是笔直挺拔。这番伤在肋下,只能整日歪着,浑身都不得劲。 “公瑾不着重甲,莫不是力气小吧!” 那年一道攻黄祖,孙策叫他换重甲,他推辞道: “皮甲轻便,若有险情,我定跑得比你快。” “你跑了我可怎么办!”孙策一拳捶在周瑜胸前。 “你可以哭。”周瑜故意学着孙策的样子嘟起嘴,眼神里流出狡黠的神采。 “喂!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哭可是为了大计啊!”孙策知他在取笑自己与袁术面前装可怜,又碍着战事吃紧,只得作罢。看着周瑜将护甲一丝不苟地系好,孙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严肃地问: "公瑾,我想把家小拜托给张紘先生,还像上次那样哭,怎么样?” “呵呵……”一阵撕裂般的痛把周瑜从回忆中拉扯回来,适才牵动了伤口,周瑜深深地低下头,以拳抵住伤处,慢慢地喘息,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不一会儿内衣便湿透了。皮肤勉强愈合,内里却总是钻心的疼。孙策逝去已近十年,可是最近,他的幻影才总是频繁地出现在周瑜的眼前。 如果伯符尚在,会怎样与攻略江陵呢?周瑜如是想。 “都督,有您的手书。”副将送来一封信,看见眼前此景,踟蹰着是否要去唤医师。 “我没事。麻烦你……帮我换件衣服吧。”周瑜叫住副将,抬头冲他笑了笑。 换罢亵衣,周瑜打开信: 昔闵子辞费宰,统亦不欲往汶上。再叩首。 “后日便是上巳节了吧。” “是。” 周瑜拉过小案,书下一笺,交与副将道: “还是请你送到庞先生处吧,有劳了。” 瑜从君之意,必不复言召。然慕君之文德,久期一会。适逢上巳,府中城中共修禊事,欲邀君同往,原君莫辞。 “士元,我疑心有诈,但是再不给这位太守点面子,怕也是说不过去了。” “江东周郎多诈,州平,我却不忍不去。” “何来不忍?” “周郎他,命不久矣。” “哦?可我听说人家还在厉兵秣马,图伐西川呢。” “不,他自己知道的。” “春光甚好,士元可会凫水?”船行至江中,周瑜一边解衣一边问。 “府君,你有伤在身,切莫下水了。” “皮外伤而已。今日祓禊,想必能好得更快!”周瑜笑道,说罢一个纵身潜入水里。 “府君!府君!”庞统见周瑜跳下水中却没有露面,慌忙脱了衣裤,跟着跳了下去。 庞统潜在船边的水域,几个来回不见周瑜身影,只得浮上水面换口气,却见那人赤裸着上身,驾着扁舟,连同自己的衣服一起往岸边驶去。周瑜回头看着庞统,青白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而肋间绑着的白色布条却显得尤为刺眼。 “府君!我……我的衣服还在船上!” 岸上一群衣着鲜丽的少女嬉笑着跑过,怀里抱着乐器,推搡着指着江中船上的人,却是谁也不好意思坐下来奏个曲儿。 若在往日,周瑜必定迎上去共奏一曲,满足一下女孩们的心思,然而今日船后跟着一个赤裸又害羞的男人,若是撞见,不知道谁先吓着谁。 他和姑娘们点头致意,便往僻静处划去。上了岸,兀自抱着两人的衣服坐在树下,慢慢穿着自己的衣,看着庞统游过来。 庞统游到岸边,一手扶着船舷,皱着眉头看周瑜。周瑜以为他要发怒,庞统却什么都没说。 (这是个坑?对,我写不下去了噗哈哈哈哈哈)
