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兴 马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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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作·博爱】寄自童年,寄自故乡(插图连载)      《书生活》是我正式出版的第一本书,精选了十年来自己满意的散文作品。      “寄自童年,寄自故乡 ”系列,是我近年写作的偏爱,这些文字大都诞生于故乡之行。我深信,儿子马骁一定是上苍赐予我的礼物,他启示着自己关于成长的秘密。马骁是母亲在老家带大的,一次次地回家,看他在故乡快乐地成长,我也一遍遍地温习着自己的童年。我知道,我的童年,早已在现实的故乡消失,远非花费25元用两个小时能抵达的。我用文字搭建一个个场景,在纸上演绎一幕幕故事,犹如童年的我,在故乡寄出一封封信,对成年的我诉说着思念。这是我的心灵史,已经开始,远未尽头。      文字真是奇妙,让我们能够在现实生活之外,构筑属于自己的精神生活,而且可以和别人分享。《书生活》亦即“生活书”,这是我的心灵世界,或许,也是你的。      写   字                        年味儿是越来越淡了。      其表征,是许多春节符号和仪式的消失,或变异。比如春联,千篇一律的印刷体汉字,印在亘古的红纸上,宣告着世界“大同”;还有不少印上了商家的标志,甚至连内容都商业化地露骨,大家将其贴在外面,也许只是取其形式?      我小的时候,家里要是买春联,是要被爷爷骂的。爷爷在村里做了一辈子的会计,写得一手好字。每到年终岁尾,他总是买来红纸,裁切妥当,取出毛笔,蘸了墨汁,书写春联。不仅如此,他还督促我们练字,他说:“不好好练字,哪一天我没了,家里的春联谁写?”我脑子里浮现出赶集所见那售卖春联的场景,却又不敢辩白,像模像样地练字更勤快了。      我们练字,是在废报纸上。爷爷捉住我的手,点点如桃,辟撇如刀,横平竖直;还晓之以理:“写字和人的坐立行走一样。你看,你的嘴和鼻子,是不是和下面的小鸡鸡在一条线上照着?写竖也要直,要不就不好看!”我似懂非懂,只管点头。为了做出一个范本,某年春节,爷爷在白纸上手录一份《百家姓》,装订成册,让我研习。不过是春节,也不过是春节放假的那一段时间,爷爷逼着我们练习毛笔字,衔接吃喝玩乐,一开学,这一切又都荒废了。      毛笔距我们的生活太远,似乎也只是春节能和我们发生点联系,我们更习惯用的,是钢笔和圆珠笔。父亲认识到了这一点,那时庞中华的硬笔书法正流行,他便买了一册字贴送给我。庞中华的字四平八稳,我比照两下就没了耐心,再写字,就随心所欲地游笔。隔了一段时间,父亲检查我的作业,评价道:“写的字有进步,不过不像庞中华体啊。”我笑笑,心里话:“我写字,学习庞中华,还没有琢磨你的字的时间多呢!”父亲是名乡村医生,毛笔字很好(想来也是爷爷训教的成果),硬笔字自是不差,他开出的处方龙飞凤舞,不过除了专业的药名,倒并不难认——只是学习,就难了。      在有一搭无一搭的练字过程中,我不断读书,渐渐远离了家人和故乡。没有了外力的束缚,我不再刻意地练字。过年回家,爷爷也不再摁住我练字,只是偶尔指出我写的家书的毛病:“‘我’字是一体的,怎么能拆开来写呢,那和‘找’字有什么区别?”后来,我读到一篇《“我”原是一种兵器》,说是“我”本是左右结构,“以手执戈”为“我”——自己如同得到了救兵,真理的天平偏向了自己这边,信心爆棚,但是再回家,见了爷爷,我却只字不提此事,自己也许忘了,也许……那时家里装了电话,我好久都没写过信了。      再后来,我办了一份手抄报,名字就叫《我》。每每铺纸在案,每每写到再普通不过的“我”字,我都会长时间地驻笔长叹。这时,练字的点点滴滴凝结心头,远方的童年和故乡是如此亲近;这时,写字是我穿越时空沟通彼此的路径,而那手抄报不定期的出版,也成了我那思乡病的不定期疗伤。 2006年1月28日于博爱际东
