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月诗话🌊🎏🌋 IS诗人
似暗处凉起一盏暧昧的灯,黑暗中你起身,擦拭光晕溢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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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的夏天 《Y的夏天》 当我们都年少的时候 凌晨起来爬山,抚摸彼此的影子 那种温度,恰巧等于一个微笑 & 一座白石灰山,那是采石场的契约 我们翻不过去,它不连接主峰 彼此的断面,我们接受 踏着黎明之光唱歌,露珠里的回声 让我们靠的更近 一些难走的山路,岩层弯曲的褶皱 我们分不清 & 那年在金粟山,那是刚高考完的光景 十八岁 在山坡起伏的绿皮草地上 有四叶草、蒲公英 和一些星星点点的野菊 在凉风刮过树叉的缝隙里 我们呐喊,我们追逐 一座无人的凉亭,一个无声的小角楼 我们过了一夜 & 我们 烧后山细嫩的松枝,取暖 而后小角楼里有整颗树的香气 我们彼此依偎在一起,数星星 交换闪烁的秘密 我以为自己是一个孤僻的人 可碰到他们时我异常健谈 & 他们中有个女孩Y 我至今只能记得她的背影 和她头上标志性的粉色遮阳帽 也许是帽子的印象太深 以至于我忘了她的长相 在火堆前,她朝我说话时 我能清晰的看到火光打出她脸颊 阴影里的酒窝 仿佛藏着一大罐一大罐蜂蜜 & 我们交换了兴趣部落 那时候我还在用QQ空间写诗 她好奇于我的理想 也许我并不是一个带刺的人 只是看过的书经历过的事 让我习惯于和陌生人保持距离 她从我闪躲的眼神里看出来端倪 & 山上的夜晚凉于山下 尽管在九月 她还是迫切的将肩膀靠在我的腿上 已经是午夜了 我从未在这个时段和别人聊天 甚至觉得有点过分 她问我是否谈过恋爱 我描述着我喜欢人的模样 她静静的听着,没有应答 & “我真的很想偷吻你的脸颊 今天,我终于可以承认 当时的我真的超怂” & 我像是深海里等待救援的沉船 整个船身都要陷入我面前酒缸里 “沉船失事” 这个信号我听得到也摸得到 我的心跳声,跟着一连串沉默 没有任何语言 & 直至整个空间里的火光都消失 这个秘密和那句开不了口的话 都留在那个夏天 2018.1.15
此生无关机缘,只是一场遭逢 《一片像你的云─树给鱼小姐》 时隔五年,晴空飞来巨帆 像你这样的云 让我从白夜森林中惊醒 岛屿上正是西伯利亚寒流的季节 时间的沙在海底飞行 \ 那年夏末 我们一起共度的光阴 你看像水缸镜面升起鲱鱼的鱼鳞 扇贝和水草一起共度这美好年纪 \ 闪着微光的清晨 我习惯性的叫醒你 “早安,诗人” “早安,流云” 像病人汇报病情,每天准时告诉我 你被珊瑚撕咬过的手掌下 泛起的美丽红晕 \ 六月你被迫离开实验室 在氧气罩和无菌舱里 浪费一个女孩好看生命 \ 写《吉普赛姑娘》时 你说一生只种一朵花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说一生只看一朵云 \ 那些血小板和你一样轻 每天摆在我面前像樟树的叶子 它们降低你的免疫力 并在软组织里疯狂生长 像花瓣割开,宁静小镇 花青素让血浆浓稠度不一 无数撕裂的夜晚 它们像半透明的幽灵折磨着你 \ 七月,比丁香更迷人的是《罂粟》 它正悄然开满你的房间 你看海正在食取月亮 那线性光起先是红色的 慢慢由紫转黑 然后一切都是黑色的 这样的夜晚让你想起故乡 故乡啊《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 你逃不出这魔鬼的牢笼? 