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膏哥科普蘑菇 翻山吃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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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自6月21日的烟台晚报,作者:衣成龙   1938年深秋,牙山北麓的回龙夼村,秘密地驻进了八路军的一个连队。这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山村,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林密壑深,走不到村头,看不见村庄,十分隐蔽。村民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队伍,着装不整齐,穿戴不统一,既好奇,又有些疑惑:这些八路军来这个穷山沟干什么?毕竟,村民中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大山,对这支部队是闻所未闻的。   队伍集中住在衣氏祠堂里。村民们平时称衣氏祠堂为家庙。衣氏祠堂的建筑规模,在栖霞的家族祠堂里,非常有名。因为这个小山村在明、清两朝,出过文、武进士,先祖在京城做过高官,因此,祠堂修得也很气派、轩敞,住一个连队,没有问题。部队进村以后,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由于部队初来乍到,对一切情况都很陌生,出于军事需要,立即在村头、路口布置了岗哨,封锁了消息,即使回龙夼的村民,出门赶集、走亲戚,也要进行盘查。   村东头有个人,叫张芳田,四十多岁。一天傍晚,他“扎箍”了一驮子桲椤,第二天天不亮,就赶着毛驴到曲家集去卖。这一天,集市上的桲椤太多,行情不好,挨到下午才把桲椤卖掉了,一共卖了七毛钱。那时候,每斤桲椤七八厘到一分钱,最多卖一分二厘就是高价了。一头小毛驴能驮一百斤左右。回到村头,天色已晚。村口一个站岗的小战士,十八九岁,矮矮的个子,衣服很破旧。他拦住张芳田盘问:“老乡,干什么的?”“我就是这个村子的,今天去赶了个曲家集。”张芳田回答。“赶集干什么?”小战士问。“我去卖桲椤。”张芳田回答。“卖了多少钱?”小战士接着问。“今天行市很不好,没有人要,总共才卖了七毛钱。”张芳田心情忧郁地说。“把钱拿出来!”小战士口气有些强硬。张芳田什么也没说,把钱拿出来,交给了小战士。小战士接过钱,装进了口袋,又上前搜了张芳田的全身,发现其它什么也没有,就叫他回家了。   回到家里,张芳田闷闷不乐。老婆问他:“今天的行市怎么样?卖了多少钱?”张芳田迟迟不作回答。老婆看出了张芳田心情异常,就不停地追问,张芳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你别问了!啰啰嗦嗦的干啥!”老婆越发觉得不对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越发追问不舍。张芳田看看不说不行了,就对老婆说:“今天这个事,我告诉了你,就只能咱俩知道,不准对任何人说,你能保证不说吗?”“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我不说就是了。”张芳田看老婆答应了,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谁知这女人是个不压事的人,也怨那个年代日子过得太穷,她听了这个事情以后,竟哭哭啼啼地跑去找连长。张芳田怎么拦也拦不住。杨连长听了她的诉说,很亲切地安慰她:“大嫂,我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子弟兵,决不允许有侵害老百姓的事情发生。你放心,我查清楚了,一定会把钱退给你,给你一个交待。”事情在当天晚上就查清楚了,站岗的战士叫王清泉。杨连长很生气,部队初来乍到,有人竟敢公然违反群众纪律,必须严惩!第二天下午,连队全体战士,集合在村西头的场院,召开了审判大会,决定对战士王清泉执行枪决!   村民们几乎都在现场围观,听说为了七毛钱要枪毙一个战士,都痛心疾首。有人一个劲儿地埋怨张芳田的老婆不压事,有人十分惋惜,也有人觉得八路军的纪律太严了。但无一例外,几乎所有人都肃然起敬,觉得八路军是一支有铁一样纪律的军队,这样的队伍,一定会战无不胜。   张芳田和老婆一听说要杀这个小战士,吓懵了!为了这七毛钱,竟害了一个战士的生命,这不是作孽吗?他老婆原来把问题看得很简单,认为找连长把钱要出来,就完事了。谁知道八路军的纪律这么严!他俩含泪找连长求情,村民们也纷纷要求连长饶恕王清泉,让他上战场杀鬼子,将功赎罪。   杨连长斩钉截铁地说:“乡亲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子弟兵,是保护老百姓的队伍,八路军有铁的纪律,不准拿群众一针一线,无论谁违反了纪律,都必须执行纪律!”他讲完了,命令两个战士,把王清泉带到村西黑石崮山头的河边,执行枪决。王清泉死的时候,仍然穿了一身破旧的衣服,那时候的八路军战士,吃不饱穿不暖,是十分艰苦的。我大哥衣德龙,那年八岁,他亲眼看到了整个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张芳田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部队,参加了八路军。我的曾祖父衣丕琨,被这件事深深震撼。老人家坐在我家院子里的石榴树下,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自古兵匪一家,欺压百姓。八路军军纪如山啊!看来这真是咱老百姓的队伍。得人心者得天下,将来咱中国,一定是八路军的天下!”
一头通人性的牛 转发自今天的烟台晚报,原题《换牛》,作者:兰瑞雨   1982年秋,招远玲珑镇欧家夼生产大队开始实行生产责任制,分田到户。原生产队的拖拉机和耕牛,被集中到大队统一管理,成立了农业服务队,将耕牛划分到八个饲养室喂养,每个饲养室负责二十多头。   1983年的1月,我到大队任副大队长,负责农业生产。随着农业机械化的不断发展,大队决定淘汰一部分病弱耕牛。   进入4月份,天气转暖,春耕开始。一天,兽医站站长来村里提供了一个消息,说金岭公社建了一座大型冷风库,每天都要宰杀不少耕牛,他建议我们去联系一下,将那些病弱牛卖给他们,然后换一些强壮的牛回来。   第二天,我便与兽医站站长一起去看。冷风库的屠宰场规模相当大,一天要宰杀几十头牛,好些健壮的牛都杀了,看上去真可惜呀!我们在一旁看了许久,这时,一位屠宰师傅牵着一头浑壮的牛过来了。当要进入宰杀场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头牛突然像人一样跪倒在地,怎么拉也拉不起来。那师傅只好向后拉,它“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往后只走了一会儿,再将它拉回宰杀场,它又跪倒在地,一连三次都是这样。它的眼里好像闪着泪花,一副哀求的样子,我们在一旁看着既惊奇心里又发酸。   那杀牛师傅被牛的这番举动深深触动了,连声说:“不杀了!不杀了!坚决不杀了!”那牛好像听懂了这句话,马上爬起来,向着杀牛师傅点了点头,好像是道谢。它太通人性了。   这牛太好了,它也深深地打动了我们的心。我们便去和冷风库负责人商量,用病弱牛来换这头牛,按牛的重量相互找差。那牛也好像明白了我们的意思,用感激的眼光看着我们,并向我们微微点头。当我们往回走时,它竟冲着我们“哞哞”地叫了几声,好像是说“你们要早点来啊”!   第二天,我们联系了罗山供销社主任,用他们的加长拖盘车拉上两头牛,去了冷风库。当我们来到屠宰场大门口时,只见那头牛拴在院子里,正急切切地望着外面,看见我们到了,它甩着尾巴,四蹄轻轻地挪动着,就像手舞足蹈,那高兴劲儿甭提了。   当我们将车停在装车台前,把牛过好秤,这头牛居然迫不及待地“噔噔”地自己跑上车去了,在车上站定后,一动也不动,看样子,想把它拉下来是不可能的啦!它求生的欲望多么强烈啊!   这头牛来到村里的饲养室后,知恩图报,和其它伙伴相处得很好,从不顶角,也从不抢食伙伴们的草和水。无论大人小孩或老人来牵它去干活,它都是温顺地跟着去。无论干什么活儿,从不贪懒,埋头苦干,真的像是在报答人们对它的不杀之恩。   1998年,农业机械化达到更高水平,村委决定将饲养室取消,将牛全部卖出。当这头牛被买主牵走时,它举头望着我们,眼神流露出不舍,很不情愿地被牵走了。   从此,我再也没见到这头通人性的牛。
当排骨遇上包子 转发自5月9日烟台晚报,作者:王东超   排骨是指供食用的带肉的猪(牛、羊暂且不谈)的肋骨和脊椎骨,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一向是吃货们的最爱。南北文化不同,对排骨的叫法也不一样。黄县(今龙口)的杀猪方式是先放血剥皮,然后挂起来砍成两片,各剔出一扇排骨。脊椎骨,黄县话叫作“脊梁杆儿”,带着脊梁杆儿的称为通排,去掉脊梁杆儿的称为精排,黄县话称为“肋(lé)巴条儿”。南方人分得更精细一点,分为腔骨(脊椎骨)、大排、肋排和小排。有一年我到南方游玩,吃饭时看到店里有大排面,不知大排是什么,就要了一碗,原来大排是肋骨和脊椎骨连接那一块,带着外脊肉,横切了铺在面条上面。南方人说的炸猪排,也是指大排,必须连骨头带肉的才正宗,炸出来带着骨头的焦香。现在常见的日式炸猪排,都是用里脊或外脊切一厚片,用棒棍敲打摊薄,再裹上面粉、蛋液和面包糠入低温油锅炸。这和牛排一样,与排骨没有什么关系。小排是指猪腹腔靠近肚腩部分的排骨,肉厚,并带有白色软骨,常剁成比较小的长方形块,无锡的糖醋小排骨就是用小排烧的。在后背和肚子中间,胸腔部位的14—17根长长肋骨就是肋排,饭店里常一根根烤了端上来。   黄县人可以说是最会吃排骨的了,没有之一。排骨在黄县有多受欢迎?里脊是猪身上最好最贵的肉,通排却比里脊肉还要贵一点,精排差不多要卖里脊肉一倍半到两倍的价钱。黄县人也把排骨吃出了花样翻新,裹上炒好捣碎的糯米粒可以做成粉蒸排骨,炒好糖色再入锅加酱油翻炒煨炖的是红烧排骨,放糖醋汁里烧出来是糖醋排骨,又煎又焖连锅端上来的是干锅排骨,加甜面酱焖炖的是酱排骨,腌渍入味再下油锅炸的是干炸排骨,炸好再放入大蒜末入锅炒就是蒜香排骨,如果放入孜然炒就成了孜然排骨。清炖是最家常的做法,以前土豆炖排骨是主流,现在受南方人影响,用莲藕、白萝卜炖排骨的越来越多,味道更清淡一点。如果炖的火大了,肉和骨头会“离蓇(gū儿)”,轻轻一碰肉就掉下来了,黄县话管这叫“脱儿裤喽”。这几年烧烤店里时兴烤排骨,包着锡纸用微波炉烤出来的细嫩些,直接放炭火上烤更狂野奔放,有嚼头有焦香,吃过让人难忘。黄县人过年家家要打冻儿,冻儿以猪蹄为主,有的还要加上猪皮和鸡。也有人家喜欢在冻儿里加上排骨,吃起来很香,也满口,但稍稍遮掩了鲜味。   排骨最有黄县特色的吃法是包排骨包儿,选取肋巴条儿(脊梁杆儿剁成小块也可以包着吃,但骨多肉少,未免不太厚道,所以多用来炖着吃)剁成小段,放到盆里用酱油“养”起来,然后再拌和切好的蔬菜作馅,包到擀好的包子皮里上锅蒸。俗话说,“最香的肉是骨头上的肉”,排骨骨头外面是一层瘦肉,再包裹一层薄薄的肥肉,肉不粗不细,肥瘦相间,如果再加上脆骨,一咬咯嘣脆就更好了。蒸制过程中,骨头中有些易析出的氨基酸和小体积的脂肪滴融入到菜馅中,蔬菜的清香又被排骨吸收进去,面香、菜香、肉香和骨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显得更加丰腴、饱满,咬一口,有面有菜有肉有骨头,口感层次更丰富。再嚼嚼脆骨咂咂骨髓,简直不要太享受哟。我走南闯北,阅天下包子多矣,比黄县排骨包子更好吃的,尚未发现。外地朋友来黄县,也都大为惊诧:从没想过排骨可以包包子。请他们品尝,均赞不绝口,走时还要带几个回去。黄县的青年人出去打拼,在济南、北京等城市开店卖排骨包子,收益都很不错。黄县城专卖排骨包子的店铺就有好几家,不少饭店还以排骨包子为主打饭食,生意也很红火。黄县人过生日,都要包一锅大包子,排骨包子是首选。家常做的排骨包子可以选用应季的蔬菜和排骨搭配,大白菜、芹菜、大头菜、蒜薹都可以,不过最搭的还是芸豆,最好是那种圆滚滚的一轱轮肉的小架儿芸豆。芸豆喜油,且有一股豆腥味,和排骨在一起,可以很好地取长补短,相得益彰,排骨也少了些油腻,多了几分豆香。我吃过最神奇的是韭菜排骨包子,很多人都认为韭菜不耐火,肯定是把排骨先蒸熟了再拌入菜馅,其实这是外行话,包子的肉和菜必须一同起跑才能在蒸制过程中产生融合。实际上肉比我们想象的更容易熟,面熟了肉就熟了,韭菜排骨包子的秘诀就是排骨块要小一点,面熟即出锅,排骨当然没有那么软烂,但味道更加鲜美。   黄县人吃排骨,可以论扇买着吃,也可以单买脊梁杆儿炖汤,买肋巴条儿包包子,整卖分拆均可。做起来煎烤炖炸、酸辣甜咸、冷热干湿全都兼容,再加上充满奇思妙想的排骨包子(第一个发明排骨包子的人肯定是个天才加吃货),黄县人吃排骨若排第二,谁又敢说排第一呢?   附注:在黄县话里,用“排骨”来描摹人多含戏谑之意,一者形容其人之瘦,二者以物喻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话,比如:“你看你这一身排骨”。平时黄县人多把普通话中的“肋(lèi)部”称为“肋巴(léba)”,比如:“我咳嗽嘞肋巴都疼”。把“肋骨”称为“肋巴骨”“肋巴条儿”,比如:“他磕断三根肋巴骨”;“他瘦嘞都能数出几根肋巴条儿”。
