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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一种类似麻药的东西,不会上瘾,会让人短时间神志不清,被加在烛芯里,点燃时不会发生什么,熄灭后就会散发一种让人迅速昏迷的有色气体
	
	2009年01月29日 12点01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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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坐在房间里,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指环,余光扫到了任天遥放在桌上的那一碗药。
左右看了一下,她飞快推开一扇窗,把药泼了出去,唇角浮现出一丝讥诮的笑。
自己怎么会失忆呢?就算失忆,也不会忘了这次的任务。
想到了那两个人,她唇角的笑却在一点点消失:怎么会呢?自己从出生以来就很少离开组织,至今已有二十年。她竟然完全不知道组织里还有这样的两个人。而且,从白苏薇的碧衣与任天遥的黄衫看来,两个人在组织中的地位应该都不低。
如果是假名……也不可能。所有的碧衣人与黄衫者她都曾经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有哪两个人长得和这两人相似。
如果是假名,再加上假身份,假面孔的话……
夏目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来,有必要查一下。
夜晚,一个人影缓缓走向花园,月光明亮清冽,在地上投下长长的斑驳的黑影。
夏目知道,此时不可轻易有什么大的举动,不然,吓跑了自己真正的猎物可就不划算了。所以她选择在这样一个不黑的夜晚,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花园。
首先要调查的,就是残叶果。白苏薇所说的并无甚错误,只是她以前从未见过,以防失误,还是验证一下的好。
她凭记忆走到了白日两人站立的地方,蹲下,在厚厚的残破碎叶中搜索。果然,不过几下,便又翻到了一枚类似的青色果子。连着那果实的,是一株矮矮的,仿佛枯干了的藤蔓。夏目伸手扯了扯,没有扯断。
一只手撑在地上,夏目伏下身子,用另一只手用力的拉扯着,树叶缓缓抖动,让出了一条宽不过一线的道路。
夏目放下手,把落叶抚回原处。
手一触地,她的身形却是一顿:有人。一片细小的碎叶被脚步带动的气浪掀起,在落叶堆上轻盈的起飞。
她不敢动,只是静静地等着。脚步渐近,她几乎听到树叶被踩的细微声音。夏目定住心神,从怀里扯下一条碧绿的丝巾,用树叶轻轻擦拭。
她知道,那个人到了她的身后。她看不到他的影子,却知道那人一定看见了自己。
“夏姑娘。”
任天遥手持一朵盛开的兰花,站在她身后,微微躬下身来,轻轻叫着她的名字:“这么晚了,夏姑娘怎么不回房间?”
“我的手绢丢了,我来找。”夏目站起来,脸上带着浅笑,伸出左手让对方看清手中还沾着一片碎叶的丝巾,“那么,我先回去了。”她向任天遥行礼,转身离开。
任天遥踢踢脚下的落叶,一株枯干的藤蔓动了动,向落叶深处沉下去。
看着夏目离开的背影,任天遥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手一松,白色的花朵掉了下去,花粉散落在空气中,散着蓝绿色的光芒。那一株枯藤升起一尺,接住那花朵,只是一触,白色的花朵便迅速的枯萎,成了暗黄的花干。任天遥似是见惯了,只是捡起干花,握在手中。干花有冰冷的触感,入手时仿佛冰花,冻得人直发抖。
缓缓加重手上的力道,干花在任天遥手中化成了一颗晶莹的圆球。顾不上冻得发紫的手,任天遥只是小心地将那球埋在地里。
起身,任天遥看到一袭绿衣在窗边闪过,唇角有了一丝笑意。而身侧,那球埋下的地方,赫然长出了一株及腰的绿色植物。
起雾了,花园中的露水已经开始在草叶和花朵上凝结。远远的楼台模糊了,朦胧了,渐渐湮没在白色的雾气中。
	