还是你一心赴死 \ 告诉我,你正经历着什么 痛苦不能致死,却消磨着你 一整夜你都念叨着 海子、戈麦、普拉斯 所有因为绝望而自杀的诗人 都排着长队去看你 \ “蓝山应有路,偏向白云飞” \ 这死胎的郁结不属于你 你喊她母亲 母亲藏于你紊乱血管的织机后面 做一顿早餐,洗一次盘子 多么奢侈 \ 一棵树,也喜欢低头看鱼 《当你老了》,水缸的里满是合欢树的叶子 现在你离开 让我成为你的树先生 听海,听你的歌声 在悦耳的浪潮里浪费我们的青春 \ 二十三岁的年纪 我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做设计 买不起格丽克《月光的合金》送给你 \ 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 譬如:我答应你九月 从西安坐绿皮火车到济南 去看你 看你给我绣的手绢 看我们共同写的《听海集》 看我红了眼还要安慰你的身体 \ 《你从一场大雨离开北京》 我说落叶归根,你该死在母亲怀里 一个女诗人年轻的生命 \ 《你为我保留一片没有姓氏的海》 而我虚度了树的一生,只为遇见一条像你的鱼 他们在夏末的朝霞里互为知己 你死后,飞向你的海域 《海边,有一座三角形的房子》 每天都能收到你的来《信》 \ 如今我已二十八岁 我将要迈入一棵树最成熟的年纪 我用了五年,守护《金色墓园》 守护你陵前《野丁香》好看的阴影 如果有人再来问我 我会告诉他,你悲伤的样子 多么像一条热带鱼 隔着我木质的窗户,游来游去 \ 那些绝望而又美好故事奏完《序曲》 岛屿上《夜徒》的鸟儿 他们在内陆《往生》 黎明,露珠落在蝴蝶背上 《时震》的秘密我未曾涉及 \ 我还在坚持为你写《日记》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 当我再次翻阅 《你一生只有二十五岁》 那镜片外模糊的年轮 合下垂的眼袋一起湿润 \ 我用尽一生就是为了 遇见,一片像你的云 《月下爱琴海》 遇见你眼神里忧郁的蓝鲸 它被人们唤做金色的多丽 2018.2.1
《一片像你的云─树给鱼小姐》时隔五年,晴空飞来巨帆像你这样 《一片像你的云─树给鱼小姐》 时隔五年,晴空飞来巨帆 像你这样的云 让我从白夜森林中惊醒 岛屿上正是西伯利亚寒流的季节 时间的沙在海底飞行 最近有人突然问起你 问起那年夏末 我们一起共度的光阴 你看像水缸镜面升起鲱鱼的鱼鳞 扇贝和水草一起共度这美好年纪 闪着微光的清晨 我习惯性的叫醒你 “早安,诗人” “早安,流云” 像病人汇报病情 每天准时告诉我 你被珊瑚撕咬过的手掌下 泛起的美丽红晕 六月你被迫离开实验室 在氧气罩和无菌舱里 浪费一个女孩好看生命 在写《吉普赛女孩》时 你说一生只种一朵花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说一生只看一朵云 那些血小板和你一样轻 每天摆在我面前 像樟树的叶子 它们降低你的免疫力 并在软组织里疯狂生长 像花瓣割开,宁静小镇 花青素让血浆浓稠度不一 无数撕裂的夜晚 它们像半透明的幽灵折磨着你 七月,比丁香更迷人的是《罂粟》 它正悄然开满你的房间 你看海正在食取月亮 那线性光起先是红色的 慢慢由紫转黑 然后一切都是黑色的 这样的夜晚 让你想起故乡 故乡啊《苹果花落得静悄悄》 你逃不出这魔鬼的牢笼? 还是你一心赴死 告诉我,你正经历着什么 痛苦不能致死,却消磨着你 一整夜你都念叨着 海子、戈麦、普拉斯 所有因为绝望而自杀的诗人 都排着长队去看你 “蓝山应有路,偏向白云飞” 这死胎的郁结不属于你 你喊她母亲 母亲藏于你紊乱血管的织机后面 做一顿早餐,洗一次盘子 多么奢侈 一棵树,也喜欢低头看鱼 《当你老了》,水缸的里满是合欢树的叶子 现在你离开 让我成为你的树先生 听海,听你的歌声 在悦耳的浪潮里浪费我们的青春 二十三岁的年纪 我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做设计 买不起格丽克《月光的合金》送给你 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 譬如:我答应你九月 从西安坐绿皮火车到济南 去看你 看你给我绣的手绢 看我们共同写的《听海集》 看我红了眼还要安慰你的身体 《你从一场大雨离开北京》 我说落叶归根,你该死在母亲怀里 一个女诗人年轻的生命 《你留给我一片没有姓氏的海》 而我虚度了树的一生,只为遇见一条像你的鱼 他们在夏末的朝霞里互为知己 你死后,飞向你的海域 《海边,有一座三角形的房子》 每天都能收到你的来《信》 