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月诗话🌊🎏🌋 IS诗人
似暗处凉起一盏暧昧的灯,黑暗中你起身,擦拭光晕溢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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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的最后遗作 《罂粟》 她死了一次,她死了两次 西尔维亚.普拉斯 最终听见黑暗拧开锁 宣布晨雾从山岭间归来 与此同年,苏跌进她的初婚日 初婚,大地通往耻骨深处 还未被发现最隐秘的白水仙 她以那种皎洁高挂厅堂 凝视葬礼归来的爱人 西尔维亚,每次肢解隐秘 我想世上又垦出一大片种植园 焚烧泪液 一堆堆烟雾冒出咸水湖 你尤其能嗅到南亚丛林的狂燥 无数喉咙冲破救护衣,裂开焦土 也有些骨头烧得漫不经心 随便从哪儿抽一根,我随手抓起 它的灰不停掸进一个大黑缸 如今秋夜渐沉,寂静在底部疯长 砒霜的手伸进无焰之火 冷冷接管我,降生或者辞世 有种深度裸露导致催眠 女诗人的脏腑,像一朵朵大花罂粟 喉咙多皱而肺叶易燃 苏则完全不同,她皮肤是玻璃灯罩 融化的内部一滴滴渗出来 黑暗中扑落一层白蛾 我房子有两扇窗 每当黎明的鱼冻挤出蓝黑湖 东边一侧开始害羞 ——仿佛照着即将晨浴的新嫁娘 转身去另一头,月亮还燃烧在湖底 每一格苍白,缺损的轮廓清晰 ——那明确告知通往沉寂 此时我蓦然翻开那本小书 惊叫的毒罂粟,竟然绊倒一片飞蛾 它们同我一起回响 就像死去多年的湖再次荡漾 那里泛过所有的涟漪,所有的 它们最终交会于月环,一圈圈消散 我想象自己穿过死亡 我的东方来自苏,我祖母 所以我葬礼也将继承她: 爱人归来,细细翻阅我一生表情 挑选他最中意的高挂,缅怀 直到月亮和湖水抚平哀伤 陶罐里供一束白水仙,映衬我高高在上的皎洁 他以为我习惯:沉默、温柔、含着忧郁微笑 我的确一辈子都这样 由他挑选中意的,保持他中意的一段时间 生命还有一扇暗窗,我在那儿相当坦白 我以热病烧制药膏,一片片扔出去 有些人嗅起来无法自拔 ——他们热爱在害怕中肢解隐秘 我死后也许被禁,这不由我选择 或者给几双手带来金子,也不由我选择 但世人按惯例以为 那些阴影或光芒 将笼罩我眼洞里的古墓 事实上,亲爱的 我必须独自面对月亮消失 我必须独自面对,消失的你和尘世 我身下将出现百合,紧接着水晶花瓶 不被通知锁进抽屉,几度易主 有一天最后的主人死了 我过量的遗言,服用者迅速碳化 我无法阻止陌生人敲打我脑壳 他们用酸液冲洗,喷镀防腐层 侧放我胸膛,正对空荡荡的山谷 亲爱的,我多么不希望春天 有人戴着孝匍匐在我喉咙上,除草 现在我必须单独留下,亲爱的 我死了一次,我死了两次 每次跟你不说话我都感到是真死 我想我也习惯了地狱 亲爱的,现在 我终于听见黑暗拧开锁 宣布晨雾从山岭间归来 流云的最后遗作
《金色墓园》拜吧 《金色墓园》 太阳,仰卧在海面,如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 硕大的肚子孕育着金色,她手握黎明并且亲吻晚霞 而我贪婪的像个孩子,汲取她丰满的乳房 这些乳汁能治愈远方的山脉 引导清晨第一滴露珠 慢慢掉下来,掉在我焦渴的嘴唇上吧 为此我必须先准备一个和它一样大小花园 一个可以吸收、保存乳汁的草坪 最好有蚂蚁愿意为我搬运被阳光晒干的乳酪 多余的养分还给周围的森林吧 那儿出产你最爱吃的甜枣、树莓和桑葚 在你离开之前卸下你背篓里的大树 以鸟儿远行的方式和他们一一道别 我不愿以你的名义挥手 每摆动一次手臂 你的背笼在我身后越来越轻、背却越来越重 