	2009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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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当任天遥回到他所居住的房间时,迎接他的是一整桌带着热气的饭菜。
任天遥皱眉,在桌边坐下,顺手抄起一根筷子,拨拨烛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今天的蜡烛较之以往要大一些。
“天遥哥哥,你回来了。”白苏薇端着一个盘子跳了进来,汤汁险些洒到地上,夏目紧随其后,慌忙接了过去。
“这是……”任天遥指指桌子,看向两人。
“夏姐姐做的。”白苏薇急急忙忙地说,“她说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就只好趁你不在做一桌饭菜了。”
“苏薇,别瞎说。”夏目连忙喝住了絮絮叨叨的白苏薇,“分明是你做的,我只是在一旁帮了一点忙而已。”
“夏姐姐。”白苏薇嘟着嘴,“我还想用这个骗骗天遥哥哥呢!你怎么说了!”
“你真以为我傻?”任天遥用筷子戳戳白苏薇的额头,一脸无奈,“夏姑娘失忆了,怎么可能做菜——又没人教她。”
白苏薇不忿的坐在蜡烛旁。
任天遥看看两人,拿起一双筷子吃得心安理得,一言不发。白苏薇则一直盯着他的脸观察,几乎没有吃东西。而任天遥居然可以对这种目光视而不见。
夏目冲两人眨眨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够了吗?”放下手中的碗筷,任天遥转身问白苏薇,“我脸上开花了?”
白苏薇似是被吓倒,手中的筷子“当”的一声掉在桌子上。
“天遥哥哥。”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任天遥的脸,白苏薇脸色惨白,“你的脸,是……是……蓝色的。”
“什么?”
任天遥脱口而出,顺势反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不过数秒,又匆匆地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刚刚打开瓶塞,就被人劈手夺了去。
“夏姑娘!”
夏目顺手将一整瓶药丢出窗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任天遥捂着胸口直不起身来,白苏薇在一旁手忙脚乱。
“原来,你的目标,是我。”任天遥佝偻着身子,一字一顿,语调僵硬。
夏目置若罔闻。
“可以请你放过薇儿吗?”深吸一口气,任天遥低声说。
白苏薇的手一僵,夏目看过来,眼神悲悯而冷彻入骨。
“为什么护着她呢?你明明知道,她的目标,是素芯草。”
任天遥已经说不出话来。
“很抱歉。”夏目说,“我的目标,不是你。”
她转向白苏薇,碧衣的少女在一瞬平静了下来,目光高傲而淡定:“你以为在饭菜里下毒,就能奈何得了我吗?”
“我从不认为你这么好骗。”夏目走近,声音朗朗而阴柔,“任天遥的地位比你高,但他善于制毒解毒,对这方面的防御就不会太多;但你不一样,你对于各种毒一定会多加防范,所以这一招只是用来支付任天遥——我不认为你也会着道——果然,你没有吃饭菜。”
“你有把握打倒我?”白苏薇放下一旁不只是昏迷还是死亡的黄衫人,站了起来,顺手从腰带的夹层中抽出一条长鞭,在手中甩了几下,垂向地面,冷笑着看向夏目。
“我不打算和你打。”夏目眯眯眼。
	