如今我已二十八岁 我将要迈入一棵树最成熟的年纪 我用了五年,守护《金色墓园》 守护你陵前《野丁香》好看的阴影 如果有人再来问我 我会告诉他,你悲伤的样子 多么像一条热带鱼 隔着我木质的窗户,游来游去 那些绝望而又美好故事奏完《序曲》 岛屿上《夜徒》的鸟儿 他们在内陆《往生》 黎明,露珠落在蝴蝶背上 《时震》的秘密我未曾涉及 我还在坚持为你写《日记》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 当我再次翻开《你一生只有二十五岁》 那镜片外模糊的年轮 合下垂的眼袋一起湿润 我用尽一生就是为了 遇见,一片像你的云 《月下爱琴海》 遇见你眼神里的蓝鲸 它被人们唤做金色的多丽 2018.2.1
一枝梅 卷尔青衣, 束之高阁 迢迢星河 ,无谓知音 《一枝梅》 云在月下,月在枕边 躺着做梦的人 梦在它的对立面是具象化的鹰 三百六十五天盘旋 注视且不会失眠 说起失眠,我并非神经科医生 无法根据叉状神经活跃度 做出准确的判断 就像我自诩文人,却很少看书 还要抱怨那被时光消磨殆尽的才情 “芳华已逝,佳人不再” 黑暗永远不会只面对一个人 我应该感到庆幸吗? 然后让我平静的活着? 答案在我嘴里,我却开不了口 在凌晨三点,准时捞起 瓷砖镜面倒影的枯枝 暗香在双鱼尾部摆动 暖气让我有些皱了 灯珠,将要蚕食那些码头 我从白墙黑瓦徽派建筑里望见 蓝绿松石的河堤 寒气蔓延 慢慢刺入我的喉管 而后咽炎发作,而后肺叶剧烈收缩 泪腺跟着迸发,像水幕电影 一切景物都死在河里 “你也在河里,你是 宿醉的野鬼” 气候变化我总是 从朋友圈以及母亲电话里得知 天空一些粉末状残骸 将要流落街头,西安的第二场雪 你暗红舌尖多了一层低温釉 与花园未相融的陶土 共同构建成夜色皱裂的墨迹 柳与冰河狂欢 一叶舟的冰肌,覆满寒鸦 你从一堆需要处理图形中起身 将眼前长发拨到耳后 接一杯水 冷与暖不得而知 那种空气的下坠感 正通过杯身抵达杯柄 而后传递到手上 我想这一刻的活色生香是关不住的 “像你这般尤物,十指 吹弹可破” 2018.1.25
向日葵花瓣 不同的反光面,张开 冰凉的五指 《荒》 “当我再次打开,这块玻璃的反光面 我看见了,梯田和尚未消融的积雪 我惊讶于这种惨白 仿佛看到了我被夺走的魂魄 这副人形棺木 在无聊的余生里 多么荒唐” (1)十里画廊 蓝色光晕,以及 树木站立的褐色坡地 我时常路过这一带 更多的时候是在长途汽车上 透过车窗 渭河平原的影子,寂静平坦 村庄,梯田 一些用于灌溉的深井 涌出夜的黑绸 浮桥两侧,十里画廊 一些灯市像蚂蚁撕咬过的苞米 透着橙黄的光 这让我想起文森特的《星夜》 星光,多于月光 更多的光分不清黑白,只是亮着 像旋转的暗扣 锁住内心未知的狂热,从不外流 我想这些光 最终会汇集,在荒野 死或生,然后短暂的消失 再出现,如疾驰的剑鱼 四散开来,在乡间小道上穿梭 这些光,更像油墨内部的阴影 夹杂着黄色颗粒状的凹凸 正破土而出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树杈 将远方村庄和天空分割开来 像一双无形的手 将星空拓在大地的纸上 银河是墨色 炊烟是留白 (2)山水之间 黄河下游 梅雨季,冲刷形成的沟壑 低于山脉的某个切面 崎岖的地貌 宛如《山海经》某些志怪 饕鬄、麒麟也许是穷奇 多么神秘且让人着迷 完全不亚于北欧教堂顶饰的符文 每当汛期,洪水 以鲸吞之势,重新游过这篇黄土 宛如女人干瘪的乳房 重新充满乳汁 双手握住 才能体会这片土地的丰腴 一夜间,就到了九月 一些绿色植被由明转暗 披着橙黄的外衣 像张灯结彩的灯笼 等待被秋嫁娶 秦岭以北的林海 似细密的钢针 缝合山体裸露的皮肤 这里出产上等红木 云杉、银杏背面 在这个季节摸着依旧干燥 矮灌木为了争夺阳光而努力生长 暗黑潮湿的地带 有经验的山民总能摸到 鲜美的山珍—— 五颜六色的蘑菇 以及乌黑的木耳 配以秘制的腊肉 就是上好的下酒菜 (3)处女泉 河道正在变宽,没有多余的泥沙 黄昏,照进芦苇荡 水中的倒影,宛如少女婀娜的身段 等待鱼群食取 植物根茎和腐烂的沉积物 “一碗水,半碗沙” 这是祖辈约定俗成的契约 黎明之夜,河神颤抖 跳着湿滑的鬼舞步 从晚霞的缝隙里 挤出祭祀者的鲜血 痛饮并失去 一声尖啸,划破夜的喉管 像踩在松软、脆亮的野草上 并没有多余的回声 羊皮筏随着流水,渐远 水天一色,旷野无人知晓 几只麻雀平行飞过 天空点状的墨迹 (4) 向日葵 你的栖息地,麦田 似破碎的苏打饼干 龟裂吐纳的气孔 一截白色喷泉在黑暗中运行 像侍女手持的白琏 在这里只有虚空 虚空,寸草不生 暗炉内部生长 一匹黝黑的柴马 许多秘密在静默燃烧 隐藏前朝嗜血的魂幡 受到某种阻隔,光子无法互通 向日葵花瓣 不同的反光面,张开 冰凉的五指 2018.1.17