【公告】吧规 (逗比吧规被删了,鉴于刚出了点事,我搬了荀吧吧规←_← 反正好多都是二年前的我写的hhhh。当然我会把它修改的温柔一点←别想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吧规: 1、本吧定位为三国人物贴吧,以曹操和荀彧为讨论的重点,并接纳一切三国时期相关内容。 2、本吧要求吧友自觉遵守百度帖吧相关规定。 3、本吧一切讨论建立在彼此尊重和尊重历史的原则之上。恶意攻击历史人物(包括给荀彧强加侮辱性外号的言论,徽章,头像,签名档)、黑、吹历史人物的帖子,吧友使用侮辱性词汇的贴子,色情头像、言论、签名档等情节严重者,易引发争端的比较贴,经由吧务组鉴定后,可一律无条件删除。情节严重者可封号1-10天。 4、爆吧者封号10天,加入黑名单。 5、关于著作权和发帖格式。非原创作品须注明原作者及出处,并在标题前面标明,例如【转载】类字样;不涉及著作权的帖子不作具体格式要求。 6、本吧不需申精,精品贴由吧务组定夺。 7、本吧禁水。与荀彧或三国历史毫不相关的帖视为纯水贴(含空贴、纯表情贴、新人拜吧贴、广告贴等),可由吧主酌情删除,不再另行解释。 9、发帖不可涉及他人隐私。不得有意模仿他人注册名或冒充管理人员。 10、吧主及小吧小编须严格遵守吧规章程,违反第三条者自行解职。三月个以上不出现者请辞职。 12、吧规若有重新解释或补充,将在后面楼层的回帖中公示。回帖中所补充的吧规与此楼内容同样有效。 来贴吧的朋友请自觉遵守此吧规。从即日起,吧务组将按照吧规执行,执行时可以不再另行解释。 红苏 2014年2月27日
【无节操小段子】主攻:不跟你鸿雁都对不住那两管免费大笔! 尚书令、仆、丞、郎月给赤管大笔一双……月赐渝麋大墨一枚,小墨一枚。 ——《汉官仪一卷》 令君: 最近好吗?孤挺好哒,公达替孤解了白马之围,真是给力呀! 你的, 孟德 令君: 上一封信你没回复,孤很是担心。最近好吗?对了,上次忘了告诉你,云长替孤杀了颜良,孤走进瞧了瞧,这家伙不辱其名,长得确实不赖呀!可惜就是打仗太矬了,惜哉! 你的, 孟德 令君: 上一封信和上上封信你都没回复,孤心里甚是担忧啊。所以孤决定让官渡的NPC奉孝君亲自把信送到你手中,下面的人做事真是太不靠谱了!对了,上次忘了告诉你,云长他找到备备了,于是他们携手私奔了。所以最近孤有些玻璃心,令君求回复…… 你的, 孟德 ---------------------------------------- 月初某日,郭嘉回到官渡走进中军帐…… 明公: 你的信我都收到了,朝中一切安好。一直没有回信,是因为上个月配给的一双赤管大笔写秃了。朝中又不比军中,还有马尾可揪。隃麋产的松烟墨甚好,用起来比较节省。下官曾尝试以手指沾墨书写,但无奈手指略粗而我大汉的竹简实在太细了。民生凋敝,竹子产量都大不如前了啊……所以下官与元常商议,可以尝试将字写瘦一点,厉行节俭。 唉,这个月的笔终于配发下来了,孟德你还好吧? 你月初用笔过度的, 文若 ---------------------------------------- 仅以此向刷度娘刷微博导致半个月流量告罄的爪机党们致敬 你们本月2小时电话套餐已不够用的, 红苏
大江君你又害我YY到了错误的方向…… 虽然不太认同曹荀为了汉室相爱相杀的观点,但是谁让它带感呢,哼~ 以下截取自大江健三郎的《冲绳札记》 现实生活中见面谈话时,他总显得温厚而寡言。第二次见面和接下来这年春天的见面,以及那霸那里已经是夏天的第三次见面,这三次见面说的所有话,也远远没有超过初次见面时的谈话。他以初次见面时的谈话维系着彼此的交谈,继续坚守在石垣岛。再次相见时,面对沉默寡言的他,我只得承认,从他那里听到的话语渐趋凝重,矛头直逼我的要害,让我很难躲闪,就像接种过某种起决定作用的疫苗的人来向医生报告其后的病情。 实际上,从诗人的角度,有什么必要去大量增加新的语言吗(=有必要去多说什么吗?)关于冲绳和本土的状况,他所持的观察和批判的基本方向并没有改变,只是那种状况中蕴藏的毁灭性毒素更加切实了。为什么非要去说那种简直是徒劳的新的语言呢?(为何还要再多说什么呢?)你是发自内心的在听我说并且改变自己了吗?他要是这么质问我有多好!然而相反,他只是微笑着,不说几句话。