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百世英名付激流——凯尔特文学中的“芬恩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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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的低(wu)质(yi)量(yi)科(shui)普(tie)。
关于三天五头被迫害的阿芬团长,最著名的梗之一就是他的真·水枪。没错,今天我们就来谈谈他的水枪有多水——呸,来谈谈他人生和水的联系之一,也就是,他和“水”息息相关的落命传说。
对于大部分神话读者而言,芬恩都是身为“洞中的国王”这一人物形象的拥有者之一,和大龙头女士、奥吉尔、巴巴罗萨大帝之类人物一样,被相信为并未死去,而会在某日归来拯救故国的英雄。
然而较少为人知的是,“未死说”仅仅是他最终结局的三种传统之一,实际上,对于芬恩的死亡还有另外两种主要的传说,而它们又都与“水”这一意象息息相关——这也正是标题的由来。
那么,对于这几则传说,就留到下文一一叙述。
我们敬爱的团长
镇楼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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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之一,也是比较生草的一种,是“渡河而死”说。
这种说法的详细见于一篇名叫《芬恩之死(Aided Find)》的文本,在这里先给出剧情的简介:
这里我们能看到芬恩在年老时决定在博因(Boyne)河进行一次“跳跃”,看看自己是否还有年轻时的力量与技艺。在路上他见到了一位女预言家,进行了一个和他的角杯有关的预言。于是,他在河边一跳,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就这样死了。乌格伦(Uirgrenn)的三个儿子和艾奇勒·摩尔(Aichlech More)来到河边;艾奇勒切下了他的头。
在记述芬尼安文学最重要的《老者对谈录》中,芬恩也被描述为“死于愚蠢的跳跃”,亦属于这种说法的余绪。
这里的几个关键词:博因河,角杯的预言,乌格伦的后代,和他的孙子艾奇勒·摩尔。他们都存续到了后续另一说之中。这种说法即是型月中也信用的“战死说”,和“渡河而死”说不同,战死说引发了众多记叙,形成了复数文本的传说。
其中与“渡河而死”说最为接近的是一篇名为《康马克颂,以及芬恩的生平(Tesmolad Corbmaic ui Cuinn Finn meic Cumhaill)》的文章。它的前半段是对爱尔兰至高王康马克的赞颂,后半篇才转为记述芬恩:
康马克的王室总管与驯犬者是芬恩·麦·库尔。爱尔兰王曾拥有的最好军事首领便是这位猎犬的主人。
从未有过能超越芬恩的战士;正如从未有过比他尽职的军人、比他优秀的治愈者、比他豪迈的英雄;在战场上他显出豪杰品质,在王廷上他的勇气配得上王室风范;从古至今,直到今日,他被所有战士崇拜。正因此,芬恩在国王的军队中享有特权,他追逐猎物的踪迹踏遍爱尔兰全岛。
芬恩的住地是兰斯特的阿鲁姆。但当年老力衰的重负渐渐让他不堪忍受、而康马克王亦已弃世,他越来越长地在该地逗留,除非必须出门远行。芬恩的配偶是法萨·卡南(Fatha Canann)的女儿斯美嘉(Smirgat),一位女预言家。她对芬恩说,当他将一只角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他的生命亦将走到尽头。因此,芬恩平日饮水用的都是双耳酒杯。
一天芬恩离开阿鲁姆,来到奥法雷(Offaley)的阿达恰·尤赫巴(adharcha iuchbadh);他爬上一座山,在一座井旁斟水饮用。(adharcha这个名字有角杯的意思,所以预言就这么应验了)他把大拇指放在“智慧齿”下,使用Teinm Laeghda魔法(其义约为“咀嚼精华”,在芬尼安传说中以之指代芬恩咬拇指涨智商的本领,也被认为是窥探未来与智慧的三大魔法之一)来窥探自己生涯何时结束;于是,他开口唱出一行诗:
“预言捕获了芬恩的命运……”
于是他继续前行,来到布瑞吉亚山脉(Druim Bregh),在那里住着许多对芬恩和芬尼安武士心怀敌意的人。他们是塔拉的鲁亚金(Luiaghne)族的乌格伦(Uirgrenn)的亲属,率领着他们的是乌格伦的三个儿子和艾奇勒·摩尔(Aichlech More)——乌格伦的小儿子杜夫伦(Duibrenn)的儿子。他们与芬恩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死斗;双方都想起了那些或遥远、或有切肤之痛的世仇大恨,因而倍加力气。在博因(Boyne)山上的布瑞亚(Brea),他们奋力相斗,直到双方都伤痕累累。而最终芬恩在这场战斗中陨落,死于艾奇勒·麦·杜夫伦之手。为了纪念他的业绩、传承历史,诗人(sennachie)唱道:
“布瑞亚的战斗光荣万丈……”
……
兰斯特人说芬恩是努阿达的曾孙。因此,他的世系是:努阿达——贝斯金——苏阿塔——库尔——芬恩。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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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角杯的预言”+“博因河”+“世仇之战”这几个要素在糅合芬尼安文学的大主题之一、贝斯金与莫纳两个部族的恩怨后,被整合为更具可读性的文本:《姆班·芬恩之丘(Sid na mBan Finn)上的捕猎,与芬恩之死》。
