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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年 致罗马的塞巴斯蒂亚诺•卢西亚尼[1]显然是为了由塞巴斯蒂亚诺转达给米开朗基罗在罗马的商业经理人。[1] 1516年,当我在卡拉拉为建造教卝皇尤利乌斯二世陵墓而准备大理石时,教卝皇利奥十世为他想在佛罗伦萨建造的圣洛伦佐教卝堂立面而差人来召卝唤我。因此,在12月5日,我离开卡拉拉而到了罗马。我到达那里以后,就为那个立面做了一幅草图,于是,教卝皇利奥委托我为这项工程而在卡拉拉开采大理石。就在当月最后一天我由罗马回到卡拉拉之后,教卝皇利奥通卝过雅各布•萨尔维亚蒂送给我1000达克特,以供我在卡拉拉采石之用。这笔钱经由他的一位名叫本蒂沃利的仆人交给我。我大约在随后的那个月,即1月8日收到了那笔钱。这就是我签写那份收据的原因。后来,在随之的8月,应教卝皇之请,我要将该工程的模型送给他,为此,我从卡拉拉回到了佛罗伦萨。我用木头和蜡按规卝定比例制卝作了这一模型,并寄给在罗马的他。当他看到模型后,就让我到罗马去。我到了那里,签订了完成上述教卝堂立面的合同,这份文件是我与教卝皇陛下亲自签订的。随后,为满卝足教卝皇陛下的要求,我不得不将那些我打算为修建尤利乌斯二世陵墓而运到罗马的大理石运至佛罗伦萨,等到制卝作完毕,我再将它们带回罗马。教卝皇答应我,他将支付税款和运输费,这笔费用大约是800达克特,尽管这并不包含在合同里。 1517年2月6日,我从罗马回到佛罗伦萨。因为我已经就完成圣洛伦佐立面的费用签订了合同,并因为教卝皇利奥打算因上述工作而在佛罗伦萨付给我4000达克特,就像在合同中写明的那样,大约在25日,我从雅各布•萨尔维亚蒂那里收到800达克特,并签了收据,随后我就去了卡拉拉。在那里,由于他们坚卝持遵守早先为上述工程的大理石而签订的条约和委托,而且,更由于卡拉拉人不断地烦扰我,我转而到塞拉韦扎去开采大理石,那是位于佛罗伦萨统卝治卝下的彼得拉桑塔[1]罗马的工程师们在罗马帝卝国时代就开始试图在那里开采大理石,但是失败了。[1]的一座山脉。我开采出每根大约25英尺高的六根石柱,以及许多块其他形状的石材。我在那里开采至今,此前那里从未有过采石活动,在1518年3月20日,我为保证上述大理石的运输所需的钱而到了佛罗伦萨。1519年3月26日,德•美第奇红衣主卝教令佛罗伦萨的加迪,为教卝皇利奥的工程支付给我500达克特,我也就上述这笔钱而签写了收据。而就在同一时候,这位红衣主卝教,代卝表教卝皇,令我停止上述工作,因为他们说,想将我从运送大理石这种艰苦的工作中解卝放出来,他们愿为我将其运至佛罗伦萨,于是就签订了一份新的协议。这就是直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由于从那时起,圣母百花大教卝堂的佛罗伦萨主卝教卝堂工程委卝员会将大批采石工派往彼得拉桑塔,或更准确地说,是塞拉韦扎,他们接管了由我所开发出来的采石场,并占有了我为圣洛伦佐立面而开掘出来的大理石资源,就是为了铺就圣母百花大教卝堂的地板。由于教卝皇利奥想让我继续进行圣洛伦佐教卝堂立面的工程,而德•美第奇红衣主卝教已经将上述立面所需要的大理石委托给了其他人,而不是我,并将我在塞拉韦扎所开创的一切移交给他们,根本没将我考虑在内,我只能深深地悲叹,因为无论是红衣主卝教还是工匠们,在我与教卝皇的合同被中止以前,都不应接管我的东西。在为取消圣洛伦佐立面的合同而与教卝皇达成一致的过程中,无论教卝皇陛下或我自己,都有权到采石场开采大理石和使用工具。只有在这一问题解决后,两方中的任一方当事人才能对其随卝心卝所卝欲地采取行动。