一个网包卖五毛 转发自5月7日烟台晚报,作者: 于建勇   “别睡了,天快亮了!起来走吧。”睡梦中,母亲把我摇醒。我一轱辘爬起来,朦胧着双眼穿上衣服。院子里,摆着我们要去赶集卖的网包,母亲的那一担14个,我的那一担4个。担子上肩,我跟着母亲出了门。   天上还挂着许多星星,周围的房子、树木只能看出个轮廓。出了村子,要穿越距公路十多里的南山,山不太陡,但路很窄,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看着我的脚步走哈,跟紧了!”母亲说,“咱得早早到集上,占个好地方。”我答应着,尾巴一样跟在母亲身后。开始觉得担子很轻,可走了约四五里后,便觉得重了起来,开始换着肩挑。母亲没有换肩,不过呼吸声越来越粗,步子也有些放慢。“还能挑上吗?上了大道就好走了。”母亲说。“能,我都是14岁的大男人了!”我的话把母亲逗得“噗嗤”一笑。   我们上了大道时,东边天已露出一抹浅红,那浅红颜色渐渐加深,变成殷红,随后,太阳慢慢从山坳里升了出来。四周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大片大片葱郁的玉米,还没张开叶瓣的花生,挂满了豆荚的黄豆……再看母亲,她的头上冒着热气,两个肩头已经被汗水润湿,薄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肩头。“还有8里地,”母亲回头看我一眼,像是鼓励我,又像是对自己说,“吃顿饭的工夫就到了!”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推车的、挑担的、挎篮的、提包的,大多都是步行,偶尔有骑自行车的鱼一般地从身边掠过。大约又走了一个钟头,母亲突然停住脚步,放下担子对我说:“眼看到了,你看,那就是发城集。”她用手指着远处一个挺大的村落说,“这道旁有个泉眼,我去哈点水,你看着咱的网包。”说完,母亲向道旁一条羊肠小道走去。回来时,她用芋头叶包了一包水递给我说:“渴了吧?喝吧,到了集上就没有水喝了。”   我们到集上时,正是上人的时候,母亲在供销社的门旁选了一个位置,把网包逐个整好型,三个一摞摞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小手绢包着的饼子,掰了一大半递给我:“不算凉,趁这阵人不大多,赶紧吃,住会儿就不顾得吃了。”   太阳升起来了,尽管早晨刚过,但阳光已很灼热。集上的人越来越密集,不过进网包市的人并不多,来的人好像也并不急于买,而是挨家问价。每每有人看我们的网包,母亲就忙不迭地笑着迎上去:“大哥,您真是识货,您看看,俺这网包绳粗、草新,大小也大,保您买回去用得住!”可当人家一听网包一个卖五毛钱时,便摇头离开。大半晌过去,眼见别人的网包都快卖完了,我悄悄对母亲说:“妈,不行咱也卖四毛五吧。”“不行!”母亲用手擦一把额上的汗说:“东西不一样。你爹跑八九十里地把稻草推回来,做这几个网包容易吗?”母亲头也不回,语气坚定。   很快,集要散了,我们的网包还剩下三个。我焦急起来,肚子里也开始打鼓了。再看母亲,她仿佛一点也不急,坐在台阶上,手不停地用包饭的小手绢扇着风,眼紧盯着过往的人,只要有人看我们的网包一眼,她就眼睛一亮。直到集上的人所剩无几时,过来一个花白头发的高个男人,那人走到近前,不搭母亲的话,围着网包转了一圈,说:“都散集了,便宜点吧,价合适这三个我都要了。”母亲一听更加热情,说:“这样吧大哥,一看您也实在,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要谎,三个一块四怎么样,我让您一毛钱!”母亲的语气软软的,那人却不屑地连连摇头:“就你这网包,四毛五一个我都不想要,还一块四!”说完,扬长而去。母亲像是被他的话激怒了,涨红了脸,狠狠地把手里的手绢揉成一团,装进兜里,上前把三个网包叠起来,对我说:“走,不卖了!”   走到集市东头,路边有一个摔面摊,摔面师傅把面团在案板上摔得“呱呱”作响。母亲犹豫片刻,带我走了过去。只见地上立着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摔面两毛一碗。母亲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装钱的裤兜,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走吧,一阵儿咱就家去了。”我咽着口水,也咽下了失望。   秋天的雨说下就下,我和母亲刚走到南山顶,天空突然滚来了乌云,几声响雷后,大雨倾盆而下,山上没有躲雨的地方,只能冒着雨往家赶。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下了十多分钟就停了,但我们全身上下都已淋透,母亲那单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身体的轮廓清晰可见。每当遇到人,她就一手扛着扁担,一手把卖剩的网包抱在胸前,并故意把脸转向一边,一路尴尬地回了家。   弹指间,这次赶集的经历已经过去了40多年,那一年,母亲风华正茂。
我再也不吃马齿苋了 转发自4月27日烟台晚报,作者潘雪松   马齿苋,叶片扁平、肥厚,似马齿状,老家俗称“蚂蚱菜”。马齿苋耐旱亦耐涝,生命力极强,菜园、路旁、农田里随处可见。我曾拔了几棵马齿苋置于水泥地上,暴晒一周,茎、叶虽已萎缩,但栽到土里,照样生长。马齿苋味酸略带苦味,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消炎、止渴、利尿等功效,现在的人吃马齿苋,图个绿色、天然,热水一焯,拌蒜泥吃,爽口下饭。但在过去,马齿苋可是拿来充饥的。   第一次吃马齿苋时,我刚上初中。当时农村刚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尽管家里分了8亩地,可玉米、小麦产量低,交完公粮,剩下的细粮根本不够吃。我每顿饭都要先吃饼子,最后才能吃一块饽饽,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上完初中。从儿时起,我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我的饭量一直很大,到初中时,记得有一次奶奶蒸了一大锅饽饽,我一气吃了三个,忘了吃饼子,爷爷装作没看见,还一直说:“能吃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奶奶在一旁心疼得不得了,不停地唠叨着什么,爷爷狠狠瞪了她一眼,奶奶才止住嘴。吃饱后我才想起忘了吃饼子,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父母每年都会给爷爷奶奶送来足够的粮食,可架不住我的饭量大,送来的粮食一大半都被我吃掉了,碰上天旱收成不好时,粮食就有些捉襟见肘。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是很难体会这种艰难的。我只知道吃饭时爷爷和奶奶总是慢慢腾腾地,我吃饱了他们仍没吃完,****上经常挂着愁容,有几次奶奶看着我刚要开口,就被爷爷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一次,学校提前放学,一进门我就喊:“奶奶,我回来了,有吃的没有?”奇怪,家里开着门,却没有人应答。我几步跑进屋,一看爷爷奶奶都在,爷爷好像把什么东西刚刚塞进身后饭桌的布帘里,奶奶手里拿着两个碗,一个碗里还有些剩饭。“奶奶,吃的什么?”我紧盯着奶奶手里的饭碗。“没什么,早上剩的稀饭,我和你爷爷热了热。”“不是吧?怎么饭里还有些绿叶子?”我使劲闻了闻,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我把饭碗要了过来,爷爷懊恼地抱怨着奶奶:“唉!笨手笨脚的,连个饭碗都搁不好。”我拿过筷子,夹起一片菜叶看了看,“奶奶,这是马齿苋吧?”放到嘴里尝了尝,一股酸酸的味道,我又喝了口玉米面稀饭,夹杂了一丝苦味,实在不好喝。   我转身向爷爷身后饭桌的布帘走去,爷爷赶忙制止,我第一次“违抗”了爷爷,当我把布帘掀起时,一大盆马齿苋饭映入眼帘,我的眼泪“唰”地流出来。我双手把饭盆端到桌上,盛上一碗,玉米面和马齿苋搅拌均匀,饭厚薄合适,看着应该是很耐饥的样子。我用筷子往嘴里扒着,虽然,并不好吃。“锅里有饭,这些你别吃,我和你奶奶以前吃习惯了,现在馋得慌,就让你奶奶到地里挖了些,想再尝尝。”“爷爷,我以前没吃过,我也想吃。”说着话,我又盛上了第二碗。奶奶已经把饽饽和菜放到我面前,我装没看见。爷爷几次制止,我都没有听从,一口气喝了五六碗,那盆马齿苋饭喝掉一半,又吃了两块饼子,才作罢。这是第一次,吃饭我没有碰馒头。   爷爷既后悔又心疼,我不想让爷爷难受,不停安慰他。爷爷说,他吃完这顿马齿苋饭,以后再也不吃了。从此,每次吃饭时我都多吃饼子少吃饽饽,而且只吃八成饱,爷爷劝了多少次也没用。我也再没发现爷爷奶奶吃过马齿苋饭,不是爷爷奶奶隐藏得好,而是我经常隔三差五地检查,只要他们吃过,就算能逃过我的眼睛,可绝不会逃过我的鼻子———马齿苋的味道,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里。
钓鲅鱼(原题:甩鲅鱼) 转发自4月22日烟台晚报,作者:赵术经   渤海湾沿岸河流密布,夏季丰盈的河水带来大量饵料,加之滩浅,海水受热升温快,适合鱼虾繁衍生长,每年春天,鱼虾蜂拥而来产卵繁衍后代; 秋天带着鱼子虾孙成群结队离开渤海湾避冬,形成春秋两季大鱼汛。鲅鱼是鱼汛中的主力军。鲅鱼体型像一把织布的梭子,水下运动神速;生性凶狠,专追小鱼而食,路过的海域小鱼惊慌逃窜,甚至跃出水面,鲅鱼紧追不舍,也会在海面跳跃,因此易于定位,以“甩鲅鱼”捕之。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在长岛县大钦岛服兵役。1964年初秋的一个星期日,我与好友丛良成相约去甩鲅鱼。   甩鲅鱼的工具,包括一盘直径约1.6毫米的尼龙丝盘线和专用的鲅鱼钩。鲅鱼钩,为鱼形铅坠中间嵌着一个鱼钩,廷巴鱼皮剪成燕尾形,包住鱼钩的大部分,固定在铅坠末端。是日晨,天空瓦蓝瓦蓝的,东方刚现鱼肚白,启明星还未隐去。我俩驾舢板驶出东村渔港一路向北,迎面撞上几排大涌。大涌一会儿将舢板抛向涌顶,这时四野开阔,四周景象尽收眼底;一会儿把舢板推下谷底,这时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蓝天,如井中之蛙。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心里很紧张。经验丰富的丛哥则稳操橹把,集中精力应对面前的险境。   拐过山嘴向西来到东村北山后,涌消了,海面一片平静,似冰湖,如镜面。偶有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打破了海面的宁静。这时,一串小鱼突然仓皇窜上来,撕开镜面,海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丛哥喊:“有鱼了!”随即操起棹,我掌橹,往小鱼起处追去。舢板飞也似地划破海面静谧,船后留下八字形波纹,向两面延伸着。   赶到鱼起处,丛哥放下棹,抓起鱼钩,提及膝高,顺时针抡起来,三四圈后,手一松,鱼钩像离弦之箭向前方飞去。盘在船舱里的鱼线一圈一圈地散开,追随而去。丛哥同时发出指令:“推!推!”意思是让我推橹掉头,与甩出的钩线成直角,不至于使鱼钩落水沉得太深。我到海岛没受过这样的操练,哪里接触过这样的阵势,竟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鱼钩落水,激起一点儿水花,丛哥即刻收线,鱼钩“嗖嗖”回收,来到近前,只见鱼钩半潜半浮,廷巴鱼皮剪成的燕尾酷似一条小鱼在水中游动。鱼钩拉到眼前,第一钩空了。   小鱼在远方再起,且比第一次见到的更多、面积更大,是个鱼群!我俩拼命划船使橹,丛哥甩钩我掉头,这次我们配合默契。线刚收紧,丛哥高兴地说:“有了!”他使劲拉着,远不如第一次收线那么轻松。鱼钩靠近船时,只见一条黑黝黝的大家伙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但挣不脱鱼钩的牵制,最终被拉进船舱。这正是一条脊背灰黑、两侧蓝绿相间、肚子灰白的鲅鱼,看样子足有一公斤!丛哥赶紧脱下鱼钩,再次甩出,一连钓得三条鲅鱼。十几分钟后,海上恢复了平静。丛哥告诉我,鲅鱼可甩也可钓,两者手法不一样。钓鲅鱼是在没有发现鱼群的情况下下钩,比甩鲅鱼上鱼几率要小得多。我把鱼钩甩出去,待钩子稍一下沉,便缓缓收线,谁知拉了两把就拉不动了。“糟糕,挂礁了!”我心里想。丛哥接过鱼线拉了拉,又交给我:“有鱼,拉!”我心中有了数,便使劲拉。正如丛哥所料,是一条鲅鱼。鱼钩没挂在嘴里,而是挂在体侧,这样钩与鱼形成九十度角,拉起来阻力就大了。虽说是凑巧得鱼,我还是心花怒放。又经过几次追鱼甩钩,我们共收获了六条鲅鱼。   太阳升起来,万道霞光映在海面上,天海都染成了金色。一两只海鸥在远方翩飞,迎着朝霞,我们载着“战利品”兴高采烈归来。   后来又经历了几次出海作业,也有收获,但再也没有第一次甩鲅鱼那么刺激、那么兴奋、那么让人记忆犹新。
栖霞农村的石磨豆腐 转发自4月9日烟台晚报,作者:衣成龙   “咕噜噜,咕噜噜,磨豆做豆腐。豆腐白又嫩,养料很丰富。快快磨豆做豆腐,豆腐真是好食物。”这是上世纪50年代初,我上小学二年级时学的一篇课文,至今记忆犹新。那个年代做豆腐,完全是用石磨把黄豆磨碎。现在,这种石磨在农村已经看不到了,手工自制豆腐也难得一见了。   小时候,每年春节,母亲都要做一包豆腐,留着正月里待客。我家有两盘石磨,一盘大石磨,安在南屋家的西两间,石磨很大,固定在那里,从来没移动过,这是留着磨玉米、杂粮的。另一盘小一点的,叫水磨,平常不用,放在院子角落里,是专门磨豆腐用的。用石磨做出来的豆腐,味道很是鲜美,可是做起来却很辛苦。   首先,母亲想做多少豆腐,便按照比例称出相应的黄豆。母亲用簸箕不停地扇,把豆子里的小土粒、残豆、秕豆、荚皮等扇出去,扇不出去的,便低着头慢慢地往外拣。把挑好的豆子洗净,浸泡在一个大盆里,浸泡一个晚上,便基本上浸透了。第二天,天还不亮,母亲早早就起来了,把姐姐叫醒,开始做准备工作。母亲把磨架子放在院子中央,把那盘小石磨用水冲刷干净,和姐姐一起抬到磨架子上,安好。石磨共分上、下两叶,上叶两旁分别有两个圆孔,用锤子将两个木柄把手牢牢地钉到两个圆孔里去,把磨棍横着绑在两个把手上,石磨就准备好了。再准备好缸、盆、豆腐架子等物件,把锅刷干净,一切准备停当,豆子也浸好了,就开始磨豆腐了。磨盘上面,有两个磨眼,一个大磨眼,一个小磨眼。磨豆腐都是把黄豆添到小磨眼里,这样磨出来的豆浆很细腻,出豆腐多,但是,磨得很慢,要费很多工夫。如果把黄豆添到大磨眼里,磨出来的豆浆很粗糙,不出豆腐,造成浪费,做出来的豆腐质量也不好。所以,磨豆腐都用小磨眼,没有用大磨眼的。   捧着磨棍推磨,不断地转圈儿,腰、腿、胳膊都要用力,时间长了,头也发晕。我也帮着推,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累熊了,没力气了,这活儿全靠母亲和姐姐一点不闲地推。随着石磨的转动,豆子漏进石磨缝隙,被碾压成沫,然后顺着石磨上的沟糟流出来。姐姐一边推,母亲一边用一个前沿是月牙型的木头勺子,溜着石磨四周,把流出来的豆浆刮下来,磕到盆子里去。姐姐推累了,母亲接着推,然后姐姐再接替,不间断地重复着。添豆子的磨眼,还要插一双筷子,时不时地用筷子把黄豆往下捅一捅、转一转,让豆子下得快些。如果磨出来的豆浆太干了,要适当地加点水,但不能添太多,添多了,太稀,刮不迭,流到地上,就浪费了。磨一包豆腐,需要捧着磨棍不停地转上将近一天,那种辛苦,可想而知。   