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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今天晚上上网时间不够啊,可能只能发一小段了。剩下的见明天吧= =
都是为了赶这个场子……
哦对了题目上有一个忘说了,尤艾前提。
明天发全文嘛,所以希望……不要有回复……不过没关系,可以重发么= =
就酱了。现在放出一章的上篇。
2010年12月25日 12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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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俩争斗的时候,常例是他赢的。赢到后来,也渐成了一种习惯。
你不会强于我。
这意识不晓得什么时候扎进了他的脑袋。有时他意识到,想排开它,却总是不能成功。当他不得不为另一件事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那想法便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不过至少,一个月之前他倒并没有怎么觉得这事情有多要命,一个想法而已。但已经三个星期了。如果从他收到请柬的那个钟头算起,就有三个星期六天零二十二个小时了。他准确地记得的,因为在把刮得干干净净的饭盒垒好放在外厅的桌子上、又拿过衣帽架上的披风轻轻搭在已伏在桌旁睡熟的副官身上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抬头看了一眼表。
十一点半了,又是寒冬,他想了想,认为确实该放她一天假了。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她一下子惊醒了,猛地站起来,感到背上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回头去捡的一瞬,他惯常温和又略带疲惫的金色眼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啊!——很抱歉,团长,我……”
“没关系。”他发现自己没能及时移开目光,“我来应门。你需要泡杯咖啡吗?”
来的竟是尤利本人。“新年你可该有空的,不来就说不过去咯?”完全不在意满身的雪花,也丝毫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尤利只是递出了信封,就掉转了脚步。
“等等——不进来坐坐么。”
“再晚回去就该被公主大人说教啦。况且,她不是还有些心理阴影么。”尤利停下来说。
“……好吧,再见,尤利。”
“……你小子,”雪声似乎盖住了几个字,“——算了,随便你。”
“不管怎么说,”他的声音终于清楚了一点,“……恭喜。”
尤利愣一愣,笑了:“到时候想些新词吧。”
那沉黑的背影很快隐入了夜色。他缓缓地关上门。
他就是有点儿难受;但他本该很高兴的,尤利是他最珍视的挚友,他没有理由不为他终生的幸福感到由衷的喜悦。心里的矛盾斗争了几下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内室。
桌上新磨的咖啡舞出馥郁的浓香,炉火烧得旺盛——真是种亲切的感觉,而他越发孤独了。
十七八年前的冬天,也下着这样的大雪。甚至在还没踏进自家院子的时候,他就能闻到那股诱人的火鸡汁的味道。尤利一捕捉到肉味,就死皮赖脸地要跟过来蹭饭。他没有拒绝——他的心思全不在要不要答应尤利这方面。他只知道自己能看见父亲,不工作的父亲,卸下了骑士甲的父亲,像其他人的父亲一样含着烟、坐在窗户旁读着报纸的父亲,他只能在今天见到。
“哪有那么夸张,我没爹,一样活得好好的啊!”
那是他第一次因为愤怒对尤利出手。从雪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两个孩子的眼里都蓄满了不愿滴下的泪水。他的拳头如出击之前那样紧紧地
捏
着。当时莫名其妙的尤利和他对峙了很久,最终,天性不好战的他先趴在白雪上哭了起来。
“呜呜啊啊啊,爸爸……对不起,尤、尤利;爸爸……”
这下尤利怔住了。之前,即使打针,他也没见他哭过;若说是因为打架,挨打的还是自己呢。“走啦,弗林,阿姨会担心的……”用这样明显不是平常风格的方式劝说着,尤利有点头皮发麻;然而他连这情面也不肯给。
“呜呜呜……呜呜,爸爸!”
