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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Nike CEO Mark Parker的工作室
1522年 致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牧师,焦万•弗朗切斯科•法图奇先生我最亲爱的焦万•法图奇先生[1]接管了米开朗基罗与教皇的商业事务与合同的一位佛罗伦萨朋友。后来,为他而去了罗马。[1]:如您所知,由于第一位裁缝无法满足我的要求,而我要去找的最后这位是您的朋友,请您告诉他,下个星期天,不要以他上次的那种态度对待我,当时,他根本没有留意到底什么样的外套才适合我。如果他留意的话,可能就会剪裁得好一些,而看起来也会好得多。最近这几天,我一直穿着它,它紧紧地箍在我身上,尤其是胸膛周围。我怀疑他并没有认真地做活,这样他就能给自己节省一些布料,尽管现实生活中他看起来像是一位诚实的人。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但请您告诉他,在他以后为我量尺寸的时候,将眼睛睁开,因为我不想再换裁缝了。已经11点了,而每一小时对我都似乎是一年。您最忠诚的雕刻家于莫扎街紧临街角处。
1522年2月 致佩扎罗的谨慎青年盖拉尔多•佩里尼[1]阿雷蒂诺在他的一封企图进行敲诈的信中提及的一位朋友。[1] 你所有的朋友们,最亲爱的盖拉尔多,与我——比你知道的所有那些最爱你的朋友更爱你的人,都非常高兴地得知你身体健康,一切都好。我们也一切都好,并将我们最良好的祝愿送给你。据我的女仆所言,或许是2月的某一天吧。你最忠诚而谦卑的朋友。
1519年3月 致皮斯托的鞋匠朱斯托•迪•马泰奥朱斯托:从你的信中得知,马西纳的丈夫朱利奥•福尔泰圭里愿意将他们位于莫扎街的房子卖掉,如果他能赚20索罗多或者说是1里拉的话。从我跟你说起这件事到现在肯定有一年了,而且由于我从没有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进一步的消息,我只好在属于我的靠近那里的一座果园里造房子。现在,如果朱利奥与马西纳准备卖掉那所房子,我很愿意买下它,并停止我自己已经开始的建造工作。请你告诉我,他们准备索价多少,假如价格公道,我是不会食言的。
1520年 致罗马的塞巴斯蒂亚诺•卢西亚尼[1]显然是为了由塞巴斯蒂亚诺转达给米开朗基罗在罗马的商业经理人。[1] 1516年,当我在卡拉拉为建造教卝皇尤利乌斯二世陵墓而准备大理石时,教卝皇利奥十世为他想在佛罗伦萨建造的圣洛伦佐教卝堂立面而差人来召卝唤我。因此,在12月5日,我离开卡拉拉而到了罗马。我到达那里以后,就为那个立面做了一幅草图,于是,教卝皇利奥委托我为这项工程而在卡拉拉开采大理石。就在当月最后一天我由罗马回到卡拉拉之后,教卝皇利奥通卝过雅各布•萨尔维亚蒂送给我1000达克特,以供我在卡拉拉采石之用。这笔钱经由他的一位名叫本蒂沃利的仆人交给我。我大约在随后的那个月,即1月8日收到了那笔钱。这就是我签写那份收据的原因。后来,在随之的8月,应教卝皇之请,我要将该工程的模型送给他,为此,我从卡拉拉回到了佛罗伦萨。我用木头和蜡按规卝定比例制卝作了这一模型,并寄给在罗马的他。当他看到模型后,就让我到罗马去。我到了那里,签订了完成上述教卝堂立面的合同,这份文件是我与教卝皇陛下亲自签订的。随后,为满卝足教卝皇陛下的要求,我不得不将那些我打算为修建尤利乌斯二世陵墓而运到罗马的大理石运至佛罗伦萨,等到制卝作完毕,我再将它们带回罗马。教卝皇答应我,他将支付税款和运输费,这笔费用大约是800达克特,尽管这并不包含在合同里。 1517年2月6日,我从罗马回到佛罗伦萨。因为我已经就完成圣洛伦佐立面的费用签订了合同,并因为教卝皇利奥打算因上述工作而在佛罗伦萨付给我4000达克特,就像在合同中写明的那样,大约在25日,我从雅各布•萨尔维亚蒂那里收到800达克特,并签了收据,随后我就去了卡拉拉。在那里,由于他们坚卝持遵守早先为上述工程的大理石而签订的条约和委托,而且,更由于卡拉拉人不断地烦扰我,我转而到塞拉韦扎去开采大理石,那是位于佛罗伦萨统卝治卝下的彼得拉桑塔[1]罗马的工程师们在罗马帝卝国时代就开始试图在那里开采大理石,但是失败了。[1]的一座山脉。我开采出每根大约25英尺高的六根石柱,以及许多块其他形状的石材。我在那里开采至今,此前那里从未有过采石活动,在1518年3月20日,我为保证上述大理石的运输所需的钱而到了佛罗伦萨。1519年3月26日,德•美第奇红衣主卝教令佛罗伦萨的加迪,为教卝皇利奥的工程支付给我500达克特,我也就上述这笔钱而签写了收据。而就在同一时候,这位红衣主卝教,代卝表教卝皇,令我停止上述工作,因为他们说,想将我从运送大理石这种艰苦的工作中解卝放出来,他们愿为我将其运至佛罗伦萨,于是就签订了一份新的协议。这就是直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由于从那时起,圣母百花大教卝堂的佛罗伦萨主卝教卝堂工程委卝员会将大批采石工派往彼得拉桑塔,或更准确地说,是塞拉韦扎,他们接管了由我所开发出来的采石场,并占有了我为圣洛伦佐立面而开掘出来的大理石资源,就是为了铺就圣母百花大教卝堂的地板。由于教卝皇利奥想让我继续进行圣洛伦佐教卝堂立面的工程,而德•美第奇红衣主卝教已经将上述立面所需要的大理石委托给了其他人,而不是我,并将我在塞拉韦扎所开创的一切移交给他们,根本没将我考虑在内,我只能深深地悲叹,因为无论是红衣主卝教还是工匠们,在我与教卝皇的合同被中止以前,都不应接管我的东西。在为取消圣洛伦佐立面的合同而与教卝皇达成一致的过程中,无论教卝皇陛下或我自己,都有权到采石场开采大理石和使用工具。只有在这一问题解决后,两方中的任一方当事人才能对其随卝心卝所卝欲地采取行动。现在,关于这一问题,红衣主卝教令我说明,我收到了多少钱,花掉了多少钱,而且他愿意解卝放我,这样,他就可以既为佛罗伦萨主卝教卝堂工程委卝员会也为他自己,将他想要从塞拉韦扎的上述采石场得到的所有大理石,任意取用。所以,我已经说清楚了我所收到的2300达克特,就像我在这封信中已简单说明的那样,而我已经花掉了其中的1800达克特。这些花销之中,大约有250达克特用来花费在阿尔诺河上运送尤利乌斯二世陵墓的大理石,而将它们运到罗马的花费将超过500达克特。我没有计算我给他送到罗马的木制(圣洛伦佐教卝堂)立面模型;我没有计算我耗费在此项工程上的三年时间;我没有计算将我劝诱到这里完成这项工程,接着又眼见着被从这里拉走而给我带来的巨大屈卝辱。而为何如此,我却至今不得而知。我没有计算我在罗马的房子,我将其闲置在那里,而那里的大理石、家具和粗略刻凿出的雕像已经损失了超过500达克特。上述这些,我都没有放在那2300达克特之内来考虑。下面就是协议:请教卝皇利奥接管由我开辟出的已经采掘出上述大理石的采石场,而我则继续保留剩下的那笔钱。并且,我将拥有绝对的自卝由。我已决定草拟一份简单的协议,送到教卝皇那里请他签字。现在你已经了解了事卝件的全部过程。我请你为我备一份上述概要的简略副本,并由你来安排我因圣洛伦佐的工程所收到的这笔钱的问题(我是以一种不可能被要求的方式收到这笔钱的),而且,由你来解释如何用教卝皇利奥正在接收的上述采石场、大理石、工具等来交换我所收到的这笔钱……