一整个下午,风都围坐在我耳边大笑 几只麋鹿吃光你坟头的杂草,像你光秃秃的灵魂和我对话 那些漂亮的叶子如此孤独,旋转着落地 我视作你在跳舞并对我微笑 我甘愿为你做这一切,你不是我的爱人、妻子,甚至不是我的朋友 但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你和我有一样的血脉 一样在静默荒野里生长,以孤独坚韧的姿态 高空中起誓,树杈张开并且用力 像一棵枣树拥抱秋天里萧瑟的月光 你死后,我更像个花匠 我寻求你的足迹在朦朦晨雾里,聆听花朵的悸动和隐秘 现在我主动和他们互换花香和水分 像你曾昼夜伏在我耳边,我现在也缩小站在他们耳朵里说话 如今,铺满兰花的墓园只有你,你眸子的蓝色、头发的金色 像刚湖泊中降生的婴儿,眼神忧郁、平静、有泪光闪烁 你喉咙有讲不完的故事,来自你灵魂的底部如花岗岩一般坚硬 蜜蜂、蝴蝶、鱼群穿过我身边的云层,并在湖心投下阴影 如今正像一颗花的种子,萌芽并蚕食我的意志 最终我变得像你一样双脚不染烟尘 倒悬在昆仑绝顶,寒冷落向千年不腐的肉身 你说今夜,北方有雪 这些日子终于开始变得老态龙钟 像麦子粗壮的茎,被镰刀收割,留下管状的隧道 他们一定告诉你他们通向那儿 你沉默不语,任由麦子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我因此变得焦躁、愤怒 面对豺狼和饿虎的围堵 我不能为你做到太多 甚至不能为你正名 雏菊适合这个季节种植 我在海水里打捞一些鱼鳞,编成你喜欢的项链 掺杂扇贝和藻类,经过一星期的漂流 第一个出海归来的人叫做多丽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死后都被埋在这里 他们名字都叫多丽,善良的多丽 古灵精怪的多丽 你出海同行的水手不是我,我猜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会为你采集小岛上漂亮的野花 为你挖掘草药填满癌症的伤口 为你梳理金色的小辫儿 为你,原谅我没能做到太多 你死后我更不能补偿 这半年我总能梦见一个女孩对我笑 兰花一样迷人,也有兰花一样的气质 多少次我们谈到了爱情,而你不曾拥有爱情 唯一一次爱也是被动的 像夏天忧伤的睡莲,梦中被人折断, 心碎并留下一连串的疼痛 后来我们谈到了孝顺 你烟台的老家有棵不开花老槐树 像我姥姥去世时一样 她也是眼如枯木、空洞并带着安详走的 最终,我们谈到了死,你说死是你最好的归宿 就像北京后海的星子终于找到落点 沉入黎明时的海里 你的心在那一刻一定是明亮的 你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 正如你来时那么突然 我甚至无法记清你所有的语言 你就如晴天落下的惊雷 归于山涧,归于咽喉 归于尘土飞扬的路 多少年后,我又遇见几个和你一样的女孩 她们也叫多丽,她们有你的叶子 有你一样细长的茎,站在我面前和你一样高的树 她们喊我:诗人 我就又想起了 那片海,有一个女人仰卧着 等待生和死 像金色的太阳从岁月裂缝中分离 2014.6.27
《金色墓园》 《金色墓园》 (1) 太阳,仰卧在海面,如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 硕大的肚子孕育着金色,她手握黎明并且亲吻晚霞 而我贪婪的像个孩子,汲取她丰满的乳房 这些乳汁能治愈远方的山脉 引导清晨第一滴露珠 慢慢掉下来,掉在我焦渴的嘴唇上吧 为此我必须先准备一个和它一样大小花园 一个可以吸收、保存乳汁的草坪 最好有蚂蚁愿意为我搬运被阳光晒干的乳酪 多余的养分还给周围的森林吧 那儿出产你最爱吃的甜枣、树莓和桑葚 