	2009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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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薇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大惊,一甩手将桌上的蜡烛从中打断,半截的蜡烛带着火星直扑向夏目。
悠闲的一拂袖,半截的蜡烛乖乖的立在了夏目的掌心,她微笑着,吹灭了它们。
清冷的月光从没有关进的窗漏了进来,时值满月,满天星斗与圆月的银辉铺满地,屋中仿佛起了一层雾,朦朦胧胧。
“哈……”脸色变得灰白,白苏薇却是蓦地笑了起来,“那么,一起死吧。”言毕,全力冲出屋子,向后花园飞掠而去。
快……快一点。
白苏薇这样拼命地告诉自己。
夏目在后面安静得跟着。
目光一亮,白苏薇手中的长鞭挥出,卷起一株牡丹似的开着红色花朵的植物。
“夏姐姐。”固执得叫着这个名字,奋力平衡着身体,白苏薇笑的妖娆,“一起死吧。”
夏目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长鞭一挥,抽落枝头的繁红,白苏薇重重倒下。
“真是难得一见的对手。”夏目蹲下,眼中是莫名的惋惜,“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苏薇,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花过这么多心思对付一个人了。连心蛊……想让我和这株花一起死吗?”
“真是可惜。”
“苏薇,我把残叶果碾碎了加在烛芯里——准确地说是上半截烛芯里,下半截我加了解药。我知道你一定会弄断蜡烛,起码会弄灭。你下的蛊,我的确没有注意到,也的确厉害,我带的药只能暂时压制它。”
停了停,夏目的目光变得饶有深意:“难怪他们都说你是碧衣人里最难对付的一个,苏白。”
最后两个字仿若千斤的巨石,白苏薇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来。
“你……是谁?”白苏薇挣扎着。
“我不是碧怡人。”夏目微笑着讲述,“碧和绿是两种很相似的颜色,不是吗?”
白苏薇急切的张口,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抬手想指什么,却也抬不起手来。
“我明白。”夏目的语气温柔起来,“他们叫我源,但是那不是我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像你的两个名字。至于我的任务……”夏目想想,轻搓左手拇指指根,那个白玉的指环连着一层假皮掉了下来,她把它掰成两半,递到白苏薇眼前。
白苏薇拼命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三个模糊的字:
活下去。
“哈……哈哈……”瞳孔开始涣散,白苏薇却是在不停的笑。
夏目转过身,还未迈步,也倒在了花丛中——这毒果然厉害。
这是个人为造出的古代,她早就发现了。
“救……救命。”夏目的声音微弱了下去。
潮湿的水汽轻柔的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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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混沌的声音呼唤着一个名字。
绿衣的女生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面前是一条冗长的隧道,隐隐约约似是有一个光点。
回来了吗?
“夏目。”那个声音依旧叫着。
女生低下头,往前跨了一步。
“做得好。”
混沌的声音无所谓喜怒:“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脚步声响起,绿衣的女生抬头,看到了一个人:眉目沉静,身体颀长,神态温和,只是黄衫换成了一尘不染的白袍——那是组织里高级统治者的标志——手执一朵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花朵,气宇轩昂。
女生怔住——素芯草!
“我的弟弟,你的新主人,任天遥。”
	
	2009年02月20日 11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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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晨,你是不是有个哥哥?”重又坐在教室里,萧洛装作不经意地问。
“是啊,你们不是聊过了吗?”冷晨低头看着书,淡然回应。
“呃……他和你说了啊。”萧洛尴尬的挠挠头,打着哈哈。
“冷晨。”一个男生从两人桌边走过,“下午两点,操场,和对门有一场篮球赛——你可是咱们班主力,别迟到啊。”
“哪次迟到的也不是我啊!”冷晨夸张得拍拍那男生的肩膀。
虽是见多了,萧洛依旧习惯性地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
待那男生走远,冷晨又恢复了方才的文静。
萧洛忍不住问:“晨,你到底是男的是女的?”
冷晨白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中性。”萧洛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句。
冷晨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她。萧洛在暗中积蓄着力量,以防冷晨突然出手拍她的肩膀——看似柔弱的冷晨是班里的体育健将,又是篮球天才,挨她一掌可真是够受的。
	