1520年6月 致罗马的贝尔纳多•多维兹红衣主教[1]美第奇长期的导师,利奥十世可以信赖的伙伴,利奥十世使其成为红衣主教。他掌管所有庆典活动。 [1] 阁下:我请求您,最为尊贵的阁下,不是作为一位朋友或仆人,因为二者我都不配,而是作为一位卑贱、贫穷而疯狂的人,请您让塞巴斯蒂亚诺[2]塞巴斯蒂亚诺•卢西亚尼(Luciani),朋友及肖像画家。[2],这位威尼斯画家——既然拉斐尔已经去世[3]拉斐尔于1520年4月6日去世。[3]——在宫中分担一些工作。而且,假如像阁下这样仁慈的帮助荒废在我这般的人身上,那我就会想,这实在是太难得了,简直就像对傻瓜做事都感到满意一般;同样地,一个吃腻了阉鸡的人,会发现吃洋葱头令人非常高兴,因为食物变化了。您每天都要施惠于许多重要人物,我请求阁下一定给我一次恩惠,这将是极其重大的恩惠,况且,我前面提及的塞巴斯蒂亚诺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人。如果说,您的恩惠可能浪费在我身上,但却绝不会浪费在塞巴斯蒂亚诺的身上,我感肯定,他将用实践证明:他给阁下带来了荣誉。
1519年 梅奥:我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奋力工作了,并再次派人去开采大理石,以替代那些品质不佳的。因此,我请你明天比通常稍早一些到圣洛伦佐广场,以便我们能够仔细察看一下那里的两块大理石,在太阳干扰我们之前,看看上面是否有裂纹。
1519年9月17日 彼得罗:我正托一位在博纳罗托的店铺工作、名叫图尔凯托的小伙子,将紧身衣、一双长袜、披风及毛毡送给你。我本应该到那里去看你的,[2]8月份,彼得罗在卡拉拉病倒了。[2]但我实在忙得脱不开身;不过,只要需要我到那里去,一定要告诉我。一旦你觉得自己身体康复得可以回来,就派一位可靠的人到这里将骡子牵过去,并写信告诉我应给他多少钱,由我来付。
塞拉韦扎,1519年4月20日 彼得罗:一切变得非常糟糕。星期六早晨,我们开始了降下一根石柱的所有准备工作。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完美,但当我们只将它降下大约100英尺时,一只起重爪[2]也称吊楔,是一种燕尾形铁榫,由几部分构成,可以拼拢嵌进一块巨石上的燕尾形榫眼,由此,可通过一个起吊装置吊起大块的石头。——译者注[2]的环突然折断,石柱掉进了河里,被拍得粉碎。多纳托是从他当铁匠的教父拉泽罗那里定制的这只起重爪。这只起重爪,如果质量好,看上去足以提起四根石柱,因此,仅从表面,你根本无法判断一个事物。在它折断以后,我们才意识到这是个骗局,因为它的坚固并非货真价实,显然这起重爪中铁的比重并没有刀锋那么多。我们靠近它的人,几乎丢了命,而且一根很好的石柱也就这样彻底毁掉了。就在过去的那个狂欢节,我还告诫多纳托,千万要小心这类铁制工具。我让他一定要到炼铁厂去买那种质量上乘的软铁,而不是你现在看到的他对我所做的那样。一旦你认为这些起重机械的尺寸是佛罗伦萨主教堂工程委员会常用的那些的两倍,而它们又毫无疑问是用好铁制成的话,那它们就能抓起无限的重量。人必须要忍耐。为了即将到来的假日,我将到那里,如果上帝保佑,就开始工作。
佛罗伦萨,1518年12月26日 多纳托•本蒂:我通过安德烈的合伙人、被多梅尼科称作祖卡的人给你写信,因我会正好在假期之后到那里。凑巧的是,现在弗朗切斯科•佩里刚好在这里,而且他告诉我,他要在这里待上四天或六天甚至更长一段时间。因为我要在比萨与他将账目结清,我只好等在这里,以便能与他一起去比萨,然后去塞拉韦扎。由于我耽搁在这儿,我就将10大达克特送到你那里,一旦时机适合装船,你就随他们先走。弗朗切斯科•佩里答应我,将所有大理石运往比萨的运费,到时你将在那里支付。最近,他将你辛勤工作的情况告诉了我,而我早已对此了然于胸并心怀感念。我要为此谢谢你,并表示深挚的谢忱。我确信,只要现在的这位教皇活着,这项工程将会给你带来巨大的收益。
佛罗伦萨,1518年12月22日 致比萨的萨尔维亚蒂处[1]雅各布•萨尔维亚蒂的办事处。[1]的弗朗切斯科•佩里我最亲爱的长官:我还没有像您几次写信要求我做的那样结清账目,因为我一直情绪不好。现在我精神不错,身体健康,只要一接到我正翘首以盼来自罗马的重要答复,我将立即打马而去。您一直对我充满耐心,就请您再耐心地等上几天。我非常清楚您给予我的帮助,以及我给您带来的那么多麻烦。我将永远感激您,而且,尽管这对您无足轻重,但我还是要说,我自己和我所有的一切,愿无条件地听从您的驱使。祈祷帮助啊,请让我看见你,上帝,我往何处去! 如果致命的美将我的灵魂置于烈焰,那火焰靠近你时必定熄灭,而我带着只对你的爱,温暖欢欣。 亲爱的上帝,请帮助我抗拒这悲哀,我的灵魂因痛苦焦虑、疲惫不堪;惟有你带来的新的力量能重新激扬我意志、感觉、勇气的消沉与颓败。你赋予我在这尘世上灵魂的神圣;而又令其囚禁在这虚弱而无力的躯体内——这般生活何其悲哀! 我如何能令它的命运比我不幸为少? 没有你,上帝,似乎所有的善良都将被遗弃。改变命运是上帝的至高权力。
佛罗伦萨,1518年12月21日 致在罗马的博尔盖里尼商号的马鞍制造商利奥纳尔多我亲爱的朋友利奥纳尔多:我自己想做的事无法去做,我的心中充满了忧伤:这就是我不幸的命运。八天前,与我住在一起的彼得罗,在当天晚上与多纳托•本蒂从韦内雷港回去了。本蒂在卡拉拉一直为我联系大理石的运输事宜,他们在比萨留下了一艘已装载完毕的驳船,但却一直无法运到这里,因为至今没有降雨,阿尔诺河已彻底干涸见底了。在比萨,我们为运送这些大理石还另外雇了四条驳船,只要一降雨,它们就将载上大理石运到我这里,而我也就可以开始拼命工作了。正是这一切,使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梅特罗•瓦里,也因我答应为他做雕像[1]《站起的基督》,现在罗马的密涅瓦圣母教堂。[1]而跟在我后面。为他做雕像的那块大理石也在比萨,它将随第一批石材运到这里。我从未给过他答复,而且我已经决定,在我开始工作之前要停止写信,即便是给你。我已经从悲痛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我觉得我已经成了自己愿望的骗子。我在这里准备了一处很不错的房子,里面可以同时制作20尊雕像。我无法将它封顶,因为佛罗伦萨没有木材,而在降雨之前,没有人能运木材过来。到现在,我已经相信,不等它坏我的事,这雨水是不会来的。不要告诉红衣主教别的任何事情,因我已给他留下了一种很恶劣的印象。
