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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态完全变了。
他不是要欺辱别人,他要杀人!
他把曾经打骂过他的,欺负过他的,哪怕看他不顺眼的,全都杀了。
替他办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犬。
而那些乡人,麻木的被押解着,到了指定地方。然后等着被杀。
其实包围他们的人不多,想逃便可逃出生天。
甚至只要有人振臂一呼,“杀羯!”便可将这几个人杀掉。
可是没有人这么做。
于是,李犬带人杀着。哪怕是幼童也不放过。这是一项多么宏伟的事业。
李犬杀着,他仿佛看到了目标,理想,希望。
李犬杀着,他感到整个人轻松,称心,惬意。
然后他看到石生传来一个一样的眼神。
石生要把所有欺负过他的人都杀掉。李犬忽然想到,自己也是欺负过他的。于是将所有人都杀光后,他自己也把刀一抹,死了。
这是一个十足的奴隶!
石生满意了。
这一日,听说石旻找他,石生便去了。
“父亲。”石生说道。
石旻道:“嗯。我的血刃魔功就要练成了。”
石生道:“恭喜父亲。”
石旻道:“现在只差一步,需要你帮我。”
石生道:“万死不辞。”
石旻道:“万死不辞?那就好。嗯,我只要你死一次就可以了。”
石生没反应过来,道:“什么?”
石旻道:“血刃魔功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需要至亲血脉的血肉,现在我要吃掉你,助我打通玄关。”
石生慌忙道:“不不不。父亲,我。。。我是你儿子啊。”
“儿子?”,石旻道,“你不过是我和一个两脚羊生下的工具,为的就是这一刻。明白了吧。我谋划了这么多年,又怎会放弃?”
石旻已经露出狰狞的面孔,张开血盆大口,朝石生而来。
石生急忙向后跑去,却被护卫拦住了。
石生忽然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石旻所赐,他要杀他,自己根本没得反抗。
石室里传来凄惨的叫声和无耻的笑声。
“吾将令九州生灵涂炭!
吾必让天下万劫不复!!!”
张循这边,粮草告罄。张循派人去征,但边关本就荒芜,实在出不起这么多粮。如今也只有去中原取了。
裴陵自告奋勇,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群人。
张循准了。
没过多久,羯族开始了疯狂的反扑。
这一次,更加暴戾,更加凶残。
张循问:“为什么他们如此强横?”
陆行云道:“是他们的首领。他们的首领率领他们更强。”
张循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陆行云道:“是啊。一个将领有时可以扭转整个局面。
张循叹了口气。论能力,他差裴陵太多。
这段时间郭傲照例巡城,仗打得越来越艰苦,这些日子城中几乎断粮。难民越来越多。大家饿的实在受不了了。郭傲何尝不知,他将自己的微薄收入都分给难民。但远远不够,只寄希望裴陵能尽快将粮食运来。
一群难民默默地向郭傲靠拢,其中一个突然朝郭傲扑来,仿佛是凶狠的狼扑向猎物,首个一下手,其他的蜂拥而至。郭傲剑都来不及拔,就被这群刁民死死按住,他们用拳头,用脚,用牙齿,猛捶着,踢打着,撕咬着,郭傲就这样被害,一群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几张生硬的大饼,就只有不到一吊钱。一群人一分,每个人也就那么几枚钱。分完后,一哄而散。只是过不了多久,这群刁民还是会死的。
他们的性命,他们的良心,他们的人性,连几枚铜板都不配值!
一位令人敬仰的大侠,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位护民平安的军士,没有迟暮大去,没有死于与敌厮杀,却死在一群刁民手中,可怜,可悲,可憎,可愤,可恶,可耻!!!
更可气者是城里的几个奸商,平日里他们鱼肉百姓,更为了区区钱财私下与羯人交易,不仅卖给他们粮食,救命的粮食,城里的百姓都饿得吃不上饭,却一点也不施舍,反而卖给敌人,看着士兵横死,换取身外之物。早在攻打之前,石旻就放言,城破屠城。趁着这次机会,一时大乱,几个人一合计,打开了外城城门。石旻领着羯人兵不血刃的进了城,那些商人举家前来迎接,祝贺“正义之师”入城。只希望石旻饶了他们性命。石旻进了城,看着这些卑躬屈膝的奸商,虽说兔死狗烹,不过今天心情好,道:“好。吾不杀你们。”然后大手一挥,羯兵开始屠杀。
杀!
大杀特杀!
