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村惂鐢ㄦ埛_00QbbG3馃惥 -
关注数: 0 粉丝数: 24 发帖数: 12,844 关注贴吧数: 33
长者 一九六三年我十六岁,高中毕业。高中毕业的体验是永远无法重复的。 一群既可称为少年也可称为青年的人突然要为自己作出终身选择了,选择的范围又毫无限制。你说将来想做中学语文教师、图书馆管理员,或外科医生、国际海员而去报考相应的专业,周围没有人会笑你。人的一生就这么短短的个把月时间的无限制状态,今后到死也不会再有了。照理父母和老师应该来限制一下,但他们那时也正在惊喜自己培养的成果怎么转眼之间拥有了那么多可能,高兴得晕颠颠的,一般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在那个绝对不应该享有那么大决定权的年岁,作出了不知轻重的决定。那个夏天那么烦热又那么令人兴奋,只有树上的知了在幸灾乐祸地叫着,使很多人成年后不愿再回忆这种叫声。 与很多男孩子一样,我照例也有两个小伙伴,一个姓丁,一个姓张,成绩都很好,相信只要自己愿意,任何一所大学都考得上。一天在操场边上商议,现在报考的大学分三类,一类为理工科,二类为医科,三类为文科,我们三人如果各报一类,二十年后一起周游世界,走到哪里都没有不懂的事情了,那该多痛快!这个想法很吸引人,立即通过,而且决定,一定要选每一类里最好(也就是最难考)的学校。那么,三类怎么分工呢?用三张小纸写上号码,折成小球往上一抛,抓阄。丁抓到了第一类,很快打听明白,最好的是清华大学;张抓到了第二类,经过衡量也作出了决定,当时最难考的医科是第二军医大学;我抓到了第三类,可恨的文科,该选哪个大学呢?三个人都苦恼开了。 肯定不能考名牌大学的中文系。为什么三个人如此快速地一起作出这种判断,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大能够理解。大概是觉得中文系里闹不出一个极有意思的工作,或者是觉得我们在中学早已把《离骚》、《论语》和几十篇古文背得滚瓜烂熟,难道大学里再去做这种令人厌烦的事?张同学说:“我刚读过郭沫若的自传,连他也没有上过中文系!”丁同学说:“巴金也没有。”那天的初步意向,我应该报考外文系,至于哪个大学的外文系最好,还要分头打听。 但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情。班主任孙老师把我找去了,他身边站着一位我不认识的瘦瘦的老师,自我介绍是上海戏剧学院来的。“我们学院要以最高的要求招收戏剧文学系的一个班,现在已有几千人报名,只招三十名,但我们还怕遗漏了最好的,听说你在全市作文比赛中得了大奖……”没等他说完我就急着问:“那你们是不是今年全国文科大学中最难考的?”“还没有作这种排列。”老师说,“你知道郭沫若先生吧?”“知道。”我回答,心想昨天张同学才提起过他。“郭沫若以中国科学院院长的身份兼任了中国科技大学校长,他在这个大学高年级里发现了一个能写剧本的高材生,立即决定中止他的学业,转到我们学院来读书。”“你是说,连中国科学院院长也认为,科学技术没有戏剧文学重要?”我的班主任孙老师惊讶地问。 “我可没有这么说,”上海戏剧学院的老师含蓄地笑了一下,“但是科技大学的这位高年级学生只能进入我们的一年级,还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如果你来报考,”他把脸转向我,“他是你的竞争对象。”我的脑子开始有点发呆,他又丢过来一句:“你的竞争对象还有巴金的女儿。”果然还有巴金!昨天我们刚刚说郭沫若和巴金没读过中文系,没想到他们两位不约而同地把学生和子女托付给了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怎么能怀疑这两位长者的判断?我当即下了报考的决心。 戏剧学院是提前考试,一共考了九场,真把人累死。还没有等到发榜,全国高校统考开始了,我当然还应该参加。统考的第一志愿填了军事外语学院,因为听说这个学校毕业后能做外交武官、情报人员,这对一个男孩子来说太刺激了。 不久传来消息,两校都录取了我,戏剧学院抢先一步,拿走了我的档案。军事学院一位姓刘的军官坐在我家里不走了,反复给我父母说,我的英语成绩在今年考生中是第一名,学