佛罗伦萨,1518年9月 致罗马最尊敬的德•美第奇阁下[1]朱利奥红衣主教。[1] 最尊敬的阁下:我们一直在彼得拉桑塔为圣洛伦佐教堂尽力地开采大理石,发觉卡拉拉人比他们通常所表现得更为谦卑,我已经下令开采大量的大理石,以便在第一场雨来临时,在佛罗伦萨我能有大量的石材,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兑现我的承诺。愿上帝作证,我在这世上所关注的一切,就是能令您高兴。我想,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需要1000达克特。我请您,最尊敬的阁下,不要在金钱上令我失望。此外,我还要告诉您,最尊敬的阁下,我一直在找,但至今也没有找到一所大到足以在其中完成这项工程的房子,即雕刻那些大理石与浇铸青铜雕像。[2]为圣洛伦佐教堂的立面而作。[2]最近,马泰奥•巴尔托利为我找到了一处很不错的场所——万圣教堂前的广场,那里很适合建造房屋。马泰奥,那里的行政官之一,告诉我说那里的修士很愿意将这块地卖给我;整座城市也很高兴。其他人对此没有丝毫异议,除了瞭望塔的那些官员们,他们负责管理沿阿尔诺河修建的城墙[3]主要的防御塔坐落在防御墙中。[3],他们对所有在万圣街修建的房屋都持反对态度。就是他们,也愿意批准我倚靠城墙修建房子。剩下惟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修士们很渴望您,最尊贵的阁下,能给他们写封信,表示此举令您感到欣慰。故而,如果您,尊贵的阁下,愿仁慈地命人给这些修道士或马泰奥写上两行,我将感激不尽。[4]米开朗基罗没有建造这间作坊。
塞拉韦扎,1518年9月 彼得罗•乌尔比诺:如果你的手指已经痊愈,而且你觉得自己可以与米凯莱一起过来,那你就过来好了。记着帮我带两件衬衣。但如果你认为自己目前还不适合过来,你就将衬衣交给米凯莱,并告诉我你的状况。
塞拉韦扎,1518年 博纳罗托:我希望你能够找出位于圣卡特丽娜那块土地及其价格的计算方法。你要尽快行动,因为我必须给乔瓦尼•达•里卡索利写信,他正为我保留着那块地。如果我决定要买这块地,那么彼尔•弗朗切斯科的房子就再等几个月再买。不过,合同是现在就应拟定的,我也要开始准备定金。如果不想买,我们以后就根本不必再谈这件事。
塞拉韦扎,1518年9月 致佛罗伦萨的贝托•达•菲利卡亚[1]一位与他一起去彼得拉桑塔补救他被毁坏的大理石柱的朋友。[1] 贝托:我信任你的宽容,我也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和殷勤,我愿永远听从你的调遣。道路实际上已经完工,只剩下少量的扫尾工作要做,也就是说,要凿开一些地方的岩石,更准确地说是,要开掘几条隧道。其中一条隧道,就在这条出自河流的道路与利马格诺的那条老路相遇之处;另一条隧道,正位于利马格诺去往塞拉韦扎的途中,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路中;而第三条,则位于塞拉韦扎边缘去往科瓦拉的地方。也有几处地方需要平整。只需几位好石工,所有工程将在两个星期之内彻底完成。我大约有一星期的时间没有去那块沼泽地了,这段时间,工人们正在将其填平。假如他们一直在工作,我想现在应该已经完工。至于我开采的那根石柱,我已安全地将它搬运至水道,离那条道路大约有35码远。将它搬运下来,比我预想的要困难得多。在此过程中,有几位工人受伤,其中的一位脖子断了,当时就死了。我走近看他,就像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一般。另一根石柱,就在几乎完全被开采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上面有一条裂纹穿过。我不得不回过头,在这山冈上石柱岩层完整之处劈凿,以期避开那道裂纹,希望能一切顺利。我们一直在工作。采石场地势非常崎岖,工人们对这种工作又几乎是手足无措。因此,在相当长的几个月时间里,要有相当的耐心,直到我们将这些山峦驯服,而工匠们也变得更熟练一些。到那时,我们就能进行得快一些。最重要的是,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履行承诺,如果上帝眷顾于我,我将创造出意大利所有作品中最美的一座。在我写下上述文字后,我收到了一份那些六个月前在彼得拉桑塔开始开采大理石的人的答复。他们既不愿工作,也拒不交还我付给他们的100达克特。为此,我计划回佛罗伦萨找一下司法官,以寻求赔偿。希望尊贵的雅各布•萨尔维亚蒂阁下能够帮我得到公正。
塞拉韦扎,1518年8月 博纳罗托:在那些来到此地的石工中,只有梅奥[1]佛罗伦萨石雕工。[1]与切科内留了下来,其他人都返回了佛罗伦萨。我给了他们4达克特,并答应他们会不断地付给他们生活费,看看他们是否能令我高兴一点。他们没干几天活,但心中却满怀痛恨,那位心胸狭隘而卑鄙的鲁贝基奥[1]佛罗伦萨石雕工。[1]在干活时还毁坏了我开采的一根大理石柱。但对我伤害更深的是,他们在返回佛罗伦萨时,为了推卸过错与责任,将恶名推给了我和这项大理石开采工作。因此,即便我以后还需要人手,也很难再找得到。留下来的梅奥与切科内,做事也很尽力,但缺乏独立工作的能力,因此我解雇了他们。桑德罗[2]佛罗伦萨石雕工。[2]也留了下来。他在此消磨的几个月时间里,凭着一头骡子和一匹小马日子过得颇为光鲜,并忙着捕鱼和调情。他浪费了我100达克特:他留在这里的大量大理石,原本是我准备从中挑选出可用之材的。但现在他留下的这些,连值25达克特的大理石都找不出来,实在是糟透了。不管是出于恶意还是无知,他的行为确实太过恶劣。我想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个多月。
塞拉韦扎,1518年8月12日 博纳罗托: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到那里缴纳我购买那块土地的税款,那你就为我代办此事,以避免我安排不周,直到我回去。我想我这里的工程会进展顺利,不过仍有许多麻烦。我正将米凯莱派往佛罗伦萨从主教堂工程委员会那里买些东西。如果他需要一头骡子将它们驮回我这里,你就帮他找一头,并尽可能地降低费用。
