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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捷克式有个约会 成为武装民兵的第三年,一年一度的集训又一次开始。本以为和前二年一样,背一支老掉牙的汉阳造跑跑步,趴在地上练练三点一线,最后对着靶子真枪实弹打上三枪了事。 到县人武部领回枪时,发现除七九步枪外,多了一挺捷克式机枪。 多次在书中读过,曾经在电影里见过,今天才见到真容。和普通的老旧步枪迥然不同。 两只支架撑着枪身,枪口指向前上方。枪把着地,弹匣竖插,枪身上还有手把方便提着行走。不愧是世界一代名枪。虽然同被岁月侵蚀,却仍不失当年威风。 一看就喜欢上,一番口舌后我和一位小兄弟争取到使用权。 十几天的集训,两个人轮流抗着二十多斤、比汉阳造二倍重量的它跑上几千米,累得回家后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不过想到用电影中威风八面的捷克式扫射,心中仍然甘之如饴。 跑步出操,练习瞄准,再加熟悉机枪结构和点发、连发的转换。 半个月的集训转眼就过去了,又一次到了实弹射击的时候。 还是水库边上的靶场,还是那支民兵队伍。其他人还是用汉阳造打上三枪。老迈龙钟的枪,要想打出好成绩比登天都难。即使大比武的神枪手也只有三发中一,用他的话是瞄准的打不着,瞄偏了才有可能打中。 压轴的是我和小兄弟,比其他人相比较,我们可以打六发子弹,整整翻了一番。 在射击位趴下,试试机枪的两个脚架是否安放稳当。听说机枪的后座力大过步枪很多,尤其是连发时会让后二发子弹不知去向。于是让枪托紧紧抵住肩窝。按照要求,先是一发点射“哒”,然后二发连续点射“哒、哒”。最后按规定迅速把机枪转换到连发模式,即时三发连射。“哒哒哒”枪声敲击着耳膜。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枪射击结束了。 一会儿,报靶成绩六发二中。 三年武装民兵生涯,三年实弹射击。从汉阳造到捷克式,从三发中一、三发中一到六发中二。 全民皆兵的时代,差强人意的成绩,和真枪实弹结过的缘分,留作今天一段难忘的记忆。
躲不开的亲密接触 躲不开的亲密接触 根据权威人士所说,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都有一个安全距离。超过安全距离而不排斥的可以视作亲密接触。 然而总有一些没有分寸的恶客,也不管人要不要,死皮赖脸的与你来一个亲密接触。让人是既排斥且又无奈,以至于想摆脱成为奢望。 1. 难缠的蚂蝗 在江南农村下乡知青的经历中,一大半农活是在水田中的。蚂蟥就成了你最讨厌可恨却又无法摆脱的亲密接触。 第一次在水田与蚂蟥相遇是在秧田里拔秧,不知不觉中蚂蟥爬到了小腿上,等发现时蚂蟥的嘴正亲吻着我的腿。蛮横的不经我的同意,丝毫不顾及是在光天化日、四周有人的环境。它的亲吻是如此的专注、如此的旁若无人。随着亲密接触,它的身体已经圆圆的鼓了起来。 曾经听人说蚂蟥不能硬拉,万一蚂蟥的身体拉断了,它的吸盘会附住人的身上,更加难以处理。 抬手拍打,提醒蚂蝗不要这样不顾廉耻。可是用力拍打之下,疼的是自己的腿。蚂蟥还是用嘴牢牢的吻住我的腿不愿意离去。此时再没有见识,也知道它的亲吻,带走的是我身上的宝贵的血。亲吻不停,吸血不止。 眼睁睁看着蚂蝗借亲吻之名,吸走我的血,未免有些窝囊。常言道:“一滴血一碗饭”。今天吸走的血何止一滴。不知道要吃多少饭才能补回来。 焦急之下,不管不顾的伸手捏住蚂蟥用力一拉,不知道蚂蝗是不是已经满足了这次亲密接触。圆鼓鼓的身躯轻易的随手拉下。 亲吻结束了,可是吻过的痕迹提醒你刚才发生的一切。血止不住的渗出,顺着腿如同一条线不断的往下延伸。 被拉下来的蚂蟥捏在手里,却发现对它束手无措。手指用力掐,除了让蚂蝗收缩成一团,根本就无法将其处死。 扔了不甘心,留着又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像人被狗咬了,人总不能咬一口回来出气。况且那粘哒哒,软乎乎的东西,看看都恶心。 想弄死他无从下手,除非爬上田埂找一块石头砸死他。可是手中的蚂蝗还未处理,眼角扫过,又见几只蚂蝗向我袭来。 无奈之下,用力的把蚂蝗远远的扔向田埂了事。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真的堪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土匪。 如果仅仅是每次下到水田就要留下些血作为买路钱,倒要认了。 悲惨的是蚂蟥反复在同一个地方叮咬,更加上泥里水里,留下的伤口发了炎,连带大腿根的淋巴肿了。 人一往下蹲就疼痛难忍,但是在水田干活,又怎么可能不下蹲呢? 即使这样,可恶的蚂蟥还是不会放过你。 只要你下田,它就迅速的靠近,与你来一个难以摆脱的亲密接触。。。。。。 2.横遭飞吻 蚂蝗的地盘在水田之中。上到地面,自然就可以摆脱它的纠缠。 可是在临近山边树林或是野草茂密、潮湿的地方,另一种讨厌可恨的小东西,又开始了与我的亲密接触。 第一次初吻发生在近山的一块麦地里。正弯腰用镰刀一下一下对麦秆下手时,感觉手上鼓起了几个小小的包,感觉有些痒痒的。随手挠了几下,邻近的小包块连接一起,红肿了起来。 用口水抹在肿块上,稍稍解解痒。 发现手上多了个像菜籽那么小的黑点,以为是身体上粘的灰尘,随手一掸,小黑点振翅飞起。 此时才后知后觉的知道,我又一次被亲薄。和另一个难以摆脱的小东西开始了亲密接触。 小东西大名是“蠓”。当地被称作乌蚊子,它的到来不像蚊子有嗡嗡的声音,而是悄无声息的附到你的身上裸露在外面的地方开始它的美餐。 饱餐后留给你的是几天都不会退去的小红肿块,而且是痒痒的,仿佛要提醒你它曾经来过。 由于它的身体实在太小,令人防不胜防。往往是你感觉到时,它早已经从你身上满载而归了。 偶尔被打死一只,常常在我的手上留下一摊血。就像一个谜语所说:“为我打你,为你打我;打破你的肚子,流我的血。” 唯一的办法是不管天气如何,都穿上长衣长裤。 可是裸露在外的脸和手还是躲不开与他的亲密接触。 。。。。。。 3.避无可避的跳蚤 如果说蚂蝗和乌蚊子是各占一方,只要不去他们的地盘,没有裸露的身体部位,就可以各安一方。 那么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藏身在你的衣服里,时时处处与你亲密接触的就是跳蚤。 知青的第一个不眠之夜就与之相识。 睡在稻草垫底的床上,身上无缘无故的痒了起来。手摸痒痒的地方,已经鼓起了块。用电筒照去,发现有小小的黑点在身上,用手按去,抬手看黑点早已无影无踪。 想起了下乡前有人的提醒,只是没有想到与跳蚤的亲密接触是从被窝里开始。 跳蚤的大小和乌蚊子差不多,另有相同之处是它咬你也是悄无声息。 不同的是它不会飞只会跳。据说它是动物界的跳高冠军。 跳蚤常常附在狗和猪等动物的毛发中,稻草麦秆都是他们喜欢待的地方。 那时的人为了在寒冷的冬天晚上睡觉能暖和些,常常会在席子下铺上稻草。 随稻草而来的跳蚤自然就在你的床上安家,成为不请自来的客人。 除此之外,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狗、猪等等,跳蚤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即使你站在空旷地上,都有可能招来跳蚤。 然后毫不客气的吸走你的血,在你的身上留下红红的肿块和几天都难消除的奇痒。 不仅如此,跳蚤还会在你的内衣内裤,毛衣、外套安营扎寨。肚子饿了,时时刻刻在你身体的任一次开始美餐。 为了防御跳蚤的袭击,可以说是用尽了办法。 勤晒被子、席子和垫在席子下的稻草;晚上睡觉时把脱下的衣裤放在单独的凳子上;把手电筒放在被窝里。睡前在被窝里仔细寻找;静静地躺着,感觉到身上有东西时,用手用力按住。甚至在床脚、席子下撒下剧毒的六六粉。 。。。。。。 4. 感言 蚂蝗、乌蚊子、跳蚤,不管我的好恶如何,在知青生涯成了我难以摆脱的亲密接触。 不过它们也让我知道一个道理。 人一辈子总会有不少难忍又不得不忍的人和事,但是不忍也得忍,尤其是男人。 生活中也总会有一些你讨厌可恨而无法摆脱的亲密接触,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当时认为无法摆脱的蚂蝗、乌蚊子和跳蚤已经远离我的生活。  它们还是它们,我还是我。留下的仅仅是一丝淡淡的回忆。
风雪枪声 本文选自回忆文“我是一个兵”。 1987年,我参加了杭州市军分区举办的民兵国防知识竞赛。这里是其中一段回忆。 风雪枪声 混混沌沌中发现脸上多了凉凉的东西,抬头看看才知道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花。看来是老天也来凑热闹,给我们这一帮“兵”下午的打靶增加诸多变数。 虽说那个比赛的时候已经过了立春,算是到了春天时节,可江南的早春是乍暖还寒,二月天下点雪很正常。 到了吃饭的时候,乌泱泱的天像个大盖子罩在空中。雪里夹着雨,雨中带着雪,阴冷灰暗的天色给即将参赛的队员平添了几分压抑。在我们猜测比赛是否会因为天气原因改期时,接到通知是下午风雨无阻。 所有的人员来到小和山的一个射击场,工作人员已经在哪里做好了准备工作。四个靶子一字排开,远远看去是烟雨蒙蒙。 按照首先抽好的顺序,各个代表队是依次轮流上阵。 临安是抽到第二轮,看着第一轮上去的队员们在风雨中准备,然后一个个开始打靶。 不能走太近,不是非常清楚具体的进程。只是知道市区的选手不知道是被雨雪眯了眼,还是被寒风刮坏的手气。打出的子弹常常挥挥手而去,没有在靶纸上留下他们的痕迹。 十发子弹只有3、4中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是枪枪落空。至于总环数更无法提起,成绩普遍不佳。倒是来自地区的队伍,赛前实弹射击都下了功夫,发挥基本正常。尤其是余杭队一枝独秀,人人都是90多环。 每个靶位五个人,每人10发子弹,第一轮没有多久就完成了。 临安队的靶位是最右边的一个,那张铺在地上的席子已经有些潮湿,边边上积了些薄薄的雪。 从工作人员哪里领回枪和子弹后,第一步是派出一个人验枪,这件事当然是人武部的干部莫属。他拿起枪,卧在那张席子上,很快就打完了验枪的子弹,然后看看拿回的靶纸,判断是否需要校枪的准星。 他告诉我们的结论是枪基本没有问题,只是弹着点稍稍偏左,告诉大家打靶是按照正常习惯向右偏一点即可。对于我来说,那个偏右的弊病反而是歪打正着,只要按照正常的瞄准就可以。 