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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势力的问题(剑桥中国史) 中国的现代调整问题是一个占优势的成年文明突然发现自己在世界上处于未成年地位的问题。由于群众坚持根深蒂固的中国方式,接受外界的“现代”方式就更加困难了。外与内之争的问题当时就吸引了较多的人的注意,并且作为一个界说和分析的棘手问题,仍摆在历史学家的面前。任何人把1912—1949 年的中华民国与在它之前的晚清时期及在它之后的人民共和国作比较,都将被外国人这些年里影响中国人生活甚至参与中国人生活的程度所打动。1901 年的义和团之后的和平协定(辛丑条约),标志着对不平等条约规定的外国特权的盲目抵制的结束;学生成群结队地前往东京,北京宣布外国式的改革,这两者都削弱了旧秩序。辛亥革命以后,外部世界对早期民国的影响太明显了,以致难以把它归类:革命者避免旷日持久的内战,以防招来外国的干涉;他们试图在1912 年按照外国的模式开创一个立宪的议会制共和国;袁世凯总统的外国贷款引起了争论;国外回来的学者领导了1917 年以后的新文化运动;凡尔赛的强权政治激发了1919 年的五四运动;1921 年中国共产党在共产国际的推动下成立;1923 年以后孙逸仙在苏联帮助下改组国民党;爱国的反帝情绪鼓动了1925 至1927 年的国民革命。的确,早期的民国被外国势力所推动,这种势力伸向各地,几乎像1931 年以后日本入侵时那样。但是,“外国”一词是非常含糊不清的,可能在不必要的争论中使我们陷入困境。它需要作出谨慎的解说。例如,在上面列出的“外国势力”中,有的是国外的事件,有的是在外国见到而在中国模仿的模式,有的是渊源于外国并激励从海外归来的中国人的那些思想,有的是外国人或思想起一定作用的在中国发生的事件。情况并不简单。由于中国人生活中的“外国”因素在那个时期是如此普遍,要弄清这些因素就需要我们作出一系列区别或阐述。首先,本文的大部分读者可能仍然把中国看成一种坚持自己的方式而不同于“西方”的独特的文化。普遍的看法支持这一假设,它产生于由启蒙运动时期耶稣会士作家传布、并由欧洲的汉学进一步发展的“中国”这一不可分割的形象。它意味着西方把中国的形象作为整体的社会和文化而加以接受,这个形象形成了一种重要的国家神话,并被它的有学问的统治阶级孜孜不倦地传播开来。①这种把“中国”作为一个独特文化实体的思想,在刚进入本世纪之际,在中国人的思维中仍占支配地位,它使“外国”更多地成为仅仅是政治上所作的区分,即有时是指西方国家中的事物。其次,我们必须辨认出实际的外国的存在,中国国内有许多外国人——有数万人住在大城市中,这些城市的大部分是外国人部分地参与管理的商埠;数百人被连续的几届中国政府所雇用;数千名传教士住在内地的驻地。除此之外,还有外国的驻守军队和在中国内河的外国海军舰只。所以我们可以更好地想象一直给予外国人特殊地位和特权的不平等条约之下的中国“半殖民地”的一面。这一卷以一章的篇幅专门论述“外国的存在”。不论根据什么定义,它具有许多移植到中国环境中并在那里共同繁荣起来的独立自给的亚文化群的许多特点。根据外国人建立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一描述,我们可以了解到为什么20世纪20 年代的国民革命是在反帝国主义的情绪中爆发的。帝国主义的存在成了比以往更为团结的革命努力的目标。但是这一革命努力本身却代表了其他的外国势力。革命总有外国支援者。孙逸仙领导的同盟会是1905 年在日本的推动下,在东京的青年中组成的。它由海外华侨商界资助,并利用了香港和上海的外国行政当局的保护。后来,苏联革命的使者既推动了中共的建立,又推动了国民党的改组。因此,这场革命是利用外国人、他们的援助、思想和方法去打击外国创建的事业,把它当作国内的革命目标。但是第三点区分或第三个问题是,中国人的历史必须由中国人自己而不