彼得拉桑塔,1518年4月18日 博纳罗托:我听说迄今尚未达成任何决议,[2]指授予他道路修筑的监督权一事。[2]这实在令我心烦不已。由此之故,我派了一位助手前往佛罗伦萨,他此去的惟一目的就是待上星期四一整天,看看到底是否做出这项决定,并于星期五早晨将消息带给我。如果我的请求得以满足,我就继续这项工作;但假如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我将立即跨上马背,直接去找德•美第奇红衣主教与教皇。我将告诉他们我对此的感受,而且我将放弃我在此地的工作,并返回卡拉拉,那里的人们就像恳求基督一样地恳求我返回卡拉拉。[3]卡拉拉人失去了教皇的恩宠,无法卖出他们的大理石。[3]我从佛罗伦萨带到这里的那些石工,对于采石和大理石一无所知。他们已经花去了我130多达克特,但迄今尚未开采出一片哪怕是有一点令人满意之处的大理石板。更令人难以容忍的是,他们从我这里拿着钱,却想着法子为佛罗伦萨主教堂工程委员会与其他地方干活。自从我来到此地,已经耗费了大约300达克特,但至今没有见到丝毫为我而做的事情。将崎岖不平的路面重新投入使用,比开凿这些山峦和令这座城镇理解艺术要容易得多。如果羊毛同业公会能够为我在此所做的一切,除了那些大理石和同意道路合同以外,每月给我100达克特,就不会发生这些荒谬之事。因此,为我的困境而恳求雅各布•萨尔维亚蒂,并通过我的助手将你的回信带给我。这些捉摸不定的情况弄得我心神不宁。我在比萨雇的船一直没有来。我想我被人愚弄了: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的结果。一千次地诅咒我离开卡拉拉的那一时刻!那就是我一切厄运的根源,但我不久将返回那里。今时今日,认真做事就是一种罪恶。
比萨,1518年4月7日 博纳罗托:就像我给你的信中所说的那样,在用船运输大理石一事上,我受到重重阻挠。在比萨,通过雅各布•萨尔维亚蒂的说项,并因为价格公平,我说服了其中一位船主来帮我。因此,一定代我转达我对他深情厚谊的诚挚的谢忱。我收到他的一封信,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回信。不过,不出15天我就会回到佛罗伦萨,希望能当面向他致谢,这比我用书面表达这种诚意要好得多。希望筑路及其他诸事都能进展顺利。现在我正准备动身前往彼得拉桑塔。弗朗切斯科•佩里[1]萨尔维亚蒂在比萨的雇员。[1]已经给了我100达克特,我将为道路一事凭此求助于彼得拉桑塔的代理人。
彼得拉桑塔,1518年4月2日 博纳罗托:我很希望你能让我知道,雅各布•萨尔维亚蒂[1]雅各布•萨尔维亚蒂是羊毛同业公会的领事之一,他是一位代表美第奇家族的银行家和特使,并与豪华者美第奇年纪最长的孩子卢克雷齐亚•德•美第奇结婚。[1]是否已经像他答应我的那样,成功地使羊毛同业公会的领事们依照草图[2]指米开朗基罗很想监督修建的彼得拉桑塔那条道路的草图,道路由羊毛同业公会和大教堂委员会修建。[2]达成决议;如果尚未达成共识,请他务必为我争取下来。如果你了解到他根本没为此费心,一定告诉我,那我就可以逃离这里,因为我接受的这一任务,将会使我身无分文,甚至有可能比我预想的更糟。不过,若是他们信守对我的承诺,那我将不惜巨大的开支与无尽的担忧,不惜毫无确定性的时间,义无反顾地将其承担下去。关于这里道路的修建,请告诉尊敬的雅各布•萨尔维亚蒂先生,无论他的希望如何,我都会为其修筑出来,而且,他不必担心受到蒙骗,在这类事情上,我并不追求自己应得的利益,而是追求我的雇主们与我的国家的利益与光荣。即便我向教皇或红衣主教要求将上述道路的修筑权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也只是为了能够将这条道路修建得直接通向那些能够开采出优质大理石的地点,因为不是每个人对此都能有一种良好的判断力。我之所以要求这种权力,并不是要在这条道路上赚钱,这种念头也从未进入我的脑海;事实上,我请求尊敬的雅各布先生,将这条道路的修建权交给多纳托•本蒂师傅,他对此类工程非常在行,而且,就我的了解,尽职尽责。我所要求的全部权力,只是我认为这条道路的恰当路线及路基的决定权,因为我知道哪里有最优质的大理石,运送大理石的马车需要哪种类型的道路。而且,我认为我能够为那些出资修建道路的人节约金钱。同时,请萨尔维亚蒂先生让他的人在比萨帮我找些船只,从卡拉拉运送那些大理石。我去过热那亚,并已经将四条船带到海滨装载大理石。卡拉拉人贿赂了上述船只的船主,并决意阻挠我,所以我无法就任何事情做出决定,而我今天就要动身去比萨,以确保其他船只的安全。将我上述的建议转达给他,记着给我回信。
佛罗伦萨,1518年 尼科洛•夸拉泰西:昨天晚上,当我们在坎托•德•比斯凯里那里时,我无法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代表您当时谈论对象利益的那个人正好在场,我恐怕会令您感到有些尴尬。而且,尽管我几次摇头,但我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等我们私下的时候再跟您说。我现在通过这封信,将原委告诉您:由于某些原因,我无法雇用伙计,更不用说来自乡下的伙计。所以我要告诉您,在两三个月内我是根本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的,因此您的那位朋友没有必要怀着我可能会雇用他儿子的一丝幻想而把他留在这里。相反,他根本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故而他回答说,如果我看了他儿子,那我不仅会在我的屋檐下接纳他,甚而会在我的床上。我要跟您解释清楚,我对这类安慰没有兴趣。所以,请您代我回绝他。我相信,您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他带着一个好心情离开。
佛罗伦萨,1518年 致在彼得拉桑塔的雕刻家,多纳托•本蒂我亲爱的多纳托师傅:切科内[2]一位石工。[2]来向我要钱,被我断然拒绝,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在那里都干了什么。所以我请您转告他们,让他们告诉我,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他们做了工作,我会按例照付报酬的。我并不是一个不按合同办事的人。关于您,切科内告诉我,您因测量使他们慢了下来,而且他们无法工作。此外,我雇来采石的那些彼得拉桑塔人,都抛开工作而无所事事。我不相信所有的这一切。我不久就会到那里。
彼得拉桑塔,1518年3月29日 彼得罗•乌尔比诺:当有船夫带着多纳托[1]即本蒂,在彼得拉桑塔监督采石工作的佛罗伦萨雕刻家。[1]的信到达你那里的时候,按照信中我自己亲手写的数目,给他们每人一笔钱。也要给马车夫付钱,每运送1000块大石材,付给25索罗多,而每运送1000块小石材,则付给20索罗多。将你付款给他们的那些人及付款原因做一个记录。到合同办事处去交90里拉的税,别忘了将法规与公文带走。将巴乔•迪•普乔内想从你这里得到的钱给他,并做记录。买些芦苇,用它们保护果园中的葡萄藤;如果你发现有的土壤或别的其他东西,品质好、干燥,很适合用来填充庭院,那你就放手去干。买20码牢固的绳索,将钱付清,并记下来。要记得忏悔,继续学习,并照看好房子。与吉斯蒙多将账目结清,将钱付给他,并让他给你出具一份证明。我现在就把40达克特交付给你,3月29日。