向日葵花瓣 不同的反光面,张开 冰凉的五指 《荒》 “当我再次打开,这块玻璃的反光面 我看见了,梯田和尚未消融的积雪 我惊讶于这种惨白 仿佛看到了我被夺走的魂魄 这副人形棺木 在无聊的余生里 多么荒唐” (1)十里画廊 蓝色光晕,以及 树木站立的褐色坡地 我时常路过这一带 更多的时候是在长途汽车上 透过车窗 渭河平原的影子,寂静平坦 村庄,梯田 一些用于灌溉的深井 涌出夜的黑绸 浮桥两侧,十里画廊 一些灯市像蚂蚁撕咬过的苞米 透着橙黄的光 这让我想起文森特的《星夜》 星光,多于月光 更多的光分不清黑白,只是亮着 像旋转的暗扣 锁住内心未知的狂热,从不外流 我想这些光 最终会汇集,在荒野 死或生,然后短暂的消失 再出现,如疾驰的剑鱼 四散开来,在乡间小道上穿梭 这些光,更像油墨内部的阴影 夹杂着黄色颗粒状的凹凸 正破土而出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树杈 将远方村庄和天空分割开来 像一双无形的手 将星空拓在大地的纸上 银河是墨色 炊烟是留白 (2)山水之间 黄河下游 梅雨季,冲刷形成的沟壑 低于山脉的某个切面 崎岖的地貌 宛如《山海经》某些志怪 饕鬄、麒麟也许是穷奇 多么神秘且让人着迷 完全不亚于北欧教堂顶饰的符文 每当汛期,洪水 以鲸吞之势,重新游过这篇黄土 宛如女人干瘪的乳房 重新充满乳汁 双手握住 才能体会这片土地的丰腴 一夜间,就到了九月 一些绿色植被由明转暗 披着橙黄的外衣 像张灯结彩的灯笼 等待被秋嫁娶 秦岭以北的林海 似细密的钢针 缝合山体裸露的皮肤 这里出产上等红木 云杉、银杏背面 在这个季节摸着依旧干燥 矮灌木为了争夺阳光而努力生长 暗黑潮湿的地带 有经验的山民总能摸到 鲜美的山珍—— 五颜六色的蘑菇 以及乌黑的木耳 配以秘制的腊肉 就是上好的下酒菜 (3)处女泉 河道正在变宽,没有多余的泥沙 黄昏,照进芦苇荡 水中的倒影,宛如少女婀娜的身段 等待鱼群食取 植物根茎和腐烂的沉积物 “一碗水,半碗沙” 这是祖辈约定俗成的契约 黎明之夜,河神颤抖 跳着湿滑的鬼舞步 从晚霞的缝隙里 挤出祭祀者的鲜血 痛饮并失去 一声尖啸,划破夜的喉管 像踩在松软、脆亮的野草上 并没有多余的回声 羊皮筏随着流水,渐远 水天一色,旷野无人知晓 几只麻雀平行飞过 天空点状的墨迹 (4) 向日葵 你的栖息地,麦田 似破碎的苏打饼干 龟裂吐纳的气孔 一截白色喷泉在黑暗中运行 像侍女手持的白琏 在这里只有虚空 虚空,寸草不生 暗炉内部生长 一匹黝黑的柴马 许多秘密在静默燃烧 隐藏前朝嗜血的魂幡 受到某种阻隔,光子无法互通 向日葵花瓣 不同的反光面,张开 冰凉的五指 2018.1.17
向日葵花瓣 不同的反光面,张开 冰凉的五指 ——荒 《荒》 “当我再次打开,这块玻璃的反光面 我看见了,梯田和尚未消融的积雪 我惊讶于这种惨白 仿佛看到了我被夺走的魂魄 这副人形棺木 在无聊的余生里 多么荒唐” (1)十里画廊 蓝色光晕,以及 树木站立的褐色坡地 我时常路过这一带 更多的时候是在长途汽车上 透过车窗 渭河平原的影子,寂静平坦 村庄,梯田 一些用于灌溉的深井 涌出夜的黑绸 浮桥两侧,十里画廊 一些灯市像蚂蚁撕咬过的苞米 透着橙黄的光 这让我想起文森特的《星夜》 星光,多于月光 更多的光分不清黑白,只是亮着 像旋转的暗扣 锁住内心未知的狂热,从不外流 我想这些光 最终会汇集,在荒野 死或生,然后短暂的消失 再出现,如疾驰的剑鱼 四散开来,在乡间小道上穿梭 这些光,更像油墨内部的阴影 夹杂着黄色颗粒状的凹凸 