乔治·贝克莱--伟大的怀疑者 乔治·贝克莱(George Berkeley,1685-1753)因为否定物质存在而在哲学上占重要地位,在这个否定里,他有许多巧妙的议论作为根据。他主张物质对象无非由于被感知才存在。那样说来,譬如一棵树,假若没人瞧着它岂不就不再存在了;对这个异议,他的回答是:神总在感知一切;假使果真没有神,那么我们所当成的物质对象就会过一种不稳定的生活,在我们一瞧它的时候突然存在;但事实上,由于神的知觉作用,树木、岩块、石头正如同常识认为的那样连续存在着。在他认为,这是支持上帝存在的有力理由。有一首罗诺尔·纳克斯(Ronald Knox)写的五行打油诗,附带一首和韵,说明贝克莱的物质对象理论: 曾有个年轻人开言道:"上帝   一定要认为太希奇,    假如他发觉这棵树    存在如故,   那时候却连谁也没在中庭里。"      答   敬启者:    您的惊讶真希奇:    咱时时总在中庭里。    这就是为何那棵树    会存在如故,   因为注视着它的是     ·您·的·忠·实·的上帝。  贝克莱是个爱尔兰人,在二十二岁作了都柏林大学三一学院的特别研究员。他曾由斯威夫特引荐,进宫参谒;斯威夫特的瓦妮萨把她的财产一半遗赠给了他。他制定了一个在百慕大群岛建立学院的计划,抱这个目的去往美国;但是在罗德艾兰度过三年(1728-31)之后,他就回国,放弃了那个计划。有一行闻名的诗句:  帝国的路线取道向西方,作者便是他,为这个缘故,加利福尼亚州的贝克莱城是因他命名的。1734年他当了克罗因的主教。他晚年丢开了哲学,去弄焦油水,这种东西他认为有种种神奇的药性。关于焦油水,他写道:"此乃是开怀解愁但不令人酣醉的杯中物"——这是后来库柏(Cowper)加给茶而为大家比较熟悉的一种情趣。  他的最优秀的著作全部是他还十分年轻时写的:写《视觉新论》(ANewTheory ofVision)是在1709年,《人类认识原理》(ThePrinciples of HumanKnowledge)在1710年,《海拉司和费罗诺斯的对话》(The Dialogues of Hylasand Philonous)在1713年。他二十八岁以后的作品就不那么重要了。他写得一手极有魅力的文章,笔调秀美动人。  他否定物质的议论发表在《海拉司和费罗诺斯的对话》里面,讲得头头是道,娓娓动听。这些篇对话我打算只考察第一起连同第二篇的开头部分,因为这以下所讲的一切在我看来是不那么重要的。在这本著作中我将要讨论的那一部分,贝克莱提出了支持某个重要结论的一些正确道理,只不过这些道理并不十分支持他自以为在证明的那个结论。他以为他是在证明一切实在都是属于心的;其实他所证明的是,我们感知的是种种性质,不是东西,而性质是相对于感知者讲的。  下面我开始先把对话中我以为重要之点直叙出来,不加批评;然后再转入评论:末了我想把这里论到的问题就个人所见谈一谈。  对话中的登场人物是两个人:海拉司代表受过科学教育的常识;费罗诺斯,那就是贝克莱。  海拉司讲了几句亲切话以后说,关于费罗诺斯的见解,他耳闻到一些奇怪的传言,意思是讲费罗诺斯不信有物质实体。  他高叫:"难道还有什么能够比相信·物·质这种东西不存在更荒诞离奇、更违背常识、或者是比这更明显的一套怀疑论吗?"  费罗诺斯回答说,他并不否定可感物的实在性,换句话说不否定由感官直接感知的东西的实在性;但是,我们并没看见颜色的起因,也没听到声音的起因。感官是不作推论的,关于这点两人意见一致。费罗诺斯指出:凭看,我们只感知光、色和形状;凭听,只感知声音;如此等等。所以,除各种可感性质而外没有任何可感的东西,而可感物无非是一些可感性质,或是种种可感性质的组合罢了。  费罗诺斯现在着手证明"可感物的·实·在·性就在于被感知",这和海拉司的意见:"·存·在是一回事,·被·感·知另是一回事"形成对比。