虽说这样并不保证自己就能打好,但对增强信心还是很有效果。 先上场的是两位人武部干部,科班出身的他们没有受到雨雪的影响,不出意料的双双发挥了他们的正常水平。一个94环,一个97环,为我们开了好头。 我们为他们高兴,通过他们的表现,也为自己增添了信心。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顺序,我是第三个出场。顾不得席子是湿湿的,在射击位上趴下。枪身搁在枪位上,枪托在肩窝上抵紧,按照要领通过标尺的缺口,试着寻找准星和靶纸上的十环圆心。 细小的雪花还在空中飞舞,看不见雨丝的毛毛雨弄得周围潮搭搭的。平时清晰可见的50米靶子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睁大眼睛看去,还是无法把那圆心确确实实的捉进缺口和准星的那条线上。 这时候的打靶,与其说是按照要领在精确瞄准,不如说是用手中的枪对着靶子,凭着感觉打,让子弹蒙着走。 打开保险,拉开枪栓,扣动扳机。半自动的枪不需要像那些老爷枪那样,每打一枪就要拉一次枪栓。 56式步枪的后座力不大,按照瞄好的位置,每一枪后基本不需要调整,一次次的扣扳机,连续击发就可以。 很快十发子弹全部出膛,剩下的是默默的等待,如果说答题完成后,心中有个七、八分把握。打靶后是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表现如何,不要说打了几环,就是告诉我一枪不中,我也会相信。 在焦急中等待,时间是走得特别的慢,短短的验靶在我心中好像是过了十天半月。 最终听到我的成绩,那出乎意料的数字让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两遍都是同样的回答才知道没有听错。 十发十中,84环,尽管离自己最高记录相差3环,可是在这样的天气和环境下,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让我心满意足。 此时此刻,能不能进前24名,进不进得了半决赛已经不重要了。从集训开始的五个大鸭蛋到今天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枪枪命中,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收获了信心。 仅仅这一点,已经让我不虚此行。
智取氨水车 知晓农事的都知道,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智取氨水车 知晓农事的都知道,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上世纪 六十、七十年代,农村地里的庄稼靠的是农家肥。如花草、猪栏等等。只是农家肥虽好,量却是难以满足地里的需要。 最解决问题的当然是化肥。化肥中被称为肥田粉是其中最好的,可当年国内的工厂偏偏不能生产。能找到的是县小化肥厂生产的氨水。 计划经济的年代,一切都要按计划分配。氨水也不能例外。 粥少僧多,每个公社、大队都一水难求。下肇大队也是同样。 为了多拿到氨水,各大队是各显神通。大队在杭徽公路边摆上了西瓜摊。精挑细选、圆滚滚的西瓜放在地上,切开一个,红红的瓜囊,黑绿相间的瓜皮。在骄阳似火的时候分外诱人。 远远的看见氨水车开来,大热天烈日下,车顶一层铁皮挡住直射的阳光,却挡不住一片火热。没有空调的驾驶室里的热度,足以煮熟鸡蛋。看见路旁的西瓜摊,驾驶员停下车买瓜解渴。 看守瓜摊的人送上切好的瓜,递上凉水浸过的毛巾。然后问驾驶员:“这个瓜甜吗?要不要来上几个。” 看驾驶员一面吃瓜,一面点头。看守瓜摊的人拿起瓜就往驾驶室搬。看着瓜把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的。驾驶员忙说:“多了,我要不了那么多。” 守摊人说:“不多不多,那么热的天,师傅辛苦。我们的瓜还是不错的。” 当师傅想掏钱时,被守摊人一把摁住说:“这瓜不要钱,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 吃了人的嘴软,拿了人的手短。不好意思的师傅拉下放氨水的管子,放满了大队的氨水池。 这一年,大队的田里多了几车氨水,泼到稻田里,长得茁壮的水稻多收了三、五斗。
一线之间—洪水的震撼 2高高耸立的桥柱垮了。有的桥板随水而去 一线之间—洪水的震撼 2 高高耸立的桥柱垮了。有的桥板随水而去,有一些被铁链拴住靠到了岸边,不断受到洪水的拍打,可以听到桥板撞击河岸“啪啪”的声音。 浑浊的水冲刷着河堤,裹挟着树枝、杂物一路喧嚣。他是如此的嚣张,全然没有平时清浅、安静的模样。 站在大堤回头望去,一片片稻田成了一个个池塘。低垂的稻穗浸没在水中,露出的部分和剑叶在水面摇曳。 天上的雨倾盆依旧。震撼之余的我们看久了,感觉索然无味。于是打道回府,准备好好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做个黄粱美梦,补偿补偿受到冲击的心灵。 刚刚回到住处,还没有安顿下来。大队的高音喇叭突然发出了紧急通知。原来村头的土地庙边出现险情,让大家赶快到那里去参加抢险。事态来得急,关乎到村里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来不得半点迟疑。匆匆穿上蓑衣,戴上竹笠,随手抓起一把锄头奔往村口。 土地庙在村子的东南角,离村有几百米。庙里早就没有土地菩萨,取而代之的是两户农民。土地庙边是一座石拱桥。流过石桥下的是来自南天目那条小溪的水。 等我们匆匆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见到小溪的水从上游汹涌而来,水中裹着树木、家具、甚至猪、羊等家畜。溪水在过桥前的河道有几十米宽,拱桥的桥孔宽只有四、五米,水路一下子变窄。没有办法及时从桥洞下泄的水漫过河堤,流入河堤下的一片桑树林里。桑园成了积水的池塘。看着那水在桑树林里越来越高,挡住水的只有桑树林边的一堵大约30厘米厚的三合土围墙。 这时侯,大队的书记和大队的领导已经赶到,连腿脚不方便的大队会计都到了现场。在他们的指挥下,所有的人分成三拨,一拨是在桥头用竹竿、铁耙等工具疏通桥洞。不让洪水里的树木等杂物堵住生命攸关的通道。 保证唯一的水路畅通,是今天能不能过关的重中之重。站在没有护栏的桥面上,那几个人没有安全绳,也没有其他防护措施。胆小的人探出头看看下面翻滚的水都会头晕目眩。更不用说要挺身去用力捅开堵在桥洞前的杂物。最最危险的地方,安排的是村里公认最身强力壮的青壮年;妇女和体弱的人帮助住在土地庙的人家搬东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多搬些东西出来,万一发生意外,多多少少能减少损失;余下的所有的人用能够找到的草包、麻袋装上土挡在那堵围墙后面,帮助围墙承受压力,不让洪水轻易冲垮围墙。 老天不管人们的心情,仍然下着大雨,雨点打在脸上脸都会感到疼。但是没有人会顾着它。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在几十米的围墙后面堆起了一层装满土的草包麻袋。一层一层的高度几乎和土墙齐平了。 被挡住的洪水还不断地往上涨,大家的心都是悬在嗓子眼了,因为围墙成了挡住大水的最后一道屏障,被围墙挡住的水已经成为悬在我们村子的一个水库,只要水一旦满过围墙,这样的土围墙一定会被冲垮。被挡住的一库洪水将不仅仅冲掉土地庙,而且会冲入村子。很可能会村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是等待和默默的祈祷。不过在那个年代,虽然每个人祈祷的对象不一样,倒是可以确信一点,一定不会是那个万能的上帝。。。。。。 不知道是老天开眼还是祈祷起了作用。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的雨渐渐稀疏起来,雨点也慢慢地小了下来。溪里的水虽然一点一点的还在涨,但涨的势头却缓了下来。眼看着水涨到离墙顶不过10厘米时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从上游下来的水也没有了刚才的汹涌之势。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水终于停止了上涨。大家紧绷了多时的心情开始放松。 随着水位慢慢下落,桥洞露出的部分渐渐变大,通过桥洞水下泄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南天目下来的洪水的威胁解除了,看待大水的眼光自然就不一样。站在桥上的人开始把目光盯上水中浮着的木头等值钱的东西,千方百计地设法打捞。那些可以用来造房子的木头是他们的首选目标。原来千方百计捅走的威胁成了趋之若鹜的宝贝。 有人用铁耙扎住了一根大约20-30厘米粗、5-6米长的木头。抓住好东西的高兴之余,却发现凭一己之力,根本没法从激流中把它拉起来。反而是自己和铁耙要被水中的木头带走。边上的人因为位置的关系用不上力、帮不上忙。最后那人只能无奈放弃到嘴的肥肉,连自己的铁耙都随水中的木头顺水而去。…… 土地庙的两家人虚惊一场后开始收拾狼藉不堪的家,大家又帮助往回搬刚才抢运出去的东西。 险情过去,警报解除。   回到住处却发现一楼我们的厨房居然还有满过脚背的水,看水留下的痕迹,水位最高的时候曾经到达柴灶的炉门。   到北面的村口往外看,发现村外的稻田已经成为一片水洼,中间有些高地还有些树的树梢在水中摇晃。   向远处看才知道大溪的堤坝坍塌了,出现了大约十几米的缺口。大水从缺口涌入,淹没了大堤和村子之间的大片稻田后漫进村子的。幸运的是村的地势南高北低,大溪的水虽然冲垮了大堤,但是水是从下往上漫,加上大堤离村口有近千米,中间大片的稻田容纳了冲入的洪水,造成进入村子的水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给我们村带来太大的灾难。   后知后觉的我们才知道今天躲过了一劫。南天目的平越水库没有完成的大坝被冲垮,小溪的洪水提前下泄。等周迈水库泄洪的水下来时,小溪的洪峰已经基本过去,两股水到达交汇处的时间正好错开。如果平越水库晚点时候垮坝或者周迈水库提前泄洪。两股洪水同时在交汇处碰上。我们村可能就是一片汪洋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 那天、那时,平安或灾害真的就在一线之间!
