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CORN角角 UNICORN角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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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慌,又写了篇妖刀的同人 深秋,微雨,夜。 南陵道,凤翼山脚。 “临沧望北,凤翼中行。”青年喃喃自语道,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敝袍,顺手摸了摸身侧黝黑布袋,袋中物事手感似沙,微沾了些水,有点硌了,南陵气候多变,黄昏还是秋虎难捱,入夜一点微雨,就显得凉了。 “这趟走完,刨了本钱和打点,约莫赚头三十两。十两给娘亲抓药,十五两应了秀娘她爹的聘金,还剩了五两。”青年心中盘算着,拿捏着那并不存在的五两银,不自觉望了望北方——平望。 贺行方出身北关的破落小村。独孤王朝未立之前,乃是异族胡语所称:那乌列,即猎场。连年朔风冻土,连草鼠飞鸟都要饿死,但**肋有双翼,健步能行,早早寻那水草丰美之地安家,人可没那个命。后王朝肇立,染公筑城,境况始好。冻馁虽不济事,起码荒年有赈,抗敌有墙。而贺行方老家,就在墙内。这般的墙堡在北关有许多座,北民无知,为图好记,一贯唤作“染公城”。刀兵不加,这苦寒之地竟也略有生机。染公治边之后,即上表请博士前来开馆讲学,著书教化。百年来未有文风浸染的北关也有了朗朗书声。贺行方自幼丧父家贫,靠着给乡里大户牧羊混到半大,幸而聪敏,又得蒙学馆先生看重,不收束修,学得圣人王道。奈何时运不济,屡试不第,蹉跎日久。母亲病重,相好的少女也迫于无奈,欲改嫁他人。贺行方心一横,跟着同村的三叔“走边”去了。 “走边”是北关本土方言,指的就是贩卖私盐。北关赤土千里,不生活物。唯有大片大片精白雪盐,拱手可得。碧蟾朝流放的武登一族赖以维生的,即是这大片盐田。乡人贩盐,多走西山、平望。可平望历久,管理尤严,一来一往,弄不好把命落下。西山韩阀倒是不禁此道,但课税之高,足以榨干流血赌命换来的点点余粮。 三叔没有选择东海,三叔和青年讲起了严苛的镇东将军,讲起了他手下的兵。没有多久,三叔便领着村里几个后生奔向了南陵。一行人扮作行脚僧,第一站到了穷山国,大家便分头行走,三叔体恤他这初犊,少年的目的地便是左近的凤翼山。 凤翼山地位超然,是威震南陵的圣地四平爵府坐落之地。沿山人烟殷盛,又有爵府府人守护,这一趟应是无需多虑。 “可这行走数日,莫说殷盛,连个正经村落都不见,莫不是迷了道?”少年略略有些焦急。露宿荒野,不识前路,眼见着与大伙儿约期将至,自己货物还没出手。 越思越急,贺行方忍不住,收拾停当,准备趁这雨未大,再赶他一程。忽然,少年望见不远的山梁上,竟有两座石墩,径直杵在官道中央,怪异非常。 正待趋前看个究竟,脚下却觉一片粘腻。空山微雨,这是哪来的烂泥?贺行方觉得奇怪,低头一瞧,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宝贝盐囊几乎脱手:这哪里是宿泥,分明是一截子肉体残腔! 而且不仅脚下一团,绵延近百步,全是黢黑猩红混成一堆的血肉,其中零落夹杂着破碎的轿杠车轮,仿佛拙劣的泥瓦学徒信手涂鸦,糊满整整一路。贺行方这才发觉,这场微雨不仅带来了丝丝凉意,还把此间修罗炼狱的气味盖得严严实实,自蹈死地,呜呼哀哉! 不过一弹指犹豫,远处的石墩居然动了,贺行方只觉得眼前一花,鼻前涌来一股浓烈麝臭,身子仿佛被那狂奔的烈马撞上,喉间一甜,五脏六腑仿佛揉作一团,竟给生生推飞。 “这,这是熊罴?”贺行方脑子尚还清楚,他记得分手前三叔的叮嘱,南陵盗匪不兴,唯多猛兽毒虫,奇蛊异族,行路千万当心。自己如此倒霉,在人居处就遇此**?贺行方定睛一瞧,那物事生得是个人模样,壮如猛牛,唇厚眼突,上身赤裸,最令人恐怖的是,居然通体黝黑发亮,竟似那庙中佛画之中的修罗夜叉出世!那物事摇摇头,似是对自己力道有亏不太满意,正待再补一手,贺行方福至心灵,手入盐囊一抓,满满的碎盐猛地往黑影一砸,抽身向前,从黑影身侧一溜,没命地狂奔。 贺行方长于北地,年少时没少遇了豺狼野狗,心知遇袭若以后背面敌,定是十死无生,从那半人半兽的家伙身后跑,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跑出几步,他却瞧见另一个近似相同的黑影,飞身往那边上一座锦轿扑去,而自己身后亦传来破空风声,那**追来了。 