周围尽是悲惨声,哭嚎声,哀鸣声。听着这些,就让人毛发耸然。奸商不仅没有愧疚,没有惊骇,反而庆幸。幸好自己识时务,幸好死的不是自己。
然后。
石旻身边的几个将领便一把抓住这些奸商的妻女,光天化日之下,撕扯她们的衣物,行那苟且之事。看着她们被糟蹋,看着她们痛苦地神情,有个奸商想过去劝阻,就被一个将领一刀砍去了双足。剩下的奸商居然立刻停住了,站在那里,连哭都不敢出声,只能满脸是泪。石旻道:“不能杀人。吾答应了他们。”几个将领心领神会,结束暴行后,那几个奸商想过去安慰自己的妻女,却被踢开。紧接着更残忍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将领开始将刀对准奸商,腿,胳膊,总之都避过了致命伤。奸商用求救的眼光看着石旻,石旻只是冷冷道:“吾说过的,吾不杀你们。”
有个奸商实在受不了了,哀号道:“杀了我吧。”
石旻道:“不可。吾言出必行。”
旁边的女流也无可奈何,满受屈辱,只能抱头痛哭。
这群败类,他们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同一时间。听得探子来报,羯军已攻破边关外城,张循陆行云连忙领兵救援。张循分析,内城防御坚固,李将军坐镇,又有崔云殊程言玉协助,绝对可以支持到自己到来,然而半路上一个惊天的消息传来:
李将军,反了!
没有动用一兵一卒,投降了!
张循愤愤道:“李竖子,我张循与你不共戴天!必以汝之性命祭奠死去的将士!”
陆行云道:“我反而担心崔云殊和程言玉。”
张循道:“他们绝不会反。”
陆行云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也许我们只能为他们收尸了。”
张循说中了,崔云殊程言玉没有投降。陆行云也说中了,大军来为崔云殊程言玉收尸。
崔云殊和程言玉死了,没过多久。也许他们多撑片刻,也许张循多快一点。他们就不会死了。
张循尽力了。
崔云殊程言玉也尽力了。
他们死的时候,手是握在一起的。
两个血海深仇的人,死时却连在一起。
他们放下了私仇,成全了大义。
张循很后悔,是他将崔云殊程言玉带来的,是他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校尉走过来道:“两位义士尸身已经僵硬,很难分开。”
陆行云道:“我试试。”
张循道:“不必了。合葬吧。”
校尉道:“不好吧。”
张循道:“我要为他们办阴婚。”
话毕,全军震动。
两家人,十年恩怨。今日,喜结连理。
生不同眠,死却共枕。
棺枢起出,坑内一桶清水。垂起焚化花红纸钱。
陆行云忍悲痛道:“祝贺两位鸾凤和鸣,黄泉路上,百年好合。”
张循道:“张某必当以仇人头放定墓前祭奠二位。”
天边,乌云紧密。
众人抬眼望去,尘土四扬。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张循冷冷道:“来得正好。”
2020年01月18日 10点01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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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的部队来了,与张循两军对垒。陆行云隐隐作痛,对面也是华夏男儿,他们原本应该同仇敌忾,共御外敌。如今却不得不短兵相接。张循相劝,可对面仿佛吃人的野兽,根本听不进他的话。陆行云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恨不得碎尸万段的对待自己的朋友,亲人,手足,父母。或许,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欲望。
本该志同道合,本该是抵御外族的战争,却演变成自相残杀的悲剧。
讽刺啊!
对待敌寇,李将军和他的部下懦弱屈服,对待同胞他们残忍无情;对待羯军他们弯曲着脊梁跪下了双膝,对待同宗他们每一寸筋骨都是铁打,每一根汗毛都充满了力量。他们要立功,他们要表忠心,他们杀得兴起。
看看这丑恶的嘴脸,看着这无耻的战争。
看!用心去看!不!这不该入心!
看!睁大眼睛去看!不!这不该入目!
看!看不见用用感觉也去看!不!这不该有感!
看!这群逆贼!不!他们污蔑了逆贼!
看!这群疯子!不!他们亵渎了疯子!
看!这群**!不!他们侮辱了**!
终于,两人对决了。
张循和李将军。
纵然恨不得将李将军千刀万剐,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但张循还是要问:
“为什么?”
李将军厚颜无耻道:“为什么?原本我是边关的统帅,大权在握,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可恨!你来了。不仅将我发配到荒凉的外城,让我直接上阵沙场,还派几个布衣监视我。整天对我指手画脚,可恨!你说,几个草莽,他们该不该死?你该不该死?”
张循本想着李将军守护边关多年,颇有心得。对阵杀敌更能展现能为。原来在他心中,竟是如此这般龌蹉。叛徒总把自己打扮的冠冕堂皇。变节也能在其嘴中描绘得正气凛然。
做人可以卑鄙,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张循苦笑道:“该死。郭傲死了,崔云殊程言玉也死了,我也快死了,但你更该死!”
就算今日战死沙场也要拉这**陪葬!
双锏猛盖,强压。
四棱锏——枭!
张循怒了,也疯了。
什么将帅之名,不重要了;兵法计谋,不重要了;守土之责,不重要了;伤亡情况,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要杀了你!
开始还是家传招式,后来就是一顿乱打,再后来就是拳头,牙齿,直到李将军断气,直到头都裂开了,直到身体都散了,直到陆行云过来制止他。
杀他!
泄愤!
结束了。
战事也结束了。
张循如约将李将军的人头祭奠于崔云殊程言玉墓旁,完成诺言。
冷静下来后,张循看着周围的士兵。石旻所部就在外面。仗打成这样,陆行云明白,裴陵赶不及了,自己必败无疑。
然而,他并不退缩。
战!