一线之间—洪水的震撼 2高高耸立的桥柱垮了。有的桥板随水而去 一线之间—洪水的震撼 2 高高耸立的桥柱垮了。有的桥板随水而去,有一些被铁链拴住靠到了岸边,不断受到洪水的拍打,可以听到桥板撞击河岸“啪啪”的声音。 浑浊的水冲刷着河堤,裹挟着树枝、杂物一路喧嚣。他是如此的嚣张,全然没有平时清浅、安静的模样。 站在大堤回头望去,一片片稻田成了一个个池塘。低垂的稻穗浸没在水中,露出的部分和剑叶在水面摇曳。 天上的雨倾盆依旧。震撼之余的我们看久了,感觉索然无味。于是打道回府,准备好好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做个黄粱美梦,补偿补偿受到冲击的心灵。 刚刚回到住处,还没有安顿下来。大队的高音喇叭突然发出了紧急通知。原来村头的土地庙边出现险情,让大家赶快到那里去参加抢险。事态来得急,关乎到村里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来不得半点迟疑。匆匆穿上蓑衣,戴上竹笠,随手抓起一把锄头奔往村口。 土地庙在村子的东南角,离村有几百米。庙里早就没有土地菩萨,取而代之的是两户农民。土地庙边是一座石拱桥。流过石桥下的是来自南天目那条小溪的水。 等我们匆匆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见到小溪的水从上游汹涌而来,水中裹着树木、家具、甚至猪、羊等家畜。溪水在过桥前的河道有几十米宽,拱桥的桥孔宽只有四、五米,水路一下子变窄。没有办法及时从桥洞下泄的水漫过河堤,流入河堤下的一片桑树林里。桑园成了积水的池塘。看着那水在桑树林里越来越高,挡住水的只有桑树林边的一堵大约30厘米厚的三合土围墙。 这时侯,大队的书记和大队的领导已经赶到,连腿脚不方便的大队会计都到了现场。在他们的指挥下,所有的人分成三拨,一拨是在桥头用竹竿、铁耙等工具疏通桥洞。不让洪水里的树木等杂物堵住生命攸关的通道。 保证唯一的水路畅通,是今天能不能过关的重中之重。站在没有护栏的桥面上,那几个人没有安全绳,也没有其他防护措施。胆小的人探出头看看下面翻滚的水都会头晕目眩。更不用说要挺身去用力捅开堵在桥洞前的杂物。最最危险的地方,安排的是村里公认最身强力壮的青壮年;妇女和体弱的人帮助住在土地庙的人家搬东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多搬些东西出来,万一发生意外,多多少少能减少损失;余下的所有的人用能够找到的草包、麻袋装上土挡在那堵围墙后面,帮助围墙承受压力,不让洪水轻易冲垮围墙。 老天不管人们的心情,仍然下着大雨,雨点打在脸上脸都会感到疼。但是没有人会顾着它。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在几十米的围墙后面堆起了一层装满土的草包麻袋。一层一层的高度几乎和土墙齐平了。 被挡住的洪水还不断地往上涨,大家的心都是悬在嗓子眼了,因为围墙成了挡住大水的最后一道屏障,被围墙挡住的水已经成为悬在我们村子的一个水库,只要水一旦满过围墙,这样的土围墙一定会被冲垮。被挡住的一库洪水将不仅仅冲掉土地庙,而且会冲入村子。很可能会村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是等待和默默的祈祷。不过在那个年代,虽然每个人祈祷的对象不一样,倒是可以确信一点,一定不会是那个万能的上帝。。。。。。 不知道是老天开眼还是祈祷起了作用。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的雨渐渐稀疏起来,雨点也慢慢地小了下来。溪里的水虽然一点一点的还在涨,但涨的势头却缓了下来。眼看着水涨到离墙顶不过10厘米时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从上游下来的水也没有了刚才的汹涌之势。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水终于停止了上涨。大家紧绷了多时的心情开始放松。 随着水位慢慢下落,桥洞露出的部分渐渐变大,通过桥洞水下泄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南天目下来的洪水的威胁解除了,看待大水的眼光自然就不一样。站在桥上的人开始把目光盯上水中浮着的木头等值钱的东西,千方百计地设法打捞。那些可以用来造房子的木头是他们的首选目标。原来千方百计捅走的威胁成了趋之若鹜的宝贝。 有人用铁耙扎住了一根大约20-30厘米粗、5-6米长的木头。抓住好东西的高兴之余,却发现凭一己之力,根本没法从激流中把它拉起来。反而是自己和铁耙要被水中的木头带走。边上的人因为位置的关系用不上力、帮不上忙。最后那人只能无奈放弃到嘴的肥肉,连自己的铁耙都随水中的木头顺水而去。…… 土地庙的两家人虚惊一场后开始收拾狼藉不堪的家,大家又帮助往回搬刚才抢运出去的东西。 险情过去,警报解除。   回到住处却发现一楼我们的厨房居然还有满过脚背的水,看水留下的痕迹,水位最高的时候曾经到达柴灶的炉门。   到北面的村口往外看,发现村外的稻田已经成为一片水洼,中间有些高地还有些树的树梢在水中摇晃。   向远处看才知道大溪的堤坝坍塌了,出现了大约十几米的缺口。大水从缺口涌入,淹没了大堤和村子之间的大片稻田后漫进村子的。幸运的是村的地势南高北低,大溪的水虽然冲垮了大堤,但是水是从下往上漫,加上大堤离村口有近千米,中间大片的稻田容纳了冲入的洪水,造成进入村子的水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给我们村带来太大的灾难。   后知后觉的我们才知道今天躲过了一劫。南天目的平越水库没有完成的大坝被冲垮,小溪的洪水提前下泄。等周迈水库泄洪的水下来时,小溪的洪峰已经基本过去,两股水到达交汇处的时间正好错开。如果平越水库晚点时候垮坝或者周迈水库提前泄洪。两股洪水同时在交汇处碰上。我们村可能就是一片汪洋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 那天、那时,平安或灾害真的就在一线之间!
旧(球)事难忘 2 球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胜利的归属没有悬念。机床厂的啦啦队员心情低落,青山联队的支持者却是喜笑颜开。两边是冰火两重天。 余下的三盘球,首先是我们队一号位的队友出战天才少年,接着是二号位队友打第八场,最后第九盘由我收官。 如果前二场中任何一人落败,今天的比赛就此结束。 回顾前面的六盘球,对方的天才和某师冠军是二战二胜,合起来豪取4分。我们中我和一号位的队友都是一胜一负。两队余下的队员都是二战皆负。从已经打完的战绩看,翻盘的概率不是不可能,而是绝对不可能。 这时候机床厂的三名队员说有信心创造奇迹,来一个大逆转。不要说别人不信,就是自己也不敢相信。然而上了场,就是输球也不能输人。为荣誉而战,成了三个人共同的信念。 有人说乒乓球比赛中能发挥出平时练球水平的七成就算是正常,因为上了场除了技术的较量,更是心理的比拼。 比赛继续进行。眼看胜利近在咫尺,对方的心态多少有了波动。机床厂的队员倒是激发起斗志,放下包袱一战。 两者此消彼长,两个2:1,机床厂连下二城。转眼之间,大比分成了4:4。 双方回到起点,胜负的天平重新平衡。九盘五胜变成一盘定胜负。 压力到了我的肩上,如果两个队友历经艰辛板回的局面毁于我的手中,真的是无颜面对队友和那么多前来助威的机床厂兄弟姐妹。 对手是那位退伍的冠军,远远看去他的脸色同样是一片凝重。 对我们是死里逃生,重新获得机会。对他们来说是差不多煮熟的鸭子飞了,心情、压力可想而知。 ****************** 最后一盘开始,数百人关注着鹿死谁手。通过前面的交锋,对手情况不像刚开始时的一抹黑。队友详细说了他的技术特点。 对手是横拍,两面反胶。我是当年中国的典型直拍。那时候的说法是中国人用筷子吃饭,直拍的打法就像人手持筷子。欧洲人习惯用刀叉进食,打球时握拍自然就像挥舞大刀。 70年代没有电视,更不可能有视频录像。业余打球也没有教练指导。打球全靠自己摸索,换句话说是野路子。 两个人虽然一直一横,打法却是差别不大,基本是搓球控制落点和旋转强弱。然后找机会起板进攻。如果说区别,我的反手位基本没有主动进攻的威胁,要进攻必须靠步法用正手侧身攻。对方的打法反手起板是他的长处。但是搓球时直拍只要调整手腕就可以,对手却需要两面换拍面。 总之一句话,直拍和横拍各有优势。谁占上风还是要看具体人的能力。 根据队友的提醒,我打到对手反手位以加转下旋长球为主,不让他轻易反手起板的机会。同时落点两面变换,给对手接球增加麻烦。 对手则是紧紧盯住我的左手,偶尔到正手,牵制我用侧身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一面打一面猜测对手下一步的意图。乒乓球拍重量不过100克左右,球更是不过几克。但是一局球下来,汗水已经浸透了背心,头发更是和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块毛巾擦汗,绞下的汗水如果收起来,足足有一脸盆。 真心觉得打乒乓,累的不仅仅是身,更累的是心。 前二局结束,我21:19拿下第一局,对手马上回一个21:18。双方打成1:1。 第三局双方都没有了退路,是生是死在此一博。双方的出手变得更加谨慎,大家都不敢轻易出手,每一分的争夺往往是十几,甚至几十个回合。每一分的得失又牵动着双方助威者的心,他们为自己的选手得分欢呼,为自己的选手失误叹息。一张球台,一个小球。吸引了数百人的关注,为那年的国庆活动添了一份亮点。 两人都摸清了对方的球路,双方的比分交替上升。终于随着比分牌翻出了19:19,持续四个小时左右的比赛如同马拉松终于接近了终点。 这时候对手还手握两个发球权,占有上风。可以想象对手一定会借发球的优势做点文章。 果不其然,对手利用发球抢攻,拿到了局点,同时也是这一盘的盘点和整场比赛的赛点。 如果再失一分,对方将拿到胜利,我的队友费尽辛苦得来的机会付之东流。 借系鞋带之际定定心,重新投入比赛。十多个回合的对搓,好运还是眷顾了我,一个擦网球让比分回到20:20。 双方交换发球,先拿二分则是今天的优胜者。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愿意放弃。我曾经以21:20拿到赛点,可是在对方的顽强抵抗下,胜利和我失之交臂。对方则是22:21、23:22两次把我逼入绝境,又两次被我死里逃生。 虽然乒乓球没有身体接触,但是体力消耗加高度紧张的心理煎熬。足以让两个人都是人疲心悴!最终在我24:23领先后,对手打丢了中路一个机会球。让机床厂几经波折后被运气的彩球砸在头上。 在机床厂啦啦队的一片欢呼声中,我握着对手的手,连连说“运气!运气!” 平心而论,这场球打到这个份上,没有谁是失败者。至于最后的胜利,只能归之给运气。