这个故事的开头基本就是一篇一般通过的冒险传奇:芬尼安勇士们在阿芬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场狩猎。但和以往不同,这一次他们在平原和山岭中搜捕了两天,但却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天,芬尼安战士们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大家歇息时突然看到了一座坟墓,于是向阿芬请教。阿芬则告诉同伴们这座坟墓下埋葬的是自己的手下红发法勒维(Failbhe)。在七年前的今天,他被一头魔猪杀害,这头野猪在那天杀死了五十名战士和五十条猎犬。芬恩替法勒维唱了一首哀歌,又号召同伴们在明天早上杀掉这只魔猪,为死去的战士和猎犬们复仇。
而那天晚上阿芬一行则在麦伦·麦·米纳(Maillen mac Midhna)的家中歇息。招待的奢华自不待言,而阿芬也拿出了自己的角杯米铎森(Midhlethan)。这只角杯由他的两个侍从亚拉塔奇(Iarratach)和阿斯·奎恩盖奇(Ath-chuingech)保管;侍从们有一项特权,在他们把角杯递给一位宴席来客饮酒后,他们即可从客人手中得到与酒同等容量的金银作为犒赏。但那天两人却吵了起来,到最后拔出武器互砍、同归于尽。
阿芬因为两个侍从的死非常抑郁。到同伴安慰他时,他才说出,自己郁郁寡欢并不只是因为两个侍从的死,而是让他们死的这只角杯。于是阿芬开始叙述这只角杯的来历:一次芬恩和其他两位芬尼安勇士、莪相和凯伊特外出狩猎,一阵浓雾袭来后,三人来到了一条河边。正当他们一边扎起营帐、烤鲑鱼当晚餐时,传来一阵仙乐。一夜过去后,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位相貌黝黑怪异的巨汉,昨晚的旋律就是他用两根金竖笛奏出来的。在见到阿芬后,他把这只角杯递给三位战士喝酒:
那就是这只号角。它上面整整齐齐地钉着五排金钉,每两排间的容量都足够两个人痛饮。
这个时候,山间走来了一只芬尼安战士的队伍。芬恩向那位巨汉指出了各位首领的名字。直到每位首领都来到三人和巨汉身旁,从杯中痛饮了一口,巨汉才说出自己的名字:仙境费曼(Femen)的克罗纳奇(Cronánach)。
说完这个故事后,芬尼安战士们才继续酒宴。一晚过去后,他们开始摆好阵势,围捕这只野猪:
描述这头野猪的外形足以让凡人心生恐惧,他长着一身青灰色的鬃毛,狰狞的身躯上没有耳朵、尾巴和睾丸,长而可怖的獠牙从硕大的头颅里探出。
野猪开了一小段时间无双后碰上了奥斯卡。不愧是芬恩落命传说中登场的魔物、几可说是阿刷传说的先声,这只魔猪甚至把奥斯卡这样的勇士都吓得不轻:
这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看上去像一头愤怒的熊、一个毁灭的幻影、一团成形的破坏和恶斗,它直面奥斯卡时,在两者间开出一条宽阔的通道。一团团血红混杂着橘黄的唾沫像瀑布激流的水花般,从它的嘴角淌出来、直流到鬃毛中去;它向战士们磨着那像矿石一样闪闪发光的两只獠牙,耸起浑身鬃毛、每一根上都可以插住一个苹果。于是,奥斯卡拔出一根威力强大的锋利矛枪,径直投向野猪的躯体。这枪并没有偏离目标,它扎在野猪的胸膛上,仿佛会把这只兽类撕开两半;但投枪弹回到半空中,就像碰到一块石头或是一只兽角。于是,奥斯卡冲上前去,挥剑向它猛力一砍,但剑也在它的肩膀上折断了。野猪拱向奥斯卡的身躯,而奥斯卡的盾牌被它撞碎,便就势抓住了它的鬃毛。紧接着,奥斯卡伸出强健有力的双臂,猛地从下方将野猪扭住,又扯着它的下颌和嘴唇,其他勇士一拥而上,把它的内脏从后面扯了出来。
在狩猎中落难的芬尼安战士们被就地埋葬。阿芬在他们的坟前唱了一首哀歌后,由于克罗纳奇的预言(文本在预言这一块中缺少了部分内容,只有“当侍杯者……”这样的话流了下来,结合上下文的话,可能的内容应是芬恩的死会和这只杯子侍杯者的死有关),他们决定离开爱尔兰本土,来到费塔伊·麦·尤瑟因·伊加拉奇( Fer-tái mac Uaithne Irgalach)的领地上逗留。这位战士的妻子是高尔的女儿尤奇娜·阿德摩(Iuchna Ardhmór),两人有一个儿子叫费利(Fer-lí):
他的身材和威严、战技和勇气、气度和慷慨、坚定和英武、宽宏大量和形态的健美,这些种种美德,都像极了他的外公高尔。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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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篇文本的讲法,阿芬已经把高尔和莫纳族许多老一辈的战士都屠了(你是怎么有勇气住人家后代家里的……),于是今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费利和挪威王子塞达奇·凯欧达(Cédach Ciothach)等几个人决定一起把阿芬和他的部下杀光。他们想出的办法是派人去费塔伊的住处,诬陷芬恩的手下正在攻击费塔伊的属民、由此挑起争端,就有机会把阿芬干掉了。
等到阿芬给部下安排好住处,和费塔伊宾主尽欢时,按照计划一队战士冲了进来。一看到他们,芬恩就知道了这些人的来意,就吩咐手下人停止娱乐。他本人穿上了一件“胸甲宽阔的战袍,里面有二十七层上蜡的精致内衬,能保护他免受刀枪加体的痛苦”。
这时费利宣称,芬尼安的战士在屠杀这里的人民和牧群。阿芬立马说,一切损失他都愿意双倍返还。但费利却表示我不管我不管,你来这就是想像杀我们上辈人一样把我们都杀了!