现在,关于这一问题,红衣主卝教令我说明,我收到了多少钱,花掉了多少钱,而且他愿意解卝放我,这样,他就可以既为佛罗伦萨主卝教卝堂工程委卝员会也为他自己,将他想要从塞拉韦扎的上述采石场得到的所有大理石,任意取用。所以,我已经说清楚了我所收到的2300达克特,就像我在这封信中已简单说明的那样,而我已经花掉了其中的1800达克特。这些花销之中,大约有250达克特用来花费在阿尔诺河上运送尤利乌斯二世陵墓的大理石,而将它们运到罗马的花费将超过500达克特。我没有计算我给他送到罗马的木制(圣洛伦佐教卝堂)立面模型;我没有计算我耗费在此项工程上的三年时间;我没有计算将我劝诱到这里完成这项工程,接着又眼见着被从这里拉走而给我带来的巨大屈卝辱。而为何如此,我却至今不得而知。我没有计算我在罗马的房子,我将其闲置在那里,而那里的大理石、家具和粗略刻凿出的雕像已经损失了超过500达克特。上述这些,我都没有放在那2300达克特之内来考虑。下面就是协议:请教卝皇利奥接管由我开辟出的已经采掘出上述大理石的采石场,而我则继续保留剩下的那笔钱。并且,我将拥有绝对的自卝由。我已决定草拟一份简单的协议,送到教卝皇那里请他签字。现在你已经了解了事卝件的全部过程。我请你为我备一份上述概要的简略副本,并由你来安排我因圣洛伦佐的工程所收到的这笔钱的问题(我是以一种不可能被要求的方式收到这笔钱的),而且,由你来解释如何用教卝皇利奥正在接收的上述采石场、大理石、工具等来交换我所收到的这笔钱……
佛罗伦萨,1518年12月21日 致在罗马的博尔盖里尼商号的马鞍制造商利奥纳尔多我亲爱的朋友利奥纳尔多:我自己想做的事无法去做,我的心中充满了忧伤:这就是我不幸的命运。八天前,与我住在一起的彼得罗,在当天晚上与多纳托•本蒂从韦内雷港回去了。本蒂在卡拉拉一直为我联系大理石的运输事宜,他们在比萨留下了一艘已装载完毕的驳船,但却一直无法运到这里,因为至今没有降雨,阿尔诺河已彻底干涸见底了。在比萨,我们为运送这些大理石还另外雇了四条驳船,只要一降雨,它们就将载上大理石运到我这里,而我也就可以开始拼命工作了。正是这一切,使我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梅特罗•瓦里,也因我答应为他做雕像[1]《站起的基督》,现在罗马的密涅瓦圣母教堂。[1]而跟在我后面。为他做雕像的那块大理石也在比萨,它将随第一批石材运到这里。我从未给过他答复,而且我已经决定,在我开始工作之前要停止写信,即便是给你。我已经从悲痛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我觉得我已经成了自己愿望的骗子。我在这里准备了一处很不错的房子,里面可以同时制作20尊雕像。我无法将它封顶,因为佛罗伦萨没有木材,而在降雨之前,没有人能运木材过来。到现在,我已经相信,不等它坏我的事,这雨水是不会来的。不要告诉红衣主教别的任何事情,因我已给他留下了一种很恶劣的印象。
佛罗伦萨,1518年9月 致罗马最尊敬的德•美第奇阁下[1]朱利奥红衣主教。[1] 最尊敬的阁下:我们一直在彼得拉桑塔为圣洛伦佐教堂尽力地开采大理石,发觉卡拉拉人比他们通常所表现得更为谦卑,我已经下令开采大量的大理石,以便在第一场雨来临时,在佛罗伦萨我能有大量的石材,这样我就可以完全兑现我的承诺。愿上帝作证,我在这世上所关注的一切,就是能令您高兴。我想,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需要1000达克特。我请您,最尊敬的阁下,不要在金钱上令我失望。此外,我还要告诉您,最尊敬的阁下,我一直在找,但至今也没有找到一所大到足以在其中完成这项工程的房子,即雕刻那些大理石与浇铸青铜雕像。[2]为圣洛伦佐教堂的立面而作。[2]最近,马泰奥•巴尔托利为我找到了一处很不错的场所——万圣教堂前的广场,那里很适合建造房屋。