轿内有人!千钧一发,不容多想,贺行方双手各抓盐囊一角,猛地一撕,分掷向两个黑影。这掷石之法,还是幼年放羊之际习得,贺行方眼见着黑影顿止,心下冷笑,岩盐入眼,滋味不错。急忙撩开轿门,正待做甚,背后又是劲风袭来。 我命休矣!青年心想。家中卧病的老母,温婉腼腆的秀娘,金榜题名的文章,仿佛统统化成了虚无。虚无之中,贺行方却没有等来预期的剧痛,周身仿佛瞬间被冻住,再无声息。 “素不相识,承蒙少侠相助。“声音温润清亮,竟是标准的央土雅音,贺行方抬头,正是轿中端坐的男子。男子约莫四十许人,虽生得眉阔面方,豪兴非常,却又夹着丝丝儒雅,好似那染公城里饱读诗书,信手文章的老书匠。 “残缺之身,不能见礼,失敬了。“男子接着道。青年才发现,男子所坐木椅安于活动木轮之上,居然是半身已缺的前辈。 “劳驾少侠拉我一把,我欲出来看看情况。”贺行方赶忙将男子连人带椅子运出锦轿,此时才回神看了看身后的境况。 “此二獠凶烈异常,袭我车队,约莫是看上了我这锦轿,以为是趟肥活儿。”男子望着身前已然躺倒的两条大汉,“仔细看来,应该就是近日来横行南陵恶水国穷山国一带的“摄杀二律仙”了。“ “摄杀二律仙?”贺行方不通江湖事,自然不熟。男子解释道:“不久前传言,西方伊沙陀罗商旅远来,不慎走失两名昆仑奴囚。此二獠一路奸淫掳掠,气焰嚣张。今日犯在我手上,也省了工夫去寻。” “先生以不便,能降伏此二凶,手段神鬼莫测!”贺行方大松口气,余光一瞥地上的伏身,突生变故,二凶默契地同时跃起,砸向困坐竹轮的男子! 男子反应得比所有人都快。 贺行方没有看清。摄杀二律仙也没有看清。 男子仿佛只是叹了口气。两具偌大的身躯直挺挺落在地上,随即如同刚脱了陷阱的伤兽,死命飞奔,不一会儿便被夜色吞噬。 “跑,跑了?”电光火石间青年还没有反映过来。 “是啊,跑了。”男子的声音里夹杂着许多复杂的东西,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语气,问道,“你独身夜行,面貌打扮,非是我南陵人士,看你刚刚用来对付二凶的东西。” 男子嘴角翘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少侠莫不是盐郎君?” 贺行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男子爽朗一笑:“南陵穷山恶水,不生五谷,遑论生民所用。这央土朝廷的法令,管不到我凤翼山。你不远万里而来,便是爱财,也是爱到骨子里的真性情。”言罢,从袖中取出一锭子足金,递与青年,“你的货,我买了。“ 犹豫再三,贺行方接下了这钱,鼓足心气道:“此间荒野,不若我送先生回住所,如何?“ “哈哈,少侠有心了。只是我今日兴至,忽然想看看这潇湘夜雨,飘索零落。此处现场,自然有人收拾。为免多劳,少侠还是先请吧。“男子轻拍了拍身上的雨点,指着一个方向,”此处前行五里,便有小镇,恕不远送了。“ 贺行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在遍地血污的无人旷野,居然像在自己庭院中一般怡然自得,赏雨清修。 青年没有多说,步伐很频,迈得很快,夜色迷蒙,消失得像从未出现过。 (全文完)
整理家里老机器翻出来的小说,自己看了都好笑 楼主工作了,翻出来高中仿古龙风的小短篇,博大家一笑。 燕赵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严酷的寒冬,把那豪迈质朴的歌声一丝一丝迫入当地百姓的骨血里。自然,大气洒脱也是他们必不可少的性格,犹如一坛窖藏多年的甘醇美酒,辣得痛快,烈得爽口。大大有别于江南水乡的文人雅士焚香煮茶,操琴弄瑟。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例外。 南江城,望山楼,窗外飘着鹅毛大雪。 一名白袍老者正襟危坐,神情淡然,长髯鹤发,说不出的威严。他左右两手边各有四名童子侍立,面前一张白玉棋盘,盘前香炉,青烟袅袅。方圆三丈之内无人敢呆,而三丈之外,坐满了各式的江湖客,都在看着他。 他在等人。 什么人? 望山楼掌柜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位老人用两箱黄金包下了他的酒楼,连续半个月,无数佩刀带剑的游侠昂首而来,夹尾而去。 什么人? 