话音刚落,他像失去理智般,愤怒地朝着芬恩发起进攻。但他们并没能出其不意,因为芬恩和他的手下英勇地抵抗他们的进攻。两队人马在大屋中央战斗,费塔伊居中调停、尽力保护芬恩,但两军各不相让,直到三九二十七名战士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费利的母亲尤奇娜出面,指出这样子的袭击毫无荣誉可言,费利对于母亲的请求无可奈何,只能约定与阿芬明日再战。
于是当晚,芬恩召集了五千名战士,集结在博因南侧的布瑞亚。而费塔伊和费利也召集了自己麾下的三千武士来到战场。
正式开战前,芬恩派出女信使贝佳德(Birgad),向费塔伊父子传话,提醒他们他们拥有的财富都是自己赐予的,而如果现在他们愿意罢手言和,自己也还愿意给出同等的赠礼。费塔伊建议儿子接受芬恩的条件,但费利却一意孤行:
“这可不是好主意,”费塔伊说,“芬恩是一位高贵卓越的王者。他和他的芬尼安勇士都是勇武的英杰、随时准备好作战。我曾见过战场上的芬恩,他的迅捷、力量与战技都无人能匹敌。”
于是被回绝的信使回到芬恩身边。阿芬增加了让费塔伊父子归顺的奖赏,但费利却嘲笑他变成了胆小衰弱的老人。于是,阿芬表示,如果他们死不悔改的话,自己会像年轻人一样教训他们。但是,他还是给了信使第三次机会。而这次,费利直接宣称,如果再看到信使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让她性命不保。于是退无可退,战争终于打响了:
爱尔兰、苏格兰、撒克逊、不列颠、路易斯和挪威各地芬尼安战士的大统领站起身子,穿上他罩着来自仙境、厚实而精美的缎衣,保护着他白皙肌肤的战袍;裹上他有二十四层上蜡内衬、结为一体的衬衣;披上他编出三个孔眼、由冷却的精铁制成的美丽铠甲;围起他镶嵌黄金、极其精良的胸甲;捆起他宽厚而华丽、装饰着恶龙图纹的腰带——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刀枪剑戟扎得进去。国王握起他那柄有五个刃、威力无穷的金柄长矛;左侧挂住他那把金柄的宝剑;抓起他那根仔细研磨、枪刃宽阔的蓝色诺斯投枪;背起他那面镶着铜钉、缠着银链,满是斑斓的淡金图案与花朵的翡翠色盾牌;戴起他那顶由著名匠人嵌满璀璨水晶与华彩宝石、四棱的金质头盔,在战斗中保护英雄的头部。
于是,他就这么走上前去,直到河滩边上才停下脚步:战争中一棵无法击倒的大树,英勇战士们的一处庇护所,领主们的一根顶梁柱,爱尔兰与西方世界间一座可贵的大门。无怪于当时爱尔兰与苏格兰两地的王权,与芬尼安战士的权柄,都归属芬恩·麦·库尔——每一项行业的五位大师中,他都在其之列;为爱尔兰带来幸福的三位英雄,他同样跻身其中:一位是长臂鲁格,他从爱尔兰的土地上驱逐了弗魔族,一位是博罗的布莱恩·麦·凯纳(Brian Bóruma mac Cennétig,十到十一世纪的爱尔兰至高王,奥·布莱恩王朝的建立者),他从奴役与压迫中解放了爱尔兰,从此直到他自己停止,爱尔兰没有一户人家没有一位诺斯奴隶替他们工作,还有一位就是芬恩·麦·库尔,他从爱尔兰驱逐为祸的匪徒、恶兽和怪物,当有瘟疫袭来时,他供养全岛的住民、赠予每户人家七头母牛和一头公牛。
……他们举起暗红、矛柄粗大、矛尖灼热的一根根矛枪,组成一座燃烧着的森林;他们举起美丽的圆盾、耀眼的白盾、雕刻精细的翡翠盾、火花飞溅的暗红盾和有黄色斑点的牛角盾,组成一座愤怒地咆哮着的战阵。他们的敌人,看到他们便心惊肉跳,因他们有凶恶的武器、精良的装备、坚定的心灵和英勇的斗志。他们向着河滩正中央,发起了迅疾而无畏的冲锋。
从另一侧来了三千名顶盔掼甲的战士,他们披上战袍、吹响号角、大声咆哮,从普通士兵到知名的英雄,没有一个人不冲在前线……他们向芬恩和他麾下的战士勇猛地冲击。
这两只军队没有长久对峙,很快地战在一起。他们大喊大叫,回声回荡在石岸和树林中、回荡在悬崖下与河口前、回荡在地底的岩洞和寒冷的天空下。尖利的投枪、锋刃宽阔的标枪和力量强大的投石在他们的身上扎出涌泉般的血流。战争越来越激烈,屠杀越来越残酷,伤亡越来越惨重;每个战士都凶恶、毫不留情地与他的对手互殴,他们用暴雨般的投石砸碎对手的头盔与脑髓。两支军队的侧翼混淆在一起。当他们相互拼杀,许多锋利的矛枪被折断,许多精良的宝剑被弯曲,许多破碎的盾牌、头盔和人的残躯被弃掷在地上。有许多尸体的皮肉被掀开,或是半边被撕裂,又或是被砍成碎块。半吊子士兵和寻常人看到这些场景、听到这些战士的咆哮就会被吓死。