	2009年04月03日 12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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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过去了,冷晨并没有动手,空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萧洛,看得她不寒而栗——因为萧洛突然发现,那是一种近乎死人的表情。
木讷、呆板、僵硬,瞳孔微微抖动着,呈现放大的趋势。
“其实……”就在萧洛想伸手试试她是不是还活着的时候,冷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六、
这天上课的时候,萧洛终于明白,自己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甚至和冷晨都不一样。
课上到一半,教师打开的投影时绿时白,怪异的难以形容,别的人只道是投影仪坏了,冷晨却是
捏
捏萧洛的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写:灵虫。
灵虫,顾名思义,就是灵魂里的虫子,或者叫情感。各式的情感有不同的灵虫。比如,嫉妒是金色的、带着香气的甲虫;爱是粉红色的、移动迅速的蜜蜂;愤怒是紫色的、固执的一动不动的竹节虫。
其中最特殊的,就是仇恨。因为它经常和其他感情一起出现,所以是绿色的、淘气的毛毛虫,多半可以化为绿色的雾气,性格凶猛异常,但也坚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条。
这些,都是冷晨以前告诉萧洛的。
萧洛忽然站了起来,抄起桌上的钢尺投了出去,钢尺如飞镖一般扎了过去,冷晨还未来得及阻止,那一团绿色迅速凝聚成了一条巨大的毛虫状的物体。
“虫王。”冷晨脱口惊呼,其他人早已吓得瘫软,萧洛也呆在了那里。
一股绿烟腾起,直扑向萧洛,萧洛下意识地用书去挡,那一股烟已不见。
带两人反应过来,虫王已移动到了萧洛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化成一股烟气笼了下来。
然后,一切都停止了。
阳光依旧射入房中,只是时间已经凝固。
冷晨拍拍萧洛的头,把她拉开了那里,左右看了看,果断地走到门边,拧开门锁,紧接着,和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穿着白衬衣和黑裤子,眉眼间和冷晨有些相似,却显得更沉稳一些。
“哥。”冷晨叫了出来。
“真是胡闹。”漫不经心地训斥了妹妹一句,他跨了进来,“虫王也敢惹——我真是服了你了,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惹不起的东西不要热,怎么就是不听……”
萧洛只觉得这个人一下从英俊美少年变成了欧吉桑。
“这是谁?”冷哲指着萧洛问自己的妹妹。
“萧洛。你们聊过的。”
冷哲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惹得萧洛直翻白眼。
没有理睬两人,冷晨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折成了盒子的形状,递给了冷哲。
“原来你带着,”冷哲接过来,“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赶过来了。”
“拜托快点。”冷晨拉下脸,“还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呢。”
冷哲耸耸肩,走到凝固的绿雾下,举起盒子,念了句什么。绿雾仿佛活过来一样,流动着进入了这个小小的纸盒。待最后一丝绿色也消失,冷哲把盒子的盖子盖上,随意地放进了口袋。
“完了没有?”看着一旁忙碌的妹妹,冷哲却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只是一边乐呵呵的伸出一只手插进口袋里玩弄着那个盒子,一边打量着萧洛。
“很不错的灵力和融合性。”冷哲拍拍萧洛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洛没有听懂,却也懒得问。
“完了?”看着妹妹停下了手,冷哲走出了门口,“我走了啊。”
“滚得越远越好。”冷晨冲着他的背影吼道,一脸怒气。
“啧啧……又这么大火气。”冷哲无视妹妹的愤怒,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晨……”萧洛咽了口唾沫。
“没吓着你吧?”冷晨苦笑,“我一见他就这样,总也改不了。”
萧洛依旧是一脸夸张的恐怖,冷晨轻捶了她一下:“不至于吧。”
“不过你也真奇怪。”萧洛放松下来,“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冷晨出人意料的沉默,许久,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也?”萧洛诧异。
“我总觉得自己很怪。”冷晨也是一脸迷茫,“偶尔有人问我的名字时,我会说冷婕——可是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
“冷婕……”萧洛喃喃,“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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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依旧射入房中,只是时间已经凝固。
