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挣扎的疼痛
稳步度年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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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月影 楼主
一地桐花。烧烟的男子走在路途中,柳枝抚发,掩不了繁华凋零,一地童话。 槐树绿了芽。停下来仰望。天空像黄脸婆昏昏沉沉,雨飘洒而下。 烧烟至晕醉。那些忧伤,肆意挣扎。对着电脑泪水滂沱。笑,笑。伤口叠加,成缠绵的姿势,安然的,沉睡在左手手腕。 雨水袅袅娜娜,顺着一壁班驳的墙,悠然划下。底下,是我狼狈的,满是忧伤的脸。谁的绝望眼睛,站在街角,默默注视着,这个世界末日的苍凉一瞬。 镜子中有一张满是胡茬的脸。奈何情逝,一夜苍老。那些诺言,曾经浇灌出一株开放绚烂的花。如今纷纷飘零,奈何春将老,夏至未至。那些诺言,原是轻的像风。 走,走,连同影子,一起带走。 傍晚时分,一枚绿叶,轰然坠落地面。谁的爱情,掷地有声。我抬头仰望,泪水划破脸庞。难免一生,总是少不了,在伤痕底下无赖长大。只是这样,是不是未免,过于疼痛。 没有人回答。人们笑,笑,为各自的开心往事,抑或是,咽泪装欢。 绿树白花的篱前,谁肯为归来的孩子,擦去,委屈的眼泪。它们兀自晶莹,在阳光底下,无所顾及的盛放。只是那些原本开放浓艳的情感,是什么时候,悄然凋零。 葬花吧。 灯火阑珊的水泥地面,谁的手,可以挖掘出一座坟墓。那将是我永久的居所。紫色桐花,空留一地唏嘘,却是旧情难却,惶惶然,淹没了一身繁华。 那些走过的街道呢。那些甜美的果实,在某个夏天,是谁,用满是灰尘的手,拽下,然后义无返顾的扔掉。我看着它们。看着,只是祈望更心疼。这样彻底的心疼,连同整个身躯,一起埋葬在桐花凋零的五月。那些忧伤,兀自奔跑着,沿着淡蓝的漫长海岸,描了一抹深色的红。 于是躺倒,在淡蓝的被子里,深深吸吮一个人的味道。 这原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臆想的世界。亲爱,那些伤痛,都是真的。它们日夜折磨,仿佛该死的夏日蚊虫,长年累月的,只是为了品尝新鲜的血。我挥舞着我的寂寞忧伤。我赶不走它们。它们闻的见溢出的味道,只因为有一丝光亮,便奋勇向前。 只因为有一丝光亮。我赖以生存的最后一丝光亮。 于是遁入黑暗。我仰望青天,含笑饮下半杯砒霜。 长门一赋,几多忧。 那些忧伤终于还是回到我怀中。我搂着它们,尽情绝望,却感到充足。梦中我将去一个樱花烂漫的国度。没有疼痛的,人们轻微的笑,鸟婉转啼鸣,再也不记得情感为何物。我是那里的王,可以整日的,坐在山头的某块童话中被遗忘的青石上,看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偶尔有一只迁徙的鸟,载着仅有的些许忧伤离去。于是我望脚下的村子,间或寻找一个红色身影,悄悄然,在自己的臆想中微笑。那将是我梦中的女王。 那么最好,再也不要醒来。人们恣意微笑,他们以为这是坟墓。其实不是。这是我,安然的居所。安然的,没有忧伤没有挣扎,只有四面黑色的墙。 如果醒来,就葬花吧。 花谢花飞,荷锄而归,独有泪洒寂寞空枝。那么最好再也不要归来。那些纤细的情感,那些明媚的忧伤,再也不要和我有任何牵连。待到笑看落花时,我的忧伤,是否也可以悠然飞翔。像哪只,花池中折了翅膀的蝶。 一地桐花罢了。 我企望我高原上的骨,铮铮的,也许有一只蚂蚁的苍白仰望,黑鹰兀自盘旋。我疯狂的笑。你们,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再也不能了。哪个骑士,孤单的,举着自己的矛路过,扔下一地叹息。 可是我高兴。我高兴。因为你们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嘿嘿的狠狠的笑,惹恼了一地落花,窗前屋檐的几只麻雀。 
2007年06月08日 12点06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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