战士们互相砍杀,直到港口的两头之间,都变成浑浊的猩红,从他们伤口中喷出的血液让博因河变成了一口翻着红色泡沫的大锅。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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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些战士互相同归于尽的描写后,终于轮到芬恩本人加入了战斗:
当芬尼安的统领看到麾下战士纷纷倒地,一个个闻名的勇壮英雄被杀死,这位品行无瑕的智者明白与其苟且偷生、不若战死而留名,宁可和战友们一起丧命、也不能在敌人面前畏缩不前。他来到敌人面前,精神百倍,而双手也变得迅捷有力,他的“勇气之鸟(bird of valour)”随着这位勇士的吐息、在他的头顶升起,敌方的战士无法在他的威势前直立、纷纷跪倒在地上,他的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片尸山血海。他踏步在大军之中,像一头被狠抽一鞭的愤怒公牛,一只被伤害了幼崽的猛狮,一道从高山之巅下泄、冲垮沿途一切事物的激流。他宛若绕着大树生长的灌丛、抱着婴儿的妇人,围着整支军队冲杀了三圈;他像铁匠敲打铁块、狂风吹断枯枝、火焰融化冰雪般,轻而易举地用剑斩断战士们的大腿与胫骨、把他们的头颅剖开两瓣。在他所到之处,到处是苍白面孔或是取了野鹿形体的精灵、血口大张的妖魔,到处是生长于幽谷和大气中的精怪,到处是天空中惑人的幻影——它们尖啸着预言战争的胜败。直到敌军只剩下费利、费塔伊和乌格伦五子,芬恩才停下手来。
当费利看到芬恩独自一人、孤立无援地站在战场上,他走上前去,向芬尼安大统领做出攻击的态势来。而芬恩回应道:“你自己也会尝到你挑起的这场纷争的苦果。”于是,他们开始了一场殊死的战斗。这两位饿狼般的战士,同等强大;他们的战斗如此激烈,刀枪剑戟都在对方的头颅与战盔上相撞出可怕的声响。当费利在芬恩身上砍断了他自己的宝剑,他便抓起一杆五个矛锋的大矛,又准又狠地扎中了芬恩的躯体,砍碎了他华丽的战袍、穿透他的血肉。而芬恩愤怒地回报这记致命伤,一剑把对手的头颅从他身上砍了下来。
现在费塔伊满腔怒火地向芬恩走来:“芬恩,这真是好一场英雄业绩啊!”“当然,”芬恩回答,“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呢?”“我本以为我的儿子会杀死你。但现在我不得不自己来杀死你了,尽管我更愿意把这件事交给我的儿子。”“那么,给我一个答复吧,”芬恩说,“你是要为你的儿子报仇呢?还是效忠于我?”“答案只有一个:我要为儿子报仇。”费塔伊说,“无论是王权还是财富,都不能当作他性命的赎金。”于是,他向芬恩发起了进攻。芬恩遇上了一位真正的勇士,他们在毁灭敌人时都留下了许多业绩,描述这场战斗的惨烈和凶暴几乎是不可能的。费塔伊首先抓住机会,刺了芬尼安王一枪,比他儿子方才刺得还要深;但芬恩用一记凶狠的挥砍回应这次攻击,无论是异国的铠甲还是精良的战袍都无法保护费塔伊的躯体,他的身子被劈成两片、重重倒地。
这时轮到乌格伦的五子一起向芬恩发起进攻。当芬恩看到这些仇敌一起攻击他时,他便没有再闪躲;每位战士在这位战士之王的身上刺了一根矛枪。于是,芬恩以牙还牙地对他们施以打击。等乌格伦的众子看到芬恩因在之前战斗中负的伤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文本虽然到此为止,但显然阿芬这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5
@鳕鱼🍪 原文就是这个意思[滑稽]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效忠草[喷]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刻在dna裡的場景再現(悲)
2019年04月02日 13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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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描述的则是更为壮观的激战场面:
这两支勇气不分上下的大军像两片茂密的树林一样聚合,向彼此冲锋,发出海潮澎湃般的暴吼;在战场上不知有多少条骨骼被利剑的锋刃斩断,不知有多少肢体破碎、多少眼睛失明、多少条臂膀被齐着脊背撕裂;不知有多少母亲失去儿子、多少女人成了寡妇。上方世界的居民窥视着这场大战,交头接耳地诉说命定在这日发生的灾厄;大海絮絮低语亡者的名字,海潮为哀悼他们发出磅礴的悲号;野兽以嗥鸣向死难者致意,群山则因恐惧被他们波及而颤动;莽林在悲痛中左摇右晃,顽石为他们的丰功伟绩而高吼,大地看见即将到来的大开杀戒而战栗;太阳蒙上了一层青苍的阴翳,层云则闪耀着不吉的黑光。成年与未成年的猎犬、天空中的群鸦、峡谷中的魔女、空气中的精怪和森林中的群狼从四面八方发出可怖的喧嚣;一个可怕的恶魔主宰将它们全部赶到一起。
有一位芬尼安英雄在此时想起自己的亲族以往对贝斯金部族(Clanna Baiscne,芬尼安的两大氏族之一,阿芬的所属;与另外一个氏族莫纳(Morna)是世仇)犯下的罪过,迫不及待地想加以弥补;他的名字是科南·麦·莫纳。于是他握起他的宽刃剑,每一刻钟都撕开无数可怖的伤口;他斩下无数勇士的健臂,砍碎他们俊美的头颅。光是提起那时他的种种事迹就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芬恩不断鼓舞着奋战的芬尼安战士,尤其是鼓舞着科南;与之相对,各国的王者则鼓舞着入侵者。芬恩对弗格斯·芬贝尔说:“去赞扬科南,让他勇气倍增;他的英勇业绩给我立了大功。”弗格斯去到科南身边,让他从战斗的疯狂中清醒过来。“科南啊,你这样做很对,”弗格斯道,“想起莫纳族与贝斯金族的世仇很好;你应该知道,如果贝斯金族在这里全军覆灭,你自己也不能幸免。”“珍惜您的荣誉,诗人啊,不要无端指责我;只要让我回到战斗中,我会在异国人中立下更多业绩。”“以我的信仰起誓,千真万确,”弗格斯回答,“这是英勇的行为。”他唱起诗歌称颂科南的英勇;科南又回到战场上,立下了更大的战功。弗格斯则回到芬恩身边去了。
“现在功绩最大的是谁?”芬恩问弗格斯。“杜坂·麦·卡斯·麦·卡南(Duban mac Cas mac Cannan),”弗格斯回答,“也就是说,是您部族中的一名战士。他对每个对敌者都只挥击一下,而没有人能从这一击下逃生。两千七百八十名战士在他手底丧命。”凯尔格·勒希(Cairrge Lethi)的王子、托蒙德(Thomond)之王杜坂·栋恩·麦·努阿达(Duban Donn mac Nuada)正好站在他们身边,这时他开口道:“弗格斯啊,我发誓。这都是真的:没有一位领主或王子能胜过杜坂·麦·卡斯·麦·卡南。而我呢,要么证明自己能胜过他,要么我就在战争中死去。”他像一声爆裂的雷鸣般加入了战斗,又像一团在山脚下熊熊燃烧的烈焰、或是狠狠拍打白色沙岸的一个浪头。他就这样在异国军队中造成数不胜数的伤亡;他绕着战场冲杀九圈,每一圈中他都杀死九九八十一人。
芬恩又问弗格斯:“现在功绩最大的是谁?”“凯尔格·勒希的王子、托蒙德之王杜坂·栋恩·麦·努阿达,自从他七岁起,就没有战士能超过他,现在也一样。”“去鼓励他,”芬恩说,“这样他的勇气会更大。”“这样做很公正,”弗格斯答道,“看到入侵者在他面前丢盔弃甲,您会想到在浪头面前逃生的野兽。”弗格斯来到杜坂·栋恩的所在地,歌颂他的勇武和战斗精神,还有他的种种战绩。做完这些他又回到芬恩身边。
芬恩又问弗格斯:“现在功绩最大的是谁?”“是常胜的奥斯卡,”弗格斯回答,“他独力奋战,一人面对四百位战士——两百个法兰西人和两百个加里安(Gairian)人,还有加里安的国王菲阿查·弗托瓦,他们全都冲击着奥斯卡的盾牌,却没有一个人能伤到他;但他也腾不出手反击。”“那么你看到凯伊特·麦·罗南有何业绩?”“他刚刚冲杀了一阵子,现在无所事事。”弗格斯回答。“去他身边,”芬恩道,“让他从奥斯卡身边赶开一部分外国人。”于是弗格斯走到凯伊特身边:“凯伊特啊,看着朋友奥斯卡被入侵者袭击却不施以援手真是一种耻辱!去分担他的战斗吧。”
凯伊特去往奥斯卡和异国军队战斗的地方;他当头一剑,把正对着的敌人和旁边一人同时击倒,于是他身体两边各有一具尸体倒下。奥斯卡抬起头看着他。“凯伊特啊,”他说,“看来在支援我之前,你的剑上还没有染过血。更可耻的是,全爱琳的芬尼安战士和所有异国的士兵都在奋力拼杀,而你除了支援我之外甚至没有找到一处能一展身手的战斗。我发誓,你会为这事遭报应,死得很惨;而我对这却不会不乐意。”听到这话,凯伊特改变了主意,掉头再次猛攻外国人;他白皙的面孔因怒意而涨成了赤红色,在转眼间就有八十个战士在他手底下倒地死去。