在你离开之前卸下你背篓里的大树 以鸟儿远行的方式和他们一一道别 我不愿以你的名义挥手 每摆动一次手臂 你的背笼在我身后越来越轻、背却越来越重 (2) 一整个下午,风都围坐在我耳边大笑 几只麋鹿吃光你坟头的杂草,像你光秃秃的灵魂和我对话 那些漂亮的叶子如此孤独,旋转着落地 我视作你在跳舞并对我微笑 我甘愿为你做这一切,你不是我的爱人、妻子,甚至不是我的朋友 但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你和我有一样的血脉 一样在静默荒野里生长,以孤独坚韧的姿态 高空中起誓,树杈张开并且用力 像一棵枣树拥抱秋天里萧瑟的月光 (3) 你死后,我更像个花匠 我寻求你的足迹在朦朦晨雾里,聆听花朵的悸动和隐秘 现在我主动和他们互换花香和水分 像你曾昼夜伏在我耳边,我现在也缩小站在他们耳朵里说话 如今,铺满兰花的墓园只有你,你眸子的蓝色、头发的金色 像刚湖泊中降生的婴儿,眼神忧郁、平静、有泪光闪烁 你喉咙有讲不完的故事,来自你灵魂的底部如花岗岩一般坚硬 蜜蜂、蝴蝶、鱼群穿过我身边的云层,并在湖心投下阴影 如今正像一颗花的种子,萌芽并蚕食我的意志 最终我变得像你一样双脚不染烟尘 倒悬在昆仑绝顶,寒冷落向千年不腐的肉身 你说今夜,北方有雪 (4) 这些日子终于开始变得老态龙钟 像麦子粗壮的茎,被镰刀收割,留下管状的隧道 他们一定告诉你他们通向那儿 你沉默不语,任由麦子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我因此变得焦躁、愤怒 面对豺狼和饿虎的围堵 我不能为你做到太多 甚至不能为你正名 (5) 雏菊适合这个季节种植 我在海水里打捞一些鱼鳞,编成你喜欢的项链 掺杂扇贝和藻类,经过一星期的漂流 第一个出海归来的人叫做多丽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死后都被埋在这里 他们名字都叫多丽,善良的多丽 古灵精怪的多丽 (6) 你出海同行的水手不是我,我猜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会为你采集小岛上漂亮的野花 为你挖掘草药填满癌症的伤口 为你梳理金色的小辫儿 为你,原谅我没能做到太多 你死后我更不能补偿 这半年我总能梦见一个女孩对我笑 兰花一样迷人,也有兰花一样的气质 (7) 多少次我们谈到了爱情,而你不曾拥有爱情 唯一一次爱也是被动的 像夏天忧伤的睡莲,梦中被人折断, 心碎并留下一连串的疼痛 后来我们谈到了孝顺 你烟台的老家有棵不开花老槐树 像我姥姥去世时一样 她也是眼如枯木、空洞并带着安详走的 最终,我们谈到了死,你说死是你最好的归宿 就像北京后海的星子终于找到落点 沉入黎明时的海里 你的心在那一刻一定是明亮的 (8) 你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 正如你来时那么突然 我甚至无法记清你所有的语言 你就如晴天落下的惊雷 归于山涧,归于咽喉 归于尘土飞扬的路 多少年后,我又遇见几个和你一样的女孩 她们也叫多丽,她们有你的叶子 有你一样细长的茎,站在我面前和你一样高的树 她们喊我:诗人 我就又想起了 那片海,有一个女人仰卧着 等待生和死 像金色的太阳从岁月裂缝中分离 2014.6.27