终于,把浸泡的黄豆磨完了,把盆里的豆浆全部倒进缸里,烧一锅开水,把开水按照一定的比例,舀在缸里,用洗净了的檊面杖,不停地搅动,把豆浆和水搅拌均匀。在锅上架一个工字型的豆腐架子,用一个细纱布包袱,四角用手提起,把豆浆舀到包袱里,然后把包袱拧紧,用力挤压,母亲像揉面团那样,来回揉挤着豆浆包袱,流下来的乳白色液体,就是生豆浆了。包袱里剩下的,就是豆腐渣。下一道工序便是熬豆汁,这是做豆腐很关键的一步。母亲把火烧得旺旺的,一会儿,生豆浆烧开了,浓郁的豆香从锅里飘出来,这时候,火候把握很重要,火小了,熟不透,出豆腐少;火大了,锅底已经形成的花网会炸开,做出的豆腐口感苦涩。豆浆快熟的时候,母亲会吩咐姐姐少加柴火,为了使豆浆熟透且熟得均匀,母亲在锅台旁边拿个勺子,不停地舀起,再慢慢地倒入锅里。小火大约熬半个小时左右,熟透的豆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母亲将其舀到缸里。   接下来,便是点豆腐,这是做豆腐最关键的一步,关系到做豆腐的成败。母亲把黑乎乎的卤水盛在勺子里,均匀地撒在缸里,并用擀面杖不停地搅拌,搅匀了,观察豆花凝固情况。点豆腐可是母亲引以为豪的手艺,母亲点豆腐的火候和添卤水的量,把握得恰到好处,出豆腐多,口感鲜嫩。这是母亲在姥姥家为闺女的时候,学成的手艺。母亲小时候,姥姥家的日子很艰难,她起五更爬半夜,跟着姥姥做豆腐卖。母亲只要一看有多少豆浆,就知道用多少卤水,连称都不用称。母亲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她的这门手艺,也是受尽辛苦练就的。   点好卤水,便是压豆腐了。这时候,整个屋子都是豆腐的香味。母亲先舀出一些豆腐脑,给我和姐姐每人一碗,拌点葱花、香菜,加点酱油,吃起来又鲜又嫩,口感特别的好。压豆腐,是把豆腐架子放在锅上面,用一个柳条筐放在豆腐架子上,里面铺好棉纱包袱,把豆腐脑舀到筐子里,把包袱系起来,上面放上木板,板上压上重物,里面的浆水就会流到锅里。大约两三个钟头以后,一包豆腐便做成了。   母亲拿刀把一包豆腐切成方块,从筐子里拿出来,再切成许多小长条,放在碗里,倒点酱油,刚出笼的豆腐,热气腾腾,鲜嫩香美,这么好吃的豆腐,母亲却舍不得吃,她只搛一小块放进嘴里尝一下,就放下筷子忙活收拾锅盆去了。做豆腐剩下的豆腐渣,是那个年代的上等食品。母亲切一点黄豆粒大小的肉丁,在锅里掺上豆腐渣炒一下,吃起来特别的香。   母亲去世三十多年了,永远也吃不到母亲用石磨做成的豆腐了,那个鲜嫩的味道,永成追忆。
3月3日深圳发生两起【剧毒鹅膏菌】中毒事故 两起事故都是误吃 致命白毒伞 导致的。第一起事故,新闻来源是:深圳都市频道《第一现场》: 男子公园采野蘑菇炖汤与领导分食,不幸双双中毒 ———————————————————————————— 路边的野蘑菇不要采,不能吃,这是老生常谈,更是安全常识,可还是有人心存侥幸,前两天,在宝安罗田森林公园,就有人因为采食毒蘑菇,生命垂危。3月4号中午12点,松岗人民医院消化内科接到了两名腹痛难忍,频繁上吐下泻的男性病人;虽然症状类似食物中毒,但两人说出的经历,让医生决定就在病床上对两人实施洗胃等紧急治疗手段。 松岗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医生戴大谋:“(两名患者)到罗田森林公园游玩的时候,采了30几颗蘑菇,晚餐他们两个就食用了这30几颗蘑菇,每个人都吃了10几颗。” 医生介绍,两人在3号晚餐时食用了毒蘑菇,毒素在其体内潜伏了12个小时后,于早上6点发作。据了解,两名患者为同事关系,一人42岁,另一人26岁,经过治疗后,年长者情况逐渐稳定,但年轻男子的情况仍不乐观。 松岗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医生戴大谋:“出现瞳孔放大,这种情况我们会考虑,毒素已经影响到了神经,给他积极洗胃,开放了多条通道补液,促进毒素排出,同时给通便的药物治疗,让一些没有排出的毒素尽快排出来。” 应家属的要求,两名患者被转院至市二人民医院治疗,记者了解到,目前,年长者已转至普通病房。但26岁的患者情况仍然危重,已转至市第三人民医院接受更加专业的肝肾方面治疗。医生介绍,毒蘑菇毒素为水溶性,大部分会释放在水中,年轻男子可能是饮用了蘑菇汤,才使病情更加严重。 松岗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医生戴大谋:“这个(26岁)患者有可能还伴随了肝肾功能损害,他们吃的那种蘑菇,拍了照片给我们看,是一种鹅膏类菌菇,这种菌菇的死亡率有90%。” 在第三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当事人刘先生正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当提起怎么吃了这种蘑菇的时,刘先生表示,当时是星期天,他在公司宿舍休息,同事提议出去玩,刘先生就和同事们一起去了罗田森林公园园散步。在散步过程中,他们发现有一小片鲜艳好看的白色蘑菇。这时刘先生的一位领导表示,通过颜色和气味来识别,这种白色蘑菇不光能吃,而且还很好吃,他自己就吃过。于是刘先生就摘了一些回去。 刘先生:“拿回去以后就炖了,我和领导一起吃的。”吃完过后,刘先生并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和领导说说笑笑后,就休息了,第二天早上7点,他起床准备上班,可是发现肚子疼的厉害,在厕所里腹泻,根本出不了门。 刘先生:“一拉就爆发了。停不住,还想吐。” 深圳市三院重症肝病科主任戴炜:“内脏受损比较严重。我们已经进行了特殊治疗。致命白毒伞中毒特点有一个假愈期,就过两天看起来和好了一样,但是其实不是。内脏还在受损。患者目前还属于这种状态。” 因为毒性猛烈,这种菌菇还有“死亡帽”之称,而目前也没有特效药。今天上午,记者也走访了两人采摘蘑菇的罗田森林公园,入口处就有醒目的滚动字幕,提醒游客切莫采食蘑菇。园方介绍,目前是蘑菇生长旺盛的时期,每场雨后,他们都要派出大量人力清理道路两侧生长的蘑菇。但因为公园内部面向游客开放,如果游客进入树林深处采摘蘑菇,他们也没法及时制止或强行搜查。 罗田森林公园宝安大队大队长徐长伟:现在是雨水比较充沛的季节,非常利于野生菌,毒蘑菇的生长,种类非常多,我们也很难辨认,建议来公园游玩的市民,尽量不要采摘。“
转发自2月21日烟台晚报,作者:刘甲凡   家乡有一句谚语:“老鼠不打空仓囤,燕子不进愁门家”,是说只有和睦善良的人家,燕子才会去垒窝。那些整天吵吵闹闹的人家,燕子是不会去的。   我刚记事那会儿,家乡是个60多户人家的小山村,矮矮的茅草房散落在蛟山脚下。燕子整天在山野间捉虫吃,它们一对对在屋檐下或堂屋里衔泥垒巢,挑选的果然都是人气旺盛的和善人家。一旦住下了,就成了这户人家的一分子,秋去春来,繁衍生息,年复一年。俗话说“小燕不过三月三”,说的是它们返回的时节。我妈妈的生日恰好是农历三月初三,每年的这一天,一旦躲冬的燕子飞回来了,就会平添满满一屋子的喜气和欢乐。   家乡的燕子有两种,脖子下长着一簇橘黄色羽毛的叫山燕,它的窝通常垒在屋檐下,呈半月形。早年间,有些橱柜的拉手,俗称燕窝,模仿的就是这种形状。燕子垒窝的泥,如同一粒粒褐色的蚕豆,排列有序,凹凸有致,色泽纯净,很漂亮。燕窝里铺着细碎的羽毛和纤细的发丝,软软的。那种只有黑白两色羽毛的叫作家燕,喜欢把窝垒在堂屋正中的檩条上。家燕垒的窝和山燕大不相同,形似口袋的居多。妈妈在世的时候,很在意燕子垒窝的位置,她经常念叨:“一檩穷,二檩富,三檩开当铺。”还好,我家的燕窝垒在第二道檩条上。   每年过了端午节,第一窝雏燕就破壳了,通常有四五只。它们一个个身上只有稀疏的绒毛,红扑扑的,眼睛还没睁开,整天张着黄黄的小嘴,唧唧喳喳地乞食。母燕每回会把雏燕拉在窝里的粪便衔在嘴里带出去,吐在院子里一个固定的地方。这个情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小燕子还没出巢,爹娘都会告诫孩子千万不要掏燕子窝,谁若是摸了小燕子,头上就会长“秃疮(瘌痢头)”。邻居琪爷爷家的孩子淘气,踩着梯子掏了燕子窝,把小燕子拿在手里把玩。母燕回来后,惊恐万分地在燕窝上下盘旋,哀叫声声,最后竟然撇下雏燕飞走了。第二天,饥饿的小燕子挣扎着爬出窝来,一个个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瞅着不行了。琪爷爷急眼了,用乡间救治小鸡、小鸭子的套路,拿来铜脸盆扣住小燕子,用烧火棍“镗、镗”一个劲敲打,可小燕子到底没有醒过来。琪爷爷发了大火,用烧火棍把几个孩子的屁股都打肿了。长大后才懂得了,家乡人对“燕子不进愁门家”的说法十分虔诚,认为燕子会带来福气。至于摸了小燕子头上就会长秃疮,当然是吓唬小孩子的。   妈妈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姥姥村有一户姓贺的人家,家境殷实,乐善好施,每逢乡亲们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贺家总是鼎力相助。一窝燕子住在他家的堂屋,已经有好多年头了。说来也神奇,每逢他家做了一件善事,燕子就衔来泥把窝向前垒一圈,渐渐的,那个燕窝都垒过一道椽子了。这件奇事被乡亲们津津乐道,称这户人家为“燕子贺家”。那一年,沁水河发大水,一下子淹了好多村子,“燕子贺家”老当家的在帮助邻居脱险时不幸遇难。令人嗟叹的是,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财产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没过几日,住了几代的燕子就飞走了,从此再没回来,他们家的日子很快也败落了。   自打妈妈去世后,老屋一直空着,燕子也就不来了。每年清明节回乡祭扫祖坟时,我还是要回老屋转转。堂屋里的燕窝残痕犹存,那时日子虽苦,可因为有“燕子不进愁门家”的吉兆,我们总觉得这老屋会兴旺,苦日子有奔头。
灌肠·血肠·香肠 转发自1月25日烟台晚报,作者:王东超   灌肠大约是北京的特色小吃,清乾隆年间杨米人所作的《都门竹枝词》就有“爆肚油肝香灌肠,木须黄菜片儿汤”之句,可见历史久远。黄县(今龙口)也有灌肠,可能是从北京引进的,我小时候吃过,印象非常深刻。   同治版《黄县志》载:“黄县地狭人稀,故民多逐利四方,往往致富。远适京师,险泛重洋,奉天、吉林方万里之地,皆有黄人履迹焉。”黄县之民经商于外者以“辽东最多,京师次之”,那些在北京做买卖的人回乡时,把北京小吃带回黄县也是很正常的。实际上,黄县有不少特色食品和菜肴,正是通过这种形式从外地传入、后又加以改良的,所以说黄县是美食荟萃之地一点也不为过。黄县人出门总吃不惯别的地方的饭菜,游子回乡第一件事就是吃一顿正宗的黄县美食,一解相思之苦。   灌肠的做法并不复杂:往盆里倒入适量面粉和地瓜粉团,加入温水搅拌成糊,然后一一掺入剁碎的五花肉、姜末、葱末、白菜末,再加入味精、花生油、焙糊捣碎的花椒、胡椒面等配料,搁喽匀乎了,黏稠度跟八宝粥似的,就差不多了。太稀了,煮出的灌肠软趴趴的没有弹性,太稠的话,煮出来发硬发粉。洗好的猪大肠,扎死一头,就可以开始灌装了。一尺肠灌满二尺半就可以,太满了,煮的时候肠子会胀裂。   下锅时,锅里的水绝不能沸腾,温度掌握在八九十摄氏度。煮的过程中,视情况还要用针锥在灌肠上扎孔排气,以防煮爆。出锅的灌肠须晾凉定型,吃时切盘,热切则会粘刀也容易切碎。厚厚的一片切下来,晶莹剔透,富有弹性,吃到嘴里香软滑嫩,油香满口。外面一层猪大肠又香又有咬绩儿,耐得住细细咀嚼,可以下饭,也适合佐酒。将切片的灌肠放锅里煎一下,煎得不老不皮,外焦里嫩,再掂点蒜泥加醋蘸食,吃起来别有风味。也可以放油里炸一下,外面的大肠有一点酥脆,那种肥而不腻、香鲜悠长的味道会深深吸引住你。灌肠的“肠”,在黄县话里轻声变韵,“ang”读作“eng”,“地场”“稳当”也是这么读的。   提到血肠,首先想到的是东北血肠,杀猪菜里,白肉血肠是必不可少的。东北血肠是用小肠灌的,新鲜的猪血加水加盐用筷子搅匀,加油加五香粉、胡椒粉,再加点葱末和姜粉,稀溜溜的灌好下锅煮。煮好的血肠也可切片蘸蒜汁而食,最大的特点是里面的血非常嫩。   黄县的血肠与之不同,是在上文讲的灌肠的基础上加猪血而成的,而且黄县的猪血制法与东北血肠也不一样,杀猪时,盆子里抓把咸盐,接好新鲜的猪血就静置那里,等凝固了再用刀划成块。制作血肠的时候,要把血块“箍唧碎喽”,掺入调好的灌料里灌装到猪大肠里,其他步骤与灌肠均无二异。煮好的血肠色如胡汤,与灌肠相比,口感更加嫩滑,味道更加鲜美。小时候每到过年,奶奶总要灌一些血肠,吃饭时切一小碗,余下的装在笊篱里,插在门框上。每次看到挺立半空的笊篱,总是让人心向往之。   香肠小时候是很少吃到的,因为太费肉。从上世纪90年代,生活水平提高了,进了腊月,灌香肠的才逐渐多起来。香肠的做法简单粗暴,除了肉,就是一点盐、花椒面、胡椒面、白酒和糖,菜是一点也不放的。因为香肠含糖,糖尿病人是不能多吃的。现在的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且多食膏粱厚味,故极易食欲不振,味觉迟钝,需要用辛辣之物加以刺激,这也是川菜这些年风靡全国的原因之一。有些吃货几乎到了无辣不欢的程度,做香肠也要往里加大量的辣椒面做成辣香肠,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做香肠的肉要用五花或后肘(太肥则腻,太瘦则柴),绞成大的颗粒状,加入配料腌渍好,就可以灌装了。用的是猪或羊的小肠做成的肠衣,装一尺长短要束扎一下。灌好的肠要挂在院子里晾干,想要软一点就少晾几天,想要硬一点就多晾两天,然后放冰箱里保存,吃时蒸一下切片。与灌肠和血肠不同,香肠最好切得薄薄的,感觉有点半透明的,像灯影牛肉一样,这样嚼起来滋味更加绵长,用来下酒是最好的。也可以把切片的香肠和大米混在一起放电饭锅里蒸,这样蒸出来的就是香肠饭,米香混合着香肠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转发自1月12日烟台晚报,作者:张子奇   我上小学时,是上世纪80年代,每年一到11月中旬,我们就盼望着学校发炉子。大家七手八脚用砖头做底座、装炉子、套炉筒,反复用钳子翻翻卷卷,把炉筒依次接起来,然后用铁丝东拉西扯,固定住。为了避免刮南风时炉子倒烟,窗外的炉筒需要弄个歪脖伸向天空。如果炉子因密封不好而冒烟,就去调些稀泥,把炉子以及炉筒连接处所有的缝隙堵上。   班级有个默认的规矩:谁来得早,谁负责生炉子。我就喜欢生炉子,所以总是第一个到校。先在炉子里放入少许晒干的松果,找一个最大的,用火柴点燃,轻轻放入炉子里,引燃其他松果后,再继续加入松果,当烧到最旺,铲上一铲和好的煤,量要合适,不能多也不能少,须臾,炉子便呼呼燃烧起来。