老人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要等,就在这里等。 半个月前,名动天下的“两仪剑客”奕春秋突然宣布归隐。这在动荡不安的江湖中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后续的消息就让无数豪杰动心了,奕春秋在南江望山楼设下棋局,谁若能破局,奕春秋就将多年佩剑“飞华两仪”相赠。两仪剑客一生没有徒弟,唯有八名剑侍相伴,而他赖以纵横天下的“混沌法”,便是镌刻在飞华两仪之上。一时间,偏远苦寒的南江城,云集无数高手,鱼龙并起,好不热闹。 正午。 奕春秋眼睛盯着棋盘,黑子白子分列其上。 他自己布的局,他为什么还要看? 棋局在动,棋子在动,他所在的这层楼在动! “砰,砰,砰。”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叩击在在场众人的心头,压抑的难受。 楼梯口,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身长丈二,上身赤裸,布满了青红诡异的小鬼刺青,光溜溜的脑袋上纹着一只鲜红色蝙蝠,壮汉的眼神,死死盯着老人。 他自然不是空手来的,他不习惯空手拜访别人。 十五年前,他单手举着二百三十九斤重的殿梁柱,横扫淮水孟家堡;八年前,他扛着四百七十二斤重的青铜三足鼎,力压摩陀寺龙佛堂三百武僧。 今天,他提着一块石头,一块很大,很重的石头。 石头约莫有两丈宽,一丈高。壮汉庞大的身躯在它面前也显得瘦小。但是让众人最是震撼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大石头上的刻字。 四个鲜红的字:马家花园! 南江马家,是燕北武林最大的一股势力。家主马连江一手破军拳在江湖颇有盛名,而那块巨石,就是他与燕地豪富任广月赌斗赢来的千亩豪宅的门脸,一向是他的骄傲。 这东西,怎能被借出来? 壮汉也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他讨厌还。 而死人的东西是不用还的。 老人一瞬间想通了许多关窍。 “力阐提大驾光临,老夫很是意外。”奕春秋淡淡地开口。 “力阐提”贺巨山不喜欢笑,他放下大石,就像放下一只听话的小母鸡,丝毫没有声响。 “奕春秋,本座没时间和你扯淡,你的剑,本座志在必得。” “请。”奕春秋一指面前棋局,“能胜过老夫,宝剑定双手奉上。” “本座不会下棋。”贺巨山很干脆,“但所幸,棋艺高超的江湖客中,没有本座拿不下的。守株待兔,何其有趣!” “有一个。” “谁?!” “我!” 奕春秋眼中精芒闪烁:“若阐提有把握,早该出手夺剑。” 贺巨山不说话。 场内没人敢说话。 直到外面来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他施施然走到奕春秋面前坐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像一边凶威赫赫的贺巨山是空气一样。 “你不怕阐提摘了你的脑袋?”奕春秋问。 “不怕,我有两道护身符。”年轻人答。 “护身符?” “其一,小子棋艺不精,前辈落子一如用剑,不敢妄言胜负。” “那其二呢?” “其二,”年轻人的眼睛转向了那猛虎一般的巨人,“小子有自信,做那阐提拿不下的第二人!” 贺巨山瞳孔骤然缩紧,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不怕他的人。 不仅不怕他,世上能让他害怕的人几乎没有。 人人都有恐惧,但是他好像没有。 就像冬天,万物凋零,但偏偏梅花就能傲霜斗雪,惊艳枝头。 他就是那种人,那种梅花一样的人。 李寒梅! 众人没有发觉,李寒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宛如风中颤动的宵待草。看年纪不过十五六,五官精致得如同最美的瓷娃娃,不过显然哭过的红肿双眼让众人觉得阵阵揪心。 “这位小姑娘是?”奕春秋不由地问道。 “玲.....珑儿”少女的话里带着丝哭腔。 “此间是非地,你这是何意?”奕春秋望着李寒梅的眼睛。 李寒梅轻轻地扶住少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香肩,轻叹一口气:“此女姓马,其父名,” 转向了一旁站立的贺巨山:“马连江!” 众人哗然。奕春秋神色没变。 