然后奥斯卡接着进行战斗,他迫近异国战士的军阵,像一条河流冲击石岸般冲垮他们的阵型,像一只饿狼将平原上的羊群赶在一起一样步步进逼,尸体在他脚下累积起来,就像是被拧成一股的一根麻绳。能从战争中幸存的战士,没有一个敢说自己是从他身边逃开去的;他连杀了四百人,然后再转向世界之王的大军,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向他们倾泻自己的怒火。
芬恩又问弗格斯:“现在功绩最大的是谁?”“您高贵的儿子,”弗格斯回答,“常战常胜的莪相。他在世界之王的军队中迅速地收割他们的性命。”“那战事现今如何?”芬恩又问。“可怕的是,”弗格斯说,“从没有人能见过、或者敢开口记述过这样的一场战斗。我发誓,从这里直到欧洲的西方,都没有一座树林的枝干,比在他们身周的人山人海更加密集。他们的盾牌贴在一起,手臂挨着彼此的胸甲;我再次发誓,没有一个火堆上的光焰,能比他们头盔上被厚重的斧刃和锋利的剑尖劈砍时溅出的火花更为耀眼;我第三次发誓,没有一场秋天的暴雨,能像他们战斗时流泻的血液般猛烈,因狂风、武器的哀鸣和战士们的嘶吼将它们直送上了云霄;我第四次起誓,自然界元素所引起的狂风,未有一场像眼下它刮起战士们美丽的金发与黑发般,从林间树木中刮落过多如此数的枝叶。战士们的头发与鲜血覆盖了他们的尸骸,世上没有人不通过他们拼杀时嘶吼的口音,能将他们的家乡分辨出来。他们猛攻莪相和奥斯卡;而即便处境最安全的芬尼安战士也有九个外国战士在冲撞他的盾牌。更多的勇士承受着五十、六十、乃至八十人的攻击;莪相、奥斯卡和凯伊特则一人对付五百个,他们的处境是最危险的。”
“弗格斯,去他们身边,”芬恩说,“为他们每人唱一首颂歌,增添他们的勇气。”于是弗格斯来到莪相、奥斯卡和正在和敌方作战的其他贝斯金族高贵勇士中,开始赞扬英雄们的功绩、鼓舞战士们的勇气。做完这些后,他又回到了芬恩身边。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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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恩又问弗格斯:“现在功绩最大的是谁?”“我发誓,现在其他人都微不足道了,”弗格斯回答,“因为洛斯森·朗鲁纳(Loiscenn Lomglunech)的儿子杜瑞·栋恩,世界之王,像燕子、野兔和鹿一样飞掠而来,像一阵凉风拂过田畔山峦般,他追寻着您的踪迹,没有放过一个角落、一场战斗。一百五十名战士跟随着他。两位芬尼安战士,凯瑞尔·加布勒(Cairell Gathbuillech)和库阿羌的艾尔钦(Aelchinn)最先看到了他们,不想让他毫发无损就来到您的面前;可他们俩没来得及伤到世界之王就倒下了。这会是这场战争中最激烈的战斗。”
这时世界之王来到了他们面前,在芬恩身边的只有希腊王的儿子戴格斯(Daelgus),他被叫作“黑斧”阿卡拉(Arcallach),是第一个将宽刃斧带上爱琳土地的战士。“我曾说过,决不让芬恩在我之前投身战斗。”于是阿卡拉站起来,手中的巨斧朝世界之王梦第一批,划开王冠、擦到了国王的头发,但从皮肤上一滴血都没有溅出。斧刃卷了起来,擦出耀眼的火花;而世界之王则当头一剑,把他对半劈开两片。
这样,一边是世界之王,权高势大、骄傲的心中满是毒汁,一方是诸部族的庇佑者,明亮高贵、智慧无比的芬恩;这是两棵勇气的大树,两只不知恐惧、武勋赫赫的熊,两只迅疾暴烈、踏入决斗场的狮子。世界之王看见了芬恩手中那柄出鞘的浸毒利剑、强力的大矛与刀,还有其它他命定要死于其上的武器。恐惧填满了他的心灵,让他失去了俊美的形貌。当他看到芬恩手中那些致命的武器,他的手指不再遵循他自己的意志,他的双脚开始颤动,而他的眼神则四处歪斜。
这两位久历沙场的战士拔出他们有着蓝色剑鞘与黄金装饰的平滑铁剑,缓缓移动、猛力朝对方挥砍;两位国王的战斗精彩绝伦。他们的袭击若是命中,会把对方的心脏从胸膛中挖出,或是从身上劈落血肉,比起雷霆的轰鸣也毫不逊色。他们像是分别从东方与西方吹来的两股冬夜暴风,又像是红海的汪洋被分成两半、向彼此冲撞,或像是在两天间降临了两场末日审判、争夺对大地的支配权。