马泰奥,那里的行政官之一,告诉我说那里的修士很愿意将这块地卖给我;整座城市也很高兴。其他人对此没有丝毫异议,除了瞭望塔的那些官员们,他们负责管理沿阿尔诺河修建的城墙[3]主要的防御塔坐落在防御墙中。[3],他们对所有在万圣街修建的房屋都持反对态度。就是他们,也愿意批准我倚靠城墙修建房子。剩下惟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修士们很渴望您,最尊贵的阁下,能给他们写封信,表示此举令您感到欣慰。故而,如果您,尊贵的阁下,愿仁慈地命人给这些修道士或马泰奥写上两行,我将感激不尽。[4]米开朗基罗没有建造这间作坊。
塞拉韦扎,1518年9月 致佛罗伦萨的贝托•达•菲利卡亚[1]一位与他一起去彼得拉桑塔补救他被毁坏的大理石柱的朋友。[1] 贝托:我信任你的宽容,我也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和殷勤,我愿永远听从你的调遣。道路实际上已经完工,只剩下少量的扫尾工作要做,也就是说,要凿开一些地方的岩石,更准确地说是,要开掘几条隧道。其中一条隧道,就在这条出自河流的道路与利马格诺的那条老路相遇之处;另一条隧道,正位于利马格诺去往塞拉韦扎的途中,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路中;而第三条,则位于塞拉韦扎边缘去往科瓦拉的地方。也有几处地方需要平整。只需几位好石工,所有工程将在两个星期之内彻底完成。我大约有一星期的时间没有去那块沼泽地了,这段时间,工人们正在将其填平。假如他们一直在工作,我想现在应该已经完工。至于我开采的那根石柱,我已安全地将它搬运至水道,离那条道路大约有35码远。将它搬运下来,比我预想的要困难得多。在此过程中,有几位工人受伤,其中的一位脖子断了,当时就死了。我走近看他,就像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一般。另一根石柱,就在几乎完全被开采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上面有一条裂纹穿过。我不得不回过头,在这山冈上石柱岩层完整之处劈凿,以期避开那道裂纹,希望能一切顺利。我们一直在工作。采石场地势非常崎岖,工人们对这种工作又几乎是手足无措。因此,在相当长的几个月时间里,要有相当的耐心,直到我们将这些山峦驯服,而工匠们也变得更熟练一些。到那时,我们就能进行得快一些。最重要的是,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履行承诺,如果上帝眷顾于我,我将创造出意大利所有作品中最美的一座。在我写下上述文字后,我收到了一份那些六个月前在彼得拉桑塔开始开采大理石的人的答复。他们既不愿工作,也拒不交还我付给他们的100达克特。为此,我计划回佛罗伦萨找一下司法官,以寻求赔偿。希望尊贵的雅各布•萨尔维亚蒂阁下能够帮我得到公正。
彼得拉桑塔,1518年4月18日 博纳罗托:我听说迄今尚未达成任何决议,[2]指授予他道路修筑的监督权一事。[2]这实在令我心烦不已。由此之故,我派了一位助手前往佛罗伦萨,他此去的惟一目的就是待上星期四一整天,看看到底是否做出这项决定,并于星期五早晨将消息带给我。如果我的请求得以满足,我就继续这项工作;但假如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我将立即跨上马背,直接去找德•美第奇红衣主教与教皇。我将告诉他们我对此的感受,而且我将放弃我在此地的工作,并返回卡拉拉,那里的人们就像恳求基督一样地恳求我返回卡拉拉。[3]卡拉拉人失去了教皇的恩宠,无法卖出他们的大理石。