也可以先在炉子里放几个松果,再放上若干不大不小的煤块,然后在炉膛底下点燃纸张,引燃松果及煤块。   这松果,可是我们亲手采的。每年九十月份,学校便组织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上山摘松果,每个人有20斤的任务。回来过秤,完不成任务的,就得周末自己或让父母再上山去摘,直至达到规定斤数。松果摘回来,分班级在操场上晾晒,晒到松果张开,松籽便带着“翅膀”显现出来。找那个头大的,磕开,搓掉“翅膀”,轻轻一吹,手掌中便只留下松籽,一下子填入口中,嚼一嚼,那个香啊!松籽是不能随便吃的,要留着卖钱,充作班费,元旦联欢,班里就用这个钱买瓜子、花生、山楂等好吃的。各班级晒好了松果,学校找仓库统一存放,等到生炉子时,随用随取。   后来,为了安全,也为了炉火不熄,老师指定了专人照顾炉子,定期加煤、掏炉底、倒炉灰。而我,就被指定为“炉官”,约摸炉内的煤燃尽了,用炉挑挑开炉盖(或者在炉盖拴上铁丝,直接拽开),加上几铲子湿煤,用火钩子捅上几个眼,然后再用火钩子勾住炉底的扣眼,前后晃几下,让燃尽的煤灰掉落下来。这样,就完成了一回照看炉子的程序。每次抖炉底,都弄得浮尘飞扬,桌子上经常是一层白白的灰尘。   为了让炉子排烟顺畅,炉筒子的走势是先竖直,然后横向以一个越来越高的走势探出教室窗外。烧的煤是用水和好的,有湿气,在炉筒内经常形成黑色的水滴倒流,为了避免滴落到同学们身上,就用铁丝拴住罐头瓶,挂在炉筒子上,有的教室外面的炉筒也挂着。每个班都是这样,琳琅满目的,也是一道风景。   教室里虽然生着炉子,但室外和家中都冷得要命。我家生不起炉子,每天晚上只在炕洞里烧一抱麦秸。我的手、脚、耳朵每年都会冻,奇痒难耐,却又不敢抓挠,一抓便破。我还不算最惨的,有些同学,手脚和耳朵长满了冻疮,看上去伤痕累累的。   1992年,我毕业后分配到了一所实验中学,冬天,继续和炉子相伴。一个办公室一个,人多的办公室发个大炉子,人少就发个小炉子。教师们从家中拿来地瓜、土豆、饼子、大蒜、馒头、咸鱼,甚至海蛎子、海虹、扇贝等。上完课,教师们围着炉子一边取暖,一边闲谈,一边翻烤着美食,尤其是烤咸鱼的时候,冒着油,滋滋作响,散发着香香的味道,烤熟了,大家争而食之。早上,有的教师来不及吃早饭,就带包子或馒头到办公室炉子上烤烤吃;也有教师上午便在炉子上焖米饭,中午到食堂打点菜,就是一顿丰盛的午餐;晚上,那些单身教师更是围在炉子边,或做饭,或备课,或打扑克,无比惬意。   1998年我结婚,学校分了两间小房,冬天我们仍然离不开炉子,不过是经过改装的,所谓土暖气。家中的温度保持在16到18度,能够穿住羊毛衫,已经感觉非常幸福了。再后来,集体供暖了,这才正式和炉子告别了。
转发自1月9日烟台晚报,作者:兰玲   古时候,在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等一些重大事件或仪式中,人们都要举行祭祀活动,祭祀时会念诵或演唱一些套语或歌谣等具有特定功能的仪式歌,这是上古时期巫术与宗教活动的组成部分。现在,这些仪式歌的巫术和宗教色彩淡化,成为一般民俗活动中的礼俗歌。   这些礼俗歌由于多表达祈福禳灾的愿望,所以其中多寄予美好吉祥的希望,尤其在一些喜庆的仪式上,还能活跃气氛,增添喜感,因而民间称之为“念喜歌”,形式上如歌词一样,也分节,也有重章叠句;因为有韵,念白时加上念诵的人拖腔拉调,就像唱歌一样,也叫“唱喜歌”。   这念喜歌,说白了就是说吉祥话,说一些喜主家喜欢听的话,讨个好口彩。如盖房上梁的时候,喜歌由木匠和瓦匠掌尺师傅两个人唱。一个说:东家盖房真吉祥,亲朋好友来帮忙;大家团结共致富,明天更比今天强。另一个说:社会主义是天堂,幸福全靠共产党;今年家家发大财,来年户户盖楼房。   念喜歌没有一定之规,上梁的喜歌两位师傅可以你念一句,我念一句,也可以你念一段,我念一段,由一人念到底也无不可。喜歌的词,有一代代传下来的传统套路,也有即兴的作品,根据东家的实际情况现编。乡间哪个村里都不缺能说会道的人,时间长了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乡村司仪的职业,他们现场发挥,即兴编排,看到什么说什么,连家具、摆设都能说上一大套,说得喜主高兴就好,若看热闹的人给叫个好,就会说唱得更加卖力,愈发妙语连珠。   唱喜歌,唱得最欢、唱得最多的是在婚礼中。从结婚前一天,到迎娶进家;从给新娘开脸、上头,到铺床、撒帐,差不多每个环节都有。单说婚俗的喜歌,就有梳头歌、铺床歌、撒帐歌、迈门槛歌、钉门帘歌、楦枕头歌、滚墩子、扇篦帘等,表达的都是对新人的祝福,而且几乎都带有祈孕色彩。   如铺床歌:“这张床,是新床,明天飞来金凤凰。这张床,真是美,四个金砖垫床腿。文曲星,武曲星,明年来到俺家中。状元爹,状元娘,状元的大娘来铺床。一年一个两年俩,三年头上去拜节,挤挤拥拥一大车!”   撒帐歌:“一把谷,两把谷,浑家大小都有福。一个栗子一个枣儿,一个儿一个巧儿。两把栗子两个钱,两个儿子两状元。”   钉门帘歌:“小门帘,红彤彤,八栋神仙在当中。门帘钩儿弯又弯,手拿金斧钉门帘。一钉金,二钉银,一钉钉了个聚宝盆。聚宝盆上双插花,**庄上第一家。”   喜歌的特点,一个是说好话,一个是重复说。虽说喜歌具有时代特征,但大多是重复相同的内容,或是稍加改动,基本模式不变,因此生活中如果有人老念叨一些相同的话,人们就说他“跟念喜歌一样,天天挂在嘴上”;而有的人特别会说好听的,或者只拣好听的说,人们也说他“就会念喜歌”“某某可会唱喜歌了”,这里的“念喜歌”有报喜不报忧的意思,当为引申义。   喜歌人人都爱听,但念喜歌也需分场合,仪礼上念,表达人们共同的美好祈愿,又增加了仪式感;生活中,如果天天念喜歌,就不如去做点实事了。
新年的兔肉饺子 转发自1月7日烟台晚报,作者:贺宝璇   2019年的新年踏着欢快的脚步来临了,我情不自禁地想起40年前的一个新年,晚饭桌上的兔肉饺子。   那时候我是一年级小学生。那时每年吃猪肉凭票供应,过年时也不例外。幸亏我祖父母、父母亲精打细算,猪肉留着大年三十吃猪肉饺子。而新年一般吃不上猪肉饺子,只吃兔肉饺子。兔肉从哪里来呢?我们全家人自力更生而来。每年3月份,母亲买来两个刚生下不久的小肉食兔子,自这天开始,我的任务是每天上山挖野菜喂兔子。每天傍晚做完作业,我的第一任务是挖野菜。山上的曲曲菜、婆婆丁、里板肠等菜都是兔子的好饭。春去夏来,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看天不太好,兔子又没饭了,我拿块雨布预防下雨,拐着篓子又去山上挖野菜。突然乌云密布,接着下起倾盆大雨,为了不让菜淋上雨,我忙将雨布盖在野菜上,拐起篓子撒腿就跑。等到了家里,野菜没淋着,我却淋得像个落汤鸡,感冒了两天。   冬天,祖母看兔子没有新鲜野菜,就把储存的萝卜叶子拿出来给小兔吃。这时兔子那圆圆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白白的毛,短短的尾巴经常吸引着我,太漂亮了。我真不舍得它死。每到快新年时,我总把自己喝的玉米稀饭匀点给它喝,把黄饼子捏碎,留点给两个小兔吃。甚至有一次我还和小兔一起照了张照片。   新年的头天早晨,我更是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出来给它吃,祖母还把我给她捣的香香的花生酱也偷偷地拿出点放在两个小兔的饭碗里。下午,祖母找人将兔子放在麻袋里,用棍子打了它几下,不动了。祖母流着眼泪扒兔皮。一边扒兔皮,她一边流着眼泪念叨着: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我不舍得你走啊。皮扒好后,将肉放在盆里,倒上水泡着。祖母和母亲一个忙着揉面,一个忙着剁兔肉。快成肉酱时,再加上大白菜叶子一起剁。一会儿,大白菜叶子被兔肉染成紫红色了。母亲开始包饺子了,祖母却在一边擦眼泪,母亲安慰她,妈,不要难过了,没有猪肉,如果有猪肉,也得伤心啊,猪也不愿意被杀啊。   又到新年,想起当年那难忘的兔肉饺子,又想起我敬爱的祖父母、父母亲
烟台2018年农村低保标准提高到每人每年4932元 今晨六点12月27日讯 (记者 刘晓阳)今年,按照建机制、织密网、兜好底的要求,烟台民政部门加强在脱贫攻坚战中的兜底作用,对困难群体的基本生活做好兜底保障。 烟台今年农村低保标准提高到了每人每年4932元,连续两年将爱心捐助活动募集资金的50%共计1130万元专项用于精准扶贫,按照应保尽保的要求,烟台将符合条件的4.34万建档立卡贫困人口纳入到保障范围。落实了699.4万元资金对贫困人口进行了医疗救助服务,对全市200名建档立卡的贫困母亲进行了救助,筹集了慈善资金193万元,用于海阳市、栖霞市、莱阳市等县市区的9个贫困村的基础设施建设,动员社会组织捐助53万元与重庆巫山县和德州市开展了扶贫协作。 落实困难群体保障标准科学增长机制,城乡低保标准分别提高到590元/人/月和411元/人/月,医疗救助“一站式”即时结算系统、 “救急难”工作、民生综合保险救助到位,200余名机构养育孤残儿童、350余名社会散居孤儿和150余名困境儿童基本生活保障到位,年内救助流浪乞讨人员2099人。 发挥好慈善力量的重要补充作用。市慈善总会募集资金和物资折款1.0095亿元,先后组织实施了“精准扶贫”、“关爱儿童”等6类23个救助项目,新发展慈善义工3600名,无偿奉献服务130万小时。
巨夼任教一年多 烟台晚报12月25日讯:张荣起 撰文/供图   那天,家里来了两个年逾古稀的客人,我一时认不出。年长一点的先开了口:“老师,我叫柳忠彬,是你的学生。”“你是巨夼村的?”我惊奇地问:“你就是那个胖乎乎圆圆脸蛋的小学生柳忠彬?”“是啊,老师,那时我才10岁出头,上二年级,不懂事,可惹你生气了!”岁数稍小点的插言:“老师,我叫柳忠玉,你可能记不起我的名字,我只跟你念了两三个月的书,但你教的歌、讲的故事,我至今还记得。”这两位的到访,让我的思绪回到了60多年前。   1951年1月,16岁的我考取了莱阳师范初师部。当时,胶东半岛东部各县(时属文登专区)文化较发达,而交通闭塞的中西部山区,文化相对落后。毕业前夕,学校发出支援山区教育的号召,我们乳山、海阳、牟平的十几个同学写下了“愿把一生献给贫困山区教育”的决心书,于是,我们被分配到了胶东屋脊栖霞。   1954年农历正月十六,我背着母亲打点好的行李,行李上插了一把京胡,告别了故乡,来到栖霞19区(桃村区)一个100多户的山村———巨夼任教。   那天天气晴和,迈过村前薄冰下流水潺潺的小河,不远处,就是位于村中段的巨夼小学。学校是一所旧祠堂,正厅三间,是一二年级教室,对面的南厅,是三四年级教室,教室西头隔出约两米半的空间作办公室兼卧室。两教室之间靠西墙搭起3间简易厢房,存放着柴草等杂物。全校100多名学生,连我在内两名教师,实行复式教学。主任教师姓栾,50多岁,已先我到校,在校园里集合全体学生举行了简易的开学典礼,也算是对我这个新老师的欢迎仪式。我的教学生涯从此开始。   当时的栖霞小学教师队伍,初中肄业或在北海中学读过一段书的,都属高学历,他们或任高小教师,或任学校领导。所以我们的到来,教育主管部门非常器重,学生家长和村干部更把我们当成宝。由于学生年龄相差悬殊,小的比我小10岁左右,大的比我还大四五岁,组织教学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我们毕竟是科班出身,语文、数学、音、体、美,样样课程都能上;到校不久,就把山村孩子耍野的心凝聚起来,学校出现了积极活跃的学习风气。   学校的教学设施,除了残缺不全的桌凳,唯一可用的就是一盒粉笔、一盏小煤油灯。半间办公室,除去两人睡觉的土炕,所余空间,只能放下一张两抽(屉)桌。晚上备课、批改作业,其中一人必须在炕上安放一张小炕桌,再添一盏小灯。学校没有操场,没有体育器材,在村前河边一块平坦地方上体育课,只能教立正、稍息、齐步走,充其量是用我的京胡拉着曲子,教他们扭大秧歌,或做各种“唱游”活动。我们的同学有几个分配在邻近村庄,情况和巨夼大致相同。   星期天,周围十几个村庄的初小教师,要集中到中心完小进行教研活动。我们学区的荆子埠中心完小,共十几个教师,学生五六百人,除了初小,还有高小两个班级,教学条件比村小要好些,但也没有操场,唯一的体育器材是一副双杠,安装在一棵大白果树下的空旷场地。借教研活动之机,分配在本学区任教的同学得以见上一面,同时还可以重温在师范上体育课攀双杠的乐趣。因此,每次我们几个同学在双杠前聚会时,总是恋恋不舍,而且留下了我们在村小任教期间唯一的一张照片。   白天教学生,晚上,教室里有青年夜校,我兼上他们的文化课,也教唱歌。晚饭后,总有三四个人有意提前到校,每每询问老师一天的生活情况,随时排忧解难。有两件事使我难忘。一是修建篮球场。一天晚上,几个中老年村民和村负责人来校闲聊,无意中看到我在荆子埠完小双杠前的照片,又听说缺乏器材、体育课难上,当晚,他们就七言八语地合计了一下,有物出物,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决心帮学校建个篮球场。第二天就割倒了一棵树,会木匠活儿的柳继忠自告奋勇,做成了一只篮球板,大伙儿又凑钱买了一只篮球。虽然只能打半篮,但在全学区,我们也是唯一能开展篮球活动的学校。另一件事是改造办公条件。有几个热心人看到学校的办公室窄绌,平时连个别辅导、与学生干部议事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便自带工具和材料,用高粱秸秆做成壁子(外表用草泥抹平,用旧报纸糊起来),把简陋的厢房隔出一间,从此我们告别了两个人在办公室时连腚都调不开的尴尬局面。   在大伙儿的热心支持和师生的努力下,一向在学区名次落后的巨夼小学,不论是学区学生文娱汇演,还是区里进行的摸底检查,总是名列前茅,连全区扫盲与青年夜校大检查,巨夼也由落后村变成了先进村。   翌年清明节后,栖霞教育局调我到桃村镇完小任教。消息传来,巨夼村人不干了,村干部、家长、学生日夜轮班,把住校门,不放我走。后来区里派人来做工作,说:“你们村需要张老师,高一级的学校更需要他,我们应以大局为重,不能耽误张老师的前程啊!”这才说服了家长和学生。   临走那天,学生们哭着送我,一二年级的小同学,紧紧抱住我的腿,让我多逗留一会儿。村干部备了一头骡子,把我简单的行李捆绑好,在道口上候着。全村男女老少一齐出来,排成长长的队伍,含着眼泪,送了一程又一程。那场面,那真情,让我也禁不住流泪了。   一晃60多年过去了,我从教初小、高小开始,继而教初中、高中,现在,从栖霞一中退休已经24年了,但当年巨夼那些孩子们的模样和名字,大多还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学生也时常惦记着我。不久前,与柳忠彬同班的一个学生叫柳忠甲,从部队退休后在南京安度晚年,通过网络千方百计找到我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如数家珍地说起小时候在巨夼小学上学时的往事,他竟能记得我当年进村时后背上插着一支京胡迈过村前小河的情景。当年那些学生,最小的也早已成为古稀之人,我虽然进入耄耋之年,但那段往事是忘却不了的。