彼得拉桑塔,1518年3月 致佛罗伦萨的彼得罗彼得罗:从你的信中我得知你现在很好,正在努力学习。这令我很感欣慰:努力工作,不要让任何事情妨碍你绘画和获得每一次机会。我要告诉你,为了找到一些能够运载我在卡拉拉开采的大理石的船只,我一直到了很远的热那亚,然后将它们带到阿旺沙;但卡拉拉人贿赂了上述船只的船主们,他们让我吃尽了苦头,使我不得不到比萨去另外找船。[2]卡拉拉人因为教皇利奥十世命令米开朗基罗在彼得拉桑塔地区开辟一些新的采石场而极为愤慨,彼得拉桑塔是在佛罗伦萨控制下的。[2]实际上,今天我正要离开,只要一得到将大理石装船的命令,我就立即动手。我想不会超过15天的。
卡拉拉,1517年 最亲爱的父亲:我正派与我住在一起的彼得罗到佛罗伦萨去牵骡子。请您将骡子交给他。在他将其牵回后,我就会回佛罗伦萨,用整个八月份的时间,来制作圣洛伦佐教堂的模型,[1]一座较大的木头模型,1517年12月29日送到了教皇那里。[1]然后将其送到罗马,就像我曾答应过的那样。别无他事。
卡拉拉,1517年3月13日 博纳罗托:你告诉我,你将我的马卖了,并通过路易吉•杰拉尔迪尼将钱付给我。你做得很好,帮我把剩余的存起来。我要告诉你,我想几个月内我是不会到佛罗伦萨的,因为教皇已经委托我制作圣洛伦佐教堂的立面[1]在1516年12月,利奥十世将他从尤利乌斯二世陵墓工地带走,委托他开始制作位于佛罗伦萨的这座美第奇家族教堂的立面。[1],这你可能已经听说过。我已经不必赶着去让巴乔•达•阿格尼奥洛赶快完成教堂的模型了[2]这位佛罗伦萨建筑师和木工,为教堂的立面制作了一件?型。[2],因为我自己在这里按照我想要的方式制作了一件……而且,我不再需要他。告诉我,我能够托谁把你的骡子带给你。我没法饲养它,因为我无法提供燕麦、麦秸或干草。愿上帝保佑你。
卡拉拉,1516年11月23日 博纳罗托:我知道洛多维科正处在死亡的关口,而按照医生最后的报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回佛罗伦萨,因我非常不方便脱身。不过,假如一旦再有任何危险,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在他临死之前看上他一眼的,哪怕我与他一起死去。而如果他旧病复发,愿仁慈的上帝宽恕他与我们,不要让他缺少做圣事的任何物品;并要问一问他,是否需要我们为他的灵魂做些什么。不要使他缺少任何物质上的东西,因为我一直是为了他而辛苦工作,在他去世前也要满足他的要求;同样地,也要让你的妻子[2]1516年3月19日,博纳罗托与巴托洛梅•迪•切佐结婚,切佐带来了一笔500弗罗林的嫁妆。[2]体贴地照顾他,满足他的要求,如果需要,我会报答她和你们所有人。尽你们所能,即便是花光了我们所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我已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好好活着,并将消息告知我,我非常牵挂。
卡拉拉,1516年9月 最亲爱的父亲:从吉斯蒙多的信中得知,您那里一切平安,除了博纳罗托一条腿有点小问题。这令我有些不安,我担心药物可能会使情况变得更糟。我宁愿他只是保持暖和并照看好自己,然后顺其自然。至于我这里的情况,迄今没有任何事情完工。我们已开始在几处地方采石,如果天气能一直保持良好,我希望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将我所需的大理石准备完毕。那时,我就可以决定是在这里,比萨,还是返回罗马进行雕刻。我自己倒是很愿意就地开工,但我在此已经惹了麻烦,所以这里无法让我感到自由自在。[1]卡拉拉人为他的选择感到害怕,并担心切割了大理石,米开朗基罗却可能不买。[1]就此打住。
1516年 致在塞蒂格纳诺的洛多维科最亲爱的父亲:前几天我在家里没看到您,我非常惊讶您到底怎么了;而现在,当听说您一直抱怨我,并说是我将您驱逐出房屋时,我更是惊诧莫名。我可以负责任地讲,从出生至今,我从未打算做任何事情,无论大小,来拂逆于您。我所忍受的一切辛苦,都是我对您的爱的证明。而我从罗马返回佛罗伦萨,您非常清楚,我一直都很照顾您,我也一再重申,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就是几天前,在您罹病时,我还向您保证,永远不会背弃您,并且,只要我活着,我会为您义不容辞地奉献一切。对此,我愿再次重申。我真的是极为惊讶您将这一切忘得如此之迅速。不过,您和您的孩子们已经通过30年的经验了解了我,况且您也知道,只要有可能,我心中总是为您着想,而在行动上也是这样做的。您怎么能够说出是我将您赶出家门这种话来?您难道不明白,当人们纷纷谣传是我将您赶出家门的时候,对我的声誉会造成多大的损害?除了别的事情让我焦虑之外,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一切:所有这一切竟然都起因于我对您的爱!您当然应该为这一切对我心怀感激!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没关系,我将会使自己相信,我带给您的永远只是羞愧和悲伤。因此,我请求您宽恕我,就像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一样。假装宽恕您的这个儿子,他总是生活在一种应该受到谴责的生活方式之中,而且他还对您做了这个世界上所能够做的一切最卑鄙的事情。因此,我再一次地请求您宽恕我,这个不幸的人,并请您不要再去散布是我将您赶出家门这种无聊的谣言,因为它对我产生的影响,比您想像的要大得多:毕竟,我是您的儿子! 为我送这封信的是拉斐洛•达•加利亚诺[1]一位公证人及他继母的亲戚。[1]。我请求您,不是出于对我的爱,而是对上帝的爱,到佛罗伦萨来,因我必须要离开了,而我,又不能到您此时所在的塞蒂格纳诺,告诉您一件我必须要告诉您的重要事情。因为我正是从彼得罗[2]乌尔比诺,他的助手及学徒。[2]——他与我住在一起——的口中,知晓了某些我不愿意知道的事情,就在今天早晨,我把他打发到了皮斯托亚。他永远不会回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我不想让他成为我们家的祸根。既然你们都知道我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就应该及早警告我,那我们或许就会避免这样的丑闻。在我在这所房子里和您谈过并告别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请将您的愤怒抛在一边,快来吧!