《王贵与安娜》台词精粹(综合电视剧、原著小说、剧本整理) 旁白篇 婚姻是一碗牛肉面。浮在上面的寥寥几片牛肉,不过是为了使寡面下咽而已。 物理上有个定理,似乎是两个速度相同的物体沿同一方向前进,相对而言是静止的。其实夫妻俩一起变老,谁也没觉得各自今天与昨天有什么不同,今年与去年有什么不同。有些旁人看起来夫妻间很奇怪的事情,夫妻本身却不觉得。比方说我现在都三十而立了,再听安娜称呼大肚皮秃脑门的王贵为“小王”就觉得很滑稽。“小王”也坚持喊安娜为“小安”。三十年下来,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再过几年他们的女儿都要被人称呼为“老安”了。 孩子对父母的情绪变化简直像风湿病人对天气的变化一样敏感,我们很容易从父母的表情上读懂今天是可以要玩具还是不可以。这是多年讨价还价积累的经验。因此,孩子的察言观色,首先是从父母那里学来的。 美这东西,属于抽象概念,没有惟一标准。比方说,王贵在安娜眼里的五大三粗,在小芳眼里就是伟岸;在安娜眼里的语言贫乏,在小芳眼里就是深沉。王贵还有个毛头小伙不能相比的优点,就是成熟稳重。 共同语言是一个阶级词汇,用它可以将人划分成三六九等。它是一个档次,像筛选水果的机器一样,把大小相等的果子划拉到一个筐里。“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我们俩根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这是拉手,远不同于握手。握手是礼节,是客气,是一种同志间的招呼,是两只手之间掌对掌的紧密结合,虽说握得紧,却没什么私心。而拉手,就是小芳拽住王贵的几个手指头,轻轻地摇了一摇。只这一摇,就摇出了王贵心中的小波浪。这是王贵生平第一次被不是老婆的女人这样意味深长地拉着。 女人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在王贵没回家之前,安娜无限期待,担心他的安危。而当王贵安全抵达,安娜就开洪流爆发。明明是牵挂,却要把担忧化成愤怒渲泄出来。她究竟是希望看见王贵回家,还是不希望?我们总说女人爱胡搅蛮缠,却无法参透那背后因爱而怨的情感。 安娜第一次知道她也是被人羡慕的对象,还有人更不如她,心里顿时平衡不少。原本是去讨安慰的,不但赔了眼泪,反要过去安慰别人。 这个“不提了,不提了”大约是这次同学聚会使用频率最高的词,基本上概括了二十年的不如意,是长长一段青春的缩写。于是,“不提了”就成了失意的代名词。 单身与非单身的区别是,周日的时候你是否觉得太闲。 根据王贵多年的观察与总结,女人说话的时候,大部分是自说自话;你专注去听,会被搞得神经错乱,最后出现与她们一样的杞人忧天。……经过几年的瞎折腾,在安娜五脏六腑能被怀疑的大毛病都被怀疑一遍以后,王贵至少懂得了几个道理:1、癌症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得上的;2、女人知识越多越反动;3、有知与无知都可以,就怕一知半解;4、男人若听女人的话,时间会浪费一半,若做出反应,时间会全部浪费。自从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王贵在安娜漫长的自言自语生涯中,连耳朵都不出了,只出点象声词就够了。不过也不能太松懈,象声词要用得恰到好处…… 什么是浪漫?浪漫就是少见,就是稀罕。如果沃伦斯基每天给安娜揉一个橘子,哪天不揉了,安娜才会觉得不习惯。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王贵比安娜先去,然后安娜就会跟写回忆录一样每天念叨王贵的好。“就你爸对我好,孩子都是虚的!饭菜上桌了,连我的筷子都不拿!”现在安娜老了,已经这样掉头了。唉!世事无绝对,眼光自不同。“好”这个词,也是要靠比较才得来的。没有我们的不孝,如何衬托出王贵的贴心?