拖墼盘炕 转发自12月19日烟台晚报,作者:衣成龙   炕,在胶东人的生活中,占有不可取代的位置。现在的农村,几乎没有人拖墼盘炕了,这活儿又累又脏,还得会技术,麻烦得很。现如今农村的炕,都是砖砌的,炕面是水泥板铺的。如果炕里面积灰多了,把水泥板掀起来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我是拖墼盘炕的行家里手。生产队期间,每年都要打一铺炕,炕土是极好的农家肥,种庄稼特别长。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兄弟姐妹都小,就找邻居三叔帮忙。三叔盘的炕在村里很出名,不仅炕头热,炕四周都热,而且非常好烧,锅灶不倒烟。我向三叔请教盘炕的绝招,他倾囊相授,从此,我就自己盘炕了。盘炕要从拖墼开始。拖墼用的泥,必须是黄粘泥。我们村有一个共用的泥场,用牲口驮,或者用小推车,把泥搬到场院上。用牲口驮一般需要十五六驮,要搬一天;用推车,推一上午就差不多了,只是非常劳累。泥搬足了,从一大堆泥中间扒一个圆坑,需要挑很多担水,直到把圆坑灌满。放在那里沤几天,泥润细了,没有土块了,就开始和泥了。为了墼晒干后不裂口子,必须放一些麦穰进去,和匀。先用二齿钩或者三齿子来回倒上几遍,然后挽高裤腿,赤着脚到泥里去踩,一脚下去就没了膝盖。泥很粘,踩下去用力才能拔出来。要不断地走动,反反复复地踩,有泥块或者石头,要捡出来。感觉麦穰放少了,就再添一些。一直不停地转着圈踩来踩去,直到把泥踩得像和好的面一样,光滑,有筋骨。   接下来就是拖墼了。每铺炕都有小墼和大墼两种模型,栖霞方言叫小墼挂子和大墼挂子。小墼模型一般长四十厘米,宽二十厘米,厚八厘米左右。根据房间大小,大墼,每铺炕需12个至14个不等,小墼需要三四百个。拖墼需要两个人,一个人专管挑泥,一个人专管拖墼。挑泥的先把泥巴放进墼挂子里,拖墼的用手在墼挂子表面抹平,为了更光滑,也有用泥板抹平的。塞泥也有讲究,中间要用手按一按,四周要塞结实,底面要平要匀。地面不平的,要从旁边抓几把土,用手抹平,或者放点麦穰。只有墼面平,盘炕的时候,才不至于凹凸不平。最后,两手抓住墼挂子的两个对角,慢慢一提,瞬间拔出墼挂子,一块四棱四角、平平整整的长方形小墼就做成了。   拖墼的时候,旁边还要放一个盛满水的盆子,拖一个,把模子在水盆里刷一下,这样脱模,否则,泥巴太粘,从模子里拔不出来,就报废了。拖一块,挪一下模子,拖完一排,再来一排。蹲着干,一时不能停。挑泥的也不闲散,不停地来回跑,有经验的,挑一锨不多不少,正好一个墼;不动脑子的,一挑就是满满一大锨,只苦了拖墼的,他要把多余的泥用手捧下来,放在边上,拖下一个时再用。   拖完了小墼,找个平坦地方,再拖大墼。拖大墼要求质量更高,泥要更细,麦穰要更多,麦穰和泥要和得更均匀。大墼里面,要放两根粗木棍,这样炕面能承受更多的重量和压力。拖墼尽量一上午拓完,有时候,刚拖完墼回家,就有狗狗在上面跑,留下一朵朵“梅花”。有淘气的小孩,特意给你踩上个小脚丫,踩在中间,凑合着还能用,踩在边上,整个墼就报废了。最怕的是赶上谁家的猪跑出来,在上面豁拉一趟,就好像又和了一次泥一样,这一上午的大力算是白出了。   拖墼一般选在农历的四月份,天气干燥,干得快。拖了一两天,半干了,就要“创”起来。要特别注意天气变化,有时白天好好的天,半宿突然下起了雨,就得急三火四地赶快跑去垛墼,苫上草帘子盖起来,动作慢了,全部被雨淋成了泥浆,一切就要从头来了。墼晒干了以后,搬回家垛起来,就可以盘炕了。   盘炕可是个技术活儿,其中大有门道儿。胶东人的火炕,都是建在屋子南面,几乎占据半个房间的面积。炕两边靠墙,一边靠壁子、锅灶,北面是炕墙。首先要把炕的长、宽、高测量准确。要考虑好锅灶—烟道—烟囱,三者构成一个能保存并达到火炕每一处的热量均衡,烟能顺利排出,且不漏烟的一个有效热循环系统,使柴草燃烧产生的热气流,在炕体内向各个方向均衡地将热量传递给炕面的大墼和炕中间及边沿的小墼,使其温度持久不散。盘炕的时候,周边的小墼和中间的炕垛,盘成花墙,便于烟火穿插,炕热得快。当然要盘结实,不能晃动。安放大墼的时候,要在四个角处垫半个小墼,留有一定空间,便于热的传导。俗话说,“七行锅台八行炕”,在火炕和锅台墙壁的连接处,我们当地称之为“过道眼”的地方,安放大墼,要有一定的高度,否则烟气接触到大墼底面时,流动阻力大,影响分烟和排烟速度,会直接影响到炕面的传热效果,这是很关键的地方。炕内的迎火墼和迎风墼摆放不当,也会造成炕内排烟阻力大,造成排烟不畅,增大炕头和炕尾的温差。火炕的炕尾通向烟囱的地方,一定要垒好防风池,使外面进来的冷空气,有所缓冲,不能直接冲到锅灶口处,产生倒烟现象。安大墼的时候,要从炕头到炕尾逐渐抬高,但高低差要极小,这是很费劲又是很难把握的要诀。   盘炕这门手艺,涉及到建筑学、材料学、燃烧学、热力学、流体力学等诸多学科领域。一铺好炕首先要不“犯风”,不管刮什么风,锅底都不倒烟。二是要平,炕面抹得像镜子一样,靠墙的边角和炕面压得很严实,不留一点缝隙,不透烟。炕尾要比炕头稍高(但用眼睛看是一平的),以利烟往上走,尽快排出。三是好炕要耐热,热量不散发,一热到天亮,天亮也不凉。   能盘一铺好炕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真正能把炕盘好的人,少之又少。这门古老的技艺,据说从两千多年前的西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但愿它能被传承下去
牙山一个村名背后的家族故事 转发自12月19日烟台晚报,作者; 吕伟达   胶东屋脊栖霞蛇窝泊东牙山山脉的群山中,有一个村子曾有个奇特的名字———泥都韶庄,如今称为小庄泥都村,但走访村中的王氏族人,他们更认可的还是泥都韶庄这个名字,因为这个村名背后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于七两次造反   明崇祯十五年(1642),清兵八旗从海上浩浩荡荡直插山东半岛,登陆后,先是攻克了宁海(今牟平)、福山、栖霞、莱阳、文登、平度等县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顺治二年(1648)二月的一天,清兵又在栖霞唐家泊村敲诈勒索,一位被乡亲们俗称“于七”的好汉见状,怒不可遏,一顿拳脚三下五除二将几个官兵打翻在地,余下官兵见势不敌,便逃回了县城。随后官府几次征讨、报复,均被于七率众打败。这一消息像惊了枪的鸟儿,风快地传到了北京:于七造反了!   于七(1607—1701),生于栖霞县唐家泊村一个富户家庭,字孟熹,号乐吾、依本家兄弟大排行行七,俗称于七。顺治八年(1651),清廷登州知府张尚贤亲赴唐家泊陈言利害,招安了于七,解散了义军,并委以“栖霞把总”职务。顺治十八年(1661),农历五月初五,于七妾与于九之妻在莱阳县宝泉山赶庙会,被当朝兵部主事宋璜之子宋彝秉撞见,宋见于九之妻年轻貌美,上前调戏。于七妾上前警告:我等栖霞于七眷属,休得无礼……宋彝秉对于七这个名字不屑一顾,令家奴抢人。此时于九大怒,将几个家奴打翻在地,又将宋彝秉暴打了一顿。宋彝秉被打伤后,反而诬告于七谋反,于是于七被迫再次举起反清大旗。于七依托牙山为屏障,在牙山与清兵展开生死血战。清兵采取长围久困战术并调来红衣大炮,于康熙元年二月攻陷牙山。据传危急之时,于七趁夜杀出重围,逃到福山峆 寺。被方丈毁容后,到今青岛崂山华严寺出家,法号照瞳,后成为华严寺第三代方丈高僧。如今于七墓仍在崂山。   韶庄泥都村名来历   2006年6月14日,笔者有幸参加今烟台经济技术开发区古现镇河北村王懿荣家族族谱续修大会,笔者承蒙厚爱,担任顾问之职。有一天,从栖霞来了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叫王振山,是来认祖归宗的。落座后,讲述了一段尘封了400多年的陈年往事,使在场的人无不感慨不已。他说,他的始祖是王道增。他们全村王氏均为王道增与戚继光女儿戚韶君的后裔,因为是戚韶君建立的这个村所以叫韶庄泥都。据《栖霞市地名图集》记载:“地名中没有韶庄泥都,只有一个小庄泥都。”为什么称泥都?因此处旧称泥都洼,又因庄小人稀故称。笔者又采访过来自小庄泥都的原古现三中校长王金耀、原福山区文化局老干部王者昌等人,他们异口同声称是韶庄泥都。至于现称小庄泥都不知是何时说法。   又据《戚继光志》记载:“戚继光原配夫人王氏不能生育,后又相继娶陈氏、沈氏、杨氏三妾,先后有五子:祚国、安国、报国、昌国、兴国。”旧时重男轻女,没有列出戚继光的女儿。不过据史料显示,戚继光确有两个女儿,长戚元君、次戚韶君。   王道增(1577—1659),字仰池,生于明万历五年丁丑,卒于顺治十六年已亥,享年83岁。王懿荣直系八世祖。《福山县志稿》《王氏家谱》记载:王道增“生而俊伟,秀目美髯,性阔达倜傥,多大略。”父亲王久任,岁贡生,官至山西文水县主簿,有官声。王道增17岁便挑起家庭重担,为了还贷,他敢于揭登州府告示榜,率领本家兄弟,远航为军队送给养到今长山列岛、长海列岛等诸岛,以及一些偏远小岛,他被地方志称“闯岛送给养第一人”,朝廷为他记下军功。在明朝叛将皮岛守将李九成攻打福山县城时,王道增与知县共商大计,并发动族人组成“敢死队”,击退了叛军,保卫了福山县城。崇祯十四年(1641),福山遭遇到千年不遇的自然灾害,王道增第一个站出来发动族人,赈济灾民,设粥棚,救济往来灾民。福山知县十分感动,赠诗赠匾。王道增还被百姓推举到“乡贤祠”。王道增有六个儿子:长子王骘,于清顺治十二年(1654)考取进士,历官主事、郎中、道台、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总督、户部尚书,官居正一品高官。其他五子皆为朝廷命官。王道增逝后,被朝廷诰赠礼部儒官高衔封典。在胶东一带流传的“罗山坡故事”原型即是王道增。   2006年10月出版的《王氏家谱·老谱卷》第397页有这样一段话:“王道增有两房夫人,原配夫人戚继光之女戚韶君,生一子王阮……第二夫人生六子。”这王阮自幼喜欢舞枪弄棒,长大后文武双全,清初于七在栖霞牙山起义抗清,顺治十八年攻打福山城,曾在古现磁山一带招兵买马,训练军队。这时王阮与于七联系紧密。王道增怕受牵连遭灭门灭族大祸,将其母子送到远离家乡的栖霞山区隐居。母子二人在那里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并取名韶庄。   王氏家谱中隐去的故事   王道增为避祸遣走妻儿的事,只在王氏家族中口口相传,而不见于王氏家谱,这是为什么呢?   为了修撰韶庄王氏家谱,1991年,我们一行三人去古现访问,见到了王珍士老人。我们提出《王氏家谱》上没有王道增遣走妻儿的记载。老人解释道:“我们王家做清朝的官,子孙反清是大逆不道,要遭满门抄斩之祸,家谱岂能记载?”老人见我们持怀疑态度,坚定地说:“韶庄《王氏家谱》上的记载:始祖(八世)道增,二世阮,我是十三世……”   其实,从王氏家谱的字里行间已经给出了一些端倪:其一,王骘于顺治十二年(1654)中进士,授户部主事。身为王氏家族第二个进士,王道增把家族振兴希望寄托在王骘身上。所以他要坚决与于七划清界限。不过有个问题是,于七第二次造反,已是顺治朝最后一年了。离于七起义失败仅二年,王道增已于顺治十六年(1659)去世。送戚韶君母子的时间应是王骘考取进士以后。当时虽然是于七招安期间,可能王道增知道,于七在韬光养晦,伺机东山再起,所以怕影响王骘政治前途,坚决采取果断措施。其二,据《王氏家谱》记载:“于七造反时,在古现招兵买马,发现古现河北村有一力大无比的王金,被于七相中,想委以重任。”王氏家族怕家族受到牵连,果断地将其用计处死,并立一碑为记,后称“小北碑”,此事流传至今。可见当时王氏家族对于其子弟参与造反者,一定是讳莫如深,王道增遣走妻儿的事自然不会记在家谱中了。
在火车站饭店的日子 转发自12月13日烟台晚报,作者:姜梦遥   我是1970年12月26日那天,被学校分配到烟台火车站饭店(烟台饭店的前身)工作的。从陌生到喜欢,在这个老烟台无人不知的饭馆里,我从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女一直干到不惑之年。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深深刻进了我的生命。   那时的火车站饭店,地处现火车站的公交站点,对面路南偏西即是邮电大楼。饭店门朝西,八九间小平房,三四十个人。我们的工作是两班倒,早班是凌晨四点到中午十二点,晚班是十二点到晚九点。我上早班时,每天凌晨三点多钟,母亲就一遍一遍地唤我起床。睁开惺忪的睡眼,洗漱完毕,饭盒里装上一个大片片,背上绣着“为人民服务”的黄军用书包,我就出了家门。   我顺着通伸村(现东方巴黎)的小河边走出来,听着哗哗的河水声,仰望天空挂满星星,月亮时隐时现伴我行,竟然未有一丝恐惧感。我通常第一个到饭店,待我换上衣服,准备工作就绪,便在餐厅站定,等候其他同事。大家都到齐后,我们站成一横排,静听班长马师傅用那幽默的平度腔开始训话。首先,我们要一起背诵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斗争……”背完之后,做前一天的工作小结,批评表扬皆有之。最后,分配当天的工作:小李子———小灶、李师傅———大灶、高师傅———面案、小高———服务员、大臧———小卖部……分配完毕,各就各位。掌灶师傅将小灶的炉火一捅,火光冲天,煤烟上升。上墩师傅开始飞刀,“哒哒哒”地切菜备料。大灶师傅(大锅煮面条)一边把汽锅打开,在“吱吱吱”、“噗噔噗噔”的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等着开锅煮面,一边在另一个锅里开卤。那边,面案师傅的和面机已轰轰隆隆地响起来。干服务员的我,便一趟趟地往餐厅小卖部搬碗、盛豆浆、把各种饭菜送到柜台,准备迎接下船的旅客。   当轮船到港,“哞———”的几声巨响,旅客们下船了。不大一会儿,他们拖着大包小卷蜂拥而至,店里立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们来回奔走于餐厅与厨房之间,客人的吵闹声,服务员的喊堂(吆喝)声,厨师炒勺“咔咔”的响声,汇成了饭店独有的交响曲。面条煮了一锅又一锅,我们一盘一盘(一盘子盛十碗面)地往餐厅扛,豆浆一桶桶地提出来,就这样不断穿梭在旅客中间,嘴里喊着“走来!走来!”这忙碌的场面酷似过大年。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当客人渐渐少了,我们才感觉到肚里早已咕噜咕噜地叫了。该吃早饭了,一碗高汤(一分钱的煮肉汤,加点葱花、酱油)一个片片下肚,一抹嘴一伸腰,下一个饭口又在等待着我们。每天每天,都是这样忙忙碌碌。   随着工作的需要,单位让我学着骑三轮车,早上好去利群饭店拉回油条,到站前饭店来卖。最开始,我一骑上三轮车,车子就往一边歪,没办法,只能下来推着走。当走到罗锅桥(现大润发北面十字路口,当年有个拱形桥)顺着河往北走时,听着河水哗哗地响,一股股热气从河中升起,散发着染料的各种怪味。那是来自织布厂、染织厂的工业废水大量排入河里。厂里的机器轰鸣声阵阵不断,此刻,只有这隆隆的机器声和我作伴。我推着三轮车,带着几筐热气腾腾的油条,嘴里哼着“世界是你们的……”语录歌顺河而行。当走出河边上了北马路,我再次骑上车,歪歪扭扭左右乱撞,经常会碰到路边的墙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累累。就这样一次次试骑,终于学会了骑三轮车。   到了店里,把油条筐搬下来,离上班时间还早,我就到后院小棚找个大筐,切大白菜。待大家上班时,一大筐白菜已被我切完。因为工作积极努力,二十岁出头那年,我被任命为班长。