七侠道人吕洞宾与纯阳剑法的由来 提起吕洞宾,妇孺皆知。在武当山、泰山、青城山等名胜之地的庙宇里,都供奉有吕洞宾的塑像。塑像栩栩如生,身背的宝剑格外引人注目。人们称吕洞宾为纯阳祖师,称其背负的宝剑为纯阳剑,练的剑法为纯阳剑法。吕洞宾一生以纯阳剑法行侠仗义,因此演绎出许多脍炙人口的神话故事。 吕洞宾并非虚构的神话人物,而是一位有史可查的侠义之道。翻开中国历史,尤其是中国道教史,人们不难发现,吕洞宾是一位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人物。据史料记载,在宋宣和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宋徽宗下诏赐吕洞宾为“妙通真人”。元世祖忽必烈在至元六年正月下诏加赠吕洞宾为“纯阳演正警化真君”。元武宗在至大三年二月,下诏加赠吕洞宾为“纯阳演正警化帝君”。北宋末年,吕洞宾原籍首次出现了奉祀他的“吕公祠”,后扩建为“纯阳观”。北京有“白云观”“吕祖阁”,西安有“八仙庵”,山西有“永乐宫”,河南有“天宝宫”“吕祖庙”,天津红桥区有“吕祖堂”,河北邯郸有“吕翁祠”等等。日本的道教学者称吕洞宾为“民众道教之祖”。这些说明吕洞宾是一个影响深远、声名远播的道教祖师。 据《中国历代名人大辞典》(以下简称《大辞典》)载:“吕洞宾,唐京兆人。名,一作岩,字洞宾。喜戴华阳巾,衣黄白衫,系大早绦,状类张子房。咸通中及第两调县令,值黄巢乱,移家终南得道,莫测所往。唐诗鼓吹中有吕洞宾诗一首。别号纯阳子,亦称回道人,即俗传八仙之一。又称为吕祖。宋史又称吕洞宾为关西逸人,有剑术,百余岁而童颜;步履轻疾,顷刻数百里,世以为神仙,数来陈抟斋中云。” 下面,我们围绕《大辞典》中关于吕洞宾的介绍文字,参考其他历史史料,对吕洞宾的出生地、相貌特征、文化修养、学剑师承及和纯阳剑的关系,做概要的介绍和研究。 吕洞宾不仅长得高大威武,而且聪悟过人,博闻强记,刻苦好学。“他广泛阅读诸子百家之书,对儒、佛、道三教经典都有兴趣,对《周易》《道德经》更是爱不释手。他思维敏捷,能将三教理论融会贯通。他记忆力惊人,能在一天之内背诵上万字的东西。他才华出众,信口成文,顺口成章。”这为他后来参加科举考试,出仕作官,钻研医学,救死扶伤奠定了文化理论基础。也是他被民众奉若神仙的一个重要因素。吕洞宾曾参加唐朝的科举考试,这一点,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无分歧。至于吕到底是“及第”“两调县令”,还是考试落第,看破红尘,历史上至今争论不休,也不是本文研究的内容。但纵观各种史料,有一点是肯定的,也是统一的:“值黄巢乱,移家终南得道。” 无论吕洞宾及第做官也好,落第失意也罢,在时间上都赶上了黄巢农民大起义。起义军声势浩大,攻州掠府,平县据乡,动摇了唐朝的统治基础。倘若吕洞宾当时为官,也会弃官闻风而逃;如果不做官,更会卷入动荡不安的时局中。正如史料所说的:“晚唐战乱频繁,河东一带大族纷纷迁居岭南一带,大概吕氏也在其中。”吕洞宾避乱到终南山,过清心寡欲的隐逸生活。因而有机会和时间与出家道人如钟离权等人交往论道。最后弃家出走,跻身道教,扶危济贫,实现他匡世救人的意愿。 吕出家后“潜心修行”。《宋朝国史》载:“关中逸人吕洞宾,年百余岁,而状貌如婴儿,世传有剑术。”可见吕洞宾是一位精通剑术的道人。吕洞宾练的是什么剑法?他的师父又是谁,历史上有两种说法。在考证研究的基础上,我们认为《道教百问》一书中的说法是接近事实的。书中披露吕洞宾“得遇钟离权,钟离权授大道天遁剑法,龙虎金丹秘法”。这种说法是十分可信的,因为钟离权原是五代后晋朝的一位将军,身怀武功。