[3]我从佛罗伦萨带到这里的那些石工,对于采石和大理石一无所知。他们已经花去了我130多达克特,但迄今尚未开采出一片哪怕是有一点令人满意之处的大理石板。更令人难以容忍的是,他们从我这里拿着钱,却想着法子为佛罗伦萨主教堂工程委员会与其他地方干活。自从我来到此地,已经耗费了大约300达克特,但至今没有见到丝毫为我而做的事情。将崎岖不平的路面重新投入使用,比开凿这些山峦和令这座城镇理解艺术要容易得多。如果羊毛同业公会能够为我在此所做的一切,除了那些大理石和同意道路合同以外,每月给我100达克特,就不会发生这些荒谬之事。因此,为我的困境而恳求雅各布•萨尔维亚蒂,并通过我的助手将你的回信带给我。这些捉摸不定的情况弄得我心神不宁。我在比萨雇的船一直没有来。我想我被人愚弄了: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的结果。一千次地诅咒我离开卡拉拉的那一时刻!那就是我一切厄运的根源,但我不久将返回那里。今时今日,认真做事就是一种罪恶。
彼得拉桑塔,1518年4月2日 博纳罗托:我很希望你能让我知道,雅各布•萨尔维亚蒂[1]雅各布•萨尔维亚蒂是羊毛同业公会的领事之一,他是一位代表美第奇家族的银行家和特使,并与豪华者美第奇年纪最长的孩子卢克雷齐亚•德•美第奇结婚。[1]是否已经像他答应我的那样,成功地使羊毛同业公会的领事们依照草图[2]指米开朗基罗很想监督修建的彼得拉桑塔那条道路的草图,道路由羊毛同业公会和大教堂委员会修建。[2]达成决议;如果尚未达成共识,请他务必为我争取下来。如果你了解到他根本没为此费心,一定告诉我,那我就可以逃离这里,因为我接受的这一任务,将会使我身无分文,甚至有可能比我预想的更糟。不过,若是他们信守对我的承诺,那我将不惜巨大的开支与无尽的担忧,不惜毫无确定性的时间,义无反顾地将其承担下去。关于这里道路的修建,请告诉尊敬的雅各布•萨尔维亚蒂先生,无论他的希望如何,我都会为其修筑出来,而且,他不必担心受到蒙骗,在这类事情上,我并不追求自己应得的利益,而是追求我的雇主们与我的国家的利益与光荣。即便我向教皇或红衣主教要求将上述道路的修筑权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也只是为了能够将这条道路修建得直接通向那些能够开采出优质大理石的地点,因为不是每个人对此都能有一种良好的判断力。我之所以要求这种权力,并不是要在这条道路上赚钱,这种念头也从未进入我的脑海;事实上,我请求尊敬的雅各布先生,将这条道路的修建权交给多纳托•本蒂师傅,他对此类工程非常在行,而且,就我的了解,尽职尽责。我所要求的全部权力,只是我认为这条道路的恰当路线及路基的决定权,因为我知道哪里有最优质的大理石,运送大理石的马车需要哪种类型的道路。而且,我认为我能够为那些出资修建道路的人节约金钱。同时,请萨尔维亚蒂先生让他的人在比萨帮我找些船只,从卡拉拉运送那些大理石。我去过热那亚,并已经将四条船带到海滨装载大理石。卡拉拉人贿赂了上述船只的船主,并决意阻挠我,所以我无法就任何事情做出决定,而我今天就要动身去比萨,以确保其他船只的安全。将我上述的建议转达给他,记着给我回信。
1516年 致在塞蒂格纳诺的洛多维科最亲爱的父亲:前几天我在家里没看到您,我非常惊讶您到底怎么了;而现在,当听说您一直抱怨我,并说是我将您驱逐出房屋时,我更是惊诧莫名。我可以负责任地讲,从出生至今,我从未打算做任何事情,无论大小,来拂逆于您。我所忍受的一切辛苦,都是我对您的爱的证明。而我从罗马返回佛罗伦萨,您非常清楚,我一直都很照顾您,我也一再重申,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就是几天前,在您罹病时,我还向您保证,永远不会背弃您,并且,只要我活着,我会为您义不容辞地奉献一切。