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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比翼峨嵋越,鸿雁培风海燕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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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月 杨之水 从敦煌城里坐了开往南潮的最后一班车,到阳关下车,已是薄暮时分,汽车在阳关并没有站点,招呼了司机,才在这停了下来,看着汽车呼啸而去,消失在伸向天边的公路上,好像一下于被孤零零抛在旷野中一一大漠黄昏,好有几分凄凉。 缘着沙滩,有路没路地往前走,滩上遍生着罗布麻和骆驼草。可爱的是一泓清水流泻其间。四野无人,只觉得那斜斜的残阳,比我脚步更决,一点点向平之遑急地退下去。 此处阳关故址是1974年才确定的,于是有了一块标明身份的碑,成为一个已无阳关的阳关一一不过是墩墩山一个汉代的烽燧。在墩墩山周围绕行,烽燧下面的坡地,猛踏一脚下去,空空有声,里面正不知埋藏了何等的秘密。山前的茫茫砂碛,被称作古董滩。据说阳关故址的确定,便是依据滩上发现的大量历史遗物,如今这里仍有不少陶片之类的古物遗存距这里95公里,是党水之源的雪山--阿尔金山。在阳关故址碑前极目四望,方圆百里旷无人迹,天地之间除了几只苍蝇嗡嗡飞着,再听不到别的声音。有一首无名氏的《瓜沙道中》诗:“阳关古道接大荒,官杨零落不成行。阴沉日色连云白,暗淡风沙人寒黄。鸿觅稻梁衔矢石,人拼骨肉战冰霜。唐蕃汉垒今何在,秦月依依照古疆。”回味诗句,立空旷中,仍能体味到那萧萧的悲凉。 幕色四合,视野中只有墩墩山的烽燧兀立在高阜上,守候着一片静寂,天边的最后一抹蜂紫,渐渐转作深蓝,一点一点地,黑定了。 想起一个红柳娃的故事:茫茫大漠的红柳树间,有一尺来高的小人叫红柳娃,捉到了,会哀哀叩头求告。放他走,则跑出一段路又折回身。仍是遥遥的叩首,屡奔屡止,直至追不及。这很像是幻觉。而人在极度寂寞中,是会产生这种幻觉的。 不过,上溯两千年,这里何尝寂寞呢。阳关以南是玉门,那时,车辚辚,马萧萧,使者,商人,冠盖相望,不绝于道。金戈铁马,汉军挥师西向,更是屡屡打破旷野的寂寞。那正是汉武帝的辉煌业绩之一。
地气重凝 作者 厉彦林 每天,我们第一件事往往是关注天气,也经常问别人“今天天气怎么样”,很少有谁问“地气怎么样”。人立天地间, 天气有阴有晴,看得见、触得着,地气却不然。不过,对小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跟伙伴们满地追逐、摔跤、捏泥人、弹琉璃球……小伙伴们个个壮得像小牛犊,很少生病,家长们说:“多亏吃了土、接了地气。”那个年代各家兄弟姊妹都不少,父母照顾不过来,才让孩子一个个疯跑疯玩。孩子们也不知因衣服脏了、破了挨了多少骂。现在的孩子们就没那么幸运,想接触点泥土或玩玩我们玩过的游戏,几乎是一种奢望。衣服和手掌稍微有点脏,家长就会立马给冲洗干净,甚至还要专门消毒。 “让孩子接触地气”,现在的年轻家长也很难认同。我的一位同事孩子经常生病,只好把孩子的奶奶从乡下接进城里照看孙子。奶奶照看孙子自然会用心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儿媳却对老太太有些“怨言”,原因就在于老太太经常带着孙子到楼下的空地上玩耍,因而儿媳与老太太产生分歧。老太太说:“让孩子晒晒阳光、吃吃地气,就不生病了。我的几个孩子都是这样带大的。”“孩子见土长得壮”“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些老话,虽然很多人耳熟能详,可老太太说不出科学依据,只得退让作罢。 记得早些年下地劳作,长辈都要求必须先把鞋脱了,“地是通人性的,不能用鞋踏。如果踏了,地就喘不动气,庄稼就不爱长啦”。被耕种过的土地、有人住的地方,才会沉淀凝聚地气。地气旺人气,人与自然齐生共荣添灵气。地气伴随春天醒来,既让人耳目一新,还会渗入无色无形的空气,让你听到、嗅到、感觉到。她用这些方式告诉我们,她的脚步敏捷而轻盈,她的美丽无处不在。 开春的大地仿佛有一种声音,隐隐约约,丝丝传到耳畔……听不清,道不明。侧耳谛听,隐约的,不是风滑过树梢,也不是管弦丝竹的余音……噢!那分明是地气在蠕动!她从遥远的土层深处传导而来。当布谷鸟的歌声在田野上空倏然滑过,冰凌刚刚消融的土地,被地气一熏,身子松软,山冈上立刻“草色遥看近却无”。盛夏时节,悠悠的地气被正午火辣的阳光照射,愈发炎热而强烈,灼烤的大地和路面上升腾起一阵阵、一波波的热浪,清晰可见,那正是我们平日看不到的地气!稔熟的秋天,地气被丰收的声音和味道浸润着,揉搓着,搀扶着,扩散着,颗粒归仓;冬天,地气聚敛,谦卑地覆盖起季节的浮躁,偶尔会在避风的山沟、泉旁,飘逸为白色的雾气,时隐时现几分朦胧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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