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
偶尔是薄暮中的一溜烟光,含咀着风中的微尘,唤入您幽暗的轻恋;梦隙间你沉睡的笑靥,喷吐出雨下的水仙,沾湿你脚炉边的裙裾,忽的一阵水浪,散化在雾的彩暝中。 高峭的山崖,突兀的岩盘;蹲立是千百年间永矗的老雕;翕动它凶惺的嘴喙,扬起那雄动的振翅,掀过一股狂风,沙沙地推动那松毛林间起泛的青纹。浪漫的泉水,眠睡的羊;尤利西斯的书扉,灵点出你火般的黑瞳。幻灭的天际下,是阴渺下森然的寒亭。笙箫的玉管,吹透你寻梦的心,叫竹林酣酒的隐士,顿觉清醒,去寻觅新的希望。远方的乐土,远方的乐国,玩味在诗人的酸笔下,浸染着玄色的墨,轻描出漠然的鸬鹚。孤舟横渡的深雪,月出流河的落花,都随着你寻梦的踪迹,围城在树的年轮。 你轻打着微鼾,醉在了桂花酒上;酒中芬芳的香浓,浸漉你昏暗你思索;索然无味的蚊蝇,飞旋在你长发的边隙。你无力拍打,你的灵魂安然静穆;静穆在夕照的余阳,静穆在情人的热吻。你安睡的仿佛是一块晶莹的璞玉,边缘的玲珑剔透,幻景下,是天边弯起的金月——那是牧马神张动的硬弓,射出了一串银色的流星,消逝在闪烁的流湍,断在了千万年原本断了的情思里。 梦断了又醒了,醒了又断了;历史在重复故事,故事在述说童话,童话又在点缀幽深的灵府。 我拉着你的纤嫩的小手,走在上山的羊肠小道;我搂着你柔瘦的蛮腰,小跑在
下山
的沙路。寒雾笼罩下青黑的周遭,流露出一点恐怖的浪漫。我的文笔枯竭了,黑色的瞳人里,是稗草淹没下杂处的墓冢。也许,我原本就走入了童话的王国,或是聊斋的世界。什么时候,棚屋的漏窗里会出紫色烟影,巫婆在门背后咯咯冷笑;什么时候,畸邪的古柏下会跳出白色狐妖,婀娜的身姿,婉娈是她最美的鸦雏。但我不愿寻梦,我躲避那空灵的佛堂,泰然的菩萨。我只要这纷扰的绚烂人间,因为唯其如此,才更显的真实。 寻梦寻久了,会累;离家离远了,会想家。孤独也许就是梦,不愿梦了,才会去寻梦。如果哪天突然醒来,看见头顶高悬的晷日,灿烂的春光倾泻直下;你的额顶就会清朗,心灵就会明白。你朱红的嘴唇,在寻梦中迷茫;你高耸的乳房,在寻梦中干涸。寻梦是残酷的沙漠,埋没,焦灼而又裂开的尸骸,风化成散乱的灰烟。 醒来吧,春天到了;酥雨会滋润你的身!
2005年11月23日 09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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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
的沙路。寒雾笼罩下青黑的周遭,流露出一点恐怖的浪漫。我的文笔枯竭了,黑色的瞳人里,是稗草淹没下杂处的墓冢。也许,我原本就走入了童话的王国,或是聊斋的世界。什么时候,棚屋的漏窗里会出紫色烟影,巫婆在门背后咯咯冷笑;什么时候,畸邪的古柏下会跳出白色狐妖,婀娜的身姿,婉娈是她最美的鸦雏。但我不愿寻梦,我躲避那空灵的佛堂,泰然的菩萨。我只要这纷扰的绚烂人间,因为唯其如此,才更显的真实。 寻梦寻久了,会累;离家离远了,会想家。孤独也许就是梦,不愿梦了,才会去寻梦。如果哪天突然醒来,看见头顶高悬的晷日,灿烂的春光倾泻直下;你的额顶就会清朗,心灵就会明白。你朱红的嘴唇,在寻梦中迷茫;你高耸的乳房,在寻梦中干涸。寻梦是残酷的沙漠,埋没,焦灼而又裂开的尸骸,风化成散乱的灰烟。 醒来吧,春天到了;酥雨会滋润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