对此,我愿再次重申。我真的是极为惊讶您将这一切忘得如此之迅速。不过,您和您的孩子们已经通过30年的经验了解了我,况且您也知道,只要有可能,我心中总是为您着想,而在行动上也是这样做的。您怎么能够说出是我将您赶出家门这种话来?您难道不明白,当人们纷纷谣传是我将您赶出家门的时候,对我的声誉会造成多大的损害?除了别的事情让我焦虑之外,这就是我所需要的一切:所有这一切竟然都起因于我对您的爱!您当然应该为这一切对我心怀感激!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没关系,我将会使自己相信,我带给您的永远只是羞愧和悲伤。因此,我请求您宽恕我,就像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一样。假装宽恕您的这个儿子,他总是生活在一种应该受到谴责的生活方式之中,而且他还对您做了这个世界上所能够做的一切最卑鄙的事情。因此,我再一次地请求您宽恕我,这个不幸的人,并请您不要再去散布是我将您赶出家门这种无聊的谣言,因为它对我产生的影响,比您想像的要大得多:毕竟,我是您的儿子! 为我送这封信的是拉斐洛•达•加利亚诺[1]一位公证人及他继母的亲戚。[1]。我请求您,不是出于对我的爱,而是对上帝的爱,到佛罗伦萨来,因我必须要离开了,而我,又不能到您此时所在的塞蒂格纳诺,告诉您一件我必须要告诉您的重要事情。因为我正是从彼得罗[2]乌尔比诺,他的助手及学徒。[2]——他与我住在一起——的口中,知晓了某些我不愿意知道的事情,就在今天早晨,我把他打发到了皮斯托亚。他永远不会回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我不想让他成为我们家的祸根。既然你们都知道我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就应该及早警告我,那我们或许就会避免这样的丑闻。在我在这所房子里和您谈过并告别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请将您的愤怒抛在一边,快来吧!
1512年10月 最亲爱的父亲:人必须要对上帝虔诚,请求上帝的仁慈,并悔自己的罪孽。因为这些不幸并不会滋生于别处,却尤为滋生于傲慢与忘恩负义。[1]新的佛罗伦萨强行征收税款,博纳罗蒂家族被摊派了60达克特。[1]我从没有见过比佛罗伦萨人更不知感恩图报而骄傲自大的人。因此,如果正义正在来临,这就是一个能令人感到愉快的理由。我将为朱利亚诺•德•美第奇写两首小诗,并放入这封信中。读一读,如果您愿意将其送到美第奇那里,那您就送去好了。如果这些诗毫无效用,就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是否将所有的一切卖掉,搬到别的地方生活。不过,如果他们能像对待您那样公平地对待我们,那还是耐心一点,相信上帝的安排。您说,您需要30达克特。对我来说,这是额外的30达克特,那么您就将余下的寄到我这里。照顾好您自己和您的生活,即便您没有得到像佛罗伦萨其他市民那样的尊重,也还是要为您自己每日的面包、生活在上帝的慈爱下和我在这里满怀痛苦所做的一切而感恩。我自己是悲惨地生活着的,而且,根本无力关注荣誉和其他世俗之事。我生活在最辛苦的劳作和无尽的焦虑之中。这种状态大约已有15年了,我从没有过哪怕是一个小时的安乐。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来帮助您,而对于这一点,您从未承认过或是相信过。愿上帝宽恕我们所有的人。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有能力,我将继续这么做下去。论但丁他的灵魂来自天国,却以尘世之身行走于这公正与怜悯被践踏的王国,然后回到天堂中的上帝身边,他能令真实煌煌如日。 因纯洁的星星也被他的光辉所照亮,我所出生的简陋巢穴,那辽阔的大地也不过是个被轻视的奖品;没有人应获得那奖赏,除了他的创造者。 我说的是但丁,那位高尚的作品依然被那些不知感恩的人们冷落、漠视的人,那个能够检验人们践踏正义的人。 但愿我是他!生来就忍受那挥之不去的痛苦,与他的美德一起被放逐,若能如此,我愿放弃最珍贵的一切。