旧(球)事难忘 2 旧(球)事难忘 2 球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胜利的归属没有悬念。机床厂的啦啦队员心情低落,青山联队的支持者却是喜笑颜开。两边是冰火两重天。 余下的三盘球,首先是我们队一号位的队友出战天才少年,接着是二号位队友打第八场,最后第九盘由我收官。 如果前二场中任何一人落败,今天的比赛就此结束。 回顾前面的六盘球,对方的天才和某师冠军是二战二胜,合起来豪取4分。我们中我和一号位的队友都是一胜一负。两队余下的队员都是二战皆负。从已经打完的战绩看,翻盘的概率不是不可能,而是绝对不可能。 这时候机床厂的三名队员说有信心创造奇迹,来一个大逆转。不要说别人不信,就是自己也不敢相信。然而上了场,就是输球也不能输人。为荣誉而战,成了三个人共同的信念。 有人说乒乓球比赛中能发挥出平时练球水平的七成就算是正常,因为上了场除了技术的较量,更是心理的比拼。 比赛继续进行。眼看胜利近在咫尺,对方的心态多少有了波动。机床厂的队员倒是激发起斗志,放下包袱一战。 两者此消彼长,两个2:1,机床厂连下二城。转眼之间,大比分成了4:4。 双方回到起点,胜负的天平重新平衡。九盘五胜变成一盘定胜负。 压力到了我的肩上,如果两个队友历经艰辛板回的局面毁于我的手中,真的是无颜面对队友和那么多前来助威的机床厂兄弟姐妹。 对手是哪位退伍的冠军,远远看去他的脸色同样是一片凝重。 对我们是死里逃生,重新获得机会。对他们来说是差不多煮熟的鸭子飞了,心情、压力可想而知。 最后一盘开始,数百人关注着鹿死谁手。通过前面的交锋,对手情况不像刚开始时的一抹黑。队友详细说了他的技术特点。 对手是横拍,两面反胶。我是当年中国的典型直拍。那时候的说法是中国人用筷子吃饭,直拍的打法就像人手持筷子。欧洲人习惯用刀叉进食,打球时握拍自然就像挥舞大刀。 70年代没有电视,更不可能有视频录像。业余打球也没有教练指导。打球全靠自己摸索,换句话说是野路子。 两个人虽然一直一横,打法却是差别不大,基本是搓球控制落点和旋转强弱。然后找机会起板进攻。如果说区别,我的反手位基本没有主动进攻的威胁,要进攻必须靠步法用正手侧身攻。对方的打法反手起板是他的长处。但是搓球时直拍只要调整手腕就可以,对手却需要两面换拍面。 总之一句话,直拍和横拍各有优势。谁占上风还是要看具体人的能力。 根据队友的提醒,我打到对手反手位以加转下旋长球为主,不让他轻易反手起板的机会。同时落点两面变换,给对手接球增加麻烦。 对手则是紧紧盯住我的左手,偶尔到正手,牵制我用侧身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一面打一面猜测对手下一步的意图。乒乓球拍重量不过100克左右,球更是不过几克。但是一局球下来,汗水已经浸透了背心,头发更是和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块毛巾擦汗,绞下的汗水如果收起来,足足有一脸盆。 真心觉得打乒乓,累的不仅仅是身,更累的是心。 前二局结束,我21:19拿下第一局,对手马上回一个21:18。双方打成1:1。 第三局双方都没有了退路,是生是死在此一博。双方的出手变得更加谨慎,大家都不敢轻易出手,每一分的争夺往往是十几,甚至几十个回合。每一分的得失又牵动着双方助威者的心,他们为自己的选手得分欢呼,为自己的选手失误叹息。一张球台,一个小球。吸引了数百人的关注,为那年的国庆活动添了一份亮点。 两人都摸清了对方的球路,双方的比分交替上升。终于随着比分牌翻出了19:19,持续四个小时左右的比赛如同马拉松终于接近了终点。 这时候对手还手握两个发球权,占有上风。可以想象对手一定会借发球的优势做点文章。 果不其然,对手利用发球抢攻,拿到了局点,同时也是这一盘的盘点和整场比赛的赛点。 如果再失一分,对方将拿到胜利,我的队友费尽辛苦得来的机会付之东流。 借系鞋带之际定定心,重新投入比赛。十多个回合的对搓,好运还是眷顾了我,一个擦网球让比分回到20:20。 双方交换发球,先拿二分则是今天的优胜者。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愿意放弃。我曾经以21:20拿到赛点,可是在对方的顽强抵抗下,胜利和我失之交臂。对方则是22:21、23:22两次把我逼入绝境,又两次被我死里逃生。 两个人都是人疲心悴!最终在我24:23后,对手打丢了中路一个机会球。让机床厂几经波折后被运气的彩球砸在头上。 在机床厂啦啦队的一片欢呼声中,我握着对手的手,连连说“运气!运气!” 平心而论,这场球打到这个份上,胜负已经不重要了,没有谁是失败者。 至于最后的胜利,只能归给运气。
旧(球)事难忘 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几十年的岁月回眸,也 旧(球)事难忘 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几十年的岁月回眸,也就是瞬间。几十年经历的事情大多如同过眼云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总会有一些事会留在记忆中,时不时的在脑海浮现,盘桓不去。 有人说记住的应该是人生的重大转折,有人说记住的可能是人生的大喜大悲。但是有时候也就是怪,被记住的偏偏既不是重大转折又不是大喜大悲。而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四十四年前,1975年10月1日下午,作为国庆的庆祝活动,县有关部门安排机床厂和青山联队乒乓球打一场表演赛。 比赛地点在当年临安县的中心东方红广场的司礼台上,广场的西面是足球场,东面有两个篮球场。司礼台的坐南向北,即是县里开大会的主席台,又是平时文娱活动的舞台。被用做乒乓球比赛场地,应该是空前绝后。 和青山联队从未交过手,只是听说他们中有一位天才少年,十四岁就打遍青山无敌手(此人成年后独霸县乒坛几十年)。另一个是刚从部队退伍,据说是当年少有的横拍,获得过解放军某师冠军。 一场遭遇战吸引了数百名观众,台上台下众目睽睽。在县城的乒乓球赛中算是破天荒了。 和现在的赛制不同,那时候男子团体赛是每队三名队员分别交手,一共是九盘。一方取得五盘胜利比赛结束。每盘是三局二胜,先赢二局者获胜。每局21分,双方各发五个球交换。如果是20平,则连拿2分者胜。 比赛准时开始,没有想到的是前六盘结束,青山联队以四比二领先,把我们推到了悬崖边上。 青山联队集整个青山片的精英,实力自然不凡。事先想过这场球不好打,但是被逼到这个程度还是没有思想准备。 未完待续
旧(球)事难忘 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几十年的岁月回眸,也 旧(球)事难忘 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几十年的岁月回眸,也就是瞬间。几十年经历的事情大多如同过眼云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总会有一些事会留在记忆中,时不时的在脑海浮现,盘桓不去。 有人说记住的应该是人生的重大转折,有人说记住的可能是人生的大喜大悲。但是有时候也就是怪,被记住的偏偏既不是重大转折又不是大喜大悲。而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四十四年前,1975年10月1日下午,作为国庆的庆祝活动,县有关部门安排机床厂和青山联队乒乓球打一场表演赛。 比赛地点在当年临安县的中心东方红广场的司礼台上,广场的西面是足球场,东面有两个篮球场。司礼台的坐南向北,即是县里开大会的主席台,又是平时文娱活动的舞台。被用做乒乓球比赛场地,应该是空前绝后。 和青山联队从未交过手,只是听说他们中有一位天才少年,十四岁就打遍青山无敌手(此人成年后独霸县乒坛几十年)。另一个是刚从部队退伍,据说是当年少有的横拍,获得过解放军某师冠军。 一场遭遇战吸引了数百名观众,台上台下众目睽睽。在县城的乒乓球赛中算是破天荒了。 和现在的赛制不同,那时候男子团体赛是每队三名队员分别交手,一共是九盘。一方取得五盘胜利比赛结束。每盘是三局二胜,先赢二局者获胜。每局21分,双方各发五个球交换。如果是20平,则连拿2分者胜。 比赛准时开始,没有想到的是前六盘结束,青山联队以四比二领先,把我们推到了悬崖边上。 青山联队集整个青山片的精英,实力自然不凡。事先想过这场球不好打,但是被逼到这个程度还是没有思想准备。 未完待续
旧(球)事难忘 旧(球)事难忘 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几十年的岁月回眸,也就是瞬间。几十年经历的事情大多如同过眼云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总会有一些事会留在记忆中,时不时的在脑海浮现,盘桓不去。 有人说记住的应该是人生的重大转折,有人说记住的可能是人生的大喜大悲。但是有时候也就是怪,被记住的偏偏既不是重大转折又不是大喜大悲。而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四十四年前,1975年10月1日下午,作为国庆的庆祝活动,县有关部门安排机床厂和青山联队乒乓球打一场表演赛。 比赛地点在当年临安县的中心东方红广场的司礼台上,广场的西面是足球场,东面有两个篮球场。司礼台的坐南向北,即是县里开大会的主席台,又是平时文娱活动的舞台。被用做乒乓球比赛场地,应该是空前绝后。 和青山联队从未交过手,只是听说他们中有一位天才少年,十四岁就打遍青山无敌手(此人成年后独霸县乒坛几十年)。另一个是刚从部队退伍,据说是当年少有的横拍,获得过解放军某师冠军。 一场遭遇战吸引了数百名观众,台上台下众目睽睽。在县城的乒乓球赛中算是破天荒了。 和现在的赛制不同,那时候男子团体赛是每队三名队员分别交手,一共是九盘。一方取得五盘胜利比赛结束。每盘是三局二胜,先赢二局者获胜。每局21分,双方各发五个球交换。如果是20平,则连拿2分者胜。 比赛准时开始,没有想到的是前六盘结束,青山联队以四比二领先,把我们推到了悬崖边上。 青山联队集整个青山片的精英,实力自然不凡。事先想过这场球不好打,但是被逼到这个程度还是没有思想准备。 未完待续
