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瑛使 神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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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广陵 一曲广陵多少泪, 却叫小子徒伤悲 一.陷囹囫叔夜梦雪 续前缘仙子现身 呼!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幕。给这个本已干燥的天气带来了些许滋润的气息。 “好久没有下雨了,今天看来要下雨了。没想到老天也有长眼睛的时候,下场雨正好让老子凉爽一下。哈哈哈” “是呀,刚刚还这么热的天气,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了?” “管他娘呢,我们继续喝我们的酒。” “老李,还是少喝点,我看这天气怪邪的,搞不好等伙会出事的。” “我说老王呀,你咋变的这么婆妈起来了,我们守这黑不溜秋的牢房都十几年了了,不是都这么过来了嘛。哪会今天就出什么事情呢?趁这凉快我们更可以好好喝他娘的几杯。也难得人家山大人派人送来的好酒。不就是一场雨管它那么多作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的了。老李,还是小心为妙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明天要上刑场的囚犯可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听说三千的太学生为了替他求情,情愿入狱。还有这山大人,向大人,阮大人,王大人也多次来探访过。“ “是呀,我也听说过他来着,好象还是个顶好名声的文人。还会弹一首古今都难得一见的曲子。为人却也是极好的,打铁具很便宜卖给那些穷人。好象也是一个官。不过却没有一点官架子。就因为得罪了那什么狗屁的钟大而被诬刑的。他妈的这朝廷好官不用,专他娘的用些小人。” “嘘!小声点老李,少说点。说你喝醉了吧!” “什么呀,这些谁不知道。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哪个百姓不为他不平,不为他抱屈的。只是这他娘的狗屁的朝廷就不知道,再说了他是为了他的兄弟而受这份罪的,光这点,我就他妈最佩服这种有义气的人了。” “好了,好了,少说点了。” “好象刚刚有道闪电过去的吧!”他喃喃自语道。 几根铁制的窗槛所织成的空隙让他能略见到外面的景色,这也是专门对他这个死囚的优待——让他住在一个空的牢房里。这也是他的“弃友”山涛给他打点下来的,让他单独的住在这里。因为山涛知道他这个逆友喜欢安静,他不能救得他的性命,他能做的就是让他在活着的时间里尽上自己做朋友的心意。 “也不知道吕安兄弟现在怎么样了,可惜我却没有帮助他报成妻仇。算了,天意如此,来世还有机会我请他喝一辈子的酒,帮他种一辈子的菜来续我们今生未了的兄弟情吧!”他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雪儿,你现在还好吗?很快我们又可以相见了。可惜现在没有酒,要不我一定饮上三大杯来庆祝一下,啊哈哈哈……”。他笑着声音很干。“我可以偿还吕兄弟的情义,但雪儿我拿什么来偿还你呢?雪儿,雪儿……” 他嘴中念叨着,漫漫的闭上了双眼。良久,雨水好象飘了进来,我的脸都被打湿了。他舔了舔嘴角边的雨水,竟然有咸咸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他知道再也见不到雪儿的那一刻,一种感觉似乎被他一夜间尝尽。以后他的舌头触碰的便是那如水般的辛辣。一夜如此,夜夜如此,直到他自己也没有了感觉。 一道亮光又划了下来,照得牢房亮晃晃的。