而时间愈合了这外伤。小孩子的脸本来就像二月间的天,是说变就变的。西弗
太太
略为表现出了一丝惊讶,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为了一颗糖果而流泪。“他摔了一跤,地上有冰,冻着疼。”尤利面不改colour(因为度娘似乎和谐这个字= =)。
好在西弗太太也没再追问什么。尤利跟在他后面——往常他都是蹦在前边的——上了楼,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说话。壁炉暖暖的,他却不停颤抖。
自那以后,“父亲”便成了两人之间的禁语。
2010年12月25日 12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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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啊天地良心俺昨天就想回了啊~今天一上午也来看了好几次的说
楼主的文看得很舒服,喜欢~虽然没特殊萌但妇联的任何cp都能接受(其实我是主尤爱以外的都能接受…)不过也许看了楼主这篇之后就能萌起来了~期待更新~
2010年12月26日 05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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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有回复你是不是又以为我在更新呢?
很抱歉,没有= =
从明天开始直到放假,学校考试天天见,我连个上机时间都不会有了。而且把手稿变成电子稿的速度,写过手稿的同学们明白的,不多讲。
但是这样走掉可能算是弃坑……我早就发誓不干这种事了。于是预告:
1、Kiss有,结婚有,孩子有,一切会令纯CP党看不下去的估计都有,然后我是不写H的纯洁孩子(揍)
2、时间跨度长,与原作背景结合浅,口胡多
3、详略不当,架构混乱,文风诡异
看到这里还对此文抱有期望的,呃,那请等待我们共同的解放日——过年。
就这样,灵魂我欠你的《别云间》面临的也是同样的问题,至于贺文,我们改日谈= =
最后,我觉得吧主应该会看完帖子,所以我想说……
…………您不觉得文章到现在这个地方就已经很像是完结了么…………
如果您等我不及的话,把它看作一个短篇也好= =
2011年01月02日 05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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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没什么其它要说的了,一章的标题也忘打了,算了。
这段狗血死了,我都快写不下去了,铁定崩掉,大家随意。
二 酒会
他叫她好好地睡,然她又哪里睡得久呢?入了几回眠,不过刚到中午,她便因那邀约的激励再无法合眼,起了床,开始漫无边际地放纵思想。“服装”这个词也不知何时跳了进来。说“应付”什么的,怕是很正式的场合,那就要晚礼服……天!
她拽开衣柜,果然已不见了最深处的衣服。对,伊莉莎白借了它要去参加圣诞舞会……
这是常例的。由于副官这个特殊的身份,她从未以一个普通参与者的名义进过圣诞舞会的大厅,所以当初考虑到可能的社交需要而特地备置的礼服一直没能派上用场,就这样一年年地借了出去。
可是现在?还能找到的,就只有便服了,这决不能穿去那样的场合。
……那,军服呢?不是没有先例的,去年他身着白色燕尾服到圣诞舞会上致辞的时候,她就站在他身后,穿的是平日里最常穿的制服。既然是他的副官,这装束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没有任何不妥,只不过……
那时考虑的只有礼节和程序,没有在意其它的什么东西。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就这样站在他身旁随时待命?
——那是她今天凌晨五点半之前的想法了。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她赶紧理理心绪,才去开门。
“打扰了,准校,我得回一趟家,恐怕——”
是伊莉莎白,捧着一包衣物正向她递来的伊莉莎白。
她的双目由此闪出了掩不住的疲倦之后忽然强行振作的光彩。
不久后她就明白,自己完全可以多睡一会儿——还早着呢,在午饭之间之内。
他也看到了。以他现在的姿势,钟就挂在眼前正中央的地方。刚才居然打上了盹么,他想,这么老头子的习惯……
但说起来,倒真是闲下来了……
“我说吧,事情太少,他会寂寞的。”尤利笑道。
“咦?现在这么安定,不是他一直向往的吗……”
“这也对啊,所以,”灌下一杯红茶,尤利打起了艾丝蒂尔嘴角一点蛋糕屑的主意,“才一定要让他有事干嘛。”
明显地,尤利武断的定论并无多大谬误。因为晚上便是平安夜,无论是留守者还是来访者都寥寥,这更让他感到那种突出的空虚。目光慢慢散了,又聚起来,再渐渐晕开,却终无定焦。恍惚间,已经两个小时。
——他一下子有了精神。与会者、社会地位、措辞、恫吓与收买……这些关键词一旦显现,他就瞬间又了目标,开始逐一核对起来。滤了一遍之后,他的目光捕捉到了里面的衣帽间。
“用服装颜色表达社交态度”。
他不记得这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了,但他至少找到了一件可做之事。不过在打开衣橱的时候,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偏浅色。出了点小问题啊……“基本中立、有事私聊”是黑色正装配白衬衣,衬衣倒是多……
“啪”地一下,他的思想又跳了。
自打需要正装以来,他穿的一直是白色。若说深色……尤利该很多的吧?但来不及借了……他烦闷地抖抖手边的套装,却看见一张纸飘落下来。
正是那页书。
令他总算感到松口气的是,备注一栏里写着“白色长摆外套亦有此意”。自然他在意那个“有此意”,相对地,有人根本不关心它的内涵。换上礼服后,她很快地整了仪容,可还是十分忐忑。即使外表上没有什么瑕疵,身份的局限又是否允许她如此这般?抑或这装束本身就不合适,因为有点儿像是……女伴?