冷晨拍拍萧洛的头,把她拉开了那里,左右看了看,果断地走到门边,拧开门锁,紧接着,和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穿着白衬衣和黑裤子,眉眼间和冷晨有些相似,却显得更沉稳一些。
“哥。”冷晨叫了出来。
“真是胡闹。”漫不经心地训斥了妹妹一句,他跨了进来,“虫王也敢惹——我真是服了你了,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惹不起的东西不要热,怎么就是不听……”
萧洛只觉得这个人一下从英俊美少年变成了欧吉桑。
“这是谁?”冷哲指着萧洛问自己的妹妹。
“萧洛。你们聊过的。”
冷哲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惹得萧洛直翻白眼。
没有理睬两人,冷晨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折成了盒子的形状,递给了冷哲。
“原来你带着,”冷哲接过来,“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赶过来了。”
“拜托快点。”冷晨拉下脸,“还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呢。”
冷哲耸耸肩,走到凝固的绿雾下,举起盒子,念了句什么。绿雾仿佛活过来一样,流动着进入了这个小小的纸盒。待最后一丝绿色也消失,冷哲把盒子的盖子盖上,随意地放进了口袋。
“完了没有?”看着一旁忙碌的妹妹,冷哲却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只是一边乐呵呵的伸出一只手插进口袋里玩弄着那个盒子,一边打量着萧洛。
“很不错的灵力和融合性。”冷哲拍拍萧洛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洛没有听懂,却也懒得问。
“完了?”看着妹妹停下了手,冷哲走出了门口,“我走了啊。”
“滚得越远越好。”冷晨冲着他的背影吼道,一脸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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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依旧射入房中,只是时间已经凝固。
冷晨拍拍萧洛的头,把她拉开了那里,左右看了看,果断地走到门边,拧开门锁,紧接着,和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穿着白衬衣和黑裤子,眉眼间和冷晨有些相似,却显得更沉稳一些。
“哥。”冷晨叫了出来。
“真是胡闹。”漫不经心地训斥了妹妹一句,他跨了进来,“虫王也敢惹——我真是服了你了,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惹不起的东西不要热,怎么就是不听……”
萧洛只觉得这个人一下从英俊美少年变成了欧吉桑。
“这是谁?”冷哲指着萧洛问自己的妹妹。
“萧洛。你们聊过的。”
冷哲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惹得萧洛直翻白眼。
没有理睬两人,冷晨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折成了盒子的形状,递给了冷哲。
“原来你带着,”冷哲接过来,“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赶过来了。”
“拜托快点。”冷晨拉下脸,“还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呢。”
冷哲耸耸肩,走到凝固的绿雾下,举起盒子,念了句什么。绿雾仿佛活过来一样,流动着进入了这个小小的纸盒。待最后一丝绿色也消失,冷哲把盒子的盖子盖上,随意地放进了口袋。
“完了没有?”看着一旁忙碌的妹妹,冷哲却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只是一边乐呵呵的伸出一只手插进口袋里玩弄着那个盒子,一边打量着萧洛。
“很不错的灵力和融合性。”冷哲拍拍萧洛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样子。
萧洛没有听懂,却也懒得问。
“完了?”看着妹妹停下了手,冷哲走出了门口,“我走了啊。”
“滚得越远越好。”冷晨冲着他的背影吼道,一脸怒气。
“啧啧……又这么大火气。”冷哲无视妹妹的愤怒,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晨……”萧洛咽了口唾沫。
“没吓着你吧?”冷晨苦笑,“我一见他就这样,总也改不了。”
萧洛依旧是一脸夸张的恐怖,冷晨轻捶了她一下:“不至于吧。”
“不过你也真奇怪。”萧洛放松下来,“突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冷晨出人意料的沉默,许久,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也?”萧洛诧异。
“我总觉得自己很怪。”冷晨也是一脸迷茫,“偶尔有人问我的名字时,我会说冷婕——可是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
“冷婕……”萧洛喃喃,“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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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让你来顶帖的……我是说既然那个名字是你起的,我就得告诉你一声……
晕啊……
	