《金色墓园》 《金色墓园》 (1) 太阳,仰卧在海面,如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 硕大的肚子孕育着金色,她手握黎明并且亲吻晚霞 而我贪婪的像个孩子,汲取她丰满的乳房 这些乳汁能治愈远方的山脉 引导清晨第一滴露珠 慢慢掉下来,掉在我焦渴的嘴唇上吧 为此我必须先准备一个和它一样大小花园 一个可以吸收、保存乳汁的草坪 最好有蚂蚁愿意为我搬运被阳光晒干的乳酪 多余的养分还给周围的森林吧 那儿出产你最爱吃的甜枣、树莓和桑葚 在你离开之前卸下你背篓里的大树 以鸟儿远行的方式和他们一一道别 我不愿以你的名义挥手 每摆动一次手臂 你的背笼在我身后越来越轻、背却越来越重 (2) 一整个下午,风都围坐在我耳边大笑 几只麋鹿吃光你坟头的杂草,像你光秃秃的灵魂和我对话 那些漂亮的叶子如此孤独,旋转着落地 我视作你在跳舞并对我微笑 我甘愿为你做这一切,你不是我的爱人、妻子,甚至不是我的朋友 但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你和我有一样的血脉 一样在静默荒野里生长,以孤独坚韧的姿态 高空中起誓,树杈张开并且用力 像一棵枣树拥抱秋天里萧瑟的月光 (3) 你死后,我更像个花匠 我寻求你的足迹在朦朦晨雾里,聆听花朵的悸动和隐秘 现在我主动和他们互换花香和水分 像你曾昼夜伏在我耳边,我现在也缩小站在他们耳朵里说话 如今,铺满兰花的墓园只有你,你眸子的蓝色、头发的金色 像刚湖泊中降生的婴儿,眼神忧郁、平静、有泪光闪烁 你喉咙有讲不完的故事,来自你灵魂的底部如花岗岩一般坚硬 蜜蜂、蝴蝶、鱼群穿过我身边的云层,并在湖心投下阴影 如今正像一颗花的种子,萌芽并蚕食我的意志 最终我变得像你一样双脚不染烟尘 倒悬在昆仑绝顶,寒冷落向千年不腐的肉身 你说今夜,北方有雪 (4) 这些日子终于开始变得老态龙钟 像麦子粗壮的茎,被镰刀收割,留下管状的隧道 他们一定告诉你他们通向那儿 你沉默不语,任由麦子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我因此变得焦躁、愤怒 面对豺狼和饿虎的围堵 我不能为你做到太多 甚至不能为你正名 (5) 雏菊适合这个季节种植 我在海水里打捞一些鱼鳞,编成你喜欢的项链 掺杂扇贝和藻类,经过一星期的漂流 第一个出海归来的人叫做多丽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死后都被埋在这里 他们名字都叫多丽,善良的多丽 古灵精怪的多丽 (6) 你出海同行的水手不是我,我猜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会为你采集小岛上漂亮的野花 为你挖掘草药填满癌症的伤口 为你梳理金色的小辫儿 为你,原谅我没能做到太多 你死后我更不能补偿 这半年我总能梦见一个女孩对我笑 兰花一样迷人,也有兰花一样的气质 (7) 多少次我们谈到了爱情,而你不曾拥有爱情 唯一一次爱也是被动的 像夏天忧伤的睡莲,梦中被人折断, 心碎并留下一连串的疼痛 后来我们谈到了孝顺 你烟台的老家有棵不开花老槐树 像我姥姥去世时一样 她也是眼如枯木、空洞并带着安详走的 最终,我们谈到了死,你说死是你最好的归宿 就像北京后海的星子终于找到落点 沉入黎明时的海里 你的心在那一刻一定是明亮的 (8) 你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 正如你来时那么突然 我甚至无法记清你所有的语言 你就如晴天落下的惊雷 归于山涧,归于咽喉 归于尘土飞扬的路 多少年后,我又遇见几个和你一样的女孩 她们也叫多丽,她们有你的叶子 有你一样细长的茎,站在我面前和你一样高的树 她们喊我:诗人 我就又想起了 那片海,有一个女人仰卧着 等待生和死 像金色的太阳从岁月裂缝中分离 2014.6.27