2011年01月15日 07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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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的出现,最初是伴着兴奋的;但一瞬之后,就只剩下失落。
不…………
不…………
不是不想,是不行。
是不行的……她沮丧地这样想着。窗外有冬季最烈的阳光,也不过刚到和煦的地步。她低头看看身上这件只在买下时穿了一次便束之高阁的衣服,忽然有了种隐隐的冲动。
晚上休大假,院里该没人吧……她想。
与此同时,搞定了自己着装的他也开始替她着想了。白色晚礼服,她应该有的吧……心里打着鼓,他生怕晚上出一点儿纰漏。一会儿安慰自己她肯定会准备些常用色礼服,一会儿又担心刚好缺这一色……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打扰她休息,告诉她这重要的信息。
“怎么能去呢,这可是你允诺她的休息时间!”其中一个声音说,“这种地方她又不是第一次陪你去,当然知道如何处理衣服!”
“别逗了,这顿饭的重要性你不知道吗?那些家伙甘愿拿出平安夜来谈啊!”另一个声音叫嚣道,“多次陪你游走于边缘地带?哈,是,但你哪次见她没穿军装?”
他一惊。那个狂妄的自我继续攻击:“你是怎么对人家说的?‘应付个饭局’?拜托,你自己都轻松成那样了,你能要求她多重视?嘿,你算她谁啊!”
最后那句话一针见血。对于自己的身份,他向来是自信有自知之明的。直属上司?那不错,但这也仅限于自己布置下去的工作,自己并没有强调宴会……没有强调,不想逼她太紧。
他不想逼她太紧。
这本是休假日,过了五点,他其实便已无权再留她在身边,那命令更像是请求……
——打住!伸展几下,他回到正题。无论如何写张字条吧,只能希望她早点儿醒过来看到它了……
将整齐折过两下的便笺由门缝里塞进屋后,他又发觉自己无事可干了。几番搜寻后,依然没有目标。
漫无目的地,他推开了连着花园的门。
或许报春会开上两朵吧……
即使,是在这样的严冬。
抱着这忽然冒出的些微期许,他望向外面;仿佛是特意为了不教他失望,刚拂去叶上几篇雪尘的她欣然站起,带着放下了一切的笑容转向了来路。他的视线于是凝固在了空中。
白色礼服——好吧它现在已经不那么打紧了,重要的是那抹暖金,让他敢于认出眼前画中的女子。
“苏……蒂娅?”因难以置信和莫名的喜悦而有些沙哑的呼唤飘出喉咙,他缓缓地向前一步、又一步。
她想答他,可发不出声来。是那套去年圣诞舞会上他致辞的衣服,也是她一直认为最显出他温柔和坚强得颜色。现在,这样的他向自己走来,用眼底的密语请求她不要动,这让她如何再举动?他一步步近了,几乎要越过她的时候,才倏地停下。
“苏蒂娅……”他温热的气息为她的双颊染上红潮,“谢……天谢地,你有白色的礼服啊……”
“嗯……”目光的魔力消了一些,她说出话了。主动权的皮球回到了他脚下,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继续赞美吗?太过了吧,绕开话题?不解风情,明明还站得这么近……站得这么近!不、不过,总不能像被吓着一样跳开啊,那也太失礼了……
他用乱绪思考着,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咚咚”两声,又有人叩门。“团长阁下,在下汉克斯!您的马车就绪了!”