正破土而出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树杈 将远方村庄和天空分割开来 像一双无形的手 将星空拓在大地的纸上 银河是墨色 炊烟是留白 (2)山水之间 黄河下游 梅雨季,冲刷形成的沟壑 低于山脉的某个切面 崎岖的地貌 宛如《山海经》某些志怪 饕鬄、麒麟也许是穷奇 多么神秘且让人着迷 完全不亚于北欧教堂顶饰的符文 每当汛期,洪水 以鲸吞之势,重新游过这篇黄土 宛如女人干瘪的乳房 重新充满乳汁 双手握住 才能体会这片土地的丰腴 一夜间,就到了九月 一些绿色植被由明转暗 披着橙黄的外衣 像张灯结彩的灯笼 等待被秋嫁娶 秦岭以北的林海 似细密的钢针 缝合山体裸露的皮肤 这里出产上等红木 云杉、银杏背面 在这个季节摸着依旧干燥 矮灌木为了争夺阳光而努力生长 暗黑潮湿的地带 有经验的山民总能摸到 鲜美的山珍—— 五颜六色的蘑菇 以及乌黑的木耳 配以秘制的腊肉 就是上好的下酒菜 (3)处女泉 河道正在变宽,没有多余的泥沙 黄昏,照进芦苇荡 水中的倒影,宛如少女婀娜的身段 等待鱼群食取 植物根茎和腐烂的沉积物 “一碗水,半碗沙” 这是祖辈约定俗成的契约 黎明之夜,河神颤抖 跳着湿滑的鬼舞步 从晚霞的缝隙里 挤出祭祀者的鲜血 痛饮并失去 一声尖啸,划破夜的喉管 像踩在松软、脆亮的野草上 并没有多余的回声 羊皮筏随着流水,渐远 水天一色,旷野无人知晓 几只麻雀平行飞过 天空点状的墨迹 (4) 向日葵 你的栖息地,麦田 似破碎的苏打饼干 龟裂吐纳的气孔 一截白色喷泉在黑暗中运行 像侍女手持的白琏 在这里只有虚空 虚空,寸草不生 暗炉内部生长 一匹黝黑的柴马 许多秘密在静默燃烧 隐藏前朝嗜血的魂幡 受到某种阻隔,光子无法互通 向日葵花瓣 不同的反光面,张开 冰凉的五指 2018.1.17
月在长安 《风声》 风正撕裂黄土高原 每一寸土地 每一座村庄 包括每一条河流 都在下沉 太阳之神东升西落 秦岭山脉分隔地图南北 太白积雪、山神遁走 树杈暗面,落叶枯黄的祭祀 死去的人 跟着朱鹮觅食 回来在炕上反刍一个香甜的梦 秸秆在身下烧的火热 这些往事都将与我无关 我的身子正沉入凌晨 大笑的雾里 直至全部消失 窗外大雪纷飞 陆地画出 一张秦腔的脸谱 2018.1.3 《仿古》 于彩云间 觅得半两阳春 发往白帝城 离弦的轻舟如梦 光织的岁月如梦 悠长,弯弯的曲水悠长 河谷在岸边荡漾 岸在河里流淌 “噭噭、噭噭” 猿啼慢于行舟的速度 千里江陵匿于雾中 一日看尽两岸花 巴山一日,夜雨 涨满秋池 2018.1.3 《月在长安》 梦回大唐,月在长安 最繁华的街市 诗人披着意象的外衣 从阿房宫走到不夜城 头顶羽冠、身着华服 半裸的意象,更加圆润 漏出两点鱼肚白 现在他们必须喝掉 其中一个 一杯枯藤老树 一杯柳色如新 像画中走失的 闲云野鹤 我不是他们中最华丽的一个 “朱鹮有鹤的孤独 却少了鹤的几分仙气” 这个暗喻正落入官府的耳朵里 他们身后背着卒字 却像强盗一样 格外野蛮 “乌衣晚照行舟人 马头墙旁画舫新” 在白鹭洲,在夫子庙 他们温习嫖客的巧舌 把它写进诗歌里 像温习最浪漫的情话 让秦淮区八艳沉醉 其中一个 跌倒在他怀里 这个梦 像大慈恩寺 冷了一夜的樱花 月在长安 来自大唐的女子 起身 卷帘,诵经 2018.1.3 《回响》 当埃兹拉·康德翻开《论语》 两个伟大灵魂促膝长谈 当W·S默温研习苏轼词 像研习木鱼的敲击声 那种古老的嗓音正穿过 墙壁、耳膜 直达我的胸腔 再一次呼吸 然后引发长久的回响 2018.1.3
大鱼 《大鱼》 Ⅰ 你的缺席早已穿过了我 像大鱼缺席黄昏,它寄居的城市 灵魂在海面之上 地图之上 穿过 全都缝上海棠的颜色 Ⅱ 我无法预知你的感召 像黑暗隔开四周 四周和黑暗之间是虚空 如果这虚空真实,那么会有 一只蓝色尾翼的蝶,飞来 它的每次震动都怀有远古敌意 它无法从你盛满细鳞的驱壳中挣脱? 