感觉资料是属于心的,这是费罗诺斯通过详细考查各种感觉来证明的一个论点。他由冷热说起。他说,强热是一种苦痛,苦痛必是在某个心中。所以,热是属于心的;  冷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一点又借关于温水的著名议论加以补证。假若你的手一只热、一只凉,你把两只手一起放进温水中,一只手感觉水凉,另一只手感觉水热;但是水不可能同时又热又凉。这驳倒了海拉司,于是他承认"冷热不过是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感觉"。但是他满怀希望地指出,仍旧有其它的可感性质。  费罗诺斯然后讲起滋味。他指出甜味是一种快乐,苦味是一种苦痛,快乐和苦痛是属于心的。同样的道理用到气味上也合适,因为气味不是快感的就是不快的。  海拉司奋力拯救声音,他说声音为空气中的运动,真空中没声音,由这件事实即可明了。海拉司讲,我们必须"把我们所感知的那种声音和声音本身区别开;或者说,把我们直接感知的声音和我们身外存在的声音区别开"。费罗诺斯指出,海拉司所谓的"实在的"声音,既然是一种运动,可能看见、触到也难说,但是一定听不见;所以这不是我们从知觉中所知道的那种声音。听了这番话,海拉司现在承认"声音在心外也没有实在存在。"
大卫·休谟--伟大的怀疑者 大卫·休谟(David Hume,1711-76)是哲学家当中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因为他把洛克和贝克莱的经验主义哲学发展到了它的逻辑终局,由于把这种哲学作得自相一致,使它成了难以相信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代表着一条死胡同:沿他的方向,不可能再往前进。自从他著书以来,反驳他一向是形而上学家中间的一种时兴消遣。在我来说,我觉得他们的反驳没有一点是足以让人信服的;然而,我还是不得不希望能够发现比休谟的体系怀疑主义品味较差的什么体系才好。   休谟的主要哲学著作《人性论》(Treatise of HumanNa ture)是1734年到1737年间,他在法国居住的时候写的。前两卷出版于1739年,第三卷出版于1740年。当时他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他没有名气,而且他的各种结论又是几乎一切学派都会不欢迎的那种结论。他期待着猛烈的攻击,打算用堂堂的反驳来迎击。殊不料谁也不注意这本书;如他自己说的,"它从印刷机死产下来。"他接着说:"但是,我因为天生就性情快活乐天,不久便从这个打击下恢复过来。"他致力散文的写作,在1741年出版了第一集散文。1744年,他企图在爱丁堡大学得到一个教授职位未成;在这方面既然失败,他先作了某个狂人的家庭教师,后来当上一位将军的秘书。他有这些保证书壮了心气,再度大胆投身于哲学。他略去《人性论》里的精华部分以及他的结论的大多数根据,简缩了这本书,结果便是《人类理智研究》(Inquiryin to Human Under stunding)一书,该书长时期内比《人性论》著名得多。把康德从"独断的睡梦"中唤醒过来的就是这本书;康德好像并不知道《人性论》。  休谟还写了一本《自然宗教对话录》(Dialogues Concern ing Natural Religion),他在生前未予发表。按照他的指示,这书在1779年作为遗著出版。他写的《论奇迹》(Essay onMira cles)成了名作,里面主张奇迹这类事件决不会有适当的历史证据。  在1755年和以后若干年间出版的他的《英国史》,热中证明托利党员胜过辉格党员,苏格兰人优于英格兰人;他不认为对历史值得采取哲学式的超然态度。1763年他访问巴黎,很受philosophes(哲人们)器重。