这是他的信念。
张循道:“陆兄,你领部队撤退,我来断后。”
陆行云道:“不行。我们共进退。”
张循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撤退。”
陆行云道:“办不到。”
张循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想违抗军令么?”
陆行云道:“张兄莫非忘了,在下只是客卿。不是你的部下。你的话我可以不听。”
张循道:“既然如此。你我交情到此为止。”转头道,“来人!将这个擅闯军营的人给我拿下,听候发落。”
张循身边的几员大将真的就将他绑了,压下来去,根本不听陆行云的劝告。
张循一半的部队“押解”着陆行云去了后方。
看着陆行云离开,张循放心了。
同时,石旻的军队也来了。
张循领着部下来到附近一处石桥边,依托地形,抵抗羯军。
敌众我寡,张循却没有退缩。
杀敌。这是他们军人的职责。
张循淡然道:“崔兄,程姑娘。想必你们会怪罪我做的安排吧。放心,我这就去向你们赔罪。”
冲!
两军交锋,直杀的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张循也受伤了。此时莫说以一敌十,就是以一敌百都不能赢。可是他没有逃。
“我向来纨绔,可我一旦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四棱锏,枭。
双锏挥舞,勇健无比。此时张循的眼中满是鲜血,众志成城,竟将羯军杀退至石桥另一边。
石旻冲上前去,他要杀了张循。
张循双锏攻去,被石旻魔刀一横,震得他双臂发麻。张循豁尽全力,力贯一处,石旻亦是出招。
经天纬地!
饶是张循不顾一切,终是不敌石旻。被石旻一刀刺入腹中,就这样被推行数步。
石旻是故意的,他就是让张循痛苦,绝望!
然而——
张循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双锏掷地。张循这一击,竟将石桥震断。石旻急忙回身,退到桥边。而张循却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石旻当然没那么容易死。
张循当然知道石旻没那么容易死。
他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让陆行云安全逃脱罢了。
张循余下的人也都没有逃,也没有活下来。
话说裴陵这边,往来于各大商贾,却迟迟没有筹到粮款。他知道,这些行商多于各大要员有关系。张循为主帅不可离开。陆行云显然是镇不住的。他之所以主动请缨,也是想凭着自己的地位,这些商人不会不出。
没想到,来来回回,拖延至此。
他见过路边几个乞丐,前些日子还坐在这的,后来就躺下了。然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他跨过一道门,内外仿佛两个世界。
外面,是衰败,空气中充满腐烂的气息。
院内,是昌盛,宅内到处都是珠光宝气。
这是生与死的界限。
几大商户悠悠的喝着茶,目不斜视。仿佛裴陵不存在。
良久,其中一位年长的李大户道:“裴公子,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粮来。”
另一位道:“再说,朝廷的将士打仗与我们庶民何干?”
裴陵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李大户道:“仗胜了,功劳是你们的。败了,我们的钱还是打水漂。这买卖不划算。”
裴陵怒了,道:“这不是生意!”
李大户道:“裴公子如此危言耸听,不过是不想倒台罢了。”
裴陵道:“在下虽非圣人,但也不至于如此卑贱。”
李大户道:“就算你们败了,羯人来了,无非是改朝换代。我们不还该干什么干什么?”
裴陵问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几个人相视一笑,继续吃茶。
裴陵懂了,事到如今还说什么。转身离去。
“送客!”
话音未落,只见裴陵去而复返,拔剑,李大户被一剑毙命。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其他几位就连“你居然草菅人命”的想法还未萌生,眼前便已是自己无头的身体。
血,溅得裴陵一身。
“原来,做恶人是这般滋味啊。”
裴陵带着手下,直接去了各大粮仓,打开后,满满都是粮食,铜钱,金锭。
裴陵恼了,默了,也哀了。
他们宁肯让这些救命的东西霉了,臭了,毁了,也不肯分与他人。
“我也变成为非作歹的恶徒了么?”
裴陵准备好粮草,将剩余的财帛一分,盛怒之下,将那几个商户的家一把火烧了。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直到裴陵离去,也没有烧完。夜里都恍如白昼。
而陆行云等人退到安全地方后,副将对陆行云道:“这段时间多有得罪。如今我等皆愿追随陆先生,希望陆先生带领我们走出困境,击退羯兵。”
陆行云知道,此次羯军反扑是因为他们的主心骨石旻很强,想要击败羯军,就必须打败石旻。如今裴陵未归,他想到了另外一人。
几日后。
2020年01月18日 10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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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璃又回到了曾经的世外桃源,那间山庄。
“你真的放下了么?”柳残云问道。
南宫璃淡淡说道:“不放下又如何呢?”
柳残云问道:“那你又为何来到这个地方呢?”
南宫璃道:“他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柳残云说道:“相知却不能相守,虽然遗憾,但。。。。。。”
就在此时,一股逼人的杀气迎面而来。敌人未至,强大的杀意如狂风扫奔雷鸣,席卷四周,瓦砾横飞,整个木屋亦为之颤动。
“都是些陈年往事还提它作甚!”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从深渊传来。
柳残云南宫璃破屋而出。
屋外来人身具恐怖至极的身形,浑身缠绕令人战栗的气息,手提沾染无数鲜血的魔刀,是石旻,更是厉鬼!
