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在夜晚绽放的光芒——迟子建采访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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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 楼主
2010-07-01 17:24:16    来源:国际在线专稿    编辑:张雪梅
长发下面的笑脸是迟子建,这个一劲儿说自己快要50岁的女人,有一种从内心里绽放出的明媚。这么一个女人,不把她的生命转化成一摞一摞的书籍,又能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让她所散发的气息流转呢?
“进入怀柔的小路上我醒了醒盹,四周湿漉漉的绿色让我很想要钻进去。一年前两年前都来过这个地方,吃过县城里的麦当劳也在里面迷过路。我拨通迟子建的电话,声音比我想象的,或者说原先在电视上听到的要厚实,同时带有一种礼貌的隔阂,这让我紧张。
     几乎所有的嘉宾在我采访之前都没有机会见面和沟通,陌生带来的恐惧让我觉得自己像在相亲,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邱晓雨专访迟子建前言      
     穿过城市,远远的去见一个人是浪漫的。我喜欢做一件事之前之后的路程,就像一种仪式感。阴郁的天空下你知道赶两个小时的路程,风会把外面的潮气从窗子里带进来,为了这个,我想要去怀柔采访迟子建,而不是她下一次来北京的时候,坐在录音间里等她。
     出门时本来没有雨,雾一样湿漉漉的东西裹在空气里,我招了很久的手没有一辆空车,于是只好撑开伞。雨滴在头上细丝一样的颤动,我不停地看表怕9:30到不了那个三面环山的基地。
     一个不认识路的师傅同意载我过去,但我要给他指路。我答应着就睡着了。我不想看见早高峰的堵车,合上眼,心也合上了。迟子建的提纲在包里,我不大想翻出来再过一遍,一样东西弄得太熟练之后,反而在心里留了一个框架。它挡住很多不错的东西。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睡到京城高速路的第十三个出口前面500米。
     进入怀柔的小路上我醒了醒盹,四周湿漉漉的绿色让我很想要钻进去。一年前两年前都来过这个地方,吃过县城里的麦当劳也在里面迷过路。我拨通迟子建的电话,声音比我想象的,或者说原先在电视上听到的要厚实,同时带有一种礼貌的隔阂,这让我紧张。
     几乎所有的嘉宾在我采访之前都没有机会见面和沟通,陌生带来的恐惧让我觉得自己像在相亲,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马东让我看过他对迟子建的专访,那时候我一个作家还没有采过,迟子建留给我的印象是平和质朴并且易于接近的,按理说我不应该怕。但还是有一点。 
2010年07月14日 05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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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 楼主
“进入怀柔的小路上我醒了醒盹,四周湿漉漉的绿色让我很想要钻进去。一年前两年前都来过这个地方,吃过县城里的麦当劳也在里面迷过路。我拨通迟子建的电话,声音比我想象的,或者说原先在电视上听到的要厚实,同时带有一种礼貌的隔阂,这让我紧张。
     几乎所有的嘉宾在我采访之前都没有机会见面和沟通,陌生带来的恐惧让我觉得自己像在相亲,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邱晓雨专访迟子建前言      
     穿过城市,远远的去见一个人是浪漫的。我喜欢做一件事之前之后的路程,就像一种仪式感。阴郁的天空下你知道赶两个小时的路程,风会把外面的潮气从窗子里带进来,为了这个,我想要去怀柔采访迟子建,而不是她下一次来北京的时候,坐在录音间里等她。
     出门时本来没有雨,雾一样湿漉漉的东西裹在空气里,我招了很久的手没有一辆空车,于是只好撑开伞。雨滴在头上细丝一样的颤动,我不停地看表怕9:30到不了那个三面环山的基地。
     一个不认识路的师傅同意载我过去,但我要给他指路。我答应着就睡着了。我不想看见早高峰的堵车,合上眼,心也合上了。迟子建的提纲在包里,我不大想翻出来再过一遍,一样东西弄得太熟练之后,反而在心里留了一个框架。它挡住很多不错的东西。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睡到京城高速路的第十三个出口前面500米。
     进入怀柔的小路上我醒了醒盹,四周湿漉漉的绿色让我很想要钻进去。一年前两年前都来过这个地方,吃过县城里的麦当劳也在里面迷过路。我拨通迟子建的电话,声音比我想象的,或者说原先在电视上听到的要厚实,同时带有一种礼貌的隔阂,这让我紧张。
     几乎所有的嘉宾在我采访之前都没有机会见面和沟通,陌生带来的恐惧让我觉得自己像在相亲,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马东让我看过他对迟子建的专访,那时候我一个作家还没有采过,迟子建留给我的印象是平和质朴并且易于接近的,按理说我不应该怕。但还是有一点。

2010年07月14日 05点07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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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 楼主
“我一直觉得,采访一个嘉宾,所提到的应该是他最有发言权的领域。问最饿的人什么叫饿,最快乐的人什么叫快乐,所得到的答案必然和他人不同。在那些生命里我们不曾触及的地方,这些人用自己的文字,给生命带来新的度量,让我们听到的人,感受更广阔更深远的围度。
     我知道死亡这个词,迟子建有权利来谈起。我企图把它作为一个关键词放在我的段落大意里,但是我没有。因为对于今天的她,这不是一个关键词。今天更重要的,是透过这些苦难,看待这个世界的态度。当她笔下的“乌镇”升腾起墨样的雨幕,世界看上去是黑的。但也像她写得那样,雨后,那里还是变得洁净了。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化解那些苦难的。”