佛罗伦萨,1515年11月9日 博纳罗托:你告诉我,你准备去找彼尔•弗朗切斯科的办事员,那样你就可以把我的钱在这里付给我。彼尔•弗朗切斯科说,他在这种交易中遭受了损失。我不想给他带来任何困难或不幸,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感到亏欠任何人。所以,如果这会给他或其他任何人带来不便,那我宁愿你放弃这种念头。教皇离开了罗马,这里的人都说他正去往佛罗伦萨。[1]在前往卡拉拉为尤利乌斯二世陵墓和圣洛伦佐教堂立面挑选大理石途中所做的短暂停留。
1515年11月3日 博纳罗托:你说斯佩达林戈抱怨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走了那么多钱。我觉得他抱怨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愚蠢,尤其是他自己还贷款500达克特给我应不时之需。你向我要些钱,你说,现在局势已经平静下来,人们也将**起来开始工作。我实在是要为你的问题而发笑,我也很惊讶你竟然给我写这样的信。我无法给你钱,因为我还有两年的工作要做,在此之前,我从雇主那里是拿不到钱的,而我从他们手中收到的钱,也就那么多。因此,还是顺应时势吧,况且你的条件足以维生。将你的所有集中起来。这整个冬天,不要采取任何新的举措,也千万不要赊账。我必须写信将这一切告诉你,这是我经过摸索而得来的经验。我非常清楚对此你会不以为意的。别无他事。
1515年10月20日 博纳罗托:当你寄给我第一张汇票的时候,那位兑现人要了2%的利息;第二次他却没有提这回事。我不知如何是好,因我对这类事情一窍不通。我想他应该是赚到了同样的钱。关于我正在问你的这些本利之事,你要尽你所能,在方便你自己的同时,也要尽力方便我。我要让你明白,我不想将其强加于或是一味地烦扰彼尔•弗朗切斯科•博尔盖里尼。我为他作了一幅画——那或许会被人认为是我想预先获得付款——我不想让自己感到有负于他,因为我喜欢他,而且对他我一无所求:是出于爱,而不是义务,使我想为他效劳。如果我有能力,我会比以前我效劳过的任何人都更为满心喜悦地效劳于他,因为他真的是一位善良的年轻人。若是我没有弄错的话,这里没有一位像他这样的佛罗伦萨人。我知道,在佛罗伦萨,你们不久就要庆祝政教协约的签订[1]教皇利奥十世与法国之间的和平协定。[1]。这真令人欣慰,我们的幸福安宁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
1515年9月1日 博纳罗托:尽快行动,不要把我的钱放在其他人手中,因为我不信任这个世上的任何人。你哀叹错不该参股那家商店,还是忍耐一下吧,世上充满了你想像不到的更加悲惨之事。许多年来,你们一直期望我做这些事,而我总是警告你们,现在并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恰当时机。不过,还是尽你们全力维护资金,并考虑如何拯救你们的灵魂吧。请回复贝托•达•罗韦扎诺神父说,我已没有大理石可用;如果还有一些,我会欣然接受。你会发现一封附上的给卡拉拉侯爵的秘书安东尼奥阁下的信。
1515年8月11日 博纳罗托:从你最近的信中推断,斯佩达林戈先生告诉你,他尚未收到我的钱。这对我可不是个好消息。我恐怕要和他发生争执了。自我从佛罗伦萨回来后,就没有做任何工作。我只是忙于制作模型,并为工程做准备,而且雇用了许多工匠,希望能在两年或三年的时间里完成这项我被迫答应的事情[1]尤利乌斯二世陵墓的合同。[1]。我背了一大笔债,为此我还要指望我存在佛罗伦萨的钱,如果需要,我将会动用它,这是储蓄顺理成章的用途。假如现在我没有这样做,那表明我现在的状况还好。若是他愿意支付我钱,看看请彼尔•弗朗切斯科•博尔盖里尼在这里付给我。重要的是,到时候我要能立即拿到这笔钱。如果博尔盖里尼害怕损失,无法在这里把那笔钱付给我,我希望你立即把钱送回新圣玛利亚。
1515年8月1日 博纳罗托:我知道米凯莱是个疯子,但我给他写信,是我需要相当数量的大理石,而我自己又无从措手。我不能亲自去卡拉拉,因为我无法去那里,而我又不能派不可靠的人去,因为他们虽然不是疯子,但却是些叛徒和卑鄙小人,就像恶棍贝尔纳迪诺,他在这里花掉了我100达克特,但紧接着却在全罗马散布我的流言飞语和对我的满腹怨诽。他是个大恶棍,如果你不想坐在火山口上,那就离他远点,而且,切记不要让他以任何借口踏进我们家门一步。
1515年7月28日 博纳罗托:得知我为你而写给菲利波•斯托罗奇的信帮你缓解了困境,为此我感到非常欣慰。等他来罗马时,我会向他致谢的。
1515年6月16日 博纳罗托:我写了一封你需要的致菲利波•斯托罗齐的信。你先看看,然后送给他。即便措辞不当,我也知道他会原谅我的,那毕竟不是我的专长:我在这类事情上毫无才华。信的主要功能就是将意思传达到。我希望你能拜访一下新圣玛利亚的斯佩达林戈,让他采取必要的步骤,让我能在这里拿到我在他那里的存款中的1400达克特,这个夏天我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完成这项工作。[1]指尤利乌斯二世陵墓。[1]这是因为,我想此后我就要为教皇[2]指教皇利奥十世,即乔瓦尼•德•美第奇,豪华者美第奇之子,他与米开朗基罗儿时一同住在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宫。[2]效劳了。为此,为浇铸雕像,我买了大约价值20000达克特的黄铜。我需要钱。如果你能想法让佛罗伦萨的彼尔•弗朗切斯科•博尔盖里尼同意我在这里从他的银行中拿到这笔钱,我将感激不尽,彼尔•弗朗切斯科是我的一位朋友,并且办事公道。不要张扬此事,我希望秘密地拿到这笔钱。
1515年6月2日 博纳罗托:我从加迪那里收到了那笔钱,即393大达克特。你写信跟我说,你希望我能在罗马帮助你。让我在这种事上帮你,我实在是缺乏勇气,因我毫无办法;倘若我这样做了,将会荒废我自己更为重要的事业。在这封信中,你会发现里面还有一封要寄到卡拉拉的信,我恳求你一定要秘密地送到那里,不要让米凯莱,或任何在圣母百花大教堂做工的人知道这件事。
1515年5月19日 博纳罗托:我收到了那些羊毛衣服,它们质量好,颜色也漂亮。你寄来的汇票是错误的,因为上面写的是加迪[5]罗马的银行家。[5]将付给我教皇金库中的达克特,而不是我将要得到的这些大金达克特。所以,我不能收下,我正在将它们放入信中。你要重写一份正确的。
1515年3月31日 博纳罗托:你打开信封,就会发现一张900大金达克特的汇票,它将由洛伦佐•贝尼滕迪支付给我。我想,我将于明天早晨离开,但如果这封信比我先到你那里,你一定要确保这张付款凭证的安全。
1512年 致来自卡拉拉的巴尔达萨雷•迪•卡焦尼您实在是太令我吃惊了,因为您写信告诉我大理石已准备就绪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3]这些大理石是1506年为修建尤利乌斯陵墓而订购的。[3]而且天气一直是那么地适合航海,况且您已经从我《德尔菲女先知》,1509年,罗马梵蒂冈宫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局部《创造亚当》,1510年,罗马梵蒂冈宫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局部这里拿走了100金达克特,此外我从未在任何事情上辜负过您,所以,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阻止了您做您应该为我做的事情。我恳请您,立即将您说的那些已经准备就绪的大理石装船,尽快送到我这里。我只希望提醒您,您在应信守诺言这方面是做错了,并给一个对您有用的人带来了如此多的麻烦。(1513年2月21日)[1]教皇尤利乌斯二世于1513年2月21日去世。由乔瓦尼•德•美第奇红衣主教接替教皇职位,于3月19日被加冕为教皇利奥十世。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如果您能到新圣玛利亚的斯佩达林戈那里看看,他是否有值2000大达克特而收益良好的地产要卖,我将感激不尽,因为我的这笔钱正存在巴尔杜奇的银行里,[1]完成西斯廷天顶壁画而得到的报酬。[1]而我从中没有获得丝毫的利益。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我想让它们作为一笔可靠的收入,使我完成这项工作。不过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我一完成这些雕像,[2]为尤利乌斯二世陵墓而作的《摩西》和两座奴隶像。[2]就返回佛罗伦萨,并在那里完成剩余的雕像。因此,对我来说,在那里购买地产自然也就顺理成章。