贺巨山神色没变,好像现在静静躺在血泊中的南江马家上下八十三口与他素未谋面。 “玲珑儿初逢大难,望前辈怜其孤苦,翼护一二。”李寒梅恳切地对奕春秋道。 “多久?” “一弹指足矣。” “哼!”冷笑的是贺巨山。 “李寒梅,本座知道你剑法超群,但一弹指之间了结恩怨,是否太过托大?”贺巨山的话里充满轻蔑。 “一弹指足矣。”李寒梅像是一名诲人不倦的先生面对顽劣的学生一样,重复了一遍。 李寒梅的剑很软,很轻。他喜欢那种贴身轻柔的感觉,就像是情人的爱抚,就像是美姬的罗衣。软软的剑,是蛇,蛇一样的刁钻狠厉,防不胜防;轻轻的剑,是鹰,鹰一样的迅捷猛烈,如风如电。 贺巨山先出手了,宛如森罗地狱中冲出的恶鬼,扑向了静坐的李寒梅。 他很有自信,雄冠燕北的马连江在他手下只过了三招就吐血倒地。他仿佛已经嗅到了李寒梅脖颈中溢出的鲜血的味道,年轻人的热烈滚烫,一向是力阐提最喜欢的。 这一次他错了。 寒芒一闪,贺巨山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凉。 他没有看清李寒梅出手,在场的江湖客都没有看清他出手。 只有一人例外, 李寒梅! 自己的剑,自然只有自己才看得清! 奕春秋轻轻拍了拍玲珑儿的后背,给她注入一道温温柔柔的真气,玲珑儿精神稍稍一振。 “结束了,去吧。”奕春秋品了一口望山楼珍品佳酿“望山红”,嗯,滋味比半个月来喝的更不错。 贺巨山偌大的身躯倒下了,像是被海潮冲上浅滩的鲸鱼。殷红的血液缓缓地流出,沾满了他身前的大石,那块镌着“马家花园”四个红字的大石。 “世道变了,再也不是你我玩得动的双陆骰。”望着贺巨山的尸身,奕春秋有些感慨地道。 八名剑侍动作不慢,清理血迹尸体,洗净楼板,一共也没用到一炷香的时间。 “剑很快,当世剑客,堪与你比肩者,不过五人之数。”奕春秋道。 “六人。”李寒梅盯着奕春秋,不言而喻。 “连自己佩剑都送出去的人,称不上剑客。” “前提是有人能胜过棋艺更超剑术的奕春秋!” “没人会输给不想赢的人。” “我会。” 李寒梅起身,拱手一拜:“前辈棋局当世无匹,小子自愧不如。” 奕春秋动容:“你真的不想要老夫一生的精要心血?” 李寒梅牵着玲珑儿的小手,转身。 “前辈之精要心血,小子早已领会。南江一行,不枉此生!”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入了漫天风雪。 奕春秋坐着。 江湖客们坐着。 连剑侍们都忘了给主人空空的酒杯斟满美酒。 他们忘不了那一天的正午时分。 北风凛冽如刀,似乎人心都要被冻硬。 一片沉寂的雪地上,一株腊梅,傲寒飘香。
谢谢诸位四年同行,一个多月的潜水有了结果,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快两个月没怎么上贴吧。很狗血的,家里出事了。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有了个快三岁的孩子。十月份提出的离婚申请,中间纷纷扰扰好多事情,今天总算尘埃落定。 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感觉。从小父亲一直很看不起我这个儿子,嗯,如果他还认我是他的儿子的话。他名牌大学,我只是普通一本,他头脑精明,洞彻人事,我只是一味标新立异,不求上进。原本我依旧懒懒散散,混完剩下一年大学就轻描淡写混社会,不觉得丝毫压力。昨晚我父亲骂我,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回首过去,我也没有丝毫值得骄傲的资本,至少是主流社会所承认的资本。小时候安排的夏令营从来没去过,学校课业敷衍了事,高中早晚自习没怎么上过。就连大学前的出国决定也是无所谓的PASS。大学里,除了正经事什么都干了。我不恨他,作为出生贫寒的凤凰男,他有训斥我的资本,也有抛弃我的理由。 母亲很难过,我没法帮她,只能陪着她走出来。离开了暴戾的父亲对她未尝不是幸福。母亲和父亲分开,她最担忧的是我的前途。生来二十年,除了些许文典粗读,我也没有丁丁点点凭借让她慰藉。 过完今年,我就二十一岁。从小没怎么自己挣过钱,有些彷徨,不过幸好不害怕。新的一年,会是我新的开始。目前我也处理完了身边纷纷扰扰不清不楚的麻烦,立贴在此,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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