五年级了 从2014年7月23日恢复游泳,屈指算来已经有五个多年头了。用资深游友的行话就是五年级了。 初中时学会游泳后再游泳池泡过,下乡成为知青在山边的溪里游过,招工后曾经在苕溪里戏水, 在青山水库横渡。不敢说水性娴熟,但是浮得起来,站得住,钻得下去,说一个通水性还是可以的。 然而年轻时的游泳生涯,偏偏没有尝试过冬泳。 要在大冬天除去包裹的冬装,让火热的身躯浸到冰冷的水中,想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随着年岁的增长,工作的压力,生活、家庭的责任。游泳也就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冬泳就 更不要提了。 退休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有人在大冬天在水库游泳。敬佩之余,时时会出现尝试一下冬泳 滋味的念头。 来年夏天,时隔三十多年,重新开始游泳。从五十来米就气喘吁吁到一、二千米等闲视之,大 约花了二、三个月的时间。 体力是恢复了。随之而来的是天气渐渐转凉,水温慢慢下降。到了11月,水温降到20度以下, 泳客渐少。我也面临选择,是留待明年春暖花开,还是第一年就尝试冬泳。 最后决定是试试,什么时候吃不消就什么时候停止。于是乎日复一日,被多年冬泳的朋友称为 一年级的我居然坚持了下来。 冒着寒风凛凛,顶着大雪纷飞;经历了冰水沁骨,承受了刺骨之痛。 曾经有过浓雾弥漫,伸手难见五指。只能凭着感觉寻找下水的地点。 曾经有过风卷雪舞,上岸时发现脱下的衣服上铺着一层冰雪。 水中皮肤的刺痛感,上岸手指、脚趾的疼痛。伴随着冬泳挥之不去。 然而有失必有得,所有的付出,对身体的淬炼,强健了我的身体。 上岸后发红的肤色成了最好的美容,心血管经过刺激更加畅通。 纠缠了二年的高血压消失了,每年要光顾多次的感冒发烧鲜有光顾。 。。。。。。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五年级了。回顾当年的选择,我为自己点赞。
五年级了 从2014年7月23日恢复游泳,屈指算来已经有五个多年头了。用资深游友的行话就是五年级了。 初中时学会游泳后再游泳池泡过,下乡成为知青在山边的溪里游过,招工后曾经在苕溪里戏水, 在青山水库横渡。不敢说水性娴熟,但是浮得起来,站得住,钻得下去,说一个通水性还是可以的。 然而年轻时的游泳生涯,偏偏没有尝试过冬泳。 要在大冬天除去包裹的冬装,让火热的身躯浸到冰冷的水中,想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随着年岁的增长,工作的压力,生活、家庭的责任。游泳也就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冬泳就 更不要提了。 退休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有人在大冬天在水库游泳。敬佩之余,时时会出现尝试一下冬泳 滋味的念头。 来年夏天,时隔三十多年,重新开始游泳。从五十来米就气喘吁吁到一、二千米等闲视之,大 约花了二、三个月的时间。 体力是恢复了。随之而来的是天气渐渐转凉,水温慢慢下降。到了11月,水温降到20度以下, 泳客渐少。我也面临选择,是留待明年春暖花开,还是第一年就尝试冬泳。 最后决定是试试,什么时候吃不消就什么时候停止。于是乎日复一日,被多年冬泳的朋友称为 一年级的我居然坚持了下来。 冒着寒风凛凛,顶着大雪纷飞;经历了冰水沁骨,承受了刺骨之痛。 曾经有过浓雾弥漫,伸手难见五指。只能凭着感觉寻找下水的地点。 曾经有过风卷雪舞,上岸时发现脱下的衣服上铺着一层冰雪。 水中皮肤的刺痛感,上岸手指、脚趾的疼痛。伴随着冬泳挥之不去。 然而有失必有得,所有的付出,对身体的淬炼,强健了我的身体。 上岸后发红的肤色成了最好的美容,心血管经过刺激更加畅通。 纠缠了二年的高血压消失了,每年要光顾多次的感冒发烧鲜有光顾。 。。。。。。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五年级了。回顾当年的选择,我为自己点赞。
五年级了 从2014年7月23日恢复游泳,屈指算来已经有五个多年头了。用资深游友的行话就是五年级了。 初中时学会游泳后再游泳池泡过,下乡成为知青在山边的溪里游过,招工后曾经在苕溪里戏水, 在青山水库横渡。不敢说水性娴熟,但是浮得起来,站得住,钻得下去,说一个通水性还是可以的。 然而年轻时的游泳生涯,偏偏没有尝试过冬泳。 要在大冬天除去包裹的冬装,让火热的身躯浸到冰冷的水中,想想就感觉不寒而栗。 随着年岁的增长,工作的压力,生活、家庭的责任。游泳也就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冬泳就 更不要提了。 退休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有人在大冬天在水库游泳。敬佩之余,时时会出现尝试一下冬泳 滋味的念头。 来年夏天,时隔三十多年,重新开始游泳。从五十来米就气喘吁吁到一、二千米等闲视之,大 约花了二、三个月的时间。 体力是恢复了。随之而来的是天气渐渐转凉,水温慢慢下降。到了11月,水温降到20度以下, 泳客渐少。我也面临选择,是留待明年春暖花开,还是第一年就尝试冬泳。 最后决定是试试,什么时候吃不消就什么时候停止。于是乎日复一日,被多年冬泳的朋友称为 一年级的我居然坚持了下来。 冒着寒风凛凛,顶着大雪纷飞;经历了冰水沁骨,承受了刺骨之痛。 曾经有过浓雾弥漫,伸手难见五指。只能凭着感觉寻找下水的地点。 曾经有过风卷雪舞,上岸时发现脱下的衣服上铺着一层冰雪。 水中皮肤的刺痛感,上岸手指、脚趾的疼痛。伴随着冬泳挥之不去。 然而有失必有得,所有的付出,对身体的淬炼,强健了我的身体。 上岸后发红的肤色成了最好的美容,心血管经过刺激更加畅通。 纠缠了二年的高血压消失了,每年要光顾多次的感冒发烧鲜有光顾。 。。。。。。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五年级了。回顾当年的选择,我为自己点赞。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步。看着电视中一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步。看着电视中一幅幅水灾的画面,不由得想起五十年前亲身经历的那次洪水。 69年上山下乡,来到浙西天目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群山环抱中的村子有山有水,北面背靠鼎鼎有名的西天目,主峰1500多米。南面面向南天目(又称玉皇顶)。 村子的东边是一条小溪,从南天目流出,溪的头上是正在修建的平越水库,当年修水库靠的是肩抗人挑,数月奋战后大坝只完成一半。北边是村子口中的大溪,水的源头是几十里外的周迈水库。两条溪在村的东北角汇在一起后往西流往于潜。然后和昌化来的溪水合成西苕溪,途径麻车埠、乐平流过桐庐的印渚埠、南堡,直到分水江、钱塘江。 69年的7月5日那天,那绵绵不息的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看看那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感觉。 将近一个月来雨水是三天两头的光顾,持续不断的大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墙上地里,人的衣服都是潮潮的,都感觉要发霉了。 以为不过又是一个无聊的雨天,队里不用出工了,听说溪里的水涨得很大了,我们几个知青吃了早饭就穿上蓑衣,带上笠帽相约着到溪边去看大水。 我们来到东边村头,原来宽阔的河滩里满是鹅卵石,溪水是清清浅浅的在石头中蜿蜒而下。现在一眼望去,看不见石头,只有一片汪洋。眼看着小溪的水一点点的往上涨,直到填满原来空旷的河道。而且那水依然不肯停止扩张,一个劲的不断上涨。 河滩里有一片隆起的沙地,上面有十几棵老槐树,粗的树直径足足有一米左右,在那片地方已经生长了几十年。可是今天却遭遇从未有过的灾难。 溪水冲刷树根边的沙滩,带走了那些泥沙。 只见泡在水中的大树慢慢的倾倒,松软的渐渐减少的泥土再也无法支撑十多米高的大树。几棵大树缓缓倒下,随着溪水流进河道的中间。 河道中间的水流是窜急的,大树随水而下,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在河堤上一路小跑,跟着水中的大树顺溪而下。 大树到了和大溪的交汇处,这时大溪的水虽然涨了一些,但感觉不如小溪涨得快。大树被两条溪的水冲得横来竖去最后流入大溪的中间,顺着大溪的流水一路向下。几十米后到了大溪中的一处堰坝,高高的堰坝横跨大溪,上下的落差大约有五、六米高,从坝顶到堰坝下面的水面有一个斜坡。大树翻坝落下,水花冲天而起。 大树越过堰坝后,更是流速加快,横冲直撞的一头撞在我们村里通往吕家坞的一座桥柱上。那座桥是横跨大溪,长约三十米。粗粗的整棵松木做成桥桩,深深的扎在河滩的泥中。上面铺着一颗颗木头捆扎起来的桥板,平时几百斤的东西从桥上过是安然无事。 大树撞在桥桩上,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我们站在桥头,听见在大树的碰撞下,桥桩发出”噶、噶”的声音,一次次的顶撞,坚固的大桥怦然倒塌。 高高粗壮的桥桩倒了,上面的桥板落入水中,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 看得目瞪口呆的我们目送着大树如同脱缰的野马飞流直下。。。。。。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步。看着电视中一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步。看着电视中一幅幅水灾的画面,不由得想起五十年前亲身经历的那次洪水。 69年上山下乡,来到浙西天目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群山环抱中的村子有山有水,北面背靠鼎鼎有名的西天目,主峰1500多米。南面面向南天目(又称玉皇顶)。 村子的东边是一条小溪,从南天目流出,溪的头上是正在修建的平越水库,当年修水库靠的是肩抗人挑,数月奋战后大坝只完成一半。北边是村子口中的大溪,水的源头是几十里外的周迈水库。