世界之王在之前的战斗中从未负伤,但此刻却气消力弱;除了芬恩手中的武器,在这之前没有武器使他流血。现今,两位战士挥起他们威力无穷的手臂;世界之王的剑劈在芬恩的盾牌上,一下子砍下了三分之一,砍碎后面的锁子甲,将勇士白皙手腕上的肉剜下一片。但芬恩的剑从盾牌上方砍来、将盾牌破开,于是世界之王的刀刃,连同他的左脚都被这一刀砍断;于是他摔倒在地。芬恩再砍一剑,分开了头颅和胸脯。随即,他本人昏昏倒地,身上满是伤痕与血迹。
于是世界之王的第一侍卫,芬纳査·菲阿瑟拉(Finnachta Fiaclach)抓起国王的王冠,跑到王子康马厄(Conmael)身边,把他父亲的王冠戴到他头上:“王子啊,愿它带给你幸运与胜利。”而世界之王的武器也被带到他手中,于是王子抓起它们去寻找芬恩;一百五十名战士因袭击他而战死。而苏格兰的王子高尔看到他、向他扑去,两人之间激战了一场。苏格兰王子朝着世界之王的儿子猛砍一下,将他对半劈开。
芬纳査·菲阿瑟拉看到这一幕,再次捧起王冠走到希腊王的女儿奥嘉尔玛(Ogarmach)身边。“高贵的少女啊,戴上这顶王冠吧,”他说,“命中注定世界的冠冕将要传到女子的头顶,而您是这里最高贵的一位。”公主哭着说:“我怎么能胜任呢?我不能向任何一位芬尼安勇士报世界之王的仇。”但她还是去寻找芬恩,而弗格斯·芬贝尔看到她,走到芬恩所在的地方。“芬尼安的王啊,”他对芬恩说,“想想您如何漂亮地击败世界之王,想想您之前的辉煌胜利;现在你也要鼓起勇气,因为希腊的公主奥嘉尔玛向您走来了。”
这时正好这位女战士走到了芬恩的身边。“芬恩啊,”她说,“你自己的性命要补偿那些在你和你人民手下丧命的国王和领主实在是远远不够;但你和你的儿子们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可交出的了。”“你在胡说,”芬恩道,“我会让你的头浸在血泊中,像其他胆敢挑战我的人一样。”他们俩像两只愤怒的狮子般开始战斗,又像斯莱纳(Clidna)河浸没河岸的白浪、图伊格(Tuaige)河声势高涨的巨浪和鲁格莱德(Rugraide)河的浊浪。他们就这么互相劈砍,女战士这次愚蠢的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芬恩挥出一剑,砍碎了她的王冠,破开盔甲斩过胸膛,再用第二剑斩下了她的头颅。随即他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昏死过去,片刻后才再次站起来。
现在世界联军和芬尼安的军队在海滩上一片一片地倒下,两军中各自只有一个人站立:他们是芬恩的养子、港口的麦·克林桑(Mac Crimthann)和世界之王的首席侍卫芬纳査·菲阿瑟拉。芬纳査·菲阿瑟拉走在战场间,抱起世界之王的遗骸,走回船上,说:“爱琳的芬尼安们啊,这场战斗我们固然伤亡惨重,但你们更糟:我会回到东方执掌世界权柄,而你们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芬恩躺在血泊中、周围是贝斯金族的王子们;这时他听到对方的话开口说:“我若是在死前必须看着这个入侵者这样说着、回到东方跟族人们这样宣扬,那可真是叫人悲伤。我周围还有人活着吗?”“我。”弗格斯·芬贝尔说。“战况现今如何?”芬恩问。“现在真凄惨啊,芬恩,”弗格斯叹道,“我起誓,从今日的战斗开始以来,外国人和爱琳的战士都没有后退一步,至死方休;我起誓,沙滩上不能看见一根草、一粒沙、一颗谷子,因为它堆满了英雄们的尸骸。我第三次起誓,除了您的养子加埃尔(Gael)和世界之王的第一侍卫芬纳査·菲阿瑟拉以外,没有一个人站着。”“弗格斯啊,快去找他。”芬恩说。
弗格斯走到加埃尔身边,问他此刻感觉如何。“可怜啊,弗格斯,”勇士回答,“我敢发誓,如果把我的盔甲摘下,我全身的部件都会掉得七零八落。我更伤心的是,我竟看着那个入侵者活着离开。弗格斯啊,我祝福你。把我背到海边,我要游在他身后;而他不会知道我并非他的同伴,我便可在灵魂脱离躯壳前带走他的性命。”
弗格斯扶起他、把他带到海边,让他游在入侵者的背后。那名侍卫等着他登船,以为这是自己的手下。加埃尔撑起身子,游到船边;正当外国人伸出手打算拉他上船时,他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拉,把他拉下甲板。于是他们俩掐住对方的手臂,落入沙滩和海潮中,从此没有人再见过他们俩。