他闭着双眼,“怎么好象闪电也能进到这牢房来的?看来我真的有些醉了,醉的比平时喝了美酒醉得还要厉害许多呀!啊哈哈哈……” “叔夜,叔夜……” 他全身一阵抽搐,睁开了双眼。前面一个素白的身影,轻启着朱唇唤着他的名字。这声音他是那么的熟悉,而又是那么的的陌生。他有多久没听到这声音了,听着这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 这声音是那样的柔和绵软,宛如春天的雪慢慢的消逝般,那么柔和。 他不禁站了起来,双手竟不自觉的在颤动。 “雪……雪儿,是你么?” “恩。” “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你知道吗?马上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永远永远,再也不分开了。” “恩。”
保存 广陵 一曲广陵多少泪, 却叫小子徒伤悲 一.陷囹囫叔夜梦雪 续前缘仙子现身 呼!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幕。给这个本已干燥的天气带来了些许滋润的气息。 “好久没有下雨了,今天看来要下雨了。没想到老天也有长眼睛的时候,下场雨正好让老子凉爽一下。哈哈哈” “是呀,刚刚还这么热的天气,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了?” “管他娘呢,我们继续喝我们的酒。” “老李,还是少喝点,我看这天气怪邪的,搞不好等伙会出事的。” “我说老王呀,你咋变的这么婆妈起来了,我们守这黑不溜秋的牢房都十几年了了,不是都这么过来了嘛。哪会今天就出什么事情呢?趁这凉快我们更可以好好喝他娘的几杯。也难得人家山大人派人送来的好酒。不就是一场雨管它那么多作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的了。老李,还是小心为妙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明天要上刑场的囚犯可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听说三千的太学生为了替他求情,情愿入狱。还有这山大人,向大人,阮大人,王大人也多次来探访过。“ “是呀,我也听说过他来着,好象还是个顶好名声的文人。还会弹一首古今都难得一见的曲子。为人却也是极好的,打铁具很便宜卖给那些穷人。好象也是一个官。不过却没有一点官架子。就因为得罪了那什么狗屁的钟大而被诬刑的。他妈的这朝廷好官不用,专他娘的用些小人。” “嘘!小声点老李,少说点。说你喝醉了吧!” “什么呀,这些谁不知道。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哪个百姓不为他不平,不为他抱屈的。只是这他娘的狗屁的朝廷就不知道,再说了他是为了他的兄弟而受这份罪的,光这点,我就他妈最佩服这种有义气的人了。” “好了,好了,少说点了。” “好象刚刚有道闪电过去的吧!”他喃喃自语道。 几根铁制的窗槛所织成的空隙让他能略见到外面的景色,这也是专门对他这个死囚的优待——让他住在一个空的牢房里。这也是他的“弃友”山涛给他打点下来的,让他单独的住在这里。因为山涛知道他这个逆友喜欢安静,他不能救得他的性命,他能做的就是让他在活着的时间里尽上自己做朋友的心意。 “也不知道吕安兄弟现在怎么样了,可惜我却没有帮助他报成妻仇。算了,天意如此,来世还有机会我请他喝一辈子的酒,帮他种一辈子的菜来续我们今生未了的兄弟情吧!”他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雪儿,你现在还好吗?很快我们又可以相见了。可惜现在没有酒,要不我一定饮上三大杯来庆祝一下,啊哈哈哈……”。他笑着声音很干。“我可以偿还吕兄弟的情义,但雪儿我拿什么来偿还你呢?雪儿,雪儿……” 他嘴中念叨着,漫漫的闭上了双眼。