两条溪在村的东北角汇在一起后往西流往于潜。然后和昌化来的溪水合成西苕溪,途径麻车埠、乐平流过桐庐的印渚埠、南堡,直到分水江、钱塘江。 69年的7月5日那天,那绵绵不息的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看看那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感觉。 将近一个月来雨水是三天两头的光顾,持续不断的大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墙上地里,人的衣服都是潮潮的,都感觉要发霉了。 以为不过又是一个无聊的雨天,队里不用出工了,听说溪里的水涨得很大了,我们几个知青吃了早饭就穿上蓑衣,带上笠帽相约着到溪边去看大水。 我们来到东边村头,原来宽阔的河滩里满是鹅卵石,溪水是清清浅浅的在石头中蜿蜒而下。现在一眼望去,看不见石头,只有一片汪洋。眼看着小溪的水一点点的往上涨,直到填满原来空旷的河道。而且那水依然不肯停止扩张,一个劲的不断上涨。 河滩里有一片隆起的沙地,上面有十几棵老槐树,粗的树直径足足有一米左右,在那片地方已经生长了几十年。可是今天却遭遇从未有过的灾难。 溪水冲刷树根边的沙滩,带走了那些泥沙。 只见泡在水中的大树慢慢的倾倒,松软的渐渐减少的泥土再也无法支撑十多米高的大树。几棵大树缓缓倒下,随着溪水流进河道的中间。 河道中间的水流是窜急的,大树随水而下,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在河堤上一路小跑,跟着水中的大树顺溪而下。 大树到了和大溪的交汇处,这时大溪的水虽然涨了一些,但感觉不如小溪涨得快。大树被两条溪的水冲得横来竖去最后流入大溪的中间,顺着大溪的流水一路向下。几十米后到了大溪中的一处堰坝,高高的堰坝横跨大溪,上下的落差大约有五、六米高,从坝顶到堰坝下面的水面有一个斜坡。大树翻坝落下,水花冲天而起。 大树越过堰坝后,更是流速加快,横冲直撞的一头撞在我们村里通往吕家坞的一座桥柱上。那座桥是横跨大溪,长约三十米。粗粗的整棵松木做成桥桩,深深的扎在河滩的泥中。上面铺着一颗颗木头捆扎起来的桥板,平时几百斤的东西从桥上过是安然无事。 大树撞在桥桩上,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我们站在桥头,听见在大树的碰撞下,桥桩发出”噶、噶”的声音,一次次的顶撞,坚固的大桥怦然倒塌。 高高粗壮的桥桩倒了,上面的桥板落入水中,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 看得目瞪口呆的我们目送着大树如同脱缰的野马飞流直下。。。。。。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步。看着电视中一幅幅水灾的画面,不由得想起五十年前亲身经历的那次洪水。 69年上山下乡,来到浙西天目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群山环抱中的村子有山有水,北面背靠鼎鼎有名的西天目,主峰1500多米。南面面向南天目(又称玉皇顶)。 村子的东边是一条小溪,从南天目流出,溪的头上是正在修建的平越水库,当年修水库靠的是肩抗人挑,数月奋战后大坝只完成一半。北边是村子口中的大溪,水的源头是几十里外的周迈水库。两条溪在村的东北角汇在一起后往西流往于潜。然后和昌化来的溪水合成西苕溪,途径麻车埠、乐平流过桐庐的印渚埠、南堡,直到分水江、钱塘江。 69年的7月5日那天,那绵绵不息的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看看那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感觉。 将近一个月来雨水是三天两头的光顾,持续不断的大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墙上地里,人的衣服都是潮潮的,都感觉要发霉了。 以为不过又是一个无聊的雨天,队里不用出工了,听说溪里的水涨得很大了,我们几个知青吃了早饭就穿上蓑衣,带上笠帽相约着到溪边去看大水。 我们来到东边村头,原来宽阔的河滩里满是鹅卵石,溪水是清清浅浅的在石头中蜿蜒而下。现在一眼望去,看不见石头,只有一片汪洋。眼看着小溪的水一点点的往上涨,直到填满原来空旷的河道。而且那水依然不肯停止扩张,一个劲的不断上涨。 河滩里有一片隆起的沙地,上面有十几棵老槐树,粗的树直径足足有一米左右,在那片地方已经生长了几十年。可是今天却遭遇从未有过的灾难。 溪水冲刷树根边的沙滩,带走了那些泥沙。 只见泡在水中的大树慢慢的倾倒,松软的渐渐减少的泥土再也无法支撑十多米高的大树。几棵大树缓缓倒下,随着溪水流进河道的中间。 河道中间的水流是窜急的,大树随水而下,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在河堤上一路小跑,跟着水中的大树顺溪而下。 大树到了和大溪的交汇处,这时大溪的水虽然涨了一些,但感觉不如小溪涨得快。大树被两条溪的水冲得横来竖去最后流入大溪的中间,顺着大溪的流水一路向下。几十米后到了大溪中的一处堰坝,高高的堰坝横跨大溪,上下的落差大约有五、六米高,从坝顶到堰坝下面的水面有一个斜坡。大树翻坝落下,水花冲天而起。 大树越过堰坝后,更是流速加快,横冲直撞的一头撞在我们村里通往吕家坞的一座桥柱上。那座桥是横跨大溪,长约三十米。粗粗的整棵松木做成桥桩,深深的扎在河滩的泥中。上面铺着一颗颗木头捆扎起来的桥板,平时几百斤的东西从桥上过是安然无事。 大树撞在桥桩上,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我们站在桥头,听见在大树的碰撞下,桥桩发出”噶、噶”的声音,一次次的顶撞,坚固的大桥怦然倒塌。 高高粗壮的桥桩倒了,上面的桥板落入水中,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 看得目瞪口呆的我们目送着大树如同脱缰的野马飞流直下。。。。。。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 洪水的震撼 这几天江南多雨,到了洪水成灾的地步。看着电视中一幅幅水灾的画面,不由得想起五十年前亲身经历的那次洪水。 69年上山下乡,来到浙西天目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群山环抱中的村子有山有水,北面背靠鼎鼎有名的西天目,主峰1500多米。南面面向南天目(又称玉皇顶)。 村子的东边是一条小溪,从南天目流出,溪的头上是正在修建的平越水库,当年修水库靠的是肩抗人挑,数月奋战后大坝只完成一半。北边是村子口中的大溪,水的源头是几十里外的周迈水库。两条溪在村的东北角汇在一起后往西流往于潜。然后和昌化来的溪水合成西苕溪,途径麻车埠、乐平流过桐庐的印渚埠、南堡,直到分水江、钱塘江。 69年的7月5日那天,那绵绵不息的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看看那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感觉。 将近一个月来雨水是三天两头的光顾,持续不断的大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墙上地里,人的衣服都是潮潮的,都感觉要发霉了。 以为不过又是一个无聊的雨天,队里不用出工了,听说溪里的水涨得很大了,我们几个知青吃了早饭就穿上蓑衣,带上笠帽相约着到溪边去看大水。 我们来到东边村头,原来宽阔的河滩里满是鹅卵石,溪水是清清浅浅的在石头中蜿蜒而下。现在一眼望去,看不见石头,只有一片汪洋。眼看着小溪的水一点点的往上涨,直到填满原来空旷的河道。而且那水依然不肯停止扩张,一个劲的不断上涨。 河滩里有一片隆起的沙地,上面有十几棵老槐树,粗的树直径足足有一米左右,在那片地方已经生长了几十年。可是今天却遭遇从未有过的灾难。 溪水冲刷树根边的沙滩,带走了那些泥沙。 只见泡在水中的大树慢慢的倾倒,松软的渐渐减少的泥土再也无法支撑十多米高的大树。几棵大树缓缓倒下,随着溪水流进河道的中间。 河道中间的水流是窜急的,大树随水而下,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在河堤上一路小跑,跟着水中的大树顺溪而下。 大树到了和大溪的交汇处,这时大溪的水虽然涨了一些,但感觉不如小溪涨得快。大树被两条溪的水冲得横来竖去最后流入大溪的中间,顺着大溪的流水一路向下。几十米后到了大溪中的一处堰坝,高高的堰坝横跨大溪,上下的落差大约有五、六米高,从坝顶到堰坝下面的水面有一个斜坡。大树翻坝落下,水花冲天而起。 大树越过堰坝后,更是流速加快,横冲直撞的一头撞在我们村里通往吕家坞的一座桥柱上。那座桥是横跨大溪,长约三十米。粗粗的整棵松木做成桥桩,深深的扎在河滩的泥中。上面铺着一颗颗木头捆扎起来的桥板,平时几百斤的东西从桥上过是安然无事。 大树撞在桥桩上,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我们站在桥头,听见在大树的碰撞下,桥桩发出”噶、噶”的声音,一次次的顶撞,坚固的大桥怦然倒塌。 高高粗壮的桥桩倒了,上面的桥板落入水中,溅起了几米高的水花。 看得目瞪口呆的我们目送着大树如同脱缰的野马飞流直下。。。。。。
山塘水暖我先知 映山红开了、又谢了。曾经的满山野花被郁郁葱葱的绿叶替代,告诉我们炎夏已经不远了。 恢复游泳已经过了四季,将近一年的时光。 夏爽、秋凉、冬寒已远,刚刚过去的春天水中光景却是记忆尤新。 今年是年里春,又遇到数十年不遇的低温,春水的感受就成了一言难尽。 水温8度以下,尤其是到了5度左右的时候,人跃入水中,感觉是被“冻”住了。划水的动作僵化,甚至会发现目标就在前面,游游却总是不到。 游上10分钟,才不过200多米的样子。上了岸,身上的皮肤不擦已经是通红通红的。 水温10度左右,人在水里,大腿如同有细细的针在刺一般,游着游着,身上慢慢的变得麻麻的,如果是一个字,合适的是“冰”。 水温回到14度以上,人在水中就好过多了。如果你愿意,游个20到30分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游到后来,身上会有一股凉意侵身。 不知不觉中,水温已经上到20度,在这样的水中已经不需要顾及什么了,慢慢的踏进水里,任温乎乎的水包裹起你。。。。。。 放飞你的心情,享受你的另一种人生。 天暖了,水暖了,游泳的人多了,那个小小的山塘常常是人满为患。偶尔听见有人在抱怨水太冷,长久不游的身体感觉太累等等。 那些从寒冬到春天不间断游泳的人会相视一笑。 林间花残春已尽,山塘水暖我先知。