事实证明她还要紧张些。汉克斯略显无措地接过她递来的热茶,舌头打结:“准校您今天真是很漂……呃,很优雅,当然团长阁下也是!那个……”
她想为了掩饰些什么而装作有事要做、离开房间,但显然汉克斯无法将“穿着礼服的准校”和“工作”二字相联系。半情急之中,他清清嗓子:“其实时间也不是太充裕……汉克斯中尉,请你先送我们过去吧,这样你也可以早些回家了。”
“噢?”汉克斯了解他的为人,没有多问,“好。”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会方晚上会安排交通的,回家吧,汉克斯,谢谢你了。”托着她的手将她迎下车后,他向汉克斯道了谢,“请不要太忧心工作的事,好好享受明天的假期吧。”
“是是。不过阁下也要好好享受啊。”
“饶了我吧。”他苦笑一下,“都是写不好对付的家伙啊……”
“那又何妨?”汉克斯撇撇嘴,“……在舞池里,用我们最耀目的两道白光映瞎那些傻蛋的眼吧。让他们见识见识帝国骑士团的……我们还是喜欢管它叫,‘魅力’。”
他呆了一下。中尉刚才说什么了?魅力?
“加油哦,阁下。”咬起烟斗,汉克斯将缰绳重新执回手中,“寄给阁下的情书,都够我烧上十年了呢。”
这话像一苗火焰,点燃了他心底的导火线。爆发的时刻,不远了。
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怕丢失什么的不安;还有怪异的期待。
幸运的是他们并未像他预计的那样来得嫌早,决战前最后的休息——下午的酒会已经开始了。各路豪门商贾也已汇聚其中。他端起一杯杜松子酒,目光锁定了人群中的某个人。
卡多尔·米迦勒,邻国伊丹的商业巨子。
再说得准确一点,这次的晚宴中,他将代表整个伊丹公国的意志。
这是场不能输的战役。
他的眼里,开始腾起了熊熊的火。其它的,都暂时看不见了。
都看不见了。
2011年01月15日 07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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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错别字啥的还是说一下吧。打得很急,没有是不可能的,大家懂就行。
百度的机制不允许修改帖子,有什么大错以后再集中勘误,就不逐条纠正了,见谅。
2011年01月15日 07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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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悲。
去吃个饭,回来继续,(希望)今晚结束掉。
2011年01月15日 0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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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补钢完毕,回来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真悲催。
继续悲苦地码字。这段,也算比较狗血的了。
友情提示:本段有KISS,不适者请自动忽略。
三 夜归
“……长?……团长?”
他朦朦胧胧。发生什么了?
……哦,去赴了场危险地宴会,然后,赢了。
他脑海内浮现了卡多尔那张盛怒而又颓丧的脸。
嘿嘿……
“团长!”
这下他辨出她的声音了。“什么事?”他睁开眼睛,想做起来,却重心不稳
。“团长阁下您有些醉了,陛下他……”
他心里因为这些句子苦闷了起来。
“醉了?也许……这样才听得见你把两个敬称加在一块儿叫我……”
“弗林,看来的确喝多了啊。没办法,米迦勒不是盏省油的灯。”
尤迪尔及时的谅解。
“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是!陛下一路小心。”
他眼中是模模糊糊的她的军礼。在尤迪尔离开之后,那影子才移向自己。
“弗林…………”
“…………”
他苦闷似的佯睡了过去。终于听见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但这件事并未如希望
的那样让他的心得以舒放。宴前汉克斯的话莫名其妙地回想,把思绪搅得一团糟
。
“……我干什么了?”
倏地,他怀疑起了自己。
“你……谈成了,伊丹在今后的五十年里都不会再进犯了。”
她很谨慎。
“……不是要去汇报的那些事情。”
“咦?可那……也没什么啊,因为情势很紧,没有时间……”
烈烈的感觉愈重了,他感到自己正在逼近某个极限。
“——没到舞会场里去?”