请人吃饭,为什么叫【坐席】 转发自11月21日《烟台晚报》,原题:《炕上没有席 脸上没有皮》,作者:兰玲   古人席地而坐,席子铺在地上,胶东的席子则铺在炕上。胶东民居的最大特点是有炕,炕是家庭起居的中心,晚上放下被子睡觉,早晨卷起被子,炕就是做营生的场合,女人做女红、看孩子以及来客坐席都在炕上,可以说炕上什么活计都能做,尤其是冬天,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个饭拉个呱,实在是温暖无比。   炕是用小泥墼盘起来的,留出烟道,最后在上面铺大的炕面墼,再用泥将炕面抹平抹光。炕烘干了以后,先薄薄地撒上一层稻秸或麦秸草,再铺上一领炕席保护炕面,一家人起居就在这炕上了。苇篾和竹篾席子较高档少见,普通人家用的席主要是高粱秸秆皮编成。颜色有红篾和白篾之分,红篾是红皮高粱,白篾是白皮高粱;纹路有粗篾、细篾之分,即有粗纹有细纹,精致的还夹色编织上喜字、福字和花纹等。人们称席用“领”或“张”,买席子叫揭一领(张)席。因为在炕上的时候很多,加上小孩子能踢腾,席子很容易破,炕头和炕外边的地方最容易损坏,炕里边、被子底下则用不大着,所以人们过一阵子就会把炕席调个个儿,这样也还是会破,家庭困难的人家就往往用旧布刷上浆糊糊一下。旧席子换下来也能派上用场,做遮盖粮食、草垛等用处,或剪取能用的部分糊成笸箩。席子有了磨损后会起毛刺,所以扫炕有专门的扫炕笤帚,如果用手去扑落席子,被席篾刺了手是常有的事。   不铺席的炕叫“光炕”。过去,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能铺起席子,家庭条件差的人家一般用纸糊炕面,好一点的会在纸上刷层清漆增加光滑度。生活困难的年代,形容人家境贫寒,会说:“炕上连领席都没有”;有人形容收成很好的时候会说:“今年能置上炕席了。”可见炕席有多金贵,因而有俗语说“炕上席,脸上皮”,相反的表达则是:“炕上没有席,脸上没有皮”,意思是炕是见人待客的地方,如人的脸面一样重要。   什么时候一定要用席子呢?首先是请客吃饭一定要有席子,乡间请客就叫“坐席”,那是见人待客的场面,自然要隆重,没有席子会很没有面子。   过年讲究个除旧布新,因此过年的时候一般都要铺新席子。年集上卖席的摊子很兴旺,腊月二十三祭灶后,打扫完灰,新糊的墙贴上两张新年画,再加上一领新席,整个屋子就焕然一新,新锃锃地过年。家境困难的人家和一些过日子仔细的人,会在过完年将原来的旧席换上,将新席卷起来留待明年过年再用,一领新席能过好几个年,直到旧席实在不能用了才换下。   结婚的时候迎娶新人,当然也要用新席子。过去福山的婚俗中,不光新房里要铺新席,迎亲时男方还必须给女方家买一张席带上,说是因为媳妇小时候给岳母家尿烂了一张席,送席子是新郎对新娘家的感恩与补偿,并有新娘子必须在新席上换衣服才能出嫁的说法。有歌谣唱:“八个饽饽一只鸡,光棍今天要娶妻,千万要拿一张席。”据说,生活中就曾有新郎娶媳妇忘了拿炕席而被逼着回去拿的个例。   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现了一种人造革材料,城里的人用来铺地,乡间的人们用来铺炕,人造革图案多样色彩鲜艳,价廉物美又好打理,于是很快成为人们铺炕的新宠,但名字依旧叫席,根据炕的大小割相应的尺寸,过年要割新席,结婚也要割新席,这可以说是一次炕席的革命,篾席从此退出了农居生活的舞台。炕席材料换了习俗没变,俗语也没变,为人做事人们依旧讲究个体面,这句俗语在体现人们自尊的同时也反映出胶东的居住习俗。
老家的面鱼 转发自11月22日烟台晚报,作者:薛洪华   小时候,在老家蓬莱,提起炸面鱼,那可是上等美食。一年当中能吃上面鱼的机会不多,大概能有一两次吧。   一次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两天,不管经济条件好不好,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支起油锅,炸上一大盆面鱼,先美美地吃上一顿,剩下的留着正月里招待客人。   其次是在老家的镇上,每年的农历二月十五和十月十五是赶会的日子,大集上早早就支起了羊汤面鱼锅。只见一口大铁锅里油烟四起,师傅用手拽下一小块面团,手指上抹点油,在案板上用手把面团拍打成不太规则的椭圆形,再用手捏住两头,慢慢抖动抻长,轻轻放入油锅中。另一位师傅一手拿一双大筷子,不停地拨动,让面鱼翻几个跟头,由白变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很长的铁钎子,随时把炸至两面金黄的面鱼串出油锅。而另一口大铁锅里,也是热气腾腾,羊骨、羊头、羊杂等在雪白的汤中翻滚着。粗瓷大碗里盛着切好的羊杂、葱花、香菜、胡椒面,冲上滚烫的羊汤,再来上一条大面鱼,那可是绝配啊!   印象最深的是1986年春的一天,我们烹饪班的几个同学起了个大早,骑着自行车,走近道,爬坡下塂的,跑了50多里地,来到徐家集乡的大集上,给一家羊汤面鱼锅帮工实习。炸面鱼是个技术活,我们几个暂时掌握不了,其它的活都能干,一会儿扒葱择香菜,一会儿切羊肉,一会儿切羊杂,忙个不停,一直干到下午一点多,又饥又渴,老板特实诚,请我们喝羊汤吃面鱼,管够造。那是我吃得最香最美的一次,终生难忘。   后来,我进城工作了,吃上了油条,总感觉油条不如老家的面鱼好吃。有时在市场上也能看到炸面鱼的,买来尝尝,不是老家那个味,估计不是油不好,就是面和得不对。   那年,我在北京学习了7个月,发现北京有卖炸油饼的,形状似面鱼,比较薄,口感较酥脆,但还不是老家面鱼那个味。老家的面鱼刚出锅时外表脆,里面筋道,油香味、面香味特浓。   我打小就爱吃面鱼,可让母亲记着了,特别是结婚以后,每次回老家,母亲都要炸上一大盆面鱼,让我们带回城里吃。太多了吃不了,只好送些给亲朋和邻居,即使这样,我家的冰箱里几乎常年都有冰冻的面鱼。我告诉母亲不要每次都炸,面鱼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就是想吃,我自己也能炸,再说了,油炸食品不能多吃。可她就是不听,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炸一次面鱼很费劲,要提前和面,面和得很软,需要运用搓、揉、捣、折叠等多种手法,必须把面和出筋来,醒一个半小时以上。等面开了以后,再搓揉一番,才能下油锅炸。   近几年,父母的岁数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打电话问候时,二老也不说实话。等不到一个月我就想回老家看看,为了不让母亲炸面鱼,每次回去,提前不打电话告知。我女儿说:“老爸,你这是搞突击检查啊。”我说:“对呀,恁奶奶是个满眼有活、总也闲不住的人,都70多岁了,腰还受过伤,还是不服老,非要跑老远上山种那点地,地瓜、芋头、花生、玉米,挨样都得种点,怎么劝也不听。我就是想抽查一下,看看恁奶奶又在家拖着恁爷爷折腾什么,更不想让她忙忙叨叨地炸面鱼。”   这些年,我做了些调查,老家的面鱼之所以好吃,主要有两点:一是用油,用的是老家土法榨的花生油,榨油之前花生米经过了炒制,榨出的油特别香。二是配方,和面时只加酵母(过去是老面)和盐。再看炸油条的配方,老辈用的是矾、碱、盐,现在用的是泡打粉、发酵粉、油条专用粉之类。相比油条,面鱼应该更健康。   上个月回了趟老家,早上起来,我对象说,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担心母亲不是在山上干活,就是在冷库里帮工包苹果,到家了可能找不到她。于是,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等我们回到家,刚进院子就闻见了面鱼味,往东厢房一瞅,我的天啊,老两口正在围着油锅忙活呐!
柿子烘 抓发自今天的《烟台晚报》,作者是咱栖霞的:衣成龙   “红娘子,坐高楼。刮刮风,点点头。”小时候,母亲经常叫我们猜谜语,这是其中一个。“柿子烘!”我们猜中了!这个“烘”字,栖霞话这里读hòng。   老家的大山里、地堰上,到处都是柿子树,上百年的大柿子树,又高又粗。“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漤赶集”,农历九月,柿子成熟,点点金黄缀满山野。有少数柿子熟透后,一直挂在树上,就变成了鲜红鲜红的柿子烘。我和小伙伴们上山拾草,哪片山上柿子树的“烘”多,就去哪片山。南沟有几棵柿子树,柿子烘特别多,我们爬上树,把最红最甜的摘下来,美餐一顿。柿子烘只能现摘现吃,因为特别软,一不小心,就挤碎了,掉到地上就摔成一摊泥。   上世纪50年代初,我家的柿子树特别多,釆摘的也比较晚,等到霜降以后,柿子上好了金黄黄的颜色,我和姐姐便上山摘柿子。这时候的柿子烘特别多,姐姐爬上树,用柿夹子把柿子烘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慢慢地顺到地上,我在地上接住,立马啜吸。饕餮一番之后,姐弟俩便开始摘柿子,不用一上午,我们就把两个篓子装满了,再装一个小篓子。姐姐挑着满满的一担柿子,在陡峭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我拐着一小篓柿子,跟在姐姐的身后。柿子挑回家,母亲用一个大缸,放在热炕头上,缸里盛了温水,把柿子放进去,放一些玉米叶,盖上缸盖,上面用褥子捂好。隔一两天,母亲用手试一下温度,如果水凉了,就把柿子捞出来,把原来的水温一下,再把柿子放进去。大约三四天以后,柿子就浸好了。母亲浸的柿子一点涩味也没有,吃起来特别甜。我们家的柿子有两种,一种是饼柿,个头比较大,不太甜;一种是“托柿”,个头比较小,甜,口味特别好。   大山里的孩子自有乐趣。深秋时节,寒霜铺地,我们几个小伙伴上山拾草,在有柿子树的山坡上,或者在地堰上,挖一个洞,摘一些柿子放在洞里,外面用柿子叶或草叶盖住。等些日子再来拾草时,洞里的柿子就变成柿子烘了,就可以来一顿大餐了。   我小时候爱爬树,一看到树上有柿子烘,一定要爬上去摘。有一次,爷爷带我上栗篷沟拾草,爷爷拾了一网包草,用筢杆撅着,我跟在爷爷身后,突然看到路旁的柿子树上有柿子烘,就叫爷爷等一下。我迅速爬上树,把柿子烘摘下来,没舍得吃,双手捧着送给爷爷。爷爷也舍不得吃,硬是叫我吃,最后,到底还是拗不过我,爷爷吃了那个甜甜的柿子烘,他笑了,笑得那么舒心。爷爷去世好多年了,今年过月日回老家给爷爷上坟,我在当年那棵柿子树下伫立了很久,爷爷的笑容好像就在眼前。
转发自10月6日的烟台晚报,作者: 杜浙泉   “菊花开,闻蟹来”。此刻,我又想到那顶盖儿肥的螃蟹和家家户户为备冬而忙活的情景。老家守着莱州湾,盛产有名的三疣梭子蟹,这蟹子因其甲壳中央有三道凸起而得名。上世纪50年代初我念小学时,每到菊花盛开的深秋,常见卖蟹子的挑着罩有绳网的柳条筐,在村里转悠吆喝。他们卖蟹子不称重而是论个。当时大海蟹(5个重约两斤)每个500块钱(旧币,相当于新币5分),略小的3分钱1个,淡水蟹(圆盖儿,俩螯长有灰褐色绒毛,也称毛蟹)则更便宜。   掖县(今莱州)人有“生吃蟹子活吃虾”的传统,但虾蟹必须是活蹦乱跳的。这时节,甭管海蟹还是毛蟹,全都顶盖儿肥,加之天气渐冷,正是制作呛蟹子的最佳日子口儿,所以家家户户都在不失时机地忙活。先备盐汤水。将水、大盐粒子按重量约10:1之比,加入花椒、姜(不放葱和大料)烧开,煮化,晾凉。随即买来鲜活海蟹或毛蟹,放入内壁挂有釉子的小口儿坛子。   彼时海蟹或毛蟹都不作捆绑,无拘无束,张牙舞爪。卖蟹者教我如何拿蟹:以大拇指与食指捏牢其后部,大螯无法反转,只能在前边挥舞,所以看着吓人,实无威胁。有一要诀:万一被它夹住,要赶快连手带蟹贴地平放,螯即松开,若是情急之下又甩又掰,反而愈弄夹得愈紧。坛子顶部需留适当空间,倒入盐汤水应没过螃蟹;刚刚还在螯爪拱动的螃蟹突遭高浓度咸水灌顶,立即贪婪地吸吮,须臾即被呛死。所谓呛蟹子,即此。   但此时之蟹,还不是最好吃的,需扣以与坛口相吻合的平盘,罩好牛皮纸并扎紧,糊上胶泥,泥干后,再用稀泥填抹裂缝,放在阴凉处发酵一个月才可食用。打开坛口儿的那一刻,一股不可名状的浓香便扑鼻而来。及至揭开蟹盖儿,那稀溜溜的蟹肉蟹黄儿令人垂涎欲滴,入嘴虽觉齁咸,却也别具风味。   呛蟹子并非为深秋所备,其与伏酱、蟹酱、腌疙瘩头等,都是整个冬天的就头儿,至少得吃到来年初夏鲜菜下来。   当螃蟹肥得顶盖儿时,奶奶会做一道炝蟹子,令我大饱口福。“呛”、“炝”两字长得很像,但二者的做法、风味却大相径庭。制作炝蟹子,要买大个头儿的海蟹。先在大铁锅里放个大钵碗,水添至与碗沿儿齐平。待锅烧热,将螃蟹盖儿朝下、螯朝外,迅速摆在碗的周围,只摆一层,然后盖好锅盖儿。我司炉,一手拉风匣另手添烧草,随时听奶奶吩咐,将大火改中火再调为小火直至停火。螃蟹在锅里有碗挡着不挨水而形成“干炕”,或许这就是所谓炝吧。关键在于火候,过火或欠火都不行,只有恰到好处,蟹的肉和黄儿不老不嫩,才会泛出上佳的滋味和吃头儿。   呛蟹子原是老辈人所发明的一种吃法,为了防腐且便于保存。如今虽说时过境迁,但掖县人仍将其视作传统风味食品,照旧如法炮制。不过据说,村里人不再拿昂贵的三疣梭子蟹呛了,而是改用较为便宜的盖儿上带有斑纹的“花里虎儿”蟹,或是毛蟹。   多年来,我一直坚持做呛蟹子,家中常备这一佳肴,佐酒时颇提味,即使在美华盛顿市郊小住时,也照吃不误,我那上海籍的女婿对我食生蟹表示惊讶。至于炝,由于不具备条件则改为蒸。美国所产蓝蟹(两只大鳌呈蓝色斑)相当便宜,只是苦于饱口福与胆固醇的矛盾,每每纠结。 ———————————————————————— 下边是我“翻山吃浆果”10月20日晚上在烟台西港(正在建设)晚上钓的30多个“赤甲红”
