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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教友生活周刊讯) 前一阵子,社会上吸引我们注意力最多的大概就是倪敏然自杀事件,以及千面人王进展的放毒事件。无独有偶,他们都是忧郁症患者,而且都将他们领向不同的死亡境地。以前社会发生类似的事件,我们都只是在旁观新闻,但现在越来越多人感受到这些事件似乎离我们自己越来越近了。最新一期九月号的《张老师月刊》也为我们的生活世界的各项幸福指数大都打下了负数分数,其所下评语则是:「薪资缩水,物价蠢蠢欲动,自杀率仍然太高,最近台湾人有点不太幸福。」这个结果指数让我想起最近在一本画册上所看到的一幅名画,这幅画是挪威着名画家孟克(一八六叁年出生於挪威南部,享年八十岁)於一八九叁年所完成的作品。这幅作品生动地传达了孟克自身的痛苦感受,以及他所经验到的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担。这些生命的重担包括了他对生活的恐惧、对时代的敌意和抗议,以及他所感受到的自我内在的软弱以及人心的机械化等,这幅画表达了他的不安、绝望、死亡,但却又是那麽地渴求纾解之道。画中的人物对所存在的环境似乎除了呐喊,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出口了。这种渴望在生命中找到出口,却又不得其门而出,反而犹如困兽,将自己越缚越紧,最後虽恐惧死亡,却是走入死亡的苦,我在一位忧郁症艺术家的着作中也识得一二。这位艺术家叫陈明才,他在自杀前曾经如困兽之斗般地如此写下:「真的无路可出了吗?一直躲、躲、躲,那是自掘坟墓,越掘越深。逃、躲、闪、惧怕,生命,就这些了吗?」(《奇怪的温度》)孟克画笔下的呐喊者,成了活生生的陈明才,也成了倪敏然,更成了今天所有心灵正在受苦的男男女女,甚至是成了我们自己。因此,我们也不禁要问:难道生命就真的只有这些了吗?我们来看看在九月廿七日被教会纪念的圣人- 遣使会及仁爱会的会祖圣文生的生命是怎麽说的!圣文生在他的生命中,也曾经经历过一段可怖的死荫幽谷。文生曾经遇到一位医生,而此人正在一种可怕的心灵病苦中挣扎着。文生 试用各种方法帮助这位医生,甚至把自己奉献给天主,发愿让自己得到这相同的疾病,好换取医生的痊愈。後来这位医生果然获得病愈,但是文生自己却深受此病之苦,承担心灵的折磨,耗尽精力。这磨难历经四年之久,这段期间,他内心深处完全麻木,犹如行 走肉,没有任何光明、欢乐与平安。在这段痛苦的期间,他把「信经」写在一张纸板上,并挂在颈项间,时时将之贴在心口,恨不得天主能融入他的生命中,带他走过阴森的旷野之地。他後来更发愿要将馀生完全奉献给穷人,要在穷人身上瞻仰基督的面容。最後,文生终於走出生命的困境,心灵又恢复了宁静与平安。文生神父因着耶稣基督,虽然他的心灵重担四年之久无时无刻一直都是他生命颈项上的轭,但是终究变得可以承担。是的,因为耶稣的缘故,我们的担子也将变成了一个轻省的担子。当天主看见我们的生命变成一个不能背负的担子,一个痛苦地出生及劳苦地工作,一个竞争和敌对,一个愤怒和怨恨,一个暴力和战争,一个疾病和死亡的担子时,他便向我们显示他无限的怜悯,派遣耶稣来转化我们的担子。事实上,耶稣的使命不是来除去我们所有的悲哀,带走我们所有的痛苦,而是完全进入我们这充满悲哀与痛苦的生命里,他完全与我们结合一起,以致於所有和我们有关的事,对他来说都是最熟悉的。耶稣将所有时代、所有地方的人类苦难都集合起来,并且透过十字架,而将所有的这些苦难奉献给天主,从而破坏这些苦难致我们於死地的力量。因此,耶稣将一个原本不能够背负的重担变成了可以背负的重担。也因此,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同伴,他比历史上任何人都更完整及深刻地 过我们的痛苦,而我们在他内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彻彻底底与我们的痛苦同在的人类同胞。我们都有过一个类似的经验,那就是当我们处在内心黑暗的日子里,透过一个朋友的同在而经验到安慰时,我们便可以发现到一个大奥秘,那就是虽然朋友不能驱走我们的黑暗,但是他们的同在总能阻止黑暗将我们毁灭。耶稣完全、无限、无条件地进入我们内,参与我们的苦难,使我们也能进入他内,让我们有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有勇气去面对痛苦的现实,而不会成为这痛苦的受害人。没有耶稣,我们的痛苦会使我们逃走和躲避。但当我们与耶稣联系起来时,一如圣文生所作的,让他住在我们内,我们也住在他内时,我们便会发觉,我们所看见的一切,虽然是痛苦的,但会使我们不断与天主有更亲密的联系。在这联系中,我们便会找到勇气和安慰。
2005年09月27日 15点0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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