良久,雨水好象飘了进来,我的脸都被打湿了。他舔了舔嘴角边的雨水,竟然有咸咸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他知道再也见不到雪儿的那一刻,一种感觉似乎被他一夜间尝尽。以后他的舌头触碰的便是那如水般的辛辣。一夜如此,夜夜如此,直到他自己也没有了感觉。 一道亮光又划了下来,照得牢房亮晃晃的。他闭着双眼,“怎么好象闪电也能进到这牢房来的?看来我真的有些醉了,醉的比平时喝了美酒醉得还要厉害许多呀!啊哈哈哈……” “叔夜,叔夜……” 他全身一阵抽搐,睁开了双眼。前面一个素白的身影,轻启着朱唇唤着他的名字。这声音他是那么的熟悉,而又是那么的的陌生。他有多久没听到这声音了,听着这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 这声音是那样的柔和绵软,宛如春天的雪慢慢的消逝般,那么柔和。 他不禁站了起来,双手竟不自觉的在颤动。 “雪……雪儿,是你么?” “恩。” “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你知道吗?马上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永远永远,再也不分开了。” “恩。”
冷月葬花魂小谈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观之红楼,予以为独以此句可堪为最佳。 不管是以心意还是境界来论,玉儿和湘云在凹晶馆的这句联诗都足以“垂之于古,名之于今”。 而正因为这句联诗,仅仅就这一句联诗,又引起了多少的学问,多少的争论,多少的考究,多少的引经据典。抛去对这句诗的典故的考究和它的出处的争论。就玉儿的对句“冷月葬花或诗魂”其中的“诗”或“花”到底该用哪字为佳,予到有点自己的见解。 以前在初遇这句诗两字之争论时,自己到是认为以“诗”字为佳。当时是想以书中当时风高月黑的情景,那秋风瑟瑟下,玉儿那种孤高、冷傲的性格又有复醒,以诗人的才华自比。而诗魂比之花魂更有一种意境的自信和悲凉,感伤自己空有着柳絮才终是无人看到,又有何用。 然而今日看来,却还是以为“花魂”为佳。先是看到了湘云的上联”寒塘渡鹤影“,以这联来看无不看出一些悲伤、一些惨淡又是一些清远。而寒塘本就是枯木、冷水之地,塘中本有一孤鹤,但却连孤鹤都去也,留下的只有那飘过的鹤的影子。 试想以玉儿的才华,玉儿对诗词的造诣,看到此时面前的残秋的景象。而又受到湘云叙事的影响,更是能够理解“寒塘渡鹤影”的深度和意境。而又想到自己半生如花般飘零,无依无靠,只能够寄人篱下。自己对着落花留泪,葬花的举动无不是对自己命运的诠释,希望他人也能如落花般好好的来照顾自己,不让落花葬之臭泥、腐水。 再有,若是玉儿作“诗魂”二字于不经意间在这种时候对湘云进行挑衅。想湘云曾以一人之力独战玉儿、宝钗、宝琴三人,而不落下风。可想湘云之才。虽说玉儿才华横溢(而我更是认为玉儿之才绝对是红楼第一人),但湘云比之也是不遑多让。而此时作出“诗魂”二字无不是对自己才华的肯定和有点高处不胜寒之感觉,似乎没有把湘云放在眼里的意思。虽说此时的湘云是已经跟玉儿站在一起能够清楚了解玉儿心中的孤寂了,同时以此种情境下湘云也是不会来对玉儿的这两个字来争强的,但这却给玉儿留下了一条自高自大的污迹,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想雪芹是不会让玉儿在这种气氛下表现出这种性格的吧。 而最后就是在二人作完此联诗的时候,妙玉却走出来她们到可以停了,诗到这里太悲凉了。也确实,若以“花魂”而论,到这里却是可以结束了。二人各自已经诉说到了至情至悲之地,可以说感情已经到了极至,再复加到是有生累赘了。而若是以“诗魂”而论,想来玉儿后来有欲述未尽之语,感到自己的才华空复而不至,至少有悲叹之语。 至于论及此处,以予之拙见还是认为以作“花魂”为佳。然而各人各见,到底是“花魂”还是“诗魂”恐怕只有雪芹能够解答了。叹!叹!叹!