“吾屠戮,吾践踏,吾摧残,吾,石旻!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大言不惭!”
南宫璃挥刀直上,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震退。未出手,石旻内力外放,竟凭内力使她毫无还手之力。这种功力让她冷汗直流。
柳残云纤手所指,如受莫名之力感召,随身佩刀已在手。
刀锋横劈,开山劈石。身为女子却能使出比须眉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力。刀功厚重,如江河山岳,如沧海汪洋!
石旻硬接刀劲,手腕发麻。忽见南宫璃从侧身杀出,抽掌对付,将南宫璃刀力尽压其下!
“血刃魔功,凌动风云!”
血刃魔功一出,南宫璃柳残云联手竟不能敌,南宫璃被震退数丈,当即体力不济,再难上前。唯有柳残云苦苦支撑!
石旻魔刀大开杀戒,刀法狠准威猛,刀如狂龙,气冲星斗,杀心一斩!
双刀相拼,柳残云不敌,连连直退!
苦苦支撑,却无可支撑!
忽然,她惊觉一股阴寒之力由体内而发,阻挡石旻魔刀。
石旻刀势已尽,停了下来。
双方竟然出现短暂胶着。
内心中,柳残云见到了柳新月。
她也明白,生命终到了尽头。
柳残云对柳新月道:“妹妹,助我最后一程。”
柳新月道:“一起去吧。”
多年的苦痛,今日得以解脱。
多年的扶持,今日终将结束。
折磨与相守,一切都会了结!
一副身躯,两人共用,心意相通,义无反顾!
纯阳之躯,元阴之体。双灵双生,刚柔并济!
左手持刀,右手藏刺。
石旻不明所以,只觉一股非阴非阳之力将他震退,身体一时炽热,一时寒凉,顿时怒不可赦,血刃魔功再攻一招!
血刃魔功,霸绝天下!
冠绝无双,绵亘独步。此招难以抗衡。
柳残云柳新月双灵不能相抗,一口鲜血溢出。
石旻却只是断了几根毛发。但这也叫他不能容忍。
招出双式,石旻一掌将柳残云柳新月击退至死角。一刀直割,山壁之石坠落,将她们活埋于下。
“师父!”
南宫璃喊叫一声,发疯似得上前寻人。然石旻不屑于顾,一道刀浪将南宫璃削开。
危急时分,一道剑气猝不及防的朝石旻攻来。石旻魔刀一挥,将剑气截开。南宫璃一看,是陆行云赶来了。
陆行云趁机迎上前去,扶起南宫璃。南宫璃见到陆行云前来,虽心中澎湃,也担心他也会有危险。
然而南宫璃却是说道:“一次又一次,你来的都不是时候。”
陆行云也不见怪,能再次见到南宫璃他也激动非常。但现在他们要面对共同的困境。
心意相通,两人不禁暗暗微笑。之后就是联手御敌。
无剑绝式——无涯!
玄刀——风痕!
刀剑交融,如龙戏凤,无剑玄刀,无定无常。
石旻神色自若,从从容容。魔刀置后,双拳攻敌。
经天纬地!
陆行云南宫璃不敌,眼见汹涌之力攻来,命悬一线!
忽然,石堆之中,一道身影挺身而出,一掌挡下攻势。
全身伤痕累累,血染衣裙,披发乱舞,满脸血污!
然而她仍站立着,眼神更是比之前坚韧,刚毅!
南宫璃看着眼前的人,是熟悉,是陌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是师父?不对。
是师叔?也不是。
是。。。。。。
“你。。。。。。”
眼前女子缓缓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南宫璃,如鬼魅一般的面容,血红的双眼,眼前的人究竟意欲何为?
“走。”女子轻轻说道。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回想,南宫璃陆行云已被女子一掌打入滔滔河水,河中旋流将她们卷去远方。
石旻并不想追,只是看着柳残云,不免疑虑,身受重伤,回天乏术,但为何内力如此充沛?石旻道:“你。。。。。。还未死?”
柳残云却回道:“否。已经死了。现在不过一缕残魂而已。”
石旻冷笑道:“那我就连你最后一丝气息也杀灭。”
魔刀再握手中。
血刃魔功,凌动风云!
柳残云双掌合并,出手已是极招!
天罡纯阳,地煞元阴。阴阳混流!
双招相拼,石旻不再大意,运足五层功力,柳残云便难以抵挡,五脏六腑震裂,经脉全毁。但石旻的脸颊也被柳残云伤的裂开一道口子。石旻发疯般的运起八层功力,誓要将柳残云碎尸万段!
血刃魔功,霸绝天下!
浑身肌肤寸裂,筋骨尽碎,由内而外没有一处不是重伤。神魔也好,邪鬼也罢,即便放任不管,柳残云也将命丧黄泉。即便是这般状况,她仍有力使出更强一招。
左逆天罡,右转地煞,倚天傲世!
极招逆行,还未伤人,先伤己身!