一座豁口长满水草的丰碑 记录着:故园和你一生的秘闻 Ⅲ 黑暗从海底升起,我将喉咙当做法器 修行你深埋地下的预言 一个不用祭祀就能得到的预言 我甘之如饴 无数个夜晚,我自梦中进入你的声线 Ⅳ 你脖颈上那片凸起的 梅花最可口,人们把它称作鳃 我把它称作人鱼的锁骨 似梦里海棠花的影子 隐秘而幽冷 Ⅴ 最终你乘坐玉辇归来 出现在西海岸 鹿耳贴近仙宫,你更喜蓬莱 那一夜大雾通天 秘境之中 你赤足踩在鱼吻上 口中含着七彩灵石 露水落在你中古绣花的裙摆上 四海之内皆是神的目光 你记得我的样子 但你不喊我的名字 Ⅵ 我化作红墙上飞奔而来天马 白色绸缎后跟着一连串阴影 如果这阴影真实,他们的边缘 会出现一棵开满海棠花的大树 那些花瓣使得海水从纯蓝变得殷红 Ⅶ 远远的,我只能看着你长大 你每长大一点就离我远一点 今天你比海岸线上太阳大 于是我就把你当做小太阳 明天你比镜子里的你大 我就把你当做镜子 后天你比整个阁楼还要大 我就住进你的阁楼 最终,我的城市再也融不下你 我却不能送你最后一程 Ⅷ 在人间,海滨小镇的影子 寂静平坦 一位母亲自晨光里走出 她双手托着婴儿稚嫩的锁骨 对你唱歌 你口中含着七彩灵玉 这块灵玉会有奶香吗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与善念 她老了,她的影子将要落入她的眼睛里 她把波浪状灵魂留给了 地图和海岸 现在,她徒手捏碎 大鱼龟裂的躯壳 这一世修行毁于大火 Ⅸ 一次又一次 大鱼在开满海棠花的城市出生 12.07
大鱼 《大鱼》 Ⅰ 你的缺席早已穿过了我 像大鱼缺席黄昏,它寄居的城市 灵魂在海面之上 地图之上 穿过 全都缝上海棠的颜色 Ⅱ 我无法预知你的感召 像黑暗隔开四周 四周和黑暗之间是虚空 如果这虚空真实,那么会有 一只蓝色尾翼的蝶,飞来 它的每次震动都怀有远古敌意 它无法从你盛满细鳞的驱壳中挣脱? 一座豁口长满水草的丰碑 记录着:故园和你一生的秘闻 Ⅲ 黑暗从海底升起,我将喉咙当做法器 修行你深埋地下的预言 一个不用祭祀就能得到的预言 我甘之如饴 无数个夜晚,我自梦中进入你的声线 Ⅳ 你脖颈上那片凸起的 梅花最可口,人们把它称作鳃 我把它称作人鱼的锁骨 似梦里海棠花的影子 隐秘而幽冷 Ⅴ 最终你乘坐玉辇归来 出现在西海岸 鹿耳贴近仙宫,你更喜蓬莱 那一夜大雾通天 秘境之中 你赤足踩在鱼吻上 口中含着七彩灵石 露水落在你中古绣花的裙摆上 四海之内皆是神的目光 你记得我的样子 但你不喊我的名字 Ⅵ 我化作红墙上飞奔而来天马 白色绸缎后跟着一连串阴影 如果这阴影真实,他们的边缘 会出现一棵开满海棠花的大树 那些花瓣使得海水从纯蓝变得殷红 Ⅶ 远远的,我只能看着你长大 你每长大一点就离我远一点 今天你比海岸线上太阳大 于是我就把你当做小太阳 明天你比镜子里的你大 我就把你当做镜子 后天你比整个阁楼还要大 我就住进你的阁楼 最终,我的城市再也融不下你 我却不能送你最后一程 Ⅷ 在人间,海滨小镇的影子 寂静平坦 一位母亲自晨光里走出 她双手托着婴儿稚嫩的锁骨 对你唱歌 你口中含着七彩灵玉 这块灵玉会有奶香吗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与善念 她老了,她的影子将要落入她的眼睛里 她把波浪状灵魂留给了 地图和海岸 现在,她徒手捏碎 大鱼龟裂的躯壳 这一世修行毁于大火 Ⅸ 一次又一次 大鱼在开满海棠花的城市出生 12.07
大鱼 《大鱼》 Ⅰ 你的缺席早已穿过了我 像大鱼缺席黄昏,它寄居的城市 灵魂在海面之上 地图之上 穿过 全都缝上海棠的颜色 Ⅱ 我无法预知你的感召 像黑暗隔开四周 四周和黑暗之间是虚空 如果这虚空真实,那么会有 一只蓝色尾翼的蝶,飞来 它的每次震动都怀有远古敌意 它无法从你盛满细鳞的驱壳中挣脱? 一座豁口长满水草的丰碑 记录着:故园和你一生的秘闻 Ⅲ 黑暗从海底升起,我将喉咙当做法器 修行你深埋地下的预言 一个不用祭祀就能得到的预言 我甘之如饴 无数个夜晚,我自梦中进入你的声线 Ⅳ 你脖颈上那片凸起的 梅花最可口,人们把它称作鳃 我把它称作人鱼的锁骨 似梦里海棠花的影子 隐秘而幽冷 Ⅴ 最终你乘坐玉辇归来 出现在西海岸 鹿耳贴近仙宫,你更喜蓬莱 那一夜大雾通天 秘境之中 你赤足踩在鱼吻上 口中含着七彩灵石 露水落在你中古绣花的裙摆上 四海之内皆是神的目光 你记得我的样子 但你不喊我的名字 Ⅵ 我化作红墙上飞奔而来天马 白色绸缎后跟着一连串阴影 