于是爱琳的淑女与贵妇、吟游诗人、还有芬尼安战士们的仆人来搜寻和埋葬国王和王子们的尸体,还能救治的则带到能治愈他们的地方去。加埃尔的妻子,麦·鲁加赫的女儿吉尔格斯(Gelges)来到海岸边,人们能听到她在尸体堆中寻找爱侣时发出的低声悲泣。在这时,她看到草地上有一只鹤和她自己饲养的两只鸟,还有一只狡猾的狐狸正盯着它们;正当她想把其中一只保护起来时,这只鸟却飞到同伴旁边,让鹤从它们身后逃开去。它们宁愿让自己被狐狸咬死,也不愿意看到对方死在这只野兽嘴下。吉尔格斯大为震惊。“我没想到,”她说,“我这样爱着我的丈夫,连我的鸟都愿意为他的鸟而死。”接着她听到一只雄鹿走过德鲁伊姆·鲁伊格伦(Druim Ruiglenn),哀悼着它的伴侣:它们一起在港口旁费德·雷斯(Fid Leis)的林中生活了九年,而后雌鹿被芬恩猎杀,而雄鹿整整十九天没有碰过一口水草。“为哀悼加埃尔而死并不是耻辱,”女子说,“既然这只雄鹿也为妻子削减自己的生命。”
弗格斯在战场上看到她。“你可曾看到过加埃尔吗?”她问。“是的,”诗人回答,“他和世界之王的首席侍卫一起沉入了海底。”“我对加埃尔和贝斯金族的哀悼真是微不足道啊,”她叹息道,“因为所有的鸟儿和海潮都为他们唱着哀歌。”
于是她唱道:
“……”
接着,吉尔格斯的灵魂因伤心欲绝而脱离了躯壳。她的坟茔修筑在文特利港,以一块石头为标记,在那里举办了她的葬礼竞技。
这就是文特利港的战斗。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0
弗格斯?栋恩?mac努阿达?诶诶诶
2019年04月14日 03点04分
level 16
总而言之,或许是芬恩的一生过于丰富多彩,因而对于他英雄迟暮、麾下凋零后的最终结局,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追忆与遐想吧。无论是看似可笑的跃入河中而亡、或是在战斗中死去,又或是“如同清晨的薄雾”般神秘地消逝,都有一份独特的情怀和浪漫——总而言之,百世英名付激流。
刷:主公,看完这个贴之后你有什么感想么?
芬:建议运营将我的一技能改为【水边的英雄:EX】。
Fin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1
level 16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2
level 14
sdl,wsl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3
level 15
果然科普贴没有人呢[汗]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4
level 12
天气冷 我睡了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5
level 14
六楼和十楼都没了草,弟你这样让人怎么看啊(半恼)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6
可还成,该杀度娘了…?但我这还看得见(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魔法🔯【芦苇】 你还是在后面补一下⑧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黑璃v镜 行8⃣️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level 15
厉害了,魅魔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19
level 11
这里也有一个叫弗格斯的人啊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20
这名字在凯尔特文学里挺常见的(
2019年04月01日 15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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