本来应该早绝人世,但竟能使出惊世骇俗之招,是苍天有眼,亦或人定胜天?!
如此惊天动地之力,强如逆天邪魔的石旻也不免露出疲态。一口鲜血喷出,右手一震,魔刀脱手,一看,天!手指竟被崩断两节。顿时怒火中烧,另一只手使出浑身气力,提起十成功力,一掌拍向柳残云面门,这一掌,已然要了柳残云之命。但石旻怒火之下,哪管想,哪有顾,紧跟着又是一脚,竟直直将柳残云踢入山石之中。
石屑乱溅,这里成了她的坟墓。
只余点点意识,正随风飘散。
我是萧清研,但萧清研又是谁?
谁,是我?
谁,生养我?
谁,会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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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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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旻四周一望,早不见陆行云南宫璃的身影。
湍急的河流反而让陆行云南宫璃活了下来。
上岸后,南宫璃很是伤心。对于柳残云的死,她哭成徒弟,哭成知己,哭成女儿。
她知道,柳残云只不过是因为愧疚,但这么多年,两人早已相依为命,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柳残云死了。
仇恨反而不重要了。
其实早就没有了。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可怜到她不知道也无法控制自己做什么。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南宫璃立了一副空棺,碑铭柳残云柳新月萧清研合墓。
陆行云和南宫璃一路逃离到一个小镇,镇守的官兵早就逃了,如今乱作一团。两人慌不择路逃进了一家民舍。
开门的是一个未亡人,在本地名声不好。经常撩拨一些男子。见陆行云带着南宫璃,没好气道:“有佳人在侧还沾染露水,真是不知羞。不过我倒不介意共侍一夫。”
陆行云真是有口难言。
进门后,妇人问道:“你们是私奔,还是被追杀?”
南宫璃道:“你说呢?”
妇人道:“两者都是。”
转身将他们引至一道暗门,道:“这里面有些吃的,够你们过了几日。你们就暂且委屈一下吧。”
陆行云道:“这位大嫂,那你呢?”
妇人道:“看得出来你们不凡,将来定有作为。而我不过是一届民妇,这些年为了生计早把夫家的名声败光了,岂有面目苟活于世?”
陆行云道:“大嫂堪当烈女,在下敬佩。”
妇人头一次被人称为烈女,当真觉得哭笑不得。道:“别开玩笑了。进去吧。”
陆行云敏锐的察觉到追兵已到附近,当即以大礼拜别。
妇人找了一条白绫,悬于房梁,似乎又恐死后亦被人侮辱,又去准备些焦油,一把火将自己烧了,羯军冲进来时,火势蔓延,有几个逃避不及,亦葬身火海。
守土之责的将士,根本不配为丈夫,宁无一**!
过了些时日,陆行云南宫璃辗转终于回到军营。面对曾经毁灭自己家园的人,南宫璃气愤非常,但碍于陆行云没有发作。
这些人可都是杀我家人的人,真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们,可转念一想,陆行云也有参与,又不敢再想下去了。
副将看出问题,道:“南宫姑娘舍私仇全大义,在下敬佩。围剿赤水门一事,责任在我等。陆先生非我军人,并不知情。还望姑娘不要怪罪。在下保证一旦战事结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宫璃道:“如果我先死了呢?”
副将道:“君子一诺,覆水难收。无论如何,到时我等人头双手奉上。”
南宫璃道:“好。那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军众道:“但凭吩咐。”
南宫璃道:“好好活着。等我来取你们性命。”
一番对话,感人肺腑。
这几日来局势越来越悲观,正在这时,陆行云忽然感觉到一股正气传来,感觉很近,有仿佛很远。
这剑意,莫非是?
一路寻来,发现那人就站在张循墓前。
墓是陆行云立的,他将张循生前衣物埋葬,算作坟茔。
此时此刻,陆行云唯一欣慰的,就是见到这个人了。
裴陵。
他运来了粮草,却不再需要有人接收。
“师兄。”
陆行云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无法减轻自己的责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师兄弟,席地而坐。空气中充满了悲凉。
酒,可以解忧,亦可断肠。
陆行云拿了两壶酒,自己喝着一壶,另一壶递给裴陵。
裴陵拒绝了。
“明天,我可以尽兴喝。”
抬头悠然道:“我还是可以做些什么的。”
翌日。
羯军势不可挡,大军阵前,石旻手握魔刀,踏步而来。一双令人畏惧的双眼,摄人心魄。
出门时雨润,对酒春风暖。
裴陵手提酒坛,对立而卧,大口而饮。
醉倒疆场,死战绝地。
今日有来无回!
嗯?石旻冷冷一哼,手微一扬,身后精锐齐齐回撤。
又来一个送死之人。
石旻单手一推,一股逼人的掌力如猛虎如洪水席卷而来。
人未动。心在动。剑意在动。
形未动、意已动、剑发意前。
裴陵起剑,宝锋出鞘,化作万千光芒,耀眼烁目,尽化掌力于无形。
剑气缠绕千里,剑光震慑天际。
不再内敛,不再留手,出招便是至强之招!
无剑决式——无妄!