如果这阴影真实,他们的边缘 会出现一棵开满海棠花的大树 那些花瓣使得海水从纯蓝变得殷红 Ⅶ 远远的,我只能看着你长大 你每长大一点就离我远一点 今天你比海岸线上太阳大 于是我就把你当做小太阳 明天你比镜子里的你大 我就把你当做镜子 后天你比整个阁楼还要大 我就住进你的阁楼 最终,我的城市再也融不下你 我却不能送你最后一程 Ⅷ 在人间,海滨小镇的影子 寂静平坦 一位母亲自晨光里走出 她双手托着婴儿稚嫩的锁骨 对你唱歌 你口中含着七彩灵玉 这块灵玉会有奶香吗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与善念 她老了,她的影子将要落入她的眼睛里 她把波浪状灵魂留给了 地图和海岸 现在,她徒手捏碎 大鱼龟裂的躯壳 这一世修行毁于大火 Ⅸ 一次又一次 大鱼在开满海棠花的城市出生 12.07
大鱼 《大鱼》 Ⅰ 你的缺席早已穿过了我 像大鱼缺席黄昏,它寄居的城市 灵魂在海面之上 地图之上 穿过 全都缝上海棠的颜色 Ⅱ 我无法预知你的感召 像黑暗隔开四周 四周和黑暗之间是虚空 如果这虚空真实,那么会有 一只蓝色尾翼的蝶,飞来 它的每次震动都怀有远古敌意 它无法从你盛满细鳞的驱壳中挣脱? 一座豁口长满水草的丰碑 记录着:故园和你一生的秘闻 Ⅲ 黑暗从海底升起,我将喉咙当做法器 修行你深埋地下的预言 一个不用祭祀就能得到的预言 我甘之如饴 无数个夜晚,我自梦中进入你的声线 Ⅳ 你脖颈上那片凸起的 梅花最可口,人们把它称作鳃 我把它称作人鱼的锁骨 似梦里海棠花的影子 隐秘而幽冷 Ⅴ 最终你乘坐玉辇归来 出现在西海岸 鹿耳贴近仙宫,你更喜蓬莱 那一夜大雾通天 秘境之中 你赤足踩在鱼吻上 口中含着七彩灵石 露水落在你中古绣花的裙摆上 四海之内皆是神的目光 你记得我的样子 但你不喊我的名字 Ⅵ 我化作红墙上飞奔而来天马 白色绸缎后跟着一连串阴影 如果这阴影真实,他们的边缘 会出现一棵开满海棠花的大树 那些花瓣使得海水从纯蓝变得殷红 Ⅶ 远远的,我只能看着你长大 你每长大一点就离我远一点 今天你比海岸线上太阳大 于是我就把你当做小太阳 明天你比镜子里的你大 我就把你当做镜子 后天你比整个阁楼还要大 我就住进你的阁楼 最终,我的城市再也融不下你 我却不能送你最后一程 Ⅷ 在人间,海滨小镇的影子 寂静平坦 一位母亲自晨光里走出 她双手托着婴儿稚嫩的锁骨 对你唱歌 你口中含着七彩灵玉 这块灵玉会有奶香吗 这是她最后的仁慈与善念 她老了,她的影子将要落入她的眼睛里 她把波浪状灵魂留给了 地图和海岸 现在,她徒手捏碎 大鱼龟裂的躯壳 这一世修行毁于大火 Ⅸ 一次又一次 大鱼在开满海棠花的城市出生 12.07
给白的一封信 《给白的一封信》 Dear白: (1) 当我真的可以直面这一切 这一切 就像冰川溶解、开裂的雪原上奔腾的野兽 顷刻间,我们的悲伤 长大,像刀片割开鳄鱼汗湿的甲胄 里面也是一片 鲜嫩多汁的雪白 (2) 当我们还是孩子,我们相信构成我们的一切 比如我们以色彩区分 我们的姓氏 我们以耳朵分割秘密 所以我们都是最好的——侦探 我们都想摆脱父母的影子 我们时常模仿他们捕鱼的动作 却没有他们那种娴熟的嗓音 我们幻想出海,在洪水消退的时候 我们渐渐长大,并疏远 后来 绿的爸爸死于比瘟疫更可怕的疾病 红和黑也相继搬走了 (3) 白!我不同于你,也许比你幸运 但我们还是同类,两耳生长同样形状的角 他们也叫我蓝,但与你们无关 整个过程我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看着 就像看着洪水淹没一切 一切没有上岸的颜色,都死在水里 包括我们经常躲藏的地窖 包括和黄他们一起埋在地下的信物 到现在我依旧相信这个誓言 (4) 去年,我和紫一起过 我们徒步去湖边旅行 露珠挂满她闪烁的睫毛 这空洞的眼窝仿佛另一个我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我也不会拒绝 比如这一次,一整夜我们都在做爱 像两条湿滑的锦鲤纠缠在一起 像一种紫吃掉一种蓝 天亮,我依然回到属于我的岸上 (5) 白!