《金色墓园》 《金色墓园》 太阳,仰卧在海面,如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 硕大的肚子孕育着金色,她手握黎明并且亲吻晚霞 而我贪婪的像个孩子,汲取她丰满的乳房 这些乳汁能治愈远方的山脉 引导清晨第一滴露珠 慢慢掉下来,掉在我焦渴的嘴唇上吧 为此我必须先准备一个和它一样大小花园 一个可以吸收、保存乳汁的草坪 最好有蚂蚁愿意为我搬运被阳光晒干的乳酪 多余的养分还给周围的森林吧 那儿出产你最爱吃的甜枣、树莓和桑葚 在你离开之前卸下你背篓里的大树 以鸟儿远行的方式和他们一一道别 我不愿以你的名义挥手 每摆动一次手臂 你的背笼在我身后越来越轻、背却越来越重 一整个下午,风都围坐在我耳边大笑 几只麋鹿吃光你坟头的杂草,像你光秃秃的灵魂和我对话 那些漂亮的叶子如此孤独,旋转着落地 我视作你在跳舞并对我微笑 我甘愿为你做这一切,你不是我的爱人、妻子,甚至不是我的朋友 但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你和我有一样的血脉 一样在静默荒野里生长,以孤独坚韧的姿态 高空中起誓,树杈张开并且用力 像一棵枣树拥抱秋天里萧瑟的月光 你死后,我更像个花匠 我寻求你的足迹在朦朦晨雾里,聆听花朵的悸动和隐秘 现在我主动和他们互换花香和水分 像你曾昼夜伏在我耳边,我现在也缩小站在他们耳朵里说话 如今,铺满兰花的墓园只有你,你眸子的蓝色、头发的金色 像刚湖泊中降生的婴儿,眼神忧郁、平静、有泪光闪烁 你喉咙有讲不完的故事,来自你灵魂的底部如花岗岩一般坚硬 蜜蜂、蝴蝶、鱼群穿过我身边的云层,并在湖心投下阴影 如今正像一颗花的种子,萌芽并蚕食我的意志 最终我变得像你一样双脚不染烟尘 倒悬在昆仑绝顶,寒冷落向千年不腐的肉身 你说今夜,北方有雪 这些日子终于开始变得老态龙钟 像麦子粗壮的茎,被镰刀收割,留下管状的隧道 他们一定告诉你他们通向那儿 你沉默不语,任由麦子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我因此变得焦躁、愤怒 面对豺狼和饿虎的围堵 我不能为你做到太多 甚至不能为你正名 雏菊适合这个季节种植 我在海水里打捞一些鱼鳞,编成你喜欢的项链 掺杂扇贝和藻类,经过一星期的漂流 第一个出海归来的人叫做多丽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死后都被埋在这里 他们名字都叫多丽,善良的多丽 古灵精怪的多丽 你出海同行的水手不是我,我猜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会为你采集小岛上漂亮的野花 为你挖掘草药填满癌症的伤口 为你梳理金色的小辫儿 为你,原谅我没能做到太多 你死后我更不能补偿 这半年我总能梦见一个女孩对我笑 兰花一样迷人,也有兰花一样的气质 多少次我们谈到了爱情,而你不曾拥有爱情 唯一一次爱也是被动的 像夏天忧伤的睡莲,梦中被人折断, 心碎并留下一连串的疼痛 后来我们谈到了孝顺 你烟台的老家有棵不开花老槐树 像我姥姥去世时一样 她也是眼如枯木、空洞并带着安详走的 最终,我们谈到了死,你说死是你最好的归宿 就像北京后海的星子终于找到落点 沉入黎明时的海里 你的心在那一刻一定是明亮的 你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 正如你来时那么突然 我甚至无法记清你所有的语言 你就如晴天落下的惊雷 归于山涧,归于咽喉 归于尘土飞扬的路 多少年后,我又遇见几个和你一样的女孩 她们也叫多丽,她们有你的叶子 有你一样细长的茎,站在我面前和你一样高的树 她们喊我:诗人 我就又想起了 那片海,有一个女人仰卧着 等待生和死 像金色的太阳从岁月裂缝中分离 2014.6.27
