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文是说文解字的文，甲骨文的文，书同文的文，是一套用于社群之间进行沟通的符号系统。人类群体的规模从小变大，不断发展，将这些不同人类个体凝聚在一起的就是文，最早期的文就是图腾，是群体成员对群体的共同认知。群体有个范围，好比一个虚拟的圈，在圈子里的是自己人，在圈子外的不是自己人。

文化的文是孔子说的文质彬彬的文。孔子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所谓野就是未经教养的，马被训化之前叫做野马，对人而言，所谓野就是人性中的动物原始性。孔子的意思是说，太质了不好，太文了也不好，应当“允执其中”。举个例子，汉文帝时匈奴人有个习俗，哥哥死了，弟弟要取哥哥的老婆，父亲死了，儿子要娶父亲的老婆，当然亲生母亲不算。汉人批斗匈奴人太质了，也就是太原始了。而汉人先祖有殉葬的习俗，老公司了，老婆要殉葬。君王死了，大臣要殉葬。这便是太文了。后来改为用木偶人殉葬，似乎好一些，但孔子仍痛恨于此，因而怒批：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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