1512年10月 最亲爱的父亲:从您最近的信中得知,您又获得了宠爱,[1]米开朗基罗致朱利亚诺•德•美第奇的诗看来已经起了作用。[1]这让我感到非常高兴。请您帮我个忙:佛罗伦萨有位名叫阿隆索的西班牙画家,我知道他病了,这里有一位他的西班牙亲戚,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如何,他的这位亲戚请我写信给我的熟人,设法找到他。您可以到与他相熟的格拉纳奇那里问一下,我很愿为他效劳。
1512年10月 最亲爱的父亲:人必须要对上帝虔诚,请求上帝的仁慈,并悔自己的罪孽。因为这些不幸并不会滋生于别处,却尤为滋生于傲慢与忘恩负义。[1]新的佛罗伦萨强行征收税款,博纳罗蒂家族被摊派了60达克特。[1]我从没有见过比佛罗伦萨人更不知感恩图报而骄傲自大的人。因此,如果正义正在来临,这就是一个能令人感到愉快的理由。我将为朱利亚诺•德•美第奇写两首小诗,并放入这封信中。读一读,如果您愿意将其送到美第奇那里,那您就送去好了。如果这些诗毫无效用,就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是否将所有的一切卖掉,搬到别的地方生活。不过,如果他们能像对待您那样公平地对待我们,那还是耐心一点,相信上帝的安排。您说,您需要30达克特。对我来说,这是额外的30达克特,那么您就将余下的寄到我这里。照顾好您自己和您的生活,即便您没有得到像佛罗伦萨其他市民那样的尊重,也还是要为您自己每日的面包、生活在上帝的慈爱下和我在这里满怀痛苦所做的一切而感恩。我自己是悲惨地生活着的,而且,根本无力关注荣誉和其他世俗之事。我生活在最辛苦的劳作和无尽的焦虑之中。这种状态大约已有15年了,我从没有过哪怕是一个小时的安乐。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来帮助您,而对于这一点,您从未承认过或是相信过。愿上帝宽恕我们所有的人。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有能力,我将继续这么做下去。论但丁他的灵魂来自天国,却以尘世之身行走于这公正与怜悯被践踏的王国,然后回到天堂中的上帝身边,他能令真实煌煌如日。 因纯洁的星星也被他的光辉所照亮,我所出生的简陋巢穴,那辽阔的大地也不过是个被轻视的奖品;没有人应获得那奖赏,除了他的创造者。 我说的是但丁,那位高尚的作品依然被那些不知感恩的人们冷落、漠视的人,那个能够检验人们践踏正义的人。 但愿我是他!生来就忍受那挥之不去的痛苦,与他的美德一起被放逐,若能如此,我愿放弃最珍贵的一切。
1512年10月 最亲爱的父亲:从您最近的信中推断,您让我小心藏在房间里的以及随身带的钱,而在佛罗伦萨,也有人说我曾谈论过美第奇家族的罪恶。 关于钱的事,我将自己的钱都存在巴尔杜奇的银行,而我藏在房间里和随身带的钱,仅只是日常生活之所需。至于美第奇家族,我除了像一般人一样,对其与普拉托事件有关的行事方式有所非议外,[1]美第奇家族因对普拉托的洗劫而饱受非议,尽管他们坚持说他们一直试图阻止这种行为。[1]我从未讲过哪怕是一句反对的话。如果石头能够讲话,它们也会那样说的。因此,对于那件事还有许多其他说法,每当我听到时,我的回答就是:“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那样,那他们的行为就是错误的。”倒不是我相信这样的事情,而是祈祷上帝保佑他们没有那样做。同样,上个月有个自称要和我交朋友的人,也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他们的劣迹。事情到了这般程度,我不得不斥责他,并告诉他,他这样讲是错误的,以后也永远不要再对我讲这些事情。因此,我很希望博纳罗托能够以一种迂回的方式,尽力打探出他是在哪里听说我诽谤美第奇家族的,这样我或许就会发现谣言的根源。若是谣言起源于那些假装要成为我朋友的人之口,那我也可以保护自己。我仍然无事可做,正等待着教皇告诉我要做什么。
1512年10月 最亲爱的父亲:从您最近的信中,得知您将40达克特送回了斯佩达林戈那里。这很好。一旦您认为何时有危险,一定告诉我。我已经完成了西斯廷礼拜堂的绘制。教皇极为满意。另一件事情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发生:我抱怨这个时代根本不会称许属于我们的艺术。我不回佛罗伦萨过万圣节,因我还没有得到必需的东西做我想做的事情。
1512年9月18日 博纳罗托:从你最近一封信中得知佛罗伦萨此时非常危险,这让我极其不安。现在人们说美第奇家族重新掌握了佛罗伦萨,所有事情都得以解决。[1]美第奇家族9月14日重返佛罗伦萨,朱利亚诺•德•美第奇被任命为城市的指挥官。他是豪华者美第奇最年轻的儿子,米开朗基罗与他一起在美第奇宫长大。[1]由此我相信西班牙人的威胁已经过去。所以要安分守己,不要与任何人交友或关系密切,除了上帝。不要说任何人的好话或坏话,因为谁都无法预知事情的结局;只需管好你自己。至于洛多维科从新圣玛利亚那里取走的40达克特,我前几天已写信告诉过你,如果你们的生活处在危险之中,你们可用的不是那40达克特,而是所有的钱。不过,除了这种特殊情况,我坚决不许你们动那笔钱。我警告你,我并没有多少钱,当然,也没有必要夸张说我连鞋子和衣服都没有;况且,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将没有收入,直至完成工作。我正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和辛劳。因此,假如你也不得不忍受些许痛苦,大可不必抱怨,而且,一旦只靠你自己的钱也可以坚持下去,就不要动我的,除了像我已经说过的,在危急的时刻。
1512年9月5日 博纳罗托:有段时间没给你写信了,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既然听说了发生在佛罗伦萨的事件,我想应该对你谈谈我的想法。就像这里人们所说的,那里的情况非常糟糕[1]西班牙军队与乔瓦尼•德•美第奇红衣主教,作为尤利乌斯二世的使节,于8月30日洗劫了普拉托。第二天,索代里尼辞去了佛罗伦萨最高行政长官一职。[1],在我看来,你应该逃往可能会安全些的城镇,抛下你所有的财产,毕竟生命较财产更重要。如果你没有钱逃离佛罗伦萨,就到斯佩达林戈那里,让他给你一些。如果我是你,我会去锡耶纳。一旦到了锡耶纳,我会找一处房子,一直待在那里,直到佛罗伦萨的问题得到解决。我相信我给洛多维科的代理人的权力依然有效,而他依然可以提我的钱,因此,只要需要,在像现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就取出来,尽你的需要来用。剩下的留给我即可。对于佛罗伦萨发生的事情,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行为上,都不要卷进去,就像瘟疫发生时应该做的那样:在最先逃的一群中逃走。别无他事。你一有所行动就告知我,我非常担心。
