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8
二楼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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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终于体会到了解连环的心情。
得知了真相,恢复了记忆,什么都变了。
我是齐羽,不是吴邪,就像他是解连环,不是吴三省。
当我还以为自己只是吴邪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三叔,潘子劝他回去,但他怎么都不肯。我的一声三叔让他老泪纵横,却没能改变他的
决定。胖子从来都是满嘴跑火车的主,这次也不例外,拉着三叔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潘子二十四孝,跪地磕头说三爷你不回去也行,
让我跟着你一辈子,也是报恩;小哥开始什么都没说,最后悠悠地吐出一句随他去吧,就又靠在树下睡过去了,差点气死我。
本来对三叔的决定抱着不理解不赞成不提倡的三不态度的我,在看了终极后,终于崩溃。
我是齐羽,不是吴邪,不是吴邪……
我也没有再回吴家,那是吴邪的家,不是我的;我把铺子里的账算了一遍,把倒斗的收入扣去我的开支,还剩十几万,然后交代王盟
让他把店给吴邪的父亲。其实我想把它送给王盟,可惜我是齐羽,不是吴邪,我无权处置吴邪的财产。
离开了杭州,我所有的身家只剩下那十几万。我租了房子,报了些搏击射击之类的训练班,努力地学着能让我在斗里活下去的技能。
学了一年半,我因为刻苦和齐羽本来就有的记忆,已有小成。我去找了黑瞎子,告诉他我要跟他们下斗,还保证我不会给他们拖后腿
,我去趟雷,遇了危险不用管我。黑瞎子叼着烟站在那里,嘴角一贯的痞子笑此刻有些僵硬:“我说小三爷……”被我骤然打断:“
我是齐羽,不是吴邪,不是吴家小三爷,死活与吴家无关。”
笑容不见了:“好的,就算你不是吴邪,但你觉得你如果在斗里出了事而我们又没管你,不说胖子那号人物,就单说哑巴张和吴家,
他们知道后我还能活吗?你是不是吴邪,你自己决定,但他们还当不当你是吴邪,你能决定得了?”
“那就不要告诉他们。连你的伙计都不要告诉他们我是谁,随便编个名字不就好了。”
“吴……齐羽,”黑瞎子扁扁嘴,显然还不适应,“你觉得我那么镇定吗?哑巴张来逼问我有没有看到你的时候我能面不改色地撒谎
还不被他识破?”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眼睛会泄露秘密,但你一贯戴墨镜。”
“……”
终于还是说服了黑瞎子,我下了地,齐羽的经验不是盖的,机关的位置,破解方法我都一清二楚。这一年半的苦练也并非白费,至少
我能跟粽子单挑了。
下了几次地后,黑瞎子已经对我放心了,任我在墓里四处乱闯。我也放任自己这么做,我是趟雷的,也是在给自己积累经验,更重要
的是,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因为比害怕更可怕的是绝望,而我已经身在其中。
一个地方住了三年,终于还是该搬了,因为胖子找上了门。其实他没看见我,我刚扫见他就自己躲了起来,但我知道,这地不能住了
。
搬家,住几年,然后再搬。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古墓,像小哥一样,不仅如此,我开始不爱说话。自从上次体会到解连环的心情后,
我终于又体会到了小哥当年的心情。无处立足,是的,无处立足。只是他是因为失去记忆,不知前路何方,而我是记忆冗杂矛盾,天
大地大,却无我容身之处。
我已经做了十年的齐羽,却越发怀念属于吴邪的时光。十年可以让人衰老,但我却还是二十许的模样。我想,我大概跟小哥一样了。
十年,足够让我闯出名声。哑巴羽,这个称呼陪我过了两年。黑夜里我惊醒后,只能看着天花板苦笑,江山代有哑巴出啊。
道上曾放出风声,说找到吴家小三爷的有重赏,如今风声已过,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吧,我已经回不去吴邪的时光了,从不声不响地离
开杭州开始,我就等于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我已经可以对夹喇嘛的筷子挑挑拣拣,只是黑瞎子来找我夹的时候,如果没有时间冲突,我必去。他也懂的,所以找小哥夹时从不找
2010年04月17日 06点04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