我心依旧--冬泳感悟 2016年元旦早晨6:30分的余杭官塘水库,天刚刚蒙蒙亮。地面温度1度,水温显示9.9,跌破10度大关。赤脚踏入水中,那股寒气从下而上,蔓延到头顶。 弯腰撩水拍向胸前、双臂,全身的毛孔紧闭,那毫毛根根竖起。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已经站在冰冷水中的我来不得半点犹豫。 向前几步后往前一扑,让整个人没进水里脚蹬手划,身体被一片冰凉紧紧包裹着,身上余留的热气飞快的流失。脚趾微微感到疼痛,脚掌仿佛被冻住一般,腿上如同被千百枝细细的针在扎着。 10度左右的水中,想加快动作,早早完成设定的目标,会发现自己适得其反。 胸口那一口气缓不过来,划水的效率大降。游不动的感觉由然而生。 如果说夏天的游泳是享受清凉,秋天的水中是颐情。那么冬泳确确实实是磨练。即使是冬泳也各有不同,15度的水中游4、500米也许还意犹未尽,那现在水中250米是步步艰难。 一个往返后离开水里,裸露的身体在风中倍感寒意。 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这时候全身的皮肤是通红通红的。 穿上衣服后小跑上几百米,除了脚和手还是冰得有些发痛外,寒意已经离开了身体。 在寒冷的冬天,放着暖暖的被窝不睡,顶着寒风,有时还要淋着冷雨。也许有人会问:“你们所为回来?” 健身自然是最好的理由,今年的游泳确实让人受益匪浅。 然而静下心想想,仅仅为了健身,好像还不足以让自己对年轻时都不曾尝试的冬泳乐此不疲。 50岁以后,身体开始下坡,原来简单能完成的事变得困难重重,尤其是退休后,更是如此。 有时会到处找刚刚放下的东西,有时熟悉的名字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人常常自叹“老了,老了!” 老了,老了!说出这句话时是七分无奈,三分不甘。 冬泳在健身的同时,让自己找回了些许自信。发现自己心还能如同年轻时一样的跳动。 身体已经回不到青春,但心还可以走进青春。 心还在,梦就在! 多少事可以重来。
我心依旧--冬泳感悟 2016年元旦早晨6:30分的余杭官塘水库,天刚刚蒙蒙亮。地面温度1度,水温显示9.9,跌破10度大关。赤脚踏入水中,那股寒气从下而上,蔓延到头顶。 弯腰撩水拍向胸前、双臂,全身的毛孔紧闭,那毫毛根根竖起。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已经站在冰冷水中的我来不得半点犹豫。 向前几步后往前一扑,让整个人没进水里脚蹬手划,身体被一片冰凉紧紧包裹着,身上余留的热气飞快的流失。脚趾微微感到疼痛,脚掌仿佛被冻住一般,腿上如同被千百枝细细的针在扎着。 10度左右的水中,想加快动作,早早完成设定的目标,会发现自己适得其反。 胸口那一口气缓不过来,划水的效率大降。游不动的感觉由然而生。 如果说夏天的游泳是享受清凉,秋天的水中是颐情。那么冬泳确确实实是磨练。即使是冬泳也各有不同,15度的水中游4、500米也许还意犹未尽,那现在水中250米是步步艰难。 一个往返后离开水里,裸露的身体在风中倍感寒意。 用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这时候全身的皮肤是通红通红的。 穿上衣服后小跑上几百米,除了脚和手还是冰得有些发痛外,寒意已经离开了身体。 在寒冷的冬天,放着暖暖的被窝不睡,顶着寒风,有时还要淋着冷雨。也许有人会问:“你们所为回来?” 健身自然是最好的理由,今年的游泳确实让人受益匪浅。 然而静下心想想,仅仅为了健身,好像还不足以让自己对年轻时都不曾尝试的冬泳乐此不疲。 50岁以后,身体开始下坡,原来简单能完成的事变得困难重重,尤其是退休后,更是如此。 有时会到处找刚刚放下的东西,有时熟悉的名字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人常常自叹“老了,老了!” 老了,老了!说出这句话时是七分无奈,三分不甘。 冬泳在健身的同时,让自己找回了些许自信。发现自己心还能如同年轻时一样的跳动。 身体已经回不到青春,但心还可以走进青春。 心还在,梦就在! 多少事可以重来。
游泳去 外一篇 雨中游 2. 雨中游 抬起头看看天,天是灰蒙蒙的天;低下头望望地,地是湿漉漉的地。眼前是那一缕缕雨丝在随风飘曳。抽一抽鼻子,满满的是那湿湿、潮潮的秋雨味道。 犹豫片刻,终究抵挡不住内心对那一潭碧水的向往,打起一把伞出了院门。 细细的雨点打在伞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凝结在伞骨上的水珠渐渐的变大、变大,一直到最终无声无息的落下。 上山的小路被水浸透,变得分外湿滑。小心翼翼的上了山,走过一个下坡时,伸手扶一把路边的树,不经意间摇落了串串水滴。 把脱下的衣物和浴巾一起放入准备好的塑料袋里,落到水中发现包裹着身体的水比昨天又凉了几许。 横卧在水面上,贴着水面望去,雨滴溅落在那一片碧绿的水面,扬起细小的水花,水花隐落,留下圈圈涟漪。 点点雨水打在裸露在水面的身体、头顶,从天而下的雨水、把一潭清澈的绿水和雾蒙蒙的天牵在一起,让人体会了一把“秋水与长天一色”的感觉。 雨水的洗礼下,山上近处的绿树更加青翠,往远处眺望,山头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天晴时清晰可见的松树被隐没在朦胧里。 库中游泳的人比往常的少一些,看过去整个水面上的人稀稀疏疏的。浮在水面的一个个头在雨雾里时隐时现。 将近一个月游下来,基本找回了水中的感觉。按照自己的习惯,闷着头在水中脚蹬手划二次后,在水面换口气,这样周而复始,不知不觉间在水中转了一圈。 看看雨点正在慢慢消去,意犹未尽的我又一次追寻起第一圈的轨迹。按照最自然的节奏,不紧不慢的完成一个个动作。头劈开前面的水,耳际是嘴里吐出的气泡“卜鲁鲁”的声音,每次随着脚向后蹬的动作,身体往前滑行一截,虽说每次距离不算多,速度也不算快,几十次,几百次的积少成多,两大圈的终点就在眼前。 一个月的时间,恢复的又何止是体力。 一个人在水中,只要是自然放松,你想沉到水底都难!有水托起你的身体,寻找到你最合适的节奏,让自己融入水中,游100米和1000米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东边的天多了一抹亮色,弥漫在山头的雾慢慢退开。 雨收云散,山青水碧。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一道美景。
游泳去 外一篇 雨中游 雨中游 抬起头看看天,天是灰蒙蒙的天;低下头望望地,地是湿漉漉的地。眼前是那一缕缕雨丝在随风飘曳。抽一抽鼻子,满满的是那湿湿、潮潮的秋雨味道。 犹豫片刻,终究抵挡不住内心对那一潭碧水的向往,打起一把伞出了院门。 细细的雨点打在伞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凝结在伞骨上的水珠渐渐的变大、变大,一直到最终无声无息的落下。 上山的小路被水浸透,变得分外湿滑。小心翼翼的上了山,走过一个下坡时,伸手扶一把路边的树,不经意间摇落了串串水滴。 把脱下的衣物和浴巾一起放入准备好的塑料袋里,落到水中发现包裹着身体的水比昨天又凉了几许。 横卧在水面上,贴着水面望去,雨滴溅落在那一片碧绿的水面,扬起细小的水花,水花隐落,留下圈圈涟漪。 点点雨水打在裸露在水面的身体、头顶,从天而下的雨水、把一潭清澈的绿水和雾蒙蒙的天牵在一起,让人体会了一把“秋水与长天一色”的感觉。 雨水的洗礼下,山上近处的绿树更加青翠,往远处眺望,山头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天晴时清晰可见的松树被隐没在朦胧里。 库中游泳的人比往常的少一些,看过去整个水面上的人稀稀疏疏的。浮在水面的一个个头在雨雾里时隐时现。 将近一个月游下来,基本找回了水中的感觉。按照自己的习惯,闷着头在水中脚蹬手划二次后,在水面换口气,这样周而复始,不知不觉间在水中转了一圈。 看看雨点正在慢慢消去,意犹未尽的我又一次追寻起第一圈的轨迹。按照最自然的节奏,不紧不慢的完成一个个动作。头劈开前面的水,耳际是嘴里吐出的气泡“卜鲁鲁”的声音,每次随着脚向后蹬的动作,身体往前滑行一截,虽说每次距离不算多,速度也不算快,几十次,几百次的积少成多,两大圈的终点就在眼前。 一个月的时间,恢复的又何止是体力。 一个人在水中,只要是自然放松,你想沉到水底都难!有水托起你的身体,寻找到你最合适的节奏,让自己融入水中,游100米和1000米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东边的天多了一抹亮色,弥漫在山头的雾慢慢退开。 雨收云散,山青水碧。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一道美景。