无剑决式么?石旻不禁冷冷笑道:“我早已见识过了,根本不堪一击。”
魔刀轻轻一荡,欲将无剑决式挡开。却不想裴陵剑招之强远超陆行云,此时更是突破瓶颈,自成一章。石旻忽觉不对,急忙运起八成功力,就在与剑气相撞时,剑气散如雾气,无处不在。
无剑绝式以心境带动剑意,以剑意顿发剑招,有形利剑化为无形之气.裴陵剑之极意尽展。
此招一出,石旻只觉森气如体,刺骨寒心,冲击各大穴道。
“以为这样胜过我么?妄想!”石旻掌力下沉,将雾气击退至三丈开外。
然而,慢慢退散的剑雾逐渐形成无数剑光,将石旻团团围住。其后无数剑气四面八方而来。没有章法,随心随性,已与天地融为一体。
无剑决式——无生!
剑气壮怀瑰丽,不可方物。晃人眼神,摄人心魄。
“不错!”石旻魔刀一挥,魔气四延,护住全身。然而,裴陵剑气凌厉连绵不绝,无尽之剑冲破护身气罩,石旻忽觉脸颊一冷,惊异面部豁出了一道口子,不觉冷笑。
“好剑法!但无奈我何!”魔刀向上直扬,冲天刀光直入云端,天地哀嚎,风云变色!
“血刃魔功,凌动风云!”
血刃魔功一出,魔光从天而降,厉风扫荡,霸道至强,一如摧枯拉朽之能,万千无形剑刃尽碎!
一口鲜血喷出,裴陵重伤。
“知道么?”石旻缓缓前行,“我最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说完,一掌而出,掌力逼的裴陵身退数步,但裴陵却并未言败,一往无前!
“对了。就是这个表情,带着你的自尊,下黄泉吧!”
石旻魔刀再出,血刃魔功更至下一招!
“血刃魔功,霸绝天下!”
魔气纵横,鬼哭神嚎。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裴陵淡然处之。一生回首,无愧于心!
浩然天地,正气长存!
剑行有情,剑出无悔!
血刃魔功,魔高一丈,饶是裴陵以最强招应对,然而仍是不敌,一连退至三丈,石旻不依不饶,又砍三刀,虽未中要害,但裴陵再也无力而战,倒地不起。
伤,更重了。
石旻道:“在最后的这一点时间,记住你的无能,记住你的愚蠢。”
忽然,裴陵起身,将自己的佩剑打飞,不知落于何处。
“放弃了么?很好,但你仍得死,不过我可以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些。”
只听裴陵说道:“我已经不需要这把剑了,它会寻得新的主人。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后来人杀了你。”
剑,只不过是一件利器,一件工具。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裴陵早已不再需要它,早在很久以前,这口剑就已经成为一件睹思之物。
裴陵自己就是最好的剑。
不,他早已超越了剑!
现在,他已经逼至绝境。
但这正是他要的,
他要临阵悟招。
使出绝无仅有之剑!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此一人,只此一次!
剑气归一,无剑之无!
万千剑气凝于一处,全身内力一剑而出!
如此惊世骇俗剑招,如此豁出性命之人,石旻不敢大意,急忙运出十层功力,全心抵挡!
无剑之无,被挡下来了。
然而,剑气源源不断,连绵不尽,直攻一处。
裴陵已达极致,身上之伤愈重,血洒遍地。
石旻冷笑,心道你能支撑几时?
剑气越发鲜红,不见衰退。
石旻不禁大惊。
这是?!
血剑!
裴陵之血汇集手边,每一道剑气皆含裴陵血,以血代气,溅射的血滴,皆带着裴陵意念,攻敌而去,不死不休!
石旻大笑:“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裴陵仍未停止,石旻惊觉裴陵竟凭自己意念出招!
石旻不解,这又有何意义呢?
就在此时,裴陵一剑而出,气,血,人,剑已连在一起,攻向石旻。石旻竟然看不见裴陵身影,人催动的真气,与喷溅的血液交织在一起,这一剑,包含守护中原苍生之意,包涵了剑的最高境界,剑终是死物,死物不可入道,但人却可贯通这天之大道!
这一剑,直中石旻。
但,裴陵早已油尽灯枯,纵使石旻虽身受重伤,但却无伤性命。
“可惜,可惜,”石旻不禁喃喃,“你仍杀不了我。”
最终,裴陵走到了终点。
“我仍然无法领悟道么?”
2020年01月18日 10点01分
22
level 1
郭傲死了,崔云殊死了,程言玉死了,张循死了,柳残云死了。
如今裴陵也死了。
副将率部众前来向陆行云诀别。完了,彻底完了。这些和陆行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战,舍身成仁了。
陆行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也没有阻止他们去。
凝视着裴陵的佩剑,他久久不能平静。师兄早已到了人剑两相忘的境界了。这把剑很普通,之所以留着这把剑,是因为这把剑是那名匈奴女子自刎之剑。他忘不了那名匈奴女子,这是他的瓶颈。师兄曾经说过,人终有局限,但也正有了局限,所以无所局限。
人之有情,无愧于心。
剑道有情,无惧生死。
“我明白了。”陆行云忽然起身,南宫璃不解得问:“明白什么?”