小雪飘,出白菜 转发自10月8日烟台晚报。作者:姜德照   每年小雪节气前后,胶东农村总要忙上一阵子。我小时候,已经开始实行生产承包责任制了,家家户户分得几分粮田,还可分到几分菜地,秋天,家家会种大白菜,那可是从冬到春的当家菜。我爷爷是村里公认的种菜能手,他种的大白菜个头大、饱满,一棵白菜能长到几十斤。我家承包了好几亩菜地,夏天种黄瓜西红柿,秋季就种上大白菜。每年小雪之际,正是我家出白菜最忙的时候。   爷爷种的大白菜,是村里的一道风景。他承包的几亩菜地就在村北头,远远望去,那些用稻草裹住菜心的大白菜,外面的菜叶紧扣在一起,一排排矗立在地上,像是等待冲锋的战士,在暮秋一派肃杀的田野上,尤其惹眼。大白菜地旁边,一般要种一些芥菜疙瘩,绿莹莹的缨子已经被霜打蔫了。出白菜的时候,双手抱住白菜棵子,一拧,把它放倒在菜垄上,而芥菜疙瘩则需要用镢头刨出来,用缨子拧起来,捆成一束束的,就这么撂在地里晒一天,傍晚时分,大人们收工了,我们也放学了,一家一户的就开始推着独轮车,拿着扁担、绳子、网兜包,到地里往家搬白菜。   有一天傍晚,小雪飘飘,我跟着爷爷、伯母到村北泊的菜地搬白菜。当时家里没劳力,我这个初中生得上阵。用两个筐,一头装几棵白菜,用担杖往家挑。我力气不够,筐子一头只能装三棵白菜,一次挑回去六棵。来来回回,一趟又一趟,只觉得躺倒在地里的白菜那么多、只盼自己快点长大,多为家人分担些劳累。那一地的白菜,全家一直干到深夜才搬回家。   白菜搬回家,在院子里晾一下,大部分要送到村外窖起来。村东有一片比较平坦的地,村里人都去占块地方,挖出一排排长方形、约有半人高的白菜窖子。白菜根朝下,一棵棵放进去,再盖上泥土。地里因而凸起很多大包,远远望去,像一个个堡垒。余下的白菜,爷爷就与伯母及我妹妹推着车,到邻村走街串巷卖出去。我爷爷种的菜,在三里五村蛮受欢迎的,一车菜一般半天就能卖完。赶集的日子,就推到集上去卖。有一次周末,我从县城初中回家,正赶上爷爷要去邻村大集卖白菜,我便帮忙推车去了。到了集市,我们在马路旁边占了个位置,就把几棵白菜摆上了。爷爷是个不善于说话的人,不爱吆喝,我看旁边的摊都吆喝得热火朝天的,也想吆喝几声,可怎么也张不开嘴。这时,最难堪的一幕发生了:来了一位妇女,要买一棵白菜,爷爷为人家称好后,让我算算多少钱,我一下懵住了,脑子转了半天也没算出来。在当地中学教书的我父亲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见我在发愣,急忙把我扒拉到旁边,他自己在地上用棍子划拉着算起来。见此情景,那个妇女笑了,说我们连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出来,还卖什么菜!最后,还是没上过学的爷爷用口算算出来了。这一幕我至今忘不掉,学不能致用,闹笑话事小,耽误事是真。   随着白菜一起收回家的芥菜疙瘩,砍掉缨子后,被奶奶放到坛子中,腌咸菜了。过年时,青绿色的咸菜疙瘩就腌好了,吃起来脆生生的,是下饭的好就头。
全美洲排名第二的毒蘑菇中毒是什么体验 转发自公众号:采蘑菇的小猴子 在美国有一个毒蘑菇排行榜,其中排名前三的是: Amanita phallloider (death cap, 死亡之杯,中国未发现) Amanita virosa (destroying angel, 鳞柄白鹅膏,死亡天使,中国也有) Amanita verna (fool’s mushroom, 愚人菇,中国未发现) 一、注定的磨难日——2006年七月十八日 2006年七月十八日,星期二。在纽约州的伊萨卡,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下班以后,我去散步,在Buttermilk州立公园北园里一处瀑布旁,我最喜欢的地方,坐下来冥想。能有Buttermilk这样一处公立公园当做后院,真是太好了。我觉得好像受到了特殊优待一样。 在我离开我的御用冥想地之前,我站着做了一套叫做“沟通三丹田”的STARS (Somatics Transformation and Restorative Systems)锻炼。做完以后,我内心里感觉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你们理解这种感觉吗?一个年轻人,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好吧,在我走出我所在的这片树林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鲜嫩的蘑菇。它们的菌盖低垂着,就像收起的雨伞。尽管我都在它们旁边看到一棵菌伞张开的鹅膏菌(Amanita )了,我还是错以为它们是墨水菇(Coprinus,鬼伞属)。回想起来,我当时本应该对它们起疑的,因为蘑菇一般都是同一种长在一起的。 我摘了三朵回家。我没找到我的蘑菇图鉴,因为当时在赶时间,所以我就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用橄榄油把它们炒了,然后下饭吃了。我当时本应该看出来它们不是墨水菇,因为墨水菇在炒的时候会流出黑汤。 说实话,它们并不好吃,我觉得味道淡而无味。我当时就想啊,“呃,以后再不摘这种蘑菇了。”(当时我可没意识到,这可真是想对了。) 然后我就去跳舞了,我就跟朋友们吹啊,说我晚饭吃的自己摘的野蘑菇。一个朋友问我,“是白色的蘑菇吗?” 我说,“是”。 她听了就骂我,说“我妈告诉我一定不要吃全白色的蘑菇”。 当时我已经有点心里没底了。我为了糊弄过去,就说,“我好着呢,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点都没觉得不舒服。” 然后我回了家。因为觉得饿了,就吃了点蘸豆泥的炸玉米片,喝了些苹果汁。大概十一点的时候,上床睡了。直到那时我还没有反应,所以并不担心。 这个季节的曙光出现得很早,大概四点半到五点就会破晓了。你要是没有体会过的话,这个时间其实非常美妙——寂静得几乎无法承受。对于大部分整天忙个不停的人,那是真的无法忍受。没有声音可以盖过你思想里的声音。城里人一般会觉得比起城市的喧闹,这样安静反而不好受。我已经习惯了随着曙光醒来。那天早晨我比平常醒的稍早。我看不出来现在还是夜晚,还是已经破晓了。 我感到恶心。和我之前食物中毒的时候是同一种感觉。我还没来得及考虑我的处境,就意识到自己得去厕所了。我差点还没坐上马桶,就倾泻而出了。呕吐反射很强烈。消化道收缩产生的强大压力把东西从我消化道的两头同时喷出来,势不可挡。我严重地上吐下泻。到这时,我内心深处知道我犯下了大错:我吃了鳞柄白鹅膏(AMANITA VIROSA),也就是“毁灭天使”。
高粱熟了扎笤帚 转发自9月28日烟台晚报,作者: 文溪   高粱,俗称胡秫、蜀黍,是我国最早栽培的禾谷类作物之一。高粱属于抗旱耐涝作物,非常适宜我国北方地区种植。每年谷雨前后,老天只要下过一场透犁雨,农人便会抢墒播种,拉碌砘镇压。五六天后,高粱生根发芽,终于熬过蹲苗期。渐渐进入雨季,发达的根系吃饱喝足,晚间站在地边,都能听到它们“噌噌”拔节的声音。高粱有早熟、中熟与晚熟多个品种,除矮棵多穗者外,其他产量并不高,风调雨顺年景,每亩能收个三五百斤,农家也要烧香谢佛了。高粱秸杆大多挺拔坚韧,茎高丈许,是坊间建房造屋的上好材料。高粱米粒有甜的,也有黏的,但与其他粮食作物相比,撇开其营养、药用价值不提,口感实在不敢恭维:味涩、色赤、纤维粗,吞咽时确有“拉嗓子”之嫌。然而,千百年来,先民们就是以高粱面为主食,倘遇青黄不接或大灾之年,一块窝窝头、一碗“玍(gǎ)馇”饭(方言音)便会救人无数。坊间有句“红饼子送闺女———实打实”的歇后语,道出了昔日农家生活的局促与艰辛。   高粱的家族品种繁多,根据用途,人们又将它们分为食用高粱、糖用高粱(包括酿酒)和帚用高粱(散穗)等。今儿个,咱仅聊聊帚用高粱。   帚用高粱,顾名思义,是绑扎笤帚的首选用材,去籽后即为笤帚苗子。以米黍苗子绑扎的成物叫扫炕笤帚;用散穗高粱苗子绑扎的成物叫扫地笤帚。还有一种短把的,叫炊帚,专事厨房刷锅刷碗用。莱州虎头崖沿海一带的渔民,又将长把笤帚称之为“懒锅腰”,既形象又有趣味。   1966年,我任生产队长时,经社员们讨论,队里也种了一亩散穗高梁,为的是春节前家家能分几把炊帚、笤帚,余下的还可出售,增加集体收入。秋天,高粱熟了,社员们刻下散穗,运到场院晾晒,再由老年妇女脱粒。她们坐在蒲团上,每人跟前放一把木柄朝外的锄头,右手执穗,去掉叶梢搭在锄刃上;左手覆锄,右手轻轻地拖拉,散穗籽粒在锄刃的阻隔下,纷纷脱落,发出清脆的“噌噌”声。一切全靠手感,捂松了,籽粒刮不净;盖紧了,苗子易折断。但,她们干得很到位。   加工笤帚,要等到九秋十月才进行。这活儿是由一位50多岁、心灵手巧的老社员承担的。只见他先把笤帚苗子喷水润湿,再将一段生榨皮子一头固定于门槛,另端拴铁钩,挂在腰间皮带上。之后,双腿微屈,席地而坐,在生榨皮子中间挽个C形圆圈,取四五棵苗子穿插其中。接着,两腿绷直,利用腰部后座力将生榨皮子抻紧。双手握住苗子略微一转,C形圆圈便在生榨皮子上前后滚动,笤帚苗子即刻现出了一圈凹陷。顺手缠两道细麻绳,系牢。前胸再一倾,生榨皮子复又弹起,稍加移位另续苗子,勒出下一道……为将满屋原料及早加工完,老社员让我再安排一人打下手,具体分工是捋苗子。我权衡了一下,将这活儿照顾了一位哺乳期的街坊大嫂。不料,对方根本不领情:“队长,我还是去整大寨田吧,这活儿俺干不了!”我一愣,随后也便明白了:她娘家成分不好,时值“文革”初期,她是怕红卫兵给贴大字报呢!我另派一老者去这干捋苗子的营生。此一来,绑扎的光管绑扎,捋苗子的负责续苗,二人配合默契,一气呵成,工效提高了,不久,那满屋的笤帚苗子,全部变成了黄灿灿的炊帚、笤帚。
栖霞打掉强收“扒皮钱”恶势力4人团伙,破案10余起 水母网9月27日讯(YMG记者 姜春康 通讯员 市公宣)横行乡里,为非作恶,强拿硬要,强取豪夺,非法敛财,严重破坏当地的社会生活、生产经济秩序…… 在侦办一涉恶案件中,栖霞市公安局办案民警发现一团伙成员冯某超还涉及另一起恶势力团伙,并为该团伙中首要分子。栖霞市公安局对新发现的线索,深挖细查,顺线追踪,经缜密侦查,查实了以冯某超为首要分子,徐某明、王某平、栾某、刘某军、黄某等为重要成员的恶势力团伙。并于2018年8月4日、8月6日紧急收网,成功打掉这一以殴打、威胁、滋扰等暴力手段,控制唐家泊镇辖区挖掘机和钻井市场的恶势力团伙,带破案件10余起,抓获团伙成员4人。 强拿硬要 强取豪夺 2017年6月份,犯罪嫌疑人冯某超纠集犯罪嫌疑人徐某明等人窜到唐家泊镇八字沟村,对正在八字沟村进行钻井作业的卢某某采用关闭钻井设备、持砍刀威胁、殴打等手段强行索要“每米五块钱的扒皮费”。卢某某的亲戚卢某滨到场后,与冯某超言语理论,被冯某超等人殴打。 之后一段时间,卢某滨带领钻井队在唐家泊镇大柴村、东八田村、尹家沟等地给村民钻井时,冯某超纠集团伙中的多人采用看管钻井队、计算钻井时间、强行在村民家吃喝等方式,强拿硬要,变相收取卢某滨的“扒皮钱”,先后四次强行收取卢某滨的扒皮钱共计10000余元。 为非作恶 破坏生产 2016年冬天,唐家泊镇八田村村民于某华在西三叫村挖地时,该涉恶团伙成员栾某、刘某军到场对其进行语言、暴力威胁,要求支付“扒皮钱”,后犯罪嫌疑人冯某超赶到现场用胳膊勒住于某华的脖子,对其威胁恐吓,在提高挖掘机作业价格的前提下逼迫于某华继续在西三叫村从事挖掘机作业,从而获取3000元的“扒皮钱”。 同年冬天,莱阳籍挖掘机司机于某财安排拖车运送其挖掘机到西三叫村准备从事挖地作业期间,犯罪嫌疑人栾某等人驾车将拖车拦停并对于某财采取语言威胁、恐吓等手段,禁止外地挖掘机进入唐家泊市场或者强行收取扒皮钱,于某财心生畏惧,被迫当日离开唐家泊市场。该恶势力团伙的种种行为,导致部分生产作业无法正常进行,严重影响了当地生活、生产秩序,群众反映十分强烈。 目前,经栖霞市人民检察院批准,栖霞市公安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将犯罪嫌疑人冯某超、徐某明、刘某军执行逮捕。犯罪嫌疑人王某平(男,36岁,栖霞唐家泊镇人)、栾某(男,35岁,栖霞唐家泊镇人)在逃,正在全力抓捕中。其他1名涉案人员被取保候审。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秋假 转发自9月22日烟台晚报,作者:林春江   上小学时,每年都会有一个秋假,大概从9月下旬到10月下旬。掰玉米,薅花生,割大豆,刨地瓜,翻耕农田,抢种小麦,各种农活纷至沓来,学校也会布置学生摘松球、割长须草。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对孩子们来说,可以忙中取乐。   秋假第一天,就被父母赶着去地里掰玉米。左手握住玉米根部,右手攥住硬邦邦的玉米穗,用力往下摁,“啪”地一声,玉米棒应声而落。掰了一会儿,手心红肿,虎口似要裂开。长长的玉米叶不时划过我的脸颊,刺痒无比,妈妈解下围巾,给我围住头脸,把我打扮得像小兵张嘎。我来了劲头,一头拱进玉米地深处,顾不得手疼力衰,飞快地掰断,扔到一处集中起来。偶尔会遇见有几棵在黄色的玉米穗上长出乌米的,外白内黑,肥硕的一团嘟噜着,不由大叫一声,欣喜异常,赶紧摘下来,小心收拾好,回家焖着吃,滋味鲜美。好不容易掰完一行,一屁股坐在田垄上小憩。爸爸攥着镰刀,走进玉米地,“嚓嚓”几声,放倒一棵玉米,随后,除掉枝叶,将前端的青皮麻利地削去,丢给我,我接过来,咬一口嫩白的玉米瓤,一股甘甜的汁液流进喉咙,美得我直叫唤,浑身疲惫一扫而光。   十一前后,花生陆续成熟,家家户户起早贪黑。随父母一起爬到半山腰的花生地,路窄草盛,山高林密,走出一身热汗。到了地头,随手摘两个红枣,又酸又甜,喘气的工夫,爸爸已经薅了老远,妈妈走进花生地,叮嘱我要小心花生秧里的枣刺。我将袖口系好,把裤腿掖进袜子里,走到垄前,弯腰俯身,揪住花生秧,匀着力气薅出来———使劲太大,会晃倒自己;太小,花生蔓上光秃秃的,花生仍潜在土里。薅出来的花生整整齐齐摞在一起,一会儿,手心就火辣辣地疼,还要用小山刺在薅过的地方划拉一边。男孩子都泼皮,毫不在乎,继续埋头干活。尘土飞扬间,油蚂蚱、螳螂等各种昆虫仓皇逃窜,我大喜,扔下活儿,飞奔着去捉,爸爸回头瞅了我一眼,不吭声,他的那一垄已经到头了。油蚂蚱金黄翠绿,螳螂举着两把大刀,肚儿滚圆,我捉了好几个,埋在土里。然后,爸爸让我摘花生,他薅花生。我从花生蔓上生生拽下一大把,也不管好赖。妈妈数落我几句,我置之不理。午饭就在山上解决,觅一块大青石,坐在背阴处,吃着饼子就鱼干,很享受。饭后,爸妈倚在青石的阴面小憩,我捡拾一些枯枝败草,覆盖在埋有油蚂蚱和螳螂的薄土上,跟爸爸讨来洋火,“噌”地一声划着火,点燃枯草,火光熊熊,顷刻,香味四溢。扒出来,几口吞进肚里,意犹未尽,举目四望,发现邻居地里的地瓜叶子肥大碧绿,心中一动,瞅瞅四处无人,飞奔过去顺藤摸瓜,抠出几个细长地瓜,用硕大的叶子遮盖好“作案”现场,逃回来,把红薯塞进火堆里。过一会儿,性急地扒出来,红薯半生不熟,外软里硬,但无妨吃得香甜。   抢收完花生玉米后,和父母说一声,随伙伴们骑着自行车去邻村的白大城(山名)摘松球。将自行车放在山脚下,倚着大树锁好,林明突然惊叫一声:“柿子!”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见几棵柿子树,挺立在山坡齐腰高的茅草中,红彤彤的,像一个个红灯笼,煞是诱人。大家飞奔过去,林明跟猴似的,搂着粗糙的褐色树皮,噌噌噌,几下攀到了树杈上。他伸长手臂,勾掉几个柿烘,扔给我们,吸吮着里面稀溜溜的汁液,甜美异常。有时溅得满身满脸都是。个个撑得肚儿滚圆,一步一挨,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山腰上生长着很多松树,高大的松树爬不上去,惟有把住那些矮小的松树,费力地将松球一个个扯下来,丢进随身携带的尼龙袋里,一会儿,手就黏糊糊的。大家互相瞅瞅瘪瘪的尼龙袋和黑乎乎的黏手,不由唉声叹气,干脆拎着袋子爬到山顶。只见山巅风儿呼啸,松涛阵阵,向北方极目远望,依稀望见烟台的海。山顶上偶尔可以拾到贝壳,沧桑灰白。随后寻到一些挂果特别多的松树,开心得摘起来。怕背不动,每个人只弄了大半袋,下山时踉踉跄跄,林明扎紧口袋,飞起一脚,鼓鼓囊囊的尼龙袋骨碌碌滚了下去,我们也如法炮制。把口袋绑到车后座上,骗腿上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骑车。回到家,解下尼龙袋,才发觉袋子背面破了一个大窟窿,袋子瘪了很多。回想起来,定然是滚下来时被树枝荆棘捅破的,这才恍悟为什么骑车时觉得很轻松了。
