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末，大中出生了，他是家里的长子嫡孙，村里人都在讲，老王家后继有人了，那胖小子，怎么看怎么耐人。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生了一个胖娃娃不仅是光耀了门楣，更是稀奇得很，人人都不用减肥的年代，他的到来，无疑标志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是是日后的趋势。
大中奶奶逢人便说，好看有啥用，有把子力气，能生养，娶媳妇就得找这样的。
大中奶奶说这话是给大中爸听的，他之前在镇上上学，和一个女同学走的近，那女同学生的娇娇小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好看功课好，再没其他能拿出手的地方。大中爸算是暗恋人家吧，家里收了花生大枣总是偷摸揣一口袋，到了学校就给她吃。后来这事被大中奶奶知道了，勒令大中爸回家务农，学业就此暂停，和女同学也算无疾而终。大中奶奶想的特别简单，镇上的女娃吃不了苦，这地里的活，家里的事料理不下。自家虽然儿子多，但也不能长子就出去入赘去当上门女婿。
大中爸郁郁寡欢了好久，上学这事和他爹争取了很久，老爷子在村里红白喜事写账，做了一辈子账房先生，外号老秀才。儿子的请求在他看来可行可不行，读书认认字倒是要有，不然就是睁眼瞎了，但是去镇上读书，有这必要么？养牛种地，读书多了也没啥大用，但一想到村里人要是知道他老秀才的儿子去镇上念书了，面子上可是增光，况且儿子力气还没长足，再长长身子，庄稼活且放放再干也来得及。
大中爸想去念书想的没那么复杂，他不想做庄稼活，又脏又累，想去镇上念书，看看外面世界。
外面的世界确实精彩，比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里热闹多了，虽然也是穷，但是就那感觉上，穷也穷的高级了点。可没上多久，就因为女同学这个事，被他老娘拽回了家，再不许去镇上。

回家后的大中爸整日里被他娘支唤着，喂牛，放羊，压水井压水，挑水进缸。做饭时烧火，吃过饭刷碗，底下弟弟妹妹众多，他作为老大，被爹娘用惯了手。因为不是农忙，也不算多劳累。也因为不是农忙，长舌的妇女扎堆儿说闲话，说的就是老王家那大儿子。一个说，那小子心儿不定有多野，去了镇上就和个女娃子勾搭好了。另一个继续，可不嘛，上赶着给人家当姑爷子呢，上门的，人家要不要还不一定。过几天，传来传去，就成了，大中奶奶带着大中爸去求亲不成，被人赶出来，所以书才不念了。再后来，捕风捉影，传成什么歪歪样的都有。大中爸原本不知，后来他娘耷拉脸子数落他做的丢脸事，他才渐渐知晓，想去理论一二，找谁呢？又怕越描越黑，他爹说，管那群娘们干嘛，你只管干你的事，家里还能给去娶不上媳妇？大中爸臊的一脸通红，娶媳妇这事，想也不敢想。

文笔生疏，大家看着以解无聊。要是有感同身受或者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值得鼓励的地方，请留言。
此故事别探求真伪，真真假假，还不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收秋那会，村里干部召集大家，征兵的来了，家里的半大小子，想当兵去就上队上看看。
大中爸心又活了，村里这群妇女说的他那点事，有鼻子有眼，解释不清又没法堵他们的嘴，还不如一走了之，不念书当兵走也行。打定主意，就去和爹商量，他娘也就是大中奶奶自是不同意，家里少不了干活的壮劳力，况且一走不知几年，村里少这么个人晃荡，别人都忘了他的话，谁来给说亲。隔壁和附近人家的她都打听过了，人家都不去当兵去，说去了也没大出息，瞎折腾，还不如踏踏实实种地干活。

大中爸只问他爹，爹，你看，我去镇上念书你说中，可以去，娘就因为点没影的事不让去了。这当兵又不让去，说混不出个啥，我这一笔字你教的，去了当兵，大出息混不来，当个文书也总比扛着锄子铲地强。
老秀才摸搓着烟袋也不知道应不应，要说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他过了一辈子，生养了6个孩子，4子2女，累没少受，日子也不富裕，除了村里谁家请他来写账能高人一等外，其他时候他和村里的庄稼汉无一差别。让儿子学字，他也想的是过几年他不中用了，让儿子接他班继续当账房先生。可如今儿子这一说，他也犹豫了，出去闯闯世界未尝不可，行就行了，不行回家继续种地也未尝不可。心里这么盘算，嘴上说的却是，不中，你这去镇上给你娘惹得一群娘们说她管不好儿子，去了当兵，离得远了，谁还管住你？老实在家待着，收秋还有你的活。