【诗情画意14.06-27】《金色墓园》 《金色墓园》 太阳,仰卧在海面 如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 硕大的肚子孕育着金色 她手握黎明并且亲吻晚霞 而我贪婪的像个孩子 汲取她丰满的乳房 这些乳汁能治愈远方的山脉 引导清晨第一滴露珠 慢慢掉下来,掉在我焦渴的嘴唇上吧 为此我必须先准备一个和它一样大小花园 一个可以吸收、保存乳汁的草坪 最好有蚂蚁愿意为我搬运被阳光晒干的乳酪 多余的养分还给周围的森林吧 那儿出产你最爱吃的甜枣 树莓和桑葚 在你离开之前卸下你背篓里的大树 以鸟儿远行的方式和他们一一道别 我不愿以你的名义挥手 每摆动一次手 你的背笼在我身后越来越轻、背却越来越重 一整个下午,风都围坐在我耳边大笑 几只麋鹿吃光你坟头的杂草 像你光秃秃的灵魂和我对话 那些漂亮的叶子如此孤独 旋转着落地 我视作你在跳舞并对我微笑 我甘愿为你做这一切 你不是我的爱人、妻子 甚至不是我的朋友 但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 你和我有一样的血脉 一样在静默荒野里生长 以孤独坚韧的姿态 高空中起誓 树杈张开并且用力 像一棵枣树拥抱秋天里萧瑟的月光 你死后,我更像个花匠 我寻求你的足迹在朦朦晨雾里 聆听花朵的悸动和隐秘 现在我主动和他们互换 花香和水分 像你曾昼夜伏在我耳边 我现在也缩小站在他们耳朵里说话 如今,铺满兰花的墓园只有你 你眸子的蓝色、头发的金色 像刚湖泊中降生的婴儿 眼神忧郁、平静、有泪光闪烁 你喉咙有讲不完的故事 来自你灵魂的底部如花岗岩一般坚硬 蜜蜂、蝴蝶、鱼群穿过我身边的云层 并在湖心投下阴影 如今正像一颗花的种子 萌芽并蚕食我的意志 最终我变得像你一样双脚不染烟尘 倒悬在昆仑绝顶 寒冷落向千年不腐的肉身 你说今夜,北方有雪 这些日子终于开始变得老态龙钟 像麦子粗壮的茎 被镰刀收割,留下管状的隧道 他们一定告诉你他们通向那儿 你沉默不语,任由麦子在你身上留下伤口 我因此变得焦躁、愤怒 面对豺狼和饿虎的围堵 我不能为你做到太多 甚至不能为你正名 雏菊适合这个季节种植 我在海水里打捞一些鱼鳞 编成你喜欢的项链 掺杂扇贝和藻类 经过一星期的漂流 第一个出海归来的人叫做多丽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死后都被埋在这里 他们名字都叫多丽 多丽,善良的多丽 古灵精怪的多丽 你出海同行的水手不是我 我猜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会为你采集小岛上漂亮的野花 为你挖掘草药填满癌症的伤口 为你梳理金色的小辫儿 为你,原谅我没能做到太多 你死后我更不能补偿 这半年我总能梦见一个女孩对我笑 兰花一样迷人 也有兰花一样的气质 多少次我们谈到了爱情 你不曾拥有爱情 唯一一次爱也是被动的 像夏天忧伤的睡莲 梦中被人折断, 心碎并留下一连串的疼痛 后来我们谈到了孝顺 你烟台的老家有棵不开花老槐树 像我姥姥去世时一样 她也是眼如枯木、空洞并带着安详走的 最终,我们谈到了死 你说死是你最好的归宿 就像北京后海的星子终于找到落点 沉入黎明时的海里 你的心在那一刻一定是明亮的 你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 正如你来时那么突然 我甚至无法记清你所有的语言 你就如晴天落下的惊雷 归于山涧,归于咽喉 归于尘土飞扬的路 多少年后,我又遇见几个和你一样的女孩 她们也叫多丽 她们有你的叶子 有你一样细长的茎 站在我面前和你一样高的树 她们喊我:诗人 我就又想起了 那片海,有一个女人仰卧着 等待生和死 像金色的太阳从岁月裂缝中分离 2014.6.27