1512年10月 最亲爱的父亲:从您最近的信中推断,您让我小心藏在房间里的以及随身带的钱,而在佛罗伦萨,也有人说我曾谈论过美第奇家族的罪恶。 关于钱的事,我将自己的钱都存在巴尔杜奇的银行,而我藏在房间里和随身带的钱,仅只是日常生活之所需。至于美第奇家族,我除了像一般人一样,对其与普拉托事件有关的行事方式有所非议外,[1]美第奇家族因对普拉托的洗劫而饱受非议,尽管他们坚持说他们一直试图阻止这种行为。[1]我从未讲过哪怕是一句反对的话。如果石头能够讲话,它们也会那样说的。因此,对于那件事还有许多其他说法,每当我听到时,我的回答就是:“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如人们所说的那样,那他们的行为就是错误的。”倒不是我相信这样的事情,而是祈祷上帝保佑他们没有那样做。同样,上个月有个自称要和我交朋友的人,也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他们的劣迹。事情到了这般程度,我不得不斥责他,并告诉他,他这样讲是错误的,以后也永远不要再对我讲这些事情。因此,我很希望博纳罗托能够以一种迂回的方式,尽力打探出他是在哪里听说我诽谤美第奇家族的,这样我或许就会发现谣言的根源。若是谣言起源于那些假装要成为我朋友的人之口,那我也可以保护自己。我仍然无事可做,正等待着教皇告诉我要做什么。
1512年 最亲爱的父亲:在我给您的上一封信中,答复您说,我不明白在去往普拉托[2]意大利中部的一座城市,位于佛罗伦萨西北。从13世纪以来一直是纺织业中心。——译者注[2]途中的那座农场为什么会有很好的安全性。您一再告诉我,斯佩达林戈建议您去看了一座离佛罗伦萨两英里的农场,不过,它对您来说似乎太贵了。我告诉过您,如果从他手里买一座农场的花费比从别人手中买要多花50或100达克特,那并不算太坏。但我对此丝毫不怀希望,因为我相信他是一位真正的无赖。我不介意您考虑瓦达尔诺的丰特平原上的那一座,只要好就行。一如既往,尽您高兴而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您的高兴就是我的高兴,但不管是哪里的,一定要有好的安全性。假设情况允许,这个夏天我将回佛罗伦萨。您没有必要告诉我关于弗朗切斯科•迪•孔西利奥[3]1497年控告洛多维科的纺织品商之子。[3]的事情,因为他的父亲从未做过一件令您高兴的事情,我不会对他们任何一个承担义务:他的恶意是要承担后果的。论教皇尤利乌斯二世时代的罗马这里圣餐杯被铸成盔与剑;基督的鲜血被按斤两出售;他的十字架和荆棘冠被铸成矛与盾;但基督的忍耐却一刻不停。 不要让他再来这里来复活这邪恶的渎神行为! 因为罗马的宫廷还会将他剥皮将他出卖,而通往美德之路已被关闭。 现在对我正是涤除财产的时光! 看着劳动与金钱流逝,而他罩着长袍,却依然是我的美杜莎。 上帝欢迎那偶然与欢乐相伴的贫穷,我们希望哪种更好的生活,当那神圣的旗帜指向空无而非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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