农家酿黄酒 转发自9月21日烟台晚报,作者: 冷大川   早些年间,喝黄酒,特别是在冬季,可是招远农村一大习俗。逢年过节,来人有客,几乎都是黄酒上席。有条件的人家,连平日里也隔三差五地喝上几盅。酒馆林立,卖的也几乎全是黄酒。单就汤台这一地段,数得着的酒馆就有五家,堂号分别是“湧泉居”、“罗泉居”、“长春居”、“东兴成”、“福成永”。招远城规模最大、家喻户晓的酒馆应该是“义顺福”。这些酒馆销售的黄酒都是自酿自售,各自有着独特清醇的酒香味儿。酿制黄酒,大约分如下几道工序:第一步,采曲。首先将小麦上磨,也就是放在麸眼里磨碎,又称作拉 子。然后将曲霉均匀地搅拌在麦 里面,和上水搋得干湿合适,以能立住脚为准。将搋好的用料放进曲挂子(木制方形,高约10厘米左右),踩实或压紧,使其成形。一个个的曲坯成形后,要先晾一阵子,差不多拿得起、搬得动后,即可摆放,发酵做曲。大批量做曲的酒馆,一次采曲,要用好几担麦子作原料。所用的发酵场地要一两间房屋。房屋内,地面铺上厚厚的麦穰草,窗、门紧闭,遮挡上草、布等帘子,以便保湿、提温。将料坯一行行摆放好,之间留有一定的缝隙,这样,便于受热均匀。如果不是做买卖,只是家中日常用酒,一次做的曲量就少得多,这种情形,可放在大泥瓮或大瓷缸里发曲就可以了。要在瓮内的料坯周围铺塞麦穰草,使其温度提升快,增加热量。然后封实、盖紧,进行发酵。   采曲大都选择在三伏天进行。这期间气温高,曲菌发酵快,能发透。如果温度保持正常,大约六七天左右,就可以进行第一次通风,晾一宿,使其凉透,再重新发第二遍。如此这样反复7-8次,就可以切开其中的一块,检验、观察是否发透了。如果连最里面也跟外面一样,满是红、黄饐子,就算是发透了。如果没有发透,还要盖实封好,继续再发几天。   第二步,拌料发酵。用大黄米(黍子碾出的米)上锅熬成粥,称为酏。粥熬得要适当稠、厚一些,不可过稀,以免作清(其上有一层澄清的水)。将熬好的粥彻底凉透,否则易变味儿,发酸。然后,将酒曲切碎,研、碾成粉末状,拌到米粥里,要搅拌得均匀。最后盛在瓮里发酵。   发酵是酿酒过程的重要环节,温度要保持得好。如果是冬天,不仅要放在热炕头,还要将瓮周围加塞杂草,或用棉被、麻袋等物包裹、遮盖,以增加瓮内的温度。如果温度适宜,几天以后,便会看到瓮内的粥“噗呿———噗呿”接连不断地向上冒气泡,渐渐地,由少变多。几天后,气泡又由多变少。直到基本上再很少有气泡冒出,并且其上面有一层似清水状物出现,发酵就算作成功。接下来就可以出酒了。   第三步,滤酒。将瓮内放进酒篘(一种由树条或竹簚编织而成的器具,类似长圆锥状,上口圆、粗,其下端稍尖细一些),酒篘内就会有酒过滤出来,将渣滓等杂质隔在其外。然后用瓢、勺将酒篘内过滤好的酒舀出来。舀完一批次,等上一段时间,还会有酒滤出来。这样反复过滤,反复舀出,直到瓮内只剩干糗的渣滓为止。最后,将剩下的渣滓装进布袋内,放到酒醡(专用木制的酒床子)里进行挤压,直到将酒全部轧出来。最后一步,是处理剩余的酒渣。轧完酒的渣滓有诸多用场。平日里发馒头、做饽饽,这是最好的引子,就是酵母。用这种酒渣作引子发出的馒头、做出的饽饽,格外暄腾、起发,味道特别醇正、香甜,口感好得难以言表。庄户人家过春节,大都是要到酒馆操持几块酒渣,回家来做大枣饽饽。另外,酒渣还可以用来酿醋。先将瓮中放进热水瓶,将酒渣培在瓶子周围,使其发热变酸,然后将凉透的白开水浇在酒渣里,再发几天,使酸味儿变浓、变醇,就可以滤出味道纯正的米醋来了。
搂草捉鲫鱼 转发自9月20日烟台晚报,作者: 衣成龙   我的少年时代,在一个小山村里度过。村外有一条从东南大山里流淌出来的小河,清澈剔透,站在水湾旁,能照出人影儿,口渴了,捧起来就喝。从小学一年级到完小六年级,很少有家庭作业,课余要帮家里干活儿。我的活儿是上山拔猪菜、割牲口草、拾草。   我11岁那年,初冬的一个星期天,天气很冷,天空时而飘着碎雪。我拿着镰刀、网包、绳子和筢,去约平常交好的伙伴。他们怕冷,都不愿去。我父亲在外地教书,家里没有劳动力,我们兄弟姐妹偷不得懒。我一个人沿着河岸往下走,走到离村大约三华里的地方,有一个狭长的河湾,湾附近有很多很厚的草,我马上把高草割下来,捆成一个一个的草捆,又用筢把矮草和落叶搂成一堆,装到网包里。上午十点多钟,网包已经拾满了,应该回家了,可是小孩子贪玩,我瞅着眼前的河湾,心里想,这里面能不能有鱼啊?湾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用筢杆一捅就碎了,水非常清,湾里有很多青苔,那青苔绿绿的,厚厚的,下面的不动,上面的在水里漂浮着,很是美丽。仔细观察,没有鱼的迹象。心里捉摸,青苔下面会不会有鱼呢?我试探着把筢伸进水里,搭在青苔上面,用力往下按。湾不太深,可以按到底。把青苔按下去以后,慢慢地往岸上拉,那个湾的岸边是一些鹅卵石,很平坦。快到岸边的时候,赶快往上一提,哈,青苔里面竟包裹着三条大鲫鱼!从青苔里拿出来,活蹦乱跳的,最大的约有半斤多重!我喜出望外,怕鲫鱼干死了,赶紧在湾边上挖了一个小水湾,周围用石头垒起来,把鲫鱼放进去。这种捉鱼的办法真好用,不用下水,站在岸上,用筢慢慢往上拉,几乎每次都有收获,有时候一条,有时候两条,最多的时候,一下拉了四条。就这样,一直把湾里的青苔捞没了,一共拉出了十三条大鲫鱼!   我想把鲫鱼活着带回家,最后想了一个办法:把青苔多浸些水,把鱼包裹在青苔里,用网包兜着。我扛起网包,一路小跑奔回家。到了家,鱼奇迹般地都活着!母亲看我拾了那么多草,又捉了这么多鱼,也很高兴。我看着这些鲜活的鲫鱼,舍不得吃它们,建议母亲把它们放到我家菜园的井里去,母亲同意了,说吃了怪可惜的,还是养着它们吧!我就把这些鲫鱼全都放到井里养着。我家菜园的那口井不深,我经常趴在井沿上,看着那些鲫鱼,在清清的水里游来游去,很是开心。   第二年春天,我在河里捉了一条鲶鱼,舍不得吃,又把它放到井里养着。鲶鱼的嘴很大,嘴里有锋利的牙齿,嘴边有四根触须,上面两根短,下面两根长。我在井沿上往井里看,偶尔能看到它游动的身影,只是感觉鲫鱼的数量没有从前多了。又过了些日子,竟看不到鲫鱼了。一连观察了好几天,果真一条鲫鱼也没有了!咋回事呢?我就去问邻居家的一个叔叔,叔叔告诉我,鲶鱼是一种很凶猛的食肉鱼,它很贪食,天气越热,食量越大。白天躲在深水和洞穴里,夜间和阴天出来活动,主要吃鲫鱼、鲤鱼、白飘鱼和泥鳅等。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那十几条鲫鱼,全被鲶鱼吃掉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惋惜。一气之下,把鲶鱼捉上来,杀掉熬了鱼汤。鲶鱼的肉又细又嫩,非常好吃。
搂草捉鲫鱼 转发自9月20日烟台晚报,作者: 衣成龙   我的少年时代,在一个小山村里度过。村外有一条从东南大山里流淌出来的小河,清澈剔透,站在水湾旁,能照出人影儿,口渴了,捧起来就喝。从小学一年级到完小六年级,很少有家庭作业,课余要帮家里干活儿。我的活儿是上山拔猪菜、割牲口草、拾草。   我11岁那年,初冬的一个星期天,天气很冷,天空时而飘着碎雪。我拿着镰刀、网包、绳子和筢,去约平常交好的伙伴。他们怕冷,都不愿去。我父亲在外地教书,家里没有劳动力,我们兄弟姐妹偷不得懒。我一个人沿着河岸往下走,走到离村大约三华里的地方,有一个狭长的河湾,湾附近有很多很厚的草,我马上把高草割下来,捆成一个一个的草捆,又用筢把矮草和落叶搂成一堆,装到网包里。上午十点多钟,网包已经拾满了,应该回家了,可是小孩子贪玩,我瞅着眼前的河湾,心里想,这里面能不能有鱼啊?湾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用筢杆一捅就碎了,水非常清,湾里有很多青苔,那青苔绿绿的,厚厚的,下面的不动,上面的在水里漂浮着,很是美丽。仔细观察,没有鱼的迹象。心里捉摸,青苔下面会不会有鱼呢?我试探着把筢伸进水里,搭在青苔上面,用力往下按。湾不太深,可以按到底。把青苔按下去以后,慢慢地往岸上拉,那个湾的岸边是一些鹅卵石,很平坦。快到岸边的时候,赶快往上一提,哈,青苔里面竟包裹着三条大鲫鱼!从青苔里拿出来,活蹦乱跳的,最大的约有半斤多重!我喜出望外,怕鲫鱼干死了,赶紧在湾边上挖了一个小水湾,周围用石头垒起来,把鲫鱼放进去。这种捉鱼的办法真好用,不用下水,站在岸上,用筢慢慢往上拉,几乎每次都有收获,有时候一条,有时候两条,最多的时候,一下拉了四条。就这样,一直把湾里的青苔捞没了,一共拉出了十三条大鲫鱼!   我想把鲫鱼活着带回家,最后想了一个办法:把青苔多浸些水,把鱼包裹在青苔里,用网包兜着。我扛起网包,一路小跑奔回家。到了家,鱼奇迹般地都活着!母亲看我拾了那么多草,又捉了这么多鱼,也很高兴。我看着这些鲜活的鲫鱼,舍不得吃它们,建议母亲把它们放到我家菜园的井里去,母亲同意了,说吃了怪可惜的,还是养着它们吧!我就把这些鲫鱼全都放到井里养着。我家菜园的那口井不深,我经常趴在井沿上,看着那些鲫鱼,在清清的水里游来游去,很是开心。   第二年春天,我在河里捉了一条鲶鱼,舍不得吃,又把它放到井里养着。鲶鱼的嘴很大,嘴里有锋利的牙齿,嘴边有四根触须,上面两根短,下面两根长。我在井沿上往井里看,偶尔能看到它游动的身影,只是感觉鲫鱼的数量没有从前多了。又过了些日子,竟看不到鲫鱼了。一连观察了好几天,果真一条鲫鱼也没有了!咋回事呢?我就去问邻居家的一个叔叔,叔叔告诉我,鲶鱼是一种很凶猛的食肉鱼,它很贪食,天气越热,食量越大。白天躲在深水和洞穴里,夜间和阴天出来活动,主要吃鲫鱼、鲤鱼、白飘鱼和泥鳅等。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那十几条鲫鱼,全被鲶鱼吃掉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惋惜。一气之下,把鲶鱼捉上来,杀掉熬了鱼汤。鲶鱼的肉又细又嫩,非常好吃。
农家酿黄酒 转发自9月21日烟台晚报,作者: 冷大川   早些年间,喝黄酒,特别是在冬季,可是招远农村一大习俗。逢年过节,来人有客,几乎都是黄酒上席。有条件的人家,连平日里也隔三差五地喝上几盅。酒馆林立,卖的也几乎全是黄酒。单就汤台这一地段,数得着的酒馆就有五家,堂号分别是“湧泉居”、“罗泉居”、“长春居”、“东兴成”、“福成永”。招远城规模最大、家喻户晓的酒馆应该是“义顺福”。这些酒馆销售的黄酒都是自酿自售,各自有着独特清醇的酒香味儿。酿制黄酒,大约分如下几道工序:第一步,采曲。首先将小麦上磨,也就是放在麸眼里磨碎,又称作拉 子。然后将曲霉均匀地搅拌在麦 里面,和上水搋得干湿合适,以能立住脚为准。将搋好的用料放进曲挂子(木制方形,高约10厘米左右),踩实或压紧,使其成形。一个个的曲坯成形后,要先晾一阵子,差不多拿得起、搬得动后,即可摆放,发酵做曲。大批量做曲的酒馆,一次采曲,要用好几担麦子作原料。所用的发酵场地要一两间房屋。房屋内,地面铺上厚厚的麦穰草,窗、门紧闭,遮挡上草、布等帘子,以便保湿、提温。将料坯一行行摆放好,之间留有一定的缝隙,这样,便于受热均匀。如果不是做买卖,只是家中日常用酒,一次做的曲量就少得多,这种情形,可放在大泥瓮或大瓷缸里发曲就可以了。要在瓮内的料坯周围铺塞麦穰草,使其温度提升快,增加热量。然后封实、盖紧,进行发酵。   采曲大都选择在三伏天进行。这期间气温高,曲菌发酵快,能发透。如果温度保持正常,大约六七天左右,就可以进行第一次通风,晾一宿,使其凉透,再重新发第二遍。如此这样反复7-8次,就可以切开其中的一块,检验、观察是否发透了。如果连最里面也跟外面一样,满是红、黄饐子,就算是发透了。如果没有发透,还要盖实封好,继续再发几天。   第二步,拌料发酵。用大黄米(黍子碾出的米)上锅熬成粥,称为酏。粥熬得要适当稠、厚一些,不可过稀,以免作清(其上有一层澄清的水)。将熬好的粥彻底凉透,否则易变味儿,发酸。然后,将酒曲切碎,研、碾成粉末状,拌到米粥里,要搅拌得均匀。最后盛在瓮里发酵。   发酵是酿酒过程的重要环节,温度要保持得好。如果是冬天,不仅要放在热炕头,还要将瓮周围加塞杂草,或用棉被、麻袋等物包裹、遮盖,以增加瓮内的温度。如果温度适宜,几天以后,便会看到瓮内的粥“噗呿———噗呿”接连不断地向上冒气泡,渐渐地,由少变多。几天后,气泡又由多变少。直到基本上再很少有气泡冒出,并且其上面有一层似清水状物出现,发酵就算作成功。接下来就可以出酒了。   第三步,滤酒。将瓮内放进酒篘(一种由树条或竹簚编织而成的器具,类似长圆锥状,上口圆、粗,其下端稍尖细一些),酒篘内就会有酒过滤出来,将渣滓等杂质隔在其外。然后用瓢、勺将酒篘内过滤好的酒舀出来。舀完一批次,等上一段时间,还会有酒滤出来。这样反复过滤,反复舀出,直到瓮内只剩干糗的渣滓为止。最后,将剩下的渣滓装进布袋内,放到酒醡(专用木制的酒床子)里进行挤压,直到将酒全部轧出来。最后一步,是处理剩余的酒渣。轧完酒的渣滓有诸多用场。平日里发馒头、做饽饽,这是最好的引子,就是酵母。用这种酒渣作引子发出的馒头、做出的饽饽,格外暄腾、起发,味道特别醇正、香甜,口感好得难以言表。庄户人家过春节,大都是要到酒馆操持几块酒渣,回家来做大枣饽饽。另外,酒渣还可以用来酿醋。先将瓮中放进热水瓶,将酒渣培在瓶子周围,使其发热变酸,然后将凉透的白开水浇在酒渣里,再发几天,使酸味儿变浓、变醇,就可以滤出味道纯正的米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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