冷月葬花魂小谈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观之红楼,予以为独以此句可堪为最佳。 不管是以心意还是境界来论,玉儿和湘云在凹晶馆的这句联诗都足以“垂之于古,名之于今”。 而正因为这句联诗,仅仅就这一句联诗,又引起了多少的学问,多少的争论,多少的考究,多少的引经据典。抛去对这句诗的典故的考究和它的出处的争论。就玉儿的对句“冷月葬花或诗魂”其中的“诗”或“花”到底该用哪字为佳,予到有点自己的见解。 以前在初遇这句诗两字之争论时,自己到是认为以“诗”字为佳。当时是想以书中当时风高月黑的情景,那秋风瑟瑟下,玉儿那种孤高、冷傲的性格又有复醒,以诗人的才华自比。而诗魂比之花魂更有一种意境的自信和悲凉,感伤自己空有着柳絮才终是无人看到,又有何用。 然而今日看来,却还是以为“花魂”为佳。先是看到了湘云的上联”寒塘渡鹤影“,以这联来看无不看出一些悲伤、一些惨淡又是一些清远。而寒塘本就是枯木、冷水之地,塘中本有一孤鹤,但却连孤鹤都去也,留下的只有那飘过的鹤的影子。 试想以玉儿的才华,玉儿对诗词的造诣,看到此时面前的残秋的景象。而又受到湘云叙事的影响,更是能够理解“寒塘渡鹤影”的深度和意境。而又想到自己半生如花般飘零,无依无靠,只能够寄人篱下。自己对着落花留泪,葬花的举动无不是对自己命运的诠释,希望他人也能如落花般好好的来照顾自己,不让落花葬之臭泥、腐水。 再有,若是玉儿作“诗魂”二字于不经意间在这种时候对湘云进行挑衅。想湘云曾以一人之力独战玉儿、宝钗、宝琴三人,而不落下风。可想湘云之才。虽说玉儿才华横溢(而我更是认为玉儿之才绝对是红楼第一人),但湘云比之也是不遑多让。而此时作出“诗魂”二字无不是对自己才华的肯定和有点高处不胜寒之感觉,似乎没有把湘云放在眼里的意思。虽说此时的湘云是已经跟玉儿站在一起能够清楚了解玉儿心中的孤寂了,同时以此种情境下湘云也是不会来对玉儿的这两个字来争强的,但这却给玉儿留下了一条自高自大的污迹,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想雪芹是不会让玉儿在这种气氛下表现出这种性格的吧。 而最后就是在二人作完此联诗的时候,妙玉却走出来她们到可以停了,诗到这里太悲凉了。也确实,若以“花魂”而论,到这里却是可以结束了。二人各自已经诉说到了至情至悲之地,可以说感情已经到了极至,再复加到是有生累赘了。而若是以“诗魂”而论,想来玉儿后来有欲述未尽之语,感到自己的才华空复而不至,至少有悲叹之语。 至于论及此处,以予之拙见还是认为以作“花魂”为佳。然而各人各见,到底是“花魂”还是“诗魂”恐怕只有雪芹能够解答了。叹!叹!叹!
宝黛之情 综观整部《红楼梦》宝玉到底对多少人留情?答案我是不清楚的。情痴之为之为我何能懂。情孽情债皆由情生。 宝黛之情却也为世人所瞩目。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如何呢?玉儿香消玉陨,宝玉取了薛宝钗,最后又复取了湘云。虽然后为高鹗续写,但我不禁伏耳侧听,宝玉是真正的爱着玉儿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当他知道玉儿已经去了时候为何一个人独活,而确实玉儿的归去却也一大半归咎是为了他。反向自己,若此事发生在我的身上的话,我肯定是终身不复取,终伴山竹以为情思。因为我相信我的存在就是对玉儿生命的一种的延续。 然而我能怪咎宝玉什么呢?如贾雨村所言骂他是个淫魔,色狼?说他不能钟情?有了一个玉儿却也沾花拈草,跑到薛宝钗处去看那什么金锁,嗅什么冷香。后又跑到湘云那看什么金锁,还故意去配什么金锁?至于后来的什么美女一来却也是眼睛直直的。 在富贵家中,他是一个不同与其他的人。但他到底又有多少不同呢。他也是人,依然是会害怕,他有着手中的权,他是主子,我喜欢任何丫鬟都是可以的。但玉儿他不是下人,她能喜欢他,也可以不喜欢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诉肺腑之后宝玉已将心中之情全部说出,而玉儿却没听完便走了。她是知道宝玉之情的,但是她也是害怕的,这么个大的大观园,女子众多。宝玉就会单单喜欢她这个没有什么依靠的人。还有那个什么金玉良缘,她能依靠什么,她所能拥有的只是只是在自己的身边设防,不让人来伤害她而已,也仅此而已。 宝玉是个天生的情种,他对任何什么姐姐妹妹都很好,也可以说是天生的。但却是有原因的,他知道终有他能取到她们中的一个吧。