“不,没有……”她的话里隐约有点儿失望,“很急,连饭……”
“好了,我知道了。”他打断。
现实一例是严酷的。
在其中的他,什么都没有。
哈。
原来我什么都没有吗。
母亲…………
以为他已睡下的她忽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警觉地回头。
——感受到的,竟是比下午园中的话语更加温柔的他的气息,和残余的几缕
淡淡的酒气。
他使她不得动弹。他像是为了倾诉一般将这个动作近乎无限地延长了下去。
从她由震惊变为喜悦,由接受变为回请,直到最后快要窒息,他手上的力道都那
么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甘心停留在他怀里。
“晚安,苏蒂娅。”
像来时那样毫无征兆地放开她之后,不理会她微微的喘息,他疲倦地道,
“去休息吧。”
她尚未从惊异中恢复,只呆呆地立着。
“去休息吧。”他重复了一次,“明天只有我们两个当值,没精神的话会很
麻烦的。”
说完,他就关上了门,决绝得好像方才的深情只是虚幻;她眼前也随之只剩
2011年01月15日 12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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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老旧的木纹。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用食指轻点自己的嘴唇,余温尚存;还有几粒刚刚滚下的液滴,
烫烫的,顺着指腹滑进右手,碎在掌心里。
几秒前自己还听着他胸膛里誓言般坚实的心跳。
而现在,却忽然什么也没有了。
她想逃离这地方,可已经丧失了力气,全身冻得抖了起来——风确实大了,
廊里已有呼呼的吼声。
他没有任何动作。他的鼻尖贴在门上,她带着哭腔的呼吸近在咫尺,有时被
风声湮没。可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听,闭上眼睛看,手抵着门,或许在压。
甚至在她终于跑开的许久之后,他都是这样,未有一丝改变。
毕竟是冬天,夜很长。
她挨到八点,才出来。已经是圣诞了,雪一张一张地下,静静地落到地上。
此时外面还很安静,约莫大家也刚起床,现在正一家人围着桌子享受温暖的早餐
呢。
于是她的心一痛。
不是没有一个人过过圣诞,但今天,不同……她低下头。
“早安,苏蒂娅。”
“早安,团长……阁下。”
“雪很大啊,孩子们有雪仗可以打了呢。”他走到窗前,“诺尔那儿新卸了
一批雷卡邦的茶叶,你想试试吗?在茶几下面。”
一样的称呼,一样的口气,一样请求般的命令,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有种道不出的难过。
“阁下,”浑然不觉地,她这样叫他,“陛下上午会亲临……您还有什么吩
咐吗?”
“……不,没什么。”
她走开了。刚才她没敢去看的地方,一丝悲伤掠过他眼角。
“苏蒂娅……”
昨晚约下的访客不久便来到。“辛苦了,弗林。伊丹的炮兵队和骑兵队都是
相当大的威胁,有了条约的话,就能向后推段不短的时间了。”尤迪尔表示了满
意。
“承蒙陛下赞赏,这是我该做的。”尽管是他平时不是说了多少遍的套话,
说的时候他还是显得有些失神。
“……”尤迪尔默语。他了解他,但这反而让他无法继续谈话了,只好闲扯
些天气,抱怨一番上议院那些自命清高的老头子们,然后半匆匆地离开了。
“……”他陷进沙发里,无神地看着客人茶杯里升起的丝缕白烟。她过来收
拾茶具时,他也这样看着,像洞察一切,而实际上他对于看到的东西没有半点印
象。
他一直坐到将近中午。窗外玩耍的孩子们都跑回家吃饭的时候,有个人不请
自来了。
“请稍等。”他立起来开门,“您有什么……”
他的眼睛因看见这个人儿瞬间恢复了神采,虽然那可能并不出于高兴。
“我来这边办事,顺便捡捡老本行。”来人脱下毡帽,露出一个桀骜但没有
丝毫敌意的笑容,“介意我进去坐坐吗,战友?”