1512年8月21日 博纳罗托:我确实是没有多少时间,只能简单地回答你。你关心我回佛罗伦萨的时间,只要我的工作没有完成,我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我估计要等到九月底。事实上,这是一项非常重大的工程,对于下一个15天的事情,我根本无从进行判断。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除非在此期间我死了,否则万圣节前我肯定会回到佛罗伦萨。我将尽可能快地工作,因我已是归心似箭。
1512年7月 博纳罗托:从你的信中,我推想你非常渴望知道我希望你购买哪里的地产。在我看来,首要的一点是良好的安全性;地产的位置是第二位的,因为我并不关心这一点。什么能令你满意,就是令我满意。你看见乔瓦尼•达•里卡索利时,代我向他问好。
1512年7月24日 博纳罗托:我实在是没有时间答复你的来信,此时已是深夜,而且,即便我有时间,我也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要我一直在这里。我九月份就回佛罗伦萨,到时,我能为你做的,都会为你做到,就像迄今为止我为你做的那样。我的辛劳及忍受的痛苦,超过了任何人。我身体不好,而又工作得精疲力竭。不过我有必要的耐心达到预期的目标[2]完成西斯廷天顶壁画。[2]。你当然也有耐心再等两个月,你有比我富裕得多的时间。
1512年5月 最亲爱的父亲:从您最近的信中得知了您得到了新圣玛利亚的农场,而它又是如何之好。我无比地兴奋,尽管它花费不少,我相信您认为这是值得的。感谢上帝,事情得以顺利解决。现在我只剩下一桩心事:就是要让他们[1]博纳罗托与乔万西莫尼。[1]开设一家商店。从早到晚,我都没法想别的事情。我会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义务。如果我还有时日可活,我将努力促使他们和平相处。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我不知道能告诉您什么,因为一个无法亲眼得见的人是无法做出良好的判断的。所以,以您认为最好的方式行事即可。我只是希望能够提醒您,对于安全问题千万要慎之又慎,目前我们很难承受得住任何金钱上的损失;假如这一切真的发生了,我想永远也补偿不了。祈求上帝保佑我一切顺利。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我写信告诉过您,我意识到斯佩达林戈可能会嘲笑出自我手的简陋文件。为此之故,我找了一位得力的代理人起草文件,我现在正将这份文件封入信中,而且,作为我的代理人,您也可以托他将您购买地产所需要的钱,包括税款给您。这就意味着,不经我的许可,您将不会浪费我的哪怕是一文钱,也不必取出比前述买卖所需更多的钱。这个夏天,我确定无疑会回去。最长我能逗留至九月,但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待那么久的时间。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我要告诉您我老远到这里发现了什么,以及人们告诉了我什么,也就是说,局势的凶险超乎人们的想像。[1]指佛罗伦萨受到西班牙与被驱逐的美第奇家族联军入侵的威胁。[1]我指的是靠近普拉托的那座农场。至于您要我送到斯佩达林戈处的契约,在起草时给我一份,我会将修改后的副本寄给您,因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如何措辞。如果在您决定购买后,斯佩达林戈拒绝将钱给您,我就亲自到那里令他就范。如果您想购置地产,千万不要靠近阿尔诺河或别的暴虐之河。如果您能够使其降到一个合理的价位,就买下;如果其中有些不诚实的因素,只要不太过分,也可以接受。现在我们还没有感受到您在佛罗伦萨以为存在?危险[1]指美第奇在佛罗伦萨重新掌权的危险。[1]。上帝将保佑我们一切都好。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在我给您的上一封信中,答复您说,我不明白在去往普拉托[2]意大利中部的一座城市,位于佛罗伦萨西北。从13世纪以来一直是纺织业中心。——译者注[2]途中的那座农场为什么会有很好的安全性。您一再告诉我,斯佩达林戈建议您去看了一座离佛罗伦萨两英里的农场,不过,它对您来说似乎太贵了。我告诉过您,如果从他手里买一座农场的花费比从别人手中买要多花50或100达克特,那并不算太坏。但我对此丝毫不怀希望,因为我相信他是一位真正的无赖。我不介意您考虑瓦达尔诺的丰特平原上的那一座,只要好就行。一如既往,尽您高兴而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您的高兴就是我的高兴,但不管是哪里的,一定要有好的安全性。假设情况允许,这个夏天我将回佛罗伦萨。您没有必要告诉我关于弗朗切斯科•迪•孔西利奥[3]1497年控告洛多维科的纺织品商之子。[3]的事情,因为他的父亲从未做过一件令您高兴的事情,我不会对他们任何一个承担义务:他的恶意是要承担后果的。论教皇尤利乌斯二世时代的罗马这里圣餐杯被铸成盔与剑;基督的鲜血被按斤两出售;他的十字架和荆棘冠被铸成矛与盾;但基督的忍耐却一刻不停。 不要让他再来这里来复活这邪恶的渎神行为! 因为罗马的宫廷还会将他剥皮将他出卖,而通往美德之路已被关闭。 现在对我正是涤除财产的时光! 看着劳动与金钱流逝,而他罩着长袍,却依然是我的美杜莎。 上帝欢迎那偶然与欢乐相伴的贫穷,我们希望哪种更好的生活,当那神圣的旗帜指向空无而非邪恶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此前罗马有些令人不安的因素,现在还有,但已不再那么强烈。相信困难会解决的。[1]在1512年春天,由于法国军队在北意大利的胜利,警报甚嚣尘上,教皇也搬到圣安杰洛要塞的城堡里居住。[1]上帝保佑。别无他事。即将到来的这个夏天我将回到佛罗伦萨,无论发生什么。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我从您的上一封信中得知,您手中有不少生意,但都是些拙劣的买卖。对此,我坚信不疑。在我看来,不可能买卖任何东西却不冒一些风险,除了通过新圣玛利亚。因此,我想我们还应该再等斯佩达林戈几个月。当然,如果在此期间,您能找到一份有利而又安全的合同,那就签下,不要为100达克特或多或少而耽搁了。如果您没有从斯佩达林戈或别的什么人那里完成买卖,我希望复活节时在佛罗伦萨再谈这件事,到时我们就可以一同达成决议。我不希望斯佩达林戈拿着我的钱还要折磨我们。向博纳罗托转达我的歉意。我一有空就答复他。我想不起别的事了。
1512年1月 最尊敬的父亲:几天前,我寄给您100大达克特,那是从我用来生活和继续工作用的那笔钱中节省下来的。[1]即西斯廷天顶画的第二部分。[1]我请您将它们取出,送到斯佩达林戈那里,并存入我的账户。[2]显然,博纳罗托他们要开的商店没有实现。[2]我这里还剩下80达克特。我想它们能够支撑我四个月,但在我从教皇那里拿到报酬之前,还要工作六个多月的时间。所以我想我的钱肯定不够用,我估算了一下,还需要50达克特。因此,我请您将您答应还给我的100达克特中的50达克特寄给我。您可以留着另外的50,不过,您至少可以在四个月的时间内准备完毕。我尽量攒出送到那里的100达克特,以便将其还给锡耶纳红衣主教家族[1]皮科洛米尼家族,米开朗基罗欠他们100达克特——他们为他在锡耶纳的一件未完成作品的预付款。[1]。如您所知,它们必须在新圣玛利亚支付。我还期望可以从教皇那里得到1000达克特,只要我完成作品,而且他喜欢,我相信可以得到这笔钱。因此,愿上帝保佑他,为他的慷慨与对我们的慷慨。立即给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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