也不至于得罪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可以说他是女权重视者。但是他心中唯一的至爱的依旧是玉儿。 而这样的想法却也再次伤害了玉儿,他认为宝玉确实如他所想之一样。虽然后来的感情虽然趋于成熟但也不免有心中某些地方的隔阂。到了后来玉儿焚稿花消,具体的原因有太多的东西叙述了,若在记叙恐怕难免情绪激动。而宝玉却好似知道内情,却只是提示,不言明,不知何意。到他真正清醒后得知玉儿的噩耗,我不能讲宝玉当时没有寻死的念头,但他还是依旧取了宝钗,不知道这是为了家族,还是一种什么的表现呢。至于后来取了湘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宝玉是顽的,其心似水,其情如棉,我之语不足以形容。 玉儿依旧是美的,如雪而来,如花而去,一层不染,衬出的只是那些乌黑似的人心。 真是一汪糊涂语,终忆蓬莱岛。
作为国粹我想这篇文章该读读 拿来主义 鲁迅 中国一向是所谓“闭关主义”,自己不去, 别人也不许来。自从a给枪炮打破了大门之后, 又b碰了一串钉子,到现在,成了什么都是“送去主义“了。别的且不说罢,单是学艺上的东西, 近来就先送一批古董到巴黎去展览,但终“c不知后事如何”;还有几位“大师”们d捧着几张古画和新画,在欧洲各国一路的e挂过去,叫作“f发扬国光”。听说不远还要送梅兰芳博士到苏联去,以催进“象征主义”,此后是顺便到欧洲g传道。我在这里不想讨论梅博士演艺和象征主义的系,总之,活人替代了古董,我敢说,也可以算得h显出一点进步了。 但我们没有人根据了“ 礼尚往来”的仪节,说道:拿来! i当然,能够只是送出去,也不算坏事情,一者见得丰富,二者见得大度。尼采就自诩过他是太阳,光热无穷,只是给与,不想取得。然而尼采究竟不是太阳,他发了疯。中国也不是,虽然有人说,掘起地下的煤来,就足够全世界几百年之用。但是,几百年之后呢?几百年之后,我们当然是化为魂灵,或上天堂,或落了地狱,但我们的子孙是在的,所以还应该给他们留下一点礼品。要不然,则当佳节大典之际,他们拿不出东西来,只好磕头贺喜,讨一点残羹冷炙做奖赏。 这种奖赏,不要误解为“抛来”的东西,这是“抛给”的,说得冠冕些,可以称之为“送来”,我在这里不想举出实例。 我在这里也并不想对于“送去”再说什么,否则太不“摩登”了。我只想鼓吹我们再吝啬一点,“送去”之外,还得“拿来”,是为“拿来主义”。 但我们被“送来”的东西吓怕了。先有英国的鸦片,德国的废枪炮,后来法国的香粉,美国的电影,日本的印着“完全国货”的各种小东西。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其实,这正是因为那是“送来”的,而不是“拿来”的缘故。 所以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 譬如罢,我们之中的一个穷青年,因为祖上的阴功,(姑且让我们这么说说罢),得了一所大宅子,且不问他是骗来的,抢来的,或合法继承的,或是做了女婿换来的。那么,怎么办呢?我想,首先是j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但是,如果反对这宅子的旧主人,怕给他的东西染污了,徘徊不敢走进门,是孱头;勃然大怒,放一把火烧光,算是保存自己的清白,则是昏蛋。不过因为原是羡慕这宅子的旧主人的,而这回接受一切,欣欣然的蹩进卧室,大吸剩下的鸦片,那当然更是废物。“拿来主义”者是全不这样的。 他占有,挑选。看见鱼翅,并不就抛在路上以显其“平民化”,只要有养料,也和朋友们像萝卜白菜一样的吃掉,只不用它来宴大宾;看见鸦片,也不当众摔在毛厕里,以见其彻底革命,只送到药房里去,以供治病之用,却不弄“出售存膏,售完即止”的玄虚。只有烟枪和烟灯,虽然形式和印度,波斯,阿剌伯的烟具都不同,确可以算是一种k国粹,l倘使背着周游世界,一定会有人看,但我想,除了送一点进博物馆之外,其余的是大可以毁掉的了。还有一群姨太太,也大以请她们各自走散为是,要不然,“拿来主义”怕未免有些危机。 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那么,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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