我不了解“父亲”这个名词 同样的它也不存在于你的世界 7岁时我就学会独立,甚至更早 我曾徒手杀死一条鱼 当我扯出它殷红的腮,看着它艰难的呼吸 就像多年前黑的父亲因为过度酗酒 死在我们面前 那是我们第一次无限接近死亡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将要永久的失去你 我却变得异常冷静 (6) 白,你是我们中最平凡,却又是我们中特别的那一个 与我的怯懦不同,你总愿意充当守护者的角色 与黑的强壮不同,你总是最睿智的那个 与绿的天真不同,你总能看穿所有人的秘密 与红的热情不同,你最沉默却感染着每个人 与黄的固执不同,你的决定总顾忌我们 与紫的温柔不同,你异常冷静却让我对你深信不疑 (7) 白,这是我写给我们多彩童年的第一封信 我想,这也是最后一封了吧 因为,我找不到寄出去的理由 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该寄往何处 我们的姓氏带有彼此性格的颜色 我们也许只是茫茫宇宙中一粒微小的尘埃 我们都会长大,都会忘了彼此 我不愿我们都记得 这相遇时互放的光亮 我只愿,长岛的雪 在你们走后 依旧温润如新 11.27 一个深爱你的男孩:蓝
给白的一封信 《给白的一封信》 Dear白: (1) 当我真的可以直面这一切 这一切 就像冰川溶解、开裂的雪原上奔腾的野兽 顷刻间,我们的悲伤 长大,像刀片割开鳄鱼汗湿的甲胄 里面也是一片 鲜嫩多汁的雪白 (2) 当我们还是孩子,我们相信构成我们的一切 比如我们以色彩区分 我们的姓氏 我们以耳朵分割秘密 所以我们都是最好的——侦探 我们都想摆脱父母的影子 我们时常模仿他们捕鱼的动作 却没有他们那种娴熟的嗓音 我们幻想出海,在洪水消退的时候 我们渐渐长大,并疏远 后来 绿的爸爸死于比瘟疫更可怕的疾病 红和黑也相继搬走了 (3) 白!我不同于你,也许比你幸运 但我们还是同类,两耳生长同样形状的角 他们也叫我蓝,但与你们无关 整个过程我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看着 就像看着洪水淹没一切 一切没有上岸的颜色,都死在水里 包括我们经常躲藏的地窖 包括和黄他们一起埋在地下的信物 到现在我依旧相信这个誓言 (4) 去年,我和紫一起过 我们徒步去湖边旅行 露珠挂满她闪烁的睫毛 这空洞的眼窝仿佛另一个我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我也不会拒绝 比如这一次,一整夜我们都在做爱 像两条湿滑的锦鲤纠缠在一起 像一种紫吃掉一种蓝 天亮,我依然回到属于我的岸上 (5) 白!我不了解“父亲”这个名词 同样的它也不存在于你的世界 7岁时我就学会独立,甚至更早 我曾徒手杀死一条鱼 当我扯出它殷红的腮,看着它艰难的呼吸 就像多年前黑的父亲因为过度酗酒 死在我们面前 那是我们第一次无限接近死亡 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将要永久的失去你 我却变得异常冷静 (6) 白,你是我们中最平凡,却又是我们中特别的那一个 与我的怯懦不同,你总愿意充当守护者的角色 与黑的强壮不同,你总是最睿智的那个 与绿的天真不同,你总能看穿所有人的秘密 与红的热情不同,你最沉默却感染着每个人 与黄的固执不同,你的决定总顾忌我们 与紫的温柔不同,你异常冷静却让我对你深信不疑 (7) 白,这是我写给我们多彩童年的第一封信 我想,这也是最后一封了吧 因为,我找不到寄出去的理由 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该寄往何处 我们的姓氏带有彼此性格的颜色 我们也许只是茫茫宇宙中一粒微小的尘埃 我们都会长大,都会忘了彼此 我不愿我们都记得 这相遇时互放的光亮 我只愿,长岛的雪 在你们走后 依旧温润如新 11.27 一个深爱你的男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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