说是这么说，老秀才吃了晚饭，抽着烟袋就溜达出来了，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娃去可以，得打听清楚。老支书家里还亮着灯，他在院子外喊了一嗓子，四叔，你睡了没。屋里出来人问，谁呀，没睡呢，有事就进来。老秀才一看是老支书儿媳妇秀平，忙说，弟妹呀，四叔没睡呢，我这也没啥事，找他待一会。秀平挑着门帘子让他进去就去喊老支书，老支书杵着拐棍走出来，一边咳嗽一边说，大侄子来了，坐里头来，你这轻易不串门子，有事？老秀才看着老支书，又看看秀平弟妹，不自然的坐下又不自然的开口，也没啥事，这不就看看你来么。说着就低头磕烟袋锅子不吭声了。老支书见状，瞅了一眼自家儿媳妇，支使到，你去再把驴饮点水去。看到儿媳妇出去了，老支书说啥事，你说吧。老秀才这才开口，四叔，我这不和你打听个事……………

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更新见。

感谢吧主加精，一定多多码字，多多更新，再次感谢大家抬爱，我只是热爱写字，但是质量并不高，多多包容

老秀才这才开口，四叔，我这不和你打听个事，我家老大，就是德江，要当《兵》去，我琢磨着别再犯错丢了人，他们要去哪，有没有女娃子？
老支书一听就明白了，斜眼一看他就乐了，我说大侄子，瞅你这一天琢磨个啥，《部》队去哪我怎知道，有没有女娃子你怕啥，又不在一起吃，不在一处睡，操那个心有啥用。
老秀才讷讷的说，这不是不知道么，和你打听，唉，去不去的也由不得他，我就这么一打听。
老支书见状也没说别的，只说征《兵》去了就是光荣了，家里有脸面，别光想着壮劳力留在家，国家的事跟咱们都有关系。

老秀才打听完了也算知道心里想了解的，又不一定到哪，有没有女娃子也不一定，就算有，说不定也不到一起，这方面肯定没事了，就算当不成后回家了，没有乱七八糟的传闻，儿子德江也好寻媳妇。
第二天一早，老秀才把一家人召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老大说去当《兵》，我没应下，家里缺人呀，但是昨后晌，碰到老支书，人家还说嘞，当了就是光荣了，以后咱们出去不光有了见面，你们弟兄几个说不定寻媳妇都容易了些。老支书都这么说，那我就想着要不就让老大去。但是去可以，你在一家子面前保证下，走了别给我丢人，做了丢人的事就别再回来，以后也不是我儿子，我就当没生养你，应不应的下？

大中爸原本昨天遭到拒绝已经觉得没戏了，今早又听爹说让去，就是宝贝失而复得一般，忙不迭的答应，我应下，我走了就好好干，丢人的事我不做。

和大中爸的喜上眉梢不同，他娘是脸彻底耷拉了，大儿子如果走了，家里那么多活怎么办，原本想着今年他也大了，就能给家分担点。这一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干不完的活，受不完的累。老秀才看媳妇这个表情，呵斥到，你一个娘们懂什么，干你的活，别的少过问，家里又不是没人了，老二这再到年也15了，什么干不了，几个小的不用背不用抱的，用你累啥。谁家的娘们像你那么作（zuo读一声）事，老大没办丢人事也让你折腾丢人了

老秀才的发言如同定海神针，没人发表异议，几个弟弟妹妹开心小闹，都吵着问大哥要去哪，去北京么？是还要去看毛《主席》么？一片笑闹中。这事就算定下了。

大中爸的名字叫王德江，底下四个弟弟的名字，依次往下排，江河山川，德河，德山，德川。两个妹妹，大的叫金凤，小的叫金萍。所有的名字都是老秀才想也没想就定下的，这六个娃，先是三个儿子，然后是两个女儿，最后又是一个儿子，原以为连生了两个女儿后再凑不成四个儿子的江河山川的名字，想不到后来老小子又出生了，对于这几个孩子，老秀才管束还是很多的，要他们念书认字，想的也不过是别当个文盲，至于孩子们能有啥出息，他通常都说，坟地冒青烟了？还是长了蒿子秆了？都是没出息的，养大了自己饿不死就行了。

话说到这，交代一下，老秀才的老婆，也就是德江他娘，13岁过门，糟践过两个孩子，后来才生了这6个，她用头油把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盘在脑后，俗称“缵”（大概是zuan三声）一对《光》溜溜的银耳环挂在她薄薄的耳垂上，手指甲常年有黑色的污垢，牙齿不好，早早的掉了两颗，所以腮帮子有一处是瘪下去的，她是旧式妇女，小脚裹了一半又放的，虽然变形了，但是不严重，不影响劳动，但是她是不是也要用裹脚布缠上脚，说不上是裹习惯了，还是怕别人看到她变形的双脚，曾经孩子拿了她的裹脚布在院里玩，被她发现追着打，追又追不到，挥着烧火棍在院里骂娘，隔壁邻居听了就笑，你骂他娘， 他娘不就是你？德江娘跳着脚说，骂别人找我来，骂自己谁找我，随便骂，我上辈子缺了大德这辈子生这一堆崽子，个顶个的****，小***有本事别回来，看不饿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