不幸,他和卢梭结下友谊,和他发生了著名的口角。休谟倒表现得忍让可佩,但是患有被害妄想狂的卢梭坚持跟他一刀两断。  休谟曾在一篇自拟的讣闻即如他所称的"诔词"里,叙述自己的性格:"我这个人秉质温和,会克制脾气,性情开朗,乐交游而愉快;可以有眷爱,但几乎不能存仇恨;在我的一切情感上都非常有节度。即便我的主情——我的文名欲,也从来没使我的脾气变乖戾,尽管我经常失望。"所有这些话从我们对他所知的一切事情都得到了印证。  休谟的《人性论》分为三卷,各讨论理智、情感和道德。  他的学说中新颖重要的东西在第一卷里,所以下面我仅限于谈第一卷。  他开始先讲"印象"和"观念"的区别。它们是两类知觉,其中·印·象是具有较多的力量和猛烈性的知觉。"我所谓的观念,意思指思考和推理中的印象的模糊心像。"观念,至少就单纯观念的情况说,和印象是类似的,但是比印象模糊。
《巨人三传》的序言 我愿证明 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 定能因之而担当苦难 --贝多芬 (一八一九年二月一日在维也纳市政府语) 我们周围的空气多沉重。老大的欧罗巴在重浊与腐败的气氛中昏迷不醒。鄙俗的物质主义镇压着思想,阻挠着政府与个人的行动。社会在乖巧卑下的自私自利中窒息以死。人类喘不过气来--打开窗子吧!让自由的空气重新进来!呼吸一下英雄们的气息。 人生是艰苦的。在不甘于平庸凡俗的人,那是无日无之的斗争,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贫穷,日常的烦虑,沉重与愚蠢的劳作,压在他们身上,无益的消耗着他们的精力,没有希望,没有一道欢乐之光,大多数还彼此隔离着,连对患难中的弟兄们以援手的安慰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可是有时连最强的人都不免在苦难中蹉跎。他们求助,求一个朋友。 为了援助他们,我才在他们周围集合一般英雄的友人,一般为了善而受苦的伟大心灵。这些“名人传”不是向野心家的骄傲申说的,而是献给受难者的。并且实际上谁又不是受难者呢?让我们把神圣的苦痛的油膏,献给苦痛的人吧!我们在战斗中不是孤军。世界的黑暗,受着神光的烛照。即是今日,在我们近旁,我们也看到闪耀着的两朵最纯洁的火焰,正义与自由:毕加大佐和蒲尔民族。即使他们不曾把浓密的黑暗一扫而空,至少他们在一闪之下已给我们指点了大路。跟着他们走吧,跟着那些散在各个国家、各个时代、孤独奋斗的人走吧。让我们摧毁时间的阻隔,让英雄的种族再生! 我称之为英雄的并非以思想或强力称雄的人;而只是靠心灵而伟大的人。好似他们之中最伟大的一个,就是我们要叙述他的生涯的人所说的:“除了仁慈之外,我不承认还有什么优越的标记。”没有伟大的品格,就没有伟大的人,甚至没有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行动者;所有的只是些空虚的偶像,匹配下贱的群众的:时间会把他们一起摧毁。成败又有什么相干?主要是称为伟大,而非显得伟大。 这些传记中人的生涯,几乎都是长期的受难。或是悲惨的命运,把他们的灵魂在肉体和精神的苦难中磨折,在贫穷与疾病的铁砧上锻炼;或是,目击同胞受着无名的羞辱和劫难,而生活为之戕害,内心为之碎裂,他们永远过着磨难的日子;他们固然由于毅力而称为伟大,可是也由于灾患而成为伟大。所以不行的人啊!切勿过于怨叹,人类中最优秀的与你们同在。汲取他们的勇气做我们的勇气吧;倘若我们太弱,就把我们的头枕在他们的膝上休息一会吧。他们安慰我们。在这些神圣的心灵中,有一股清明的力和强烈的爱,像激流一般飞涌出来。甚至毋需探询他们的作品或倾听他们的声音,就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行述里,即可看见生命从没处于患难时的那么伟大,那么丰满,那么幸福。 