	2009年04月04日 08点04分
	31
	
       
     
    
    
      
	 
	
	level 7
       
      
	
	
	  七、
“我昨天又那样了。”放下书包,冷晨的第一句话让萧洛摸不着头脑。
“昨天回家,看到当时正在听音乐的我哥,我上前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你是谁’?”冷晨一副沮丧的样子,“他反问我是谁时,我居然又说‘冷婕’。”
萧洛默默在心里模拟着冷哲当时惊讶的样子。
“我哥居然没有吃惊的样子。”冷晨自顾自的讲下去,“居然真的没有。”
“婕,那个……”萧洛脱口道。
“嗯?”冷晨诧异,“你干嘛叫我姐?你不比我小啊。”
“啊?没有啊。”萧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叫她,只得尽力掩饰,“我想见见你哥……他什么时候在家?”
“他随时都在。”冷晨翻了个白眼,“他随时可以从学校赶到家里。”
“真的么?”萧洛满眼疑惑。
“这样吧。”冷晨也干脆,“你今天和我回家,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2009年04月17日 11点04分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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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你先不要急着说什么,让我说完这件事。
术法中有一门法术,可以借助一面镜子看到自己脑海深处的事情,但是需要这个灵能力者有足够的能力。每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其实都被储存在脑子中,只是无法发觉而已。
我在五年前掌握了这个法术,并立刻对自己进行了试验。那一次,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对,就是当我三岁时,我的妈妈又生了孩子,两个女孩子。
一个是冷晨,一个是冷婕。
其中一个孩子的身体不好,虽然她的能力明显高于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冷晨。
后来,冷晨和冷婕总是在一起玩,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模仿对方,因为她们长得很像,所以经常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冷晨的身体状况一直在恶化,医生说,估计没有机会治好了。
一天晚上,冷婕莫名的死了,才三岁。那天,医生宣布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救活冷晨。
父母抹除了我和冷晨关于她的记忆,所有记忆。这个孩子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了,但是两年前,我无意对我妹施展了一次法术,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她的身体里,竟然有两种力量。只是其中一种力量明显是天生的,并且一直没有增长。
我趁她睡觉时,读取了她脑子里的记忆。却是发现了又一个秘密。
她……不是冷晨。
她的确不是冷晨,是冷婕。
你不要激动,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直到我仔细地看了她所有的记忆,才发现,那一晚,冷晨自知不能活下去,就把自己的天赋和能力全部移交到了冷婕身上。
她们一直在互相模仿,不只我们分不出她们,连她们自己都混淆了这个概念。
父母是知道这事的,否则,当年他们就不会说是冷晨治愈了。
这么多年,其实是冷婕一直在代替冷晨活着。最近,她自己那股天生的力量开始复苏了。所以她才会这样,时而是冷晨,时而是冷婕。
	
	2009年04月17日 11点04分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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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萧洛无语。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吗?”呷了一口水,冷哲问。
“不是因为你问了我,而是那天,我明明没有允许你进入我的场,你却进去了。”
“怎么了?”萧洛懵懂。
“这足以证明,”冷哲坐好,眼神深邃,“你,就是真正的冷晨。”
“只有真正的冷晨,才可能和我妹在灵魂上完全一样,以至于我对你、却不对我妹的所有术法完全失效。”
“我是萧洛。”萧洛低声道。
“你三岁时,是不是出过事?而且差一点死掉?”冷哲突然转换了话题。
“是……”萧洛恍然明白了。
——原来,是真正的冷晨在自己身体里沉睡了那么多年。
难怪,她是在近几年才发现自己可以看见奇怪的东西,以前完全不会这样。
难怪,她叫起“晨”这个名字会这么熟悉。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冷婕。
是这样啊……
是不是那天那一条没有流逝的蓝色,就是已经醒来的冷晨呢?
“你想瞒她多久?”萧洛仿佛瞬间承认了这个事实。
冷哲摇了摇头:“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以她的能力,早就可以施展术法搜寻自己脑子里的记忆了。”
“只是自己不承认吗?”萧洛喃喃。
“好了。”冷哲似是疲倦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萧洛站起来,声音低低的向他道别。
“再见。”
“再也不见了。”冷哲叫住了她,“今天,是又一次聚会的时间了。晨,你必须走了。”
萧洛的身子震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那么,永别吧。”
	
	2009年04月17日 11点04分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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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冷晨……不,冷婕坐在窗口,想着昨天自己哥哥和她说的话。
“她,不会回来了。”
是的,不会回来了……
昨天晚上的“流星雨”很大,她也看见了其中那一颗蓝色的流星。
最亲近的人,转瞬即逝。
一整天,萧洛没有来。冷晨看着手边的空位,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回不来了……
走到了校门口,冷晨依旧想着这样一句话。
“呀。”一走神,她和对面的一个女孩子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女孩匆忙的道歉,抬起头,愣住了。
——萧洛。
“你是……”萧洛也开了口,满面惊愕,最后摇头离去,还不时回头看看后面。
冷晨看着她远去,突然笑了起来。
是的,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完)
	
	2009年04月17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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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vel 7
       
      
	
	
	  本来是为了写得更好才看了很多奇幻,结果……越写越偏了……郁闷啊郁闷
恩,总算别扭过去了,就这样吧
	
	2009年04月17日 11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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