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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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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莲花 ——再致青莲 ○西风如果夏日的一朵莲花病了,你会不会感到心病?如果行吟在尘世中的青莲病了,你会不会感到心痛?我不知道,我能够知道的是,悲天悯人的我肯定感到心痛不已。就像一根尖利的针,轻轻地挑了几下心脏,那是一种摄人魂魄的难以忍受的疼痛。正是这样,尘世间每一优雅事物的受伤,都使我那柔软敏感的内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东西砸了几下。我想说的是书写着不合时宜的古典诗词的寒池青莲。在《寒池中的青莲》的拙文中,我只是侧重了她怀旧的古典主义的清澈月光。虽然我读懂了她作品中的几许忧伤,但我并没有轻易的说出。你可以想像得到,这位行走在闽南天空下的青年女子,她把自己的笔名命名为寒池青莲,本身就是一种冷彻心扉的象征与写意了。我不说,但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青莲的心伤得这么深,这么重!这样的伤口已经远远不止是疼痛了,而是对生命的一种胁迫与拷问。我说的是病中的莲花,我说的是带着无形的镣铐在烈火中且歌且舞的青莲。我想告诉你的是,曼妙的莲花为何开放在冰冷的寒池的中间?在三十个春秋的生命旅程上,青莲曾经遭遇过突如其来的车祸,虽然大难不死,却留下了久远疼痛的病根。这样的打击还没有结束,她竟被医生检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并曾经住院接受医护人员的施救……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一朵盛放在夏日里的莲花,是可以被命运移植到寒池中去的。联想到慈父的英年早逝,病中的青莲感到了造物弄人和人生的无常。她寄情书海,她身披清澈古典主义的月光,她把满腹的忧郁与惆怅,涂写在飞鸟展开的翅膀上。这就是青莲,这就是受难的安琪儿,这就是在烈火中舞蹈的凤凰。她舔舐着肉体和心灵的伤痛,默默地穿行在远去的皎洁的月光下,那一地的月光很白,也很朦胧,就像先锋诗人书写在苍茫大地上的朦胧诗。只是枉为一回青莲的大哥了,因为我孱弱削瘦的双肩,已经无力撑起倾斜的苦难的天空了。但是我还可以和闽南天空下的小妹相互勉励,惺惺相惜。好在青莲乐观而豁达,在唯一的一次通话中,我听到了她来自电话另一端的轻咳。我只是想说明,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它的含金量;我还说发表与否并不是衡量作品的唯一尺度。就像青莲古色古香的词赋,可以产生心灵的共振和久远的共鸣。虽然说不上极品,但肯定是诗歌中难得难寻的上乘之作……我好象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我摞下放筒,耳畔回旋着青莲软弱却相当坚定的声音。只是刹那间我明白了,病中的青莲并不需要任何慰藉,她需要的是羽毛一样的阳光,轻轻地抚在波澜不惊的寒池上,然后愉悦的走进夏日的天空下,和众多的莲花姐妹一同歌唱。青莲是独特的,也是唯一的。她喜欢意味隽永、抑扬顿挫的千家诗,她喜欢温润无瑕的玉器,她喜欢缝做古代的各种服装……怀旧的青莲,带着她的伤,她的痛,裹挟着古典主义清冷明澈的月光,一路走来不叹息,她拥有一个幸福而温暖的家庭,她拥有一个操练二胡和古筝的天真烂漫的女儿。这样说来,冥冥的上苍还是体恤天底下的才女的。这当然不是补偿,因为纵使行走在苦难的天空下,精神的羽翼也会日趋完美。这或许就是一种人生的悖论,谁又能够说得清呢?就像青莲,她用诗歌羽化而出的精神之鹰,正在用力地搏击着风云变幻的万里长空,让我们愈来愈清晰的看到她翱翔的矫健的翅膀……我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朋友能够读到青莲的词赋,因为她灵秀超拔的作品里,涌动的不仅仅是古典的月光,还有正在觉醒的忧患的生命意识,而这样的觉醒比月光还要纯美,还要透彻。
2008年06月09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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