这比被震怒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还厉害,我受到了致命一击。然而如果没有这一击。我便无法面对他那温和的神情及其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翻译的有点别扭,我就括号注释了一下方便理解 下面是红苏的手残YY改编版……把没看懂的疫苗比喻去了,改了几个词。 这几年见面谈话时,他总显得温厚而寡言。第二次见面和接下来这年冬天的见面,以及寿春那里已经是开春的第三次见面,这三次见面说的所有话,也远远没有超过初平二年初次见面时的谈话。他以初次见面时的谈话维系着彼此的交谈,继续坚守在许都的皇宫。再次相见时,面对愈发沉默寡言的他,我只得承认,从他那里听到的话语渐趋凝重,矛头直逼我的要害,让我很难躲闪。 实际上,从荀文若的角度,有必要去多说什么其他的话吗?关于汉室和邺城的状况,他所持的观察和批判的基本方向并没有改变,只是那种状况中蕴藏的毁灭性毒素更加切实了。为什么非要去说那种简直是徒劳的其他的话呢?你是发自内心的在听我说并且改变自己了吗?他要是这么质问我有多好!然而相反,他只是微笑着,不说几句话。这比被震怒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还厉害,我受到了致命一击。然而如果没有这一击。我便无法面对他那温和的神情及其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吾乃破罐破摔的曹操
【坑爹战局文】丕丕报社遭雷劈 这种风格的,我只看过《梅林传奇》,所以不要打脸0 0 形魂俱灭的王子殿下 从一生下来,父亲就不太喜欢我。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这是这座城堡里最高的秘密。母亲早逝,父亲以为,这世上除了他和文若侯爵阁下之外,再没有活着的人,知道其中原委了。 因为其他知情的人,都死了。这其中就包括忠心耿耿了一辈子的子龙勋爵。 可我知道,这是我的命。我曾经连续许多天做过同一个梦,我梦见窈窕的北方女巫用纤细的指尖在我额头上画了一个圈。脸上涨满如花的笑意,她告诉我:去吧,去杀死你的父亲,你将成为这土地上万人景仰的王。 我不要做王,我只想做个吟游诗人。看遍绿色原野上的鲜花,跟随林中与麋鹿一起寻找多汁的浆果。我要追求这个王国中最美丽的女子,和她孕育出最聪明可爱的孩子,然后握着他的手,为他的生命写下第一首诗……我匍匐在地上,抽噎着告诉她。 北方女巫摇了摇头,用力在我额前一按,转身消失了。 那些日子我头痛欲裂。我不敢把这个梦告诉父亲,父亲年过半百,我怕他会杀了他的王储,从此国无储君,祸乱四起。 我真的很怕。但我是个多么懦弱的王子,我无能承受一个人的恐惧。于是我找到了侯爵阁下,对他说出了我的隐忧。 侯爵听罢,神色凝重。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于是我跪在他面前,求他告诉我。侯爵阁下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他的指尖冰凉,而我的眉心,却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他说。侯爵阁下的声音仍像往常那样动听,就像轻轻拨弄我最心爱的里拉琴弦所发出的鸣响。 我的泪水被那微颤的琴声抖落下来,随后就如一年后的暴雨一样倾泻得一塌糊涂。我失态地抓着他的衣摆,就像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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