三分钟后,红茶又被端了上来。“斯比尔格,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他的
话里总算有了几分生气。“捡老本行呗,不过是口信儿。”斯比尔格不紧不慢地
道,“尤利请你和她去他家里开圣诞派对,今晚七点,早去随意。”
“什么?”他问一遍。他听清楚了。
“圣诞派对。叫你和她……去。”斯比尔格用手指指厨房。
2011年01月15日 12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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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欢乐向,敬请期待。
不过话说
有人在么?= =
2011年01月15日 12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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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
有个没用的人在。。。
欢乐好啊欢乐,纠结来纠结去的很惆怅
坐等
2011年01月15日 13点01分
20
level 11
尤利快意地欣赏着他唰地白掉的脸,用背在身后的手指示意同伴们继续说。
“卡罗尔·坎贝尔!公会‘凛凛明星’的会长!”
“莉塔·莫尔迪欧。北公爵内乱的事你还没谢谢我呢,呆毛。”
“茱蒂丝,哦~曾经被你们狙击过呢。”
“雷文雷文!大叔现在叫雷文了!不要搞错哦~”
“汪!”拉彼得总结陈词。
“还愣着干嘛?”不知何时尤利已经走到了前面,“再晚一步的话鱼就要臭啦!”
村里的炊烟陆陆续续地飘了起来,红色的夕阳的光透过叶隙投在地上。小屋里早就忙开了锅——更确切地说,是乱成了一团。
“加三勺黄油!”天才发号施令,尤利照做了,“……嘿!——两勺、两勺!”
“到底几勺啊!”青年不怕死地啰嗦着。
为明哲保身而参加了艾丝蒂尔一组的他哑然地看着莉塔把烹饪书整本印到尤利脸上、后者有用满是面糊的手原物奉还这一来二去的无休止大战,不知该作何感想。“很热闹吧?”艾丝蒂尔说,“但是,现在还没到真正热闹的时候呢。”
“嗯?”他偏头表示不解。但艾丝蒂尔只像平常那样笑笑,令他读不出什么意味。
又是尤利指使的吧,那小子……
心里盛满不自知的哀叹。
这时她也正和卡罗尔为一盘牛油曲奇奋战。“对了,苏蒂娅,”尽管又长了几岁,小孩子的语调还是没有改过来,“弗林他,到底是怎样的呢?”
这突如其来的难题让她一怔。“我不很了解他……”少年倒是没有发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是听尤利说过几次啦,但他们是朋友啊,他从来不说弗林什么坏话,怪癖也好啊……你呢,知道什么吗?”
像是有一万句话忽然间一下子用上了喉咙,她定住无法动作了。他喜欢牛奶减半放糖加倍的咖啡,他吃豆腐不放盐,右撇子的他却偏好把文件和笔放在左手边……最初发现这些的时候,她甚至没想过要把它们告诉第二个人;而现在,她竟然希望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自己说出那些小秘密。
只是因为想要告诉大家,她知道,全知道。
“唔唔……算啦,这毕竟是个人问题,你不想损伤你上司的形象也很正常。”没想到的是卡罗尔中途刹车,让她就快要出口的语句滑回了心里。
唉……
抱着小小的失落,她把注意力集中回了烤箱。下一秒,两人同时发出了惊呼。
“糊啦!”“少吵!”
天塌下来的大吼之后,又是天才的怒火和少年的呼救。趁着大家都没注意,雷文用手指挖了一大块奶油,整个塞进了嘴里。
可怜的烤箱数次濒临爆炸之后,一屋人终于可以聚在一张桌子前盘点分组作业的结果了。“这边的是蓝莓奶油蛋糕~”茱蒂丝介绍道。
“噢,看上去不错嘛。”尤利试吃了一口,“……很好,通过!”
“这,那啥,牛油巧克力曲奇……”卡罗尔一边说一边后退。难怪尤利一步步地逼过来要拧下少年的头,因为那两盘差点报废掉他家整个厨房的——没人,包括卡罗尔和她,愿意承认那是曲奇——焦炭状物质正黏在铁架底部发出恶心的滋滋声,还冒着袅袅黑烟。“卡、罗、尔,”男主人幽幽地开口道,“要是你能先尝上两块的话,大家也都会吃得更开心的~~~~~”
“呜咦咦?尤、尤利,别冲动啊,有话好好——”
2011年01月16日 01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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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1
“说”字未出口,新一轮的攻防战就上演了。他则尽着一名骑士的职责,处处保护着公主殿下。
“哇呀!别欺人太甚了——!”