【诗情画意14.06-23】《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1) 海风泊来苹果花 黎明,漆黑的枝桠 星星再不能伸出双臂 拥抱那些刺状岩石 夜的轮廓如此清晰 海浪追随海鸥的足迹 灯塔鹅黄的脸闪着微光 远方、思念,一封久寄的信 如今已堆叠成山 我把信笺折成纸鹤 再拆开,蝴蝶兰淡淡的香 月光下我重读你 (2) 这座城,黑的看不清人脸 一枝花的影贴着墙壁颤动 你曾看到并且呼吸我 这个梦,怎么也叫不醒 空气因为酸涩已释出盐分 神经相互黏结 耳朵倾听喉咙的爬行 海水和鱼群贯入肠道 蚕食你岛屿般孤独的灵魂 (3) 季节再无法触摸你的手指 掌纹和大地有一样的脉络 你的肺叶能吞下高粱酿的酒 一呼吸便咳出了血 你的身体病的像个沙漏 时间描述你最后离开的摸样 (4) 罂粟花开满你的坟头 海蓝、素白是你裙子的颜色 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看啊,你留给我什么 一个女孩娟秀的字体 一份后海慢递 如今还没收到,可文字一触及 眼泪便在我的心中崩裂 当我再看见你 是一张比纸更纤薄的照片 我叫你姐姐 你的轮廓因此更加清晰 (5) 你的名字细如柳丝,挂在春天外 我一喊她我就如樱花般衰老 我不曾到过你的故乡 哪怕提及都不能 我远远的站着,他们在摸鱼儿 光脚踩着沙滩 捡拾你的遗体 有珍珠似得亮光 他们也像你 牵着姥姥的手去几里外城里贩粥 (6) 多年后他们长成一棵老树 在我身后和我一般高 我寻找他们的根须 并和他们握手 当一只蝴蝶从空中飞过 我放佛见过他从前的样子 来我头上结茧吧 你还不曾拥有爱情 几只燕子欢快的筑巢 他们生儿养女 而我只听见,夜里 苹果花落地静悄悄 2014.6.23
《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1) 海风泊来苹果花 黎明,漆黑的枝桠 星星再不能伸出双臂 拥抱那些刺状岩石 夜的轮廓如此清晰 海浪追随海鸥的足迹 灯塔鹅黄的脸闪着微光 远方、思念,一封久寄的信 如今已堆叠成山 我把信笺折成纸鹤 再拆开,蝴蝶兰淡淡的香 月光下我重读你 (2) 这座城,黑的看不清人脸 一枝花的影贴着墙壁颤动 你曾看到并且呼吸我 这个梦,怎么也叫不醒 空气因为酸涩已释出盐分 神经相互黏结 耳朵倾听喉咙的爬行 海水和鱼群贯入肠道 蚕食你岛屿般孤独的灵魂 (3) 季节再无法触摸你的手指 掌纹和大地有一样的脉络 你的肺叶能吞下高粱酿的酒 一呼吸便咳出了血 你的身体病的像个沙漏 时间描述你最后离开的摸样 (4) 罂粟花开满你的坟头 海蓝、素白是你裙子的颜色 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看啊,你留给我什么 一个女孩娟秀的字体 一份后海慢递 如今还没收到,可文字一触及 眼泪便在我的心中崩裂 当我再看见你 是一张比纸更纤薄的照片 我叫你姐姐 你的轮廓因此更加清晰 (5) 你的名字细如柳丝,挂在春天外 我一喊她我就如樱花般衰老 我不曾到过你的故乡 哪怕提及都不能 我远远的站着,他们在摸鱼儿 光脚踩着沙滩 捡拾你的遗体 有珍珠似得亮光 他们也像你 牵着姥姥的手去几里外城里贩粥 (6) 多年后他们长成一棵老树 在我身后和我一般高 我寻找他们的根须 并和他们握手 当一只蝴蝶从空中飞过 我放佛见过他从前的样子 来我头上结茧吧 你还不曾拥有爱情 几只燕子欢快的筑巢 他们生儿养女 而我只听见,夜里 苹果花落地静悄悄 2014.6.23
