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性和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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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M.福柯/文 莫伟民/译 世界哲学2005年第1期提 要:这是福柯在法兰西学院的课程(1980-1981)提要。福柯毕生都在探讨主体如何进入真理游戏之中这个一以贯之的论题。创造主体性历史的方式,除了强制性实践在癫狂者与非癫狂者、病人与健康者、犯人与守法者之间作出的二分法,除了经验科学向活着的、讲着话的和劳动着的主体提供其位置以外,本文提出了第三种途径:自身的关切、自身的技术、自身对自身的管制。关键词:自身的关切;自身的技术;自身的管理性今年的课程是为了出版下一部书。因此,目前只需提供这部书的简单摘要。在“主体性和真理”这个总标题下,所涉及到的是开始研究有关自我认识被确立起来的种种方式及其历史:在不同的瞬间和不同的机构惯例背景中,主体怎样被确立为一个可能的、合乎所愿的甚或必不可少的认识对象?人们能作出的关于自身的体验以及人们形成的关于自身的知识是怎样通过某些图式而被组织起来的?这些图式怎样被定义、重视、建议和规定?显然,无论求助于一种原初经验,还是研究种种有关灵魂、激情或肉体的哲学理论,都不能充当一个类似研究中的主轴线。似乎对这个研究较为有用的指导线索是由我们所说的“自我的技术”(techniquesdesoi)所构建的,即是说,就是由可能存在于整个文明中的那些程序所构建的,这些程序是为了依据某些目标去确定、维护和转换个体的身份而向个体提议和规定的,而这样做全归功于自我对自我的控制关系或自我对自我的认识关系。总之,重要的是要把似乎作为我们文明最大特征的“认识你自己”这个命令重新置于较宽广的询问中,这个询问对该命令来说可充当或多或少明确的背景:对自身作些什么呢?对自我实施什么样的作用呢?在实施这些以人自身为目的的活动,并且人自身是这些活动得以适用的领域,是它们所诉诸的工具,是起作用的主体,在这样的时候,该怎样进行“自我管制”呢?柏拉图的《阿喀巴德》①可视作出发点:“自我的关切”(epimeleiaheautou)这个问题在该文中显现为认识自我这个命令能在其中获得含义的一般框架。在此基础上有可能设想的一系列研究可以构成一个关于“自我的关切”的历史,这个关切被理解为体验,也被理解为能设计并改变该体验的技术。这样一个设想处在从前所探讨的两个论题的交叉点上:主体性的历史与诸多“管制”(gouvernementalit啨)形式的分析。在研究以癫狂、疾病、犯罪及其对构建合理而正常的主体所起影响的名义而在社会中实施的划分时,我们已着手研究主体性的历史了;当我们设法探定主体在有关语言、劳动和生命这样的学科中的客体化方式时,我们已着手研究主体性的历史了。至于对“管制”的研究,它符合一个双重目的:对现行“权力”概念作必要的批判(权力在不同程度上被含糊地视作一个单一的体系,它围绕着一个同时作为其源头的中心而被组织起来,这个中心因其内在动力而总是在扩展);而是相反,要把权力分析为在个体或团体之间存在的策略关系的领域———这些关系的赌注是引导他者或诸多他者,并且这些关系还依据情形,依据作为自己的诞生地的机构框架,依据社会团体,依据同时代人,诉诸于不同的程序和技术;早已出版的关于禁闭和戒律的研究,研究以国家利益为名义的理由和“管制艺术”的课程,准备与A 法尔热(A.Farge)一起合著研究18世纪命令监禁或放逐某人的带有国王封印的圣旨②,都一起构成了这个对“管制”的分析中的要素。因此,有关自我的“关切”和“技术”的历史是一个创造主体性历史的方式,但不再通过在疯子与非疯子、病人和非病人、犯人和非犯人之间作出种种划分,不再通过能向活着的、讲着话的和劳动中的主体提供位置的那些科学客体性领域的构成;而是通过“与自身的关系”及其技术框架和知识效果在我们文化中的产生和转化。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另一方面来复述“管制”问题:在与他者的种种关系相保持的连接中实施的自我对自我的管理(如同我们在教育学、行为准则、精神引导、生活方式的规定等中所看到的那样)。
2005年07月14日 16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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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1日 14点12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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