在此英勇的队伍内,我把首席给予坚强而纯洁的贝多芬。他在痛苦中间即曾祝望他的榜样能支持别的受难者,“但愿不幸的人,看到一个与他同样不行的遭难者,不顾自然的阻碍,竭尽所能地成为一个不愧为人的人,而能聊以自慰”。经过多少年超人的斗争和努力,克服了他的苦难,完成了他所谓的“向可怜的人类吹嘘勇气”的大业之后,这位胜利的普罗米修斯回答一个向他提及上帝的朋友说道:“噢,人啊,你当自助!”我们对他这句豪语应当有所感悟。依着他的先例,我们应当重新鼓起对生活对人类的信仰! 罗曼.罗兰 一九0三年一月 摘自《巨人三传》傅雷译
让我们打开窗子,分享英雄的呼吸! 我愿证明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担当苦难--贝多芬(一八一九年二月一日在维也纳市政府语) 我们周围的空气多沉重。老大的欧罗巴在重浊与腐败的气氛中昏迷不醒。鄙俗的物质主义镇压着思想,阻挠着政府与个人的行动。社会在乖巧卑下的自私自利中窒息以死。人类喘不过气来--打开窗子吧!让自由的空气重新进来!呼吸一下英雄们的气息。 人生是艰苦的。在不甘于平庸凡俗的人,那是无日无之的斗争,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贫穷,日常的烦虑,沉重与愚蠢的劳作,压在他们身上,无益的消耗着他们的精力,没有希望,没有一道欢乐之光,大多数还彼此隔离着,连对患难中的弟兄们以援手的安慰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可是有时连最强的人都不免在苦难中蹉跎。他们求助,求一个朋友。 为了援助他们,我才在他们周围集合一般英雄的友人,一般为了善而受苦的伟大心灵。这些“名人传”不是向野心家的骄傲申说的,而是献给受难者的。并且实际上谁又不是受难者呢?让我们把神圣的苦痛的油膏,献给苦痛的人吧!我们在战斗中不是孤军。世界的黑暗,受着神光的烛照。即是今日,在我们近旁,我们也看到闪耀着的两朵最纯洁的火焰,正义与自由:毕加大佐和蒲尔民族。即使他们不曾把浓密的黑暗一扫而空,至少他们在一闪之下已给我们指点了大路。跟着他们走吧,跟着那些散在各个国家、各个时代、孤独奋斗的人走吧。让我们摧毁时间的阻隔,让英雄的种族再生! 我称之为英雄的并非以思想或强力称雄的人;而只是靠心灵而伟大的人。好似他们之中最伟大的一个,就是我们要叙述他的生涯的人所说的:“除了仁慈之外,我不承认还有什么优越的标记。”没有伟大的品格,就没有伟大的人,甚至没有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行动者;所有的只是些空虚的偶像,匹配下贱的群众的:时间会把他们一起摧毁。成败又有什么相干?主要是称为伟大,而非显得伟大。
古埃及 《亡灵书》 前言 在中国,做读世界文学的学生很难,因为很多文献资料难以获得;要做一个读亚 非文学的学生就更难了。其实,就是做老师也难,原因还是资料匮乏。由于我国在埃 及学和亚述学领域里处于未开发状态,对于古代近东文献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大致上 只是学者的个人行为。 长期以来,编辑一部亚非文学的参考读物,尤其是其中涉及近东的部分,对编者 而言是巨大的挑战。捧着一本《世界文学读本-亚非部分》,心里很兴奋,也很难过。 真不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遗憾的是,至少就其中古埃及部分而言,所收 入的内容尚未提供一个代表性的构架,以便读者看出古代埃及文学的高度。这不仅对 于读这一专业的学生的职业自豪感和学习兴趣是巨大的损失,对一般读者也是一个遗 憾。 但我们又极其幸运。因为在现有的中文文献中,我们仍然能够发见其中带有真知 灼见的研究努力。