“师兄遗留下此剑的目的。”陆行云停顿一下,道:“是将希望留与他人!”
南宫璃一点就透,道:“石旻虽然强,但终是血肉凡胎。若他受伤,短时间内终难痊愈。裴陵豁出性命重伤了他。而我们趁此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能跟他拼个同归于尽。即使我们失败了,也还有其他人继承我们的遗志。”
两人心灵交汇,整装待发。
“你们不能去!”话语间,陆行云南宫璃感觉一股连绵不绝的内力散溢周围,仿佛置身广阔的大好山河,仿佛置身于浩瀚星河,静谧,悠扬,交相辉映。
这股温暖,让人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悲哀,沉浸于无限美好之中。
不知何时,不知何处,楚涟漪出现在他们面前。
仿佛时空停止,仿佛天外梦境,仍是恍若仙子的容颜,淡雅长裙,倩影翩翩。出尘凌云,绝世而立。
她不是急速衰老,大去不远了么?即使还活着,又怎么会不见一丝羸弱的样子?
“你。。。。。。怎会?”
楚涟漪淡淡说道:“我已豁尽性命,只为此刻。”
南宫璃道:“但。。。。。。”
楚涟漪轻轻打断道:“我来会会石旻。”
与此同时!羯兵三万,漫山遍野。困兽之斗的中原群兵,苦苦支撑。在山谷中展开了最终的决战!
羯兵精锐,杀气冲天,席卷方圆。
“残兵败将,乌合蝼蚁,也敢阻挡吾的脚步么?”
尸骨堆山,血流成海,罪魁魔祸的万恶之源,石旻,终于现身阵前。
就在此时,圣光沛起,仙云天降,山顶处无上剑劲飞卷直下,凌厉无匹,天地失色,暴雨狂风,剑势如网,棋布星罗,纵横交织,将整个山谷团团围住。
石旻早已抵达山顶,他要见识一下还有谁与他为敌。
静。
秋,寒。
楚涟漪驻足。
万千敌我,小如泥丸,尽收眼底。
“嗯?你便是我的最后一个敌人?”
“你和你的人都将葬身于此。”不再多说,楚涟漪纤指轻点,剑劲御空盘旋,与楚涟漪融为一体。
剑劫漫云天!
万千劲气如利刃飞舞,冲山直下,劲力所至,弥散百丈,山崩地裂,蔚为奇观。这还不算,楚涟漪之力更牵引火龙沸腾,中原还有羯军皆被这股火劲卷动,刹那间尸山血河,天劫地灾。外围的人众急于逃窜,却被掉落下来的山石活埋,挡住出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他人陷入无尽浩劫!
不多久,已一片火海。两面百丈峭壁夷为平地,方才还是战鼓雷鸣,旌旗扬起,杀伐振振,现在,却是沦为废墟!
“你。。。连自己的人都杀了?!”
石旻微微一惊,但随后却是狂笑不止。笑的嚣张,笑的猖狂。
但,楚涟漪也随之狂笑起来。
是真心的狂笑,还是血泣的掩盖?
笑?!
还有什么值得笑?!
石旻怒道:“你笑什么?!”
楚涟漪淡然道:“没什么,只是从没有如此放肆的笑过。”
说完,继续放纵的大笑。
石旻也是猖獗的恣笑。
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却面对面狂笑。笑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笑的不顾仪容,笑的直不起身乱舞一通。如此放荡,如此任性!
“请!”
笑完,石旻竟有尊敬之意。
正邪交锋,阴阳对立,神魔难容!
不再试探,双方皆知此为平生最激烈的战役!
不再留手,每一招都是卷起万丈尘烟之变!
功力到了他们这般,足可以撼动天地!
“接招!血刃魔功,凌动风云!”
石旻血刃魔功魔劲四散,魔道横行。强悍的力量难以抵挡。
楚涟漪指天为式,以意化剑。不枭敌首,誓死不归!
“心誓!”
以劲御力,气势凛然,招出夺命!
双招相接,地裂三尺,飞沙走石,昏天黑地!
石旻已豁出全力,奈何伤势未愈,修为也是计输一筹,终究被击退三丈有余。
“能赢!你连番苦战,伤痛身残,我能杀你!”
楚涟漪趁势再攻一招,却被石旻魔刀挡下。
“你聚全身功力于一处,我不需要打赢你,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你便体力透支,油尽灯枯!”
两人皆看透对方,每一招皆攻向死门。剩下的,便是比拼毅力的坚定!
无招之招,无变之变。楚涟漪单掌切入,掌劲直攻,单攻一点,石旻挥掌来挡,掌力却透隙而出!
石旻眉角乍现一道伤口。
这缺陷是萧清研豁命打断他的手指。
楚涟漪道:“你从来都是一个人,孤单一个人,到死还是一个人!”
石旻不屑道:”你不也一样!“
“是么?”楚涟漪素手轻推,凝神提气,隔空御力.
心境!
逆乾坤!