【焦作博爱】博爱流言——游子的怀想(第二波原创插图连载) 《博爱流言(第一波)》请点击: http://tieba.baidu.com/f?z=614775082&ct=335544320&lm=0&sc=0&rn=30&tn=baiduPostBrowser&word=%B2%A9%B0%AE&pn=0 附录: 2006~2007年各则写作时间—— 篇      名      写作时间 引    言      20071121 “小孩儿家哪有腰?”      20060806 “新安茅厕三天香”      20060806 “老实人长远”      20060806 “脱裤放屁——多此一举”      20060806 “男不在分家,女不在陪送”      20060806 “你把卖盐的都打死了?”      20070507 “杀鸡杀屁股,一人一杀法”      20070507 “屙不出来还嫌茅道(有毛)病”      20070512 “婆婆瞧,孩儿掉”      20070512 “价钱说好,秤上给够”      20070703 “国家没咱衣饭”      20070710 “是‘百天照’,你怎么写成‘百日照’了!”      20070806 “台湾解放了没?”      20070928 “好记性不如赖笔头”      20070928 “扫地扫旮旯儿,洗脸洗鼻洼儿”      20071016 “糊窗不亮,擦屁股打光”      20071026 “你的尾巴咋恁长?”      20071101 “不懂机器胡膏油,机器翻了砸你头”      20071118 “迷信迷信,你‘迷’它就‘信’,不‘迷’它就不‘信’”      20071118 “人上十口,一天一斗”      20071121 “冷冷,冷冷,小狗等等”      20071121 “活儿,活儿,都是活的!”      20071123 “冬至不吃扁(食),不冻耳朵就冻脸”      20071124 “老牛上套屎尿多”      20071128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如果不还,全家死完!”      20071130 “一毛贴”      20071214
我的手抄报《我》12年版面全记录(连载)   【档案文本之一】        一份手抄报,或一个人的青春         ——《纸上读我》引言      《我》的诞生,缘于自己一直以来的爱好。初一时办《美术》,高中三年的《新星文学报》,挥洒了自己过剩的精力,添充着无聊的日子。自娱自乐之外,也给同学传阅,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自己言语交流的劣势。那些报纸自然也是手抄的,限于财力,仅仅是原件流传,限于视野和水平,所谓的“文学”,“作文”而已,而自己的字,只能说还算工整。来郑州读书那两年,这个爱好暂时搁置,学习之外,我沉浸于初恋,因为空间的距离,也只是“纸上谈爱”。某日,我忽发奇想,买来一本硬面抄,将对方所有的来信按序排列,一一抄录。这个举动让身边的人感叹不已,如今看来,也许我只为自己看着方便而已。原因无需细察,结果却一目了然,抄到最后,我的字竟有了长足的进步。后来,那个爱的故事无疾而终,留下我们相互敲打着成长那美好的记忆,和自己这手说得过去的字。1995年4月,我临近毕业,学习的压力没有了,便想重新拾起办报的爱好。目的倒也明确,是对生活经历的梳理,期望自己由此得到提升。至于读者,我定位于亲朋好友。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我记得当时读报,说是有一个大家庭,成员分布于海内外,为联络感情沟通信息,他们办了一份叫《家》的报纸,汇聚彼此的家事后,再寄达各个家庭成员。这和我的办报初衷不谋而合,我从《家》上也找到了手抄报的名字,那就是“我”。   1995年5月1日,《我》的创刊号正式面世。因为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我就复印了若干份,寄赠亲友。也因为有了手抄报,自己就渐渐疏于写信,只在心里宽慰道:一样的内容,各人会有不同的解读吧?这一点,为不少朋友所指摘,说我“偷懒”,说我“搪塞”,不够意思。我并不作解释,只是在又一期报纸出来,再次以《我》代信寄去,如是十年。我大致认同他们的说法,也理解他们的心情,那时候,大家刚刚步入社会,有太多相近的成长烦恼,更有不少相异的生活经历,都急于述说和倾听,复印件的《我》显然不合时宜。多年以后的今天,大家似乎又都对自己的经历见怪不怪了,再无新鲜的感受,再也没有信来——而这时,《我》依然在,《我》依然在代替信函抵达你的身边。《我》来到你的手上,就好像我去了远方,重重地给你一捶:嘿,还活着吧?   办手抄报的过程是幸福的,这是我业余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因为兴之所在,所以乐此不疲。办手抄报的过程中,同时又是迷惘与痛苦交织的,比如对“我”的外延的界定。几期办下来,我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孤芳自赏,一味地展现自己的爱恨情愁,没有出路。就想着从书写“小我”拓展到“大我”,但“大我”是个什么概念,自己又不太清楚,难道是关注时事呼吁人类和平?这种宏大叙事的东西我搞不来,便迷惘不已。还好,我并未因此而停步,不断思索,也不断将这些点滴收获融入办报的实践中。现在我认为,“我”或许本无大小之分,《我》作为一份手抄报,只有关注自己这个个体内心的成长,才有存在的价值,其它都是虚的。  十年,《我》出了35期,不算多,也不算少。在《发刊词》里,我说“刊期暂拟为不定期出版(约半月间隔)”,如果真按半月一期地办,如今该有240期了,真不知道有多少文字垃圾出来!所幸,我对实践这计划的态度是顺其自然,有内容了才办一期,也不强求每期都是两面/版,在这35期里,就有4期只是一面/版,结果就是,《我》还能看。  一期手抄报,凝结了一段时间里我的经历和感受,35期手抄报依次排列,便串联出我这十年的青春岁月。虽说是斑驳的片段,你依然可以读出一个年轻人追求上进的成长历程,如果在翻阅《我》的某时某段,你忽的怦然心动,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在纸上读的不仅仅是我,也是你自己。  生活还在继续,《我》,也是。     【此文为《纸上读我》序言。2005年结集,(1995年至2005年)十年手抄报《我》共3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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