锡金先生1957年所译的《亡灵书》就具有开拓性意义。我们的幸运 之处首先在于,这部文人编辑出来的小书在中国找到了它命定的译者。锡金先生的译 文,由于其几近愚拙的忠实,恰好展现了作品的埃及风情,和英译者菲兹哲罗德的精 练与文采。遗憾的是,这本书在全国的图书馆基本绝迹,即便在北京图书馆,它也只 具有目录学上的意义。这一绝版的命运大致有二:要么在文革中被扫地出门,付之一 炬,要么被认识其价值的读者以有些卑劣的盗窃手段据为己有。我倒但愿是第二种命 运。但锡金的译文首先刊登在《译文》杂志上,这样,译本的命运就突然有了第三种 可能:在废纸收购站中被命定的人发现,带回家。 《亡灵书》在中国的奥德赛就是这么神奇。占春先生在五年前,真的将它从废纸 回收工业中赎买回来。他就是那个命定的人。当我收到他寄来的一个复印质量很差的 底本时,高兴得我几乎中风!我想,我一定要将它重新打印,加上其他篇什,合订为 一个新集子,作为我对所有爱它的人的良好祝愿。这就是《埃及的诗章和残篇》的由 来。其实,在中国更有资格做这一工作的人很多,只是现在他们太忙!或者只是他们 觉得,他们应该去做更配得上他们才华的工作。 不管怎样,我冒昧地开始了。大半年后就完成了。我遍寻了我在中国的一角所能 够得着的资料,做些我并不熟悉的编纂工作。这些事情都是我背着我那搞自然科学的 导师,拿我的大脑在从事自然科学之余,特别为文学空出来的另一半来做的。不管怎 样,完成之后,我开心地笑了,宛若莲花。 本诗集得以编成,仰仗各位先辈著译者之劳苦,对于其中大部分作品,阿九不过 是一个心怀敬佩的读者,绝不敢掠美!部分诗作由于各家都未给出全文,故暂时采用 百纳版的形式方便读者阅读,编者对原译文进行了粗暴的整理加工,使其看上去约莫 出自一人之手。更加完整统一的考订版将另行译出。由于我的个人藏书大部分都留在 国内,这里仅凭记忆列出参考文献,或有疏漏和名称衍误,谨向原著译者致谢道歉。 从最开始整理它时,我就想,这个集子决不是我个人的成果,也不想将它用于商业目 的。希望读者们秉承资讯公正使用的精神,只供自己学习研究之用,而不要大量复制。 关于所编入的诗篇,说明如下: 1:第1-20、22-27首选自锡金译《亡灵书》(1957),有少许文字更动。 2:第21首选自飞白编《诗海》。飞白先生的慧眼在这部《诗海》中呈现得很明白。其 中有《亡灵书》选译了三首,每首都译得极为精彩。但为了力求风格统一,这里只 以一首《宛若莲花》替换锡金的原译。 3:第28首尼罗河颂是一个专为读者提供的百纳版,阿九自多种来源整理,并重译部分 诗节。参考文献:苏晓铭之专著(报歉!书名忘了,浙江人民出版社);俄文版 《苏联艺术百科全书》古埃及文学篇;《东方思想宝库》。其考订版编者将另行翻 译。 4:第29首阿顿颂诗阿九据英文版重译,并参考《埃及古代史》中的译文。 5:第30首战胜阿波菲斯书选自普理查德《古代近东文献》。 6:第31首情歌是自多种来源整理或新译的。参考文献:《古埃及神话选》;《苏联艺 术百科全书》古埃及文学篇等。 7:第32首隐密的拉的颂歌也是一个百纳版,参考:《亡灵书》;《文明的摇篮》; 《古代近东文献》及苏晓铭之专著。 对于埃及古代文学感兴趣的读者,还可浏览如下网址看看几个英文版的《大亡灵 书-阿尼纸草》(The Book of the Dead: Papyrus du Ani): www。bardo。org/ani/index/html www。egyptomania。ndirect。co。uk/papyrus。html www。powerup。com。au/~glt/library/bookdead/framepage。htm 阿九 1999年7月22日于温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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