【IS诗人】《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1) 海风泊来苹果花 黎明,漆黑的枝桠 星星再不能伸出双臂 拥抱那些刺状岩石 夜的轮廓如此清晰 海浪追随海鸥的足迹 灯塔鹅黄的脸闪着微光 远方、思念,一封久寄的信 如今已堆叠成山 我把信笺折成纸鹤 再拆开,蝴蝶兰淡淡的香 月光下我重读你 (2) 这座城,黑的看不清人脸 一枝花的影贴着墙壁颤动 你曾看到并且呼吸我 这个梦,怎么也叫不醒 空气因为酸涩已释出盐分 神经相互黏结 耳朵倾听喉咙的爬行 海水和鱼群贯入肠道 蚕食你岛屿般孤独的灵魂 (3) 季节再无法触摸你的手指 掌纹和大地有一样的脉络 你的肺叶能吞下高粱酿的酒 一呼吸便咳出了血 你的身体病的像个沙漏 时间描述你最后离开的摸样 (4) 罂粟花开满你的坟头 海蓝、素白是你裙子的颜色 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看啊,你留给我什么 一个女孩娟秀的字体 一份后海慢递 如今还没收到,可文字一触及 眼泪便在我的心中崩裂 当我再看见你 是一张比纸更纤薄的照片 我叫你姐姐 你的轮廓因此更加清晰 (5) 你的名字细如柳丝,挂在春天外 我一喊她我就如樱花般衰老 我不曾到过你的故乡 哪怕提及都不能 我远远的站着,他们在摸鱼儿 光脚踩着沙滩 捡拾你的遗体 有珍珠似得亮光 他们也像你 牵着姥姥的手去几里外城里贩粥 (6) 多年后他们长成一棵老树 在我身后和我一般高 我寻找他们的根须 并和他们握手 当一只蝴蝶从空中飞过 我放佛见过他从前的样子 来我头上结茧吧 你还不曾拥有爱情 几只燕子欢快的筑巢 他们生儿养女 而我只听见,夜里 苹果花落地静悄悄 2014.6.23
【IS诗人】《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1) 海风泊来苹果花 黎明,漆黑的枝桠 星星再不能伸出双臂 拥抱那些刺状岩石 夜的轮廓如此清晰 海浪追随海鸥的足迹 灯塔鹅黄的脸闪着微光 远方、思念,一封久寄的信 如今已堆叠成山 我把信笺折成纸鹤 再拆开,蝴蝶兰淡淡的香 月光下我重读你 (2) 这座城,黑的看不清人脸 一枝花的影贴着墙壁颤动 你曾看到并且呼吸我 这个梦,怎么也叫不醒 空气因为酸涩已释出盐分 神经相互黏结 耳朵倾听喉咙的爬行 海水和鱼群贯入肠道 蚕食你岛屿般孤独的灵魂 (3) 季节再无法触摸你的手指 掌纹和大地有一样的脉络 你的肺叶能吞下高粱酿的酒 一呼吸便咳出了血 你的身体病的像个沙漏 时间描述你最后离开的摸样 (4) 罂粟花开满你的坟头 海蓝、素白是你裙子的颜色 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看啊,你留给我什么 一个女孩娟秀的字体 一份后海慢递 如今还没收到,可文字一触及 眼泪便在我的心中崩裂 当我再看见你 是一张比纸更纤薄的照片 我叫你姐姐 你的轮廓因此更加清晰 (5) 你的名字细如柳丝,挂在春天外 我一喊她我就如樱花般衰老 我不曾到过你的故乡 哪怕提及都不能 我远远的站着,他们在摸鱼儿 光脚踩着沙滩 捡拾你的遗体 有珍珠似得亮光 他们也像你 牵着姥姥的手去几里外城里贩粥 (6) 多年后他们长成一棵老树 在我身后和我一般高 我寻找他们的根须 并和他们握手 当一只蝴蝶从空中飞过 我放佛见过他从前的样子 来我头上结茧吧 你还不曾拥有爱情 几只燕子欢快的筑巢 他们生儿养女 而我只听见,夜里 苹果花落地静悄悄 201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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