小鬼头反击了。
“艾丝蒂尔!”深入敌后的尤利显然无力回援。
可惜卡罗尔的技术不好,三团粘稠物直直地朝着尤利——左边很远的艾丝蒂尔飞去。他勇猛地挡了上去,结果其中的一块直接填进了他呼喊着的嘴里。
“哈咳咳咳咳咳!——哎?”
他条件反射般地要吐上几口,临动作时却停了下来。
——那些“炭”的味道并没有看相那么坏。
甚至……
还有点美味?
“——挺好吃的。”他抬起头说。
于是卡罗尔满脸的感激之情几乎持续了接下来的一整天。
再之后的进程可谓是无甚惊喜。他协助下艾丝蒂尔的布丁堪称完美,尤利和莉塔闹闹腾腾鼓捣出来的面包则显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馀。在一番食物攻防和饱饱地大餐后,雷文打着嗝,端起了一杯朗斯干红。
“圣诞、快乐!”
喝完,雷文就倒了下去,都等不及别人应一声。
“啊啊,差点忘了呢。”尤利也举起酒杯,“红酒的话没关系的啦~各位!”
这下答应的人总算是多了。
“圣诞快乐!”
他一仰脖子,那些液体就全下去了。这不是烈酒,却有什么东西“忽”地冲了上来。
“哟呵~”
大家都有些乏了,但没人想承认。这是多难得的一个假期。
多难得……
多难得啊。
他忽而地起了身,默默走出了屋子;她连忙跟去。艾丝蒂尔有些发觉,但尤利伸手拦住了她。
“别管那小子。”尤利说,口气里是慢慢的自信——他了解他不亚于他自己。
窄窄的乡村小道上他快步走着。也尚不太深,但路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即使旅者,此刻也正就着宿屋大堂里的暖暖的壁炉和店主人对饮呢。他觉得自己该是孤独的了,毫不夸张,真可算是孤独的了,让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跟上来了,有点想隐藏自己,但怎么都藏不住的;在这个团聚的节日里,谁还能掩盖得了不完整的自我呢?他于是笑了。
“知道这里是哪么,苏蒂娅?”
“哈露露……之树?”
“是啊,巡礼的时候来过好几次呢。”
她不作声了。
“怎么了,这些花,不好看么?”
“不!……”
“啊,我知道。”他低下头,“这是圣诞节,花儿再美,也总没有一个人来的理由啊。”
夜已墨色,但这反而令一树橙色的幼蕊更加化人心田;不远处明明暗暗的家的灯点,则像是嵌入其中最温馨的背景。
缓缓地、缓缓地,他的左膝垂下了温厚的大地。
"Would you marry me ?"
她看见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明澈的金色眼眸,霎时间像被送下了迷(就知道你会和谐这个,爱咋咋地)药。
"I would."
烟火腾地爆了上天,炸出五彩的欢乐,空气里弥漫着又一春的喜悦;人们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那些他们为之赌上了一切去守护的人们。
“新年快乐。”
他偏一偏头,对她说。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今年也要开开心心的啊。”
尤利倚在窗台上,微醉地望着斑斓的夜空,嘴角渐渐勾起一个笑容。
不狡黠、不另有所指、不意味深长。
只是笑容而已。
“尤利!”艾丝蒂尔走过来,
“新年快——”
青年用一个不同于往日侵略式的吻做了回话。
“啊啊,艾丝蒂尔,”尤利看着她,“你也是哦。”
“新年快乐。”
有个人、或者某些人,这么说了。
斯比尔格静静地跪在墓前,业已整整十个小时了。
其实话说那个求婚语我不是很确定,但是中文比英文更难受真的……哪种都是……
大家凑合看看,或者脑补……
我发帖快个毛啊,死度受……
2011年01月16日 01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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