     ----------------邱晓雨专访迟子建后记
     不知道为什么,在和迟子建说话的时候,有一股淡淡地哀伤就一直萦绕着我。也许我们确实谈论着这世上的哀伤,那正在消逝的部族,已经流逝的岁月,和生命中不可能躲避的苦难。如果不是迟子建,也许这些东西的解读会是另外一番感觉。
     她就是这样淡淡的坐在你面前,不急不缓地流淌。出于我的要求,沙质的窗帘被拉开到更大,窗外没有很好的视野但是叽叽喳喳的小鸟在远远近近的翻腾,你从它们的叫声里能听见空气被震颤的声音。
     我特别怕两个人正襟危坐,用谈生意的方式来做节目,就像每一个字都当证据被记录在案那样,因此每一个发音都讲求方式。我一直觉得如果能够像躺在宿舍床上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每一个音节才是更有生命力的。
     窗外的天气让人懒懒洋洋的,我来过这个地方几次,每回看见那些小小的山,都会让我想要停住细看。其实也看不见什么,近处的亭子清楚,远处的亭子不清楚,它隔在云里,就像前者在天空的投影。
     我和迟子建在房间里坐着,听见外面的鸟叫。我开始递给她的那张纸上,是一些大家都回答的通题。她坐在那笑,说这些问题应该去问演员。我知道她在抗拒采访,我也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理由证明我们要谈的东西有价值的话,任何一个嘉宾都有理由抵触你。
     每家每户的大门,该向谁敞开,是他们的权利。在吃掉迟子建的一根香蕉以后,我打开话筒,轻轻的叩门。一开始没有叩开。前六分钟里我们只是用语言来彼此客气。当我说到“马粪包”,说到那些不计代价的善良是否有过类似的事实,她其实仍然觉得我隔在她的作品之外。
     但我知道我懂。每个人对于作品的解读是不同的,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些善良带来的美。如果在内心不贴近它的人,捕捉不到迟子建的文字中的光辉。作为一个女人,我只是觉得如此脆弱的生命要生成菩萨一样的胸怀,必然要经过一段颠簸的路。所以,我想知道一个人,怎样才可以在不美满的命运面前平抚自己,让心灵通透而广阔。
     如果说世上有万千的不幸都大于我们所承受的灾难,那么我们就没有权利悲伤了么?但是也许,迟子建的选择是用泥浆覆盖那些伤痕,再用泪水滋养它们,直到有一天真正的痊愈。
     我不太敢纠缠更多的生活细节,我觉得残忍。但我又禁不住不想。每个人有各自的痛处,我记着在马东的《文化访谈录》里,迟子建说因为自己的切肤之痛,所以《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里,她更懂得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是什么样的痛苦。她能够诠释它们。  

2010年07月14日 05点07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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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2010年07月14日 09点07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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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顶]     两撮阳光
2010年07月14日 09点07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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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
2010年07月14日 10点07分 7
level 8
在北京?
2010年07月14日 12点07分 8
level 0
是电视节目吧  这个笔记有网址么  彭  幸苦了  PS.我真不想看到和马东那节目同样黑的场景  似乎在刻意制造啥东西  宣染的不自然  不过他那采访倒是蛮成功啊  
2010年07月14日 16点07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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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逋在楼上  忘了穿马甲
2010年07月14日 16点07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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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听她讲  近十年吧  哈哈  小局
2010年07月17日 12点07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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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 楼主
这个采访我还没有找到。采访是在北京怀柔录的,应该是当时在北京开会或者是有笔会的活动吧,我猜想。
小希,一定别忘了,这个十年之约啊...
2010年07月20日 09点07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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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5楼
不忘 不忘 哈哈 第一次有人叫我小希 我爱你[Love]
2010年07月21日 13点07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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