国企往事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2 2.拖只黄牛当马骑 从79年初步入电大的课堂,到82年7月完成毕业设计后回到机床厂。 虽说用整整三年半时间,换了一张大专文凭,感觉有点亏。 但是想到以后填表的时候,文化程度跨越了高中,为自己平添了一件马甲,也算是鸟枪换炮了。 尤其是入学时告知的政策: 1. 不包分配--那里来,回哪里去, 2.不变身份--以前是工人的依旧是工人,不能像正规大学学生一样成为国家干部, 3. 工资不变,原来是多少,毕业后还是多少。 毕业时虽然未见正式文件,但传闻的消息是国家将承认电大文凭。 这样的话,三条政策只有第一条有效,算下来是得大于失。 回厂分配工作时根据专业改换了门厅。没有回到熟悉的金工车间,而是去了和电子有一点点沾边的夹头车间。 不过车间技术员是说说好听而已,其实主要工作是那里有几台[url]http://线切割机[/url]和电火花磨床,需要懂电子的人维修。 常听某些文化人说老三届受文革影响,没有好好读书,妄称“知识”青年。 其实从本人接触到的人而言,在书本知识学习上影响最大的是以后的几届。那些号称初中,甚至高中的毕业生,以为1/2+1/3=1/5的大有人在。 78年恢复高考的同时,对青年工人的文化素质提高被提到议事日程。好像有几年内让青年工人普遍达到初中文化以上,部分达到高中的目标。教育部门设立了工农教育的专门机构。 82年,临安县的青工文化普测和补课进入扫尾阶段,留下的厂基本是困难户,不具备厂内自己完成的能力。 为了不让这些工厂拖全县的后腿,县总工会开始有专人负责跟进,从其他工厂请辅导老师去上课。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光荣任务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落到了我的头上。 二本复习纲要规定了考试的内容,涵盖了初中数学、物理的基本知识点。难度是说不上,不过要保证通过率不容易。 首先是没有针对性的教材,其次是时间不好把握。如果从头讲起,不知道要多少级课才能讲完,根本就不可能。不讲仔细,又怕那些本来就没有基础的人考一个“大红灯笼高高挂”。上上下下不好交代。虽说在电大时曾经有过上讲台的经历,但毕竟是当一个二传手,起到[url]http://录音机[/url]的作用就可以。现在虽然是初中课程,需要自己去整理资料和备课,严格说,这一次才是我当老师的开始。 作了一番准备后,第一次课的时间到了,地点在机床厂对面的镇中里。 到了教室门前,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等我进到里面,发现教室里坐得满满的。 虽然早就知道我是给针织厂上课,那里是临安除丝绸厂之外的又一个女儿国。但一下子面对几十个女子的场面,是我人生的第一次。 从教室门到讲台只有短短几步路,平时是转瞬之际,那天在大家的注视下,这几步居然是那么漫长。 身上的血不由自主的往上涌,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是通红通红的。 早知道自己会那么没有用,一定不会应下这一份差使。 到了这个时候,由不得我打退堂鼓。
国企往事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3 2.拖只黄牛当马骑 从79年初步入电大的课堂,到82年7月完成毕业设计后回到机床厂。 虽说用整整三年半时间,换了一张大专文凭,感觉有点亏。 但是想到以后填表的时候,文化程度跨越了高中,为自己平添了一件马甲,也算是鸟枪换炮了。 尤其是入学时告知的政策: 1. 不包分配--那里来,回哪里去, 2.不变身份--以前是工人的依旧是工人,不能像正规大学学生一样成为国家干部, 3. 工资不变,原来是多少,毕业后还是多少。 毕业时虽然未见正式文件,但传闻的消息是国家将承认电大文凭。 这样的话,三条政策只有第一条有效,算下来是得大于失。 回厂分配工作时根据专业改换了门厅。没有回到熟悉的金工车间,而是去了和电子有一点点沾边的夹头车间。 不过车间技术员是说说好听而已,其实主要工作是那里有几台[url]http://线切割机[/url] 和电火花磨床,需要懂电子的人维修。 常听某些文化人说老三届受文革影响,没有好好读书,妄称“知识”青年。 其实从本人接触到的人而言,在书本知识学习上影响最大的是以后的几届。那些号称初中,甚至高中的毕业生,以为1/2+1/3=1/5的大有人在。 78年恢复高考的同时,对青年工人的文化素质提高被提到议事日程。好像有几年内让青年工人普遍达到初中文化以上,部分达到高中的目标。教育部门设立了工农教育的专门机构。 82年,临安县的青工文化普测和补课进入扫尾阶段,留下的厂基本是困难户,不具备厂内自己完成的能力。 为了不让这些工厂拖全县的后腿,县总工会开始有专人负责跟进,从其他工厂请辅导老师去上课。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光荣任务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落到了我的头上。 二本复习纲要规定了考试的内容,涵盖了初中数学、物理的基本知识点。难度是说不上,不过要保证通过率不容易。 首先是没有针对性的教材,其次是时间不好把握。如果从头讲起,不知道要多少级课才能讲完,根本就不可能。不讲仔细,又怕那些本来就没有基础的人考一个“大红灯笼高高挂”。上上下下不好交代。虽说在电大时曾经有过上讲台的经历,但毕竟是当一个二传手,起到[url]http://录音机[/url] 的作用就可以。现在虽然是初中课程,需要自己去整理资料和备课,严格说,这一次才是我当老师的开始。 作了一番准备后,第一次课的时间到了,地点在机床厂对面的镇中里。 到了教室门前,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等我进到里面,发现教室里坐得满满的。 虽然早就知道我是给针织厂上课,那里是临安除丝绸厂之外的又一个女儿国。但一下子面对几十个女子的场面,是我人生的第一次。 从教室门到讲台只有几步路,在大家的注视下,这几步是那么长。 身上的血不由自主的往上涌,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是通红通红的。 早知道自己会那么没有用,一定不会应下这一份差使。 到了这个时候,由不得我打退堂鼓。
国企往事 我的第一次承包 2 由于出门旅游,该文未写完,今天补上。 接受还是不接受,理由都是很充分。不接受的理由和开发科一样,主要有二条。首先是钻铣床从技术难度不及机床厂的主要产品牛头刨床。即使开发成功,也不可能评个新产品奖给你。 第二是性价比不高,他的难度虽然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总装图,部装图到零件图,外加全部的工装模具图纸。少说有三、四百。 更要命的是二月十七日是春节,虽说那时候的过年不及现在讲究,但放个一个星期也是常情。那年二月二十九天,去掉一星期,还要确定技术方案,余下的时间最多就是半个月。 参与的人多了,几百元钱分起来粥少僧多。科长分钱是一个大麻烦。参与的人少,到时候完不成,还要倒扣钱,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然要做,也有做的理由。我在的技术科是个清水衙门,不像其他实体,从外加工哪里随便截留一点,小金库就是杯满钵满。看着)其他部门年终发东西,科室里的人有意无意的提上几句,用意不言而喻。承包的钱虽然不多,鹌鹑小了也是肉。 还有一个理由,也是最说服自己的一点,就是作为电子专业毕业的我,在机床厂总有怎么找到定位的困扰,毕业回厂,也做了一些项目,但是当年的机械,自动控制才刚刚起步,搞电的一定是配角。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哪一个技术人员会不想自己去主持产品的开发,在产品总图上签上大名。 有句俗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项目主持人和一般成员在项目中的地位和话语权是完全不一样的。每个人对项目的理解不相同,到了有争议的时候,一锤定音的只能是项目主持人,毕竟在有问题时,承担责任的首先是他。电子和机械两个专业的不同,可以说是油和水,绝对不是一回事。 虽说在机床厂16年,可是在悠悠万事,文凭为上的年代,你是电子专业,要成为机械设计的项目主持人,那些机械专业的阿大会认为你手伸得太长,捞过了界。
初涉夏威夷 3 珍珠港 对于年轻人,珍珠港是一本电影大片;对于我们这一代,珍珠港和二战的历史密不可分,当年的历史书有所提及,却又因为当年的中美关系是草草略过;可是对于我们的父辈,珍珠港可能就是代表持久的抗日战争出现了曙光,随着美国人的参战,日本人已经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到了夏威夷,又怎么能不去珍珠港呢? 美国是一个崇尚英雄的国家,对于为国征战的英雄们立碑很普遍。珍珠港这个富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当年盟军统帅麦克阿瑟让日本人下签投降书的密苏里号军舰就成了二战纪念馆最合适的地方。 说来也怪,到夏威夷旅游的人中,日本人的比例是最高的。那些沙滩和热闹的大街上,随处可见日本来的游客。可是到了珍珠港,日本人却是寥寥无几。那天我们同时上舰的几百人中,仅仅只有一对老年日本夫妻。密苏里战舰见证了日本的投降和二战的结束。大舰巨炮代表了一个时代。44年服役,92年退出现役。舰有二十层楼的高度(63.9米)。舰上装有9门16英吋和12门5英吋的巨炮。满载排水量58000吨。 16英吋的巨炮发射1吨的炮弹,射程37公里。想一想几十门炮同时发射的场景。是何等的壮观。他的炮弹曾经轰击过无恶不作的日本强盗,也罢死亡带到朝鲜和伊拉克。 正义和邪恶同在,上帝和撒旦同存,也许是美国真实的形象。世界不能没有美国的强权,但是没有制约的美国同样是个麻烦。签署的投降书复印件和签字笔:驾驶舱
桃花源里好过年 昨天是大年初四,应邀去了太湖源镇附近的一个小小山湾。哪里有一潭清水,几间小房。 潭水不深,最深的不过3、4米;小潭不大,最宽处30余米。哪里原来是沙坞水库,现在的水库边的小山坡上,多了一些小屋,住了几户人家。 屋前屋后,散落着数枝开发的红梅。房屋错落有致,和山间的翠竹,青松浑然一体。 中午时分,一大盆咸肉春笋,一大碗自己种的青菜,配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水饺。 没有那么多的桌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凳子,大家站着就餐。春笋够鲜,青菜够软,水饺沾点醋入口,味道足够的美。 这样的中饭在过年的时候,虽说有些简单,却别有风味。那气氛让人放开手脚、大快朵颐。 饭后,平时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的亲人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叽叽喳喳的声音闹成一片,差一点弹走了屋顶。 喜欢垂钓的人可以到潭边一试身手。可惜的是初春的时候,试着用手探探,水温还是显得凉一些,让人们断了下水的念头。想想如果是酷暑的时候,登上潭边的那只小船,信桨任其在水上飘荡,将会是何等的惬意。 主人闲不住,拿起一篮饲料撒向那群向他拍着翅膀的鸭子,顺手从边上的草丛里捡回几个热呼呼的鸭蛋。 小小的山里湾里,小小的一潭碧绿,简简单单的山里人家,聚起团团圆圆,亲情满满。 不是桃花源,胜似桃花源! 这样的年味,令人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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