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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朋友喜欢历史,正史野史通通揽入怀中,他经常对我说:“杜哥,你要读读历史,有些事情你要了解一下。”我是拒绝历史的,我对他说:“历史是一位善于打扮的小姑娘。”我理由是历史几乎是儒家一派在撰写,反儒家文化的几乎不录入,还有很多高人在民间,道家在隐居,几乎无人知晓,另外人心不可量化,判读会有偏颇。这是表象,潜意识里,人其实只接受自己认为可以接受的。
2019年07月01日 2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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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这个机会,我也说说我对历史的态度:
1、我们所能了解的历史都只能从书上看来,而书当然是靠不住的。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只能依靠并有限度地去相信书本,因为我们想要了解历史,也需要了解历史。
2、从古至今,所有的统治者对于自身的历史都是很有些别有用心的,所以,书上的历史原本就是靠不住的,而最近这些年来发生在我们同时代的很多重大历史事件,我们被告知的,尤其是更靠不住的。
3、对于历史,不妨多听多看,但一定要有自己的思考。思考的重心并不在于历史史实的真伪,而是其中所能鉴证出的人性与社会性的普遍道理。
4、对于我等小民普通百姓来说,菜米油盐与切身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历史只算是休闲娱乐的一个项目,若真想由其中得出什么真实与真相来,或者想让自己变得有那么点心明眼亮来,基本属于痴心妄想。
5、所有有能力参与历史并改写历史的人,都会在有意无意之间掌控着国家民族与万民的命运,但在他们的意念之中,权力与个人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人性的根本,也是人类这个种群的根本,所以,第一,无论他们说什么,永远也不要相信。其次,无论历史与社会发生了哪些不可思议的事,也都是正常的。
2019年07月02日 16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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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度同意吧主的看法。干了十年宣传,个种啼笑皆非,置身其中的人,尤其是中层干部,全当真不笑场,那也是硬功夫。我不行,主动选择淘汰。
2019年07月03日 00点07分
读书、读史,是个体生命有限时空的拓展,思考的过程比得到答案更快乐,游历的感受比留下印迹更重要。
2019年07月04日 06点07分
@把心交给大自然 宣传工作怎么干,我不知道。干宣传的人什么样子,却是很见识过不少的。我们所处的时代于某些个体而言是一种悲哀,于另一种生命来说,则是机遇与风险共存的。
2019年07月04日 10点07分
level 9
历囧史是一位善于打扮的小姑娘——
原话出自胡适,本身不是说历囧史,而是介绍实在论哲学:“实在是我们自己改造过的实在。这个实在里面含有无数人造的分子。实在是一个狠服从的女孩子,他百依百顺的由我们替他涂抹起来,装扮起来。实好比一块大理石到了我们手里,由我们雕成什么像”。以他介绍的这观念而论,本身确实如此,任何我们的观念都不存在“原状”,而是由我们赋形的,而且相对于楼主的执念,我要问一句,对“我”会产生影响和后果的观念,在其中抽掉了“我”的眼光和立场(很多“中囧国人”的非中囧国的历囧史观,就是这样),那么这个观念的作用是好是坏?更进一步,也不用别人的眼光和立场来偷换我的眼光和立场,直至不存在任何人的眼光和立场,那么这观念(还是观念吗?),又和人还有什么关系,我们干嘛还要理会它?
几乎是。。一派在撰写,反。。的几乎不录入——
春秋战国倒是百花齐放,但天下苦于从争城争野到争权柄争道义的残酷的征战,天下想望,无非“恶乎定?定于一。”近代从心理到物质的大溃败下,形成了挣脱历囧史乃至踩倒过往的激进,在这个领域,就是全盘重写、重新理解的冲动,不再管国故派有多少合理性,要紧是“截断众流”,另开新局。这在五四当然是必要的,但在多番历囧史断裂、恶性断裂后的今天,还一样必要吗?文化关系上,我们今天需要的是再次断裂还是维续之?
至于儒家,顺带提一句,这是完全入世,在现实中求理想的一派,史上真儒徒往往是些不知转圜以自保自利的“方人”、“棱角汉”(这俩词钱钟书说的,相对于“以转为用”、“随世而转”,世事滴溜圆滚的“琉璃蛋子胡旋术”而言),每当有乱,梗着脖子挺到最后的往往是其理想派。就入世求用学派而言,借用政囧治学“动机-效果”(好像是这样表达)这对基本概念来分析怕是必要的。凡作为必有后果,凡后果必有好歹,用流弊之渐深完全否了其贡献也不是持平之论吧?
至于其他学派的史书,比如《战国策》之类是很精彩的,那是策士课本,他们眼里历囧史就是策士的巧舌和手段,世道越乱越好,才能有策士翻覆天下,“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的机会,你喜不喜欢那种世界?另外《竹书纪年》为七雄魏之国史,三晋为法家源出处,这是完全以法家以利为先、重权法术势的观念解读和记录的史书,从三代禅让以来甚至有史以来,全是阴谋、篡夺、谋杀、争权夺利,平心而论你又是否认为这就是事实?
道家,请勿忘老子即周守藏室史官,道家的智慧,正是从既通达天道(道观念起源于天道、天文观察,从天象的规律及其与人事的呼应中,古人开始体会到世界是一个有规律的整体,此取何新说),又通达人事、人世的幽隐与迁变的史官智慧而来。后世司马迁说,“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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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总的说,您的历囧史观虽纠结于个体困惑,但实在也是时代流风的濡染产物。
历囧史,它总是某种立场和观念组织起来的事件意义体,那些立场和观念,曾如斯地塑造了我们的祖先,巩固了一个文化的生活世界,当它有碍新处境下的进步,它需要反省与更新,但是,这不是否定它曾有的价值和它之所以如此的必然性。如果我们想要“真实”地认识它,那对其必然性的认知是无法绕开的,这一点与反省其立场与观念一样重要,而反省,绝不等于将“我的立场与眼光”拱手交与他人——历史解释权,是道囧义权的枢要、文明存续的根基之一,这点不想多讲,外人正在史学领域拼命拆掉“中囧国”这个概念。
然而我们自己,究竟该对我们自身的来路怀抱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我想起钱穆的苦口婆心,苦苦恳求着现代中囧国人对自身历史的一点点温情和体贴去理解。。。如真像何新所说,中华天不能死地不能埋,尚有稀罕的复兴机会,不知将来人会以何等眼光看待我们这百余年人。
2019年07月02日 16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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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论点是正统的,我也是理解接受的。但我总觉得我没和大家在一个“时空”讨论问题。我不是探讨我们的历史怎样演进才能对社会国家稳定发展有益,儒家文化我也是肯定它有优势的,对于稳定社会,外族入侵中对文化根基的保有,和谐人伦对民族凝聚都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但历史不是比谁长得美。
2019年07月02日 22点07分
@把心交给大自然 而是所有人都有展示面容的权利。可能是性格问题,我很少从整体考虑问题。在整体中,个体常常会被淹没,我们接受的莫名其妙的“真理”还少吗?
2019年07月02日 22点07分
@把心交给大自然 我只接受我看到的听到的,这样说是极端了。我们谁又没有因为道听途说后的错误判断而懊恼过?上天会错,佛祖会错,我认为他们和我一样的有缺陷时,我才会原谅他们。这有点跑题,我不把历史作为某些依据时,我才觉得很多事情不可笑。
2019年07月02日 22点07分
@把心交给大自然 我可以对历史表达温情,但我更愿意与艺术恋爱。
2019年07月02日 22点0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