蓦地,石旻发觉自己竟置身一个无边的世界,周遭陷入沉寂。楚涟漪不见了,山谷也无端消失,黑暗蔓延万里,无物,无争,无念。
石旻正讶异时,一道萧寒身影缓缓而来。
不可置信,却不容置疑。
银枪烁目,青衫微扬。
竟是独孤封宇!
一个已死的人重新出现在石旻面前。石旻只是微微一惊,随即不屑道:“渣滓。”
就算死而复生,又能如何?
然而,石旻竟然正色起来,因为在他身边,竟又出现了张循,裴陵。
柳残云柳新月萧清研三张同样的面孔各异的神情,不可同时存在的三位奇女子也竟出现在石旻面前!
变生肘腋!六位早已尸骨不存的人,围在石旻周身。
是意识之争,是信念之争!
现在!才是决胜关键!!!
“虽然不明所以,但吾既能杀你们一次,也能杀你们两次,十次,百次。。。。。。”
石旻话音未落,独孤封宇一点寒芒先到,枪出如龙。
狼烟荡山河!
沙土扬扬,黄云漫漫。冲锋之势,有进无退!
石旻挥掌挡开。身后双锏绞压,石旻侧身斜视来人,正是张循。魔刀轻割,张循左锏被豁开一道口子。石旻中路大开,裴陵一剑划过。
败象已现,石旻却是毫不慌忙。体内魔力尽展,已达恐怖之境。
未曾见过的惊怖,即使站在十里开外,亦能感应这种功力。这已经不仅仅是人的极限,这已经是九幽深处那令人战栗的万鬼嚎叫!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血刃魔功的至高境界。血刃魔功,杀戮乾坤!”
无法言语的惊骇,令人绝望到无法绝望。就连无边的空境也被撕开,那力量在吞噬,发出未知的狰狞!
独孤封宇,张循,裴陵,被这股力量击散,不知落于何方。周遭的一切也仿佛被斩裂,在黑暗中走向另一种黑暗。
深邃的魔在淹没,在并吞。
柳残云,柳新月萧清研三位一体,一身三攻。
超越人力极限的完美之招,现实中不可存在的梦幻绝技!
天罡斩,玄阴刺,阴阳并,三元归一!
两大非人能敌之招对峙,掀起万丈屠诛,杀戮乾坤终于归于沉寂。
正在此时,独孤封宇裴陵竟已至石旻身前,张循也立于他的身后。
长枪在眼前,利剑在目下,双锏在不及转身之处!
然而石旻魔之气罩尽开,无一死门。三人竟是无法突破!
柳残云柳新月萧清研也一并攻来。石旻全力阻止六人攻势,双方对峙,已成胶着!
“你们杀不了我,没任何人能杀的了我!”
正此时,楚涟漪破碎虚空而来,意识之中再开意识!
双指一点,正中眉心!石旻防御之力顿无!
而后,利剑削身,枪已贯体,双锏盖头,刀劈单肩,针刺命络,掌催心脉!
意识崩溃!石旻惊觉一切恢复原样。黑暗逐渐消失,山谷再现。
刚才一切是真实存在于意念间生死格杀,或者只是一场梦幻泡影?
石旻之前的旧伤不断裂开,经脉脏腑深受重创。
“石旻,受死!”
独孤封宇张循裴陵柳残云柳新月萧清研六人已然消失,或者说他们的元神已与楚涟漪融为一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浑天一气生无极!”
浑如太初,造化鸿蒙。浑天一气生无极,生阴阳,生四极六合八荒十方!万物始源,道之极意!
无我无物之招,无可逆转之招,无处抵挡之招,无法匹敌之招,无能抗衡之招,无坚不摧之招,无往不克之招!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殃云掩日,雷虐风号,卷天袭地!
石旻,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了。陆行云南宫璃耐心地等待着,内心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门开了。
婉风流转,聘婷秀雅。楚涟漪出现在他们面前。
虽然疲惫,虽然憔悴,但楚涟漪只是轻轻道:“我回来了。”
这一声,宣告了这场战役的结局。
没有喜悦,楚涟漪倚坐在床榻上。
陆行云南宫璃此时内心复杂,是喜悦,是惊叹,是震撼,还有不知所措。
楚涟漪看着南宫璃道:“我害得你家道败落。你祖上为我背负着骂名。现在你的仇怨我来承担。是你们挽救了这场浩劫,这场战役不会有我的名字。我从未存在。”
南宫璃道:“不,你做的已然太多。是我们能力不够。”
楚涟漪道:“我已行将大去,时日无多,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是这么多了。”
陆行云道:“前辈宽心,总会有解决之法。”
楚涟漪却摇摇头道:“一切过去的,都将成为过去。我本是已死之人。老天给我这些时日,已是我的恩赐。楚涟漪无愧此生!”
陆行云南宫璃本欲再劝,楚涟漪轻轻示意禁声。以手托腮,侧身而卧。带着笑意,静静地睡去了。阳光透进来,宛如一尊雕玉。
陆行云南宫璃不再坚持,退下了。
这世间,有谁不死?谁能不死?
人皆会死,无人不死。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好好活着!
(完)
2020年01月18日 10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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