一个会武功的将军传授剑法,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合情合理的。1981年12月,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宗教辞典》第401页关于吕洞宾的介绍中,也肯定了上述事实。 吕洞宾学剑之后,刻苦锻炼,“百余岁而童颜,步履轻快,世以为神仙。”吕总是身负宝剑,云游四方,有时以剑为笔,题诗写赋。对吕的个性,史书没有记载,但从吕遗传的诗文中,可以窥见其刚毅的个性和吃苦耐劳的精神。他在《剑诗》中是这样叙述的:“欲整锋芒敢惮劳,凌晨开匣玉龙嗥。手中气概冰三尺,石上精神蛇一条。”从诗中我们看到,吕修炼高超的剑术,忍受修行的苦劳。凌晨开匣取出银光闪闪的宝剑时,发出“龙嗥”般清亮的响声。即使冰冻三尺,手中剑愈练愈勇,气概豪迈,以剑砍石,火花飞溅,留下蛇一样深深的剑痕。身为一个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出家道人,能凌晨即起,在寒风冰雪中苦练剑法,其坚强刚毅不畏苦劳的性格跃然纸上,让人敬佩。
论夭亡 “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梦蝶人的境界,渺渺茫茫,王羲之尚且不能喻之于怀,何况魏晋已远,二十世纪的我们。为寿为夭,本来不由我们自己决定。自历史看来,夭者不过“早走一步”,但这一步是从生到死,所以对于早走这么一步的人,我们最容易动悲悯之情。就在前几天,去吊这么一位夭亡的朋友,本来并不准备掉泪,但是目送柜车载走他的薄棺,顿然感到天地寂寞,日月无聊,眼睛已经潮湿。盛筵方酣,有一位来宾忽然要早走,大家可能怪他无礼,而对于一位夭者,我们不但不怪他,反而要为他感伤,原因是他这一走,不但永不回来,而且也不会再听见他的消息了。   不过,夭亡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老与死,是人生的两大恐惧,但是夭者至少免于其一。虽说智慧随老年俱来,但体貌衰于下的那种痛苦和死亡日近的那种自觉,恐怕不是智慧所能补尝的吧。夭者在“阳寿”上虽然吃了一点亏,至少他免了老这一劫。不仅如此,在后人的记忆或想象之中,他永远是年轻的。寿登耄耋的人,当然也曾经年轻过,只是在后人的忆念之中,总是以老迈的姿态出现。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佛洛斯特总是一位老头子。可是想起雪莱的时候,我似乎总是看到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因为他从来没有老过,即使我努力要想象一个龙钟的雪莱,也无从想象起。事实上,以“冥寿”而言,雪莱至少比佛洛斯特老八十多岁,也就是说,做后者的曾祖父都有余。可是在我们心中,雪莱是青年,佛洛斯特是老叟。   那是因为死亡,奇异而神秘的雕刻家,只是永恒的一个助手。在他神奇的一触下,年轻的永远是年轻,年老的永远是年老。尽管最后凡人必死,但王勃死后一直年轻,一直年轻了一千多年,而且以后,无论历史延伸到多久,他再也不会变老了。白居易就不同,因为他已经老了一千多年,而且将永远老下去,在后人的心中。就王勃而言,以生前的数十年换取身后千年,万年,亿万年的年轻形象,实在不能算是不幸。所以死亡不但决定死,也决定生的形象;而夭亡,究竟是幸,是不幸,或是不幸中之大幸,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决定的吧?   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十七日   注:所谓“早走一步”,是梁实秋先生谐语。“雅舍小品”笔法,不敢掠美,附志于此。
首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